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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韓政變 (241):現在我明白了這一切惡行從何而來

卡韓政變 (241):現在我明白了這一切惡行從何而來

陳真

2020. 05. 17.

話說什麼罷韓的,這種事實在太低級太瑣碎。可是,在這樣一個善惡顛倒、忠良受苦、豺狼當道的小島上,我們的生活卻被這樣一些極其低級猥瑣乃至邪門的人事物所包圍。

昆汀塔倫提諾的《決殺令》(Django Unchained)裏頭,男主角為了營救相愛的女主角,不惜出生入死,吃盡苦頭。有位賞金獵人因其熾烈愛情,一路相助。後來,女主角現身,賞金獵人見其美貌,發出感嘆說:「現在我明白了這一切熱情從何而來」。

我想說的也是這麼一回事。許多時候,每當我看到一些人渣或腦殘,看到他們的神情模樣,心裏也有同樣的感嘆:「現在我明白了這一切惡行從何而來。」

十九世紀有一種科學頗為盛行,叫做顱相學(Phrenology),對大腦做出功能定位。隨著神經科學的發展,如今顱相學無非就只是一場笑話。許多人說它是偽科學,其實它終究還是一種科學,只是驗證錯誤而已,但它卻為現代神經科學奠定了某種基礎假設。

俗語說「人不可貌相」,但我卻覺得人完全是可以貌相的,好人就是好人模樣,人渣就是人渣樣,而腦殘就是一副腦子進水的樣子。關於這方面,我就不舉例了。我講這個並非耍嘴皮拐彎抹角罵人,而是認真的。所謂「相由心生」,確實如此,差別只是在於你會不會看一個人的「相」。

以罷韓為例,我想請問的是:善惡好壞還需要說嗎?這就好像白雪公主和虎姑婆哪個好哪個壞,還需要講解嗎?一個人,如果不是重度腦殘,抑或是良心被狗吃了,怎麼可能會分不清如此淺顯如此清楚的一種是非善惡?許多時候,每當我看到腦殘,或是看到人渣,看到他們的氣質神情與模樣,就常會有這樣一種「決殺令式的」恍然大悟感:「現在我明白了這一切惡行從何而來」。

我能理解人渣,我能理解他們為何要使壞。但我惟一不能理解的是人類理性之荒蕪。簡單說就是:我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這麼蠢、這麼容易被洗腦?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樣一些腦殘,我敢說,他們一定以為自己很聰明,很有獨立思考能力,很有正義感。

林義雄在1978年出版的《從蘭陽到霧峰》一書,對我產生很大的影響,年少心靈,十分感動。林先生在書中引用了一句話,大約是這麼說的:「古希臘人相信:人類的智慧,透過不斷的辯駁而得以成長」。這樣一些話,讓當時剛念高中的我,熱情澎湃,心裏說不出的感動,彷彿我看見的不僅僅是關乎島嶼的前景,更是看見了一種有關人類文明的希望。

兩年後,我成為黨外人士,在我第一張名片上,我引用了林義雄在《從蘭陽到霧峰》裏的一句話:「我相信政治是一種科學,我願抱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是非分明的態度,投身政治。」

如今四十年過去了,我依舊還相信善惡對錯的內在本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即便千夫所指,是非善惡也不會因此顛倒。

但有一件事我不再相信了,我不再相信群眾,不再相信集體理性。我倒是相信,絕大部份人很難不受主流媒體影響;誰掌握了麥克風,誰就能引導群眾,讓他們相信任何你要他相信的荒唐事,讓他們痛恨任何一個你要他痛恨的人;即便是個義人,一樣會被當成過街老鼠打。 

所謂「人類的智慧,透過不斷的辯駁而得以成長」,恐怕也僅僅只能適用於極少數有能力行使基本理性的人。至於絕大多數人,你大概也只能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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