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台灣人民的幸福感要靠這種「轉傳沒有查證，文責自負」的影片來提升，那是一種悲哀，不是幸福。

今天是武漢封城一周年，實在很巧，去年此時，我們帶著小可愛出國，這是她第一次踏上祖國大陸，來到廣東珠海「長隆海洋公園」與「企鵝酒店」，真沒想到剛好遇到封城，所有公共場所各項營運頓時全數停頓，連旅館餐廳都停止營業，對外交通亦中斷。好不容易叫來一輛出租車，以三倍價格請他帶我們去海邊。

出發前並無疫情，只有零星一兩個個案。但我危機意識高，早在一個月前就儲備了幾盒口罩，這回全派上用場。在某個街口看到一群人靜靜地排隊，逐一向前，原來是領取官方免費口罩。 
  
昨日還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瞬間人去樓空，一連幾公里路程，幾乎看不到人、車。靠海的車站附近，依稀還有些落單的行人與商店。這麼大的事兒，一路所見之人卻沒什麼特別反應，彷彿諸事如常。

旅遊計畫泡湯，卻意外展開一段奇特旅程。小孩並不知道自己失去一些什麼海洋公園，似乎只要有伴，隨地都能玩，到處是樂園。

那是個美麗海灘，海岸線長，看不到盡頭，天空顯得特別高。一家三口躺在岸邊草皮上，大年初一，理當愉悅的日子，我望著湛藍天空，心裏卻起了惆悵。祖國山河，如此親近，如此遙遠；也許此生無緣了，來世讓我再好好活一回吧。

毒豬啟示錄 (二十三)：吃一點點沒關係？

陳真

2021. 01. 22.


美國毒豬進口的事，講到我都不想講了，因為它對健康危害之風險，特別是小孩、孕婦及三高與心臟病患者，危害疑慮更大。這有什麼好反駁的？

很多事也許你可以胡扯瞎掰，或是見仁見智，很多事你也許可以訴諸權威，依靠權勢地位或學經歷來壓人唬人；更多時候，拳頭與人頭造勢決定了結果；但在知識的世界裏頭，這一切因素統統不管用、不相干；一加一等於二就是等於二，不會因為你是諾貝爾獎得主而等於三；地球會動就是會動，不會因為你教會勢力龐大或酷刑而使地球停止轉動。

殷海光寫過一些關於邏輯的哲普文章，還出過幾本相關書籍，例如《邏輯究竟是什麼？》，我記得裏頭就講到這個。他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訴諸「權威」(例如學經歷)，或訴諸「巨棒」(就是拳頭啦)，是毫無意義的。簡單說就是，有些人，他不跟你講道理，而是直接拿槍炮黑牢或權勢地位學經歷等等這些東西來壓你。在我看來，這只是一種缺乏自信的無能特徵。

你看市面上那些護航萊豬的所謂學者專家或政客們，哪一個不是這樣？他們根本無話可說，於是就透過恐嚇、威脅、人格毀滅或是訴諸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所謂學經歷來壓人、羞辱人，真的是有夠幼稚低能，要不就是講些什麼「水也是毒」、「糖也是毒」、既然都是毒，「吃一點點萊毒也沒關係」的低能傻話，例如李遠哲。

李遠哲說，萊克多巴胺吃一點點沒關係。他還說，人們關心萊豬這種小事讓他「很驚訝」，「空污那麼嚴重，大家卻只關心萊豬」。講這些鳥話不知道有何意義。有人規定關心了萊豬之後就不能關心空污嗎？

民進黨在南部長期執政，空污問題卻從不當一回事。我在高雄林園區工作，那是全台灣空氣污染最嚴重的地區之一，說不定連「之一」也沒有。林園既沒有林，也沒有園，有的就是高污染工廠，很多上市公司就集中在林園。我有很多病人來自各大工廠，經常聽他們講起如何官商勾結的內幕以及如何非法排放毒氣、毒水。它媽的真是太可惡了，簡直草菅人命。

我常跟病人說，你們如果不敢出面作證，那你給我文件資料與書面證據，我來揭發。但是，沒有一個病人敢答應我的要求。他們說，從證據本身很可能就會被查到是哪個單位洩露出去。

全台空污問題又以高雄最為嚴重。今天帶小孩出門，十分猶豫要不要讓她上學，因為空污太嚴重了，你根本不需要查閱數據，任何人只要會呼吸，一定都受不了，簡直跟毒氣室沒兩樣，整個空氣非常污濁、「沉重」，我彷彿都能觸摸到它極其厚重濃稠的污染顆粒。

可是，李遠哲人呢？他是不是又要說，萊毒吃一點點沒關係，髒空氣毒空氣每天吸一點點也沒關係，吸一輩子也沒事？

你翻開報紙，看看人渣黨每天在幹些什麼？所謂總統每天在幹些什麼？這兩天，人渣黨召開會議，討論如何搶救黃捷大作戰。黃捷就是那個非常擅於作秀的屎袋力量市議員。真的很不可思議，一個總統應該去管這種事嗎？她是很閒、吃飽飯沒事幹嗎？納稅人花錢養這樣一個所謂總統，她居然在民不聊生之際去忙這樣一些她依法根本不該過問的事。這就是你要的所謂民主？

人渣黨為了吹噓防疫，製造假象，一直規避快篩或普篩，反正就是不篩就不會有染疫記錄，帳面成績就很好看。事實上，台灣的防疫成效，主要還是得歸功於絕大多數人習慣戴口罩並勤於洗手，而不是說有什麼偉大不凡的防疫政策或能力。全世界防疫工作做得最好的，毫無疑問就是中國大陸，做得最差的就是美國和印度這兩個全世界最大的所謂民主國家。

至於台灣的防疫成效能撐到幾時，我不敢說，我只能說四個字：「民不聊生」。疫情肆虐之餘，美國無上限狂印鈔票，美元熱錢襲台的瘋狂炒匯下，台幣每天瘋狂暴漲長達至少半年多，創下幾十年來的新高，得有多少公司因此倒閉？還有，薪水二十幾年不漲，物價卻漲不停；再加上空污以及日趨混亂的交通和與治安，在台灣生活，光是想活著，對許多人來說，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最近在忙一個因為車禍而失去行動能力的中老年低收入戶病患。他一人在外租屋獨居，沒有親友，只能撐著輔助工具走上幾步路，根本出不了大門採購。最近卻因為被衛生所認定「可以走路」，而被取消某種關於「長照」的送餐服務。這項服務不過是一周五天，一天兩餐，一餐要價70元。

當這項微薄的送餐服務被取消之後，他的生活即將於這個月月底陷入困境，於是他選擇了自殺。自殺獲救之後，我便開始忙著替他想辦法，讓他可以維持基本生活。後來，終於幫他爭取到恢復一餐，一周五天；並且因為是低收入戶，餐費從70元降為30元。可是，這樣還是不行啊，你總不能要病人一周七天一共只能吃五個便當吧？讓他吃個兩餐，每餐成本才30元，有那麼難嗎？

我想說的是，台灣花費數兆數千億的錢長年跟美國買武器，任其剝削，大量貪污回扣，以及各式各樣的荒唐施政，例如跟前瞻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什麼「前瞻計畫」，經費數以兆元計；另外還有比方說荒腔走板的核四廠，一下要蓋，一下不蓋，一下說要加快速度蓋好，一下又說要全面封存，完全就是當做政治炒作與鬥爭的工具，至今已經浪費數千億。

另外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無恥扯爛污，例如以公帑養網軍，無數標案巧立名目圖利自己人或自肥；種種作為，無法無天，就像開怪手在吃喝那樣荒唐，吃相非常難看，不斷掏空台灣。

但是，一個中老年人，因為車禍，頓時喪失行動能力與工作能力，面臨截肢，面臨斷炊，卻非得剝奪他一餐僅僅30元的便當不可，台灣有這麼窮嗎？台灣不是窮，而是錢亂花，貪污橫行，該花的不花，根本不該花一毛錢的，卻幾兆幾千億地大撒幣，大貪特貪，它媽的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民主？

剛剛騎車經過劉世芳服務處。劉世芳我過去認識，認識她時是澎湖縣長高植彭的祕書或助理之類，她就是原本要接班陳菊的高雄市長人選。還記得她當立委時的提案嗎？她說扯鈴是中國的技藝，我們不應該補助這項活動，以免中了中國的文化統戰毒計。

類似例子罄竹難書，前一陣子查禁童書，就只因為書裏頭講到中國大陸面對疫情所表現的親情與努力，這也是有毒，不可以說中國人的好話，也不可以稱讚中國大陸。再比方說這兩天，人渣黨立委指控什麼雲端伴唱機，說裏頭曲目收錄哪兩首中國愛國歌曲，必須圍堵查禁云云。

它媽的這就是你引以為榮的民主政治？政治就是每天搞這些仇中反華的東西、充當美國反中的馬前卒？政治或政府之所以值得存在，難道不是應該要讓大家有健康繁榮的好日子過？我講得這麼白話，這樣大家能聽懂吧？理解這樣一些道理有那麼難嗎？

與前輩一席談(12)

陳真

2021. 01. 21.


20. 一人聖經

同學，我不承認也不否認哦，畢竟這樣子一直猜，很快就能猜出誰來。

不過，「應美國國務院之邀」的人，早年很多，不只張俊宏；被邀者往往頗感榮耀。吾友柏楊先生因此常拿「應美國國務院之邀」這句話來搞笑、諷刺。

講半天，好像我都是對的，其實不然。概念力求純粹，但實務卻力求擴大灰色模糊地帶。思想概念也許起了某種澄清作用、防腐作用，但是一盤食物如果灑了一堆防腐劑也是不行的。我能理解這個區別，因此，我是這麼想、同時也是這麼做的：

一方面，我是某種絕對主義者(absolutist)，例如道德，我相信它有著某種「絕對真理」的存在 (moral absolutism)。但是另一方面，我卻又是個熱烈的「有限主義者」(finitism)。簡單這麼說，我所相信的絕對真理，僅僅存乎一心，在於方寸之間，就像一種「一人聖經」，我一個人信，至於旁人信不信，我不強求，也不期待。

所謂「如是我聞」，我所見所聞就是這樣，如花一般，山頂或路邊綻放，過路人愛看不看，花兒沒意見；我不求諸位眼球，也不寄望它必須造成什麼影響。美就是美本身，美就是美自身最大的回報，無須外求。

這一點理解對我很重要，很根本，生命之所繫。

21. 反原則

可是，為何非得搞成「一人聖經」不可呢？擴大所謂影響力不是很好嗎？當然不好。為什麼呢？因為存乎一心的東西很難原則化，也不應該原則化。十多年前，我曾準備一系列關於維根斯坦的教材，原本是要在高醫拿來講課用的，課程之一的名稱就叫做「反原則主義」(anti-principlism)。美也好，道德也罷，虛無縹緲曖曖昧昧的很好，可當它一旦原則化，或進行正面表述，瞬間就崩盤而失去價值。

換句話說，美美的存在，美得不可方物是一回事，該怎麼幹活卻又是另一回事。我還不至於天真到拿著美的標竿來生活、來辦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做出一些所謂貢獻來了。美這東西，就像北斗七星，高掛夜空，做為一種方向指引，但是腳底下的路該怎麼走，卻是塵土飛揚，不一定美不勝收。我只求別太難看，別太離譜。

星星指引了方向，但我們不可能每一個腳步都向著星子邁進；即便大江東流，也是曲折前進。我們應該搞清楚概念與實務這兩者的區別，兩者之間有著一種無可跨越、「範疇式的」(categorical) 鴻溝。在這個意義上，前輩之思想與作為，當然遠遠超越我們，不是我們做為晚輩所能輕易批評指教。種種批評，事實上也僅僅適用於某個很狹隘且極其有限的意義上。

在澳洲住了五年，看過不少形形色色人，包括華人。台灣人就不說了，我發現，中國人裡頭只要是有點錢的，幾乎都對中國採取負面態度，負面程度與其有錢程度呈正比。那些富豪級或地主級的人，對中國簡直是恨之入骨。

至於你我多數一般人，說什麼移民西方是因為對中國制度反感，崇拜西方制度，那真是活見鬼了。台灣人經常有一個毛病，以為自己怎麼看世界，別人也理所當然一定這麼看世界。我敢說，你如果一人一票做個普查，問問近二十年移民海外的中國人到底是認同中國還是西方的制度，結果將會是一面倒，中國制度將會碾壓式勝利。

我有個朋友，初中時從中國隻身來澳洲念書，畢業後一直在這裡工作生活，這麼多年下來不但沒有變得比較民主自由，講起美國和澳洲就是一頓臭罵，對袓國制度則是熱烈擁戴。我們幾個聚在一起時，只要聊起澳洲的種種敗行劣跡都是咬牙切齒，知道中國對澳洲經濟制裁時則都歡呼慶祝。

台灣人不但傻，還以為別人都和自己一樣傻，看到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往往以為是個例外，不值一哂。台灣人該醒醒了，你才是例外中的例外。所謂一人一票背後的邏輯如果是少數服從多數，那身為華人中的極少數例外，台灣人應該全體自動放棄現行"民主"制度，乖乖和大陸統一，服從共產黨的領導才對。

而且說什麼中國大陸沒有選舉和投票，別傻了，人家不但有，而且設計得比你什麼傻B的一人一票來得高明得多了。所謂一人一票不過就是個騙局，一個西方列強設下的巨大陷井，讓列強們可以長驅直入，直接接管控制你整個國家，讓你淪為它的殖民地，任其魚肉。

沒有哪個真正的大國會採用什麼一人一票的傻B制度，包括美國也不是。

與前輩一席談(11)

陳真

2021. 01. 21.


前輩說，他年輕時應美國國務院之邀，前往美國訪問兩個月，想法就變了，開始嚮往民主自由。

我跟他說，我恰恰相反，我和我太太 (學姐) 原本對西方並無惡感，雖談不上嚮往，但也不認為西式或美式民主有何不好。可是，來到所謂「老牌子民主國家」--英國之後，近距離看見西方的真實樣貌，看他們泯滅人性的血腥作為，以及控制媒體散播大量謊言藉以發動侵略戰爭、藉以妖魔化其它族群的種種無恥惡行，我們的想法也就變了，原來這一切所謂民主自由與人權攏係假，於是開始反美。

17.  美國打擊中國是為了民主？

前輩似乎認為，美國之所以打擊中國，是因為中國不民主。我聽了，覺得很無言。它媽的美國人還真善良，每天擔心其他國家的人有沒有享受民主。

一人一票的所謂民主如果那麼好，那麼，美國或西方國家第一個應該用武力對付的對象就是達賴喇嘛的政權，它連什麼選舉也不用，直接欽定，而且還是從出生到死，終生當領導，死後還能繼續尋找所謂投胎轉世的靈童來當。如果這不是專制獨裁，什麼是專制獨裁？

我講這些很無奈，因為所謂民主，實在太幼稚。這麼可笑的東西還需要反駁嗎？過往年代根本沒有任何資訊，但在網路年代，如果還被洗腦，其實也只能怪自己。老一輩的人觀念不太可能改變，但是年輕一代只要你願意，馬上就能發現事實與真相。

18. 去國外住是因為認同國外體制？

當然不是。不過，前輩顯然認為是。他說，中國就是因為制度不好，所以有錢人才會拼命想移民到西方國家。我跟他說，連我自己都曾考慮留在劍橋，後來因為父親多次中風而返台定居。我說，很多人之所以會移民西方，只不過是因為那裏花園洋房住得好，環境好，空氣好，圖書館藏書多，學術環境好，如此而已，而不是因為認同其所謂民主。

前輩說，中國很多大富豪都想跑到國外，就是因為中國制度差，不跑不行。我說，大富豪想跑，恰恰證明中國的優點，證明大富豪例如馬雲，在中國不能為所欲為，不能呼風喚雨；資本家再怎麼有錢，仍然還是得服膺國家政策。反倒是那些「洗錢天堂」或是資本主義氾濫成災的國度，例如美國，大富豪特別喜歡去，因為在那樣的國家，有錢就是大爺，可以擁有非常多一般人所無的「自由」。

19. 整個朝廷盡是舊黨國特務

真是很尷尬，前輩原先也許以為發現志同道合者，見了面才知道我跟他幾乎每個想法都不同。不過，還好在某個大概只有相當圈內的人才會知道的事情上，我們總算有了一致的共識，那就是我們都知道：國、民兩黨其實是一家人，系出同源，而且當前掌權者那一大票頭頭，幾乎都是舊黨國的特務出身。

前輩在這一點上的了解，遠比我多。透過他，我也才證實自己原先的一些猜疑。我每說出一個當前綠營大老的名字，說可能是舊黨國特務，他就說「對！」、「沒錯！」、「很內行！」。沒有證據的，我不敢公開說，至於有證據的，我原本就知道了，很多人應該也都知道，例如謝長廷和民進黨創黨黨主席江鵬堅，都是調查局特務派來黨外臥底。

你看，連一個剛成立的反對黨黨主席，居然也是特務，由此可見政治之實情真相，根本不是一般人所以為的那樣；市面上所說的那一套，全是騙小孩。

前輩在這方面的內幕消息，老實說讓我有點吃驚，因為他幾乎一竿子打翻綠色陣營一整船人。但是，若無鐵證之事，我沒法公開說。前輩指證歷歷，我亦不便轉述。前輩在政壇六十年，所知內幕極多，非常可怕與齷齪。他說，這也就是為什麼不管政黨如何輪替，政治檔案都不可能公開的原因，因為一旦公開，人民將會發現，整個朝廷居然全是舊黨國成員，全是特務。前輩說，這些當權者所挑選之政治接棒人，亦都有著同樣的「特務DNA」。

更可怕的是，他說，背後有一股真正的惡勢力，透過這些AB檔案，牢牢控制著表面上掌握權力的這群人；背後的主子，只要下個條子，就能讓政客們嚇得屁滾尿流，俯首聽命。

關於這部份，我覺得也許有點誇大其神祕成份。但是，倘若背後惡勢力指的是美國 CIA，那我就不會感到意外了。還會有什麼事情是CIA不知道的？CIA 透過掌握黑資料，就能控制任何一個政客或文人。

阿扁之所以會乖乖自己事先召開記者會承認洗錢罪行，不是因為他很老實，不是因為他突然良心發現，自行認罪，而是因為他知道他不想這麼做也不行；美國要他認罪，他就得認罪；美國要他坐牢，他就得坐牢，做為一種當年抗拒美國命令的懲罰。

你看，阿扁提出訴狀要求釋放的請願對象，居然是美國法院，並以「美國駐台軍政府」的執行者自居。阿扁公開講得很清楚，所謂台灣總統的職責，就是執行「美國駐台軍政府」的命令，因此他說，台灣的法院無權審判他，他求饒的對象是美國；他認為自己無罪是因為，他說，自己只是執行美國的指令。

我不能理解的是，前輩既然比我還清楚整個朝廷全是舊黨國特務，並且指證歷歷說背後有著真正具有決策權的藏鏡人，為何卻又如此誇讚台灣之所謂「民主」？這樣一種自欺欺人、一窩全是賊的殖民地「民主」是華人之光？台灣不流一滴血的「政黨輪替」，是華人世界五千年來的偉大民主盛事？我真是無法理解這樣一種思考邏輯。

插播一条广告，推荐一本大陆“洗脑”读物《抽签与民主、共和》，当然这是个基础读物，适合我这种外行人涨知识。

但是涨知识的同时，这本书的作者王昭光教授带给我一个困惑，他推荐一种”民主原教旨”的抽签改良论，一边说近两百年来民主被票选这个寡头给篡夺了名字，所以现在的民主不是真民主，一边说两千多年来思想家们都反民主。
这对我就有矛盾了，王教授在推荐一个千百年来被思想家反对的东西么。

與前輩一席談(9)

陳真

2021. 01. 20.


14. 概念與實際

跟前輩談了四、五小時，我想，他的想法應該跟許信良類似，不像獨，但也不是很統，至於「一人一票」式的「民主」，聽起來好像是一切的前提。

前輩跟許信良應該是熟到爆。前輩說，許信良是統派。我有點訝異，並非訝異於許信良是統派，而是訝異於他們如此定位自己。他們的概念宏大，大到可以說是超歐趕美一統世界那樣一種雄心壯志，開啟華人新一輪的千年盛世。

相較於宏大的政治理想，我只著眼於現實，重視眾人紮紮實實的各項生活細節，生病有醫生看，有飯吃，有錢花，有書讀，空氣乾淨，河川海洋沒有污染，政治別太髒，不扯爛污，不操弄族群對立，生活沒有太大的煩惱，這樣就夠了。至於達成這些目標的理論，我倒是不相信有一套「先驗」準則；任何概念與理論終究得回到現實中來檢驗。

我這樣一種想法，可以給它一個名稱叫做PRAGMATISM (實用主義)，管它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

前輩們的目標理想十分宏大，但是，理論是理論，概念是概念，至於實際操作如何，卻又是另一回事。在這麼宏大的目標底下，如果連什麼3Q哥什麼雞雞黨都能支持，那我真是無言以對；現實與理想的落差未免太大。

我寧可投票給一群蟋蟀，也不會投給什麼雞雞黨或屎袋力量這樣一些無德無能惟利是圖的小癟三。人渣黨已經夠沒出息了，難道還支持它更加不堪聞問的一堆圍事小弟。

過去一次從法國飛回台灣的時候，旁邊坐了一位大陸民眾還有一位台灣商界人士。
閒聊過程中，大陸民眾總說「寶島」台灣哪裡好哪裡棒，但是那位商界人士說了一句：
「台灣人普遍存在種族歧視」而這句話，我的指導教授也曾說過。

多數台灣人在面對中國大陸或東南亞移民的時候，會有一種優越意識。
所有社會議題，只要採用二元對立的方式:反中 vs. 親中
自然可以得出「反中」是社會整體「共識」的結論。
選舉上只要這麼操作自然無往不利，即便現在因為萊克多巴胺議題的當下，
幾個「反中」議員可能遭到罷免，但是當大型選舉再次來到的時候，
手上搖著「反中(共)」旗幟的候選人仍然可以得到選票。
選民看似有許多選項，但是選來選去還是只有反中反華這個選項可選。

台灣的政治命運要改變，先要打破這種面對大陸或東南亞時的優越意識，
還有在面對歐美與日本時的自卑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