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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06.10.08 11:05 | #


「俄國媒體良心」女記者 遭槍殺死亡

【中央社/中央社莫斯科七日專電】 2006.10.08 02:29 am


俄羅斯以評論車臣問題聞名,有「俄國媒體良心」美譽的女記者波利柯傅斯卡亞 (Anna Politkovskaya),今天下午被發現死在其莫斯科住處的電梯間。
 警方說,波利柯傅斯卡亞今天下午四時二十五分 (台灣今天晚間八時二十五分),被鄰居發現身中槍傷倒在電梯間。警方辦案人員在現場找到四枚子彈與作案手槍。警方說,從現場研判,歹徒是專業手法。 

波利柯傅斯卡亞除了是「新報」 (Novaya Gazeta)的專業記者,也熱心參與俄羅斯社會工作,由於其正直,誠信的工作態度,在俄羅斯與歐洲享有極高聲譽,其遇刺身亡,震撼俄羅斯社會。獨立電視台晚間新聞,以波利柯傅斯卡亞被暗殺為頭條新聞。



陳真 | 2006.10.08 08:55 | #

俄羅斯採批判立場的記者經常被打被殺早已不是新聞,也許你會說那是俄羅斯的什麼共產餘毒,可是,美國會更好嗎? 美國當然不敢堂而皇之殺害國內記者,但若在國外就不一樣了,只要反美就是敵人,只要是敵人,管你什麼記者,照樣拘捕打殺,甚至連整個報社都用飛彈坦克轟炸不是嗎?

半島電視台在阿富汗及伊拉克就分別被坦克和飛彈轟炸過兩次. 美國每次都說是誤炸,但這就好像說什麼誤炸中國大使館事件一樣,白癡才會信. 後來,英國媒體報導,那不是誤炸,而且布希在決定轟炸半島之前還事先告訴英國首相布萊爾,但布萊爾表示反對, 不過布希當然照炸不誤.

比起民進黨整天污名化媒體,不知道這樣一些 "國際觀" 是不是會讓我們感到釋懷一些? "好佳在" 我們的記者出門不會給車撞,巷子裏不會被綁架,在家客廳坐不會被窗外黑槍射殺,電台報社也還不至於被飛彈攻擊或被官派暴徒入侵毆打破壞.

它媽的,感謝民進黨! 感謝國民黨! 感謝我們的政客膽子還算小!他們不過只是喜歡A 錢玩女人 "而已".

陳真 | 2006.10.08 08:38 | #

很可惡,Anna Politkovskaya 竟然真的被謀殺!今天下午發現陳屍電梯間. 除了官方所為,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http://english.aljazeera.net/NR/exeres/FB4A832C-35B7-42F5-A0D8-E931D54D33A8.htm

之前介紹過幾次這位俄羅斯女記者,長久以來因為批評及揭發俄羅斯當局對車臣各種不可思議的血腥殺戮,經常接到死亡威脅,昨天竟然真的被暗殺.

之前我還談到,這位女記者揭發俄羅斯當局,不但事先知情,事實上更派人臥底參與了歌劇院人質綁架事件,旨在製造大規模鎮壓所謂 "恐怖份子" 的藉口,不惜犧牲無辜者生命.

一般報導指出, 歌劇院事件中"歹徒" 全數被 "擊斃",其實沒有,少了一頭羊,而這頭羊就是官方臥底的那位特務,而且也正是他帶領車臣武裝男女入侵歌劇院,進行官方事先早已知情的所謂綁架事件.(我相信 911 也是同樣手法.)

這位女記者因為言論公正,充滿勇氣,所以屢屢獲得各種新聞自由或人權獎項,舉世聲望很高,竟然連這樣的人也敢暗殺.

就算車臣人民對她都很尊敬. 比方說,繼歌劇院事件後的校園全校師生綁架事件,綁架者只願接受這位女記者代表談判人質待遇.

比起國際列強或一些第三世界國家搞政治之泯滅人性,有時不免覺得,像 319 這種疑似苦肉計,似乎還高尚許多,畢竟阿扁是割自己的肚皮,而不是以大量無辜者生命為政治操作的祭品.

陳真 2006 10 8

陳真 | 2006.10.07 07:29 | #

我們這個莫名其妙的爛網站每次該貼的網址都貼不出來,垃圾廣告倒是每天都能貼上一大堆.

我於是想了一個辦法,把 sina. com. cn 字母之間多隔開了一格,所以你得自己給它縮回來才是正確網址.

陳真 | 2006.10.07 07:26 | #

“戈輝夢工廠” 最近介紹三個中國網路名人: 芙蓉姐姐, 天仙妹妹, 以及今天晚上剛播出的 “公交妹妹”.

台灣說公車, 大陸則說公交車, 公交妹妹的工作就是台灣說的 “車掌小姐”. 單純善良, 令人自慚形穢. 我把節目都給錄下來了, 連同 “冷暖人生”, 打算以後做為傳家之寶, 希望下一代都能是這樣的人. 考試考零分沒關係, 是美或醜都無所謂, 但不要失去單純善良本性.

學姐說, 台灣好像已經沒有像公交妹妹這樣的人了. 我的經驗也差不多是這樣, 台灣社會的腐爛似乎全方位, 包括我們自己在內, 無一倖免. 差別也許只是在於有人對自己的沉淪無助感到痛苦, 但大部份人卻似乎不但一點也不痛苦, 反而還自鳴得意.

但是, 有病識感沒有用, 病識感並不會使你從荷包蛋變回一顆單純質樸的生雞蛋.

許戈輝在節目最後唸了一段公交妹妹 (名叫浦娟) 寫的文章, 只唸了其中短短一兩百個字, 卻讓我差點淚灑電視機前, 激動不已, 就像讀沈從文的感覺;天底下不會有比單純善良更美麗的東西了.

陳真 2006 10 6

http://blog.sina. com. cn/u/1248956171

一件小事帶來的感動

公交妹妹(浦娟)2006-09-06 

和大家聊聊我工作上的事情吧,這個比較在行,讓大家多多瞭解我的生活,一個售票員的工作:)

今天的是晚班,早上發班時間6點18分,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可以小睡一會懶覺的時間了,因為我終於可以五點半才起床。:)

外婆像往常一樣站在門口對著我說“一路平安”,每天都能聽到這一句話,因為媽媽的原因,外婆很擔心我的安全,所以不管我起得多早,她都會陪著我,說著那句話,一直目送著我出門,所以除了媽媽的愛,在我的世界裏,外婆的愛也是最偉大的。

今天,天氣比較冷,冷空氣來臨了,又下起了雨,雖然有點冷,但看著空外的細雨,總能讓你想起一些遺忘的感動,觸景生情吧。

因為下雨的緣故,所以,今天只是簡單的清理了車廂裏的衛生。一天的工作隨著6點十八分的到來開始了.....

今天發生一件讓我很難忘的事情.

當車輛行駛至萬福大隊的時候上來一位老人,微駝著背,花白的頭髮,很單薄的衣服,上面還破了好幾個洞,手裏抱著卷著被子的破草席,裝得很緊,看得出來他過得很艱苦。一上車的時候,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所有站在他旁邊的人都遠遠的躲開了。看得出來,他對於這種現象仿佛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很安靜坐在階梯上。因為下雨,地板上早就濕透了,我想他一定很冷,當我走上前去讓他坐在我的座位上的時候,他很詫異望著我,甚至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後又繼續低下頭掏錢準備買票。對於他的漠然,突然心裏面某一個地方被觸動了......

也許他只是不相信,我又輕輕地對他說了句:“沒關係,過來坐吧,地板濕了。”於是扶著他坐上我的座位。

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發現他掏錢的手開始顫抖了,發現他竟然眼眶濕濕的。“真的謝謝你,謝謝你.....” 仿佛說給我聽,又好像喃喃自語。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微不足道的舉動可以讓他這麼感動,當時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裏,一種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這種感動源自于原來小小的事情也可以帶給別人幸福,哪怕只是一點點。

雖然他也許只是一個乞丐。再我看來,他也只是一個老人,需要照顧的老人。他也需要關心,需要愛,如果不是什麼變故,他也不願意像這樣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生活中,也許你做的只是一件小事,帶給別人卻是不一樣的感受。所以讓我們用一顆善良的心去做身邊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用一種真心的觸動去接受帶來的感動,那種感覺真的很幸福。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外婆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裏,桌上擺著她倒好的白開水,不管多晚她都會開著一盞小燈等我回來,看到這些,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我從沒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一下子緊緊的抱著外婆說 “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孝順你。”

一句很簡單的話,我看到了外婆臉上欣慰的笑容。原來幸福真的可以來得這麼簡單。

讓我們都好好珍惜身邊最簡單的幸福,那會是最大的快樂......

怡靜 | 2006.10.06 14:46 | #

有個音樂節活動,有興趣的朋友可去參加,有售票和免費的活動,

2006第五屆流浪之歌音樂節
詳情請看官方網站http://www.treesmusic.com/festival/2006mmf/

其中10月10日有和平‧人權‧無國界 Crossings: Peace and Human Rights售票活動(底下轉貼自前述網站中的簡介)文中提到的高遠菜穗子,本站曾轉載 她的相關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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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11:00~21:30
@華山文化園區 Huashan Culture Park(台北市八德路1段1號 No 1, Sec.1, Bade Road, Taipei)
※入場500元,全日活動 Tickets NT500 for all activities
延續流浪之歌音樂節「無國界」的概念,【和平‧人權‧無國界】以和平與人權為主題,策劃了一整天的活動。新世紀到來後,因為九一一的恐怖攻擊而使得中東問題與美國角色再度受到注目。只是在諸多限制下的台灣國際新聞,呈現出來的圖像偏頗而獨斷,不僅未能增進民眾的了解,也間接地使世界各族群之間,因為誤解而加深仇恨。

「不管從哪個戰壕裡,抬頭看到的都是悲傷的天空。」(《戰火的彼岸》 by Soul Flower Union)

【和平‧人權‧無國界】邀請長期進駐以巴戰區,關注種族、和平議題的香港記者張翠容策劃「和平‧人權之窗」,內容包括日本報導攝影家森住卓(Takashi Morizumi),將展出一系列戰爭與環保議題的作品。而對談方面,除森住卓外,張翠容邀請曾遭伊拉克士兵俘虜的人道救援工作者高遠菜穗子(Nahoko Takato)等人,從實地參與的戰地經驗開頭,論述和平權利在當今世界的急迫與重要性。試圖為台灣當權者高喊多時,以英語為中心的國際化注入新的內涵,打開一扇通往世界的人權窗戶。

晚間,「音樂肥皂箱」集合多位音樂人:香港八○年代無政府主義「死硬派」樂隊「黑鳥」將於解散十年後重新聚首演出;美國西雅圖異議歌手吉姆‧佩吉(Jim Page)與詩人鍾永豐聯手以詩及音樂白描街頭底層的聲音;以瘋狂音樂表演風格震驚歐洲的比利時樂團「DAAU:無政府主義者的夜間娛興」,混融古典、trance舞曲、中世紀古樂、現代音樂,將帶領觀眾進入出神的迷離狀態。

別再讓10/10成為一個無趣的國定假日,和【和平‧人權‧無國界】邀請來的音樂家及行動者一起上路去,聽聽來自窗外的,世界的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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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06.10.06 13:51 | #

酒越陳越香,新聞也差不多這樣,時間可以沉澱殘渣,使真實顯現. 當我們活在新聞中,無從比較,可當時間拉長,變成歷史,古今對照,事物輪廓似乎就顯得鮮明.

比方說,最近看信箱,看一些至今還沒看的舊信或舊聞或轉寄文章,我看到,就在一年多前,林義雄在媒體上公開讚揚民進黨政客的民主與進步,而且還特別點名誇獎一個人,說他謙卑,說他具有容忍胸懷,說他意志堅定(這點倒是說對了),說他比諸其他政黨或同黨的政治人物 "進步最多"(林義雄的措詞). 林所道德表揚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陳水扁.

林先生真人不說假話,因此這意味著,當大家普遍認清陳水扁的政客性格以及顛三倒四上下其手的腐敗作風時,林先生仍處在幻想中.

識人能力差沒關係,但一個具有責任感的人,當他推銷一種產品,但卻害大家吃了上吐下瀉死的死逃的逃哀鴻遍野時,他不但不覺得抱歉愧疚,反倒繼續以一種自以為睿智崇高的姿態教訓政敵和群眾應該反省,可是,第一個應該反省的不就是他自己嗎?

(底下是插播,每年都要反覆廣播幾次)

新聞當舊聞看,便很容易看出一種 "不一致". 我對 e-mail也大多這樣,有的甚至放了好幾年都還沒看,不過那是不得已的. 雖非名人,無名人之利,卻有名人之 "苦". 當然這也不算什麼苦,只是常覺得對別人很抱歉.

自從會寫字,我一直都有塗塗寫寫的習慣,過去沒有電腦時,就隨手隨地寫在手邊任何廢紙上(包括衛生紙),所以包包裏或桌上角落或衣服褲子裏總是隨時都塞滿一堆廢紙. 塞久了嫌髒,於是就定期清空,有了電腦也差不多是這樣,病毒總是會不定期幫我清空一切.

但塗鴉就是塗鴉,塗鴨不用構思,甚至不佔用一點時間,因為我都是利用純粹空閒啥事也沒得幹的空檔來寫,比方說枯等麵攤老闆下麵炒菜時,或是邊吃邊寫. 塗鴉平均一天也只塗個一兩篇約一兩千字.

但是,不同於塗鴉,寫 e-mail 卻很傷神傷腦筋,細胞死一堆,常常感覺像在寫公文或寫作業或者像對長官進行什麼簡報,必須構思,必須有禮貌,必須一件一件事枝枝節節來來往往講清楚. 這跟塗鴉不一樣,塗鴉是幾乎不用大腦自娛娛人的,感覺就像在倒牛奶那樣,直接把東西倒出來.

我常講,不管信件多少,一天寫個兩三封信差不多就是我的極限了,總共加起來寫信時間如果超過 30 分鐘,我就會覺得光陰虛度,痛不欲生.

但這不光是時間問題,更是細胞問題,自從有了email這種東西之後,它帶來某種便利的同時,卻也帶來更多壓力和負擔.比方說如果一百個人問你近來好嗎? 難道你就把近況寫上一百次?

打電話也一樣,我已經有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失去接電話的自由,因為如果真的要接,根本接不完. 若是三言兩語倒也罷了,但現代人往往一講就超過 10分鐘. 所以我在大學時就習慣整天幾乎都把電話拿起來,讓別人打不通,否則根本沒辦法做任何事.

但經常不接電話卻也經常害我錯失一些重要消息或甚至緊急的事件,可是卻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折衷辦法.只能 "呼籲" 大家盡量長話短說,而且最好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才打,兩句話能講完的就不要講三句,否則我恐怕得另外設一隻專線,才不會在我家人需要我時我卻因為不敢接電話而錯失.

聽起來好像很怪,但其實一點也不怪,畢竟每個人生活方式不同,身世造化更是不一樣,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談現實講八卦,也不是每個人都衣食無憂家人安康.

至少我不是工作狂,只是不想把時間花在無謂的議論上. 每當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攤倒床上,最怕電話如警報器響起,而對方卻只是想聊聊天.

好友聊天,心意感人,但我怕這一生不會有多少這樣的時光. 二十幾年來,我已蠟燭兩頭點,很快就會燒完了,朋友能延長我一條小命的唯一方式就是拜託盡量幫我一些忙,因為我和學姐都沒有能幫任何一點小忙的家人,連一封信一本書要寄往何處都找不到一個地址,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一磚一瓦自己動手,而且還總是得像消防隊員那樣隨時出動救火.

但別指望我幫你們什麼忙,更別指望一種隨時可聊天或議論政治的閒情雅致. 政治沒啥好私下議論,政治既然是眾人之事,我對它之一言一行都不 "浪費",會盡量以公眾形式出現,畢竟政治是用做的用(公開)寫的,而不是用嘴巴私下罵.

陳真 | 2006.10.06 07:49 | #

(續前)

之前講到過去忠黨愛國的 "中華民國留英同學會" 跟後來綠營上台後取而代之的台灣留英同學會(TSAUK)本質上,心態上,智能上,道德水平上,都沒什麼兩樣,兩者只是某個圖騰口號字眼不同,如此而已. 如果這就是改革,那我不知道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頭有何意義.

許多方面,不但不是改革,甚至比過去更下流. 比方說選舉一到,民進黨就會使出什麼非常光碟之類的抹黑抹黃伎倆,相當低級與下流,不但齷齪,而且存心把人民當白癡般愚弄. 但你看, 底下就是台灣留英同學會寄來的 E-MAIL,公開放映,邀大家一起觀賞非常光碟,藉以挺扁,竟然是他們的新春節目.

你可以左傾,可以右傾,可以挺藍,可以漂綠,這都無所謂,但你不能下流,不能玩陰的,不能打架總是打腰帶以下三寸,那樣很沒品.

想像你有個小孩,而他居然欣賞這樣一種作風,難道你不會為此感到難過? 難道你真的會希望你的小孩是這樣的人? 難道你不會希望他正直單純地為人處事?

如果你加入一個團體,而你居然對這樣的事沒感覺沒反應,那我真不知道你所謂改革所謂正義感指的究竟是什麼? 那不是正義感,更不是改革,那只是一種不擇手段遂行己志,比你宣稱所要改革的對象更加墮落腐敗.

如果道德感聽起來很八股,那不妨就說美感,做 "什麼"(what)不是重點,你有些什麼目標或立場或理想等等,那些都無關緊要,重要的不是 what,而是 how; how 就是指的你 "怎麼" 做,而不是做 "什麼". 就好像一部電影並不會因為它講述某種偉大目標而變成一部好電影. 你講什麼不是重點,重點是你 "怎麼" 講,而那才決定了藝術的好壞.

任何一方都一樣,都該有點美感,不該下流,就算黑道打架也該講究美感. 甘地反抗英國,聲勢壯大之時,英國面臨二次世界大戰,印度人民原可乘勝追擊,但甘地卻力排眾議,要求立即停止抗爭,甚且動員群眾提供英國許多醫療人力物力救助. 甘地說,"趁人之危" 是可恥的.

任何目標都不是目標本身,正直的手段比任何目標都重要,否則我們只是在永無止盡的痛苦輪迴中做些毫無意義的 "努力";骯髒的抹布, 不管如何使力,永遠擦不乾淨桌子.

這些不是什麼偉大道理,我不相信我們需要另外追尋什麼偉大道理,我們需要的只是像這樣一些廢話,但廢話比什麼都重要,因為它是一切知識和道德的 "基礎". 就好像如果你不承認一加一等於二,那我不知道還能跟你談什麼加減乘除.當我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我們摧毀了這樣一些萬事萬物立足的基礎,一切將崩盤.

"天啊,~~@@~~好美的藍天!"
"你是說,你對天空為什麼是藍色感到疑惑?"
"不是,不管它是什麼顏色,都讓我感到震撼!"
"那你到底是在震撼什麼? 那不是廢話嗎?"

沒錯,廢話比任何詩句都動人.

維根斯坦說,"不管天空什麼顏色,都讓人感到驚嘆!"

天空為什麼是這顏色而不是那顏色,我們不感興趣,讓人感到震撼的並不是 "某種" 顏色或 "某個" 空間,而是竟然有著這樣那樣一些東西的存在!

可是,如果不管事物什麼模樣你都感到驚訝,那不就等於說你其實只是對一種套套邏輯 (tautology)的存在感到驚訝?

沒錯,的確可以這麼說.

A 等於 A 是廢話,天底下只有一個 1 也是廢話,四隻腳的動物是一種動物,當然也是廢話,拿髒抹布來擦桌子將擦不乾淨,更是廢話,但所有這一切乍看微不足道的廢話卻構成一切知識與道德的基礎. 你可以違背任何人為的典章規範,照樣能達成各種目的,但你終究不可能違背這些天賦基礎而能達成任何一種所謂理想或成就.

陳真 2006 10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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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iginal Message -----
From: TSAUK
To:
Sent: Wednesday, January 28, 2004 11:58 PM
Subject: TSAUK-Taiwan Forum:Very CD

Hello everyone!

Long time no see! Gong Si Fa Cai!

Taiwanese Student Association in the UK is going to show Very CD at 2: 30 pm on (SAT)7th/FEB/2004 in SOAS Brunei Gallery B102. The film will mainly speak in Taiwanese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Subtitl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this event,please click below webs i t e for more information.

http://tiwin.net/misc/040207tsaukforumposter1.gif

http://www.tiwin.net/tsaukinfo/

have a nice day!

From

xxxxx(姑隱其名)

陳真 | 2006.10.04 12:07 | #

大概是 53 年前吧(天啊),Chomsky 寫了篇文章,反駁當時挺流行的行為主義. 行為主義就是不管中間,只管進出兩端. 但如果學習或語言或知識的發展是那樣一種 "刺激--反應" 的機械化過程,那麼,如Chomsky 所說,我們大概需要三千年才能學會講話,學會一個個句子.

但事實上,小嬰兒不出兩年就能溝通無礙,這意味著行為主義式的學習方式是根本站不住腳的. 你只教給他一些簡單例句,但小嬰兒透過比較,便能自行創造出無限的句子來,他並不需要一個句子一個句子慢慢學.

何以如此? 不是我要講的,我要講的是,字母只有幾個,但透過不同的組合與排列,透過相似與相異性的類比與區分,無限的句子便能展開.

過去常有一些自以為很聰明的阿西,常常嘴臉很難看地罵我亂比較,說什麼國情不同不能比,說什麼需要先知道這樣那樣的什麼社會學分析資料,然後才能進行比較,聽了實在很難受. 人笨沒關係,但笨蛋得志的嘴臉卻很難看,不但完全沒有病識感,而且還一副好像講這些東西需要什麼學問似的.

可是,這些道理理應簡單得連兩歲的娃都能懂. 你要怎麼比較當然都可以,字母就像原料,能炒出無數的菜色來,各種現象也一樣,你不需要行萬里路,更不需要讀萬卷書,你只需要一點點基本的想像力,透過這個影像跟那個影像的比較,你就能理解世上各種不一樣的人事物,而不再以為事物非如此不可.

看過麥兜的人應該記得濟慈的一句詩: "那不是缺陷,而是不在夢中". 當你還在做夢,還能做夢,夢裏根本沒有缺陷這回事. 就好像你不能說三角形比諸四角形缺了一角,是一種缺陷. 當你以為那是一種缺陷,那只是因為你不再做夢.

夢永遠是完美的,當生活的災難和折磨越來越多,我卻越來越相信,悲歡離合,生命雖是悲劇,但夢總是能讓它抹上一層浪漫無憂或許帶點悲傷的歡樂氣息.

費里尼說,夢是唯一的真實.這話挺有道理,Kusturica 也說,想像比現實更偉大. 因為現實並未窮盡一切可能,就好像字母雖有限,句子卻永遠不可能寫完一樣.(難道你能找到最後一個句子?) 某種組合既然能這樣存在,就有可能那樣存在,透過比較與組合,夢一般的某種 "世界" 就會像網一樣張開,鋪蓋生命之上. 當一切人為的冒牌真理卸妝,那真正重要的東西,才會向著我們顯現.

陳真 | 2006.10.04 11:14 | #

老兄, 別啊,這種事文謅謅,無對無錯,純粹個人品味,不能指導.而且,我都還沒開始講,你就被我說服了嗎?怎麼那麼快?

以你提到的例子來講,國民黨和民進黨當然可以比較貪污程度,問題是 "如何"(How)個比法,而不是不能比.光是說誰誰誰貪污或貪了金額若干等等,這類比較,算是好萊塢,藝術程度很低. 當我們嘲笑這樣一種比較方式之庸俗可笑,並不意味著兩者之間無法比較.

至於維根斯坦和 Popper, 他並沒有打他,只是剛好站在火爐邊,順手拿起火鉗當指揮棒,揮舞助勢,增加說服力.

維根斯坦對一般人脾氣和耐性超好(我也是), 但是對菁英就沒那麼好(跟我一樣).律己嚴,律人也嚴(我律己比較鬆一些),當他的朋友是很倒霉的事,常會被他罵.

他曾申請去倫敦某精神科醫院固定探望病患,有一次,病患在講話,旁邊有他的醫生朋友 Drury 插嘴,他馬上轉頭對他最好的朋友說: shut up!

但朋友挨罵久了慢慢也知道地雷區在哪. 維根斯坦很討厭一種人--不真誠. 他覺得讀書人真誠老實的很少,但他對那些辛勤靠勞力吃飯的人卻敬若神明.

會惹他生氣的,必然有關真誠. Popper那天講哲學或道德語句的可能性,油腔滑調,維根斯坦已經忍耐 "這種人" 很久了,會發飆是必然的.

系上如果有研討會,若有維根斯坦在,許多人不敢講話,怕被他罵. 全劍橋據說只有羅素不怕他. 有一次系上 seminar, 維根斯坦沒來, 大夥竟然歡呼, 因為總算可以暢所欲言.

一些人憑著這麼一些趣聞,把他塑造成一個霸氣十足的火爆浪子, 這其實不太對. 那其實只是因為菁英聚會, 窩窩囊囊, 稍有個性, 便很容易突顯, 事實上他溫和得跟一隻 "唉唉叫的綿羊" 差不多 (羅素這麼形容他),心地柔軟,細膩善良.

我一直想等將來晚年時寫一本結合他的思想與為人的維根斯坦傳,我不一定比別人知道更多生活細節,但了解一個人或呈現一個人,其實並不需要知道或轉述很多細節,就好像描繪一幅人像不需要畫得纖毫畢露一樣,生命的神韻不過是在一舉手一投足一個眼神之間.

幾個月前,讀了幾篇關於他在愛爾蘭生活的文章,講到他跟當地農人的接觸以及整天在海邊跟海鳥講鳥話的往事...我馬上能據此寫出一大篇,但一直都把這個衝動給忍下來, 因為我寫不出心裏的感動,若企圖去寫,那只是在傷害或貶低這份感覺.

那些說不出的東西,每多說一分,就多傷害一分,我看最好就什麼也別說; 留在心裏,留給微風,留給那些不會講話的東西,多好.

Jedah Cheung | 2006.10.03 09:38 | #

謝謝老師指導

那個什麼純現象的問題, 應該是我記錯了, 不然就是誤解原意.
順便問一下, 維根斯坦為什麼要拿撥火棒打卡爾.波普啊? 哲學家講理講到動粗真是挺罕見的事......

陳真 | 2006.10.03 06:14 | #

(續)

維根斯坦引用李爾王的話說: "我的哲學要教你們一件事:差異(difference)."

不要以為這個跟那個顯然一樣,當你認為顯然一樣,我就有辦法說它們的不一樣,並不是因為我口才好,而是因為一不一樣不是一種本質,沒有什麼 "顯然一樣" 這回事. 意義是創造出來的,而不是藏在句子裏頭的一種定型物. 不做比較,如何知道事物的意義?

我不知道某個現象是啥意思,除非 "你" 賦予它意義,現象是死的,除非現象背後站著一個 "人",賦予他所見的現象各種意義. 但你不可能憑空且獨立地敘說意義,除非你做點比較,一切文學藝術音樂不就是這樣嗎?

當你做出一種愚蠢庸俗的比較,引來訕笑,但訕笑者並不是反對比較,而是反對拙劣低能的比較,反對把比較當成一種自欺欺人的理由.

陳真 | 2006.10.03 05:57 | #

沒有沒有,我沒說過那樣一些話. 我甚至不知道你說的純現象是啥意思? (不純的現象又是什麼?)

任何兩個東西都能比較,比較不需建立在同樣基礎上,比較就是比較,比而較之,就是比較. 比較一定是兩個不一樣的東西,A 跟 A 比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只是反對藉著比較來合理化異常行為,醫院裏誰病得比較重當然能比,但自認為病得不重不會馬上死人的,難道就因此而不必就醫? 我只是反對後者,不是反對前者.

以前有個老代表叫楊寶琳,她留下一句名言: "過去可以,為什麼現在不行?"

當然不行. 因為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不是嗎? 我只是反對拿過去光緒年間的狀況來美化眼前的污濁.

我不知道有啥東西是不能比較的? 比較一種現象不是很正常嗎? 除了比較現象,我不知道還能比什麼了.

就好像我常說西方人行事作風比較坦然正直,而且比較能接受各式各樣的價值觀,但台灣人則常讓我啞口無言或感到害怕,因為充滿偏見,品性不好,而且固守單一價值,總以為大家都必然跟他一樣想著某些功名利祿,很不好溝通,好像不太能理解某種比較形而上的東西或詩一般的東西.

這就是比較不是嗎? 這樣的比較當然是比較一種現象,不比現象還能比什麼? 難道比3 比較大或 5 比較大?

比方說,日本人民間反戰勢力比較強,很多國際和平運動都有日本人的身影,但華人就很少很少,如果不是零的話. 至少,我在英國還不曾見過哪個華人會參加這類有關國際事務的抗爭.

這樣的比較當然有意義,怎麼會是鳥話呢? 大陸人他們是那麼大的一個國家,接觸國際事務的心態和感覺當然跟台灣不一樣,台灣媒體幾乎不存在國際新聞,可說等於零不是嗎?

梁文道有一次去台北,他說很好笑,台北號稱國際都市,電視上卻看不到半點國際新聞.

中國政府的立場當然會影響大陸人民的政治判斷,但台灣卻連形成判斷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根本沒有國際新聞不是嗎? 台灣人的世界就是藍綠,然後外加一個美國爸爸,除此之外,世界沒有其他人其它事了.

為什麼比較這樣一些現象就是講鳥話呢? 我從沒說過什麼現象不能比較啊!!!

比較就是比較,比較沒有客觀對錯,但它不光具有一種描述意義,更具有一種文學意義,不只讓我們經由某種描述而理解 A,也能理解 B,更能從 A 與 B 的比較之中獲得一種原本不存在的觀念或想法或感覺 C.

當我們製造出一種原本不存在的東西 C,那其實就是一種文學或藝術.

有個哲學家("The Literary Wittgenstein" 這本書的編輯)說,"藝術如果存在,那它無非就是在講 HOW 這個字."

重點不是你講 "什麼" (WHAT),重點是你如何(HOW)講. 人人都說我愛你,但 "如何" 表達我愛你的方式卻千變萬化.

我不但不反對比較,我倒覺得透過這個影像這個聲音跟那個影像那個聲音的比較,才有可能對一種原本毫無意義的東西產生理解.

沈從文說,"當小羊微弱的鳴叫聲遠遠傳來,我彷彿瞬間理解了世上的一切." 當你夜裏打開窗,微風飄拂,心裏不禁有一種激動,這時候難道你不是感受到一些你過去所曾感受的東西? 這就是比較不是嗎? 如果我心裏沒有這樣一塊模板,補捉原本毫無意義的影像或聲音,經由彼此的關係,形成一幅一幅的圖像和曲子,那麼,世界根本無法理解.

你心中總有首曲子,不管如何吟唱,它總不會憑空而來,它必然和世上某個聲音影像有所連結有所歧異,這就是比較.

或者說,除非我們把一個個影像或音符攤開來,在影像或音符之間找到一種連結與改變,否則我們無法理解任何人事物,這就是比較不是嗎?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說我反對比較什麼現象? 我從沒說過那樣的話啊,不但沒說過,我倒覺得 "比較" 是概念的初始,是感覺的開端,是製造意義的模板,是淚水的源頭. 當我看到 A,我總是想到 B, 想到 C,想到一連串與之類似或相異的影像和聲音,於是我彷彿明白了這世上一切,這就是比較.

Jedah Cheung | 2006.10.03 01:37 | #

老師我有問題

我說 "為什麼中國人比台灣人關心以巴問題?" 這個問題很鳥的原因如下:

1. 老師之前說過"評價性的概念是相對的", 要"比"得有正反二面. 以此問題而論, "比較關心"或"(比較)不在意" 難以認定. 什麼叫做"關心(以巴問題)"啊? 一個路人只是看到電視窗上出現巴勒斯坦難民隨口問一下那是什麼國家的人怎麼那麼可憐,那算嗎?
2. 又或者以人數論, 難道要統計中國人和台灣人中"關心"以巴問題的人數嗎? 就算做出統計仍無法解決上面的問題啊!
3. 最後, 就算用老師先前所說的"氣味論"來解釋好了, 我沒機會去長住中國, 但我卻認得不少台灣人有在注意或花力氣去探討這問題的人(如本站常出現的各位), 身處這樣的"氣味"中, 那我不就也可以問"為什麼台灣人比中國人關心以巴問題?"

記得老師很久以前說過這類純現象的討論話題沒什麼意義,我覺得這個問題就是標準的純現象(甚至不一定是實際現象)討論,就好像在比老k和民進黨誰比較黑一樣,每個fact都可以有反證的fact,沒有深究的必要性.

是詭辯還是腦袋不清,請老師不用客氣地批評指教吧.

陳真 | 2006.10.02 22:01 | #

他不是在自言自語,他是自以為他在回應我,但他所理解的,跟事實上所發生的,完全是兩回事. 當我問 "在大陸上,人們很喜歡看電視嗎?" 並不等於我宣稱或我歌頌 "大陸人比台灣人更愛看電視",也不等於我是在問 " '為什麼'大陸人比台灣人更愛看電視?" (為啥問這問題就是鳥話?)當然更不意味著我忘了除了電視外還有電影這回事,或我忘了電視看太多有傷視力等.

很蠢吧,總是得被迫講這些很蠢的道理. 小時候老師自己偷懶,派我當小老師,叫我改全班作文,改了幾次後就跟老師告饒,別虐待我吧,改起來真是很痛苦,文字能力會跟著退步. 就類似這樣的狀況,跟菁英 "討論",智商是會跟著下降的.

殷海光寫了一本 "邏輯是什麼",其實我七八年前也寫了一本 "我的思想有問題",談了幾十種邏輯謬誤,寫得應該把殷海光要好一些,因為我所接觸的笨蛋顯然比較笨(或者應該說品性比較壞),所以相對也就提供了更多的病理材料.

這本沒出版的 "書" 放在舊電腦裏,估計檔案已經毀損,但就算還在,我也不再覺得這只是一些邏輯問題,我更認為這是一種品格問題. 品質良好的思考能力不是需要一種高智商,而是需要一種基本的正直. 或者說,一個人的思考能力反映了他的品性,反映一種正直而不扭曲的態度.

當對方只說A,那他就是在說A,而不是說 B,也不是說 A 加 B,更不是說他喜歡A,根本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 "推論". A 就是 A. 我們如果對 A 不以為然,那就批評 A 有著什麼錯誤或漏洞或概念由來之荒唐或 A 如何語焉不詳不知所云,而不是攻擊 B 或打擊 A 加 B,更不是攻擊對方這個人說他喜歡 A 或說他不知道 A 之外還有BCDEFG 或ㄅㄆㄇㄈ..

這只是廢話一般的道理,有可能會笨到連這樣也不懂嗎? 不太可能,除非是品性上出了問題,無法正直而不扭曲地看事情,總是非給它歪曲一下不可,就好像台灣選舉或政壇,總是喜歡故意扭曲對方的話來抹黑或貶低對方一樣. 比方說馬英九說倒扁的 "扳機" 隨時可以扣下,親綠者就故意把這樣一個比喻解釋成鼓吹暴力刺殺,解釋成真正的手槍. 這其實只是反映出這樣一些人的品性不好.

我所謂的品性,指的當然不是法律面的行為,而是指一種老不老實的感覺.

"討論" 對我來講,無非就是不斷地說: "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或 "沒有沒有,我從沒有講過那樣一些話". 幾乎永遠都是這樣,很挫折.

歹徒綁你當人質,要求贖金若干,你說: "大大,錢給你,你讓我自由,放我走吧." 一個以論述為使命的菁英在旁聽了,論述說: "放我走?" "讓我自由?" "嗯,這是個自由主義者."

一般所謂 "推論",差不多就是這樣一種品質. 可是,你若要批評一種想法,難道不是應該先把那想法究竟 "是什麼" 給搞清楚? 比方說會有人主張 "有民主就不應該主張台獨" 嗎? 當我批評倒扁運動的某個問題,能推論出我就是綠營人士嗎? 能推論出我 "恨" 或 "排斥" 這個運動嗎? 當我說阿扁只是代罪羔羊,就意味著我說阿扁無罪嗎? 我是講那樣一種層面的意思嗎?

也許華人社會八卦性格強,喜歡扭曲,喜歡加油添醋,喜歡看別人倒霉出洋相,喜歡議論人,喜歡 "推論"(但不是邏輯推論),喜歡敵我鬥爭(我是說匿名時),喜歡立場表態(我是說神不知鬼不覺時),卻似乎完全沒有議論議論議論議論想法想法想法想法的能力,更似乎沒有 "讀詩" 的能力;但與其說這是因為台灣菁英 IQ 有問題,倒不如說是人品或整個主流文化有問題,缺乏一種基本的正直或者說老實.

黨外時,經常上報,很痛苦,你明明說 A, 明天報上刊出卻變成 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或 ㄅㄆㄇㄈㄉㄊㄋㄌ一切都有可能.

當醫生也是,吃了幾次虧之後,我就不再接受記者訪問,因為他們似乎完全沒有辦法不扭曲我講的話. 我明明說考試緊張不是一種病,不要動不動就把正常現象給病態化,但隔天報上卻刊出一大篇報導說某某醫院陳醫師提醒大家要注意考試憂鬱症候群(哪來這種病?).

"記者" 其實無所不在,理解能力很差,該有想像力時沒有半點想像力,不該胡亂 "推論" 猜測時,卻好像完全控制不住這樣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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