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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以核養綠公投 (十四)

不曾貧窮過的人,不可能理解什麼是貧窮。貧窮並不僅僅是饑餓,而是你根本不知道究竟下一頓飯何時到來以及是否有可能到來;對生命的存活,近乎絕望。

同理,不曾經歷白色恐怖的人,也不可能理解什麼叫做白色恐怖。如果以1985年做為白色恐怖的最後一年,意味著1965年以後才出生的人(亦即1985年才剛20歲),根本不可能體會什麼是朝不保夕乃至禍延家人的恐怖,除非他像我一樣早熟,才剛成年就成為黨外人士。就如同貧窮一樣,白色恐怖並不是你一出聲就會有事,而是你根本不知道你以及你的家人究竟有哪一刻是安全的。這年頭,有誰會因為批評政治而覺得自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大約是1985年左右或更早,有一天早上,黨外朋友們爭相走告叫大家趕緊去買當天的台灣時報,說當天的社論簡直是不要命了。我也趕緊去買了一份,記得那天的社論標題好像是 “苛政猛於虎”,從現在的眼光看,根本就是一篇迂腐八股文,不過只是寫說良善政治才能帶給人民幸福安樂等等,若是政策有誤,則將傷害大眾福祉云云。簡直就是廢話。但是,這樣的廢話在當年,除了黨外雜誌之外,卻不可能聽聞,媒體根本不敢這樣子寫文章,除非不要命了。蔣家統治下哪來苛政?當然全是德政;誰敢質疑,誰就是活得不耐煩。

我念高醫時,只不過在考卷上以西元而非以民國紀年,馬上引來情治單位的約談,認為我對 “中華民國” 有敵意,思想偏差。

這一切,乍看恐怖,其實已經是白色恐怖的尾聲,若是七零年代,那就更恐怖了,那是一個動不動就讓人消失的年代。那時我還小,不懂人事,但我知道周圍一些人,包括家裏電影院的十六、七歲少年員工,僅僅只是因為寫錯字,把總統的 “總” 寫錯筆畫,馬上就被抓去刑求,打到吐血;隔壁有位國中校長,在課堂上教學生說 “桃” 字的古時候寫法是把 “木” 寫在 “兆” 的上方,清晨五點多就被逮捕了,從此消失,傳言罪名是說他具有共匪的思想,意圖破壞中華文化。

例如白雅燦,1974或1975年我忘了,出來參選民代,政見之一是要求蔣經國公佈財產,馬上抓起來送往綠島,判處無期徒刑。

就在那樣一種偶語棄市、文字成獄、眾人完全噤聲的極端恐怖年代,林義雄竟然曾經公開說了兩句話,一句是說 “國民黨根本就是個叛亂團體”,另一句是說他對於發傳單、遊行等等這些和平抗議行動已經失去興趣;從上下文看來,林義雄顯然是在鼓吹暴力革命,他甚至還接著說,對於暴力反抗,大家怎麼決定,他就怎麼追隨。

我之所以講這些其實才發生在 “不久之前” 的歷史,主要想說幾個想法:

一,人渣黨在過去20年來,貪婪腐敗,無惡不作,但其所作所為之恐怖規模,根本比不上過去白色恐怖的百萬分之一。套用 Noam Chomsky描述其它事情的一段話:人渣黨的邪惡與齷齪,不在於現實上的恐怖規模,而在於其 “好話說盡、壞事做絕” 的無恥與下流;一切理想都只是這群人渣及其尾巴團體與御用文人的奪權斂財手段。換言之,”道德” 之敗壞,才是這個歹徒詐騙集團的問題本質,跟過去蔣家的威權統治完全不同性質。

二,我並不相信暴力,但我對於這個蟑螂黨之所作所為,非常厭惡鄙視,就連去批評他們都覺得只是在做賤自己,畢竟沒有人樂意去指摘一群蟑螂的行為;蟑螂就是蟑螂,蟑螂會有什麼行為值得議論的?每次在電視上看到這些人渣,我就趕緊轉台,感覺非常骯髒。

看多了現實,也許某種意義上也提昇了我的文學理解能力,畢竟許多時候,現實世界之荒謬荒唐與微妙,真的是遠勝廉價小說所虛擬描繪的世界。

至於以核養綠被擋下,這不令人意外。人渣蟑螂黨會讓它過才奇怪。島內所謂民主,令人反感,至少令我反感,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的一種遊戲。一大堆腦殘,誰掌握了他們,誰就稱王;誰培養出更多腦殘,誰的手段更卑鄙更無恥更下流,誰就獲勝,幾十年來就是一直在搞這樣一種所謂民主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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