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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田有篇文章寫道,一個出身尊貴的小說家,寫了許多歌頌愛情歌頌單純人性的動人小說; 小說家家裏有很多僕人,僕人們文化水平不高,自慚形穢,但知道主人是個名作家,在外頭挺神氣,動見觀瞻,很仰慕有著這樣一個主人. 但蒙田說,僕人們並不知道,主人恰恰就是在歌頌他們,以他們做為一種靈魂的救贖. 他們無須自慚形穢,反倒是這些靈魂的工程師們理應為自己的流亡身世感到一種悲劇. 他們被上帝流放野外,為這一切與他無關的美麗悲歡做見證. 這或許也是為什麼維根斯坦特別能打動人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樣一種宿命,知道描述與被描述的根本落差,當一切話語思想與藝術毀棄,生命還是存在,依舊燦爛. 對一片葉子再美的描述都比不上葉子本身. 這些號稱偉大的流亡者該怎麼辦呢? 沒辦法怎麼辦,當一切都已註定,就必然會發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暴自棄(self-revoking),以一種自我毀壞的方式讓這些無足輕重的描述自生自滅,這些所謂偉大作品唯一能夠被理解的意義就是它們缺乏任何意義. 於是,我從不相信任何概念任何描述的正面價值,它們的唯一價值就是沒有價值;它們如果能夠有什麼價值,這個價值也不會存在於它們本身. 智巽 | 2009.09.02 02:10 | #
我不能理解綠營藍營的理想,但討厭他們的一貫作風 我家是宗教家庭,只有我不虔誠,只是不想讓母親失望而陪她去一貫道佛堂,在那講堂上我的腦裡只有矛盾..漸漸的就這樣長大了 我誤以為那些抗議說"災民只要食宿工作,不要達賴政治"是佛光山的人,也將佛光山等團體跟中華宗教文化交流協會的關係想得太直接了..至於上次發小冊子的那個,太亂七八糟就不想講了 我也只想做個人,好壞不要緊了 長大後.."他媽的"這種等級的還常用,從小用到大的那種於是漸漸變成獨自喃喃自語時的語言,不是為了他人的觀感,只是越來越難以說出口
陳真 | 2009.09.02 01:37 | #
樓下的同學大概也有去聽吧. 我也有去,而且身上還帶了本書,提早一個半小時到,準備一邊唸書一邊排隊. 沒想到去到現場才 12:15 竟人山人海,說什麼入場還要票,而且早上十點已經發. 座位只有 500個,另外700個是視訊,等於是跑去那邊看電視. 這700張視訊票才是真正發給觀眾,從12點開始發,聽說發十分鐘就沒了,所以我也沒拿到. 本來想回家算了,有位小姐跑來跟我說有人在左營國中弄了一個視訊,於是我就轉到隔街的左中. 你若看主會場,男女各半或男性稍多,從行頭氣質看,大多相當中產,而且越是坐在前面,越是衣衫鬢影. 光是電視鏡頭掃兩下,我就馬上看到幾個我認識或認得的名流雅士或政客或前朝官員. 令我驚訝的是,連聽佛祖講道都這麼不平等, 不得其門而入上千人如沙丁魚一樣擠在左營國中的那些人,卻90-95% 是婆婆媽媽們. 那地方沒冷氣,簡直熱到爆,而且擠得不能再擠. 這些人看起來大多衣著簡陋,顯然社會人脈不佳,否則早就能拿到票進去吹冷氣了. 而且平均年齡我看至少50歲,董事長在那邊算是幼齒的,而且萬紅叢中一點綠,看不到幾個男的. 我估計這應該是個進香團,非常虔誠,就連達賴在電視上一走出來,竟然也全體自動起立合十膜拜,唯我依然坐在地上,因為哪有人對著電視裏的人起立鞠躬? 你在家裏客廳看電視,看到蔣公在電視中出現,你會站起來立正致敬嗎? 我看這些婆婆媽媽們,簡直就像在拜神明,前後左右幾個歐巴桑甚至還猛抄筆記. 因為電視音效不佳,聽不清楚,我幾乎都沒在聽. 當然,耳朵關不起來,所以大致上還是都有聽到. 大部份時候,我反倒都是在看那些婆婆媽媽的表情動作. 事實上,達賴講的話有啥特別? 需要做筆記嗎? 那些道理本身有什麼特別需要記下來思索的嗎? 今天若不是達賴,換成是另外一個也是大好人,就算他講得再好,誰鳥你? 他講的那些我大概在他書上都讀過,其中有些並不怎麼認同,很像一種 "通俗" 心理學. 比方說佛教雖說 "我心即佛",但反對 "我執",也就是說,"我" 很重要,因為一切萬象由我心所發(這很像叔本華的transcendental idealism--叔本華是西方哲學家中受佛教影響最深的人,進而影響了維根斯坦,還有尼采也是),但 "我" 並不等於 "我執",我執是一種自我膨漲或自私,一切以自我利益為中心. 達賴說,根據醫學研究,這樣一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很容易得到心臟病. 但事實上,我看政客們或富裕人家們,一個比一個自我膨漲,但他們心臟卻強壯得很. 達賴類似這樣的通俗心理學言論還包括比方說,從小缺乏家庭缺乏愛的環境,長大後就比較不懂得愛(希望我沒聽錯). 這樣講也不對,現在的小孩在家不都被寵得像個寶嗎? 但他們卻沒有因此而更會利他愛人,反倒變成自我中心的草莓族,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只要我不高興,我管你去死. 企圖對人性提出這樣一些所謂 "科學通則" 是很不對勁的. 這些說法頂多也只是 "有此一説" 而已,而不是什麼科學發現,更不是真理. 會場外頭則有一群人在抗議達賴,不知道是誰,只看到其中一個白布條寫著 "反對政治操弄". 這些人被警察團團圍住,一片混亂. 我也反對政治操弄,但這筆帳不應該算在達賴頭上. 達賴完全不是一個會從事政治算計或政治權謀的人. 藉現有的舞台發聲沒問題,但若要說達賴人品不好,那就太離譜了. 上回我們在建中站樁時有佛教組織(?)來散發一些說什麼達賴是性變態的小冊子,那個團體今天也來了;我看到寫著什麼 "達賴姦淫" 之類的布條. 準備離去時,剛好看到越來越像阿扁的蔡英文走出來,聽群眾之間有人說: 蔡英文說她 "聽完達賴演講,感到內心一片祥和寧靜", 我聽了,差點沒吐出來,因為中午這一頓吃得比較貴,捨不得吐出. 就在記者團團圍住蔡英文的同時,我逆向行走,努力撥開人群,打算趁著人潮湧出前趕緊驅車回家. 很快地上了高速公路,經過善化,下起傾盆大雨. 雖是下班時間,路上卻行車稀少. 越接近中部,車子越少. 來到斗六,已近黃昏,西側天邊掛了一個大大的紅太陽. 下了交流道,我刻意脫離回家的路,拐進鄉間小路. 夕陽也加快了腳步,掉落天際. 幾個黝黑乾癟的老農在果園裏走動,面無表情,漠然於這夕陽美景. 我本想掏出相機拍那稍縱即逝的夕陽,但卻猶豫了. 老農們無視於美景,因為他們就活在那裏頭而成為天地的一部份了,只有那些還在路上徘徊找不到回家的路的人,才會對所謂真善美喋喋不休. 回程中,天色已暗,我一路想著達賴,想著今天場內場外的種種激情,彷彿一幅畫頓時淡了顏色. 無 | 2009.09.01 20:09 | #
達賴說,人類的問題不是一兩個國家的問題,和平不是沒有衝突,而是解決衝突,解決衝突就要溝通,尊重別人的想法.簡簡單單幾句話,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想法,但是因為人類是一種思想是零蛋的特種生物,卻一天到晚說人類是萬物之靈,妙哉異哉嗚呼哀哉. 陳真 | 2009.09.01 10:42 | #
有佛教團體抗議嗎? 我以為只有統派. 不管是誰,他們應該去跟民進黨抗議才對,不是抗議達賴. 達賴是那種不會為難他人的人,你不用逼他,他就會自動配合. 至於達賴之平和反應,這點我是很懷疑的,今天我若是萬民矚目的公眾人物,人家要怎麼罵我或抹黑我,我都無所謂,笑咪咪,因為我知道那些攻擊根本傷不了我一根汗毛. 但今天假設達賴不是一個公眾人物,但達賴依然是達賴,有著一模一樣的良善與所謂智慧,當他被抓去比方說刑求,整天打他揍他罵他,而且用盡一切手段傷害他和他的家人,逼迫他做各種卑賤甚至下流的事,而世人根本沒有人認識此人是誰,路過的一見到他立刻皺眉頭,感到很鄙夷. 這時候,你想達賴還會雙手合十笑咪咪嗎? 我想絕對不會,他說不定三字經就出來了,並不是因為他修養不夠,而是因為任何智慧與修養都不會也不該脫離人性,也就是說,當你所扮演的 '角色' 不同時,你自然會有不同的反應. 重點是(放大一億倍): 我並不認為這些不同的言行反應意味著不同的心靈. 甘地說,今天如果他的家人被一群暴徒挾持,在當下發生危險的一刻,若非得要被迫做出選擇時,他手上若有把槍,他也會開槍. 甘地說,或許這是非暴力的一個漏洞. 這或許是 '我們的世界' 之日常生活中的極端例子,但在另一種世界中例如以巴,類似道德困境卻比比皆是. 我要說的是,我並不認為這是 "非暴力" 的一個漏洞,而傾向於認為我們不該以一種行為主義式的眼光看待善惡美醜. 許多人閒閒地站在衝突的一旁觀戰,他儘可表現得雍容華貴,因為戰火不到他,他只是個觀眾,而不是一個戰士,他要怎麼姿態萬千風采優雅地講許多漂亮話都可以,但他不該以為那些復仇者或受冤屈者的反彈或報復意味著他們休養不夠智慧不足. 今天若換成是他,遭受這些委屈的千萬分之一,我看說不定手榴彈都不知道早已扔出幾顆,機關槍恐怕要掃射無數回了. 我很仰慕一行禪師,他也常說我們要平和不要生氣什麼的,但有一次演講,一位觀眾帶點挑釁地問他說,你不回越南幫你的同胞,不去與你的族人同甘共苦,跑到美國來講這些廢話幹嘛? 一行饞師一聽,立即氣得發抖,連話都講不出來,於是要求主持人暫停,跑去演講會場外深呼吸練忍功,半小時後才回到現場繼續回答人家問他的那個挑釁的問題. 這時候,我該笑他修養不夠嗎? 怎麼這樣一問就氣得抓狂,還氣得發抖咧! 要是人家這樣問我,我一點也不會生氣,難道我就可以說我的修養與智慧比他高出大概八層樓? 當然不能這樣看事情. 那要怎麼看呢? 我不會說,我只知道用外在言行去看一個人是完全錯誤的. 曾經有個美國好像是官員吧,第一次見到一行禪師時,他說: "從他推門進來的模樣,我就知道這是一個明白人." 我有個好朋友,非常善良的一個人,從我第一次跟他見面,見他站起來遞一包餅乾給我當見面禮的那個模樣,我也立刻知道眼前這個陌生人是個活菩薩. 之後我在他的單身宿舍,看到他連電視機上都吊著還沒全乾剛洗完的襪子,我還知道他經常五天才洗一次澡,於是我更確信這個行徑粗鄙邋遢的朋友,說不定是哪位法王轉世而來,聖潔而善良,雖然他仍然有可能照樣破口大罵. 一切所謂智慧,不過就是要讓我們成為一個人,而不是成為一個偉人或聖人,世上沒有這樣的怪物. 既然是成為一個 "人",我們就該有基本的人性,而不是什麼連 "卑鄙無恥" 也不該說出口,連 "他媽的" 也不該寫在文章裏(很多雍容華貴的人經常如此 "期許" 我),不該生氣,不該憤怒等等,那還像個人嗎? 智巽 | 2009.09.01 01:10 | #
那些抗議的台灣佛教團體實在是唸佛唸到背後去了 而那些團體竟然黏著他抗議,一點慈悲心都沒有! 我眼裡就只能看到這些骯髒事了,我想我的心都不怎麼乾淨! 陳真 | 2009.08.31 15:27 | #
謝謝阿忠,訊息還是很曖昧,一問三不知,總說還不確定. 最後決定直接打給邀請人,探探看有沒有內線消息,我有她的私人手機,但手機沒開. 目前的狀況似乎是桃園的演講確定取消,高雄的從一萬五千人巨蛋改成數百人小會議廳,但另有一場跟單國璽的對談,漢神那邊倒是很肯定地說 9.2.早上九點半開始,自由入場. 陳真 | 2009.08.31 11:10 | #
有關達賴演講場地與時間,訊息相當混亂,到底有沒有取消?有沒有人有確實消息?我想去瞻仰一下偶像. 陳真 | 2009.08.29 16:19 | #
NOWnews AIT新處長抵台履新 司徒文:聆聽台灣人民心聲(2009/08/29) 記者慶正/台北報導 美國在台協會(AIT)台北辦事處處長司徒文(William A. Stanton),28日中午抵台,他以流利中文表示,將延續前幾任處長卓越表現,增進美台關係,維持台海的和平穩定。 司徒文搭乘華航班機抵台,他在桃園國際機場記者會上以中文向國人問好,表達非常榮幸再度回到台灣,擔任美國在台協會處長。 他說,這次距離他上次到台灣常駐已經22年,他對台灣一直有著美好的回憶,其中包括他的長女Kate是在台灣出生,是標準的「made in Taiwan」。 司徒文盛讚台灣過去這些年的快速進步,令人驚訝;而台灣本身就是一個經濟奇蹟,在幾乎完全沒有任何天然資源情況下,僅靠著台灣人民的智慧與勤奮,成為全球第26大經濟體。 他表示,美國對於長期支持台灣人民追求民主理想,美國對台政策的成功,向來是建立在已經有30年歷史的台灣關係法上,美國對於這項政策有堅定的承諾,也會在既有的台灣關係法的基礎上,繼續加強彼此的關係。 司徒文曾經在台灣學過中文,也擔任過駐中國大使館政治參事,和駐韓國使館副館長等職務。他是接替楊甦棣(Stephen M. Young)所留下來的遺缺。 他說這幾個月會積極展開拜會與學習,並且聆聽台灣人民的心聲,希望有機會重新認識並熟悉台灣。 陳真 | 2009.08.28 11:39 | #
(再續前) 一個正直且心智正常的人理應是這樣: 他對思想概念或事物現象具有深刻犀利的批判力,但他對 "人" 卻是放水的寬容的甚至不感興趣,因為那畢竟與眾人無關,不在議論範圍. 比方說一個普通人(不是公眾人物)是否孝順,上課是否專心聽講,是不是很愛錢,是不是熱愛名利等等,統統不干我們的事,而且根本無從議論起. 你可以議論任何概念或任何現象,但你卻不可能議論概念或現象底下的任何個別人事物,因為後者牽涉無限不可知的細節. 只有上帝才有本事知道這一切不可能被知曉的細節. 簡單說,對概念對現象我們越凶猛越好--只要你言之成理,怕就怕你根本說不出個道理來,但是,對於個別人與事,你最好還是客氣些尊重些溫柔些. 但台灣人卻往往剛往相反,面對概念或現象毫無思考與批判能力,說不出什麼像樣的道理來,大腦像漿糊,但是對於個別人事物卻十分感興趣,不但議論不休,而且只要是非我族類或落水狗就努力攻擊之,興致非常高昂. 特別是四下無人處,什麼事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講. 前一陣子有些波蘭的家長 "鼓勵" 我不要怕,不要 "自暴自棄",應該 "勇敢" 繼續和那些整天匿名抹黑他人的台灣(醫)學生對抗. 這樣的 "鼓勵" 其實有點怪. 當你在公廁糞坑裏看到一堆沒頭沒臉的蛆,惡臭難聞長相醜陋,很可怕,於是趕緊掩鼻而去. 這時你該鼓勵他不要怕蛆蛆嗎? 誰不怕公廁裏或獵物屍體上的蛆蛆呢? 但是這跟你怕一個巨人是不一樣的. 面對巨人你才需要勇氣,面對大便上一堆動來動去很可怕的蛆,你需要什麼勇氣? 除了大掃除或是除了掩鼻而去之外,你能拿沒頭沒腦的蛆怎麼樣? 鄭南榕自焚而死之前曾自囚七十一天,不願讓國民黨抓,除非,除非: "over my dead body" (跨過我的屍體),意思是說,你要抓我可以,但你只有可能抓到我的屍體. 恰恰20年了,20年來許多時候,每當我對未來種種必然將至的艱難或噩運感到一種很深的悲哀時,鄭南榕這句英文就會浮現我心裏: over my dead body. 該來的都來吧! 我或許對命運或萬般艱難無能為力, 但命運或艱難跨不過我的人,它只能跨過我的屍體. 我說過的千言萬語可以濃縮成這樣一句話: 既然生為人,那就好好當個人. 不要辜負生命,不要當一隻窩囊沒出息但卻很嚇人的蛆. 當我們看電影 "教父",應該向教父的浪漫與勇氣看齊,而不是向那些面目模糊但卻惡形惡狀的保鑣或小囉囉看齊. 今天當我們面對艱難,即便艱難大到不是我們所能負荷時,我們依然是個 "人",有著鮮明面貌的人,而不會喪失任何尊嚴,我們或許無法打倒艱難,但只要我們願意說不,不管是艱難或命運都跨不過我們,它只能跨過我們的屍體. 推土機壓過了若雪,但再強大的推土機能壓過什麼呢?它只能壓過若雪的屍體. 張藝謀說得對,"交戰雙方都有自己的英雄". 你要站在哪一方或持有任何一種立場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究竟是一個人或一條蛆. 很多台灣人雖然生為人,但卻以成為一條蛆為傲,以為這樣子很嚇人好像很厲害似的,其實人們怕牠是因為牠污穢醜陋,而不是因為牠很有力量或很厲害. 昆汀塔倫提諾當坎城影展主席那一年(2004?),莫名其妙把金棕櫚獎頒給一部大爛片叫什麼911的,是一個拿 "左派" 當商品的生意人拍的,台灣俗不可耐的文化界對他很捧場,叫做Michael Moore. 我和學姐在坎城影展現場,聽聞大獎揭曉此事,感到很錯愕,這樣的爛片也能得獎? 於是我們就用隨身的一個蓆子拿來當標語牌,用英文寫著 "政治宣傳不等於藝術",然後藏在身上,當昆汀塔倫提諾和Moore出現在坎城會場準備對記者講話時,我們就舉起這個蓆子標語表示不滿. 法國警察本來要來搶我們的蓆子,後來覺得我們並無進一步干擾行為,他們的長官就決定任由我們在那邊舉牌. 面對各方質疑,幾周後,坎城影展當局竟破天荒首度承認說,頒獎給這樣一部片是一種 "錯誤",並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事,希望讓藝術以藝術本身的價值來評價,而不是以藝術以外的任何意識形態來評價. 但昆汀塔倫提諾仍然堅持說藝術的內涵並不一定要如此狹隘. 我至今無法同意這樣的說法. 但這並不影響我在電影藝術上對昆汀塔倫提諾的推崇. 他雖然很怪胎,甚至有點邪門,但即便是那樣一種邪門都依然充滿人味. 你不一定要喜歡他或喜歡他的作品,但你無法否認他的鮮明個性與風格恰恰是成為一個 "人" 唯一的元素. 你不一定要做好人,你也可以很邪惡,但即便是選擇邪惡也不該放棄成為一個 "人" 這樣一個基本要求. 你應該面目清楚地邪惡,盡一切可能去做最殘酷最惡劣的事都沒關係,但你永遠都該像個人,而不要讓自己成為一條醜陋嚇人但卻面目模糊的蛆蛆. 昨天去看惡棍特工,這電影本來是翻譯成 "無恥混蛋",我比較喜歡無恥混蛋這個翻譯,比較接近塔倫提諾的 "精神",他不歌頌美德,卻闡揚卑鄙與殘酷,但你很難不被他所描繪的這樣一些無恥角色所打動. 比方說劇中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混蛋,但那樣一些無恥行徑或不講美德只講報復的思維,或許令人痛恨,卻不會令人輕視. 我們只會輕視蛆,而不會去輕視一個 "人",即便這個人是個無恥混蛋. 就好像你可以痛恨阿扁,但你很難輕視他,因為他的無恥行徑依然面目清晰,也就是說,在某個重要意義上,扁依然是條漢子. 扁實在有夠壞,早在1993年我就給他取了一個 "大壞蛋" 的綽號,但我從不否認他是個 "人",是條漢子,即便是條可惡無恥的漢子. 昆汀塔倫提諾本人政治性並不高,但從劇中自殺式同歸於盡的情節看來,感覺似乎就是在影射一些什麼. 特別是那個猶太人復仇的 "巨臉",似乎就跟 911現場繪聲繪影從濃煙中冒出的臉孔一般. 我知道這樣講很不政治正確,比方說二戰後以色列人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四處去獵捕或獵殺納粹一樣,純粹就是報復,而不是依循什麼文明公義的方式去追究責任. 在某個意義上我是尊敬這種精神的,即便我是站在它的對立面. 因為這樣一種作風儘管邪惡或無恥,但它的背後依然挺立著一個 "人" 的臉孔,而不是一隻蛆沒有任何五官的可怕模樣. 很多人以為我或我們是要鼓勵大家做好人,但事實上應該這麼說: 你能夠擁有美德正直行事當然最好,但這種高標準我們自己能否做到都大有問題,或許重要的並不是當好人或當壞人,而是當一個 "人". 就算你要為惡幹無恥混蛋的事,也該像個人那樣去幹,而不要窩窩囊囊地擠成一團當一堆蛆裏頭的其中一條. 但我總感覺菁英好像離 "人" 的境界要遠一些,而離 "蛆" 的模樣卻相當接近,他們或許位高權重相當嚇人,但卻窩窩囊囊的很沒出息,不像個 "人",而比較像尼采說的 "烏合之眾",簡單說就是蛆蛆. 陳真 | 2009.08.27 04:17 | #
(續前) 之前的白烏鴉名單只是舉例,而非全部出列,沒有被放在名單裏頭的可別誤會,比方說還可以寫上很多啊,例如紀萬生陳蘇菊蘇慶黎蘇新蔣渭水郭雨新余登發許信良胡適國父以及一大堆暴力也好非暴力也罷的抗日或抗蔣人士如林秋梧白雅燦鐘逸人謝雪紅刺蔣的黃文雄等等等,當然也包括許多共產黨人如周恩來陳獨秀...要我古今中外列出一千個讓我尊敬的政治人物或政治工作者恐怕也不是問題. 另外,一個人有可能喜歡歌劇,但同時也喜歡流行歌,這並不衝突,但我沒辦法想像一個人會喜歡龍應台,卻同時也會喜歡維根斯坦,這是 "邏輯上" 不可能的事,就好像一個人不可能仰慕耶穌卻同時也仰慕撒旦一樣. 我在此不做評價與比較,而只是想說有著這麼一些人事物本質上是互斥的. 一個會仰慕龍應台的,肯定會很看不起維根斯坦(當然,我指的是生前或成名之前的維根斯坦),同理,一個仰慕維根斯坦的人,讀到龍應台或看其所作所為,大概會八字不合而上吐下瀉. 這是必然的事,因為他們代表恰好完全相反的兩種品味. 如果有人覺得自己可以同時喜歡兩種相反的品味,那他一定是在自欺欺人,他最多只能喜歡其中一種. 常有些人說多麼喜歡我的文字思維,然後卻又說我很像或甚至很期待我有一天能夠像某人--某個讓我想吐的人,我都覺得挺荒唐,他們不是真的喜歡我,他們只是喜歡一個想像中的我;而這樣一種想像經不起一點毛毛雨,很快就會把我給唾棄了. 最近有位前輩說我為人相處上很 nice,為何文字犀利,我說我看不出我的人和我的字有任何落差,如果有人覺得有的話,那只意味著他對我其實一點也不了解. 既非高估,也非低估,而是錯估. 我還說,文字又不是寫給一個人看的,而是寫給連時空也不特定的一群人看的, 可當我們講話時,當然是對著一個人或特定的一群人講話,否則難道是在對空氣講話? 這時候講起話來當然跟文字形式不同. 因為文字所呈現的是一種抽象概念,但你講話時卻純粹是針對一種具體的個別人事物. 比方說,你大可痛罵升學主義,但你難道能自以為你知道誰是升學主義者然後對著 "他" 痛罵一番說他是升學主義的走狗. 或比方說,你大可厭惡 "醫師" 這樣種一種高高在上的 "身份",但你難道一看到醫生就應破口大罵? 我厭惡政客,但並不是所有參與政治的人都是混蛋,就好像並不是所有升學的人都是升學主義者一樣. 對於抽象概念你要怎麼罵都行,但對於 "人" 你要罵他什麼? 至少有一點是完全可以確定的, 不管是跟我當朋友或當敵人都大可放心,我對任何人事物所能講的所有難聽話一概都是當面講而不會背後大放送,或甚至背後有另一套不同的說法. 朋友若對我的話語感到刺耳,那他儘可放心,這就是我要說的一切,背後不會有更刺耳的言語了. 對敵人也一樣,我若要批評,肯定會讓那個人知道,而不會私下另行搞破壞. 但台灣人一般不是這樣為人處世,而是人前一套人後又是另一套,表面上讚美你,但背後要怎麼講你就不知道了,往往好話背後會加個 "但是",而這個 "但是" 通常才是重點. 對於敵人當然就更不留情,陰的陽的陸海空都出動了. 陳真 | 2009.08.26 00:22 | #
你在說啥啊? 我不是常稱讚戴振耀林義雄黃紀男林弘宣鄭南榕翁山蘇姬甘地達賴詹益樺江鵬堅陳定南林勤綱林黎(玉爭)陳婉真翁金珠劉峰松陳永興曼德拉卡斯楚哈維爾墨西哥蒙面俠marcos以及一大堆我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認識的基層黨外黨工...等等等等等嗎? 何止稱讚,我的整個生命跟這樣一些人幾乎都脫離不了關係不是嗎?比方說我挑實習醫院的第一志願是彰化基督教醫院,原因不就是因為劉峰松和翁金珠夫婦在彰化. 我要出國唸書,得找個人推薦學術以外的人品或社會參與等層面,我就找林義雄寫. 有人會去找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來推薦自己的人品嗎? 有人會為了想跟自己看不起的人距離上更接近一些而把該醫院列為第一志願嗎?有人會為了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的自焚而死而老是想把手伸進火裏去烤一烤感受一下那種痛苦嗎?...餘不贅述. 同學,我敢說你從來不曾好好看過我寫的任何一個字,因為從你經常轉貼中國時報那些空洞的爛文章就能看得出來. 一個人畢竟不可能同時喜歡龍應台卻又同時喜歡維根斯坦,那是互斥的. 我不是說你喜歡龍應台,而只是打個比方. 記得黨外時有位護士公開對大家說,"陳醫師不會浪費時間聽什麼音樂或看什麼電影,每次大家要看電影想找他卻他都不去,他是那種連看到一座美麗的山都只會看到整座山好像寫著 '台獨' 二字那樣的人". 奇怪的是,我平常連對同志都不談政治,更不用說對一般人,政治不是用談的,是用做的. 人們對我之理解,事實上只是反映他們如何看待人事物而已,而不是反映了真實的我. 我對這一切奇奇怪怪各式各樣的誤解,就算沒有甘之如貽,也差不多可以免疫了. 我覺得,只有混蛋加笨蛋才會有 "政治人物一般黑" 這樣的一種很沒有水平的理解人事物的方式. 而我不是混蛋,也不是笨蛋,自然不可能有那麼庸俗低能且中產外加窩囊沒出息的理解方式, 擁有那類想法的人,感覺就像個吃飽穿暖關心美白關心周年慶沒出息的小孬孬似的. All Pages | 1 | 2 | 3 | 4 | 5 | 6 | 7 | 8 | 9 | 10 | 11 | 12 | 13 | 14 | 15 | 16 | 17 | 18 | 19 | 20 | 21 | 22 | 23 | 24 | 25 | 26 | 27 | 28 | 29 | 30 | 31 | 32 | 33 | 34 | 35 | 36 | 37 | 38 | 39 | 40 | 41 | 42 | 43 | 44 | 45 | 46 | 47 | 48 | 49 | 50 | 51 | 52 | 53 | 54 | 55 | 56 | 57 | 58 | 59 | 60 | 61 | 62 | 63 | 64 | 65 | 66 | 67 | 68 | 69 | 70 | 71 | 72 | 73 | 74 | 75 | 76 | 77 | 78 | 79 | 80 | 81 | 82 | 83 | 84 | 85 | 86 | 87 | 88 | 89 | 90 | 91 | 92 | 93 | 94 | 95 | 96 | 97 | 98 | 99 | 100 | 101 | 102 | 103 | 104 | 105 | 106 | 107 | 108 | 109 | 110 | 111 | 112 | 113 | 114 | 115 | 116 | 117 | 118 | 119 | 120 | 121 | 122 | 123 | 124 | 125 | 126 | 127 | 128 | 129 | 130 | 131 | 132 | 133 | 134 | 135 |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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