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從哪裏來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

陳真

2020. 04. 09.

從美國主導、北約發動的科索沃戰爭開始，我就參加了英國的反戰運動，用手寫下第一面牌子，上頭寫著：”Give peace a chance” (給和平一個機會)。我還記得那年我36歲，大病初癒，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就在我36歲生日的那天清晨，我舉牌佇立在寒風刺骨的劍橋街頭，國王學院 (King’s College)旁，往來遊客如織，我們儼然成為一種「景點」，各國遊客對著我們猛拍照。

巴勒網每個月站樁一次，在英國卻是每周一次。我和學姐因為是唯二的黃面孔，常引起人們的注意。每當有外國人躡手躡腳走近我身邊，我大概就知道他們會問些什麼了。「你們為什麼站在這裏？」「發生什麼事了？」，然後接著會問：「你從哪裏來？」

問完「你從哪裏來？」，如果對方是認同者，往往還會接著問，但是會開始支支吾吾，不太敢啟齒的樣子。這時候，我就知道對方要問我什麼了。「你們…台台…台灣，為為…為什麼…嗯，呃..為為為…什麼…」

你知道人們要問什麼嗎？就是問「為什麼你們台灣要當美國的走狗？」講白話就是這樣。

後來，我寫了幾篇文章，標題常常寫著齊豫唱的「橄欖樹」的第一句歌詞：「不要問我從哪裏來」，畢竟給人當走狗不是什麼光采的事：

https://bit.ly/2Vd6XAu

清楚國際事務的人都知道台灣是什麼樣的貨色，長年以來為非作歹，就如Noam Chomsky所說：黑幫想要砍人就會派出殺手，一個奉行國家恐怖主義的國家，底下也會有這樣一些走狗角色，負責幫主子幹些醜事，台灣就是其中之一。

以上只是前言，只是一些事實陳述，底下才是本文，但我想說的卻說不清。因為事實有兩種，一種肉眼具體可見，一種是瀰漫空氣中的氣味。看得見的容易說，看不見的只能訴諸知我者的心領神會。總之，我對於似乎是台灣人特有的一種蛆的氣味極度反感：窩囊猥瑣陰暗複雜低能無知卻又充滿虛榮。

氣味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它就跟屁一樣，你能聞得到，只是我們容易描述視覺，卻很難描述嗅覺的世界。如果你聞不到，那你或許試著用眼睛看，從而體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味道；看看比方說網軍，看看比方說各式各樣所謂正義的一窩蛆現象，看看比方說大腸花、反服貿或什麼碗糕學運、碗糕社運等等等，看看參與者的那種嘴臉、行徑與手段，乃至於看看學界、醫界與文化界，看看菁英們說話、寫字的神情樣態之猥瑣，也許你就能明白我說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味道了。

我常覺得，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是取決於氣味上的差異。如果台灣人那樣一種氣味讓你厭惡到爆，那麼，你顯然就離我的心離得近一些。反之，如果你不但不厭惡，反而還引以為傲，以此為榮，那麼，我們之間的距離大概就是幾萬億光年那般遙遠。

昨天，世界衛生組織（WHO）舉行例行記者會，秘書長譚德塞（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在記者會上譴責台灣官方縱容網軍、帶頭對他進行長達三個多月的抹黑與羞辱，並辱罵其黑人身份，羞辱整個黑人族群，甚至收到死亡威脅。

譚德塞說：「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些人身攻擊已經持續兩三個月以上。這些辱罵和種族歧視的言論都一直對著我黑人或黑鬼地叫個不停！但我以擁有黑色的膚色自豪，也以身為黑人為榮。」

譚德塞點名這些攻擊都來自台灣，他表示「夠了！真的夠了！」他說：「如果你們想要知道得更明確一點，那我坦白跟你說，這些攻擊就是來自台灣，我今天就直說了。台灣外交部其實也都知道這個有計劃性的活動，但他們不但不願表明與之無關，甚至還進一步對我進行羞辱與抹黑。我今天說出來是因為真的是夠了！當然，他們如果要罵仍然還是可以繼續罵。…我已經忍了三個月，其實就算是三年、三十年或三百年我也可以忍。但我保證，我會在世界衛生組織繼續把事情做好。」。

譚德塞說，「一個事情，如果只是屬於個人，那就不是什麼大問題。我之所以無法再容忍下去是因為整個黑人族群被羞辱，所有非洲人都受到侮辱。那我就必須說，你們這樣做已經跨越了文明界限。如果只是我個人受辱，即便再怎麼嚴重都只是小事，我能忍受，我甚至可以一語不發。但是，當你們這樣一大堆人全跑來羞辱黑人族群時，我就沒法忍受了，真的是夠了，我們無法再容忍這樣的事。」

維根斯坦說，他的哲學筆記只是「為了那些跟我呼吸同樣空氣的人而寫，只要這世上能有一個人從中獲得滿足，我就會覺得我總算做好了我的工作。」

我想，一個人說話、寫東西，不管有無公開發表，基本上都帶著這樣一種私人情感：希望不管生前或死後，這世上能有知音，希望這世上能有個人或有些人，擁有同我一樣的氣味，呼吸同樣的空氣。

每天一翻開台灣的所謂「報紙」，看見那些綠油油的髒東西，我就覺得很痛苦。這個社會，真是在靈魂上徹徹底底腐爛了。在這島上，誰只要對人渣黨有所不敬，或是對祖國大陸說上幾句讚美，馬上就會成為人渣們群起攻擊抹黑造謠與羞辱的對象，或遭到法律制裁以及各種卑鄙手段的傷害。

你看，一個選舉，一個你在政壇上或生活中都很罕見的好人韓國瑜，你看他是受到什麼樣的抹黑與造謠攻擊及羞辱，而無惡不作的貪婪人渣政客與文人走狗們，卻反而個個成為人們的英雄偶像，然後自欺欺人說這是全世界都好崇拜的台灣民主自由與人權。

對於台灣這個社會，對於這些主流人群，我真是厭惡到極點。如果能夠發明一種具有道德辨識能力、專門針對人渣的大規模安樂死武器，只要一按鈕，就能在瞬間無痛消滅人渣與齷齪網軍，讓他們無聲無息地從人間蒸發，我真的會考慮去買一個這樣的武器，因為這樣的人渣根本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看，除了台灣，那些攻擊譚德塞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貨色，比方說差點就有機會當上義大利總理的聯盟黨（Lega Nord）黨主席Matteo Salvini，比方說巴西現任總統 Jair Bolsonaro 以及他的貪婪混蛋兒子，比方說同樣努力推展仇中反華的納粹仰慕者巴西教育部長 Abraham Weintraub…等等等，清一色都是惡名昭彰、信奉新納粹主義、仰慕墨索里尼、崇拜希特勒，推崇巴西軍事獨裁血腥歷史的法西斯人渣，並且拜倒在川普和極右派人渣班農（Steve Bannon）門下，視他們為政治思想導師。

這些人近年來也都來過台灣，台灣把這些人渣當成寶，說他們「熱愛民主自由」，是我們的「國際民主友人」。人渣黨大概以為大家全是白痴。

台灣一邊防疫，一邊忙著藉疫情搞仇中反華的政治鬥爭。這回還大展長才，外銷國際，對內對外散播各種醜化祖國及世界衛生組織的假新聞，並且對譚德塞發動抹黑攻擊，展開人格謀殺，希望把他拉下台。為什麼呢？因為譚德塞說了實話，稱讚了祖國大陸的防疫措施。

類似的例子層出不窮，比方說我個人相當尊敬的前聯合國祕書長安南 (Kofi Annan)，當年因為譴責美國侵略伊拉克，不但遭到美國與西方主流媒體的妖魔化，而且美國還對他發動根本無中生有的貪污指控與司法清算，後來並未得逞。

這樣一些骯髒事，永遠寫不完。腦殘們醒醒吧。

將來，如果再有外國人問我從哪來，我就說：「我從中國來！至於我的家鄉在哪，最好是不要問了。」因為並不光采。我的家在一個小島上，在那裡，滿街都是腦殘，善惡顛倒，人渣橫行，文人走狗張牙舞爪，貪得無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