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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8.24 發佈時間: 上午 2:42
對,是Laura Poitras 拍的 Risk。我在 netflix上看的 (家裏最近買了電視),不過今天要再找出來時已經找不到這片子。阿桑吉那些話出現這片中,除了有關 "透明" 的說法之外。

"透明" 是阿桑吉經常提起的一個主要想法。簡單說,差不多就像蟑螂怕光那樣,燈一打開,那些在黑暗裏頭運作的事就很難運作了。因此,只要我們想辦法讓光照進黑暗角落,人渣們將會像蟑螂一樣,立即四處逃竄,整個黑暗組織也將瓦解。世界於是就被移除了一個所謂 "不良成份" (亦即不透明),從而也將變得更好。

跟阿桑吉一樣,黨外時,我也曾經這麼相信。所以,我一上大學就開始寫一本書,寫了好幾年,厚厚一堆筆記本,幾乎可以出版成系列叢書。現在看來很可笑。裏頭全寫著舊國民黨與蔣家罄竹難書的無數罪狀。即便難書,即便罄竹,我當時還是打算想要以愚公移山的精神把它們儘可能寫下來。我先寫成條目,然後再於每個條目下補充細節說明。

我當時的想法是:人們之所以如此愚昧地對著一群政治歹徒或獨裁者高喊民主燈塔、人類救星,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真相。倘若我能一一使真相曝光,國民黨及蔣家政權將瞬間土崩瓦解,失去人們的支持。

現在看來之所以可笑是因為幾個原因:

一,當時那個年代 (八零年代初期),沒有網路或電腦這種東西,書籍雜誌報紙等媒體資訊控制得完全滴水不漏,那真的是徹底黑暗不透明的一種世界。在那樣一種完全沒有一絲光線的世界下,我之從事蔣家政權罪行之紀實寫作,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可笑。

二,有句俗話說:證據會說話。其實我錯了。證據根本不會說話,會說話的人,不是證據。只要你有麥克風,你哪需要什麼證據,你照樣可以型塑輿論,創造真實。人們根本不會因為證據而改變態度。比方說人渣黨之貪婪無度及政治詐騙行為如此明顯而卑鄙齷齪,支持者哪會管你什麼證據,照挺不誤,至死不渝。同理,良善一方例如韓國瑜,哪來什麼負面證據,人們照打不誤,把他醜化成完全不符事實的醜陋形象。

因此,當我以為人們乃是根據證據與事實來判斷是非善惡,因此而致力於想要在黑暗中帶來一絲真實的光芒時,我的前提假設顯然是錯的。於今看來,當然很可笑。

遠的不說,你看香港,從過去的所謂 "佔中" 或什麼 "雨傘革命",一直到現在以 "反送中" 為名、"反中" 為實的動亂,純粹就是長久以來由CIA所明目張膽一手策畫的各種顛覆行徑,證據多到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下筆。而且,那是一種擺明的公然舉動,而非全然偷偷摸摸的私下陰謀勾結,甚至是在大太陽底下所進行的顛覆與製造動亂,但是,腦殘人們照樣蠢血沸騰熱烈響應;就算你提供多少證據也不會有用,要不然腦殘也不叫做腦殘了。

香港各種所謂文明指標,例如各種向度之自由與清廉等等,名列世界前茅,台灣哪能相比?但一個好好的香港卻硬是被說成彷彿人間煉獄那般不自由不民主沒人權,而向來極端敵視少數異議之聲、資訊極端封閉的台灣,卻被型塑成什麼民主自由多元開放的人間天堂,真是很不可思議。

但是,你去問任何一個腦殘,問他支持香港動亂到底是在支持個什麼碗糕,他即便什麼也答不上來,依然還是會蠢血繼續沸騰個不停。你就算提供多少證據證明他之荒唐也絕不會有用,要不然也不叫做腦殘了。

很累,語無倫次先寫這樣,得打起精神來做家事了,一堆衣服還沒晾,擱了兩三天的剩菜也必須趕緊吃完。待續。
林書楷 發佈日期: 2019.08.24 發佈時間: 上午 1:42
謝謝小慧,找到了。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9.08.23 發佈時間: 上午 11:00
書楷,

阿桑奇的紀錄片是2016年由Laura Poitras導演的「Risk」。
林書楷 發佈日期: 2019.08.23 發佈時間: 上午 10:01
可以麻煩陳醫師貼阿桑吉紀錄片的連結或名稱嗎?還蠻想聽聽看他原文是怎麼說的。
林炤育 發佈日期: 2019.08.23 發佈時間: 上午 8:52
陳映真:《我眼中的殖民時代香港》讀後

在第二次大戰前,全世界有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地區和國家淪為西方列強的殖民地。殖民地,在十六世紀西方“地理大發現”時代重商主義的掠奪,意味著對黃金﹑白銀等貴重金屬的搶掠﹑奴隸勞動的貿易和殘酷役使﹑殖民主義貿易的商品作物的榨取,以滅族為代價的土地掠奪。迨十九世紀中葉西方工業資本帝國主義的瓜分地球,則意味著強行鴉片貿易,毒害全民族;也意味著不平等條約的重重枷鎖下獨占海關﹑路權﹑內河航行權,劃分勢力範圍和租界,割佔殖民地,傾銷宗主國的工業產品;政治﹑軍事的控制;使殖民地經濟完全附屬於宗主國獨占資本主義的利益,更不必說對殖民地心靈﹑文化﹑歷史和傳統的嚴重挫傷和扭曲。

二次大戰結束後,一些宗主國如德﹑意﹑日﹑英等在戰爭中受挫,力不從心。以蘇聯爲中心的世界民族解放運動風起雲湧,戰前的殖民制度無以為繼,帝國主義各國採取了新的方略,企圖保持和延續昔日殖民地的利益。於是在殖民地反帝鬥爭的浪潮下,佯為給與前殖民地形式上的政治獨立,骨子里拉攏舊殖民地時代培養的買辦精英,保證前宗主國在前殖民地的利權,是謂之“新殖民主義”。

二戰末期,蔣介石曾向同盟國表示過戰後自英國收回香港的意向,據說也獲美國同意。但丘吉爾堅持繼續殖民英軍根本無法保護使之免於淪日的香港,在列強姑息﹑蔣介石無力力爭情況下,當日章旗在戰後香港降下,大英帝國的米字旗又在香港戰後的天空飄揚!

一九五〇年六月,韓戰爆發。東西冷戰達於高峰。以美國為首的資本霸權主義,在遼闊的第三世界前殖民地打擊反新殖民主義的民族‧民主運動,扶持和鞏固親美英的反共法西斯政權,以白色恐怖的“國家恐怖”﹙Stateterrorism﹚殘酷清洗自戰前殖民地時代以來就進行反帝﹑反封﹑反殖的人﹑歷史﹑思想和價值。而在舊殖民地時代中與殖民勢力合作的買辦精英,則在極端反共意識形態統治一切的時代,不僅得以延命,而且與新殖民主義外國主子和其國內的代理人相溫存而輝煌騰達。

而於是殖民制度“結束”﹑恢復了政治“獨立”後,對殖民歷史徹底反思和清理的機會,因反共冷戰體制的統治而喪失。殖民主義下悲慘﹑抑壓的歷史,一變而為“落後”的殖民地化前的社會帶來“現代化”的歷史。日本人說,日本侵略東南亞的戰爭為今日亞洲的獨立和經濟發展奠基。日本人和少數不肖的台灣人,異口同聲說,日本統治帶來以日語為“國語”共同語的製度,帶來現代文官制度下廉潔﹑效率的統治;帶來了公共衛生,現代教育……。總之,殖民化即現代化!

一﹑殖民地香港普遍﹑深重的腐敗
戰後,在廣大亞非拉地區前殖民地作家﹑思想家﹑社會活動家有不少人以文學作品﹑評論的形式,揭發和控訴殖民地歷史中的傷痕與罪行。在日據下的台灣新文學作品中,絕大多數──除了一九四〇年初極少數“皇民化文學”的“作品”外,都描寫日本殖民地下台灣生活的壓迫﹑艱難﹑貧困化和反抗,寫日本統治者的殘暴與腐敗。但這些文學,在一九五〇年後,都被歸類為“左派”文學,橫遭台灣國府當局禁閱,而逐漸湮滅。一九五〇年後編入反共“自由世界”的台灣,受美﹑英﹑西方反共﹑西化思潮的統治,滿腦子親美思想,根本沒有脫殖民和殖民史批判意識。而重新淪為英國殖民地的香港,知識分子成為對宗主國效忠,編入英殖民地統治下政治和文教官僚體系,成為殖民地“合作精英”﹙Collaboratingelites﹚,從而也長期沒有激活“脫殖民”的思想理論工程。因此,一九五〇年後的台灣,“殖民主義有功”﹑“殖民制度帶來現代化”之論,在精英中占主流地位,和前宗主國“學界”互相唱和。在台灣,誰要主張殖民地體制的不是,誰就是“共產黨”﹑“民族主義份子”和“親中派”……。

就在這樣的歷史脈絡中,去年八月,在香港居住了五十四年﹙一九五一—﹚的英國人杜葉錫恩﹙ElsieTu1913—﹚女士出版了一本對“殖民地後”的歷史都不曾清理過的港台皆有重要思想與現實意義的書﹕《我眼中的殖民時代香港》﹙英文原著書名《Colonial Hong Kong In the Eyes of Elsie Tu》,香港大學出版社。中文版隋麗君譯,香港文匯出版社﹚,瀝述了一個有堅定的正義感﹑追求公平正義不妥協,批評英國在港殖民制度的歧視﹑腐敗不遺餘力,對當前以美國為首的“經濟殖民主義”懷抱憂思和儆惕,一心一意維護一九九七年香港在恪守《基本法》基礎上順利回歸過渡的﹑香港著名社會活動家和政治家對香港正式回歸前五十年──包括回歸前夜的回憶,表現殖民地香港英國人極少見的正氣﹑執著﹑誠實和理想。

英國是老牌的資產階級“民主”國家,實踐資產階級民主革命,高唱“民主”﹑“自由”﹑“平等”三百年。英國又是老牌帝國主義國家,有長期的殖民地統治技術上的經驗。一般都說英國殖民方策很“現代化”﹑開明,殖民地官僚和當地親英國化精英合作,以現代文官官僚統治,廉能而公正。然而作者卻告訴我們,一九五一年後她到香港之後所見,是貪污腐敗和賄賂公行,無處不在,像病毒一般蔓延,感染了殖民地香港社會的全構造!

當時的香港公安政法機關,和當地黑社會“三合會”共生,魚肉人民。五﹑六〇年代香港公共交通施設不足,私人為生活“非法”經營小巴﹑小客車者眾,這些升斗小民,自然成為“三合會”勒索敲詐的對象。在警察環伺下,三合會在車站站點公開收取保護費,警察卻視若無睹,因為三合會收的錢,會和警察分贓。此外,舉凡開店﹑擺攤要上牌﹑取得許可,都必須直接或通過三合會賄賂。甚至於要辦學﹑在醫院要求照料,找一份差事,取得“公屋”居住權,公職職位買賣,郵寄包裹﹑批發場的交易,都要給某一個或多個關節賄賂打點。更糟的是,賄賂層層分贓,非但貪得無厭,整個公安﹑官僚機關的權力反而成為殖民地香港巨大貪瀆結構的保護體。任何人向公檢機關舉發,往往收到“查無實據”的回函,甚至召來三合會份子毆打﹑打砸。於是“政法加三合會”的罪惡﹑黑暗結構變成了肆無忌憚的大吸血蟲,附著在香港廣大升斗小民身上,盡情吸食其膏血,而殖民當局歷任總督竟視若無睹。到了一九六〇年代,香港幾乎成了一個自上而下的貪瀆機器,終於引爆了一九六六年和六七年的市民暴動事件。

受到市民暴動的影響﹙大陸文革只是暴動的外因﹚,港英當局在一九七四年推出了“廉政公署”,基本上打擊了殖民地香港腐敗結構。然而據本書作者指出,由於“廉政公署”沒有起訴權和審判權,不免有為德不卒之處,使殖民地高層白人貪官享受殖民政策下對白人﹑英人官吏的“治外法權”,讓他們秘密辭官,帶著貪瀆積累的巨富“退休”回到歐洲。香港的貪腐今日也許基本遏制住了。和貪風斗爭了五十年的作者,語重心長地要今日香港為政者,心存“為人民服務”之志,汲取教訓,更好地保證杜絕腐敗的惡疾!

二﹑“民主”在香港
作者在書中多次著重指出,老牌的資產階級民主國家英國,終一百五十年對港統治,從來沒有在香港施行過民主,總是以保證香港的“穩定”﹑“繁榮”為藉口﹙一九六六﹑六七市民暴動後,又以香港在一九九七回歸中國在即,已經沒有足夠時間進行民主改革為託辭﹚,拒絕在區議會和立法會安排幾個民選的議員。

作者自一九六三年至一九九五年任香港任市政局議員,一九九五年任立法局議員,一九九七年至九八年被選入保證香港和平回歸過渡的“臨時立法局”議員。估計除了一九九〇年代中後經由民選擔任公職,也有由港英當局指定的任期。這樣的港英當局,在一九九七年,為了聯合在港親英反中的精英,破壞香港和平有序的回歸,達成滯留港英殖民勢力,破壞中國將香港和平回歸的既定﹙依中英協議的“基本法”﹚政策,在彭定康策動下,突然在一九九七年主張直選立法局議員和區議會的“突然民主化”政策,使作者感到港英殖民者的偽善與險惡。作者披露,當英國確定其對香港的“租期”將於一九九七年結束,“香港突然冒出一類新政客”,其中有人與美國關係密切,自稱“民主派”。但這些人在殖民地香港腐敗統治下荼毒港人的時候從來不曾對社會不正義過問過。作者指出他們根本不是什麼“民主派”,而是一群親英﹙美﹚﹑“反中的積極份子”。他們和殖民當局一道,力圖為香港的回歸設置障礙。他們先是要求主權歸還,治權歸英國,只在香港升中國五星紅旗。遭到中方拒絕後,又提出“延長”英國治港三十年,又遭峻拒。中國堅決主張一切依一九八四年《中英聯合聲明》,在一九九七年回歸。而“……令所有的人意外的是,在中國治理下,香港人民享受了比英國人統治下更為民主的製度……。”

一九九二年,英國當局突然陣前換將,將原定留任到一九九七回歸時的衛奕信總督撤下,換上了殖民主義者彭定康,帶著一籃子阻撓和平順利過渡的計劃來港履任末代總督。其來港行前,還在英國首相府,與首相共同會見兩個今日香港“著名”的“民主派”,打算不惜違背《基本法》規定改變市政局﹑區議會﹑行政局和立法會的結構與功能,結果經歷了鬥爭,被中國打銷,回到《基本法》的方針上來。

作者杜葉錫恩對英國殖民主義體制深惡痛絕,對香港終能光復回歸中國深為高興與祝福。在書中,他對古巴﹑北朝鮮和中國革命表達了同情和理解,但她卻絕不是一個激進的革命派。她出身英國工人階級。一九四八年來中國傳教,不久就對在華西方教會的民族歧視和信仰上的偽善心生厭惡。四九年大陸解放,五一年隨教會撤到香港。一九五五年她因長期來眼見教會的偽善﹑種族歧視和令人窒息的原教旨主義﹙fundamentalism﹚,宣布離開教會,繼而從事為香港社會深為貧困和不公義所苦的弱勢者的利益奔忙的工作,飽受打擊和挫折,卻只能使她逾戰彌勇。長年為民眾奔波使她得以躋身區議會而立法會議員──雖然她坦白自承她的白人背景使她免於受到打壓或遞解出境的報復。

她不相信形式上“一人一票”的普選能保證“民主”。她認為花大錢﹑媚俗煽動,接受企業“政治捐款”的“競選”只能欺騙選民,強化權力與﹙企業﹚金錢的苟合。在她看來,民主﹙democracy﹚是真正使人民群眾﹙demos﹚作主的製度,是挑選真正能“為人民服務”,心中常存人民的疾苦﹑深入民眾和他們的生活中,調查和研究深重的民瘼,從而提出具體針對的改革立法和方案。她批評高高在上的英國殖民當局﹑立法會議員,都不了解香港和港人的真實問題和實態,尤其是那一幫跟著彭定康“突然”登上政治舞台的一些“突然出現的'民主派'”。在她看來,他們是親英反中的急先鋒,“相信其中有人和CIA關係密切”。

但她也不相信革命。在一切改革﹑改良陷於明明白白的絕望,人們容易選擇革命。“但革命也帶來令人惋惜的負面結果”。在基本上,作者是一個誠實﹑身體力行﹑堅定不移的改良主義者。而她的改良主義也確實成就了許多在香港的卓著的政治和社會改革。她明白的說,在殖民地香港,只有英國人統治階級和在港白人﹑以及極少數親英華人豪商享有“民主”。而她正是利用了殖民地白人享有的“民主”,為被殖民地非理生活所迫﹑所苦的港人呼號改革。她不主張當下企圖擾亂香港的﹑一步到位的“直選”民主。她讚揚中國堅守一國兩制,恪守《基本法》不動搖的漸進﹑有步驟的民主工程。

三﹑儆戒新的“經濟殖民主義”﹙Economic Colonialism﹚
作者指出,帝國英國,曾為了加強自己的霸權,而不擇一切手段達成富國強兵﹑統制宇內﹑奴役他人的目的。希特勒的帝國,二戰時的日本都做過相同的迷夢,但無不在戰敗和衰落中結束。二次大戰之後,美國做為新興大國崛起,自恃其無可匹敵的財富和巨大殺傷性武器,戰後五十年來,不斷發動侵略戰爭,任意施加經濟封鎖,殃及無數老幼婦孺,發動政變,蹂躪民主和人權。美國並且組織“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會”和“世界貿易組織”,做為乾預他國財經政策,為其跨國公司謀利,進一步擴大世界範圍內嚴峻的貧富差距,業已引起第三世界國家忿怒的反撥。美國,像歷史上的大帝國一樣,深信自己有統治和征服世界的“道義責任”。

作者杜葉錫恩女士更認為“二次大戰後的法西斯主義”正在興起。在冷戰體制下,美國支持各扈從反共獨裁國家進行了以清除共產黨人為名的﹑組織性的人權蹂躪運動,殺害了數百萬人。美國以販毒﹑走私﹑武器買賣支付全世界反共親美戰爭與政變,設立國際性恐怖訓練學校,秘密培訓酷刑拷打強暴逼供的“科技”。作者也側重指控了美國及其包括英國在內的“聯軍”對伊拉克絲毫不顧及國際正義和法律的恣意侵略,對無辜的伊拉克老弱婦孺造成重大傷害,而對世界輿論的譴責不屑一顧。總之,作者把這種以重武裝﹑跨國大企業﹑國際金融工具為手段干涉和控制世界以滿足帝國霸權利益者,為“經濟殖民主義”。

四﹑從台灣回看香港
關於“殖民地現代性”的分析,思想家馬克思早在距今一百五十多年前就作過非常科學的分析。他在論及英國對印度斯坦的統治時,就說殖民主義對殖民地同時表現破壞性作用和“建設性作用”。破壞性──掠奪﹑壓迫﹑榨取﹑種族歧視和壓抑,使殖民地政治社會﹑經濟和心靈附庸於宗主國,破壞傳統文化……而這些作用,是為宗主國獨占資本的肥大化所必要之蓄意的營為。至於其“建設性作用”──基礎設施,少數殖民地精英的教育培養﹑並不普及的下﹑初級教育﹑以殖民者社區為中心的公共衛生設施,鐵路公路的鋪設﹑傳統封建宗法制度的破壞和利用各地封建宗族階級歧視制度﹑發展殖民地商品農業,使傳統農民為農業無產階級和債務奴隸……凡此,都是為了殖民者利益,發展殖民資本主義必要的配套,是非蓄意的營為,總體上是增進殖民地的庸屬化和奴隸化,絕不是現代化和文明開化。而被殖民各族人民,只有通過革命的批判,才能將殖民者非蓄意的“建設性”遺產,為我所有,供我利用。

八〇年代以來,台灣少數老一代皇民遺老和日本反動學者政客一道,為日本殖民下台灣“現代化”大唱讚歌,和一八九五年以降至一九四五年間台灣人民在武裝游擊抗日和非武裝抗日,四五年後澀谷抗暴﹑反美扶日﹑一直到新民主主義鬥爭中光輝磅礡的愛國主義大相徑庭。去歲我滯港二月餘,也知道了一九八四年《中英聯合聲明》被決定香港在一九九七年回歸後,突然出現的一批親英﹑親美﹑親西方,反共反華的“突然民主派”,和以彭定康為代表的舊殖民者百般勾結,處心積慮破壞香港依中英協議的《基本法》順利結束香港殖民地制度,回歸中國,並以殖民統治為“現代化”和“文明開化”,倡言“香港意識”,甚至以英國人自居自詡的殖民地遺老遺少精英階級感到十分詫異。本書作者談到這一小撮假英國人﹑“民主派”語聲沉痛不屑,令中國讀者讀之汗顏,從而深刻地感受到前殖民地在“解放”後,有意識﹑有目標﹑有步驟和有政策地展開“脫殖民”運動,是事關民族團結與自立,事關去奴性化的千秋大業,絕不可等閒視之!

五﹑寄希望於新生一代
作者談了今日霸權大國如何以“經濟殖民主義”制霸世界,旨在說明今天全球範圍內的民主與自由在現實上正受大帝國的嚴重威脅,意在對面向這個大氣候不但視若無睹,又實際上對這帝國極盡斜肩諂笑之能事,在香港政治生活的末節上挑弄不必要的矛盾的香港“民主派”,有嚴厲的批評。

然而,這本書又絕不是寫給“民主派”看的書。在卷末,作者表露了對年輕香港學生和青年一代的關心,希望年輕的一代人能明辨是非,看見偏執宣傳的迷霧背後的歷史真相與前行的正確方向。高齡八十二歲的外國老太太,作者杜葉錫恩女士對中國和中國新生代青年的寄望之殷﹑關懷之切,真情流露,力透紙背,讀之動容。而凡中國人,多麼應該懷著深深的自省和感謝,通讀這本充滿道德力量﹑真知洞見又勇於實踐精神的好書。

二〇〇五年三月三十日

【本文原載《人文與社會》,原標題為《陳映真:傾聽充滿正氣和洞見的聲音——讀後》】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8.22 發佈時間: 上午 11:09
卡韓政變 (151):假如你是...

陳真 2019. 08. 22.


台灣政治史上,從未有過一個政治人物像韓國瑜那樣,長達一整年每天被幾乎所有媒體及所有黨派抹黑醜化到這種地步。

前幾天吃早餐,看到報紙上說,柯文哲的太太 "怒嗆" 記者,痛罵記者怎麼可以寫 "有位網友" 說她 "比柯文哲還討人厭"。柯太太罵了很多,罵得很有道理,比方她說 "什麼叫做有位網友說",這哪叫報導?報導可以這樣損人嗎?

柯太太顯然是懂得道理的,問題是,他老公柯文哲之所作所為卻遠比這個記者還齷齪卑鄙一萬億倍。Charles Bukowski 真是說得很對,"唯有當不義降臨在自己身上時,人們才會意識到不義的存在。" 平常時候根本不在乎。不但不在乎,傷害起別人時,千百萬倍的卑鄙齷齪都無所謂,照傷害不誤。

而我想說的是,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你是韓國瑜,遭受這樣一種無日無之、全面抹黑造謠醜化的處境,你將做何感想?你受不受得了?我倒是完全可以體會韓國瑜的痛苦,因為韓僅僅被抹黑一年,而我卻是三、四十年來都是處於這樣一種面對千夫指任人糟蹋羞辱的處境,百般冤屈與誤解,非常痛苦,只是不想多說而已;絕大多數時候我連學姊也不說,只期待哪天死亡快快來臨,好結束這一切。

當你承受過某種痛苦,你就不會想要去苛責受苦者為何不能更堅強更勇敢。因此,不管韓國瑜怎麼胡說八道一些違心之論,個人層面上我是不怪他的,只是對不義人事物之橫行無阻感到很可悲。你看郭台銘、柯文哲、王金平以及根本數不清的藍綠鳥人,個個貪得無饜,不擇手段,為所欲為,而這就是所謂偉大的民主自由?我們一般人每天工作賺錢那麼辛苦,繳那麼多稅,然後卻養出這麼一大堆鳥人來傷害整個社會,任其爭權奪利為所欲為。

不用求神問卦,"未來" 其實是很容易可以看見的。一個社會當下的作為,無非就預設了它宿命般的未來。

昨天半夜看阿桑吉的一部記錄片,他提到說自己習慣於把世界看成一種整體的全球現象,找出系統上的問題,想辦法移除裏頭不好的成份,使之更完善,而不是僅僅侷限在一種局部現象。他說,如果你只在乎某個花園,那你就自然會把時間花在那個花園上,擔心哪裏長出雜草;但是如果你把世界看成一個整體,你就會有完全不同的作為。

他還說,每個事情、做或不做都有風險。如果你一整天什麼也不做,那你會有什麼風險?你的風險就是你的生命過了一天就消失了一天;消失的那一天,你事實上就跟死人沒兩樣。因此,他說,他寧可把握時間去做他該做、想做的事。

他還說,相信某種原則的人,往往活不久。我們都希望這一類人能夠長命百歲,但卻往往事與願違。說到底,我們應該好好過每一天,去做你該做、想做的事,不要浪費光陰。

阿桑吉講話往往具有某種曖昧與微妙,你很難確切轉述,只能粗糙表達,心領神會。我特別能認同 "全球現象" 這個說法,如果用我的話來說,那就像數學;我並不在乎某個買賣之演算,一切演算只是做為一種例子,而所有例子都將指向某個法則與原理。因此,只要我們確實掌握了 1,我們其實就掌握了所有的數字,掌握了一套體系。因此,1很重要,1等於 1也很重要,因為這些定理一旦失效,系統便整個瓦解。反之,我們只要把原理和異例描述清楚了,事實上便預設了某個系統存在的可能性。

把這類抽象的想法套用在現實上,你也許可以這麼說:例如你看歷史,古代的,現代的,本國的,它國的,相似性卻非常高,幾乎就像同一齣戲反覆上演,悲劇不斷。倘若我們想要修改不幸的結局,勢必得更動某種劇情發展脈絡與人物性格,也就是阿桑吉所說的找出整體世界裏頭不好的成份,想辦法把它移除。

阿桑吉相信,透明可以減少為惡,使為惡系統崩盤。我不知道這想法對不對,姑且相信它是對的。至於我自己,我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哲學家終究不是鬥士,哲學僅僅從事描述,難以規範現實,遑論修改不良成份。

人類歷史上大概很難再找到像阿桑吉這樣一個人,被全世界幾十個國家幾百個情治單位天涯海角地追殺,那得需要多大的耐力才能承受?假如你是阿桑吉,你做何感想?

不過,這記錄片拍得實在有夠爛,所以我就不推薦了。片尾居然出現一個人叫做什麼女神卡卡,我曾聽過這個人,但是頭一次見到,看起來是個好人,只是有點 "單純"。她扮演記者 "採訪" 阿桑吉,一直追問阿桑吉被全世界追殺有什麼感受?倫家很想知道餒。阿桑吉說,"我的感受有誰會在乎嗎?連我自己也不在乎。"

這話聽起來很悲愴,命中我心。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9.08.22 發佈時間: 上午 10:52
我相信很多中華民國人民認為自己此生不會遇到戰爭。
可能有些笨蛋認為戰爭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美國會幫忙。
可能還有人認為,我不怕死,戰爭來啊!

不怕死和不希望戰爭是兩回事!
願意為戰爭而死和值不值得為這場戰爭犧牲也是兩回事!

真實和謊言,為甚麼總是輕易以相反的外貌出現?
或者,人並不是不知道那些是謊言,但是需要謊言來成就自己空虛的真實吧!

我年輕時認為人性是美好善良的,只要教育得法,一定都能克己復禮。然後逐漸明白,欲望的誘惑如此強烈,人會刻意合理化自己的黑暗其實是一種光明。現在,我認為人性是無善無惡的,人之所謂善,只是比動物多了一種深層思考學習的能力,這能力是善的本質,之後仍然看自我的選擇。

教育只能做到讓人類理解,當選擇傷害性的作法時,終究會反噬己身。
然而通常的狀況,是人無法自覺需要選擇,或是直接選擇眼前當下的利益。

如果教育都是無用的,那我生命的存在有什麼意義?
留下這些經驗與心得,又有什麼意義?
有知覺的並不需要教育,需要教育的卻幾乎不受教育影響。

一個教師沒有豐沛的情感,是無法成為學生良伴的,而一個教師情感太豐沛時,就是不斷在失望與絕望中成灰。
越到年長,越是無法解釋這一切,我仍然只能繼續,把這些歸諸於自己的愚昧笨拙吧!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8.22 發佈時間: 上午 2:14
卡韓政變 (150):危險的不歸路

陳真 2019. 08. 22.


做為 CIA的線民,朱立倫幾乎是毫不遮掩的。他上個星期去了美國幾天,回來之後整個人馬上變了,因為老闆給了他新指令。朱立倫向來大力支持九二共識,從美國回來之後竟然呼籲國民黨別再講九二共識了,說什麼台灣年輕人熱愛民主,不愛聽這東西。

朱還要求國民黨應全黨一致大力支持香港人反送中的種種抗爭,「絕不妥協」,並呼籲台美應進一步建立「實質外交」,建立部長級以上官員互訪機制,並表明國民黨熱愛民主自由,「親美立場堅定不移」云云;甚至還很荒唐地呼籲台灣人不要中了中共企圖分化台灣人的陰謀「陷阱」,「應團結一致持續反送中」。

朱立倫說,反送中事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國「違反了民主與人權」,呼籲「台灣人必須要站出來聲援反送中」,「我才不管你北京高不高興,這就是我們台灣的民主,這就是我們堅持的立場」。

這一番慷慨激昂,連綠營聽了都自嘆弗如。韓國瑜原本把反送中定位為一場「動亂」,呼籲示威者適可而止。如今面對朱立倫的慷慨激昂,竟然也說支持朱立倫的說法。

我不用看報紙,光用肚臍猜也猜得出來朱立倫去美國找誰,比方說 Project 2049 Institute。這個機構我就不多說了,請用留言板右上角的搜尋功能自行查詢,包括查詢我常講的阿米塔吉 (Richard Armitage)。這些人渣和人渣機構,基本上就是美國對台 "人肉炸彈" 製造中心,同時也是軍火掮客聯盟,主其事者例如這位 Richard Armitage,長年在世界各地鼓吹戰爭與侵略,製造動亂,血洗敵國。

這個人渣機構也經常發表一些「鼓勵」台灣和對岸勇敢開戰的言論,或是散播各種中共武力犯台的假新聞,甚至還出書說什麼他們已經取得中共的什麼「絕對機密密件」,說中國政府已經擬定「2020年攻台的秘密軍事計劃」。這些戰爭販子軍火人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台灣散播這類言論,鼓勵台灣人勇敢充當美國的人肉炸彈,勇敢和對岸開戰,還經常出具什麼戰力研究報告說台灣將在兩岸戰爭中獲勝,並胡扯說美國至少會有90%的機率出兵捍衛台灣,和中國開戰。

韓國瑜「曾經」給台灣帶來一種希望。我不知道是否該加上「曾經」二字,但我至少看見這個希望似乎已經逐漸遭到消滅。其實,與其說這股企圖走向新生的希望是被消滅,不如說是這股希望所投射的代表人韓國瑜,似乎走在一個指向「理想」抑或是「權力」的十字路口。當這樣一個希望被徹底殲滅,依我看,台灣將走向一條危險的不歸路。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9.08.21 發佈時間: 下午 9:49
國小教育裡的文字遊戲(二)相似與相反的對照均衡

文字、語言是表情達意的。
說起表情達意,得先察覺這個「情意」起自何源?發於何物?映照於何境?
情意是一種感覺,一種直接本能的感覺,通常是無意識的,能掌握自我意識貫穿於心→身,內→外,人→己,物→我,並能清晰的列其脈絡,是國小文字課程的基礎學習。

到了群性發展時則是反過來,觀人之表象以推人之內心。
不論是時間連續性的「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瘦哉?」
還是直觀性的「存乎人者,莫良於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惡。胸中正,則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則眸子眊焉。聽其言也,觀其眸子,人焉廋哉?」
聽其言查其行觀其貌,若是沒有從自身經驗做過練習,群性的反推學習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僅以自身經驗反推他人,又會因為經驗單一而導致狹隘。

舉個例子來說:所謂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是指小人以自我經驗去觀察群體,認為大家都會和自己一樣貪婪小氣,所以提防的不得了。這還是有自覺的,有思想的。還有的小人會認為大家都笨得看不出來自己的貪婪小氣,不知道別人只是不想或無法跟他計較,佔了便宜還洋洋得意,這就是沒有自知自覺。
「可逝也,不可陷也」的君子,並不是天賦聰敏,自然就能避免陷害,而是「學思」的功夫做得好,從文史生活中吸取大量的間接經驗與反省,才能避免愚騃。

風生於地,起於青萍之末,細微得不易察覺。自我意識也是如此,我們因為甚麼原因而堅持一種價值?唾棄一種概念?愛一個黨派?恨另外一個國家?很難追本探源,追探到的往往不是道理,而是模糊的失憶。
「人一X,腦就殘。」「人生病了就要吃藥!」
這都是很好的例子。
自知自覺畢竟是不容易的,依賴的就是「學思」與「反省」。才能跳脫一己個性的束縛,多元擴張、加深加廣對自我與群體的觀察認知能力。這是整個小學的目的,以後慢慢說來。

如何能讓剛入學的孩子開啟心智,發現自己其實是由外形所受引動內情之感,而內在情受又會依照某種程序表現於外在,內在本質的情受又因何需要文飾,才好「文質彬彬」均衡的表達?這需要一點技巧來引動,引動「情意所感」「情意所發」的脈絡。

「外」在五官的「形」很容易察知,五官的「感」也就是眼耳鼻舌身,色聲香味觸。非常具體,非常知識,但是因為太具體了,孩子的記憶也會鮮明深刻。若是從外形認知反覆的提示「感」,這是紅色啊!很堅硬啊!很香啊!孩子的思考脈絡很快就只剩下「知識性情受」。
可情受所感從來不是知識,「感」是極為個性的內在觸動,無善無惡,無是無非。孩子不會因為一個有趣的玩具不屬於自己就不想得到他。「想得到」是自然本能,「是不是屬於我」是之後透過人文學習才建立的概念與修飾。
「想得到」是誠意。
「是不是屬於我」是正心。

所以我通常不會從五官的感受直接切入情意,而是找個方法觸動那個「不知不覺」的「意」,正因為不知不覺,所以發現的剎那,才會震驚而恍然,「情意知覺」需要的就是那個難以言喻的恍然剎那,才夠深刻。

談到這裡,不得不另行說明一個教育根本的概念:

人格養成的課程不可能只針對一個項目進行專門學習,例如我所談論的文法系列,這只是一種「紙上談兵」,刻意針對文字、語詞、句型、解析、段落等等分門別類釐清其技巧與知識,這並不是真實的正常課程,僅針對教師家長相互交流。
將語文課程撕裂為閱讀、作文、文法、說話等等項目,就像將一個人撕裂成身體與心靈,身體還再撕裂成皮肉、內臟、骨骼、血脈,心靈還撕裂成理性與感性。

人格是一個整體,語文也是一個整體,視各種情境的需要,在不同時空學生中應用。
某些項目或許佔的比例較重,或是採用某種形式切入,但這些只是權變,作為教育核心的「人格」一直貫穿於課程內,簡單講就是「忠恕」,執中於己心之反省,推析於彼心之如同。
所以所謂的課綱本需要有這種大観的貫徹能力。
能力指標本身切割得太明確太細碎,知識的需求就會太狹隘而限定,反而成為一種撕裂,這樣的撕裂同時也是一種綑綁與僵化,將教師綑綁成傳遞知識技能的工具,而不是使用工具帶領學生創意的人。

「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行風上,必偃。」即使在沒有正式學校的歷史年代,教育可以有各種形式,但就是不能缺乏了大觀與創意。無拘無束、寓教於樂的民間戲曲、說唱、傳奇,形式不同,人格是一體的,以歷史的脈絡深浸民心,不知不覺者得其模範,自知自覺者得其思考,維繫著群的穩定。

要尋回教育的本質當然不容易。
如果教師沒有課程綱要的大觀能力,教師需要再教育,這並不難,教師在智能上都是菁英,只是因為政策而呆滯了,慵懶了,放棄了,並不是沒有思考能力。
如果教師擁有大觀與創造能力,政府就不該刻意束縛。

即使是希求教師能體諒國家狀態,強調某些教育的變通,那也該在「國民教育」的法規上和教師們明辯深察,確立共識。以期國民能在教育下逐層達到「自知自覺」。
一個沒有大觀創意的教師,表示其本身就缺乏自知自覺,又怎可能引導出國民的自知自覺?而教育出整群只能聽風向行事,人格切割破碎,毫無思考脈絡的國民,最終形成的只是一群盲動的本能群體,這種國家即使另立菁英學校,菁英也無法控制得了絕大多數的本能盲動群體。要不就是不斷向內在決口淹潰的脆弱堤防,要不就是不斷承受外辱的侵蝕,國家在百年之內就會出現充塞著戰亂與混亂,奪權與被奪權的徵兆。

所以我的實務課程從來不會只有一個課程目標,後面貫穿的都是人格。
一個詞義的學習,當下效果是相對性思考,最終目的仍然是人格整體的知覺。

實物比圖片的效果好,但是實物有其限制,不太方便運送,例如整棵大樹。通常我會因為整體學習而使用植物和種子。在國小初始的課程來說,「想」與「思」是誠意、正心的啟蒙,用樹木和種子是非常合適的材料。當然我也用過別的方式,例如一條曲線的意義,但這比較適合年紀稍長的人,高年級學生,低年級還是動物植物素材好。

種子的撿拾幾乎沒有爭議,即使在國家公園,為了教學申請幾顆種子也是合法合理的事。樹本身的需求在都市很麻煩,如果校園環境有結了不同果實的各種植物當然甚佳,再不,能有許多植物、果實盆栽也不錯。
「折枝」看狀況,活生生的折枝我都先和學生們商量,也同時向大樹商借,這情境很微妙,還連結著相關的情境探討:
「大樹是否值得為此課程而犧牲一小段樹枝?」
「動物呢?為甚麼?」
「教育到底有多重要?」
「怎樣能完成理性與感性的商借?」
等等學習,關係著人與環境的關係,這部分需要先有思想能力的基礎,否則難以討論,所以「折枝」的商借,我不會放在國小一年級,至少都要到三年級,開始進行人與他人、環境的整體結構時。

切花比較沒有爭議,但是仍然有某些探討,一個已經在社會成形的、貌似正常的植物種植與買賣行為,寵物的繁殖與買賣行為,在學習中還牽涉到哪些價值觀的轉換?這我比較會放在二年級「朋友」「內外親情與友情」的部分,來探討人與萬物之情,所以我也不會在一年級用切花。

撿來的枯枝與種子是我在都市最常使用的,爭議性最低,如果是連著種子的枯枝最好,這需要多方收集,我有機會就會向相關的朋友討來,春末夏初颱風將來,鄉市公所修剪路樹時是不錯的機會(路樹該如何修剪是另一種討論)。當然這又涉及到「教師是否熟悉課綱與一脈而下的實務課程」,所以日常才能敏銳的發現「這裡有哪個年段哪種課程的教材!快收集起來留著用!」
教師的腦袋裡難免有一個不小的空間,充斥著教材收集與資訊結構。

我有一塊颱風時倒木的樟樹連皮切片,有一塊垃圾堆撿來的菊花木切片,還有一堆幾十年來收集的各種種籽,相當好用,用了十幾二十年,要很小心保藏,否則會被白蟻類吃掉。
我會請學生觀察樟木片,不是請他摸摸嗅嗅,而是先請他「看」「想」。
「他從哪裡來的?我以前見過嗎?」
生命的根源與歷史,當然難免一些學生巴拉巴拉獎一堆有關樟樹的知識。所以我會先行打預防針:「請說你親身經驗喔!真是自己親自看見的。你對他的感情,你怎樣喜歡或不喜歡。」
「那是很高大的樹啊!我見過他青翠的葉子。」
「我在那樣的大樹下乘過涼。」「我在那樣的樹皮裂縫裡看過螞蟻。」
自我的經驗與樹的關係,這樣,「情意」開始現形。

「想」,木,目,心。
「你用眼睛看到這塊木,你心裡想的是甚麼情感?」
這是「想」。
「為甚麼會這樣想?你以前有看過,所以有這種經驗,每個人經驗不同,想的會一樣嗎?」
「看的是外在,外在的木和外在的眼睛,可是你的『想』從哪裡出來?」
先解析出「想」的線形脈絡。

我會挑選一些非常特殊的植物種子引起孩子們的驚奇,他們會發出「哇!」的驚嘆聲。我會立刻提問:「那一聲『哇』的當下,你心中有甚麼想嗎?」
通常在討論之後,孩子會發現「沒有甚麼想,就不知不覺『啊』出來了,然後才會想到好好玩、好有趣、好可愛。」
教師要引導出來的體會就是「不知不覺」啊!才能讓孩子們明白甚麼叫「知覺」。

「無思無想就表現出來的感受是很特別的情感,很真誠,很直接,你想,所有的人有沒有這種情感呢?古代人有沒有?第一次聽到巨大的驚蟄?第一次看到熱烈的森林大火?你怎麼形容這種感受?孔子給他一個形容:『誠意』。所以,人的感受常常是從不知不覺開始的,你以前有發現這種不知不覺嗎?接著你會想甚麼?再接著呢?」
「這個好可愛!」
「我好想要一個!」
「可以給我一個嗎?這有好多。」

「你們剛剛的的誠意是很直覺的情感,想要一個,已經開始『想』了喔!你們的『想』是很好的,自然而然的,可是你們認為,老師怎樣『想』?別的教室裡的學生怎樣『想』?種子怎樣『想』?可以每位教師每次上一個班級的課,就把種子都送給學生嗎?那需要多少樹的種子?樹,可以無限制的一直把種子送給人類收藏嗎?如果只給你?別人會怎樣?如果種子都消失了,世界上的植物會怎樣?動物和人類會怎樣?你會怎樣?」

種子種在田裡,抽芽展枝,往各種方向生長,孩子們在討論中,明白當兩個以上不同的「想」碰撞在一起時,彷彿種下了不同的種籽,「思」出不同的發展。
人當然可以享受自我的「想」,那是誠意所發。
當群想並列時,就需要思考多元的方向,選擇最均衡的那一個。
不一定偏向自我,也不一定偏向群體,「思想」是相對群己兩個極端的自由與拘束,自己需要探索均衡,依賴經驗之下的自我選擇,並且甘願承受選擇的後果。
思想當然也可以完全只在自我內運轉,但是在國民教育裡,在群性教育裡,感受之想,可以自由自在,思,屬於學的一部份,連結著實踐,所有的實踐必然與外界有關,無法不觸及群體。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由學而思,這是「正心」。

教師只引導思想,不給答案,答案是孩子自我的選擇,未來累積成他的自我價值。教育只能教導選擇,不能也無法填塞價值。兩者必然二選一,給價值就失去思考,給思考就不可能強迫價值,當教育奢望兩者齊備時,產出的就是扭曲的機器或魔獸,無智慧無變通的效忠或無窮的叛亂。

「扣其兩端而竭焉。」
思想是兩端,兩端的探索看似是非題,其實並非二選一,而是從兩端是非逐漸拉近的均衡。
不僅僅是「是非」「對錯」這麼明確的日常兩端,「悲歡」「離合」「行止」「坐臥」也是兩端,在真實的生活裡,孩子們如何從經驗理解其各自的情境,如何說明、判斷情境中的運用?如何在不同的情境選擇均衡?
「喜悅」「憤怒」「善良」「邪惡」是另一種兩端,外在動作與內在情意的兩端,內如何形於外?有需要強烈表達的情境嗎?還是不論如何都必須忍耐?

相似與相反的認識與對照,並非僅是「相似詞」「相反詞」在考試卷或作業上的知識,而是最基礎的解析與生活運用。同樣的學習,在不同的目的:知識或人格學習目的下,教師進行的引導方式完全不同。
這是教師的整體大觀能力,設計與實踐課程的能力,專業能力。

沒事時和孩子玩玩語詞的對照與比較吧!問問他的選擇與均衡何在。無須灌輸他道理,只用生活情境向他提問,讓他明白感知的情意何所自來?後果的產生可能如何?自我選擇後如何擔負?

這樣的討論當然是容易太過嚴肅的,我在教室裡也不會如此急迫,在思與想的探討之後,我會以「對對子」的方式玩起詞語遊戲。
「光明,光和明很相似,有甚麼差別呢?來自哪兩端?光明這個詞,又和哪一個詞是相對的兩端?」
「黑暗」嗎?黑暗的甚麼東西呢?黑暗的心?那光明的是甚麼?光明的情!
黑暗的邪惡之心,光明的善良之情。
黑暗一定邪惡嗎?光明一定善良嗎?為甚麼?
黑暗的善良之心,光明的邪惡之情。有甚麼情境經驗、歷史經驗相對照嗎?例如黃帝殺死了刑天?
那中間有甚麼可能的光明與黑暗?人和人相處,有可能絕對的光明與黑暗嗎?你從來都只有光明,沒有過黑暗之心嗎?
我們會單純的屬於邪惡或善良嗎?
怎樣定位我這個人?

藍天白雲,可不可以呢?
黑水碧山?
不同的色彩景觀,引起怎樣不同的感受?

誠意與正心,啟蒙的起點,想與思,身與心,兩端之間的均衡選擇。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8.21 發佈時間: 下午 8:35
卡韓政變 (149):韓國瑜是精神錯亂了嗎?

陳真 2019. 08. 21.


為了騙選票,韓國瑜說,"國防靠美國"。最近人渣黨跟美國買了幾千億的武器,韓國瑜馬上發表中英文感謝狀,感謝川普。

所謂軍購,其實就是美國對台灣的一項勒索,動輒幾千億,就像黑道魚肉鄉民收取保護費那樣。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如果兩岸開火,台灣只能撐上幾天,那麼,長年以來,勒緊褲腰帶,花幾兆幾千億的錢買武器,有意義嗎?

黨外及民進黨在野時期的主要訴求之一,就是反軍購,甚至包括台獨聯盟,當時也都反軍購;而且經常告訴人民說,兩岸應該友好交流,如果因此可以取消軍購這麼一大筆支出,我們大家就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了,我們的下一代就有更好的福利了,所以我們應該推翻國民黨。可是,一旦自己掌權,或是為了操弄反中騙選票,反不反軍購就不一定了,完全說不準了。

藍綠都一樣,在軍購議題上向來都採取一種反覆無常的政治操弄態度。但是,不管怎麼操弄,不管反或不反,或是一下反一下不反,變來變去,這筆天文數字般的殖民勒索始終跑不掉。台灣就像美國的獵物一樣,為其禁錮,供其吸血。

韓國瑜不是神仙,就算當上所謂總統,一時之間還是得接受這筆巨額勒索。我有政治現實感,我並不苛責這一點。但是,被勒索和積極表態畢竟是兩回事;韓國瑜居然大聲歌頌這樣一種勒索,以討好美國。這不會太荒唐、太精神錯亂嗎?

不管是韓國瑜或國民黨,到底是在何種程度及何種意義上反或不反軍購,基本態度得講清楚;你不能一下反一下不反、早上反下午不反,那是發神經;你也不能反完之後突然又發表感謝狀,磕頭稱謝;你也不能一方面說要改善兩岸關係,一方面卻又 "感謝" 美國以凱子天價販售攻擊性武器以升級兩岸軍事對抗;你更不可能一方面說要發大財,一方面卻又朝著根本不可能發大財的舊方向積極表態。

比方說,韓國瑜說:"死都不可能接受" (over my dead body) 一國兩制。那你到底是支持什麼?我真是被你搞得好亂;一方面反台獨,一方面也反對維持現狀,一方面又 "死都不可能接受" 一國兩制,一方面卻又 "強烈支持" 九二共識。可是,九二共識的基本定義就是一國,一個中國。一國可以一制,也可以兩制,如果死都不要兩制,那就只有一制的選項不是嗎?

既然是一國一制,那就應該表明朝兩岸統一的方向走不是嗎?但是韓國瑜如今卻表現得比台獨還台獨。騙選票有必要騙到連自己的基本態度與所謂發大財的路線都全部推翻嗎?

人渣黨之所以令人厭惡是因為他為了權力而毫無原則,從來都不是以大眾福祉為思考核心,而是以如何騙得權力為唯一考量,難道韓國瑜也要如此作為?

在政治上,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我相信務實,不相信理想--如果理想意味著一種跳脫現實的空洞期待的話。但是,務實本身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它仍然還是得有個基本方向與原則做為一種目標,要不然,請問韓國瑜這樣一種精神錯亂的兩岸政策,究竟和人渣黨有何差別?

韓國瑜的問題,更是整個國民黨的問題,特別是在吳敦義這類政治投機份子所當權之下的國民黨,更是如此。國民黨裏頭,僅剩一、二忠良,例如洪秀柱,她的無私及重視理念原則與善惡價值,恰恰就是國民黨所最缺乏的。

說來很諷刺,我對洪秀柱的種種認知與好感,最早卻是來自於將近30年前剛當上民進黨立委的戴振耀。那時我在林口長庚和淡水馬偕醫院工作,阿耀常打電話來我宿舍,聊一些立法院裏的事;幾乎罵遍每個國民黨立委,卻對洪秀柱大表讚賞,說她是非分明,很有正義感。

洪秀柱所提出的一中同表,不過就只是九二共識的一個加強性說法,基本精神無非就是一中。但是,吳敦義那個混蛋卻說一中同表是一種 "邪惡" 的思想,持有此一想法者,"沒有資格做為一個國民黨員"。我常想,既然如此,洪秀柱為什麼不退黨呢?韓國瑜為什麼還要留在這樣一個猥猥瑣瑣的投機爛黨裏頭呢?

洪秀柱說得對,我們不應該因為害怕一時流失選票而放棄根本的理想。做為一個民進黨的建黨黨員,我很清楚地見識到整個黨的迅速腐敗過程。民進黨之所以壯大,並不是因為它的政治初衷與理想獲得人民的認同,而是他迅速背棄理想與初衷,效法舊國民黨的所有卑劣腐敗齷齪作風,從而爛得比舊國民黨還徹底,因此而壯大。

反之,國民黨之所以日益萎縮,是因為它進行了改革,企圖揚棄過去各種卑劣作法,因此而喪失選票。

我相信,不管是個人或黨都一樣,奪取功名利祿與權位最迅速有效的作法就是扯濫污,學習各種齷齪卑劣的作法,保證很快就能壯大 (柯文哲就是一個典型例子)。問題是,這樣一種壯大,對於大眾福祉有何意義可言?

韓國瑜也一樣,如果背棄理念而能奪權成功,請問這樣一種勝利,縱然是個人的勝利,但是對於台灣的長久未來與大眾福祉,又有何意義可言?

很多人以為,等我騙得選票,奪權成功,再來實行理想也不遲。這其實就是自欺欺人。一個人如果在選前都無法堅持最基本的理想與信念,等他成功奪權之後,各方壓力只會更大,不會更小,更不可能回到初衷。

這回輸了,還有下回,選舉一時的勝負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究竟是在哪些選項中進行選擇?我們究竟是透過選舉要走向哪一條道路?如果選舉只是迎合既定的舊思維,那就讓人渣黨繼續執政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不如讓他把仇中反華的自掘墳墓路線貫徹始終,把充當美國人肉炸彈的理念進行到底,看看台灣人會不會從災難與痛苦中頓然醒悟,從選舉的空洞欺瞞遊戲中醒來,從而真正去想一想自己的真實未來。
小豪 發佈日期: 2019.08.21 發佈時間: 下午 12:47
一位日本學者親歷香港遊行後所撰寫的報導

https://twgreatdaily.com/EmaJmmwBvvf6VcSZV9Yy.html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8.21 發佈時間: 上午 2:22
卡韓政變 (148): 如何解決羅素的難題?

陳真 2019. 08. 21.


大學班上一位好朋友傳另一位同學的臉書給我看,上面寫著:

"香港人,在波瀾壯闊的反抗極權運動中,毫無懸念地站在自由的最前鋒。

香港人,不再只是南國邊陲的子民,而是吹響民主號角的世界公民。

香港人,歷史會記憶這最動人的語彙,是二十一世紀初人類最美麗的印記。"

這些蠢話,其實就跟歌頌納粹是人類最美麗的歷史篇章沒兩樣。但你如何可能在歷史依舊行進的當下對著烏合之眾說出哪怕最為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基本是非?比方說,你有可能在蔣介石呼風喚雨的年代,對著一群高喊蔣總統萬歲的群眾說蔣是個血腥獨裁者嗎?你有可能在比方說美麗島事件發生的當下,對你周遭為之 "義憤填膺" 的同學們說美麗島事件是 "偉大的國民黨政府" 所自導自演的嗎?

很多惡事與惡勢力都會成為過去,惟有西方帝國勢力至今塗炭生靈,彷彿永無止息。

中午跟學姊吃飯,談起香港動亂,不禁悲從中來,覺得特別感慨:中國為什麼得承受那麼多的苦難與折磨?究竟何日方休?為什麼西方國家如此卑鄙可恨?是被撒旦附身還是怎樣?怎麼會這麼邪惡?怎麼會如此泯滅天良毫無人性?到底要到何年何月何日,西方的惡行才能被制止?是非善惡才能回到它應有的評價?無辜的人才能免於傷害?侵略戰火方能止息?

面對美帝罄竹難書的惡行,羅素經常感嘆腦殘是人類無數悲劇的一個基本根源。年少時,我對這話比較無感,反倒相信所謂獨立思考。四十年後的今天,我給羅素的 "腦殘論" 投下神聖的一票:你不要期待人們的什麼獨立思考,沒這回事,可能性是零。你應該效法西方社會,用盡一切手段,掌控媒體和教育,主導文化話語權,無時無刻像在打仗那樣,進行宣傳戰,洗腦洗腦再洗腦,洗你千遍也不厭倦,滴水不漏地掌控資訊,塑造輿論,從小徹底愚化下一代。

這聽起來很難聽,但是,除此之外,難道你還有什麼法子可以解決羅素的難題?(亦即腦殘的普世根源問題) 難道你還真的相信什麼 "真理越辯越明" 的鬼話?真理越辯越明只存在於特定的個人與個人之間,而且雙方必須具有足以溝通的同等智能水平。

再說,就連所謂科學尚且充滿協商性質及高度人為選擇性,更何況非關所謂客觀真理的人世是非;它恰恰就是由極少數人所協商與建構出來,然後再把已經概念化的標準答案灌輸給腦殘們,就像散播福音那樣,讓他們去遵守,去追求,去渴望。於是,腦殘的人有福了,因為標準答案已經公佈了,你們不用思索,直接膜拜、不斷覆述就行,就像和尚念經那樣;經文沒什麼好討論;就算要討論也輪不到腦殘們來討論。

有關真理與思索,有關善惡與是非,聽起來真是很悲觀。但我其實還相信另一條路,這條路很直接,很直覺,就跟欣賞風景一樣,不用訴諸概念。當然,它其實也是一種操弄腦殘的手段。但是,手段本身畢竟是中性的,既可造孽,亦可引導向善。

十多年前,著名哲學家 Richard Rorty 來劍橋演講,我並不喜歡其人其思,但仍前往聽講。那天師生聽眾人潮洶湧,我晚到,被迫只好坐到第一排直接面對講者,不好意思神遊,只好仔細聽講。

記得那天 Rorty 講了一些話,我還頗能認同。他說他覺得動物權相關概念缺乏說服力,並批評Peter Singer寫的 "動物解放" 一書有點 "腦殘" (我的措詞,但與其原意相去不遠)。但他說,他 "終究還是被動物解放那本書所感動",並不是因為書裏頭的那些概念,而是因為書中那些承受劇烈痛苦的動物。

大家懂我的意思嗎?簡單這麼說:我常覺得,很多腦殘者似乎很喜歡講概念,比方說一聽到什麼民主與自由等等幾個關鍵詞,馬上就會高潮。我家阿憨也一樣,牠只聽懂台語,每聽到 我說 "七桃桃" (台語出去玩的意思),或甚至當我只發出 "七" 這個音、"桃桃" 二字都還沒說出口時,牠馬上就會受不了了,狂奔亂竄很興奮、猛吐舌頭裝可愛。

腦殘者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問他到底是在高潮什麼?到底你是在蠢血沸騰個什麼碗糕?他絕對答不出來,他只會像和尚念 "阿彌陀佛" 那樣不斷念著 "民主自由";不斷覆述電視和報紙灌輸給他的那些概念辭彙,至於概念內涵則管它娘了,更不用說現實狀況如何以及相關概念如何用以理解現實,統統管它娘了,反正就是不斷念經、搞修辭。

愛因斯坦或維根斯坦或 Noam Chomsky 或 Assange (阿桑吉) 之類的人,智商之高,眼光之深,經常讓我感到很驚訝,人怎麼會聰明到那種程度?但是,讓我更驚訝的是腦殘們,不管怎麼騙都能騙,人居然會愚蠢到那種程度,實在不可思議。

我想呼籲腦殘們的是:別再念經了,快快揚棄空洞概念,多看看真實血肉吧!難道你真的像山頂洞人一樣,連世界幾百年來發生了什麼事都完全不知道?連美國侵略幾十個國家、殺害上千萬人的事也不知道?撒旦每天對著你念阿彌陀佛,你就傻到真把他當菩薩了?反之,一種極其珍貴良善的人事物,例如中國,撒旦每天黑他,然後你就傻到真把他當惡魔了?

剛下班,晚上12點才吃晚餐。在這極端疲憊的深夜裏,硬是抽出睡眠時間,匆匆提筆寫下這篇文字,是因為看到底下這些影像:

一個庫德族小男孩:https://bit.ly/2NjoMvb

文字解說:https://bit.ly/2z9ugAv

我並不打算拿這些影像訴說一些什麼具體的說法,而僅僅只是想跟腦殘們說:你曾經花一秒鐘想過地球或世界這回事嗎?你想過真實血肉嗎?你清楚概念之為物嗎?你讀過書、思考過事情嗎?你知道自己在高潮個什麼碗糕嗎?你知道自己在為虎作倀嗎?你知道自己是腦殘嗎?你知道腦殘給人類帶來無數悲劇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8.20 發佈時間: 上午 2:03
時間過很快,轉眼即逝,像會飛似的,很多東西改變了,但仍然有些東西似乎亙古不變。活著很辛苦,許多時候更是充滿誤解與孤獨,但是只要想到有那麼一些永恆的東西存在,我就不害怕繼續活著,因為有一天,死亡自然就會把我們帶到那個永遠的世界。

陳真 2019. 08.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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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沙鹿到門諾

陳真 1995. 7. 28.

(原載門諾院訊及中國時報)

一年半前 (1993年),甫通過專科醫師考試,逐漸有能力擺脫大學時代以來的貧窮之後,便自告奮勇來門諾醫院開辦精神科,並且每周末義務看診。除了不支薪,為了進一步表示我對這所「美國仔醫院」的敬意,我也拒絕了一切食住及交通安排;我並沒有去住院方所提供靠海的漂亮大飯店,而是自己看電線桿廣告,找了一間大約一兩坪大、月租一千二的密閉「雅房」。沒有窗戶,沒有床,木板隔間,就睡在地上。

這種房間我住得挺習慣,住起來就像「回到家」的感覺。唯一不習慣的是,夜裏,走廊通道上經常東倒西歪躺著好幾個喝醉酒、「來不及」回到自己房間就睡著的原住民室友;出入必須小心繞過他們,以免踩到。(頭一天,我還以為發生命案。)

每周五,在沙鹿童綜合醫院看完門診,便帶著乾糧或便當趕搭中午十二點多的火車。為了省錢,我絕不搭自強號,只搭復興或莒光號;通常不會有座位,只能一路站著。先從沙鹿站到台北,然後再從晚上8 點多的台北站到深夜 1 點多的花蓮。隔天再循原路折返,然後在深夜 2點47 分準時回到沙鹿火車站。

一兩年來,風雨無阻,我的所有假日完全是在一連串疲憊不堪的旅程中度過。唯一「看得到」的收穫是滿滿一抽屜的火車票。每一張就像一封情書,年月日若干,收信人不詳,上面寫著全世界只有我自己能解讀的密碼。

如果繞台灣一圈以一千公里計,再努力多繞個兩年,總長度就足以抵達月球了。也就是說,我一路搭著「『復興號』太空船」,只要時間夠長,竟然也能抵達另一個星球。

於是,經常有人好奇問起我的動機,為什麼要大老遠往返、每週坐火車繞行台灣一圈?發問者多半善意地在心裏先為我「準備」了一些「勵志性的標準答案」,比方說「為了服務東部偏遠民眾」、「為了關懷原住民」、「為了實踐某種精神」云云,每每聞之難堪而無言以對,場面尷尬。

有些記者更是根本不必發問,光憑想像就能寫出「讚美」之辭,但我並沒有懷抱如此「實際」的念頭。不管我了些做什麼,這類「偉大」的念頭從沒有一刻出現在我內心。

那麼,為什麼要做這些徒勞無功之事呢?無言以對之餘,我常想起一段泰戈爾的故事:一位爸爸處理完太太的喪事,返回家中,小兒子從窗戶裏看見爸爸遠遠走來,高興地跑出屋外迎接。爸爸一把抱起,坐在肩上,不懂人事的小兒子問:「媽媽呢?」爸爸往天上一指,小兒子抬頭一看,哇!好漂亮的滿天繁星。星星就像點點熱淚,高掛黑暗的天空。

如果拿這故事來做為回答,好像有點「答非所問」,可我想不出來更好的回答。滔滔人世,任何一位相信生命本身存在著某種價值的人,踏在泥土上,看著周圍人事哀樂,難道不會有上面故事中這樣一種心情和希望?從沙鹿到門諾,大約也是如此。

每次到花蓮都已深夜一點多,夜深人靜裏,經常騎著機車在人車稀少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繞著,清涼的空氣,驚人的浪濤聲,天上繁星閃爍,我經常因此覺得心中彷彿擁有一個天大的祕密,而這秘密只有我自己才能明白。我彷彿體會到真實,感受到生命,明白了快樂和痛苦,觸摸到光陰的流動,看見世上美麗之物,發現人性的一樣和不一樣以及那有限和無限的。

東部的星光異常明亮,凝望久了,四周泛起光暈,恍如淚光。中國有位著名音樂家叫王洛賓,黑獄十八年,一生坎坷,但樂曲浪漫如故、熱情依然。有一段話,在我腦海始終揮之不去,他說:「我的心裏有一架鋼琴,無日無夜不在演奏樂曲,手斷了,心還在彈,沒有人能使我離開音樂。」

歲月如流,飛奔而去。人事縱然滄桑,總有所愛,難以磨滅。世上會有什麼力量,能拿得走我心裏深沉的愛戀?幽暗的夜空,點點星光背後,彷彿有人們不變的真情與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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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看病「帳都算我的」薄退休後仍掛念弱小貧病

更生日報 2019年08月19日

圖:擔任門諾醫院院長時,薄柔纜實施讓原住民「一人一元」就可看病的方案,改善部落的醫療環境。 (門諾醫院/提供)

替原住民看病「一人一元」自己卻不支薪

記者謝宗璋/報導

門諾醫院初立前八年,擔任院長的薄柔纜實施讓原住民只要「一人一元」就可看病的方案,不只看病,也可以開刀。他曾說:「疾病之前,人人平等」,不希望民眾因為貧窮,而得不到好的治療。 源自於「山地巡迴醫療隊」的門諾醫院,成立醫院後仍堅持照顧原住民鄉親,遇到民眾窮到付不起醫藥費,薄柔纜總是瀟灑地說:「Charge to me(帳算我的)。」於是後來才有「一元看病」的服務。

如此慷慨地對待病患,薄柔纜自己返美省親卻連機票錢都付不出,得先由教會生活費預支。大多時候,他騎著偉士牌摩托車穿梭花蓮,擔任院長期間也從來沒有支領過任何來自醫院的薪水,每月生活費就是門諾會給他的微薄津貼。

退休後不願增加臺灣的負擔 不帶分毫離開心愛的臺灣

不同於一般醫院都設在最熱鬧、人最多的市區,門諾醫院照顧的都是最弱勢的民眾。薄柔纜還在秀林鄉開設「肺病療養院」,提供肺結核患者醫療療養服務;政府普設衛生所前,他就在山地區設置「牛奶站」,讓偏鄉的孩子上學途中,可免費領取牛奶補充營養。 薄柔纜在院長任內還陸續成立「洗腎俱樂部」、「推輪俱樂部」、「開心俱樂部」、「早產兒基金」和「血癌基金」等。

他的妻子也積極投入教會及社會服務事工,協助門諾會美崙教會創設幼稚園、興辦英文小學讓宣教士子女就學;在「花蓮未婚媽媽之家」,重建未婚懷孕少女的身心靈;還專程返美攻讀特殊教育,以便幫助「黎明啟智中心」。 一九九四年薄柔纜正式退休,選擇離開心愛的臺灣,返回美國堪薩斯州定居,原因竟是「不願增加臺灣的負擔」。

他在臨別時說:「臨別前,我有一個請求,我為中國人擺上一生,我的父親也為中國人獻上四十年光陰,你肯不肯為自己的兄弟捐獻一點點錢,讓這個慈善醫院能夠繼續幫助貧困的病患?」心心念念的仍是弱小貧病。 離開臺灣時不帶分毫,返美後連住進養老院的積蓄都沒有,由學生、朋友捐七萬美元,才得以在堪薩斯州購屋。
洋洋 發佈日期: 2019.08.19 發佈時間: 下午 6:11
他為大象彈鋼琴8年:替人類還債 He Played the Piano to Elephants for 8 Years: Paying Human’s Debt

https://youtu.be/Of0dyV6_Bsg

英國藝術家Paul在泰國生活了24年。五十歲生日那天,他決定開始為退休和傷病的大象彈奏鋼琴。8年來,Paul不買衣服、不用手機,把錢都花在為大象辦音樂會上,清晨彈輕快樂曲,深夜為它們奏入眠曲,“大象已經為我們人類付出太多了,我想向它們道歉,希望能給它們帶來一絲安慰。”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9.08.19 發佈時間: 上午 11:21
如果我們不一樣,只因我們文化不同

(一)文化
先父母在戰亂中渡過艱困的一生,家國顛沛,流離千里。
戰亂是歷史中無可避免的循環,也許數十年,也許百多年,但是不論多久、多遠,故鄉的懷想在祖親子孫的傳承中殷殷轉述。

「祖宗從大槐樹底來的。」
「咱村子是在山溝裡,一大片都是棗樹。」
「那裏窮啊!」「那兒可美的!」
「落葉歸根!有天總要回去看看。」

公公出生於日據時代,求知若渴的少年時,想盡辦法到日本留學。
「在日本讀書時,每天都有人到教室問,有沒有人要去從軍?」
「您怎沒想過參軍啊?」
「我不是日本人!」
國民黨實施土地改革,數十甲良田只剩下三甲,從未耕種過的家族頓時陷入貧困,溫厚的公公以「不出仕」表達心情,從沒在口頭責罵過。
兩岸開放後,公公和族人組團,探望祖先所來的廣東泗縣,一團人平均年齡超過八十歲。
政治從來無法拘束祖先與故鄉。

在朝日、黃昏或星月之下,絮絮的語言描繪的是對過往先祖傳說的各種懷想,與回歸的盼望,是所以塑造成後代生命真實存在的本質之一。
我有祖先呢!他們從哪兒來,曾經如何,父母因此如何,我未來又如何,直到後代。或許我會在新的地方落戶,但我知道自己在這一條長河裡,並且可能創造新的支流。有一天,我會探本溯源,找尋那個開啟之處。

文化!

即使沒有讀過歷史,飽浸於父母的愛,祖先就是一本歷史,這文化就紮根長葉,茂盛於當下。
讀過了歷史,文化更與列祖列宗支系旁系串聯起來,形成豐沛的長河脈絡,生命的渺小與偉大,因為祖親子孫的延續,奇蹟的並存在人格之中。
對陌生的大群興起同袍之感,對土地與發源處興起緬懷之情。惻隱與同情擴張到遙遠之處,對長河之中共同進行的人,倍感親切,不僅僅是同族,還有世界,心,就不自覺寬厚起來。

所以「慎終追遠,民德歸厚」。
這是文化。

慎終追遠的文化原來都是一樣的,不說中國或台灣,原住民同樣頌唱著歷史,不願遺忘祖靈。
若是無法體會我的情懷,只能說我們的文化不同。
或許你是日本人,或許你是荷蘭人,但終究你仍有自己的情懷,遺傳自列祖列宗。即使不同,我們仍彼此尊重。

(二)生存
「君子懷德,小人懷土。」

對常民來說,衣食溫飽的平安通常都是一種奢望。政治是不可能完美的,即使領導者智慧通天,也總是有想和他爭奪大位的人,以人民作為工具,引起各種紛爭與動亂。戰鬥是歷史的日常,人性慾望的日常,人民總在夾縫裡求全,求得短暫的平衡。
興替的權位,滿含著小民在土地上的血淚。

領導者的智慧,起於充分理解小民寄生於土地的辛勞艱困。小民殷殷於家庭生計,難有深廣的眼光觀看大局,整體的生存有賴君子的打理。這是文明形成後的自然發展,從人文定位開始,生計就是小民的權利,君子任重道遠的職責。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後知榮辱。」
榮辱是小民飽暖之後的群體價值,這個價值還必須「上服度」、「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順民心。」。
領導者自身必須遵循法度,深體人民的需求。

「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人民可以暫時忍飢忍戰,「信」的是所愛的家人親族可以在未來安居樂業。人民是因為「家」,祖親子孫一脈相傳的家,才會愛「國」,而不是為黨為派的虛幻理想。
如果相信「國」之後,帶來的不是安居樂業,這個「信」當然迅速崩解,榮辱的能力迅速消失,回歸到本能。
領導者享有特權與高位,卻不肯或無能體察小民的本質,強行要求小民懷德知辱,「對內團結」「對外抵抗」,也就是無理或愚蠢。

所謂的「理想」「理念」,通常是衣食無憂的文人、掌握財富的商人、駕馭權謀的政客為自我慾望創造的概念,不是人民的日常。
人民求的就是足衣足食平安,所以才會給予領導者信任。沒有先足食足兵,這個「信」還沒有建立起來之前,無法「去食」。

這是生存。

(三)忠誠
幼年時先父同袍常常聚集在家中,年節必來合慶,我默默聽著他們閒聊裡的故事,很少提問,在那個年代,於大人談話中插嘴,是很不禮貌的事。

「想當年啊!經過X地的時候,XX你在門口看熱鬧,一把抓了就走。不是被抓到台灣來,留在那兒你早被鬥死了。」
「我是在田裡被帶來的,口袋裡還裝著一把花生。」

被我尊稱叔伯的這些長輩,泰半是抓伕來的小民,只有兩個人認得字,一個人寫得文。他們當時都只有十四、五六歲,槍桿子通常比身體高,不曾來得及和家人告別,到台灣之後,也大都沒有結婚,多病傷殘的軍旅之身,幾乎都沒能等到兩岸解凍,回不得家鄉,孤獨老死於萬里之外。

一個月不到萬把塊的退休俸,非自願的擄掠,換得一生的流離寂寞。
他們需要效忠誰?誰有權力要他們效忠?

「爸,你們為甚麼要把這些叔叔們抓來當兵啊?他們父母很傷心啊!」

迴異於描述對日抗爭時的氣勢凜然,父親從來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表情是蒼涼嗎?那不是我生命中能有的經驗。
抵抗外族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親友,抗日的殺戮理直氣壯。
而內戰是沒有正義的,分到哪一邊立腳是小卒的命運,勝負王寇也是小卒的命運。
「軍人唄!叫你去哪兒就去哪,死了算!」
內戰的小卒終止於無義的虛空。

漢賊翻轉著位置,得失都是上位者的得失,小卒只是個底層消耗的工具。

(四)我
文化與生存,我的家教,我生命中最基礎的自信與自尊。

歷史是循環的,大觀的,戰亂過後,和平本應該是眾人的企盼,至於誰成為領袖,除了誰能帶來和平,還要看那個「信」字,根源於足食足兵的信,根源於「上服度」、「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順民心。」

領導者需要帶來的是足食足兵的中國,和平的中國,統一的中國,文化的中國,「上服度」、「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順民心」的中國。
誰能做到?
誰能做到,小民就能知榮辱,有選擇。

陸續失去的文化中,扭曲而嫁接的文化中,所謂的台灣價值只是浮在表象的一層空虛煙霧,隨著風強風弱而飄動聚散。
台灣只剩下光裸裸的土地,然後連生存的本能都如此迷茫,大眾似乎恐懼戰爭,卻不斷以盲目而粗魯的行為言語,期望引爆戰爭,完全不理解自己根本承受不起戰爭,也根本不應該再繼續戰爭。

曾經同祖同源的長河居民,在風向裡隔絕成峰成嶺,歷史未變,祖先未變,同胞卻不再是親切,而是仇恨與輕蔑。
一個政府可以不顧「信」,刻意引導同源人民的仇恨與輕蔑嗎?
還不談對人民「足食足兵」的輕忽,花費鉅款買來不斷出包的二手武器,對自己的軍隊不斷削減,還嗾使人民看不起自己的軍人。
這是政府還是敵人?

我不善長談政治,談來談去都只是情感,很沒邏輯,但這就是小民的日常,所有的道理,目的只為了溝通,而溝通的本質是甚麼?
不就是想溝通各自內在的真實情感嗎?

最近太多感慨,略為抒發,總有人來臉書檢視我的「台灣價值」「正義價值」,要求我表態挺某某,要求我表態支持正義自由民主,煩不勝煩。
政治與價值哪有辦法是非論斷?
正義從來都各說其是!

告訴大眾我「認同中國,支持統一」,通常就立刻被認定我是中共同路人,各種負評如潮湧來,不斷要求我「說出和你們一樣的話」,絲毫無法理解我想法背後的各種情境。
所有的政治都必然有黑暗面,中國也不例外,中國有其強項,也有其陰暗。從歷史來綜觀,所有的政黨都是過客,都會過去,但是我和先祖子孫不可能忘記根源,那是歷史的長河。

政治從來不可能完美,只能比較。

相對於台灣的政客,遺棄民生,拉大貧富差距,貪腐越演越烈,法治崩壞,卻一味只要求人民單方的「信從」。中國則是從貧困與鬥爭的衰頹中努力拉提,體認小民的足食足兵,懷土懷惠,努力減少貪腐,走向法治,充實人民的「信」。
雙方雖然各有缺失,各有自己的陰暗面與權謀,但一昇一降之間,看不見或故意忽視真實的台灣,只剩下逼迫我說謊的能力。
我不會因此而說謊的。
面對政客的無恥與黑暗,面對無知無覺的愚民,我違逆著風向說著內心的實話,只是因為我無法說謊。

我們唾棄著所謂的忠君,卻認為鐵粉是一種驕傲。
這種真實多麼虛假。
我所尊敬的幾位朋友們都很真誠,即使因為智慧而言詞婉約,卻都無法說謊。

我從不信任政客,從不認為中國統一之後就是小民的天堂,政治都必然有黑暗,政客必然都有自我的利益慾望。小民只能在其中努力的選擇,或甚至有機會能在法治下進行一些改變,懷土懷惠,寄望領導者得人,日子更好。

我是小民,但也因文史多了一點群性價值,政治多變,因為人的慾望多變,或許有一天謊言還是會掌控這個世界,我相信我尊敬的幾位朋友會因為真誠被逼迫而死,而我無法在暗夜中面對隱微的自責,父母已逝,兒女已成人,無牽無掛的我可以選擇一起去死。

這也是我的文化。

(五)結語
即使歷經動盪,紛擾多變,我是中國人,列祖列宗傳承下來的中國人,那種文化,那個歷史,那塊土地,那份情懷。

我支持統一,期待一個強盛而健康的中國,即使難免於多病多誤,即使領導者無法完美,但總能顧及小民的懷土求全之情,衣食足,知榮辱,子孫優游於自尊的長河,不再受四鄰的欺凌,也擁有自信,不會去欺凌四方。
如果能力足夠,還願意親和天下。
這是文化,在台灣已被否認而遺忘的文化。
言盡於此。

不與任何人爭論。
無理辱罵的封鎖,你想講道理的請自說自話,我不回答,因為該講的都講罷,你若是不懂,只因我們的文化不同。即使貌似冷漠,讓我們冷漠中還可以彼此尊重吧!

終此一賦:
「為黨為民為尚同,虛言虛理虛滿空,浪潮起落磐石在,何懼東南西北風。」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8.19 發佈時間: 上午 1:23
卡韓政變 (147):還記得新瑞都嗎?

陳真 2019. 08. 19.


當一個人瘋狂地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空洞修辭與渲染乃至造謠與抹黑,來對一個無辜的人進行人格毀滅時,可能的動機有二,一是啣命行事,一是私人因素,抑或是兩者兼具。

市面上普遍傳言,楊秋興原本以為可以擔任高雄市副市長,不料事與願違,因而挾怨報復韓國瑜。這事當然永遠不可能證實,不過我相信,倘若當初韓國瑜提名他當副市長,賦予大權,今天的楊秋興絕不會把韓國瑜當成殺父仇人般地拼命抹黑。

楊秋興是郭台銘的人馬,這點無可否認;郭自然很樂意看到楊抓狂似地攻擊韓國瑜,但若要說郭台銘可以操控楊秋興到這等瘋狂地步,恐怕也不太容易。也就是說,楊秋興之攻擊韓國瑜,欲置之於死地,相當程度上是出於自發性。

這讓我想到一件事。這事若要說完,恐怕得說上七天七夜。常有人問我官商如何勾結,我心裏不時就會想到這個案子。這案子可說是李登輝展開黑金政治的第一道序幕,發生在距今大約25-26年前。一個人倘若想了解台灣政治這門 "生意" 的基本運作,那麼,這案子就是個經典教材,叫做新瑞都案。

市面上有部電影叫 "血觀音",據說就是以這案子做為劇本。我沒看過這電影,但是短短兩小時的電影恐怕也只能拍出冰山一角;其陰暗複雜與醜陋程度,匪夷所思,令人瞠目結舌,牽扯無數藍綠政治人物,大家都想從中撈上一大票;吃相之難看,令人觸目驚心。光是其中僅僅一人之回扣,就高達將近11億。你想,你得撈上多少錢,才能支付各方豺狼虎豹十幾億?台灣所謂民主就是這麼一回事,金山銀山任你吃到飽,難怪大家為了權力之爭奪可以如此不擇手段。

可是,你隨便去問個台灣人,絕大多數人肯定不知道什麼是新瑞都案。我之所以對之耳熟能詳是因為我過去的黨外政治參與大多在高雄縣,對高雄各派系特別是余家班所屬的黑派,更是瞭若指掌。其次,我直接、間接認識這個案子的一些當事人,包括余家班以及這案子的核心人物蘇惠珍。蘇惠珍的先生叫鄒武鑑,台獨聯盟中央委員,擔任過 FAPA (台灣人公共事務會) 的執行長,屬海外黑名單,闖關回台後曾坐過牢。

我始終難以理解一種矛盾,很困惑。1991年,在一次和林義雄的單獨會面中,我曾經拿這項困惑來請教林義雄。我的困惑是這樣:我相信一些人反國民黨之腐敗確實出於真心,但是,既然你真心反對腐敗,為何當自己有機會扯濫污、搞錢弄權時,卻照樣還是可以搞得比國民黨還誇張離譜?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矛盾、錯亂的嗎?難道你有兩顆心?一顆純潔向善,一顆貪婪腐敗?

林義雄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困惑,反倒問我有何看法?我說,也許那是因為人們很容易把自己的惡行放在一種具有多元生命經驗的意義架構底下來理解,從而為自己找到很多自我豁免的理由。但是,當我們看待旁人的惡行時,既有的多元生命架構就被抽離了,被概念化了,變成一種純屬客觀的是非概念與罪行。雖是題外話,但這卻也是我對蘇惠珍的一個強烈感受。就我近距離的觀察與了解,她一方面對公眾事務滿懷熱情與理想,一方面卻又搞出這麼大的一個貪瀆案件,幾乎集合了一大半的藍綠政客一起撈油水。難道她不知道這是矛盾、錯亂的?難道她有兩顆心?一顆純潔向善,一顆貪婪腐敗?

我沒法詳談這個案子,想了解的人,只能請你自行想辦法去探索。這案子很典型,充滿官商勾結的各種基本元素:掏空、賄賂、違法超貸、回扣、土地變更、關說、分贓、五鬼搬運、違法開發、威脅恐嚇等等等。這案子發生在距今至少四分之一個世紀前,但至今依舊餘波盪漾。

見多了這些狗皮倒灶之事,讓當時年少的我越發相信美好人性之罕見與可貴;絕大多數人事實上都過不了權位利祿這一關,更不用說億萬橫財與大權在握的巨大誘惑了。

話說義聯集團的林義守和楊秋興頗有私交,林義守的一大堆開發案全是在楊秋興擔任高雄縣長任內通過。可是,其中有個義大世界二期開發案,因涉及一些違規 (應該還不至於違法),後來遭到陳菊的禁建 (感覺像是一種不成比例的政治報復);纏訟八年,今年三月底法院判決林義守敗訴定讞,無法申請數百億之國賠。

至於新瑞都這塊龐大土地的所有權,去年 (2018年)八月卻轉移到林義守手上,以每坪僅三萬多元的超低價格取得。這塊蘊含龐大暴利的土地,陳菊於2016 年原本打算解編復歸農地,但遭到當時的業主板信銀行之再三陳情而擱置。林義守於去年高雄市長選舉前以超低價格取得這塊土地,原本以為,一旦他及楊秋興所大力支持的韓國瑜當選,俗新瑞都案的 "大湖工商綜合區開發計畫案" 將可順利大展鴻圖。

萬萬沒想到,韓國瑜當選之後不到兩個月,於今年一月卻依法把這塊工商用地全區全數回歸為農地,因為相關執照於2001年就已過期。雖然做得比陳菊還狠,但這事就法論法,理當沒有爭議,林義守卻氣得跳腳,想必楊秋興也一定很不爽。當然,我同樣無法證明楊秋興之瘋狂抹黑鬥臭韓國瑜與此有關。

很多人 (比方說年輕一代),對政治很熱衷,卻又動輒蠢血沸騰,很容易被操弄、欺瞞,傻到爆。這些人往往有三項完全錯誤的觀念:

一是以為民進黨比國民黨清廉。

二是以為,倘若民進黨不清廉,那也是最近幾年 "才開始" 變壞。

三是以為民進黨和國民黨理念水火不容。

這三項認知當然都是錯的,而且錯得離譜。只要有錢可撈,藍綠兩黨基本上是有志一同,但是綠的撈得更猛、更不要臉,而且都已經撈了二、三十年,不是最近幾年才變壞。

大家不妨花點時間看看底下這篇其實寫得不痛不癢的文章,寫得很溫和含蓄 (也有提到新瑞都案),但你要注意,這文章的日期距今20年,也就是1999年。大家想像一下,當民進黨都還在野、根本沒什麼權力時,就已經貪婪成那樣子。過去這 20年來,綠色勢力在美國協助下,成為政治主流,大權在握,呼風喚雨,那種貪婪程度,根本不是舊國民黨所能比擬。

一般人所理解的台灣政治,離事實真相非常非常非常遙遠,報紙或電視每天就是鬼扯蛋。最近瘋狂炒作什麼麻將案,指控韓國瑜在今年春節大過年期間,與妻子、小孩在國外旅遊時,全家人打麻將取樂,小兒子也順便學,卻遭到疑似情治單位偷拍,於是炒作成什麼 "麻將風暴"。

各位懂我的意思吧?我們的媒體每天就是這樣鬼扯蛋,把人民幫白癡,每天炒作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拼命抹黑乾乾淨淨的人,至於政治常態之極端齷齪、貪婪之可怕與離譜,卻幾乎完全被消音。

兩年前,為了讓戴振耀臨終前能夠和楊秋興修好,我硬著頭皮 "重返江湖",出面促成了兩人在病床邊的大和解,同時也聽到楊秋興提起藍綠兩黨如何貪污搞錢的一些事,甚至連持槍恐嚇毫無法治之事亦所在多有。楊秋興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政治菜鳥,他不可能不知道台灣政治之骯髒齷齪與貪婪。如果他有韓國瑜的什麼黑資料,拜託趕緊公佈,讓他一槍斃命。

反之,如果楊秋興所能指控韓國瑜的 "罪行",居然僅僅只是什麼 "曾經有兩三次喝醉酒",或甚至把立法院誤以為夜店而烏龍爆料,那麼,縱橫於政治大染缸二十多年的楊秋興,其實就是在睜眼說瞎話,故意要鬥臭、醜化韓國瑜;如果連韓去大陸念書都能說成什麼通匪或忠貞問題,那麼,楊所大力支持的郭台銘豈不是通匪通得更厲害更窩囊更卑鄙千百倍以上。

政治是眾人之事,選舉則是各有所好,但是非標準卻理當一致,而不是四面八方藍綠白有志一同全部對準韓國瑜,每天無日無之的抹黑,連當眾挖鼻孔都能說成罪大惡極;另一方面卻又對於真正違法亂紀、行不由徑的貪婪人渣們百般美化歌頌。幾十年來,我們始終活在這樣一種充滿詐欺、顛倒是非黑白的政治與媒體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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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苦難易 抗拒誘惑難

今周刊
江麗慧

1999. 11. 25.

前一陣子的台肥炒股案,扯出民進黨人經營的新瑞都和國民黨黨營事業大掌櫃泰英間有不可告人的「親密關係」。這些人以搞政治的手法操控商業行為,把過去民進黨「反商」的形象瞬間扭轉成「擁商」,而且陣容之堅強、交易之複雜,讓外界質疑民進黨愈來愈有財團化的傾向了。不過,這是民進黨邁向執政的嚴厲考驗。套用一句民進黨前主席施明德的名言:「承受苦難容易,抗拒誘惑很難。」許多民進黨人正陷入天人交戰的情境。

剛過完十三歲生日的民進黨,已是台灣十三個縣市的執政黨了,執政人口占全國總人口數的六六.二一%,執政面積則為四七.五五%。和國民黨長期「一黨獨大」相較,民進黨不算太壯大,但它對政商關係的經營,卻深具潛力,非僅看準高科技明星產業猛投資,也不放棄與傳統產業企業主策略聯盟,許多「科技新貴」正順勢而生。

黃信介與余陳月瑛是「土地公」與「土地婆」

以前民進黨的街頭革命精神,讓它成為企業界眼中社會不安定的因素,所以民進黨只能和企業主以理念神交,卻無法合作深交。在那個靠罵國民黨就能當選的年代,民進黨人批判、臧否對手的能力,通常就是他們政治獻金的「身價」,造就了不少全國性政治明星。像陳水扁和長榮集團張榮發,謝長廷和日成營造王世堅等之間關係都非同小可。

在民進黨內真正自己經營事業的人,都是祖上有德留下家業,像陽信商銀董事長陳勝宏、環球證券董事長林文郎等,他們是黨內少見具有市場色彩的生意人;或是先人眼光獨到,讓子孫成為「大地主」的,像余陳月瑛和黃信介是黨內南北兩大地王,因為他們常常接濟同志,而成為民進黨的「土地婆」和「土地公」;也有憑著自己的一技之長,而有專業收入,過著不錯生活的,像陳繼盛、江鵬堅等多位律師出身者。其餘多數為小康之家,生活不會太富裕,但至少餓不死人。

後來,民進黨在立法院席次成長快速,對許多政府政策也具有實質影響力,而且經濟自由化之後,許多賺錢機會都與立法院脫離不了關係,使立委身價水長船高,民進黨當然也不自外於這個大環境;加上民進黨在地方執政累積的資源,以及為順利執政而必須「政通人和」的壓力,各路人馬紛紛找上門來,使若干卸任縣市長特別容易沾腥附騷。不過,這現象也意味著民進黨人有更多機會「廣開錢路」,為自己的政治前途多作盤算。

究竟民進黨人如何從一窮二白的困境中,為自己創造「無限錢途」?甚至在去年金融風暴發生後,成為眾多地雷公司負責人爭相請見求援的對象?從民進黨政治人物中有愈來愈多的「董事長」、「總經理」看來,這不該是個虛擬問題。

林忠正投對明主邱復生

如果分類說明,可將民進黨政治人物賺錢方式概分成七種類型。第一種是「投效孟嘗君」型,以林忠正最富代表性。林忠正的財經學術背景,以及曾任黨主席 (施明德) 特別助理的身分,為著要幫民進黨募款,以及為施明德爭取政治獻金,而有較多機會與企業界接觸。

很多企業主眼見民進黨在台灣政壇勢力日漸茁壯,試著要與民進黨結交朋友之時,個性隨和、沒有架子、對財經議題又「一點就通」的林忠正,就是他們的最佳窗口。施明德幾次參選,林忠正協助功不可沒。而民進黨開始與企業主交往,林忠正為政、商兩界所做的語言、理念「翻譯」是重要觸媒。

由於林忠正遊走政商兩界人脈豐沛,深受施明德好友邱復生的賞識,而投效年代集團,先任副董事長,為年代規畫上櫃作業之後,又升任董事長,還常常為年代轉投資事業做顧問,成為邱復生進出商場的重要策士。林忠正為邱復生開疆闢土,也得到邱合理的禮遇和回饋。而且林忠正和民進黨的深厚淵源,相當程度也是邱復生精心選買的「政治保險」。

園區醫生柯建銘搖身變科技立委

第二類是「時勢造英雄」型。以柯建銘為最佳典範。柯建銘從第二屆開始擔任立法委員,適逢台灣高科技產業快速起飛,而且新竹科學園區又是他的選區,所以柯建銘以新竹中學、中山醫學院牙醫系、淡江管科所畢業的優異學歷,受到園區知識分子的歡迎。

而且柯建銘是最早經營園區的立委,又以經濟、預算和科技委員會為耕耘重點,目前是行政院NII民間諮詢委員會法規小組召集人,更是立院跨黨派次級團體「財經立法促進社」的副會長,因為天時、地利、人和全站他這邊,所以他是全台最資深、也是最有資源的「科技立委」。

由於柯建銘服務周到,不太會拒絕別人,牌桌上朋友也不少,所以除了經營地方之外,他服務種類眾多,常常必須「通勤應酬」,行程滿得擠不出時間休息。所以柯建銘為應付大量的服務業務,聘用陣容可觀的助理群,不但編制內助理月薪高人一等 (民進黨立委助理最高薪六萬元) ,而且還有很多兼差顧問,為選民打點各種疑難雜症,包括幫財務發生危機的企業主尋找資金。

因為柯建銘有為高科技業服務的經驗,對人又是來者不拒,所以他在全民電通投資公司成立時擔任總經理,前些時日又升任副董事長,為全民電通帶進成佳國際、資訊傳真和數位聯合等長期投資標的。柯建銘還代表全民電通擔任民視監察人。最近,他又不好意思拒絕年代集團的推派,出任年華投顧董事長一職。

繼柯建銘之後,民進黨內有心耕耘高科技人脈的,還有鄭寶清和王幸男兩人。龍潭渴望軟體園區是桃園地區立委鄭寶清的選區;而王幸男也頗用心經營南科,透過台南縣長陳唐山執政的資源,和他與奇美董事長許文龍之間多年的釣友情誼,王幸男很有優勢為角逐下屆縣長打根基。

吳子嘉可以執行十五個立委意志

第三種是長袖善舞的「縱橫家」類型,靠著便給的口才和豐富的人脈,仲介成功很多難以想像的組合,吳子嘉就是這種天生靠嘴巴吃飯的人。吳子嘉以承攬電機工程起家,和國民黨、太子幫和江湖人頗有往來,但跟各路人馬都能和平共處,所以遊走政商兩界很吃得開。

他先委身施明德陣營,扮演客卿角色獻策;再當許信良的金主,為許募款分憂解勞;現在他是張俊宏的軍師,帶領老牌政治人學習現代商業行為,更是張俊宏涉足媒體經營的「影武者」,以及立法院新世紀國會辦公室「特別顧問」,可執行十五位立委的集體意志。

由於吳子嘉生意人的背景關係複雜,曾經負責全民電通的投資決策,又擔任環球電視董事長,所以很多需錢孔急的企業主紛紛找上門來,像台中商銀和精英都找過吳子嘉長談。而且吳子嘉和劉泰英也是頗有交情的生意朋友,彼此「酒味相投」,為民進黨和國民黨合作事業搭起一座橋。

第四類是「聚沙成塔」型,以設立基金會的方式累積個人競選資源,像民進黨很多政治人物都這樣做,一則可以用「公益」包裝政治獻金,二則獻金不直接進入政治人物名下,可以避免企業主的困擾,並增加政治人物資源調度的靈活性。像陳水扁有福爾摩沙基金會、謝長廷有新文化基金會、張俊宏有城鄉改造基金會、王拓有春風基金會、沈富雄有首都基金會、施明德有新台灣基金會、林豐喜有稻草人基金會……。因此有人戲稱,民進黨政治人物都是「吃雞精長大的」。

林文郎,陳勝宏充滿濃厚市場味

第五類是「市場主力」型,以林文郎、陳勝宏為標準類型。林、陳兩人有金融、證券實務經驗,又與市場主力多所交往,消息靈通自不在話下,但也因此有很機會與問題公司、爭議人士的名字掛在一起。只要市場傳聞有民進黨人士涉嫌介入炒股,林、陳兩人總被優先點名,像台鳳事件讓人想起林文郎;台肥事件指向陳勝宏。不過林文郎曾應股市名嘴山水老師之邀,以萬眾投資法人代表身分,擔任過中櫃董事一個月時間,難怪有關他的市場傳言總有一大堆。除了陳勝宏與林文郎外,新竹縣選出的立委張學舜勤於遊走證券公司,經常有問題就一通電話打到證期會主委林宗勇那裡。

第六類是「吸金創業」型,尤以蔡同榮、張俊宏為最。蔡同榮在海外有很多為台獨運動募款的經驗,他回台推動公投鍥而不捨,並以「民間」為號召,用小額募款方式集資創辦民視,將自己從被採訪的新聞人物,變成指揮調度記者採訪的媒體老闆。

而張俊宏當初也以「全民」為名,為籌辦電視而廣納各界資金,結果民間、全不和,全民轉而將大部分募得資金,搶搭投資高科技順風車,造就了今天的全民電通。不過,對張俊宏而言,投資全民電通的獲利遠大過投資媒體,目前身為環球名譽董事長的他,總是被支持群眾打電話痛罵,說民進黨投資的電視怎可讓新黨的李敖暢所欲言?

嚴格說來,民進黨人並不怎麼富有,少有銜金湯匙出世的人,而且多數人還略帶那麼一點酸味。雖然說金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萬萬不能,在選舉必須花錢的提下,有心朝政壇發展的人,無不想盡辦法解決財源問題。而與其看人臉色、向人開口伸手,不如靠自己賺錢來得有尊嚴。所以有愈來愈多民進黨政治人物傾向跨足商界,讓自己成為半個生意人。

就瑞都案讓民進黨政商關係曝光

以這次台肥案為例,「新瑞都集團」儼然是民進黨財團化的「罪證」,傳言被扯、涉入的就有卸任縣長、縣議員和現任立委,關係人牽牽扯扯就像一串肉粽。

高雄余家在地方上長期經營,余陳月瑛母子四人中就出過兩位縣長、三位立委和兩位省議員,而縣長對都市重劃有決策權,立委和省議員也有政策質詢權和預算審查權,這種從上游到下游、從地方到中央的「分工」,讓余家成為有心人爭取投資的顯著標的。

偏偏余陳月瑛又是一個不太會拒絕別人的好人,縣議員出身的蘇惠珍曾是她的基層樁腳,蘇的愛人同志鄒武鑑早年又是FAPA執行長,因著余家和黨外的深厚淵源,余陳對蘇惠珍不可能說「不」,只是余陳在民進黨內輩分頗高,蘇惠珍拱出余陳當頭真是無往不利。

當時余陳是全民電通的董事長,又是民視總裁,看在余陳是新瑞都籌備處主任的分上,而且鄒武鑑和時任全民電通副董事長的張俊宏又是南投同鄉,所以蘇惠珍得以在全民電通董事會中「專案報告」新瑞都開發案。雖然余陳在表決時技術性離席,迴避利益衝突問題,但全民電通還是很捧場地以面額認購了三億二千五百萬元,使新瑞都成為全民電通專業經理人眼中「很痛的投資」。

這個個案讓高雄余家班、民進黨色彩濃厚的全民電通、國民黨財務總管劉泰英父子,和知名企業界人士的合作關係曝光,讓外界看得連呼嘖嘖。不過,如果仔觀察比較,可以發現國民黨黨營事業建基在過去許多政治特權之上,才能有今天這樣的規模。而民進黨人開創事業,則是憑藉關係和手腕,抓準時點,打蛇隨棍上。單單這一點,民進黨政治人物發財潛力無窮。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8.18 發佈時間: 下午 11:54
謝謝幾位朋友幫忙截圖。

我從一位對他略有了解的朋友那邊知道此人的一些事,看來是非很多,並非單純只是剽竊,而是有其它圖謀。他不光貼在臉書,還四處貼。例如:

https://www.twgreatdaily.com/cat77/node1158646?page=0

今天如果我是綠的,此人恐怕幾小時內就已經 "落網","宣告破案"。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8.18 發佈時間: 下午 5:39
我打聽了一下這位剽竊我的文章、而且七分真三分假地進行剪貼的所謂 "張文奎" (應該是一個男的),知其平常之蓄意作為。我想揪出此人,但我沒臉書,也不知道怎麼截圖。我打算告他,但不知道怎麼告法。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9.08.18 發佈時間: 下午 4:50
(一)真實的崩解

媒體記者的責任非常類似「史官」!負責記錄並展示所有的真實。這個所有,指的是一個事件及其連續相關人事物的所有,而記者的紀錄,正是一個國家、民族後代,據以寫歷史的重要資料。
從這個角度來說,記者的採訪與紀錄,還真是「在晉董狐筆」,需要保有真實,這是記者的基本職責。雖然因為時間的流轉,「堅持真實」通常不再使記者有性命之憂,但是在自我利益上仍然難免各種衝突。
基本的職責與利益的衝突,是媒體與記者需要思考判斷的選擇,以人性來說應該是有些艱難。但是當整個區域形成某種風氣時,這種艱難就成為一種坦然。

例如拿錢辦事或政治正確。

例如選擇幾張獨立畫面的照片,或從一段完整時間的錄影中僅擷取一、兩分鐘甚至幾秒鐘的錄像,加上記者的註解:XX痛打XX,XX被打得血流滿面。
至於前因後果要不就刻意不說,要不就扭曲改造。
這樣一來,真實就越來越遙遠。

人是依賴經驗學習的,從活生生的經驗裡若是發現:事實非常輕易被改造或扭曲,歷史就會開始被懷疑。

大禹只是掛個治水總監的名份,在轎子上舒適的巡視,看著被鞭打的工人用性命填補著洪水。在訊息被國家完全掌控的時空中,工人的苦痛和不滿全部被消失,剩下萬民擁載的假象。
孔子的一生可能都是弟子們虛構出來的,以強化儒家的地位與名聲。
現今的歷史價值與文化,僅是一份暴力威權修改編輯過的故事,從來不曾存在過!
社會互信的基底也就逐漸崩壞,群體感消失。

對教育來說,歷史的真實與虛假有甚麼影響嗎?
反正都只是一份教材,照本宣科的教導過,孩子自然就相信了,品德自然就養成了,價值觀自然就確立了。
童話與繪本不也是虛假設定的嗎?

但並非如此,國小低年級就已經能分辨故事與歷史的差異,理解兩者所寓意的價值:故事僅是思考的練習,而歷史則是生活的典範參考。
國小孩子逐年擁有判斷能力,在生活中看見各種真實的編造與修改,明白歷史材料跟故事差異變小了,曾經的典範很可能都是假象,原該是紮實建構的自我與群性連隨著茫然崩壞,崩壞的價值不再有機會從基底建構,成為失根的虛無,隨著社會整體漂浮移動。

尤其媒體與記者及各種通達的資訊,也如此修改編輯人們看得見的當前,展示著諸多虛假與謊言,人們就因此不再相信歷史,並因而不再相信一切價值。
這個一切價值,不僅僅是在家庭以外發生的,當然也包含了家庭之內。
父母在外所言所行與在家有非常大的差異,甚至完全相反,從孩子的角度來思考:我自己也需要常常說謊來維繫生活的穩定,對他人欺騙的父母,怎麼可能對我誠實?我會欺騙父母,父母當然也會欺騙我!
父母當然也不是真的愛我!父母的愛,就是我生命中第一個謊言。

人類不是一直都這麼「壞著」嗎?那一切曾經紀錄的「善與美好」,都是編輯修正過的吧?即使當下社會裡眼睜睜看得見的善與美,也都是背後各種利益目的運作出來的表象吧?
當整體社會價值崩壞時,一切歸零是必然的,要重新建立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相對於習慣舊價值、舊學習模式的長輩來說,這種想法是不可思議的,無法理解的。但是若不能努力溝通,孩子的空無就在訊息中擴散。這不是洗腦,而是空無,彷彿出生之後的一切成長都是空的,只剩下物質與基礎本能。
甚麼都不可信,也不需要相信。

洗腦只是一種暫時的現象,人本身有思考能力,只是思考被蒙蔽或誤導,當時過境遷觀察到真實時,則會依賴思考能力醒悟。
能有個小團體來講義氣還是好的,只是思考狹隘了些,但至少還有機會擴展。這種空無,沒有義氣也沒有背叛,沒有情感也沒有堅持,說不上有思考,所以說不上有腦,也就沒有可洗的腦,只是隨意流轉,隨欲望流轉。

我從不敢對孩子與學生隱瞞社會的真實,更不敢隱瞞自我真實。我只是學習著怎樣找到適當的語言表達,使孩子理解真實的多層次意義,以及真實之外的各種權變範圍。

沒有良好溝通的真實容易造成傷害,但是隱瞞真實,不僅是傷害,還會形成空無。父母若是能努力避免過度的虛偽,保持合理的態度是最好。若是實在難為,至少必須從小讓孩子明白:
「為甚麼我在外面和在家裡不一樣。」
「為甚麼我明明討厭這個人,卻還必須對他表現的很親密。」
「為甚麼我需要對外人說謊。」

教師當然是一樣的,只是各種價值是從群體的角度詮釋。
例如:一個不合理的競賽或排名起源於何?為甚麼我們還必須依法參加?是否有可能改變?若難以改變,在不合理之中如何調整己方的位置與做法,使其能儘量貼近某種合理?

用透徹的眼睛溝通真實,這是教育非常需要執著的一點,不論是家教或教師。

(二) 真實的全貌

我年輕時曾經看過一本翻譯小說,是以一件真實案件作為基底所寫的罪犯問題探討,名為「冷血」,描述了兩個殘忍的滅門兇手。作者詳細解析了他倆的日常生活與童年,筆法細膩,有一種貌似理性的柔情,很令人震撼感動。
但是對兩凶手所殺害的諸多人們,不論是個人生活還是家庭親情,遠沒有如此深刻的描寫。彷彿他們只是過場中的道具,知道他們是人,知道他們有驚嚇恐懼,但也就僅此而已。

這是寫小說,不是寫報導。
媒體與記者的報導應該是全面的事實,不是只從某一種角度,也不是只從某一種感情。
偏頗的真實,帶來的是極端的思考模式,所謂的偏頗不見得是扭曲、虛假,甚至不是刻意的,惻隱的關愛之情本來就無所不在,每一個人都值得擁有,但是關鍵在於「每一個人」。

媒體與記者的紀錄職責,儘量就該做到「每一個人」,「每一個相關者」的「人前、背後的幸福與痛苦」。
真實之下的感受應該是整體、全面的呈現,交由所有人自行思考與判斷。

這裡面當然也涵蓋了許多其他的問題,例如「被霸凌或家暴的人」、「失去童年與教育機會的人」、「因各種狀況而失去自我控制的人」等等。這些都是真實,但真實不僅限於這些,從這些「各別單人」角度去鑽研,是不可能在真實中尋找均衡的,找到的都是偏頗。

國民義務教育是「群體相關」的事,國民教育對每一個「個人」的探索,目的都是為了「群體」的均衡。社會道德是一種群體均衡,法律也是一種群體均衡,面對的都應該是「每一個人」的均衡。
這個包容與退讓的天性,很麻煩的,還必須具有「辨識真實」「透徹整體」的能力,才可能做到均衡。
國民義務教育要學習的「灑掃應對進退」,這個「辨識真實、透徹整體」,就是某一類「進退」的依據。我看得透真實與整體,我進,我批判。看不透,我且先退,繼續觀察。

如果不斷在偏頗的有情惻隱之下擴張所謂的特殊個人人權,最後會發現:每一個侵犯他人的人都是值得同情的,這種風氣興盛而起,依賴外在控制的力量會逐漸消失,也就是法治失衡,社會的秩序也會跟著失衡甚至崩解。

而群體價值是一種均衡過的共識,以法律和風氣的形態存在。當風氣丕變,帶動的是「法律共識不需要存在」甚至「必須以暴力推翻」時,個人價值自然會跟著改變,操控行為的便不再是法律,而是暴力。
這已經沒什麼所謂的共識了,只有我的觀點才是正義。

我暴力都是應該,他方的暴力就是不應該。
我的暴力是為了自由民主,他方的暴力都是專制。
我的暴力是為土為民,他方的暴力都是打壓侵犯。
我的暴力是有情有義的,所以不能懲罰,他方的暴力都是惡意,一定要清算。
不認同我的都是黑暗。

這是失態。
只從偏頗的角度來看,每一種失態都是有長遠理由的,都是值得惻隱的,都不應該無情的懲罰。
最後就是空無,法律沒有意義,惻隱也沒有意義,很容易回歸到弱肉強食的蠻荒,而且理直氣壯,因為沒有人有權利懲罰他人,包含國家。

法律與惻隱的概念能完美共處嗎?
為甚麼?怎麼辦?
「文質彬彬,然後君子」的深層意涵是甚麼?

除了每一個人的全面,也要探討每一個階層的全面,任何一個事件都不僅僅是各方當事人的真實,社會是一個組織型態的運作,群體運作常常使個人的努力被抵銷而無力,最值得同情與觀察的,是個人努力被抵銷的那個部分。

「社會上為甚麼會產生無力負擔的家庭與個人?」
「怎樣判斷一個家庭或個人是否負擔得起責任?怎樣將這個判斷法規化?」
「一個家庭甚或個人無法負擔責任時,誰有責任來負擔他?」
「面對無能負擔或無法自我控制的人?只有監牢和療養嗎?從監牢、療養到教育,政府與社會應該怎樣有層次的設置與運作?」

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全對或全錯,沒有任何一種行為一定值得寬恕或懲罰,沒有任何一種權力是天賦,在相對的環境裡,怎樣讓大眾都「成人」,本來就是艱難而複雜的思考與運作。

在引導學生對現狀事件的思考判斷時,我會反覆指出真實的虛假、扭曲與狹隘偏頗。
林炤育 發佈日期: 2019.08.17 發佈時間: 下午 11:21
在這個世界的偏僻角落,逐漸出現反西方並歡迎中國的聲音。如下面的斐濟總理。
此外菲律賓杜特蒂及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迪也說過類似的話。

還有這位非洲小哥 : 美国叫非洲不要和中国交往 这位小哥飚了
https://youtu.be/cydw311mUEA

中國人語言文字裡流傳千百年的成語或典故,從小就教育我們,要做一個善良的人,欺負人是不對的。這些成語如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將心比心、人溺己溺人饑己饑、四維八德等等。

而西方需要宗教的教義建立道德規範,所有的異教徒或無神落者,都被視為異端沒有道德,邪惡落後需要被教化。所以西方才會有這麼多的傳教士到世界各地傳播福音,或者直接赤裸裸地侵略、屠殺、殖民。

西方人不了解,中國人不需要宗教。因為成語、傳說與歷史故事就是中國人的宗教。
西方人不了解﹑中國強了,也不會侵略、欺負其他國家。或者報復以前曾經強迫中國簽下不平等條約當時的列強。(我曾在一個影片裡看到幾個法國學者討論中國崛起,他們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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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濟總理:澳總理莫里森侮辱太平洋島國,中國就不會
2019-08-17 19:18 王博雅琪

【環球網報導見習記者王博雅琪】“斐濟總理指責(澳大利亞總理)斯科特·莫里森'侮辱'並離間太平洋國家領導人”,英國《衛報》17日以此為題報導了斐濟總理姆拜尼馬拉馬對澳大利亞總理莫里森的不滿。姆拜尼馬拉馬16日接受采訪時表示,莫里森15日在太平洋島國論壇領導人會議上“表現得高高在上,非常無禮”,並稱他侮辱了太平洋島國,而中國就不會。

當地時間16日,為期4天的第50屆太平洋島國論壇領導人會議在圖瓦盧首都富納富提閉幕。姆拜尼馬拉馬在會議結束後接受了《衛報》的專訪,期間多次斥責莫里森15日在會議上“表現得高高在上,非常無禮”。


關於姆拜尼馬拉馬提到的會議,《衛報》介紹,大約持續了12小時,最後基本上因為澳大利亞拒絕在氣候變化問題上做出讓步而破裂。

姆拜尼馬拉馬透露會議細節說,“澳大利亞總理一直在說澳大利亞向太平洋地區提供了多少資金。我希望這件事能被說出來並被記錄下來。(他的言論)極具侮辱性。 ”


“昨天可能是我經歷的最沮喪的一天。我叫莫里森來這裡只是為了確保澳大利亞的政策得到太平洋島國的支持。” 姆拜尼馬拉馬接著說,“我原以為莫里森是我的好朋友,但顯然(他)不是。”

報導稱,姆拜尼馬拉馬當天被問及,一些太平洋地區的領導人是否會因為莫里森的表態把目光轉向中國,姆拜尼馬拉馬對此回應說,“在我們與莫里斯經歷了這些(不愉快)之後,沒有什麼能比他還要糟的了。”

接著,他說,“中國從來不侮辱太平洋(島國)。你說得好像澳大利亞和中國在競爭一樣。中國人除了不侮辱我們之外,也沒有在競爭。” 姆拜尼馬拉馬進一步解釋, “他們(中國)不會(像澳大利亞一樣)告訴全世界,說自己給了那些太平洋國家多少錢。他們不會那樣做。他們是好人,我可以這麼說。”

肯定了中國的做法,姆拜尼馬拉馬又將話題拉回到澳大利亞身上,他斥責說,“澳大利亞總理非常無禮,非常傲慢,這對(太平洋國家間的)關係不利……他們(澳大利亞)聲稱中國將接替澳大利亞。猜猜為什麼?” 姆拜尼馬拉馬笑著問記者。

隨後,他又補充,“就算沒有高中畢業,也知道這一點。”

報導稱,姆拜尼馬拉馬認為,莫里森的談判方式就是使用高壓手段,這位澳大利亞總理試圖迫使其他領導人都同意澳大利亞的觀點。

姆拜尼馬拉馬對莫里森的不滿甚至轉移到了自己曾經支持的澳大利亞球隊身上。《衛報》援引拜尼馬拉馬的話說,與莫里森的互動讓他非常憤怒,儘管自己“從很早以前就是小袋鼠隊(Wallabies,澳大利亞球隊)的球迷”,但周六( 17日)看貝勒蒂斯羅杯橄欖球賽(Bledisloe Cup)時,他並不打算支持這支澳大利亞球隊,而會選擇為另一支隊伍“全黑隊”(All black,新西蘭球隊)加油助威。

為期4天的第50屆太平洋島國論壇領導人會議16日閉幕,本屆會議的主題是“確保我們在太平洋的未來”,與會者著重就氣候變化、經濟發展、海事安全及海洋污染等議題展開討論。太平洋島國論壇成立於1971年,是南太平洋國家政府間加強區域合作、協調對外政策的區域合作組織,其成員包括澳大利亞、新西蘭、巴布亞新幾內亞、瓦努阿圖等,論壇領導人會議每年舉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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