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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巴隨團報導與回應

以巴隨團報導

小雲 2005. 5. 18.

上個月隨團去以色列跟巴勒斯坦採訪,跟兩邊人士對談,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本來很清楚的腦袋,變得不清楚。

以下是敝人報導的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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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以色列人,實際上是來自一百個不同國家人民所組成,號稱「熔爐」一點不為過,例如前往巴勒斯坦途中,通過檢查哨,上來查護照便是黑人血統的以色列衛兵,宗教信仰是建國基礎,一切以猶太教為依歸。波蘭裔的以色列導遊說:「你沒發現嗎?這裡沒有人是外國人,所以感覺特別舒服」,二十年前離開出生、長大、受教育的美國,全家移民以色列的陸軍少校(Emanuel Sokolovski)以個人經驗見證,還是這裡讓他最自在,因為可以按照宗教方式生活,沒有人投以異樣眼光。

他以一口標準流利美語向記者團介紹「佔領區」概況,解釋戰略上的不得已、擴充國防界線的必要性等。「佔領區」?到底是誰佔領誰,真是說不清,對以色列來說,囤墾區、加薩走廊是巴勒斯坦人佔領的地區,對巴勒斯坦人而言,以色列才是入侵者,「我們世居當地已經二、三十代,憑什麼德國人欠猶太人的債,要割我們土地來償還?」巴勒斯坦國會議員憤怒地向記者表達心中不滿。

以色列人安斯巴赫(Shimon Ansbacher)不敢苟同:「這片土地原本是人煙罕至的荒漠,當時沒有所謂巴勒斯坦人,許多地方根本寸草不生,是我們努力經營之後才變得綠意盎然,因社區規劃完善吸引愈來愈多人,經營自己國家的土地犯法嗎?是回教阿拉伯人壞心眼,支持、聳動巴人壯大,一心一意想把猶太人趕出去,既然如此,阿拉伯人為什麼不接收巴勒斯坦難民?」,他是「馬勒阿杜明社區」(Maale Adumin)的創建人,該社區位於巴勒斯坦境內的以色列僑民區,目前社區有三萬五千居民,且不斷增加中,和幾公里外貧窮的巴勒斯坦村落簡直天壤之別。

以國巴蘭大學政治系英巴爾(Inbar)教授指責巴國當局人謀不臧:「台灣也沒有天然資源,照樣能發展成四小龍,巴勒斯坦如果好好經營,停止恐怖活動,也可以不必靠外援,自立自強,擺脫落後貧窮。」

其實,巴勒斯坦並不如想像中恐怖,這裡的女人不必包頭巾,在阿拉伯回教國家中算極少數例外,他們對猶太人以外的外國人相當熱情友善,予人開明印象。但是,論及富強、建設,談何容易?光是密佈囤墾區的七千多個檢查哨,便造成巴勒斯坦形同「孤島」的事實,不僅限制巴人行動、運輸,觀光客也進不來,再加上仇恨的種子一代傳一代,問題糾纏不清,所有阿拉伯人恨不得一覺醒來,猶太人便從以色列消失,還他們本來清靜,這種生活環境下,養成以色列人民「高抗壓性」,一位以色列教師說,幾十年來,她已經適應以色列無所不在的安檢制度,上個月到歐洲旅行,進百貨公司、餐廳、超市等公共場所,她照例習慣性自動將手提包打開讓人檢查,換來店員一臉茫然。

猶太人的團結與韌性固然令人佩服,但,半個多世紀以來,每天生活在敵人虎視眈眈環境下,以色列還能撐多久?德國駐以色列大使崔斯勒(Ruldol Dressler)悲觀指出:「以色列是完全西化的民主國家,時間愈長愈不利,她會被國內愈來愈多不同意見與聲音淹沒、混亂,到最後可能是敗在自己的『民主炸彈』。」

一位派駐耶路撒冷的德國記者根據多年經驗與觀察指出:「只要以色列軍事力量維持強大,讓步空間便有限,和平希望隨之渺茫,對巴勒斯坦來說,正反已經山窮水盡,豁出去跟你拼了,贏了算賺到,輸了也沒什麼損失。」他感慨:「不管聖經上怎麼記載,別再堅持土地所有權到底歸誰,雙方必須以作好鄰居心態相處,互相尊重,才有前途和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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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與補充

李鑑慧 2005.05.21

謝謝小雲這篇文章。不過我不認為說「所有阿拉伯人恨不得一覺醒來,猶太人便從以色列消失。」或是說以色列「每天生活在敵人虎視眈眈環境下」是對以巴關係的一個很好的呈現。最為一種對現狀的真實描述,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阿拉伯人都恨不得一覺醒來猶太人都消失,或是都對以色列人「虎視眈眈」(應該強者才有能力虎視眈眈地覬覦他人吧!)做為一個比喻,當然,以巴雙方處於一個緊張與對立的關係,但是在這類並無實質內涵的對立關係上做戲劇化的描述,有如史家常借用軍事語言來形容宗教與科學間的對立,雖表面生動,卻有可能愈帶我們遠離了真實,也排除了我們以其它具有實質內涵的觀點,比如人權,比如各種政治上的主義,比如特定文化宗教等角度,來理解渾沌的現狀。

至於以國巴蘭大學政治系英巴爾(Inbar)教授,還有最後那位駐耶路撒冷的德國記者所說的話,聽起來可真都像風涼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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