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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12.06 發佈時間: 上午 7:37
謝謝大家分享這些祖國的大小事。萬康兄貼的那個歌仔戲裡的泉州腔,和我阿嬤說的台語一模一樣,澎湖腔就是這麼說話的:「去」念成「窟」,「魚」念成「湖」,「雞」念成「歸」,另外聲調也和一般台語不一樣。看來澎湖腔比較大成份是來自泉州一帶。萬康兄對閔南文化好像頗有研究,若不介意不妨多分享給我們聞香。

至於有人看不起東北和河南,俺才懶得管它娘的,人喜歡什麼,犯不得還得徵詢別人的意見。我喜歡的一個相聲演員岳雲鵬 (內地稱小岳岳) 就是河南人,小岳岳台上台下完全是兩個人,如果有人看過他私下的樣子和老家河南的那些親友,說不定就會和我一樣喜歡並心疼河南鄉親。

廟也一樣,我和佛教還頗有淵緣,不過不管什麼廟,對我來說歷史懷舊意義都大於宗教意義,2005 年遊了一趟浙江省,去了上海城隍廟,杭州的靈隱寺、淨慈寺,紹興的大禹陵(應該不算廟)、普陀山、寧波的阿育王寺、溫州的東嶽觀、仙潭寺。14 年過去了,這些廟現在不知如何,但哪個廟比較好其實自己喜歡最重要。我和佛光山淵緣最深,布里斯本就有一座佛光山大廟,但我對其廟卻非常不以為然,除了他們後院有幾隻可愛的袋鼠,沒有任何一處能勾起我的興趣。至於我最愛的廟,當然是我自行在家裡蓋的小廟,別人看了恐怕會笑掉大牙,因為連廟牆都沒有,只是一個我媽從佛光山商店買來的塑膠佛像,加上幾隻塑膠動物玩具排在一起組成,經過精密計算約佔地 0.027 平方米,所謂方寸之地就是這樣。

有關中國女排的故事,台灣人可能很陌生,我過去也不知道。今年上映的電影《我和我的祖國》裡頭就有一段是講舊女排的故事 (80年代拿到世界大賽冠軍),導演是徐崢,拍的很有趣很好笑。我們在澳洲看了,不過台灣同胞可能無緣觀看,得自己想辦法。桌球當然就不用說了,中國桌球水平是無敵狀態,在內地大家都知道日本桌球選手福原愛,從小在中國訓練,球技是世界水準,東北話十級,大家都喜歡她,可惜的是每次代表日本出賽遇到中國選手都只有輸球的份。
林炤育 發佈日期: 2019.12.06 發佈時間: 上午 5:46
桌球雖然是祖國的國球,但最受大家尊敬與喜歡的是中國女排。
祖國有個詞叫「女排精神」,按照女排教練郎平的說法,「女排精神」就是鍥而不捨,「團隊遇到苦難永不放棄」。
畫面又回來了,一次又一次的撲救、扣殺、攔網,逆轉後的擁抱。

我很愛這支中國女排,真拚真團結。隊裡的靈魂人物教練郎平必須排第一,再來就是世界第一主攻手朱婷、寶寶張常寧、退休的大美女惠若琪等。
昨天女排世俱杯代表天津女排的朱婷,手腕老傷復發,希望她養傷,後面的比賽不要出來。

祖國現役籃球第一中鋒周琦是河南人,台灣政壇的韓國瑜、趙少康也是,而且兩人的父親都出身黃埔軍校。

河南出高人。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12.06 發佈時間: 上午 2:40
謝謝萬康,請儘管貼不用客氣。不過,這版面不求永恆,我看後台設定有效期限僅僅是2999年。換句話說,這些文字,稍縱即逝,只剩 980年的壽命。

謝謝你介紹我的故鄉,寫得很意象,套句現代用語就是 "很有畫面"。

我知道惠安女。我還喜歡一位女詩人叫舒婷,她是泉洲晉江人,詩人北島的朋友。兩人詩藝孰高孰下我已經不敢說了。過去我很喜歡北島,現在也一樣很喜歡,但我感覺自己的 "境界" 似乎變低了,眼淚卻多了。

高達說:"我老了,看不清水面上的事了,我已潛入水底思考。" 

有些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有點老了,但我不是潛入水底,而比較像是化成風。哪天我死了,我打算給學姊留個短訊,就寫說:"我變成風,走了。" 

但你知道,風這東西,來無影去無蹤,一會兒走了,一會兒轉頭又回來了,總之,我是打定主意不再投胎轉世,願永生與風雨為伍,不打算離開各位。

舒婷有一首詩,就叫做 "惠安女子",我只記得其中幾句:

幸福雖不可預期,但少女的夢
蒲公英一般徐徐落在海面上
啊,浪花無邊無際
天生不愛傾訴苦難
並非苦難已永遠絕跡  

至於該詩的完整詩句,有興趣的人就自己去找吧。

我還記得另一首,叫 "島的夢",也只記得幾句,全憑記憶,順序或內容可能不太對,大家看看便罷。

我在我的緯度上
卻做著候鳥的夢
於是,在凍僵的手心上
血,傳遞著最可靠的春風
而路燈所祝福的每一個路口
那吻別的嘴唇上
所一再默許的
已不僅僅是愛情

這些詩很催淚吧!我對於 "已不僅僅是愛情" 這一句特別感動。我猜想,人們可能會把它理解成比方說 "超越愛情" 啦,或是什麼 "昇華" 啦等等這樣一種 "提昇"。但我不是這麼理解的,我理解的依然是愛情,不是提昇,而是淪喪;當愛情 "不僅僅是" 愛情時,聽起來特別惆悵,彷彿有什麼東西從我們心裏消失了似的。
老羊 發佈日期: 2019.12.06 發佈時間: 上午 1:25
萬康:

你可以告訴你的河南朋友,世界第一的中國女排隊長,同時也是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主攻手朱婷,就是河南人。https://youtu.be/pt8-p_jUO_E (朱婷訪談視頻,很好看)

而且中國人常見姓氏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源自河南;河南人要挺直腰桿子啊!
https://youtu.be/LTWK_CnFqh8(大陸尋奇,河南信陽固始篇)
張萬康(綽號尻尻、尻仔、老尻) 發佈日期: 2019.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11:14
陳真好:

廣欽老和尚也是惠安(縣)人。小時候被賣到晉江(市)。這兩個地方都歸泉州市管轄,一個在泉州上方,一個在下方,整片區域俗稱「大泉州」,南安(鄭成功故鄉)、安溪(陳映真故鄉)等地也包括在其中。基本上惠安很local,很鄉下味,時至今日以古代「惠安女」造型打扮的婦女仍不少。

我有個朋友,1971年次,女性,她是他們家來台的第十代,從小自稱我是泉州同安人。童年在台北萬華的長沙街長大,台語(閩南語)很溜。她從小就討厭民進黨,她弟弟相反,很綠。哈,家庭成員之間看法大不同,在台灣不算新鮮事。比較特別的是她也不藍,只因藍營的本省朋友像她這樣用大陸祖籍自稱的,非常少,甚至外省藍營也很多人不用大陸祖籍了(因為不敢提起,要劃清界線,或因第三、四代之後對大陸的感覺疏遠了)。我告訴她同安現在被劃入廈門了,有的人以此為榮,她說,不管!我就是喜歡自稱泉州同安。

「即便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台獨份子,也該為自己隸屬於這樣一種文化而感到滿足。」陳真這句太金。如果熱愛台灣本土的老文化,也會想去識見、見識一下大陸的閩南文化,或包括南洋的閩南文化(某種程度與性質上,他們保留最古老的閩南文化)。這是自然有趣的事。而這些年來很多本土派不自然也不有趣了。

這是1993年台灣歌仔戲《陳三五娘》的「益春留傘」一段,由大師級的廖瓊枝,與陳美雲演出。其中有一段講泉州腔口,在3分57秒~5分46秒。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g2p7SaxsiY

豐遠兄好:

是的,廈門話與台語挺像。台語像泉州話的地方在鹿港、中部海線,以及大稻埕、淡水的一部分區域。從新聞畫面中可看到,顏清標講話就有泉州音,好比「去」的發音類似「窟」。可參考前面的「益春留傘」一段。

前陣子一個女大生(河南人)網友對我說,很多大陸人看不起河南人、東北人,讓她挺難過,頗不平,和媽媽討論這個問題。孩子、年輕人對這種問題敏感,必須有健康的自信。網路上的各種猥瑣的言論是很多的,大人聽聽就過了,不一定認真,小孩會認真的啊。

網路這玩意兒,有其負面效應。它不一定會形成效應,但如果是「網軍」,效應就顯著了。什麼叫網軍?好比什麼叫屠殺?個別的軍人在戰場過於亢奮殘忍,屠殺平民,這很不對,但它還屬個別行為。但如果來自高層下令、有計劃性的,這叫「屠殺」。網軍的狀況也一樣,它不是個別的憤青在亂噴,它是來自高層授意、有計劃性的操作,試問威力、影響力不大嗎?

以下轉貼拙作「泉州府行」系列2。感謝大家的捧場與交流。我一天貼兩篇,以不佔用版上空間。

泉州府行-2

以下是2019/10/2清晨在泉州寫的一則煽情日記(原載於豆瓣網站):

●●●●
比起北京故宮,泉州承天寺更是別有洞天,處處看不盡,處處好看,處處設計有巧思有美感。

日本京都的寺廟,求的是空靈幽靜,得來的也是空靈幽靜之有成,有的還成美麗的公園。而承天寺,似乎不必求個啥空靈幽靜,它是一種土空土靜,在低空,不在雲端,它就在世俗圈裡也在圈外,來去自如,敞明且含蓄,是怎樣不是怎樣都很可以,是禪不是禪都沒關係,有沒有愛承天寺(或有沒有意識到自己愛身邊的人)都是愛。

承天寺也是公園,此外,內部還象一個神祕又平實的城鎮,一個在生活圈裡的生活圈,一個在商業圈的消閒小站,帶有家常味兒。你可以看到小孩在下棋,可以看到五六個閩南耆老在圍一桌聊天,暢談古今,有的沒的,把這裡當自家的後花園。情侶在此拍照,也不必提防別的遊客闖入鏡頭破壞畫面,因為,人不多。

當然,開元寺也是好,人多,但不至於讓你犯噁心,那是另一種生氣。

承天寺附近是開元寺,前者興建於五代南唐,後者興建於唐朝。開元寺的雙塔,如此迷人的城市地標,是世界上難得一見的景觀,泉州如此特別。

遊客大多湧入開元寺,裡面也象個公園與城市。而承天寺雖也時見遊客進出,但比起開元寺的人潮,那算是少了很多。這對承天寺來說,或許是種福氣。

影響臺灣的廣欽老和尚,影響全中國的弘一大師,與這裡淵源深厚。現今寺內的一個普通出家人,與這裡也解下不解之緣?

有人寫過,人一生至少該來泉州一次,我覺得我不會只來一次。

●●●●
【2019/11/18回顧、自註】:

我上面的這篇寫得煽情了點。最近這兩天複習陳奕迅的「K歌之王」一曲(包括國語版、粵語版……其中國語版MV是已故藝人許瑋倫參與演出的,年光荏苒,一嘆),這首歌正巧就是煽情的。孔子曾說:「必也狂狷。」尻子有云:「必也煽情。」孔子又云:「禮失求諸野。」尻子自視尻子寫的鬼東西,不外乎是:「野豬求失禮。」

其中,我把北京故宮踩了一腳,也似乎把京都(的寺廟)放在泉州(的寺廟)底下了。

老實說,北京故宮真的有點煩人,除了御花園讓我喜歡,其他的地方我比較無感。但北京天壇我喜歡,整個天壇公園也是不錯……主因之一是當地居民會在那邊活動、散心、散步、發呆、休閒、聊天、運動、下棋啥的,對我而言才是有生機感、整體感,光有觀光客湧去的地方,我覺比較假。好比台灣夜市,我們本地人也愛逛夜市,這種感覺比較真實。另一原因是,天壇,就那樣呆呆的立在那兒,好像你不管它也沒差,它老它自己個兒的。似乎天壇的造型讓它自然而然靜穆著。

京都,當然是好。我把北京、京都都貶低了,只是一種心情反差的作用。因為想不到泉州很棒,承天寺(我去泉州第一個拜訪的地方)也出乎意料的好,在這種反差心情下,讓我偏偏就更說起承天寺的好,有一種「討回公道」、「伸張天理」的魯呆意味,實然這只反映出我自己的欠學孤陋。再者,去泉州之前爬文得知(後來亦印證出),泉州這個城市、以及泉州人,是相當低調的性情,他們也知道自身所在的這座古城很多寶藏與風情,但似乎總是懶得鼓吹觀光、炫耀文化,那我就來幫他們膨風一下了是。

所以說諸君看了不要皺眉咋舌,欸尻仔你怎麼可以拿承天寺跟京都的寺廟相提並論啊,而且還說京都輸了。總之京都的地位不可能輸,又,我想京都有靈也會高興我講承天寺比京都佛寺好,此乃佛之氣度、禪之喜感。

在我來看,京都的美很容易讓世人起一種普世感應,而泉州(或閩南,甚或中國)的美,這就不見得可讓人人驚豔其美。美,在中國,有時要打個引號——「美」,這樣。這意思是說,美,這個東西,這種性質,或狀態,有時難以定義,或也難以說其醜,或搞不好它本是醜。舉個例子,男女性器官是美,或醜?抑或同美醜皆無關?……不好意思一時找不到別的例子,果然野豬求失禮了,見笑。

簡單說,諸君不是人人能適應中國的「美」,這無法勉強。但鄙人尻尻保證,泉州真的挺不賴,承天寺真的優(就算不美也超優)、開元寺真的有點牛逼、泉州的天后宮真的有氣質(台灣的媽祖們比較像熱情的大媽、嬸婆,所謂「媽祖婆」,而泉州天后宮的媽祖像親切安靜的貴婦……比較像奧樣。不過這不是說台灣的媽祖婆們沒氣質,請莫挑語病)。

回到承天寺,我說它優,怎麼說呢?它門口很小,平平凡凡的一戶家門那樣。一進去,超大,超深,處處別有洞天,花中有花,葉脈開廣,走不完,賞不盡,玩不完,參不透。開元寺的門口就超大的,和它附屬的東西塔一起大。至於泉州「三大叢林」之一的崇福寺,以後再談(因為沒時間去,哇哈哈哈哈哈)。而且那承天寺外頭的景觀,包括馬路、行道樹(從馬路左右兩側茂盛且雜亂的交織在人們頭頂上……或許誇大了)、做各種小生意的店家、路過賣甘蔗汁的阿婆,以及泉州口音的當地百姓們,儘管車水馬龍嘈雜,整體上與承天寺門裡門外是搭調的,混搭也超搭啊幹。我想,身為台灣人的我(們)更可以欣賞這種閩南風情,故此我更要說它優,超優。

承天寺裡是通氣的,裡外也是通氣的,它有點拙趣,又似乎只拙,趣不趣與否已然超越了,也不在意,一切在有佛無佛有形無意間,這些很可能正好是泉州人天性低調,才有了這樣的成全。就像泉州南音的唱法,給我的感受是一種不興氣場的氣場。

低調,蠻好。試想,如果泉州是全中國的大熱門觀光重點,政府勢必刻意想做出有為的整理,這反而容易壞了這裡。對中國或全世界的規劃師而言,他們都懂保留原汁原貌的重要,但你一想push什麼,都很容易刻意、矯作,多一點點就是多,少一點點也是多(尻公這話玄了,你要參)。

基本上,泉州的城市規劃師們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好比民居的樓高、屋頂造型與色調該怎麼搭出全局觀、機車的噸位限制),如何還想更好,這很難,怎麼做,我也不知道,得交給專業的來。我只希望路上的汽機車不要那麼愛鳴喇叭(很多人不按喇叭就不會開車,這在大陸其他地方也常見。p.s.我所謂的機車,他們叫電動車,馬力與車體寬度都有縮限)。此外,我只能說,我看到泉州市政府有吸收台灣的「文創」,但也還好沒有台灣這麼愛談文創,好險。

茲舉一廢例。承天寺門口走一段距離後,出現一個隸屬承天寺的停車場。我對泉州同行的朋友說,這個停車場牆上的招牌,這個字體的藍底紅字加個小白框很好,它不是設計師搞的藝術但它更好看(見停車場照片,此乃「廢例」也,請自行播放尋找)。朋友說,這沒啥啊,到處都是啊。我又說,牆下這兩條「破」椅子也好。朋友懂我意思。——在鄙尻的尻眼來看(不是屁股的眼睛的意思),這種天然庶民「亂」搞的東西,如果在市府大力行銷承天寺之下,很可能就沒了,台灣也是,至少會請懂藝術的設計師放兩條古樸好看的椅子,並請人把招牌改用模仿小孩子的筆跡來寫(但明明是大人模仿小孩的假稚拙小兒科的筆跡)……就算真請小孩子來寫、來畫,是不是一定就好,理論上小孩子怎麼搞都會不錯,但放在這個停車場,算不算一種「有意識」的介入呢?這我沒把握可以斷定。

想起我去台北寶藏岩,進去的那條路,牆上就是一排文青畫的貓貓狗狗與寫的「文青仿童體」的鬼字,我是看不上這種東西噠~~~~裝稚拙、裝童趣、裝笨憨,越假的人越愛這樣搞。儘管我也不否認寶藏岩值得走走。

正文先寫到這兒。下次、下下次,可能來寫我和講泉州話(閩南語的泉州口音)的老市場大姐、阿婆的互動,她們招待我一餐地瓜稀飯配菜餔蛋、魚肉等。以及我對計程車司機們的「訪談」(大約一半本地人、另一半是外地來的,遇到重慶、安徽、湖北、江西等地來「賺呷」的司機)。

●●●●
【對了得講解一下照片】:

底下有一張照片,是我拍承天寺裡、大樹下、一群天天來開講的老「泉客」。我推測他們天天來,因為我承天寺去了兩次,第一天來泉州就看到他們,過兩天二度造訪,他們也在。他們講泉州話,「很泉」。我聽到他們談到毛澤東、孫中山的雕像云云。台灣有台客、很台的用法,故此我看他們是正港的泉客、很泉。他們「竟然」還在此抽菸。我看了很爽,在一旁坐下也抽起。踏馬的大陸就是有大陸的好。說真的,這裡很遼闊,不會讓路過者感覺吸到二手煙而不適。記得王嬌蕊曾啐了一口痰,對佟振保說:「這就是中國。」中國的某種自由真真是好。~我是說「某種」,看從哪個角度看,您老甭跟我急。不過既講到這個,在泉州四天三夜,我只看到一個人吐痰,那個人就是我。

(所以別再冒失地說大陸人不衛生了。)
(那天我在開元寺前的西街,這裡是鬧區,我喉嚨卡痰了,於是走到路邊,磊落而低調的吐了一口,別罵我。)

同理,我頭一天黃昏看到讀經書的和尚。隔兩天看見他(應是同人)又在K書。這各有一張照片,不同天所拍。

照片我沒時間一一講述。我想大家定有品味能力。第一張的那種景深,在承天寺常見。看來聶隱娘來這裡拍很可以。這張放大看,那個匾額「閩南甲剎」,這四字很讚,哪來的自信,就是這麼自信。中國太多好寺廟,有的不有名也很美。好比我看過浙江金華的智者寺(南朝梁武帝時期蓋的)一系列照片,那個寺院的雪景美到不行,豆瓣友鄰去玩時自己拍的。另一友鄰對我說,來金華讀書這麼久沒聽過這個佛寺。

另有一張是承天寺側門(一般外地遊客不知道這裡也有出入口,為何被我發現以後再聊),一旁的大石頭上篆刻「承天禪寺」(請放大看)。總之承天寺就是承天禪寺,只是後者比較常用在台灣(版)的承天禪寺。這類似清華大學在北京與台灣(新竹)都有,前者俗稱清華,後者俗稱清大,但都可以。這張有個老伯在牽腳踏車,那個是和台北一模一樣的U-Bike。這是台北推廣到泉州的一項合作。除了台灣,對岸只有泉州有同款U-Bike,很多泉州人騎。在視覺訊息中,拎老師我到底是出去玩還是回家?佛法怎麼看兩岸之間……再見。

圖片連結:https://www.facebook.com/wcer.zhang/posts/2507885552829114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5:06
陳真貼的這影片超好笑的,正宗東北話。這姐姐看起來很疼弟弟。

剛剛我旁邊的 24K 東北人說磕碜就是那意思沒錯,我覺得可能接近台灣閔南語裡的"零零落落"的意思吧。她還說磕碜還有一個直接意思就是"醜"! 形容人和物品的外貌都很好用。

東北話真的很好笑,我問說你們東北人自己對話不會笑場嗎? 我小時候聽我阿嬤用正宗澎湖海口腔台語(閔南話)罵人都覺得超好笑的,我不乖的時候阿嬤常常就像影片裡那個姐姐一樣罵我,罵到我都笑彎了腰,然後她看我笑自己也跟著笑了。
黄川 發佈日期: 2019.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2:46
磕碜是不体面,丢脸的意思,属于程度比较轻的讽刺词,所以经常被拿来亲友之间当口头禅互相开玩笑。视频里这样姐弟之间对话的语境,差不多就是说你给我们家丢人。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12:24
阿遠講到方言。底下這個一定要看。這是無刪節高清版:

https://bit.ly/2YgMT1j

這一年多來我都不知道看幾百回了,超好笑的,也很動人。不過有些怪話我聽不懂,什麼是 "磕謲"?

裏頭還提到西遊記,這我就內行了,她指的是呼名落馬,孫悟空鬥黃飛虎和銀角大王,都有這一段。不懂的,請自行孤狗。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12.05 發佈時間: 上午 11:21
謝謝萬康,

寫得很好,是作家等級了我覺得。不麻煩的話,就全貼出來。

最近電腦很奇怪,可能是微軟又要準備拋棄win7還是怎樣?貼上來的文章都無法如同原稿一般自動隔行,而是全湊在一塊,得用手工一段一段重新排版。各位懶得排版的,我都可以幫忙排。

我是泉州惠安人。有空歡迎大家來我老家參觀指教。

小學時,有一回老師要調查全班同學的籍貫,問大家是哪裏人。結果,老師把台灣21個縣市全念完了,就還是少了一頭羊。老師問,"還有誰還沒舉手?" 我就舉手了。老師問 "請問你是哪裏人啊?",我說我是福建惠安人啊。說完全班都笑了。老師覺得有趣,就故意開玩笑問我說:"那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馬上回答說:"坐船啊"。

我其實當時並無意搞笑,而是相當嚴肅地回答,卻意外引起歡笑。

小學畢業紀念冊上,我的籍貫跟其他人也很不一樣,就寫著 "福建惠安",其他同學都是以自己的出生地當成籍貫,惟有我寫著祖父的家鄉。

家族裏有個長輩,很討厭外省人。有一回,他又在罵外省人,我看到我爸就罵他說:"你是頭殼壞掉嗎?你自己不就是外省人!"

從小,父母就一直告訴我們是福建惠安人。

我祖父就是從那兒來的,也就是一般所說的 "唐山過台灣",比1949年跟國民黨一起過來的那批 "外省人" 還早來了台灣半個世紀。當時福建沿海生活不好過,大家只好冒險渡過黑水溝,不管是不是猛龍,都得過江,才有活命。聽說大部份人半途就死了,正所謂10去6死3留1回頭。不知是幸或不幸,我祖父是 "3留" 的活口之一。

父母生前,就常耳提面命,日後墓碑上得刻上 "福建惠安"。其實,我父母根本沒去過,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念念不忘我祖父的家鄉。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福建遇強颱,電視新聞出現福建惠安的畫面,我爸媽便狂呼,叫小孩子們全部趕快出來看 "你們的故鄉"!

其實我也沒去過,但不久的將來就會過去看看這個未曾謀面的老家。

外國人學中文想必相當艱難,而我們何其有幸,小時候就學會了。語言如此,文化更是可貴。我們隸屬於如此豐富的這樣一個文化,就像一座寶藏,怎麼會有人腦殘到把寶藏當成垃圾那樣唾棄與妖魔化,說是 "毒素",還把自己因為苦難奮鬥而高貴的祖先,說成 "支那賤畜",說成該死的畜牲,然後卻去擁抱殺害數千萬祖先生命的日本鬼子,說日本鬼子才是你的阿公、你的主人。真是很荒唐,很可悲。

即便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台獨份子,也該為自己隸屬於這樣一種文化而感到滿足。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12.05 發佈時間: 上午 5:31
張萬康先生好,您的泉州府行若不介意不妨多貼,別人我不知道,至少我是蠻想看的。巴勒網應該是沒有什麼禁忌的據我瞭解。

說到泉州,有個基本常識,但很多台灣人可能不知道 (或不願知道): 台灣所謂本省人,很大一部份都是從福建的廈門、泉州和漳州一帶"移民"過來的,從語言就能很清楚明白這一點,其中廈門閔南語和台灣閔南語應該是最接近。

換句話說,泉漳廈可以說就是台灣現在整天炒作的"本土"文化的原鄉。我知道幾個世代的洗腦下,多數台灣人已經不會同意這一點,但這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語言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我想我要是能重活一遍,很可能就會成為一個方言專家。這幾年最苦惱的一件事就是到底要學哪種方言,究竟是要學重慶四川話呢? 還是成都四川話呢? 亦或我的家鄉河南話咧? 最近比較關注東北話,因為交了一個東北好朋友,而且東北話聽起來真的超好笑的,可謂博大精深,一些俚語的深度和閔南語不相上下。
張萬康(綽號尻尻、尻仔、老尻) 發佈日期: 2019.12.05 發佈時間: 上午 3:34
常潛水閱讀,收穫豐富。鼓起勇氣第一次發文。拙作「泉州府行」系列共11篇。原載於鄙人臉書「張萬康」,轉貼於此。裡面談政治較少,算是餘興節目。我不知道貼臉書連結可否讓陳真和眾友鄰讀取,所以我先轉貼內文。圖片請循我的臉書網址,附在最底下。如果大家覺得內容還行,請告訴我,陸續我再把其他10篇貼出,謝謝。以下是第一篇。

泉州府行-1.

十月初走了一趟泉州,蠻好。

泉州,在宋元時期曾經是世界第一大港。這我以前不曉得。

泉州是聯合國認定的古代海上絲綢之路起點。這我也不知道。

泉州,古稱泉州府,是一文化古城。這我還是不曉得。直到去了才明白。

我在泉州的老城區裡,看到許多唐宋時期興建的寺廟。誇張一點來說,走個兩步,就可相遇一座,非唐即宋,最老的是西晉年間的道觀。泉州又名佛國,佛寺林立,包括號稱「三大叢林」的開元寺、承天寺、崇福寺(此三處規模之大,裡面宛若叢林之幽深富麗,也可以說像是一個園林小鎮,裡面又分成很多寺院,各有各的空間、景深、院落、樹木、或是一種樸拙的空靈逸趣,可是又搭配成一個更宏大的整體)……以及天后宮(質感很不錯的媽祖廟)、南少林寺(真的有出家人在練武)、府文廟(孔廟)、關岳廟(關公、岳飛作夥拜)等……

此外還有一座超大的清真寺,不要懷疑,北宋建的。古代阿拉伯穆斯林來泉州經商的人數眾多,有這個需求。現今這個清真寺也是一個觀光重點,很多人去散步、拍照,觀光人潮不僅限於佛教寺廟。當時來經商的猶太人也hen多,一個猶太商人曾寫,在泉州港可以聽到一百種語言。

根據陳耀昌醫師的研究(有出書,網路上也有相關文章),好比台灣的黃光國教授、政治人物林忠正,他們是有阿拉伯血統的。這個血統背景上溯宋元,與泉州府的貿易地位有直接關聯,他們的祖先之一來自阿拉伯地區,多少年後的後代又東渡台灣。黃國光說自己祖上也可能是波斯人。

雲林台西有一半姓丁的人,他們的祖先就是阿拉伯人,這個丁是從「阿拉丁」的丁來的。丁氏宗族是從晉江來台的。晉江就在泉州旁邊,都隸屬俗稱「大泉州」的範圍。

泉州府的衰落,大約是從明朝開始。不過泉州與海有緣,之後泉州人(與其他閩南人)往台灣、香港、南洋開枝散葉。在整個閩南區域,外移人口最多的就是泉州人。有的人之後又移回閩南,有的家族則是在閩南老家和南洋、台灣的家兩頭跑,多頭跑。包括日本統治台灣時期也是,大家還是「多元」跑。

直到國共內戰,國民黨中央遷台(或說流亡政府來台),才開啟海峽兩岸近四十年的冰封,互不往來(其中金門、廈門本來是一體的,但成為對峙的最前線)。1987、88年間兩岸恢復交流,直到今天大概恢復了三十年出頭。

現今從中國閩南地區移往海外的閩南後裔,包括台灣、東南亞、全世界零零星星的地點都算進來,少說有兩千萬(星、馬、菲、印尼的閩南人約七百萬);如果加上現今閩南本地的閩南人,全世界大概有四五千萬人講閩南語。

以上我講的這些「認識泉州」,很奇怪,國民黨、民進黨從來沒對台灣人講。說來慚愧,以上對泉州的這些基本認識,大多是我今年自己東摸西摸才無意間觸摸到的。

以前國民黨沒有文化,有點(或說很)看不起本省人,不知道閩南文化、台灣老文化的好,這是國民黨驕矜下的無知,好像是這樣吧。至於民進黨,它向來比國民黨重視文化這塊,有真心,也有居心,都有,可問題是它強調「本土」、「台灣優先」,所以他們也不想提泉州、大陸的閩南地區,好像是這樣吧。作為全世界閩南人的精神故鄉、文化古城的泉州,這個養分他們(藍綠)都是不要的。

這裡我必須說明一點,不是說泉州多棒、閩南多古、南音(泉州的傳統曲藝,又叫南管)多雅、閩南語吟誦唐詩是一門多麼講究或正宗的漢語文化、全世界講閩南話的人何其多,所以我們就要格外顯擺,看不上歷史不夠悠久的其他地方或講相對少數語言的人。如果要那樣端著說話,那也無異於歧視了。我要講的只是,我們擁有的東西,我(老尻)居然不知道我擁有它,這很奇怪,很不對勁兒,是吧。我如果無意間從一件多年沒穿、很久沒洗的褲子裡,搜到一個十元銅板(或一張一百或五百紙鈔),我都會很爽吱吱的話,何況我發現到泉州的珍貴價值……

寫到這裡,我是不是要澄清、聲明一下,嘿,請放心,我也很愛台灣本土文化。三個字,至於嗎?

我們不必被政治綁架。台灣被政治綁架太久了,幾十年下來,藍色黨國、綠色黨國,我老尻敬謝不敏。

尻尻談泉州,自也不是硬要將台閩去拉關係,也不是硬要區隔閩台之間的關係。可我這人心很開,我可以吸收過濾各方看法,要拉一家親,我也樂於聽,聽來有趣;要談分靈分家後台灣有它的獨特,我也樂意聽,聽來有趣。重點是,講的人如果不自然,我自己有自然的能力就好。我們談文化,談異同;或談民俗,談其荒唐或談美麗,怎麼談都不賴,重點是要自然。我不喜歡不自然,不喜歡攙入雜質、意識型態太強的東西,只是踏馬我得習慣。

但我相信,我來談談泉州見聞,我是很自然自在的在談。所以呢,我想來寫一系列泉州見聞,我覺泉州挺有意思,大家可以聽老尻聊一下,談古論今。反正我寫東西都像聊天。是不是粗糙,可能有,但至少你看了可以輕鬆抓到要點,那我也,蠻爽底。

說到我與泉州之緣。諸君可能曉得,多年來我是廣欽老和尚的粉絲。新北土城很有名的承天禪寺,就是他老人家創的。他在1947年(二二八同年)五十五歲那年,離開泉州承天寺,來台弘法。說到承天寺,弘一大師與這裡也有深厚的緣份,這兩個大師也會過。廣欽後來在土城山上蓋的這座佛寺,「為紀念祖庭,命名『承天禪寺』,火山則稱『清源山』。(承天禪寺官網)」意思就是莫忘初心,亦用承天。而他曾在泉州北郊修行的清源山(現今也是泉州知名景點),這個名字也被他代替土城這座山。此山本叫火山,俗稱火焰山,不是苗栗三義那個火炎山。

所以說我的這次泉州行的好奇心緣起,主要就是去看廣欽的「老地方」、「老家」,也就承天寺。欲探一探、參一參,追懷、想像一下廣欽的功力是怎麼培養練就出的。只是想不到承天寺裡面如此豐富,也不知道它的歷史這麼古老,五代時期蓋的。在五代它叫「南禪寺」,這名字可能更優。廣欽是不是喜歡最早的這個禪字,所以他用了「承天禪寺」?基本上在承天寺內外也都可以看見「承天禪寺」的石刻名號,可見不同的叫法自是皆可,只是台灣的山門用承天禪寺,泉州的山門用承天寺。

承天寺在文革遭劫難,但基礎總是在的。80年代初期,一位新加坡的宏船法師,發願要修復它,這很感人。1990年承天寺的重修工程竣工,法喜happy,現今,裡面的和尚自己在一旁默默讀經書,遊客居民在一旁散步看烏龜的鏡頭,我尻看了欣悅。——不悲不欣不交集,唯道法自然,烏龜交配(冷)。

此行,亦沒料到整個泉州是這麼豐富、這麼古老、如此有情調、人民是那麼有意思。雖然只去了四天三夜,四個字,不虛此行。講真,大家有空可以去泉州走走。

會點閩南話的朋友去了那邊可能更別有一番感覺滋趣(不識聽、不識講一樣也可以有感覺,只要你對台灣有感覺),在泉州日常講閩南話的人算是挺多的哦,比廈門多。漳州我沒去,我猜講閩南話的人興許比泉州人更多,只因漳州比較鄉土,外省來謀生的人也不像廈門、泉州多(我的直覺,沒求證)。

但,以整個閩南來說,精神堡壘還是在泉州。它在文化上的精萃度、燦爛度,那些名剎、古蹟,以及整個城市的規劃景觀(建築樓高有規範,大致分三圈,不同的樓高限制)、老街窄巷與居民的老味道(泉州也很鄉土味噠),都蠻好。

我從網路上找到一些金句:「地上看泉州,地下看長安。」意思是泉州古蹟多,值得看。另外還有一句,「一個人一輩子至少該去泉州一次。」都是大陸人寫的。

我個人認為承天寺比開元寺(都在泉州老城,離挺近的)更棒,但後者更有俗世知名度。開元寺的兩個寶塔,一個唐朝蓋的,一個五代蓋的,此雄偉之雙塔,乃泉州的地標。我這一系列的第一張圖,放的就是開元寺,這是我抓的圖啦。本要來張承天寺打頭陣,但考慮到是寫給大家看,那還是俗世一點,先奉上泉州府的這一道地標。

https://www.facebook.com/wcer.zhang/posts/2506777872939882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12.05 發佈時間: 上午 2:32
剛剛才把炤育貼的這段視頻看完:

https://bit.ly/2rcKGYo

內容跟之前的採訪大同小異,但我想請大家從11分20秒看到結束。當最後突然跑出羅素來時,我真的很感動,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就好像突然看見自己的家人從螢幕跑出來一樣。

反覆看了羅素那一段看了好幾遍,短短只有幾秒鐘,就是特別感動,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因為某種孤單與懷念。我認識很多人,但大部份時候心裏還是空空蕩蕩,像個孤兒似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孤單與茫然。羅素與維根斯坦,就像我的家人,非常親近,我熟悉他們講過的幾乎每一句話,每一個想法;特別是維根斯坦,給了我莫大的安慰與勇氣。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了。

在這想說的是另外一些事。我曾寫過一些文字,談到羅素、泰戈爾和伏爾泰對中國的高度推崇。伏爾泰看見的中國,我不太能想像,畢竟年代久遠。羅素離我們比較近一點,不過,說近不近,距離他在1920年應梁啟超之邀來到北大講學,也已經99年,到明年剛好滿一百。

養了小孩後,我似乎才明白了一些我過去不明白的;特別是關於我父母的種種,我似乎才初次理解了有關他們的一些我過去根本從沒想到的東西;彷彿我有了第三隻眼,透過這隻眼睛,隱約能看見我父母所曾經看見與曾經面對的。

不管在人生的哪個階段,我常會以為:"夠了!我已經明白一切了!" 但是很快卻又會發現:原來還有那麼多說不上來的東西是我根本連想都不曾想過的。

有些東西很難跨越,比方說年歲滄桑,比方說某種眼光。即便是面對一個社會或國家這麼具體的東西,依舊還是需要一種眼光。我們常以為自己眼光深遠,其實所見不過眼前三寸。

1920年的中國,不是才剛推翻滿清嗎?不是還滿目瘡痍嗎?到底羅素是看見了什麼,以致於讓他產生那樣偉大的中國夢。他一定是看見了一些我們一般人看不見的東西。假若羅素還活著,看到眼前這個中國,他又會看見一些什麼?而我們又看見了什麼?

泰戈爾則比羅素晚了四年 (1924年) 才來到中國,那時他都已經六十多歲,對於中國種種,非常推崇。事實上,泰戈爾早在少年時期就對中國充滿憧憬與憐憫。在他 20 歲那一年 (1881年),就寫了一篇文章譴責充滿卑鄙惡毒之心的英國用鴉片毒害中國。

我過去有時會這麼想:這些至少一百年前的外國人,把中國說得如此美好,是不是太單純太幼稚了點?後來慢慢明白,並非如此。他們是那麼絕頂聰明、智慧深刻、閱歷豐富的人,怎麼可能幼稚?也許應該這麼說:深刻的心靈,自然也就比較能夠在一團廢墟之中,看見一些真正巨大且幽微的本質。反之,越是腦殘者,似乎就越喜歡講一些毫無價值毫無意義的低能東西。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12.03 發佈時間: 下午 8:24
卡韓政變 (200):總該有些事是正直的人絕對不幹的!     

陳真 2019.12. 03.


抹黑的事,反覆講過幾百遍了,但卻極端重要,因為它不僅僅是一種卑鄙的政治工具,藉以奪權撈錢,更是一種台灣文化的毒瘤,一種社會病態,傷害異議與議論存在的可能性。

可以這麼說,打從我上大學第一天開始,成為一個黨外人士,一直到今天,都還是活在抹黑的痛苦折磨底下。

黨外時期沒有網路,但是,來自國民黨的耳語抹黑或媒體抹黑,照樣一天也沒有停過。

有了網路之後,人心之惡更是如虎添翼。

我從 21 年前 (1998年) 開始,就經常飽受人渣黨網軍的抹黑與人格毀滅,往往無所不用其極,無日無之;手段非常齷齪下流、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無中生有,空穴來風,憑空造謠,根本不是一般正常人所能想像的各種陰暗與卑鄙,存心就是要讓你人格破產,讓所有人對你感到厭惡與不屑。

過去黨外時代是國民黨抹黑我,21年前換民進黨接棒,抹黑得更加卑鄙無恥。要不是我慢慢學會看輕、看淡自己,加上心裏還有點憐憫之心,憐憫世人之惡,總算還挺得住,否則,我實在不知道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一種鋪天蓋地的抹黑造謠時,如何可能活下去?

我相信,一般人一定完全無法體會這樣一種不白之冤、這樣一種完全莫須有卻又根本無法澄清、鋪天蓋地的抹黑之痛苦。一般人,一旦面臨這樣一種遭遇,很可能就會像那位被人渣黨網軍刻意抹黑來製造仇中效應的大阪辦事處蘇處長那樣,自我了斷生命,結束痛苦。

公眾人物被抹黑,所承受的痛苦,其實遠遠比不上非公眾人物。因為,公眾人物隨時可以掌握麥克風對大眾提出澄清。而且,公眾人物動見觀瞻,他是不是如抹黑所言那樣一個人,其實很容易被大眾所清楚看見。

但是,非公眾人物卻只能一個人孤單地承擔起來自所有人的所有誤解、嘲諷、鄙視與醜化,難道你能對著比方說醫界或學界裏的每一個人說我不是這樣不是那樣、不曾這樣不曾那樣?千百條抹黑,如何可能一一澄清?而且,人們跟你並無私交,你如何可能對著無數對你充滿誤解的陌生人一一澄清?

再說,抹黑之可怕,並不僅僅是造謠抹黑一些你根本不曾做過不曾說過的話;抹黑之可怕與沉重,更是在於把你「爭議化」與「污名化」,透過各種修辭,把你描繪成彷彿你的人格有著某種缺陷或病態。

大家聽得懂這裏頭的差別嗎?比方說韓國瑜或林義雄,他們都曾經遭受很可怕、鋪天蓋地的抹黑,抹成青面獠牙,抹成卑鄙小人,甚至林義雄還曾經被國民黨抹黑成殺害自己母親與一對雙胞胎女兒的滅門血案之幫凶,說他行使苦肉計,自己殺自己,以便嫁禍國民黨政府。

但是,他們做為一個公眾人物,抹黑之痛、抹黑之可怕以及抹黑所產生的人格毀滅效應,其實還是遠遠比不上非公眾人物。畢竟像你我這樣一些非公眾人物,你的所有冤屈和誤解、扭曲與栽贓之罪名,完全只能孤獨承受;除了你的家人以及極少數親友,幾乎所有人都對你充滿誤解與鄙夷。

二十幾年來,我一直過著某種近乎自我放逐的生活,一部份是隱士個性使然,一部份則是因為這樣一種抹黑的必然後果;我沒法和外界那些對我有所「根本誤解」的人相處;與其不斷啞巴吃黃蓮,不如放逐偏鄉,放逐圈外,放逐到一人世界裏。

打從八零年代我成為黨外人士之後,不管去到黨外的什麼場合或群眾聚會,就算我刻意躲藏或推辭,依然經常會被主持人點名上台致詞,動輒對我歌頌一番。我那時才剛上大學兩年,同志們就已經常說我是個「人格者」了,說我具有革命家的道德勇氣以及宗教家的悲憫情懷云云。我沒瞎掰,我手上還保存著一大堆信,是時下一些「黨外大老」當年寫給我的信,往往通篇都是推崇與讚美。

1997年,我出國念書。在這之前,我都還是個「人格者」。沒想到,不過才一兩年的時間,我就從「人格者」變成「人格破產者」。差不多是1998-1999年,當我開始批評民進黨大搞所謂「愛台灣」的族群挑撥時,幾乎是馬上,報應就來了,匿名網軍馬上對我發動人格毀滅。

一部份則是因為1998年我在英國發起了「反種族歧視運動」(Campaign Against Racial Discrimination,簡稱 CARD),更是招惹了許多藍綠留學生以及當時仍是國民黨當權的台灣英駐辦事處。

那樣一種匿名網軍的抹黑與造謠,真是很可怕,很難想像怎麼會有人心思如此卑劣陰暗而複雜。而且,網軍抹黑往往是由官方所發動,甚至官員親自下海,匿名使壞,一人飾多角,自導自演,自我引用,自說自唱,栽贓抹黑,無所不用其極,完全就是泯滅人性。

最讓我難以想像的是,與我頗有淵源的慈林文教基金會,竟然也是抹黑者之一。林義雄是我出國念書的推薦人之一。基於我長年以來對他之正直人格的仰慕,我特別請他擔任我的「非學術部份」之推薦人。

林義雄也知道,我原本打算將來學成返國後回來慈林工作或教書。但是,僅僅在我出國念書一年之後,慈林的網站留言板竟然抹黑說我「終於露出馬腳」,說「陳真原來是國民黨派駐黨外的特務」,就只因為我批評民進黨不應該煽動群群對立與仇恨,我竟然一下子就被打成「黨國餘孽」,打成「政治敗類」,打成「全民公敵」。

我常說,我是在1998年才「轉大人」、「出社會」;直到那時候,我似乎才真正了解人性善惡之深沉以及台灣社會之陰暗與邪惡到何種卑鄙程度。

那時候的網軍雖是官方或黨的策動,藍綠都有份,但我不認為這些網軍是被黨所豢養。也就是說,在那個年代,我不認為網軍是為了錢辦事,而是人性之惡使然。也就是說,當一個人可以匿名行事時,他幾乎是不管多麼卑鄙醜陋的邪惡之事或謊話謠言都能做得出來,他根本不在乎什麼是非善惡與正直。

民進黨的崛起,最大功臣之一就是網軍,徹底充份利用了人性的邪惡,並且把網軍系統化,以鉅額公帑或黨產豢養成軍,操練出各種陰暗手法與齷齪手段,自導自演、栽贓抹黑,奧步無窮。

更厲害的是,民進黨掌控九成以上的媒體與名嘴,再加上數不清的走狗文人,與網軍裏應外合,殺傷力破表。基本手法之一就是自己造謠,然後自己引用,自己報導,然後再出動走狗學者與御用文人擴大渲染與煽動,就像滾雪球那樣不斷擴大再擴大,直到敵人被抹黑得臭不可聞。

台灣選舉根本不用看什麼政見,根本不應該投給綠的,因為善惡區分太明顯了;難道你真的能夠接受這樣一種無法無天敗壞人心的惡行?難道你真的能接受這樣一個始終都是依靠抹黑造謠依靠網軍毀人人格來奪取政權、貪贓枉法腐敗貪婪透了頂的人渣黨?

世上種種,一如人心,有善有惡;小善小惡本身都屬人性,難以見怪,不足為奇,但是,重點是:一切惡行總該有個極限!

過去那個國民黨之所以應當遭人唾棄,就是因為他幹了太多泯滅天良之事。現在這個「青出於藍」的人渣黨,更是如此。

巴勒網有句座右銘: 「總該有些事是正直的人絕對不幹的!」這話來自以色列一個非暴力組織叫做「Yesh Gvul」,翻譯成英文就是「There is a limit !」(凡事有個極限),鼓吹士兵拒絕執行違背良心的軍事任務,讓良心而不是讓軍令來主導自己的行為。數千以色列士兵響應,因此入獄受審。該組織有句名言,相當動人,就是巴勒網的這句座右銘:「總該有些事是正直的人絕對不幹的!」(There are things that decent people don’t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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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瑜臉書

2019. 12. 03.

【起訴網軍頭、不忘蘇處長】

蔡政府為了護航謝長廷,甚或想利用此事演一齣販賣芒果乾的前戲,因而放任網軍操控網路族群與年輕世代的正義感,對於網軍搭配媒體、粉絲專頁一條龍的操作攻擊袖手旁觀,讓大阪辦事處蘇處長承受到超乎想像的輿論壓力,只能用生命來捍衛自己的榮譽,這是何等悲壯、可惜又可恨的犧牲?

我希望蔡英文政府清楚說明交代政府為什麼放任這些為了護航官員與政策、間接害死外交官的網軍集團,並且徹查這麼一大筆雇用網軍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希望今天對於網軍造謠的起訴不只是一個天理昭彰的開始,更是台灣對抗網路霸凌殺人與網軍操控輿論的開始,你、我、他,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要求國家還給蘇啟誠家屬一個公道。

雖然我認同所有候選人參與選舉都必須接受檢驗,但不能顛倒是非、造謠中傷,利用媒體資源粉飾太平並操作網路風向來打壓在野黨、卻從不監督執政黨。

同時,蔡政府每天口口聲聲說愛台灣,可是永遠避談現況、只管抹黑對手,漠視這種企圖以一人一萬的「昂貴」操作獲得「廉價」聲量,讓受到網路風向影響是非判斷的人,間接淪為政府殺人的劊子手。

我在此呼籲蔡英文政府徹查此案,並且查清經營網軍的費用是否有動用公帑。至於當時外交部有沒有施壓,是否官官相護卻讓自己同事蒙冤而死一事,我上任後一定秉公徹查,盡快還給蘇處長及其家人一個遲來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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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辦嗆問:楊蕙如有沒有拿蔡英文的錢?

新頭殼newtalk &;#124; 黃建豪 綜合報導

2019.12.03 

針對去年關西機場事件的駐大阪辦事處前處長蘇啟誠輕生案,台北地檢署偵辦替駐日代表謝長廷辯駁的網路帳號「idcc」,並起訴「卡神」楊蕙如及蔡福明後。韓國瑜競選辦公室發言人葉元之今(3日)更出面質疑,「請問楊蕙如有沒有拿總統蔡英文的錢?民進黨高層、謝長廷都應該說明清楚?」

葉元之表示,遭起訴的楊蕙如已經承認是用錢養網軍、在網路上帶風向,但他們想問的是,楊蕙如不可能自己出錢,那楊的錢是哪裡來的?請問是誰給楊錢?讓楊在網路上養網軍帶風向,誰是元兇要楊在網路上帶風向。

葉元之指出,去年日本關西機場淹水的事件,當時的網路輿論矛頭指向謝長廷,但沒過多久,網路上就出現「idcc」帶風向,說謝長廷管不到大阪辦事處,間接造成蘇啟臣之死,請問楊蕙如為什麼要幫謝長廷帶風向?楊蕙如就是謝長廷子弟兵,那是不是謝長廷指使楊蕙如去做這樣的事情,謝長廷必須出來說明,給國人一個交代。

葉元之接著提到,之前PTT曾經清查過挺英帳號,發現挺英帳號分成3個系統,其中1個系統就是楊蕙如的系統、還有「跑步哥」系統、「台獨機關槍」系統,既然楊蕙如是PTT認證的挺英系統,那請問楊蕙如有沒有拿蔡英文的錢?民進黨高層、謝長廷都應該說明清楚。

葉元之主張,楊蕙如被起訴,也證明網路上很多人都是拿錢辦事,也間接證實「黑韓產業鏈」的存在,因此要請問,一隻蟑螂後面會有幾百隻蟑螂,現在發現一個楊蕙如,請問後面千千萬萬的「民進黨楊蕙如們」在哪裡?呼籲這些楊蕙如們適可而止,也呼籲網路上被霸凌攻擊的人,勇敢站出來抵制。

監委認為,「idcc」表示謝管不到大阪處,部分內容竟與謝隔日在北海道受訪近似,且「idcc」幾次發文IP、包括東京及台灣政府機關專用網址,基於時間緊接及IP具地域關係、政府專用等特徵,有必要調查謝與「idcc」間有無關聯。

另,「idcc」同篇替謝護航發文稱:「大阪處態度的確很惡劣,也不用替他們說話了,爛就是爛,爛到該死地步。大阪處這些人就是十幾、幾十年下來跟當初那些國民黨派去、不會說日文的駐日代表一樣,是一群垃圾老油條,講難聽點叫黨國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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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官蘇啟誠之死!原來是民進黨「自己人」楊蕙如

2019/12/02

中時電子報 張國欽、楊馨

前駐大阪辦事處長蘇啟誠輕生,北市議員李明賢、新北市議員葉元之曾指控,當初網友「idcc」在PTT上發文帶風向,為駐日代表謝長廷卸責,如今再爆出idcc登入網路的IP位置,與曾幫謝長廷打選戰的卡神楊蕙如帳號「slow」相同,不得不讓人懷疑與謝有關。

李、葉呼籲,既然已逮到idcc帳號使用者,檢調應盡快查明,謝長廷更應出面說清楚,別讓大家活在迷霧中。月前,藍委多次踢爆農委會以政府預算外包養網軍,在網路上帶風向。李明賢、葉元之昨再指出,謝長廷有「idcc」為其開脫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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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神砸錢養網軍 李明賢六問蔡英文:他不用下台?

2019/12/02 中時電子報 李俊毅、楊馨

抓到了!涉蘇啟誠之死 卡神楊蕙如遭起訴

李明賢在臉書PO文,以《綠營網軍頭 抓到了》為題,探討楊蕙如涉案爭議案件。李說,「阿賢與葉元之前年9月主動提告,警方偵辦期間一度還吃案,表明ptt查不下去。如今終於真相大白,證實卡神幫謝長廷帶風向,也說明卡神就是綠營網軍頭,她的下線網軍截圖一張,居然就可以領1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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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神事件民進黨輕描淡寫 韓怒發文:須查幕後金主!

2019/12/03

中時電子報 
 
卡神楊蕙如涉入網軍帶風向,後續效應導致前大阪辦事處長蘇啟誠輕生。對此,國民黨總統候選人韓國瑜在昨深夜在臉書上貼出600字長文,痛心批判民進黨對這事件竟以「記取教訓」等話來回應,實在太過於冷血。

韓國瑜深夜發文,痛批民進黨用謊言掩蓋執政的失敗,令人不齒!如今面對人命關天的大事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個有為有守、有血有淚的政府難道不該主動協助調查,揪出網軍名單與幕後黑手嗎?

雖然今天檢調終於還給了社會真相,但韓國瑜認為,整個事件的共犯結構仍然有待釐清,而且背後教唆出資的人也需負上法律與道義責任,應該要交代清楚誰是幕後金主!

韓表示,一年前網軍將輿論上對駐日代表謝長廷的批評轉向大阪辦事處執行不力、責無旁貸,甚至出現黨國餘孽、爛到該死等惡劣、霸凌式的批評,再借刀網友譴責轉移焦點,造成了這場悲劇;韓國瑜想告訴各位網友,在相信並轉發某一則網路消息之前,請多思考幾分鐘且查清真相,不要輕易讓自己成為網路謠言的幫兇與殺手。

韓國瑜表示,這是一條中華民國外交官的寶貴人命,國家培養幾十年的外派官員在外為國爭取榮譽、協助國人,卻被特定網軍帶領輿論痛批,被逼到需要以死明志的絕境,至今想來依然令人痛心難過,民進黨居然以這種冷血輕蔑的態度,試圖將整個事件再次輕輕放下。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12.03 發佈時間: 上午 11:22
卡韓政變 (199):廢票是什麼顏色?

陳真 2019.12. 03.  


阿海,你不說,我也會寫,與你所言無關。

投廢票之說,甚囂塵上,但它是一種綠營陽謀。

廢票有兩種效應,一冷卻,一垃圾桶。

冷卻當然不利於熱的一方。冷卻原理是:把好壞落差如此明顯的一種選擇,故意說成「兩顆爛蘋果」或「全是一丘之貉」,冷卻人們的熱情與投票意願。

簡單說,當他知道在某個圈子裏頭很難替某方人渣等級的人選辯護時,他就改口承認說「對啊,她好爛」,但後面會接一句:「對方也沒有多好啊」,然後講一些諸如政治就是政客「他們」在玩的遊戲,藍綠「一樣」爛,我們應該投廢票來表達我們對於兩顆爛蘋果的不滿云云,講得彷彿廢票意味著「超越藍綠」。

2000年那一回大選就搞過這一招,很成功。阿扁藉著兩顆子彈也只贏了兩萬票,但是,那一年光是廢票就高達三十幾萬;裏頭恐怕至少九成五以上全是藍營的票。

廢票並沒有超越藍綠,但它究竟是藍或綠,得看當下情境而定。以這回選舉來說,投廢票就等於投給綠的(包括那些假裝不是綠的尾巴黨或郭柯宋側翼聯盟)。

投廢票者常有一種錯覺,以為藉此可表達什麼超越藍綠的企圖或對於藍綠的不滿,但它其實就只是一種毫無公眾意義的個人心理錯覺。選舉畢竟不是一種私密的個人心理遊戲,而是完全量化的公眾競賽。不管你投多少廢票,到時候一樣只是從有效票來計算勝負,因此,廢票的來源與數量,照樣影響了藍綠輸贏。

也就是說,你以為你是在投廢票或不投票,你以為你在超越藍綠,實際上它還是在藍綠架構下的行為,你只是多拐個彎,投給綠營而已,但你卻以為自己投了廢票,但實際上廢票並不廢;不但不廢,而且很陰,很有殺傷力,是一種政治暗器。

還有一種「廢票」類型,自認弔詭,但我看不出任何弔詭之處。簡單說就是:明明不喜歡某一方人選,但是,為了讓台灣爛得更快更顯著一點,說不定反而能促使台灣人早日覺醒,加快統一大業的腳步。

我也不相信這種說法,那就好像說我們如果是玻利維亞人,就宣稱說我們乾脆投票給美方支持的新納粹主義人渣卡馬丘 (Luis Fernando Camacho),而不要支持清廉正直、帶給玻利維亞脫貧脫盲邁入繁榮與民主的莫拉萊斯 (Evo Morales),說這樣可以反而讓玻利維亞爛得更快一點,以便置之死地而後重生。

這類一廂情願的思維,也許適用於個人,比方說適用於教育三歲小孩:他喜歡調皮搗蛋,就讓他去,最好更搗蛋一些,好讓他得到教訓,然後反而就能學乖了。

教三歲小孩也許可以來這招,但是公眾事務卻不是這樣一種私人的心理機轉。那就比方說一個腦袋正常的人理應不會投給香港的什麼民主派那些齷齪到爆的人渣,不會以為投票給他們以便讓香港更亂、反而能讓香港人早日覺醒。

至於廢票的另一功用就是垃圾桶效應,簡單說就是把原本好好的選票給當成垃圾丟掉。問題是,這一樣是一種投票,只是看誰能騙到更多有效票丟進垃圾桶。騙人的方法還是那一套說詞:一丘之貉、超越藍綠、兩顆爛蘋果、第三勢力等等。其實,超越個小鳥蛋啦。

這時候,騙到的通常是那些原本對於改變現狀仍懷有一點希望的人,讓他們以為既有的藍綠架構已不適用,或是以為一切改革只是徒然,或是以為有什麼清新可人的第三勢力出現 (往往以所謂俊男美女騙選票)。

這類傻蛋,通常就會投廢票或投給純屬虛構的什麼第三勢力,以為自己表達了另一種意向,其實他什麼新意向也沒表達出來,他只是滿足了一種個人的心理錯覺,卻圖利那些藉著所謂超越藍綠來謀取權位的詐騙集團。

你用屁股想也知道,如果藍綠可以超越,藍綠白當然也能超越,以此類推,所有顏色都可以超越,那不是很科幻嗎?到底你是在超越什麼?到底所謂超越又是意味著什麼?

我能理解面對所謂「兩顆爛蘋果」的不滿心理,雖然這回大選其實並不存在這個問題,但這樣一種感覺或錯覺始終存在,特別是那些比較不食人間煙火、比較喜歡唱高調的人,似乎也比較會有這樣一種道德「清高」。

對此,我腦海常浮現小時候學習三角函數時的一幅畫面:兩條乍看平行、但實際上略有細微差異的線條,當它們往外無限發散,實際上卻能指向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Noam Chomsky也很反對「兩顆爛蘋果」的犬儒說法,他曾說:「小差異足以造成大改變」,就是這個意思。即便真的是兩顆爛蘋果,你還是能找出其中一顆比較不爛的。

就連道德那麼崇高的甘地也很反對「兩顆爛蘋果」的道德欺瞞。他說:「在大惡和小惡之間,我們永遠能做出必要的選擇」。為什麼呢?因為就如Chomsky所說的 Little difference makes huge change. (小差異足以造成大改變)

道德如此,知識也一樣,特別是自然科學或應用科學,又是自然,又是應用,知識原理和道德原理其實也沒啥兩樣:我們在各種或大或小的差異中不斷做出選擇,一步一步往一種更好、更合理的方向走去。

我們之所以選擇了某一種說法或某一套理論或某個實驗結果,不是因為它是真理,而是因為它是相對比較好的一個選項。哪怕差異如此細微,假以時日,在無數的選擇之後,一樣會產生巨大差異。

至於說什麼人渣黨和尾巴黨或柯郭宋側翼聯盟之間有什麼鬥爭,那是傻話,那是在演戲給傻瓜看,以便儘一切可能吸光藍營的選票。

當然,他們之間還是會有爭執,但是那個叫做窩裏鬥,叫做分贓不均,而非敵我衝突,基本上還是同一窩生物,來自於同一個詐騙集團。
林炤育 發佈日期: 2019.12.03 發佈時間: 上午 7:57
潘維廉博士的演講提到他在中國拍電視劇,劇情背景是鴉片戰爭,他不演,因為他認為劇本很假,不可能是這樣的。當時他不了解聊解鴉片戰爭,後來他發現不僅是他,其他外國人也一樣。有個美國大學教授訪問廈大,談到中國歷史,這位教授也以為西方國家打仗(鴉片戰爭)是因為中國要賣鴉片。
https://youtu.be/RyUveLw6fBA

我不见外 老潘的中国来信 (美)潘维廉(William N.Brown) 著 韦忠和 译 中国近代随笔文学 新华书店正版图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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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22日,潘维廉教授的新书《我不见外——老潘的中国来信》(中、英、中英版)举行首发式。该书精选作者三十年来写给美国家人朋友的47封私人信件,从一个长期在华生活的外国人的独特视角,记录和展现了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和中国的伟大变革。
首发式后,潘维廉将这本书寄送给了习近平总书记。

2月1日,习近平给潘维廉回信。

潘维廉教授:

来信和赠书收到了,祝贺你又出版了一本新书。

厦门是个好地方。那里是你的第二故乡,也是我工作过的地方,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回忆。你在厦门大学任教30年,把人生的宝贵时光献给了中国的教育事业,这份浓浓的厦门情、中国情,让我很感动。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见证者,这些年你热情地为厦门、为福建代言,向世界讲述真实的中国故事,这种“不见外”我很赞赏。你在信中说,很看好中国的未来。我相信,你将会见证一个更加繁荣进步、幸福美好的中国,一个更多造福世界和人类的中国,你笔下的中国故事也一定会更精彩。

春节将至,给你拜年了,祝你全家“福安”、一生“长乐”!

  习近平

  2019年2月1日
阿海 發佈日期: 2019.12.02 發佈時間: 下午 11:58
陳醫師,您打了很多字,真使我不好意思,沒預期您的回覆,身為長期讀者知道您的忙碌。

您說的我大部分認同,尤其是民進黨搞麥卡錫五法,這個形容詞很妙且非常精確。

您的投票指南我收下了,謝謝。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12.02 發佈時間: 下午 2:30
這是另一個 2013 年有關潘維廉的影片: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JwlnWP_FyU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12.02 發佈時間: 上午 9:31
另外像潘維廉老先生這樣的外國人在比例上雖然是鳳毛麟角,其實在人數上還是不少的。我出國幾年來,也許因為一種處境上的同理心理,我經常在網路上找尋那些長期在中國定居的外國人的故事,看看他們是怎麼生活的,怎麼說話的,怎麼看待中國的,同樣的也看中國怎麼對待他們。對比自己生活在澳洲的體會,我從中著實明白了很多光用言語無法描述的道理。

簡單說行萬里路確實勝讀萬卷書,許多人總是說中國沒有自由,活在中國沒有獨立思考和表達的空間,但對中國抱持如此強烈的(反面)立場的同時,他們又完全排斥中國的任何資訊,完全不願意接觸中國,真的很奇怪。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言行,其實就是自己所批評的那個樣子嗎?

總之,任何人對中國有這麼多想法,何不放下成見,親自去看看? 要移居他地生活個三五年確實有點困難,但要看到中國內地的網站和電視頻道和新聞卻一點也不困難,只要你願意,它就在你眼前。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12.02 發佈時間: 上午 7:47
這次祖國建國 70 週年,我們把一個多小時的國慶閱兵從頭到尾看完了,旁邊有人對我解說許多細節,我這才知道,能受邀去看閱兵是一件多麼特別的事,不是想去就能去,可以屁一輩子的。至於那些站在坐在天安門城樓上的人,則無一不是英雄人物,每個都有驚人的故事,每個都是中國人的驕傲。

閱兵結束後有各個省份和民族的花車通過,更是我最愛看的。

出於對音樂的興趣,我對閱兵時演奏的曲目也挺關注,其中那首"鋼鐵洪流"甚至成為內地的一種現象,出現族繁不及備載的各種民間版本,不過這是題外話。

有關這位潘維廉老先生,我在影片裡看到一張他年輕時騎三輪車載著一家子的照片,很受感動。這個人善良、熱情,是一個真正的好人,你無論如何會想要這樣一個老師或朋友。我發現,一個人的氣質也許其實就在他的骨子裡,生活歲月的薰陶究竟只能是在那些枝微末節上讓你變得更像你自己而已。你會說出哪些話、做出哪些事,也許都是從骨子就決定好的。在這個意義上我是相信命運的,不相信個人意志。

有關中國,人們也許盡是關注其經濟或政治影響力,但在我看中國更是世界上唯一真正能體現所謂文化多樣性的國家,沒有之一。張維為說中國是所謂文明型國家,我不確定那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除了中國,世界上沒有任何其他國家有能力讓 56 個完全不同文化和語言的民族能融合在一塊,心甘情願學習使用同一種外語 (普通話),心甘情願稱自己為中國人,心甘情願與任何一個其他的民族和平共處。

智障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 中國人民都被洗腦了! 光從這句話,你就知道智障被洗腦得多嚴重,只要提到中國,他就會像鬧鐘一樣覆頌這類字眼,和我家後院的鳥差不多。我家後院每天一到早上五點半,有幾種鳥(不是雞)就會準時發出固定叫聲,全都是特定的音高、特定的節奏、特定的內容,此起彼落,簡直就和鬧鐘一樣。我有時被吵得睡不著覺,覺得很煩,都不禁想開窗問道,誰教你們說這些的? 說來說去都一樣,煩不煩啊?

人也一樣,人其實是能夠被程式化的,許多人的思維架構其實和一顆鬧鐘或一隻鳥並沒有多大差別,十分固定、十分準確。這樣的大腦某個意義上其實並沒有太大作用,因為這樣一個人只是一種工具,一種傳聲筒,一種更大的意志機器下的一個零件。

許多人嚮往西方世界,包括從前的我也是,對比如澳洲這樣的移民國家有種憧景,以為這裡有所謂的多樣性,但就像潘老先生說的,許多事往往得自己親身去走一走看一看才能真正明白,否則說了也是白說,你不會信的。

忘了本來要說什麼了,我本來是想說洗腦的重要性的,因為我是贊成洗腦的。說洗腦太難聽,不如說教育吧。重點並不是該不該受教育 (不受教那和鹹魚有什麼差別?),而是教育的內涵。教的好,人可以成為一個人; 教得不好,人就是一智障傻B。

從政治立場劃分人的智能聽起來就有點傻B,但這其實一點都不傻,你看看那些親中愛中挺中的中外之士,哪一個不是表現出高超的品性和智能? 反過來那些整天仇中反華的中外之士,哪一個不是智障傻B? 你能舉出一個例外嗎? 不要多,一個就好,我不相信有人能舉出來。當然我說的是一般人,那些掌控惡性洗腦機器的人們,心思之慎密複雜甚至陰暗,完全超出我們正常人性能夠想像。

我最大的夢想也是遊遍中國,踏遍每個省,看看自己的同胞,看看那個小時候只能在課本上出現的"家"。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12.02 發佈時間: 上午 3:06
我的中國夢

陳真 2019. 12. 02.

剛看完了阿遠推薦的這段影片,真是很感動,拜託大家也能告訴更多人,讓更多人看:

https://bit.ly/2R6YRZB

我常說:我看東西,不是看一個人講了什麼內容,而是看這個人怎麼說話,看出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覺得是這樣:你得先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你才有可能以什麼樣的方式說出什麼樣的話。

我真是太喜歡這個人了,可說一見鍾情。好人如此美好,而人渣卻不堪入目。

我一定要去買他的書來看。

我也有個中國夢,這個夢,即使當我仍是個台獨亡命份子時依然存在,不曾消失。它不是一種宏偉的、造福眾生的夢想,而僅僅只是造福我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中國大陸對我來說,就是有一種沒有任何國家能夠比擬的吸引力,我很想在有生之年,能夠走遍大陸,走遍大江南北,踏遍每一寸泥土,了解它的每一個故事。

我已經去過許多大陸城市,每去到一個地方,我就想在那個地方住下來。最近去昆明探望朋友,趁著出去吃早餐的一點空檔,我就詢問了路邊幾個當地人,詢問他們台灣人來此定居的可能性,我還向豆漿店旁邊的一家房仲公司探聽買房或租房的價格與長短期居住的各種可能性。

記得有一回來到陽朔,沿著灕江(?)走路,我的天啊,真的是美死人了。媽的,我整個人被美到都快融化成一灘水了。我心裏想,要是每天能夠沿著這條江走路,那真的是死而無憾。我還看到有人在竹筏上用一種我不知道名字的鳥在江面抓魚。

每到大陸的每個城市,我就想定居下來。特別是沈從文的鳳凰,我當時都已經找到沱江畔的一間準備出租的房子了,終日幻想著在此居住的美夢。

當然,這樣一個中國夢主要是美學上的,特別是文化上的。過去20年來,這個中國夢除了美學與文化,慢慢也開始有了政治成份;我希望中國強大富足。這位定居中國的美國教授潘維廉說得很對,生活得要有意義、有目標,也許那才是生命的真正歸宿。

希望有一天,我還有機會實現我的中國夢。造福眾生的部份不敢說,但美學與文化的部份,希望它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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