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梵,
我不覺得越往南部腦殘盛行率越高,這個病基本上是不分紅藍綠的,特定答案的表面正確性不足以做為一種判準。如果要以表面答案來判定,那麼,過去國民黨無法無天的年代,越是北部,腦殘越多,幾乎無一倖免,而南部才是做出所謂正確選擇的一方。
曾幾何時,國民黨借屍還魂,借殼上市,改名民進黨,外號人渣黨。過去打經濟牌,無往不利;經濟牌一出,誰與爭鋒?只要喊一聲安定祥和,一切狗皮倒灶傷天害理之事統統可以橫行無阻。
大約1996年,黑金教父貪污老賊李登輝實質掌權後,在美國授意下,廢棄經濟牌與安定牌,全面掌控媒體與各層級教育體系與教科書,啟動仇中反華洗腦工程,直到今天,製造出另一波腦殘疫情,表面症狀 「內容 」不同,但表現 「形式 」卻無兩樣。
這話什麼意思呢?比方說,一個人有幻聽或妄想,不管他聽見什麼樣的聲音內容,形式上一樣都是幻聽;不管他是被害妄想或色情妄想,統統都是妄想。腦殘也一樣,腦殘內容容或有異,腦殘本質卻如出一轍。當然,這倒不是說內容不重要,而只是說它們一樣都是腦殘。
形式是事物的本質,但是內容還是很重要。著迷於經濟而忽略一切惡行,相較於著迷於仇中反華而忽略一切惡行,甚至為虎作倀,認賊作父,傷害性顯然要小許多,而後者卻是毀滅性的。
如果為了善,為了公義,毀滅就毀滅,有何不可?但是,你自掘墳墓的原因卻不是出於善,而是充當極其邪惡的國際勢力之武器工具,用來傷害良善無辜的親人骨肉。這樣一種腦殘,若不治療,只是自傷傷人,危害世界,死路一條。
治療有兩種,一種是症狀治療,改變當下症狀。一種是不但改變症狀,更要改變 「體質」,增強抵抗力,免於下一波的腦殘疫情。前者治標,後者治本。治標比較簡單,誰掌握麥克風,誰就能修改思維內容。但是治本卻比較難,達摩東來,一葦渡江,說要「尋找一個不受人惑的人」。尋了數千年,不知道他尋到了沒?
古往今來,許多偉大文人,例如維根斯坦,例如杜斯妥也夫斯基,例如蘇古諾夫,例如沈從文,相信 「詩能救世界」。我也相信。也許治本之道不在於思維本身,而是在於一切思維的「外面」,對存有之萬事萬物的一種憐愛之情與化外眼光,方能使我們免於迷惑。
我常想,一個人只要能擁有一種藝術眼光,他還有可能會變成一個難以辨別善惡美醜的腦殘嗎?
約莫十年前的某個天寒地凍的深夜,天未亮,我一人橫跨沱江,江面煙霧嬝嬝,猶如迷離幻境。我帶著一隻用草做成栩栩如生的小蚱蜢,是前一晚在鳳凰鎮上跟一個小女孩買的,來到沈從文的墓前,灑下熱淚。
整座墓就是一顆大石頭,上頭寫著「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理解我,便能認識人,無非就是認識一整個世界;以某種眼光看世界,你就會看見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風景。
我把這隻無聲無息的小蚱蜢置於巨石底下,做為一種記號,紀念我與世人的這一切。十年了,小蚱蜢不知道還在不在。沈從文地下有知,他會知道他如何安慰了一個人,給了他如何的勇氣和力量。
陳真
發佈日期: 2020.06.17
發佈時間:
下午 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