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寫一本好書，可是改良它的時光已經流逝

陳真 2004. 1.24.

最近收到一些「讀者來信」。有位小姐，引用了一些劉再復的句子給我，我很喜歡。其中一句這麼說：

「比詩還令我淚下，比小說還動我情感，比哲學還令我深思。征服人的心靈的，是心靈本身。」

文字或知識本身不具意義，蒼白而沒有生命，是寫東西的那個人賦予它生命。影響我一生最大的一句話就是維根斯坦在死後出版的《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序言裏寫的：「我想寫一本好書，可是改良它的時光已經流逝。」

在看到這句話之前，我對維根斯坦的思想一無所知。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句似乎平淡無奇的話，居然會在瞬間對我起了天翻地覆的感動和影響。我相信感動我的不是這個句子，而是句子後面那個人的心。如果沒有那樣的心，不可能寫出那樣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