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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韓政變(170):世上沒有黑暗,只有無知?

卡韓政變(170):世上沒有黑暗,只有無知?

陳真 2019. 09. 22.

當個精神科醫師,經常得承受很大而且日積月累的無奈與沉重感,你明知疾病出路,該吃什麼藥,該做什麼改變,但病人不信;你說他有病,他說醫生你才有病。家屬也不一定好得了多少,無數荒唐可笑的偏見與迷信,宛若千百年前的知識水平,難以溝通。那種感覺就好像人家外太空都不知道已經去幾回了,無知的人們卻還沾沾自喜講著沖天炮一般的知識與經驗。

無奈 “見死不救” 之餘,許多時候,我常希望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希望世上沒有可怕的愚昧與無知,沒有瘋狂的傲慢與偏見。

島內政治,也常給我帶來同樣的無奈與挫折。倫敦市中心某個公園裏頭有個石柱,幾丈高,上頭立了個雕像,我猜應該是莎士比亞 (?),雕像底座小小一行字,我費了很大力氣才看清楚,上頭寫著:”There is no darkness but ignorance.” (世上沒有黑暗,只有無知。)

我其實並不認同這句話,它的意思彷彿是說黑暗與無知可以畫等號,但我倒是認為,無知只是黑暗的一種工具,至於黑暗本身,不但不會無知,而且精明得很。你看,藍綠人渣及其文人走狗們,哪個會無知?一個也沒有。每一個都精打細算,全是生意高手。

這十幾二十年來,偶而從友人處或從報紙上,經常 “駭然發現” 誰誰誰當什麼大官小官,或是當上各種往往手握百億預算的董事長,乃至坐領高薪,啥事也不用幹就能年收入數千萬;全都是一些過去的綠營 “同志”。其中一部份也許連同志也根本談不上,因為他們根本不曾為黨外運動付出一絲努力,更不用說付出慘烈代價,他們只是抓緊時機表態,逢迎拍馬,謀得種種官位,掠奪無數資源與好處。

我之所以感到 “駭然” 是因為我熟識這些人,我非常清楚這些人的底細,往往無德且無能,如今竟然個個坐擁大權、億萬家財;每天忙著撈錢奪權,呼風喚雨,一人得道,雞犬昇天。

昨天,跟一位至今尚未變節的黨外好友吃飯,他告訴我時下哪個紅透半邊天的誰誰誰就是當年誰誰誰的小孩。我聽了,真是難以置信。同樣的例子太多了,根本說不完。這些人,到底是要從台灣社會撈取多少暴利與權力才肯放過台灣、給眾人一條生路?當年滿嘴喊的全是什麼革命與改造、犧牲與奉獻、堅持公義與理想、永遠的反對者、永遠與弱勢者站在一起等等等,但其所作所為卻完全背道而馳,甚至比當年的國民黨還要骯髒卑鄙齷齪貪婪,更加無法無天。

我之所以不想明白點名這些誰誰誰究竟是誰誰誰,並不是因為鄉愿怕得罪人,而是因為我根本無須點名,直接就能一竿子幾乎打翻一船人。也就是說,幾乎所有人都出賣了基本良知,背叛了初衷與理想不是嗎?僅有極少數人依舊清白,拒絕權位者更是鳳毛麟角。他們所謂打倒黑暗的方式並非迎向光明,而是用更大的黑暗來覆蓋一切;他們始終知道是非善惡,卻選擇向惡靠攏,藉以謀取私人暴利與權力。

在這片黑暗底下,才是無知。黑暗令人痛恨,無知卻令人無奈與沉重。

前幾天,無意中看到底下這段視頻:

https://bit.ly/2mrl6MB

請看 50秒到3分40秒,以及5分鐘至 7分20秒處。

我並不是要藉此說出任何一種事實,而只是要請大家用眼睛 “看”,仔細看那樣一些言詞與表情,看你是否能看見我想說卻說不上來的那樣一種無奈而沉重的挫折感。

後記一:

為了確認我曾引用的 “There is no darkness but ignorance” 這句話,我用關鍵字去搜尋,竟然又搜尋到我自己的文章又被剽竊,如下:

https://www.facebook.com/protectroc/posts/1646927862200511/

連我這樣一些大白話你也不會自己寫嗎?連三歲小孩都能看懂的幾句大白話也要剽竊?真是很可恥。我相信,對我這樣的一種剽竊行為肯定千千萬萬數不清,華人網路世界真是很齷齪。我沒有臉書,沒法留言,誰能幫我去跟這個什麼 “華夏正朔-中華民國” 說一聲,請他們不要當小偷好嗎?

後記二:

除了巴勒網,自己寫自己看之外,我其實很少上網,更是很少看中文。為什麼呢?因為大多乏善可陳,對我幫助不大,我需要的東西很少出現在中文世界。題外話。

這個剽竊我的文章之網站,什麼 “華夏正朔-中華民國”,我剛看到他們的首頁:

https://bit.ly/2muk0Ql

竟然寫著:

“(史明) 是個雞賊的老司機,活到老學到老,偏偏不學好。103歲的台獨大佬史明,死者為大?臨了,交代一段話您帶身上:黃泉路上,不管有才沒才,別禍害別人行嗎?”

真是有夠低級。這究竟是無知或無恥?抑或兩者兼具?

99.99%的台獨人士是假的,騙人的,被操弄或操弄人的,但是史明是真的,而且一生奮鬥不懈,不求名利。我至今仍珍藏他寫的 “台灣人四百年史”,我還注意到學姊早在1992年,竟然從第一頁第一個字,讀到最後一頁(576頁)的最後一個字,全書畫滿重點。1992年,我為這書舉辦了一個讀書會,學姐就是主講人。

你可以藍,可以統,但你不應該蠢到或壞到去辱罵每一個非藍或非統的人。難道你連這一點最基本的辨識能力也沒有?還是存心抹黑?
你可以藍,可以統,但你不應該因此而去敵視所有異己。你要知道,每個戰場,交戰雙方都有烈士,即便人渣窩裏也會有人格正直之士,史明就是一個。

我在黨外時,因為不要命了,加上能文能武,無役不與,因此小小年紀二十歲出頭,就有人尊稱我為人格者、理想主義者、宗教家、人道主義者等等等,廣受同志推崇,群眾愛戴。

1997年出國念書,大約一兩年後,也就是1998-1999年,我就和人渣黨從此幹上。並且,因為見識廣了,逐漸熟悉了國際局勢,更是了解了祖國之良善與不斷改革,看清了美國之血腥與邪惡,自然也就由獨轉統。

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因此馬上遭到綠營非常恐怖齷齪無恥下流的長期抹黑造謠以及冒名使壞與栽贓等等等,讓我竟然一下子從充滿愛心的無私人格者、理想主義者、宗教家與人道主義者,變成台奸,變成人格歪曲者,至今蒙受無數冤屈、誤解、嘲諷與羞辱。

面對無盡的誤解與羞辱,我往往只能這樣安慰自己:眾人生活久久長長,代代相傳,彌足珍貴,但一己生命卻很短,所有悲歡苦樂,惆悵悔恨,所有榮耀與羞辱,其實也都很快會成為過去,宛若一聲嘆息,一下就沒了,不足為惜。我曾寫過一篇 “梅豔芳與維根斯坦”,與其說是在寫他們,不如說是在寫我自己。題外話。

我想說的是,根據某種政治主張去區分善惡是錯的,對於社會發展是有害的。你看,藍的統的,還不是一樣人渣一大堆。反之,並不是每個主張台獨者或親綠者全是人渣,裏頭依然有一些人格崇高正直、無私且充滿愛心的人,例如林義雄、高俊明、史明、劉峰松、翁金珠、戴振耀、黃彰輝、陳永興等等等。

你可以不認同其作為或想法,但誣衊其人格卻很可恥;不但可恥,而且有害。在一個社會的文明發展上,我們應該讓是非善惡回到它應有的位置,而非根據某種現實主張來定義善惡與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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