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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周舟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下午 2:50
誠然,個人未曾經歷過某事,不代表那件事不曾存在。但某幾人經歷過某事,也未必能證明那是當時的普遍狀態。
前陣子公視播出劇集「天橋上的魔術師」,以80年代的中華商場為背景,引起正反兩極的評論。許多人舉出自身經歷,認為故事中1987年的台灣早就沒有白色恐怖,並沒有劇中那些特務或燒禁書的誇張事情,導演的政治立場鮮明,才刻意用這種扭曲事實的方式來抹黑國民黨政府。
但編導堅持林義雄、鄭南榕和清大獨台會事件,都是發生在那個時期,所以解嚴前後的白色恐怖還是存在的。妙的是,支持這種說法的,大多是當時還沒出生的年輕人。
陳偉梵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下午 12:41
陳醫師, 講話要有根據, 不要隨造謠.

我是台灣世居N代住民, 也從濃濃台灣腔的台灣人. 國小時候, 剛好是宋楚瑜禁布袋戲的時候!!

我國小讀過四個國小, 兩個位居鄉下, 兩個在台中市. 從來沒看過您所謂"哪個五十歲以上的台灣人沒掛過 "我講台語" 的狗牌罰站示眾?" 講台語罰站到是常見!!

國中, 高中之後講台語就沒人管了!!

我再幾個月滿59歲!!

當然我相信你不是造謠.可能是年紀大了, 選擇記憶!!
陳偉梵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下午 12:41
陳醫師, 講話要有根據, 不要隨造謠.

我是台灣世居N代住民, 也從濃濃台灣腔的台灣人. 國小時候, 剛好是宋楚瑜禁布袋戲的時候!!

我國小讀過四個國小, 兩個位居鄉下, 兩個在台中市. 從來沒看過您所謂"哪個五十歲以上的台灣人沒掛過 "我講台語" 的狗牌罰站示眾?" 講台語罰站到是常見!!

國中, 高中之後講台語就沒人管了!!

我再幾個月滿59歲!!

當然我相信你不是造謠.可能是年紀大了, 選擇記憶!!
陳偉梵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下午 12:41
陳醫師, 講話要有根據, 不要隨造謠.

我是台灣世居N代住民, 也從濃濃台灣腔的台灣人. 國小時候, 剛好是宋楚瑜禁布袋戲的時候!!

我國小讀過四個國小, 兩個位居鄉下, 兩個在台中市. 從來沒看過您所謂"哪個五十歲以上的台灣人沒掛過 "我講台語" 的狗牌罰站示眾?" 講台語罰站到是常見!!

國中, 高中之後講台語就沒人管了!!

我再幾個月滿59歲!!

當然我相信你不是造謠.可能是年紀大了, 選擇記憶!!
陳偉梵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下午 12:41
陳醫師, 講話要有根據, 不要隨造謠.

我是台灣世居N代住民, 也從濃濃台灣腔的台灣人. 國小時候, 剛好是宋楚瑜禁布袋戲的時候!!

我國小讀過四個國小, 兩個位居鄉下, 兩個在台中市. 從來沒看過您所謂"哪個五十歲以上的台灣人沒掛過 "我講台語" 的狗牌罰站示眾?" 講台語罰站到是常見!!

國中, 高中之後講台語就沒人管了!!

我再幾個月滿59歲!!

當然我相信你不是造謠.可能是年紀大了, 選擇記憶!!
陳偉梵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下午 12:41
陳醫師, 講話要有根據, 不要隨造謠.

我是台灣世居N代住民, 也從濃濃台灣腔的台灣人. 國小時候, 剛好是宋楚瑜禁布袋戲的時候!!

我國小讀過四個國小, 兩個位居鄉下, 兩個在台中市. 從來沒看過您所謂"哪個五十歲以上的台灣人沒掛過 "我講台語" 的狗牌罰站示眾?" 講台語罰站到是常見!!

國中, 高中之後講台語就沒人管了!!

我再幾個月滿59歲!!

當然我相信你不是造謠.可能是年紀大了, 選擇記憶!!
陳偉梵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下午 12:41
陳醫師, 講話要有根據, 不要隨造謠.

我是台灣世居N代住民, 也從濃濃台灣腔的台灣人. 國小時候, 剛好是宋楚瑜禁布袋戲的時候!!

我國小讀過四個國小, 兩個位居鄉下, 兩個在台中市. 從來沒看過您所謂"哪個五十歲以上的台灣人沒掛過 "我講台語" 的狗牌罰站示眾?" 講台語罰站到是常見!!

國中, 高中之後講台語就沒人管了!!

我再幾個月滿59歲!!

當然我相信你不是造謠.可能是年紀大了, 選擇記憶!!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上午 11:15
我對兩岸統派的某種反感(四)

陳真

2021. 04. 07.


二十幾年前,我在英國發起「反種族歧視運動」(CARD) 時,洋人和台灣同胞的反應大不同。洋人要嘛支持,要不就是採取敵對態度,沒有人會否認種族歧視。但是,台灣人卻把一個存在已久、積重難返的社會問題,馬上轉換成個人經驗有無的問題,而且幾乎每一個台灣人都強調自己「沒遇過種族歧視」(好像若有遇過就很丟臉似的),其實這就好像有人強調說他沒吸過空氣一樣。

首先,他搞錯問題本質了,今天,我們並不是在談一種個人主觀經驗的問題,而是談一種由來已久的社會問題。今天,如果有個巴勒斯坦人說「我沒經歷過以色列的打壓」,我們將一頭霧水。簡單說,這問題的主詞不是「我」,而是「我們」。倘若你不存在「我們」之中,那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

台灣政府更荒唐,乾脆否認英國有種族歧視這回事,台灣駐英代表處一些狗官,一直要我證明英國有種族歧視,如果證明不了,那我就是「蓄意破壞台、英關係」,然後派出網軍,對我造謠抹黑,像瘋了似的,拼命要摧毀我的人格。

蔣家打壓台灣人與台灣語言及文化,不是一種個別經驗,而是一種長達半個世紀未曾中斷的基本政策,政策目標就如宋楚瑜及國民黨的老代表們當年所說,就是要讓「方言」徹底消失,讓人們完全忘記有台語或客家語及原住民族語這回事。

一位國民黨的資深立委說「使用台語的人口太少了,台語消失並不足惜」。國民黨制定的什麼「廣播電視法」,亦如此明訂政策目標就是讓方言逐年消失。如果這不叫做打壓,那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討論;這若不是全然無知,就是睜眼說瞎話。

這樣一種打壓族群、醜化族群的所謂「基本國策」,一直到九零年代中期老賊李登輝掌權之後才慢慢緩和,取而代之的是本土勢力坐大,台獨崛起,開始糟蹋外省族群,以同樣的操弄族群手法,走向另一種極端。

舉個例,各位該不會連「語文法」也沒聽過吧?大約是八零年代中期,也就是差不多1985-1986年,政治氣氛依然肅殺之際,國民黨草擬了一個「語文法」,明文規定,在公共場所,無論是閒聊或會議,只要有三人或三人以上,就必須一律講國語,若被發現使用「方言」,將會被罰款一萬元 (這在當年是一大筆錢),而且可以連續處罰,直到你閉嘴或改說國語為止。如果這不是打壓,什麼是打壓?

這個法案後來取消立法,因為反彈力量太大,同時也引發了1988-1989年的「還我母語運動」。

醜化台灣人,打壓台灣文化及語言,更不是一種具有個別差異的施政經驗,而是一種「基本國策」,也就是所謂「國語運動」或「推行國語政策」,從五零年代就開始,主管機關在於教育部,隸屬「國語推行委員會」,直到2013年才解散。語言政策的背後操盤手,當然就是情治系統,藉著各種高壓與恐怖手段,讓人心生畏懼,不敢以母語公開暢所欲言;並且要讓下一代以自己的母語和台灣文化為恥。

至於掛狗牌,也是從五零年代就開始強力推行的一種「教育政策」及「語文政策」。它是一種政策作法,而不是一種由個別教師所發明的處罰方式;直接沿襲自日本的所謂「方言札」,禁止日本地方語言,違者掛狗牌示眾。

事實上,掛狗牌的作法更早出現在西方,比方說英國,直到二十世紀初,都還存在掛狗牌的政策作法。當時,英國為了打壓「沒水準」、「很難聽」的威爾斯語,於是禁止校園使用;違反規定的學生,就會被掛狗牌示眾,上面寫個「WN」。什麼是WN?WN 就是Welsh Not (「禁說威爾斯語」)。

不過,英國人的作法是,家長得簽署同意書才能給學生掛狗牌。蔣家倒沒這麼文明,不但掛狗牌,而且極盡羞辱之能事。我看過狗牌上寫著「我不愛國,我說台語」,「我沒水準,我說台語」。後來更衍生出更多處罰方式,比方說跑操場、洗嘴巴、青蛙跳、半蹲馬步、抬水桶罰站、互相掌嘴或自己打耳光、罰錢(規定講一句台語罰一塊錢)、罰抄寫、罰掃地、罰當眾自我譴責、自我檢討、打手心、打耳光、打屁股...等等等。

今天,假設你的小孩因為講台語,被學校掛著狗牌罰站操場,當庭示眾,寫著「我沒水準,我講台語」,或是被處以各種懲罰與羞辱,你心裏做何感想?你會不會痛恨這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外省人政權?今天,你跟你阿公阿嬤或其他家人,一家三口以上出遊,講了一句台語,警察馬上就來罰你一萬塊,若膽敢再講一句,就再罰一萬,一直罰到你講國語或閉嘴為止,請問你做何感想?你恨不恨?如果這不叫做打壓,什麼是打壓?

我很小時候,普通話講得很好,經常被迫參加演講比賽或朗讀比賽,但是,當我慢慢長大,就開始產生強烈的反抗意志,我就是偏偏不講國語,不然你是要怎樣?怎樣是不會怎樣,只是衝突不斷。

我在台北念高中,那時候都已經是七零年代末,快要進入八零年代,經常因為講台語在街上或車上或餐廳與陌生人起衝突。比方說我每天搭公車上學,很多次我講台語,車掌小姐或司機或乘客就當場開罵,說我「丟學校的臉」,有好幾次,人們硬是抄下我的學號向校方舉報。我高中被記了26支「警告」,再多一支,就得退學。學校看我功課好,捨不得真的讓我退學,於是就一直讓我維持26支「警告」,不敢再增加。這26支「警告」,其中有很多支就是因為在校外講台語「有損校譽」而來。

這種因為講台語而當街(比方說跟同學去看電影或逛街)被陌生人糾正與羞辱甚至肢體推打的經驗層出不窮,根本數不清。

講個八卦,差不多是1987或1988年,我跟戴振耀兩人搭夜車北上,參加「要求國會全面改選」的示威。到達台北之後,阿耀去路邊買報紙,我跟在他旁邊。他用台語跟老闆說「頭家早,買一份報紙和什麼什麼飲料」。那個書報攤老闆像聾了似的,不理不睬。阿耀於是又很客氣地說了幾次,老闆依舊不鳥他。

後來,那位老闆終於移動身體了,很不耐煩地從窗口丟出飲料和報紙,同時還罵了一句「下次請說國語」。阿耀立即暴怒,一拳就揮向窗戶,還好是塑膠做的,丟下錢就走。

要去忙了,先寫這樣,還有很多,精采的在後頭,待續。我不知道各位原來這麼「清純」,對於根本都還稱不上「歷史」的這些「不久之前」的事,原來如此陌生。陌生沒關係,叔叔可以教你。
許世勤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上午 9:32
還小的時候,在雲林這種窮鄉僻壤,我們家這種「窮」小孩,跟外省人家的「窮」小孩,反正大家家裡都沒錢,玩在一起倒也沒什麼特別的省籍情結。對小孩子來講,大家玩在一起就是朋友,哪來的差別?倒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每天在家裡彈著鋼琴,我們一群小毛頭就會躲在外面,想像在那戶人家裡住著怎樣如花似玉的女孩啊?當小姐彈完鋼琴,說了一句「我彈的好不好聽」,當然不是問我們,不過輕聲細語音調柔軟,本省外省小朋友聽了都融化了。原來,有錢人似乎舉手投足都有種「優雅」。

隨著年紀漸長,發現「有錢人」不分本省外省,經常用有錢沒錢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經常不經意的就透漏了出來,真還跟你是講國語或台語無關。尤其是不斷地進行各種「改革」之後,有錢人家的小孩,未來的機會與成就,不是沒錢人家的小孩可以享有的。所以我認同一切都還是階級鬥爭,只不過因為歷史的與地緣的因素,表面上把階級鬥爭給遮掩了。拿最令人痛苦的房價問題來說吧,一個工人每天拚死拚活的工作,冒著隨時可能發生的工安意外,奮鬥一輩子,可能還買不起一間他在台北蓋的廁所。而這些他們拚死拚活蓋出來的房子,在擁有資本與生產機器的資本家手上,就是一個拿來進行炒作與追求複利的玩具。

一個人如果是權貴階級,這並不構成問題,問題在於他還要刻意掩藏自己的權貴背景,假奘自己是平民階級然後驅動人民去打另一個「權貴」。人民在這裡只是被當作了棋子,自己的生活仍舊得「自立自強」。省籍或統獨?在我看來就是一個集團跟另一個集團追求統治權的鬥爭,以之來進行分化與團結的目的。作為另一個階級被統治的人民,就在這幾個集團之間轉來轉去。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上午 9:28
懷軒,

沒事喔,是我不對,有點小題大作,才引起這風波。你說得對,文字本身是很蒼白的一種東西,鑽牛角尖不是什麼好事。

阿遠
周舟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上午 9:09
忍不住出個聲,我也是50歲以上的南部本省人,小時候沒見過狗牌,也沒見過因為說台語被罰錢的人。但我承認有許多同齡朋友曾有這樣的成長經驗,那個打壓台語的氛圍的確存在過,也成為後來許多人對國民黨深惡痛絕的原因。

當時戲劇中說台語的角色被醜化嚴重也是事實,當年愛台灣的氛圍流行起來,所謂的本土文化,愈俗擱有力的表現愈能得到掌聲,彷彿是對高級外省人狠狠吐口水般的爽。但我不解的是,如今台灣人當家了,所謂的台灣文化和台語,為何依舊是這些最惡俗膚淺的部份?例如電影中常出現的八家將檳榔西施和黑道,罪犯和受教育不多的頑固老婦,或是本土搖滾樂和大港開唱無處不在的三字經。我青春期的孩子在學校台語課考一百分,但是和長輩還是無法用台語溝通,受到同學影響,台語髒話也成了日常口頭禪。

台灣文化優美精緻的傳統,其實都是從中原文化來的,例如南北管、歌仔戲和布袋戲文白夾雜的戲文,但因為反中,這些台灣傳統藝術似乎被刻意忽略。所謂用全程台語演出的戲劇,往往脫離現實用語而特別彆扭,很難打動我,反倒是用泉州話演出的大陸電影「蕃薯澆米」令我備感親切,片中呈現的媽祖信仰和生活習俗,都能喚起我童年在南部的記憶。

只要反中這個鬼影繼續籠罩台灣,下一代看不清自己的文化根源在哪,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這才是今日台灣人的悲哀。
懷軒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上午 4:45
補充一下,我想難的原因是對象、觀眾。我沒到那個可以忘記觀眾的境界,即便觀眾可能只有我。
懷軒
懷軒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上午 4:40
陳真與阿遠,
今天私事公事繁忙,但我平常也是大約半夜才會有時間來看留言版,沒想到已經換主題啦。我看完阿遠和陳真的留言猶豫了許久,想說要不要回,因為怕又說錯話(我就是莫名的會有這樣的驚恐)。但還是決定浮上來廢話一下。
我想我要先跟陳真道個歉,我說這位陳偉梵直指人的私生活時有想過會不會陷入陳真說的「他」的私生活,會被誤讀或誤解,當然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所以改用「人」。但我想的不夠遠的是語境上這「人」就會被理解是在說陳真。所以陳真說會讓他陷入更大的無言,因為反而是我的「話語」讓他陷入這個陷阱裡,抱歉。
對阿遠,我人認為陳偉梵這種留言就是一種侮辱,我當然是不爽的,我人認為這是犯咱們版的天條的,即便被直接指名的是不是我。這是因為陳真對我們是活生生的一個朋友,我們對他的認識與感情讓我們不能認同這樣的說話方式。可我的確也不喜歡那句簡短的「陳真是什麼人」,或許,我只能說或許,也是我如你一般對文字敏感,直直覺得這句話不對,不管對象是誰。我想我對你說的「美感」的範圍起碼有一定程度是相近的,我或許自說自話的說我可以理解。我相信我說這些不會冒犯你。
今天剛好因為工作的關係我想了很多關於「語言」這回事,我們(一般人)使用語言時真的會字字句句想得如此透徹?語境與語(字)意的差距會因為種種因素或遠或近,不管是習慣或是文化造成的影響都很大,這種關於「誤解」的事分分秒秒在發生,因為人們是用自身過往的經驗與感覺在填滿語意與語境上的空白,更不用說加上個人情感之後的差距。難道我們得像機器人一般說話,把語言當作一道指令來產生反應?誤解由此生,但我覺得語言與文字的美感也在於這樣的模糊、連結和不確定,於是我們需要詩,需要藝術需要電影,我們能感受那種言語和文字的弦外之音。但我對阿遠那句說話所感受到的不妥僅僅是字意上的。
工作上我時常要說明那種我認為「形而上」的東西,我在工作上遇到的大部分人都可以被我說服,甚至理解(或許是嘴巴上)為何要如何如何做。但時常我對自己說出口的所謂說明下一秒就猶豫甚至反悔了。我因此時常覺得說話和寫字好難。
懷軒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上午 2:53
我對兩岸統派的某種反感(三)


陳真

2021. 04. 07.


萬康,

現在換成討論閱讀與理解能力了。

形式語言 (例如 AI 機器人的語言) 就像一種程式,講多少算多少,意思既不會更多,亦不可少。但是,「自然語言」卻有著「語意」、「語境」和各種「指涉」、「轉換」與「隱喻」等等等,有著靈活生命。前者僵硬,一是一,二是二,屬於機器,後者微妙,屬於生命,需要認知,需要理解,甚至需要想像。

比方說,「哪個在國外長久居住的華人沒遇過『滾回你的國家去』這樣的場面?」這時候,如果有人跳出來說「我就沒遇過」。這就讓人仰天長嘯了。沒遇過什麼呢?這就好像說「我沒遇過空氣」那樣無聊;空氣是一種氛圍,是你我所能閃避的嗎?

這意思是說,我們做為一個人,而不是機器人,當我們使用語言時,不會使用得那麼彆腳,我們不會說「五十歲以上的人哪個沒掛過狗牌?哪個沒因為講台語而曾經挨罵、罰站、罰錢、罰寫、青蛙跳、自己掌嘴、互打嘴巴、打手心、打屁股、被警告、被羞辱、被嘲笑、被排擠、被訓話.....」

正常人會這樣講話嗎?當然不會。機器人才會這樣表達與轉述。就如同我們不會去列舉所有各式各樣或明或暗或隱諱或公然或體制性或個別性或言語或肢體或文或武或暴力或嘲諷或委婉或高高在上呵護或高高在上打壓等等等等等無所不在的一切歧視與糟蹋貶抑方式。因此,把一種完整語意理解成一個單詞,然後再以之來否定整個語意所指,那不是鬼扯蛋嗎?

至於說什麼在蔣家王朝底下台語也曾經公開存在過或蓬勃過,以此來證明國民黨並沒有打壓台語,那不也是很低能很無聊的一種反駁嗎?各位是外國來的嗎?還是三歲小朋友?否則為何對於不過幾十年前的台灣社會基本常態如此無知?

我不太想舉例,因為掛一漏萬,因為這哪需要舉例。這就好像說「台灣交通很亂」,這也需要舉例嗎?三、四十年後,如果有人否認,然後回憶說自己當年的家鄉交通很棒,周遭好像也沒聽說有誰出過車禍。對這樣一種反駁,除了仰天長嘯,還能說什麼?

不過,姑且假設各位是外國人,我就舉幾個例。應該差不多是 34年前 (1987年),朱高正在立法院和國民黨的老代表們打架,震驚全台,轟動世界。我手上有當時的完整錄音帶,後來捐給林義雄的慈林文教基金會。

那些老代表為什麼突然暴怒群起企圖攻擊朱高正?因為朱高正話鋒一轉,突然用普通話說「我現在接著要開始用台語來發言」,台語才剛要說出口,國民黨的老代表們就開始暴怒、叫囂,喧鬧起鬨,用柺仗猛敲桌子,然後就幹起架來了。跟朱高正打第一架的是周書府,也就是周錫瑋的爸爸,破口大罵說聽不懂,要朱高正閉嘴。

時間再往前推個10年,差不多1978 年左右。台灣省議會發生一件很大的全島風波,持續甚久。國民黨動用媒體,策動各行各界特別是學生與老師,對林義雄發動瘋狂抹黑與妖魔化及人身安全的威脅。為什麼呢?因為林義雄身為省議員,在省議會提了一個案子,要求把台語和原住民語言全列為「中國語言」,允許在公開會議中使用這些過去不被允許的語言。結果呢?整個媒體與校園,持續幾個月,把林義雄抹黑成「別有居心」、「企圖破壞團結」的「陰謀份子」。

林義雄那時候仍是大中國主義者,公開表達了一些心聲,收錄在我常提起的《從蘭陽到霧峰》那本書裏。他說,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會議上允許使用台語就等於「分化人心」、「破壞社會團結」,甚至意味著台獨?他說,台語難道不也是「中國語言」的其中一種嗎?

再舉個例,民進黨這麼愛講「台灣」,你知道當時(1986年) 建黨時為何不使用「台灣」二字而只敢稱呼為「民主進步黨」嗎?因為別說台語,就連「台灣」這兩個字都犯大忌。為了避免後果嚴重,於是決定不以「台灣」二字給黨命名。

各位知道我在1989年創立的「台灣兒童福利協進會」為何成為我的叛亂罪證之一嗎?道理是一樣的,因為我堅持使用「台灣」做為組織名稱。在那個年代,「台灣」幾乎就是「台獨」的同義詞,所有與「台灣」有關的東西都遭到非常嚴厲且惡劣的打壓與污名化。

例子要舉上千千萬萬個都不是問題,為什麼呢?因為打壓、醜化與羞辱台灣人與台灣文化是長達半個多世紀的一種「空氣」,「空氣」要多少有多少。

各位懂這個意思吧?我們在講的是一種無所不在的污名化台灣與台灣人的「空氣」,瀰漫肆虐整個台灣長達半個世紀。這時候,以一種個人經驗說「我和我朋友都沒掛過狗牌哦」來回應或反駁,不會太無聊嗎?雖然我滿口台語,但我自己也沒掛過狗牌啊,因為我是「國語推行員」,我不會自己抓自己去給老師處罰,該說棒賽,我就說棒賽。但我曾經被老師當場抓過講台語,罰過幾次錢。

我沒去孤狗,不過我相信,你只要用「台語」、「狗牌」去孤狗,肯定能找到各式各樣的資料。本省人被羞辱、打壓與歧視,基本上就是一整個舊國民黨時代即蔣家王朝的基本社會常態。

我國中讀的是台南市建興國中,是個相對比較開明的學校,也是當年的所謂名校,每一屆九百多個畢業生,總是有大約兩百多人能夠考上台南一中或其他縣市的第一志願高中。這學校很特別,基本上採一國兩制,很多老師甚至全程使用台語授課,私下跟學生聊天也大多是台語,完全不會打壓。

我如果用這樣一種極其狹隘的個人經驗來等同於整個社會氛圍與基本政策,不會很那個嗎?哪有人這樣在理解現實?再說,我們是活在一整個島上,活在一整個社會裏,而不是活在某個社區或某個校園。而且,打壓或歧視與糟蹋一個族群,當然是污名化它的方方面面,而不只是語言。

至於說什麼台語在當年仍可以公開使用,這樣的反駁也很低能。這還需要說明嗎?當年的連續劇都還是會有台語出現,不過,只要是講台語的角色,不是醜八怪,就是三八阿花,或是流氓,要不就是智能不足,或是只會當活寶惹笑話。但是,凡是講國語的角色,一定是帥哥美女,一定是男女主角,一定充滿理性與勇氣,充滿美德,剛毅正直或端莊賢淑。

要醜化一個族群的文化與語言還不容易,方法多得是,哪需要禁止?禁不禁止怎麼會是個單一評價重點?理解人事物需要一種深入且整體性的掌握,那才是語言,才是認知,才是理解。

最後再舉個例,關乎理解。最近這十幾年,以美學、宗教或倫理的屬性來理解維根斯坦,根本就已經是一種顯學。但是,在我剛剛研究維根斯坦的1997年,這樣一種理解面向卻幾乎不存在。當我提出這樣一種閱讀取向時,劍橋有位院長,一位以研究康德聞名於世的教授,請我去她家,很委婉地跟我說,她認為這樣一種閱讀角度寫不出八千字。為什麼呢?因為維根斯坦兩千萬字的哲學著作裏頭,「倫理」與「宗教」等相關「字眼」卻像鳳毛鱗角一樣,幾乎不存在。

這位教授大概沒想到有一天,這樣一個閱讀取向會成為顯學;豈止八千字,我都寫了恐怕不止八十萬字。為什麼呢?難道我能無中生有嗎?當然不是。原因很簡單,當我們要表達一種愛時,我們根本不需要寫出「愛」這個字;當我們要表達倫理或宗教時,哪需要寫出「上帝」或「倫理」等字眼。那你也許會問說,那麼,到底「宗教」、「倫理」與「美學」存在於維根斯坦的著作之何處?答案是「無所不在」。

各位懂我這個例子所要說明的意思嗎?也就是說,你要理解一個東西,就應該理解它的整體與微妙,深入其語意、語境與精神所在,而非在無謂的字眼什麼狗牌不狗牌的上面打轉。
人民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上午 1:12
現今社會在了解或回顧戒嚴年代時,常因個人的政治立場,挑自己喜歡的吸收。
但黨國在悠長的戒嚴歲月中,並不是鐵板一塊。

再舉一例。
黨國在戒嚴時期,到底親日還是反日?
黨國只有在1970年代,用力反日。特別是在大銀幕上反日。
一系列的抗日電影,梅花、英烈千秋、大摩天嶺、筧橋英烈傳。原因可見上篇。
1950、1960年代,黨國是親日的。彼時的日本電影、日本摔跤節目,在台灣非常受歡迎。
張萬康 發佈日期: 2021.04.07 發佈時間: 上午 12:24
以下是閒聊。

「除了外省人之外,哪個五十歲以上的台灣人沒掛過 "我講台語" 的狗牌罰站示眾?」陳真這句得商榷。

五十,六十,七十歲以上的本省人,戴狗牌示眾的人究竟多或少?我秋天滿54歲,這些年來我和50歲以上的朋友們相互聊過,或者是他們轉達他們和同世代者聊過,都沒有聽過誰戴狗牌。不過,我們沒看過狗牌,不表示沒有,我想陳真遇到惡質變態的老師。而且某個年紀以上提過相關經驗的人也不光陳真一人。

我只能就我自己的直覺來談,如果有也沒實際情況中多,因為很多國文或國語課的外省老師,自己國語也鄉音超重,他沒這個底氣去叫孩子們掛狗牌。有些外省老師是老伯伯,一開口台下的學生無論本省外省都笑到岔氣。有時聽不懂老師說啥,大家私下好玩模仿他的怪腔土音。另一種可能性是,看地方。可能台灣有些地方有戴狗牌的不成文規定,不肖老師相互感染執行。

跳過狗牌,倒是挨老師打是家常便飯,各種理由、各種科目都可能挨打,比我輩年輕者也常在校挨老師揍,我1982年次的一個小老弟,讀台北市的大安國中,有個老師在抽學生屁股前還會助跑一段距離。我讀高中時,許多男女老師(年輕老師亦然)都有自己的「專屬」道具,長短粗細的各種藤條、厚木條、板子都有。但也有一鞭一板都不碰學生的,沒懲罰的道具,手裡只帶一本書來上課。

我意思是說各科不好或舉凡犯錯了,以前的老師和家長大多嚴格處分,國語只是其中一科,但可能後來大家回憶時放大去看了。用意識型態加進去了。但語言涉及身份,涉及眼光,確實敏感。老年代(比我還大上十歲、二三十歲以上者)的有些同學,因為國語不好而立志學好,心中沒啥委屈感,只是想學好,傻呼呼老實去學。或是進學校後自然就學會了,因為小孩的語言學習力好,根本不是問題。但也有因此遭到老師羞辱糟蹋的孩子,所以以前確然有這個問題,這些孩子也是傻呼呼的老實孩子,他們心中有這個傷痕,這是時代的不幸、大人的不對。

我自己的所謂傷痕是數學吧。因為不想學數學,或覺自己沒數學天份,而被數學老師看不起。我跟她打過乒乓球,這位女老師一副「想不到你乒乓打得挺好呢」的神情,依然是在鄙視我。我姐在家教我數學時則百般羞辱我,噗嗤,回憶起來我笑翻。揪我耳朵怒斥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我講話你有在聽嗎?因此被她擂過背,經常這樣,垂淚無語間根本無法思考數學。我也受過國文女老師、英文男老師的羞辱與痛毆,我沒差,前者我不屑,後者我笑翻,被狂毆後我覺蠻有趣,同學們也樂翻覺我有意思。不過這些受辱不是民族、族群議題,所以也不能盡做相比,只能說參考看看。我青少年時也因為爸媽年紀相差21歲、爸爸看起來太老、爸爸只是老兵而自卑,覺我跟別的孩子不同很可憐。高中畢業的剎那我就不這樣看了,覺得這是我的特色。我告訴我自己長大了,我該照顧我爸才對。高中時我讀教會男校,不少同學的父親是將軍或校官,或開工廠、生意做不小的董事長,我覺我爸比不上,但我覺我沒看不起我爸啊,於是顧影自憐。但同學們都沒有看不起我啊,是我給我自己困住。

因為地域、血統、族群、民族、種族的事情而受傷,我想那也是嚴重的,或更嚴重,或只是不一樣,苦跟苦很難比。因為外省人的身份被刺激到,覺得不舒服或懷疑是自己不該敏感而鑽牛角(挖坑給自己跳),這種經驗在我長大之後遇過幾次,但我大致上可以過濾雜質,不會因此扭曲自己心靈。一來是因為我長大了嘛,我承受得起。二來是我有能力可以過濾或招架、駁斥或推開偏見,同時我的個性也比較冷靜。但我知道很多外省人無法,變得焦慮,或導致戾氣和綠營比高。甚至這兩年來被綠色思想收編的藍營或外省子弟還不少。因為綠色勢力太大,他們倒過去了,這樣才安全又方便。

可以說到某個年齡階段後在我來看人性都是一樣的,好比小時候發現本省人好迷信!很煩人!在我生長的台北公館蟾蜍山地區,住戶許多是外省老士官娶本省苦命女子,這些婦女都好迷信,直白說很低級,哇哈哈哈。長大後才發現外省婦女一樣迷信可笑低級。近年台灣坊間流行一種紫晶洞,外觀像鯊魚嘴的石頭,我可以跟大家保證,無論本省土台客或外省pig客(開玩笑噠),只要是愚夫愚婦都愛!沒有啥哪種省籍才愛,也無關收入多寡或地位高低,信紫晶洞的各種類型的人口比例搞半天都一樣。大陸有些人也跟著家裡要放這個。

署名人民的板友,提到70年代打壓台語最用力,這點是沒錯的,或說看法和我一樣。在此之前,好比李行導演曾經拍過很多台語片,然而記得多年後的某屆金馬獎(大概我二十多歲,90年代時一次看電視轉播金馬典禮),台上的頒獎人提及李行的成就,講他當上大導演之前拍過很多台語片,台下的李行有點面露尷尬,場內有人微微吃吃笑。為何如此?因為台語在坊間被認為是沒水準的語言,台語片也自然也被看低。

上一段是我的印象,如果我對李行誤解也是有可能的。李行可能沒啥尷尬,他只是聽到有人談自己過去而尷尬(興許跟台語片無關,只是台上那個人有一種好比談大明星當過臨時演員的方式讓人尷尬,這不表示李行看不起臨時演員與過去的自己,只是覺得對方的講話方式很貶低他)。然而禪宗講「風動,幡動,是你的心在動」,所以敏感、誤解的人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曾)看不上閩南文化?

我的理解是,因為國語不好而受懲罰,這種事情在80年代(尤其90年代)之後被擴大(誇大)煽動了,但看不起(或說歧視)台語的狀況在過去確實是普遍的。國語等於高級——政府當然沒這樣講,但整個社會文化是這種樣態,這方面政府要負責。政府對教育、平等的觀念和心胸,對主流以外的民族、族群不懂欣賞種種,這些都是不及格的。當年大家常看到的某些外省大官(這裡多半指文官)也給人民高高在上的印象,蔣經國的舉手投足當然不會,可能因為他在蘇聯當過共產黨,在蘇聯待過十二年。老年代的共產黨員或共產國家的文化下,即便不是黨員也無形中挺接地氣,擁有一股無須做作的親切感,很自然(這三字很重要,很自然)。

此外,人民自身也孺慕外省文化,很多本省學生,尤其功課好的,也越來越外省味,或說那只是都市氣味,西化文明所致。這些本省學生如果從中南部考上台北的大學,寒暑假回到家,父母難免認為自己被孩子看不起了,喲!你讀了書就了不起啦。以前嫌自己父母真的很台、很沒水準的孩子是不少的。只是這也可以看成是青年成長的過程,青年、青少年本就叛逆,和家長觀念不合拍的地方是全面的,語言只是一小環,不是核心問題。換言之,是否我家孩子看不起我國語不好,不是重點,因為我也希望我小孩國語超好,我自己也忘記跟孩子多講閩南語或客語(或四川話),重點在於兩代的代溝,小孩完全排斥我們,好比長大了不想跟我們住,結婚了一定要搬去外面。

而前面講的外省大官的氣味,語言、血統(省籍)的傲慢可能也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於階級差異。就像本省的地主(外省人能當地主的非常少)對本省、外省的平民及其子弟,也都十分勢利眼,看你家世差、樣子窮酸,就露出哼笑刻薄的嘴臉。而這些有權勢的外省大官和某些本省地主士紳(他們用國語自稱我們家是望族)彼此勾串,形成統治階級。故此關鍵在於階級問題。那些外省或本省吃香喝辣的家族,早就有綠卡或移民跑了。現今之政客家族,在台灣、美國兩邊跑的人也是超多的,我沒辦法說跟以前比是不是更多?只能說都是普遍現象。把省籍差異換成統獨差異,無法改變政客還是政客的貪婪虛矯本質。

71年退出聯合國、78年12/16傳來中美斷交(台美斷交)的這些年,是我的小學成長時期(我生於1967),電視的威力也在這個年代開始發功。60年代文夏的台語歌很紅,但70年代主要就是國語歌透過電視大行其道,儘管台語歌謠仍在電視上唱,但地位(更)下去了,老百姓比較不需要它了。這和政府的政策有關,要團結一心、「風雨生信心」啥的,台獨的威力並不大,但黨外的力量倒是一直有。台獨、黨外、匪諜在80年代初期(或70年代晚期?)被政府叫做「三合一的敵人」。其實匪諜早就很少了,台獨勢力也小(主要在海外),主要還是黨外!用匪諜、台獨去扣黨外人士的帽子。什麼都可以用社會安定、團結一心、小心匪諜就在你身邊的主旋律來綁架、干涉、惡整、宣傳,不過大多數人也很單純,配合政府做一下,演一下,小事,台灣總的來說很有朝氣。以前的電視綜藝節目,歌星們在節目最後都要大合唱一首「淨化歌曲」,用現在的話來說是發揚正向的三觀。

大歌星會唱台語歌仍算相當重要(「算」這字在中文語境約略表示挺重要但不是完全必要),好比鄧麗君就發過台語專輯之類的(我是買盜版卡帶,是不是真的發過台語唱片我不清楚)。她還攻略日文歌,但沒人說她親日。以前電視上楊麗花、葉青的歌仔戲晚上常播半小時(可能週一到週五的6點半或6點左右),好像前者台視,後者華視,兩人有點較勁。我姐跟我爸常看,我有時一起看。我爸一個湖北佬為何愛看?當時我不會去想外省人幹嘛看這個?因為都是古味的傳統戲曲吧我想(湖北的「漢劇」和京劇很像,傳統戲曲在漢人地區都有共通性)。就像本省人也看講國語的包青天(蔣光超主唱。後來的包青天是胡瓜把同一首歌又唱一次)。歌仔戲,我爸是看字幕,我姐是閩南語能力還行(受媽媽、阿嬤影響)且她自身狂熱戲曲。我小時候還有個「西螺七嵌(劍)」的戲劇好像在中午播出。其中當年演阿善師的老先生在2006年參加過紅衫軍環島,若我沒記錯,鬍子很帥啊。因為我也參加了,哈哈哈哈真糗。大概兩百人參加的吧?一個車隊,讓施明德押車帶隊環島宣傳倒扁(天啊真不想提施明德)。另,我記得在70、80年代的氣象報告(70年代肯定有)用國語報完了,還會用閩南語報導一次全島風浪大小,這是給漁民聽的。好比常聽到「中硬至大硬」啥的。此處國語「硬」的音就是台語的「浪」,意思是中浪到大浪。

講了半天要說的是,可見國民黨根本沒打壓台語,戲劇、歌唱節目都會安排台語的東西(完全被漠視的是客語,只有張菲搞笑時唱幾句客家山歌,什麼阿妹、大毛蟲啥的,台下笑翻。而原住民的整體地位我認為是張惠妹帶動的),但國民黨也真的是打壓了台語。

「國民黨根本沒打壓台語,但國民黨也真的是打壓了台語。」我覺我此語看似矛盾,卻也沒毛病。

因為國民黨只是把台語當統治上必須安插、重視的東西,不是真的在懂欣賞或愛上、愛護各族群的文化。我很不想用「族群」這字眼,大家大多是漢族還分啥本省外省客家,沒意義也沒意思。我不是說非要愛上才叫愛台灣,有很多青年愛的是西方搖滾樂怎辦?我只是講為政者比較心思粗糙,比較現實。總之我講的打壓比較接近漠視、忽視、或多少有點帶歧視或差異眼光(不是說沒打壓,戴狗牌、有些歌成禁歌,國語台語都有,台語可能更被官方找麻煩),但這並非二三十年來覺青說國民黨打壓或迫害本土文化的那套講法。我很難總結去談,但我知道覺青在談白色恐怖時好像比老人還清楚,這太瞎了,他們自己很會加戲,他們自己有夠恐怖。當然有白色恐怖,有刑求,有冤假錯案一堆,但不是他們這些年來鬼扯成的那樣。

幾十年來的台灣,國民黨很糟但國民黨的功,我看國民黨也不敢提了,國民黨連「我是中國人」也怕承認。問題要讓我們這些不是國民黨的人來幫藍營講話,那也太荒唐了吧,國民黨太廢了。在我來說我當然不是要幫誰講話,我只是談事實罷了。在覺青的眼裡,台灣的好是因為日本人,不好的都是中國人(國民黨)害的。這像話嗎?(聳肩)完全不懂歷史,背離事實了。日本時代的台灣農民很可憐的啊,陳明忠是地主家庭,他就是看了農民生活不好才傾向社會主義的啊。越寫越長,打住。
人民 發佈日期: 2021.04.06 發佈時間: 下午 7:49
由於戒嚴長達38年,黨國壓制台語的力度,經歷過相當大的變化。
簡言之,1971年退出聯合國、1972台日斷交後,黨國統治的正當性已大幅下降,台獨勢力壯大。
因此,1970年代,是壓制台語最用力的年代。
1960年代,仍是黨國統治自信滿滿的年代,迎來了台語電影、台語歌曲最輝煌的年代。

中國近代史波瀾起伏,詭譎多變。不同時間點,黨國的做法,可能有很大的不同。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4.06 發佈時間: 下午 5:07
我對兩岸統派的某種反感(二)

陳真

2021. 04. 06.


謝謝慧玲,

有一些東西是明明白白的基本事實,實在沒什麼好否認。除了外省人之外,哪個五十歲以上的台灣人沒掛過 "我講台語" 的狗牌罰站示眾?

當年我還是國語推行員呢。因為老師喜歡找調皮搗蛋的當風紀股長,喜歡找那些滿口台語的人當國語推行員,負責抓出講台語的同學,看是要罰錢或掛狗牌或青蛙跳或挨棍子。當年常見的玩笑就是故意在國語推行員面前說 "我要棒賽",意思是說我想看棒球比賽,不是台語的 "棒賽" (大便之意) 哦。

當年打壓、醜化台灣人與台灣文化不遺餘力的主要狗官就是宋楚瑜,規定電視上台語歌一天不准超過兩首,規定史豔文和秘雕、怪老子和哈麥兩齒統統得講所謂國語。

不過,這些表面作為都還只是小case,國民黨踐踏台灣人與台灣文化的惡行,可謂喪心病狂,罄竹難書。

人渣黨成功利用了這樣一種仇恨與不滿,進行政治炒作,先是反外省人,再來反中、仇中,藉以掠奪權力與私利。

現在支持藍營的人,跟綠營支持者有個共同點就是,只要罵對方的顏色,大家就鼓鼓掌,而且傾向於把對方的相關歷史經驗或思維全盤否定。

其實,腦殘不分紅藍綠,只是剛好在這個歷史節點上,反綠變成道德與理性上對的一方,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一方之群眾的理性或道德素質極其優秀。依我看,還是那句老話,腦殘不分紅藍綠。
許世勤 發佈日期: 2021.04.06 發佈時間: 下午 3:19
語言的本質應該是作為溝通工具,能夠傳情達意最重要。語言背後所傳達的那個意思,或是表面意義,或是隱喻,語言都是很有力量的工具。

說到「台語」,我遇過一些「覺青」,喜歡烤「民主香腸」或「護國奶罩」的那一類人,平時「台語」會說的沒幾句,最擅長的「台語」大概就是問候人家老媽還要「加味」的那幾句。為了避免汙染版面,我就不把那些字眼寫出來了。總覺得這些「台語」對這些「覺青」來說,似乎是一種能召喚神力的咒語,只要臭幹六譙加一句426,就有種「台灣人本色」的錯覺,彷彿高人一等。

我家在菜市場一帶營生,家庭環境非常鄉土,台語說得輪轉,而且是「當我祖先已經是台灣人的時候,你的祖先還在當中國人」的在台好幾代。由於身分的關係,加上滿口濃濃「台灣味」,我跟一些人經常被誤會為「台獨」支持者。當我跟一些人用「國罵」臭幹六譙民進黨的時候,我們被指為「沒水準」,但假如我用同樣方式罵馬英九,想當然就會被認為是「台灣本色」的展現。一切言行的唯一基準,就是仇中反華,仇中反華是在台灣生存與升官發財的「標配」。

說到這些「覺青」,當初「割藍委」的時候,以為來到菜市場可以大受婆婆媽媽還有攤商的歡迎,結果他們在菜市場每天分批行動,沒得到幾個好眼色,還被大家用「台語」反酸「台語講沒幾句,還說自己愛台灣」「大家要生活,嘸親像你們整天閒閒沒事」。後來「割藍委」大獲全勝,政治小丑如什麼Q的通通粉墨登場。一直到後來的罷韓行動,我爸說市場裡還有我們每天補貨的果菜市場,攤商幾乎都嘛支持韓國瑜。

民進黨依靠網路與傳媒掌控了視聽,但是民間最真實的反應卻與網路上的風向截然不同。判斷政治良窳的唯一基準是「民生」,在基層生活的人民可是冷暖自知。只是很多人民的內心是矛盾的,如同「飼老鼠咬布袋」,也如同父母對「敗家子」的無奈。當然,對於已經完全接受新黨國洗腦的「覺青」,他們只要理所當然的「愛國」就行了,只不過也就只能這樣了。
王慧玲 發佈日期: 2021.04.06 發佈時間: 下午 1:21
隨著時間的演進,到了我的時代(六年級生),在民國72年讀小學前,我早會聽說國語,因為每天看的電視兒童節目、卡通都是國語發音,早就學會國語,到了學校每一個同學也早就有共識,在校說國語,只是偶爾會有同學不小心說出髒話如:「幹」「三小」之類的話被罰錢,大概1元還是2元,這是台中市近郊的國小實況。
但綠腦老師年年對學生講這些事,提醒學生台語被打壓的事,所以我在臉書上,居然被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指責不懂台語被打壓的恥辱,真是天大的笑話,沒有經歷過那些事的人,竟然比那個時代的人自以為了解那些事。
我自小看歌仔戲、布袋戲長大,台語是很有文化內涵,我當然知道,這個文化是指「中華文化」,用台語念古文、詩詞,特別有韻味,更顯得出中國人的氣質。
去掉「中華文化」的台語,當然只剩下粗俗的俚語,甚至是髒話,台語才會變成沒文化、沒水準。
自從李登輝當總統後,台灣文化研究蓬勃發展,算算應該有30餘年,這30年來,為了擴充「台灣文化」的價值內涵,還把日據時代的皇民思想,現在提倡的「南島文化」都算進去「台灣文化」裡面,獨獨把「中華文化」從中去除,還去認西方傳教士的「台羅文」為正統。
這種不中、不西、不日、的「台灣文化」,能得到大陸閩南人、海外閩南人的認同嗎?台獨就是窮台,所以現在公視拍的影片如返校、孤味、天橋上的魔術師,是注定走不出這個島,只能在島內自嗨。
像楊麗花、黃香蓮、葉青的歌仔戲,到現在為止,在大陸褔建、東南亞閩南人圈都還能找得到戲迷。

所以陳醫師我跟你說,兩蔣真沒有歧視、打壓台語,台語最風行、風光的時代是在兩蔣時期,反而是有了民進黨後,台語文化水準整個掉落,成為沒水準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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