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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堪告慰?/我從未見過如此分裂的地方

足堪告慰?

陳真

2019. 12. 13.

謝謝Ethan 提供底下這個報導。André Vltchek的原文請見:

https://bit.ly/38D932w 

跟André Vltchek 一樣,我也常感無奈;到處侵略屠殺、比納粹還更加血腥殘暴與卑劣千百倍的恐怖主義帝國,居然變成眾人心目中熱愛民主自由與人權的天使與正義化身,而對於脫貧、脫盲 (文盲)、扶助弱小貧窮國家、促進世界和平做出人類史上前所未見之巨大貢獻、從未發出一槍一彈的祖國,卻反而被抹黑成惡魔。

這個世界,基本上就是建立在無數的謊言之上,這也是為什麼西方國家非得置阿桑吉於死地不可,因為他揭穿了無數的謊言。

上個世紀末,也就是差不多是1999年,我寫了第一篇反戰文章,談到美國挑起巴爾幹半島的一連串戰爭與動亂以及針對伊拉克所進行的種種有計畫性的滅種屠殺方式,殺害了一百多萬個伊拉克小孩。

文章發表後,我馬上得到很可怕很齷齪的報復。這事姑且略過不表。我想說的是,那時候已經有大量腦殘綠色生物在台灣出現了,網路行事作風非常邪惡邪門。

但是,在無數的抹黑、謾罵及各種齷齪手段之中,我記得收到一封 email,依我看,來信者並不是個混蛋人渣,他只是腦殘而已,但他腦殘得讓我印象十分深刻。

他寫給我的信,顯然也同時寄給許多人。他在信裏很驚訝地反覆這麼說,說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種人,說我無恥到這種地步,居然造謠說美國會殺人!

他在信裏公開向我提出挑戰,他說,別說美國殺害幾百萬人,就算只是殺死一個人也不可能。他說,倘若真的曾經殺死一個無辜的人,那也一定是不小心的,而且美國一定會想辦法對死者做出補償。

我看到這封信之後,感覺無語問蒼天。我感覺這是一個好人,要不然他就不會對我之「抹黑美國」如此生氣。但是,光是做為一個好人是不夠的,你還得有個腦子。

一轉眼,20年過去了。也許足堪告慰的是,在台灣,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人會寫公開信罵你說「美國怎麼可能殺人」了。

20年前,我寫的有關美國的每一個字,幾乎都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懷疑,以為我憑空造謠。那種感覺就好像30年前,當我寫出「台灣的小孩不值錢?–1988年台灣兒童人權報告」,投書「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CEF),並準備刊登在高醫校刊時,校方居然要我必須先證明我講的每一句話,彷彿數萬雛妓、童工、貧病流浪兒以及每年因為無錢就醫而致死之數千名兒童,全部是我憑空捏造的謠言似的。我依照校方的要求,一一提供了資料佐證。

當時國民黨的媒體,更是對我一片抹黑與嘲弄,說我居心叵測、胡說八道,長達數年之久。「台灣的小孩不值錢?–1988年台灣兒童人權報告」發表之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學姊就因為刊登這篇文章在高中校刊上而被退學,而我則是以叛亂罪移送法辦,被迫離開高醫住院醫師的工作,離開每一間醫院,幾乎走投無路;這篇「台灣兒童人權報告」,自然也成為我的叛國罪證之一。

一個人,因為自己的信念或行為,遭受一點折磨是無所謂的,唯一的痛苦是牽累家人,特別是連帶傷害了父母。
也許足堪告慰的是,現在應該沒有人會懷疑我當時所寫的。

時間如果再往前推,推到大約1984年,也就是35年前,我和戴振耀冒著挨揍的危險,在高雄楠梓、仁武及林園等地的幾條河川勘察、記錄與拍照,指證各大工廠任意排放含有致癌重金屬之恐怖廢水,把高雄的每一條溪水河川染成五顏六色。

我還找了一些資料,說明楠梓一帶之各種肺部疾病特別是肺癌罹患率顯然遠高於其它縣市,很可能就是空汙所致。我寫說,在一味擴建醫院之餘,應該先做好上游的公衛防護。兩年後 (1987年),我就和施信民、張國龍和戴振耀等人,創立了台灣環保聯盟。

當我把這些問題在高醫的學生社團 (叫做什麼生態社) 的會議上提出時,事後居然有一群學弟去教室堵我,叫我滾出社團,說我抹黑政府。之後,甚至還有其它系的學生因此企圖在校園內對我動粗。

也許足堪告慰的是,現在講河川環保與空污,已經不會有同學來圍堵你或打你或叫你滾出校園別再來上課,也不會構成一種足以打入黑牢的政治罪狀。

表面上說是「足堪告慰」,實際上,我們依舊仍在原地踏步,甚至很多方面則是不斷倒退。我從沒想到的是,我參與創立的民進黨,卻在各項政治重要指標上起了很大的倒退作用,幾乎要把台灣拉回蔣介石年代,貪婪腐敗程度更是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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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前戰地記者:我說美推翻了多少拉美國家,香港暴徒卻當我是瘋子

2019-12-12

【文/觀察者網 趙挪亞】

出處:https://bit.ly/2PGFJ2h

曾經美麗、平靜的香港,如今竟成爲了美國戰地記者的關注對象。

長期關注中東、剛果和克什米爾等戰亂地區的美國作家、前戰地記者安德烈·弗爾切克(André Vltchek)此前趕赴香港採訪,並將他的所見所聞寫成了一篇文章,名叫《我從未見過如此分化的地方!》。10日,這篇文章發表在俄羅斯刊物《新東方瞭望》(New Estern Outlook)上。

他在文章中指出,世界各地的血腥衝突都是由美、英和法國煽動的,但在西方“宣傳機器”的幫助下,這些動亂的起因被掩蓋了。而香港人,也深受這一宣傳模式的影響,進而造成了社會的分裂。

但是,當他試圖向香港暴徒說明,美國曾推翻數個拉美國家政權時,卻被暴徒當做“瘋子”。

弗爾切克出生在前蘇聯,後移居美國,曾長期報導世界各地的戰亂衝突,曾爲包括《明鏡》、《衛報》和“美國廣播公司”(ABC)等主流西方媒體供稿,著有多本非虛構調查類作品、小說及紀錄片。

維切克曾在世界各衝突地帶進行報導

開頭第一句,弗爾切克就感歎道:“真的不可思議!‘西方帝國’正摧毀擋在它們之前的‘叛亂國家’,卻沒有遭遇任何抵抗。”

“我曾在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工作過,那些地方發生的痛苦壓抑的衝突,都由美國、英國和法國煽動。”

不過,他要講的不僅是那些令很多人失去生命,毀了一個個村莊、城市、國家的血腥衝突。他更想說的是,在電視螢幕、報紙和互聯網上,這些反人類的罪行不是被刻意遺漏,就是被歪曲報導。以至於,世界各地的讀者和觀衆竟對自己和他人的苦難幾乎一無所知。

對此,他以自己在香港的經歷舉例:在2015年和2019年的時候,我試圖坐下來和暴徒們講道理,但他們對西方在阿富汗、敍利亞和利比亞等地製造的罪行一無所知。

他還試圖告訴暴徒們,美國曾推翻過數個拉美國家政權,但卻因此被暴徒們當作“瘋子”——他們認爲所謂“善良”、“溫和”、“民主”的西方國家,不會謀殺數百萬生命,讓整個大陸陷入血腥之中。

那麽,暴徒們爲什麽會有如此簡單、荒謬的想法呢?弗爾切克將原因歸結於西方媒體的宣傳和滲透之上。

他又舉例稱,自己曾給暴徒們展示在敍利亞和阿富汗拍攝的照片,他們能夠明白這是“一手資料”,但真正在看的時候,大腦卻“無法處理這些資訊”。

隨後他又提到自己曾在越南、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等地生活,當地的新聞媒體深受美聯社、路透社和法新社等西方媒體的影響,有些新聞甚至“一模一樣”。而這只會導致一個結果:現實和新聞報導的完全分裂。

他指出,其實在整個世界範圍內,這種分裂都在與日俱增,那些認爲互聯網有助於改善局勢的人嚴重錯判了形勢。正因爲缺乏正確的資訊,許多國家社會的團結因素已消失。

弗爾切克又提到了香港,指出在西方媒體的渲染下,暴徒們被描繪成“支援民主的抗議者”,成爲西方世界的“寵兒”,但現實中他們“殺人、縱火、毆打民衆”。

他認爲,不僅僅是香港,現在全世界,尤其是中東、拉美等地區都面臨這一情況。然而事實是,黎巴嫩人根本不知道香港發生了什麽,香港人也不清楚黎巴嫩的動亂是因何而起,因爲西方宣傳機器的報導已經模式化。

弗爾切克講到了西方媒體對於智利、黎巴嫩和玻利維亞等地的報導,他認爲這些報導都是“胡說八道”。實際上,它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讀者和觀眾迷惑”,確保他們對事實一無所知,或所知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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