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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靜 | 2006.07.29 14:47 | #

qegg要貼的是有關黎巴嫩這個國家的一些有趣的數據,
原文是一封轉寄的email。因為留言版的blacklist功能(原email裡面有些關鍵字是spam常用的),所以我把內容原封不動轉貼成文件檔,放在這裡,有興趣的人可以點選看。
Lebanon Statistics

另外這幾天讀到一個英國記者Jonathan Cook(目前住在以色列Nazareth)的一篇文章,Five Myths That Sanction Israel's War Crimes推薦給大家。

陳真 | 2006.07.29 14:38 | #

懷軒, 我以為我的e-mail天下皆知.我的 e-mail是 hc228@cam.ac.uk,它跟著我九年了,但這e-mail 還能用多久我不知道. 我若換新,會記得跟你說.

等你忙完課業,歡迎來相找.電話我不敢公開,可私下給你,但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連絡. 你再寫 e-mail給我好了.

至於生氣,我從國中就創立了忍教,不太會生氣了. 我隨波逐流的能力其實比大家想像中的要好一些. 所謂同流合污,我不太想合污,但同流則毫無問題.

前幾天在台南,兩位好朋友說她們在什麼親綠學者所發起的那個惡心八拉的倒扁聲明之連署名單上看到 "陳真",我說,妳們認為那就是我嗎? 我是那樣的人嗎? 她們似乎以為那真的是我簽的名,以為我是那樣的人.但我不是,那是一些混蛋故意冒用我的名字.

不過我不想去跟主辦者吵這樣一些事. 可我認為,從一個人怎麼做事的態度就能看出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如果連這樣的一種冒名惡行都無法管制,甚至層出不窮,那我很懷疑他們做這些事抱著多少的真誠;如果他們真的相信平等真的相信民主,不會把這樣的冒名糟蹋他人名譽看得如此淡薄.

我看到他們跟某些被冒名的名人公開道歉,但我估計他們絕不會對我公開道歉,因為我不是名人,沒有發言份量,被冒名是給你面子,你還想怎麼樣?

可是, 這樣對嗎?

我那兩位好朋友還 "義憤填膺" 地跟我說,有人冒我的名字寫文章.我說,冒我的名字幹各種壞事我都遇過,但好像還沒有遇過有人冒我的名字寫文章,我寫的東西應該很難仿冒才對.

她們說,文章裏常有他媽的或什麼x他x,很粗魯,可能是故意要破壞我的名譽. 我跟學姐聽了都覺得很好玩,學姐說,妳們顯然對陳真認識有誤.我開玩笑補上一句,妳們對我的了解或許正好相反. 也許整個倒過來就是正確的理解了.

陳真

仔仔 | 2006.07.29 09:24 | #

人間社記者觀灝綜合外電報導】在義大利北部阿爾卑斯山休假的天主教教宗本篤十六世,對以色列與黎巴嫩真主黨民兵、巴勒斯坦的衝突日益加劇深感憂心,除了呼籲衝突各方立即停火及展開負責任的對話,同時宣布全球普世教會在二十三日「和平祈禱日」,同心為中東地區的和平祈禱、守齋、補贖,獲得各教會響應。

教宗在聲明中說,黎巴嫩人有權看到他們國家的主權受到尊重;以色列人有權在他們自己的國土內和平地生活;巴勒斯坦人也有權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自由與主權獨立的國家。教宗強調,暴力衝突不能以反恐及報復來合理化。

怡靜 | 2006.07.27 07:39 | #

to qegg,

因為留言版這裡來自國外的spam太多(由robot自動貼上的),所以後台裝了一個防堵spam的blacklist名單(攔截成功率約99%),有一些國外spam常用的英文關鍵字有列入,當初的確也有考慮到部分英文關鍵字可能會影響正常留言,但因為留言版上還是以中文為主,且spam的量實在不少,只好暫時先這樣。如果文章有連結先貼連結,另外把想貼的那幾篇email先e到我們信箱我看一下,看看可能是哪些關鍵字有衝突。當然啦!你要翻成中文後再貼,更好。^_^

qegg | 2006.07.27 05:28 | #

Dear webmaster:

I wanted to post some email about Lebanon, but the system doesn't allow me. It claimed that I have some restricted word in that post, which, as I checked, I didn't.

Does that mean I have to translate the email into Chinese to post??


qegg

陳真 | 2006.07.26 11:37 | #

謝謝懷軒的種種好意與熱情.

有句話說: 唯有心靈能贏得心靈. 很多初識者跟我碰面後都說: 比 "想像中的陳真要斯文許多",或是 "比想像中的陳真沉默". 斯文大概是相對於暴戾草莽,沉默則相對於雄辯滔滔,但我覺得這些特質不但不衝突,而且二而一,一而二,一體兩面. 斯文只是外在,骨子裏原始野蠻,沉默則是因為沉默者明白自己沒什麼真正值得講的東西,也許正因為這樣的理解使他似乎顯得雄辯,因為既是人為的道理,那就只不過是一種破綻百出的東西.

如果每個人死後都得跟上帝繳交一篇心得報告,回顧一生,我倒有篇現成報告,十分貼近感覺,一個曾經在文明與原始中徘徊的人的感覺.

那是維根斯坦講的一段話,用我的措詞來講大約可以這麼說:

第一次睜開眼,我看見一個美麗世界,就像野獸一樣,在荒野中毫無規矩地長大,隨地可灑尿,看到什麼想吃就吃,不管是樹上的或水底的,全是生命的一部份.

慢慢我懂了規矩,紅燈停綠燈行,什麼時候該做些什麼,我全明白,走在路上,感覺到處都是規矩,但這些規矩如此完美,我對它懷著敬意.

可當路途展開,慢慢地紅綠燈少了,地上指標也跟著減少,除了道路,一無所有. 於是我逐漸遠離城市,來到郊外.

慢慢地,連路也消失了,我走到一片漫無邊際的森林,林中萬物茂盛,只要能走的就是路,我毫無困難地繼續往前行.一路上我看見各種奇妙景象,生命有無數形式.

我繼續往前走,一路上和飛禽走獸結拜兄弟,和花草雲彩併肩而行...

經過很漫長的時間,我又看見了紅綠燈,我似乎又走回城市,馬路變寬了,規矩變得更完善了,一切如此熟悉,但又如此陌生,我究竟是離開了家還是回到家?

我停下腳步,不再行走,很快就恢復了有關規矩的記憶,但我心裏似乎總有個感覺:

沒有這些所謂完美的規矩,生命依然存在,而且天地似乎更為寬廣. 上山下海,只要能走的就是路,生命是野蠻的,原始的.

我講這個只是想說,別把我想得可怕,只要別人不怕悶不怕無聊,認識我就跟認識路邊一隻流浪狗那般容易而且沒有規矩. 唯一的困擾不過就是時間. 我知道大家都很忙,其實我也是,許多時候我的 "忙" 只是需要大量的空閒或空白,就好像一團雲霧需要一個很大的空間才能繚繞那樣. 時間許可的話,我們都挺樂意與人碰面認識,就算當做逛動物園也沒關係.

至於維根斯坦那句話是說: "我想寫一本好的書,但我能改良它的時光已經流逝."

我也總想好好做些事,但千年已過,它仍只是一個夢.

陳真
於台南大立旅館

懷軒 | 2006.07.24 11:41 | #

To: 陳真

來英國一年多了,若真要問我學到了什麼,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就專業方面而言,大概沒什麼吧,大概也就是了解了如何做研究寫論文等等。但這一年多來,讓我確定了一些想法和知道自己在台灣不快樂的理由。

我在台灣長大,雖然住在台北,但我對童年的印象總是停留在台南鄉下爺爺的田裡和基隆外公家的漁村。一年中大概有一半的時間我待在這兩個地方,那時的台灣,那時的人們,一切都讓人感覺很舒服。也或許我還是小孩,因此容易感到滿足吧。你曾說過,第一次接觸維根斯坦的哲學,他在書頁開頭的那句話:「我想寫一本好書,但那美好的時代已過去。」(好像是這樣吧?) 讓你感動莫名,我當然不知道讓你感動的究竟是什麼,但是這句話一樣觸動我心裡的某個東西。我到高中時代才開始真的有朋友,一直以來我大概也是人家口中那種人緣好的人,但是我總是時不時有一種空虛寂寞的感覺。大概就是只能一直說些空話屁話言不及義的話卻無法真的談些心理的話。朋友常覺得我憤世嫉俗,我會對一堆”別人認為的小事”生氣,但身邊的人總跟我說 ”你在生什麼氣?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或是等你有天有錢有權了再來氣呀” 一類的話。我常常回答到一半就講不下去了,因為我知道再講下去也於事無補,只會讓我自己爆血管而已。可我總是納悶 ”你們為何都不會生氣?”,是我心胸狹小還是台灣人真的都這麼寬大慈悲?真的都不會想要花腦袋想想這一些事。腦子裡只有如何賺錢如何出名如何比別人高,認知中的世界就這麼一個電視機大。無法在同一個概念下談事情,就好像你說的,雖然都是說中文,但跟外星文其實沒什麼分別。

我總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那份真誠是很重要的,說的話做的事有了真誠才有重量,就好像拿筆寫信一樣,要用力才會留下痕跡。可是現在的人好像不信這套,什麼都要速成,一切不比深度只比速度,不問手段只要目的。說的話做的事像放屁一樣,輕飄飄的虛浮不堪。但是又動不動言談中要讓人覺得他高人一等,我媽說這是自卑感造成的自大狂。你好像也說過。就像我常覺得台灣人其實不太在乎自由不自由民主不民主這件事,除了電視上那些政客名嘴瘋言瘋語和每到選舉的時候大家激情的要死之外,似乎沒有人關心自己身邊周遭一些切身的小事。例如台北市大部分的公園都有一張禁止騎腳踏車和禁止溜狗的牌子,不管是大小公園。在一個號稱民主自由的國家竟然在公園不能做休閒活動,那民眾要去哪騎腳踏車?去哪溜狗?大安森林公園腳踏車進不去只能在外面大馬路邊的瓷磚人行道上繞圈圈吸廢氣,若是剛下過雨還有可能摔死。說是為了保障公園內行人的安全,但卻看得到警察騎機車在裡面簽巡邏箱的單子,扯到不行。公園不能溜狗在台北市這個綠地如此貧乏的城市我真不知道那些養寵物的人要去哪溜。可是你若是為了這種事跟身邊的人談起,99%的人都回答因為台灣人沒公德心,所以才禁止,跟市政府的投訴信回函回答的一模一樣,標準答案。奇怪,公德心本來就每個人都不同,而且沒公德心就不用培養了嗎?禁掉了就會忽然大家都有公德心了?法律與制度都是人訂的,只是保障最低限度的權利與自由,人是活的,觀念與生活人人不同,公德心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一蹴可及的,禁掉了還有什麼改善的空間嗎?這只顯示了主事者或單位的迂腐與懶惰,因為凡事禁止是最方便的方法。而臺灣人凡事不願細想隨隨便便接受標準答案的民情,就更促成這種政府的辦事方法。捷運及公車上禁止飲食嚼口香糖也是一樣,自由是有規範的,但所有的生活大小事都有規範,又是哪門子的自由?

在台灣時人家總覺得我是個怪胎,來到英國我反而比較像個正常人。這裡的人尊重個人的存在,不會習慣干涉屬於個人的事務。當然我並不是說英國人比較高尚,也不是說歧視不存在,只是這裡讓我覺得像個有”人”在”生活”的地方。我在台灣常常覺得生氣,來到英國只發過兩次脾氣,卻也都是被台灣人惹毛的,真是不知道哪出了問題。回台灣的日子越近,我卻心情越來越忐忑。

透過一位你們的朋友介紹,我看你和鑑惠學姊的文章有半年了吧。你的很多觀點讓我有很深的認同感,但我無法像你一樣清楚的表達出來,大概我不是學哲學的,沒有像你一樣清楚的邏輯思考能力,或是我的思考能力已經被台灣的社會戕害的支離破碎了。透過你們的網站,也讓我了解了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以巴世界。我曾經在看完你的文章後吵著說她若要去劍橋找你們時一定要讓我跟,搞的自己活像要去動物園看大象似的。忽然覺得我自己這種想要去認識別人而且把別人當成是同類的心態,真是可笑到不行!

我目前在忙課業的最後階段,九月初就會全部結束。若你們不嫌棄的話,到時後希望也能為這網站做點什麼,但我是電腦白痴,跟電腦有關的部份大概就別指望了。大概就只能做做文書處理之類的吧。落落長的一大串留言,大概也辭不達意,想說的太多,但寫得出來的太少。本來是想私下寫信給你的,但我沒地址,也沒你的email。所以只好在這留言,希望你們不會介意。若覺得不妥,就請刪掉也沒關係。

祝 順心

懷軒 23rd, July ‘06

怡靜 | 2006.07.23 00:49 | #

幾年前我在網路上張貼一些有關反種族歧視的文章,於是有個在美國留學的台灣網友斥責我沒有平衡報導(我靠,我又不是記者,再說文章內容也不是捏造的),還有網友(應該也是在國外的台灣留學生)私下寫信來說,因為我們在國外沒有繳稅,所以遇到這種事(種族歧視)也不能怪這些老外啊!我只有臉上三條線 ^^|||

老實說巴以衝突的癥結點或者難民返鄉的問題,我不知道要如何解決,也不是我關心的重點(否則我應該去從政),我比較關心人權方面的議題(同樣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但起碼一些基本的道德良知,身為"人"總該有吧?!譬如說你要禁運制裁某個歐美強權定義下的邪惡國家,但總不能禁運藥品或基本的民生需求吧!?你要轟炸某個國家,你可以轟炸一些軍事基地,但你可以去轟炸學校、醫院、水電廠、平民住家嗎?!當然啦!你也可以啦,只要宣稱那是戰爭附帶的損失或者是誤炸就可以了。)

我不敢保證我們網站上的文章(許多是翻譯自國外)裡面的資料數據完全正確,這點歡迎各位指正,但既然是我們挑選過才翻譯,起碼內容不會是刻意捏造,至於文中撰寫者所表達出的觀點,讀者同不同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個人並不反對以色列建國,雖然我自己十分痛恨人家說什麼我以我的國家為榮,我以我的血統、階級、學校....blah blah...為榮,在我看來這些都是悲劇的開端。但誠如某個不知名人士在紐約街頭的某張電視科幻影集宣傳海報上的塗鴉:"Sure the Israelis need a homeland... Don’t the Palestinians deserve a place to live too? (we’re just humans after all!)" 我們都是人啊!

p.s.談難民問題不引用聯合國決議文,我也不知道要引用什麼?雖然聯合國一點作用都沒有。不信?請看這張英國獨立報7月21日的頭版圖片標題是"誰支持中東立即停火?"

上天保佑中東的老百姓!!

仔仔 | 2006.07.22 17:26 | #

你們的網上談難民的事時總是引用聯合國的決議文:難民如果希望回到他們的家,並與鄰人和平相處,應該被允許在可行的最早時間回去。可是你們是否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目前巴勒斯坦難民總數達到400多萬這些難名一旦返鄉,請問房子、就業、食物飲水這些要從哪裡來已以色列目前的能力短時間內根本辦不到,而且也超過當地的環境負合力。
而且你們網上說:目前,世界各地約有五百萬的巴勒斯坦難民,大多數居住在西岸、迦薩地區、埃及、約旦、敘利亞等地的難民營當中。但是根據UNRWA的估計西岸、約旦、敘利亞的難民有70─80百分比是住在難民營外只有迦薩、黎巴嫩的難民有約40百分比是住在難民營外。
你們還忽略一個最重大的問題,一旦難民返鄉了,他們是否能原諒猶太人,以及和他們和諧共處。這是一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困難的事。
最後你們似乎忽略了猶太人對以色列的感情,猶太人為何那麼支持錫安主義因為過去他們很長的時間在基督教世界遭受到期是和迫害。所以他們普遍有一個想法:只有建立一個國家,他們才可以自己親自掌握自己的命運,免於像過去在別人的土地上任人擺佈。有一句成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或許可以說明這種心態。

陳真 | 2006.07.18 12:36 | #

台灣社會缺乏歷史感, 但卻又很喜歡用虛構的歷史罵人. 二十年前的事感覺就像兩千年前的事一樣, 任憑當權者及主流媒體自行瞎掰, 常與寫小說無異. 明明什麼也沒做, 卻瞎掰成豐功偉業, 明明窩囊膽小, 卻說昔日多麼英勇, 只因自己是名人或掌權得勢的一方, 於是把所有別人的犧牲和付出, 編織成 “自己的” 歷史, 或乾脆化約等同於 “自己” , 成為 “偉大” 的一方, 進而宣稱擁有真理的所有權, 他人不得異議.

個人如此, 媒體也一樣, 比方說中時, 動輒自己捧自己, 捧得十分偉大, 但事實是這樣嗎? 正好相反. 中時和聯合都曾經長年扮演統治者的打手, 抹黑造謠不餘遺力不是嗎? 國民黨當政有幾年, 這兩個混蛋報紙就為害台灣有幾年. 這難道不是一種普通常識?

我曾給 “北社” 的李筱峰上過幾堂公民課, 因為他曾跳出來罵中小學老師, 說他們 “寡廉鮮恥”, 說他們 “沒資格上街頭” 爭權益, 因為 “老師” 過去是國民黨的 “幫凶”.

問題是, 每個人有些什麼權利是完全平等的, 這難道不是基本公民常識? 你的人權不會因為你曾經做過什麼犧牲而得到加分, 你的言論自由也不該因為你曾經支持壞政府而受到剝奪或歧視. 但依附民進黨當權者的諸多文人雅士, 這幾年卻異常凶悍, 總喜歡以革命者自居, 動不動就罵那些批評當權者的人沒資格講話.

這很齷齪, 因為如果真的要依據勇敢與奉獻程度來論斷誰比較有資格講話, 那根本輪不到這幾年突然喊打很殺很 “衝” 很 “猛” 的這些 “愛台灣” 人士. 一切不過才二、三十年前的事不是嗎? 我們都還活著, 可別忙著竄改歷史.

台灣哪個學生第一個站出來公開主張台獨呢? 根據黨外雜誌記載, 就是小弟本人. 誰是唯一一個公開加入 “1986年五一九反戒嚴” 龍山寺抗爭的學生呢? 是小弟本人. 誰是台灣最後一個 (台獨) 叛亂案的當事人呢? 仍是小弟本人.

以上這些事, 我當時都還只是個大學生, 但時下這些喜歡大小聲罵人的什麼北社南社等等等, 他們至少都大我十幾二十歲不是嗎? 當我們建黨, 當我們喊台獨, 當我們組黨行軍, 當我們台獨行軍, 當我們為環保抗爭流血, 當我們為雛妓為兒童人權退學, 當我們第一次站出來在街頭為反對戒嚴流血流汗時, 這些人幾乎一概缺席, 甚至是站在統治者那一邊不是嗎? 可是, 他們如今卻異常勇猛, 對不動就要人閉嘴, 彷彿自己是什麼英勇的革命烈士、只有他們才有資格講話似的, 實在很噁心.

記得有一次寫了篇 “說點社運的風涼話”, 馬上有個環保聯盟的幹部寫信罵我, 說我什麼也沒做, 只會說風涼話. 我問他那你做了什麼? 他說他是環保聯盟的幹部. 可是, 我是19年前環保聯盟的25位創始人之一, 貢獻會比你小嗎? 環保聯盟總會的章程是五次籌備會一個字一個字大家協商出來的. 我一分鐘也沒缺席, 當年的各種會議文件發起人簽名等, 我都還保留著.

你能批評我講的話, 但你不能根據我的貢獻多少來決定我是否有發言批評的權利. 再說, 真要論貢獻, 我會比你少嗎?

還有一次, 醫界聯盟跟陳水扁瞎搞些族群挑撥的政治動員, 我寫文章批評, 醫界聯盟有個署名蔡篤堅的人公開對我破口大罵, 進行人身攻擊, 末了還姿態頗高地寫著 “陽明醫學院教授” 之類. 可是, 這實在很荒唐, 我就是醫界聯盟39位發起人之一啊. 當我們發起醫界聯盟時, 請問蔡教授當時人在哪呢? 他難道不知道我們十幾年前創立醫界聯盟的宗旨根本不是為了政治, 而是為了文化、人權與社會各種弱勢者的基本權益?

李鎮源教授是這麼跟我說的, 說是要籌組一個跟日據時期的文化協會一樣性質的醫界團體, 於是我以剛畢業的幼齒身份受其所邀, 加入醫界大老雲集的籌備會議. 可是, 不出幾年, 醫界聯盟卻變成民進黨的尾巴團體, 對異議份子喊打喊殺不遺餘力.

至於李筱峰, 大我十幾歲, 我剛上大一就認識他, 他當時已是研究生, 還曾把他的論文草稿寄給我看. 我不否認在觀念上我受他的某種重要啟發, 但如果真要論出生入死及實質的各種抗爭經驗或社運資歷, 他如果能叫別人閉嘴, 那我絕對也可以叫他閉嘴. 可是, 如果要這樣比來比去, 那是不是只有林書揚才有資格講話? 他關了三十幾年不是嗎?

我常覺得, 世界彷彿不存在, 存在的只是一台電視及一些報紙, 塑造出所謂 “世界”. 在這樣的塑造過程中, 就跟編連續劇一樣, 塑造出許多不可思議的情節與人物, 但它畢竟只是一種連續劇, 而不是真實歷史.

歷史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只能說那是名人或權勢者自行虛構的一種極其simple-minded的小說. 但我對 “歷史” 這東西的觀念還蠻寬廣, 在我看來, 只要有此一說, 便是歷史. 可是, “此一說” 不該排除顯然更為真實的 “另一說”.

我沒沒無聞, 但我不笨, 我完全了解台灣人的心思, 我完全能了解一個沒沒無聞者講起這些個人滄桑其實只是自取其辱, 搞不好你會以為我在吹牛 (其實我的經歷罄竹難書), 但歷史不應只是屬於權勢者或名人; 歷史就是歷史, 歷史本質就是一種小說, 但它畢竟 “不等於” 小說, 它該有著最為基本的真實與真誠.

我看底下紀老師罵北社, 聽了很爽. 若我來罵, 你們或許不信, 因為我是無名人士, 但紀老師罵, 你們總該信吧?

台灣人或許應該對歷史多一點尊重和渴望, 不要單向接受主流媒體或權勢者或IQ零蛋記者之洗腦與竄改. 我們若對歷史如此無知, 對過去無知, 就是對現狀無知, 對現狀無知, 那就像矇著眼睛走向一個危機四伏的未來.

我手寫我心, 我沒辦法講連我自己都不信的事. 但你畢竟不是我, 你甚至不需要相信我講的; 胡適說得對: “不要把別人的眼睛當成自己的眼睛, 不要把別人的大腦當成自己的大腦.” 不管是看的想的吃的喝的, 最好都不要讓人替你代勞.

殷海光課堂上喜歡說一句話: “做一個不受人惑的人”. 人們如果能多一點自己看自己想的能力, 或許名人政客或媒體等等這些壞東西就不會那麼容易玩弄我們於股掌之上.

可我對此挺悲觀, 因為似乎看不到絲毫改變的跡象, 黑暗如昔, 看不到半點光, 人們每天還是活在庸俗的、猥瑣的、狹隘的、窩囊的、純屬虛構的連續劇裏, 彷彿沒有過去, 沒有現在, 也沒有未來.

陳真 2006 7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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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廣新聞網 2006 / 07 / 17 (星期一)

紀萬生批北社:台灣最苦難時這些人在哪兒?

社運人士紀萬生日前曾要求陳水扁總統下台,今天還針對北社對他的抨擊做出回應,紀萬生表示,當初他們為台灣的民主運動拼死拼活的時候,這些人在哪裡?同時對阿扁這六年的執政,再度表達沈痛的絕望。

(廖彥翰報導)

社運人士紀萬生,先前曾公開要求陳水扁總統下台,結果遭到北社的抨擊,針對此事,紀萬生也做出回應。他反批,陳水扁掌權這六年,這些人跟著吃香喝辣,他才要反問,台灣最苦難的時候,這些人到底在哪裡?

陳真 | 2006.07.17 05:59 | #

一個人的勇氣不一定表現在某種行為上, 有些時候, 廟裏打坐的和尚會比恐怖份子更 “恐怖”, 但可別把這當成一種懦弱的藉口.

你不一定贊成某些行為, 但你很難否認裏頭某種精神之可貴. 紀老師能做或會做些什麼我不知道, 但這十幾年來聽多了漂亮話, 許多時候我們對話語這東西已經習慣把它當成如屁般的一種氣體. 但這不是常態, 老一輩的黨外人士 (當然不是檯面上這些人, 更不是政治明星們), 那些真正懷抱熱情或理想的黨外人士卻不是這樣.

在過去, 聽周遭同志們講話, 有時免不了擔心他們的安危, 因為就算礙於各種客觀條件不一定能實踐諾言, 但你不會懷疑他們講這些話之由衷與憤慨.

1986年解嚴之後, 批評政治的危險性沒了, 安全了, 有油水可撈了, 於是它媽的一堆 “知識份子” 開始跑出來擺姿勢, 我過去從未聽過的兩個字 “論述”, 突然像禽流感那樣, 四處污染, 變成很炫的一種東西, 於是所謂 “論述” 完全取代了人們對基本是非的熱情, 反對運動的舞台逐漸變成姿勢份子的化粧台, 整天作文比賽, 彷彿看誰最會講屁話講蠢話講狠話, 權力與榮耀就屬於他似的. 簡單的道理故意總是講得好像很難 (低智商的特徵), 彷彿政治或公眾事務是菁英們或甚至只是名人們的事, 與你我無關, 彷彿只有名人、明星、要角或姿勢份子才有講話的份量與智慧似的.

於是, “姿勢” 份子開始取代了反抗份子. 知識份子嘛, 當然就是擺姿勢, 在安全時刻擺pose, 發表些不痛不癢的宣言啦聲明啦論述啦分析啦 (如果把這類聲明編集成書, 肯定比台北市的電話號碼簿還厚), 講些低智能的傻話, 但卻洋洋得意於自己救國救民之高瞻遠矚.

陳文茜今天都還在電視上說 “知識份子總是在危急存亡的時刻站出來, 提出深刻的思想指導”, 我聽了真是很想吐. 陳文茜會紅不是偶然, 因為她不折不扣也是個姿勢份子, 包括他們所要反對的對手在內, 其實都是同一國的. 魯迅說得沒錯, 我家後院有兩棵樹, 一棵是棗子樹, 另一棵也是棗子樹.

不要根據表面立場來畫分 “敵我”, 因為敵對的立場其實往往是雙胞胎不是嗎? 就好像愛台灣跟愛中華只是同一種東西的不同稱呼, 骨子裏是一樣的.

但紀萬生不是姿勢份子那樣的人, 老一輩的反抗者, 即使他的想法你不一定認同, 但你得承認, 他們終究和充斥我們四周這些名人或姿勢份子是很不一樣的人.

有位好朋友在美麗島事件中坐了幾年牢, 他說一度與紀老師同牢房, 有一天, 紀老師被獄卒帶出去, 不久後回來, 他差點認不出來, 因為紀老師被揍得整個臉都變形浮腫.

陳真 2006 7 16

棄扁/扁不知悔改? 紀萬生嗆聲:出手絕對刀刀見血...

親綠學界籲扁下臺,陳水扁今明兩天忙滅火,並考慮直接與連署學者見面。

美麗島事件受刑人紀萬生認為阿扁沒有悔意,準備以個人名義號召群眾包圍法務部長施茂林、調查局長葉盛茂住所。

紀萬生也說,接下來的行動會絕對保密,但只要他放話說,「只要他出手做,肯定是一鞭一條痕、一刀一見血,讓這些人白天做壞事,晚上做惡夢。」

親綠學界昨天發表倒扁聲明,陳水扁緊急找來獨派大老因應變局。

總統府秘書長陳唐山轉述說,獨派大老建議陳總統直接與親綠學界見面,並屢行「制憲」的競選支票,大老們認為雖然有點晚了,但仍希望陳總統加把勁,陳總統也接受這樣的建言。

不過,這些滅火動作看在紀萬生眼裡,很不是滋味,他認為沒看到陳總統的悔意,因此,他準備以個人名義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紀萬生表示,「一個政府侵犯人民的權利或司法不獨立,人民就有起來抵抗的權力,昨天有電台主持人來告訴我,他們已經調查到施茂林與葉盛茂的住址,人也已聚集到一定人數,隨時可包圍。」

紀萬生不肯透露下一步,不過,他說,「只要一出招,絕對是驚天動地。」紀萬生也說,「應該會讓他們白天做壞事,晚上做惡夢,一定要一鞭一條痕、一刀一見血,鞭鞭著痕刀刀見血,這樣才會給他們震撼。」

紀萬生也說,早就做好了付出相當代價的準備,不會像學者們,只是說說而已。

TVBS新聞 2006 / 07 / 16 (星期日)

總統不辭!嗆扁親綠學者再議下一步
總統府秘書長陳唐山下午轉述陳總統宴請獨派大老時,與會人士一致認為陳總統不必下台,陳總統也不會因為挺綠學界嗆聲請辭下台,而發起呼籲總統下台的美麗島事件受難者紀萬生,則是更加足批判火力,表示將以個人名義做出更大抗爭。

陳總統宴請獨派大老,與會人士一致認為總統不必下台,剛連署發表聲明,呼籲總統下台的親綠學者,怎麼看下一步?

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范雲:「我想再來的部分就是說,也許我們有不同的想法,再來討論。」

態度謹慎,從長計議,不過發起人之一的美麗島事件受難者紀萬生,倒是有話直說,持續高分貝開砲。

紀萬生說,如果司法禁衛軍要繼續當當權者的哈巴狗,將不排除發動群眾,包圍法務部長施茂林以及調查局長葉盛茂的家。

紀萬生還火力全開表示「沒有鬥爭就沒有妥協」、「要作戰就不怕子彈打到我的頭」。

鑑慧 | 2006.07.17 05:07 | #

感謝雋梅費心完成第二篇AI人權報告. 今年AI報告有別於往年, 將巴勒斯坦地區分為兩部分, 做的不是區域上的, 而是責任上的區隔, 第一部分主要針對以色列政府所應負責之人權狀況, 另一報告則是巴勒斯坦自治政府所應負責的部分. 如此一方面尊重巴勒斯坦當局為一政治實體, 另一方面也要求她擔負其所應盡之責任.

另外感謝仔仔提供大家美國國務院人權報告的網址. 美國的年度報告與AI或人權觀察組織的報告相比, 內容涵括更廣, 幾乎所有基本人權項目都有cover到. 但是AI報告的簡潔, 似乎更符合我們的目的, 那就客觀呈現以巴衝突下兩方政府所牽涉的人權侵害狀況. 誰從事恐怖攻擊, 誰傷及無辜, 種種人權傷害類型與比例, 一目了然. 另一方面, 美國對人權的工具式利用也是讓人反感, 一方面可以藉之打擊敵對國, 一方面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卻可以為所欲為. 以色列最近新一波的攻擊, 造成死傷無數, 巴勒斯坦因為轟炸, 因為停水停電, 因為醫療癱瘓, 因為經濟停頓, 因為更深的貧窮, 再度瀕臨人道危機, 美國前幾天卻在聯合國動用否決權, 反對決議譴責以色列. 再想到伊拉克, 阿富汗, 違反一切人權標準的關塔那摩監獄……美國不要自己作惡恐怕這世界人權水平就會大大提升, 世界也會和平許多!

陳真 | 2006.07.16 11:08 | #

紀老師為人正直, 當年很多黨外人士都是這樣的人, 但那些人幾乎都不是所謂知識份子, 至少我想不出來五個. 我不是說他們不識字, 我是說他們不在文字裏打滾, 不會搞什麼論述.

處在那樣一個環境, 看著周遭同志這些工人農民或所謂 “地痞流氓” (當時許多黨外人士沒有固定職業, 四處打零工), 我常覺得人與人怎麼差這麼多?! 為什麼這些人這麼好這麼善良正直, 而我另一方面所處的醫界和學界卻到處都是窩窩囊囊的混蛋.

我的好朋友詹益樺自焚後, 我寫了篇文章紀念他, 登在當時的《新潮流雜誌》, 就談到這個想法. 人真是差很多, 那些所謂基層的人, 他們言語單純, 老實得讓你覺得自慚形穢, 但另一方面, 那些什麼學者或知識菁英或教授, 卻一個比一個窩囊膽小, 一個比一個貪婪, 他們總是滿口漂亮話, 知道怎麼既謀求安全而且又有美名, 言語膨風, 充滿虛榮.

當時敢參與黨外的學者, 只有一個李鴻禧, 其他所有學者全是忠黨愛國人士或明哲保身. 新潮流大概是唯一會拿筆的黨外人士. 新潮流這些人我大多認識, 有些還頗有私交, 但我對他們的敬意早在十年前就已消失殆盡. 他們話講得很漂亮, 擅於用所謂 “理念” 進行鬥爭. 一旦掌權, 卻比誰都惡劣. 過去什麼左派啦社會主義啦非暴力抗爭啦民權運動啦原住民當家作主啦拉美革命啦人民革命解放神學啦, 全是放屁, 全是鬥爭工具, 這也因此讓我對這群朋友更加感冒. 我不是說他們全是壞人, 他們大多是好人, 但卻拼命做壞事.

李敖在當年 “新潮流” 還挺有理想時就一直罵這些人是混蛋, 我當時常感納悶, 比起 “美麗島” 那些傳統政治人物, 比如黃信介, 新潮流不是既清新又有理想嗎? 怎麼會反而是混蛋第一名呢? 但幾年後我卻挺佩服李敖的識人能力.

李敖也罵過朱高正的國會暴力, 說那將帶來惡果, 國會將淪為小丑競技場. 我當時也很納悶, 跟國民黨有什麼好講的? 揍兩下又何妨? 可是, 不出幾年, 我不得不佩服李敖的遠見, 老賊走了, 小賊卻比老賊更齷齪.

我不是說李敖永遠是對的 (我發現他有很多想法 “可能” 是錯的), 我只是要說, 不要輕忽一個正直的人的肺腑之言. 維根斯坦有些話講得很對, 他說: “不要輕忽一個當真的人講的話.” “不要任意批評一個當真的人講的話, 因為你很可能根本不知道你在批評什麼.”

李敖對尤清對彭明敏姚嘉文對許許多多當時在我看來還不錯的黨外人士照樣充滿惡評. 當時實在覺得莫名其妙, 為什麼呢? 為什麼李敖罵他們是混蛋呢? 他們的確有些事做得不太對, 但這樣那樣一些 “小事” 能得出那樣難聽的結論嗎? 但後來我還是得佩服李敖的遠見.

這其實沒什麼特殊之處, 問題是, 當你人在圈子 “裏頭” 時, 反而不容易看清事情. 腦袋裏想的全是我們要贏、要達成什麼理想、要揭發國民黨的什麼醜事等等, 但後來我慢慢明白, 原來這些所謂理想只是一種工具, 用以圖謀權位和個人各種好處, 不管圖的是什麼, 它終究有所圖, 它終究只是一種工具. 於是我也越來越能了解所謂讀書人的猥瑣窩囊和卑鄙. 他們若不是那麼猥瑣窩囊, 斷然不會寫起東西總是一堆漂亮理念或膨風空洞的字眼. 一個人怎麼講話, 其實就十足反映了他這個人的品味.

以上都還是屬於黨外的歷史. 一直到了八零年代末, 政治風氣突然大幅開放, 於是蒼蠅蚊子都來了. 原本每次都僅有幾隻小貓的什麼學生小騷動, 突然變得熱門時髦. 接下來的歷史就是各位所經歷的, 其惡臭難聞, 我實在很不想談.

但你看, 底下紀老師講的這些憤慨, 不是仍然一直在我們眼前不斷地進行嗎? 犧牲的是別人, 是那些不會論述甚至拿筆比拿鋤頭重的人, 但是收割成果, 把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的卻是另一批從未付出多少代價的明星或名人雅士或知識菁英, 全是一些口舌流利、喜歡論述、衣著光鮮、很有明星架勢或頗會煽動群眾的混蛋. 不過才幾十年的歷史不是嗎? 我們都還活著, 但歷史早已被他們以及與他們氣味相投的主流媒體給竄改成 “他們” 的歷史, 變成 “他們” 的豐功偉業。但那不是歷史, 那是依據當下權位為主軸而純屬虛構的小說.

這當然不是混蛋們的錯, 而是應該說, 有什麼樣的文化, 自然就會捧出什麼樣的人, 混蛋社會當然就瞎捧出一堆混蛋, 虛榮浮誇的社會自然就會以虛榮浮誇的八卦方式看待世界.

許多黨外朋友現在是檯面上當權人物, 他們曾經付出青春血淚, 但即便如此, 他們照樣背叛了自己過去的諸多諾言與理想. 我常想, 如果連這樣曾經有著勇氣與熱情的人都如此, 那麼, 那些原本就猥瑣窩囊的年輕一代所謂 “知識份子”, 他們的人品這麼差這麼窩囊貪婪這麼虛榮膨風這麼會自抬身價 (我相信他們沒有前科, 但人品不是看有無前科), 要是掌權了, 這個國家恐怕又是一場災難.

可悲的是, 我大概可以預見他們將逐步在各個層面包括學界醫界政界掌握各種權力, 但我真不敢想像這些人品遠比老一輩人更差的年輕一代混蛋, 要是當起掌櫃來, 這國家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這不是危言聳聽, 而我也不是指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我是說, 好人壞人幾乎已經沒有意義了, 整個社會的品味已經限制了他們必然會做這樣那樣的壞事, 就好像這社會若不是有著這樣的品味, 趙玉柱憑什麼四處當顧問領乾薪? 趙健銘憑什麼干涉政商事務如此之深?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是壞人, 而是因為在這樣一種社會中, 除非你有很強的道德自覺和自尊, 否則你很難不去成為一個這個社會所希望你成為的人. 這就好像陳水扁會紅絕不是偶然, 他本來是個行事正直的好人, 但為了迎合社會主流慢慢變壞了, 當他壞到一個很壞的程度時, 他就紅了, 上台了.

如今他繼續壞下去, 於是人們又說要他下台, 問題是, 不管誰上台其實都還是一樣狗皮倒灶, 除非我們改變對是非善惡的態度, 改變對人事物重要性的評價標準, 不要老是把名人或有權有勢者捧得好像我們的生活中不能沒有他們似的. 你看, 每天都是島內政治新聞, 活在台灣感覺就好像活在山洞裏似的, 世界彷彿只有這麼大, 彷彿這島上只有這些人這些事才是重要的.

親友中若有人開業或開店, 常要我去跟這些當權的朋友套交情, 比方說跟他們要匾額, 我被迫去要過幾次, 覺得很羞恥很窩囊, 但我沒辦法完全抗拒台灣社會這種奇特的品味, 人們心裏彷彿總是充滿著誰是明星, 誰是名人、誰是有辦法的人、成功的人、重要的人、有影響力的人、有份量的人等等, 然後心生羨慕, 覺得這才是做人的目標.

如果不改變這種怪異的扭曲心態和莫名其妙的貴賤區別, 如果不改變我們看待人事物重要性的方式, 我不相信我們能逃脫這一切已經行之多年、來自各個生活層面的折磨和痛苦. 這樣一種單一價值的、徹底不平等的歧視性社會, 很難容許你過著一種正直而不受扭曲或貶或捧的生活.

陳真 2006 7 16.

中時電子報 2006 / 07 / 16 (星期日)

紀萬生:必要時動員群眾逼扁下台

何博文/台北報導「我不排除用群眾運動逼扁下台,也有所準備,一旦走到這一步就很難回頭,絕不會像泛藍抗爭好像在玩遊戲一樣。」親綠學者籲扁下台聲明發起人紀萬生強調,陳水扁總統不要吃定或想要要脅深綠的人,有這種想法絕對是嚴重錯誤。

他還意在言外的說,菲律賓前總統馬可仕也是等人民的力量逼到總統府,才慌亂下台。「希望阿扁有所體悟,千萬不要弄到這種地步,但我知道,很多綠營的人都在串連準備了。」

紀萬生表示,實在已看不下去陳水扁的領導格局,家裡弊案連連,卻整天向外界訴苦家人有多悲、多苦、多慘。「ㄟ,他女兒生產時七個台大醫生在旁待命,可憐什麼?真正該哭的是綠島政治犯,為民主拋家棄兒被關,成果卻被阿扁一家子這樣糟蹋,誰比較慘?」

紀萬生抨擊陳總統,整天說扁嫂多可憐、自己女兒多無辜,還說想到悲慘處忍不住掉淚。「可憐會比燒炭自殺的人民可憐嗎?會比繳不出學費的學童、吃不起營養午餐的孩子可憐嗎?」一個領導者整天給人的感覺就只關心家人,格局怎麼會這麼小。

說到激動處,紀萬生還不客氣地對陳水扁嗆聲,「馬場町那些被槍決的政治受難者,犧牲不是為了成就你陳水扁個人的貪腐。」他說,民進黨內很多人如果不是因為不想讓呂副總統繼任,早就都站出來反扁了。哪能容忍大家拚出來的民進黨資源,就讓阿扁這樣耗光。

他指出,其實發起這項運動心裡很為難,陷入天人交戰,也怕讓泛藍得利趁勢而起,就像拿起石頭要救小孩,卻又怕打破水缸。但愛台灣不是口號,若陳水扁不自己下台,縱然可能要付出許多代價,他也會用行動證明一切,「別低估我們的意志力。」

陳真 | 2006.07.16 01:39 | #

所有點名罵人的話都直接或間接轉給了當事人過目.

陳真 | 2006.07.16 01:35 | #

台灣菁英社會真的很敢,毫無羞赧,什麼話都好意思說,也好意思接受別人吹捧.

主流媒體往往就是這樣,依據某一種品味和利害,近親繁殖,自己人互相照應互相標榜,比方說這位中時記者不是寫過一本什麼學運的書嗎? 我沒看,但聽說裏面一半以上是冒牌的. 聽說也有陳豐偉,可是,如果有他,如果有這個那個,怎麼沒有我呢? 如果有蔣中正,怎麼能忘掉國父孫中山呢? (據說連當時國民黨的爪爬仔都被這位記者寫成學運領袖)

我不是想說誰真誰假,而是說,也唯有台灣這樣的淺薄虛榮社會才會老是玩這樣一些窩囊的創造明星花樣. 在台灣,如果有人說他參加過學運,我敢說這人絕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不會是令人尊敬的老實人. 高醫 "望春風" 會有人說自己從事過學運嗎?

它媽的台灣哪來什麼學運? 難道你長年住在山洞裏,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學運? 你看法國前一陣子打成那樣,像在打內戰似的,可是,人家法國媒體會不會去講什麼誰是什麼 "學運領袖" 誰是什麼 "要角" (他是要角,難道其他千萬個參與者只是不重要的小癟三?) 人家法國媒體會不會去取個什麼偉大的事件名稱,莫名其妙畫分什麼 "學運世代",講得彷彿真的有著什麼不得了的意義似的.

它媽的我真服了這些人的語言天份,這樣的詞不是莫名其妙嗎? 難道我在劍橋打過桌球,學院比賽維持九連勝紀錄,於是我就成為劍橋 "桌球世代" 的領袖? 我若這麼講,如果你會覺得莫名其妙,那你就應該聽得懂我在罵的虛榮造假和窩囊下流是什麼意思.

而台灣這樣一些小表哥小表妹,像在搞什麼戴老師的帶動唱似的,簽簽名,唱唱歌,也值得寫成書? 就算要寫,主角也根本輪不到這些人吧? 他們只是跟媒體關係好,品味接近,更重要的是念台大,於是就這麼成為媒體寵兒不是嗎?

整天虛構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什麼偉大主角偉大人事物,講得煞有介事,彷彿人與人之間真的有什麼高低貴賤區別似的,彷彿別人一萬分的努力和犧牲根本比不上這些什麼名人和男女主角隨手簽個名.

可是,這是事實嗎? 若真要排名貢獻高低,這些玩 "嘴巴運動" 的人根本應該除名才對,因為他們所做所為相對來講,可說是零,但他們卻互相標榜成什麼學運領袖社運領袖什麼理想主義者.x它x的實在有夠惡心.

我不想冒著被告的風險罵人,但我真的想不出來更委婉的字眼. 一個人儘可去做奸犯科,他的靈魂基本上仍是正直的,但在嚴肅的公眾事務上搞這種淺薄虛榮的修辭自我貼金,卻很扭曲而窩囊鄙俗不是嗎?

我看周圍一些西方人,他們為了某些公眾理想,投注一生時光,但根本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有任何特別之處.但台灣不是,所謂社運或什麼民主啦公義啦,就跟藝人秀場根本沒兩樣,有明星制,有各種價碼與品牌,而且,做一分,總是能把它用各種漂亮修辭,虛構成一萬分一億分,存心吃一輩子,簡直毫無半點羞恥,滿心虛榮和貴賤之別,非常窩囊不誠實.

這樣一些現象,充斥整個台灣菁英社會,也許這種思維文化太普遍,所以很多人大概也不覺得惡臭難聞了.可是,就跟教改一樣,除非我們改變對知識和學歷的歧視性看法,否則怎麼改都只是技術問題,換湯不換藥.

其它任何改革也一樣,如果連這些最為基本的誠實和正直都做不到,如果一個個比政客還窩囊無恥瞎掰,如果我們能接受這樣一些莫名其妙的詐欺和挑釁和惡心,如果我們能忍受這種窩囊下流,我真不知道那一切所謂理想指的究竟是什麼?

西方人幾乎每個人都是社運人士,這就像幾乎每個學生都屬於某些社團一樣,做社運工作或任何公共參與,就跟你在學校從事社團活動根本沒兩樣,但在台灣,卻總是喜歡搞明星制名人制,搞得好像公眾事務根本沒我們的事,而只是一種名人秀場事業似的, 搞得好像我們都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只有名人才有發出聲音的資格和份量似的.

可是,這是事實嗎? 若真的一定要論功勞論奉獻來排名,這些所謂名人恐怕可說是零. 她們做過一些什麼呢? 他們給自己攬上這麼一些身段和種種漂亮稱號,不覺得羞恥嗎? 他們和他們滿口的理想之間的關係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們為他們那些漂亮話做過什麼? 付出多少代價? 兩者之間能相稱嗎?

你看那些不是讀書人的人,他們言語誠實而單純,當他們的作為轉換成言語時,總是掛一漏萬,工農的辛勞和痛苦那麼多,但講出來就那一點,但台灣菁英不是,一個比一個窩囊貪婪,但卻一個比一個不誠實,一個比一個總想當明星,言行之間彷彿還真的以為自己是明星或救國救民的什麼知識份子似的.

我知道講這些在當下或往後可預見的將來都不會有什麼作用,而且只會招來訕笑和嘲弄; 可是,或許你該想想,這樣是對的嗎? 台灣循環不斷的痛苦,難道都不能讓你靜下心來想一想背後有些什麼病灶癥結,以致於同樣的詐欺和傷害不斷?

你想,如果連本來不該有任何虛榮與虛詞的公眾參與都能搞得像什麼名人秀場,彷彿這社會根本沒有我的事,彷彿只有名人或知識菁英才有講話的餘地,這樣的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可想而知.

我總懷念黨外時光,曾幾何時,所謂改革變得比被改革者還齷齪,大家比賽看誰最無恥. 黨外年代雖然痛苦,但周邊的人不是工人就是農民,言語單純而熱情,不會整天搞充滿虛榮而毫無意義的什麼改革論述,做事紮實,心裏沒有半點虛榮,言語沒有半點修辭.

比方說有一次,衝突抗爭後,有個好朋友(種田的),我跟他在路旁聊天,我看他一直摸大腿,問他有沒有被警察打到,他說沒事沒事,聊一半時,我卻突然發現一道鮮血從他的短褲褲管裏直流而下.

還有一個,是個工人,被警察打到頭,也是說沒事沒事,可是幾周後卻發現顱內出血. 他家窮,沒有得到及時而良好的醫療,幾個禮拜後死了. 黨外明星們當然不會記得這些人,但這些人才是我的同志,他們教我什麼是做人的道理. 名人菁英們同樣也教了我做人的道理,但卻是以一種極為負面惡心下流的方式.

陳真 2006 7 15.

2006.07.14  中國時報

外省籍、女性身分 與林義雄長期互動 理想主義 支撐范雲挺身而出

何榮幸/台北報導

推動連署呼籲陳總統自行下台的范雲,其外省籍、女性身分讓她長期關切族群問題與性別議題,也讓她比男性同儕更具多元視野與人文關懷;而與林義雄長期互動、相互影響的理想主義,更是范雲一路監督檢驗陳總統與民進黨的重要心路歷程。

親綠學界、社運界要角連署的「民主政治與台灣認同的道德危機」聲明昨日引發震撼。但事實上,早在立法院表決罷免總統案前,此項聲明的主要推動者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范雲、台大政治系副教授黃長玲,即已到處串連學界與社運界連署。其中范雲更成為各路連署人士的最大交集。

在這份聲明兩度延後公布、一度大幅修改的過程中,范雲是極少數全程參與的核心人士,她的心情也隨著政治情勢變化而起起伏伏。范雲透露,原本連署人士希望在罷免案隔天就發表聲明,但後來評估容易被泛政治化解讀而延後。等到李登輝出手批扁後,更迫使連署人士重新修改聲明以因應政情快速演變。這些轉折過程,彷彿是范雲對民進黨執政失望、乃至呼籲陳總統下台的複雜心情寫照。

外省籍家庭背景,讓范雲跟大多數本省籍學運世代有著截然不同的心路歷程。范雲曾經表示,本省籍學運世代覺得族群是問題,但不覺得要去處理,「我則是每天都面對這些矛盾,我每次回家都像是在做田野觀察。因為我們全家都支持宋楚瑜,田野觀察是必須同情式理解對方,否則怎能了解?」從這樣的脈絡,外界不難理解范雲對於陳總統與民進黨動員族群情感、操弄本土政權口號的不滿心情。

而范雲長期與民進黨前主席林義雄互動密切,不但曾經為林義雄參選黨主席助選,今年初更在林義雄請託下為翁金珠參選黨主席獻策。對於民進黨執政後崇尚現實主義、揚棄理想主義,范雲與林義雄有著高度共識。從這個角度來看,此次連署呼籲陳總統自行下台,其實是范雲長期抱持理想主義信念的又一次具體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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