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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4 發佈時間: 下午 5:59
Chomsky 說:

"Far from creating independent thinkers, schools have always, throughout history, played an institutional role in a system of control and coercion. And once you are well educated you have already been socialized in ways that support the power structure, which, in turn, rewards you immensely." ("就歷史上來看,學校遠遠不是在培養什麼獨立思考者,而是在強制與控制的系統中扮演一種體制性的角色;一旦你受到良好的教育,你就會以一種支持權力結構的方式被馴化,同時也從該權力結構中獲得巨大好處。")

Chomsky還說,受教育者,在一點一滴的知識活動中,人性也就一點一滴地銷蝕殆盡。

Chomsky這樣的觀察當然十分精準,但仍然不足以套用在原本就沒什麼美好人性的人渣上,倒是可以套用在原本還懷有一點初衷的人身上。原本單純,熱情,擁有做為一個人基本的情緒、義憤與正直,可是,一旦進入一個意味著不凡、高尚、優雅、光鮮亮麗的體制或事業中,原本的單純與熱情就消失了,開始會考慮身份、前途,考慮他人(特別是有權力者)的眼光與評價。"人" 不見了,只剩下 "角色";生命消失了,只剩下各種履歷,甚至連感情也不見了,只考慮利害得失。

不光是知識圈,只要是菁英圈,都具有一樣的效果。人總是在憂患與困頓中才比較像個人,一旦沾上意味著權力與地位等人事物的一點邊,很快就會現出原形。人與人之間往往也一樣,患難與共比較容易,有福還能同享比較難,一旦其中一方有點前途,哪怕只是雞毛蒜皮大的一點什麼 "成就",嘴臉與感情往往就會開始走樣,十分可悲。

也許有人會說:"這樣講太唯心了!至少在公眾事務上,我們只要專注在外部意義就好,不用管個人內在世界如何。" 可是,你想一想,我如果找來一本聖經,隨便叫個識字的人渣王八蛋來高聲朗誦,要把聖經漂漂亮亮地朗讀宣揚過一遍,有啥難?但是這有意義嗎?有人會僅僅因為聽到這位人渣王八蛋所朗誦的經文就受到感動嗎?當然不會。(當然,若是腦殘聽眾,我就不敢說了。腦殘人士會有什麼反應,往往超乎我的想像。)

一般來講,這樣一種 "人渣朗誦聖經" 的傳道方式不可能真的感動人心。因為,唯有人心才能擄獲人心,唯有感情才能贏得感情,唯有生命才能帶來生命。這當然不是說一個人得先 "做" 了些什麼了不起的正義之事,然後他才能發言,而是說,說話者究竟 "是" 一個什麼樣的人,終究會賦予他的話語什麼樣的意義與價值。

比方說,我所仰慕的一位姓關的當年劍橋留學生,我看他好像也沒做過什麼正義的事,但我知道他 "是" 一個什麼樣的人,因此他講的一些話,對我(或我們) 總是具有無比巨大的力量。

二十年前,1997年,我們一前一後相差兩個月抵達劍橋,對於這樣一個年紀比我還小的小弟,我對之充滿敬意。為什麼?是因為他口才很好嗎?當然不是,他講起話來讓人昏昏欲睡。是因為他風度翩翩嗎?當然也不是,他舉止比我還笨拙且不合時宜。是因為他才識淵博嗎?他確實是在留學生圈子中我所見過學術能力最好的一位。他曾經拿他未完成的碩士論文給我看,我當場才看了兩行,心裏就甘拜了下風,論思想,論文筆,都遠遠在我之上。問題是,思想與才識淵博能有什麼意義呢?重要的難道不是一個人究竟 "是" 一個什麼樣的人?而這才是所謂改變世界以及一切人事物足以改造的基本源頭。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4 發佈時間: 下午 2:41
最近發生一件事,讓我很感慨!不過,這件事還沒發生時我就能預料它必然會發生。究竟什麼事?我卻只好打啞謎了。也算是一種為了避免帶給別人困擾的一種(可恥的)妥協,我不得不隱去所有相關線索。從這啞謎中,我想說的是人性,是某種滿口漂亮話的生物之可恥。別說熱情或義憤啦,就連一絲絲絲絲絲絲絲絲絲絲絲做為一個人應有的一點點點點點點基本的正直都沒有。

我曾提到,30年前我寫 "台灣兒童人權報告" 時,曾經跟一位高醫的老師借他的圖書證,因為學生只能借兩本書,而老師卻能借十本或二十本。我寫這篇報告需要大量書籍和資料,所以跟老師借他的圖書證,免得三天兩頭就得跑圖書館。

後來,這位老師輾轉聽說我在寫兒童人權與福利方面的東西,他嚇死了,連夜找到我,把圖書證討回去,還很擔心我借的那些有關兒童福利的書,是用他的名字借的,將會構成他的犯罪證據,一直拜託我絕對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

不用懷疑,這位老師現在肯定是綠油油的人渣黨支持者,而且搞不好還整天滿口人權呢。

好不容易把這篇兒童人權報告寫完了,當時對黨外友善的台灣時報分兩天大篇幅全文刊登這一萬多字的報告。另外,我還把它投稿到高醫校刊--南杏,這下問題來了!高醫校方說不行,不能登,說它太偏激了,而且說我寫的這些東西全是謠言,故意要抹黑國民黨政府。於是,每天跟我吵幾乎每個字。

我一一提供了資料出處,校方沒話講,於是就開始找文字上的麻煩,這個詞太偏激,那個詞不夠委婉,這段話對政府不敬,那段話有失理性,這一句有支持黨外的嫌疑,那一句又打擊了政府的苦心,這一行寫得太強烈,那一行不夠溫和,叫我應該以鼓勵與肯定代替批評,應該這樣,應該那樣,其實說穿了,這些老師就是一個 "怕" 字,怕什麼呢?怕自己被連累。

我能理解這樣一種恐懼,所以儘管令人厭煩,我還是以最大的耐心對待這些老師各式各樣的找麻煩。畢竟在那年代,政治上將會招來什麼樣的懲罰與報復,誰也說不準,人們擔心,萬一一個不小心,坐牢或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也許你會說,那是過去的年代,這年頭難道還會因為你批評了當權者就把你抓去槍斃,或把你退學或解聘或抓你去坐牢,基本上當然不會有這樣的後果了。但是,你信不信,就在當下這個所謂民主自由的時代的大學校園裏,就連你寫這樣一句比方說 "台灣甚囂塵上的自由民主口號只是一種漂亮辭藻"(這是我瞎掰的一句話,並非真實故事的原始句子。原始句子比這句還溫和一百倍),一個大學的校方主管人員還是很害怕,說這樣不妥啦,太強烈啦。

媽的,對當權者、對人渣黨講話不能不敬、不能不夠溫和?這樣一句溫溫吞吞的話也叫強烈?其實應該寫 "台灣這些綠油油的人渣整天搞一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民主騙術",這才是符合基本現實描述。

這故事並不是告訴我們現行綠油油的當權者很可怕,而是告訴我們,人很自私窩囊,連如此微不足道、絕對不會產生任何連累的一句話,居然也要保護自己保護得如此周密。這年代又不是說像以前那樣會有坐牢或死人的危險,居然也能乖成這樣,自私成這樣,人性實在很醜陋。

自私沒關係,閉嘴不說不就好了,但這樣一些所謂進步開明型的 "知識份子",卻又整天迎合當權者,高喊當權者所喜歡的各種騙術口號,什麼民主自由啦,人權啦,轉型正義啦,它媽的實在有夠無恥。

不管怎麼改朝換代,不管政治氛圍是緊或鬆,人們趨吉避凶的習性恐怕千萬年也不會有一絲改變;保護自己總是保護得十分周到,向主流勢力爭相表態交心卻又個個爭先恐後。

這幾年,我經常在電視或報紙上看到一些以前的學界朋友,總是讓我很吃驚,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們過去是連聽到 "連戰"、"蔣經國" 或聽到 "國民黨"、"中華民族" 就會馬上立正站好,一聽到 "民進黨" 或 "黨外" 或 "台灣" 或 "台獨" 就會搖頭表示不屑與厭惡的那種人,不過才三、五年,現在居然個個是綠到爆、整天反中反華的親綠學者及台獨急先鋒,動不動就懷念鄭南榕,懷念什麼黨外先賢。

人性這東西,實在令人難以恭維,特別是所謂讀書人的人性,更是無恥窩囊,我真是打從心底感到由衷的厭惡與輕視。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4 發佈時間: 上午 3:46
(再續)

之前在一些留言中,我談到 "獨斷論" (dogmatism),裏頭提到比方說有人四處喊著 "38",逢人要求支持,藉此區分敵我。請問你支持或反對?你當然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你只會一頭霧水,"38是什麼碗糕?" 你總得先告訴我你的題目是什麼吧?否則我怎麼可能知道38是對或錯?

同理,像大學入學試題這樣一種考題,請問你怎麼回答?有可能嗎?你只能一頭霧水,心裏痛罵這些腦殘教育者虐待他人的大腦。如果有人會作答,那他肯定也能回答連我做為一個出題者都不知道答案的那幾題巴勒大學愛說笑藝術學院哲研所入學試題。

究竟是什麼樣的腦殘腦袋,究竟是腦殘到何種恐怖地步,才有可能擬出或回答這樣一種完全沒頭沒腦的腦殘題目?

我用超乎常人、最大的耐心姑且這樣說。

首先,一:

別說是高中生,任何人都一樣,如果他不曾深入研究過維根斯坦以及羅素和整個英美分析哲學,他有可能憑空知道維根斯坦究竟寫了什麼東西嗎?難道你是上帝,不用讀,光靠猜想,就能知道某個人究竟寫了什麼東西?甚至還能從中得出 "標準答案式" 的闡釋。

就算整個劍橋大學,有能力評論維根斯坦的人,我看也不會超過十個。這僅僅只是因為維根斯坦寫的東西很難閱讀嗎?當然不是,而是因為這樣一個簡單道理:如果你不曾研究過某個哲學家的著作,你如何可能憑空知道他寫了什麼?除非你是上帝。

比方說,如果你不曾讀過羅素的 "數學原理",請問你如何對他在數學與邏輯的本質方面的想法憑空產生評價?如果你不曾讀過康德,你如何可能經由幻想或死者托夢,猜出他究竟寫了什麼?進而還能憑空評價?有可能嗎?

難道台灣的高中教材已經把維根斯坦幾十本書全列為必讀?因此每個高中生都有能力理解並評價維根斯坦的想法?如果人們根本不曾研究過維根斯坦,那麼,你要他去背誦或回答某個莫名其妙的38結論,豈不是存心在整他,存心在糟蹋他的腦袋。

其次,二:

就算維根斯坦本人來作答,他也根本不可能知道答案是什麼。因為那四個答案選項全屬荒唐透了頂,四個選項本身就是一團根本語焉不詳的文字,你根本不可能清楚知道出題者到底是在說什麼碗糕,這樣你居然還有辦法作答,那不是腦殘,什麼是腦殘?

我用最大的耐心,依照這個腦殘出題者的出題方式也來出個題,看你會不會答。

陳院長這一兩天南奔北跑,足足開車開了五、六百公里,對於台灣人的開車騎車方式,真是非常無奈,但陳院長抱著莊子的教誨:"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請問,陳院長展現了哪一種心境?

(A) 經過亂七八糟的交通之折磨,並超越之。
(B) 儘可能遺忘恐怖經驗並拋棄之,以免老是想殺人。
(C) 反對人渣式的交通,並否定之。
(D) 接受與人渣們一同生活在這鬼島上的無奈處境,並想辦法與之融合。

我要說的是,難道我不能既經過又超越,並且想辦法遺忘且拋棄,並加以反對與否定,但仍接受現實並設法融入人渣社會,要不然難道是要自殺或殺人嗎?

這樣一種腦殘題目不是整人是什麼?它究竟是要考出學生的什麼程度?腦袋進水的程度嗎?

三:

再說,維根斯坦什麼時候說過要大家 "忘卻" 他所說的 "命題"?光從這句話就知道出題者是個大外行,完全沒讀過維根斯坦。因為,維根斯坦根本沒說過這些話,而且也不可能這樣說。他沒說過 "忘卻",而是說:

"凡是了解我的人,就會明白,我講的這些全是毫無意義的胡說八道,一個人藉著它爬上去了,就得超越它,跨過它,然後就再也不需要它了,就像把樓梯丟掉那樣,你將可以清楚看見這個世界。"

換句話說,這些 "毫無意義的胡說八道" 並不是一種 "命題",因此它應該被丟掉,被超越,被否定。而且,你既然已經可以清楚看見這個世界,別再管那些 "樓梯" 了,別再喋喋不休講一大堆沒有意義的胡說八道了。講完上述這段話,接著才帶出整本 Tractatus 的最後一句話:"凡是不可說的,就應保持沉默。"

整本 Tractatus 也不過才短短兩萬字,但出題者顯然根本沒讀過。

好奇者可自己看這本書:

https://people.umass.edu/klement/tlp/tlp.pdf

四,

就算是維根斯坦的研究者,對於維根斯坦的早期(亦即這本兩萬字小書以及一篇他後來自己斥為 "毫無價值" 的文章 "Notes on Logic")、晚期 (上千萬字筆記,已出版十幾冊書) 或是一生難以區分早晚期的一整個思想,當然也會有各種不同甚至互相對立的解釋,比方說,到底這 "樓梯" 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到底是該真的丟棄還是假裝丟棄?究竟樓梯能不能被 "超越"?"超越" 又是指的什麼?究竟一堆毫無意義的胡說八道又如何能成為一把足以看清世界的 "樓梯"?...等等這一切問題,非常複雜,千百種解釋方式,又怎麼可能把它變成那樣一種莫名其妙的考題呢?

五,

如果我講這樣,還不足以說服你同意這是一道腦殘試題,那麼,我再換個方式這樣說。之前我不是提到犀牛問題嗎?青年維根斯坦剛去劍橋上學時,跟羅素起了意見衝突。維根斯坦堅持說,我們不可能 "知道" 這個教室裏有沒有犀牛。

(羅素晚年回憶這件事時,犀牛變成了河馬,所以你可以說是犀牛問題,也可以說是河馬問題。我自己比較喜歡說河馬。)

羅素為了 "證明" 教室裏沒有河馬,故意四出翻桌椅查看,然後向維根斯坦說:"你看,這個教室裏沒有河馬!" 維根斯坦很不爽,依然宣稱我們不可能 "知道" 這個命題,因為這是一個 "獨斷的命題" (asserted proposition),他還加碼宣稱:"一切實證性的東西都是不可知的。" (Nothing empirical is knowable.) 羅素也很氣,媽的,這是什麼鬼話,於是回到家趕緊寫信給他的阿娜達抱怨說:我班上來了一個智障。

我對維根斯坦之所以這麼說一點也不意外,而且十分認同。終其一生,他的整個思想核心就是這樣,從未改變。所謂早晚期的改變,在我看來,只是闡述同樣核心思維的說法方式略有不同而已。

但我當然不是要說明河馬問題,也不是要說明維根斯坦的想法,畢竟這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對著社會大眾或者非相關研究者談論他的想法,就好像你不可能對每個人談相對論一樣的道理。你頂多只能以一種所謂 "庸俗的維根斯坦" 方式,談談他日常生活的一些趣聞與通俗言論,如此而已。

如果你不相信,那你比方說不妨看看這篇討論犀牛問題的文章:

https://goo.gl/GfFKXB

如果你不是一個維根斯坦或分析哲學的研究者,而你卻說你看得懂,那你肯定就是在撒謊。

這篇文章,作者批評了其他人的一些主流解讀,但我對於批評與被批評的想法統統都不認同。我之所以貼它,只是想說,光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討論,尚且發展得如此複雜,為什麼人們會以為光是看到了維根斯坦的某一句話,然後就以為自己懂了維根斯坦?進而還能把它變成一種大學入學考題,而且是以那樣一種腦殘到爆的方式出題。

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不是腦殘教育之腦殘到爆,而是驚訝於被腦殘教育所摧殘的千千萬萬學生以及他們的家長們,為何竟然都不會生氣?

我的這份驚訝,就如同我對台灣人對於政治詐騙的無感反應一樣的驚訝。真是全然不可思議。如此明明白白的無數謊言與政治操弄與貪贓枉法,以及無惡不作的一堆貪婪人渣,人們竟然還投票給他們,仰慕他們。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就如同我每次看到市面上一堆邪教,教主們明明個個是騙財騙色的人渣,但是千千萬萬的群眾卻頂禮膜拜教主,任其予取予求,還說教主是神,神通廣大,法力無窮,我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人是這麼好騙的一種低能生物,他媽的許多時候我都很想改行當詐騙集團,或是乾脆成立一門宗教,自立為法力無邊的活佛。

知識也好,道德也罷,乃至人我之間的各種感情、愛情、友情、親情等等等,這些東西全是死的,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它們活過來,那就是:熱情。沒有熱情,一切都是放屁。

我一般很厭惡跟人討論知識或藝術,或是討論任何跟善惡是非有關的東西,因為我很不想作賤自己。要討論知識可以,先展現熱情,好好去把你所想要討論的東西全研究一遍再來討論。要討論善惡是非可以,但你總得有點義憤吧。要討論藝術當然也可以,但別老是在言談中充滿醜陋、裝模作樣的虛榮。

我很懷疑能有幾個人看到比方說這種腦殘試題會想殺人或想掐LP自殺,應該很少吧,也許一個也沒有。當一個人沒有同類,就只好趁著夜深人靜,對著空氣訴說。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3 發佈時間: 下午 12:41
(續前)

考題三是重要時事題,出題技巧十分靈活,大家必須動動腦筋才能得分:

母題:最近巴勒大學 "愛說笑藝術學院" 院長兼 "想太多思想家" 陳真教授,罹患重感冒,引發肺炎,發高燒到39度半,滿腔熱血(胸腔的腔),差點把溫度計給燒壞了。但是,為了病人福祉,陳院長依舊堅持照常上班,繼續作育英才,每天看診看到月稀星疏才回家。陳院長憑著高超醫術,給自己開了藥,抽了血,照了兩張X光,很快就把病給治好了,恢復生龍活虎的狀態。請問,病好了就不吃藥,這是什麼概念?

(A)用完即丟
(B)吃不完也不打包
(C)拿得起放得下
(D)超越卓越

子題:請問:想太多思想家陳院長為大家示範了何種境界?

(A)堅忍不拔
(B)能伸能縮
(C)鐵漢柔情
(D)中西合璧天人合一
(E)以上皆是

後記:哲學是一種病,有病就要吃藥。病好了,藥就不用吃了。這還會是什麼概念?想大便就去大,大完就沒事了,這樣也能稱得上什麼境界?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3 發佈時間: 上午 10:10
我想知道台灣教育到底腦殘到什麼地步,於是去找了 "標準答案",真沒想到居然是A!!我原先以為只要是人,只要腦子還剩一點點遺跡,哪怕比花生米般的雞腦袋還小一點點,也不可能會有人選 A,沒想到居然答案是A。我真是無言了。

可怕的不是腦殘教育,可怕的是這樣一種毫無半點基本智能可言的 "教育",人們居然不會生氣,被虐待被糟蹋的學生們也不會生氣,不會痛苦,反而可能還以為自己思想很靈活,很聰明。

不管哪個答案,全是腦子進水,怎麼會有人這樣理解事物?真是很不可思議。我曾見過台灣的大學哲學系研究所入學試題,居然考學生 "哲學的十大任務是什麼?",還有考什麼維根斯坦的什麼唯名論有幾個重點如何如何,實在有夠可怕。這還像是在讀書嗎?這是在自殘吧。這樣搞出來的學生,能不腦殘嗎?

真是媽咧個逼,我也來考大家,底下是 "巴勒大學愛說笑藝術學院" 哲學系的入學試題:

1. 大思想家陳真提出宇球獨立的觀念,傳說中,含有5438概念密碼,請問是哪五大願景,四大計畫,三大目標以及八大精神?試論述之。

2. (送分題)羅素與維根斯坦的河馬(或犀牛)爭論之中,請問維根斯坦為何堅持我們不可能知道教室裏有沒有河馬的存在?請問這是一種什麼概念:(A)睜眼說瞎話 (B)愛說笑 (C) 吃飽太閒 (D)想太多 (E)阿犀阿河可能真的躲起來(F)敬天愛神。
grwgwr 發佈日期: 2017.11.23 發佈時間: 上午 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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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wgwr 發佈日期: 2017.11.23 發佈時間: 上午 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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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3 發佈時間: 上午 12:14
真可怕,有夠智障的題目。講起台灣 "教育",我真的怕了。如此 "教育" 個幾年,腦子就進水了,難怪會有各種腦殘學運社運。

為了前途著想,X它媽的忍住三字經五字經,勉強挑一個所謂答案,理當挑B,但我敢說 "標準答案" 絕對不會是B,恐怕是腦子進水最嚴重的D。
張紹中 發佈日期: 2017.11.22 發佈時間: 下午 8:01
今年大學入學的指定科目考試有提到維根斯坦,有很多人看不懂題目跟解答。我本想跟人解釋為什麼答案是那樣,但我看到范光隸考試那天在拇指園(他開的民宿)抓超大隻的蛇,笑得超開心的,我就想我的解釋大概沒什麼意義,從維根斯坦進入考題開始,可能一切就已經錯了。

題目是歷史科的第五題:
https://www.slideshare.net/cnanews/106-77449097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2 發佈時間: 下午 7:55
美林,

李小龍如果還活著,說不定火雲邪神得找他來演了。還好他死得早,死得剛剛好時候,留下人生最美好的影像。有些人則相反,最好能想辦法活久一點;萬一死得早,生命便只剩一聲嘆息。

維根斯坦自願從軍,卻不願殺敵(受托爾斯泰非暴力思想的影響),而且自願從事最危險的站哨任務,想 "直視死亡",渴望上帝因此 "讓自己從一條蟲變成一個人"。這樣居然還能活下來,真是奇蹟。後來被俘,還好也沒餓成皮包骨戰爭就結束了。九死一生中,要是沒有這一連串奇蹟,要是其中有任何一個環節沒躲過,提早翹了辮子,那麼,現在倘若有人講起維根斯坦,頂多會這樣描述:

羅素在劍橋開課,學生總是少得可憐,每學期往往只有一兩個或兩三個學生來上課。有一天,還來了一個怪里怪氣的學生,很難搞,叫維什麼坦的,很愛唱反調,竟然拒絕承認 "教室裏頭沒有犀牛也沒有河馬"。羅素以為遇到一個北七,當場搜索教室桌椅給他看,他竟然還是拒絕承認 "教室裏頭沒有河馬也沒有犀牛"。羅素氣得回家寫信跟朋友抱怨說:班上來了一個怪胎,"我相信他是個北七"。

要是故事就發展到此結束,誰會知道這樣一個"北七",卻是羅素後來口中"完美的天才","深邃,霸道"。羅素在給友人的信件中寫道:

"維根斯坦對哲學的熱情是雪崩式的,相較之下,我只是像個小雪球。他有著最高等級的純粹智性熱情,這讓我愛上他。他有著藝術家的氣質,訴諸直覺,喜怒無常。他曾經跟我說,他每天早上滿懷希望開始工作,卻總是在每個黃昏中陷入絕望。"

這些話感動了我,特別是最後一句,但我卻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是被什麼東西感動。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7.11.21 發佈時間: 下午 11:25
其一:河堤行
和熊姐常常到河堤散步, 早年河堤野得很,小徑竄走在網球場、鐵絲網、汽車教練場之間,密密的芒草叢遮天蔽地,很難看到真正的河岸。
幾處莫名成了私產的灘地,開了一畦畦的菜圃。澆著河水長大,摘採之後,也就在河邊清洗,挑到市場裡沽賣。
數年前改建成河濱公園,視野整齊多了,發現奇花逸草的驚喜少了。洪災在以往漫不過野叢,現在橫掃天下,過後總剩世界洪荒,許久才看到執政者的整修行動,也只好等著自然的綠意先搶灘,然後再被剪割挖種出嬌生慣養,難以存活的人工栽培物種,等待下一輪洪荒。
就這麽循環著。
未經人工化的河邊曾經是蜿蜒轉折的,枯枝敗草兼有廢棄物。但走起來不寂寞,現今的整齊反倒添了一種繁華的遲暮。
一個性如少年爛漫的老人,一個心如老人沈靜的少年,母女倆倒還真切的融入這遲暮之境。
路經遠雄在中原路的建築群,往雅貞所在的光復國小走去。高架橋宏偉壯麗的盤旋於高聳的建築群落間,上通下達,彷彿居住其中的貴族們可以終年不踐塵土,優游於凡囂之上。讓我聯想起阿房宮賦所形容的「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幾千萬落」。
擁有自助按鈕的路邊保全電眼隨處可見,然而,設計得再怎麼高雅華美,終歸不過是個操控隱私的監視器。
「這是領主的城堡吧!」
「還真像,末日,會最先發生殺戮吧!」
「這也未必,末日是逐漸來臨的,在過程中,堅固的圍牆會構築起來,阻隔平民入侵,保護富貴者的生存。」
熊姐說得也是。
走出中原路,髒亂殘破鋪地而來,貧與富,舒適與艱苦,在一道短短樹籬兩側對立分明。
母女在末日時,不可能居住於富貴群落,或許,在此之前即已逝去,或許,在此之後,我們會遠遯不毛,饑勞而死,也是自我的選擇。
人生若只觀於貧富,還真沒有第二種選擇。
幸而貧富之外,還有顆心在內。
其二:教學討論
「我最近看孩子們讀書的狀況,文字運用很差,內在感覺都寫不出來,想教他們一首詩。」
來此是要和小寶讀春秋的,但雅貞若有所思,先談起班級學生的學習狀況,難免吧!我們對學生的思念時時都放在腦中。
「孩子們多大了?」
雅貞拿出為孩子們影印的教材,是召南的野有死麇。這首詩談的是愛戀與情慾,自我控制與他控,四年級以上比較適合 。
「今年帶的這個班六年級了。」
「那該學。」
「這詩不錯,對情竇初開的孩子們各方面都能探討得到,你選得好教材。感就是撼,古時文字沒創那麼多,許多字是通用的。無感我帨,是女方委婉的警告。意指別碰到我身體喔!談情說愛就只能談和說喔!別動手哇!
古人起居隨著日光,太陽下山後就準備休息。為的是省燈油燭火。和情人黃昏後約會,表示家事都忙完,天黑也做不了事,約會不會防礙工作。時間並不算晚,只是昏暗。昏暗容易讓人心意迷亂,所以女方事先提醒。」
「為什麼要用白茅呢?我查資料時看過有人畫這首詩,用的是白茅葉,不是花穗。」
「我年輕時傻傻的,總以為白茅的花穗潔白無瑕,包裹、襯墊,用得是花穗。年紀很大才明白應該是用葉子,乾淨好包,花穗棉絮似的會亂沾。用白茅是一種禮,包裹、襯墊本來就是禮的一部分,表達最自然真誠的敬意,避免污髒,又無需表象裝飾的浮華。易經裡也用白茅放置祭品,就是表達純淨之心。這首詩的白茅類此,男孩藉這行動表示自己具有守禮的能力,向女方展示,我雖然有情有心,但我也有自我控制力。周公制禮,這禮代表的就是人內在的自我控制力,不需要法律從外約束。女孩也把禮訂了一個界線,就是無感我帨。大約最多就是拉拉手吧!」
「我記得以前你說過,無使尨也吠,也是警告男孩的意思。」
「無感我帨是禮的界線,只是個約定,無使尨也吠是更深一層的警告,若你不能自我控制,只好讓我家的狗來控制你了。這部分要和學生談交友的安全性與自控、外控的需要,人是靈肉雙全的,不能沒有心,但也不要太過於信任自我的自控,情境很容易使人失控的。」
「我發現孩子們在形容詞上非常貧乏,這次校外教學,我設計了層次表達法,讓他們學著探索與表達自我的感受,感覺有點效果。」
看了她設計的課程,作業書寫格式真的很有層次:「這方式很不錯啊!我們以前練習形容技巧,帶孩子們寫寶塔詩,簡單好用,你也可以拿回來用。
主題自挑,一字開始是主題,每一句用不同的字數形容這個主題,主題的色彩、地點、情境、影響相關、歷史等等,既多元又有深度,然後每一句話編號,自己作數字簽、抽籤排序,用重組的模式寫出各種同主題文章。

例如:『柳』是主題,逐層增加一個字,排起來像座塔,這是增加趣味性讓孩子願意玩,變化一下排成菱形、葫蘆形也行。
1 『柳』
2 『消瘦』
3 『髮條柔』
4 『隨風左右』
5 『翠葉綠如油』
6 『在這裡等朋友』
7『最喜歡河岸防守』

孩子們寫來就不需要押韻,然後將各排短語組合起來寫成短文,例如抽到的簽是1634257:柳、在這裡等朋友、髮條柔、隨風左右、消瘦、翠葉綠如油、最喜歡河岸防守。
那就教學生把句子通順的連結起來。
大柳樹下,是我和朋友們最常去玩遊戲的地方,我們常約在那裡,等待彼此的來到。
柳樹像一個長長頭髮的姑娘,枝條非常柔軟,風一吹來,就像滿頭的長髮,隨著風左右搖擺。但是這姑娘就是太瘦了些,不知道她為甚麼總是胖不起來?她在思念著誰呢?是家人?還是情人呢?
春天時,細細的葉子綠得像塗抹了油,非常可愛。我們會約朋友一起去玩,是因為她最喜歡站立在河邊,那兒是風景最美的地方,柳樹可是有美感的鑑賞家啊!
這樣,雖然只是文法技巧,但文句就慢慢就有結構起來。擅長文筆的輕而易舉,思考較狹隘的卻可以學習擴張。」
「說起校外教學,現在的國中小校外教學雖然沒有以前的弊病,但出去後,教師若是無心,學生幾乎都是交給遊覽公司的領隊在管。領隊在公司裡的訓練,就是要給學生『下馬威』,因為一般來說學校多半還是管理、壓制為主,平常在學校就是由外力控制,本來就沒有培育自我控制能力。在外當然會放縱、為所欲為,學生亂,老師通常不是自己去處理,而是罵領隊無能,還會向公司反映。我帶學生出去的第一天,那位領隊在車上第一時機就給了下馬威,對學生設了許多嚴厲的限制。看見這狀況,我沒去怪領隊,就集合學生,和他們討論這次要學習甚麼?觀察甚麼?如何自我安排?那位領隊真不錯,看到我這樣教學生,跟著就改變了態度,用引導的方式帶引我班學生參觀。所以我運氣很好,遇到這位領隊很老練,很懂得變通。」

「所以,一位真正用心的教師,也只能碰運氣才能好好教學嗎?唉!」

和雅貞討論了校外教學諸多感慨,總歸是無可奈何,只能紮實的做該做的事,其他就看天命了。
或許,我們正在建築末日來臨前,自己心靈城堡的那座安全圍牆?

我們能建築多少?多高多厚?

不知道,也只能默默的做著。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1 發佈時間: 下午 5:38
預設十二,

以前黨外時代,儘管在校園中有很長一段時間相當孤獨,但在校園外,"同志" 倒是不少。雖然慢慢就發現所謂同志,其實志不同道也不合,只是剛好湊在同一面 "反國民黨" 的旗幟下。但是,至少, "是非善惡" 在表面上依然是同志們共同的語言,反對的基本上是國民黨的倒行逆施及貪污腐敗,而不是反對它的特定立場。因此,儘管校園孤獨,醫界落單,但在整個社會中,你其實不太會覺得自己是幾乎完全孤獨的,因為到處有群眾,群眾們一講起國民黨的貪污腐敗,無不咬牙切齒。換句話說,人們基本上還是在乎是非對錯。

但是,過去這十幾二十年來,許多時候卻覺得很無言,彷彿一人獨行深山之中,唯有荒煙蔓草相伴。完全不問是非、一片綠油油的校園或醫界、學界就不用說了,比過去更荒唐,更加擁護主流政治勢力,更加忠黨愛國,更加肆無忌憚,更會操弄漂亮辭彙。但是,一般社會民間其實也好不了多少。當然,社會上仍有很大的反民進黨聲音,問題是,這樣一種反對,往往不是基於是非善惡,而是基於立場或主張或其心有所屬的政黨的不同,簡單說就是顏色;是反對某種顏色,而不是反對一切惡行。

在這島上,人們被訓練得往往根據顏色尋找所謂同志,彷彿只要反民進黨就是自己人,只要反台獨就是同志。政黨或社團組織也許可以這樣來運作,但做為一個人,顏色卻不該是是非善惡的判準。

而且,更重要的是,不管主張什麼,總不能讓顏色凌駕了基本是非,甚至凌駕了人性。人渣黨之所以是人渣黨,恰恰就是因為他們是以這樣的方式看待人事物,謊言連篇,幾乎沒有一句話可信,但卻又滿口美好理想;只要有利可圖,就把黑說成白,把人渣窩囊廢說成神說成英雄。反之,只要誰對綠旗膽敢不敬,就把白的抹成黑,完全不把基本是非善惡與人性價值看在眼裏,純粹就是當成一種有利可圖的工具或武器來操弄,藉以謀利;講的是人情義理,幹的卻全是傷天害理。一個黨,居然可以壞到這種程度,可說是開了我的眼界,讓我更進一步了解人性;庸俗電影演的,廉價小說寫的,其實都遠遠比不上現實之陰暗與複雜。

這種等級的壞,除了唾棄、打倒、繩之以法或抓去槍斃之外,你很難再多說什麼了。唯一還有得說的是顏色或立場和人品基本上還是兩回事。理解這一點總該不難。張藝謀說得對,"一場戰役,兩邊都有英雄。" 簡單也可以這麼說,好人不一定做好事,人渣也不一定做壞事。

許多時候,好人卻往往糊里糊塗做了許多壞事。比方說林義雄,他近十幾年來的諸多作為或想法,我幾乎統統都不認同,但我絕不會否認他是一個極其罕見的好人,正直,無私,善良。請你告訴我,古今中外,你見過幾個如此正直勇敢無私的人?

反之,你看那些什麼進步學者或什麼社運人士,他們做的或他們的主張,也許都很正確,論述得天花亂墜,但請你告訴我,這樣一些人之中,有幾個不是人渣?

人之好與壞,基本上不是一種行為主義式的東西。誤解了這一點,極其可悲荒涼。在這樣一種社會中,你除了躲進洞裏,除了自言自語,還能說什麼?在一切思維預設中,也許這是最根本的一個,決定了心靈之間的距離;不同的預設眼光,各自看見了善惡美醜。

我冰箱裏經常儲存著一包一包的蝦子,每一包大約80-100元。每當我感到某種說不上來的痛苦,我就拿出一包來安慰我疲憊的靈魂。將近20年前,認識一個住在九份的朋友,我在一篇文章中寫過他 (標題好像是"回家的路"):那天,我去他家做客,他從冰箱中拿出一包蝦子請我吃,吃完覺得不過癮,他自己又去冰箱裏拿出一包來煮。

我常想到那天的談話,他說曾經陪一位當官的吃飯,他緊張得手一直抖,差點把食物夾進鼻子裏。他還提到說有一次在陪酒坐檯的小吃店,好像是說他和一個女服務生猜酒拳,彼此打睹,女生若划拳輸了,那天晚上就免費陪他睡一覺。輸贏如何我忘了。這些話也許聽起來很不政治正確,粗鄙下流,但這樣一個萍水相逢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麼,卻始終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我認了自己的這份命,我知道我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他們,但我的心卻根本由不得我,雖不能至,心嚮往矣。不是嚮往一種行為,而是嚮往一種氣味,一種美麗單純的感覺。
范美林 發佈日期: 2017.11.21 發佈時間: 下午 12:14
因為想回應的事很多,所以一個個用括號圈起來

【對大陸的好感度民調】

這份民調會高,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陸方的經濟及國際上影響力越來越好。但涉及到國族認同乃至於選擇統一上,選擇統一(20%)或認同自己是中國人的數字還是偏少:

https://youtu.be/vdhtO5c5R9c?t=6m26s


【命】

會活下來才是決定後續能不會被人知道、看重的先決條件。忘記在哪本西方思想史裡頭有提到: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死了不少天才級的人物,他們或許比維根斯坦或愛因斯坦更能在他們的研究領域發光發熱,但終究在戰事的頭一年一個個死去──他們以為戰事只不過是打幾個月的事。

至於Mozart,建議大家可以聽聽K427a:
https://youtu.be/5QfJC7bXeZw?t=10m40s

安魂曲是他一生最慘淡的日子;而大彌撒則是最美好的日子。曲子對演唱者的技術要求極高,所以和Bach的B小調彌撒、Beethoven的莊嚴彌撒齊名。

【加入共產黨】

這部份就要讓大陸的網友們補充了。印象中在幾年前的天涯論壇有台灣人想加入共黨,結果底下一堆回覆他:要加入組織也不是簡單的事,除了要寫好一份入黨申請的論文文件,還要讓黨身家調查。

只是在十九大之後這些條件有沒有修改,我去百度查是找得頭昏茫茫。

我自己是沒想要去加入共產黨。如果真要加入,我光申請文件就暈了吧?我沒能力去讀懂或寫出馬列毛鄧思想的文章。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1 發佈時間: 上午 2:49
最近有新認識的朋友說要介紹我認識一些 "也是" 統派的朋友,讓我聽了有點尷尬。而且還邀我入黨呢。沒錯,我支持超急統,最好馬上這一秒鐘就兩岸統一,而且最好是一國一制,完全接受共產黨領導,別再搞什麼一國兩制。但是,這樣一個主張,有什麼意義嗎?

我是說,光是因為這樣一個主張,就值得來認識我嗎?我還有其它很多主張啊,宇球大一統宣言就不再贅述了,我最具前瞻性的主張之一是:凡是在電影院看電影發出噪音或吃東西者,一律槍斃;凡是在車上手機發出聲音者,一律槍斃;凡是開車不守規矩而影響他人者,一律槍斃;凡是虐待小動物者,也是一律槍斃。我倒很希望有人因為我這四大前瞻性主張而想要來認識我,同我做朋友。

我想說的是:主張或意見 "本身" 是沒有多大意義的,重要的是永恆不變的是非善惡價值,而不是某種時空下的主張。

我以前很笨。黨外時,以為反國民黨的黨外朋友們就是同志,後來經過十多年才覺醒,原來同樣是反國民黨,意義卻大不同。我是堵爛國民黨的惡形惡狀胡作非為,打算跟他拼命。但是,那些所謂同志們之所以反國民黨,卻似乎是因為看見了巨大的個人商機,掠奪功名利祿的大好機會來了!

於是,我學聰明了,學會了不再以某種主張或意見來看待人事物。就比方說我之所以痛恨這個綠油油的人渣黨,跟它主不主張台獨完全扯不上任何一絲關係,它就算也主張宇球大一統宣言,人渣黨依然是人渣黨;人渣就是人渣,人渣主張什麼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為什麼要去反對或痛恨主張台獨的人呢?那根本不是一種善惡評價標準啊,就算統派不也一樣一大堆人渣,只是目前這種勢面讓他們沒法興風作浪大發利市而已;一個人並不會因為主張統一而變得高貴,變得正直善良。同理,一個人也不會因為主張台獨而變成一個混蛋或人渣。

人渣黨之所以是人渣黨是因為他們真的是漂亮話說盡,齷齪事做絕,貪婪無恥無法無天到近乎沒有基本人性善良的地步,根本就是一群理應立即繩之以法的人渣歹徒,但這群人渣歹徒卻以詐術控制了整個台灣。我們之所以痛恨這樣一群無惡不作的貪婪匪徒,跟他們主張統或獨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跟他們之醜惡貪婪無法無天有關,藉著各種謊言、煽動與操弄來傷害大眾福祇,不惜毀壞各種基本是非善惡價值以謀取私人暴利與權力。

反之亦然,不管是誰,就算所有政治主張都跟我一樣,那也沒什麼意義。

至於入黨,我跟那朋友說,"我這輩子建立了三個黨,退出了三個黨,我還要再加入第四個黨嗎?" 那朋友對我一無所知,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三個黨。第一個是1986年好像是春天吧,許信良在海外發起的一個 "台灣民主黨建黨委員會",說要遷黨回台,逼迫黨外人士建黨。這個台灣民主黨在台灣據我所知好像只有三個黨員,一個我不認識,另一個就是我,還有一個就是鄭南榕。

民進黨幾個月後建立了,純屬虛擬的台灣民主黨自然也就無疾而終。

至於我參與建立的第三個黨就是1996年成立的 "綠黨",我和學姊都是創黨黨員。這個黨一開始也是大家都講得很好聽,理想滿天飛,其實全是鬼話連篇,事實上就只是人渣黨的一個尾巴黨。

我跟那位邀我加入統促黨的朋友說,"如果可以加入共產黨,我也許才會考慮,至於其它的黨,我就敬謝不敏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20 發佈時間: 上午 11:23
有一些圖表統計,我貼不出來。在這:https://money.udn.com/money/story/5648/2828488

抹黑一個人,也許可以抹一輩子,抹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但是,要抹黑十幾億人,抹黑一個國家或政府,卻只能抹上一時,人們遲早還是會發現真相。同理,美化一個人渣,也許可以美上千百年,但是要美化一個齷齪貪婪到爆的黨或政府,同樣也只是一時。我就不相信人們永遠看不清美國及其一票走狗諸如民進黨這個無惡不作的人渣黨的真面目。

當然,一時一世一短一長,說來容易,但在這個時間落差中,卻有多少血淚。這個 "一時" 如果可以再縮短,痛苦與悲劇也許會減少很多。許多事情都是這樣,我們當下紀念這個紀念那個,講得彷彿我們多麼珍惜似的,事實上,人去樓空,花落塵土,全屬往事。昔日花開燦爛那一刻,又是何等日子?如何光景?

廉價小說往往調整了這個 "時差",但那畢竟是小說,不是真實。真實是:所有美麗全是昔日光影。

有個好朋友說,他很慶幸自己永遠比真相慢好幾步,永遠都 "覺醒得剛剛好",既不會太早也不會太晚。他說,要不是 "覺醒得剛剛好",萬一要是覺醒得太早,他不敢想像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人生;要是覺醒得太晚,同樣也是會有麻煩。

我知道他不是 "故意" 要 "覺醒得剛剛好",但我知道市面上那些道貌岸然滿口民主自由與公義的人渣們,卻是存心在這樣一種時差中做買賣,大發利市。風往南吹,就趕緊倒向南邊,風往西邊吹,就x它媽的一路向西。這些滿口理想的 "理想家" 們,市場眼光真是有夠精準的,總是故意覺醒得剛剛好。要不要打個賭,信不信那些昔日高舉綠旗的親綠xx們,不用多久之後,就會開始換上另一套救國救民的說法。

陳真 2017. 11.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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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關係調查/首度逆轉! 49%對陸民眾印象好

2017-11-20

聯合報系民意調查中心/電話調查報導

本報民意調查發現,民眾對大陸民眾的觀感逆轉,四成九對大陸民眾有好印象,創八年調查新高;民眾對大陸政府的觀感也與八年前大不同,四成有好印象,四成五印象不佳,負評為歷年調查最低。

調查發現,本報九十九年開始進行「兩岸關係年度大調查」以來,前七年調查都有超過半數民眾對大陸政府印象不佳,好評約三成上下。今年調查,民眾對大陸政府的負面評價較去年大幅減少九個百分點,對大陸政府有好印象者則由去年的三成一上升為四成,好評創調查以來最高。

在不提示選項的前提下,民眾對大陸政府的印象仍以批評專制集權與強勢霸道居多,比率各占二成及一成六,不過,也有百分之七民眾肯定大陸政府施政有效率,也有部份稱許經濟實力強、國力強盛、文明進步和友善,惟比率皆不超過百分之五。

至於民眾對於大陸人民的觀感,今年首次逆轉成為好評居多,四成九對大陸民眾印象佳,比去年增加了五個百分點,持負面觀感的人則由四成五降為三成七,好評同樣是歷次調查最高。

認陸人不文明 少七百分點

民眾對於大陸民眾持有的印象,在不提示選項的前提下,認為大陸民眾不文明的人由去年的二成七減少為二成,其他的負面印象則包括強悍霸道、炫富、高傲、自私等,但比率都不超過百分之六,也有民眾稱許大陸民眾積極企圖心強、和善、率直豪爽、熱情親切、有同胞愛等,比率皆低於百分之四。

曾去過大陸者 好評比較高

分析也發現,曾經去過大陸者,有五成六對大陸人民留下好印象,四成九對大陸政府觀感佳,好評都較未到過大陸者,高出約十四到十八個百分點。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19 發佈時間: 下午 10:21
"今天,宛如一部分的我已然死去,而我卻無法哭泣,何不讓我遺忘所有〝哀傷〞的同義詞?如今,沒有你在左右,我能做的,唯有將你取代。" --Xavier Dolan

201711190002 紀念一個時代...的消失。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18 發佈時間: 下午 2:19
時隔十數年,昨晚終於又再看到了陳凱歌的第一部電影--"黃土地"。上一回是在劍橋的 "藝術電影院" 看的,畫質很差,整部片模糊跳動,五音不全,但還是一樣震撼人心。

科技進步也許是一項助益,但它卻沒法保證什麼。比方說,有了電腦做為一種打字機,我一分鐘甚至能打出一百多字,下筆神速,不用再像過去那樣經常要上文具店買一大堆稿紙,一格一格慢慢爬。但是,科技就像一隻筆,再昂貴精緻的筆,也不會因此而寫出好文章。

賈樟柯最好的電影恐怕也是科技落後經費不足的時期所拍的 "小武",陳凱歌也一樣,張藝謀更是如此,你若沒看過張藝謀早期的 "紅高梁",你很難正確評價他。可是,這些人一旦功成名就,作品水平卻反而大幅下降,你看陳凱歌拍那個什麼 "無極",什麼 "道士下山",真難想像這跟拍 "黃土地" 是同一個導演。

一個人倘若幹不出什麼名堂,別怪科技不足,別怪命運坎坷,那往往只意味著兩種可能:

一,才華不濟。

二,好的東西那麼多,其中哪些會被後人認可,其實是說不準的。

關於二,這是命,沒啥好說。比方說維根斯坦,若不是當年的世界超級巨星羅素賞識其早期思想(對其晚期更好的作品反而很不屑),現在人們倘若在廢紙堆中找到一堆維根斯坦的筆記,可能會嗤之以鼻,什麼怪人寫的什麼爛東西。當初維根斯坦打算出書,劍橋出版社找來一堆學者專家審查,一致的結論是:"此書毫無學術價值",拒絕出版。後來是羅素擅自以自己名滿天下的聲望為該書作序,做為一種市場賣點,才能在另一家出版社出版。要不然,我們很可能至今連維根斯坦是誰都不知道。

關於一,更是怪不得別人,怪不得環境。你看歌德,整天酷酷嫂,百病纏身,除了婦產科,每一科的病都有,人家還不是一樣寫出浮士德,寫出少年維特的煩惱。但丁也好不了多少,三十多歲就因政治異議被眾人唾棄,流亡海外。他的 "神曲",簡直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至於表面上嘻皮笑臉的塞萬提斯更慘了,不但打仗被俘,而且還被酷刑,一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只好以寫作自娛,寫出了"唐吉訶德";給你月薪一百億,給你一切最新科技協助,你寫得出來嗎?維根斯坦也一樣,生前唯一一本書 Tractatus甚至是在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戰壕中寫下的筆記,集結成書,給你最豪華的辦公室,外加頂尖學者加薪計畫年薪三百億,你寫得出來嗎?我的最愛--莫札特的 "安魂曲",是在什麼樣的貧病交迫下寫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黃土地"裏,負有採集民歌任務的八路軍,問翠巧的爸爸--一位陜北老農,"這麼多民歌,要怎麼樣才記得住啊?" 老農說,"日子艱難了,就記住了。"

當然,搞科學的人應該不吃這一套,畢竟人文和科學是兩條平行線,兩種世界,兩種土壤,兩種氣味,長出完全不一樣的果實。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16 發佈時間: 上午 9:34
預設十一,

這樣一種所謂弱小民族爭取什麼獨立自由的解讀,當然是極其荒唐的。這說明了,一個人其實不管怎麼說,不管他寫了多少東西,旁人永遠只是以他自己心裏預設的某種(往往是主流的、好萊塢式的)既定結論來理解對方所說的一切。

前些日子有人跑來告訴我說他是我的長期忠實讀者,但我一聞味道就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 "讀者" 了,有讀比沒讀反而還更多誤解的那樣一種 "讀者",他居然還問我對於 "確保台灣主權" 有沒有什麼建議。平常我跟人相處,盡量裝聾作啞,凡事沉默,但萬不得已被迫講話,還是會說點老實話。於是我就說,台灣哪來什麼主權?我們應該拜託祖國趕緊和我們統一才對,千萬不要再出賣台灣了,趕緊統一才是台灣繁榮自由之道。

過去也常有一些人望文生義,依其預設思維,如此推論:巴勒網既然支持巴勒斯坦,必然就是支持巴勒斯坦獨立,所以一定也是台獨,因為台灣和巴勒斯坦都是弱小民族爭取獨立自由,因此把我們視為台獨同志。

這樣的幼稚想法有夠荒唐可笑吧,但就是有一大堆這樣的 "支持者"。我不知道巴勒網誰是台獨,我只知道至少我和學姊都是支持統一。問題是,我們並不是因為任何一種政治主張而成立巴勒網,我們當然也不至於幼稚到會以什麼弱小民族爭取獨立自由這樣一種好萊塢眼光看世界。

當然,我們主張,宇球還是要脫離銀河系,奔向宇宙。我們也主張:美國應該讓五十幾個州統統獨立,保障美國人參政權以及不受監控的言論自由,還給美國人民自由民主、實踐直接民主的空間!
kevin 發佈日期: 2017.11.16 發佈時間: 上午 4:32
恩.....推薦的原因 大概是影片當中敘述的車臣之遭遇 跟巴勒斯坦同樣悲慘吧 且同樣是弱小民族為了獨立自主 對強敵做出勇敢的反擊
陳真 發佈日期: 2017.11.16 發佈時間: 上午 1:24
"推薦" 給我的意思是...?藉著這影片,你是要說些什麼?你理解的車臣戰爭是...?

各位轉貼東西,最好說說轉貼的意義何在?你的想法是什麼?而不是莫名其妙就貼個東西卻什麼也不說。我倘若推薦大家一本書,但卻什麼也不說,各位肯定也是一頭霧水吧,究竟是要跟大家說這書很爛呢?還是很棒?爛在哪?棒在哪?它的爛或棒,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意義或感覺或啟發是你想表達的?

這就如同說:"我推薦大家看今天的報紙"。大家難道就真的趕緊跑去買報紙來看,然後從中推敲、猜測、思索我之所以推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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