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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9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9 發佈時間: 下午 10:13
(再續)

至於那堆鬼畫符問說,氣味是一種 "主觀認定" 囉?

當你說你很喜歡某個朋友,如果有人故做理性狀說: "那是你的主觀認定". 你聽了是不是覺得很莫名其妙? 有這麼難嗎? 這也需要 "思考" 或 "論述" 一番嗎? 這既不是主觀,也不是客觀,這時候講什麼主觀客觀實在很蠢不是嗎?

這雖不知所云,但卻顯示出一種態度,也就是我所說的不正直不老實,簡單明白的一些事,卻偏要講得好像很難很需要做一番思考才能理解似的.

我倒還從沒見過這麼喜歡 "思考" 的歐肉桑,但卻也很少見過不會這樣 "論述" "思考" 的所謂菁英.

知識恐怕不是使人跌倒,而是使人輕薄短小. 明明白白簡簡單單的道理,卻總是要灌水扭曲虛構操弄誇大,搞得好像很難很偉大很需要什麼分析才能被理解似的. 切切實實的東西,沉甸甸的,卻搞得如屁一般,輕薄不堪. 菁英總是那麼喜歡智能,但卻彷彿沒有一點智能. 有點智能的人,不會無限膨漲智能在幾乎每一件事情上. 與其說菁英有著較好的智能,不如說他們有著對於智能的強烈虛榮,這讓他無法平實地看待人事物.

p.s.: 我絕不是在說 "誰". 這些話任何人都適用.

陳真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9 發佈時間: 下午 9:42
(續)

在我看來,這事比扁下不下台更重要許多.

如果哪天你到電影院的廁所方便,看到牆上一堆塗鴨,沒頭沒腦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其中有一句說: "告訴我自由的真諦,我對自由很感興趣!"

你回家後,發表一篇有關自由的文章,文章裏頭說,牆上塗鴉者無自由可言,因為 "它" 們根本不是人,"它" 們啥也不是,"它" 們只是一堆鬼畫符,豈有什麼自不自由可言?

隔天你又去看電影,牆上塗鴉竟然出現一句話: "陳真別生氣啊,我沒有惡意啊,你要相信我,偶素是個歐肉桑耶".

你說這是不是很荒唐?! 我沒在講 "你" 啊! 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

這個鬼畫符顯然完全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麼,"它" 似乎只能理解一種極其通俗而八卦的意義,否則不會出現這麼荒謬的誤解.

而且,一個人如果不是窩囊無聊到極點,怎麼可能對著公廁塗鴉有著什麼 "針對性" 的好惡? 連個人影也沒有不是嗎? 雌雄莫辨,神不知鬼不覺,何來針對性?

你要讓人相信 "你",難道前提不就是要先讓別人知道 "你" 是 "誰"? 否則如何說什麼信或不信?

當你看到公廁牆上塗鴨說: "請相信我!",難道你還真的能相信或不相信 "它"?

這時候根本無所謂信或不信,因為根本連個信或不信的對象也沒有不是嗎?

我若也同樣匿名在公廁牆上回應說: "我相信你!!!",連打三個驚嘆號. 第三個人看到這樣的對話,難道不會覺得很好笑很荒唐? 一個沒頭沒臉無影無蹤的鬼畫符,說 "它" 相信另一個同樣沒頭沒臉無影無蹤的鬼畫符,這何止輕薄短小,這不會太玄了一點嗎?

這只是簡單到極點的想法不是嗎? 這難道也需要教導? 為什麼總是得對台灣人教導這樣一些根本不需教導的東西?

如果今天我們是在廁所牆上演算一道數學題目,或許有沒有個人影並不影響計算結果,但今天如果你不是在演算那樣一種東西,那麼,"你是誰" 就顯得無比重要,因為是 "你" 這個人賦予你講的話應有的意義,如果把人抽掉,話語就只成了一堆毫無意義的空洞符號.

如果你在電影院廁所牆上看到一行漂亮字眼說: "我們要有愛心!!!" 後面還打了幾個驚嘆號,難道你就被這堆符號感動? 難道你能夠有意義地和公廁牆上塗鴉進行這樣的溝通與對話? 那不是很荒唐很窩囊,窩囊得近乎有點齷齪不是嗎?

話語不是一種自身獨立的東西,如果它不黏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話語將毫無意義. 把話語當成一種彷彿可以不需要個 "主詞" 的死東西來談論是很齷齪的.

當我這麼說時,牆上那堆鬼畫符卻說: "相信我啊,我沒惡意啊! 偶速個歐巴桑啊!" 我聽了,是不是會覺得很荒唐? 這道理有這麼難嗎?

更重要的是,別人是在談論那樣一種低級層次的八卦式聊天或心得分享嗎?

再說,誰會低能無聊到對著一堆鬼畫符有著一種具有 "針對性" 的厭惡或喜好? 當你喜歡誰或討厭誰,難道不是要先知道對方是 "誰"? 否則如何喜歡或討厭起?

只有窩囊猥瑣到極點的人,才會在公廁裏對著牆上塗鴉進行一種具有 "針對性" 的什麼個人互動喜好或聊天.

台灣人聽說網上聊天是世界冠軍,樂此不疲,但我不在乎打翻一船人,我覺得那就是一種面目模糊的窩囊特徵. 如果你連自己是誰都如此羞於見人,那不是窩囊是什麼? 以這種猥瑣方式討論什麼道德是非美感問題是很可恥很不正直的.

這些東西不是一種聊天話題,也不是一種數學計算題,它無法憑空存在,它甚至不該是一種話語,它必須黏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然後空洞的符號才有可能取得意義.

就像那個要自主公民站出來的陳姓進步青年,學姐說他列舉了八大項偉大工程,必須全部完成才有資格成為什麼 "自主公民",可是,難道他不是得先自己 "站出來",並且一一做到那八大自主工程,然後他講的那些話才不會聽起來像在放屁一樣.

如果這只是一種作文比賽,那我肯定能寫出更多項工程,我估計應該能論述出至少八百項自主公民的偉大條件,佩服吧? 可是,既能飛天又會鑽地,全是空洞字眼,這跟放屁有何兩樣?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5 發佈時間: 下午 7:24
大家還記得東珍吧? 李丹最近得了一家英國公司提供的人權獎. 原始網址如下, 左邊第一個就是李丹. 第二個是個美國人, 也叫做若雪…

http://www.reebok.com/static/global/initiatives/rights/media/index.html#

找了幾篇剪報, 怕大家懶得看, 所以特別把剪報中的一段李丹自己的說法挪到前面來, 如下.

幾年前, 李丹給我寄來一張照片, 山野荒地上隆起一座小土坵, 李丹信裏說, 這像個墳嗎? 這就是他底下講的那件事.

陳真 2006 9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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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newsbbs.net/html/2006-5-13/21175933119.html

新聞論壇 2006 5 13

(三)李丹

“我過去是生活在北京的一個普通人,感覺世界很美,生活充滿希望。但是自從我目睹了那些因為愛滋病而遭受失去整個家庭的人們的痛苦,以及他們為此而産生的人身危機感之後,我就不再僅僅屬於北京了。”

李丹

27 歲

中國

李丹在北京還是一個天文物理學專業的學生時,他研究的是太陽的特性:太陽的光輝、日冕物質的噴射以及太陽黑子周期。然而,就在他研究人類視野中最明亮的物體時,他發覺自己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一些陰暗的角落,那裏有成千上萬的中國同胞正在遭受愛滋病的痛苦。

自從 1985 年中國公佈了首例愛滋病病例以來,中國政府一直拒絕承認疫情範圍。這種做法造成的最明顯的嚴重後果就是河南省有一百萬之多的人群由於20世紀90年代由政府批准的不衛生的賣血行為而感染上HIV,這些人群大多數是農民,他們面對著試圖用政府提供的不充足的援助來為自己和孩子進行幫助的巨大挑戰,生活在充斥著歧視與屈辱的氛圍裏。

李丹第一次意識到生活在愛滋病狀態中的人們所承受的屈辱是在1998年,當時他觀看了湯姆·漢克斯的電影《費城故事》。同年,他與中國第一位公開自己愛滋病病情的人成為朋友。隨後的幾年裏李丹和他的朋友們與媒體一起工作,努力使公衆認識到愛滋病患者在社會上所面對的歧視。李丹在向國人揭示愛滋病病情的時候瞭解到了河南所發生的危機。

在他首次去往河南的途中,他遇見了一位老漢。老漢的兒子三天前死於愛滋病。村民們由於害怕傳染,強迫老漢不僅燒毀了兒子的一切用品,而且立刻埋葬了他。他們拒絕幫他造棺材以及舉行安葬儀式。於是老漢用竹席卷起兒子,背上肩膀,走了很遠,到他的西瓜地。他在那裏挖了一個坑,把兒子放進裏面,用土掩埋了屍體。

李丹說:“中國人對葬禮和墓地非常重視,因為這不僅表明一個家庭的地位,也表達對死者的尊重。但是那塊墳地看起來根本不像墓地,而是就像一堆亂土包。那個年輕人活著的時候就沒有得到尊重,現在既然他已經死了,他也就得不到什麽尊嚴了。”

李丹對河南受愛滋病感染人群所面臨的困境瞭解得越多,他的碩士學位就愈發顯得不那麽重要了。儘管有人告訴他自己是中國科學院歷史上天文物理學專業學生中最有希望的一個,李丹還是放棄了他的研究,轉而投身到為愛滋病人群的生存權利而奮鬥的生活中。首先,他製作了一個記錄片,把片子送給衛生部和記者,以此提高中國和國際上對河南現狀的關注。

在一個村子裏李丹曾經遇見過一個婦女,她和她的五個兒子和五個兒媳婦由於賣血都感染了HIV 。李丹說:“他們告訴我沒有什麽再能幫助他們了。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他們‘走後’能夠有人照顧他們的孩子們。他們看起來很年輕,不比我大,而我卻知道他們在一年內就要死去。他們的故事確實使我很傷心。”

於是李丹承擔起幫助河南超過10萬愛滋孤兒的使命,因為許多孤兒面臨著被社會和學校所遺棄的困境。2003年他開設了東珍學校和愛滋孤兒院,卻被地方官員強迫關閉。在他出現在一個著名的新聞節目裏討論學校和愛滋病疫情後,警察拘留並毆打了他。然而李丹始終不為所動,繼續為愛滋孤兒提供幫助,遊說中國政府對農村日益嚴重的疫情做出反應。

李丹說:“如果我僅僅是閱讀了有關文章,或者僅僅是從朋友那裏聽說了這件事,可能這不會對我産生這麽重大的影響。但是我看到了那些村民在感染愛滋病前已經經受的極度貧窮,看到了孩子們變得無家可歸,看到了人們痛苦地死去以及一些令人恐怖的死亡。所有那一切絕望都曾經壓倒了我,但最終這也激勵了我。我不想轉身逃離這種可怕的局面,相反我想做任何我能做的事,來維護中國受愛滋病感染人群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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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newsbbs.net/html/2006-5-13/21175933119.html

新聞論壇 2006 5 13

(一)銳步人權獎獲獎名單

李丹, 27 歲,中國

中國抗擊愛滋疫情的領袖

李丹勇敢地記錄下中國愛滋病疫情所引發的災難性後果,敦促政府做出反應。儘管他曾遭遇到困境,他卻仍然幫助那些被社會遺棄的愛滋孤兒。

雷切爾·勞埃德,30 歲,美國

美國為營救遭受性虐待少年兒童的呼籲者

雷切爾的工作是營救紐約市受性虐待的兒童。她創立了一個組織,該組織為性交易行業中的未成年女孩提供援助並遊說政府立法保護這些容易受傷害的少年兒童。


庫拉姆·帕伍茲,28 歲,印度

為克什米爾地區和平與人權而勇敢呐喊的人

庫拉姆捍衛戰火紛飛的克什米爾地區的人權,鼓勵年輕人用和平手段改變現狀。儘管他曾遭受了殘害,卻仍然繼續為人權和受暴力影響的家庭奔走呼籲。

奧托·薩基,24 歲,津巴布韋

面對暴政果敢捍衛正義的人。

奧托為面臨困境與可能遭遇逮捕的人權捍衛者奔走呼籲。儘管他要面對的是腐敗的警察和受到脅迫的法官,他仍然追求著公正。在暴政殘暴地拆毀成千上萬受害者的家園時,奧托為他們尋求保護。

(二)以消除不公、壓迫而著稱的青年人權活動家

五月典禮上獲得2006 年銳步人權獎的活動家

紐約(2006 年3 月28 日 )—— 一個是為了中國受到日益嚴重的HIV病毒威脅的人群而不懈奮鬥的人,一個是為了美國遭受性虐待的少年兒童奔走呼籲的人,一個是為了衝突不斷的克什米爾地區倡導和平而大無畏的人,一個是面對津巴布韋壓迫制度、為正義而勇敢抗爭的人。今天,他們這些人被提名為 2006年銳步人權獎的獲得者。

銳步人權獎授予30歲以下的青年活動家,因為他們與強大的對手抗爭,個人經常冒著巨大的危險,採用非暴力手段為人權事業做出了卓越貢獻。2006年5月17日將在紐約大學斯格堡演出中心舉行頒獎典禮。

這些獲獎者是:

·李丹(27歲) ,曾是天文物理學專業學生。他放棄了攻讀碩士學位,轉而支援那些因為感染HIV 病毒而遭受歧視的人群。他使人們注意到中國處於疾病中的人群的困境,在此方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李丹敦促中國政府對農村迅速蔓延的愛滋病疫情作出反應,並不顧個人安危,為那些被社會和學校所遺棄的愛滋孤兒提供撫養和教育。李丹說: “我過去是生活在北京的一個普通人,感覺世界很美,生活充滿希望。但是自從我目睹了那些因為愛滋病而遭受失去整個家庭的人們的痛苦,以及他們為此而産生的人身危機感之後,我就不再僅僅屬於北京了。”

·雷切爾·勞埃德(30歲) ,一個為了美國遭受性虐待的少年兒童奔走呼籲的人。她為陷入性交易行業中的女孩提供諮詢,在司法界為這些女孩子們應得的公正待遇而到處遊說。十幾歲的時候,雷切爾自己就陷入了性交易行業,右手掌被弄了個很深的傷疤以作為提醒她不要輕舉妄動的標誌。 1998年,雷切爾成立了女孩子教育輔導服務中心(GEMS ),該組織為紐約市性交易服務業中的未成年女孩提供援助。雷切爾說: “鑽石是寶貴的,但是對於那些女孩子們來說,她們多數被告知自己是輕賤的。有高達90%的性交易人員是遭受性虐待的少年兒童。許多少年兒童是離家出走人員或 " 被遺棄人員" ,他們不能看到未來,哪怕是很小的未來。在GEMS ,我們的工作是幫助他們找回未來。”

·庫拉姆·帕伍茲(28歲) ,一個為了衝突不斷的克什米爾地區倡導和平的大無畏的人。他工作在鬥爭前線來捍衛克什米爾地區的人權。作為大學生,他倡導用和平手段結束目前正在進行的衝突。2004年他的右腿被地雷炸掉,兩人在爆炸中喪生,但這並沒有嚇倒他。他努力建設人權文化,為受暴力影響的家庭奔走呼籲。庫拉姆說:“ 克什米爾地區每兩個家庭中就有一個有過痛苦的經歷;每兩個居民區中就有一個目睹過有人死去。強姦、折磨、死亡、綁架以及嚴酷鎮壓這些暴力都成為了戰爭的武器,這使得普通克什米爾人陷於痛苦之中。”

·奧托·薩基(24 歲),一個大膽反對津巴布韋不公正的穆加貝體制的人。儘管遭受到警察的威脅以及遇到那些受到脅迫的法官的不合作,他仍然支援人權保護者,因為他們面對的是折磨、脅迫與被捕。他還對政府發起的集體驅逐與拆毀民房的運動即所謂的“消除肮髒運動”做出強烈反應,幫助成千上萬的家庭向高等法院申請阻止拆毀民房,尋求歸還他們的財産。奧托說:“津巴布韋的活動家們就像蓋房子的人。我們一直在打地基,我們所擁有的每一塊磚以及所撿拾到的每一塊石頭都對修建一座更加結實的房子、營造一個更為善意的環境大有裨益。房子的完工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最終我們會擁有我們所需要的一切來實現一個公平的社會。”

自從1988年以來,已經有來自38個國家的84 名人權領袖們獲得了銳步人權獎。該獎項致力於通過引起國際社會對這些年輕英雄們所從事的事業的注意,以加強他們的工作成果。獎金獲得者從銳步人權基金獲得5萬美元的獎金來幫助他們繼續開展工作。他們同時還獲得機會參與前沿網路,這是一個非正式的合作組織,它能使銳步人權獎的既往獲得者能夠互相幫助對危機做出反應,與國際社會進行溝通交流,獲得技巧以及分享策略。

獎金理事史蒂芬·迪克曼說:“每年銳步人權獎都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世界上那些年輕的人權英雄的果敢工作上來。這些年輕的人權保護者們犧牲了如此之多,使我們看見了被隱於暗處的人類悲劇。每一個故事都昭示了一個簡單的真理:一個獨自獻身的人可以把富於轉折性的光明帶進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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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6/03/28/lidan/

中國愛滋病活動人士李丹獲銳步人權獎
RAF(亞洲自由電台)2006.03.28

中國年輕的愛滋病活動人士李丹星期二獲得世界第二大運動鞋製造商銳步的人權獎。這個獎主要表彰他不顧個人安危,為中國愛滋病人的悲慘遭遇獲得外界關注作出了突出貢獻。下面是自由亞洲電臺記者申華的採訪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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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7歲的李丹是榮獲2006年度“銳步人權獎”的四個人之一。其他三人是美國為受到性侵害女童爭取權益的雷切爾-羅伊德,克什米爾和平活動人士克拉姆-帕維茲,以及津巴布韋的人權律師奧托-薩基。

李丹在迫使中國政府承認中國愛滋病現實方面作出了突出貢獻。--銳步人權獎專案主任迪克曼

“銳步人權獎”設立於1988年,至今已有來自38個國家的84名人權活動人士獲此殊榮。這個獎主要是獎給那些30歲以下,為推動人權發展作出過突出貢獻的年輕人。銳步人權獎專案主任斯蒂芬-迪克曼在接受自由亞洲電臺專訪時,讚揚了李丹為維護中國愛滋病患者的權益所做出的突出貢獻:

“當李丹瞭解到感染愛滋病給這些人帶來的後果以及中國政府還不願意承認愛滋病現實的這些事實後,他毅然離開了學校,跑到河南愛滋村拍了一部記錄片,引起國際媒體的注意。李丹在迫使中國政府承認中國愛滋病現實方面作出了突出貢獻。”

迪克曼還提到,李丹經常冒著個人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風險,為河南愛滋村的受害者提供資助,建立孤兒院、孤兒學校,為那些受到社會遺棄的人帶來溫暖。

李丹原是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太陽物理專業研究生。1998年他在一個光碟上看到愛滋病感染者遭受折磨並受到歧視,內心深處受到很大震撼。他放棄了學業,做起了志願者,投入到維護愛滋病感染者權益的活動中。他在2003年在河南愛滋村辦了一個愛滋病孤兒學校,為不被普通學校接受的愛滋孤兒提供受教育的機會。但是河南省地方政府卻認為這個學校有損當地政府的形象,而予以強行關閉。

李丹也先後三次受到不明身份人士的毒打,警告他不要干涉愛滋村的事情,他還因為愛滋病活動遭到地方政府關押。但是外表看似文弱的李丹卻癡心不改,在北京成立了“東珍納蘭文化傳播中心”,繼續為中國的愛滋病感染者服務。

由於記者採訪時已是北京時間深夜,李丹的手機已經關機。記者採訪到和李丹一起共過事的同事,他們都覺得李丹獲得“銳步人權獎”是對中國所有愛滋病活動人士的一個鼓勵。北京民間組織愛之行健康教育研究所的萬延海說。

劉毅是黑龍江的一位今年應屆大學畢業生,他現在在李丹創立的“東珍納蘭文化傳播中心”做志願者。他告訴本台記者說,正是李丹身上體現出的無私奉獻的精神感召力吸引他走上這條路。

按照中國官方數位,截止到去年底,中國已有65萬人感染愛滋病。國際社會包括聯合國都有預測,如果中國政府不從現在起遏制愛滋病的蔓延的話,愛滋病可能會在中國大爆發。中國政府這幾年雖然要比以前對愛滋病的現實更加開放一些,但是,劉毅說,他們這樣的草根組織要想為愛滋病感染者做點事還是很難。

銳步人權獎給每個獲獎者5萬美元的資助。李丹告訴美聯社記者說,他將用這些錢建立一個愛滋孤兒活動中心,並繼續調查愛滋病在中國蔓延的現實。

自由亞洲電臺申華採訪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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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6/05/19/lidan/

中國愛滋病活動人士李丹領取銳步人權獎
RAF (亞洲自由電台)2006.05.19

27歲的中國愛滋病活動人士李丹榮獲今年美國“銳步人權獎”。他在美國紐約的頒獎典禮上表示,將把獲得的五萬美元獎金,捐助建立河南愛滋病活動中心。下面是自由亞洲電臺記者希望就此所作的採訪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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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中文的多維網星期四報導說,李丹曾經是中國科學院太陽物理研究所的研究生,後來因從事愛滋病事業而中斷學業。1998年,他帶領幾名大學生志願者,開始在中國投入反對歧視愛滋病患者的活動。這些話動包括:援助河南愛滋村,設立學校,收容愛滋孤兒,幫助愛滋病患者的子女。他的活動受到河南省地方政府的打壓,他本人隨後被驅逐出河南愛滋村。2003年,他又在北京成立了“東珍納蘭文化傳播中心”,繼續為中國愛滋病患者爭取權益。

自2003年成立以來,李丹領導的“東珍納蘭文化傳播中心”一直致力於救助河南愛滋病孤兒和為他們呼籲的工作。他們通過民間力量,救助愛滋孤兒,解決愛滋孤兒的生活、教育和心理問題,以便他們長大後能夠服務於自己的社區和村莊。

本台記者就李丹的獲獎採訪了北京的另一位愛滋病活動人士胡佳先生,他這樣介紹了李丹:(錄音)

多維網的報導援引李丹於5月17日晚上在紐約大學的頒獎儀式上的講話說, “雖然愛滋病在中國及全世界已釀成災害,但中國社會還是漠視愛滋病的存在,特別是媒體。”他表示,“感謝東珍全體工作人員。這項獎的獎金5萬美元,將用於在河南建設愛滋病活動中心,消除愛滋病患者被歧視的現象。”

李丹所創辦的東珍納蘭文化傳播中心,前身是東珍納蘭兒童心理研究所是非營利性的社會公益組織,下設東珍愛滋孤兒救助專案。該組織於2003年1月成立,2004年3月在北京市海澱區工商局註冊,2004年9月成為中國性病愛滋病防治協會團體會員, 2005年4月正式更名為“東珍納蘭文化傳播中心。目前中心有全職員工11人,志願者約600人。

胡佳先生說,雖然李丹的活動受到了當局的騷擾和打壓,他還是堅持不懈地為愛滋病患者的權益作鬥爭:(錄音)

這次的另一位領獎者是來自西藏的尼姑妮德容。她是1995年的獲獎人,但因當時身陷囹圄,沒有能夠出席當年的頒獎典禮。1989年,妮德容因參與藏民反迫害的和平示威運動,在拉薩被逮捕,後被判刑9年,當時她只有19歲。她在獄中曾受到電擊等酷刑。隨後,又因為在獄中創作讚揚達賴喇嘛的歌謠被發現,刑期增加8年。

銳步人權獎1988年設立,物件是全世界30歲以下的人權工作者,至今獲獎者已遍及38個國家。每年的申請者超過1萬名,只有4人能夠獲獎。今年的其餘3位獲獎人分別來自津巴布韋,印度及美國。

1989年北京天安門學生運動領袖李錄、王丹、柴玲和吾爾開希也曾獲得銳步人權獎。

以上是自由亞洲電臺記者希望的採訪報導。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5 發佈時間: 下午 6:41
多謝怡靜,已經寫信去問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回信.若有仁人君子知道這五本書是哪五本,仍請不吝賜教.
怡靜 發佈日期: 2006.09.14 發佈時間: 下午 9:12
嗯,我也想知道是哪五本書。
用google找了一下,只知道其中一本是
Black Death: AIDS in Africa 作者是 Susan Hunter
另外四本我想直接寫email問London Times online比較快(假如他們會回信的話:P )
這裡是contact info:
online.editor@timesonline.co.uk

外文書的話,amazon.com大多有得買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4 發佈時間: 下午 6:37
從事愛滋病工作的李丹問我一事,但我不明白,若有搜尋高手,麻煩告知.

他問說,有一本Aids in Asia 的書,書裏還提到 London Times Online 評選了五本有關愛滋病的文學書籍. 李丹他們想推薦給中國一般大眾看,但不知道有誰知道這幾本書是啥? 何處可買到等等.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4 發佈時間: 上午 8:32
我沒在跟 "你" 講話啊! 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 "你" 是誰不是嗎?

我又怎麼會說什麼 "你" "故意" 扭曲我的話? 我哪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啊?? @@??? 不解!

而且,我連 "你" 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在乎 "你" 是不是 "故意"扭曲? 匿名人士若是故意扭曲,直接刪掉就好啦,難道會有人笨到跟一團空氣多做解釋?

我覺得跑到網路上以一種匿名方式與人聊天是很怪異的事. 留言板畢竟不是聊天室,留言板只供資訊傳遞或想法上的議論,所有有關 "你我他" 這類東西都該排除在議論之外.

比方你說 "你" 對什麼法律規範有興趣,但是根本沒有人知道 "你" 是誰不是嗎? 匿名丟下這麼幾句話,別人怎麼可能理解 "你" 的所謂有興趣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況? 一方面匿名,一方面又一直說你你你,那不是很怪異嗎? 你你你,你是誰啊?

如果你是個法學教授,那你所謂興趣跟你是個機車行老闆的興趣顯然意義完全不一樣不是嗎? 再說,你既然有興趣,那應該頗有一點心得或疑惑不是嗎? 應該講給大家聽聽那些疑惑或心得到底是什麼,別人才好表示意見不是嗎? 啥都不講,憑空匿名丟下幾句話,這樣不會太後現代太抽象嗎?

我這些話當然也不是講給 "你" 聽,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你是誰,如何可能講給 "你" 聽?

我只是拿這一團匿名塗鴉做個現成例子,做點文章,談點台式菁英慣有的輕薄短小. 如此神鬼不知雌雄莫辯地匿名隨便丟下幾句問話,我知道這時代菁英常是這麼一種調調,但這種調調很糟糕,我寫的所有東西幾乎可以說就是在反彈這樣一種調調,很不老實,很不正直.

我更覺得納悶的是,"你們"(你們又是誰呢?)一方面匿名,一方面卻又講得好像自己是個 "人" 似的. 比方你說你是歐肉桑,但你是不是歐肉桑有何意義? 再說,誰知道 "閑人" 是不是真的是個歐巴桑? 無從得知不是嗎? 歐肉桑又是指的什麼? 歐肉桑就要講台灣國語嗎?

這種歐肉桑太後現代了. 基本上當一個人決定匿名留言時就已經擺明不當自己是個 "人" 不是嗎? 事實上天底下根本沒有人能冒犯一個空洞符號,主詞根本不存在了,誰能冒犯廁所牆上一團無主塗鴉?

匿名是任何人的自由,但匿名並不意味著可以為所欲為.

我看所有匿名留言就像看廁所牆上塗鴉,拿 "它" 來做點文章,而不是跟 "誰" 講話(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誰是誰不是嗎?),更不是與 "誰" 聊天.

這不是什麼表達模式的問題,一個人什麼氣味難道不就顯現在他的一言一行中?

常收到 "讀者" 來信,雖然以我一天平均回兩三封信的習慣,一時回不了那麼多,但拖個一年半載總有一天會回信. 不過,有一種信我常不知道怎麼回,就像對著空氣講話一樣,那就是沒有做任何自我介紹的匿名信,太後現代了.除了說 "謝謝來信",不知道還能說啥.

我不是說大家應該報上姓名地址電話,我只是說至少應該留下一點可案可查確有其人的蛛絲馬跡,而不是像賊一樣,雌雄同體,神鬼不知,無數的名字變來變去,糟蹋別人的好意. 那太後現代了.
閑人 發佈日期: 2006.09.14 發佈時間: 上午 4:04
噫?我踩到什麼地雷了嗎?!
偶訴歐巴桑啦, 可能表達能力(跟理解能力都)有點問題, 也可能我對「正直」二字的理解/感受有點不一樣吧...不過我是很認真想要搞清楚陳先生說的正直到底是啥意思的
我看了陳先生寫的這麼些東西, 也許自覺有點了解, 可能不是陳先生本來的意思, 不過也不是故意曲解, 沒那麼複雜啦
至於之前對自由言論的提問, 並不是要詢問法律問題, 也許還是歸罪於表達方式...因為對這個議題一直蠻有興趣, 當然不論我自己看法如何, 甚至每個國家都有法律規範, 但是謬誤的惡意的陰謀的傷人的言論還是依然存在, 而這些言論可能還會影響到某一部份人, 傳播不實資訊, 顛倒是非, 甚至唆使犯罪, 我只是有興趣知道旁人的看法而已, 陳先生說沒有意見, 我也沒再追問了, 何必又提出來, 還扯到三民主義呢?(恕我魯鈍, 三民主義跟這有啥關係啊?!)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心態」既不可見, 亦不能以行為來推論, 那就是憑感覺囉?所謂氣味也是這麼回事嗎?那是一種主觀的認定嗎?
也許我沒照某種模式問話, 又或者正好用了讓人倒彈的模式, 果真如此的話還請海涵, 真的無意冒犯
我倒很希望能在爭辯議論中累積智慧呢, 不過通常我比較相信言語是誤解的根源...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3 發佈時間: 下午 7:07
(續)

假設有兩鍋飯, 一鍋香噴噴, 另一鍋卻一股屎味很重, 於是我們說,"天啊, 這飯怎麼啦? 怎麼那麼臭?!" 你聽了, 反駁說: "不要一竿子打翻一鍋飯, 那只是少數而已!" 人們將啞口無言, 不知道你在反駁什麼.

第一, 也許一鍋飯只有幾粒屎, 屎粒雖佔飯粒的少數, 但計算這樣的少數多數毫無意義不是嗎? 菁英當然是少數, 可是, 強調這樣一種少數之於那些在工廠在田裏辛勞的多數白米飯, 並無意義.

第二, 少數多數指的是形體, 但少數屎的氣味卻壓倒性地勝過多數飯粒的香味,在這意義上, 少數才是多數, 而且是壓倒性的勝利.

第三, 也許一鍋全是飯, 沒有屎, 可它卻散發著一股屎味, 這時候少數多數更無意義.

在台灣坐火車常聞到車廂內一股屁味, 人們往往毫不收斂他的括約肌, 當屁味傳來, 人們掩鼻, 你反駁說, “屁分子只佔正常氣體分子的少數罷了”, 人們將啞口無言. 論分子數目也許是少數, 但論氣味卻是壓倒性的 “多數”, 否則就不足以成為一種 “現象”.

十年前講這些, 十年後還是只能講這些, 永遠都只能講第一課. 這一課有那麼難嗎?

以前反種族歧視時很好笑, 百分之六十幾的英國人承認英國社會種族歧視嚴重或很嚴重, 但被歧視的台灣菁英們卻異口同聲說英國根本沒有種族歧視, 不但打死也不承認, 甚至反過頭來強烈攻擊指出這個問題的人 (也許是因為拆穿了他們的犀牛皮, 明明在英國窩囊得跟什麼一樣, 或從來也沒怎麼去學校, 可是 "學成歸國" 後, 個人歷史都自行任意捏造竄改, 講得好像他天天都在國際會議上與人辯論著馬克思傅科似的).

那時候最常見的反駁就是什麼少數多數, 強調說 “就算有種族歧視, 那也只是少數害群之馬”, 這就像說就算鍋裏有屎, 也不過少數幾粒而已.

問題不是到底有幾粒, 問題是這根本不是用粒來計算, 就好像當你老是聞到車廂裏瀰漫一股屁味時, 你會隨時調整呼吸或停止呼吸, 而不是告訴自己說 “沒關係,屁的氣體分子只佔少數.”

當我們說台灣升學主義很嚴重, 這時你反駁說 "那你自己為什麼要升學?", 別人聽了將啞口無言. 或是你若反駁說, "那只是少數不肖菁英", 別人也會感到納悶,哪來什麼少數多數? 升學主義不是一種像身高體重那樣可以立刻辨識的東西, 它不是一種個人特質, 而是一種集體文化, 集體性格.

所謂集體就是我們共同形成了 "一個" 東西, 在這東西底下, 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沾有這樣的氣味或認知, 至少我們可以理解周遭為什麼會有這樣那樣的一些反應.

但是, 在另外的社會卻不一定能理解. 比方說我曾跟一位西方人說到台灣包括校內或醫界或學界或公司等等各種選舉, 總是私下耳語抹黑, 謠言不斷, 黑函滿天飛, 什麼手段都有, 但那西方人顯然不太能理解為什麼這樣一些手段能夠奏效並普遍存在.

英國選首相, 從開始選到選完了, 你很可能都還不知道, 更不用說什麼黑函造勢抹黑或什麼非常光碟等等那麼精采刺激的各種高潮. 你不能說這只是少數, 它是一種普遍文化不是嗎?

西方社會很習慣討論, 在道理上辯駁詰難, 努力指出對方 "想法" 的漏洞或謬誤, 但台灣卻努力打倒對方這個 "人", 好像完全沒有能力說出一點道理, 只會抹黑殺敵醜化 "敵人". 這不是什麼佔幾分之幾的人口問題, 這是一種普遍現象.

台灣這幾年主流菁英界很喜歡講什麼審議民主, 聽了就想吐, 連官方找來一堆小表哥小表妹開開會合合照摸摸頭, 講些不痛不癢的陳腔濫調, 然後說這就是什麼審議民主, 無非睜眼說瞎話. 在台灣, 表態很常見, 抹黑殺敵更是稀鬆平常, 論壇到處都是, 口水滿天飛, 但哪來什麼討論? 討論並不需要多少智能或知識, 但它需要一種正直健康的基本環境, 台灣恐怕離此還有好幾萬光年的路要走.

陳真 2006 9 13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3 發佈時間: 上午 7:28
(轉貼)一封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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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國我還不曾感受到有誰或社會上有著那種在台灣習以為常的重視文憑或什麼名校的風氣,人們唸書無非為了興趣及職業或工作需要,學歷不是一種可以驕以示人的東西,沒有任何虛榮在裏頭, 唸書只是為了實用或個人志向.但台灣顯然不是這樣看待知識.

如果你要問說這是佔台灣人口的多數或少數或佔百分之幾,如果你這樣問,那我們顯然是在講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那就好像我們常說英國人很冷漠很紳士, 如果有人反過來 "質疑" 說不對不對,這只是少數,如果有人這樣質疑,那顯然他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麼. 這不是什麼少數多數的問題, 這是一種文化現象,是一種空氣,一種味道,我畢竟沒辦法而且也根本不需要給紳士下個定義.當我們說英國人很紳士時,我們並不是在談一種科學事實,也不是在談一種流行病學般的操作定義.

總之,這不是一種定量或定義或計算,所以並沒有所謂少數多數的問題, 那是一種感受,一種空氣,一種 "集體" "集體" "集體" 氣質,一種民族性格...等等.

比方說 "林義雄是個好人",你若問說: "你是說他超過百分之五十的事情都做得很好嗎?" 我將啞口無言,不知道你在問什麼.

現象觀察是一種 holistic 的東西,是 "一個",不是可以定量分析成很多個的組合. 一個好人並不是由很多種好的人性或美德或任何東西組成,一個就是一個,是單數,而且不可分析.

也許你可以說,"嗯,我不覺得台灣人有升學主義",這樣說沒問題,但那是你的感受,就好像我若說 "台灣人有升學主義" 也是我的感受一樣.

感受是 "一",不是複數,它無法數算或分析成幾個或甚至質問它究竟佔幾分之幾,我們畢竟不是在數算比方說身高超過一八零的人口比例,我們不是在做那樣一種談論.

我覺得講這些挺無奈,這似乎是超過十六歲以上而且接受所謂 "高等" 教育的台灣人才會有的疑問. 台灣似乎有一種強烈的科學精神,很喜歡分析,很喜歡下定義,總是在這個層面上打轉.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3 發佈時間: 上午 1:48
美麗島事件發生後,林義雄寫信給方素敏說,出獄後,我們就搬到鄉下,徹底遠離政治及社會這一切紛擾. 這信寫完不久,滅門血案就發生了.

在這之前,林義雄很重視公眾討論,他在書中曾引用一句古希臘諺語,大意是說,人們的智慧是在爭辯議論中累積.

也許出於這樣一種想法,柏拉圖蘇格拉底等,在那文化下,似乎就顯得很自然.高中時聽到林先生引的這句諺語,心裏有說不出的感動,特別是在那真理被壟斷的年代,這幾乎可以說就是一個少年暗藏心中的夢想.

出國後,沿夢而行,可它尚未實現,便已飄然遠去; 就如土壤之於植物,沒有那個文化,沒有人的基本品質,就結不出那個果實,甚至倒退著走,結出一堆很邪門的東西.

有了網路,人們獲至寶,彷彿獲得什麼絕佳的做案工具,言論自由更是倒退,更不用說什麼思辯與感受,交流與智慧.

比方說最近有個匿名者,一下自稱小女子,一下自稱醫師(也許吧),整天污言穢語,除了訴諸法律,難道你能期待這樣的人把正直當一回事? 可是,誰有多少時間從事法律訴訟? 面對這樣一種普遍的陰暗文化,一般人除了噤聲或也跟著匿名之外,能有什麼言論自由? 更不用說什麼思辯與感受,交流與智慧了.

所有這些問題,裏頭沒有智能理解上的一絲困難度,這只是看這島上的人們願不願意當它一回事而已. 什麼是正直,什麼是窩囊猥瑣,自由有無極限等等,實在不需要什麼定義或思考. 我們面對的只是最基本的第一課,做不到第一課,就沒有第二課.

在國外,憑著氣味,我幾乎可以毫無困難分辨出誰是正港台灣人誰是小留學生,後者雖然也是台灣人,但他們事實上已經是很不一樣的人. 他們或愚或智,或老或少,但他們有著一種共通的基本正直. 你很難想像他們會寫黑函會匿名污損他人會造謠抹黑會冒名頂替會做這樣那樣一切陰暗的事.

我以前反英國人之種族歧視亞洲人,在經過各方陰暗猥瑣的台灣人調教之後,我不反了,反倒覺得台灣人被歧視似乎也是應該的,因為實在太猥瑣,好像很見不得人似的,很難讓人有尊敬之心.
懷軒 發佈日期: 2006.09.12 發佈時間: 上午 9:54
看來我寫太慢了,按下"發送"後就看到陳真叔叔回覆了,哈哈。
懷軒 發佈日期: 2006.09.12 發佈時間: 上午 9:49
閒人先生/小姐
殺人豈有什麼理直氣壯可言?正直與否是一種態度,正直的人做的事不一定會是什麼好事,反之不正直的人也不一定只會幹壞事。正直與好事難道永遠都可以畫上等號?
你說的例子納粹若真是為了自己崇高的道德信仰,在戰後接受審判直承所做所為,甚至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罪,算是言行一致。再我看來這是一種正直沒錯啊,至於你說這樣更不可原諒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因為你相信的東西跟他不一樣,他根本不認為他需要被原諒。
如何界定正直?我想陳真說的很清楚啊,只是你的界線跟他一不一樣而已。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2 發佈時間: 上午 8:58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那樣講啊,你高度簡化扭曲了我的意思,你把我所描述的心態和狀態,完全扭曲. 我表達能力有那麼差嗎?

我哪有提到什麼 "有理由" 與 "沒理由" 的對立與差別? 給不給理由有啥關係? 日軍美軍理由一大堆不是嗎? 反恐,保護善良人民的自由與安全,維護世界和平,大東亞共榮圈,人道救援,文明與野蠻的衝突等等.

若不是我表達能力太差,就是你無意理解我在說啥,你只是把一種想當然耳的八卦見解直接套在我身上,或是扭曲成另外一些我根本沒提到的東西. 但那些都是你的誤解或看法,而不是我的看法.

納粹事後逃亡有啥不對? 我若搶銀行,事後能溜當然溜,難道我還從容就義不成? 豈不是頭殼壞企? 事後懺悔也好,不懺悔也罷,那跟我講的正不正直有啥關係?

我不是說了嗎? 在我看來,正直與否跟什麼好事壞事無關; 既然無關,哪來什麼懺不懺悔?

正直是一種態度,一種有所為有所不為. 這哪需要什麼 "界定"? 如果有人認為這需要一種界定,那就是我說的一種不正直,吃飽太閒搞論述,把一種活生生的東西講得好像需要什麼智能思考在裏頭似的.

所謂讀書人,言語之間總是充滿這類不正直,好像一秒鐘不論述很痛苦似的. 界定? 有那麼難嗎? 那就好像說動人的愛情需要一種界定一樣.

所有這些跟美感道德感有關的東西,怎麼會扯上什麼界定? 之前甚至還扯上什麼法律條文的制定,天啊. 這裏是在上三民主義課嗎?

比方說兩對戀人,其中一對精打算盤,論斤稱兩,從身高到體重,從銀行存款到證照數目,看彼此有無 "匹配"; 另外一對戀人則不然,男的混黑道,搶劫殺人,女的是富家千金,卻與他亡命天涯,於是我們說,後者讓我們感受到愛,前者卻很像在做一筆買賣.

你若不認同我這麼說,無所謂,那只是我看待世界的方式,我覺得醜的,或許你覺得美,反之亦然. 但如果你把我說的扭曲成 "有嫁妝" 跟 "沒嫁妝",沒嫁妝就是真愛,有嫁妝就是假愛,那我得表示異議,因為我沒那麼說.

心態就是心態,心態不是一種行為,不是一種可以量化的東西,並不是出現哪些行為就是這樣,否則就是那樣,那是談論科學的方式,不是談論人事滄桑.

我有個偶像,小我幾歲,叫關某某,你若問我他為啥是我的偶像? 我說不上來,因為善惡美醜不是看行為,而是聞氣味. 我們看到的往往是同一種東西,但卻很可能有著完全不一樣的美醜評價,因為我們聞到完全不一樣的氣味.

氣味不是一種行為,不是一種定義,不是一種法律條文,不是一種肉眼可見的東西. 雖然聞到的氣味各有不同,但我相信明白氣味是什麼樣的一種東西應該不難.

如果有人問我氣味如何界定如何以法律制定之,光憑這些話,很顯然我們之間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氣味.

不談氣味談大腦好了,人腦有兩種理解模式,一是文學性的理解,一是科學性(或者說三民主義式的)理解. 如果有人說他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氣味,那我敢說他一定無法欣賞一種東西,那就是藝術,他無法理解肉眼不可見的東西.

我們如果說電影"talk to her" 那位男護士情感真摯動人,難道就是在鼓吹強姦植物人? 難道我們看完電影後會開始論述醫學倫理的各種醫病關係的定義? 難道我們會 "反駁" 感動者說,對於被強姦者來講不一定是好事? 難道我們期待那個男護士 "認錯",才稱得上正直? 難道我們會看完電影後開始討論法律如何規範保障病人權益? 難道我們會說這是一部美化侵犯人權的電影? 難道我們說它很動人就等於否認這是一種人權侵犯?

我不知道你是誰,無意冒犯. 我心裏的 "小警總" 已經讓我自動把言論縮水,不過我講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但我已經準備否認一切轉述,不是因為我講的想法很難,而是因為它太簡單,簡單到讓有學問的人以為很難似的,但它其實根本不需要用到大腦.

第一次讀到維根斯坦的著作時,我心裏有個很強烈的感覺,持續至今.我感覺自己就是他的化身,我覺得自己完全能理解他講的每一句話,彷彿他只是我的一個代言人.

很多哲學家說,維根斯坦的哲學天底下最難,但我倒認為天底下最簡單,簡直不需要用到大腦.

維根斯坦的確也三番兩次這麼寫著,他說,"只有那些本來就跟我有著相同想法的人,才能理解我所說的" "我是為那些散佈各地跟我一樣呼吸著與當代不同空氣的人而寫作."
閑人 發佈日期: 2006.09.12 發佈時間: 上午 4:40
董事長的意思我大概明白
你的意思可是, 同樣是屠殺, 基於自己堅定的信仰, 譬如為了社會進步種族淨化, 或者為了神, 比起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或者說只看劊子手高興)的殺人, 會比較理直氣壯一些?
又或者, 差別在於劊子手(事件當時跟事件後)的態度?
不過這對於被殺的人我想是沒啥差別滴...

也許納粹劊子手當中也該區分一下, 也許有人當時真是為了自己崇高的道德信仰, 這些人在戰後接受審判, 如果直承所做所為, 甚至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罪我都覺得算是言行一致, 但是也可能因為如此更覺得不可原諒吧?
也有不少被告在審判中盡量推卸責任, 逃得快的則從此在異國隱姓埋名, 深怕自己做過的事被挖掘出來, 這些人, 不管心中到底怎麼想, 肯定都是害怕受到制裁的吧?那麼, 怎麼界定正直呢?

我相信人性中都有陰暗面, 也許也有一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瘋狂之處, 做了可怕的事後而能有自覺, 又或而生懺悔之心, 我覺得才自然說...
話說回來, 若在事後甚至沒有為殺了那麼多人而有一絲愧疚, 仍然死硬認定自己的信念的納粹(或者任何其他的劊子手), 我會覺得更恐怖一些

拍寫, 拉哩拉雜, 不知道我的表達夠不夠清楚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1 發佈時間: 下午 6:31
納粹所作所為是錯的,這毫無疑義,但錯不等於不正直. 這個區分很重要,比方說,在我看來,林義雄就是一個 "納粹",不是種族意義上的納粹,而是一種道德意義上的納粹. 這兩年過世的前教宗也是個道德納粹,比方說他反對任何形式的避孕,說那違反什麼上帝旨意(上帝竟然管起保險套來),寧可得愛滋病,也不能用保險套. 世界衛生組織三番兩次批評這種道德思維對於愛滋病防治的重大負面影響.

歷史上的納粹之屠殺異族,無非也是出於一種極端自以為是的道德信念,比方說優生學,這樣一種道德原則簡單說就是,"不好的" 要消滅,"錯誤的" 要鏟平,如此方能促進人類整體社會的進步. 於是在納粹主導下,醫院設有焚化爐,醫生護士每天把那些 "錯誤的" 小孩或病人(比方說智能不足)給弄死焚燒.

這是錯的,但你不能說這不正直. 他們做這些事是基於一種(自以為是的)道德信念,這樣一種作風是正直的. 就好像賓拉登或Che或卡斯楚,你可以罵他們獨裁,你甚至可以(?)罵他們從事暴力革命,但他們正正直直,為自己的信念奮鬥,這一點毫無疑問.

正不正直不是看你做了哪件事,而是看你做那件事的態度,看你前後的一致性,看你的居心,看你在什麼比例原則上從事.

台灣進步界幹的事我大多贊同,但這沒有用,做 "好事" 不會使他們顯得正直. 我常常喜歡很多人,但卻發現他們常有前科,偷搶拐騙,甚至殺人,做 "壞事" 不對,但壞事本身卻不是判斷正直與否的依據. 李登輝應該沒有搶過銀行沒在超商偷過東西,但這不表示他很正直,這只表示他另外有偷搶拐騙的豐富管道.

前幾天一個大學畢業女生,因為失業三個月,快餓死,跑到超商偷麵包吃,結果被逮,你能說她不正直嗎? 當我大學很窮時,看到銀行就想搶,只是缺乏一種膽識,而且想想代價太大不划算,不去搶銀行不是因為我覺得這樣做不正直. 如果能保證絕不會被抓,我老早就搶了,難道天天苦苦挨餓?

偷搶拐騙的形式有很多種,不合法的肯定比合法的還正直. 一個人如果必須冒險去偷去搶,在某個重要意義上,他是個受害者而不僅僅是加害者.比方說他可能出於貧窮或缺乏更好的謀生能力與機會,既然這是個社會,那它就是個社會問題,而絕不是個人道德問題.

若真要說個人道德,那麼,天底下那麼多人挨餓,而我們自己卻吃飽穿暖,荷包滿滿,難道這叫做正直? 神是這麼教我們的嗎?

當然,偷搶拐騙不一定出於挨餓,但那肯定是出於一種不良教育或不良環境,使他不覺得這樣做有何不對. 道德是相對的,如果權勢者整天合法污錢非法斂財,幹的全是大買賣,那我偷點小錢有何不可?

不管台灣或英國,街上常有人 "騙" 我錢,說他沒飯吃沒錢買車票沒錢給爹娘治病等等,旁人常說我傻,說這些是騙子,怎麼還給他錢.可是,我一概照給,第一,如果這些錢是我心甘情願給你,那就是無條件給,不管你編什麼故事都沒關係,錢本來就是要給你,只怕你不要,不怕你要. 既然是我自願給的, "騙" 的惡行就根本不存在了.

第二,如果你真的那麼具有正義感,視偷搶拐騙如仇,那麼,你被乞丐 "騙" 也頂多騙個幾百塊幾千塊,可是,那些擁有權勢的人卻騙了我們幾百億幾千億,但我們卻反倒投票給他們不是嗎? 這裏頭全是騙局啊,什麼愛台灣反攻大陸獨立建國,根本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第三, 偷搶拐騙的形式有很多種,合法的往往比不合法的更不道德千萬倍.比方說學者專家或各種名嘴好了,請問幾個有真才實學? 請問幾個所謂教書不是騙口飯吃? 許多只是關在課堂裏騙騙小朋友不是嗎? 至於那些名人(恕我不敢舉例),幾個不行騙?

比方說故意把醫生的 doctor含糊成博士的 doctor,於是到某名校玩個兩個月,回來之後對外招牌或名片就變了,變成比方說 "劍橋博士後研究", "史丹佛博士後研究",不是都是這樣嗎?

街上的騙子騙就騙,自己大概也不會覺得很光采,但名人或權勢者的騙卻不是這樣,一邊大騙特騙,一邊卻滿口漂亮話,滿口人文精神,而且總是扭曲個人事實,明明不是那樣的人,明明不是那樣的過去史,一旦得勢,歷史與形象更是大幅竄改. 請問哪種騙子比較不正直?

回到納粹,一個人基於某種信念,然後公然從事,這裏頭並沒有不正直的成份. 相反地,生活中表面上無傷大雅的諸多言行與姿態,裏頭的虛榮與陰暗,猥瑣與扭曲,那才是不正直.

比方說陳水扁前幾天說大家都在給施明德爆料,說他寫求饒信(就算林義雄也說過 "請國民黨原諒" 的話),說他求官(扁一人得道,幾乎所有雞犬全部昇天, 施明德若想當官,還需要求嗎?),陳水扁說他知道的內幕更多,但他(為人忠厚)不會講出來,甚至這兩天還說要替施明德的健康禱告.

像這樣一些言語,或許合法,但在道德上卻是罪大惡極,因為它歪曲事實,以一種溫馨的字眼或態度包裝很邪惡的居心,明明一個很勇敢的人,居然被他講得好像需要為他遮蓋什麼醜聞式的.

這種陰暗陰沉的居心和作為,才是罪大惡極,但納粹不是,納粹是正直的,雖然納粹傷害了許多人命,但前者卻傷害我們所賴以為生的正直. 沒有了基本正直,這社會很難讓人活得愉快,因為根本沒有尺度沒有分寸沒有任何比例原則,完全不擇手段.

有個納粹我就蠻仰慕,叫做John Rabe,在南京大屠殺時,阻止了數十萬中國人的傷亡,後來自己卻潦倒以終. 他留下了兩千多頁的日記,經過將近一甲子六十年時光,才終於為世人所知. 幾年前,中國政府給他蓋了銅像,以其南京故居建了紀念館.

他是納粹高官,但我看不出來這裏頭有何道德上的不一致. 納粹殺害那些他們認為"阻礙"社會進步的人,但日軍卻是任意虐殺,甚至以虐殺取樂當成遊戲來比賽,小孩開膛剖肚,女人輪姦後下體就用刺刀插爛,甚至還強迫亂倫,逼迫親人之間表演性交供日軍觀賞. 然後還在南京市抓了幾千個婦女充當慰安婦,一直到現在都不願道歉不願承認罪行,甚至還把戰犯當英雄膜拜.

納粹的問題不在不道德,而在於 "太" 道德,太自以為是,但日帝美帝卻是極度敗德,他們為了私利扭曲人性,不擇手段.

兩天前,美國中情局被迫解密一份文件,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海珊與蓋達組織無關,甚至還調查清楚海珊對賓拉登對該組織有著敵意. 但布希侵略前是怎麼講的? 口口聲聲說海珊和賓拉登一夥,如今證明純屬捏造. 過去侵伊的所有謊言,幾乎全部都拆穿,沒有一句話是真的,但他們會覺得羞恥嗎? 不但不會,而且還繼續捏造.至於什麼 911, 事實證明美國至少事先知情 (是否自導自演還不清楚).

如今納粹被過度妖魔化,但比納粹可怕可惡不知道幾百倍的日帝美帝,到現在卻還姿態高高地維護世界和平呢!
閑人 發佈日期: 2006.09.11 發佈時間: 上午 5:18
人的正直與否, 本來就跟身份地位學識沒什麼必然關係
卻跟教育極有關係
我說的不是學校教的知識. 而是以長輩為榜樣, 從小切身體會的做人原則
功利教育當然就教出功利人民, 光是嘴巴講些禮義廉恥的高尚道理沒有什麼意義, 如果實際上環境鼓勵的是賺錢出名考高分的話, 當然就有很多讀了很多書, 學問很高的衣冠禽獸了
納粹魔頭中也有藝術鑑賞力很高的人, 這類型的扭曲我倒覺得是高知識份子的專利

會提到媒體, 是因為覺得在這種廣告標語時代, 所有字詞好像都被掏空意義了, 漂亮話四處可見, 高來高去, 讓人抓不到真正的內容, 而長久被洗腦的話, 不小心也很容易一張口就吐出一些現成的標語來, 真正要戒之慎之
不過這情形倒不是台灣才有啦...

說起來, 「知識營養不良症」還是很適用於今日的台灣社會呀, 而且我還要說, 也有「知識消化不良症」哩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10 發佈時間: 下午 6:52
我的經驗不是這樣, 並不是一群 (社會階層較高的) 媒體人文化人或 "學者專家" 或高官政客渲染鼓動另外一群 (社會階層較低的) “無知” 百姓, 發揚陰暗人性. 不是這樣. 事實是: 他們之間並無區別, 在陰暗處你我他根本就是一體的, 沒有階級之分、有志一同的.

有許多次經驗讓我感到訝異. 比方說五分鐘前, 以真實身份講話寫東西時, 一副謙謙君子好男好女的翩翩丰采與口吻姿態, 例如 “個人感到很遺憾” 或是 "我對您感到相當敬佩" 您您您個不停, 相當有禮貌, 可是才一轉身, 它媽的立刻變成藏鏡人, 整個嘴臉完全不一樣了! 變得流里流氣猥瑣不堪,什麼話都敢講, 什麼事都敢做, 一明一暗整個口氣態度判若兩人.

這些匿名的人幹些很下流的事來傷害他心目中的異己或敵人或看不順眼的人,你從對方做的這些窩囊事看來, 你一定會以為這是一些什麼社會邊緣人, 面目模糊, 無名無姓似的. 但許多次經驗讓我感到訝異, 對方不但有名有姓, 而且個個大有來頭, 甚至還是咱們的領導呢, 只差不是最高領導.

若以為陰暗處有著什麼社會身分的區別, 若以為那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無聊男女才會做那樣一些窩囊下流事, 這絕對是誤解. 所謂日理萬機或一副社會名流模樣的那些人, 他們每天照樣收信照樣留言照樣看網站照樣做這個做那個照樣做些陰陰暗暗的事. 千萬不要以為在網路上匿名惡搞的人只是一些什麼社會邊緣人, 這100% 不對. 事實是: 他們經常就是那些我們甚至耳熟能詳的人 (敵暗我明,我不敢舉例), 他們絕不是什麼被鼓動的一群無知無聊的搖旗吶喊者.

事實上, 陰暗處什麼人都有, 有史豔文, 有史懷哲, 有甘地, 有道德導師, 有華盛頓, 有德雷莎, 有各部會首長, 有各種院長, 有總經理, 有董事長, 有醫師, 有教授, 更有各種滿口漂亮理想的明日之星或青年才俊或進步青年, 只差我不知道裏頭是不是有陳水扁而已.

懦弱是人性, 但窩囊不是. 如果是, 那便是一種扭曲的人性. 別以為陰暗處使壞者是一些可憐虫或什麼社會邊緣人, 絕對不是, 他們裏頭很可能就有你的上司你的長官你的師長你所熱愛的作家或文化人或各種在社會上大方地以清流人士或德高望重人士面貌出現的人...

這不是人性本然, 這是一種長久扭曲的人性. 如果是人性, 那理應普世皆然, 但我不相信西方社會有這麼扭曲的一種狀況, 但在台灣, 這卻是常態. 我們的所謂菁英只是收入較高, 學歷較高, 但道德水平和美感卻似乎反而比一般人更低許多; 低沒關係, 問題不在低, 問題在到底有沒有個底線? 到底有沒有什麼事是他們在四下無人處也絕對不去做的?

但我完全不是要鼓吹懷疑主義, 我並不是要教人懷疑他人的正直, 就好像我絕不會在人格上懷疑林義雄或高俊明牧師一樣. 我倒覺得一個人的心是完全藏不住的, 白天史豔文晚上千心魔的狀況, 只會欺瞞那些沒有能力識人的人. 但不管怎麼樣, 若以為陰暗處只是存在一些處於社會邊緣地帶的人, 這想法完全不合經驗事實.

我過去也總以為這只是一些面目模糊的無聊人士, 窩窩囊囊地躲在陰暗處做一些企圖傷害人的言行, 但後來我逐漸發現, 只要四下無人, 台灣人不管身份地位如何, 嘴臉和人性似乎很容易就會走樣, 彷彿對陰暗之誘惑毫無抵抗力.

你不能說這是人性, 若是人性, 理應舉世皆然, 但我發現西方人不至於窩囊扭曲至此, 我也不曾在其他社會發現這麼普遍的一種扭曲與陰暗.

我敬佩講理的人, 我同樣敬佩不願講理或講理已到盡頭進而以命相許或同歸於盡的所謂恐怖份子, 但我對那種窩窩囊囊陰陰暗暗的猥瑣人士 (白天通常是史豔文造型或明日之星), 卻不知道要從何欽佩起. 這絕不是人性, 天底下哪個菁英社會有著這樣一種極其普遍的猥瑣性格?

小時候的台灣仍是農業社會, 人們辛勤工作, 正直坦蕩地活著, 一就說一, 二就說二, 就連流氓打架都講一種道義, 不會五個打一個,不會你空手我拿棍.

我住台南新町, 是全台灣最繁榮的風化區, 上百家妓院, 路邊雜耍或賣藥成千上百, 是非多, 常有武打場面. 有一次見人拿武士刀互砍, 無辜波及路邊一家小攤販的蝦仁肉圓攤位, 打壞了幾把椅子和碗筷, 事後聽老闆娘說, 流氓還賠償鞠躬道歉, 眼看就要下跪請求原諒.

至於當時的菁英, 雖然人品差一些, 但好歹也都普遍有著一種尊嚴和善意 (至少我小時候的感覺是這樣), 有所為有所不為. 但現代菁英卻不然, 漂亮理想論述得異常起勁, 膨風再膨風, 但我很納悶究竟有沒有什麼事是他們絕對不會去做的? 老實說我完全看不到這樣的底線, 只要四下無人, 似乎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這不是法律問題, 當然也不是一種哲學問題, 更不是一種知識. 這是一種眼光, 一種品味, 一種美感或道德感,一種看世界的方式. 除非我們由衷鄙夷窩囊陰暗與扭曲, 除非我們改變看待人事物的方式, 除非我們正視人性的基本價值, 或許才有一線改善生機; 光是議論這裏頭的知識原理或法律條文或高喊空洞的崇高道德教條, 無非自欺欺人.

我們缺乏的是良心和人性的底線, 而不是缺乏一套崇高的道德標準. 我們是缺乏具有健康人性的正常人, 而不是缺乏具有偉大情操的聖人. 這跟政治一樣, 台灣政治不好是因為人民素質普遍不好, 而不是因為我們的英雄數量不足.

我們並不是 "該做什麼", 而是 "不該" 做什麼. 我看人好壞不是看他做了什麼, 而是看他有沒有什麼事是他絕對不會去做的. 道德的基本句型是你 "不該" 如何如何, 而不是你 “該” 如何如何. 正直的人總有些事是他絕對不幹的, 而不是他該去幹些什麼偉大的事才稱得上正直.

市面上很多道德導師常教我們要做什麼好事, 我覺得那些全是敗德的虛榮, 全是自我膨漲, 全是自欺欺人. 你只要活著就好, 你根本不需要去 "做" 些什麼好事, 你該嚴肅面對的是 "不做" 什麼.

陳真 2006 9 10
閑人 發佈日期: 2006.09.09 發佈時間: 下午 5:59
懦弱和窩囊...也是人性的一部份
台灣人的表現, 我倒覺得是人性極壞一面的大量發展後的現象
道德也好法律也罷, 都有制約的功能
我相信人性如果不加制約, 或者反而鼓勵任意發展的話
就會得到這種後果....

可能西方人的「人本」思想比較早開始發展
而成就今天不需要再討論的基本價值
這方面, 恐怕台灣人才剛剛起步, 又有很多混淆視聽的「專家學者」
媒體沒水準地強力放送
人又沒有自己思考的能力跟習慣,
所以很容意受到煽動跟影響吧

我不住台灣很久了, 回去也是玩耍而已
對現在台灣的認識其實很膚淺
網路上倒是見識到言論自由時代中
各種趁著匿名之便的言語廝殺
老實說大部份都很沒營養, 焦點模糊不知所云
也許就反應了現下的台灣社會吧
陳真 發佈日期: 2006.09.09 發佈時間: 上午 7:24
說明一下, 我不是在罵這位 "大學四年級生",但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罵 "誰",因為當你們都匿名或不斷更改署名時,人們如何可能知道誰是誰?

你看,給你回答這麼兩段話,再加上之前罵民進黨鳥黨,馬上就有一些匿名鳥人飛出來抹黑攻擊 (我都刪掉了).

我本考慮把這留言板暫時關了,但想想算了. 你說,我有言論自由嗎? 隨便一個人,當他匿名時,什麼事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講,自由無限,這時候,請問我還有言論自由可言嗎? 當然沒有. 我被迫只能放棄或縮水我所要講的各種合情合理合法言論,特別是放棄那些批評當權者的言論,以免激怒陰暗人事物.

另一個選擇就是我也跟著匿名,但是,一個人如果匿名才敢講話,那他根本就不應該講那些話,躲在廁所牆上塗鴉議論公眾事務是毫無意義的.

換句話說,不管哪一種選擇,我都得被迫放棄言論自由,我只能講那遠在一萬公里之外的巴勒斯坦,或是講一些不會讓故鄉某些人馬聽了不高興的話,否則我就會受到各種除非你親身經歷否則你根本無法想像的懲罰和虐待做為報復,我得被迫犧牲自己的人權和各種應有的自由.

我不相信這些道理很難懂,難到居然會讓你不明白 "無限的自由" 有沒有可能. 這些道理一點也不難,難是難在台灣人根本不當它一回事.

台灣人不習慣,或許也根本不在乎當個 "人",似乎反倒很習慣一種陰暗不見光的生活方式, 不敢以 "人" 的身份公開表達對於各種公眾事物的想法和感受,只敢廁所塗鴉,背後陰暗處說長道短,但在明亮處就又換上另一套嘴臉和說詞,以免被暗算,以免這樣那樣的各種後遺症,很不健康的一種民族性格.

Chomsky說他平均一天回一百多封信,大多有關於國際情勢或歷史事件的各種討論,Chomsky 是個無政府主義者,在美國那樣一種愛國主義社會,他那樣一種反美言論,依然暢言無阻,很難想像他必須隨時縮減言論以免惹來各種陰暗惡搞,因為反對者再怎麼反對他,也不至於動不動就是匿名抹黑或從事各種除非你親身經歷否則很難想像的陰暗惡搞. 但台灣卻是無時無刻都在玩這一套.

難道我們沒有法律? 有啊! 這些可都是要判刑的,可是,你哪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對付這樣一種普遍存在各個角落的台灣文化?

別說一天寫一百封回應,我看Chomsky 若活在台灣,老早得被迫收攤.

當任何人什麼事都能做什麼話都能講時,那意味著所有人任何事都不能做什麼話都不能講,除非你願意轉入陰暗處,使自己失去一種做為一個 "人" 應有的明亮和正直. 這時候,不管你講什麼,其實都沒有任何意義,就好像誰會在乎廁所牆壁上的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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