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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4.08.11 發佈時間: 下午 8:37
2014.08.11.

接力靜默站樁第六天,加薩再度進入停火階段,好事一樁,希望能夠不再回到戰爭狀態。

天公不作美,今天下午台北飄起小雨,近四點到站樁處,鈺錠老早撐著傘等在那,確認是她後開始靜站。

四點剛過,雨勢還沒很大,一位男士詢問可以一起靜站嗎?後面休息時聊到,可以稱呼他為Billy,長期追蹤巴勒網的資訊,今天特地從新竹上來一起站樁。

原本一人拿兩張標語牌,隨著風雨愈來愈大,略感吃力,三人決定把牌子減到一張,分別拿著「以色列勿學納粹」「給和平一個機會」及「停止製造人道災難」。

標語袋用我帶來的透明雨衣遮擋,三個人撐著的都是折傘,前面風還算客氣。一位小朋友在車上隔著車窗看到我,一直揮著他的小手,從一隻手變兩隻手,很可愛的,我只能在拿傘之餘,用一根手指頭跟他回禮。

有人在拍我們,看不出身份,拍完去跟保全說話,就進大樓去了。Billy認為有點不對勁,但也很難探詢到底是誰。

五點左右休息幾分鐘,幫Billy跟鈺錠拍照記錄,後面風雨愈來愈大,強風從吹右邊變成吹左邊,搞得右邊濕完換左邊濕,三個人下半身都是濕的。

風雨正大的時刻,警察來拍照記錄,Billy問了他做什麼用途,了解一下情況。

六點結束,風雨依然大得很,Billy問到以前站樁遇過暴雨嗎?我只能就自己經歷回答:這是第一次。辛苦Billy跟鈺錠了。

回到家後,用吹風機稍微弄乾牌子,正晾著,下次考慮多帶一份透明雨衣,畢竟雨傘能遮標語牌的時候都遮了,依然浸潤拗折,看來是經受不得淋雨,也想知道之前是否有類似經驗,可以提供預防措施。


小慧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8.11 發佈時間: 上午 11:44
底下是三年前的文字了,我似乎一直在講同樣的事,只是換不同說法。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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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狗電台: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台灣立報2011-11-20

作者:陳真

曾是哲學家卡爾波普(Karl Popper)的學生索羅斯(George Soros)感嘆,他的炒股言論或相關金融思維,人們奉為圭臬,但其哲學著作卻乏人問津。索羅斯一直希望世人把他看成一個哲學家而非慈善家,更不是什麼金融大鱷大亨的。

他一生相信波普有關「開放社會」的想法,但布希卻打醒了他的「開放」美夢。他很納悶,美國不是開放社會嗎?為什麼光憑著一個人就能如此呼風喚雨,製造無數荒謬謊言來發動戰爭,四處燒殺擄掠,並獲得民意壓倒性支持?

索羅斯說,他為此感到驚駭沮喪,難道他一生為之奮鬥不懈的信仰只是一團虛空泡影?後來,他得出一個想法。他認為,光是是非善惡本身不足以起作用,光是把謊言拆穿不會有著什麼必然的正面結果,一個社會並不會因為有人拆穿了一堆謊言或指出了真理而自動朝著一個好的方向走去。

更為關鍵的是:社會成員必須普遍對明辨是非感興趣,並且對謊言、操弄等一切卑劣手段與修辭感到厭惡。否則,說謊就說謊,抹黑就抹黑又如何?只要能殺敵致勝,怎麼幹都行。

當一個社會所屬成員普遍是這樣一種文化素質時,這個社會並不會因為謊言的持續揭露或惡行的持續曝光而有一絲前進的力量。台灣便是如此。30年來,在這一點上我看不出多少改變,甚且大開倒車,一切根據特定立場、口號與顏色,對是非似乎絲毫不感興趣,對顏色倒是極度著迷,綠營尤其如此(我懷著恐懼的心如此說道)。凡屬同一國,隨便你怎麼胡作非為胡說八道都行,前後矛盾也無所謂。至於非我顏色者,當然就是敵人;敵人就是要讓他死讓他難看,哪怕用盡一切卑鄙齷齪的手段仍是我方英雄。

齊克果說:「世上沒有真理,直到它被我認知。」你也許不需要任何感動或在乎也能知道1加1等於2,但有些真理卻不可能「知而無感」(knowing without feeling)。比方說愛情,除非你自己真心愛過,否則很難說你真的知道什麼是愛。光是知道「我愛你」的語意對愛依然一無所知。

維基解密持續揭露英美諸多臭不可聞的卑劣血腥勾當,可謂駭人聽聞,罄竹難書。但揭就揭唄,與我何干?人們若不在乎,同樣的醜陋戲碼將不斷上演。波普的開放社會理念若是對的,那麼,索羅斯對它的修正事實上正意味著:小至一個機構,大至整個人類社會,它的進展終究不是全自動;不會有著這樣一種程序,彷彿只要根據某種典章制度按表操課,社會就會自動往前走。文明的發展,終究得依附在一種很唯心的關鍵因素之上,簡單說就是:在乎。

聽起來,這倒很像是在說一種愛情故事。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8.11 發佈時間: 上午 4:19
1988年的3月16日(若雪是2003年的同一天過世),在美國的協助發展生化武器並默許及推崇海珊是民主鬥士的時代背景下,海珊以神經毒氣攻擊庫德村 Halabja,殺死五千名居民。美國事後百般維護並故意嫁禍伊朗。

25年後,也就是去年的3月16日,Halabja 舉行紀念儀式,美國白宮發表如下正式聲明:

白宮網址:http://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3/03/16/statement-nsc-spokesperson-caitlin-hayden-25th-anniversary-halabja-massa

Today marks the 25th anniversary of the horrific massacre by Saddam Hussein’s regime of over 5,000 innocent civilians in a chemical weapons attack on the city of Halabja, in Iraq’s Kurdistan Region. At least 10,000 people were blinded and maimed. This terrible crime was but one of many in Hussein’s Anfal Campaign, in which tens of thousands of innocent Iraqis were slaughtered. On this solemn occasion, we honor the memories of the husbands, wives, sons, and daughters who perished at Halabja and throughout the Anfal, as we continue our efforts to prevent future atrocities, and help ensure that perpetrators of such crimes are held accountable.

白宮說,在這個莊嚴的日子裏,美國要向死者與家屬致敬,懷念他們的生前與死後,美國同時也將盡一切能力防止世上同樣的悲劇再度發生,並且誓言絕對要把犯下這樣一些罪行的人繩之以法。

我知道大多數人即便知道事實真相,當他看到這樣一種無恥謊言時,大概也不會生氣;生氣的幅度應該不會超過買東西被商家多騙了十塊錢。

蘇格拉底說,我們之所以會做錯事是因為無知,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怎麼做才對。我常想這些話,也常引述,但其實我並不贊同。因為這聽起來彷彿道德變成一種 ""僅僅是"" 屬於智能的概念,但真的是這樣嗎?

今天當我們面對市面上各式各樣的詐騙或詐騙集團時,我們都很小心,努力學習如何謹慎再謹慎,並且互相告誡種種可能的騙局,小心小心再小心,絕不輕易把錢掏出來讓騙徒給騙走。萬一不幸上當,肯定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騙子抓來痛毆一頓。

這意味著我們其實並不是真的那麼笨。再怎麼笨,應該很少人會笨到被騙子用同樣的手法反覆騙一千次一萬次騙一輩子。除非...除非他不在乎。

我要說的就是 ""不在乎"" 這三個字,相對於蘇格拉底的 ""不知道"",恐怕 ""在不在乎"" 才是道德問題的一個根源而非 ""知不知道""。

你每天打開主流媒體,除了人物性別以及當天日期基本上可信之外,通篇是謊言。你費盡心力指出一個又一個謊言,揭露一樁又一樁的政治操弄,但這又如何?多少人在乎呢?多少人生氣的幅度會大於自己被人騙了十塊錢?

陳真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8.11 發佈時間: 上午 3:30
福全老兄這篇寫得很好笑。

那天離開去搭捷運時,發現有穿著便衣的人在偷瞄我,見我注意他,對方便又假裝看往它處,不知是否我神經過敏。還有一位警衛,與我眼神交會時,竟露出難得的微笑,也許很開心終於可以下班。

臨走之前原本想過去和警衛道別,順便慰問一下他們今天所受到的 ""驚嚇"",同時我也常想知道這些被迫夾在中間的人,究竟明不明白我們為何站在此處,以及他們個人對戰爭、屠殺或圍城等等這些事的看法,但因趕車而作罷。

他們如果能理解我們因何而來,也許就比較能諒解我們給他們所帶來的不便或壓力;彼此之間,儘可各盡其職而無須敵對。
良哲 發佈日期: 2014.08.11 發佈時間: 上午 3:02
謝謝福全,已在站樁紀實裡補上了。
http://palinfo.habago.org/archives/2014/09/14/23.49.43/index.php?page=3
魏福全 發佈日期: 2014.08.11 發佈時間: 上午 2:01
8月9日中午到場,大概沒引起任何人注意,除了保全和計程車司機,常有司機誤以為我在等車,接近時會慢下來再開走,幾次以後有點不好意思,乾脆大部份時間都把眼睛閉上。從對面商家的玻璃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還有誰注意到就不清楚了。有位身材不高的保全先生過來問,態度很客氣也很輕鬆的神情,我也客氣的告訴他,我12點半來的,大約2點20會離開,4點還有另一批人來。時間到離開,走去101捷運站的途中,沿路都有保全拿著對講機報告我的行蹤,似乎都很認真也很愉快的看著我離開。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下午 9:45
2014.08.10.

接力靜默站樁第五天。

天氣涼爽,感覺會下雨,最終只有嘗過一滴,在鼻頭上,後面依舊涼風習習,沒下雨。

一樣的時間,近四點鐘到達站樁地點,剛放下標語袋,修亮帶著自己的牌子出現了。原來修亮是位大姐,之前誤以為男士了。簡單寒暄過後直接站樁。

一位計程車司機似乎想看清楚我們牌子上的字句,特地把車子停到路邊,人下車來仔細瞧瞧,瞧完嘴裡念念有詞我也聽不見是什麼,就上車離開。

修亮姐的牌子上寫的:「巴勒斯坦、以色列的孩子都有權利!自由平安成長」,我還是前面兩天的牌子,祈願給和平一個機會,立即解除加薩圍困。

保全來問,說不是換地點嗎?我說沒有啊還是這裡,一直都是這裡。不知道是不是他資訊接收錯誤了。

智巽大約四點十幾分也到了,加入站樁行列,拿的「以色列別學納粹」「以眼還眼 舉世皆盲」。

期間一位警察來拍照,沒有問話。

一位外國年輕人走過,頭特地往外擺去,不看我們。一群陸客過去,一兩位回頭看了好幾眼。還有一位先生身著藍色上衣,在右側拍我們站樁,後面跟保全聊天,不知道是何方人士。

今天腦袋有些昏沉,有幾次眼花了,所以多半集中精神在姿勢上,其他沒太多注意。

智巽的太太和小孩有來接他,六點鐘一到,就結束站樁,各自回家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下午 6:01
日本與台灣在這方面的狀況相當類似。當一個社會根據當下某種政治需要或政治利益與鬥爭,努力竄改教科書,並透過主流媒體每天無日無之大量放送各種謠言謊言、刻意誇大渲染來污名化妖魔化特定族群時,你很難期待一般人的智力(或說謊言免疫力)足以抵抗病菌的四處瀰漫。

面對一種鋪天蓋地的政治操弄與洗腦,一個人除非他很聰明很聰明,或很有個性,或有某種機緣或出身,否則他很難超脫在這個由謊言構成的天羅地網之外。

比方說,你去外面,隨便找個路人問他說,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對抗美國白宮這些殺人魔?如何對抗美國這個半個世紀來奉行恐怖主義的國家?我敢保證十個有九個會皺起眉頭質疑你的問題,剩下的那一個應該是還沒出生或還待在嬰兒床裏。

在九零年代之前,參加遊行示威或認同民進黨,在精神科是會被列為一種症狀的。即便不是公然寫入症狀,普遍也會認為這是一種人格或情緒、精神或認知功能異常的一個可疑徵兆。

同樣地,今天你批評愛台灣這股醜陋的惡勢力,人們也一樣是會認為你有病。

我剛實習那一年,輪到精神科時,有個目前是愛台灣的急先鋒,一個醫界大老,蒞臨指導。那天討論的病人是個躁鬱症病患,我認識,一個民進黨員。

那位大老一聽到是民進黨員,馬上很專業地告訴大家說,""就是這個,這就是一個可疑的症狀,我們除了了解他的情緒,也要注意是否有政治被害妄想或人格障礙的問題""。

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所以噗嗤一聲笑出來,沒想到他是當真,而且在場幾十個醫護人員猛點頭,表示贊同並欽佩這位醫界大老明察秋毫的臨床能力。

我有點尷尬,趕緊清喉嚨收回笑聲,故做沒事狀。那時我仍是民進黨員,而且當時身上還有個叛亂案。有一陣子每天回家都會有一輛車一直跟著,製造隨時要逮捕抓人的氣氛。

也許你會說1989是很久以前,那就說說1996年夠現代了吧。我因為公開揭露藥商長期和醫界的不正當利益輸送而得罪整個精神醫學界。有一位大老天天打電話騷擾我,要求我噤聲,不要寫文章,不要在醫學會提案檢討相關問題。

那位大老那時問了我一句話很經典,他說,聽說你是民進黨建黨黨員,聽說你還曾經惹上叛亂罪,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因為長期被迫害讓你仇視這個世界?

我回答他說,這些對我而言全是小事,我沒有被迫害的感覺,全是我自找的。醫界大老聽了,乾笑兩聲。

你或許沒法想像,這位醫界大老這幾年可猛了,經常上報,變成擁扁愛台急先鋒,而且還變成人權鬥士呢。

不管怎麼改朝換代,不管主流意識如何變換顏色,所憑藉者永遠是三樣東西:謊言,謊言,謊言。

仍然還是那句老話,一個人除非他很聰明很聰明而且很有個性,否則他很難抵抗鋪天蓋地的謊言。

我忘了是誰說的,""媒體永遠可以叫你恨誰,你就會去恨誰,叫你愛戴誰,你就會愛戴誰。"" 要他反服貿他就趕緊反服貿,雖然完全不知道什麼是服貿,要他罵馬英九,罵馬英九就成為一種政治正確,一種流行。

反正不管你要他幹啥或要他持有哪一種想法,他都會照辦。對此我不知道該說乖得很或笨得很。
秉叡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下午 5:05
說到煽動種族仇恨嗎,我想到日本,它大概是先進國家中唯一對多元文化思想仍然蠻抗拒的國家。

不知道什麼從時候開始,在日本大久保町和其他有較多中國人和韓國人聚集的地方,都會有極右派的團體舉行排外示威,騷擾當地的外國人,有些甚至會喊出諸如殺光外國人的口號。這種排外舉動日本政府卻似乎不太理會,人權團體多次要求日本政府制定反仇恨的法律,卻被政府以會侵犯言論自由的理由加以拒絕。

這真的很不喜歡日本在這個議題上的態度。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下午 4:50
關於之前說到媒體,我有一些引申說法,相當具有類比性。

我看台南這邊的大學最近都還在虐待蔣公銅像,給他戴帽扮丑潑漆羞辱等等,一副愛國烈士的嘴臉,但這就好像來個伊拉克人跑去給早已殘破不堪的海珊銅像戴帽扮丑潑漆羞辱然後高喊愛國有理革命無罪一樣好笑。

長城主要是秦始皇蓋的,哪天如果冒出一群人,跑到長城上搞破壞,說要推倒長城,挑戰秦皇暴政,不知道你是會覺得這些人很勇敢還是很窩囊很智障。

但若時光倒流三十年,如果你敢給蔣公銅像別說潑漆,光是言語上對之略有不敬,那我就佩服你是條好漢。

別說蔣公或蔣家,白色恐怖下的舊國民黨也一樣,你連批評他的空間也幾乎完全不存在。不是不允許你批評,而是你批評了也沒有人會信,沒有任何共鳴。

同樣地,你現在說綠營這股惡勢力多麼邪惡齷齪,也得不到多少共鳴,根本不會有多少人真的相信。

有個昔日戰友應該也在這個MAILING LIST上。我們二、三十年沒有一起併肩作戰了。昨天靜站結束後,他跟我說了一些話,他說他回想起來覺得很有趣,二十幾年前遇見我,兩人一起做一些沒什麼人參與的事,沒想到二十幾年後重逢,我們卻又聚在一塊做一些同樣也沒有什麼人參與的事。

我說對啊,永遠都是小貓兩三隻。因為要趕車,我後面還有一句話沒講,那就是:一個活動如果都已經大家爭相投入,以之為榮時,我大概也不會想去參加或不差我這隻小貓了。

在小貓兩三隻的階段,並不是貓咪不能出聲,如果你不怕死不怕關不怕抹黑不怕啞巴吃黃蓮,你想講什麼話當然都可以,重點是你講了也沒有人會信。

李敖當年曾這麼說:你去跟台灣人說國民黨這隻狼多麼可惡,沒有人會信,並不是因為他們不相信國民黨這隻狼真的很可惡,而是他壓根兒就不相信世界上有狼這種生物;也就是說,不管你講得多麼有道理,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你的;或許連 ""不信"" 都談不上,而是完全漠視,他根本聽不懂也不在乎你在說什麼。

彭明敏滯留海外不得回台時,曾公開誇下海口,他說,只要國民黨敢讓他在台灣自由演講三個月,他保證國民黨會馬上垮台,被人民推翻。

我原本相信這個說法,後來我的白日夢也醒了。就算讓你自由演說三十年,國民黨也不會 ""因此"" 垮台。為什麼?因為這個想法若要能成立,要有個前提要件就是假設人民是在乎是非善惡的,你得假設人們一聽到真相時會馬上義憤填膺,推翻國民黨。

但這個假設在台灣很顯然完全不成立。推翻國民黨是依靠比他更黑更醜陋的各種政治惡鬥與權謀,依靠各種純屬瞎掰的謊言抹黑及利益輸送和權力結盟,依靠更進一步的媒體愚化與歷史操弄等等等,而不是依靠事物的真相與是非善惡等基本價值。

講半天,我要講的還沒講。李敖說的那個類比,亦即你別期待台灣人會去思索國民黨這匹狼到底是否真的可惡,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你一直在罵的狼這種生物,換句話說,人們對你的不信任是完全入骨的,而這恰恰是愚民的典型特徵。

當你講到狼的可惡時,人們大約有四種反應:

第一:(舊)國民黨哪裏不好?

第二:擺出客觀理性狀,回應你說:好不好乃見仁見智。

第三:他也有好的一面。

第四:我怎麼都沒聽說過,你怎麼知道,你一定是被共產黨洗腦被他們騙了。

關於第一點:(舊)國民黨哪裏不好?這就好像你說豬八戒好醜,有人卻說,醜在哪裏,我怎麼沒看到?對此我往往很無言。

周星馳的西游降魔中,黃勃演的孫悟空看著舒淇的背影讚嘆身材真好。唐僧說:你怎麼知道?孫悟空說:因為我有眼睛啊。唐僧說,我怎麼沒看到?孫悟空說,這證明你眼睛是瞎的。

關於第二點,所謂見仁見智。這就好像一個人姦殺擄掠,但卻有人故做客觀理性狀說,我們要理性,這事實屬見仁見智。

對此我也很無言,我看是見鬼還差不多。

關於第三點,所謂好的一面。我的好朋友柏楊對此也常感無言,他常舉個例,有個醫生告訴病患說,你肝已硬化萎縮,癌細胞已入侵骨髓,你的腎功能也壞了八成,必須儘速就醫。病人聽了卻說,聽你在放屁,你怎麼老說我的缺點,為什麼不看看我的優點?不看看我好的一面?你看,我頭髮烏溜溜,牙齒白晰晰,三圍迷死人,腹部八塊肌,一隻手就能扛起三包米,你為什麼不看看我好的一面?

關於第四點,""你怎麼知道?"" 這一題就比較有點深度了,算是哲學上屬於 ""知識論"" (EPISTEMOLOGY)的問題。

""這是我的手嗎?"" ""這是我的小鳥嗎?"" ""一加一真的等於二嗎?"" ""昨天一定比明天早到嗎?"" ""好神奇,這些事我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我因為這樣一些困惑,折磨得讓我痛苦不堪,於是拋下一切飄洋過海讀哲學,寒窗十年,學得一身本事回來。我並沒有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而是發現它根本不是問題。是不是我的手、我的小鳥,我當然知道。你問我是不是陳真,我肯定馬上說是,我不需要說請你等一下,我去照個鏡子,確定一下我是不是陳真。

當然,這是哲學上的事。至於現實中,當人們問起 ""你是怎麼知道的?"",從根本上懷疑你的判斷時,其實他正是在質疑,天底下真的有狼這種生物嗎?會不會只是一條狗,你誇大了或眼花了。

對此我也很無言。

揭開東一個西一個謊言也許沒那麼難,但是,改善人們對於謊言的免疫功能卻難之又難,其實我很想說這不是難,而是根本不可能改變。我們只是基於某種情感在做一些事實上絲毫看不到任何成功的可能性的事。

別說媒體為惡之不可救,我對反戰一事亦知無望。既然這些事統統不可能成功,為何還要做?

我記得1989年在彰化基督教醫院實習時,當時有半年的時間分配到外科,那晚我在急診值班。那晚,高速公路上發生大車禍,救護車送來一堆病患,傷亡慘重。其中有一個身首異處,頭先進來,身子才跟著進來。她媽媽一進門見到我竟馬上下跪,叫我盡全力救她的小孩。

我對這一幕印象很深。頭和身體都分開了,血已流乾,頭顱都已白花花沒一點血色了,這樣還需要急救嗎?

我想她娘不是不懂醫學常識,不是不知回天乏術已無挽救的一絲可能性,她只是因為某種熾烈情感,讓她想哭喊蒼天憐憫。

陳真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下午 3:34
我在靜站中聽到許多人的聊天,發現有不少應該是自行前來而非透過動員,而且不少是這類街頭活動的新鮮人。

以前跟林義雄關係還不錯時,在他所主導的各種活動中,往往一句話也不能講,像軍隊一樣;我看他好像很喜歡強調一種神聖莊嚴感及絕對服從的所謂紀律,但我個人周星馳的味道比較重,跟神聖莊嚴扯不上邊,也不愛什麼紀律,所以那些活動我總是參加得相當彆扭。

巴勒網的人基本上也都很有 ""個性"",管不住,也不是裝神弄鬼那一型,所以,基本上所謂靜默倒也不是不能講話不能抓癢,其實就算要接個電話或跟隔壁聊上一段八卦,完全都很OK。

這回因為人多,而且又是新聞熱頭上,難免吵雜。下回應該很容易處理,只要現場再強調一下或隔壁互相提醒一下就能改善。其實我平常倒是很擔心大家自我要求太嚴格,把自己弄得很累很彆扭。太鬆太嚴都不好,寬鬆之間如何拿捏,理應不難。

至於與警衛衝突的事也一樣。巴勒網的人通常有話就說,就事論事,倒也不是針對任何個人有任何不好的意思,所以被罵到的人請寬宏大量,別放心上。

要聊天可以,輕聲聊;要玩手機也可以,炸糖果很不錯,我已經炸到第146關,但是炸兩局就好,別炸個不停;講電話也OK,輕聲講個五分鐘十分鐘無所謂,別掛在線上嘻嘻哈哈大小聲就好。如果累了,就自行休息;有事沒事想提早離開也請自便,不用客氣。

至於衝突之事也一樣,大家有不滿儘管說,但說過就好,並無惡意。

記得有一兩次,警察或警衛很粗暴,有一個在抓我的過程中還動手動腳暗中使力傷人,我是覺得即使是這樣,也沒必要大夥起鬨起衝突。警方常有一些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我們若不能配合就跟對方說做不到;對方若因此有所舉動,我們就去承擔那個後果,並沒有衝突的必要。台灣社運常見彼此吵成一團互噴口水的場面,表面上很激烈,但其實感覺就像小朋友在吵架。媒體倒是很愛拍這類鏡頭。

英國海德公園有個歷史悠久的所謂肥皂箱傳統,任何人對時事有所不滿,就上去講,路過人士想聽就會駐足聆聽。若沒有人聽,還是可以講給空氣聽,一抒鬱悶。往後靜站,若有需要也能設一個肥皂箱,供人演說;想站的就站,想說的就說,只是怕到時候設了卻無人上台。

總之,這兩件事還請大家別放心上,沒什麼惡意的。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上午 3:01
底下這篇是給後台mailing list上的一個回應。不用貼首頁。我膽子小,不太想太高調去惹綠色生物。學姊也常勸誡我務必忍忍忍,因為對綠色不敬,絕對都會有報應。

學姊還說,在校園或課堂上,比較不綠或偏藍的極少數老師們會彼此告誡,上課教學或私下發言務必小心,絕不能輕易透露自己的思想,絕不能對黨國不敬,否則會有報應。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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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機構或媒體乃至一個個人,你可以藍可以綠,可以左可以右,可以親美親日親中親俄,統統隨便你,你可以選擇任何一種立場或傾向,看你要怎麼為它搖旗吶喊或為它打擊敵人都行,但你就是

第一:絕對不能刻意造謠抹黑歪曲扭曲,更不用說長期無日無之的造謠抹黑歪曲扭曲,幾乎沒有一句話可信。而自由時報就是這樣一個齷齪爛東西。

巴勒網反戰反美反日反以色列,不敢保證所有資訊百分之百精準無誤,但絕對能保證我們盡全力求真求實,絕不會因為對方是個惡棍混蛋就瞎掰哪怕只是一絲絲不該屬於他的罪名。

第二,絕對不能挑撥種族歧視,不能醜化、妖魔化任何一個族群,更不用說絕對不能盡全力挑起族群仇恨。而這恰恰是自由時報這個齷齪爛東西每一天無時無刻藉著各種謊言抹黑造謠扭曲歪曲傾其全力所欲達成的仇恨效果。

挑撥族群仇恨在大多數西方國家很敏感,特別是機構為之,屬重大刑責,一般犯行若有族群因素的成份在裏頭,在英國的話,刑期得加重二分之一。

巴勒網反戰反美反日反以色列,但我們只反對國家的諸多邪惡暴行與惡行,我敢保證,你絕對不可能在巴勒網的文字裏頭找到一絲絲對於族群或人民的攻擊抹黑或甚至妖魔化,更不可能去挑撥世人針對特定族群的一絲仇恨。

這種行為已經不光是犯法,而是道德上的極度卑劣齷齪,而自由時報就是這樣一種道德敗壞的邪惡組織。

在國民黨白色恐怖時代,中時和聯合之所以遭受抵制就是因為他們報導極為偏頗,""有時候"" 甚至會故意扭曲造謠。但我敢以一個當年積極推動退報運動、抵制聯合報的核心運動者的身份,跟各位保證,這兩大報過去的敗行劣跡的總和,全部加起來再乘以一萬,恐怕都還比不上自由時報的邪惡,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但台灣人真的很可悲,他對這些事關基本價值與人性的事毫無敏感度,高舉藍綠統獨等立場做為一切是非善惡的唯一標竿。

Chomsky的太太說Chomsky晚上睡覺會磨牙,叫他去給醫生看。醫生找不到病因,Chomsky開玩笑說,後來他自己找到了,他發現每當他看完紐約時報等主流媒體,當天就會磨牙,因為氣得咬牙切齒。

我也常罵這些西方主流媒體,但我不會說他們邪惡齷齪,因為他們之操弄媒體來遂行政治企圖,基本上仍是基於事實,他不會去造謠抹黑扭曲歪曲,更不用說故意造謠抹黑扭曲歪曲,更更不用說天天故意如此。他們操弄的方式是透過不成比例的選擇性報導,簡單說就是偏頗,缺乏高度 ""客觀性"",但基本上報導內容本身仍然具有相當的 ""可信度""。

我敢說,就我所曾接觸的世界無數媒體中,我從未見過一個媒體之卑劣齷齪與邪惡到達自由時報這樣一種不可思議、任意胡作非為的等級。

我從不看單一媒體,就好像我從來不會只聽一首歌。我接觸的媒體來自世界各國,少說也有數百個。我不是說我每天看數百份報紙,我是說,我有無數的資訊管道,就好像我們寫一篇論文不會只參考一本書一樣,我不需要把幾百本書從頭看到尾,但我知道在這幾百本書當中如何從中各自取得比較接近真實而且具有啟發性的訊息、知識或觀點。

換句話說,光是在中國時報或自由時報中二選一來理解世界是荒唐的。

陳永興現在是高醫的傑出校友,醫界的楷模,得了一堆醫療奉獻獎之類,但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陳永興卻是高醫的頭號黑名單禁忌,我和幾位同學打破了這個禁忌,把他邀請回來校園演講。那一天,在演講會場上,他講了一些有關主流媒體 (即中時和聯合)的偏頗不可信,有個學妹傻乎乎地舉手發問說:照你這麼一說,這兩大報都不可信,那我們以後就什麼人的話都不能信了,那該怎麼辦?陳永興回答說,難道你沒有能力從各種訊息管道自行研判是非?你一定只能在這兩大報之中來挑嗎?

那個年代沒有網路,想看世界各個大小媒體相當不容易;我連寫個兒童人權報告都得遍訪各大公私機關要求取得資料。但這年頭,你想取得資訊有何難?你想知道比方說服貿、貨貿或什麼貿,有何難?就算不懂英文,中文世界的訊息也足夠一個具有基本理性的人做出合理的是非判斷了。但台灣社會不但對基本價值缺乏敏感度,甚至毫不在乎,對於架構基本理性層面的資訊判斷也同樣興趣缺缺,但卻對於藍綠發高燒。

很多人以為自己很理性很客觀,我想那很可能是一種自我陶醉的錯覺。在我出國念書前,我都還以為美國是個偉大的人權國度與民主國家呢,直到聽到 Emir Kusturica 對於南斯拉夫內戰的看法之後,才讓我對過去的一切主流言論起了疑心。當然,我也不敢說現在的我理性已充份,但有一點我能確信的是,我始終不曾在基本價值與基本人性這一點上有所遲鈍過。

陳真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上午 2:16
沒問題,貼好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上午 1:47
啟承,

能不能有空時(不急)幫我把底下20140809這篇跟小慧那篇,一併貼在為 ""迦薩而站"" 那個欄位底下。我平常知道怎麼貼,但最近這幾篇都是彩色的,有圖的,好像有一些奇怪的語法之類,我怕我亂貼會破壞畫面,所以還是找人幫忙較妥。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上午 1:39
後台有位鄭石宏先生的留言被哈巴狗關住了,剛剛放了出來。我覺得講的很有道理,以色列所作所為,的確讓人想到納綷。他們在做著一件極大的錯事,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巴勒網站樁有個牌子「以色列勿學納粹」,但在這個意義上,以色列學納綷學得十分透徹。納粹兩字可能有點敏感,說其像納粹,以色列這民族一定十分不悅,但這卻是事實。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上午 1:32
20140809 靜站

站樁偶爾講兩句話沒關係,但我發現不少人的靜站一點也不靜,有的似乎從頭聊天聊到尾。

今天有個十八年沒見面的學妹,帶著小孩來現場突襲;驚喜之餘,我也只跟她講了兩句話就說 ""不好意思,我在靜站,沒法多說""。學妹便也告辭。

靜站顧名思義就是像電線桿一樣,靜靜地站著。但我不是很介意有人一直講話,畢竟初來者還沒進入狀況。而且,台灣社運長久以來已經很習慣大小聲,也許不說話對大多數人而言,會比滔滔不絕要困難許多。

往後若有類似狀況,也許比較資深的可以稍微提醒一下新來的:話不宜多;而且要站就好好站著;如果覺得很無聊想玩手機,大可馬上離開隊伍,看你愛怎麼玩就能怎麼玩。

畢竟這裏也不是軍隊,靜站也不是一份職業,沒人強迫你非站不可,但既然你想來,那就好好站著;若真的站不住或很無聊或很想聊天,那就去一旁休息或馬上離開,去一旁慢慢聊。

我比較介意的不是話講不停,而是一點鼻屎大的小事(保全希望咱們稍微往兩旁挪幾步,讓入口處能多挪出一點空間來,方便行人出入),一些參與者竟聞之暴怒,甚至好像殺父之仇那樣馬上就要衝過去揍保全那種感覺。

有這麼嚴重嗎?我真是百思不解。我們人多,而保全就一兩個出來客氣地打商量,我們可以同意也可以不同意他們的請求,但我實在看不出來這有什麼好暴怒?

今天如果面對的是千軍萬馬槍砲黑牢,大家如果都還這麼“勇敢”,那或許還勉強說得通。但這不過是一個再客氣也不過的請求不是嗎?我聽保全這樣講,馬上往右靠,但我右手邊一位我不認識的仁兄卻不肯移動分毫,反而走向保全對他大小聲。

保全不是敵人,警察當然也不是,他們有他們的職責,我們不一定能順其意,但仍應待之以禮。難道不是這樣?如果人家客客氣氣提出個請求,咱們就馬上暴怒罵人甚至好像要打人那樣,這是哪門子反戰團體?高唱反戰高調難道是唱好玩的?這恐怕比以軍美軍還更衝動更不講理不是嗎?

台灣那些老喜歡高唱人權民主自由的抗議人士,難道你真的會相信那樣一些往往張牙舞爪甚且手段卑劣的人,真的熱愛什麼人權自由與民主?這樣一種徹底的矛盾,在這島上似乎大家都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巴勒網成員曾被警察抓走幾次,我們幾時會對警察有一絲不敬或不禮貌?這不是因為我們修養特別好,而是因為這根本不需要什麼修養。警察只是奉命行事,任何人在他那個位置,一樣都得聽命於上級。他抓我們、擋我們、趕我們,全是合法行事或奉令行事,你去罵他做什麼?

我們反倒應該鼓勵警方依法行事才對,該逮捕就逮捕,該驅離就驅離,該移送就移送,不要和稀泥,也不需要來協商、談條件,又不是黑社會在幹活。

今天參與者多,但狀況有點嘈雜混亂,還好我腦子裏能回味、思想的美妙事可多了,就沒多注意整體狀況,印象中好像有許多人不斷拍照。

因為要趕車回台南,六點半的票事先已經買了,所以靜站一結束我就走了,僅僅差了三分鐘就趕不上車。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4.08.10 發佈時間: 上午 1:25
首頁的聯合報報導我都更新好了,小慧的內容也換成最新版了。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4.08.09 發佈時間: 下午 9:31
同樣是蘇記者的報導,在世界日報,有照片,還有沒在聯合報露出的張正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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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以停火 台灣人「站樁」抗議

記者蘇瑋璇/台北9日電

紀念若雪巴勒斯坦網站發起「拯救加薩接力靜默抗議行動」,在駐台北以色列經濟文化辦事處前站樁,有民眾在網路上看到來聲援。(記者蘇瑋璇/攝影)


以色列與巴勒斯坦交戰1個月,造成1900多人死亡,其中1800多是巴勒斯坦人,凸顯雙邊軍事不對稱。「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本周發動在駐台北以色列經濟文化辦事處前靜默站樁,訴求「停止屠殺、解除封鎖」,今天下午4時響應全球抗議行動,在同一地點擴大站樁。

2008年起,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的成員每月挑一天,針對反戰、反軍火貿易、反侵略等人權議題,在美國在台協會、台師大等地點站樁,保持緘默,用黑底白字看板吶喊訴求。最近因以巴衝突高漲,擴大為每天接力站樁。

連站三天的葉小慧說,台灣人太習慣接受美國的國際論述,在以巴事件中,台灣多數人的立場傾向以色列、或冷漠,但這次犧牲的絕大多數是巴勒斯坦無辜平民,「站出來」這分微小的力量,除了訴求和平,更盼台灣人反思。

葉小慧四年前造訪以國,認養兩名巴勒斯坦孩童,戰爭開打後,孩子寫信報平安,女孩畫了一張巴勒斯坦國旗,祈願「和平」;男孩畫了張嘴大牙的老虎,充滿憤怒,「14歲的孩子最大願望,只是和平與自由。」戰爭延燒後,通訊斷絕,她忍不住哭了。

前四方報總編輯張正也在站樁之列,有人質疑站樁沒用,但他就當為自己而站。他說,當加薩走廊烽火連天,無力改變什麼,兩小時的勞動,遠比賴在沙發上轉電視機強多了。

中原大學財經法律系學生鄭涵文說,台灣媒體對哈薩克排球美女的關注,遠高於上千條人命,非常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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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worldjournal.com/view/full_van/25585284/article-籲以停火-台灣人-站樁-抗議?instance=bc_bull_left1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4.08.09 發佈時間: 下午 8:52
2014.08.09. 為加薩而站

之前不太確定今天的「為加薩而站」是什麼形式,原以為是在四點到六點站樁完後的較大型集會,但一到現場就看到陳真、良哲,還有唐曙吧,大致理解是大家一起站樁。

四點一到,人愈來愈多,應該是勞權會那邊帶來大型單字看板,在前面站成一排,想來很醒目。

心底想著既然人多了,我就專心站樁,記錄等就交給良哲比較清楚整體概況的人,因此沒想要多留意到底有哪些人,約略記得在我眼前經過的穆斯林朋友,期間也有一兩位路過後決定一起站的。心想還是有些印象跟想法,因此寫成這篇小記。

或許是因為習慣不同,會同站樁的不少朋友會互相交談,不少習慣拍照記錄,形成比較熱鬧的景況。就這一點感到有些吃力,雖然我參加靜站到第四天,經驗不多,但習慣靜默後,聽到交談反而會分心,多出另外的思緒,結果感覺時間拖得更長了一些。

期間保全來請我們讓出位置,有了點小衝突。心底覺得有點可惜,保全那樣做,一是他們的職責,其實也是一種干擾行動,如果大家對其反應劇烈,鬧成一團,相對就削弱了活動的訴求。民眾經過的時間短暫,印象焦點反而會在衝突,而不在訴求,他們也不會事後來理解細節。

個人建議,如果可以,下回又有類似情況,堅持靜默不予回應,等他們找警察來再說也不遲。後續靜默抗議會持續,提供來參加的朋友參考。

大約五點半左右,昨天的江同學又拿著平板出現了,他告訴我這麼一長排舉牌的,數了數有42位,相比前面三天,確實人數多了非常多。

六點鐘,行動告一段落。唐曙聚集了大家,說明今天為加薩而站的原因,以及加薩目前又繼續戰爭的情況,他說哪怕是替加薩爭取個一天兩天喘息機會也好,我很認同。接著他帶著大家一起喊了口號「停止屠殺!解除封鎖!....」「Free Palestine! Let Gaza Live!」後,結束今天的活動;至於額外援助巴勒斯坦家庭的捐款行動,由唐曙及良哲處理。

昨天出席的玉玲(沐子)在活動剛結束時出現,帶著從嘉義上來的學生,說沒趕上一起站樁。

天氣預報會下雨,但今天持續幾天來的配合,在大樓的陰影下配合涼風,沒有雨的威脅,直到六點多結束所有活動後,六點半正式下起大雨。感謝大家,祝福平安。
鄭石宏 發佈日期: 2014.08.09 發佈時間: 下午 8:26
今天的以色列對待巴勒斯坦人的方式,就像當年希特勒對待他們的手法一樣。我們不是反猶太,但希望有方式制裁這種納粹式屠殺!
巴勒斯坦人民不等於哈瑪斯。抵制以色列的方法,人民比政府更沒有包袱,那就是在可能範圍內,不要買以色列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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