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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DC Chen 發佈日期: 2014.11.14 發佈時間: 上午 2:46
To 隆誌

""明明台灣在很多領域的起步階段都是領先,到最後卻因為太多自己的內部因素而落後,甚至被淘汰。""

這幾年, 自己些許思考兩岸管理教育的發展,對這句話的感觸特別深刻, 尤其最近一期的遠見和Cheer又花了些篇幅來談兩岸EMBA教育的此刻。

明明比中國大陸早發展20年的本地管理教育, 現在只能搭著和對方合辦學位來招生, 更不用說也一直到最近才開始積極對外或著說透過國際市場排名和個案教學的強調等方式來爭取更大的市場, 這些都不是現在才有的東西, 本地的學校搞得好像是過去幾十年都在沉睡一樣?

此外, 在吳寶春的新聞事件發生的時候, 我個人沒有看到有任何媒體去討論, 姑且不要說批判了, 國內發展50年的管理教育, 沒辦法像國立新加坡大學那樣開出一個這麼高單價的中文課程?

是因為一旦深入討論了, 那些支撐這個產業的長輩先進們會有意見, 還是說這一切有太多的歷史共業? 使得明明有機會在華人管理教育和研究領域的台灣, 從領先者轉變成為一個跟隨者的角色?

To 陳真醫生

感謝您的分享, 常常帶給我另外不同角度的思考。小時候總把美國當成一個遙不可及的殿堂, 隨著年歲增長,看了更多所謂的資本主義為惡的一面之後, 對於美國或其他西方資本世界的想像也就不那麼浮面了。

我身邊有朋友多年前也有參與過站樁, 我也對您長期一來透過站樁等平和方式來表達理念,表示敬意。

時序冬日, 也祝您健康平安
張紀庠 發佈日期: 2014.11.14 發佈時間: 上午 2:40
為了慶祝婁燁的新片「推拿」終於突破莫名其妙的陸片規則,即將登錄台灣,特別轉一下最近在網路上看到,訪問郝蕾的文字稿。
各人覺得相當精彩特別轉來這邊給大家看一下,一個真正的藝術家該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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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goo.gl/Jom1Wn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14 發佈時間: 上午 2:22
人不可能不犯錯,即便是專家之言也一樣,尚且專家之間還涉及觀點問題,畢竟大家不是在討論數學;即便是數學,還是有 ""觀點"" 問題。

例如,羅素和 Whitehead 及 Frege等人認為數學只是邏輯的延伸,數學完全可以 ""化約"" 成邏輯。這樣一種看法,促成了所謂分析哲學的興起與發展。

但維根斯坦(在我看來)絕不可能認同這樣一種所謂 ""邏輯主義""(logicism);即使是早期(很容易被誤認為分析哲學家)的維根斯坦也一樣。

然而,除此之外,卻仍然有著第三種看法:一方面承認早期的維根斯坦成功反駁或推翻了比方說羅素的theory of types,但仍認為早期的維根斯坦依舊可以被合理地解釋成某種形式的邏輯主義者。

大致不同的看法之中,又各自有著內在細膩的差異。那麼,究竟哪個觀點才對?當然就得訴諸於觀點之間的競爭力高低。就數學或數學哲學來講,這樣一種觀點之間的競爭力,客觀性很高;但再怎麼高,仍然還是存在所謂規範性的 (normative) 空間,也就是說,存在著 ""觀點必然存在"" 的可能性。

簡單說,你沒法對事物或對世界形成一種絕對不偏不倚、大中至正的所謂 ""絕對概念"" (absolute concept);要找大中至正,得去土匪廟 (台北中正紀念堂)大門口去找。

理應毫無爭議的數學和邏輯之本質為何,尚且各有話說,各有主張,更何況那些涉及許多充滿不確定性的軟科學或應用科學、社會科學乃至人文學科的東西。

因此,某種程度的犯錯並不是問題,不足以因此否定一個專家證詞之有效性或合理性。重點不在犯錯,也不在觀點的現實勝負 (今天落敗的觀點,也許改天又會佔上風);重點不在於犯錯或勝負,而是在於是否故意犯錯,或是某種偏見或意識形態是否讓他經常在有意無意中失去專業證詞應有的可信度。

沒有人可以是所有領域的專家,大多時候,我們只能以一種 ""非專家"" 的身份參與公眾事務的判斷。這時候,判斷專家的意見之前,恐怕你就得先考察這位專家或所謂意見領袖長久以來的發言品質,考察他的人品及利害牽扯等等。

在繁體中文世界裏,我發現能看的文字非常稀少,因為可信之人或專家相當罕見。我向來是以人廢言的,因為,一個人如果他過去講的一百句話裏頭有九十九句跟放屁沒兩樣,那我們根本不需要花一秒鐘去鳥他講些什麼屁話,除非你讀它的目的只是想確認此人究竟能胡扯到什麼荒唐地步。

認識一種語言,基本上就等於給世界打開了一扇窗口,許多時候,我們得從不同的語言包括可閱讀性仍然相當高的簡體中文世界中去尋找認識世界的管道。
李富忠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下午 9:55
陳醫師說的是,現代社會跟知識累積依賴專業、依賴專家。

無奈台灣對各種專業卻缺乏尊重,或著說,不是基於專業素養,而是基於顏色是否正確來決定要不要尊重這個人。

或許這也不能怪別人,太多人自願作賤自己的專業,不但對自己不懂的領域不做功課胡亂評論,連自己專業領域也常常搞不清楚狀況。

以服務貿易協定那時候的爭議來說吧,本來內容的好壞、通過的程序如何都是可以好好檢討的,偏偏被一堆教授背書的錯誤訊息掩蓋了。

簡單的事實錯誤,像是誤認美國、歐盟沒有對中國開放一二類電信這種,上個WTO網站甚至在網路上搜尋一下就會知道他們是全部開放的。居然還有整群教授聯署背書。

其他發一些內容錯誤百出、語焉不詳的懶人包就更不用說了。當都是這樣的「專業」在引導公共意見的形成,品質如何也就不言可喻了。同樣的情況在服貿爭議如此,核四爭議以至於近年許多事情都是這樣。

但奇怪的是,只要立場對了,這種錯誤訊息總還是受到吹捧(通常還是最主張不要迷信權威,要人獨立思考的那一群在支持)。要是有人膽敢提出不同意見,還不迎頭就受到一陣亂批嗎。要是批評言之有物,或是引起理性的思考也就罷了,大多時候卻是情緒化的攻訐,讓人遺憾。感嘆何時台灣對公共事務的論述才能更上一個層級。
隆誌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下午 7:49
承上


我稍微解釋一下,台灣現在許多製造業的生產基地,逐步針對大陸的高工資與歐美關稅問題,做出產業佈局。有些企業的客戶,分佈在全球市場,所以生產點設在大陸和東南亞。大陸的生產點,專針對大陸市場。東南亞針對歐美市場與量販通路市場,主打低成本和低價。有些企業則是利用大陸和美國紛紛拉攏東協,集中東南亞最為主要的生產基地。
看來看去,台灣的工作機會越來越少囉。這是事實,但也不至於完全沒有。台灣仍然生產許多產業的最上游原料,所以算是相對高毛利。
隆誌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下午 7:35
歐巴馬昨天飛回美國了,今天墨西哥總統就和習近平舉行高峰會。好笑吧!一場美國在後面斧鑿斑斑地逼墨西哥,中止大陸協助墨西哥的高鐵建設。墨西哥總統跑來北京,希望雙方持續維持外交、經濟與全球戰略合作,和習近平簽更多商業與經濟協議。這幾天報導下來,再看BBC和CNN的報導,美國未來應該沒有能力,干涉大陸主導任何全球經貿合作。畢竟,大陸可不像過去美國或歐洲,逼別人出大錢,又要搶主導權。現在大陸拿出將近1千億美元出來,主導所有實質行動。
昨天翻牆出來,發現國內媒體頂多就中韓FTA鬼吼鬼叫,對主要議題無任何琢磨。感覺出來,不少媒體似乎抄中央社或是NHK的報導。實際上,中韓FTA絕對不是長期影響台灣的主要項目。這次討論的亞太自由貿易區,才是重點。台灣企業主要生產基地之一“東協”,未來將列入相關自由貿易協定。這可不是服貿那種小範圍影響,直接影響台灣所有經貿層面。未來除非台灣挖到比中東還要多的石油,不然台灣的領導人拒絕這個由大陸主導的經貿協定,台灣就準備等著窮到底。
我前面的留言,有提過大陸未來可能不會像現在,再給台灣更多優惠。因為能給的優惠都給了,而且比許多大陸對外的經貿協定更加優惠。接下來,亞太自由貿易協定推行,亞太地區的國家都必須在這個架構下去整合,所以大陸不可能再大小眼地給台灣優惠,對其他國家照APEC的架構來。
我現在已經開始想像,明年大陸的雙十一光棍節,南韓的電子商務公司從大陸賺多少錢。台灣就繼續相信懶人包、ptt這些無腦的資訊來源,繼續神功護體和自慰般的精神勝利法,這世界不等台灣。明明台灣在很多領域的起步階段都是領先,到最後卻因為太多自己的內部因素而落後,甚至被淘汰。
甄力民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下午 6:25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xmeX1ElMcM&list=PLW5FpQYCBdAcqL8CQKloxzu4cTc1N2Wpf&index=13
短網址
http://goo.gl/FZ9AyG

上面這個影片也是在談911造假的證據,但跟陳真醫師在2003年那幾篇文章談的不太一樣,主要是從物理現象來看雙子星大樓崩塌的狀況。
小生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下午 12:50
陳真醫師您好 我現在是個學生 失禮把這裡當發問區

您一些文章還有此版的留言我都覺得看了很暢快 三四月暴民失心瘋時 媒體學者都說不出什麼真東西 有一些還不錯的話似乎也只能偷偷講 圓仔花暴亂我才真正震驚這臺灣是爛成什麼樣 我也有政治立場 但絕不是懦弱跟智障

您文章中敢言真話卻總是帶著死心的無奈 很抱歉去年準備大學考時我將這些作為不多的宣洩出口之一 您雖然待過啦綠營 但您對年輕學子從無知到智障速度之快 應該會多嘆一口氣 正好那些自認中立的白痴都是身邊友人時

醫師我覺得我病了 病到覺得自己有時還會想要怎麽樣才能救點國 病因或許是因為太年輕 方剛血氣仍未退散 總覺得自己能做什麼 我讀了書鞏固了點知識 練習判斷別淪為雜碎 但看自己國家這樣居然仍有點抱負 這不是病是什麼 還望醫生診斷 不好意思
Wayne Han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下午 12:24
To 陳真

看完您11/11那篇文章想補充一點,
某些人就算智商高也一樣容易被人渣操弄,
聰明跟智慧之間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很多高智商的人照樣被人渣耍得團團轉就是最好的證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上午 10:15
底下報導,懶得看的,可以看第一段和最後一段。

雖說政商藍綠通吃,但綠在這方面的政商關係早已遠比藍的還要來得密切。

密切無所謂,可是,令人鄙夷的是,綠的很會操弄,底下支持者更是聞雞起舞,主子怎麼操弄,綠色群眾就會怎麼配合,不但對其一切惡行完全視若無睹,而且往往還能把理應指向他們身上的箭頭給倒轉方向,指向藍的,而其綠色群眾便也一概配合任何操弄,進一步抹黑造謠,歪曲事實。

這樣的例子,在台灣可說是千千萬萬,要多少有多少;基本上就是一種常態性的現象;在這島上,完全沒有是非可言了。

為何一個人,當他變成 ""群眾"" 的一員時,會有如此荒唐的群眾現象,我實在很不解,就像一種集體催眠那樣,完全不具任何自主意識與是非感或理性觀念,而只是一種隨號令與各種明示暗示起舞的機器或寵物。就像狗一樣,主人給一點明示暗示,牠就會依令行事;牠能明白主人的心意,以及主人對於 ""敵我"" 的界定。

我這樣講,對於狗有點不敬,但我只是給個比喻,說明這樣一種文革群眾的基本特徵。事實上,狗不一定這麼乖。我家阿憨就不會鳥我的什麼指令,牠有牠的獨立判斷。

換句話說,綠色群眾,在忠誠度和聽話這一點上,其實是比狗還乖的,他不是根據自己的大腦行事,連小腦也用不上,只用到嘴巴就行。

我約略探索過人類歷史上的各種群眾現象,在當代社會中,倒是沒看過像綠色群眾這麼乖,這麼非理性地忠誠的;它事實上比較接近一種 ""幫派"" 的概念,看旗子看顏色來決定是非,是否 ""自己人"" 很重要,只要是自己人就不管你怎麼胡作非為也絕不會有一句異議。誰膽敢有異議,誰就是幫派的敵人。

你見過哪個幫派成員會因為幫派在外頭的胡作非為而有所不滿的?幫派是非標準並不存在於內部,是非標準純粹只存在於敵我鬥爭之間,是一種外部戰鬥工具,而不是一種自身具有內在價值的東西。

但你可別以為幫派內部毫無對錯標準,所謂幫有幫規,幫規是非常嚴格的。任何人只要叛幫,就是死罪,而且會死得比敵人還慘,因為他觸犯的是幫規--對於幫的一種絕對忠誠,一種不可違逆的天條。

記得大約1998年,我決心要跟這個綠色怪物一刀兩斷時,寫過一些在現在看來非常客氣溫和的文章,但這樣一些溫和的文章,甚至包括像""給長老教會的一封公開信"",卻引來 ""幫內"" 老少成員極大的反彈和攻擊。

有個原本很誇我、誇得近乎仰慕的大老,四處說我叛變,說我晚節不保,還叫人傳話來英國說我背叛組織,背叛台灣人。媽的,我又不是參加黑幫,背個鳥叛。

我講這些,自然不是、也不敢對綠色生物不敬,我純粹只是想說明所謂 ""群眾現象"",當它發展到極至,就會形成一種認旗不認人不認是非的幫派文化。

我的好朋友楊秋興,過去還在綠營時,可是聲勢如日中天、很多人看好的潛在總統候選人,但他後來退了黨,你看現在綠幫成員怎麼罵他,不是罵他犯了什麼錯哦,而是罵他叛黨。

許信良也是一例。當他脫黨而去時,包括長老教會,所有綠幫成員用盡惡毒辭彙罵他,可當他後來又重新加入民進黨,他現在又 ""正確"" 了,變成正確旗子的一員了,於是也不會有人攻擊他了,""狗兒"" 們知道現在他又是咱 ""自己人"" 了。

幫派的特色之一就是非常團結,而且資源只在 ""自己人""之間好康共享,資源絕不可能外流到敵人手中,越是公部門的資源如政府機關或大學院校科系等等等,這樣一種敵我之分更是極為明顯,簡單說就是忠誠考核。

以前有人二室負責這部份的思想考核與身家調查,把""壞人"" 盡量排除在好康的事情之外,講究一種黨國血液的純粹性;現在其實還是一樣,而且變得更普遍,更加明目張膽。

陳真 2014.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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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毅爆 李應元收魏家2000 萬政治獻金

中時電子報作者李明賢、朱真楷╱台北報導

2014年11月13日

邱毅指李應元收受味全2000萬元政治獻金,李應元承認味全副董事長王錫河「有幫過他」,但絕對沒有2000萬元。(本報資料照片)

中國時報【李明賢、朱真楷╱台北報導】

食安風暴重創國民黨選情,前立委邱毅昨說,執政黨根本是揹黑鍋,因為頂新真正門神是味全代理董事長王錫河。邱毅並爆料,頂新魏家曾透過王錫河給了一筆2000萬元的鉅額政治獻金給民進黨立委李應元,至於該筆款項是否進一步流往民進黨中央或柯P陣營,仍待釐清。

頂新魏家即將退出味全董事會,董事席次將重新洗牌,但目前董事長職務仍由副董王錫河代理。王錫河不僅是頂新三董魏應充在彰化高中的同學,加上與民進黨淵源深厚,邱毅昨在政論節目《台灣顧問團》上指控,即使味全董事改組,「王錫河仍是頂新最大的門神。」

對此,李應元昨天晚間表示,王錫河是他的朋友,但絕對沒有這件事,「他(邱毅)敢講,我敢告!」

李應元指出,當年他第二次競選立委時,台灣之聲的電台主持人就曾公開指控他拿台塑5000萬元政治獻金,「因為講的不是事實,所以我理都不理他,就是這樣!」如今,邱毅所指控的內容,其實也已經傳了一段時間,但他敢斬釘截鐵地說,「絕對沒有,一點都不含糊。」

但這是否就代表李應元從未收過王錫河任何政治獻金?李應元直言,他與王錫河是好朋友,所以當年競選公職時,對方確實曾經幫忙過他;所以「我的部分有,但這是私人的,而且也沒有這樣的數字(指邱毅指稱的2000萬元)。」

邱毅說,李應元擔任立委期間,確曾收到王錫河政治獻金2000萬元,時間點就在這幾年。此一說法也與李應元解釋有所出入。

不過,因為政治獻金法是2004年三讀通過並開始適用,因此李應元當年競選第4屆立委,收到多少政治獻金,也不必申報,到底李應元收到王錫河多少政治獻金,目前已無可考。

邱毅則說,味全代理董事長王錫河是陳水扁創立的正義連線辦公室主任,當時正義連線會長是余政憲,當時擔任立委的沈富雄還是執委;王錫河後來擔任農委會機要秘書、勞委會主秘,後來接任味全董事、副董事長職務,不僅與民進黨淵源深厚,還是綠營的大金主。
懷軒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上午 3:56
To Kevin Yu,

你搞錯了,我所想的到的戰爭的意思並不是台灣與中國的戰役,相反的,我認為中國對台灣動武的機會微乎其微。即便今天台灣大張旗鼓的宣佈獨立也一樣,只需要封鎖台灣的經濟與交通,不用多久一切就結束了,何須動武?
反倒是你所謂的美國援助才是令人擔心的東西,美國才是那個希望中國和台灣打起來的國家,大概就像是請鬼抓藥單一樣。

To 翰林

這文章寫在百年前,可是讀來好像是在分析台灣現在的選舉或所謂民主狀態,看起來台灣好像是一種像阿米巴原蟲一般原始階段的社會。真是悲哀~。

懷軒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上午 2:05
TO 馬鑑一:

我講的開放,跟你講的,有什麼關聯呢?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上午 1:52
翰林轉貼的長文我看了,寫得還不錯。

黨外時,有一天,在一個私下討論中,有個我尊敬的大老(姑隱其名),提到 ""群眾只有13歲"",讓我驚訝的是,他提到這句話並非貶意,反而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利用群眾的盲從。當然,他指的是發起一個抗爭活動的可能性。

在我看來,群眾連13歲的判斷力也沒有,差不多跟貓狗牛羊一樣的水平。但是,""群眾"" 也者,往往指的是一種特定事件與時空底下的烏合之眾,是一種短暫組合現象,但台灣的 ""群眾"" 現象卻始終凝聚不散,綠油油一大團,非常團結,完全不曾散去。

換句話說,這樣一種""群眾"",事實上反映的並不是一種短暫的狂熱組合,而是一種普遍的、長期低落的公民素質。我很不喜歡使用 ""公民"" 這樣一種已經被污染得臭不可聞的字眼,但很諷刺的是,這一群智能上特別低落、缺乏獨立思考能力、特別容易被操弄、張牙舞爪搖旗吶喊的一群人,卻整天公民公民地講不停。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13 發佈時間: 上午 1:50
哈巴狗擋了幾則留言,我給放行了。

謝謝YK Hung的指正。我看的那份表格並沒有做這樣一個區分,不過我相信你是對的。
彭成有 發佈日期: 2014.11.12 發佈時間: 下午 11:22
貧富差距是很自然的東西,現在的我當然比過去的我有錢,堅尼係數說明也有寫到『沒有顯示出來在哪裡存在分配不公』。
重點還是該放在一般百姓生活水準有沒有上升。
馬鑑一 發佈日期: 2014.11.12 發佈時間: 下午 8:49
開放是一條必走的路
太陽花也不是真的反中反核 這些只是奪權的手段而已
看看民進黨執政時期 核四追加預算 順利通過便知

開放真正的負面效應 應該是貧富差距加大
看看香港便知
“ 香港貧富懸殊全亞洲最嚴重。聯合國人類住區規劃署發表年度報告,指香港是全亞洲貧富懸殊最嚴重的城市,也是全球貧富懸殊先進地區之首,其堅尼係數高於0.4警戒線。”
http://zh.m.wikipedia.org/zh-tw/%E9%A6%99%E6%B8%AF%E7%A4%BE%E6%9C%83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12 發佈時間: 下午 3:32
安倍這個人渣,在政治及經濟上的種種惡意挑釁,完全是美國在背後下指導棋,這樣一種美日聯手抗中堵中,只是一個基本國際常識。台灣人如果連這樣一個基本常識也沒有,實在很可怕。而這也是我前幾封留言提到的所謂戰火風險。

安倍迥異於過去幾任日本領導人,不斷做出一些挑釁言行並不是發神經,而只是美國所謂重返亞洲的一個精心戰略布局,包括針對侵華史實的各種挑釁言論,例如否認南京大屠殺,否認日本前任幾位領導人對於侵略亞洲各國的道歉,否認慰安婦的存在、凌虐乃至即將戰敗之前包括對於俘虜的集體屠殺滅跡,否認731部隊抓來大量中國人進行的殘酷活體實驗,還有近來的集體自衛權解禁,擴大軍火發展,乃至非戰憲法的企圖修憲等等等等等,全部都有美國或明或暗的強力介入甚至歌頌。

美國在亞洲養了幾條狗,衝著中國而來。日本和台灣不用說了,菲律賓也是,過去幾年突然不斷企圖挑起戰火,難道你以為菲律賓突然發神經,如此渴望跟中國打一仗;那是因為他背後有個美國主人。中國要是忍不住而開火,美國肯定高興死了。

之前寫過一些有關香港佔中要求普選的所謂民主抗爭,同樣也是美國在背後搞鬼,不再贅述。最近幾年,造成千百萬人死亡及人類歷史上最大難民潮的所謂民主抗爭,例如利比亞、敘例亞等等等,全部都是美國強力主導,藉以顛覆政權,勢力入侵並掠奪各種重要資源。

中緬邊界的水壩共同建設,突然緬甸片面喊停就停;中國的高鐵技術輸出北美墨西哥,也是說停就停;泰國的政變及內亂;越南放任甚至鼓動反華暴動,數天無政府狀態的打殺砸搶;日本挑起貨幣戰爭,各國譴責,美國支持,難道你以為這些都只是個別偶發事件?當然不是。這些都只是美國企圖打擊中國圍堵中國的基本政策之一。

上個月,美國取消對於越南四十年來的武器禁運,販售攻擊性致命武器給越南,美國說是因為越南人權最近有大幅改善,而武器禁運解除則稱之為是捍衛南海安全與和平的歷史性一刻。你信嗎?美國還公開讚揚日本的集體自衛權解禁,稱讚日本勇於面對挑戰,勇於負起維護世界和平的責任,你信嗎?

一個人如果還有點腦袋,不可能相信美國這些鬼話,不可能會以為這些都只是單獨的個別偶發事件。這樣一種理解,在極度無知的台灣人聽起來,也許很像一種天方夜譚或陰謀論,但它其實只是再清楚簡單也不過的一種理應眾人皆知的陽謀,一種基本常識。

島內藍綠對抗,藍的經常看不起綠的,說他們無知、非理性,不衛生兼不識字。但事實上,在國際常識這一點上,不分藍綠,水平都差不多。為何如此?因為大家都是吃同一種牌子的飼料長大,看不見世界。

在台灣,你很難跟人說起政治,因為說來說去就是每天飼料裡所灌輸的那幾件藍綠之事,完全看不見世界。很難想像一個社會的成員,竟能長期愚化到這種地步。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1.12 發佈時間: 下午 12:54
Kevin

你的國際常識完全不及格,從釣魚島到靖國神社參拜,乃至日圓貶值,全部都是歐巴馬指使日本所為,目的就是打擊中國。這只是一個普通常識。
Kevin Yu 發佈日期: 2014.11.12 發佈時間: 下午 12:14
陳真醫師:

放心!美國已經越來不理台灣,台灣她們早晚會放棄,不然他們幹嘛放任安倍胡亂來?
翰林 發佈日期: 2014.11.12 發佈時間: 上午 11:48
摘錄一下 Gustave Le Bon的The Crowd: A Study of the Popular Mind
出版於一八九五年,現在看起來仍然非常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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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與我們的中産階級情投意合的作家,最好地反映著這些階級較爲偏狹的思想、一成不變的觀點、膚淺的懷疑主義以及表現得有些過分的自私。

從事實的角度看,世上的一切偉人,一切宗教和帝國的建立者,一切信仰的使徒和傑出政治家,甚至再說得平庸二點,一夥人裏的小頭目、都是不自覺的心理學家,他們對于群體性格有著出自本能但往往十分可靠的了解。正是因爲對這種性格有正確的了解,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確立自己的領導地位。

只有對群體心理有一定的認識,才能理解法律和制度對他們的作用是多麽微不足道,才能理解除了別人強加于他們的意見,他們是多麽沒有能力堅持己見。要想領導他們,不能根據建立在純粹平等學說上的原則,而是要去尋找那些能讓他們動心的事情、能夠誘惑他們的東西。實際上,在群衆眼裏,也許最不公正的才是最好的。只有既不十分清楚易懂又顯得負擔最小的辦法,才最易于被人們所容忍。

在集體心理中,個人的才智被削弱了,從而他們的個性也被削弱了。異質性被同質性所吞沒,無意識的品質占了上風。群體中累加在一起的只有愚蠢而不是天生的智慧。

群體的這種易變性使它們難以統治,當公共權力落到它們手裏時尤其如此。一旦日常生活中各種必要的事情不再對生活構成看不見的約束,民主便幾乎不可能持續很久了。此外,群體雖然有著各種狂亂的願望,它們卻不能持久。群體沒有能力做任何長遠的打算或思考。

于是,群體永遠漫遊在無意識的領地,會隨時聽命于一切暗示,表現出對理性的影響無動于衷的生物所特有的激情,它們失去了一切批判能力,除了極端輕信外再無別的可能。要想對那種編造和傳播子虛烏有的神話和故事的能力有所理解,必須牢牢地記住這一點。一些可以輕易在群體中流傳的神話所以能夠産生,不僅是因爲他們極端輕信,也是事件在人群的想象中經過了奇妙曲解之後造成的後果。

有時我們會因爲在頭腦中想到的任何事實而産生一連串幻覺,就很容易理解這種狀態。我們的理性告訴我們,它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但是群體對這個事實卻視若無睹,把歪曲性的想像力所引起的幻覺和真實事件混爲一談。群體很少對主觀和客觀加以區分,他們把頭腦中産生的景象也當做現實。

沒有必要考慮組成群體的個人的智力品質。這種品質無足輕重。從他們成爲群體一員之日始,博學之士便和白癡一起失去了觀察能力。

使眼前發生的事情遭到歪曲,真相被與它無關的幻覺所取代——群體中出現這種情況,不一定需要人數衆多。在我寫下這些文字時,報紙上充斥著兩個小女孩在塞納河溺水身亡的報道。五六個目擊者言之鑿鑿地說,他們認出了這兩個孩子。所有的證詞如出一轍,不容預審法官再有任何懷疑。他簽署了死亡證明。但就在爲孩子舉行葬禮時,一個偶然的事件使人們發現,本來以爲死了的人仍然活著,並且她們和溺水而死的人沒有多少相似之處。就像前面提到的事例一樣,第一個目擊者本人就是幻覺的犧牲品,他的證詞足以對其他目擊者産生影響。

集體觀察極可能出錯,大多數時候它所表達的是在傳染過程中影響著同伴的個人幻覺。各種事實都證明,應當明智地認爲群體的證詞極不可靠,它甚至能夠達到無以複加的程度。

群體情緒的簡單和誇張所造成的結果是,它全然不知懷疑和不確定性爲何物。懷疑一說出口,立刻就會成爲不容辯駁的證據。

群體感情的狂暴,尤其是在異質性群體中間,又會因責任感的徹底消失而強化。不幸的是,群體的這種誇張傾向,常常作用于一些惡劣的感情。它們是原始人的本能隔代遺傳的殘留,孤立而負責的個人因爲擔心受罰,不得不對它們有所約束。因此群體很容易幹出最惡劣的極端勾當。

群體只知道簡單而極端的感情;提供給他們的各種意見、想法和信念,他們或者全盤接受,或者一概拒絕,將其視爲絕對真理或絕對謬論。個人可以接受矛盾,進行討論,群體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在公衆集會上,演說者哪怕做出最輕微的反駁,立刻就會招來怒吼和粗野的叫罵。在一片噓聲和驅逐聲中,演說者很快就會敗下陣來。當然,假如現場缺少當權者的代表這種約束性因素,反駁者往往會被打死。

專橫和偏執是群體有著明確認識的感情,他們很容易産生這種感情,而且只要有人在他們中間煽動起這種情緒,他們隨時都會將其付諸實踐。群體對強權俯首貼耳,卻很少爲仁慈心腸所動,他們認爲那不過是軟弱可欺的另一種形式。他們只向嚴厲欺壓他們的暴君低頭。

群體隨時會反抗軟弱可欺者,對強權低聲下氣。如果強權時斷時續,而群體又總是被極端情緒所左右,它便會表現得反複無常,時而無法無天,時而卑躬屈膝。

如果以爲群體中的革命本能處在主導地位,那就完全誤解了他們的心理。他們的反叛和破壞行爲的爆發總是十分短暫的,群體強烈地受著無意識因素的支配,因此很容易屈從于世俗的等級制,難免會十分保守。對他們撒手不管,他們很快就會對混亂感到厭倦,本能地變成奴才。

如果”道德”一詞指的是持久地尊重一定的社會習俗,不斷抑制私心的衝動,那麽顯然可以說,由于群體太好衝動,太多變,因此它不可能是道德的。

觀念只有采取簡單明了的形式,才能被群體所接受,因此它必須經過一番徹底的改造,才能變得通俗易懂。當我們面對的是有些高深莫測的哲學或科學觀念時,我們尤其會看到,爲了適應群體低劣的智力水平,對它們需要進行多麽深刻的改造。

就像高級的推理一樣,群體低劣的推理能力也要借助于觀念,不過,在群體所采用的各種觀念之間,只存在著表面的相似性或連續性。群體的推理方式類似于愛斯基摩人的方式,他們從經驗中得知,冰這種透明物質放在嘴裏可以融化,于是認爲同樣屬于透明物質的玻璃,放在嘴裏也會融化;或是像一些受雇主剝削的苦力,立刻便認爲天下所有雇主都在剝削他們的人。

群體推理的特點,是把彼此不同,只在表面上相似的事物攪在一起,並且立刻把具體的事物普遍化。知道如何操縱群體的人,給他們提供的也正是這種論證。

群體沒有推理能力,因此它也無法表現出任何批判精神,也就是說,它不能辨別真僞或對任何事物形成正確的判斷。群體所接受的判斷,僅僅是強加給它們的判斷,而絕不是經過討論後得到采納的判斷。

正像缺乏推理能力的人一樣,群體形象化的想像力不但強大而活躍,並且非常敏感。最能活靈活現反映人物形象的戲劇表演,總是對群體有巨大的影響。在羅馬民衆的眼裏,面包和宏大壯觀的表演構成了幸福的理想,他們再無所求。在此後的所有時代裏,這種理想很少改變。對各種群體的想像力起作用的莫過于戲劇表演。所有觀衆同時體驗著同樣的感情,這些感情沒有立刻變成行動,不過是因爲最無意識的觀衆也不會認識不到,他不過是個幻覺的犧牲品,他的笑聲與淚水,都是爲了那個想像出來的離奇故事。我認爲,我們在這裏看到的是群體心理狀態,尤其是對其施以影響的技巧之最顯著的表現。虛幻的因素對他們的影響幾乎像現實一樣大。他們有著對兩者不加區分的明顯傾向。

所有時代和所有國家的偉大政客,包括最專橫的暴君,也都把群衆的想像力視爲他們權力的基礎,他們從來沒有設想過通過與它作對而進行統治。

如何影響群衆的想像力呢?我們很快就會知道。這裏我們只需說明,要想掌握這種本領,萬萬不可求助于智力或推理,也就是說,絕對不可以采用論證的方式。

不管刺激群衆想像力的是什麽,采取的形式都是令人吃驚的鮮明形象,並且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或僅僅伴之以幾個不同尋常或神奇的事實。有關的事例是一場偉大的勝利、一種大奇迹。大罪惡或大前景。事例必須擺在作爲一個整體的群衆面前,其來源必須秘不示人。

上千次小罪或小事件,絲毫也不會觸動群衆的想像力,而一個大罪或大事件卻會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使其後果造成的危害與一百次小罪相比不知小多少。就是幾年前,流行性感冒僅在巴黎一地便造成了5000人的死亡,但是它對民衆的想像力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原因在于,這種真實的大規模死亡沒有以某個生動的形象表現出來,而是通過每周發布的統計信息知道的。相反,如果一次事件造成的死亡只有500人而不是5000人,但它是在一天之內發生于公衆面前,是一次極其引人矚目的事件,譬如說是因爲埃菲爾鐵塔轟然倒塌,就會對群衆的想像力産生重大影響。

人們因爲得不到相關的消息,以爲一艘穿越大西洋的汽輪可能已在大洋中沈沒,此事對群衆想像力的影響整整持續了一周。但是官方的統計表明,僅僅1894年一年,就有850條船和203艘汽輪失事。以造成的生命和財産損失而論,它們比那次大西洋航線上的失事嚴重得多,而群衆在任何時候都沒有關心過這些接連不斷的失事。

影響民衆想像力的,並不是事實本身,而是它們發生和引起注意的方式。如果讓我表明看法的話,我會說,必須對它們進行濃縮加工,它們才會形成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驚人形象。掌握了影響群衆想像力的藝術,也就掌握了統治他們的藝術。

群體的信念有著盲目服從、殘忍的偏執以及要求狂熱的宣傳等等這些宗教感情所固有的特點,因此可以說,他們的一切信念都具有宗教的形式。一切政治、神學或社會信條,要想在群衆中紮根,都必須采取宗教的形式——能夠把危險的討論排除在外的形式。

死抱著傳統觀念不放,極其頑固地反對變革傳統觀念的,正是群體。有地産的群體更是如此。我堅持認爲群體具有保守主義精神,並且指出,最狂暴的反叛最終也只會造成一些嘴皮子上的變化。

從以上所述得出的結論是,深刻影響群體禀性的手段,不能到制度中去尋找。我們看到,有些國家,譬如美國,在民主制度下取得了高度繁榮,而另一些國家,譬如那些西班牙人的美洲共和國,在極爲相似的制度下,卻生活在可悲的混亂狀態之中。這時我們就應當承認,這種制度與一個民族的偉大和另一個民族的衰敗都是毫不相幹的。各民族是受著它們自己的性格支配的,凡是與這種性格不合的模式,都不過是一件借來的外套,一種暫時的僞裝。

我們在研究群體的想像力時已經看到,它特別易于被形象産生的印象所左右。這些形象不一定隨時都有,但是可以利用一些詞語或套話,巧妙地把它們激活。經過藝術化處理之後,它們毫無疑問有著神奇的力量,能夠在群體心中掀起最可怕的風暴,反過來說,它們也能平息風暴。

詞語的威力與它們所喚醒的形象有關,同時又獨立于它們的真實含義。最不明確的詞語,有時反而影響最大。例如像民主、平等、自由等等,它們的含義極爲模糊,即使一大堆專著也不足以確定它們的所指。然而這區區幾個詞語的確有著神奇的威力,它們似乎是解決一切問題的靈丹妙藥。各種極不相同的潛意識中的抱負及其實現的希望,全被它們集于一身。

說理與論證戰勝不了一些詞語和套話。它們是和群體一起隆重上市的。只要一聽到它們,人人都會肅然起敬,俯首而立。

並非所有的詞語和套話都有喚起形象的力量,有些詞語在一段時間裏有這種力量,但在使用過程中也會失去它,不會再讓頭腦産生任何反應。這時它們就變成了空話,其主要作用是讓使用者免去思考的義務。

只要研究一下某種特定的語言,就會發現它所包含的詞語在時代變遷中變化得極慢,而這些詞語所喚起的形象,或人們賦予它們的含義,卻不停地發生著變化。

希臘人的制度與今天用同樣的詞語設計出來的制度有何相似之處?那時的共和國本質上是一種貴族統治的制度,是由一小撮團結一致的暴君統治著一群絕對服從的奴隸構成的制度。這些建立在奴隸制上的貴族集體統治,沒了這種奴隸制一天也不能存在。

可見,政治家最基本的任務之一,就是對流行用語,或至少對再沒有人感興趣、民衆已經不能容忍其舊名稱的事物保持警覺。名稱的威力如此強大,如果選擇得當,它足以使最可惡的事情改頭換面,變得能被民衆所接受。泰納正確地指出,雅各賓黨人正是利用了“自由”和“博愛”這種當時十分流行的說法,才能夠“建立起堪與達荷美媲美的暴政,建立起和宗教法庭相類似的審判台,幹出與古墨西哥人相差無幾的人類大屠殺這種成就”。

群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們必須擁有自己的幻想,于是他們便像趨光的昆蟲一樣,本能地轉向那些迎合他們需要的巧舌如簧者。推動各民族演化的主要因素,永遠不是真理,而是謬誤。

群衆從來就沒有渴望過真理,面對那些不合口味的證據,他們會拂袖而去,假如謬論對他們有誘惑力,他們更願意崇拜謬論,凡是能向他們供應幻覺的,也可以很容易地成爲他們的主人,凡是讓他們幻滅的,都會成爲他們的犧牲品。

我們已經證明,群體是不受推理影響的,它們只能理解那些拼湊起來的觀念。因此,那些知道如何影響它們的演說家,總是借助于它們的感情而不是它們的理性。邏輯定律對群體不起作用。讓群體相信什麽,首先得搞清楚讓它們興奮的感情,並且裝出自己也有這種感情的樣子,然後以很低級的組合方式,用一些非常著名的暗示性概念去改變它們的看法,這樣才能夠——如果有必要的話——再回到最初提出的觀點上來,慢慢地探明引起某種說法的感情。

講究邏輯的頭腦,慣于相信一系列大體嚴密的論證步驟,因此在向群衆講話時,難免會借助于這種說服的方式,他們面對自己的論證不起作用,總是百思不得其解。有位邏輯學家寫道:“通常,建立在三段論上的數學結論是不可更改的……由于這種不可更改的性質,即使是無機物,如果它能夠演算這一組公式的話,也會不得不表示同意。”這話說得當然不錯,然而群體並不比無機物更能遵守這種組合,它甚至沒有理解的能力。

如想看清楚同感情對抗的理性是多麽蒼白無力,甚至不必降低到這麽原始的水平。我們只要想一下,就在幾百年前,與最簡單的邏輯也不相符的宗教迷信是多麽頑強!在接近兩千年的時間裏,最清醒的天才也不得不在它們的規矩面前俯首稱臣。

做出簡潔有力的斷言,不理睬任何推理和證據,是讓某種觀念進入群衆頭腦最可靠的辦法之一。一個斷言越是簡單明了,證據和證明看上去越貧乏,它就越有威力。

如果一個斷言得到了有效的重複,在這種重複中再也不存在“異議”,就像在一些著名的金融項目中,富豪足以收買所有參與者一樣,此時就會形成所謂的流行意見,強大的傳染過程于此啓動。各種觀念、感情、情緒和信念,在群衆中都具有病菌一樣強大的傳染力。這是一種十分自然的現象,因爲甚至在聚集成群的動物中,也可以看到這種現象。

人就像動物一樣有著模仿的天性。模仿對他來說是必然的,因爲模仿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正是因爲這種必然性,才使所謂時尚的力量如此強大。無論是意見、觀念、文學作品甚至服裝,有幾個人有足夠的勇氣與時尚作對?支配著大衆的是榜樣,不是論證。

群體的意見和信念尤其會因爲傳染,但絕不會因爲推理而得到普及。目前流行于工人階級中的學說,是他們在公共場所學到的,這是斷言、重複和傳染的成果。

利用斷言、重複和傳染進行普及的觀念,因環境而獲得了巨大的威力,這時它們就會具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即所謂的名望。在現實中,名望是某個人、某本著作或某種觀念對我們頭腦的支配力。這種支配會完全麻痹我們的批判能力,讓我們心中充滿驚奇和敬畏。

名望的産生與若幹因素有關,而其中成功永遠是最重要的一個因素。每個成功者,每個得到承認的觀念,僅僅因爲成功這一事實,便不再受到人們的懷疑。成功是通向名望的主要台階,其證據就是成功一旦消失,名望幾乎也總是隨之消失。昨天受群衆擁戴的英雄一旦失敗,今天就會受到侮辱。

當年羅伯斯庇爾把自己的同夥和大量的人處死時,他享有巨大的名望。當幾張選票的轉移剝奪了他的權力時,他便立刻失去了名望,群衆齊聲咒罵著把他送上了斷頭台,正像不久前對待他的犧牲品一樣。信徒們總是窮凶極惡地打碎他們以前神靈的塑像。

目前,群體中易變的意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這有三個不同的原因。首先,昔日的信仰正在日甚一目地失去影響力,因此它們也不再像過去那樣,能夠形成當時的短暫意見。普遍信仰的衰落,爲一大堆既無曆史也無未來的偶然意見提供了場所。第二個原因是群衆的勢力在不斷增長,這種勢力越來越沒有制衡力量。我們已有所了解的群體觀念的極其多變這一特點,得以無拘無束地表現出來。

最後,第三個原因是報業最近的發展,它們不斷地把完全對立的意見帶到群衆面前。每一種個別的意見所産生的暗示作用,很快就會受到對立意見的暗示作用的破壞。結果是任何意見都難以普及,它們全都成了過眼煙雲。今天,一種意見還來不及被足夠多的人接受,從而成爲普遍意見,便已壽終正寢。

至于過去引導意見的報業,就像政府一樣,它在群衆勢力面前也變得屈尊偏就。當然,它仍然有相當大的影響,然而這不過是因爲它只一味反映群衆的意見及其不斷的變化。報業既然成了僅僅提供信息的部門,它便放棄了讓人接受某種觀念或學說的努力。它在公衆思想的變化中隨波逐流,出于競爭的必要,它也只能這樣做,因爲它害怕失去自己的讀者。

如今,沒有哪家報紙富裕到能夠讓它的撰稿人傳播自己的意見,因爲對于那些只想得到消息,對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所有斷言一概表示懷疑的讀者,這種意見的價值微乎其微。甚至評論家也不再能有把握地說一本書或一台戲獲得了成功。他們能夠惡語中傷,但不能提供服務。

巴士底獄監獄長的遇害可以作爲一個典型的事例。在這位監獄長的堡壘被攻破後,一群極度興奮的人把他團團圍住,從四面八方對他拳腳相加。有人建議吊死他,砍下他的頭,把他挂在馬尾巴上。在反抗過程中,他偶爾踢到了一個在場的人,于是有人建議,讓那個挨踢的人割斷監獄長的喉嚨,他的建議立刻博得了群衆的贊同。

我們服從別人的慫恿,它會因爲來自集體而更爲強大,殺人者認爲自己是做了一件很有功德的事情,既然他得到了無數同胞的贊同,他這樣想是很自然的。這種事從法律上可以視爲犯罪,從心理上卻不是犯罪。

候選人若想保證自己取得成功,只有名望是不夠的。選民特別在意他表現出貪婪和虛榮。他必須用最離譜的哄騙手段才能征服選民,要毫不猶豫地向他們做出最令人異想天開的許諾。

如果選民是工人,那就侮辱和中傷雇主,再多也不過分。對于競選對手,必須利用斷言法、重複法和傳染法,竭力讓人確信他是個十足的無賴,他惡行不斷是人盡皆知的事實。爲任何表面證據而費心是沒有用處的。對手如果不了解群體心理,他會用各種論證爲自己辯護,而不是把自己限制在只用斷言來對付斷言,如此一來,他也就沒有任何獲勝的機會了。

候選人寫成文字的綱領不可過于絕對,不然他的對手將來會用它來對付自己。但是在口頭綱領中,再誇誇其談也不過分。可以毫無懼色地承諾最重要的改革。一個明白如何利用這些說服手段的演說家,他能夠用刀劍成就的事情,用這種辦法照樣可以辦到。像“不義之財、卑鄙的剝削者、可敬的勞工、財富的社會化”之類的說法,永遠會産生同樣的效果,盡管它們已經被用得有些陳腐。

群體持有別人賦予他們的意見,但是他們絕不能誇口自己持有合乎理性的意見。在這裏所談論的事情上,選民的意見和選票是操在選舉委員會的手裏的,而它的領袖人物通常都是些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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