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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精神醫學幾時休(No. 4)

陳真 2003. 8. 13.原載哈巴狗電台

我想問的是:是阻斷楊姓受刑人的求學路之八卦精神科醫師們的「科學治療」或什麼「心理治療」有效,還是一個不懂醫學、不懂心理學的人由衷的善意「有效」?

台灣精神醫學界很奇怪,該插手的地方當做沒看見,不該插手的地方卻往往魔掌亂伸。

比方說,精神病患之遭受司法迫害,明明應該減刑或無罪,卻反而因為好欺負而加重刑責;甚至連不是他犯的案,都能透過誘導來使之「坦承不諱」。而且,當一個精神病患入獄時,在獄中,往往沒有提供任何醫療。可是,醫界對這些違反人權的現象從不吭聲。

相反地,有些東西,科學實在不該插手,因為那是對人性的一種傷害,八卦精神醫界卻反而樂此不疲,插手插話得不亦樂乎。

套句哲學家Charles Stevenson 的話:「最重要的問題從哪裡開始,我們的研究就該在哪裡結束。」

歷史上一直到現在,都有著一種「反精神醫學」的運動,絕非偶然。那不是因為反對者不懂醫學,而是因為八卦精神科醫師們用八卦科學干預了那些與科學無關的領域而招來世人的鄙夷和嘔吐,因為太沒有美感了。

做為一個科學家,醫生有醫生該做和能做的事,醫生不是警察,不是獄卒,不是法官,不是教官,不是風紀股長。科學只管得著對錯,管不著好壞。前者是死的、硬梆梆的,後者卻有著「生命」,它不照一定的軌跡行走。如果硬要橫柴入灶,只會使生命枯萎窒息,帶來痛苦和災難。

低一級的事物,永遠不可能過問比它高的東西,就好像人不可能過問上帝的世界一樣。Karl Kraus 說得沒錯,「上帝好不容易從泥土裏製造出生命來,那些八卦精神科醫師們卻努力要把生命再降級為泥土。」

可是,生命如果可以預測、可以像捏泥人一樣操弄揉捏,那還會是一種生命嗎?會有如此粗糙的一種心靈嗎?如果我們自己的生命不是這樣,那別人的生命又怎麼會是這樣呢?難道那些如此對待生命或心靈的人自以為是上帝?

可是,即便是上帝,也依然給人做「好事」或做「壞事」的自由意志。上帝並沒有為了擴大營業就把大家打從娘胎起就一律塑造成信徒;祂頂多也只是給了我們一種基本的美感或道德感。

八卦精神科醫師們,回頭是岸,覺醒吧!不要再惹上帝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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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新聞網 2003年 08 月 12 日

【記者王紀青/鳳山報導】

「當看到聯合報的報導時,我的心哭了。」這是「華岡之狼」楊姓受刑人寫給小學老師羅桂枝的信中字句。羅桂枝讀信後淚流滿面,她說,會找時間到桃園探望楊姓受刑人。

楊姓受刑人考上台大社會系申請假釋就讀,遭法務部三度駁回,聯合報在全案審查期間,採訪到他的小學老師羅桂枝,老師受訪時說,只要楊姓受刑人獲准假釋,她願意到台北陪讀;她已於八月一日由高雄縣鳳山市中正國小退休。

兩次的相關報導刊於七月十五日、十九日的聯合報高屏綜合版,羅桂枝以為楊姓受刑人遠在北部,不可能看到,萬萬沒想到楊姓受刑人竟然從桃園龜山寄信到中正國小給她,經由同事通知,她於八月八日到校拿回這封信,流著淚一字一句看完。

「老師您好。謝謝您為我所做的一切幫忙。我對不起您,辜負了您的期望。自從下午從教會姊妹那裡得知您的消息,到現在已是深夜,我心中依然激動不已。心中既慚愧,又感激。」

「當今天下午看到聯合報的報導時,我的心哭了。自己努力抑制眼眶的淚水,不使我在眾人面前掉淚,但我似乎沒有成功。這七年的囹圄生活裡,有多次想起您,或許是有羞愧、自卑的心理,也不敢和您連絡。十幾年了,謝謝老師還如此關心我。我會視此為磨練,我也會繼續努力。謝謝老師及師丈。」

羅桂枝回信說:「你在老師心中,一直如是我兒,你的迷失是我的痛。讀完你的信,我和你一樣哭了。希望我有機會去探望你—吾兒。」

「假釋被駁回,不要氣餒,如你所言,這是給你的磨練。一個人重要的是轉迷為悟,轉惡為善,轉凡為聖,尤其貴在『轉』字……,並用智慧斷煩惱,斷自私自利之心。勇敢起來,快樂起來,同事要我轉告你『加油』,我會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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