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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2 發佈時間: 上午 11:05
每當我們回顧過往,常感訝異,過去居然曾經是那樣一種狀況,如此不可思議。同理,若干年後,後世人們回顧當下我們所處的這段歷史,一定也會感到震驚,如此荒謬病態的人事物,例如善惡顛倒,例如仇中反華,例如所謂民主自由那些鬼話,居然是這個時代的常態。

影片可以快轉,可惜現實卻只能一分一秒慢慢往前走。希望後世的人,當他回顧過往時光,當他看到這樣一些古老文字時,能夠對於處在這樣一種病態年代中一息尚存的人們,懷抱一點憐憫和敬意。

不光是時間上的逝者與來者,空間也一樣,彼岸的人沒法清楚體會此岸的孤獨者,在鋪天蓋地的謊言與醜陋惡行中,究竟承受一種如何的處境與痛苦;彼岸理所當然之事,此岸卻如許艱難。我們的成就並不在於任何可觀的具體貢獻,而是在於我們在一片黑暗中燃燒自身奮力留下的一點灰燼與光芒。

馬克思說:「我們的事業並不顯赫一時,但將永遠存在;面對著我們的骨灰,後世高貴的人們將灑下熱淚。」年少時,做為一個朝不保夕的黨外人士,每當我感到痛苦不堪,常以此來勉勵自己。四十年轉眼即過,而我依舊還眷戀著這些話,希望後人能看見前人在如飛而逝的時光中永不磨滅的真情;只要牢牢記住它,就不會迷失腳步。
孫從輔 發佈日期: 2021.01.12 發佈時間: 上午 5:46
之前到武漢拍紀錄片的竹内亮,推出了一個短片,在歲末年終街訪了一些武漢人:

https://youtu.be/jzSMiBI7Hz8

短片到一半時的轉折(真的有東西轉了半圈)是真正讓我感動並強烈推薦的原因,我就不劇透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2 發佈時間: 上午 1:30
【舊文新登】李遠哲嘉言錄(2):選民進黨,台灣才能向上提昇 

陳真

2017.09.26.  


黑金體制以民主之名在台橫行二、三十年,搞仇中反華以及高唱所謂台獨,做為一種奪權營私的手段。政治圈裏,難道有人會否認這樣一個基本事實?

政客欺騙一般人時,完全又是另一副形象與說法,可是,私下關起門來,就跟土匪黑幫就地分贓根本沒兩樣,誰要搶這個,誰要奪那個,大家來喬一喬,喬不好就來鬥,看誰勢力強拳頭粗。可是,一旦面對外界,馬上又換上一副為人民奮鬥打拼的噁心嘴臉。老實一點的人,在這樣的圈子待久了,真是會精神分裂。

但你可別以為黑金體制就是像電影演的那樣,只會拿槍打來打去。那種場面當然也是有的,但是那些都是小咖、小case,搞一些蠅頭小利。真正的大賣賣之掏空撈錢作為,幾乎都是所謂「合法」。

當我大權在握,要「合法」還不簡單?就算非法,你也絕對抓不到證據;就算抓到證據,法院也不會偵辦;就算法院不得不辦,也是先拖過十幾二十年再說。就算拖到不能再拖,那就意思意思判一下,一審先予重判,等風頭一過,再拖個幾年,就以「查無實據」結案或易科罰金了事。

阿扁之所以一方面承認自己貪污和洗錢,一方面卻又心有不甘是因為,倘若阿扁應該坐牢,那麼,其他檯面人物及其一票走狗幫凶,恐怕百分之99點9都得坐穿牢底。

西元兩千年,阿扁剛上台時,連同人渣黨的國師李遠哲,就像天皇那樣,對之完全不能有一絲批評。誰敢批評,馬上就會招來綠營支持者無所不用其極的抹黑與騷擾,非常可怕。李遠哲當年所謂「向上提昇」的「新政府」 之偉大形象,高入雲霄,擁有八成以上的「民意」,誰敢對之稍有一絲不敬或質疑,誰就會倒大霉。

那時候,西元2000年,我光是寫了一篇其實溫溫吞吞的文章叫做《舊人民不會有新政府》,就不知道招來多少報復、抹黑與人格毀滅,手段之卑劣齷齪,外人難以想像,非常痛苦。各位不妨讀一讀,思考一下,為何這樣一篇絲毫不具攻擊性的文字,卻不見容於李遠哲所宣稱的那個「向上提昇」的「新政府」年代?

我那文章僅僅只是說:除非人民改變價值態度,除非人民真心厭惡黑金、貪污與特權,否則不可能會有什麼新政府或新政治的誕生,一切扯爛污必然照樣繼續進行,甚且變本加厲。

如今看來,唯一改變的是:以前藍的吃得凶,接著則是綠的後來居上,「青出於藍」,吃得更是凶猛百倍。

民主,不但是一種騙局詐術,更是一場恐怖噩夢。所有一切醜陋勾當,一切罪行,都以民主之名。不可思議的是,台灣人似乎就是喜歡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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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新登】舊人民不會有新政府(全文版)

陳真

2000. 9. 1.

(摘要版原載《南方電子報》)


「八掌溪事件」發生時,我剛好放暑假從英國返台,因為在台沒有落腳處,居無定所,每次回台都只好各地借宿,因此有機會與許多新朋舊友相聚。這悲劇事件,似乎成為眾人話題,一談起,無不義憤填膺。許多公共場所,比如火車站大廳的電視機前,我甚至還看到一些旅客兀自對著銀光幕破口大罵,彷彿一拳就要揍向電視機裏的官僚。

跟大家的反應一樣,當我目睹整個事件的過程時,心裏充滿憤怒,可是,高亢情緒維持不了多久,就被另一種感覺所取代。這感覺很奇怪,就像夜深人靜裏打開窗戶,聽到外頭黑暗中隱隱飄來的豬隻哀嚎。這不是想像,而是小時候的深刻記憶。

在我童年住的地方附近,有個屠宰場;民間為了某種奇怪的血液循環的理由,會將清晨待宰的豬隻,在前一天夜裏,四肢捆綁,徹夜懸吊在木棍上,直到死亡的來臨,方得解脫。據說這樣的倒吊,會使「肉質」更加美味可口。

每天夜裏,只要打開窗戶,哀號聲就會隨著風,從黑暗深處飄了進來。現場尖銳淒厲的叫聲,或許因為距離遠了,傳到耳邊時,變得異常柔和。靜靜的暗夜裏,聽起來就像林間寂寞的鳥獸叫聲。

沈從文說他曾夜聞小羊叫聲,他說,當他聽到這些小東西柔柔的叫聲從遠處傳來時,他彷彿「瞬間明白了世上一切的道理」。

長大後,我經常回想夜裏那些聲音,那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了,三十年能忘掉多少令人哭天搶地的事,這事的細節其實我也忘了,可我總還記得那種感覺。台南是個挺熱的地方,可當這些聲音傳來時,大約氣溫也涼了。如果你在南台灣曾熱得發暈,那你一定能體會熾熱過後的夏夜清涼那種幽幽的感覺,就像在一個充滿喧鬧的地方突然人去樓空靜下來那種失落感。

記得小時候有幾次我墊著腳尖趴在窗前,努力想看清楚聲音的來源,可是,眼前其實只是一團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只是隱隱覺得遠方暗夜的盡頭彷彿不是屠宰場,而是一座美麗森林。

白天上下學路過時,我就會「清醒」過來,森林只是我的幻想,那其實是靠近台南運河邊的一間屠宰場,常可見到用大鐵鉤鉤住嘴、硬拖出來的豬隻。路過時,你還得小心不要踩到橫流而過的鮮血。這些可悲往事,也許在我年幼的心靈上給提早抹上一些憂鬱氣質。

國中畢業後,我就離開了家,長年在外地求學謀生,那熟悉的哀叫聲,並沒有因此而變成童年往事,相反地,它彷彿一直在我心中深處迴響。

這些叫聲,不但使我初上小學時便不敢再吃地上走的和天上飛的所有動物;更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理當產生殘酷負面感受之叫聲和現場滿地鮮血,似乎反而使我心裏頭產生一種奇妙的安全感,彷彿再也沒有任何外來的力量能夠傷得了我,心裏反倒沒有了懼怕。也許那是因為,各種生命之間有著某種奇異的連結,當別人或動物的痛苦巨大到某個程度時,彷彿就跟我們自己的痛苦混合在一起;一己之痛,於是也就好像因此而顯得微不足道。

如果忽略事物表象的差異,你或許會同意,生活中類似八掌溪事件這樣的悲劇不斷上演;哀號的並不是只有雞鴨牛羊。如果我們聽不見,那只是因為我們總是習慣於當對方與自己有親近關係時,才比較能夠感受到當事人的痛苦。可是,如果我們對於矯揉造作的連續劇都能感動得淚漣漣,為何對周遭活生生上演的可悲人事卻反而無動於衷?

傷殘的不算,一年死一千五百個工人的事實,難道還不夠讓我們懷疑勞工政策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數萬的雛妓,難道還不夠影響我們一絲一毫的心志?寸步難行的街道和建築,難道還不夠讓我們想到行動不便者的痛苦?

不過,我要說的並不是「誰欺負了誰」的問題,這不是「誰」的問題。大部份痛苦裏頭,並沒有「加害人」。縱然有,「誰是兇手」也不是重點。因為,如果功課好的總是要欺負那功課不好的,那麼,「誰」來當那個功課好的都不重要,反正總歸會有個人糟蹋另一個人;同樣地,如果有錢的總是要吃定沒錢的,那麼,「誰」來賺大錢都一樣,他終究是要吃定窮人。

簡單說,重點是「吃人」這套「邏輯」令人厭惡,而不是「誰」吃人;或者說,重點是「遊戲怎麼玩」,而不是「誰來玩」。如果我們的種種所謂「改革」只是「換人做看麥」,而不是更改「基本劇情架構」,那麼,我們的一切努力,或者所謂「政黨輪替」,其實只是像導演選定某個「明星」來演出某個既定劇本一樣,而這當然不會是我們真正想要的目標。這樣的政黨輪替,就算輪來輪去輪一百遍,上演的必然還是同樣的戲碼。

「是誰」並不重要。如果我們真的不喜歡特權,那不管誰來搞特權都不應該,而不是一方面「感嘆」特權橫行,一方面自己卻又拼命套關係走後門,以享有特權為榮。同樣地,如果我們真的不喜歡髒亂汙穢, 那不管誰亂丟廢棄物或橫行路面都該受到譴責,而不是一方面痛罵髒亂,一方面卻又努力製造髒亂,開起車來視交通號誌如無物。

同樣地,如果我們真的痛恨黑金,那不管誰是黑金,都該受到我們的鄙夷,而不是有錢王八坐上席,總是對有錢有勢者另眼相看、笑臉相迎,管他是否狗皮倒灶, 一概奉為人生楷模。

同樣地,如果我們真的在乎人與人之間的平起平坐,那麼,不管誰裝模作態自尊自大都是可笑且愚蠢,而不是一方面批評,一方面卻又以能夠和所謂權貴或名人往來為榮。可是,事實上,不管婚喪喜慶或各行各業開張大吉或有什麼活動,總是請來一堆市長立委或議員什麼的,並以之為榮。

如果我們真的喜歡樸實一點的政治風氣,那就應該摒棄譁眾取寵,唾棄那些會變裝表演取悅群眾、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政客,而不是把政治人物當成明星一般「仰慕」,卻絲毫不在乎其人品。

同樣地,如果我們真的希望下一代能夠成為善良正直的人,如果我們真的希望生活在一個尊重生命的社會裏,如果我們真的相信自己是這塊土地的「主人」,那麼,我們就不應該老是卑躬屈膝地巴結或看重我們的「公僕」,我們的生活「大事」就應該包括流浪狗的處境、應該包括雛妓、刑求、冤獄、屠宰場的動物遭遇、工人職業災害、外勞處境和世界各地的戰爭與難民等等等,而不是老是關心哪個政治人物或名人又說了些什麼屁話,或哪個影歌星有什麼緋聞,更不是東家長西家短,儘關心些人際關係裏的蜚短流長。

如果我們整天嘴巴上立志說要往西走,卻又一邊立志,一邊拼命往東走,那麼,除非繞地球一周,否則哪有可能走到目的地?我常想,如果哪天來了一群外星人,他們一定挺疑惑,這婆娑之洋美麗之島上的地球人怎麼這樣?如此言行不一,是不是IQ有問題?

這就好像一群笨蛋想玩棋,可是所有人卻又都不願遵守下棋規則,或以作弊為榮,那麼,棋當然下不成。更奇怪的是,大家卻又不斷感嘆棋為何下不成。這有什麼好奇怪?棋下不成只不過是因為我們並不是真的想下棋。

我挺喜歡蘇格拉底一句話,他說:「我們會做錯事,是因為我們沒有把事情想清楚。」而不是因為我們真的心腸很壞。一個社會想要往一個更適合人居住的方向發展,並不需要什麼高深的智慧或偉大的聖賢情操,更不需要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蹟,而只需要眾人願意去想清楚並實踐一些極其簡單的日常生活道理而已,那就好像「成功」玩上一盤棋一樣,一點都不困難;隨便幾個小孩湊合一下,馬上都能就地取材,玩起各式各樣的遊戲來,絕不會說大家得先開會協商個老半天,然後都還研究不出來該怎麼玩或要玩些什麼。

簡單說,所謂「改革」,從來都不是什麼「菁英」才能插手的事。既然是「我們」的事,就該是「我們」的事,別老期待什麼菁英或英雄豪傑出面拯救。

這些道理一點都不難。我有時真不敢相信我們所犯的只是這麼簡單的錯誤;連三歲小孩應該都能聽得懂。問題也許是因為大家都太缺乏自信了,雖然明明知道天堂在西邊,但是大家都往東走,千山我獨行一人走西邊,豈不是太「吃虧」、太「冒險」了嗎?於是講歸講,做歸做,無人當真。

如果是這樣,那麼,整天怪政府、怪民代、怪黑金、怪官僚、怪特權、怪媒體、怪東怪西的,其實全是胡扯,因為,這些東西是「我們」一手努力呵護培養出來的。我們是什麼樣的人,自然就會造就出什麼樣的社會和政府。

我相信人心有某種程度的嗜血傾向,比方說,看到別人倒楣時,心裏會偷偷有一點爽,惡劣一點的,通常還會趕緊寫E-MAIL幫倒楣鬼做宣傳,加油添醋一番,這下感覺生活有趣多了。

可我也相信:這嗜血傾向不會超過某個底線,人性基本上還是善良的。比如說,大概不會有人看了八掌溪事件會樂得拍手叫好,99.999 % 的人都會希望他們能獲救生還,99.999 % 的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場悲劇。至於那些被譴責的官員,他們的人性,又怎麼可能剛好跟我們都不一樣呢?

我不相信我們真的會這麼倒楣,總是剛好來了一堆「天生壞蛋」在「統治」我們,神氣活現、為所欲為地糟蹋我們的生活。也許不管「誰」去佔那個位置,很快都會變成「壞蛋」,因為這個社會有個爛「導演」,當劇本定了,誰來演都一樣,演技好壞不一而已,角色始終是一樣的。

重點是:換演員不會演出新戲碼,舊人民也不會產生新政府。戲碼不改,就算請德蕾莎修女來演虎姑婆,她仍然還是那個會吃小孩的妖怪。

許多有志之士總想「改變世界」,可是,改變髮型不叫「重新」做人,世界也不會因為「換人做看麥」而改變,就像「哈姆雷特」並不會因為「換人演看麥」,就變成一齣爆笑劇一樣。這道理會很難理解嗎?

台灣社會似乎總是在努力改變外觀造型,頻換流行款式,可惜腦子裏想的東西、眼睛看世界的方式,卻似乎從來都沒什麼改變。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1 發佈時間: 下午 7:27
【舊文新登】李遠哲嘉言錄(1):人人念大學,文憑不重要

陳真

2018.02.28.


李遠哲於1990年左右來台定居,以神明之姿,推動所謂教育改革,玩起美式中產階級那一套,廣設大學,廢除技職教育,說什麼人人有權發展心靈,人人有權念大學云云,高唱文憑無用論,把大學教育講得很「空靈」。

記得當時曾看到一個四格漫畫很好笑,一個媽媽聽了李遠哲「文憑無用論」的演講之後,對小孩說,「乖兒子,你趕緊去跟你們班上的同學轉述這個道理」。小孩很納悶,問道:

「娘,妳真的相信文憑無用?」

娘說:「傻孩子,娘又不是北七,娘怎麼會相信這些鬼話。但是,如果你的同學們相信,那你就贏了!」

在我看來,民主就是這麼一回事。西方國家整天輸出民主,強迫別人民主,自己卻從來不玩這一套,背後有個永遠不變的老大哥政府掌控一切權力。誰民主,誰就完蛋,無異開門揖盜,自廢武功,請盜賊上門。

台灣就是個活生生的慘痛例子。蔣家年代雖然接受美援,但蔣家知道美國人就是盜賊;於是大權掌握得很緊,美國人想扶植誰當傀儡,蔣家就迫害誰,例如美國人屬意的孫立人將軍就是一例。孫立人是好人,但美國人要扶植他取代蔣,於是他就註定得倒大楣。

直到蔣經國去世,貪污漢奸台奸老賊李登輝上台,從此迎來一場民主噩夢,內賊外賊全部出籠,豺狼當道,黑金橫行,整個政治體制與社會文化崩盤,價值瓦解,經濟急遽衰敗,迅速淪為美、日殖民地,以所謂民主之名,建立起一種以仇中反華為基本思維的美日走狗殖民體制,進一步往美日軍事基地的方向發展。

民主就是這樣一種騙術。講的人自己根本不信,但他卻四處廣為宣傳,以之做為一種長驅直入他人地盤的手段。就好比說你家若實行民主,一人一票,言論開放不管制,我就有可能控制你家大大小小每件事。但我絕不會在我家實行「民主」,因為我不是北七。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21.01.11 發佈時間: 下午 7:10
人類的存在於時間長河中僅如一瞬,然而人生短促,就這麼一瞬,幾千年累積的文化痕跡已經極盛欲衰。人與人之間,社群與社群之間,國與國之間,經濟體與經濟體之間,不同的目的,不同的利益,不同的價值核心,人文世界錯綜複雜的黏合糾纏,卻也分崩離析的冷漠。
對處於海角一隅的我們,尤其在新冠病毒肆虐之今,與這個世界其他角落,我們貌似黏合糾纏,也著實疏離冷漠。
非洲某國的孩子沒鞋穿,如果我未曾參與甚至未曾知曉,這個世界會起甚麼波瀾嗎?
也許因為沒人捐鞋,貧困的他們終於發展出自己簡陋的鞋子工廠,創造了某些就業機會,鼓勵該國某些人願意付出勞力去工作,然後,可能鞋子工廠被資本家收購掌控,壓榨國民,引起鬥爭甚至戰爭,培育了些恐怖分子或熱血志士。也可能鞋子工廠以國民共享方式發展得好,帶動國家經濟改善,創造了品牌。可能有一天,我們的兒孫會去那裡投資或當台勞,那些國家與工廠的制度,保障或壓榨著我們的子孫。
也許因為捐了鞋,讓某些孩子的健康得以保善,使他的生命產生新的動力。因為我們當初的一念之慈,他選擇到台灣來讀書,獲得更足以發展的知能,成為我們子孫的知交好友,也成為革新他自己國家的先鋒。但是也可能使飽受支援的國家益發懶散,終有一天在失去外來支援後消亡。
我們是否「知覺」這些環境中群己關係的無限可能?是否能評價判斷自我的選擇?
世界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但微風起於青苹之末,而後始能磅礡天地。世界的改變確實起自一個人,只是這個人背後有許多人同行。
青苹之末的契機呢?
知識,制度,貧富,階級,這些息息相關,引動的變化是什麼?
可見的是知識,制度,貧富,階級,那麼,不可見的是甚麼呢?
可見之身,萬端皆身外事務,不可見之心,感而生心,心外無物。
真實世界從溫柔的心到殘酷的身,交錯纏結,分化萬端。要進入社會成人,就必須「知覺」從心到身的萬端糾纏。
「知」是知識之澈,「覺」是心情之感。
但是,從捐鞋的例子來看,動或靜,行或止,都有可能更好或更不好,那知覺與實踐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為?不可為?
人格裡最珍貴的部份,就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判斷選擇之後,我知道這該做,所以我仍然選擇去做。我知道雖然做不到,還是可以做,只是做不到「好」而已。
是的,我不可能做得更好甚至做不好,我只有一己之力,能做得非常微小,而這微小的改變,在社會巨大的洪流之下,可能在一天、兩天之內,甚至我轉個身,一切就又恢復原狀。
沒關係,我繼續做,也會有其他有情有心的人繼續做,微小的力量可能永遠都還是那麼微小,沒關係,做過,就是存在。
指窮於為薪,火傳也,不知其盡也。
至於選擇動還是靜?選擇捐還是不捐?我啟發了知覺,進行了正心判斷與選擇,當下可為必為之!這是我的價值!這是我與群之間的真實之直!
有知有覺,有情有心的選擇,或動或靜的實踐。
權變。
然後,孩子們在平淡生活之中,不公平不正義黑白混淆的生活之中,可以逐漸找到永不止息的生命動力,止於至善,而不是一生的退避,抱怨,無可奈何的冷漠。
我們自己至今不也是這樣努力著知覺與行動嗎!
這就是國小教育與學習。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1 發佈時間: 上午 10:02
正王,別客氣啊。我沒花什麼時間;寫東西就像把牛奶從杯子裏倒出來一樣容易且愉悅。

但不管我寫了些什麼,也許表面字詞似乎有教人之意,其實沒有,心裏想的並非如此;不管是知識上或美學與道德上,我都沒法教人什麼,只是我手寫我心,寫些心裏話。

我始終不太願意受訪,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覺得彆扭;不管見過多少世面,鄉下人似乎永遠就是鄉下人,我沒辦法巍巍峨峨地站在一種好像比人高的位置上說話,那會讓我感到一種羞愧。當人們有此誤解,彷彿我說的一切也將遭到誤解而全然失去意義。

至於前文所說的哲普之「通俗」,既是貶意,卻也充滿極高敬意,庸俗到頭來似乎反而打敗了一切的深刻;一如卑微的鄉下人因其卑微,反倒擁有了一種高貴的尊嚴。

劍橋第一年,在正式寫作論文之前,得先在半年內交出三篇五千字的小論文。我生平第一篇哲學文章叫做《How natural can naturalized epistemology be?》,得到校內外幾位評審老師很高的評價,甚至叫我擴充內容,把它投稿給哲學期刊,但我沒有照做,以為那只是一個哲學新鮮人僅僅只花了幾天工夫的牛刀小試。後來才發現,即便我再奮鬥個20年,所謂「思想」的水平,大概也就是20幾年前那樣一篇小論文的格局,不會更深刻了。

話雖如此,但我並不認為這是一種缺陷,而只是一種關於人事物極限的「病識感」,一種insight,就如同我在那篇小論文的開頭所引用的一段「卷頭語」,取自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那句話是這麼說的:"There are more things in Heaven and Earth, Horatio, / Than are dreamt of in your philosophy [science]."。這話不好翻譯,一翻就俗,意思是說:天地之間,有著比你的哲學或科學所能想像還要更深刻的東西。

之所以講這個是想說,希望我沒有透過文字反而製造了更多的誤解。我從來不敢看自己的文字在網路上究竟如何流傳,也禁止學姐及小孩去搜尋,因為那很可能只會讓我對自己的表達能力徹底喪失信心。
正王 發佈日期: 2021.01.10 發佈時間: 下午 4:36
謝謝陳醫師花時間寫長文,發現自己似乎僅著眼於旁支末節,陳醫師的回答需要花些時間細細咀嚼,不過,有關阿多莫電影同理與現實世界的反應差別,有頗深的觸動與反省。謝謝陳醫師。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09 發佈時間: 上午 2:44
謝謝正王,這就是哲普或科普的悲哀。一個好好的東西,一旦被「普」了之後,內涵就俗了,走樣了。因此,學術是一回事,「俗話」又是另一回事。

通俗話語當然還是有其作用,但它畢竟太淺了,就像教幼兒園小朋友一樣。但是,在公眾言論市場上,你也只能用三歲小孩般的話語來講事情;倘若我們要深入思想,恐怕沒幾個人能聽懂你在說什麼。

許多時候,出於某種企圖接近「真實」(reality) 的衝動,很想把話該怎麼說就怎麼說,甚至乾脆把一些一直放在倉庫裏的陳年筆記給直接貼上來。但是,要是我真的這麼做,那就不是在溝通,而是在講天書了。大多數學科都有這項困難,比方說數學、邏輯、分析哲學、物理化學及基礎醫學等等等,即便是帶有強烈應用性質的自然科學 (例如臨床醫學) 也一樣會有通俗化的困難。

以臨床醫學來說,雖然我很懂得講俗話讓病人能聽懂,但我依然經常感到一種溝通上的巨大困境,甚至連讓病人或家屬相信他有憂鬱症都很難解釋,裏頭太多學問了。若非如此複雜,醫生哪需要十幾年的訓練然後才有可能看診?倘若醫學只是你從網路上隨便找兩篇文章就能理解,那麼豈不是兩三天的訓練就能當醫生了?有可能嗎?當然不可能。

通常來說,越是形而下的東西越好說明。但是,就連最簡單的臨床醫學尚且如此難以通俗化,更何況宛若數學一般訴諸抽象概念的哲學。

剛剛給女兒講摩西帶領族人逃出埃及的故事,講到法老王派兵追趕,我隨口用了一個詞:「殘酷」。她一直追究什麼是「殘酷」,任憑我不斷解釋,她還是似懂非懂。到最後,只好還是那句老話:「等妳長大就知道了」。

有些東西,當我們長大自然就會懂,但是知識卻不然;許多學科,除非你進入那個領域,否則很難理解。

回到你的兩個問題上。你問說:

「1.如果我討厭一個人,討厭到「寧願殺死或傷害他,也願意接受司法判刑的代價」,請問我的行為是『正當』的嗎?如果是否『正當』需視討厭的理由是否牽涉到「公共利益」,可是每個人對『公共利益』的認定不一樣,又如何有個客觀性?

2.回到實例,謝東閔的爆炸案、刺蔣案等,在行為者的眼中,應該是為了『公共利益』,但應有很多人不認為這是『公共利益』,或者雖然認同這是『公共利益』,卻不認同這種暴力手法。這樣還算『正當』嗎?」  

我的回答是:討厭一個人,就想把他弄死,不管有沒有接受司法制裁,當然都不正當。不過,這是幼兒園小班的回答。問題是,我們不可能答得更深刻了,因為這問題本身就已經預設了某種通俗內涵。也就是說,這樣一個問題是一種「聊天素材」,每個人,即便是三歲小孩都能說上幾句自己的看法。溝通的結果,頂多也就是這樣了,你一句,我一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至於「公共利益」當然沒有個絕對的客觀性,但它也不是純粹主觀的東西。況且,某些類型的知識,例如科學,力求客觀,道德卻不然。在道德議論上,客不客觀並不是一個思考障礙。

齊克果根據某種深刻性,給宗教、美學和倫理排了序,最低層次的是美學,其次是倫理,位階最高的是宗教。我倒不是這樣排的,我比較像維根斯坦,這三個東西對我來說是一樣的,我不給它們做排名。

我常提起阿莫多瓦的《Talk to Her》這部電影,它真的非常好看。而且我相信,所有觀眾一定很同情那個強暴女植物人的男護士。但是各位有沒有想過,在現實世界中,會有幾個人同情他?報紙上會怎麼寫?一定是寫「淫魔!狼心狗肺!連植物人也不放過!」然後網民們會去肉搜,進一步把他給妖魔化。要是有人對這樣一個「淫魔」表示同情,肯定也會變成全民公敵。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我們其實是有能力更深入去理解善惡美醜,但我們平常卻不是以這樣一種眼光看世界,而是直接採取一種完全不經思索而且缺乏情感的理解方式,彷彿我們不是在理解美醜、理解善惡、理解是非,而是在理解科學似的。

問題是,我可以不帶感情地理解一加一等於二,但我有可能不帶感情、knowing without feelings  地理解各種人事物之善惡美醜嗎?我想應該是不可能。

我常主動寫信給一些陌生人,全都是一些被網民們認定是壞人的人,他們通常是在生活中做了一些其實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所謂壞事,於是成為眾矢之的,比方說惡形惡狀對待餐廳服務生,或是講了什麼政治不正確的風涼話,結果成為全民公敵。我之所以寫信給他們,只是希望他們在飽受眾人撻伐、痛苦之餘,能夠感受到一點真實的理解與溫暖,從而不要對人性感到失望。

面對美學或道德事務,我們需要的是某種深刻的理解,而不是建立共識。我們並不期待全民一致的共識,畢竟我們不是在談論一加一是否等於二。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只是在講一種純粹主觀的東西。你看,為什麼大家看《Talk to Her》會受到感動,會同情一個強暴犯?那意味著人們還是有著某種共通的人性。

對於你的疑問,我可以這樣一直寫下去,寫個三千萬字也寫不完我想說的。這說明了一件事:我們並不是在談論科學,也不是在談法條,而是在談一整個世界觀 (world view),它不是一種可以原則化或理論化的東西;哲學家談了幾千年,至今依舊議論紛紛。

而且,當我們說這樣或說那樣時,說者與聽者都應該搞清楚自身話語究竟是「在哪一點意義上」(in what sense) 成立。幼兒園小班有小班的說法與指涉,大班又是另一層意涵,所有這一切既無法窮盡,便無法在「所有意義」上論定。因此,搞清楚 "in what sense" 是很重要的,才不會雞同鴨講。

比方說我不是一個realist (實在論者),我不相信事物的客觀實存,但我絕不會懷疑掉在地上的一張千元大鈔,我一定會趕緊撿起來,但這絲毫無礙於我反對realism (實在論)。

跟大家一樣,我也不認同任何一個強暴犯的作為,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能夠事先論斷每一個罪犯的善惡美醜。法律裁判是一回事,但是道德評價卻又是另一回事。

許多人,例如杜斯妥也夫斯基、蘇古諾夫與維根斯坦等等等,當然也包括我自己,深信「詩可以救世界」。為什麼呢?因為詩的眼光能夠讓我們深刻理解人,理解事物,理解善惡美醜與價值,而這才是人類社會賴以生存與發展的基礎。但是政客卻不然,他們希望我們變成腦殘,沒有腦,沒有心,只對特定顏色產生性高潮。

我不相信任何一個「詩人」會是腦殘。「詩人」並不是宣稱自己會寫詩的人,而是能夠以詩一般的態度活著,以詩一般的眼光看世界的人。如果你看《Talk to Her》會難過,那表示你具有詩人的潛力,只是這樣一種素質往往被各種教條或不良政治所扭曲與掩蓋。
正王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下午 5:47
陳醫師說:「只要行動者願意付出「喪失自由」(被判刑被關) 或「遭受生命威脅」(被打被殺被鎮壓) 的代價,那麼,你的行為就是正當的,因為你是為了某種公眾利益而甘願以身試法,甘願使自己遭受傷害,你不是為了遂行私利而傷害公眾利益。」

先前就有類似的疑惑,因此提出請教陳醫師。

1.如果我討厭一個人,討厭到「寧願殺死或傷害他,也願意接受司法判刑的代價」,請問我的行為是「正當」的嗎?如果是否「正當」需視討厭的理由是否牽涉到「公共利益」,可是每個人對「公共利益」的認定不一樣,又如何有個客觀性?

2.回到實例,謝東閔的爆炸案、刺蔣案等,在行為者的眼中,應該是為了「公共利益」,但應有很多人不認為這是「公共利益」,或者雖然認同這是「公共利益」,卻不認同這種暴力手法。這樣還算「正當」嗎?

我先整理自己的看法:殺人或傷害人如果只是因為私利,當然不正當;如果我願意繳納罰款,我就可以違規停車?當然也非正當。但若為了搶救一條生命,也願意繳納罰款而違規停車,此時「正當性」就比較充分了。所以,是否正當,仍得視動機與理由,以及違法的嚴重性。

違規停車的爭議比較小,但違法行為若牽涉到殺人、傷害人等,似乎就不是那麼容易判定。基本上我是認為,即使行為者自認是為了「公共利益」,他仍然沒有「正當性」去殺人或傷害人。至於「衝進公署」好像就沒有那麼大的爭議(如果是為了公共利益且自己願意接受後果的話)。所以,正當性與否,其實還是跟違法的行為本身有所關係。
鑑慧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下午 5:14
阿桑吉律師提出的保釋申請已被否決,理由是美方打算提出上訴。
大家明日AIT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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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WS: shorturl.at/prEL3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10:59
川普少修的三門學分

陳真

2021. 01. 08.


我對文末所附《聯合報》社論這類市面上到處可見、約定俗成的想法感到很無奈。這類言論背後有一堆並未明言之「預設」(presupposition),問題是,這些「預設」卻才是問題本身。

它有哪些「預設」呢?比方說:

一,我知道「民主」是什麼,而且我認為你也知道,我們之間對此並無歧義。

這是錯的。當人們在講所謂「民主」時,我知道他們指的是什麼,問題是那不是「民主」,也不是我認知中、理想中的「民主」

二,「民主」典範就是美國英國法國等等這些國家,而以色列澳洲日本印度等等則是「民主典範國」的「民主同盟」。

同「一」,這當然也是錯的。就如羅素所說,美國是「政治世襲」國家,類似皇朝或帝國,皇位及各種統治工具,例如媒體、金融、軍事和情治力量,則始終牢牢掌握在極少數既得利益者手上。至於其它「民主同盟」,則是類似「諸侯」,內在權力結構與之類似,聽命於帝國中樞,而非效忠於所謂民意;為自身權貴階級服務,而非以眾人福祉為施政考量。

三,美式西方民主是好的。

大錯特錯。中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民主國家,才是以人民福祉為依歸。美式民主則是一種對眾人極其有害的病態體制。

四,川普破壞了美好的民主。

這當然也是錯的。在絕對意義上來講,川普當然也是帝國成員,但他並沒有「破壞」民主,他只是掀開所謂「民主」的假面一角,讓「民主」稍稍露出它比較真實的面貌。川普倘若有什麼問題,那就是他做為一個美國政客,少修了三門學分:

第一門學分就是造謠與說謊。川普的悲劇就是他太誠實了,他誠實地指出西方主流媒體是假新聞的最主要來源,他誠實地指出情治單位的大權獨攬,他誠實地反對美國到處侵略及全球駐軍。

第二門學分是戰爭。川普對發動侵略戰爭不感興趣,他相信有比戰爭更好的致富之道。

第三門學分最重要,就是帝國 (軍事) 擴張。川普不但沒興趣擴張,反倒想方設法讓美國離群索居。這不是因為他反對帝國主義,而是因為他相信這就是做生意之道。簡單說就是:凡事必須能夠「變現」才行。「變現」就是變成現金,以現金來定義人事物的重要性。他就像個包租公,凡事得收取費用,換取現金,否則就拆夥,並且惡言相向。

川普的作法對美國這個邪惡帝國極其不利,但卻有益於世人。我若是諾貝爾委員會主席,就頒給他一個和平獎,感謝他大大削弱美國的為惡能力,造福世人。

五,衝進國會,大搞 (暴力或非暴力) 抗爭,都是不好的,應被法律制裁。

這想法只說對了一半。非法行為當然應該要接受法律制裁,這才是「非暴力」抗爭的精神。

台灣那些什麼學運、社運或大腸花人渣們,老是喜歡講什麼「國家暴力」,意思是說,「林北很正義,所以不管我怎麼做都是正義的,林北超越法律之上,法律若處罰我或干涉我,那就是國家暴力」。

世界上應該沒有比這更低能更窩囊更無恥的說法了。

但是,承認「法律制裁」的正當性,並不意味著各種暴力或非暴力的抗爭就是錯的或不正當的。抗爭的對錯在於其訴求與內涵相較於手段之間的關係,而不是在於其行為或手段「本身」。

我是林義雄創辦的「核四公投促進會」的「元老」,除了兩次環島「千里苦行」,還有一次抗爭叫做「千人守夜」,守完一夜之後,當初的抗爭方式就是隔天一大早就要推倒鐵門,衝進立法院,佔領立法院。

雖然後來沒有成功闖入,但是,倘若真的闖入並佔領了,這行為本身當然違法,但它卻不一定是不正當的。

只要行動者願意付出「喪失自由」(被判刑被關) 或「遭受生命威脅」(被打被殺被鎮壓) 的代價,那麼,你的行為就是正當的,因為你是為了某種公眾利益而甘願以身試法,甘願使自己遭受傷害,你不是為了遂行私利而傷害公眾利益。

但是,人渣黨在美國指使下,動員所謂「太陽花」,卻是為了政客奪權之私利,為了仇中反華之政治目的,這樣一種行為,當然就是卑鄙下流的齷齪政治動員,更不用說在動員過程中無數的造謠與抹黑以及各種反文明的族群仇恨語言。

這不是什麼「運動」,這純粹就是「政治動員」,類似當年由李登輝下令動員來討伐「非主流」(即外省政治勢力) 的所謂「野百合」。台灣學生始終都是扮演執政者的動員工具,原本與政治完全絕緣的台灣學生,黨國一聲令下,居然由教官帶隊,一夕之間,幾乎所有學生大家爭相「愛國」,爭相參加什麼「學運」;原本對學生略有一點政治意識就視為洪水猛獸的主流媒體,突然一面倒地歌頌學生的愛國運動。天底下有這種黨國與主流媒體一致歡呼歌頌並大力動員的「學運」嗎?

更令人看不起的是這類政治動員往往視法治如無物。如果你連法治都可拋棄,它媽的這是哪門子民主?就算黑幫也要有個眾人一體遵循的幫規啊,哪有說「林北很偉大,很正義,所以林北超越法律」之理,連襲警居然都可以不受法律制裁。

人渣黨之所以是人渣,就是因為他們存心就是要胡說八道,混淆是非,為了私利與權力,不惜破壞事物的基本價值,不惜傷害任何一個社會賴以建立的各種基礎;只要林北說自己很偉大很正義,只要林北仇中反華,林北就可以超越法律,為所欲為。

這就是人渣們的邏輯。

六,美國抗爭民眾不應衝進國會,所以這些人就是「暴徒」,「暴徒」被警察打死是應該的。

這當然大錯特錯。不管是衝進監獄劫囚救人,或是衝進皇宮抓皇帝,或是像羅素九十多歲了還衝進核彈基地,不管衝進哪裡都行,只要你願意接受法律制裁。

但是,鎮壓還是得有一定的分寸。美國警察不是在「鎮暴」,而是「暴鎮」,憑著赤裸裸的優勢「暴」力,「鎮」壓群眾,想殺誰就殺誰,就像在打獵那樣。這時候,我們該譴責的是警方之濫殺無辜,而不是把群眾一概視為「暴民」。而且,就算是「暴民」,也得看暴力程度,不是你想殺就可以殺。

比方說,那位被槍殺的女生,根本赤手空拳,警方卻躲在門後,近距離故意朝著她的頭部開槍。這叫做趁機謀殺,這不是一種合理的鎮壓。濫殺無辜,事實上也是美國警察長年以來一個很大的問題。平均一年在街頭上殺掉一千多人,有時光是一個月之內就能殺一兩百人,其中絕大部份根本沒有構成任何安全威脅,但還是濫殺一通,無辜死者以黑人居多,約佔三分之一以上。

結論是:我覺得,如果你想追求一個比較好的社會,那麼,如何適當地理解人事物應有的意義與價值,似乎就顯得很重要,因為這才能儘可能確保我們朝著一個或許比較好的方向走去,而不是始終在錯誤的道路上原地打轉或甚至走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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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快評】台灣好、台灣真是個「雙標民主島」!

2021-01-07

聯合報 / 主筆室

美國聯邦參眾兩院6日舉行特別聯席會議之際,大批川普支持者闖入國會大廈引發暴動。除了輿論定調「暴民、叛徒」譴責,社群軟體也暫封鎖動輒煽風點火的美國總統川普推文,甚且還傳出張張美國國會警察近距離掏槍瞄準正要破門的群眾頭部的照片;同一時間在議場門後,一名白人女性因不明原因遭開槍擊斃,且已有4人死亡。

對照台灣當年太陽花群眾強闖國會與行政院之後所受到的待遇,不禁感嘆,還是台灣好,台灣真是個比美國還民主的民主島!

所有群眾聚集抗議、衝撞政府機關,都必然有其不滿的動因,絕無「我上街頭的原因比你的高大尚,所以可以不受法律制裁」之理。所以,面對人民強闖國會,美國準總統拜登立即譴責此行為是「叛徒」,華爾街多個大咖也紛紛發表聲明,呼籲群眾停止暴力行為;美國警察面對強闖群眾,也不會因擔憂被批「黑警」而懼於掏槍。

這麼簡單的處理群眾事件原則,竟然到台灣就輕易被扭曲了,說來還真是另類台灣政治奇蹟!面對闖入立法院的太陽花群眾,警察不要說舉槍瞄準,就連最基本的行使公權力驅離都不敢;更且有立委與之相互唱和、提供各式援助;好不容易動用警察權驅離打砸強占行政院民眾,卻是從警察到行政院長都挨告、甚至還控以殺人罪。

更離譜的是得利於太陽花的當今民進黨政府,竟認為太陽花是政治事件而非法律事件,主動撤告;同一時間,卻又以強勢警力及重重拒馬面對向其抗議的民眾。誠不知此時此刻又是如何看待川粉闖入國會?是否仍認為是政治事件而非法律事件?

直言之,自從太陽花事件以來,台灣政壇乃至所謂公民輿論,已出現了不知多少雙標、自打臉言行,高舉所謂民主、公民不服從、集會結社自由大旗之餘,還不忘祭出「防禦性民主」對抗異己,竟絲毫不以自己逾越自由及民主的紅線為意。

沒有人樂見身為老牌民主國家的美國,竟是以其人民的鮮血告訴世人,再怎麼民主也非「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只不知,又有多少台灣人民可以從美國國會濺血的悲劇,理解到「民主不能雙標」的真理?
許世勤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8:56
美國控制日本的做法,其實也是控制其他國家或地區的做法。
表面上這些國家或地區都是「獨立的」「民主燈塔」,
但是背地裡所有的決策與行動必需符合美國的利益。
假如這些衛星國家真正覺醒了,裏頭那些帶動變革的人物就會被各種手段抹殺、暗殺。
伊朗即是一個例子,過去伊朗為美國所控制,美國從伊朗得到巨大的石油利益。
現在伊朗不願意再接受控制了,於是美國對伊朗進行了「制裁」。
台灣就不用說了,台灣就是被美國控制的,所以連選個總統都得到美國「面試」。

按造Noam Chomsky的解釋,這一套「帝國主義」的傳承來自過去的大英帝國。
直到現在,我們還在對抗帝國主義。
如果不徹底破壞帝國主義的核心結構,世界勞苦的人民就無法得到解放。
所以我真心希望Trump可以好好帶領美國的「民主鬥士」們,
進行「時代革命」讓「美國天光,光復美國」。
李维坚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8:08
发重复了,请删掉。另外把兴趣写成性趣了,哈哈
抱歉!!!!!
李维坚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7:59
美国是如何控制日本的?核心就是人,用合适的棋子安排到合适的位置。美国对中国大陆的控制大体也是如此,只是程度上没有日本那么深广。

文章比较长,大概半本书,有时间有性趣的可看看。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7834076/answer/487146369
李维坚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7:59
美国是如何控制日本的?核心就是人,用合适的棋子安排到合适的位置。美国对中国大陆的控制大体也是如此,只是程度上没有日本那么深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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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坚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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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坚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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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坚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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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坚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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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坚 發佈日期: 2021.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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