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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平璽 發佈日期: 2014.11.26 發佈時間: 上午 10:26
大概因資訊洪流前仆後繼,919凡那比風災花媽怎麼凹都兜不攏,才不得不坦承關鍵時刻不在防災應變中心,而是回家睡覺;類似情況在今年的氣爆,也出現按摩四版本。對此,覺醒不服的公民,瞬間化為昏迷順從的臣民,抗議聲:零。
==
http://goo.gl/pQ14dC
《919淹水陳菊還在睡!綠議員啞巴吃黃連》
http://goo.gl/apjKOd
《919水災 陳菊坦承官邸午睡「關鍵3小時 無首長坐鎮」市府團隊鞠躬道歉》
http://goo.gl/UxhSgx
《陳菊按摩4版本 楊秋興譏說謊累犯》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6 發佈時間: 上午 10:20
常有人問說,巴勒網辦一些活動或站樁這麼多年,怎麼從不做宣傳,有時甚至還排斥媒體採訪或報導。原因有二:

一,你要做所謂宣傳之前,總得要有一些值得宣傳的作為;做多少事,就合該有多少宣傳。巴勒網所做的,微不足道,我不知道有什麼值得宣傳。事實上,我們已經宣傳得遠超過我們實際所為。

二,台灣是一種很病態的社會,它不是一種可以讓人正直、愉悅地從事任何公眾事務的地方。在這樣一個社會裏,能盡量避免公眾化就盡量避免,因為越是公眾化,就會越多扭曲、抹黑或誤解等等等陰暗不可思議的事情。

也許若干年後,比方說三十年或五十年或三百年五百年,狀況會好一些,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

至於這個留言板,往往因我而惹禍,因為有時涉及島內,特別是牽扯到綠油油的那一塊時,更是特別容易吸引對於島內政治極度狂熱的台灣人。台灣人似乎什麼都不關心,就是特別關心島內選舉、藍綠鬥爭、親中賣台這一類。

就我所確切知道,這留言板有著來自各方的 ""忠實讀者"",包括媒體人、大小政客官員、名嘴、名醫、名教授、親x學者、所謂社運人士、進步人士、所謂文化人、藝文人士、學弟妹學長姊、老師同學及各大醫院同事同業等等等。

這些 ""忠實讀者"",大概都不是為了關心以巴問題而來,不過,任何問題的基本原理其實都一樣,適用於以巴的基本價值,理論上就能適用於所有社會;你能在所有問題之間,找到這樣一種共通性。

將來大審判來臨,面對上帝,我肯定提不出好人證明書,所以也沒什麼資格講什麼忠孝節義,只能說 ""如是我聞"",有這麼一些美麗事物始終藏在世上人間。

咱們這一代和下一代以及上一代,凡是目前還活著的,我看這一局就算了,就像打電動那樣,這局打不好就再開一局。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不用指望生前會有什麼太平日子了,但千百年之後,地球上總該還有人居住吧?無福享受太平的這一代人,也許或多或少可以埋下一些希望的種子給千百年之後的人。我是這麼想的。

總之,我想說的是:做事憑點良知良善,少一點陰暗邪門和醜惡,理應沒有那麼困難。為什麼一定要不斷使壞呢?眼前的私人利益及一黨之私,有那麼重要嗎?

我看歷史或小說常感訝異,怎麼事隔千百年的人群,基本人性善惡美醜的各種表現其實都差不多,沒什麼改變;正邪忠奸的基本情節,也始終都還是一樣。

羅素曾在某個反戰場合上,熱情激昂地描繪世界和平的美麗遠景,群眾掌聲熱烈,很感動。羅素講完之後,回到座位上,卻對著鄰座的人說,""如果有人相信我講的這些,我真的會嚇一跳""。

因為麥克風沒關好,很多人聽到羅素這番話。這事後來被披露,傳揚開來,很多人於是紛紛指責羅素的犬儒與遊戲人間心態。

但我倒是覺得羅素是對的,他只是比較誠實的一個騙子。今天,如果我跟你說,世界以後會更好,萬一你信了,我真的也會嚇一跳,因為連我自己也不信。

可是,就像被打開的潘朵拉盒子,所有妖魔鬼怪、不幸災難悲劇既然都釋放了,何不讓我們假裝又被匆匆關上的盒子裏,真的藏著幸福與希望。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6 發佈時間: 上午 9:10
你看,自由人渣報連這樣也能醜化,頒獎給大陸人就是親中,邀請大陸電影人來台就是引狼入室。

導演刁亦男說台北物價很便宜,比北京便宜多了,而且東西又好吃,物美價廉,讓他樂不思蜀,很不想回北京了,開玩笑說感謝金馬旅行社的熱情招待。

這樣也能被自由混蛋報說成大陸人驕傲,瞧不起我們什麼的。媽的,這種報紙竟然可以存在一個所謂文明社會,真是不可思議。

老實說,我也不相信女主角獎項的部份是公平的。鞏俐的批評一點也沒錯。金馬獎只是比過去稍微公平一些而已,但它跟一般國際影展的專業性與公平性,連比都沒法比。

而且,世界大大小小的影展,有沒有聽過哪個影展會因為主辦國沒得獎而炒作族群議題,挑撥對立仇恨的?全世界x它媽的有沒有這種影展?有沒有這樣一種無時無刻就是想挑撥、醜化特定族群的病態聲音?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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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獎引狼入室 自取其辱

自由時報自由時報 – 2014年11月26日

〔自由時報記者易慧慈、封以恩/台北報導〕繼中國導演刁亦男諷刺金馬獎是「金馬旅行社」之後,鞏俐昨天接著痛貶金馬獎不專業、不公正,是個業餘電影節。自從中國影人大軍壓境,金馬執委會這幾年的作法猶如引狼入室,得到今天自取其辱的結果。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6 發佈時間: 上午 8:53
大陸不管是內地人外地人,價碼全說不準,胡亂哄抬,童叟皆欺,照騙不誤。詐騙不是台灣人的專利,台灣只是在這方面急起直追,迎頭趕上而已。

印度就更嚴重了。這些問題是社會問題,文化問題,而不是種族問題,若學自由渾蛋報那樣,把各種大大小小的社會問題或個別現象,一概突顯成一種特定的族群問題,炒作成大陸人血統不佳之證據,那是不道德的。
陳志鴻 發佈日期: 2014.11.26 發佈時間: 上午 1:45
用這種惡質手段賺陸客錢實在令人搖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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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六合夜市海產暴增30攤 陸客點比台客貴

TVBS作者何佳芸 | TVBS – 2014年11月24日 下午7:29

現在去逛高雄六合夜市,或許您也會發現,多了不少賣海鮮的店!原來以陸客為大宗的六合夜市,發現很多陸客來台灣很喜歡吃海鮮,結果攤商紛紛搶賣,原本只有4、5家在賣,現在暴增為30家搶賣!但是記者直擊也發現,攤商把陸客當凱子,狠削一頓!同樣的龍蝦,陸客買一隻要價4800,台灣人只要4500,螃蟹陸客買1700,但台灣人只要1300,生蠔的價格,更是其他本地客夜市的兩倍!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6 發佈時間: 上午 12:38
你看,這傢伙為了兩邊選票都賺,到現在還在睜眼說瞎話。不反服貿貨貿,只是反黑箱?服貿貨貿哪來黑箱可言?它透明到難道還能更透明?

真正喜歡搞黑箱作業的是綠營執政的中央與地方,例如台南,例如屏東。

媽的,看這些黑白無常的伶牙利齒胡扯瞎掰,真是很難忍。

我正期待29號的開票轉播與結果,我要親眼看看這個社會能荒唐到什麼地步。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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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不反服貿貨貿但反黑箱

中廣新聞網中廣新聞網 – 2014年11月25日

媒體問及柯文哲,如果當選,是否會維持兩岸交流?柯文哲說,他不反對服貿、貨貿,是反對黑箱,至於與上海的交流,維持馬照跑、舞照跳。(林麗玉報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6 發佈時間: 上午 12:22
To 平璽:

我並不認同你的類比。

例如,所謂服貿黑箱作業或幾秒鐘過關等等,純粹歪曲事實,與事實剛好相反。台灣國會史上,應該找不到比服貿審察更透明更耗時更嚴謹的法案。

真正烏七媽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是民進黨時代蔡什麼文n蘇什麼昌等等那些人的標準作法。因此,以服貿審查來類比台南,不但完全說不通,而且兩者剛好是反例。

台南市政府與市議會的惡形惡狀與荒唐,可以說是台灣地方自治史上所罕見。這一群綠色政客,因為在台南佔了壓倒性多數,簡直為所欲為。例如不到10秒鐘就通過一筆預算,局處官員都還沒起身,預算就通過了,動作慢一點的還會被同黨議員罵 ""混蛋,動作快點""。

而且,不是拿議事槌敲打過關喔,而是隨手拿個印章當槌子敲,簡直就是兒戲到爆。就算皇帝下詔宣告預算書,也不至於離譜荒唐若此。有誰能舉出一個能比這還離譜的所謂民主社會的預算審查?就算黑幫老大討論幫派預算也不可能如此荒腔走板與草率。

如此惡劣荒唐事,媒體卻不太報導。就算報導,台南或整個台灣,綠油油的一片,會有人在乎嗎?只要是綠的,怎麼惡搞胡搞都行。可是,這七、八百億元的市政預算,難道不是你我辛苦的血汗錢?

之前好一陣子,我不是罵自由爛報嗎,結果有個舊識寫信給我,說他看了我的批評,很驚訝,他說他就是自由爛報的編輯。

這朋友是個好人,我不明白他為啥能心安理得地待在那樣一種齷齪下流整天醜化大陸人、挑撥族群仇恨與對立、整天造謠扭曲的綠營打手報紙。不過,這是他的自由。我也不打算勸他辭職。

他很客氣地問我,難道反服貿不就是為了爭民主?我一聽,火氣就上來了。身為一個報社編輯,對於時事的理解竟如此清純?

任何人都一樣,如果你真的在乎什麼民主程序,你不可能不清楚服貿審查的整個來龍去脈,不可能不清楚綠營那些混蛋過去當權時是如何惡搞亂搞,胡作非為,往往毫無民主法治可言。所謂體制、法治,對這些混蛋政客而言,根本不值一個屁。

一般人也許不了解,因為主流媒體一片綠油油;就算了解,只要新聞沒炒大,了解也只是了解,不會在乎。但做為一個報社編輯,有可能這麼無知清純嗎?完全不知道台灣的基本政治實況?

我實在很不喜歡講這些,因為怕又要惹禍,而且這些事的是非善惡極為清楚明白,根本沒什麼好爭論;我實在也沒有那個意願去回應一些只是為了鬥爭而存心東扯西掰的 ""討論""。

當然,除了原本就 ""不喜歡"" 談島內政治之外,另外也有不敢的問題。

例如台南的一些事,如果它有一百分的惡劣,那我差不多憋了99分不說,因為不敢說。

我老家在屏東,百年家族,人口多,淵源深,目前大多也還住在屏東;對於屏東的一些政治生態與地方事務,我亦知之甚詳,但也一樣不敢說。

內行人肯定能明白為何有話不敢說。我只能說,如果有人說這些都是什麼民主聖地、民主典範,那真是操它媽的活見鬼了。

與其說 ""不敢"",不如應該說是 ""不願意"";當然主要就是我常強調的 ""不值得"",我不願意再為這個島、這群所謂同胞,主動做出什麼犧牲。台灣要爛,要自殘,要自掘墳墓,請自便,我沒意見。我只是有時候忍功沒練好,憋不住,說上兩句而已。

總之,這類討論,我會看狀況,適時喊停。畢竟台灣人實在太愛糾纏這類藍綠爭鬥了,而且品性令人難以恭維。

另外,我也不認同你對陳菊的批評。我不知道你所謂花媽是不是指她?如果是的話,你的批評並不厚道。

陳菊和楊秋興我都認識,而且認識將近30年。若要二選一,我當然毫無疑問會選擇楊秋興,不只因為選黨,同時也因為楊之個人表現與理念。

但你若說陳菊什麼 ""躺著幹"",這樣的說法很不厚道;這話如果拿來形容台南,倒是極為貼切。

陳菊當初能當選,憑藉的是對於黃俊英的卑鄙栽贓手段,這點我完全能認同。但她不是一個怠惰的人。比起胡志強或楊秋興(特別是胡志強),當然不能比,我是說能力上和施政成就上無法相提並論,但這並不表示她不努力,說她 ""躺著幹""並不中肯。這或許也反映了你的論事內涵,似乎有著一種屬於顏色上的偏頗。

不管推誰出來都一樣,不管哪個層級的候選人,我的選票絕對不會投給綠的,特別不會投給明明是綠得一塌糊塗但卻假裝清白無顏色的人。

我家這一里的里長,為人還不錯,而且是同額競選,但我也絕不會投給他,因為他是代表綠的。我不相信什麼 ""選人不選黨"" 的傻話。至少在目前的台灣,你只能選黨;選人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不管什麼樣的人,當他當選之後,完全都只能聽從黨的命令行事。

但是,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完全醜化綠營的人的一切。例如陳菊,比台中,比台北,比新北,就市政成績而言(不是指什麼滿意度),當然比不上,但比起台南,恐怕要好上一百倍。

據我的認知與了解,市政做得最好的,首推胡志強,我認為應該恭請他當總統才對。但是,在媒體的一片刻意忽略與醜化之下,一般人恐怕不但完全不知道台中的市政成就,反而把他看成一個爛市長。

人品、能力及眼界和思維深度廣度等各方面,表現好得不得了的人,滿意度卻墊底;相反地,爛到爆爛到難以想像的人及其表現,滿意度卻幾乎不管民調問什麼問題,一概滿分。

仍然還是那句老話,台灣人喜歡怎麼樣都行,我沒意見。我只是修養不好,有時實在憋不住,看不慣是非顛倒,黑白相反,偶而忍不住講上幾句良心話。若我能忍,我是希望能忍住不說這些的。
guha 發佈日期: 2014.11.25 發佈時間: 下午 11:30
陳真醫師您好

這兩天心情比較平復,便來巴網答謝。

很感謝您回應我之前的文章,讓我大致了解了醫學生死亡和器官捐贈相關的知識。

之前主要讓我心情起伏的是,本來馬英九政權開始後,國民黨好像有轉好的跡象;然這次選舉,許多人物蠢蠢欲動,又開始跟民進黨一樣用了很多下作手段。

這樣的結果,就是無止盡的互相攻訐、抹黑。澄清、尊重專業,冷靜下來談的聲音,弱小到幾乎聽不見。大部分人都迴避著問題的關鍵,而顧左右而言他,扯些胡說八道,來強化自己的正當性。

這個國家的政壇,未來,讓我感到不安,焦慮。好像民進黨要變成了兩個;器官之事,只是個引子,讓我不知該去找誰說這樣的不安,才會第一次在巴網留言。


這幾天我自己沉澱了一下,也想開了。

畢竟,這並不是什麼難以預測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發生,我除了罵一罵,大致也無能為力。

以後除了罵一罵,還是把自己先做好,對我會比較重要。


P.S. 對於您近日的""如是我聞,僅供參考""相關文章,拜讀後,若有所獲,感謝。
平璽 發佈日期: 2014.11.25 發佈時間: 下午 7:32
如非打狗議長痛批見報,身處所謂的天龍國,還真不知原來除了立院30秒服貿,另有府城總預算90秒打包。令人不禁好奇,面對睡著幹躺著選的花媽,那些個抗命的公民怎麼忽然變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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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市議長許崑源 回擊綠營過半訴求
2014年11月25日 13:20
綠營訴求議會拚過半,高雄市議會國民黨團25日召開記者會全面反擊。

議長許崑源痛批「市府拚過半,只是想幹掉我這個監督市政的議長」,陳菊想整碗捧,市府弊案不斷卻還想逃避監督,「陳菊,妳在哭什麼?」、「該哭的是氣爆、登革熱的死難家屬」。

許崑源質疑,老議員都不敢監督市政了,小朋友(陳菊子弟兵)當選敢監督市政嗎?

議員陳麗娜也火力全開,指第1屆議會第8次大會,民進黨議員僅10人敢質詢,其他不是書面質詢就是只花10至20分鐘質詢,民進黨團總召康裕成也僅質詢27分鐘,「難道高雄市要像台南市一樣,1.5分鐘就通過總預算嗎?」

康裕成則回應,質詢時間不在於長短,而是在於質詢內容品質,不是謾罵拖時間就是好議員。

許崑源抨擊市長陳菊喊出議會拚過半,是想逃避議會監督,並澄清綠營指控國民黨刪57億元預算是謊言。

許崑源還原真相,市府編交通違規預算16億元把市民當提款機,議會刪5億元;市府賣地55.5億元預算,刪16.5億元是不要市府賣祖產來花用;市府編28億元平均地權基金再舉債,刪28億元是不容許市府變相舉債;市府編南星計畫收入7.4億元,全數刪除是因為南星環評未過,根本沒有這筆收入。
218.164.167.154 發佈日期: 2014.11.25 發佈時間: 上午 11:26
實在不想講得這麼白,因為白意味著扭曲。但為了溝通與澄清,也只好白了:

我講的 ""我是誰"",純粹是一種邏輯問題,""若p則q"" 相當於 ""非q則非p"" 那種意義上的邏輯,哲學的邏輯,數理的邏輯,而非任何修辭。

即便是政治上的 ""我是誰"",自然也不是 ""是否確定某人是怎麼樣的人"" 那種意思。

就算是生物學上的 ""我是誰"" 也不是那個意思。

曾經有個台大的同事,是個老教授,有一天,看到我很開心說:""你的論文寫得很好!"" 我很納悶,我這輩子從未發表論文,你上哪看到我的論文?

這位教授更正說,""不是啦,是說你的論文的一種算是草稿或研究方向吧?"" 原來他指的是哈巴狗電台。我一時為之語塞,只能跟他說,那些跟我的研究一點關係都沒有。

哲學如果只是像一般人想像的那樣,瞇起眼睛,故做沉思狀,講幾句空靈空泛的話語,然後給每個句子後面打上個問號,那誰不會?有何研究意義可言?

這些年,也許跟某種進步、解構或左傾的後現代思維有關,西方興起一種所謂 ""實用哲學"" (practical philosophy) 的傾向,例如我常講的 ""Philosophy Now"" 雜誌便是,算是一種哲學的 ""白話文運動"",企圖讓沒有任何用途的哲學產生一些些現實意義;同時也企圖用淺白話語,讓哲學圈外人約略能想像這群不事生產的哲學家大概在幹些什麼。

基本上我並不反對這樣一種 ""白話文運動"",但我發現,白話往往意味著一種扭曲,透過這樣一種扭曲,當人們略微以為知道你在說什麼時,他會朝他自身所能理解的方向更進一步去扭曲,進而以為這就是你所說的原意。但這當然是差了十億八千萬光年。

因此,在我幾年前仍然還接受演講或授課邀約時,當我來到醫院或醫學院講一種哲學主題時,有幾次,我便存心要讓聽眾完全聽不懂,把聽眾當哲學圈內人講話,藉著完全無法溝通,看能不能達成一種溝通就是:""哲學並不是你原先所想像的那樣""。

每當我寫些什麼東西時,就常會私下收到讀者來信,說他們多麼認同或不認同,說他們跟我想的一樣或多麼不一樣,但我發現一千個有九百九十九個其實全是誤會。他們往往只是挖出幾個他們想要看到或不想要看到的關鍵字來做文章。

至於你講的那種 ""是否確定某人或自己是怎麼樣的人"",這我倒是跟你想的剛好相反。我常自吹,我大約一秒鐘就能看出任何一個陌生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失誤率很低,大約不到萬分之一。

這是真的。不是吹牛。不管是看人或看電影聽音樂看文字,我都有這本事。我也許不是第一流的思想家,但我肯定是第一流的鑑識者。一部電影,我光看片頭一兩幕就知道這電影的水平了。人也一樣,聽一個人講兩句話,寫幾個字,我就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很多年前,在英國某個眾人相聚的場合中,有個女留學生,我之前完全不認識,見她講話空靈空泛,惜字如金,愛講不講的,有一種 ""我很難了解"" 的傲慢神氣。

我就跟她說,我們沒見過面,但妳信不信我知道妳的種種?她不信。於是我就拉她到角落(以免她尷尬),當場展現神力,描繪其內心種種與生平基本經歷。她聽了,很驚訝,問說 ""你是誰?""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最後,她的結論是說 ""你是魔鬼""。

很多年前的一篇文章中,我提到過這件往事。我不是魔鬼,也不是通靈人;我也不知道這本事從哪來,總覺得五官和這顆心,異常靈敏。維根斯坦說,他經常覺得彷彿別人的神經就跟他的神經連在一起似的。我也常有這種感覺。

我只是要說:

第一,了解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人,一點也不難,更不用說了解自己,那就更簡單了。

第二,這樣一種了解可以說是FINAL的,蓋棺論定的,不會再改變的,不會因為他做出好事或壞事,說出好話或說出幹幹幹而改變;我不相信人會像股票那樣上上下下。

第二之一,這其實也是我很害怕人類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人們不是把我當人看,而是當成一支股票,觀察我的籌碼行情,考察研究我的基本面,聽取我的各種消息面,然後對我做出評價。

而且這評價是不斷變動的。例如我只要寫出一句幹它媽的,評價也許就會馬上掉兩分;或我若不小心對對方的想法或意見說出我真正的看法,因而對之有所不敬時,我就會馬上被對方給打到跌停板。

我並不想分分秒秒一直被迫撒謊或說傻話,也不想一直很緊張看要怎麼既不說傻話蠢話謊話卻又能應答過關,於是就很害怕跟人接觸。

更害怕的當然就是被人當股票看的感覺。你清楚知道別人不斷在審核、考察、研究、搜尋、打聽你的基本面、籌碼面、消息面,乃至研究你此時此刻的技術線型與轉折,究係短多長空還是利空出盡、利多不漲等等。

還好,依然還是有很多朋友不是這樣看我。題外話。

第三,自黨外以來我就常講一句話:""政客不值得批評""。批評政客是很窩囊的事,就好像唐伯虎會去批評馬文才嗎?高達會去批評台灣這許多根本不是導演的 ""導演"" 嗎?

第三之一,政客當然還是有大有小。大的像施明德,儘管批評沒關係,他有那個資格被批評。但批評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小癟三小政客,例如蔡什麼文、蘇什麼昌的,那只是貶低了自己。

第三之二,小政客當然也可能意味著一種大敗德或大美事,但這一切批評或評論,理當只是為了說明背後這個大敗德或大美事,就好像拿香蕉芭樂一斤多少錢來談論算數的原理一般。

第四,這點是題外話,而且當然是一種個人自由。除了看點新聞,以及查詢學術圖書期刊和追蹤電影放映資訊與音樂影像資料之外,我從不上其它網站,更不用說台灣的網站,更更更不用說那些沒頭沒腦的蛆蛆聚集之地。

除了在巴勒網,我不會在其他地方留言,更是絕對不會笨到或低級到跑去台灣人出沒的地方留言。這些年,台灣已經病態變態到難以想像的地步,特別是網路,實在沒必要去牽扯、探究。

一個東西,如果充滿一堆垃圾,沒有任何營養,甚至骯髒齷齪,自然根本就不需要浪費時間去接觸。就好像台灣的電視或媒體,一看到就轉台,報紙送來就直接丟垃圾桶,根本沒有任何觀看或討論的價值,除非你企圖拿它做為一種例子來說明某種原理或現象。

我講的自然只是一種原則性的說法,並無指導意義;人們喜歡看什麼網站,當然是個人的自由。我只是經常感到很納悶,台灣人上網和查看手機所花的時間始終保持世界冠軍,究竟網路或手機有什麼好看?

特別不能理解的是:怎麼會有人想浪費時間去觀看那些純屬蛆蛆們的網路陰暗世界?沒頭沒臉、根本不知道是誰的一群蛆,這個講點屁話,那個講點蠢話,這個又回幾句鳥話。這樣一些東西,有何意義可言?

人其實不用急著救世界,我覺得救自己就行了。把自己弄像樣了,世界遲早有一天就會好轉,因為除此之外也不會有更好的方法了。

今天早上七點,MOD 放映王家衛的 ""重慶森林"",這電影我都看了數不清多少回了,特別是下半段梁朝偉和王菲那一段,最是喜歡。主題曲叫 ""California Dreamin"":

http://goo.gl/uq5gJu

曲好聽,詞也寫得挺好,非常動人,可惜翻譯不出原文那種意境。

學姐常問我,""生活那麼痛苦,為什麼你每天這麼開心?"" 這其實也不能說開心,只能說苦中作樂。就跟吸鴉片一樣,滿身的創傷痛苦,總是能在沒有地心引力的美麗幻境中暫時忘懷,彷彿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一般。

可當夢一醒,痛苦又來了。難怪這些年鴉片越抽越凶,越抽越精緻,稍微爛一點的東西就吞不下;以前偶而還看點好萊塢爛片,也已經很久沒看了,因為沒有任何鴉片功效,越看只是越挫折。

王家衛喜歡六零年代。他應該大我五、六歲,但我好歹也沾到六零年代的一點尾巴,塞滿整個童年,記得那個年代的氣味和感覺,可惜回不去了。免不了常想起 ""花樣年華"" 裏頭那段話:

""那些消逝了的歲月,仿佛隔著一塊積著塵的玻璃,看得見卻抓不著,如果他能衝破那塊玻璃,他會回到那逝去的歲月。"",",","陳真
虔橙 發佈日期: 2014.11.25 發佈時間: 上午 1:33
臉書上好多某台北市長候選人的溫馨小故事,有的讀起來挺好的。但看到下面眾人一片讚聲及歌功頌德的留言,卻令人有點不安。他們為何能如此確定自己了解這個人,而毫不遲疑地說出若發現事情完全不一樣時,肯定會感到羞恥臉紅的讚美呢?
人是不是就算盲目,只要義無反顧地像信仰神一般,有一顆明星讓自己全心全意追逐、崇拜、為自己引路,就能感到心安和找到歸屬感?就不會像自己一樣常常感到不安,因為總是試圖在自己身上找尋自己的神、找尋歸屬感。

我曾試著想看清楚自己,但卻不可得。大概只有在身體過度疲勞,但腦子卻轉不停地睡眠中,感受到意識和肉體分離(鬼壓床)時,才感覺似乎窺見到""我是誰。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5 發佈時間: 上午 12:13
這法案,既反映了現實,同時也企圖進一步把現實給法制化。過去很多人都支持猶太復國主義,包括Arendt,Chomsky,馬龍白蘭度,乃至愛因斯坦,但時至今日,大概已經很少人會支持這樣一種“唯我獨尊” 的所謂猶太人的民族國家。

今天,如果我是一個以色列人,同胞們一定會罵我 “以奸”,正猶如在蔣家時代,我是 “漢奸”,人們說我反民主反政府,說我 “與匪隔海唱和”,說我數典忘祖,說我分裂國土,說我背棄了自身血液裡的榮光;到了台灣人勢力壯大的年代,所有台詞基本句型一個也沒變,只是帽子的名稱改了,變成 “台奸”,說我賣台親共,說我反民主反鄉土,說我污辱了自身血液裡的燦爛輝煌。

前者說,既然過不慣偉大的民主生活,那就把你空投到鐵幕匪區吧;後者比較文明一些,不用空投,只叫我滾回大陸而已。當我連這小島都還不曾跨出過一步時,人們就已經爭相叫我滾回大陸。

就像蝙蝠一樣,哺乳類說,咦?你怎麼有翅膀?顯然非我族類,其心可誅;鳥類則說,異類滚回地面去吧,天空是我們鳥類的神聖家園。

今天,我若是個以色列人,同胞們將要叫我滾到哪去呢?離開地球,滾回火星嗎?

根據某種據說偉大的顏色宣言,人們一再各自宣告了“我是誰”,於是命我應該回到屬於我的地方。但是,我究竟是誰呢?

哲學所問無它(至少維根斯坦的哲學正是如此),不過就是發問這千古不休的三道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往何處去?也許回答了第一題,就連帶回答了第二第三。但是,我究竟是誰呢?基因上,我有大陸,台灣及原住民血統,那我該說我是誰呢?送去國家民族血統鑑定中心做DNA序列檢測嗎?

金基德的 “一對一”末尾也提示了這道問題:“我是誰?“ 在人我的對抗中,誰是誰很難說得清楚了。不光是血統上的,政治上的,還有那更根本的生命去從。我究竟是誰?一個最簡單卻也最神秘的問題,折煞古來無數哲人。

維根斯坦的《Tractatus》是我發現世界的第一課,卻也是最後一課;每每來到《Tractatus》的某一些有關 “我” 的段落,例如 5.541-5.5422,我就瞬間迷惘了,我如何可能思索 “我“?一切思索都早已預設了我的存在,就好像眼睛也許可以看到一切,但卻不可能看見自己,因為它是一切 “觀看“ 的前提,你不可能去 “後設“ 它。

難道你能想你在想你究竟在想你到底在想你是在想什麼?(這個句子不可能窮盡)。“我是誰?”, 我總是卡在這個不是命題的命題上;我想我是跨不過去了,因為也許這就是世界的盡頭,語言的極限。

從太虛世界回到血肉,你會發現,人們似乎對 “我是誰”全然不感興趣,卻很有興趣告訴別人 “你是誰” “他是誰”,彷彿藉著顏色做為一種指令,定義他人身世的同時,也連帶定義了自己。

小朋友玩家家酒也有類似這樣一種玩法,胸口聽聽,肚子敲敲,就是醫生,很容易定義,玩完便罷。但真實世界卻是以血肉為代價,爭戰不休。許多時候,不光是定義人,定義土地,連神明也受害,神該長什麼樣,該叫啥名等等,都能成為殺戮與仇恨的神聖理由。
Ching huei 發佈日期: 2014.11.24 發佈時間: 下午 8:09
TO 葉小慧 ,
以色列內閣批准的猶太國家法案,15票贊成,7票反對。
7票,很多啊!國會也還沒有討論通過。通過與否,當然非常的重要,因為這立即牽扯現實。就算反對聲音一時微弱,但是,7票真的不少的,那就是曙光,並不全然是黑暗。
就像我看你靜站,一樣的感受。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4.11.24 發佈時間: 下午 6:10
以色列內閣批准的猶太國家法案消息,看到的第一眼,明明是白天,卻覺得天都黑了。每一次無聲呼喊:勿學納粹,現實卻是一步步往那個方向邁去,無力感很重。

回頭想想,國內何嘗讓人樂觀了呢?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4 發佈時間: 下午 2:30
(續)

除了 “如是我聞,僅供參考” 之外,應該還加上五個字:“小心副作用”。

袁子才的 ‘’祭妹文‘’ 說道:‘’使汝不識詩書,或未必堅貞若是‘’。要不是整天聽我胡說八道,講些風花雪月怪力亂神七俠五義,你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維根斯坦的哲學就是反哲學,反對 “不可說卻硬要說,而且說得跟真的一樣”,因此,他說,“哲學最大的成就就是:停止從事哲學”,就好像得了一種癢病,吃這個也癢,吃那個也癢,這時候,最好的狀況就是 “不癢”。哲學也一樣,被哲學蟲咬到是很痛苦的,這也神奇那也神奇,疑雲滿天,寑食難安。這時候,最偉大的狀況就是把哲學蟲趕出去,不再對理所當然的事感到困惑。

對維根斯坦而言,在某個最重要的根本意義上來說,哲學就是一種病,一種褻瀆,因此,把它當成一種職業是敗德的,他說,‘’沒有比哲學教職更不老實的工作了‘’,因此他總是一再奉勸他的學生離開哲學。

還好,大家都很精明,沒有人聽信他的話。有個學生畢業後取得教職,準備前往耶魯任教,維根斯坦很不爽,一直跟他說,‘’你覺得操弄那些艱澀的邏輯符號有什麼意義嗎?‘’ ‘’你確定你會比廣播電台那些名嘴更正直嗎?‘’

後來,那個學生有點動搖了,考慮改行,放棄教職。維根斯坦卻又跟他說,我並不是要你做出某種決定,而是要你根據一個你自己真的相信的適當的理由做出決定。最後,那個學生還是跑去耶魯教書了。

至於其他學生,任憑維根斯坦努力叫大家回去吃自己,做一些老實的工作,但沒有人鳥他,只有一個例外。那是一個數學系轉來的學生,據說也是維根斯坦的學生中,最優秀的一個。在他原本可以前途輝煌之際,卻真的放棄了哲學,離開學界,跑到罐頭工廠當工人。

後來,二戰爆發,這個學生在窮苦貧病中死去。維根斯坦事後特地去探望他的父母。有人說,維根斯坦應該是心裡覺得對不起這個學生。但我想,用 “對不起” 來形容並不正確,因為維根斯探並不是那樣世俗的人,也許只能說他心裡或許有著某種感動,就像面對一個殉道者那樣。

芝加哥大學有個當代研究維根斯坦的著名學者叫 James Conant, 他是屬於所謂後現代閱讀維根斯坦的那一派,認為維根斯坦既然說他所講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那就是真的沒有意義,而不是 ‘’無意義‘’ 的背後又偷偷隱藏一個 ‘’更深刻但不可說的‘’ 意義。

採取這樣一種理解方式的人,很難自圓其說為何自己還繼續留在哲學界,整天誤人子弟,講些毫無意義的話語。Conant 承認這樣一種難以自圓其說的矛盾,他說,任何人,如果他真的懂得維根斯坦,勢必會得出 ‘’放棄哲學‘’ 這樣一個結論。他說,這樣一種被維根斯坦深深打下的 ‘’傷痕‘’,似乎是第一流哲學家的一個共同記號。

我是要講副作用的,卻講到這邊來。但這其實恰恰就是我要說的。有些東西很美好,很動人,但你可別以為它會帶給你榮耀,帶給你名利與掌聲;通常正好相反,它只會讓你倒楣而已。就像齊克果說的,一個人如果它真的要效法耶穌,力行基督的教誨,那麼,他在這世上將悲劇不斷,寸步難行。

不過,齊克果真的很會騙人。他說,不要怕,‘’這時候,上帝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悄悄來到這個可憐的倒楣鬼身邊‘’。

齊克果說,‘’真理無法從正面來談,只能從背後下手‘’,只能用騙的,‘’把人騙到真理裡頭來‘’。所以,上帝究竟會不會真的 ‘’悄悄來到可憐的倒楣鬼身邊‘’,只能說信不信由你,後果自負,別說我沒跟你講副作用。

這道理其實很簡單,如果比方說行俠仗義總是能因此一統武林,而且周圍全是美女環繞,眾人仰慕,那豈不是大家都搶著要行俠仗義了。

不過,倒也不用太強調副作用,畢竟現代人這麼聰明,連小孩都聰明得很,你想騙他倒也不是那麼容易。

在市場面前,我似乎是個典型的市場反指標,順著我操作,肯定倒大楣,前途無亮;反之則飛黃騰達;越是唾棄我的,保證行情指數越高。騙人我是頗有一手,只是有些話還是得老實說。來日無多,我自己是一直很想從 ‘’騙局‘’ 中清醒脫逃,所以其實也不是真的想騙人,只能說,‘’如是我聞,僅供參考,後果自負‘’。
衛鍼 發佈日期: 2014.11.24 發佈時間: 下午 12:53
我在想猶太人搞出這齣種族主義法案時,臉真的都不會紅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4 發佈時間: 上午 8:50
以色列內閣批准具爭議猶太國家法案

香港電台 2014. 11. 24.

以色列內閣批准有爭議的猶太國家法案,提出將由法律規定以色列猶太國家屬性。

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表示,以色列是猶太人民族國家,堅持以色列每個公民擁有平等個人權利,但只有猶太人擁有民族權利,比如國旗、國歌和每個猶太人可移民到以色列的權利及其他民族象徵。

法案還試圖改變希伯來語和阿拉伯語同為官方語言現狀,提出希伯來語為以色列官方語言,阿拉伯語擁有特殊地位。

以色列傳媒報道,內閣討論這項法案時發生激烈爭論,最終以15票贊成、7票反對通過,反對的包括以色列總檢察長及財政部長。法案2日後交由以色列國會討論。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4 發佈時間: 上午 12:15
我還以為阿扁出獄,又跑出來選市長了。阿扁應該趕緊註冊專利,往後再有人用這一套,就得付權利金了。

真可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原以為阿扁空了前,也絕了後,看來後繼有人。

一個意識形態肯定比誰都強的人,卻叫大家要放棄意識形態;據我所知,大概只有植物人和AI(人工智慧)沒有意識形態。

意識形態就是一種方向,船要往哪開,依據無它,惟意識形態耳。一個船長,如果呼籲船上乘客放棄意識形態,他要不是瘋了,就是把大家當蠢蛋。

能當船長的,通常精明得跟什麼一樣,自然沒有瘋,他只是把乘客當蠢蛋,叫大家別再想去哪了,方向不重要,反正就是打開馬達,讓船開著就行,去哪不重要。聽起來,有點神祕,像要進入百慕達三角的感覺,像進入一種涅磐的境界。

可是,真的會有乘客那麼蠢嗎?很不幸,不但有,而且這島上這樣的蠢蛋要多少有多少。

更不幸的是,少數還有點頭腦的乘客,只好跟著蠢蛋走;萬一撐不住,看是要自己跳海逃生還是想辦法跳到另一艘船都行。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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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推倒意識型態的高牆

中央社中央社 – 2014年11月23日

(中央社記者顧荃台北23日電)無黨籍台北市長候選人柯文哲今天表示,過去由於意識型態對立,一道隱形的高牆把人們分成兩邊,他要用愛與擁抱,推倒這座高牆。

柯文哲致詞時說, 從自由廣場到台北市政府的市民廣場,代表在「開放政府、全民參與」的理念之下,要讓台北市民參與市政,成為這個城市的主人。

沿路看到繽紛的色彩與創意,他說,選舉不再是悲情和恐嚇,而是光明和喜樂。

柯文哲說,過去由於意識型態的對立,這座城市豎起了一道隱形而冰冷的高牆,把人民分成藍綠、統獨,希望用愛與擁抱,推倒這座高牆,以愛擁抱台北。

柯文哲表示,今天的嘉年華遊行,大家高高興興、快快樂樂走到台北市政府,他認為政治努力的目標是要使人民快樂而非悲傷。

他說,自己是無黨籍,來自於公務員家庭,承諾未來台北市政府的公務員不必為政治服務,不必為政黨服務,只需要盡心盡力為市民服務。1031123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23 發佈時間: 下午 11:52
病人有兩種,一種很怕副作用,他會自己當醫師,胡亂搜尋網路,找到一堆或真或假的副作用資訊。

所謂副作用,往往涉及劑量、用藥時間長短及發生機率。許多較大的副作用,發生機率不高,有些低到也許比被隕石打到的機率還低;大部份副作用肯定都比你騎摩托車出門發生車禍的機率還低,但所有這些副作用都會被標示。

於是你跟這類病人說,所有食物都有副作用,何況藥物;連呼吸都有副作用,空氣裏有許多有害物質;即便到野外散步,副作用更大,游離輻射說不定是你拍x光所承受輻射的好幾倍。

有作用就必然有副作用,不需要因為副作用而拒藥或胡亂擅自改變吃藥應有的劑量與方式,但這類病人通常聽不進去,他還是會依據自己心中的一套毫無理論根據的成見或偏見或妄想或道聽途說來決定如何吃藥。

另外還有一種病人就是吃藥當進補,超愛吃藥,對醫師毫無戒心。我不是說醫師會故意害人,而是說,醫師病人那麼多,不可能給每一個病人極其詳盡的用藥說明;而且,醫師一個月或幾星期才見你一次,他不可能隨侍在側,隨時輔導你如何用藥,他只能給你某段時間內的大略用藥指示。

這樣一種指示,為了容易溝通,有時難免粗糙。當然,醫師更不可能對你一一宣告所有可能發生的副作用。這時候,你自己就得要有點戒心。

這意思是說,不懂的就盡量多問醫師,問一個不夠,就多問幾個,然後根據這樣一些證詞來形成自己的判斷,決定要不要開刀,要不要吃藥,或應該如何吃藥等等。

文字當然也一樣。其實我倒是比較害怕第二類讀者,對作者所言,全盤接收。我不是說我會騙人,我只是說,文字如同一帖處方,我這帖處方外頭有八個字大家得看清楚:""如是我聞,僅供參考""。

我讀過一些佛經,開頭常有 ""如是我聞"" 四個字。佛法長存,我們只是聽到,把它說出來而已。就像日月星辰始終都在,我只是把它們指出來而已,如同前人一般。

如果有人因此受害,那也許是我傳達有誤;如果有人因此受益,那是因為日月星辰原本就為眾人所共有。太陽照好人,也照混蛋;我們看到混蛋就想閃,但太陽不會,一樣照耀。

至於 ""僅供參考"" 是因為:

第一,它既然只是一種聽聞,一種轉述,也許轉述得好,也許轉述得不好;也許說對,也許說錯,於是只能說參考。

第二,一切聽來的都只是材料,你得把它用你自己的方式炒成一盤菜,那才是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齊克果有句話說得挺有道理。他說:""世界上沒有真理,直到它為我所認知。""

""一加一等於二"" 這樣一種真理可以轉告,但有些真理叫""主觀真理"",卻不是一種可以直接傳遞的東西。套句小王子的話,你得把它 ""馴服"" 成你自己心中的那朵玫瑰才行。

要不然,任何一朵花,也只不過是天底下無數花朵之一,彼此毫無分別。唯有當你馴服了她,或她馴服了你,這花才真正為你所有,而她也將獨一無二。這時候,你才有可能真正認知到這樣那樣一些真理。

維根斯坦說,""唯有那些已經回到家的人,才有可能說出真理。"" 真理是這樣一種私密語言,唯有當它悄悄進入你內心,跟你的生命產生某種血肉聯結,你才有可能說出。

我從小就特別喜歡杜斯妥也夫斯基,他的小說,我總是一遍兩遍三遍四遍看個不停,很感動。如果我沒記錯,他曾說過:""我並不害怕痛苦,我只怕我配不上我的痛苦。""

對我來說也一樣,所謂文如其人,我就是我的文字,文字和生命是分不開的。生命有多少悲歡,文字理應亦如是。我並不是真的那麼害怕悲劇滄桑,我只怕我根本配不上我的文字的重量。

我能理解為何沈從文總是很害怕人們稱讚他的文字,我也能理解,為何在他早年連投稿都投不中的年少時代,他卻已十分自信自己將超越同儕;但在另一方面,他卻又直到晚年都還是完全貶低自己的文字,說它們不值得一提。

維根斯坦對於出版社找羅素幫他生前唯一一本書寫序很感冒,罵羅素對他寫的東西 ""一個字也不懂""。旁人覺得你維根斯坦也未免太誇張了吧,羅素可是世界罕見的數學天才耶,怎麼可能 ""一個字也不懂""。

但我想維根斯坦並沒有刻意要誇張,也許那是因為維根斯坦藉著那些 ""可說的"" 真理所要訴說的,恰恰是那樣一些只能馴服、難以言傳的真理。羅素對於前者貢獻巨大,對於後者卻嘲諷有加,十分鄙夷。

當然,我相信羅素並非真心如此,也許這也說明了在劍橋橫行霸道大家都怕的維根斯坦,為何只對羅素仍然待之以禮;我相信維根斯坦還是懂得羅素的;羅素只是嘴巴惡毒,行為欠佳,講些什麼幹啊幹啊的,但其實內心不壞。就像 ""絕美之城"" 裏那位主角,表面上像個什麼都不信的犬儒,像個花花公子,骨子裏卻仰真慕道渴望美;所謂不入羅馬毋寧死,人生不美,寧可不活。

我所屬的劍橋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院長叫Bernard Williams,也是個哲學家,主要研究道德哲學(moral philosophy)。2003年過世。過世前那幾年,幾次感嘆自己這一生的哲學教學生涯究竟是對或錯。他說,他越來越懷疑自己對學生究竟是有益或有害?他很懷疑,當代這樣一種彷彿抽離生命的哲學取向,以訴說和分析為能事,究竟有何意義?

在一次演講中,他還提到,那些毫無疑惑、而且能把有關神的概念分析得淋漓盡致的虔誠者,也許不一定會比一個滿口否定神的存在的人更加虔誠;因為,他說:如果你真的不信神,怎麼會如此熱切地口口聲聲說神不存在?

我講這些,只是要說,你我都一樣,話語其實就是我們的生命,我們的原鄉,我們的主人,靈魂的居所;生前我們也許可以背棄它而去,死後仍舊得團圓在一起。那些企圖反叛它的人,終究還是得臣服在它底下。生命如何,語言文字便如何。高達一生褻瀆神明,但我看他一生所求,無非也是上帝。

語言文字的失真(authentic--真實那個真)失重,使人痛苦。我從來不怕說出一些什麼,我這一生只怕我配不上我的語言我的文字;痛苦並不可怕,我只怕我究竟配不配得上如此巨大的痛苦;詩歌並不可怕,我只怕我有沒有資格吟唱。

我的困擾,自然也是所有人終究得自行面對的困擾。別人怎麼說或說什麼,就不妨聽聽,參考即可,自己的菜終究還是得自己炒才行。
謙恩 發佈日期: 2014.11.23 發佈時間: 下午 7:36
對社會事件的關注、熱衷,似乎從基因就決定了,我還是一個大學生,對這社會政治所反應出的激情與激動,有別於身邊大多數的同儕朋友,朋友們大多勸我不要關注太多,父母家人也都不願我常常因為社會、因為國家而影響到讀書,而我當然明白朋友們及長輩的意思,卻在應付他們的時候在心中嘆氣,對政治社會的關心及追尋,似乎於我無法拋棄。

很喜歡看陳真醫師的文章,有口述歷史、有思想哲學的東西可以吸收,更是因為認同陳真醫師對於事情評論所採用的價值觀。我曾經有一段極度失望的時期,曾經認為""歷史會給某某人一個公道""這種類似的言論是可以期待的,也以此為安慰,安慰自己公義終有一天會展現,而真相會水落石出,但我發現我錯了,又或許是那公義的一天實在是無可預期,就好像陳水扁的貪污,究竟是司法迫害,又或是卻有實情,又好比馬英九的清廉與守法,究竟該相信又或不該相信,真相到底有沒有查明的一天,我想我可能不再期待,在這樣的失落之中,能夠看見如陳真醫師這樣的先進也一樣在關心這社會,並且能提出一些經驗式、宏觀式的論點,真得十分安慰,我也仰慕沈富雄醫師,但這些令仰慕的前輩,似乎也沒有幾個了。

政治在台灣,尤其是從三月占領立法院後,對於我們八年級來說,以經成為顯學,人人都在談都在罵,乘著網路發達的現今社會,主流民意如洪流般形成一種社會性的暴力,在社群網站上,我是不敢自由發表言論的(如果我要維持大部份友誼的話),偏偏,我的立場跟主流民意是大相逕庭,卻不代表我支持哪方,而是價值觀無法融入。

幾天前在我的社群網站上發了一篇文章,主要在述說我對仇富現象的不認同,以及網路漫罵的文化畢定會嚴重影響到以後的網路世代,噁心的合成照、惡搞的影片、瞎掰不負責的編撰故事,都讓我感覺到這社會的道德價值觀體系正在崩塌,我忍了許久才打出這篇文章,當然也隱射這次台北選舉對某候選人的許多批評謾罵十分超過直致泯滅人心之地步,沒想到卻有""朋友""要我把這批文章隱藏或刪掉,他的理由是,你會讓其他人誤會""""你支持這個政治人物"""",講到這我很傻眼,雖然某種程度可以說是意料之中,卻還是十分感嘆。

這是第一次在這個板上留言,以一個大學生的小小認知,在這裡發言感覺有點自視甚高了,卻還是期待能和板上的前輩先進們有一些文字上的交流,這地方相對安靜許多,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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