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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慧 | 2005.03.24 19:33 | #

前天錯過BBC一個報導以色列監獄中巴勒斯坦囚犯的紀錄片, 很可惜. http://news.bbc.co.uk/1/hi/programmes/this_world/4357823.stm

下個月芝加哥舉辦巴勒斯坦影展, 若有巴勒網駐外特派員恰巧路過, 歡迎前往觀賞並提供一手報導.

Chicago Palestine Film Festival 2005
4th annual
April 15-May 3

www.PalestineFilmFest.com

The Chicago Palestine Film Festival begins April 15 at the Gene Siskel Film Center and continues from April 29 to May 3 at St. Xavier University in Chicago.

Our 23 film selections for this year include films from Palestine, Israel, Europe, and North America. This truly reflects the diversity of perspectives of Palestinians in exile and diaspora as well as non-Palestinian filmmakers who have made excellent films about the country and its people. In contrast to previous years, we have an large number of feature/narrative films as well as personal and hard-hitting documentaries and even an animation.

This year we are able to bring a staggering number of special guests to the festival to present films and participate in question and answer sessions after film screenings. Our invited guests include Columbia University professor Joseph Massad, Lebanese author Elias Khoury, documentary filmmaker Buthaina Canaan Khoury, and emerging filmmaker Shady Srour from Nazareth. We are especially proud to present world-class Latino filmmaker Miguel Littin from Chile, who will present his two recent films about Palestine and his connection to the land of his grandparents. More information about these special guests can be found at our web site.

讀者 | 2005.03.10 03:05 | #

stoplandmines.org

巴勒網真是太棒了。
透過他們的眼睛看世界,總是可以看到很棒的東西;這個很棒的價值,並不是資訊的豐富與否,也不在於它必然呈現出了什麼所謂精采的妙論高見,但是它們就是很棒,不是嗎!

怡靜 | 2005.03.08 18:09 | #

今天在網路上閒逛時看到的一則聯合國有關清除地雷廣告。美國許多電視台(如CNN)拒絕播出這則廣告。(喔!因為廣告中的主角都是美國小女孩,如果是美國以外的人,他們大概會播出吧?!)

stoplandmines.org
點選網頁左邊的see the video即可觀看廣告。

魏福全 | 2005.03.08 16:21 | #

醫學倫理,助人,科學和現代化在商業體系底下都變成可怕的東西.

生命的故事 | 2005.03.07 23:27 | #

聯合新聞網2005.03.07

【美聯社北達科他州艾爾金六日電】

北達科他州醫政主管當局認為華裔醫生喬治‧許(George Hsu,見圖) 不是一個好醫生,因為他曾延誤治療,造成一名病人死亡,他也不轉介其他病人接受他認為浪費時間和金錢的新療法,他的醫生執照因而被吊銷,但當地居民敬愛他,組成30人後援會要恢復他的執照。

來自北達科他州西南部,和南達科他州東北部的三百多人,今年1月舉行火腿餐會,為62歲的許醫生募集數千元法律費用。對他們來說,許醫生是鄉下一個有聲望的內科醫生。鄉下地方醫生不多,大家都習慣平常所熟悉的醫生。

北達科他州醫療審查委員會指責許醫生在10件病例對病人提供的照顧不當,去年3月先中止許醫生的執照,11月再吊銷執照。許醫生已向法院提出上訴,但成功的機會渺茫,該委員會執行秘書史萊頓說,過去22年來,從來沒有法官駁回委員會的決定。當局拒絕透露這些個案的細節。

許醫生說,他被該委員會批評的個案之一是有關一名因中暑而腦死的男子,「我告訴他的母親,他將死亡,如果我們把轉去畢斯麥醫院,他也會死在該醫院。我唯一能做的事是讓他的母親與他在一起,我認為那是一件有尊嚴的事」。他認為,把這名男子送去醫院,唯一獲利的是醫院,醫院可以賺到數千或數萬元。他說,他試圖使病人的花費降低,他自己出身農家,知道付不出醫藥費的痛苦,他是一個爭取病人利益,而非為公司經營的診所或醫院謀求利益的醫生。有人表示,許醫生拒絕改變,他說相信傳統醫療技術,更甚於不必然對病人有利的科技。

許醫生走在只有六百多居民的艾爾金小鎮街上,隨時都會有居民和他打招呼或親熱的擁抱他,他估計在該地區20年的行醫生涯中,共看過八千名病人,他家中設有免費電話,不分日夜都接受從接生到農機意外傷害的診治。他也出診,每年賺的錢很少超過四萬元。

許醫生出生於中國大陸,六歲時移居美國,他有軍事和醫學背景,擁有工程學位,還是陸軍軍官,曾在越戰服役。他在1972年遷到北達科他州中部養牛、種小麥和成家,他仍是陸軍後備軍人,在第一次波灣戰爭時,在伊拉克擔任醫生,他的妻子凱西(Kathy)是軍中護士,曾與他一起在伊拉克服役,他們有九個從11歲到38歲的子女,目前有四人住在家中。許醫生夫婦仍擁有他們在艾爾金的診所,由於許醫生已不能行醫,他們聘請了半工的醫生主持診所,他們2月關閉了在葛蘭烏林的診所。許太太說:「他從沒有一件誤診官司,我不知道這個社區沒有他會是什麼樣子。」 【2005/03/07 世界日報】

不要害怕! | 2005.03.04 03:52 | #

悄悄告訴你,我也不是原住民:

打開電視機,剛好是動物頻道,北極熊,實在是太可愛了,在加拿大的動物園。小北極熊是孤兒,A處動物園負責牠的最初期養育工作,餵養與基本訓練,不是訓練牠受制於人類殘酷無謂娛樂的馴服,而是訓練牠成長生存的需要。

負責照顧牠的動物飼養員是個女性新手,她的同事告訴她,不要和所負責照護的動物太接近,保護自己因為不可避免的分離而情緒失調,因為動物們必然會來來去去。可我看這部紀錄片內容,不單單是主要負責養護牠的工作人員數度淚水奪眶而出,就是其它工作人員也是一樣,個個深情款款的圍著小北極熊團團轉,因為小北極熊長大了,要從A處動物園遷移到一個更適合牠的 B處新環境,他們希望小北極熊長大以後,可以開始結交異性繁衍後代,B處新環境將提供牠更多必要的成長生存訓練,比方說讓牠認識自己的同類-----北極熊、划水游泳、適應冰天雪地等等。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過好幾次動物頻道的北極熊專題,每一次,我都很感動,為北極熊感動,也為人類感動;生命其實都很靠近。那小北極熊隔著保護窗向牠的養育員傾撲力拍等等的生命動作,我想起前一陣子的反皮草社會話題,我們如果能夠讓人們安安靜靜的看完一部類似的紀錄片,再安安靜靜的出現類似愛護動物是你我的責任等等的文宣(當然是不要寫得太肉麻或是太麻辣,因為與目的相違,目的是保護動物的宣揚實踐,不是要搞選舉嘛),我不相信,有那一個人內心深處不起漣漪,或大或小或者微微,那怕只是一絲絲,其實也就夠了。

對於異類生命,加拿大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所展現的漂亮專業,那種異鄉他國社會文明的高度發展表現,是我們台灣社會所嚴重欠缺的-----文明。

一個不文明的社會當然是毛病很多,真是害來害去害到自己,其中,有一個極為嚴重的毛病就是權利義務搞不清楚,簡單的說,很沒有人權,人權發展了這麼久,大概只搞了一個投票權是實踐得還可以的,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台灣還是一個「權力多少就是權利多少」的社會,這當然是不良、錯誤的社會發展,這種不確定的人權,當然根本不可能保護絕大多數的人民,難道要大家都奮起勤讀法律、熱衷選舉,全體起立向左向右看,前進立法院、過渡考試院、目標監察院,總統府好像更好,這完全是開了民主政治的倒車。

權利義務搞不清楚,狀況就很多了,其中之一毒害之大就是,一天到晚從職場到社會人際互動,人們總是在進行「愛」的勒索,老是要別人付出,付出付出再付出,付工資的老闆不清楚他是僱了一個員工,還以為他是用錢買了一個奴隸或人工機器,這種勒索碰到宗教界、社會工作等,也不遜色,只是換個包裝----道德的美顏。

一間老是要你從事各種莫名其妙獻祭的廟堂,不用害怕,去問任何一個正直虔誠的信眾,他們都會悄悄告訴你,不要害怕!

不明白 | 2005.03.04 02:46 | #

TO 冷靜,
你是怎麼了?巴勒斯坦人到底是跟你結了什麼深仇大恨?

冷靜 | 2005.03.03 23:56 | #

拿原住民比巴勒斯坦人是對原住民的污辱,原住民什麽時候在臺北炸公共汽車了?

不是原住民 | 2005.02.25 16:45 | #

透過南方電子報,才知有這個網站,然後也才有點認真的了解發生在中東的事情。然後才發覺,我們對巴勒斯坦人的刻版印象,就如同對台灣原住民ㄧ樣,無知。

我在做的事跟原住民有關,但是讓我ㄧ直困惑的是,因為我不是原住民,有時會被提醒不要「逾越」,甚至連批評都因為血統的不夠資格而語塞,似乎只有無盡的表達忠誠的立場,才能被視為朋友。不知站長們在巴勒斯坦這個世界中,是否也有同樣的狀況?該如何面對呢?


冷静 | 2005.02.23 23:09 | #

各位恐怖分子们好!好久不见。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就要和平了,让各位很失望,真是太抱歉了。留言版好像应该多谈谈怎么把自己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现在的话题完全不对嘛。

關於圖書館的故事 | 2005.02.15 10:54 | #

「在《可蘭經》裡,上帝告訴阿拉的第一件事就是『閱讀』」(In the Koran, the first thing God said to Muhammad was 〝Read〞)。
在伊斯蘭教裡應該是譯為《古蘭經》,而且這句話應該是阿拉對穆罕默德所指示的第一件事吧?

詩:賀歲 | 2005.02.10 00:42 | #

給朋友最最浪漫的問候:
早餐吃了嗎?

魏福全 | 2005.01.31 00:42 | #

戰爭似乎也是全球化的一環 摧毀各地的建築,社會和文化.

圖書館的故事 | 2005.01.31 00:01 | #

烽火下捍衛圖書的故事

【王岫】【2005/01/30 聯合報】

兩年前的伊拉克戰火,毀去了許多老百性的生命、財產和城市建築以及歷史文物。世人在電視上看到的是英美聯軍的砲聲隆隆和坦克、步兵摧毀海珊政權的我武威揚,但在伊拉克方面,卻也有一位圖書館長,在漫天烽火下,積極搶救圖書,免於文化遺產毀於戰火。

題材為美國童書界少有

這本在二○○五年一月才由哈寇特(Harcourt)出版社出版的插圖本童書,書名取為《巴斯拉的圖書館長猁猁一個伊拉克的真實故事》(The Librarian of Basra: A True Story from Iraq),雖然只有三十二頁,卻是美國童書界少有的以戰爭和異國文化為題材的書籍。

二○○三年的七月二十七日,《紐約時報》報導了伊拉克巴斯拉中央圖書館館長艾莉亞‧穆罕默德‧貝克(Alia Muhammad Baker)的一段捍衛圖書的真實事蹟。五十歲的貝克女士擔任圖書館長已十四年,熱愛圖書也積極推廣閱讀。貝克常引回教聖典說:「在《可蘭經》裡,上帝告訴阿拉的第一件事就是『閱讀』」(In the Koran, the first thing God said to Muhammad was 〝Read〞)。

搶救圖書是一件神聖的任務

聯軍攻打伊拉克之前,貝克館長已為圖書館的藏書感到憂慮,她曾請求巴斯拉市長找個安全的地方讓她一些珍貴的藏書能夠暫時遷移安置,但市長無心處理這件事。等到戰火爆發,貝克決定非自己開始行動不可了;雖然一些政府部門遷入圖書館工作,在官員監視之下,她開始每天晚上偷偷運送圖書回家。等到四月六日,英軍進入巴斯拉了,政府官員也逃離圖書館了,戰火下災民、遊民的搶劫、掠奪事件時傳,情況變得更緊急,貝克館長乃召集館員協助,並獲得圖書館隔壁一家飯店老闆的大力支持,動員一些員工和鄰居的幫忙,將圖書一包一包或一捆捆的接力由圖書館先傳遞到飯店的地下安全空間,並派人日夜看守這些書。貝克甚至撕下圖書館的窗簾布來包書傳遞圖書哩!而這些鄰居有的並沒有受過甚麼教育,甚至於不會讀寫,但他們知道搶救圖書是一件神聖的任務。

幾天以後,果然圖書館受到暴民的入侵,地毯、燈器、家具等都遭到洗劫;英軍進入巴斯拉第九天,圖書館毀於一場神祕之火,幸好,重要圖書中的百分之七十的圖書已移出。總計在這次戰火中,她搶救了三萬本藏書,有英文書、阿拉伯文書、西班牙的《可蘭經》、還有數百年歷史的手稿及十四世紀先知穆罕默德的傳記等珍貴史料,伊拉克的部分重要文化遺產乃能免於戰火摧毀。

讓兒童及青少年了解戰爭背後的意義

而在美國,著名的童書作家及插畫家溫特女士(Jeanette Winter)看了報紙上的這篇報導後,深為感動;一向喜愛以不同文化做為題材的她,決定要將這個真實的故事寫為童書。她要寫出、畫出貝克館長的故事,是想要間接讓兒童及青少年了解戰爭背後的意義,以及讓兒童知道保護文化資產的重要猁猁挽救圖書,也就是挽救國家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笨讀者 | 2005.01.29 11:45 | #

大師們共同的語言:我沒有讀者。

大家都在讀,而且讀得如火如荼,怎麼會沒有讀者。
但是既然是大師講的話,我們要再三的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德里达最后谈话:我向我自己开战

http://www.sina.com.cn 2004/10/21 20:26
东方网-文汇报

  法国当代著名哲学家德里达于今年10月8日因病去世。这位74岁的享有国际声誉的哲学家,临终前面对疾病,愈加紧张地继续他的思想里程。在巴黎郊区的家中,他向《世界报》讲述他的事业,他走过的路线和留下的踪迹。《世界报》8月19日全文发表了这篇谈话。这是公开发表的德里达最后的谈话。

解构主义大师雅克·德里达

  生命,就是幸存

  世界报:2003年夏天以来,您从来没有如此显著露面。您不仅为几本新著签名,而且足迹遍及世界,多次参加围绕您的研究的国际会议——途经巴黎,从伦敦到科英布拉(巴西),前些天,又到过里约热内卢。马上又将会有一部关于您的影片问世(是2000年的《另外德里达》之后由Amy Kofman和Kirby Dick拍的《德里达》),还会有几期杂志专号,主要是《文学杂志》,《欧洲》杂志,以及特别收入许多未发表过文字的《Cahier Herne》汇编集,将在秋天出版。在一年里做这么多,而您又……

  德里达:说出来吧:病情危重,这是真的,而且经历了可怕的治疗。但是,我们不说这些吧,如果可以,我们在此不发布健康公告——无论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

  世界报:那好。在开始这次访谈时,让我们特别回顾一下《马克思的幽灵们》(伽利略出版社,1993)。这是一部至关重要的著作,具有阶段性意义,整部著作都针对未来的正义的问题,书是从这样神秘的开场白打开的:某个人,您或者我,进了一步,并且说:“终于,我要学会生活了。”十多年后的今天,您的“懂得生活”的欲望何在?

  德里达:关键是“新国际主义”,这是书的副标题和中心论题。这本书超出了“世界主义”,超出了作为新世界联合国的“世界公民”,把我所相信的“第二世界主义者”的所有急迫性都提前了,而且现在显现得更加清楚。我在1993年说,我称之为“新国际主义”的东西,迫使我们在国际法和规范世界秩序的组织中发生变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FMI,国际贸易组织OMC,西方八国首脑会议G8,特别是联合国,至少要改变其公约,组成,而首先应该改变地点——尽可能地离纽约远些……)

  至于您提到的那句话,是我在书写完时想到的。首先,它是在通常意义上——但是严肃地——使用的。学会生活,就是成熟,也是教育。责备某人以告诉他“我要教你生活”,这意味着——有时是以威胁的声调——我要造就你,甚至是管教你。其次,而且这种游戏的歧义带给我更多,这种感叹也面对一种更加困难的质疑:生活,能够学会吗?能够教吗?人能够通过规训或通过实习,通过经验或实验学会接受、或更准确地说是肯定生活吗?这种对继承和死亡的忧虑贯穿全书,也折磨着父母和他们的孩子:你何时能够变得有责任感?你最终如何对你的生活和声名负责?

  那么,好,我为了不拐弯抹角地回答您的问题,我要说:不,我从没学会过生活。但是,那就是说,完全不!学会生活,这应该意味着学会死亡,为接受死亡而重视绝对的死亡性(没有拯救,没有再生,也没有救赎),对自我和他人都一样。从柏拉图以来,哲学的古老论题就是:哲思,就是学会死亡。

  我相信这个真理,但不依从。越来越不。死亡,我不曾学会接受它。我们所有人都是延期的苟活者(根据《马克思的幽灵们》的政治地理观点,这在一个前所未有的不平等社会中,特别是针对亿万生者——被当人或不当人对待的,即针对那些遭到社会排斥的人,除了两个世纪以来延续的、并且不断丰富发展的各种基本“人权”,但首先是值得活着的生活的权利)。但是,我对于懂得死亡的智慧始终没有开化。我仍然对这个主题一无所知或一无所获。延缓的时间以加速的方式缩短。不仅仅因为我和他人一起继承了那么多好的或可怕的东西:越来越经常的是,由于与我相关联的思想家大多已经死亡,人们把我当作幸存者:一代人的最后代表,概括说来就是1960年代的那一代人。这——严格说来并不是真的——并不仅仅引起我的反感,而且还使我产生有点忧伤的逆反情绪。再加上某些健康问题迫在眉睫,总是实实在在、在我生活的每时每刻都缠绕我的幸存和延缓的问题,在今天变了颜色。

  我永远对幸存这个题目感兴趣,幸存并不为生活和死亡补充意义。它是始源的:生命,就是幸存。幸存的表面意义是继续活着,但也是在死后活着。关于翻译,本雅明强调ubrleben(如一本书能够在作者死后还活着,或一个孩子在父母死后还活着),和fortleben(继续生活)之间的区分。能够有助我研究的所有概念,特别是踪迹或幽灵的概念,都是和作为结构维度的“幸存”相关联的。它既不源于生活,也不源于死亡。也不超出我所谓的“始源的葬礼”。后者并不期待所谓“真正”(真实)的死亡。

  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

  世界报:您用了“代”这个词。一个用法微妙的概念,常常在您的笔下出现:您如何定位从您那一代被传下来的东西?

  德里达:在此,我比较随意地使用这个词。人们可能在时间上与过去或将来的一代人同时。忠于人们归于我的“一代”的那些人,做一个被分化而又是共同的遗产的卫士,这就是要说两件事情:首先,坚持——可能会反对一切或一切人——共同的要求,从拉康到阿尔都塞,中间有勒维纳斯,福柯,巴尔特,德勒兹,布朗肖,利奥塔,考夫曼,等等,这还不算与我有关的那么多还在世的作家思想家,哲学家或精神分析学家,无疑还有国外的其他一些人,可能人数更多,有时还更加接近。

  因此我通过换喻确定文字和不妥协、甚至不可腐蚀(西克苏斯戏称我们是“不可腐蚀者”)的思想的一种ethos(品性、气质等),不对哲学妥协,不害怕公众舆论和媒体可能强迫我们简单化或克制。对精密、悖论和难题的偏好由此而来。

  这种偏好也还是一种要求。这种要求不仅仅把我在前面有些武断、也就是不太准确地列举的男人和女人联系在一起,而且联系起支持他们的整个一个群体。这说的是一种临时变化的时代,不单单是这个或那个人的时代。应该不惜代价拯救之或使之再生。而今天,急需解决责任性问题:它呼唤对意见,对人们从此称作“媒体知识分子”的人,对媒体权力制造的普遍话语发起战争,这些权力掌握在政治——经济集团手中。当然,永远是欧洲的和世界的。反抗并不意味着应该避开媒体。在可能的情况下,应该发展并帮助媒体多样化,让媒体负起这同样的责任。

  同时,不要忘记,在这个过去的“幸福”时代,没有什么是协调的。在这个时代,各种差异和纠纷跌宕起伏,除了协调之外,这个时代完全类似于可能——比方在对“六八年思想”类型的称谓中——重组的东西,六八年思想的口号和控诉今天仍然经常统治着新闻和大学。然而,即使这种忠实有时仍然表现出不忠实和偏离的形式,应该忠实于这些差异,也就是说,应该继续讨论。我,我继续争论——布尔迪厄,拉康,德勒兹,福柯,他们继续对我有强烈的吸引力,胜过那些在今天被媒体追逐的那些人(当然也有例外)。我保留着生动的争论,让它不要趋于平庸,也不要堕入诽谤。

  我有关我的一代的说法,也同样对过去有价值,从《圣经》到柏拉图,康德,马克思,弗洛伊德,海德格尔等等。我不希望否定任何什么东西,我不能。您知道,学会生活,那永远是自恋:人们要尽可能地生活,被拯救,坚持并且培植所有无限比自己更重要、更强大的东西,这些东西成为它们从各个方面脱离的这个小“我”的一部分。要我和造就我的、我深爱的东西决裂,就是要求我死亡。在这种忠实中,有一种保留的本能。比如因为这不能被理解,或不如说因为这样一个不懂得读、甚至不懂得读一本书的题目的记者,认为自己已经知道读者或听者不会懂得更多,而放弃一种陈述的困难、一种皱折、一种悖论、一种补充的矛盾,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不可接受的亵渎。就如同要我屈服,要我顺从——或忍受“愚蠢”一样。

  我的读者可能只有几十个

  世界报:您创建了一种幸存的形式和文字,适合这种忠实的耐心。被继承下来的“应许”的文字,被保护的踪迹的文字,被赋予的责任的文字。

  德里达:如果说,我创建了我的文字,我会把它变成一种无尽的革命。在每一种处境中,都必须创立一种展示的模式,发明特殊事件的法则,关注被设定或被欲求的方向。同时,必须说明,这种文字会限定读者,读者将学会阅读(经历)文字,懂得此外,这在习惯上是不容易被接受的。人们希望它能再生,被别样地规定:比如,这些没有融合的诗歌在哲学上面的嫁接,或某些语言的换喻、不定和技巧的用法——很多人在模糊阅读,而对纯粹逻辑必然性一无所知。

  每一本书都是旨在造就读者的教育。充斥新闻和出版的大量产品并不造就读者,这些产品以魔幻的方式设定了一个已经列入节目单的读者。这些产品最终形成的是它们事先已经设定的平庸的接受者。然而,由于你所说的对忠实的关心,我在留下踪迹的时刻,只能让它适用于随便什么人:我甚至不能单独地把踪迹致以某个人。

  每当人们如此想成为忠实的时候,他们都是在背叛他们与之对话的他人的个别性。更不用说,当人们写一部有关重要的普遍性的书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对谁说话,他们发明和创造的是侧影,但归根结底,这已经不再属于我们。所有这些口头的或书面的行为都离开了我们,它们开始独立于我们而活动。就像机器,或更像木偶——我在《纸机器》(伽利略出版社,2001)中对此有更清楚的解释。在我留下(发表)“我的”书(没有人强迫我)的时候,我像这个不可还原的、永远学不会生活的幽灵变化,显现——消失着。我留下的踪迹对我同时意味着我的死亡——将来临的或已经变成的——和能够在我之后存在的希望。这并不是奢望不死,这是结构的。我留下一块纸头,我出发,我正在死亡,不可能脱离这个结构,这是我的生活的经常形式。每当我让某种东西“走掉”时,我都在文字中经历了我的死亡。极端的例证:人们在不知道所留之物托付给谁的情况下被剥夺了继承权。谁将继承?如何继承?还会有继承人吗?这是一个在今天人们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多地提出的问题。也是我不断考虑的问题。

  我们的技术——文化时代在这方面彻底发生变化。我们这一代人,更不用说更老的一代,已经习惯某种历史节奏:我们相信自己根据其各种特点而能够知道这样一部著作是否能够在一个或两个世纪——甚至像柏拉图在25个世纪——内继续存在。但是,今天,各种资料模式、还有磨损和破坏的加速,改变了遗产的结构和时间性。而对于思想,幸存的问题从此要采取的形式绝对不可预料。

  在我这个年龄,我准备面对有关这个主题的最矛盾的假设:我请您相信,我同时有双重感情:一方面,微笑而不沉重地说,人们没有开始读我的书,诚然,如果有许多非常优秀的读者(可能,在世界上可能有几十个),实际上,这将在不久后有机会出现;但另一方面,在我死后十五天或一个月,什么都不复留下,除了在图书馆的正规收藏。我向你发誓,我由衷而同时相信这两种假设。

  ……

  幸存,这是生活之外的生活,比生活更生活,而我的话相反不是致命的,而是对宁愿要生活的一个生者的肯定,即死后的幸存。因为,幸存,这不仅仅是留下的东西,这是最可能激烈的生活。我从来没有在幸福和快乐的时刻这样被死亡的必然性所缠绕。享受和哭泣面临的死亡,对于我来说是同一件事情。当我回忆起我的一生,我倾向于认为我曾经有甚至热爱我生活中的不幸时刻的机遇,并且赞美这些时刻。当我回忆那些幸福时刻,我也赞美它们,当然同时也促使我想到死亡,走向死亡,因为这已过去,结束……

  (原载法国《世界报》2004年8月19日,杜小真摘译)

  (编辑: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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