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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穎芝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3:55
另外補充一點:

因為 2018 大勝,以至於藍營的大佬們都想出頭參加 2020 大選,初選這一內亂後,導致國民黨四分五裂,讓支持韓國瑜的人數大量銳減!

結論:當「人民對切身生活及政府實際作為的考量」小於「莫名芒果乾的恐懼感」,就會導致對政治判斷結果的嚴重落差!

沒聽過「肚子扁扁也要投阿扁;腦袋空空也要選空心菜」的蠢論嗎?

這種不理性的選擇就是「腦殘」的象徵!
穎芝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3:41
『如果人民是腦殘, 那2018不會讓dpp大敗』

2018 中選會還沒發揮牠該有的功能性,那一年也沒有所謂的「香港反逃犯條例」的爭議點,蔡啥小也剛好在 2019 年初利用習近平的「告台灣同胞書」趁機抹紅、扭曲「九二共識」,種種發生的事件,猶如在替人渣黨的菜啥小連任而做的鋪路,這背後是不是有美帝主子的獻策及推波助瀾就不得而知,這一連串的事件,加上人渣黨的刻意扭曲,及其收編的御用綠媒抹紅放大「仇中反華」的號角,所有腦殘因此歸隊,再加上新增有投票權的眾多腦殘廢青,造就 2020 人渣黨大勝,上列種種因素,2018年都不具備,況且2020與2018的選舉考量角度不同,當年高雄南部淹水事件,讓人民有感於此,而致綠營大敗;2019則是香港反送中事件,讓人渣黨更是大肆炒作販賣「芒果乾」,助長國內「恐中、仇中、反中」的氣勢更高漲,兩者是無法相提並論!
蘇龍祥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3:14
留侯論
古之所謂豪傑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夫子房受書於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隱君子者出而試之。觀其所以微見其意者,皆聖賢相與警戒之義;而世不察,以為鬼物,亦已過矣。且其意不在書。

  當韓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鋸鼎鑊待天下之士。其平居無事夷滅者,不可勝數。雖有賁、育,無所獲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鋒不可犯,而其末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於一擊之間;當此之時,子房之不死者,其間不能容髮,葢亦危矣。千金之子,不死於盜賊,何者?其身可愛,而盜賊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葢世之才,不為伊尹、太公之謀,而特出於荊軻、聶政之計,以僥倖於不死,此圯上老人所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鮮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後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莊王伐鄭,鄭伯肉袒牽羊以迎;莊王曰:「其主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踐之困於會稽而歸,臣妾於吳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報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剛也。夫老人者,以為子房才有餘,而憂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剛銳之氣,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謀。何則?非有平生之素,卒然相遇於草野之間,而命以僕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驚,而項籍之所不能怒也。

  觀夫高祖之所以勝,項籍之所以敗者,在能忍與不能忍之間而已矣。項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戰百勝,而輕用其鋒;高祖忍之,養其全鋒,以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當淮陰破齊而欲自王,高祖發怒,見於辭色。由此觀之,猶有剛強不忍之氣,非子房其誰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為魁梧奇偉,而其狀貌乃如婦人女子,不稱其志氣。嗚呼!此其所以為子房歟!
===================================================
我想, 上面這一篇留侯論是目前留言版的爭論寫照
除了秦(DPP)的既得利益相關者, 大家都討厭秦(DPP)的所為,
但"秦(DPP)之方盛也,以刀鋸鼎鑊待天下之士"
面對這樣一個局面, 如何才能最快擺脫
是"特出於荊軻、聶政之計"? (滿腔熱血派)
還是"以葢世之才,為伊尹、太公之謀"? (謀定後動派)

戰略比滿腔熱血要重要的多, 而板上大部分人都只在乎滿腔熱血
台灣媒體病態+人民易被帶風向是事實
如果不把這納入考量, 只想"拼著一身剮, 敢把皇帝拉下馬"是不會成功的
我想阿水應該要表達的是這個

p.s.
人民只是容易被帶風向罷了
如果人民是腦殘, 那2018不會讓dpp大敗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3:10
別人以命相許之事,不是八掛,不是口水,不是你能輕浮隨便"討論"的事。

請這位阿水律師自重,我們不喜歡玩文字遊戲,巴勒網就算說一個笑話都有一個笑話的重量,不是坊間講話當放屁的聊天室。
阿水律師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2:45
陳醫師,

我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你們當時被認為是用「地痞流氓」式的兵法來進行訴求?』

回答這個問題前,先對一下問題的焦點:
為什麼林義雄在那位「資深醫師」眼裡是「地痞流氓」?這個問題您沒問,他沒說,您當時只有「無言」,這樣正確嗎?

請注意,任何人都不是中文系畢業,對於交談對象的用詞,請記得「正常化」(人同此心)。「地痞流氓」這個用語,在此情況應該是形容詞,形容某種特質的人,不能當名詞理解;因為您是問「那種人是哪種人?」。這應該可以合理解釋為這位資深醫師是認為林義雄的行事作風有「地痞流氓」的特質。再來,林義雄是當年黨外人士中的象徵性人物,所以黨外人士的訴求及抗爭方式,讓這位資深醫師留下類似「地痞流氓」的印象,而林義雄跟這群人混在一起,所以被歸類為「地痞流氓」。

您上一篇的文章所舉其他個案的例子及當時民眾的那些評語,都可以以此類推。所以,我才請教您:「為什麼你們當時被認為是用「地痞流氓」式的兵法來進行訴求?」

上面的問題全都是因為麥克風在國民黨手上嗎?可是,這還是要當時的黨外人士配合演出才行啊!當年的黨外人士是不是失察了什麼?請注意,我不是在檢討「黨外人士」本身,而是在現下當前如何從當年黨外人士抗爭的歷史經驗來爭取民心的支持?

之所以用「兵法」是為了能客觀討論,因為當然黨外人士據以訴求的理念,我舉雙手贊成,畢竟我是學這個的,我只是對做法有意見(先暫時不談我的意見)。所以,在做有品質討論時,請不要懷疑對我黨外人士的理念無法認同,我也不會從行為去反推內心,反正一切誅心或猜心的想法都不准有。同樣的,我也不會去猜您的心。

那麼,黨外人士在當年的情況下,為什麼要用那些「兵法」來抗爭呢?而且是用那些能被國民黨對社會大眾宣傳是「地痞流氓」式的兵法。這牽涉到是當時的民眾不理性?還是黨外人士不理性?也關係到究竟是那一方面的人沒有理性能力?(道德能力真的不好討論)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2:34
阿水律師,

我很好奇,就您所述的「我只在意」的二點,全部都針對「當年」如何如何,與現在我們希望堅持的理性能力和道德能力,有什麼關係呢?特別是第二點,「如果再來一次,當年的黨外人士⋯⋯」更符合「文明水平」,符合什麼文明水平?當年規範的法律標準?還是被當年輿論洗出來的所謂文明水平?

身為六年級中班,我在大學以前對黨外人士確實有不好的印象,因為衝突誰會樂見?所以他們依法也付出代價。但我也認同社會運動者想要帶給社會的正面意義,特別是不人云亦云,進一步去了解為何衝突,以及當年的制度為何不能解決其訴求,若要解決其訴求必須做什麼樣的改變、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等等。

我個人以為陳真醫師的文章凸顯最大的,就是有些人以前以黨外人士身份翻身之後,做的卻全與他們當初訴求和主張的價值,無論道德或民主自由等等,全然背道而馳,嘴上說說,但實際上幹的又是相反而狗屁倒灶的行徑,甚至比起當年他們撻伐的,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陳醫師說的不全然是他個人爆料,更多是從過去到這些年的報紙都能找得出記載或蛛絲馬跡的,只是很多人在自己的小窗裡,沒看到所以不在乎。從這些黨外人士過去和現在的一言一行對比,我們更能夠看出哪些是真正在乎自己口中價值的人,而哪些是拿來招搖撞騙圖一己之利的人。

陳醫師說:「不管是過去或現在,不管誰當權,人們不去聲討執政者數以億萬元計的無數貪污舞弊,不去批評各種傷天害理無法無天的政治惡行,不去追究罄竹難書的各種貪贓枉法,卻反而去仇視批評者身上無中生有的一點灰塵,視之為滔天大罪。你覺得,跟時下之抹黑韓國瑜與韓流像不像?簡直就像時光倒流不是嗎?簡直就像同一部電影,找不同演員再演一次。如果這不是腦殘,什麼是腦殘? 」

當中輕重的失衡我最近深有感觸,因為當我在個人版面對執政者的政策和做法有所疑問時,我更常面對的是被人質疑我太偏激等一堆關於我個人的指控,對我喜歡分享中國大陸的資訊語多批評,而非告訴我執政者的政策或做法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所以他們支持。我的意見很小眾,根本沒什麼人追蹤,其實不必關注我,有些人卻一直關注還持續這樣攻擊,讓我覺得難道我才是必須被監督的當政執政者嗎?我應該為不理解當朝政策負責?我是受害的民眾難道不能說話不能發怒?(這時候他們還會說我們有不讓你說話嗎?表明自己只是來「討論」云云。)

這些人當然不違法,也合乎社群規範,請問阿水律師認為這樣符合您所謂的文明水平嗎?
阿水律師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下午 1:20
陳醫師,(不夾纏了,直來直往)

我的認知是,您在談這個:
「本草綱目說,腦殘是絕症,無藥可醫。別說醫治,就連你想要讓腦殘相信他就是腦殘都很困難,幾乎不可能。但是,透過歷史倒帶,難道你都不會對自己的理性能力或道德能力起一點疑心?幾十年來,我們其實始終在同樣的文明水平上原地踏步而無絲毫進展」

那麼,從當年黨外人士的做法(請容我還是定位為「兵法」)以及當時社會普羅大眾的迴響來看,在現下當前我們是不是還要「始終在同樣的文明水平上原地踏步而無絲毫進展」?

還有,我自己從過去到現在還是堅守著底下的基本民主素養:

「民主社會對公德的監督自有一套透明的,普遍的,可以公共討論的民主機制,它對每個人都一體適用,但媒體爆料則缺乏這種機制,因而它在爆料對象的選擇上則難免有任意性,這意謂著主觀的偏見甚至其他鬥爭因素等都難免介入其中,而成了「爆料殺人」。而更關鍵的,乃是八卦爆料所製造的乃是「簡單容易的話題」(Easy talk),它會驅逐掉民主社會複雜的「以品質為主的話題」(Quality talk),最後造成政治討論上的「劣幣驅逐良幣」(Gresham’s Law)。泛道德法西斯由此而形成。」

所以,在歷史倒帶時,當年某位黨外人士如何如何,是不是人格者,是不是人渣,包括您個人,都不在討論之列。我只在意:

一、當年權貴階層以外的知識份子及老百姓是不是也具有腦殘的本質(理性能力或道德能力)?如果是腦殘,原因是不是完全如您所分析的?

二、如果能再來一次,當年的黨外人士在做法上是不是能更符合「文明水平」以便達到當年的訴求?

好,這是我跟您夾纏的討論方向,如果被刪了,那就是您認為這些都不足與論,那我就真的潛水了。
穎芝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上午 11:47
用了一個不中立的中選會、以無恥卑鄙、骯髒下流手段連任的蔡啥洨,竟然還想要擁有鐵一般的「鋼鐵韓粉」相挺?https://reurl.cc/lVO8Nv

韓市長之所以得民心,是他真正為人民做事,而不是用媒體假新聞、網路的下流造假的輿論、抹黑、抹紅、抹黃、羞辱政敵而贏得選舉,如果連這種基本道理都一無所知,我真懷疑他的博士學位是怎麼得到的!

可見像菜啥小這種爛咖,真的就是高高在上、自覺自命不凡的高尚權貴,混不知底層黎民百姓疾苦,只想周邊有奉承拍馬、逢迎諂媚的小人在旁伺候,最好選舉造勢或者全身穿著名牌服飾出巡的時候,身邊都要有一批如「鋼鐵韓粉」般的「拉拉隊」高聲迎頌:『總統好棒棒』等鬼話,這樣才能滿足她個人的虛榮!
陳默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上午 11:41
阿水兄弟的文字確實讓人看不太懂,看了有點雲裡霧裡,不知所雲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上午 10:58
阿水律師,

你是不是應該要好好看別人在寫什麼。我什麼時候有講過那些話?這跟什麼兵法不兵法有什麼關連?就算地上一根毛都沒有,也一樣會被說是滿地垃圾。你這麼 "單純",連這樣也不懂嗎?我不認為你有誠意討論問題,你可能覺得這樣胡扯些有的沒的很好玩或是很怎樣,但我畢竟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會無聊到跑到網路上來跟陌生人聊些不知所云的東西。

我得不客氣地說,若再胡扯,不管是蓄意或無心,我就直接刪文了。
欧阳阳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上午 10:10
阿水,

你的文字,我有时候也感觉「不知所云」,比如下面这段文字,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所说的「地痞流氓」式的兵法是指谁?韓粉式兵法是指什么?

韓粉也好,绿粉也好,很多时候都是一种群体运动,这种群体运动往往都是情绪性占主导,这种群体运动如果能够在向善的力量的引导下,它就能给社会带来正面的推动作用;如果在邪恶的别有用心的力量的引导下,它就会给社会来来负面的破坏力;

韓粉的诉求其实很简单,就是对美好生活的一种向往,“台湾安全、人民有钱”;这是一种简单而朴素的追求!

而绿粉的诉求是什么?台独?反中?主要偏向政治意识形态,有点莫名其妙!理性分析,它既不符合他们自身的利益,也不符合台湾整体的利益!

就如当年的红卫兵,闹革命?打击走资派?这种莫名其妙的政治意识形态粉既伤害自身,也伤害社会!
阿水律師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上午 9:11
與陳真兄對話,應該是最輕鬆的,因為他頭腦清楚。過去我顧慮的只是他真的很忙,不纏著他,是因為捨不得。陳真兄的鑑賞能力及其專業(尤其是美國本質的專業),我無法可說,但心中一直質疑的只是他的做法(實踐理念的兵法)。

「人們不去聲討執政者數以億萬元計的無數貪污舞弊,不去批評各種傷天害理無法無天的政治惡行,不去追究罄竹難書的各種貪贓枉法」

很簡單,當年我們也批評。但是,當警察抓你闖紅燈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質礙那位警察不去抓酒駕而要抓我闖紅燈。就事論事,如此而已。

接下來,我要問的是,為什麼你們當時被認為是用「地痞流氓」式的兵法來進行訴求?為什麼不像韓粉造勢大會,總是有熱情的韓粉留下來撿煙蒂、垃圾等等您可能認為「無聊透頂」或「不知所云」的韓粉式兵法。
穎芝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上午 7:20
《巍巍天山-中國新疆反恐記憶》這不是漢族與維族之間的戰爭 這是中國人與恐怖主義之間的戰爭 這是正義與邪惡的戰爭!我去你媽的新疆人權法案!

https://youtu.be/JX6OlX30nOc

如果美國或台灣境內遭受如同新疆一樣的恐怖攻擊,不知道這兩個政府會怎麼做?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6.19 發佈時間: 上午 1:28
卡韓政變 (252):歷史倒帶

陳真

2020.06.18. 

我寫東西通常就是自己寫自己看,沒什麼針對性,但常有人會私下來函辯解,以為我是在回應他,其實我不是。人們之所以常會以為我是在回應他,那是因為人們的想法通常極具「類型化」,意思是說,持有類似想法者往往是主流之聲,成千上萬,構成一種類型。我是在回應這樣一些無所不在的「類型」,而不是針對誰在回應。

先說幾個已經說個幾百次的故事。剛畢業時,在林口長庚和淡水馬偕工作,那時候已經是九零年代初期,政治已經一點都不恐怖了,但是洗腦餘韻猶存。那時候,林義雄剛回台定居,後來送我一本書叫做「去國懷鄉」,時間大約是1993年。有一天,我在醫師辦公室讀著這本書,一位比較資深的醫師看到了,很不屑地從旁走過,當眾丟下一句話說:「你怎麼在看那種人寫的東西?」我反問他說:「那種人是哪種人?」他更加不屑地說:「就是地痞流氓嘛。」

聽他這麼一說,於是我無言了。林義雄如果是地痞流氓,這世界上還會有誰不是地痞流氓嗎?

當然,我不會意外這位醫師這麼說,因為那就是當時的民意主流之聲,就如同我在高醫當了七年的「陰謀野心份子」,就如同時下把韓國瑜說成「流氓黑道」與「草包」一樣,國民黨當年也就是這樣定位黨外人士;特別是當時的年輕人與學生,更是重度腦殘,只要一聽到黨外,馬上就會「忠黨愛國心」大發,視之如寇讎,非常仇視與不屑,你幾乎找不到一個例外。

同樣也是在九零年代初期,因為在馬偕工作,我在淡水租了個民宅。房東是個年輕少婦,人很好。有一天,意外知道我是黨外之後很訝異,問說:「你是有讀過書的人,怎麼會這樣?」這樣是哪樣?「怎麼會跟那些穿拖鞋嚼檳榔的人鬼混?怎麼會去認同美麗島事件和民進黨那些暴徒?」

我很有耐心地跟他講解說,這些全是謊言,全是刻意扭曲渲染。結果,她聽我講話聽到後來,居然大聲笑了出來!對我笑說「你是醫生,不是應該讀很多書嗎?怎麼會相信這麼離譜的事?」她的意思是說我被地痞流氓和暴徒們給騙了,覺得我好幼稚哦,幼稚到讓她忍不住笑了。於是我又無言了。

你知道黨外時期,台灣社會針對黨外的印象和主要議論是什麼嗎?其實就跟現在完全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時光倒流。大家認定黨外就是一群地痞流氓,一群陰謀野心份子,一群不識幾個字的草包,滿口檳榔渣,沒有思想,沒有腦袋,只會罵幹你娘,只會謾罵政府,而且都是受中共指揮,拿中共的錢,企圖破壞我國的民主自由,破壞社會安定祥和。

你知道當時的知識份子們講到黨外都是討論一些什麼嗎?比方說討論「關於黨外或民進黨的抗爭,對社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讓大家付出多少社會成本?一場群眾演講或聚會,地上製造多少垃圾?多少煙蒂紙屑?累壞多少清道夫?影響多少交通?害多少人無法準時上班上課?害多少人就醫途中受阻等等等;要不就是「很有理性」地指出黨外或民進黨「缺乏思辯能力,只會謾罵,沒有政見,只會亂批評,沒有建設性的意見」,「很偏激」,「破壞團結」,「從不遵循體制內的管道去反映意見給政府參考,只會亂罵」,「基本上就是一群貪圖權力的草包」、「人格偏差心術不正」等等等。

「缺乏正當性」,「付出多少社會成本」,「草包」,「沒有政見」,「缺乏建設性意見」,「言行不負責任、亂開空頭支票、沒有行政能力」, 「只會謾罵」、「支持者都很沒水準」等等等,幾乎就是關於黨外的一切「討論」。我曾經在黨外雜誌上寫過一篇文章,分析這類所謂「討論」,其所發出的每個「問題」本身,都已經含有「現成的答案」了。那就好像「討論」說:「你對陳真這個草包有什麼看法?」答案都已經包含在問題裏頭了,這樣還要討論嗎?

簡單說,黨外就等於「沒水準、「草包」、「偏激」、「人格偏差」、「貪圖權力」、「反民主、反自由」、「中共同路人」等等的代名詞。你覺得,跟時下之抹黑韓國瑜與韓流像不像?簡直就像時光倒流不是嗎?簡直就像一部電影的錄影帶,倒帶再看一次那種感覺。

不管是過去或現在,不管誰當權,人們不去聲討執政者數以億萬元計的無數貪污舞弊,不去批評各種傷天害理無法無天的政治惡行,不去追究罄竹難書的各種貪贓枉法,卻反而去仇視批評者身上無中生有的一點灰塵,視之為滔天大罪。你覺得,跟時下之抹黑韓國瑜與韓流像不像?簡直就像時光倒流不是嗎?簡直就像同一部電影,找不同演員再演一次。如果這不是腦殘,什麼是腦殘?

我也常舉個例,話說1989年,我在XX醫院實習 (不想傷害人,姑隱其名),輪值精神科時,有一天,有個民進黨員因為在一次抗爭中被警棍傷及頭部,導致癲癇發作與憂鬱問題住院。有位精神醫學界大老前來指導大家怎麼看診。他一看到病歷上寫著「民進黨籍」,立即叫大家「要小心,要細心,要有能力看出問題」,看出什麼「問題」呢?

醫界大老說,「這位病人很特別,是個民進黨員,這時候我們就要特別去注意什麼呢?要特別注意他有沒有酗酒,有沒有吸毒,有沒有前科,有沒有人格方面的異常,更要特別注意他是否有被害妄想。這些人都一直覺得政府要迫害他們。」

我當場一聽到這麼腦殘的講課,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出聲音來。笑完之後,當下立即發覺自己笑太大聲了,於是就抬頭四望,居然看到在場幾十個醫生、護士和護理系學生,統統點頭如搗蒜,表示很佩服這位醫界大老非常細心的觀察力。

當時,如果這位醫界大老知道我是民進黨建黨黨員,而且當時身上還揹著一個叛亂案,是不是要把我也抓起來觀察一下我有沒有酗酒,有沒有吸毒,有沒有前科,有沒有人格方面的異常,有沒有被害妄想?

現在,顏色變了,如果他知道我是韓粉,而且還是統派,熱愛祖國,是不是要把我也抓起來觀察一下我有沒有酗酒,有沒有吸毒,是不是草包,有沒有人格方面的異常,有沒有被害妄想?

這位醫學大老現在非常非常綠,而且居然還搖身一變,變成「數十年的社運元老與黨外元老」,真是很無恥;他不但連一天的黨外、一天的社運也沒做過,而且當年就是站在惡的一方。時下之人渣黨,十之八九就是這樣一種人。這就是政治,這就是歷史的基本樣貌,滿口胡謅,一片謊言。但我現在不是要講這個,而是想說,各位不妨想一想自己所言所思所作所為所想所問,究竟是你自己獨立思考所得?或者是你其實就是眾多腦殘之一?

本草綱目說,腦殘是絕症,無藥可醫。別說醫治,就連你想要讓腦殘相信他就是腦殘都很困難,幾乎不可能。但是,透過歷史倒帶,難道你都不會對自己的理性能力或道德能力起一點疑心?幾十年來,我們其實始終在同樣的文明水平上原地踏步而無絲毫進展。唯一進展就是:無數人渣當大官,名利雙收,財源滾滾,如此而已。

我的財產至今仍是負數,預計還得差不多十年才能打平,還清房貸。除了小時候一直當班長,中老年好不容易才當上家長,其它什麼長都沒當過。但我發現昔日「同志」們,縣長是基本款,部長只是過渡小站,董事長之職缺更是業餘項目,一人身兼多職,族繁不及備載;至於財產,至少多出了三、四個零。他們不是在從政,而是把政治當成一門無本生意,只要會騙、敢騙、敢嗆中國大陸,保證幾代榮華富貴吃喝不盡。

台灣的所謂民主所謂政治,基本上就是這麼一回事,貪婪腐敗,不堪聞問。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6.18 發佈時間: 下午 11:02
萬康,是力民,不是立民哦。我幫你改過來了。

另外,我不認為李世默講得好,聽了幾段就聽不下去了。

一來,內容不認同,比方說香港問題不是什麼「對經濟不滿及社會不平等」的什麼「政治化」的結果。這根本就是鬼扯蛋。也許這就是一種「話術」,先迎合西方的抹黑宣傳,讓對方願意聽下去,然後再偷偷加一句語焉不詳的什麼「被政治化了」,「被 (西方勢力) 干預了」。

我受不了這種睜眼說瞎話。一就說一,二說二,拐彎抹角混淆視聽是不對的。香港是英美的囊中物,香港動亂就如同西方勢力在世界各地所製造的成千上萬次動亂之一,隨便一個藉口都能搞得腥風血雨,沒有人會把藉口當成真實理由。這就好像日軍侵華,難道是因為一個日本士兵失蹤所致?

二來,態度不認同。你看那些西方人他媽的那種嘴臉,李先生何必唯唯諾諾陪笑臉、窩窩囊囊講些不痛不癢的違心之論?如果是我,馬上宣佈散會,沒什麼好談。任何人如果想談,態度就該放尊重一點。西方人那種嘴臉,那種腦殘言論,實在太荒唐。

但我能理解主流媒體就是喜歡聽這類似是而非的論調,喜歡看華人這種唯唯諾諾的態度;如果你不這樣乖巧,麥克風早就關掉了,根本不可能讓你講。

當然,我不會把箭頭指向李世默。有些東西我只要求自己,別人只要不是太離譜,我不會對之譴責,因為如果連這樣也要譴責,我們的聲音就更微弱了,也許總該有些人就是要這樣溫溫吞吞閃閃躲躲地講話,好讓一些人有機會從中聽到一點微弱的真相。
阿水 發佈日期: 2020.06.18 發佈時間: 下午 5:56
陽陽兄,

那篇總回文只是想再跟您對一次討論的焦點,既然是我誤會您的原意,那就沒問題了,因為如您所說我們理念其實是相通的,其他只是名詞的爭議及對事實的理解不同。

我只能以台灣的經驗跟您說,台灣的防呆機制「沒有實際效果並不明顯」(我知道您是在講美國),是因為在台灣被綠營政客長期以來破壞防呆機制,以致無法防呆。例如黨政軍退出校園的結果,民進黨進去了;媒體開放以後,親綠的財團進去了。以前馬英九還會尊重憲政體制,監察院長及中選會主委還會選派非執政黨人士,立法院也操控不了王金平院長及居於多數的國民黨立委。如今幾乎五權歸一統,真的變成綠色全面執政了,所謂的權力分立不見了。

還好,司法院的司法系統比較獨立,警方以社維法散播謠言移送法院來侵害人民言論自由的案子,法院多數裁定沒有違法;太陽花攻佔行政院的案子在二審也改判有罪。但大法官從同婚、通姦除罪化等問題也開始濫用釋憲權,輕忽民主體制下的重大變革應該重視立法的民主溝通過程,而似乎可以預測廢死(廢除死刑)將來可能用釋憲來解決,如此這般累積多年台灣立法院懸而未解的議案,被大法官快清空了。

當一個國家防呆機制失靈,就是孔子所稱的「危邦」,而且台灣民主憲政的敵人目前不是中共,是蔡英文等受美國操控的集團。看看當時馬英九在太陽花學運時,是怎麼被台灣的法律人批評的:
『中研院社會學研究所研究員、台灣大學社會學系教授瞿海源指出,總統馬英九以黨主席身分控制行政、控制國會,乃至某個程度也控制司法,他本身或他帶領的政府嚴重破壞憲政體制,「國家產生很多次危機,都是馬英九自己引起的」,瞿海源表示,馬政府到現在為止,尤其是執政第二年,一直在破壞憲政,「這是不對的,對台灣非常危險」。
行政機構總統不能控制國會,行政與立法是制衡關係,行政權不能大於立法權,也不能指揮立法權。瞿海源說,學運以來馬政府包括他自己跟江宜樺院長,對學運的訴求幾乎相應不理,還火上加油,這不是總統或院長該做的,對社會動盪他們要負最大責任。』

現在這些聲音呢?原來的那幫法律人有沒有站出來指著蔡英文說「這是不對的,對台灣非常危險」?真的整個台灣都呆掉了!

好了,謝謝您這段時間的指教,潛水去了。以後就偷看您的留言了。
欧阳阳 發佈日期: 2020.06.18 發佈時間: 下午 4:31
阿水,

你的文字看上去好像是要反驳我,但是实际内容有好像是在认同我!

其实,中共也是如此,他们连向台湾,香港推销自己体制的意图都没有,更何况其它国家?但是一些西方政客文人,却总是蛮霸地向世界推销他们的体制,甚至使用武力,这就是差别!

究其根源,大概是中西方文化的差异,

我前文也有提到:
“美国四处干涉他国,造成中东等无数国家的灾难,与马克思主义思维一样,是西式二元思维下的一丘之貉,它代表的是一种思想和文化专制,对他们而言不存在和谐并存的矛盾双方,也不存在双方受益的共赢局面。矛盾的一方必定要战胜另一方!!去年发生的法国“黄背心”运动,香港骚乱,到最近美国自己国内发生的骚乱,群众运动引发出来的打砸抢,我认为都与制度与文化有关联。

相比而言,在儒家传统价值观中,中庸被当做最高的价值标准其意义在于,中是一种超越二元逻辑的逻辑概念。是一种多元逻辑下以调和而非斗争的方式解决矛盾的思维模式。
如同道家以阴阳立论,却绝不致力于阴阳斗争的一面,而是致力于阴阳调和的一面;从不致力于以此胜彼,而是致力于双方共存。以斗争的方式解决矛盾会形成递减效应,最终会形成单方独立的垄断并因此导致矛盾的崩溃而重新开始新的循环;而以调和的方式解决矛盾则产生递增效应,矛盾各方不断组合同化逐渐形成关系结构更加复杂的利益共同体。从这个角度讲,二元理性产生的是一种促使组织结构不断退化分解的野蛮文化,而多元理性产生的则是一种促使组织结构不断集中复杂化的文明文化。

在思維方式上,中國和而不同(即和合)的多元思維與西方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思維有著本質的區別,這種區別是造成中西方文化差異的主要原因。”


我们的和而不同,当然不是要消灭对方!
欧阳阳 發佈日期: 2020.06.18 發佈時間: 下午 4:14
阿水,

感觉你的回复逻辑有点混乱,让人不好理解!

首先,你的文字总结是不符合我原文的本意;

我有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我有说“中西方两套制度可以并存,在竞争中发展”,我有说历史实践证明“西方社会的那套“防呆机制”的实际效果并不明显。
我也有说“中国的制度并非完美”!

我有揭露西方體制的一些弊端,但目的并不是要否定西方體制,我想表达的是西方可以发展他们的体制,中国也可以发展自己的体制,两种体制可以竞争发展!

我的文字中从来没有向西方推销中国体制的意涵!这毕竟是他们自己要做出的选择!

至于你说的一段“心得”,与我前面文字的意涵基本雷同!
張萬康 發佈日期: 2020.06.18 發佈時間: 下午 4:13
看了力民貼的視頻,對李世默很佩服,但也想到他被大家包圍,輪流發問,這正相當於中國的處境。中國是大國,經濟等各方面實力很夠,但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式加入世界的年齡其實很年輕,改革開放後的成果是在90年代中、後期才開始的,這十年來尤其進步太快。我覺中國就像一個強壯的青少年,這在人的成長期是關鍵,在國家體質上也是。青少年容易沒自信,或自信過頭,中國皆是。青少年比較叛逆,但大陸當局倒沒啥叛逆,相當沉穩。

叛逆不等於壞,但我不客氣的說,不少大陸公知挺壞的,他們自居有開明進步的西方腦袋,認為中共是邪惡的,前天有個在大陸工作的台灣朋友說,一大陸同事告訴他自己是「精神上的台灣人」。我朋友聽了臉上八條線,他對這種迷戀港台民主自由的小清新不敢恭維。大多年輕的自由派(恨國黨)倒不是壞,但蠻扭曲的,也識見有限。有個大一女孩告訴我,他們那邊查不到華涌,被屏蔽了(只因我告訴她華涌一臉濁氣,她說很想看)。這女孩說,她身邊很多腦殘的青年人,認為被屏蔽的人都是說真話的人。同理認為牆外的聲音才是對的。她說他們很煩人,平時很愛講「房間裡有一隻大象」,我說那真巧,有些台灣又覺醒又文藝的青年也愛講這句。

我覺心態很要緊。很多大陸自由派到底是在批評大陸不進步,還是只是想說自己很進步?這造成討論任何事情都變成沒有討論,根本是拒絕對話了。反對中共的大陸人猛烈的講政府不值得信任,政府就是壞,官員就是糟糕,是在危害人民。以一種戾氣很重的方式在狂噴。其實他們有討論事情嗎?我覺沒耶。

好比前幾年「低端人口」事件,在立場上我是站在低端人口這邊的,這讓我立刻想到97年台北「14號、15號公園拆遷案」。維基百科把這事件寫得算詳細。當時為了蓋這兩個公園,拆除林森北路巷弄內的一片老房子。這裡我在92年去攝影過,可說是貌似貧民窟。市長陳水扁違反「先建後拆」的承諾,在民眾、台大城鄉所師生的抗爭下將此區域強制拆除。阿扁為何非要急著拆?說是麥可傑克森住在旁邊的高級酒店,俯瞰一片矮房子時對身邊接待者說這裡好醜陋,所以阿扁想美化市容。這蠻瞎的,麥可何辜?

維基百科裡面講到此一區域失火。

「1997年3月3日晚上至3月4日清晨,公園預定地總計陸續發生六起火警,其中四起幾乎立即撲滅;但發生於3時11分後的兩起火警沿燒迅速,90分鐘後才將火勢撲滅,沿燒面積約三百坪、135戶。警方在現場逮捕涉嫌縱火的康姓男子,但調查後因罪證不足而將康男飭回。隨後,陳水扁指示台北市政府警察局全力偵辦此案,並懸賞破案獎金新台幣一百萬元。」

維基百科沒寫的是,當時坊間的傳言是市政府派人偷放的火。最後是用火災(公共安全)當理由去強制動手的。火災的五天前就已經有一個老人上吊自殺抗議。當時抗爭的事情鬧了好一陣,一波接一波。

北京低端人口的事情,也跟火警問題有關。我不會說八成是北京官方派人偷放的火。我只說不能以公共安全(火災)當理由就對人民輕率或粗魯行事。共產黨不為人民著想就不叫共產黨了。這不必搬出啥左翼的理論或大慈大悲的佛法或雞湯,我的個性容易傾向挺低端人口,就這麼簡單。今天我若是大陸恨國黨,當我知道97年台北市政府疑似派員縱火的資料,我肯定很亢奮,開始散播北京官方縱火的說法。也可能他們不曉得台北的事情但也這樣散播?這我不知道。當時我只看過一些文章但沒去微博看,至於豆瓣上頭,很多文青在暱稱前加個「低端人口」,我覺蠻好,政府馬上感受到壓力,記得好像人民日報立刻發表社論表示要改進作法。這是2017年秋天的事。然而兩年半以來,公知、自由派、恨國黨越來越扭曲,低端人口時期好像相對清新單純?

為何前面我提到北京官方不可能派人去放火。這就像我不認為中共會想稱霸世界。我覺中共不會這樣做,也沒必要這樣做。基本上鄉下我不敢說,在北京放這種火不大可能,北京人哪是好惹的,到處是眼睛、嘴巴,以及手機攝影。而且無論在鄉下或北京,既然他們把中共講得那麼霸道,當局直接硬拆房子和驅離居民即可,哪還有必要放火?那麼為何台北市政府會被懷疑故意叫人縱火?只因台灣的民主當年就「進化」到爾虞我詐的局面。我不是替中共開脫的意思,對執政者有一定的懷疑是必要的,但每一樁事情都一樣,中共(和世界各國的政府們)可以被挑的毛病是不會少的,故此具體來談問題即可,不必太跳躍。中共比起全世界西方國家,它是最怕網民,最尊重網友的,被轟之後去修正的速度都還算快。西方國家的政府哪這麼重視網友意見。台灣現在的政府重視過網路上的反對意見嗎?這不是說中共多好,而是網路陰錯陽差成為中國民主的重要工具。

大陸是內憂外患。內憂是恨國派的扯後腿,好比作家方方。疫情期間她所寫的《方方日記》實在離譜。這已經是作者品格的問題了。但大陸的恨國派文青很捧,幫忙噴政府無限上綱,盡情發揮幻想,直到美國疫情出大事後才有些文青醒悟。

更麻煩的是外患。看到視頻中李世默在從容的對抗、闡述著,我比較感到放心些,佩服大陸有人才願意站出來。我敢保證恨國派說不過他,不光是口才問題,而是見識,以及淵博。至於善良,恨國派和台灣綠營覺青、藍營反共的人一樣都認為中共邪惡,台灣和他自己才是善良的。在我看李世默才叫善良。未經考驗的孤寂不叫真正的孤寂,未經世事、缺乏識見的善良恐怕不一定叫善良。不過我對李世默不了解,可能說太快?他的視頻我第一次看。



昨天我在臉書介紹金燦榮、金一南。順提及金一南有一個視頻,講自己2000年去英國參加軍官班的課程,有二十六個國家、三十幾個軍官參加。一日主辦單位要大家抽籤,規定此後每天的某堂課由兩個軍官上台報告15分鐘,簡介自己國家的體制、憲法、政局種種,之後再來5分鐘開放問答。結果最抽到頭籤的是愛沙尼亞的軍官和金一南。於是全場鬨堂大笑,大家心想,且看到時候聽他怎麼談中國。只因全世界只剩五個共產國家了,大家對共產國家有成見,想看他笑話。下課後捷克軍官跑來告訴金一南,你別上當,15分鐘能講啥社會主義,你談談中國古代歷史或啥四大發明就好,混一混得了。金一南本來覺得有道理,但後來他在圖書館準備報告資料時,他猛然想到,為什麼我不能講社會主義與中國?我不該迴避,而且也無法迴避,人家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金一南表示,這個念頭如電光石火一般,嘩的一剎那間,他想起藝術上有句話:「藝術的疑慮中,第一個念頭最好。」於是他來勁兒了,決定迎戰。

報告當天,愛沙尼亞軍官先講。這位軍官講起全國人民發起手牽手愛國的活動(台灣也模仿過,牽手護台灣),展示脫離蘇聯的決心。全場騷動,歡鬧。輪到金一南上場,15分鐘內他只用兩張圖片滔滔講述。簡單,有力,清楚,一張是1900年八國聯軍打進北京的照片,一張是2000年的中國照片。全場鴉雀無聲,聽得專注。講完後全場掌聲如雷。英國老教官泰勒點點頭,對他說:「你講出了你們的合理性。」這個教官向來反共(甚至反對移交香港),在此之前在課堂上幾度和金一南相互激昂辯論過。金一南在視頻節目中提供他和泰勒合影的照片。我覺泰勒的模樣充滿風度教養,貌似義大利足球教練「銀狐」里皮。

下課後,菲律賓軍官說我真欣賞你,我要跟你合影。印度軍官說,今晚我一定要去宿舍拜訪你。當晚印度軍官來了,送他一條領帶,兩人聊天,對方感慨說,我們兩國不和,但在歷史上面對西方的侵略和宰制,我們兩國有共同的歷程。這兩人的風範讓我有點感動。他倆珍惜自己對國家的責任,彼此珍惜。

話說我在臉書寫了上述這些內容。一位藍營反共的朋友私訊我,對我撻伐金燦榮、金一南。她說聽你講過後我去油管找他們的視頻,看到金一南的這個(標題如下):《对白·让我们和更好的你聊聊 EP06金一南将军最新震撼演讲:美国为何打压华为?》她說根本是提供愛國鴉片!對青年吹噓中國,滿腦子中國夢。至於金燦榮,她貼給我她找的一段,是老羊貼過的,金燦榮一改搞笑模樣,神情嚴肅,講兩岸關係目前確實糟糕到讓人憂慮(這其實是重點),結尾講中美若真要開打,中國必勝(這其實不是重點)。這朋友嘲笑說,哈哈哈哈,果然是強國自信,支持打一仗。

朋友的這種反應,老實說我挺痛苦。我想起講話神經兮兮,常鬼扯自己知道什麼祕密的楊世光講過一句,這是朋友轉述的,大意是:「台灣真正的問題倒不是在反中,而是反共。」不以人廢言,楊世光這句是有道理的。藍營群眾和綠營基本上因為反共仇共而合流,這是台灣的現況。我那朋友厭惡綠營,但對中共怎麼懷有這麼大的偏見和預設立場。金一南或許不是那種「現代性」氣味很騷的學者,但氣宇端正厚道,傳遞素樸的愛國精神,講述世界史、中國近現代史科普(他有立場但客觀,這是他的鍛鍊和修養所致),對青年有勵志作用,亦可給人格面打基礎。我不會小看金一南,聽到他的聲音、節奏,我覺這個人給我信任感,很溫和,不是假溫和。他講的東西或許歷史課本上講過了不少,不難想像恨國派、台灣新舊黨國的青年或中年都感到膩味了,可我覺有些底子是很重要的,需要複習的,包括復盤。真要說,我比金一南還老派哩,我常跟大陸青年講,你知道什麼叫「一把炒麵一把雪」?他們說不知道,於是我開始撻伐和嘲笑他們(當然是朋友間開玩笑的),解說之後我補一句:其實我上個月才曉得。

至於金燦榮,他很博學,是奇才。他也是有立場,但分析時十分客觀細膩。正常人很少會說自己是金燦榮的粉絲(因為有時他有綜藝化之嫌),但不會否定他的視頻值得看。他的那段視頻哪是講中共支持打仗,完全不是啊,他講的是中共的處境挺吃力的,不能打也不想打但不能把中國逼急了,頂多就是喊喊口號、鼓舞士氣地講不畏戰(記得陳真說是走夜路吹哨子——壯膽),希望美國懂事的專家要能提醒美國不要弄成兩敗俱傷。藍營朋友都這樣看大陸的資訊,何況綠營朋友?兩金已經夠溫和理性了啊。

從李世默被洋人學者們「圍攻」(或說舌戰群儒)的圖景,夜半忽然想到金一南面對同學們(一群像是參加營隊的老孩子們)的訕笑眼光,我覺中國實在辛苦,有點憋屈。在話語權上中國實在不是強國,甚至很弱,以美英為首的西方世界不歡迎中國崛起。但,李世默、金一南、金燦榮是昂首的,自信的,從容的,有實力的,爭氣的。說他們是鬥士可能說大了,但中國有能人,我看了還算慶幸,感到安慰。大陸轉播球賽時,如果輸的隊伍是惜敗,踢得很好但不幸輸了,評述員習慣這樣講:「他們可以昂然離開球場。」人生如戲,未來的歷史發展會怎樣?我只能說昂然的人會昂然的。大陸有個用語「悠著點兒」,李世默和兩金身上也有點這種特質。亦有大氣在。
阿水 發佈日期: 2020.06.18 發佈時間: 下午 2:02
總回陽陽兄:

因為您過去曾指出的我矛盾,所以也想跟您分享我對您歷來的論述的心得:您對有些問題的論述偏向結果論(結果的形成有很多原因,但您常從熟悉的結果來否定、肯定或分析您不熟悉的原因。)

比如說,先前我們糾纏不休的防呆機制:

一、請您回想一下,當您還在跟我糾纏「防呆機制」的定義時,直接跟我說西方那套防呆體制沒什麼用,如果多數人都是愚蠢,再怎麼民主與防呆,還是一樣會有愚蠢與暴行;而且您從是美國野蠻行為的這個結果,來否定美國的大部分體制(含防呆)。

二、您還提醒我,不要執著於細節,拉著我快看美國是怎麼的野蠻等等宏觀的面向。不可否認,您對美國野蠻的行為很熟悉,但是造成這個野蠻行為的原因,您確定您已經掌握了嗎?請不要忘記:美國還是世界第一強權,而芬蘭在聯合國一些莫名其妙指數統計的結果,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國家」;還有,國家的體制是適用於國內,是以國內全體國民利益為主要考量,對於外國及世界就不是採用民主自由了;國際間的國際法對美國而言可有可無,就個人來說,外國人對美國政府不能主張居住遷徙的自由,因為這是美國人的基本人權,外國人不適用。因此, 您以結果來否定西方體制,沒有考慮是否還有其他因素,這在論理法則上是不正確的。

關於體制及中國的法治,我的心得是:

1 大學一年級,我的憲法老師在第一堂課就提醒我們:「任何社會學科或社會改革的思維模式,都不能如自然學科一樣,認為電燈炮壞了,再換一顆就好了。」。這幾十年下來,這個銘言越看越對,越品越有味;而違反上述銘言的下場,可以從「阿拉伯之春」變成阿拉伯寒冬等等多數國際上類似的例子(尤是美國主導的)來印證,也少有例外。簡單來說,中國若是以換燈炮就會好的思維來進行「自由民主」改革,反而會按慣例變成一條美國養的狗。

2 我老師是留德的,是喝洋墨水的,可以推論我老師上述的銘言,在西方是社會學科的基本常識,也是西方政治改革累積的經驗,如此可以提出一個假說:西方民主國家以國內法、經濟制裁等強制手段要求中共實施「民主自由」體制,這不是蠢而是壞,是別有所圖,不是為了中國人民的利益。因為,上述「換燈炮」的道理他們都知道,竟然要求中共反其「道」而行。

3 西方的體制是不是比中國的體制好呢?以我目前粗淺研究的假說是:不見得。因為中國從過去到現在都不是承平時期,要面對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國際集團四面八方、無孔不入的襲擊,任何民主國家遇此危急狀況都會調整體制、修改法律,如同台灣過去制定「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一般的限制人民的民主自由,整個國家的體制也將傾向於專制,以應付強大的敵人。以這個觀點及中國的良善表現,反而可以說中國現在的人民民主專政體制是此時此刻最適宜的體制。

4 小魚兄曾跟我提過中國的民商法有超越台灣的趨勢,正好與我的觀察不謀而合。民商法及民事訴訟法等相關制度與對付西方帝國主義沒有必然的關係,而且中國的民商法、民訴訟法沿襲西方大陸法系的價值與制度,對其國際貿易的發展相當有利,因為當中國越重視法治(法的安定性、可預測性)且其規定與實務與西方國家無重大差異時,外商就越有安定感也願意在中國做事貿易,外國法院也會准許中國法院的民事判決在其本國執行,對此我印象深刻的例子是:以色列高等法院曾在中以兩國沒有簽訂司法互助互惠條約而且過去中國法院也沒有相關判決先例的條件下,以中國法律及其實務,中國法院可以合理預測也會承認以色列法院的民事判決,因而准許中國法院的民事判決可以對以色列人的財產強制執行。因此,中國在應付帝國主義之餘,其他民商法治方面,較諸西方文明國家並不遜色,甚至超越台灣。

最後,我想跟您說的是:對於西方的民主法治體制,不能以其行為野蠻就輕易否定,還要想到是否其中另有緣故?多去瞭解可做為中國「體制內」改革的參考;而對中國法治的瞭解,就是搬到大陸生活的重要參考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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