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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唱《地球上的動物都是親戚》

當“殺雞嚇猴”的故事浮現在我的腦海裏,當我捕捉到一段古琴旋律,試著演唱,就遭到了反對。曰:“心無美好歌不甜”。面對自己日漸“不甜”的心靈,堅強到麻木的肉身、看慣了恐怖片的眼睛,我沈思許久。

我執意於完成這首“不甜”的歌,讓更多的人聽到。

為什麼會有“殺雞嚇猴”的典故,我翻來覆去的想這個問題。這本身值得做一個文化上的反思。殺雞嚇猴,殺猴嚇人,殺人嚇猴,殺人嚇人。可以這樣排列下去,卻只有“殺雞嚇猴”流傳了下來,雖然還有它的同胞兄弟“殺雞取卵”。

我的確不喜歡以保護動物來喚起人類未泯滅的良知的想法。因為這不是文明的進步,而是一種可憐的自欺欺人。但是沒有了這個意識,萬物之靈的人與動物有何不同呢? 二十世紀人道精神劃時代偉人史懷哲博士(Albert Schweitzer)就說:除非人類能夠將愛延伸到所有物種上,否則將永遠無法找到和平。

最初的編曲,在“兄弟”的呼救聲中,加了一段貝多芬的《歡樂頌》主題。後來拿掉了,卻在那裏安排了一隻雞的“響動”。這並不是說,今天的世界,一隻雞的“響動”優於《歡樂頌》,而是基於一種願望——一隻雞的“響動”也能象《歡樂頌》一樣傳遍世界。這看上去奢侈的想法卻有道理——在“噪音”已經成功進入主流音樂的今天,忽視了一隻雞的“絕唱”,將是一個極大的缺失,不僅僅是音樂或者耳朵的缺失,而是心靈的缺失。在任何形式的《歡樂頌》進入耳朵之前,有必要讓一隻雞的“絕唱”先進入心靈。

在原始社會,人類為了保護自己而與動物抗衡。後來,人類為了利益而殺戮動物。今天,我們會為了利益做能做的一切嗎?在磨刀聲霍霍的人性的屠宰場,在利益之上的國際戰場,在監獄,在寺廟,在教堂,我似乎聽到了即使是慣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人,在理智的反省——“地球上的動物都是親戚”。

“兄弟”的呼救聲響徹人間的那一天,我不知道這個星球上還會不會還有戰爭,我不知道動物保護活動取得了什麼樣的進步和共識,我不知道“殺雞嚇猴”的行為有什了麼樣的“變異”或者“突破”。但我知道,今天最重要的是歌唱和平、友愛。反對“殺雞嚇猴”式的強權和屠殺!反對虐待一切生靈——“地球上的動物都是親戚”!

這首歌終於在“雞”年按時錄製完成了,似是巧合,又是必然。我聽到很多反饋——有人說它是哲學歌曲,有人說是保護動物歌曲,也有人說它是反戰歌曲。最令我欣慰的是——這是土生土長的現代中國音樂,是對傳統的挖掘和延續,是中國藝術家對世界的發言。瞧,也是在這一刻——我似乎讀懂了我所尊敬的歌者伍迪-加瑟芮(Woody Guthrie) ,他的吉他上刻著一行字——“這樂器掃除法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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