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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A: 何必罵醫界或社會上一些事呢? 而且一個人罵沒有用啊,要大家都罵或很多人罵才有用....(訓話一長串) 畫外音如下: 一種文化所牽涉的不就是 "大家"? 如果大家都在罵 "大家怎麼都在拿回扣?",如果大家都在罵 "大家怎麼都在努力撈錢而不顧病患死活?",那麼,大家究竟是在罵誰呢? 罵自己嗎? 再說,如果 "大家" 都在罵,那還需要我來罵嗎? 而且,所有事情的改變不就是從一個人的批評開始? 一個人的批評當然不會馬上瞬間就改變整個社會或整個世界,就好像一個浪頭不可能一沖就把整座堤防給沖垮吧? 難道這浪頭就因此而顯得很可笑很變態? 難道這也能拿來做為批評這個人很怪異很可笑的理由? 難道這也能拿來做為一種理由,嘲笑他是不是有神經病或人格有毛病,否則怎麼怪異到竟然努力做一些不可能馬上改變整個世界卻對自己立即明顯有害的事? 好吧,就算我做的一切都沒有用,就算我不太會為前途打算盤,難道這反而竟能成為一種人格攻擊或羞辱抹黑的理由? 為什麼集體為惡或集體說一套做一套或對此漠不吭聲繼續逢迎巴結,反倒成為正常人格或正常精神狀態? 二十年前,當我還是個實習醫生,輪值到外科時,曾在急診室遇到一個車禍病人,他被送進急診時嚴格說來只是一顆血淋淋的頭,接著才是頭以下的身體被送進來,我一看都傻了,脖子只剩一層皮連著頭,這樣還需要急救嗎? 但他母親卻衝進來急診室,一看到穿白袍的就馬上撲通下跪,要我們醫生盡量搶救. 這時,我該嘲笑這位媽媽是否人格異常或精神有問題,否則怎麼會要求醫生做一件根本沒有用的事? 她小孩都已經身首異處了,我該罵她怎麼不直接送殯儀館幹嘛還送來急診室嗎? 任何一位母親,當自己的小孩或家人車禍受傷或死亡,理應經過一番思考或精密計算看有沒有存活的機會,然後才決定要不要哀求醫生盡量搶救才叫做人格正常嗎? 我媽生前三十年如一日,三天兩頭就往廟裏上香拜佛,叫佛祖保佑我平安,她的手提包包裏總是塞滿一堆祈福問卜的籤詩,壞籤她都說不算數,只把好籤當成真,經常拿出來默念思索,連我看了都覺得好笑,因為我總覺得這樣拜拜沒有用,該倒的霉還是會倒,但我該因此嘲笑她或羞辱她很愚昧很可笑怎麼花時間去做那些沒有用的事嗎? 更重要的是: 這樣做難道真的沒有用? 現實上或許沒有用,但現實以外那個看不見的世界卻非常有用,不但有用,我彷彿就是靠著父母甚至親友這樣的 "愚昧" 而能懷有一點勇氣,絲毫不畏懼地活在這世上. 就像梅蘭芳講的那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也從沒去想過什麼有用沒用的問題,"我想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P.S.: 在台灣社會中,人跟人交往通常是沒有靈魂的,特別是在菁英圈,所謂交往,簡直就是一種商人買賣式的評價或利益交換,彼此關注的不是你的心靈不是你的夢你的情感,而永遠都是從外在的權勢地位或更具體的銀行存款或論文數目或名校等級等等之類東西來打量或定義你這個 "人",進而決定你們彼此之間的尊卑位置,決定要用什麼方式或態度來對待你. 這些人心裏永遠有個大前提,他認定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在追求著那些有關功名利祿的東西, 因此,你若居陋巷,銀行存款只有幾十萬,卻跟他說你生活得很好很滿意,他會噗嗤一笑,以為你一定很自卑,所以才故意說你生活得很好很愉快,他根本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人追求另外一些東西而對金錢權力地位等東西沒感覺甚至努力逃之夭夭. 因此,我總是比較尊敬那些具有某種社交恐懼症的宅男宅女,套句尼采的話,如果你對這類社交還會覺得痛苦,表示你還沒真的學會圓滑狡詐. PS 2: 一個人的文字就是一個人的靈魂,什麼樣的人自然就會寫出什麼樣的文字,如果有人說他很喜歡我,卻不喜歡我的文字,那我想他若非見鬼了,要不就是在自欺欺人. 就像荷索所說,"我就是我的電影", 或維根斯坦所說,"我就是我看見的世界", 而這個世界無非就是 "我的語言", 也就是說, "我就是我的語言". 同樣地, 我的文字就是我,我就是我的文字,一個人若不喜歡我的文字,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常常被人這樣吃豆腐, 我倒也挺習慣了. 前陣子有個自稱是 "粉絲" 的人, 寫信來把我大捧一番, 說我的文章救了他, 開啟了他的什麼碗糕等等, 但他最後卻又說我的文字其實 "還不盡理想, 太口語化, 不夠洗煉". 我聽了, 本來想開玩笑賞他幾句更口語化的媽咧個B, 但後來想想算了, 這麼正經八百的人不好跟他開玩笑. 但我能確信的一點是: 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真的喜歡我或我的文字,他們只是從中塑造或幻想一種他們自己所需要的假像去喜歡而已, 而不是真的喜歡 "我". 因為我和我的文字是同一種東西,不可能做出任何區隔,就好像我不可能只喜歡 KUSTURICA 卻不喜歡他的電影一樣,我也不可能只喜歡莫札特的音樂卻不喜歡莫札特.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種喜歡是不可能有比較級的,就好像你不會說 "媽媽我愛妳,但妳做為一個媽媽, 跟鄰居相比,其實還不盡理想,還需要加強!" 這種 "喜歡" 這種 "愛" 是不可能有比較級的,否則, 與其說愛或說喜歡, 不如說你其實只是在做一種對我而言毫無意義的所謂客觀評價或比較分析. 換句話說, 你並沒有感情在裏頭,你只是在評估一種與 "你" 無甚關係的東西(object),一種身外物. 或者說, 當你把我當成一種 "作家" 時, 或許你可以把我放到天平上做某種比較, 問題是我根本不是作家,我從小最排斥最頭痛的事情之一就是構思寫作. 我喜歡某些人的文學詩詞, 但我自己卻完全沒有那種需求,我只是在講話,把腦海裏的念頭給直接倒出來而已, 而從來都沒想要做什麼構思,就像我們平常聊天講話或寫email 那樣,就直接寫了,沒有任何構思或創作的慾望在裏頭. 事實上,我除了寫 email,至今也沒真的寫了什麼東西,我想寫一本好書,但一切彷彿都還停留在第一章. 如果有人硬要把我說成好像我在從事什麼創作,這樣的讀者應該去讀點別的東西才對,而不是找上我,更不可能是我的什麼粉絲. 我對創造或虛構並不感興趣, 但我對 "把一說成一" 這樣的神奇之事卻有著強烈的著迷. 若非如此, 我不會走上哲學的路, 更不會走上 (研究) 維根斯坦的路. 對我而言, 一個數學等號的兩端, 或是"把一說成一", 有著比小說比詩詞比音樂更多的詩意,因為它什麼也沒說,而世上不會有比 "什麼都沒說" 更詩情畫意的事了. PS. 3: 現代人交往,他不在乎你是誰或你在想什麼,卻很在乎你有著什麼身份. 長久以來,我對被迫播報這些有關身份的東西總覺得痛苦不堪, 感覺就像是一頭豬對著肉販報告自己的體重斤兩與肉質一樣, 等著對方來評估價格. 我越來越發現,在台灣的菁英圈中,你大概得請對方先把你寫過的文字看完一遍才來見面認識,以免發生類似今晚那樣一種雞同鴨講的慘劇. 還好我的忍功真的是已經練到爐火純青,每次總是能順利完成社交使命! 但是,凡是想跟董事長認識的,建議至少要先讀過留言板至少一百萬字以上仍然不會反感或想吐才來,否則那種有口難言全然無法溝通的折磨實在很痛苦,萬一忍功憋不住,反倒釀成慘劇. 前陣子回到英國,也許是暫時恢復與萬物融為一體的宅男生活,我跟學姐說,我那似乎在極度忙碌的臨床工作中早已乾涸的腦袋似乎又湧出了泉水. 每天一大早,走過曾經走過上千遍的那片往學校的大草皮,心裏激動不已. 我都還清晰記得, 六七年前的某一天黃昏,就是在這片大草地上, 我跟學姐說, 我好像解開了一個有關 C. Diamond 等人的nonsense 觀念的多年困惑, 感覺就像哥倫布就在這草地上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可是,一回到台灣, 一遇到口舌充足的菁英們, 就像獵物去遇到獵人一樣,腦中泉水似乎又馬上乾枯. 陳真 | 2009.05.29 00:02 | #
一封信 陳真 | 2009.05.28 23:50 | #
A: 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一陣短暫寒暄之後) A: (見我沒回應,繼續說上一堆學界人士的壞話....) (談話接近尾聲時) A: 你看! 像我收入不錯啊,有妻子有小孩有房子有車子有地位,小孩都唸大學,什麼都有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A: (這回換他尷尬了,因為聽起來好像在罵他)...嗯,可能是我們學界比較沒有問題,所以...而你們醫界.... A:好吧好吧,那應該是我們學界比較好,所以也不需要憤怒,不需要那麼多正義感. A: 你看,我們在學界都沒有憤怒啊,你何必活得... A: 你這樣子怎麼辦? 你看,我和學姐都可以專心做研究培養專業,不像你這樣忙,什麼事都做不了. A: 那你打算怎麼辦? 就這樣一直罵人? 到處和人吵架? 回家途中我說: 不要再硬拉我來參加這種痛苦的社交,無法理解的人不需要硬扯在一起. 維根斯坦說得很對,"一個人有可能是另一個人的謎," 生命調調不同,信仰的 "神明" 不同,整個 "世界" 也將完全不一樣. 我們雖然都是說的中文,但其實是一種外星語言,就像維根斯坦說的, "獅子就算會說話,即便他說的是標準英文,我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因為彼此世界長得完全不一樣. 我希望不要再浪費一秒鐘的時間在這樣的無謂社交上,有口難言,從頭到尾都是誤解,實在痛苦不堪. 陳真 | 2009.05.28 14:34 | #
對啊,這樣也有人信? 這類謠言大量傳到西方社會,例如英國,很多外國阿西竟然也相信, 有些是 "故意" 相信, 因為他們看華人不爽或看中共不爽. 他們喜歡把華人想像成野蠻人種. 這類謠言,很多是法輪功所編劇,大多是科幻驚悚片. 我對其中一些說法比如偷摘囚犯器官等等, 原本半信半疑, 但每次經過查證, 至今無一次是真的. 這就好像美國為了侵略伊拉克, 對伊拉克編造了大約九百七十幾個有關恐怖活動的指控, 如今證實這所有將近一千個指控全部是作假, 完全子虛烏有, 明明只是部隊裏兼荷包蛋的爐子, 竟然也在侵略過程中屢次拍照宣稱說什麼 "找到了生化武器的機器",明明是幾袋麵粉,硬要說是什麼炭蛆病毒的粉末,藉以維持所謂反恐戰爭的熱度與支持度. 我不是說理論上不可能有人偷摘死囚器官,我是說中共不至於笨到以政府的力量有系統地偷偷摸摸地幹這種事. 若非政府而是一般黑幫所為,那同樣也不可能,因為移植或摘取一個器官跟偷摘一付眼鏡畢竟不一樣. 這樣的事只有可能發生在恐怖片中或發生在近乎無政府的原始社會或軍頭主政與外界幾乎完全沒有任何溝通與接觸的國家. 至今一切中共偷摘囚犯器官的相關指控都沒有任何人證物證,而只有傳聞, 而且這類散發自法輪功的傳聞,消息來源竟然就來自法輪功,也就是說,這類傳聞根本沒有當事人或作者,所謂 "聽說",原來都是 "聽自己說的",也就是一種純粹自我引用的捏造新聞. 我知道中共以殘酷手段打壓法輪功,但法輪功之新聞言論不可信也是事實.我平常只要看到是 "大紀元" 的報導,就直接跳過去,因為完全沒有一點可信度,當它談到中共時,大概100句話有99句不可信,只有 "印刷日期" 那一句還能信,比台灣同樣喜歡撒謊或扭曲捏造老是自由亂報的 "自由時報" 的可信度還低. 這類自由亂報,過去黨外時期以聯合和中時為亂報代表,過去這十年,卻以先前的台灣日報及稍後的自由時報為代表. 愛台灣愛得發狂的法西斯報紙自由時報的老闆是誰呢? 就是林義雄和姚嘉文合寫的 "古坑夜談--雨傘下的選舉" 的賄選男主角林榮三. 1975年, 林榮三代表國民黨,以賄選手段打敗黨外的郭雨新,當時握有證據控告他賄選的就是林義雄. 就算有天大的證據也不可能有罪,因為當時法院是國民黨開的. 想不到當時跟黨外為敵的林榮三,現在卻創辦了愛台灣的法西斯急先鋒日報! 不管風向怎麼吹,總有些人永遠都是搭著順風車,過去指控別人數典忘祖玷污了什麼炎黃子孫的血液,現在卻整天罵炎黃子孫,不跟著罵的就是台奸就是不愛台灣就是賣台就是敵人. 回到法輪功或類似謠言, 我想法蘭西斯柯波拉說得很對, 他拍了一部很有名的電影叫 "現代啟示錄", 有人說這是一部反戰電影, 但柯波拉說不是, 這不是反戰電影, 我只是反對謊言. 對我來說, 反對謊言就是反戰, 因為人類至今的所有戰爭, 我看都是藉由各種謊言來挑起或加溫, 藉由謊言, 把特定族群給妖魔化, 然後宣稱為了正義為了下一代為了維護人類的文明為了世界永久和平等等等, 我們必須起來打仗消滅敵人, 開創什麼榮光與繁華. 過去的國民黨及其同路人,以及現在的民進黨及其同路人, 就是靠著這樣一種手段在吃香喝辣, 把異己給妖魔化,扣上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天底下大概再也找不到比這更輕鬆更好賺的職業了, 每天啥事都不用幹,就只需要三不五時出來開開記者會或寫寫文章或參加名嘴座談,指責誰賣台誰不愛台灣或是造謠抹黑瞎掰胡扯些毫無意義的指控,然後就能獲得掌聲獲得名位,存心靠這樣吃喝一輩子. 你可以不反戰, 你甚至可以不反法西斯,但你不能不反謊言,因為謊言傷害了諸普世價值賴以建立的基礎. 懷軒 | 2009.05.28 00:31 | #
好多年前我也收過~不過我想大概沒有人沒收過,除非是不用電腦的人~ 真的很扯,記得當時看完覺得改成驚悚片的電影劇本說不定會大賣,就刪掉了,原來真的是電影劇本ㄚ~~哈哈~只不過是被退稿的劇本... AL | 2009.05.27 04:51 | #
這則網路謠言故事流傳甚久(至少8年以上) 陳真 | 2009.05.27 04:22 | #
一封回信: ------------- 不過, 正因為太荒謬, 所以令人納悶的是, 怎麼會有人相信這樣一些恐怖科幻式的謠言? 特別是一個跟醫界有關的人, 怎麼會相信? 妳該不會以為換腎或割腎可以在廚房裏或浴室裏動刀而不會出人命甚至半途連醒也不會醒過來吧? 那大概只有怪醫秦博士 (即怪醫黑傑克) 才有這樣的本事. 但怪醫再厲害也得給病人全身麻醉吧? 光是喝杯飲料就算麻醉了? 有這種事? 都不必用到其它麻醉設施及插管等等就能把兩顆腎臟給迅速偷過來? 而且, 就算要偷, 也不會一下子偷兩顆製造兩道傷痕吧? 偷兩顆還能活嗎? 而且, 偷完竟然還怕他死掉, 還好心告訴他趕緊打電話求救, 有可能嗎? 偷完滅口都來不及了不是嗎? 而且, 這麼複雜龐大的一個詐騙偷腎工程, 都不會被抓到? 不會被看到或被CCTV給拍到? 再說, 今天就算有人急需換腎, 你想他若錢很多, 多到可以買通一票黑道及一群醫術高超的怪醫幫他辦這事兒, 那他花更少的錢恐怕更容易找到有人願意 (非法) 賣一顆腎給他, 而且, 偷腎臟這事前後得需要多少黑道的介入, 那得多少遮口費啊? 而且, 偷來腎臟就擺在包包裏夾帶出旅館嗎? 腎臟都不會壞掉嗎? 然後呢? 準備在哪接受換腎手術? 台大嗎? 還是北大? 那個想換腎的有錢人敢讓你在浴室裏或廚房裏動刀嗎? 總之, 太荒謬了! 這類法輪功式的什麼偷器官, 甚至還說中共官方就是偷器官的策動者, 據我曾經深入調查, 全是純屬捏造的胡扯, 甚至還說什麼瀋陽就有秘密手術室, 還說什麼有照片為證 (其實是一座垃圾焚化爐), 有時還會有名有姓地說什麼西方先進國家的哪個人權機構某某主任或某某西方國會議員也大加譴責云云, 但你只要稍微去查一下就知道肯定查無此人, 甚至也沒有這樣的人權機構, 完全是胡扯! 胡扯有兩種, 一種是故意的, 法輪功或 "愛台灣人士" 屬之, 是為了政治上的抹黑, 另一種也是故意的, 為了寫恐怖驚悚劇本, 剩下的則是不經大腦就信了, 然後就不負責任地四處傳遞謠言. 這類網路言論, 你只要在標題後面加個 "謠言" 當關鍵字一起去搜尋, 大約兩秒鐘就能知道資訊真假. 比方說這則謠言, 請看底下網址, 原來是一個電影劇本. http://view.news.qq.com/a/20071122/000027.htm 相信這些東西實在荒謬, 那就好像我若說倫敦劍橋牛津曼哈頓紐約四處都有長毛大雪怪出現, 喜歡吃人肉, 而且已經組織成一個吃人肉集團, 下雪的地方千萬不要單獨前往, 很危險! 妳信不信呢? 我不是說這種事邏輯上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我是說當一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趨近於零或機率非常非常低時, 硬要說得好像到處都會偷器官或到處都有人在擄人去吃人肉, 那也未免太過於超現實. 陳真 ----- Original Message ----- 四川有1個大學女生去參加星期六晚上的慶祝。 她覺得很快樂,喝了很多酒,這時有個年輕帥哥坐在她的前面。 在男孩的百般調情挑逗下,該女生終於答應與這個帥哥去了一家附近酒店, 並開了個豪華包間。房間裏,該女生喝了些酒,她開始覺得不清醒,然後就睡著了。 當該女生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地在浴缸中,而且浴缸裏滿滿的都是冰。 浴池旁邊有張紙條,上面赫然用紅字寫著“打120,否則你會死!” 她自己的手機也在紙條旁邊。她撥打了。並說明自己目前的情況。 醫生建議她檢查自己的背部,結果她發現有兩條九寸長的割傷口在背部下方!!! 原來,她的腎臟被偷了!那兩條口,就是取出她的腎臟時留下的! 在黑市裏,1腎臟值300000元! 法醫判斷,被害所喝的酒中,可能不只是單純的迷幻藥,還有強力的麻醉劑, 而冰也起到了鎮痛效果,所以被害暫時不會感覺到疼痛。 該女生在醫院裏等待腎臟捐贈無果後死亡。 警忠告大家: 這是1種新的犯罪正在發生,並且以年輕女性和男生,旅遊者,學生為目標。 犯罪組織很有規模,並且訓練有術的。 這種犯罪行為正發生在很多主要城市, 最近尤其是在山東、廣州、深圳、佛山、東莞、廈門、泉州、北京、上海、 四川、重慶、全國各地酒吧!! 發給你關心的任何1個朋友,不要吝嗇區區的10秒.也不要煩. 自己也要小心喔!! 陳真 | 2009.05.26 16:40 | #
二十幾年前,當綠島仍屬管制區,外人不得進入,當王幸男還在綠島坐牢時,我就千里迢迢跑去探望他,是以台權會的名義提出申請,搭著一種聽說經常失事的幾人座小飛機飛過大海登陸. 王幸男的牢房挺乾淨,還有個小桌子,他說他經常作畫,可賣錢,是獄方鼓勵的一種活動,以免囚犯整天無聊仰望藍天. 王幸男拿他的畫給我看,談他畫的東西,興高采烈. 臨走時,我跟王幸男說,幾位同學託我帶來祝福,他挺感動,在我的筆記本上寫了幾個字謝謝大家的關心. 除了探望他,還探望其他兩位統派的政治犯,以前黨外說這些與國民黨作對的左傾人士多偉大,現在卻把他們從歷史中抹除或甚至抹黑,變成 "台灣人的" 黨外或 "台灣人的" 反對運動,其實更早之前哪來什麼台獨? 比方說謝長廷一直到1989-90 年都還在說要跟台獨畫清界限,還說國民黨說我們是台獨是一種侮辱! 國民黨當時抓的大多是左統或右統. 比方說小說家陳映真的貢獻不輸給任何一個綠營檯面大老吧,但他們卻把陳映真講得像個壞人似的,更不用說什麼紀念他的所作所為或推崇其小說創作. "夏潮(雜誌社)" 也是黨外的一股重要力量,但綠營的所謂 "反對動運" 卻硬生生把異己給抹除或淡化其貢獻. 我對中國五四運動及二三十年代許多作家或政治人物的認識,包括沈從文,全來自黨外時期,那時候,這些全是反對運動的超級健康讀物,每個群眾大會場合都能買到,現在卻連陳芳明研究魯迅或研究謝雪紅,都成了不愛台灣的一個罪證,實在反智愚昧可惡到極點. 不同時期就有著不同嘴臉,王幸男就是一例,有時候實在很難想像這就是當年那個王幸男. 當年顯得很open-minded,很文學心靈,像個藝術家或文人似的,出獄後當了立委,卻滿口反動語言,整天挑撥族群,只問立場不問是非,一言一行,不堪聞問. 十幾年前出國時,我手邊有個 "常用通訊錄",裏頭大約有兩千七百多個人或團體的地址電話,當時總以為將來回國後會跟這些朋友繼續做點對社會有點益處的事,沒想到才出國沒兩年彼此就站到了對立面,特別是當這些人全面取得政權之後,更是惡形惡狀無法無天. 這兩千七百個通訊名單或名片,一大疊,我知道我大概再也用不著了,所以早已塵封箱中十年,就像塵封一段可悲的記憶. 原本相識滿天下,可當革命變成一種商品一種選票一種晉身階一種撈錢撈名的工具,我就幾乎再也沒有什麼朋友了. 就連我曾高度尊敬的長老教會都顯得卑鄙齷齪不堪,整天鬥爭敵人,袒護自己人,整天操弄一些理應繩之以法的族群仇恨語言. 這不要說教會,就連一個民間社團的基本道德水平都沒有. 台南市民族路上有個長老教會,外頭掛著一個紅色大布條,上面竟然寫著: "神愛台灣人". 我只相信神愛世人,神不會管你它媽的什麼台灣人不台灣人. 出國前,只要是掛著中華民國字眼的團體我絕不加入,劍橋之前有個中華民國同學會,我恐怕是唯一一個拒絕加入的人,我跟擔任會長的好朋友說,你把中華民國改成台灣我就加入. 想不到沒幾年,"台灣" 這一派得勢,學生會果然改名了,但我還是不願加入,因為那是換湯不換藥,把壓迫人心的政治辭彙從中華民國改成台灣而已,名字改了,但反動內涵卻完全一致,甚至變本加厲. 以前聽到中華民國就想吐,現在卻是聽到台灣就想吐. 以前西方人說我是chinese,我會糾正說我不是,我是Taiwanese,但現在我卻寧可對方以為我來自對岸, 因為這些愛台灣的混蛋們已經把台灣二字給弄成一種政治辭彙,因而臭不可聞. ================= 更新日期:2009/05/26 10:45 民進黨立委王幸男:「總統府的發言人是代表台灣、這個國家,對國內、外作新聞稿的說明,你的外貌也須要研究一下,你王郁琦大暴牙,也不去給醫師整形、整容一下,常常代表總統府、總統講話,我光是看到你那張臉,實在很難過。」 陳真 | 2009.05.25 23:00 | #
扁和盧,一個知恥,自尊心強,一個則字典裏根本沒有羞恥這個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非常彈性. 扁及其數不盡的徒子徒孫們,把政治當成一種無本生意,在他們的生意經裏頭是沒有道德二字的,只有輸贏,沒有對錯. 這樣的生意人,什麼都能賣,就連道德或人權或什麼非武力等等,也只是一種商品. 陳真 2009. 5. 25. 陳真 | 2009.05.25 01:20 | #
組頭(學姐)輸了,代價是十碗杏仁冰,但因為冰會融化,所以改成十瓶養樂多,準備送給下次六月十九號(翁山蘇姬生日)來 AIT 站樁的幸運兒. 李同學所言不虛,不過,從國高中就開始關注以巴問題到現在,還真讓人有點意外,他說除非火災否則不出門,我想應該屬深山高人型,宅功相當深厚,董事長自嘆不如. 前幾天劍橋圖書館火災,我一聽廣播,立刻拔下隨身碟拔腿就跑,結果,整個碟的所有檔案不知何故因此毀損,兩周心血一共四十幾頁幾乎全部泡湯. 英國人很神經質,只不過是影印機(?)冒個煙,馬上全館撤離,而且還出動防爆人員. 在這個國家, 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很少有意外. 連煮飯或洗澡稍微冒個煙就全宿舍撤離. 有一回半夜,女子宿舍警報器響,全員撤出屋外,結果人數竟然比應有的學生數多出一倍,多出來的全是男的. 這次返英,住在宿舍三樓(最高樓?),因為時差,每天晚上七點圖書館關門,我就回家睡覺,睡到半夜一兩點就起來讀書寫書. 因為居高臨下,往窗外看去可以看見四周樓層各家門戶的學生作息. 我發現,很多戶人家,裏頭或許也是住著宅男宅女,他們一大早五點多就醒了,旋即亮起一盞燈,然後就像一具雕像似地坐在書桌前. 若有打開窗的,桌上往往擺滿了書和筆記. 沒打開窗的,就只能看見一個一動也不動的剪影黏貼在昏黃的窗戶上. 日復一日,每天都這樣. 看著這樣的影像,不知道該說感動或孤獨. 我曾經也是他們的一份子,日月星辰為伴,十年如一日地過著同樣的日子,寫著彷彿永遠都不可能寫完的書. 指導教授寫信來說: Emir,我們幾個老師都覺得你是最用功的學生,你的努力將來會有 pay off. 我回信問他什麼是pay off,他說就是會有回報或有所成就的意思. 我聽了,不禁有點難過起來,我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在可預見的將來是不會有任何成就的,不但不會有,而且遠遠落後於同儕,儼然是有為人士眼中的一個笑柄,至今連要維持基本生計都有點困難,更不用說什麼成就了. 但我還是相信那句話,應該是塔可夫斯基說的吧: 只要有個人願意每天從不間斷地做著同樣的一件事,世界將會改變. 世主 | 2009.05.24 17:20 | #
請問最後見到李同學了嗎?他真是個大學生吧? 李秉叡 | 2009.05.23 08:40 | #
陳真先生您好,你的電話我收到了,謝謝,還有拜託不要叫我天才兒童好嗎?我只是這類的書比較多而已。 陳真 | 2009.05.23 03:22 | #
李同學,我 email 我的手機號碼給你了. 請查收. 賭盤又開出來了! 賠率一比五! 但我還是賭你會出現. 學姐叫我跟你說記得帶身份證,她要檢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以巴問題的天才兒童,她怕CIA或FBI會找一個小朋友來冒充. 陳真 | 2009.05.22 16:39 | #
(續給張澈) 1. 比較: 我並不是在兩種不同的社會間做比較而對台灣社會有此一惡評,這與 "比較" 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之厭惡虛榮厭惡惡心厭惡表面光鮮亮麗實則臭不可聞,並非始自今日,更非因為我留過洋,見過 "天堂". 就好像一個人之厭惡屎味並不是因為他聞過花香,做出一番分析比較之後才厭惡屎味. 對於你是一種比較,但我講的卻是一種與比較全然無關的東西. 我反倒是出國之後,因為與各種屎界(例如學界)的接觸多了,反倒比我十幾年前出國時對屎更有忍耐力,忍功至少是從 "白帶"(我是說空手道那種白色腰帶)變七段黑帶. 常有些人喜歡說我是因為出過國所以才看不慣台灣的一些事例如醫界文化或媒體文化等等,這是胡扯,我出國前對這些事物厭惡到連買了電視也不願裝天線,而只拿它來看電影的錄影帶. 電視上那些東西實在是一種毒我覺得. 學姐常說我出國後文化水平與氣質反而降低,變得越來越 "台". 其實我品味沒變,我是很想變,很想變得跟台灣社會一致,這樣日子或許會好過一些,可惜想變也變不來,只是我忍功變好了,變得比以前更能忍耐人渣更能忍耐庸俗忍耐虛榮忍耐愚蠢等等. 2. 現象本身 vs. 現象後面: 是不是出於 "比較" 這一點很重要. 如果你是出於比較才說台灣什麼 "很可愛" 或屬於 "上層",那我們顯然是在講兩種完全不一樣或甚至是對立的東西. 這就好像我們不會說花比大便更上一層一樣,這兩者之間沒有比較的基礎,除非你是在講那樣一些屬於 "現象本身" 或屬於可定性定量的社會性的東西. 但我完全不是在談那樣一些東西. 或者說,我根本不是在談一種現象,而是在談現象後面那些看不見的東西. 我常舉一個例,至少舉了八千多萬次,那就是反對升學主義與反對升學不一樣. 當我們反對升學主義之愚蠢反智與虛榮時,總是會有些笨蛋說那你自己為什麼要升學? 這樣子的反駁實在很蠢不是嗎? 但除了這樣的反駁,我好像還不曾見過其它的反駁了,彷彿我們全是行為主義者,只看得見肉眼可見之事物,卻完全無法理解概念或理解形而上事物似的. 反升學主義怎麼會是反對升學呢? 反升學主義是反對這樣一種處心積慮一窩蜂想升學的現象背後那個心態. 這個心態很重要,因為它事實上決定了現象或行為的意義. 行為本身是毫無意義的,就好像人渣往往都是做好事說好話甚至操弄什麼革命語言,但這只是讓人看了想吐. 所謂 "不以人廢言",這話是錯的,我們恰恰應該以人廢言,只要是人渣只要是混蛋只要是奸商,你根本不需要去聽他講任何一句話或看他寫任何一個字,因為不管他說什麼或做什麼都只有負面意義而已. 所謂好人並不是做好事的人,就好像壞人也不是指做壞事的人一樣. 好壞是一種形而上的衡量,而不是肉眼可見事物的比較,簡單說就是道德好壞評價也好,美學之美醜評價也罷,全與現象本身無關,它是現象背後的某個靈魂某種心態某種品味. 3. 品味: 當我們從事是非對錯或美醜評價時,我們就是在展現一種品味.品味是無法強求的,而且短期就算想要改也改不來. 台灣社會之令人厭惡是因為它的某種主流品味. "台" 的那一方,可以 oo (恕不敢舉例)為典範,洋的那一方,XX (恕小弟膽小不敢直言)就是典範,兩者表面上差之千里,各自吸引著自己的粉絲,但在品味這一點上,在我看來,兩者是全然一致的. 可怕的不是品味本身,一個社會若各種品味雜陳其實也挺好的,可怕的是這樣一種社會,它只有一種氣味,而這氣味卻顯然臭不可聞. 當一個社會普遍覺得屎味香噴噴時,當你生活其中,看是要努力向流行教主們看齊,要不就是只能仰天長嘯無語問蒼天... 4. 重要 vs.不重要: 或許兩種世界之間品味不一定對立,但卻很可能是這樣: 我覺得很重要的,你覺得不重要. 比方說統獨有什麼重要,就好像台大雲林分院要不要脫離總院而獨立,有什麼重要? 重要的是你這家醫院是否善盡醫院照顧好你的 "人民" (即病患) 的基本責任,而不是莫名其妙追求一個名字或一種身份. 屎就算改名茉莉仍是屎味不是嗎? 莎士比亞不也說,"玫瑰就算改名,依然芬芳." 前天返國,去了台大醫院一趟拿幾本書,出了醫院大門,是一個很大的屋簷,這屋簷很大,離大馬路約莫還有十幾二十公尺的距離,病患被車送來就診,就是在這屋簷底下下車. 車子在屋簷下當然必須讓人,這是廢話,更何況這裏往來八成是病患或家屬或忙進忙出的醫護人員. 當我走在這屋簷下,當我都已經走了一半時,遠方大約三十公尺處一輛計程車載了人,竟然一路急遽加速衝來並猛按喇叭,硬要擠在我前面先通過. 但我沒閃,而是停下來擋住計程車的去路,它媽的真是離譜到極點,竟然把醫院屋簷下病人醫護人員來來往往的人行區域當成賽車場. 那混蛋看我一臉怒容,我若有把槍,肯定會朝他的輪胎轟上一槍,那混蛋大概是看我手上還抱著一堆書,可能有著什麼來頭,所以沒衝出來揍我或砍我,而悻悻然地停留原地,我看他不敢出來跟我比武,於是也就放過他. 這樣的事若只是特例倒也罷了,但它卻不是特例,而是這個社會的常態. 對某些白癡來說,或許統獨很重要,但對我來說,一個社會是否正直文明是否能愉快地自由地安身立命才是重要的東西. 當你覺得某事不重要時,你自然就會把它的意義給縮水,而放大你覺得重要的那些東西. 因此,許多爭議,往往是因為我們覺得什麼東西重要什麼不重要. 在我看來,台灣要進步到能夠把人當人看,恐怕還需要一千年. 別跟我說大陸在交通方面更糟糕,我並不是在談交通這個現象本身,也不是在做比較,它是無從比較的. 就算某些東西可以比較,考三十分就是三十分,何必忙著說隔壁的只考了 20分. 當醫生跟你說肝硬化就是肝硬化,他不是在抹黑你,你說隔壁床的連腎都衰竭了呢,這樣就能讓你覺得自己很行很健康嗎? 肝硬化就是肝硬化,反駁說人家身材曼妙頭髮柔順烏黑很可愛呢,這樣的反駁有意義嗎? 我常想要起來革命,目的是希望台灣的電影院能夠把電影從頭一個字一個聲音都不遺漏地放到尾,不要the end一出來就把電影給關了. 這事對我極端重要,若因此來一次台灣版法國大革命,把幾個人送上斷頭台,我是不反對的. 但是,對大多數人而言,就算你把電影演完也沒用,the end一出來他就走人了. 這例子是要說 "何者重要" 亦是品味差異的重要原因之一. 有些差異相當 "個人性",並無對錯可言,但有些差異卻理應只有一種答案. 就如台大醫院雲林分院要不要獨立於總院一樣,若有人提出這樣一個主張,我將不置可否,因為那是你家的事,你要主張什麼都行. 這事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若有人說非雲林分院獨立不可,否則就是不愛台大,否則就是這樣那樣一堆帽子與罪名,說這樣子的話的人,肯定就是個混蛋,是個法西斯. 台大又不是人,我又不是戀物癖,幹嘛愛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 重要的是,醫院就該照顧好 "所有" 可能的病患,而不是照顧好某些自己人,區分你我是荒唐的,更不用說竟然還整天區分敵我,整天抹黑醜化所謂敵人的整個民族. 今天流感若起源於大陸,這些愛台灣的人渣或媒體肯定整天就要忙著抹黑了,總是想方設法想把中國人給抹黑成又髒又臭全身都是傳染病而且身上全是帶著犯罪基因的那樣一種人種或民族,這樣的一些言論,在西方肯定得繩之以法,但在台灣這個鬼島上卻反而能靠著這樣一些法西斯言論來賺取選票並謀取各種利益. 這樣一些混蛋,個個整天想的不外就是藉著如何高唱獨立及區分敵我來謀取個人暴利. 你不妨把它想像成我瞎掰的那個醫院獨立的例子, 如果有這樣一群醫護人員,整天努力撈錢,努力拿回扣收紅包, 而且從不唸書,看病隨便亂看,上班遲到早退,每天造謠說謊抹黑那些辛勤工作者,自己卻努力從病人身上或從整個醫院金庫撈油水,卻又整天說只要獨立只要把醫院改個名稱,大家就能長生不老了,整天說不支持獨立的就是台大之奸簡稱台奸,不支持獨立的就是賣台等等. 像這樣一些商人,不管是政治商人或販賣革命的商人,不是人渣是什麼? 過去當有人主張獨,社會便給他扣帽子說什麼你數典忘祖,可恥,你玷污了你血管裏崇高的血液云云,現在也一樣,你主張統一,便是台奸便是賣台便是大眾均可鋤之而後快的敵人. 從過去到現在,法西斯人渣現象一點也沒變. 人渣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社會把人渣視為成功榜樣視為典範視為大善人或理想家. 有句話我也常說: 有什麼樣的人民就會有什麼樣的政治人物,換句話說,有什麼樣的人民,自然就會捧出他們心目中的典範. 因此,與其譴責這些典範,不如譴責背後這樣一種以屎為香的奇怪品味,因為這些檯面上的典範們全是人們捧出來膜拜的. 有件事挺可悲,黨外時,當大家充滿理想而且行事正直時,社會大眾說我們是心地邪惡的陰謀份子,人人均可殺之. 可是,當我們裏頭的一群人開始學會對手那一套扯爛污的行徑時,這些混蛋卻開始大受社會歡迎,當他們爛得比國民黨還徹底時,當然就能執政了. 我1997年出國,隔年1998或隔兩年的1999我不是很確定,我過年寄了一張賀卡給民進黨中央黨部,那時是林義雄當黨主席,邱義仁當祕書長,我收信人就寫邱義仁. 我寫說: "貴黨(過去是本黨)學習國民黨可還學得真快,學得青出於藍,看樣子,貴黨很快就會執政了." 不久,它果然就執政了. 並不是因為我是未卜先知,而是因為你只要看清了某種品味及其流向與演出之功力,你就能知道誰會紅. 前一陣子去聽Glass的演奏,主辦單位還順便推銷一本書. 後來我在誠品看到有在賣這書,荒唐的是我看到上面一堆 "文化名人" 推薦,裏頭有好幾個我確定是人渣無誤. 比方說有一個,記得是1999年,我在某個email論壇上提到Kusturica是塞爾維亞人而且是回教徒,有個台灣的研究生竟然冒出來對我就是一頓羞辱,說我無知愚蠢等等. 羞辱倒是沒關係,只要你有理由. 但他的理由卻說什麼KUSTURICA是波斯尼亞人,而且還說什麼塞爾維亞沒有回教徒. 講了一些蠢到不行的怪話. 各位可能看不懂這裏頭的荒唐,那大約就像你說岳飛是宋朝人,背上還刻了字寫著精忠報國,然後卻有個人冒出來大罵你無知可笑,他說岳飛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民,那時候還沒有紋身技術,岳飛背上怎麼可能刻字! 很蠢吧,真是蠢到難以想像. 但我要批評的倒不是蠢,而是一個那麼蠢的人為什麼會這麼驕傲? 後來這混蛋大概是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笑話,沒再吭聲,但也沒有一句公開認錯,更不用說道歉. 而我當時1999年心裏就想,這混蛋如此混蛋,在台灣肯定會紅,果然在十年後的誠品書局裏頭,我就看到這位白癡型混蛋的大名,變成 "文化名人" 了,大剌剌地為我們推薦起各種文化產品來了. 這幾乎就是個鐵律: 凡是跟我氣味極度不投合,凡是讓我立即想吐的,在台灣肯定都會很有前途! 反之亦然. 因此,我不禁也要為我所尊敬或喜歡的一些台灣人感到不幸了,他們的好,他們的良善,他們的水平與品味,恐怕將註定他們一生不得志. 有句話是誰說的我忘了,那是在殷海光去世後人們引用來悼念他的一段話,那句話大約是這樣說: 我們總是被某種社會教導去懷恨或遺忘或唾棄那些真正的奉獻者,卻去歌頌讚美仰慕那些處心積慮在傷害社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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