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論自由知多少?
陳真
2020. 06. 05.
幾點回應:
一,問一個好問題,比只會「覆誦」各種既有的「問題」或「答案」更重要
我有幾次負責甄試住院醫師的機會,我往往不是考他問題,而是要他發問,或是請他說說他心裏對於知識與研究本身或臨床工作等等等,有些什麼樣的困惑。因為我相信,一個人對於人事物的理解能力,並非在於他知道多少,而是在於他對於他所知道的東西究竟如何評價。
二,何謂「例子」(case) ?
在劍橋第一年,因為過去並沒有哲學背景,因此,我是以醫學系訪問學者的身份先念了一年的哲學轉換課程 (conversion course)。那一年,對我幫助最大。我甚至覺得,在那之後,就沒什麼進步了;我能做到的東西,似乎已經到達個人極限。剩下那九年,其實只是在同樣的「理性容量」上增添一些知識「內容物」而已。
我對小孩的智能教育也是這麼看待。很多家長急著讓小孩學很多知識,但我覺得與其忙著把東西倒進他的大腦裏,不如讓大腦本身發展出應有的「理性能力」與「智慧空間」,簡單說就是把容器做大,再來填入知識內容也不遲。
回台後,我曾試圖用上述第一年的課程方法,教導台大的一些住院醫師,可惜成效不彰,半途而廢,畢竟專科醫師考試不會考這個,學習意願低落。
如果有一個好的環境,不拘小學、中學、大學或研究所,我其實很樂意不藏私地把這套方法教給任何一個人,不管是大人或三歲小孩也許都能受用。不過,前提是當事人得「願意」 把他的腦子拿出來使用才行。
關於這段學習經歷,寫過很多次,我就不多說了。我記得,那一年的指導教授經常要我「忘記康德,忘記維根斯坦,忘記羅素…忘記所有哲學家」,為什麼呢?因為,他說:「重要的是你怎麼想,而不是維根斯坦怎麼想,康德怎麼想。我對他們怎麼想不感興趣,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怎麼想事情。」
老師不但要我忘記哲學,甚至要我「遠離哲學圖書館」。他說:「我是要教你怎麼思考,不是要教你哲學。當你懂得怎麼思考,哲學就根本不是問題了。」
那一年,我每星期必須以論文形式寫一篇一千字的小文章,然後當眾陳述,回應老師和同學們的批判與質疑。每星期我會拿到一個題目,然後必須在六天內完成一篇小文章。那些題目,全是有點稀奇古怪,不過非常有趣就是,比方說「有沒有『一個人的科學』(a science of an individual)?」,「有無可能給心靈 (mind)下一個正面定義(positive definition)?」等等。
回答這些問題,當然不是憑空瞎掰,而是在整個課程開始之前,老師就會給你一份書單,裏頭有幾十本書,你得先把這些書讀過才行。比方說底下這幾本,不難,但很有啟發性:
《Categories and Concepts》:https://amzn.to/371ywSO
《Naturalizing Epistemology》:https://amzn.to/2Bsoj61
《What is a case?》:https://stanford.io/2U9OiG0
這段算是題外話,跟現在的討論無關。不過,我之所以想起這些事是因為,我發現劉同學的思考方式似乎有個習慣就是:先有答案與立場,然後隨便找來一個東西,就說這是該立場的證據。不客氣地說,我真覺得很離譜。因為,如果要那樣胡亂推論,那我們幾乎可以論證任何一種主張或立場,反正瞎掰一通就是。
比方說,劉同學說起某種聽起來好像是「反實在論」(anti-realism) 又有點像是「後現代主義」的說法,但他卻胡扯說這是亞里斯多德說的,然後跳躍到結論是:西方人就是玩這一套詭辯術云云。亂湊一通,真的很離譜,概念任意飛躍,任意張冠李戴,台語有句俗話說「看到影子,就生了個兒子」,意思就是這樣,隨便看到一點什麼,馬上就能做出無限宏大的結論。這樣子的話,別人其實很無言。
三,「言論自由」的咒語
至於什麼「言論自由」的,其實就跟什麼「民主自由」一樣,像一種咒語,人們往往脫口而出,不知所云;所提問題,往往乏味蒼白至極,連「第一課」都談不上,只能算是幼兒園等級。這些無聊之問,回答過千萬遍;要再講一遍,實在很無奈。巴勒網這麼多資料,各位同學是都沒在看嗎?凡事不妨多看多想,再做論斷也不遲。光是說出一己之見是沒有多大意義的,總得說出一番道理來。
四,中國管控言論之程度,遠遠遠遠遠遠輸給西方與台灣
中國只是管控局部言論,管控特定說法,西方則是管控全世界的整個言論機器,滴水不漏。隨便透過一個演算法,你所看到的「世界」就馬上調整了,消毒了,變調了,但你卻根本不知道你損失了什麼,你更難以察覺你的認知世界早已被「程式設定」了。
太複雜的作法我就不說了,光說「消音」這回事,比方說有關阿桑吉的資訊,有關 WSWS 的資料或 RT 的報導,乃至巴勒網,同樣都遭到全面「消毒」或「消音」 ,從言論市場消失。你愛講就去講,麥克風插頭早已拔掉,你只能講給自己聽。
別說美國之管控世界,就連人渣黨之管控台灣言論都遠遠遠遠遠超過大陸,不但管控,而且全面性地、全天候地餵養假新聞,除了造謠抹黑,就是造謠抹黑,要不就是讓你「低能化」,餵養一些毫無意義的無聊八卦,比方說哪兒有正妹爆奶、爆紅、爆漿等等,每天就是餵你這些假東西、爛東西,幾乎沒有一句真話,沒有一句有意義的報導。你說這個叫做言論自由?除非腦殘到無可救藥,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會說這個叫做擁有言論自由的社會?
除了永無止盡的全面造謠抹黑扭曲渲染,另一方面則刻意無限吹捧、抬舉各種迎合當道的一些低能人渣與走狗文人之言論,他們稍微放個屁,媒體馬上就大篇幅報導,抬舉為意見領袖。
我光是過去二十年就寫了不下一千萬字,主流媒體有沒有過一字的報導?幾乎是零。Noam Chomsky 也一樣,哪個西方主流媒體會報導他的言論?幾乎是零。麥克風整個把你關掉,你只能講給自己聽,講給三、五好友聽。這是因為我或Chomsky 或 WSWS 的言論水品很差嗎?阿桑吉被消音,是因為他的想法作法及遭遇對世人不重要嗎?
不光消音,只要對綠色略有不敬,在台灣更會有永無止盡、外人無法想像與忍受的懲罰與報復。
在過去蔣家年代,報復與懲罰之舉比較莊嚴,講究一種「積分制」,而且是由國家機器按照一定的程序出面執行懲罰。所謂「積分制」是說,國家不會因為你講了什麼不合黨的胃口的話,就馬上懲罰你,而是會給你「記點」,就像超商集點換獎品那樣,然後持續觀察你的作為,等到哪一天積分夠了,國家機器就會動起來,對你執行各種懲罰機制,一次性跟你算總帳。我的積分累積得很快,加入黨外短短七、八年,就達到叛亂等級了,只差一點點就進了黑牢。
但是,過去二十年來,懲罰方式卻變得極端猥瑣下流而缺乏嚴肅意義。簡單說就是:國家機器隱身幕後,由網軍及爪牙和任何一個「忠黨愛國」人士,隨便一個阿貓阿狗 (或是由權勢者親自匿名,化身阿貓阿狗),只要他高興,不需要等候積分足夠,隨時隨地都可以透過鍵盤,透過耳語,透過各種齷齪不堪的手段,例如冒用你的名字進行各種卑劣作為,或是騷擾你的系所及醫院,散播各種惡毒謠言,對你直接進行懲罰,進行人格毀滅,讓你百口莫辯,把你妖魔化、爭議化,或是用一切無恥手段阻撓你的工作與前途等等等。
更惡劣的是,經常性地擴大攻擊範圍到你的家人身上,以你的家人為人質,做為一種報復與懲罰的對象;種種齷齪行徑,差不多可以寫成一本書,完全就是不擇手段,而這就是這個所謂熱愛「言論自由」的人渣黨將近三十年來的基本黨性與作風。你說這個叫做言論自由?
我能理解一些人 (例如那位被人渣黨之謝長廷網軍攻擊的台灣駐日外交官) 為何會不堪羞辱毀謗而自殺,因為那樣一種全面性的毀滅性攻擊,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如果說你不曾經歷這些事,那是因為你的言論還不夠真實,缺乏實質意義或殺傷力。
簡單說,懲罰機制無所不在,中國並沒有比較特別,反而相較之下更為疏漏寬鬆許多,不像西方與台灣之滴水不漏。你看,光是在台灣,幾個人敢公開坦蕩蕩地講一句對綠色不敬的話?稍有不敬,馬上就可能遭到懲罰。
比方說,許多人只是批評人渣黨在所謂「友邦」撒錢,進行金錢外交,警察就來抓人了,說你造謠,說你「影響民心與破壞社會秩序」,說你應該說「借錢」給「友邦」,不是「撒錢」。可是,他媽的這兩者有字義上的實質差別嗎?再說,那些所謂「金援」,往往都是拿給一些貪婪無度的國外人渣政客,日後拿得回來嗎?幾乎不可能。如果這樣就要抓人論罪,那麼,人渣黨及其文人走狗與御用媒體們,每天無時無刻造謠抹黑,豈不是應該統統槍斃?
結論是:中國只是管控極其有限的局部特定言論,根本微不足道,但是,西方世界卻掌握整個世界的「麥克風」,完全一手遮天,滴水不漏,由屈指可數的極少數人和情治單位來決定主流言論內容。台灣的媒體與高等教育,一樣也是由 CIA一手操控。
而且,根據史諾登和阿桑吉所揭露的無數訊息,美國管控世界管控到這樣一種地步:你平常跟誰講電話講了些什麼,你的EMAIL或LINE寫了些什麼,你每天去過哪些地方,所有這一切資料都直通CIA;然後甚至會在世界各地針對異己,公然進行完全不受控制的狙殺任務或暗殺行動,殺害成千上萬條人命。中國會這樣嗎?中國的那麼一點笑死人的管控言論能力及懲罰方式,能夠跟西方之管控與制裁相提並論嗎?
五,中西媒體言論品質大不同
中西方對於言論的處理方式有一個很大的根本差別就是:中國媒體詳實可信,專業且客觀,但西方媒體卻充滿偏見,擅於扭曲渲染,甚至造謠。至於台灣媒體,那就根本不用提了,那純粹就是一堆有毒的垃圾。
六,中國應該加強言論控制與掌握世界媒體話語權
就如 Andre Vltchek 所強烈主張,中國應該加強言論管控,加強管理敵對勢力之無孔不入的滲透,加強管理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各種所謂 NGO,怎麼會是還要放鬆呢?是不要命了嗎?中國之所以今天還能大致安然無恙地存活在地球上,那是因為在管控風險這方面做得勉強還可以,不過,仍然有很大的加強空間。
你要知道,現在就是戰爭狀態,只差還沒發射飛彈而已。戰爭就是這麼一回事。特別是過去差不多十年來,美國及西方幾乎是火力全開,發瘋似地猛烈攻擊中國,對中國展開赤裸裸的宣傳戰,透過浪潮一般的無數假新聞,造謠抹黑,全面妖魔化,哪有人會蠢到反而自己還門戶大開,開門揖盜?那不是瘋了嗎?
西方國家自己怎麼不開放其所謂言論自由?為何不讓中國媒體也去西方自由言論一番?反而是徹徹底底的全面禁止?西方國家為何不學習中國那樣自由開放,近乎完全不設防,讓CIA全面掌控港台的幾乎所有媒體與教育?西方應該也要讓中國的情治單位去控制西方所有的媒體與教育才對啊,讓中國在美國與西方每天散播仇視西方人、妖魔化西方人的思想與言論及教材才對啊。西方人卻完全不是這樣自由開放,而是用盡一切手段,徹底禁止中國的一切聲音進入西方世界。
七,言論自由是一種手段不是目的
每次聽到人家鼓吹什麼言論自由,我就會不自主地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我想知道腦殘的長相是否具有某種特徵性。前些天,有人拿一張照片給我看,是個研討會,問我照片中哪一個是腦殘。我一秒鐘就辨識出來,非常厲害。照片中那些人我完全不認識,但我能感受到腦殘有一種特殊的愚蠢氣質與相貌神情。題外話。
回歸正題。「爭取言論自由」是很空洞很腦殘的一句話,因為言論之自由「程度」的行使,乃是一種手段,而非目的本身。天底下沒有人會去爭取某種手段,人們只會爭取各種目的,而不是爭取手段。這樣大家聽得懂嗎?就如同我不會爭取「爬很高的自由」一樣。爬很高是多高?是要爬去哪?是要做什麼?我也不會去爭取「過馬路的自由」,過馬路哪一點不自由?有紅綠燈,有禁止線,有各種規則與罰則,就是妨礙了你過馬路的自由嗎?這樣講不是很腦殘嗎?我意思是說,你應該表明,你究竟是想要爭取一種「什麼樣的」言論自由?在「何種意義」下的言論自由?
言論自由不是一種目標,它甚至連做為一種手段的「正面」(positive) 意義都極不明確,甚至可以說不存在。你只能從它的「反面」(negative) 意義去思考它的存在價值,也就是說,究竟我們應該管控言論到何種程度,方才是最有利的?
這裏有三個重點,一是「反面意義」,二是「程度之分」(matter of degree),也就是說,言論自由不是有或沒有,而是一種matter of degree。第三更重要,亦即它之管理與控制究竟是想要達成何種目的?究竟這麼做是為了保護誰的普遍利益?在中國,毫無疑問是為了保護絕大多數人的利益與基本生存,使之免於被侵略、被毀滅,使之免於來自敵人無孔不入之無數假新聞與假消息的攻擊及製造混亂與衝突。
但是,美國之全盤控制世界媒體與言論,卻不是基於利他原則,不是基於保護絕大多數人的安全,而是為了保護極少數、幾乎是屈指可數的極少數人之既得利益,甚且長年拿來做為一種侵略工具,妖魔化異己,進行宣傳戰。
就如同「投票」也經常被拿來做為一種政治鬥爭的工具,總是講得好像每個人都能夠投票是多麼神聖偉大的民主似的,實在是腦殘到爆。「投票」 只是一種手段,它怎麼會是目的本身?「投票」如果那麼神聖那麼棒,為何不全部學生投票選校長?而且學生也應該要有參選校長的神聖權利才對。「投票」如果那麼神聖那麼棒,為何不讓所有股東票選每一家公司的董事長,而且每個股東也都應該要有參選董事長的神聖權利才對。台大、高醫、鴻海、台積電或中華電信等等等,如果願意實施民主,我願意出來參選董事長或校長。
此事之荒唐,會很難理解嗎?什麼狀況下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那才是討論事情應有的方式。手段就是手段,手段不會變成目的本身。
八,美國及西方以「言論」做為一種侵略工具
我常舉個例,在美國入侵伊拉克的前半年,全美國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海珊是誰,只有百分之二或三的人認為伊拉克對美國是一種安全威脅。但是,為了發動侵略戰爭,主流媒體卻撒了將近一千個謊言,每天不斷抹黑當時其實正逐漸穩定發展、一片欣欣向榮的伊拉克。結果,不到幾個月的時間,認為伊拉克是世界安全威脅的美國人,遽增到將近八成,支持並讚賞布希之侵略戰爭。由此你就能知道宣傳戰做為一種戰爭工具的威力。
還有個更具有個人意義的例子,那就是我大約在1998-1999年來到英國後開始使用email,有一長段時間,經常收到一些email,邀請我簽名連署,說要反對阿富汗之迫害女權。我很納悶,為何這事情突然在西方世界變成一項熱門話題?為何所謂國際人權組織突然開始關注阿富汗的女權?女性地位的問題,在中東世界不是由來已久的事嗎?為何突然變得如此熱門?
我那時候還不懂美國之恐怖,還很單純,真是百思不解。我還特地寫信問一位從事國際人權工作的好朋友,問他這是什麼回事?他沒直接回答。因為我想連他也不知道為何主流媒體突然關心阿富汗的女權問題。
兩年後我就懂了,原來是美國準備入侵阿富汗,推翻神學士政權。而當時的阿富汗,在神學士政權的執政下,社會秩序相對安全與穩定,但美國與西方世界卻把他們說成無惡不作的妖魔鬼怪,就如同稍早前之妖魔化塞爾維亞人進而對之發動一系列侵略戰爭一樣,製造上百萬條人命的傷亡,摧毀整個南斯拉夫。
阿富汗更是如此,美國入侵後,百萬人民的傷亡與饑饉這不用說了,就連社會安全秩序都整個崩盤。被美國「民主輸入」後的阿富汗,就像人間煉獄,完全就是土匪打家劫舍那樣一種場景,到處姦殺擄掠,無惡不作。至於侵略之前美國口口聲聲說要捍衛的女權,更是鬼扯蛋,連基本生命權都不保了還女權。
不管是阿富汗神學士政權或是伊拉克海珊,當他們開始企圖排除外患擺脫殖民,整個社會逐步走向繁榮之際,馬上被美國以所謂「自由與人權」之名侵略毀滅;所謂「民主輸出」,意味著人間煉獄般的暴亂、饑荒以及數百萬男女老幼的死亡,其中尤以最為脆弱的兒童傷亡最重。
類似這樣血淋淋的例子,我可以舉出一百個侵略實例,在在告訴我們西方世界是如何操弄媒體,控制言論,製造所謂「輿論」。現在,箭頭終於直接指向中國,短短不到一年,中國被抹黑得像是什麼全人類的公敵禍害似的。以美國或一些歐洲國家例如英國為例,大約有六、七成的西方人討厭中國,各種種族攻擊事件更是以倍數不斷飆漲。
面對這樣一種刻意操作的宣傳戰,中國不想辦法謹慎應對,難道還要把已經所剩無幾的「真實言論空間」也要開門揖盜,拱手讓人,任其造謠生事,胡作非為?
我喜歡文學藝術,喜歡哲學,特別喜歡讀書做研究,喜歡那種皓首窮經專注一生與世無爭的一人事業。因此,若非父親重病因素,原本想要留在英國,不回台灣了,就是看重劍橋那樣一種生活環境,乾淨無車的鄉間小路,花花草草,到處有禽鳥野鴨的河流,以及一座圖書館寶藏。
但我現在想,我若留在英國,那我是不是每天出門都得擔心自己及家人、小孩會遭遇何種對待?是不是得一直隨時在心裏想著:眼前或四周的西方人,究竟哪些人是屬於那七成的仇中人士?哪些人是屬於另外三成的不反中人士?我該如何面對這樣一種完全不確定性的人際環境?既然周遭有七成的人對我是厭惡的,那我該對所有人微笑嗎?我該隨時對人心存提防戒備嗎?題外話。
九,言論管控就像一種白血球
言論管控就像一種白血球 ,要有殺菌功能,否則穩死無疑。中國的「白血球」不是太多,而是太少。
號稱走遍天下,其實我連香港至今都沒去過,「惟二」兩次也只是機場過境。但是,頭一次過境香港就讓我嚇一大跳,我在機場的書局,居然看到一些書,純粹就是類似像 CIA之「大紀元日報」那樣一種水平的書,旨在妖魔化習近平與胡錦濤等領導人,妖魔化中國,或是鼓吹藏獨。我當時心裏想,「天啊,中國也未免太自由了吧?」我一直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感覺很不可思議,當下心裏想:中國是存心不要香港了嗎?這樣不會出事嗎?
白血球太多,叫做血癌,但若太少,百毒馬上入侵,死得更快。最好的作法是審度時勢,合理管控。更重要的是,管控的目的是為了保障所有人的福祉與安全及生存環境的穩定發展。中國在這方面做得太鬆,而非太緊。
十,所謂「民主自由與人權」是一種仇中反華的鬥爭工具
地方上一些拆遷問題,居然能無限上綱到「必須消滅共產黨」,那不是存心胡扯嗎?反拆遷是假,藉機煽動製造動亂醜化中國才是目的。這類手法在台灣太多太多了。
比方說什麼大腸花,表面上說什麼「反黑箱」,什麼程序正義多麼民主神聖云云,然後就說應該要消滅國民黨政府,消滅支那賤畜,才能保護台灣。這真的是有夠無恥。服貿案恐怕是台灣立法院有史以來最透明、審查最仔細的一個案子,跟什麼「黑箱作業」完全扯不上關係,居然卻能講得正義凜然,說什麼民主不能遭受侵害,否則台灣就要完蛋,就會被中國奴役,然後一大堆腦殘就真的跳出來「救台灣」。
這些仇中反華戲碼,全非偶然,也不是人渣黨主導,而是CIA一手策畫。
十一,其它
所謂大陸實施「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言論監控,對黨稍有不敬就抓人,這絕非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