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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7.01 發佈時間: 上午 9:50
老羊,

你寫的,若不是在回應我,那就像一種小學生的「作文」,沒什麼好討論,畢竟沒有任何論點在裏頭,而只是一些缺乏認知意義的空話,或是像在教小朋友如何使用網路那樣,而我是在講那樣一種事情嗎?這裏是爸爸媽媽親子論壇嗎?我是在講什麼網路的使用問題嗎?我有說網路上沒有任何有意義的資料嗎?

那就好像反對升學主義跟反對升學有什麼關連呢?它們是不同層次的問題,八竿子打不著。這時候,講一些什麼升學的好處啦,長遠的用途啦,跟升學主義有什麼關連?

Noam Chomsky說,讀書人在不斷的知識議論中,人性與良知一點一滴的腐蝕。他是在叫大家不要念書的意思嗎?他是在說知識一無是處嗎?他是在說知識份子沒有一個好人嗎?所以我們應該回到山頂洞人的時代?或是指出知識也是有用途的例子來反駁他?

十三年前剛回台時,我在台大斗六分院工作,院內有個全院群組,一發信,全院的人都可收到。有一天,忘了是什麼原因,我講到ANTI-REALISM(反實在論,亦即認為事物並非實存),提到醫師們理解知識之極端幼稚與「單純」。

結果,一個外科教授跳出來,說他在台大醫學院開課專門就是在教實驗方法,講一堆蠢話來反駁我,說什麼每次實驗都會一再驗證,方才得出正確的結果,然後一直講如何一再驗證的程序,如何得到正確的知識。

我聽了,真是很想咬舌自盡。
欧阳阳 發佈日期: 2020.07.01 發佈時間: 上午 6:40
人心向善,这是我们讨论问题的基础;如果有人本来就心向恶,那就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指的就是如此!

我相信,无论是大陆的“觉青”,还是台湾的,香港的“觉青”,其中大部分都是人心向善的,之所以会出现“脑残”,这不是天生的,只是被一些干扰因素所迷失,这种迷失是可以导向的,可以纠正的!

就好比雷达去探测远方的物品或者道路,但是其过程被外界的干扰因素干扰了,导致得到的信息是错误的,被扭曲的,那用这些被扭曲的信息来知道人的行动,就很可能导致害人害己的结果;
这与人的初心是不同的!

就必然前面阿水提到的“揽炒”,损人又要害己,我认为这就不值得讨论。
讨论是需要一定价值观基础的
老羊 發佈日期: 2020.07.01 發佈時間: 上午 6:01
所有的「進步」都伴隨一定程度的負面影響,這應該是很清楚的?而且這個所謂進步的過程指的也是長期、大方向上的進步,短期內的波折甚至倒退其實是常態。我認為今天的社會雖然有這樣那樣的亂象,但是整體而言是在進步的。

儘管知識或是資訊還不足以讓一個人更有智慧,但是我想應該不會有人覺得知識由神職人員或貴族壟斷的中世紀社會更好吧?經由網路得來關於雛妓的「知識」(無論是一手還是二手;加工或未加工)固然與「了解」她們毫無關聯,但是終究比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存在要好得多。真正的問題在於身處當今這個搜尋引擎和社交媒體不可能消失的世界,需要的是學習如何審視與過濾資訊,並且不要用宗教的態度處理世俗問題 -- 意思就是保持開放、願意歸零、甚至否定過去的自己的態度。

三十年前我在出國留學前,為了加強自己的英文寫作能力,我到台大註冊了一門公開給外界的英文寫作班,我還記得有一篇自定題目的作業,我寫的就是「資訊氾濫造成的問題」。當時距離互聯網的問世還不到三年,地球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沒聽過或是想像過這樣的東西,而我個人已經感覺那時的台灣社會有資訊氾濫的現象。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過去三十年間,工作謀生、教養小孩吃掉我的時間遠比網路佔用的時間多。並且,透過網路,我才有機會接觸到原本不屬於我生活範圍的知識。對我而言,這是知識權力的一種下放。

撇開背後的數學與技術,從本質上來說 Google 是超高效率的「詢問中心」,和百貨公司或是圖書館門口的詢問台沒太多差別;但是因為它超強的搜尋能力,多數人就有了一種錯覺,相信「正確」的資訊在「第一頁」,而忘了那只是不完美(暫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形成的不完美)的運算邏輯取回的結果;繼續往兔子洞鑽下去可能就會看到不同的世界。YouTube 又何嘗不是?從我兒子的螢幕上我見識到說有多白痴就有多智障的視頻,但是相對的,過去十來年我也看到非常多珍貴的演講或是優質的教育視頻;這些都是我在大學還有研究所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的知識。

網路當然不能讓人「了解」難民的感受,但是杜甫的詩也不能。一個人不需要自己餓肚子才能明白世界上有人在餓肚子,儘管他沒有實際體驗餓肚子的痛苦,然而這還是比他以為大家都能吃飽要更好。

與其推翻網路的影響,不如改變使用網路的習慣與心態。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7.01 發佈時間: 上午 3:10
Amy好,謝謝你不介意我的直言。

底下與你或與任何人都無關。

許多時候,每當我跟人提起從未去過KTV時,人們總是覺得很訝異而難以置信。

一個東西,當它對我毫無吸引力時,哪怕我是全世界唯一一個不曾接觸者,我也不會因此而跑去嘗試。不管多麼流行的事物,對我依舊不會因此而產生任何吸引力。

我想說的是,很多時候,所謂流行不過就是被創造出來的一種現象,而不是因為它內在具有什麼價值或重要性。所謂臉書,在我看來就是這麼一回事。任何人都根本不需要它不是嗎?但卻搞得好像每個人都得有個什麼臉書似的,實在很不可思議。

郵政興起時,開始有郵票,有郵差送信,人們便流行寫信,很溫馨,很時尚,沒事也要寫一寫信,可不能落人後。亨利梭羅對此很感冒。還好他死了,要不然,來到這樣一個喧囂吵鬧的網路年代、臉書年代,他恐怕會更想離群索居。

我比梭羅正常一些,但若要說這一切所謂進步有多偉大,我也只能呵呵。從電話到手機,從郵政到EMAIL再到LINE等等等,這一切所謂進步,不知道究竟是進步了什麼碗糕。依我看,那只是更加消耗人們的心力,更加擠壓現代人早已所剩無幾的時間。

R.M.Rilke說,"除非不寫詩會死你才寫"。我看何止寫詩,寫字也一樣,不寫字會死你才寫,否則沒必要浪費時間在什麼社群網站上浩瀚無涯的垃圾資訊大海中灑一些毫無意義的口水。

政治也是。如果你真的那麼有意見,那就公開掛牌有頭有臉地站出來,你手寫你心,當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異議者,而不是整天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網路上罵東罵西;那就跟你躲在廁所裏,往牆上塗鴉罵東罵西有何兩樣?公廁牆上很多這類沒頭沒腦的無主文字,有任何意義嗎?

我看很多所謂名人的臉書,隨便放個屁,說兩句鳥話,馬上動輒成千上萬人留言,往往三言兩語沒頭沒腦,而且誰是誰根本搞不清楚,感覺真是很不可思議,那是一群幽靈留言寫字給鬼看嗎?反倒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紮紮實實寫上幾句心裏話,也總勝過千萬篇幽靈式的廁所塗鴉。

這年頭,幾乎沒有異議了,文字失去意義,失去重量。
Amy 發佈日期: 2020.07.01 發佈時間: 上午 2:16
陳真先生您好:

您無意冒犯,我也無意推翻。
本人不是幼稚園兒童,是一個年近三十號稱住院醫師卻成熟度堪憂的成人。
網路常常讓我很痛苦,但是依賴也很深,難以戒除。若要推翻,我想推翻的是網路對我的影響而不是您的言論,所以才想問明白您否定網路之言論的基礎。確實是有比較明白,原子筆的譬喻很淺顯易懂。
在我尋求改變的路上,您的回覆很有價值。

因為我們素不相識,您不可能透過網路認識我,當然不可能字字句句百分之百對應我的狀況,但我會取可以參考之處再做思考。感謝您誠心不避冒犯的給予指教。

Amy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7.01 發佈時間: 上午 12:55
老羊,
誰的想法對?我的對?或是那本書講的對?跟年代或科學或心理學的什麼發展等等等,統統扯不上任何關係。這只跟說服力和品味有關。如果有人認為我說的比較迷人,那就迷人,倘若有人覺得那本書講得比較棒,那就棒。無關對錯,如此而已。

陽陽,
我沒有說不需要理性,我只說,在道德信念上,理性臣服於感性。在數學上,當然就是理性做主。至於腦殘,他們並非擁有某種好或不好的思考方式,而是根本沒有思考可言,一如鸚鵡學舌。

Amy,
無意冒犯,但我確實是嚇了好幾跳,感覺真不可思議。google能找到巴勒網,所以google很有用,對你我都很棒?曾聽到一首歌,因此就知道了過去有雛妓這回事?關鍵字打入「雛妓」,google有資料跑出來?所以我講的有關於google或臉書的評論就被推翻了?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該不會是小學生或幼兒園小朋友吧?小朋友也不該這麼「單純」啊。

我也沒有說什麼哪個年代的人比較懂歷史。不過,過往年代的人一般只是無知,網路年代的人卻不僅僅是無知,更是愚蠢。無知就是我不知道我所不知道的。愚蠢則是我不知道,甚至腦子被塞滿謊言,但卻以為我有google在手,我什麼都知道。

如果你想理解一種科學,比方說畢式定理,不管年代多麼久遠,我相信google上一定能找到相關介紹。但光靠google,不會讓你成為一個數學家。如果你想了解胃潰瘍,我相信google上一定能找到各種相關介紹,但光靠google不可能讓你成為一個醫學專家或腸胃科醫師。為什麼呢?因為知識還不至於這麼低級,而且,知識是一種整體,你不可能懂得其中之一,除非你懂得與之相關的全部。

科學與知識尚且如此複雜,更何況一種非關科學的問題。

看到幾篇報導,就了解了一個時代?了解了一個族群的遭遇?

網路及所謂社群網站如臉書之危害,很顯然是到達一種災難等級。我不是說應該消滅它,而是說它理當只是一種微不足道的工具。從報紙到網路的所謂進步,差不多就像從鉛筆進步到原子筆那樣,無甚意義,無關大局。但現代人卻似乎把大量時間投入到這些浪潮一般的海量垃圾資訊裏頭,然後以為自己知道了很多東西,真是荒唐到爆。

阿水,
我怎麼會討厭心理學?我對心理學抱持高度敬意。當然,我講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心理學,艱澀深奧,難乎其難,不是鬼扯蛋的那一種。
阿水 發佈日期: 2020.07.01 發佈時間: 上午 12:44
Amy新同學,

「人云亦云」
在網路找到的資料,永遠都是有人這麼說,而您被感動了,就自以為懂了,這就是「人云亦云」,不管您對所查到的資料,認同也好,反對也罷,最好記得這些都是二手資訊,當不得真。

不論是任何世代的年輕人,如何不"單純"呢?其實陳醫師已經給了您答案,他說「理解一種事情需要投入,需要生活的親近性,需要下苦工,需要長年的關注,不是什麼網路上查得到查不到,我的天!你們居然是這樣子在理解事情。」

我的理解那段話的意思是:請您移駕從網路雲端走下凡間,長期投入、長期關注,與您關注的對象保持生活的親近性,這整個過程需要下苦工,才能有助於您理一種事實。

好比我連結的「人間雜誌」中採訪了幾個雛妓個案,一般人可能就當真了,以為自己就這樣瞭解了,但是如果有研究過法庭上證人的心理學(不好意思,提到了陳醫師討厭的東西),應該會懷疑:採訪的人員若是沒有長期與受訪的雛妓建立信任感,而且沒有與受訪者長期保持生活的親近性,受訪者很有可能就只是應付應付,或者察顏觀色給採者想要的答案,也因此採訪者永遠也問不出真相。

於是可以這麼說:對於我們沒有親身參與的過去,不論您如何以現存的資料去理解,在陳醫師眼裡都是「一片空白」;即便您坐時光機回到過去,沒有照陳醫師上頭我引用的答案去做去理解,還是一樣會是「一片空白」。同樣的道理,沒有照著這個方式去理解當下,也會是「一片空白」,因為都是人云亦云。

喔,對了,老同學應該都知道,應該附上一個聲明:「以上都是我個人的意見,不見得是陳醫師的意思」
老羊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下午 11:12
做個小小的補充:「烏合之眾」是 1895 年在法國出版的書,原標題是「群眾心理研究」The Crowd: A Study of the Popular Mind(譯成「心理」好像也不太精確,至於「烏合」更是中文版較為聳動的翻譯)。一百多年前研究行為模式的書自然有其侷限;就像一百二十年前的醫學和當代的醫學有一定的差距一樣。
欧阳阳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下午 10:41
陳醫師,
有一句话叫做“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即使只是基于熱情或者感性,以不同的文化价值观,不同的角度也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也就是你说的:
“在一些根本認知上,我不可能說服你,除非你改變你的「世界觀」。也就是說,惟有當你用跟我一樣的「眼光」看世界,你才有可能看見我希望你看見的模樣。

這其實就跟傳教士傳道差不多。我並不是要跟你討論那些無謂的理性細節,而是希望「引誘」你採用跟我一樣的眼光看世界,套句齊克果的話:「我想把你騙進真理裏頭來」。


那人的「世界觀」又是如何形成的?
我相信大部分人在根本上,从内心里是向往“真,善,美”,我可不可以把这称为「世界觀」?
但是人内在的这种真我「世界觀」又经常被蒙蔽,被各种虚假的舆论,资讯所欺骗,这时候就会很容易把恶当做善,把坏当做是好!
如何透过现象看本质,终究还是须要理性的!

《乌合之众》主题是对人类群体生活中的一些现象进行透视,讲述人们是如何在群体生活中失去本我,陷入虚幻。

打个比方, 前方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地狱,一条通往天堂,但是被迷雾遮掩,如何透过迷雾看清楚自己想走的路,我认为这就是理性!
感性是出发点,但是需要理性作为引导!
Amy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下午 10:33
陳真先生您好:

您是應該要無言,因為我也就是這麼單純,所以才想要向您請教,該怎麼在網路世代活得踏實。我想也許真的是我的社會經驗太少,沒有好好運用時間。
但我還是很難想像,生活在1980年代的年輕人會比生活在2010年代的年輕人更有機會了解自己出生前發生的事嗎?

Amy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下午 10:07
我的天啊,你們真的好單純,就算坐時光機回到過去,相關資料依然一片空白。

理解一種事情需要投入,需要生活的親近性,需要下苦工,需要長年的關注,不是什麼網路上查得到查不到,我的天!你們居然是這樣子在理解事情。

什麼聽到哪一首歌!!!!然後就找到以前的資料!!我的天!!!我無言了。
欧阳阳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下午 9:59
阿水 :
“揽炒”的字面意思就是“玉石俱焚”,个人觉得这个实在不值得讨论!那些香港“觉青”要和谁“揽炒”?和香港人?虽然很多香港人可能因为舆论氛围的问题,反共反政府,但是还没有傻到要“玉石俱焚”的地步!

和中共或者中国“揽炒”? 那更加没有可行性!

所以,香港所谓“揽炒”就是个假命题,少数极端份子的一厢情愿而已,愚蠢而又无知,实在不值得讨论!
Amy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下午 9:54
陳真先生您好:

我是透過Google來到這個網站的,我相信很多人應該都是。Google對你我還是有貢獻的。

我沒有生活在1980年代過,但是我聽說過原住民與雛妓的議題,是因為胡德夫的歌曲〈大武山美麗的媽媽〉,這首歌雖然一開始並非為雛妓而做,但是後來因為他開始關注這個問題所以加入了關懷的內容。如果看歌詞本裡面並沒有提及太多,但如果Google,就可以找到更多的資料。

網路上留存了近二十年的訊息,更久以前的資料也常常可以找到原文。不知道為什麼您會認為一些重要的資訊在網路世界肯定是一片空白呢?身為網路世代,很難想像沒有網路的世界,真的是更美好嗎?比如說您在1980年代是如何了解1950年代的事情呢?

Amy
阿水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下午 8:30
報告陳醫師,用「原住民」「雛妓」在goole還是找得到,而且還找得到當時「人間雜誌」的報導:
http://huei-lan.blogspot.com/2016/12/76030517-p1p45.html

倒是當下的資料,真的讓人眼花撩亂,像先前想找香港攬炒的論述給陽陽參考,找到我乾脆請陽陽自己蒐尋,因為這套「攬炒理論」一直在變化,甚至在國安法要由人大來定的消息一出來,這些要攬炒的,反倒指責中共在攬炒香港。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下午 8:11
容我唱個反調,陽陽所提之書--「烏合之眾」,倘若內容如其所轉述,那我是不認同的,太抬舉腦殘了,而且貶低了非理性思維,矮化、簡化了思索與認知的深刻與複雜性。

大約是1995年,林義雄的慈林文教基金會找我演講,我說好。他們希望我講台灣文學,這我就不行了。台灣文學我只喜歡一個人,那就是呂赫若。後來,我說我可以談「認知」(cognition),談人們如何產生信念 (belief) 與獲得知識 (knowledge),談信念的有效性等等。於是準備了一篇厚厚的演講材料,後來因為太忙,故而作罷。

我常常在想關於「想」這東西。每個人都會想,因此,「想」並不希奇。可是,當「想」變成一種想的對象時,它卻頓時顯得如此抽象而陌生。

做為一個「非理性主義者」,我知道有些東西很難通俗化去講述,很容易引起誤解。如此龐大的一個主題,不知從何說起。

劍橋科哲系入口處牆上貼著老師們的照片,但其中有一位衣著髮型裝扮有點怪,顯然是個古人,不知道為何被列入系上老師。定睛一看,原來是十八世紀蘇格蘭哲學家 David Hume。

有別於先前許多哲學家的看法,Hume  在他的《Treatise on Human Nature》裏頭寫道:"Reason is, and ought only to be the slave of the passions, and can never pretend to any other office than to serve and obey them. " 

翻成中文就是:

"理性是而且只能是熱情的奴隸,只能效忠服從於熱情;可別講得好像它還有別的什麼功能似的。"

Hume 據說為他自己的這項見解高興得不得了,決心要拋棄個人的一切快樂與事業來發揚這個哲學福音。

Hume 講這話有個上下文,他指的是:在關於意志 (will) 的行使與動員之中,理性究竟在我們的道德行動中佔據何種位置?他認為,我們並不是根據某種邏輯或理性分析來產生道德信念與行動。或者說,我們並非因為透過理性掌握了某種「道德真理」(moral truths) 的概念方才有了道德行動。

當然,理性也並非一無是處。Hume認為,理性本身不足以決定目標,但它卻能幫忙找到行使該目標的方法。

在我對哲學一無所知之前,我自己的看法也差不多,只是我沒有為此而高興得不得了。

我常提起一件事,大約 20年前,有一天,Richard Rorty 來劍橋演講,因為他名氣很大,學校幫他找了一個足以容納千人的大講堂。

我不喜歡 Rorty 寫的東西,感覺很瑣碎,一些無謂的東西往往也能講得理性兮兮,彷彿我們每天都得忙著進行理性運算方才能夠認識這個世界似的。

但是,雖然不喜歡,我還是跑去聽他演講。我向來很少參加學術研討會或演講,若有參加,肯定也都是挑一個最靠近出口處的角落座位,方便半途開溜。可是,那天我太晚到了,一進場,已經滿座,主持人看到我進來,揮手要我去坐第一排,我躲避不及,只好硬著頭皮坐到 Rorty 前面,大眼瞪小眼。

我已經忘記他講了什麼,好像是在講什麼後現代與意識形態之類。但我一直記得兩件事,一是演講之後有位女同學舉手發問,問了一個很「務實」的問題,她問 Rorty 關於「族群平等」的看法。
Rorty一聽馬上變臉,超級不爽,整個不屑神情寫在臉上 (我坐第一排,可以清楚看見他的表情),他顯然覺得這是什麼鳥問題,太「務實」、太「具體」,太瞧不起他了。套句周星馳的話,「真是太沒內涵了」。但我也因此對 Rorty 對那位女學生的惡劣態度,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第二件事是他在演講中批評 Peter Singer 的動物權概念,說它漏洞百出,理性上難以自圓其說,難以契合其他既有的道德概念云云。不過,他說,他終究還是被Peter Singer「概念上漏洞百出」的《動物解放》一書所說服;成功說服他的,並不是Singer的理性邏輯,而是書中那些令人心碎的動物受苦圖片。

比方說養雞場的雞,一輩子就被固定在一個根本無法動彈的狹小空間,就這樣一直站著,無法移動;站久了,持續生長的雞爪居然和鐵籠子黏合在一起。

當我聽他提起一些動物受苦的例子時,當下心裏十分感動。

我講 Rorty 的這些事都是事實嗎?當然是,而且是百分之百的事實。不過,與其說它是事實,不如說它只是一種故事。這樣各位懂我的意思吧?我們都不是上帝,我們永遠不可能提供世上所有的事實,我們只能從無盡的事實中,產生一個個故事。有時候,透過某種理性包裝,但它基本上還是故事。如果它能打動你,與其說是那層微不足道的理性外衣起了作用,不如說是整個故事內在的某種感情與悲愴,撼動了你的心。

回到上面 Hume所說的,理性不足以決定「道德目標」,熱情才是道德決策的老大,理性只是它的奴隸。道德目標有各式各樣,但裏頭總有個最根本的,用我的話來說就是「世界觀」,也就是你看待一切人事物的方式。

在一些根本認知上,我不可能說服你,除非你改變你的「世界觀」。也就是說,惟有當你用跟我一樣的「眼光」看世界,你才有可能看見我希望你看見的模樣。

這其實就跟傳教士傳道差不多。我並不是要跟你討論那些無謂的理性細節,而是希望「引誘」你採用跟我一樣的眼光看世界,套句齊克果的話:「我想把你騙進真理裏頭來」。

進入真理不是靠理性分析,那是很腦殘的幹法,而是靠一個「騙」字。我應該是最誠實的騙子吧。問題是,那要怎麼騙呢?其實就跟我每天講故事騙小孩差不多,透過一個個故事以及隨之而來的想像力,也許你就會看見我所看見的,就如同沈從文的墓誌銘所說「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

當然,我是個失敗的說書人,搞到無人理解,經常只能忙著澄清「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樣的想法」,「不對不對不對,我不是那樣的人」。儘管如此,說書本質如一,認知與思索無非就是這麼一回事;就如Hume所說,可別把理性講得好像很厲害似的,彷彿理性才是認知與思索的途徑。那是機器人的特徵,不是生命。

你看,很多傻蛋很喜歡「論述」,一個簡單的想法偏要把它講得好像很艱難或是很有根據似的,很喜歡強調什麼「事實的基礎」。對於那類文字,我通常看兩秒鐘就馬上腦子缺氧,嚴重的話,口吐白沫。倒不是說他講對或講錯了什麼,而是說它太瑣碎,太弱智,太自欺欺人了,講得好像他真的原本是一張白紙,透過什麼概念與事實的理性分析而產生某種信念似的。

至於腦殘,我看是一點意義也沒有,拿香跟拜,人云亦云,如此而已;就跟程式輸入或鸚鵡學舌差不多,吃什麼就拉出什麼,毫無思考與認知意義可言。

把人類在本質上勝出 AI (人工智慧) 的珍貴認知本領給冠到腦殘頭上,說是腦殘的特徵,那就扯得有點離譜了。該書作者對於腦殘的「症狀描述」有一部份也許是對的,只是很顯然做錯了診斷。
許世勤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下午 1:36
現在經常可以見到一些滿口迎合「主流」價值的「覺青」,嘴巴上滿滿的「台灣價值」,說的時候往往還要一臉自傲,然後不忘說一下「中國」有多麼卑劣,好像自己長痔瘡大便流血都是「中國」的錯一樣。我經常在想,如果他們今天口中的「價值」有這麼重要,當他們所要追求的這些「價值」是要槍斃的時候,他們還會這麼「正義凜然」且貌似「無所畏懼」嗎?還會有這麼大量、可以批量生產的「覺青」嗎?

最近關於監察院長一事,看到有人提到某菊的過去,還特地扯上某菊是為了「台獨」而坐牢,「台灣如果不獨立,那要怎麼民主?」所以「台獨」跟「民主」是同樣的概念嗎?如果「是」,那麼今天這個政府怎麼不變更國土界定,宣布獨立呢?如果「不是」,那兩個不同概念的東西可以放在一起比較嗎?還是只要我喜歡,指鹿為馬都沒關係。

現在踏進書店,出入口總是放一堆不入流的雜誌,或是某些名媛貴婦或「知名」作家所寫的「書」,但還是總能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些經典。最近恰好就這麼買了一本George Orwell的1984,感謝陽陽再提供了一本書,我來去找找這本「烏合之眾」。
欧阳阳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上午 10:23
下面这篇文章摘选自知乎,作者:柴知道,作者说欢迎转载
链接:https://zhuanlan.zhihu.com/p/29477894

它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台湾社会发生的一些现象,事情的发生本身就具有其必然性!
比如台湾民众为什么会无脑仇中反中;
比如说太阳花的那些学生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激情满满,
又比如他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攻击认真做事情的韩国瑜;
再比如为什么会说谁掌握了台湾的麦克风就可以掌握台湾“民意”的大体走向

.........
抽象的理性思考,对于人类来说太难了。而直观生动的形象,就要好理解得多,更容易被接受。
因此,群体的思考模式,不是理性思维,而是形象思维,基本靠“脑补”

要想打动群体,也不能靠抽象的逻辑讨论,而是要靠形象说明:几千页数据分析文件,也比不过一张难民女孩的照片更有说服力。

当群体遇到刺激时,想象力就会像波浪一样,在人群中翻滚起来。
在汹涌的想象波涛之下,群体看不见事实,只看见幻象,不在乎真相,只在乎表象。

《乌合之众》因此提出,群众并不需要真理:
“群众从来就没有渴望过真理,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会拂袖而去,假如谬论对他们有诱惑力,他们更愿意崇拜谬论。凡是能向他们提供幻觉的,也可以很轻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
也就是说,真理和谬论,哪一个更符合幻觉,群体就会相信哪一个。

于是,符合群众设想的“证据”,就会被拿出来,加上五彩斑斓的想象,酿成谣言。而没有诱惑力的真·证据,就直接被无视了。
因此,对于群体来说,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事实,而是他们想象中的事实。
对于理性的人来说,任何事情都可以讨论。但在群体之中,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讨论”。

讨论的前提,是意识到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复杂多面的。但失去了思考能力的群体,无力理解“复杂”,只能把所有事情都简单化。

《乌合之众》因此说,群体的感情其实十分简单:
比如对想象中的某个高高在上者的崇拜,比如没有能力对信条展开讨论,就把不接受他们信条的所有人都视为仇敌。

对于粉丝来说,自己的偶像,就是上帝。“群众不管需要别的什么,他们首先需要一个上帝。”
在粉丝心中,自己的群体,就是教会。不入教的人,就是异教徒,是敌人。
难道教徒会和你讨论上帝的对错吗?

那么,群体一定是智力低下,道德败坏的吗?
在勒庞看来,智力低下是肯定的,但群体有时候却会有高尚的“道德”。
在有些情况下,群体的确会表现出勇于牺牲、不计回报的高尚道德。

但勒庞认为,这种道德同样来源于无意识的极端情感。《乌合之众》中举了巴黎“九月惨案”这个著名的例子:
1792年9月,法国大革命期间,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谣言宣称,巴黎一旦被攻陷,监狱里的囚犯就会被释放,他们会帮助军队攻击巴黎。
在各种想象的刺激之下,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开始了:4天之内,巴黎监狱里的1200-1400名囚犯被暴民就地处决,其中包括200多名天主教教士。
在为期5天的屠戮中,原本是店主、鞋匠、锁匠的巴黎人民,摇身变成了残暴的野蛮人:大量女囚犯被强奸,许多受害者被凌迟和肢解。一位公主被轮奸、敲掉牙齿,还被砍去手脚,开膛破肚。
但这些暴民,却并不认为自己在犯罪,而是在履行一项光荣的“爱国主义任务”。

因此,群体虽然可以表现出道德行为,但却一定是短暂的,也一定是无意识的。
更进一步说,群体的善和恶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甚至就是两面一体的.

当然,你或许也会隐隐觉得,《乌合之众》里的观点过于激愤,甚至是充满偏见。
没错,《乌合之众》并不是非常严谨的著作.
书中的结论,大部分都来源于经验和观察,并不算科学的社会学研究方法。
但这些瑕疵,无法掩盖《乌合之众》作为一本经典的价值所在:
它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群体社会所存在的种种问题。

10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看看特朗普的胜选,看看自媒体对群体心态的疯狂迎合,就会发现勒庞的确深具远见。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6.30 發佈時間: 上午 12:27
謝謝阿水律師。

我畢竟不是在討論原住民在私酒法律問題上的歷史遭遇。即便是這樣一個問題,我也許仍然會比旁人知道更多一些,因為我過去在黨外時期很長一段時間主要關注原住民的處境,但我現在畢竟不是在討論那樣一個僅僅關乎所謂菸酒法律的問題。

另外,我認為,透過google來理解事情是相當偏頗的,因為它似乎就像臉書一樣,一直呈現當下的資訊,更不用說內容往往充滿錯誤。

凡事總有個連貫性,特別是很多常態現象其實不太會見諸報導,更不用說年代久遠的現象。比方說你很難透過google了解八零年代台灣的雛妓問題,更不用說它與原住民處境問題之間的連結;相關資訊在網路世界肯定是一片空白。

現代人其實不是念大學、念中小學,而是念孤狗學院,念臉書大學,透過一堆當下即時沒頭沒腦的海量垃圾資訊理解世界。

"當下" 到何種程度呢?"當下" 到幾乎是兩三天就全面更新,使得人就像集體失智一樣,缺乏關於時間的記憶,全然無知。

我不認為這樣一種現象只是一種偶然,我認為這是美國所蓄意主導的一種局面,人變得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容易洗腦與操弄,就像在餵養一群電子雞那樣,每天餵牠某種垃圾飼料,使其記憶功能喪失時間價值而難以形成意義。

簡單說就是讓人根本無從思考,缺乏藉以思考的素材。於是人變成一種應聲蟲,你要人們想什麼,他就會怎麼想;你要他愛什麼恨什麼,他就如你所願地愛與恨;你要他說什麼,他就會像背台詞一樣一字不差地照著說;讓他從一種智能上的三次元生物變成一次元,變成單細胞生物,朝一種反演化的方向走。

以台灣人為例,經過若干年的演化,大腦很可能會萎縮成像盲腸那樣的器官。

今天中午去外面吃飯時,我只用一隻手吃,另一隻手摀著耳朵。不摀不行,因為鄰座坐著一個以知識份子形象出現的男子,對著一個露出半個胸部的時髦年輕女子發表政治談話。我怕我會聽了凍未條,萬一產生自掐LP自殺的衝動,所以拼命摀著耳朵。

但我一開始仍然聽到一些關鍵字,比方說「韓國瑜」、「草包」,還聽到他對那個以崇拜眼神看著他的露胸女子說了一整段話,原音重現如下:

「美國有兩個黨,一個叫民主黨,一個叫共和黨。民主黨就是要改革,就是左派,就像民進黨是左派。左派就是要改革,所以會遇到保守派的阻力,反對改革,....監察院也是需要改革,所以民進黨就找來陳菊,只有她才能抗壓,才能改革。」

女生含情脈脈地發問說:「那麼中國是什麼派?」男的用很大聲的音量,惟恐全屋子有人沒聽到的那種音量回答說:「中國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它是屬於專制獨裁。所以,妳看,美國不管是民主黨或共和黨都很反中,一起支持香港爭取民主。」女的邊聽邊點頭,表示認同。
阿水 發佈日期: 2020.06.29 發佈時間: 下午 11:24
謝謝陳醫師,

您關於法律本質的回文我有用心吸收,我以前潛水的那段日子,也一直在吸收大家給的養分。可是還是想跟您「頂幾句嘴」,因為我以後不再提這些對巴勒網來說是瑣碎或無意義的東西,我會一直記得這裡是巴勒網。這不是在鬧意氣,而是道理上及法理上本來就應該這樣,只不過以前專注在議論時忘了您也是版主,您也好意沒有動用刪除權來提醒一下,真是不好意思。

為什麼我一直強調體制,因為只有瞭解體制、擁抱體制,彰顯體制的價值,才是從事體制內改革者所憑藉的「權勢」。這種「體制權勢」的運用,小如通姦除罪化之前,抓姦的人可以依法律調動警察;抓盗版的人可以依法律調動一群警察去搜索扣押;即便國外勢力要介入或主導時,也是先利用體制來滲透或「依法辦理」或製造紛亂,顛覆體制與否則是視需要而定;當然,直接動用武力又是另當別論。

同理,當原住民族對執政當局無害的時候,有心的人也可以利用體制去為原住民族爭取權益,只要能說出個法理依據,也照著體制的程序來走,執政當局甚至樂意配合來替自己擦脂抹粉,以圖個依憲法尊重原住民族文化的美名來騙選票。所以,我不同意這只是在「紙上談兵」,因為這是我們平常對於每個個案在做的事;但我也同意您「紙上談兵」的終極看法,因為權勢在體制內外無所不在,也可能一夕之間就翻臉,製造事端來個戒嚴或緊急法以便通殺。所以,您說的,我有在聽,也聽入了心。我著重在利用體制可以做些什麼,立論也就會有所偏向。不論如何,我還是會尊重這裡是巴勒網。

對了,我想起之前版友曾貼出一則消息:「以色列最高法院9日宣布廢除一項定居點法律,稱該法律賦予在約旦河西岸巴勒斯坦人私人土地上建設的非法猶太人定居點房屋合法化地位是“違反憲法”的。」,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訊息,但在巴勒網竟然沒有引起任何迴響,看來還是有一貫的脈絡可循。

嗯,瞭解了,就不會再犯,不然就是白目。夾議夾敘,您就當我自言自語,您也忙,請不用再回應,接下來就靠我自己觀察體會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6.29 發佈時間: 下午 11:24
找我當監察院長或是國安會秘書長或調查局局長或特偵組召集人最適合,保證可以勝任,無薪也行,我絕對會把各黨蟑螂清光光,把所有妖魔鬼怪全部抓出來。

不管哪個黨,有意者洽巴勒網,非誠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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