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勒狗
陳真
2021. 07. 13.
從輔寫得太好了,深得我心。
所謂 “惡紫之奪朱”,我最堵爛的也就是這一種,表面上好像在批評為惡者,其實小罵大捧,撒撒嬌嘔嘔氣而已。所謂批評,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
更可惡的是,骨子裏的心機盤算與意識形態及利益來源其實跟他 “小罵大捧” 的對象是完全一致的。很少人能看出這一點,因此我也常感無言。
黨外時,也有類似角色,謂之 “開明學者” 或 “各界開明人士”,其實是假開明真掩護;假裝很理性很開明地批評當權者,其實是把大罪惡給刻意轉化成小疏失來批評,用更加入骨的 “洗腦心經” 來淡化當權者之惡行,讓大家誤以為我們所面對的不是重大罪行,不是結構性剝削,不是根本上的權力壟斷與奴役本質,而只是一些技術上的錯誤或一時的無能與誤判,一種 “難免會發生” 的行政疏失,一種小缺點。
在小罵大捧的同時,讓人們敵視那些真正的批評者,讓人們認為那些人很偏激、很沒理性、只會謾罵,充滿仇恨,無法就事論事等等等。
所謂就事論事,其實就是一種洗腦與掩護,故意把一種結構上的問題降級為僅僅只是某種個別現象,某種瑕不掩瑜的行政疏失,以防止人們追究、思索權力本質與結構性問題。
這類手法,我真是見多了。比方說,1998年我在英國反起 CARD (反種族歧視運動),很多溫馨理性的”公知”,就會裝模作樣噁心八拉地告訴大家說:”種族歧視只是少數人的不當行為哦”,只是 “一種人與人之間的禮貌問題哦”,大家不可以因此有仇恨哦;防止人們從中檢討族群之間的權力失衡與政治剝削及軍事侵略等問題,把這類思索與檢討打為 “偏激”、”仇恨” 與 “政治化”。
更常見的是,故意把種族歧視導向一種 “一定是你自己哪裡表現不好才會被歧視,人家我這麼優秀,就從沒遇到過種族歧視耶”。台灣人最常見的說法與心態就是這樣,很低能,很腦殘,很沒出息。
至於從輔提到美國的殖民統治策略,更是一針見血。簡單說就是養兩條狗,鼓勵你互咬,謂之政黨競爭;這狗打那狗的小報告,那狗向主人告這狗的狀;主人一下疼這隻,一會兒又疼那隻,這隻看了就心急,努力表現得更討主人歡心。兩隻狗就這樣吵來吵去,謂之言論自由與政黨政治。但是,再怎麼吵,永遠都不會吵到 “主人與狗” 的關係與權力問題上。
主人藉著掌握這兩條狗的各種習性與缺點,不但方便統治,容易操控,而且樂趣無窮;狗兒們膽敢不乖,不妨就看看阿扁的下場,除了叫去狗籠子罰站,另一條狗也會應聲出來討伐。討伐來討伐去,謂之政黨競爭,其實永遠都討伐不到主人頭上。
兩邊的狗兒們,不管怎麼咬怎麼鬥,主人都看得笑呵呵,因為牠們都絕對不可能質疑主人的地位。難道你有看過會挑戰主人權力的狗?所謂兩黨政治,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
我知道有人是真的無知,你不能怪他講蠢話,他是真的沒有能力想那麼多。但是,如果像陳文茜、趙少康、楊照和龍應台等等等這些利用主流權勢所賜予的資源與獎賞,絕不可能無知,而是故意裝蒜。這類 “公知” 們,其實都知道自己的 “狗糧” 從哪來。
文藝路線的叫做兩黨政治,武打片的就是政府軍與反抗軍,或是一方面假裝反恐,一方面偷偷培植,好讓某個國家如此長長久久,永遠陷入這樣一種鬥爭或戰爭之中,方便主人繼續操控權力,從中掠奪最大利益。
美國在世界各地基本上就是這麼幹的。只要大權在握,他就釋放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權力,讓底下兩條狗去搶,互咬互鬥,並以充當狗腿子為榮。
最近,邱義仁和美國唱雙簧。邱義仁那無恥混蛋說台獨不可能由台灣人決定,因為美國根本不同意台獨。美國隨即公開附和。一些反獨或統派人士想必很開心,這些傻蛋真的很 “單純”。我問你,你若是主人,你的狗兒叫啥名字有何重要性?狗還是狗不是嗎?
我這例子其實不太貼切,事實上,台灣原本是狗,但早已朝著 “狗肉炸彈” 的方向發展。也就是說,台灣這條狗,只是用來攻擊祖國大陸的一個工具,一顆狗肉炸彈。這炸彈叫啥名字有什麼意義嗎?
我很想說的一句話是:希望台灣人能夠嚴肅意識到島嶼的這項悲劇命運,認清敵我,力挽狂瀾,懸崖勒狗,以免深陷水火,親痛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