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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屁隆隆的「余英時」們

馬屁隆隆的「余英時」們

陳真

2020. 10. 13.

在「無知之幕」(veil of ignorance) 的背後,「過去」總是不設防,因為我們對「未來」一無所知,於是「過去」成為「現在」與「未來」最好的證人。

我買了許多報刊雜誌,家中堆積如山,往往一擱幾十年方才翻閱,連報紙也一樣,我把「新聞」擱成「史料」來讀;我不需急著知道當下,反倒更容易看向未來。

一樣是舊文新登,去年(2019年)的3月28 日,我在巴勒網留言板上,寫了底下一些文字:

最近,台南老家準備賣掉,被迫得在幾周內迅速清除所有東西,在惡臭陰暗的角落找到很多三十多年前跟黨外「同志」們的往來信件和舊手稿及文件等等等,上百箱。

整理過程中,隨手稍微看了一兩篇,感覺歷史真的很像小說,全屬瞎掰,什麼獨立建國愛台灣的,種種人與事,純屬虛構,根本不是時下所宣傳。

所謂「乞丐過溪行李多」,我這一生,身邊值錢的東西一個也沒有,「無價」之「廢棄物」例如信件和文件與書本等等等,卻有好幾大卡車。但我的房間僅有五、六坪大,東西多到根本塞不下,塞到連迴旋與立足的空間都沒有,被迫整理了一袋又一袋的文物和信件丟棄,感覺真是很心痛,就像挖自己的肉往垃圾桶裏丟那種感覺。往事不堪回首,依舊是一番血肉。

在整理「無價」之廢棄物的過程中,剛剛看到一本《近代中國雙月刊》第36期,1988年2月29日出版,裏面有一篇文章叫〈吾見其進,未見其止–經國先生的現實與理想〉。我摘要幾段給大家看看,請大家猜猜是誰寫的:

「蔣經國總統逝世已一星期。這一週來,我在東南亞和美國的英文報章上讀到無數報導和文字,全是讚揚經國先生。最近的一篇是《紐約時報》,讚揚經國先生留下的寶貴遺產。」

馬屁作者給了一個小標題,叫做「偉人已逝,遺愛在民」,然後接著寫道:

「國際上,對經國先生的讚揚,集中在兩大突破性成就上。第一是全力推動民主改革,第二是開放大陸探親。…見諸報章的頌詞,遠不及人民對他的哀悼,更能說明經國先生的非凡成就。」

「我在新加坡跑到中華民國商務代辦處禮堂,向經國先生致敬,在那裏遇到兩位台灣來的年輕女士,自始至終飲泣不已。她們的雙目紅腫,顯然是一路哭泣而來。這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哀痛,我們看了都十分感動。遺愛在民這句傳統套話,突然浮現在我的腦際,並且變得親切生動起來了。」

「在這篇短文中,我將收拾起情感,儘量以客觀平靜的筆觸回憶經國先生,並展望中華民國的前景,如此我們才能懂得他為什麼會成為一位遺愛在民的領袖。更重要的,我們該怎樣去理解他的遺志,並促其實現。」

「回顧經國先生在近四十年所踏過的足跡,我們清楚看到他的一生是不斷自我超越,不斷進步的一生。經國先生成為老總統 (陳真註:即蔣介石) 的一位重要助手,為此後的經濟發展奠定了基礎。」

「民國五十年代末期開始,經國先生更逐步挑起了承先啟後的全國重任。民國六十一年接任行政院長時,他已是一位十分成熟而且有遠見的政治領袖了。最近二十年,經濟奇蹟和政治奇蹟在台灣相繼出現,就是和他的領導絕對分不開。」

「民主改革,更是民國史上值得大書特書的頭等大事,我們特別可以從這件事情上看到經國先生不斷自我超越的高尚品質。最遲在民國六十七年 (陳真註:即1978年,美麗島事件的前一年,林宅滅門血案的前兩年) 始任總統之日,經國先生就已下定決心要完成民主憲政的部署了。這是在他個人生命史上尤其是最具有光彩的一頁,更為難能可貴;做為一個政治家,他的精神境界,始終不斷地提昇。」

「經國先生的遺囑中,念念不忘民主改革和中國統一。這更透露出他的政治家智慧,既能掌握現實,又能不忘理想。他集大權於一身,而從不濫用權力,甚至容忍極少數人對他個人的無理謾罵。為了民主理想的實現,他寧願付出這一點無足輕重的代價。」

「另一方面,台灣絕無茍安之理,經國先生開放大陸探親,除了出於人道精神之外,恐怕也有對大陸當局攻心的微妙作用。推己及人從來就是中國人的理想,對於他國皆然,何況是大陸十億同胞。在台灣的中國人應該以最大的誠意和善意,促使中國大陸早日走向富裕和開放,唯有如此,和平統一才有實現的可能。」

「所謂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自了漢是做不成的。經國先生掌握現實的本領固然值得欽佩,但是他對於高遠理想的執著,則更值得後人的效法。」

(原載民國七十七年一月二十六日中央日報)

這篇馬屁文是誰寫的,大家猜出來了嗎?

提示:此人近兩年被綠營捧為國師,捧為偉大思想家,還說他是如何如何具有什麼高風亮節威武不能屈的知識份子之風骨。真是見鬼了!

五年前,人渣黨策動大腸花運動,仇中反華,跡近瘋狂,參與者滿口「支那賤畜」,但是,這位過去歌功頌德蔣家政權的統派馬屁大師卻對大腸花大加讚揚。這位具有所謂「知識份子的偉大風骨」的民進黨國師是誰呢?若不google,我不信你們能猜得出來。

在他當年對蔣經國歌功頌德到跡近肉麻的同時,也就是蔣經國去世的那一天,當我聽到蔣經國過世的消息,我迅速花了十幾分鐘寫了篇文章,做成傳單,印了幾百份,跑去高醫校門口散發。兩分鐘後,就像圍捕江洋大盜那樣,立即遭到逮捕。

我在那堆積如山的「無價」廢棄物之中,也找到了當年我手寫的那份反蔣傳單的原始手稿,上面還沾有一片血跡。那是我的血,但我忘了當時是怎麼受的傷,只記得當刺耳的警笛聲此起彼落由遠而近時,幾位路人叫我趕快逃跑。但我覺得應該逃跑的是惡人才對,不是我。柯恩兄弟的電影《真實的勇氣》片頭有一句箴言講得挺好,它說:「無人追趕時,惡人亦逃跑」。

其實我一點都不討厭蔣經國,我只是討厭人們在吹捧他為神明、為他的死亡而哀嚎的同時,為何卻對日常生活中數萬雛妓不見天日的痛苦以及貧病小孩之求救無門和處於社會最底層的原住民還有老是被它國政府綁架勒索的漁民,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關注與憐憫。蔣經國死的那一天,我當街散發的那份反蔣傳單,目的不在批蔣,裏頭寫的就只是這樣一些內容。

以上是去年舊文。大家知道這位當年馬屁隆隆的馬屁大師是誰了嗎?答案是余英時。

這樣一些所謂知識份子,在當年個個乖巧無比,所言所行,完全迎合舊黨國。你看余英時是怎麼說的,說蔣經國如何如何偉大,如何如何不平凡,如何如何崇高人格,如何如何有智慧,甚至歌頌說蔣經國的偉大胸襟使他能夠「容忍極少數人對他個人的無理謾罵」。

他媽的這是事實嗎?吹捧到這種地步,不覺得可恥嗎?蔣家王朝底下,殺了多少人?關了多少人?偶語棄市,文字成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者,數得清嗎?光是在美國主導下、以所謂「匪諜」為最大宗的政治迫害就有十幾萬個案子;而且動輒酷刑伺候,陰莖通電,陰道捅鋼刷,刷得你屁滾尿流,血跡斑斑,簡直泯滅人性。

黨外時,大約是1976年,有個人叫白雅燦,出來參選民意代表,一個人在台北西門町馬路邊散發政見傳單,政見裏頭有一條,要求蔣經國公佈財產,結果馬上就被抓,飽受殘忍酷刑,判處無期徒刑,關在綠島。蔣經國死掉後,1988年才獲釋。

「余英時們」這些馬屁精,居然能夠眛著良心拍馬屁拍到如此肉麻的地步。現在,藍色舊黨國倒了,垮了,「余英時們」馬上搖身一變,居然又完全迎合起綠色「新黨國」之種種惡行,而且把自己裝扮成數十年如一日、具有什麼偉大風骨的知識份子。

他媽的真是很無恥。不管怎麼改朝換代,所謂知識份子基本上就是這樣一種德性,宛如變色龍一般,永遠和當權主流緊緊結合,打壓少數異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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