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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洋洋 發佈日期: 2021.01.19 發佈時間: 下午 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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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張榮恭談兩岸密信及密使往來
https://youtu.be/5j1Oz3aF6_o

2
理工男媽咪說
投票公平合理吗?为什么没有绝对的公平?阿罗不可能定理
https://youtu.be/9Oisrp99L14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9 發佈時間: 下午 6:59
與前輩一席談(8)

陳真

2021. 01. 19.


Lucy 同學,前輩不是來「熄滅」我,而是要我發光發熱,叫我不要只會寫字,也要有行動。雖然我自認為行動已經夠多,但是前輩指的行動是「奪天下」那類行動。所謂「奪天下」,指的就是奪島內政權。他說,至少也要「三分天下」,奪取其中一份。奪權方式當然不是揭竿起義,而是參與選舉。

13. 權力不是目的

我說,奪取權力不應該是一種目的,它頂多只是一種手段,而且不是惟一手段。

前輩伉儷認為,沒有權力,理想怎麼實踐?我舉Noam Chomsky 為例,他並無一官半職,而且被主流媒體長年封殺,卻影響了許多人。

再比方說墨西哥的蒙面俠,游擊隊長,外號叫做 Subcomandante Marcos (副司令馬可士);永遠蒙著面。他說,「蒙面是為了讓你看見」。但是,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據說是一名哲學家,同時也是詩人;赤子情懷,言語如詩,翻轉概念,極能打動人心,世人稱他是「後現代的切·格瓦拉」。

蒙面俠在墨西哥民間擁有極高聲望,如果他願意參與選舉「奪天下」,權力應是囊中物。但他說,他的理想無須透過權力來實踐。

前輩夫人似乎帶點諷刺地說,「對啊,文字也可以千秋萬世」。我說我從來沒有那樣想,但我能做的也就只是這些了;過去沒做過什麼,就已經搞得家破人亡,身敗名裂;要不是還有醫師身份,早已走投無路。

我說,上個世紀八零年代,「新潮流」至少有兩次想推我參選立委。一次是1986年龍山寺「519反戒嚴綠色行動」之後;我應該是行動中唯一一位大學生,以死相博、抗蔣家,表現英勇;一次是在1989年,我仍是個醫學生,卻被高檢署以企圖「分裂國土」及煽動群眾「推翻政府」的叛亂罪名移送法辦。

在那個黨外群眾激情狂飆的年代,黨外在該選區至少有一席立委的實力,只要我點個頭,肯定就能當選,四方勸進之聲不斷,但我依然拒絕。

很多同志跟我說,當立委有什麼不好?大權在握,「國民黨以後就不敢再動你了」;而且,「光是選舉時的群眾捐款,就會多到讓你花不完」,勸我要懂得「利用身上這些選舉資源」。

所謂「選舉資源」,指的是我的醫學生身份及叛亂案。在那個噤若寒蟬的恐怖年代,同志們說,我若以醫學生身份挺身參選,號召反國民黨,將會激發群眾熱情;再加上被國民黨以叛亂罪迫害,將會捲起一股風潮。

聽了同志們這些勸進說法,其實很反感,同時也更加讓我明白,所謂同志們的所思所想,與我相去甚遠,甚且背道而馳。

當時,我也因此和許多同志翻臉,因為他們不斷透過親黨外的媒體放話造勢,想要藉著我營造一股反國民黨的聲勢,故意說什麼我要步上鄭南榕和詹益樺的腳步,決定以自焚抗拒拘提云云,並且發起各種「聲援」活動。

我跟同志們說,你們不要再造謠了,我根本沒有要自焚,你們這樣故意胡扯,會讓人們以為我陳真敢說不敢做,而且會害死我爸媽,他們會每天擔驚受怕;因為我爸媽了解我的個性,他們會認為我既然這樣講了,就一定會自焚。

而且,我很反感同志們那樣一種所謂「政治迫害」的聲援,我請他們不要再貶低我的人格了。為什麼說是貶低人格呢?因為我既然公開發表聲明說「叛亂,是一個正直公民對不義政權應盡的義務」,何來聲援?何須聲援?就像當兵繳稅是一種義務,當兵繳稅者需要旁人聲援嗎?

大家懂這意思嗎?既然我認為坐叛亂黑牢只是一種針對不義政權的「公民義務」,為何你們還要聲援我什麼「被迫害」?我理當為我的「反抗」與「不服從」付出代價不是嗎?我怎麼會是什麼「受害者」?

我不可能出庭受審,不可能陪國民黨玩自欺欺人的法律遊戲,但我也絕不會抗拒坐牢,他們來抓我,我就跟他們走,我不會抗拒,更不會自焚。

同志們應該都聽不懂我到底是在堅持什麼,到底對他們是在生什麼氣,但我也沒法講得更清楚了。就比方說蘇格拉底面對死刑,他可以逃走,但他不肯,他很樂意為自己的言行思想喝下毒酒。你若去聲援他,把他說成一個「被迫害者」,那不是很奇怪,很窩囊嗎?蘇格拉底怎麼會是一個「受害者」那麼沒出息?

我沒機會跟前輩講這麼多「細節」,因為平常跟人講話,我往往沒有講話的機會,大多時候只能聽。

總之,面對權力,我並非自命清高,而是我不認為透過一己權力的掠奪可以實踐所謂理想,我恐怕反而會被龐雜的立法事務及「選民服務」等技術性問題給淹沒。當然,如果別人志在透過權力實踐其理想,我自然也樂觀其成,沒什麼好反對。

但是,前輩夫人說他們上一次選舉,推舉了四名隸屬小黨的「素人」當選。我不知道這四位是哪四位,只知道其中一位很有名,跟小丑沒兩樣,叫什麼 3Q 哥。我能理解,在這個「民主」年代,越低能越無恥越荒唐的,反而越容易當上政治明星;或是靠賣相也行,例如諸女神男神,能力與人品根本不是所謂「神聖民意」所在乎。

我說,奪權或利益結合不應該是一種政治目標。但是前輩伉儷顯然不認同。他們說,權力就是利益,當然就是要利益結合,才會有力量。但我認為,如果奪權的方式就是投低能選民之所好,迎合台灣日趨下流的政治風氣,不惜選出一些下三濫的低能無良政客,我不知道這種「奪天下」究竟有何意義?

事實上,我也很鼓勵好人出來參選,像巴勒網有一些人我覺得不妨考慮從政,大大方方打出「反美」與主張「兩岸統一」的旗幟,我會很樂意助選。當然,在這樣一種政治極其敗壞醜惡的綠色鬼島上,好人從政,無異跳火坑,看看韓國瑜的遭遇就知道了。  

結論是,奪天下也好,奪手上一隻小滑鼠也罷,怎麼做都行,但不要把手段當成目的,不要出賣初衷。為了權力而犧牲價值犧牲公義,畢竟是荒唐的。
Lucy 發佈日期: 2021.01.19 發佈時間: 上午 11:42
先生,這位"前輩"心中的民主,是"神主牌",是不可捍動的信念,是他一生追求"?"(我想,他連自己一生在追求什麼都不知曉)之最後的自尊和最後的防線,即使他心知肚明民主制度有很多可議性和矛盾,甚至也理解到當"民主制度"失去公平正義和良知時就脆弱得不堪一擊而公平正義和良知是如此難以堅守.....他也不會改變他對民主的崇高敬意和深深愛慕。是以,他不會被您所說服。

他來看您的目的,只想試著說服您,貼近您然後試圖翻轉您。他的眼光很好,您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您的"影像記憶",足以讓很多民進黨徒回首自己變態的人生而無地自容。您是一盞明燈,不只能照亮人,還能指引人---但他想熄滅您。

我知道,不可以"否定歷史由來的一切正當性",您且放心。只希望,您平安。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9 發佈時間: 上午 3:04
與前輩一席談(7)

陳真

2021. 01. 19.


7. 先驗 (a priori) vs. 後驗 (a posteriori)

前輩其實不是那麼獨。他說,在一些人眼裏,他是統派。

他說,中國大陸有大好河山,有豐富文明及燦爛輝煌的五千年歷史,為什麼我們台灣人要放棄?為什麼我們只要四百年、不要五千年?為什麼我們要割捨這一切美好的人事物?為什麼我們不去統一大陸、不去主導大陸政局?

當我聽到最後一句,立即給他按讚,並且附和說,「今天我若只有四十多歲,我不會坐在這裡,我會去大陸。」

但是前輩說:「台灣人一聽到中共要來統治我們就嚇死了。」前輩夫人在一旁幫腔,問我說:「陳真,難道你願意讓中共來統治我們?」我說:「我不會使用這樣一種帶有負面意涵而且區分你我的方式來陳述。統一對我來講,就是我們兩岸三地所有人共同經營一個中國,沒有所謂誰來統治誰的問題。而且,對於統一,我也沒有任何『忍受』中共來統治的意思,反倒是『積極熱烈地渴望』以大陸現有的權力結構方式與制度進行統一。」

前輩夫人似乎不太相信她所聽到的,於是又確認了一次,似乎對我的想法頗感無奈與訝異。

前輩說,「兩岸當然可以統一,但是必須要統一在民主之下」。前輩之所謂「民主」,就是「一人一票」選出領導人。他認為這是統一的前提。我說,「那你可以先統一之後再來慢慢努力你的民主目標啊。」前輩顯然不以為然,他認為要先讓大陸達成「民主」,然後才能統一。

我說,「不管什麼樣的制度,一定都是在經驗之後 (a posteriori),而非先於經驗 (a priori)」,畢竟我們不是在談論像邏輯那樣一種東西。但是,前輩給兩岸統一設下的「一人一票」之所謂「民主前提」,聽起來已經不是一種政治理念,而是一種宗教信仰了。

宗教信仰往往先於經驗,比方說上帝並不是某種經驗世界的產物,不是特定時空下的有限現象。問題是,任何政治信念,怎麼可能會是一種先驗之物呢?怎麼可能「不證自明」(self-evident) ?怎麼可能不考慮時空條件與各種現實因素呢?政治信念理當就跟藥物處方一樣,不同體質,不同症狀,就需要不同的處方,而且有效沒效得依據實際狀況而定,不可能先驗存在。

8. language game (語言遊戲) 與 form of life (生命形式)

這兩個詞是維根斯坦的術語,簡單說就是某種東西之所以具有意義,是因為它屬於某個體系。好比說 A 之所以有意義,是因為它屬於比方說一套語言,例如英文;而英文則是一種活動,它並非獨立存在,而是連結著某種生活方式或說生命形式。簡單說就是物有所屬。

我跟前輩說,就算要進行器官移植,也得先分析各項生物體質與組織抗原是否相容,而不是想移植就移植。你覺得某人的某個器官很好,想把它移植到自己身上,也總得看那個器官跟你的這個「生命形式」相不相容吧?!

9. 非惟一

一方面,你不能粗暴地橫向移植某一種所謂「民主」,一方面你也得承認某個政治信念好不好並非先驗,而是得經過現實檢驗。再者,就算某個東西真的超棒der,那它也不一定是唯一真理。

10. 必要性

更重要的是:當中共現有的體制與權力結構運作非常良好時,為什麼非得把它全盤換掉不可?你身上某個器官運作健全,活力十足,讓你健康美麗,為什麼非得冒著生命危險去移植一個未經檢驗的外來器官呢?

11.  時間

好吧,退一千萬步說,假設「一人一票」的所謂「民主」真的如此美不勝收,那麼,你要全盤更換體制,也得需要漫長時間去更換不是嗎?而非斷然處置,不是把現有的器官挖出來,再換新的上去。換電池可以這樣換,更換政權體制怎麼可能如此粗暴呢?那是政變,是革命,不是改革。

問題是,好好一個欣欣向榮的中國,為什麼需要搞一個脫離現實的無厘頭革命,只為了「一人一票」?「一人一票,票票等值」有這麼神聖且重要?既先於經驗,而且不容質疑,而且是唯一真理,而且必須是一切作為的前提要件?

12. 民主輸出

假設哪天我突然心血來潮,認為西方人應該實施酋長制,那才是真正的民主自由,於是我千方百計動用各種恐怖手段,就是要輸出民主自由到西方國家,不惜殺他個血流成河,老幼婦孺殺無赦,數千萬顆人頭落地,也要幫助西方人享受真正的酋長制民主。各位覺得這樣合理嗎?這就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外「輸出民主」的方式,以民主自由之名,行侵略殖民之實。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8 發佈時間: 下午 8:15
與前輩一席談(6)

陳真

2021. 01. 18.


Lucy 同學,不能這樣講啊,因為:

一,一個行為不會只有一種意義

比方說,如果時光倒流,我還是一樣會反戒嚴,不惜以命相博。但是,若以現在的眼光來看,反對長達38 年的戒嚴固然是對的,但把此一反抗行為給放在西方所謂民主自由的概念架構底下來理解,卻大有問題。

也就是說,光是行為本身就有多種意涵與效果,功過往往是一種百分比,隨其所屬概念而異,而不是一種一成不變的東西。概念不是一種自然物 (natural kind),不是香蕉蘋果那樣一種自然存在、意義固定的東西。

特別是在六、七零年代那樣一種隨便講一句所謂不敬的話,很可能馬上就得抄家滅族人頭落地的黑暗年代,前輩們的思維與行為當然貢獻巨大,無可否認。千萬人之中,才有一兩個這樣的英才志士。

二,行為的意義得放在所屬時空底下來理解

此時輕鬆寫意的行為,在彼時卻很可能難如登天,痛苦不堪。我常舉一些自身的例子,比方說,關心空污,關心水源污染,誰不敢?大家都敢,而且還很政治正確不是嗎?但是,八零年代初期,我們僅僅只是批評河川或空氣被財團或國營企業所任意污染,卻會引來軍警大軍壓境。

再比方說,關心雛妓,關心流浪兒童,關心無錢就醫而病死的兒童,不是天經地義嗎?但是,八零年代,我提倡兒童人權,要求重症兒童免費醫療,要求提高中央兒福預算,指出各種兒童人權問題,這麼合情合理的訴求,卻成為我的叛亂罪證,搞得家破人亡。

八零年代尚且如此恐怖,更何況老前輩們所處的七零年代或六零年代。你看,我的忘年之交柏楊先生,只不過翻譯一篇漫畫,內文是一座孤島上的父子對話,套用了蔣介石的一句「慣用詞」,後果卻是綠島9年又26天的黑牢以及殘酷的刑求。

總之,前輩們的勇氣與貢獻是絲毫無可懷疑的,否定這一點,等於是否定了歷史由來的一切正當性。我與老前輩想法不同,但對他依然由衷景仰。 

當然,一個人不會因為某種偉大貢獻而成為真理專賣戶。事物的道理仍然還是得回到概念本身來理解。
Lucy 發佈日期: 2021.01.18 發佈時間: 下午 5:02
這麼老的黨外前輩,說出"一人一票,票票等值"的神話,又把西方扭屈的民主、人權以"美妙"形容,還殷殷切切想為邪魔當道的時局盡一己之力以圖謀改變什麼,會不會太天真浪漫了一點?

聽到黨外前輩,就令人毛骨悚然。今日之果皆由他們過去種種因而來,若完全沒有省思,"前輩"之謂只是浪得虛名。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8 發佈時間: 上午 12:43
與前輩一席談(5)

陳真

2021. 01. 18.


亦鳴你好,我沒法替這位前輩回答,但從談話中,我感覺他認為即使是他口中所謂台灣「破碎的民主」,都還是非常值得驕傲,是華人幾千年來的光榮。他說,美國Freedom House(「自由之家」)把台灣列為十大民主國家(佔第十位),比美國(排名第十一)還民主。

我猜,中國大陸應該排名倒數一、二名才對。其實,別說台灣排第十,就算排世界第一或宇宙第一也是可以的;如果美國認為有此政治需要的話,愛給誰排第幾就排第幾。

6.「自由之家」是NGO嗎?

當然不是。它是一個惡名昭彰的CIA附隨組織。表面上是民間NGO,實際上,它一年十幾億台幣的預算,八成五以上直接來自美國官方。比方說,2016年「自由之家」的總預算是兩千九百七十萬美元,其中兩千四百八十多萬美元來自美國政府。

也就是說,它不是什麼NGO(非政府組織),它不折不扣就是一個帶有強烈情治色彩的政府機構,一方面從事宣傳戰,醜化敵對國家,一方面在海外敵對國家資助恐怖主義活動,顛覆合法政權,製造動亂。

2001年5月,聯合國舉行一項聽證會,「自由之家」拒絕出席。古巴政府於會中出示多項證據,指控「自由之家」針對古巴從事各項非法政治活動。古巴駐聯合國大使說:「自由之家」長年資助反古巴政府的多個恐怖組織,執行顛覆任務,其作為美國政府之特殊任務的政治工具,此一事實,世人皆知,從來都不是什麼祕密。」

古巴舉出多項證據,證明「自由之家」為 CIA 在海外執行顛覆它國政權、製造動亂之祕密任務,並進一步點名指出:跟「自由之家」關係十分密切的 Frank Garcon,正是CIA 之古巴計劃的主任;透過他,CIA 下達祕密指令給「自由之家」,針對古巴執行非法任務。

聯合國聽證會後,「自由之家」發表聲明否認一切指控,並表明自身為一「人權組織」,並誓言將不計毀譽,繼續捍衛人權,繼續為受害者發聲。

古巴駐聯合國大使隨後反駁說,為何「自由之家」所「捍衛人權與自由」的對象從來都不包括美國及其盟友?為何那些被「自由之家」所妖魔化或製造動亂的國家,恰恰也都一一符合了美國當下的政治利益?

2012年8月25號辛巴威《Sunday Mail》發表一篇專論,標題是《CIA's Freedom House: A House of Destruction》(《自由之家?CIA 的破壞之家!》),指控「自由之家」透過操弄假民調等手段,抹黑它國政府。

「自由之家」的惡名昭彰,從來都不是什麼新聞。早在三十幾年前,比方說1988年,Noam Chomsky 和 Edward Herman 合寫的《Manufacturing Consent: 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the Mass Media》(《製造共識︰大眾傳播的政治經濟學》)裏頭(第28頁),就曾如此寫道:

「自由之家」長久以來便「做為美國政府及世界右翼國家的一個主要宣傳機器」,「其影響力與日俱增的原因之一是:『新自由主義』的興起 ,『自由』的概念因而也遭到重新定義。」

當前輩提起「自由之家」之抬舉台灣的所謂「民主自由」,因此感到這是一項華人數千年來不得了的「民主成就」時,我很驚訝,因為我以為大家理應都知道這些什麼「自由之家」或「民主基金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掛羊頭賣狗肉」組織。

但我不是想談「自由之家」本身,只是以之為例,希望人們不妨重新檢視自己究竟如何思索?相關例子千千萬萬,多如海裏的魚,根本不可能寫得完;只能藉由有限的事實,做為一個個例子,希望人們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思想裏頭,到底有哪些是外來植入的荒謬信念?更根本的是,人們到底有沒有可能避免洗腦,從而讓基本理性發揮一點作用。
蔡亦鸣 發佈日期: 2021.01.17 發佈時間: 下午 9:33
陈真医师,您的这位老前辈他是否相信民主的问题要通过更加民主来解决?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7 發佈時間: 下午 6:28
與前輩一席談(4)

陳真

2021. 01. 17.


世主阿姨帶小可愛出去玩了,讓我偷得浮生半日閒,安靜地吃碗麵。

4, 意義(meaning)

續前提要:當你訴說一種概念(concept) 時,是不是應該先搞清楚自己透過此一概念,究竟是在說些什麼;而不是把理應具有一定認知內涵的概念當成修辭 (rhetoric) 來使用,卻把絲毫不具概念內涵的「獨斷宣稱」(dogmatic claim) 給當成一種「命題」(proposition) 來講得振振有詞,自欺欺人,不知所云。

西方哲學數千年,從最古老的蘇格拉底,到最先進的「AI與認知科學哲學」,包括西方哲學的第一課--知識論(epistemology)、邏輯、語言哲學、數學哲學、各種形上學與道德哲學等等等,體系龐大,難以言盡。但你如果只能用一個關鍵字來涵蓋這一切,也許那個字就是meaning (意義)。

簡單說就是:當你透過命題,透過隱喻,透過類比,透過修辭,透過宣稱,透過各種wishful thinking來表述這樣或那樣時,到底你是想要說什麼?究竟What do you mean by that?到底你是在陳述一種願望或表達一種好惡,抑或是在指出某個命題?

你的願望我只能聽聽,你的好惡,我只能點頭,你的幻想,我也只能笑笑,但你若是在訴說一種命題,那你就得賦予它應有的認知內涵,你得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說些什麼,是否合理,是否合乎基本事實,是否具有概念應有的內在一致性。你不能說A國殺死五千萬人、製造一億難民、到處姦殺擄掠是在捍衛民主自由保障人權,而 B 國四處鋪橋造路、濟弱扶傾,卻反而是個惡魔。這樣子講話,不是發神經嗎?

5. 命題(proposition)

我很少訴說願望,因為我的願望勢必也會是幾乎每個人的願望,畢竟誰會不想要一個更美好的世界?我也很少陳述一己之見。對我來說,提出意見縱然不是可恥的,卻讓我感到羞愧,若為之爭辯,更讓我有一種理性低下的窩囊感,因為我不覺得意見之為物值得一提,更不用說為它爭辯了。因為既然是意見,意味著你可以這樣想,也能那樣想,見仁見智,沒個準兒,因此也沒啥好說。

我也不以正面 (positive) 方式主張任何派別或意識形態,因為它既然是各種理論與主張「之一」,理論架上既然有那麼多種思想產品,那就不值得我特別為它充當一名推銷員,除非我不認為它是「之一」,而是惟一;倘若如此,那就不能說是一種意見,而是一種應然了。

在公眾世界裏,我說得比較多的是命題,也就是一種你能驗證、查證、修正與反駁、從而取得「真假值」的東西,它不光只是言之成理 (make sense),而且有其對錯內涵,足以驗證或否證。

當我說出命題,而你卻對之以好惡,那是很奇怪的事。同理,當你只是陳述好惡、表達情緒,你卻以為自己是在表達命題,那也是很可笑不是嗎?更荒唐的是,主張某種概念,卻絲毫不具任何內在一致性,那就不僅僅可笑,而是發神經了。

比方說,為非作歹喪盡天良者,說成民主自由與人權的救世主,反倒是行事正直良善者,卻被說成反民主反人類的惡魔,這不是發神經,什麼是發神經?這樣一些概念,純粹就是胡言亂語,毫無認知意義。

講話很容易,只要不是啞巴都會說話,但mean what you mean 卻很難,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或者應該說,它可能是太簡單了,簡單到以致於讓人忽略了它的存在與價值,從而顯得似乎如此艱難。

我的麵來了,待續。
孫從輔 發佈日期: 2021.01.17 發佈時間: 下午 1:26
「將願望當作事實」和「將基於前提的結果當作普遍規律」,是我容易犯的錯誤。我有了相當的人生經歷後才發覺這件事,此後每當我自認為明白了某些道理時,都會再反覆思考,看看自己有沒有犯這兩個錯誤。

我曾經相信一人一票的手段,可以產生有正當性的結果,這個結果能解決問題,問題解決後,會帶來整體福祉的提升。但這很顯然是我犯了把願望當事實的錯誤了。實際上,一人一票需要有許多的前提條件才能帶來好處,因此考察這些前提條件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僅憑推崇什麼價值就非得採用這種手段不可,更不能將此當成普遍規律。

我自己思考的結果,一人一票的前提有四個:(1)每一個投票人有基本理性,能接觸到事實,有充分時間獨立思考,有充分機會與他人交流;(2)每一個投票人要為整體福祉考慮,尤其是可能因投票結果而受害的人;(3)每一個投票人把投票當作認真嚴肅的事,在投票前就同意接受任何可能的結果(意味著投票的任何選項不會對某人造成無法接受的損害,並在某種意義上,所有人有產生結果比結果是什麼更重要的共識);(4)有一個機制使得破壞規矩的人受損,而非受益。如果以上四個前提中的任何一個不成立,就應該先想辦法建立這些前提,而非為了實現什麼價值就非得一人一票不可,不然投票的結果反而容易帶來壞處。

比如說,辦公室的同事們中午一起點外賣披薩,用一人一票的手段決定口味就可行,因為 (1)有關披薩的客觀事實很清楚,每個人在幾分鐘內就可交流與思考完畢;(2)每個人有共識為整體考慮,點一個所有人都能吃的口味 (舉例來說,如果有一個人不吃牛肉,所有人就同意排除牛肉披薩,而不光機械地多數決);(3)投票結果即使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也樂意接受(吃披薩比點什麼口味更重要);(4)如果有人自私、搗亂,就會受到懲罰成為辦公室裡不受歡迎同事。

然而,一人一票並不是普遍適用的,對於大一點的、需要解決更專業問題的團體,如公司、學校、醫院或軍隊,它的前提就很難成立了,更不用說由各式各樣的人與各種利益關係組成,還要面對各類外部險惡勢力的國家,甚至是全地球上的人類了。同樣的,一個國家求繁榮發展的手段不只一種,但每一種也都需要在一系列的前提條件下才能發揮效果,因此考察並塑造這些前提條件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人還堅持某種方式神聖不可動搖,不妨問問他們開頭的兩個問題吧。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7 發佈時間: 上午 12:48
與前輩一席談(3)

陳真

2021. 01. 17.


如前所述,你去國外讀書,申請學校,你是在乎學校的學術與研究環境、師資、設備與藏書等等,還是在乎它是否能夠全校師生一人一票選出校長?

如果小小一所學校,尚且需要講究權力結構的封閉性、穩定性與專業性,為何大至一整個國家的權力結構卻非得完全開放解體至原子層次不可?就算是一個生物體,比方說人體,腦細胞和口腔細胞或肝細胞就不可能打散成粒粒細胞同質且均等的狀態。

想像一家公司,如果董事長必須由一人一票選出,那麼,這家公司將很快就會被它的競爭對手給滲透解體,進而顛覆與併吞;除非,除非公司裏頭有一小撮人,透過掌握各種核心手段、資源與行政設計,牢牢掌控所謂選舉的整個過程與結果,使得非權力核心階級幾乎不可能透過這樣一套自欺欺人的民主遊戲取得權力。

就算在極端例外狀況下,不小心讓「局外人」闖入權力核心,依然會有層層密不通風的壟斷與掌控機制(例如軍事力量,例如足以製造輿論的媒體以及擁有每個人私密檔案的情治系統等等),使得它事實上難以改變既得利益結構。美國或西方國家就是如此。

如果這就是所謂民主,那麼,民主其實就只是另一種形式的集權或極權,不但更為隱諱封閉與穩定,而且深具欺瞞性質。這時候。所謂選舉,不過就像選左手或選右手那樣,選來選去都是選出同一個權力集團的代表人。

3. 罵領導很重要嗎?

前輩顯然認為可以罵領導罵政府很重要。但是,你去找工作或申請學校,你會把「是否能夠罵老闆或罵校長罵老師」當成一種重要指標嗎?

我不是說不應該罵,而是說,這怎麼會是一種評價指標?不管是學校或醫院,每隔幾年都得接受評鑑,厚厚一大本評鑑指標中,應該不會有「能否罵校長或罵院長」這項「民主」指標。

台灣每天自我陶醉什麼「民主」,事實上,不管是兩岸或東西方,在這一點上都差不多;平常隨你罵,一旦罵多了,就可能會有各種不良後果。台灣在九零年代中期之前,別說罵領導,光是「人權」二字或以西元紀年都會犯大忌。我連念高醫一年級時的考卷,都能成為我的叛亂罪證,因為我把考卷作答日期上的「民國」給塗掉,改成西元,情治與檢調單位據此認為「足資證明」我的台獨思想由來已久。

過去這幾年也一樣,而且逐漸變本加厲。你看,數百個案子,不過只是批評金援外交或是質疑為何要合法化萊克多巴胺在島內的使用,或是質疑是否隱匿疫情,許多人紛紛遭到司法整肅。蘇偉碩被告,只是成百上千的類似案子的其中之一而已;一般平民百姓,往往就在無人關注的情況下任憑當權者宰割。

你看,七成的民意反毒豬,但是幼兒園的家長們,或是醫界,儘管幾乎所有人都反對毒豬進口,但在人渣黨執政下,根本沒有幾個人敢公開出聲,個個噤若寒蟬。台灣人老是要自我吹捧什麼民主,其實只是自欺欺人。

學界更是如此,每個校園一片極端的綠油油,請問有幾個人膽敢「不綠」?更不用說「反綠」了,難道你不想升等了嗎?不想謀職或續聘了嗎?不想申請研究經費了嗎?台灣人老喜歡向對岸自吹自擂什麼言論自由,其實只是自欺欺人。

在人渣黨的統治下,不管黨內或一般民眾,大家心裏都有個戒嚴時期的「小警總」,大多數人乖得跟龜孫子似的,頂多在網路上匿名酸兩句;你要他具名挺身而出,幾個人敢?特別是所謂菁英階層,例如學界醫界或文化界,特別乖巧順從,半個多世紀來,始終如此,從未有一絲改變。

人渣黨還有一系列管制言論的花樣,有些還沒端上來,比方說,連書裏頭只是寫上一句「武漢加油」的童書,居然就被查禁;凡與大陸有關的出版品必須送審,管制程度已與戒嚴時期無異,甚至研擬連簡體字都要課以鉅額罰款。

我並不是要主張市面上那種所謂「言論自由」,我只是說,即便採用同一個標準,台灣並沒有更好。

台灣如此,大陸想必也一樣,西方社會更是如此,更是擅於透過法律綿綿密密的無數條文來整肅異議或限制各種言行,管制監控得完全滴水不漏。你看,川普的臉書與推特帳號,居然說停就停。台灣對一般人的言論管制也一樣。我沒有臉書,但常聽到韓粉團體被查封或反綠聲音被消音的事。

在過去,動輒打入黑牢,現在其實也一樣,只是罪名改了,不再是什麼「叛亂」或「顛覆政權」,雖然刑度較輕,但卻化整為零,打擊面變得更廣,人人都可能「中獎」。過去只有極少數人會遭到司法整肅,現在被整肅的人及整肅理由與花樣卻更多且更不可測了,隨時都有可能踩到地雷,連批評金援外交,不過簡單一兩句話,居然也會被告,被抓去訊問。人渣黨就是要讓你心有疑懼,擔心「隨時都有可能踩到地雷」,從而噤若寒蟬,任其胡作非為,大貪特貪。

再次聲明,我一點都不認同市面上極其簡化與腦殘的所謂「言論自由」,我只是說,倘若依照西方抹黑中國的同一標準來看,那麼,西方在海內外之管控言行之司法整肅與政治迫害,絕對是中國的千百萬倍以上的嚴重,甚至大搞暗殺與屠殺異己。暗殺,基本上就是美國政府的一項例行作業。你拿這樣一個國家長年不斷的恐怖行徑來當成一種言論自由與人權的標竿,來指責比它好上千萬倍的中國,不會太荒唐嗎?

總之,當你訴說一種概念(concept) 時,是不是應該先搞清楚自己透過此一概念,究竟是在說些什麼;而不是把理應具有一定認知內涵的概念當成修辭 (rhetoric)來使用,卻把絲毫不具概念內涵的「獨斷宣稱」(dogmatic claim) 給當成一種「命題」(proposition) 來講得振振有詞,自欺欺人,不知所云。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6 發佈時間: 上午 4:17
與前輩一席談(2)

陳真

2021. 01. 16.


這位前輩怎麼會是翁金珠?我跟翁老師認識三十多年,不會出現這麼「初級」的對話。

這位前輩在我還沒出生時就已嶄露頭角,比黨外還更早,可說是黨外人士的前輩。在啟蒙上,貢獻極大;在政治上,海納百川,曾打開一片新局,定義了一個時代。如今八十多歲,但他希望還可以再為兩岸及世界,做出更大貢獻。

我對他這份心意抱持崇高敬意,但對其基本思維並不認同。前輩說,他很高興我反駁他,最好能駁倒他。我說,駁倒他沒問題,但這可能得花上幾天時間,畢竟成見太深;倘若是一般人,給我半小時,我就能讓你啞口無言。當然,前提是:你必須真的願意服從真理與事實。

曾聽我老師Martin Kusch說,Karl Popper 聲名如日中天之際,有一天,來到某個學校演講,眾人點頭稱道之餘,一個大學生卻舉手反駁他的想法。Popper沉默一會兒後,當場承認錯誤,修正自己某個根深柢固的想法。

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事實上,很少人會真的願意臣服在真理與事實面前。但我比較沒有這個毛病,因為許多真理就像數學一樣,硬凹或硬要胡扯瞎掰其實只是羞辱了自己,透露自身理性能力的薄弱。

我從大約1998-1999年就開始反民進黨,與之敵對。這等於是說,做為一個老黨外,做為一個建黨黨員,我必須和過去幾乎所有朋友與同志翻臉,跟他們站在對立面;我原本交遊廣闊,瞬間「舉目無親」,得罪所有朋友。

那時候(1998-1999年)的民進黨之邪惡與墮落,跟現在這個人渣黨根本不能比。但是,當黨從那時候突然吹起「愛台灣」的鬥爭號角時,我就知道台灣藍綠權力結構將重組,這個黨將走向法西斯。我怎麼可能跟法西斯為伍?

記得那時候,我還跑去郵局,寄了一張聖誕卡片去民進黨中央黨部。那時候的黨主席就是我的留學推薦人之一--林義雄。我在卡片中寫道:貴黨如此胡作非為,簡直是青出於藍,而且顯然有恃無恐,看來,貴黨應該很快就能執政。

我的預言,一兩年後就實現了,民進黨成為執政黨,開啟台灣沉淪的新紀元。

前輩問我,還跟林義雄碰面嗎?我搖搖頭。我早已「舉目無親」二十多年,過去的所有朋友與同志關係,幾乎徹底斷絕。

很多人藍綠通吃,對此我常感不解。我沒有那麼好的「社交能力」,我不知道如何一方面痛恨人渣黨的邪惡作為,一方面卻又跟他們稱兄道弟。

斷絕了綠的,至於藍的,跟我八字亦不合,他們當然也不會鳥我。幾年前,因為王炳忠等人的共諜案,我申請加入新黨以示聲援,黨費一千元也繳了,結果人家並不歡迎我入黨。不歡迎就算了,到現在一千元黨費也還沒還我。

這些都是細節,我只是想說:我們應該讓理性起作用,當你發現錯誤時,就應承認錯誤,而不是堅持己見,瞎掰到底。

我跟前輩說,我在1989年因為主張台獨,被以叛亂罪論處,限制出境,無法依照原計畫出國讀書,只好留下來當醫生,卻差點連醫生也沒法當 (叛亂犯定讞是不能當醫師的),到處「被辭職」。

政治給我及家人帶來極大的痛苦與傷害。但我跟前輩說,1997年出國之後,短短一兩年內,我的整個想法就變了,旋即由獨轉統,而且開始反美,因為近距離目睹西方社會之種種醜陋至極的血腥惡行,並且因為有了網路及各種媒體 (包括《鳳凰衛視》),比較容易取得關於中國的真實資訊,我很快就發現我過去的一些想法錯了。

前輩提到關於西方社會美妙的民主自由與人權,我說,在我1997年出國之前,我跟前輩一樣,相信西方社會重視人權,崇尚公義與平等,愛好民主與自由。我說,在我出國的行囊當中,甚至還帶著一張剪報文章,標題是《美國是個偉大的國家》,裏頭就寫著美國是個什麼「種族的大熔爐」,寬容,開放,和平,重視生命與人權等等等。

這些鬼話,在我出國一兩年內,全數拆穿,煙消雲散。事實剛好相反。西方媒體每天造謠抹黑,然後藉以發動一次又一次的血腥侵略與屠殺,甚至殺害上百萬伊拉克的兒童,一連串的恐怖戰爭,從南斯拉夫到阿富汗到伊拉克,四處姦殺擄掠,無惡不作,簡直就是惡魔,納粹也不至於如此血腥與齷齪。

前輩顯然不信,那我該怎麼讓他信呢?也許關鍵是在他自己身上,而非我所能著墨。因為,當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巨大事實就擺在眼前時,如果你仍然拒絕相信,拒絕服從真理與事實,旁人其實也沒法多說什麼了。

前輩的夫人幫腔說:「中國有什麼好?」我說:「應該問說,中國到底有哪裡不好?」仇視中國或反中者,得說說看,到底你是在反對中國的什麼?你們每天把中國講得那麼恐怖,到底中國是哪一點作法比不上西方的文明?

在我看來,相較於西方的邪惡與血腥,中國意味著一種至善的力量,意味著人類發展的一種嶄新而和平、信奉誠信互助互惠原則、共存共榮的可能性,相較於西方行之多年、光是美國就打了兩百多場戰爭、信奉暴力與謊言、四處侵略與殺戮的帝國主義路線。
嗯呵 發佈日期: 2021.01.15 發佈時間: 上午 9:33
翁金珠?

另。第二點,忍不住要留言按讚。第一點空氣到教育那串,是個無比長期潛水讀者不願吱聲的由頭。

興正老師對於世事的理解,腦子很妙。


PS:居喪期間,不便多言。頭一回也是最後一回冒個泡最好。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5 發佈時間: 上午 2:55
與前輩一席談(1)

陳真

2021. 01. 15.


今天(其實應該算是昨天了),有位非常資深的黨外前輩及其夫人特地南下來找我。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前輩說,看過我的文章,所以想來找我談談,看能不能一起做些什麼。我原本以為只是寒喧兩句,沒想到一談就是五個鐘頭。

每當有人說他讀過我的文章,我就有一種萬箭穿心、無言以對的尷尬。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人們怎麼看待人事物。這世上,恐怕只有一個人看過我的文章,那就是我自己。不論是褒或貶,都只能由我自己動手,旁人的評價往往離事實太遠。更何況流傳在外的,通常經過高度選擇,都是一些跟藍綠有關的時事文字,彷彿我是個什麼政治評論者似的。

四十年來,我寫了一兩千萬字,我不相信有人會仔細去讀它,更不用說統統讀過一遍。況且,另外還有至少兩、三千頁的哲學筆記是從未見天日的,也許得把這兩個完全不同屬性的東西給湊合在一起讀,才有可能理解抽象概念的背後是何等血肉。反之亦然,血肉之事並不庸俗,它預設了某種抽象的可能性,而這個可能性本身,就像鬼魂一樣,唯有這樣才抓得出來。倘若不是如此,難道你能憑空抓出一種並非實存的「空間」或「高度」?

一個導演一方面拍電影,一方面還得負責講解,肯定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我並不是要說自己的這些文字很重要;客觀上來講,它很可能一點價值也沒有,但它畢竟就像家書或情書那樣,不值錢,卻無價。倘若它有點價值,那也只會屬於極少數同病相憐者。

在英國時,有一段時間,我很湊巧地就住在維根斯坦的墳墓附近,百步之遙。日落時分,常去墳上看他。每次去看他,我就會在心裏頭叫他「出來!」「還不快點給我出來!」你最好的朋友陳真來看你了!出來跟我說上幾句話吧。

前言表過,言歸正傳。

前輩說想跟我談一談,看能不能一起為「共同理想」做些什麼。我怕讓人尷尬,所以趕緊表明「我的理想可能跟你們不一樣」,於是我請兩位前輩不妨先看看巴勒網我貼的最新一篇文章,我說,「光看標題,你們恐怕就會昏倒了。」文章標題是:《大陸同胞趕快來解救我們》

https://bit.ly/38H13iQ

前輩的夫人看了之後,馬上「哇」了一聲說,「根據反滲透法,寫這樣不會被抓嗎?」我哈哈一笑。

我想把今天沒法有機會說清楚的寫下來,如下:

1,去血肉

前輩向來是書生氣質,其所謂理想,不外就是建構一套體制或預設某種理論。但我比較相信血肉與實用,那才是政治的目的,至於千千萬萬種理論與一切制度,不過只是一種手段;手段「本身」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手段的價值僅僅只存在於它究竟能達成何種目的。

不談實質血肉,而只抬舉「某一種」制度,在我看來是很不可思議的。做為人民之一,我關心的是紮紮實實的生活,包括空氣、水源、薪資、環境空間、交通、醫療、各種社會保險、公衛、食安與教育等等等,這才是重點。我相信在正常不洗腦的狀況下,一般人也是關心這些,而不是關心是否一人一票,也不是關心各種手段與制度非得要哪一種才行。

並非說手段不重要或制度不重要,而是說,它們的重要性在於它們是否有效達成實質目標。實質的生活血肉,才是判斷政治良莠的根據。

2,手段與目的的混淆

前輩很推崇「一人一票,票票等值」,說那才是民主。但我認為,如果這就是民主,那麼民主不要也罷,因為我看不出來「一人一票,票票等值」究竟有何意義可言?它怎麼會構成一種政治目的呢?它不過是無數的手段之一,而不是神聖目標,更不是真理。

如果「一人一票,票票等值」這樣一種所謂「民主」如此重要且非它不可,那麼,為何台積電或任何一家公司、機構、醫院或學校不實施「民主」來選出董事長、校長或院長?如果一間公司或小學,尚且不應該讓全體員工或全體師生「一人一票,票票等值」來選出領導,為何大至一整個國家的政府之如此複雜的專業運作,卻反而必須「一人一票,票票等值」才叫做「民主」?

夜深,睏了,先寫這樣。待續。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21.01.14 發佈時間: 下午 3:23
陳真的文一向都如熔岩之箭,總是迸裂我內心某些刻意的擱置。

不看電視、不看新聞、不接觸人群、不交新朋友,只有新家長與新學生,我忍耐不了台灣,但是我可以擱置台灣,只活在自己國小啟蒙教育的範疇。
不擱置這部分,就會在無可奈何的洩氣與無可奈何的爭辯中,失去教學的靜定。

不是逃避,只是擱置,或者說是冷觀。因為總還是斷續知悉,總難免需要收集時事作為教材,和學生解析討論,但是做為教材來觀看時,孩子們清晰的條理與批判,使我懷抱期望,此刻的台灣就變得可容忍了。

我很笨拙,也很自覺,深知自己所能淺薄,這一生之力只夠專注做一件事,也已經將這一件事做得竭盡所能了。我在國小孩子們生命中啟蒙,引導他們在現境中想思、判斷、選擇、實踐。
為此付出許多健康與大半精力,竭盡所能了。

歷史是無始無終的循環,在平凡人的擱置與容忍裡,在平凡人微渺的教育奮進裡,中國興衰起伏,但英雄繼起,文化永續。

周恩來也是近代政治人物中,我最仰慕的一位。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4 發佈時間: 上午 2:11
美國眾議院昨天發佈川普的彈劾報告,指控他「煽動叛亂」、「鼓動恐怖襲擊」。美國司法部並表明已掌握上萬筆影像資料,將進入社區,擴大追捕「叛亂暴徒」。這裏有一段一分多鐘的視頻,請大家看看美國司法單位那樣一種「殺無赦」的強悍執法態度與嘴臉:

https://bit.ly/2XDI7LC 

我想說的是,美國國會事件那樣一種程度的「暴動」算什麼呢?跟香港持續一整年完全無法無天的打砸搶及燒殺擄掠,相去何止千百倍。但是,美國卻以二十年刑度的叛亂重罪來追捕參與者,其中數十人甚至被定位為可處以死刑的「恐怖份子」;鎮壓過程中數人死亡,前兩天有位民眾被抓去訊問,回家後便畏罪自殺。美國的司法懲罰和街頭鎮壓,那個才叫做嚴厲。

但是,另一方面,美國和整個西方國家與媒體卻大力歌頌持續一整年、由CIA及英國情治單位所策動、完全無法無天的香港暴動,並且把主其事者那些漢奸,美化成仙,吹捧成捍衛人類文明的勇敢鬥士及全球性的民主英雄,包括之前的什麼「佔中」及「雨傘革命」,也是如此,完全就是眛著良心拼命歪曲事實,完全顛倒是非黑白。

相較於美國警方的開槍鎮壓,香港警方簡直軟弱得像小綿羊,卻被美國等西方國家與媒體抹黑為「暴警」,甚至對之提出制裁方案。至於香港司法機關,只不過把幾位帶頭者抓去問話,刑度不過數月徒刑,根本不痛不癢,西方國家與媒體 (當然也包括台灣) 卻馬上又開始抹黑,說成泯滅人性、傷害人權的什麼「大逮捕」、「大整肅」之「恐怖獨裁」。

我很納悶的是,國家會使壞,會造謠,會抹黑,會歪曲事實,大搞宣傳戰,但是,一般人為何也要跟著眛良心說話?如果在美國或西方任何一個國家,佔領國會便形同叛亂、政變或恐怖攻擊,佔領一秒鐘也不可能允許,為何在台灣卻可以大搖大擺地佔領數周,而且還會被吹捧為偉大的民主英雄?美國還曾讚揚大腸花運動,說它展現「民主活力」,還說北京政府看到台灣人民這樣一種「民主活力」將會感到驚嚇與恐懼。

我並不訝異國家的作為,因為西方的宣傳戰長年以來就是這麼一回事,透過媒體的全面控制,造謠抹黑敵國,盡最大力量製造與煽動它國的動亂,或是藉以對之發動侵略戰爭。我不能明白的是:個人為何也要跟著違背良知硬要扭曲事實?如果不是心眼邪門,難道真有人會蠢到連這樣的基本事實都看不出來?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3 發佈時間: 下午 7:49
大陸同胞趕快來解救我們

陳真

2021. 01. 13.


回到台灣已經十四年。以前在英國都是看《鳳凰衛視》,特別愛看陳曉楠的《冷暖人生》,我給它宛如我之仰慕沈從文般的最高評價;常希望有一天,陳曉楠的《冷暖人生》可以在台灣公開播放。

大陸節目水平之高,全世界沒有一家媒體可以望其項背,專業內斂,謙和持平,詳實可信,具有深刻內涵;可信程度高到你幾乎可以直接引用而無須再另外查證。至於內涵,經常幾乎就是藝術作品的等級了。

回到台灣,我卻不敢再看《鳳凰衛視》或內地的其它任何節目。為什麼呢?因為看了只會讓我更痛苦,會讓我更加意識到身處這個敗德猥瑣極端封閉與低能的島嶼的極端痛苦。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封閉低能猥瑣到極點而且極端不可信不誠實的所謂媒體,真是很難想像。正常人如何可能忍受這樣一種低能與極端封閉與猥瑣?每天如雷灌耳的低能新聞與低能見解,各種低能網紅及爆奶爆紅的人事物,除此之外,就是人渣政客們永無止盡的醜陋言行。

別人究竟怎麼忍受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是會發狂,有夠低能與猥瑣,就連造句遣詞都令人難以忍受,每天就是「打臉」、「嗆爆」或是「網友暴動」、「爆奶」、「蜜臀」,或是什麼「歪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文化程度真是低能猥瑣到極點。

金燦榮曾經來過台灣,他說,來台灣住上幾天,「整個人就傻了」,腦殘了,何況住上幾十年,真是有夠痛苦。世界上居然有這樣一個徹底封閉的島嶼。一個人,倘若不想點辦法自救,從小到大,就泡在各種極其有害、充滿謊言與品格毒素的垃圾資訊裏頭,他有可能成為一個正直、健全的人嗎?

這兩年買了智慧電視,裏頭有一些大陸節目,其實我也不太敢看,盡量讓自己心靈麻痺,要不然實在太痛苦了。但我昨天無意中看到一個介紹周恩來的節目,忍不住看了,如下;

https://bit.ly/3qfoC8n

不敢說拍得非常好,但至少不會讓人覺得彆扭。我之所以忍不住看它是因為,周恩來是中共或近代中國政治人物裏頭,我最仰慕的一位。如果你能撥出一小時的時間,不妨仔細看看,應該會有一點收穫與啟發。

在這片子中,我看到周恩來19歲時寫的一首詩,寫著:「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讓我很感動。原詩如下:

《大江歌罷掉頭東》

大江歌罷掉頭東,

邃密群科濟世窮。

面壁十年圖破壁,

難酬蹈海亦英雄。

前幾天在 AIT 靜站,聲援阿桑吉,這回我們一家三口都來了,不過小可愛就由世主和小卓阿姨帶去附近的百貨公司玩,我和學姊打頭陣,站在AIT的牌子前,天寒地凍,但還是一共來了七人。警方照樣出動二十幾人全程戒備。

帶頭的警官很友善,買了暖暖包給我,但我婉拒了。其間,他拿出手機給我看,說他的家族長輩群組在傳閱我的文章,我看到其中一篇是《毒豬啟示錄 (十九):惟俗難耐》。這文章似乎流傳很廣,連平常完全不談政治的醫院護士同事都在問:

https://bit.ly/3qgV8ac

我不知道人們閱讀這文章時心裏頭是怎麼想的。我那文章只是想表達活在這個時代的台灣的一種很痛苦的窩囊感:我們居然淪落到被一些很沒出息、根本不值得議論的小癟三所統治;我們居然淪落到必須和蟑螂蛆蛆打架,每天還必須忍受他們的噪音。

你再回頭看看比方說周恩來,或是中國共產黨乃至國民黨的諸多元老,不論其功過,個個總是紮紮實實有血有肉的人物,你絕不會把他們和蛆或蟑螂或小癟三聯想在一起。這些人,不管立場上是敵或友,各有抱負,總是值得某種敬重。

但是,你看看所謂「民主」的台灣,我們和一些什麼樣的貨色起爭執?腦殘網紅,專門毀人名節的齷齪網軍,各種小癟三、歹徒罪犯與文人走狗及一大堆財團,還有什麼男神女神與名嘴等等等,言語無狀,腦子裝屎,貪婪窩囊,低能猥瑣,心眼邪門,搔首弄姿,沒幾個像樣的人,更無一絲善念,腦子想的永遠就是怎麼騙選票,怎麼撈錢奪錢搶資源。

你若要說這些毫無出息的人是什麼台獨,那你真的是頭殼壞掉了;「台獨」只是他們藉以撈錢奪權的一種工具或商品,美國主子交待下來的任務是要讓台灣變成一個仇中反華的軍事基地,讓台灣人為美國人去仇視與攻擊對岸的骨肉同胞。

念小學時是蔣介石的年代,台灣社會每天喊著「反攻大陸,解救同胞」,每個信封或筆記本或月曆日曆或報紙的封面,通常都會寫上這兩行字。沒想到,「解救大陸同胞」喊了半個多世紀,如今,我相信很多台灣人心裏頭想的不是「解救大陸同胞」,而是「大陸同胞趕快來解救我們」。

二十幾年來,綠蛆常叫我「滾回中國(大陸)去」。我的祖父來自福建惠安,學姊的爸爸是青島平度人,我們確實很想去大陸定居。但是,年歲漸長,加上小孩年幼,回歸之事,千頭萬緒,談何容易,似乎只能期待台灣早日解放,兩岸合而為一,來去自如,早日回復一種具有一定民族尊嚴與文化內涵、未來有希望的穩定正常生活,而非終日與蟑螂蛆蛆為伍,受其統治,受其糟蹋,與之嘔氣;特別憂慮的是,小孩難道要讓她接受這種仇中反華的美帝殖民腦殘教育長大?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3 發佈時間: 上午 11:07
非觀點,一個大寫的事實(2)

陳真

2021. 01. 13.


今天,假設是中國控制世界整個主流媒體,幾十年來每天造謠抹黑美國,並且透過情治單位控制絕大部份NGO,然後深入美國每個城市發展反美仇洋組織,控制美國國內媒體與各級教育體系,用鉅額金錢收買大量美奸,教導行動技巧,發起暴動,打砸搶燒殺擄掠。

然後,再用主流媒體加以吹捧,說是偉大的捍衛民主行動,並且挑出幾個特別無恥的人渣,每天大量新聞吹捧成民主英雄與學運領袖,並且把溫溫吞吞的警察抹黑成殺人魔。然後就這樣幹一整年。你真的蠢到會去相信這是中國人在幫忙美國人爭取什麼民主自由? 
 
你覺得,如果我們也對美國這樣幹,美國政府能不能接受?當然不可能。既然不可能,為什麼美國卻可以每天對別人做這樣的事?並且還宣稱這是在幫忙別人擁有民主自由。美國政府連對自己的國民之死活都不在乎了,他會在乎別人家有沒有「人人都能享有神聖的一票」這種低能的鳥事?

這兩天,美國準備以「叛亂罪」追訴國會入侵事件的參與者,同時也將把幾十名帶頭者定位為「恐怖份子」,罪名極重,可判死刑。但是,當他在別人的國家策動暴亂或政變時,整個西方媒體卻完全一面倒地抹黑該國司法,說是恐怖暴政,另一方面則大力歌頌暴徒,讚揚他們是「民主鬥士」,提名他們為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百般推崇,大力金援。

你覺得這樣一種醜陋政治很偉大、很感人?燃起你捍衛民主自由的熱情?

我講的這些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實,任何人只要他願意去查證,很快就能發現事實。這一切醜陋齷齪至極的行為,跟什麼民主自由有什麼關係?

今天,美國國會入侵事件如果發生在中國大陸,你想,西方會興奮到何種程度?肯定是每天新聞報不停,馬上就會吹捧出一堆民主鬥士與學運領袖,然後邀請他們在世界各地到處演講,給他們獻花,頒發一大堆人權自由獎章,給他們獎學金,讓他們念名校,然後吹捧成國際名人,塑造成偉大的民主明星。

長年以來,我們所面對的就是這樣一種局面、這樣一種政治基本操作,而不是什麼「追求民主與自由」。西方國家所吹捧的什麼「民主自由」如果那麼棒,他們自己為何從來不實行?反而控制媒體控制得滴水不漏,並且動輒以巨大的國家暴力以及極其嚴苛的司法來維護社會秩序與政權之穩定。

我們所面對的絕不是什麼「民主自由」有的沒的那類鬼扯蛋,我們所面對的是一個到處侵略屠殺、到處製造他國動亂、殺害數千萬人、導致上億難民、信奉國家恐怖主義的血腥帝國,它沒法忍受有人可以跟它平起平坐,所以非消滅中國不可。

市面上,我們常可以聽到類似這樣的低能腦殘說法,基本句型類似像這樣:

「就連老牌子的民主國家--美國 (或英國、法國等等等西方國家),居然都會出現反民主的亂象」。

或是:

「如果民進黨要這樣惡搞或獨裁,那豈不是跟中共沒兩樣?」

或是:

「民進黨再這樣惡搞下去,我們早晚得淪落到中共的統治之下。」

真的是有夠腦殘。這就好像說「你如果不好好讀書,將來豈不是和愛因斯坦沒兩樣?」、「你每天要這樣玩一整天,都不好好寫功課,早晚你會淪落到跟達文西一樣的下場」。

我們所面對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基本局面,事關重大,因為那決定了我們如何理解底下的各種現象,決定了我們必須如何因應。

反之,當你錯誤理解「基本遊戲架構」,你就不可能做出適當的應對。難道你還傻傻地等待下一場所謂選舉?

你看,一個無才無德、民調只剩一兩成、無惡不作的罪犯歹徒,短短幾個月內居然成為歷史上所謂得票率最高的總統當選人,打敗一個原本民調壓倒性勝利的偉大政治家,難道你還相信選舉?

我跟你說,今天就算是民進黨推出任何一個人參選所謂總統,只要美國繼續挺他,只要媒體和教育依然掌控在這個人渣黨手裏,你就算派出一個世界級的偉人跟他競選,你還是很可能會輸掉,而且會被打成可笑的草包,打成醜陋可笑的過街老鼠。

如果你還期待這樣一種自欺欺人的民主騙局、民主遊戲,那麼,這個社會永遠只能把所有時間全部耗費在這樣一種毫無實質意義的詐欺遊戲中。

我不是說必須徹底揚棄選舉而採取體制外抗爭,而是說,選舉只能當成一種發展理想的手段,而非以奪取權力為最高目的。也就是說,你必須把你的想法說清楚,該說是祖國就是祖國,該說是統一就是統一,別打迷糊仗,別再說一些自欺欺人的空話假話,別再說什麼反對一國兩制或一國一制,別再說什麼自欺欺人的「捍衛台灣主權」那類毫無現實意義的空話,否則,我不知道選舉有何意義可言。

事實上,我也根本不相信什麼「統一是票房毒藥」這類說法。洗腦很有效,但是,至少相當大的一部份人,終究還是會從洗腦中清醒過來。人們要清醒過來的惟一可能就是:你的理念與說法必須清清楚楚地公開展現,事實將會勝於雄辯。

惟有當你清清楚楚地標示你的想法或理想,人們才有可能信任你,理想也才有可能產生累積效果。光是為了奪權而刻意掩飾自身的真實想法,那是絕對有害無益的;既奪不了權,而且也傷害了一個社會應有的發展契機。

相信統一的人,如果能夠集結起來,不以立即奪權為目的,清楚地說明統一立場與發展理念,有一天我們就很有可能成功,因為人心厭惡不義,理性總是會回歸真實情境而不受欺瞞。

反之,如果整天打迷糊仗,講些莫名其妙的渾話空話,那意味著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敵人是誰以及你究竟是面對著一種什麼樣的「基本局面」。那麼,你的所謂選舉,不過也只是一種詐欺工具,為你自己個人撈得權位,如此而已,對於大眾福祉與社會發展毫無益處。

不管是國民黨或新黨,如今不但不是走向一條具有清楚理念的方向,反而猥瑣閃躲曖昧含糊,刻意迎合主流。如果是這樣,這兩個爛黨何不直接解散,併入人渣黨?豈不是更有官位前途?何必魚目混珠,混淆視聽、傷害根本理想。
Xuan-wei 發佈日期: 2021.01.13 發佈時間: 上午 8:15
看到一則關於新冠病毒 (SARS-CoV-2) 的新聞,覺得有趣,但是相關中文報導內容不多,故試摘要如下:
大意是描述一名義大利年輕女性,在2019年11月因為類似蕁麻疹的病灶至皮膚科就醫,做了皮膚切片且檢體有保存下來;在事隔近一年後,醫師意識到這和「新冠病毒感染症(COVID-19)相關皮膚病」的組織學特徵相符合,因此重新對檢體做檢驗,包含對病毒抗原的偵測(免疫組織化學染色)以及對病毒RNA序列的偵測(螢光原位雜交),結果都是陽性的。也就是說,這可能是最早在人體組織中發現病毒(RNA和病毒抗原)的案例。作者並提到在其他被當做陰性對照組的各種皮膚病檢體中,得到結果則是陰性(因此方法學應該是可信的)。
此篇文章已為英國皮膚病學雜誌 (British Journal of Dermatology)接受,等待出版中,原文可自以下網址獲得:
https://onlinelibrary.wiley.com/doi/pdf/10.1111/bjd.19804
陳真 發佈日期: 2021.01.12 發佈時間: 下午 8:54
非觀點,一個大寫的事實

陳真

2021. 01. 12.


香港暴動一整年,打砸搶、燒殺擄掠,幾乎摧毀整個城市,但西方國家與媒體卻大力歌頌,把漢奸人渣暴徒給抬舉成神,儼然人類文明的救星。台灣當然就更不用說了,你看各大校園,更是像在吹捧什麼偉大人事物那樣,誰敢對之稍有不敬,誰就得倒楣。

同樣的瘋狂暴亂程度,如果發生在美國或任何一個西方國家,不要說暴動一整年,光是幾小時之內就會被強力鎮壓,特別是美國,動輒開槍。全世界應該找不到比香港更溫和、溫和到十分荒唐的「鎮暴」方式了。但是,西方國家與媒體卻硬要把它說成「慘絕人寰」的「中共暴行」;連歹徒當街搶奪警察槍枝,彷彿警察都還得雙手奉上才叫做「民主自由」。

另一方面,你看美國的國會入侵事件,同樣的事發生在台灣就叫做「捍衛民主」的學運領袖與民主鬥士,西方各國與媒體爭相吹捧,甚至邀請演講,奉為大英雄與座上賓,吹捧,抬舉,神化,並派遣情治人員協助訓練製造動亂的技巧,說是「深化民主」。

可是,一旦發生在美國,居然就變成「攻擊民主」的「暴民」,西方媒體全面圍勦,美國各黨派一致譴責,民眾更是爭相指認「暴民」,一一追緝到案,繩之以法,一個也不放過。美國眾議院以「煽動叛亂」提案彈劾川普,美國聯邦檢察官並考慮對所有參與者,包括川普在內,以「叛亂罪」起訴。

寫這些東西實在很煩,很低能,一個人到底是要蠢到何種地步,才會被這樣一種荒唐透頂的低能政治操弄所洗腦?這樣的腦殘,不是少數,而是絕大部份人。在台灣,所謂民主,所謂公共議題,幾十年來,幾乎全部都是這樣一種低能等級的議論內涵;鋪天蓋地的洗腦永遠佔上風。活在這樣一種社會,真的是一種精神虐待。

還記得大腸花那些人渣進行仇中反華的動亂那段日子,我是極少數痛罵者,但整個台灣島,有幾個人敢批評?幾個人敢拆穿大腸花學者那些無恥謊言?什麼只要通過服貿,將會有五百萬人失業,將會有一千萬個大陸人來台灣取得投票權,台灣人將會變成大陸人的奴隸云云;所謂學者與人渣政客,每天就是存心造謠抹黑,煽動仇中反華,毫無一絲廉恥。誰敢有一句批評?誰敢指責各種無法無天的罪行?

無法無天之餘,卻又說這是什麼神聖的民主行動,不應該受到任何法律的約束,誰敢約束,誰就是民主的罪人,全民的公敵。

活在這樣一種社會,真的是一種心靈刑求。

這些人渣及無恥的御用學者,個個成為明星,吃香喝辣,有些已坐擁高位,享盡榮華,以傷害眾人福祉為代價,充當敵人走狗,謀取私人權位。

如此低能齷齪的一種荒唐現象,難道還要經過美國自己也上演一齣鬧劇後,台灣人才能懂得一些基本常識?若是能懂,那還算不錯。事實上,我並不認為台灣人會因此覺醒。

過去這二十幾年來,如果政治教會了我什麼,那就是讓我見識到人類的智能低落程度之令人難以置信。事實上,只要掌控媒體,你幾乎可以讓人們做任何你想要他們去做的蠢事,愛你要人們去愛的任何人渣,恨你要人們去恨的任何好人,仇視你要人們去仇視的任何公義之事。

事實上,西方社會也就是靠著媒體的徹底壟斷與鋪天蓋地的謊言洗腦進行統治,發動殺害上億人的各種侵略戰爭、政變與動亂,藉以醜化與妖魔化所有良善正直的異己與不聽話之所謂「敵國」或「敵人」;真正良善公義造福世人的中國,居然被妖魔化為全人類公敵,真是有夠荒唐透了頂。

任何所謂論述與觀點,如果無法認知這一點根本事實,那他其實就只是在鬼扯蛋或隔靴搔癢。你若不信我所言,我也沒辦法,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毫無爭議。

我知道講這個很尷尬,因為你很難找到知音,而且很可能會傷害了親友們根深柢固的信念以及他們對其所信任之人事物的感情。但我所言畢竟不是一種觀點,而是一種根本無可否認的基礎事實。任何人,只要他願意,隨時就能清楚認清這個基本事實。

我對於說出任何觀點從來不感興趣,因為「觀點」是這樣一種東西,它是一種角度,你可以這樣看,也能那樣看,可以見仁,也能見智,左思很好,右盼又何嘗不可?但我說的這些卻非「觀點」,而是一種純粹描述性的基礎事實架構。認清這樣一個大寫的事實,在我看來無比重要,因為它理當是一切議論與觀點的基礎。

我對於諸如底下社論這樣一種所謂「傷害民主」的說法,同樣感到很無奈。不管是「捍衛民主」或「傷害民主」,全是概念空洞思想貧乏的鬼扯蛋。就算皇宮也能攻入,攻入國會有何不可?這樣一種技術手段,怎麼會是實質問題?怎麼會是什麼「最基本的民主共識與素養」?

這類據以炒作各種空洞議論的所謂「民主自由」觀,理當丟進專門收集無用概念的垃圾捅。無用尚可忍,實則全然有害,因為它扭曲了基本事實架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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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會衝擊事件一箭射破太陽花神話

聯合報社論

2021年1月12日


川普號召川粉到國會示威,演成暴徒衝擊國會事件,輿論譴責川普,眾院並發動彈劾。美國對強闖國會的暴徒展開搜捕,數十人已遭起訴,罪名包括擅闖國會、襲警、盜竊聯邦財產、持有槍械及煽動罪等。美國處理這個「美版太陽花」事件的做法,恰可看出當年「台版太陽花」如何浪得虛名,嚴重扭曲台灣的民主與法治。

川粉能輕易闖入國會,主要是現場警力守備薄弱,華府沒料到兩百年來沒人敢闖的國會聖地竟會成為攻擊目標。台灣被太陽花攻占時,情況類似,加以有長年在立院門口埋鍋造飯的台獨組織掩護,而順利得逞。但美國暴徒在四小時後即遭驅逐,國會得以完成拜登當選的認證程序,並開始追捕暴徒。

反觀台灣,太陽花占領國會廿四天,卻被當成英雄;其中第五天還發動占領行政院,彷彿政府全在他們的指掌之下。

回看當時亂象,朝野都有無可推卸的責任。馬政府未在第一時間排除國會的占領,主要是院長王金平以保護學生為由拒絕警察入內排除,形同擅將國會當私器提供學生使用。王金平當然是出於私心,一則報復「馬王政爭」中馬英九指控他幫柯建銘關說,二則藉此積累個人政治資產。但馬政府當時也躑躅不前,無法說明為何遲不採取行動,卻讓國家最高民意機構癱瘓。

民進黨更是居心叵測,學運領袖其實是它一手栽培,抗爭期間更不斷提供火力和物資支援,目的就是為坐收成果。

直到三二三太陽花突襲行政院,馬政府才如夢初醒,連夜動用強勢警力排除入侵者。倘非如此,行政院次日也將癱瘓無法運作;台灣若落至那個地步,將變成無政府狀態,淪為全球笑柄。但更荒唐的是,行政院的驅離行動使用警棍和盾牌,卻遭在野黨指責是「血腥鎮壓」;受傷民眾更反控公權力施暴,將閣揆、警政署長、警分局長、警員全告上法庭。亦即,台灣先丟了民意機構,其後連法治也一起葬送在太陽花狂潮中。

美台占領國會事件的主體確實不同,美國是川粉,台灣是太陽花青年;但川粉是不滿大選結果,太陽花則是反對服貿協議,理由有更正當嗎?若因「反服貿」即可占領國會,那麼以目前民間「反萊豬」的情緒,不也可以如法炮製?

拋開示威主體、抗爭議題等不論,國會之所以必須受到保護免於侵擾,因為它是依憲法分立及人民選舉產生的最高民意機構,代表的是全體民眾的意志,依法必須受到保護。無論民眾是以什麼身分抗爭,都不應任意入侵並破壞其正常運作;無論是總統下令或在野黨煽動,都不應以踐踏國會為目的,這是最基本的民主共識與素養。

也因此,川粉衝擊國會後,立刻遭到全國不分黨派譴責為「暴民」,各地民眾都在協助警方指認參與的暴民。一名西維吉尼亞州共和黨議員艾凡斯,因跟隨群眾衝入國會禁制區,被逮捕並起訴後,立刻表示後悔並宣布辭去議員職務,並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反觀台灣,太陽花卻以「公民不服從」為藉口為自己辯白,且接受因此獲利的民進黨幫他們脫罪。事實上,公民不服從運動的手段必須是和平非暴力,且以接受法律制裁為前提,而非當事人能隨口自我正當化。

民進黨面對川粉衝擊國會事件,一片靜默無聲。飛上枝頭的林飛帆則說,把美國國會和太陽花相提並論,是不當類比。他忘了,自己曾向激進派喊話,「你們若攻進總統府,我給你掌聲,並加入你們。」太陽花的神話如今被射穿,但台灣民主已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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