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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13 發佈時間: 上午 9:21
類似像蘇貞昌這樣一些台奸、漢奸與人渣,不知何時才會良心發現,好好當個人,不再為私利而傷害大眾?

陳真 2019 03.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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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韓國瑜推自由經濟示範區 蘇貞昌︰台灣會被當成中國共犯

奇摩新聞

2019年3月12日

行政院長蘇貞昌今天對高雄市長韓國瑜提出高雄重推自由經濟示範區的構想表示四個不可行;中國利用自經區到台灣繞一圈,變成台灣製造對台灣最不利,甚至被當成中國的共犯。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13 發佈時間: 上午 3:54
給韓國瑜的一封公開信

國瑜市長好,

出於某種憂慮,半夜三點多特別爬起來寫信,主要是想請您參選總統。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讓我寫下這樣的一封信。

容我省略客套,直接進入正題:

您說,您日思夜想如何翻轉高雄的經濟,倘若此話當真,那麼,您就更應該參選總統,因為諸如高雄這樣一個城市的發展,主要權柄是在中央,而非地方。如果中央仍是民進黨執政,您可以想見他們將會如何刻意阻撓高雄的發展。這從您之自由經濟示範區的構想所得到的全面性抹紅抹黑等攻擊,可見一斑。攻擊內容之荒唐,近乎語無倫次。

您不是政治新鮮人,理當明白對手是一個什麼樣的黨,什麼樣的政客組合,圖謀些什麼樣的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跟您一樣,心懷無私的淑世利他精神。自經區不是什麼新穎的構想,事實上,過去連陳菊等人也都有此計畫與構想。可是,當這計畫由您提出時,立即就會被妖魔化。難道您真以為您有可能順利推行市政?

很多人說,您現在六十多歲了,這回不選總統,下回再選恐怕已是八年後,屆時將是七十多歲老人,因此鼓勵您參選。但我並不這樣想。您個人這一生有沒有機會當總統,事實上毫無意義。重要的並不是時間不會等您,而是時間根本不會等待台灣。

政治很複雜,機關算盡,陰暗難懂。但是,說它複雜,倒也未必。只要秉懷初衷,少了無謂的瞻前顧後與盤算,它就一點也不複雜;民心所嚮,該當如何便如何,無所謂天人交戰不交戰。

過去馬英九曾有機會有所作為,但這機會卻在無知膽怯與懦弱中流逝了。您之處境與馬類似,機會就在眼前,稍縱即逝。人可以不為己謀,但不能不為眾人想。所謂 "莫道書生空議論,頭顱擲處血斑斑",亂世兒女,濁世滔滔,每個人有他自己的一份角色,一種造化,我自認承擔了屬於自己卑微不足道的那一份,您呢?

陳真
2019. 03. 12.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12 發佈時間: 下午 8:56
這個報導貼過了,但我想再貼一次,並附上圖片:

https://goo.gl/akP2Mk

我喜歡的東西,常常就會拿出來看,給我很大的安慰和力量。

陳真 2019. 03.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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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育幼院 韓國瑜聽到這句話落淚了

三立新聞網 setn.com

2019年1月20日

政治中心/綜合報導

高雄市長韓國瑜落實政見每月一夜宿,因近來虐童案頻傳,為關懷弱勢機構及偏遠地區孩童,繼就職當晚夜宿果菜市場後,昨(19)日晚夜宿大寮永安育幼院,當晚在與院童座談時,韓國瑜問院童最想要什麼?其中一名在育幼院住了10年的17歲女孩說,「最想要有個家。」讓韓國瑜聽了很不捨立刻上前給女孩一個大擁抱,還忍不住的掉下淚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12 發佈時間: 下午 5:25
(續 2019. 03. 11)

3. 手段與目的

手段是重要的,因為它將直接影響目的。倒過來說更是如此,目的決定了手段的可能性。

人們常把手段和目的一分為二,但這樣一種區分其實相當獨斷,彷彿兩者各自獨立,事實上卻非如此。我倒寧可這樣看:

當目的確立之後,目的其實已經預設或蘊涵了手段的範圍與可能性。

就如同當你想擦乾淨一張桌子,那麼,一塊髒抹布肯定是行不通的;就如同一群不擇手段貪婪無度的人渣不可能改革社會一樣。同理,當你想追求社會的和平與穩定發展,那麼,帶著明顯不公平、不公正或不正當的任何手段、制度或環境,永遠也不可能達成目標。

甘地說得對,只要方法對了,遲早我們就會走到目的地。一行禪師說得更入骨,他在談到美國之四處侵略、致力於消滅所有敵人(所謂恐怖份子)時,如此說道:"你不可能安全,除非所有人都安全"。

姑且先不說那些所謂壞人或恐怖份子是否真的那麼壞那麼恐怖,一行禪師的說法依然成立,"你不可能安全,除非所有人都安全",要不然就是你得把我們全部殺死,你才有可能安全。問題是,有可能殺死所有敵人嗎?敵人只會越殺越多,不會越殺越少。你沒看過周星馳的 "功夫" 嗎?"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很多不好的事,往往在一種大招牌底下被縱容,例如愛國,例如國家安全。愛國很好,國家安全誰會反對呢?但這些美妙說詞或偉大目標卻不足以合理化一切手段。義和團也很愛國啊,但愛之卻適足以害之。因此,當我們檢討手段的正當性時,並不必然是在質疑目標的存在價值。但是,許多時候,質疑手段者,往往馬上會被扣上一堆大帽子,甚至視為敵人。

我很喜歡古希臘醫師希波克拉底的醫師誓詞裏頭的一句話:“ First, do no harm”。這話其實很不好翻譯,意思是說:"首先最重要的是,別造成傷害。" 我如果醫術太差,沒法幫你,但我至少不會故意傷害你。醫師開藥或開刀治病,除了考慮療效,更應考慮副作用。別說醫師,每個人恐怕都該把這誓詞謹記在心。幫不上忙就算了,可別幫倒忙。

就算不談手段本身的絕對價值,光是從效益主義(utilitarianism)的相對觀點來計算,手段從來都不是什麼不可質疑的東西。就跟開藥給病人吃一樣,藥物怎麼開是有爭議的,你得考慮利害得失。

自從美國自導自演所謂911的恐怖攻擊之後,"反恐" 頓時成為一種熱門辭彙,每個國家聽了都很高興,紛紛向美國效法,成立所謂反恐小組或制定所謂反恐政策,藉以大開殺戒,或大肆侵害人權。中國如此,俄國更是如此,所謂老牌民主國家--英國,一樣藉機打壓異己;白人民眾針對亞州移民或遊客之種族攻擊,更是明顯惡化,每年數以萬計。甚至連劍橋學生去學校圖書館借閱幾本有關所謂恐怖份子的訓練手冊,都能因此被退學並移送偵辦。

二、三十年前,很少聽聞什麼恐怖攻擊或人肉自殺炸彈,但是,隨著所謂反恐,越反越恐,恐怖攻擊竟然變成一種每天必然發生的事,毫無新聞性可言。

這說明了一件事,反恐是無效的,不但無效,反而使得人們的生存環境比過去更加不安全,人們自身的權益也比以往受到更大的傷害與剝奪。

我知道我這樣講很幼稚,當我說反恐是無效的,聽起來彷彿我真的傻到以為西方這樣一種反恐狂潮真的是想要追求人們普遍的安全。我當然沒有這麼蠢,他們哪是在追求什麼人們的安全,他們是在追求更大的權力與私利,反恐只是一個藉口,至少在西方世界 (特別是美國) 正是如此。

但是,退一千萬步來說,就算有人真的蠢到相信反恐是基於追求人們普遍安全的目標,那他還是得把算盤拿出來,打打算盤,算一算這樣一種手段的有效性;不但無效,反而有害。有效性不成立,更不用說正當性之匱乏了。

以前寫東西,像影印,腦子想什麼,就用筆把它 "印" 出來;就像倒牛奶一樣,一下就倒出來,很快。現在空檔時間趨近於零,寫起東西要死不活,只能抓住五秒、八秒的各種空檔,三、五個字片片斷斷寫。寫完幾個字,也許幾小時或幾天後才有機會接著寫,但往往已經忘記之前要寫什麼了。辭不達意,沒辦法,只能將就。人生如果要等到萬事俱備才要幹活,其實什麼活也幹不了。一個人有什麼命,就過什麼樣的日子,正所謂 "自事其心者,哀樂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莊子語)。題外話。待續。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12 發佈時間: 上午 2:55
前文還沒寫完,會繼續寫。

一時興起,想學一下名嘴,插播一些比較低級的東西。

台灣名嘴很好賺,但往往瞎掰些毫無內容的東西,不管藍綠,幾乎沒有一個值得聆聽。即便是事實性的問題,也大多缺乏可信度;並非說你得掌握第一手證據才能發言,但是,做為一個時事評論者,姑且不說內涵與深度,總該有點最基本的現實理解力。也就是說,當我們真正熟悉某種人事物時,只要有一些蛛絲馬跡,理應就能推測全貌。

比方說什麼 "戰犯" 的,我不太相信姓柯真的不知道是誰在搞這齣戲。如果他真的不知道,可以私下來問我,我可以免費告訴他答案。

我的答案之所以沒法公開說,是因為我沒有切實的證據,而只是憑我對這個骯髒透頂的綠營生態長年以來的一種熟到不能再熟的認識。

至於那本什麼 "屠殺" 的鳥書之作者,特地來台指控姓柯的是個騙子,其實半斤八兩,兩個人都是騙子,只是前者拿錢辦事,特地大老遠從美國跑來指控姓柯的,意圖影響選舉結果。

我最近原本想寫封信給韓國瑜,述明巨大重要性,勸他務必出來參選總統,但一直沒有寫。一來,寫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作用,二來,他就算想選,恐怕也由不得他,還是得經過台灣人的美國主子同意才行。我估計美國人那邊對他是不可能滿意的;對美國來說,最好的狀況就是姓朱的和姓蔡的選,然後不管誰當選,都是自己豢養的一條狗。

朱也許地位高一些,畢竟人家是美國CIA列管保護的機密對象,而姓蔡的,純粹就只是把自己當成美國人的狗。

今天,我若是代表人渣黨來操盤,首先應該努力打擊韓國瑜,把他打得越高,國民黨其他幾顆太陽瞬間就會變成一閃一閃的可愛小星星,喪失威脅性。當然,把韓打成最大尾,卻也絕不能讓他真的出來參選。

打完韓,接下來就是打柯。這部份的打擊工作,美國主子那邊應該也會配合演出。重點是:柯絕對打不大,而是越打越小,因為柯的氣勢原本就是虛擬的,操弄出來的,就像屁,像氣體,隨時都可能消散。而且,他一大半支持者事實上姓綠。因此,柯只會越打越小。

當柯越打越小時,韓也就同時失去了眾星拱太陽不可或缺的必要性與魅力。同時,隨著韓的根本重要性降低,藍營幾顆小太陽之中,會有一顆慢慢被養大,大到足以讓柯也出局。

於是,接下來這盤棋就只剩朱、英兩人了。這時候,只要發揮人渣黨抹黑造謠努力炒作仇中反華愛台灣的驚人功力,然後最後再搞幾齣你現在絕不可能猜得到的奧步,並且和柯談利益條件交換,雙方進行合作,馬上就很有可能反敗為勝。

我還可以講得更專業一些,不過,我平常不太喜歡以這樣的方式理解事情,畢竟我從不做預測。短線預測往往會失真,但長線趨勢描述卻相對可靠。我看到的趨勢是:台灣所謂偉大的民主選舉,始終就是這條美國狗和那條美國狗之間的選舉。不過,這個長達六、七十年的殖民宿命,也許終究有可能改變。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想略盡棉薄,想勸進韓國瑜勇於擔當大任的原因。

陳真 2019 03.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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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嗆綠營交出戰犯 吳祥輝提二問題回敬

2019年01月26日

中時電子報 郭匡超/綜合報導

九合一選戰白綠選後是否重啟合作。台北市長柯文哲接受電視節目專訪時被問到此事,隔空向民進黨喊話「戰犯先交出來」,戰犯不交出來談什麼合作。柯24日受訪表示,民進黨不交出來他怎麼知道是誰。(王英豪攝)

台北市長柯文哲日前受訪對綠白可否重啟合作話題,提出條件說。他特別指出,去年「葛特曼事件」引發議論,蝴蝶蘭文創負責人吳祥輝出面嗆柯只是打手,背後幕後誰出資?誰主謀?。柯文哲直言「不把戰犯交出來,談什麼合作」。對此,打手的吳祥輝在臉書挑釁柯文哲:「您是開始想念伊森了嗎?什麼時候跨海提告呀?」

去年選前,吳祥輝取得葛特曼著作《屠殺》中文版授權,還將葛特曼本人邀請來台開國際記者會,直指柯文哲涉入大陸活摘器官行為,葛特曼還批柯是「Liar(騙子)」。柯文哲表示,這很清楚是有計畫的行動,一定有人出錢、有人籌劃,所以,綠白可否重啟合作要「先把戰犯交出來」。柯強調,就算不是民進黨員,也要把名字交出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11 發佈時間: 下午 7:13
(續)

2. 觀點與去社會化:

以台灣極其嚴重之性侵問題為例,毫無疑問,這事對大多數男性而言,並不是什麼嚴重問題。為什麼呢?因為九成五以上性侵受害者是女性。我想說的是:觀看問題的位置不同,評價自然也不同。就比方說同性戀者受歧視與壓迫的問題,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為什麼呢?因為他不是受害者。

前一陣子,華航人員利用過年期間罷工,很多人哇哇叫,痛罵這些員工貪婪,痛罵他們為了提高自己的薪水而 "犧牲" 別人的美好假期之通行便利。甚至有些混蛋罵得更難聽,例如最近突然搖身一變、變得綠油油的苦苓,更是痛罵華航員工貪婪無恥。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此邏輯能成立,那麼,你把你的私人便利建立在他人長年被剝削的痛苦上,難道不是更加無恥百倍?如果我們要這樣看事情,是不是太八卦了點?一種社會議題或結構性的權力問題,卻被矮化乃至扭曲成為一種彷彿僅僅只是一個個不同個人之間的各自生活遭遇問題。真正的權力主角 (比方說政府) 不見了,變成兩造私人 (例如華航人員 vs. 旅客) 之間的利害衝突。

過去黨外每次選舉都選不贏蔣家及老賊李登輝主政下的國民黨,因為國民黨有個選舉法寶,一抓就靈,非常有效,簡單說就是安定牌。黨外的一切訴求與抗爭,全被塑造與扭曲成一種 "製造社會混亂" 的有害行為,有害於社會祥和,有害於人民團結,有害於社會安定。即便三歲小孩都能對此朗朗上口。

即便非常溫和的訴求,溫和到也許僅僅只是批評河川被大工廠之有毒廢棄物污染,照樣還是會被妖魔化,並矮化成為一種人與人之間的利害衝突;一方是陰謀製造社會混亂的 "少數害群之馬",另一方則是想要過著幸福安定生活的無辜主流大眾。

就連救援雛妓這樣一種具有絕對道德正當性的訴求,也一樣會被妖魔化,妖魔化成為一種別有居心的陰謀動亂 (我當年1989年的叛亂罪證之一),企圖 "挑撥政府與人民的感情" (當年扣人政治帽子或打入黑牢的最流行罪名之一)。

八零年代中期,打從第一次群眾抗爭 (亦即1986年 5月19日的反戒嚴綠色行動) 開始,一切訴求與活動都被污名化與妖魔化,主流媒體每天掛在嘴巴上的一個具有無限殺傷力的主流辭彙就是 "社會成本"。每次黨外或民進黨有活動,附近商家就會開始破口大罵我們這些"暴力陰謀份子",罵我們製造社會動亂,好好的安定祥和日子不過,卻偏要破壞大家的幸福美滿生活,影響大家做生意云云。

主流媒體真的很厲害 (就跟現在的自由時報每天抹黑醜化大陸人民一樣),每次都會故意大力強調比方說哪個路人甲,一個心急如焚的媽媽,然後來個大特寫鏡頭,抱著發高燒的小孩趕著去醫院,卻被製造社會動亂的黨外群眾給影響了交通,影響了就醫,影響了趕赴醫院生小孩等等,並且會故意獵取一些群眾穿拖鞋、嚼檳榔、歪嘴伸脖吶喊口號罵髒話的醜陋畫面,以便讓主流大眾更加憎恨厭惡這群 "自私自利" 的 "少數害群之馬"。

我始終記得 1986年5月19日反戒嚴抗爭的那一天,我們幾十個黨外人士 (我是唯一一個學生) 在龍山寺被上千名鎮暴警察團團包圍了十幾個小時,阻止我們前往總統府抗議。我記得深夜被放出來時,發現附近商家門口紛紛懸掛白布條,當然不是歡迎英雄歸來的布條,而是除了寫著什麼 "不歡迎賣國賊" 之類,更多是寫著:"我們要安定生活","請不要妨礙我們做生意",以呼應當時甚囂塵上的 "不要犧牲社會成本"、"維護安定生活" 的主流見解。

從商家的觀點來看,幾千名鎮暴警察把幾十個企圖破壞社會安定與祥和的 "壞人" 給團團包圍住,交通癱瘓了,確實影響店家做生意,更影響了行人通行,問題是,戒嚴問題或其它問題就只是這樣一種問題屬性嗎?這類去社會化的八卦觀點,其實絲毫無助於理解問題,更不用說解決問題。

我當然不是說以上這些例子可以直接移植在新疆教育營的問題上。例子就是例子,例子的意思是說它指向某種內在的概念相似性,或是啟發某種思考,從而改變理解問題的深度與複雜性。也許人們從這些不過僅僅三十年前的真實經驗中,可以找到更多理解問題的可能性。

幾十年來,凡事做為一個 "極少數的害群之馬",無言之餘,我經常很想對全世界吶喊這樣一句話,把這話放大一千萬倍都不為過。這話可以簡單通俗地這麼說:

"你不可能理解任何一個問題,除非你在某種思維架構下來進行思索。"

或者說,你不可能僅僅從問題 "本身" 來理解問題,因為任何問題都需要一種足以涵蓋它的意義架構,方才有可能取得它應有的各種意義。

我其實可以1, 2, 3, 4, 5, 6, 7.....無限寫下去,因為任何問題其實就像一幅畫,我們總是可以找到理解問題的種種可能性。

3. 手段 (待續)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11 發佈時間: 上午 12:14
張朔你好,容我用最簡略的列點方式回覆,免得長篇大論。

1. 是非判準:

所謂 "壞人",如何定義?倘若有人覺得中共很壞,那怎麼辦?替天行道嗎?我想說的是,好壞不是一個文明社會秩序的基本判準,合法與否才是。

因此,在法律對錯之外,大肆添加思想與價值上的善惡判準,並且把它無限擴大於眾人身上,甚至做為一種極其荒唐的預防性懲罰依據,這事本身恐怕只是製造了更多問題,而非解決問題;加深了更多仇恨,而非消弭了恨。

簡單說,懲罰只該懲罰一個人的行為,而不是懲罰他其實根本什麼都還沒做。

舉個例,台灣雖然只有兩千三百萬人口,但是,性侵卻如家常便飯,逐年遞增,光是 2009年便已突破一萬一千六百多件,2011年到 2018年之間,每年性侵案都在一萬五千到一萬九千件之間。兩年前 (2017年),衛福部統計,台灣過去20年來 (1996-2016年) 性侵被害人累計已超過13萬人。如果把未報案的大約7至10倍之所謂犯罪黑數也算進去,真正的性侵受害者恐怕超過一百萬。

站在女性的觀點,這應該夠可怕了吧。但是,難道我們應該把所有男性全部預防性地抓起來,打入集中營洗腦?或是像過去蔣家當權的國民黨那樣,查禁所有可能產生性慾的不良思想與人事物?

我家開電影院,從小每星期都會看到警察局寄來的公文,上面總是寫著各種剪片理由,往往讓我嘆為觀止,不外乎 "影響民心士氣","破壞社會善良風俗",或是 "混淆視聽" 等等。即便我當時年幼無知,依然覺得荒唐。

比方說,所有接吻鏡頭一概剪掉,所有泳裝鏡頭也幾乎全剪掉,所有那些 "壞人最後沒有得到報應" 的電影或劇本都會被查禁。一直到了我念高中,都已經進入八零年代了,依然如此。

讓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我家電影院曾經放映過柯波拉的 "教父",其中有一幕是教父被槍殺,教父家中一位廚師聽聞此事,嘴裏喃喃自語念著: "今天是灰暗的一天"。想不到這一幕居然也被剪掉,剪片理由是說這句話 "影響民心士氣"。蔣家統治下的台灣,豈能有哪一天是灰暗的?這簡直就是在唱衰蔣家,當然要剪片。

也許這不是一個好例子,但骨子裏的思維模式其實是一樣的,都是企圖要在思想上進行某種荒謬的預防,乃至於懲罰。

面對一種嚴重的社會問題,你可以嚴格執法,小心防範,但法律終究不應該懲罰根本什麼事也沒做的人,更不應禍延九族。我不知道這是哪門子法律?還是說中共行事作風根本不需要講法律?只要把所謂 "維護安全" 的招牌抬出來,便可為所欲為?

如果壞人指的是傷害他人的人,那麼,如果法律必須制裁壞人,那就盡量制裁,但有需要把所有可能被壞人所影響的人統統抓起來嗎?這究竟又是根據什麼標準來抓?還是說連個標準也不用,只要看誰不順眼,或誰得罪了地方領導,隨時就可以給你一個罪名把你抓起來每周關五天?

2. 觀點。

(睏了,腦子缺氧,不知所云。待續)
欧阳阳 發佈日期: 2019.03.10 發佈時間: 上午 11:55
很多群体性的行为,在一个所谓崇高理想下,大多会演变为恶行。许多人如果有机会摆脱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发泄失落,并试图在理想主义旗帜下,寻求精神源泉,就会做出超乎常态的行为。
这在西方的社会心理学一系列实验中已经得到验证。

日本赤军最后一个被逮捕的女性首领重信房子,年轻时即受父亲熏陶,相信反美反帝的亚细亚主义,从开始只采用和平方式的抗议,到最后认为不流血的革命是不会成功的,开始袭击日本政府和无辜平民聚集的机场、大使馆等地。
在左倾主义席卷全球的时候,日本赤军发展到以二万五千人的一次大规模对抗行动,在成田机场挖掘地道和建立堡垒,堆积武器和警察大规模的对抗。结果收音机里传来前门毛与尼克松握手的消息,赤军的心理一瞬间垮掉。其中一个赤军成员的母亲被警察要求来和儿子对话,并告诉他:毛主席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了,美国总统和毛主席握手了。
绝望的儿子于是向母亲开炮。
精神家园的毁灭是非常残酷的,后来赤军放弃原有理想,前往阿拉伯地区协助巴勒斯坦人争取从美国和以色列的暴政中,拯救巴勒斯坦。
浅间山庄事件中,革命者的内部大清洗,杀戮包含孕妇在内的自己同志,让重信房子的信仰彻底摧毁,她实际上在被捕前的三十年前就已经意识到了理想主义的失败,于是在被捕后,狱中解散了日本赤军。

伊斯兰国,其目的是要在中东地区建立政教合一的斯兰国家。伊斯兰国实行严格的伊斯兰教法,实现“伊斯兰化”,要让受到统治的民众“成为真正服从的穆斯林”
伊斯兰国”绑架大量儿童,训练他们成为童兵、查探敌情或充当“人肉炸弹”发动自杀攻击。组织成员也利用互联网宣传或渗透国外的清真寺,以宗教之名诱使国外青年到中东参加圣战。据英国《每日邮报》2014年8月13日报导,一群“伊斯兰国”的支持者在伦敦牛津街分发宣传该极端组织的传单,鼓动人们离开英国,移民到新的“伊斯兰国”.

法轮功,是由李洪志于1992年5月在中国吉林省首次公开传出的气功修炼法。法轮功以“真、善、忍”作为功法理念,到1999年,从学校到乡村到城市,中国社会出现了气功高潮、特异功能热,相信法论大法能治百病,很多老人甚至散进家财贡献给法论大法,据预估,大约有大约7000万人到上亿人修炼。
张朔 發佈日期: 2019.03.09 發佈時間: 上午 12:43
陈医师你好,经常看您写的文章,受益匪浅。关于新疆再教育营,我有话要说,去年夏天去新疆旅游,人人都说这里是全国最安全的地区了,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加油站,酒店,景点,或是其他公共场所,都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如果没有呢?新疆各民族的人都不会觉得安全,暴力和恐怖一定会卷土重来。但是,长此以往总不是个办法吧。所谓的再教育营,只能算是个试探,意义究竟怎样,时间会给出答案。新疆的问题实在太复杂,无法单一解释也无法单一解决。
台湾人真的是没有办法感受到伊斯兰,包括大部分大陆人也是。其实,在穆斯林中,所谓的坏分子也只是少数,主要是极端分子、以伊斯兰和民族团结作为旗号的黑恶势力。我的老家在山东一个回汉杂居的地方,在我家三十公里范围内,回民杀死流浪汉制成羊肉串烧烤贩卖,回民的车队冲撞高速公路关卡伤人毁财无数,回民争夺汉人的摊位把他打到住院然后聚众再去医院打一顿,两名回族少年杀人劫车一路南下见人就砍,回族村打砸镇政府杀死一名公务员,回族学生调戏汉族女生被制止以后聚众把学校砸了,等等等等,说都说不完,警察不敢管,除非想去住院,作恶多端的地方恶霸角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我啰嗦这些,是因为实在有够气。有人讲在大陆黑穆斯林仿佛是政治正确,但是大部分大陆人根本没接触过穆斯林,如果都像我这样那还了得,也许删帖都来不及只能关闭网站了。
大概十年前,我也有乡亲在新疆阿克苏的拜城煤矿,睡梦中被恐怖分子砍死,政府赔偿了六十万人民币,当时的新闻也没有任何报道。我同桌的堂哥九十年代就在新疆当兵,那个时候新疆的恐怖活动已经常态化了,也是没有任何媒体报道。
我想再说一遍,穆斯林中的坏人只是少数。只不过,少数的坏人就能搞出大事情。
包括少数民族在内的很多人都认为中国的民族政策是错误的,从一开始的民族识别民族划分,民族区域自治,到八十年代形成的少数民族准法定优待,这些都造就了天然的阻隔与不平等。
至于人权,我想到的是马斯洛的需求层次,最起码要有命活要有安全感吧。政治和政策本来就是现实和功利的。中学的时候学过的一句话这几年我总能想起,中国共产党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我越来越觉得这句话有嚼头。
至于土耳其那个国家,其实蛮逗的,跟印度有的一拼。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08 發佈時間: 上午 9:30
正要出門,簡單說:美國自導自演的911之後,美國的全球反恐戰爭開始在全世界大展鴻圖,大開殺戒。許多研究發現,全球人權狀況明顯惡化,各國開始紛紛效法,假反恐,真鎮壓;反恐變成主要國家 (包括與美對立的中俄等國) 的一個廉價藉口,凡事只要掛上反恐二字,便能任意作為;一些異議組織或少數族群,突然一夕之間都變成了恐怖份子。

陳真 2019. 03.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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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痛批中國惡待維族 穆斯林國家開第一槍

2019-02-10

中央社 安卡拉10日專電

土耳其以「人道恥辱」嚴詞抨擊中國在新疆的作為,為穆斯林國家開第一槍。分析認為,穆斯林世界的老百姓同情「維吾爾兄弟」,且正在影響穆斯林國家的政府慢慢轉變立場。

儘管國際媒體連番譴責,穆斯林國家對於維吾爾人在中國新疆的處境默不作聲的程度令人驚詫。全球49個以穆斯林人口為主的國家,曾經要求中國澄清在新疆侵犯人權,或是對此予以譴責的,原本連一個也沒有,直到昨晚。

土耳其外交部發言人阿克索伊(Hami Aksoy)9日晚間在聲明中指出,「中國當局對維吾爾突厥人有系統的同化政策是人道上重大恥辱」、「超過100萬維吾爾突厥人被任意逮捕,在集中營和監獄中遭到酷刑和政治洗腦,這已不再是秘密」。

做為經濟強權,中國無疑對全球多數國家的政府都擁有巨大政治影響力。去年9月,逾40國領導人赴北京參加中非合作論壇(Forum on China-AfricaCooperation)高峰會,其中包括許多穆斯林人口較多的國家。期間,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宣布未來3年對非洲提供600億美元援助,並且免除一些國家的債務。

位在土耳其安卡拉的戰略思想研究所(Instituteof Strategic Thinking)國際關係和外交事務協調員艾克林(Erkin Ekrem)日前告訴中央社記者:「巿場吸引力太大了,發展中穆斯林國家最需要科技和投資,這兩項中國都可提供。而像沙烏地阿拉伯這樣有錢、有能源的國家,則是想把產品賣到中國巿場。」

大部分穆斯林國家是民族國家。艾克林指出,民族國家的特性是國家利益高於一切,「而不是穆斯林兄弟的利益高於一切」,這也解釋了這些國家為何對維吾爾人問題避而遠之。許多中東國家更存在「西方國家陰謀論」,這也影響他們對新疆維吾爾人處境的立場。

維吾爾裔的艾克林說:「他們(指若干中東國家)認為,維吾爾人的問題是西方人搞起來的,西方人幹的事情肯定都是陰謀詭計。」

他表示,事實上,自1884年東突厥斯坦變成清朝的新疆省以來,維吾爾人就已開始「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運動」。艾克林說:「這是在出現恐怖主義概念之前就有的。東突當時不是恐怖組織,為什麼911之後就變成恐怖組織了呢?」

艾克林表示,21世紀出現大範圍集中營,這是對人類價值的蔑視。隨時間推移,大家終將認清,維吾爾人的處境「不是中央情報局搞的陰謀」,而是老早就存在問題。儘管大部分穆斯林國家的政府不願意碰觸這個問題,但民眾的想法不同。

艾克林說:「穆斯林世界的老百姓還是同情並且支持維吾爾兄弟的,從社群媒體上可以看清這一點。穆斯林國家因此正在慢慢地轉變立場。」
黃明華 發佈日期: 2019.03.08 發佈時間: 上午 3:24
剛看到的有關新疆的新聞,看起來有一些進展了 ,不過我想陳真醫師還是應該希望大陸各級官員能做到習近平自己公開講過的話-『保護人權,沒有最好,只有更好』,畢竟習近平本身也深受文革的迫害

陸:歡迎聯合國赴新疆調查人權 但別帶政治目的去
https://udn.com/news/story/7331/3683951

習近平:保護人權,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https://www.bbc.com/zhongwen/trad/china/2015/10/151021_xi_jinping_cameron_press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06 發佈時間: 下午 5:20
1. 不,這 "深度解讀" 的文章一點都不平實,不但避重就輕,以偏概全,而且倒因為果,乃至文不對題,看不出任何深度可言。

2. 扭曲或瞎掰一個事情只需幾句話,但要澄清一件事卻得長篇大論,從而往往難以做到,只能無言。

3. 新疆教育營乃是事實問題,不是論述性問題,不是作文比賽。至少得先有事實,然後才有理解事實應有的意義問題。至於這位吳先生說什麼被抓進去的極端份子只有五千人。這當然是一個毫無根據的數字。

4. 回應各方質疑最好的作法,不是選擇性地議論優點,而是開放相關缺點之事實呈現。就如國際特赦組織秘書長Kumi Naidoo所說:

"China should recognize that only an international fact-finding mission can separate facts from fiction and set the record straight."

("中國政府應該了解這一點:惟有讓一個具有公信力的國際調查小組進入現場調查,才有可能區分事實與謠言,從而導正視聽。")

5. 如果今天,比方說你移民去一個國家,那個國家的政府,因為所謂國家安全的理由,蓋了一大堆銅牆鐵壁,把你關在裏面,讓你學語言,學愛國思想,學某種文化,矯正你的某種信仰體系與價值觀。這時候,恐怕就不是作文比賽可以澄清。

根本問題不是讓你寫作文,更非歌功頌德扯一些不相干的事,而是:

在這些銅牆鐵壁中,究竟具體發生了一些什麼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以什麼樣的方式,自願或被迫進入這樣一個銅牆鐵壁中,學習了些什麼,如何被對待...等等等,這才是問題所在。

6. 一個教育機構,即便教得再好,吃得再棒,如果不能自由進出,那它就是監獄,而非教室。

7. 國家世俗力量憑什麼干涉教義?這當然就是一種迫害。即便這樣一種迫害在西方同樣存在,它還是迫害。歷史上全是這類事情,有時則是宗教勢力坐大,倒過來要干涉科學,干涉政治。

8. 族群的集體感受或其成員的個別感受,定義了所謂族群壓迫或歧視,而不是由強勢一方來定義。

9. 反恐或所謂國家安全,是所有國家藉以傷害異己、打擊弱勢者的最好共同藉口。

10. 任何人事物的意義總有層次之分,而非以某種層面的意涵概括一切。就如同我即便在新疆教育營這事情上站在反方,但對於現象或事實之理解,與主流媒體之一味妖魔化及選擇性呈現,依舊相去甚遠。

11. 新疆這事之惡劣程度如果是一,西方社會之類似事件的惡劣程度恐怕不止千百倍。但是,即便如此,惡仍是惡,而不會變成善。

12. 就如同選舉一般,許多時候,我們被迫得在大惡小惡之間做出區分與選擇,但這並不意味著善惡僅僅只是一種相對概念。當我們把善惡視為一種相對概念時,終究只會導向一種道德虛無的犬儒主義。我看對岸這種犬儒氣氛似乎還蠻熱烈的,凡事打算盤,以利害為依歸而不問是非。

13. 剛去英國時,記得好像是智利前總統皮諾契 (一位獨裁者) 前來英國治病。我當時隸屬於Human Rights Watch (人權觀察組織) 的一個討論群組。群組裏很多人就醞釀說要寫連署信,說要請英國首相布萊爾逮捕皮諾契治罪。這類 "捍衛人權" 的正義人士在西方非常多,遇過幾次類似場面。於是我當時就在群組裏發言說:那得先把柴契爾先抓起來治罪才對啊,因為當年英國不就是皮諾契的忠實盟友嗎?

後來有一次,不知道又是哪個所謂獨裁者來英國或去美國,群組裏又有人說要寫連署信呼籲英美政府抓他。我一樣回信給大家說:那得先把布希或布萊爾抓起來才對啊,怎麼反而是寫信要他們去抓人?那些所謂獨裁者,如果該槍斃一次,歷年來的英美領導人,罪行之重大,恐怕得槍斃一萬次才行。這當然不是說我認同所謂獨裁者之作為,而是說,道德總該有個內在的一致性。

許多時候,我總覺得自己似乎正反各方每個陣營都不討好,這也許是因為任何人事物理當有它不同層次的意義與價值,而非 "去脈絡化" 底下得到一種黑白二分的所謂立場,進而為立場服務。

14. 最近有新疆朋友來家裏玩。他說,他覺得大陸整體的自由來講,許多方面還是比西方好。我聽了很訝異,並非訝異於這番 (我亦認同的) 話,而是訝異於這位新疆朋友見解的深入。他很清楚理解這一套所謂自由與人權的政治幻術之齷齪操弄。但是,理解了這一點,並不意味著我們從此應該對於基本的善惡是非視而不見,乃至變本加厲卻不以為忤。

前陣子,中共官方面對新疆教育營的質疑時,回應說,西方社會是把異己殺掉,而我們只是把他們關起來進行教育改造。這話也許沒錯,但你為什麼一定要跟人渣惡行來比較呢?人家只考18分,而你考了30分就滿意了嗎?你就不能往一種更好的方向來自我要求嗎?

15. 最近另外有幾位大陸朋友來找我們。有一位,不斷數落中共的種種箝制言論自由的行為,並說像我和學姐這樣的人,肯定都是登記在案的。我跟他說,為了小孩的身心人格發展,為了怕小孩將來變成 "太陽花" 之類的腦殘人士,我們很想以後回歸大陸。那位朋友似乎認為,我們屆時將會有麻煩。見我面對勸誡,不為所動,依然想回歸祖國,於是乾脆問我是否能認同中共這樣一些箝制異己言論、封殺其前途的作法?我給他一個很肯定的答案說我認同。他聽了,一時為之語塞。

我所謂認同有兩層意義,一是說:哪個國家哪個社會不是這樣幹呢?西方還更嚴重不是嗎?只是作法各自不同而已。西方社會比較會洗腦,醜事往往幹得很冠冕堂皇或神鬼不知,變成一種 "制度";其實都一樣,甚且更加惡劣千百倍。

第二層意義是,當一個社會面對那麼可怕的敵人無時無刻想顛覆你,消滅你,想製造動亂時,許多時候,在某種程度上,我當然支持各種管制作法。倘若我是中國領導人,我恐怕會管制得更狠一些,因為你若不這麼做,所有人將會死得很慘。

別說一個國家,光是一個小小的巴勒網版面,我就管得很嚴了;一般網路上那一套老是對著 "人" 批評指教的作法,或是沒頭沒腦的灑口水,在巴勒網是絕對行不通的。在我的理解裏,惟有立下各種天條,才有真實的自由價值可言。

結論是:道德有它的絕對價值,但也有它的相對意義,各有層次萬千。我們得先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回應一種什麼樣的問題,從而也才有所謂共識與歧見形成之可能,要不然就只是作文比賽或雞同鴨講,乃至毫無意義的各自立場表態。
甄力民 發佈日期: 2019.03.06 發佈時間: 上午 12:56
覺得下面這篇談新疆再教育營的文章挺平實的,談到許多外人所不知道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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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ews.dwnews.com/china/news/2019-03-04/60121673_all.html
深度解读:揭开新疆“再教育营”的虚与实
导语
新疆“再教育营”议题一直是西方媒体关注的焦点之一,不同的新闻来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抛出对“再教育营”指证历历的“新证据”,中共官方也有回应与驳斥,但双方始终没有交集。这个议题背后所指涉的,除了“再教育营”本身的虚实之外,还包括了中西之间在意识形态与话语权的竞争、宗教与政治的关系,以及中国国内民族政策的现状与困境等等。多维新闻特别专访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副研究员吴启讷,就他对新疆问题的实际掌握,以及近现代中国族群政治史的专业角度,为读者带来深度解读。本文为系列文章之一。

多维:中国大陆新疆“再教育营”的议题,从西方媒体开始谈论起来,包括台湾媒体在内,对于此事都有一些绘声绘影的传言,而中共也透过央视释放部分内部的画面作为回应。但是大家对于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根据您的认识,能否谈谈外界所谓“再教育营”的具体情况,以及人员组成等等。

吴启讷:所谓的“再教育营”,这个名词是由西方创造的,中国境内并不存在这样一个名词,其内部名称原来是叫“学习班”,后来还发展出“职业训练班”。成员有两方面,一方面是针对宗教极端主义、恐怖主义的涉嫌人,另外一方面是针对没有职业技能、职业技能不足,或语言能力不足,因此找不到工作成为社会隐患的人。 台湾中研院学者吴启讷接受多维新闻专访,指出外界对新疆学习班“汉化”的质疑,与现实情况有很大的落差 (多维记者:廖士锋/摄) 所以参与学习班的人也有两种状况,一种状况即受到宗教极端主义、恐怖主义影响的人,他们被要求必须去学习班,并且一周当中可能有五天时间不能回家。在五天的上课时段内,要学的内容包括:祖国意识教育、反极端主义教育,还有语言训练。另外一种职业技术训练基本上是自愿参加的,因为在训练期间还有薪水可以拿,训练结束之后可以比较容易找到工作。 两种成员放在一起,整体人数是很多,大约是十万以上。但不是西方所说的一百万或两百万,这个是夸张的。两者如果分开计算的话,前一种人数应该是在5,000人以下,而接受职业技术训练的人才是多数。

多维:中共为何采取学习班或训练班的形式应对新疆问题?与中共自身的政治传统,以及新疆当地的宗教、历史、文化有什么样的关连性?

吴启讷:这种训练学习班的形式,对于西方甚至当代中国都不太熟悉。但是对于曾经生活在共产党的革命时期,以及毛泽东时期的人,应该是非常熟悉的。学习班是从延安整风开始的一种形态,凡是中共遇到必须面对的政治变动或政治风暴的时候,就会使用学习班“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式来改造人的思想。在中国共产党的工作方法及其信仰当中,都认为人的思想是可以改造的。 这种改造在延安时期及毛时代不能说无效,在很长的时间与过程里是有效的。可是放在后毛时期,尤其是21世纪的现在,不管是新疆还是中国其他地方,我对这种包含思想教育内容的训练,能不能够达成效果,我是持保留态度的。 但是学习班与西方所说的“集中营”、“再教育营”的整体性质是不同的,西方社会没有这个东西,台湾社会也没有。学习班的性质,尽管可能是无效作为,但并不是所谓“迫害人权”,尤其不是所谓“种族压迫”或是“宗教歧视”的作为。 外界对新疆“再教育营”传言纷杂,但除了政治指控外,事实上还缺少了对当地脉络的进一步理解(图源:央视视频截图)

多维:但是外界仍然主要以“人权”的角度来解读学习班,对于理解新疆当地的情况会有什么误区?

吴启讷:讲到人权的话,不能说现在中国的人权状况是完美的,也不能说新疆的人权状况是完美的。但是我在新疆看到的人权状况不够完美,其实是不分族群的。 事实上,当地不管是汉人还是其他族群的干部,都必须深入到村庄里面去驻村,他们的周末时间,甚至正常工作的时间,有非常大的一部分在村庄当中协助从事职业技术教育和训练,以及祖国意识教育、汉语普通话教育。所以汉人受到的影响一点都不小于非汉人。当地大家的生活在相当程度上都受到影响,但是绝不是说汉人从中获益了,维吾尔、哈萨克等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从中就受害了。 原来的维吾尔人与哈萨克人都是生活相当世俗化的穆斯林。在他们的传统生活,比如像恋爱与婚姻都是很自由的事情,是很快乐的民族。但是当他们在毛时代以后,接触到沙特阿拉伯的宗教文化之后,开始朝宗教基本教义派的方向移动,生活里面戒律就增加了,婚恋变得很不自由,尤其是族际的通婚也没有了,变成所有的维吾尔跟哈萨克都必须是穆斯林。在当地“再伊斯兰化”的氛围之下,他们原来可以不信仰伊斯兰教,却变成他们没有不信仰伊斯兰教的自由。维吾尔、哈萨克的人权在这个情况下就受到了压抑。 在学习班、职业技术训练班出现以后,很多的维吾尔、哈萨克青年,觉得他们可以比较理直气壮,有选择信教或者不信教的自由。包括饮食习惯,在新疆曾经也是很自由的,比如在新疆穆斯林里面,饮酒曾经是非常普遍的。但是“再伊斯兰化”以后,在餐厅里面看到严格禁酒的规定越来越多了,喝酒的人就会遭到其他的穆斯林或维吾尔的异样眼光。

多维:您提到“再伊斯兰化”反而是对少数族群人权的压抑,那么当中的动机或者源头是什么?

吴启讷:对伊斯兰的基本教义派而言,认为所有的穆斯林信徒只要去从事市场经济的工作,甚至跟汉人通婚了,他们就会丧失作为穆斯林的本性,他们就会堕落。尤其认为假如跟汉人通婚了,那更是不得了的事,血缘都会受到污染。 伊斯兰基本教义派认为,不能让这些人堕落了,因此就在伊斯兰社区内对他们加了诸多限制。离婚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再伊斯兰化”造成了一些婚姻的痛苦。有些人在家里遭受了不好的待遇,法院判定这对夫妻应该离婚,但是清真寺说他们不可以离婚。于是在清真寺的压力,以及周围穆斯林社区的压力之下,一对被法院判决离婚的夫妻却不能够离婚。 整体而言,想用伊斯兰来对抗市场化与现代化,結果造成了对原来维吾尔社区內公民基本权利的侵害。 现代化与市场化对穆斯林带来了冲击,有的人选择回归伊斯兰作为抵抗,却陷入更大的难题。图为新疆某家咖啡馆内部(图源:Reuters)

多维:请您谈谈基本教义派的背景,以及在当地的影响力。

吴启讷:主要就是“瓦哈比派”。瓦哈比是1990年代以后才进到新疆的,其影响力是逐渐扩大的状态。瓦哈比理论上是不能进入的,没有办法进到清真寺的网络,但它是透过宗教教育来进行的。 中共不了解宗教教育在伊斯兰教传承里的重要性,在找不到师资的情况下,当地清真寺就到沙特阿拉伯去聘请师资。沙特阿拉伯师资有非常高的比例是瓦哈比,瓦哈比是比較极端的,把异教徒以及不严格执行教派规定的人,都视为违反伊斯兰教的叛徒。 这些瓦哈比被请来之后,凡是受到瓦哈比影响的人,在看待所谓的异教徒,以及其他的族群的态度时,就变得非常激烈,他们觉得有义务去战胜或消灭异教徒。在他们的日常生活里面,也要严格遵循一切的宗教仪軌,例如男性原来穿花衣服的习俗正在被擠压,而女性穿花裙唱歌跳舞也被挤压了,女性要戴着面纱面罩,眼睛只能透过网格露出来一点才能看到走路。 这种现象在维吾尔内部引发很多受过教育的青年不满,但这是西方从不报道的。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法国、加拿大,通常西方会认定这是对人权的侵害,所以他们禁止戴面纱。但是同样的事情放到中国,中国政府觉得应该维护世俗法律,西方却立刻认为中国政府是种族迫害、宗教迫害。

多维:那么外界传出当地强迫穆斯林吃猪肉、喝酒,以及强迫学汉语,被质疑是消灭维吾尔文化的情况,又该如何理解?

吴启讷:这些情况是不存在的。中共从1920年代革命时期,面对伊斯兰的时候,是要利用少数民族作为革命的资源来对抗国民党。所以中共一直都很重视要尊重少数民族习俗,反而对于宗教不感兴趣,强迫吃猪肉对中共没有任何好处。 学习班就出现一种情形,如果有的穆斯林饮食没有禁忌,那么在学习班以外,这种情形是被伊斯兰基本教义派压制的;但是在学习班里面,现在则是可以拥有这个自由。 至于学习语言,民族国家教授国家语言,这本来是一个常态,但是中国共产党过去其实并不太强调国家语言的重要性。中共强调的是,汉语、普通话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交际语,跟其他少数民族语言地位是平等的。 相关阅读 一则“新疆假新闻” 揭台媒扭曲的“中国想象” “#我也是维吾尔人”兴起 新型“大博弈”中外越发对立 【治疆策】西方深陷难民危机 中国的新疆经验送上解药 但是随着改革开放、市场化的发生,大家需要更高频率使用国家语言,尤其是在参加考试、管理等方面,必须要使用国家语言。所以现在中共对于汉语普通话教育的强调、地位的提升,是时代背景之下推动的,不是说有一个“强制汉化”的政策造成。 学汉语在新疆也不是强制的,事实上更多的是基于维吾尔、哈萨克等少数族群的需求。新疆的穆斯林原来都是住在自己的社区里面,与外界交往不多,但是到了市场化以后,需要到新疆其他地区工作,尤其是工业发达的北疆,甚至是广东或其他各地,若是汉语水平不够的话,会影响工作机会。 所以学汉语是很多人的个人需求。我其实在20年前就已经看到,西方说中国共产党要在新疆限制、消灭少数民族语言,禁止说维吾尔语,但这是一个大误解。情况反而是颠倒过来的,因为当时新疆拔擢官员依据,希望官员可以在当地提倡少数民族语言教育,用母语教育的学校办得多就容易升官,所以地方官员非常希望少数民族语言的学校可以比较多。 反而是维吾尔社区,很多人并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接受为维吾尔文教育,认为维吾尔文就是在家里讲的语言,尽管希望传承下去,但仍必须学汉语,因为涉及到找工作的权益,这是维吾尔人自己的要求。所以在学习训练班当中,汉语的课程事实上受到很多人欢迎,他们是主动参与,觉得免费受教育的机会很好,而且学习班从乌鲁木齐等地找了很多比平常要好的师资。 这些现象被简化成“汉化”,跟现实是相距很远。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3.05 發佈時間: 下午 7:01
牛頓說,"我不做假設"。他講這話的意思僅僅是說他只指出某種事實,但不對該事實的來龍去脈提出解釋。在某個重要的意義上,我也很討厭假設。或者換個方式說,就如同維根斯坦,我投給 "描述"一票,排斥 "規範",不喜歡 "解釋",特別厭惡有關於社會或人的 "理論"。

這樣一種傾向,讓我很少預測未來,因為說不準。既然說不準,其實也就沒啥好說。因此,就算預測了,我也盡量不說,因為那聽起來很蠢。

我常把報紙當歷史看。所謂新聞,當下看,沒什麼。但若放個十五年、三十年再來看,你就能看見很多你在當時看不見的東西。其實,許多時候,不用幾十年,光是幾年或幾個月後的未來,就很可能超乎當時人們的理解與想像。比方說一年前,幾個人聽過什麼韓國瑜?我還吳郭魚咧。

再比方說,隨便舉個例,請看這裏:

https://goo.gl/cVFY3v

三年前,我收到對岸一位李毅教授寄來的文章,標題是 "和平統一已無可能",作者因此呼籲阿共仔趕緊血洗台灣。理由是說,蔡英文(當時)快要變成無敵鐵金鋼了,而且年輕一代認同大陸者只會越來越少,幾乎全部都被洗腦了。李毅說:

"為什麽和平統一已無可能?為什麽必須動武?過去,現在,將來,臺灣發生了什麽?綜合二十多年來的多種統計資料,大體說來,形勢是這樣的。在臺灣贊同統一的一代逐漸死光了,反對統一的年輕一代成長起來了。隨者蔡英文至少要執政八年,臺灣仇中、反中、反對統一的台獨意識必將迅速發展、日益壯大。

如果現在不打臺灣,蔡英文執政四年之後,2020年,臺灣贊同2020年統一的人,可能少於500分之一。蔡英文執政八年後,2024,臺灣贊同2024年統一的人,可能少於1000分之一。之後只會越來越少。"

以上這樣一些自以為非常偉大的什麼社會學分析,很可笑吧。但是這位李毅教授卻得意非凡。

當然,我不能說預測者肯定錯了,但它終究是一種臆測,簡單說就是猜。你猜我猜大家猜,如此而已。我也會猜,但我絕不會蠢到為自己的某種猜測感到自豪。

許多時候,面對將來,我們只好猜。我也是會猜,但常常猜錯,不如不猜。

記得1989-1990年時,我因為台獨叛亂案正走投無路根本找不到醫師工作之際,有一天,好像是1989 年接近聖誕節吧,劉峰松和翁金珠老師來找我和學姊,然後就一起去郊外找朋友。

途中,劉老師去民宅借電話,回來之後說,剛剛跟黃華講電話。他說,從電話中感覺(曾被關了二十幾年的)黃華這回真的怕了。怕什麼呢?怕被國民黨抓到。因為他當時提出一個 "台獨建國時間表",國民黨要抓他,說他 "著手實行台獨"。幾天後,黃華就被捕了,第N度入獄。接著,民進黨便提名黃華成為虛擬的 "總統候選人",藉此搞抗爭。

而我自己呢,那時候也同樣朝不保夕,隨時準備坐黑牢。但我要說的是當時的一種感覺,一種 "現狀若此、似乎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的感覺,儘管我當時在理智上相信台獨遲早會是台灣大多數人的想法(即便當時若有民調,主張台獨者恐怕連百萬分之一的人口都不到,屈指可數)。

我一直記得,大約也是在八零年代末期,有位黨外大老有一天偷偷在我耳邊小聲說:"台獨聯盟將遷盟回台",我隨即開玩笑回答他說,"聽起來好像比遷去月球還更加困難"。

上面這些故事,其實也不過才短短30多年,但是你看,30年竟然有這麼大的變化,搞到現在國民黨幾乎只剩下一個柱柱姐還挺住,其他全是台獨,我的意思是說一種投機式、跟著潮流走的 "所謂台獨",而不是真的台獨。

台灣沒有台獨,就算有,頂多兩個巴掌就能數完,其他全是 "台獨生意人",也就是把台獨當成一種商品,藉以搞錢與奪權,為自己謀福利,卡位子,搞前途。學界、醫界和文化界幾乎100%是這種人,幾無例外。

我想說的是,這一切都是你在30年前想不到的吧。30年前,大家拼命喊龍的傳人,高唱祖國河山;誰是台獨,誰就是神經病,誰就是惡魔。

說了這麼一大堆,其實我只是想表明,我的任何有關將來的預測,大家就姑且聽之,不用太當真,因為連我自己也沒把握。就如前面所說,凡是沒把握的事,我盡量不說。萬一說了,大家就姑且聽之,勿為我所惑。

以下純屬猜測,沒啥好看:

我認為,韓國瑜應該馬上出來選總統,因為時間不會等他四年,時間更不會等台灣四年。至於什麼對不起高雄人,真是傻到爆。你若當總統,高雄不是更能大步向前發展?若不出來選,那才真的是對不起高雄人。再說,沒有中央的奧援與政策支持,甚至百般抵制,哪來什麼城市發展?

我對韓國瑜的兩岸看法其實很不滿意,跟台獨相去不遠,表面上什麼你儂我儂白頭偕老,其實一番空話。但我相信他至少可以穩住兩岸十年八年,這就夠了。畢竟我們找不到更好人選。

祖國領導們如果押寶柯文哲那個 "小阿扁",那真的是頭殼壞去。韓國瑜才是你們應該押寶的對象。退而求其次,王金平也不錯,問題是他選不上,押了也是白押。

我常說,政治上沒有偶然,但歷史卻很少必然。台灣走到這一步,突然天降神兵,機會難得。機會掌握住了,兩岸也許就比較會往好的方向走,大家日子都好過;萬一讓人渣們當選,那肯定又會是一番操弄折磨與掏空。

至於說起國民黨這些大老們,一個個很沒出息,當黨奄奄一息時,龜頭全縮起來,大氣都不敢呼一個,只剩一個柱柱姐獨挑大樑。現在權力在望了,一大群龜公們竟然爭相伸脖子比誰長,真是很沒出息;吵吵鬧鬧打來打去,內鬥內行,外鬥外行。

韓國瑜的敵人不在黨外,而在黨內。這些大老們,成事不足,敗事卻十足有餘。一旦個人權力無望,勢必會扯韓後腿。除非韓的支持力量大到讓人不敢造次。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2.28 發佈時間: 上午 2:09
我已經看了差不多第20遍 "新喜劇之王"。剛剛趁小朋友睡著,看了第21遍。很難得的是,向來很少看第二遍電影的學姊,幾天內也連看了兩遍。一個人會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其實多少都是可以想像與預料的。

在我看來,這毫無疑問是周星馳最好的一部電影了。如夢一般悲愴的喜劇結局,卻給了我莫大的安慰。夢既如此美好,現實何懼?一夢到底,何必甦醒?

"新喜劇之王" 跟20年前的 "喜劇之王" 一樣,都有著底下這首曲子:

https://goo.gl/VgG4mo

這曲子,十幾年來,我聽它都不知道聽了幾萬回了。很多東西,言語說不上,音符卻能表白。

我活著,但我從不害怕,因為我躲進夢裏,就算宇宙毀滅,我也不打算出來面對現實。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2.27 發佈時間: 下午 8:50
(續)

"E等於MC平方",上帝聽了會不會發笑,我不知道。我猜應該會吧。

Chomsky曾經說:

"科學研究就好像一個醉漢在大街上有路燈的這一側尋找他遺失在另一側的鑰匙。但他別無選擇,畢竟只有這一側才有燈光。"

這話聽起來很悲觀,但說不定這才是知識發展的真實樣貌:我們始終只是在一種別無指望的情境下尋找出路,卻一直原地鬼打牆。

但也有這麼一種我們從小被教育、幾乎是所有人認知下的科學觀或知識觀:科學或知識彷彿就在一條既定的跑道上,一直進步、進步、再進步,直通真理的終點。

這聽起來很樂觀,樂觀得十分 "單純",彷彿真理或知識就只是像被上帝所刻意藏起來的一些寶貝,藏在某個地方,就等著天才們去 "發現"。倘若事物本質真是如此,未免也太無厘頭了吧?!

不妨想一想,如果時光倒流千百萬年,歷史再整個重來一遍,科學史是否還會在同一條跑道上,以同樣的知識內涵,一樣的定理呈現,走著一樣的足跡,進步、進步、再進步?我猜應該不會。我不相信知識或真理會是這樣一種東西。

我這類想法,在這個後後後現代的年頭,幾乎可說老生常談,不足為奇。但在 "古時候",能夠這麼看待事物本性者,也許不容易。

比方說叔本華,在他看來,眼前這些已經被 "發現" 的自然法則,也許就像覆蓋在地球上的一塊布,咱們透過它來理解世界。但他也質疑,非得這塊布不行嗎?不會有另一塊布存在的可能嗎?倘若時光倒流,整個重來一遍,科學史難道就只是像錄影帶倒帶那樣,同樣的劇情再重演一遍?同樣的寶物 (知識),包括各種顛撲不破 (?) 的定理法則,就被再重新一一 "挖掘" 出土?上帝真有這麼幼稚嗎?

我們對此沒法說個究竟,但可確定的是,知識這東西並不確定;它或許在 "某種" 條件下成立,但這只是偶然,而非必然。誰知道究竟存在多少種 "條件" 之可能?

經驗與實證科學這類軟科學特別可笑,例如醫學 (充滿規範意義的精神醫學就更不用說了),它的科學史幾乎可以當成笑話集來讀。但是,硬科學如物理,也許一樣也只是隨機且偶然地被建構出來的一塊布,覆蓋在地球上,人們透過它來理解世界,但誰知道這塊布是否惟一存在?即便是,它的內容物或許也只是在某種條件下才成立,而非邏輯之必然。

Spinoza 說,一顆被擲向空中的石頭如果會思考,他可能會以為是自己在飛翔。這個隱喻往往用來質疑自由意志的可能性與有效性。但它或許也同樣可以用來質疑人們的理性能力。

理性膨風者,例如霍金 (Stephen Hawking),膨風到以為人類終究不但可以抵達真理的終點,而且可以"找到" 那個足以解釋萬物一切現象 (甚至他還宣稱包括解釋路人甲為何會愛上路人乙) 的終極式子,謂之 "一切理論" (theory of everything)。

這聽起來真是很無厘頭,也許是好萊塢科幻片看太多了。有一回 "星際大戰" 重新搬上大銀幕,我和學姐也有去看,散場時,走出劍橋的電影院,差點撞到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霍金,他也騎著輪椅跑來看這電影。

十幾二十年前,我還曾幼稚到寫了篇學術論文批評他的這個 "一切理論"。後來很快就發現,此人講話前言不罩後語,信口開河,聽聽便罷,沒法當真。我不明白他為何要一下說這樣,一下又說那樣,一下說 "一切理論" 即將發現,一下又說永遠不可能有這種理論。也許就如他所說,他很缺買奶粉錢,倘若不瞎掰一番,怎麼吸引大眾與媒體?這是題外話,但霍金所代表的科學主義 (scientism),恰恰就是這麼一回事,相當幼稚,別說上帝聽了發笑,連我都覺得可笑。

當然,霍金本身的這類思維,只能當笑話看,不值得批評。畢竟打擊一種東西,自然是應該打擊它的最強項,而非打擊它的無厘頭。比方說,如果你要說知識是一種建構之物,那麼,數學理當就該是你的首要敵人,而非打擊近乎迷信、根本挨不起打的什麼心理分析。

別人怎麼想的我管不著,但我對於那些帶著不確定性的人為造物,一如知識與各項技能,總是缺乏那最深沉的敬意。

我若是那顆被拋向空中的石頭,應該不會因此產生 "俺擁有自由意志" 的美麗幻想才對。可當石頭落地,碎掉了,受了傷,倘若石頭有知覺,能感受到痛,我做為這顆石頭,喊著 "好痛"!這時候,我應該不會懷疑主義的疑心病發作,懷疑究竟是誰在痛,"是我嗎?"

這事無可懷疑。當我說 "好痛",意思就是 "我好痛";除了我,不會有別人了。因此, "我好痛" 的 "我" 不但可省略,而且這個痛,肯定相當真實而確定,我不會懷疑說: "我真的在痛嗎?" "我會不會搞錯了?也許我根本不痛,也許是我旁邊這個人在痛。" 它是如此確定,以致於我根本不需要再另外尋找參照物才能確定自己是否疼痛。

"我" 是個奇怪的東西,是世上最大的謎。有我沒我差很大,使得人事物截然不同。比方說,所謂人如其文,一個人如何,"作品" 便也如何。我會在一秒鐘之內,從一個完全沒讀過維根斯坦的人,僅僅因為他書上序言寫的一句話 ( "我想寫一本好書,但這樣的時光已經流逝。") 而愛上他,決定此生與他共存亡,這並不奇怪,畢竟若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寫出那樣的話。

人和作品就像身體和他的影子,肉體如何,影子便如何,形影不離。我們會愛一個人的 "作品",是因為我們愛他;反之亦然。我們倘若真的愛一個人,就會愛他的一切 "作品"。荷索說得對,"我就是我的電影",倒過來說也一樣,我的電影就是我。生命和作品是分不開的。你可以複製或學習某種技術或知識,但你永遠都不可能複製某種生命造化。

我們不會因為一個人數學考一百分而愛上他,也不會因為他很會打籃球就對他傾心,畢竟知識技能和生命終究是兩回事。但 "文" 則不同。所謂人如其文,文既與生命形影相隨,因之是獨特的,唯一的,不可複製的。但某個人擁有某種技術、能力或知識,其實就像他身上穿的衣服那樣,我們總不會也不該因為某個人穿了件漂亮衣服而愛上他。

華服美衣之類的東西,終究是人事物的枝微末節,絲毫打動不了人心,至少打動不了我的心。我往往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看待這類一直在進步、進步、再進步、充滿不確定性的東西。反之,我喜歡那些永遠不會進步、比江河萬古流還更穩定的東西,超脫時空之外,然後我明白:這就是永恆了。

看診零碎時間,沒頭沒腦隨便寫寫,各位不用太計較。再忍耐十分鐘就可以下班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2.26 發佈時間: 下午 8:11
捷克作家Milan Kundera 有句名言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其實別說上帝,許多時候連我都想笑;每當看到一些學者專家或文人雅士們裝模作樣故做深刻狀,論述一些有的沒的低能想法時,我就覺得很好笑;並非我的思考水平遠勝他們,而是因為我能看出你我之思考能力都不足以自豪;倘若有人缺乏這點自知之明,就會顯得很可笑。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人看人尚且可笑,何況神看人。但我相信,人類一哀嚎,就連神明恐怕也會悲從中來。因為,就算細微如甲蟲,一如莎士比亞所說,牠的痛苦依然跟巨人的痛苦一樣巨大。生命透過己身的痛苦,取得一種神聖性。

另一方面,一如思考與認知能力,但凡具有高低比較性質者,觀看位置不同,所見亦不同。五十八樓當然比三樓高,但若站在穹蒼觀之,任憑你幾樓高,統統不過一個小不點。愛因斯坦再大,大不過天之皮毛。

維根斯坦對自己的思想曾下了一個根本註解,人們往往因其難以理解而略過,甚至視為不相干或不具重要性。維根斯坦是這麼說的,他說他不管寫什麼說什麼,"我沒辦法不從宗教的觀點來看待一切"。奇怪的是,千萬字著作中,他卻對於神或宗教隻字不提。

宗教的觀點,無非就是一種神的眼光。凡事在人看是這樣,在神看卻又是那樣,位置不同,所見亦不同。在神的眼裏,表面高低與進退不再具有任何意義。由此不難理解維根斯坦死後數年才出版的 "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 一書的卷頭語如此寫著:"每一項進步,表面上看起來都比實際上的更偉大。"

當然,我們希望能夠具有像神那樣一種眼光,不代表我們真的有可能做到。

三十年前當了醫生後,三餐不再憂愁,於是捐了些錢,買了數百捲錄音帶,到處送人。那是一捲由許多救援重生的雛妓所組成的合唱團所合唱的音樂帶,裏頭有一首歌,歌詞大約是這麼唱的:我們是一朵朵百合花,"在人們眼中只是普通的一朵,在神看不一樣"。

為何會不一樣?世上無數花朵,哪會有所不同?當然不同。這個人的媽媽,跟那個人的媽媽,雖然都是人,但她們怎麼會一樣?生命具有一種普世性,同時也具有一種獨特性 (UNIQUENESS),各有滄桑,無從比較。

我沒法評價愛因斯坦的物理學,但我相信,這類具有所謂 "進展" 或 "進步" 的東西,距離事物的真相之遙遠,很可能十萬八千億光年,說不定連皮毛都談不上。一千年前的人活在當今社會,肯定瞠目結舌;我們倘若活在一千年後,何嘗不也如此?誰也不知道究竟知識距離事物的本質還有多遠,但你總不會以為知識已到盡頭,誰知道往後還會有多少個也許更 "偉大" 的 "愛因斯坦"?

因此,我能輕易想像這樣一種可能性:在往後千百年之中,人類倘若還沒滅亡,知識樣貌很可能又會 "進步" 到另一種與今截然不同的光景。

但我同時也能想像,任憑滄海桑田,生命悲歡卻亙古不變。幾千年前的人所留下的作品,絕不亞於當今作品,因為這類非關知識的東西並不具有累積性與進步性;它不像知識,它沒有 "基礎",它不需要累積與進步。或者說,它的基礎無非就是生命本身。倘若我們能留下數百萬年前人類的身影,相信眼淚是一樣的,笑容是一樣的,一模一樣的悲歡。

亙古不變的生命題材中,歡笑千古依舊,眼淚更是無從比較高下。在這樣一種無邊無際的 "同一性" 中,卻又各自有了獨特性。宇宙之間花朵無數,為何我偏愛某一朵?她之如此特別,難道是因為透過比較與競爭而來?從而也可被取代?當然不是。

在這個意義上,"我" 相信沈從文就是永恆了,莫札特就是永恆了,乃至於周星馳也是永恆,甚至我自己、我的家人與親友以及阿憨和鹿鹿、阿乖、大頭仔...等等等所有我的動物親人們,全是永恆。

為什麼呢?因為,套句 "小王子" 的話,他們把我--或我把他們--給 "馴服" 了。一個東西,一旦被馴服,就此有了一種獨特性,一種根本價值,因此,在人們的眼裏,我可能只是千千萬萬個跑龍套之一,只是個卑微不堪聞問的雛妓,但在那獨特的眼光裏,我卻不一樣了,如許神聖,我成為一種永恆;宇宙有多遠,我就有多遠,獨一無二地存在。

我能毫無困難地想像,透過 AI (人工智慧) 的發展及其與生物體的結合,也許哪一天,如同愛因斯坦一般的大腦是可以訂製的。但我無法想像,別說訂製一個沈從文,一個莫札特,就連訂製一隻具有跟阿憨一樣滄桑生命的小狗都不可能。一切身外物都有可能複製,唯有生命獨特而無價。茫茫天地間,我馴服了那朵花;我與她,從而也將永恆。

我心如是卻說不清,只能說這樣。這一切敘述,如同家書情書,不離方寸之間,毫無公眾意義,無從驗證,自然也無從辯駁。
邹子恒 發佈日期: 2019.02.26 發佈時間: 上午 11:14
我能想象将来有一天,总会有戏剧天才的产生,因为人生命中的痛苦是永恒的。但是像爱因斯坦那样在恰当的时间——“两朵乌云”中诞生,又一口气只凭自己的天才将物理学往后连推动两步的巨人,我是不太相信能再有的。
牧宜 發佈日期: 2019.02.25 發佈時間: 下午 2:32
關於習近平與小熊維尼,我覺得是小熊維尼很倒楣,被利用了。

一、小熊維尼很可愛

小熊維尼那部卡通的角色都很可愛。 如果完全不談政治,卡通角色本身很可愛。我曾經花錢買過其玩偶,送給朋友。


二、不確定的部份

把「某個人」類比為小熊維尼,這樣做對嗎?

也許可分開討論。

(1)隔壁張先生很善良,長相也可愛,鄰居稱他小熊維尼。
(2)工作職場上,某個人個性溫和,好好先生,大家都叫他小熊維尼。
(3)某個人是濫好人,老是被欺負,身材上又有小腹,被別人取笑為小熊維尼,還老是動手動腳玩弄他的肚子。
(4)把習近平類比小熊維尼,將安倍晉三類比那隻憂鬱的驢子(屹耳),將歐巴馬類比跳跳虎。

…因為情況背景多樣化。要個別討論。但不是扯到小熊維尼就萬事ok,善良無害。

三、政治上,不應該拿習近平與小熊維尼開玩笑

既然大陸人民在意這件事,那我們就應該少提或不提這件事。 若有台灣人整天把習近平與維尼連想在一起,並不是突顯個人自由,而是有兩種可能 : (1)突顯一個人的腦殘、與「跟風」,有人帶風向就一窩蜂跟著模仿。 (2) 突顯其政治上的惡意。

再一個類比。如果今天你的朋友,對於你給他取一個外號叫「維尼」並不開心,甚至生氣,你會避免再那樣叫他。因為你們是朋友,叫不叫他「維尼」相較於維繫你們的友誼,兩相比較權衡,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如果你還是一直叫他「維尼」,則證明…你們不是好朋友。 你對他大概積怨很深,想不斷激怒他。

習近平不是我私人上的朋友,我根本不認識他(這當然)。但他是中國領導人,他過得好不好,與你我的福祉息息相關。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9.02.24 發佈時間: 下午 11:18
這幾天網路上大大吹掠著「還願」的訊息,是熊姐喜歡的遊戲,不是遊戲的玩法,而是結構與美術設計。
「那裏面的建築起居,是我小時候在婆婆、阿公家熟悉親切的。」
今天總算忙完了,撈起一篇略看了看,心中一念升起:啊!可惜了!
轉了篇給熊姐,熊姐看罷,非常激動。

「這個遊戲對我來說原本是一件精緻、美好的藝術創作,像一座全新的橋樑,兩岸糾結了這麼多年這麼多事,這個遊戲即使隱藏了一些價值差異,但仍然可以做得如此美好,可是這個遊戲製作者的選擇,卻如此愚蠢而粗魯,把一切又變回了那些多年來不斷反覆、毫無希望的陳舊腐敗。」

「妹妹,這也無可奈何,偏見與謊言使人狹隘,即使雲遊過世界,即使親自走過,狹隘的心仍然困住親見的眼。」

「現代人這麼缺乏美好,但是卻總是故意親手破壞自己創造的美好。我創造一些東西時,是希望別人能理解我,而不是希望別人討厭我。即使是希望別人討厭我,我也必然是以真誠的心創造那個美好的希望。我為甚麼要去創造醜惡?我希望討厭我的人,一定是因為我覺得他醜惡,那我應該更展現我的美好,而不是模仿他的醜惡啊!
這個遊戲我覺得畫面真美,但這種低級的羞辱卻如此醜惡,為甚麼上天會把這麼美好的創造能力,賦於會如此選擇低級的人們?我真的不明白啊!
在一個遊戲裡放進一張那樣刻意羞辱某人的畫與字句,是在糟蹋自己的藝術,好像把自己的遊戲當成一個笑話。
信任和希望是會被消磨殆盡的……我對人類本來就很厭惡了,這對我是加大的傷害。」

「也許有人認為這就是自由吧!也許有人認為,這只是開個玩笑,不是傷害!」

「如果有人說我的作品傷害到他,我會去思考原因,並且衡量他被傷害的程度與我的自由發表之間,有哪些可以均衡,可以避免。這需要很多時間與思考,也許現在的人,不想花這些時間與思考,只要堅持自己有自由就好。」

「有人會說這叫做自我設限,內心的小警總。」

「這種政治化多麼狹隘啊!發自真誠的創作不會有任何傷害,因為屬於純藝術,屬於純個人內在的美,本來就無須也無能和他人溝通。需要和人溝通的藝術,商業藝術,當然就要考慮、顧慮、均衡人情人心。商業藝術創作面對的是人心,如果連面對的是人心還是政治都不故意不去分辨,是一般人民還是政客都故意不去分辨,那創作出來的就不是藝術,是謊言。」

然後一整個下午,熊姐都很沮喪,甚麼事都不能做,開始偏頭痛。

「妹妹,試試看不要受外界影響?」
明知這樣勸是沒有用的,我也只能這樣勸。

「我都不知道我還能怎麼做了,覺得好羞愧。對生在此地感到羞恥,但我完全不想移民,心理和現實上都有難以離開的理由。或許出生在這裡就是一種罪孽,我開始覺得自己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不論我存在或不存在,本身的價值根本不夠支撐任何東西,無能幫助這個世界更好,只有抱怨和情緒。」

「妹妹,我們是凡人,但是我們並非沒有作為只有情緒,你畫的許多圖畫會紓解人們的心,我做的教學會開啟人的思考。會使世界更好或更壞嗎?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真誠而持續學習的做著,這也是很真誠的美啊!
這個世界能夠更好,可能是少數菁英成為中流砥柱,辛苦的帶領出很好的風氣,但也是因為有我們這樣平凡的人,環繞著砥柱默默做著自己本分、能做的事,使中流砥柱不會太快速倒下。所以我們的微小,通常會成就某些人的偉大,進而使世界崩壞的速度減緩,使世界可能無法更好,但也不至於更壞。
這也是一種平凡的價值,不要認為自己沒有價值,人只要真誠學習,就有價值。即使我們平凡到僅僅只對家人有價值,我們的家庭,就使世界的這個點,心靈安穩富足,這就是我倆的價值。」

熊姐走過來抱住我,兩人慢慢的,恢復溫暖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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