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info Logo
Palinfo Title

留言須知:* 欄位為必填,但Email 不會顯現以避免垃圾郵件攻擊。留言時,系統會自動轉換斷行。

除網管外,留言需經後台放行才會出現。絕大多數人留言內容不會有問題,但實務上無法把大家全設為網管,以免誤觸後台重要設定,還請舊雨新知見諒。

注意:2010 年 11 月 25 日以前的留言均保留在舊留言版檔案區這裡 (僅供核對,所有內容於 2022.06.21 已全部匯入留言版)。

寫下您的留言

 
 
 
 
 
13790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24 發佈時間: 下午 12:05
(續前)

所謂文化部長鄭麗君,在選前故意利用金馬獎炒作統獨衝突時,就曾被揭發其老公二、三十年來都在大陸做生意,創立東莞居磁工司,大賺人民幣。但她卻瞎掰說什麼2012年就已經沒有 "投資",更瞎掰說什麼台灣的居磁和東莞的居磁是不同公司(這就好像說林口長庚醫院和高雄長庚醫院是不同醫院一樣無聊,老闆一樣還不都是王永慶)。

而且,表面上在大陸開設的公司不掛名,卻找個人頭掛名,其實還不是一樣。東莞的居磁公司法人代表叫做胡佩莉,就是台灣的居磁公司的董事,聽命於董事長沈學榮,也就是鄭麗君的老公。

而且,香港還有一家居磁哦,東莞的居磁百分之百的資金就是由香港的居磁出資,資金轉來轉去,左手轉給右手,老闆一樣都是鄭麗君和她老公;右手賺的錢跟左手賺的錢,一樣都是進入鄭麗君和她老公深不見底的口袋。

依照人渣黨的扣帽子標準,這叫做賣台、通匪台奸!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24 發佈時間: 上午 10:26
人渣黨及其一大票走狗文人,不但包辦了所有漂亮理想辭彙,還包辦了所有基本是非,一切都變成一種說詞,一種鬥爭工具,毫無意義可言。

就連暴力都可以有兩套標準。只要是我方人員,哪怕是極端惡行與暴行,在這些人渣嘴裏,馬上可以包裝成可歌可泣的義行,甚至還滿口什麼 "愛與非暴力"、"公民不服從";猥瑣人渣們更是立即搖身一變,變成政治明星偶像,變成戰神,變成正義急先鋒與民主自由鬥士,甚至還載入教科書,繼續歌頌。相反地,異己的任何問題或根本不是問題,卻能無限誇大渲染。二十幾年就是玩這一套。

住在這鬼島上,經常覺得實在很累,很無言,很挫折。念高中時,在林義雄的書裏頭,看到他引用了一句古希臘諺語說:"人類的智慧隨著公開的辯駁而得以成長",讓我年少之心十分感動,相信語言的真實性,相信真理是存在的、可能的,並且值得追求,乃至以命相許。

轉眼之間,四十年過去了,幾乎就是一個人的大半輩子了;無數人的血與淚,種種個人悲劇,到頭來,卻換來一種更為難堪齷齪的卑鄙。真理如煙,杳無蹤影。

陳真
2019. 01. 24.

p.s.:我是支持轉型正義的,九成九以上的人渣黨檯面人物及其走狗文人,都該繩之以法,該關的關,該槍斃的槍斃,因為他們恰恰就是長年以來荼毒這塊島嶼藉以謀取私人暴利與權位的最大凶手;哪邊有利就往哪邊靠,當下吹什麼風就舉哪面旗,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狗皮倒灶,請問有哪幾個人不是這樣?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p.p.s: 柯文哲說,他最討厭那些滿口台獨卻又在大陸做生意的人。人渣黨的段啥曉嗆聲要他具體點名 "是誰?"。這樣問真是故做天真,應該問說 "誰不是?"

我倒是可以馬上點名一個,就是被打的這位鄭麗君。她的財產大約至少是我的一千倍或兩千倍,光是公告的部份就有13億。她老公就是在大陸做生意,1998年,一邊高喊台獨之際,一邊就在東莞大展鴻圖,開了一間東莞居磁電子公司,當了十幾年的董事長,撈飽賺足。依照人渣黨的扣帽子標準,這就是通匪、賣台!

而且,她跟她老公真的很會賺,根據2012年的監察院公告財產資料是七億,2018年居然變成 13億(而且還不包括一大堆房地產哦)。唯一不變的是:每天喊台獨、反服貿。

===============
一巴掌掀風暴! 鄭惠中遭約談嘆:有點疲憊 

【壹電視報導】當眾賞文化部長一記耳光,資深藝人鄭惠中繼昨天(22號)晚間主動到北檢說明之後,今天(23號)下午再度遭到檢方傳喚開庭。涉犯公訴罪妨害公務罪嫌,遭限制住居的鄭惠中,面對外界排山倒海的反彈聲浪,坦言身體有點疲憊。

==============
誰可以打人?

政事觀察站2019年1月23日


資深藝人鄭惠中因為不滿鄭麗君的去蔣化,所以在資深藝人的春節餐會動手打了文化部長鄭麗君一巴掌,蔡英文定調,立場可以不同,打人就是不對。府院黨都同聲譴責,鄭麗君得到社會普遍的疼惜,鄭惠中受到一片譴責,還親自去向鄭麗君道歉,但是撲空沒見著,鄭惠中做完筆錄,檢察官暫依傷害和妨害名譽罪,限制居住後請回。

打人當然不對,但是誰可以打人,誰打人要負刑責,誰打人不要負刑責,這個社會沒有一個準則。雙重的法治,法律的解釋隨著不同的時空而異,是非標準在那裏?是總統說了算嗎?蔡英文說,同樣的行為如果發生在威權時代會是什麼結果?其實不必提遙遠的威權時代,就是連民主時代,民進黨在朝和在野,同樣的暴力就會有不同的結果。民進黨欠馬英九一個道歉,民進黨更對不起太陽花學運執行公權力被告的警察,他們來回奔走法院要捍衛自己的清白,根本不是一個道歉可以了結。

馬英九當總統的時候被丟鞋,民進黨人士並未譴責暴力,反要馬英九包容。太陽花學運的人士毀損公物,毆打警察,民進黨上台立即對126名佔領立法院、攻佔行政院的人全部撤告,法治崩壞從這裡開始。被毆打的警察依法行政,到如今依然官司纏身,法律可以因為政治事件轉彎?鄭惠中不滿去蔣化也是政治事件,她卻沒有太陽花學運的幸運可被豁免。

民進黨黨主席卓榮泰聽到鄭麗君被打耳光,立即譴責暴力,並問這是什麼文化?過去在野的時候,民進黨立委把清大學生陳為廷帶進立法院備詢,陳為廷罵教育部長蔣偉寧「偽善、說謊」,這又是什麼文化?如果暴力行為是可咒可詛,穿草鞋出身的民進黨靠衝撞起家,打架文化對他們是家常便飯,邱議瑩、管碧玲、王定宇等立委都曾經有過打人的暴力行為,他們要不要為這樣不好的示範道歉?國民黨副主席郝龍斌認為鄭惠中事件是官逼民反?民進黨新北市的主委余天聽到了,暴怒嗆郝龍斌:「我以後看到你就打。」這樣恐嚇要打人,檢調要不要介入一下?

鄭惠中說她願意為打人道歉,但是不會為去蔣化道歉,這是事件的原由。民進黨全面執政後,積極的拚政治議題,以轉型正義為名,成立黨產會、促轉會清算國民黨,並掃除所有威權時代的相關人事物。1124選舉完畢之後,促轉會的楊翠積極的提出三軍儀隊要撤出中正紀念堂、新台幣去蔣化、軍隊移除蔣公銅像的政策,因為民進黨這次的選舉失利,蔡英文定調這些改變不應該是總統或是促轉會說了算,促轉會的腳步暫緩,現在因為掌摑事件,綠委又再度呼籲應該加速轉型正義的腳步。

這是一個被撕裂的社會,被顏色劃分成不同的族群,執政掌權者握有極大的權力,但是多元化的社會需要包容異己,不是在野要求包容,在朝的時候趕盡殺絕,任何政策製造對立、製造仇恨、積蓄人民的憤怒,都請執政者三思而後行,不要讓地雷到處遍布,隨時引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23 發佈時間: 下午 6:09
西方社會在某個意義上來講,就像個豪華大監獄,設備良好,井然有序,前庭後院,鳥語花香,生活至此,夫復何求?但它偏偏少了三樣東西:一人味,二自由,三氧氣。

當然,你可以 "自由" 在監獄裏頭漫步,"自由" 講每一句經過系統設計的對白,"自由" 展現你的浪漫--只要你乖乖依照無數的SOP生活,否則的話...

當然,我講的西方社會主要以英國為範本,特別是英國的劍橋。

亨利梭羅說:"有多少野蠻,就有多少生命"。在這個意義上,西方社會恐怕就像個死城,杳無生機。

肉眼可見的東西,無須言說,用手一指就能明白,但有關氧氣、人味與自由之事,卻只能訴諸局內人靈光乍洩瞬間的一絲心領神會。

維根斯坦曾經說,劍橋是一個 "令人窒息" 的地方;想活著,就得自己 "製造氧氣"。聽了此番告白,感覺真是十分欣慰,畢竟人生在世,知音難尋。

你很容易能找到關於每一種政治或社會議題的志同道合者,但你卻很難找到關於 "活著" 的知音。白紙黑字大家都看得懂,重點是:你真的也如此感受?你真的也感到窒息嗎?

意見之事,容易說服,但感受之事,卻是物種屬性,勉強不來,亦無從體會,除非生命所需。一如你不可能理解脫離水面是何種感受,除非你是一隻魚。

在英國,每天一出門我就很想踢正步。我看街上那些由紳士淑女們所牽引的貓狗,也都是踢著正步,而且目不斜視;就跟牠們的主人一樣,臉上永遠帶著一抹詭異的、有禮貌的微笑。

文明力量之大,何止貓狗,就連蒼蠅都能馴化。20年前,我曾寫過一篇文章,好像叫做 "蒼蠅與我",描述一隻當我在書桌前念書時一直在我眼前繞來飛去的蒼蠅。很特別的是,這是一隻文明的蒼蠅,接受過英國文明的薰陶,飛行路線竟然分毫不差,完全不變;以我的額頭為圓心,三十公分為半徑,維持一定的飛行軌道,足足飛了一小時。

我有點受不了牠這樣 "踢正步",於是就伸出手來,擋在牠的飛行軌道上。原本以為牠會繞開,想不到這隻文明的蒼蠅竟然堅持原始路線,於是就撞上了我的手,立即不支倒地。

我把牠救起來,放在手掌上給予愛撫,只差沒有幫牠做人工呼吸。想不到牠很快又甦醒過來,竟然又沿著同樣的飛行軌道繼續飛行,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很無言,於是就寫下那篇驚世奇文,給這隻紳士蒼蠅立了個傳,同時也算是強大的西方文明給我開了個眼界。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01.22 發佈時間: 下午 8:27
祖國在文化和美感和道德及精神這些方面的無所作為,確實也讓我覺得很不解及憂心,六七年前開始有這樣一種明顯聲音對內大力呼籲及喊話 (如金燦榮或張維為等人),說中國人要開始有自信,我們在各方各面都已經開始超英趕美了! 到了多少多少年,我們就可以和西方 (特指美國) 平起平坐了。我從當時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覺得比較這種什麼 GDP 有多少、高鐵跑多快、衛星多少顆的業績,怎麼會是根本上輸贏的關鍵呢? 西方如今君臨天下之象徵是,一個哪怕一窮二白、目不識丁的白種人來了台灣或其他東南亞國家,恐怕都能立刻被捧成王拱成后,要陪吃陪睡都不用自己開口,這怎麼會是你中國人口袋裡幾個錢能辦到的?

而且,光是對著自己人精神喊話和洗腦有什麼特別意義嗎? 要洗應該是洗敵人的腦才對吧? 說洗腦好像有點太難聽,不妨說一種文化形象、乃至民族自信的宣揚和建立,應該是一門更細膩,方向和廣度深度更講究的工作才對,而不是停留在文革時代的那種信心喊話的水平。

離開台灣之前,花了幾年研究繪畫和雕塑,還破例成為台灣藝術大學雕塑系史上唯一跟著大學生們上課的”非學生”。我不知道自己的美術水平究竟如何 (自認普通),但在這個號稱全台美術第一學府、全班同學都是科班生的環境下,一年半內的成績仍然不是全班第一就是第二,老師讚譽疼愛有加。一年半後我斷然停止了學習,一部份因為要忙著移民澳洲,但真正原因我從來沒有向別人提過,因為不知向誰訴說,說了也不知道有誰會信。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言語能傷人,我不想說出來引人誤會,中傷了在台藝大很照顧我的這位老師,因為我對其完全沒有任何惡意。

這原因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這位老師隨口講出的一句話和一個表情。當時我和這位老師在討論一些有關雕塑的光影和形體的關係,拿當時一位班上男同學的照片當例子,老師講了半天,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唉我已經盡了力挑了班上最合適的男同學了,但畢竟是東方人,終究還是不夠好。西方人的形體比例各方各面還是最美的…」當時這位老師臉上露出的一方面可惜、一方面欽慕的表情我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這樣一句話為什麼就澆熄了我的一把火,讓我後來很快對人體雕塑失去了興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確實也曾期待自己是個世界人,能夠兼容天下之善之美,但如今我慢慢明白,這裡哪來”天下”? 只有西天君臨,他者早全都臣服於其腳下。

我對祖國的未來仍然是樂觀的,因為我就不信一個能挺過四五千年的偉大文明幹不過兩三百歲的小毛頭。但如邊芹所說,在最重要的美感和道德命根子上,我們如今不但已輸得一蹋糊塗,還在節節敗退中,若不醒悟,(某個意義上) 滅亡只是遲早的事。我相信祖國最終能佔上風,證明東方文化許多地方優於西方,但祖國究竟要怎麼贏,我卻想像不出來。

這種所謂的文化上美感上話語權上的交鋒是這樣,你退一步,對方往往就進兩步,直到把你逼得俯首稱臣,這才是西方文明的真正面目。中國的謙讓與平和,在這種較勁之中實是弱點,而非優勢。一場耐久戰打下來,究竟誰能勝出,非常難說。

我雖然相信著未來,但我慢慢傾向認為這種文化上的發力,必定得由國家統一的一種意識和力量來執行,否則難以與敵人抗衡。民間或個人是永遠沒有能力幹這個的,上一個必死一個。

輾轉反側了兩年,就在昨天,我終下定了決心打了電話給昆士蘭大學的孔子學院。孔子學院是中國官方的中文教學機構,常被國人批評是統戰組織 (台灣人會說是散播中國毒素)。但在我看這是哪門子的統戰? 簡直像拿根沖天砲和人家機關槍對幹。孔子學院似乎就只是教教中文,教教洋人寫書法包餃子剪紙,再不然辦個什麼漢語比賽或中國行,實在有點太膚淺。不過凡事也許總得慢慢來,至少它是個官方機構來著。

打電話主要也就是我一直想著,不知道自己一個普通人,在澳洲能為中國做些什麼 (by the way我是真的有想過”中文刺青咨詢”這個職業,題外話)。打完電話其實心有點涼了半截,因為感覺很官僚,很制式很應付,重點是講了半天我最後問他你為什麼不講中文,他說沒有啦,倫家是澳洲人啦,不會講中文。一個國家官方設立在他國的文化推行機構,竟然找了一個不會講中文的洋人當電話總機,實在讓人有點三條線。

這些心裡的事,從來不知找誰講,台灣人肯定是不能訴說的 (沒罵你台奸就不錯了),大陸同胞恐怕也沒多少人能明白。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22 發佈時間: 下午 5:27
邊芹的文章看過兩三篇,我跟她的想法略有出入,但大同小異。講起中、西方這些事,真是有理說不清。難以言說是因為需要闡明的不是 "理",不是一種可以客觀驗證的東西,而是一種空氣,一種隱而不宣的圖謀。你很難對一個局外人訴說這樣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紮紮實實存在日夜運轉的東西。眼見尚且難以為憑,何況局外。

美美的西方社會,謂之文明,實則像個黑洞,外人一旦進入,幾乎全數陣亡,丟盔卸甲,拜倒石榴裙下;僅有一、二活口,留下見證。

我曾以為自己是個世界人,後來發現,終究你還是得選邊站,沒法騎牆作壁上觀,因為你不可能僅僅只是你,你得屬於某種群體,就像界門綱目科屬種,再怎麼特殊的生物,也還是得歸到一個類別,面對有形無形、已發未發的物種戰爭。

生物學上無從選擇,但道德是非上,還是可以做出選擇,也應做出選擇,站穩一種美學位置。我選擇了挨打的、"被" 圖謀的這一方,因為我很討厭詭詐,討厭做賊喊捉賊,討厭洗腦,討厭美的說成醜,醜八怪卻說成美天仙。

祖國似乎有這樣一種思維,以為清者自清,無須辯解,任人吃豆腐,彷彿只要等待哪一天某種硬實力夠了,善惡美醜便自動歸位。但我很納悶這些看不見的道德與美學之戰如何自動歸位?

西方待久了,光憑一個彬彬有禮的文明眼神,或是在戲院裏觀眾觀影時微微發出的笑聲,我就能知道這裏頭有著一種什麼樣的、入骨的、集體隱而不宣的傲慢與偏見。

旅外台灣人經常很喜歡強調自己 "融入" 西方社會,以示高人一等,特別是高出同胞一大截,但是老實說,我只見過粗暴的被插入,沒見過融入。我更不明白為何 "融入" 是一種高尚的目標?狗融入貓的社會,變得狗不狗、喵喵喵的,連叫聲都變了,這樣很棒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22 發佈時間: 上午 11:40
(再續)

AI 之父--Alan Turing念數學系,但同時也是維根斯坦的學生,因為劍橋的課程開放給每個系所的師生,不分系別,而且學生或老師都可以來上,門戶大開,就算是路人甲跑進課堂,應該也不會有人管你。

Turing上的維根斯坦那門課叫做 "數學的基礎",這肯定也是維根斯坦哲學中最重要的一部份。後來,Turing自己也當起老師,同樣也開了一門 "數學的基礎",課程名稱一模一樣,師徒兩人打擂台。不過,維根斯坦的課,學生滿堂,Turing的課卻只來了一個學生。疑似自閉症的 Turing感覺很受傷,還曾因此寫信給媽媽傾訴。Turing 這門課,要是開在今天這個年頭,恐怕會擠爆一個小巨蛋。

"機器到底會不會思考?" 這個問題,在Turing之前始終是個空談,僅具修辭意義而不具議論內涵。Turing認為,惟有當 "思考" 被 "視為" 是一種 "可運算" 的東西時,我們才有辦法討論機器到底在何種程度上具有所謂 "思考" 能力。

所謂人工智慧,基本上就是以 "運算" 為核心概念。問題是,再複雜的運算,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能夠 "逼近真實" 卻十分可疑。複雜畢竟不會帶來微妙,而語言或思想所賴以存在的生命或生活真實之基本特徵卻是微妙,而非僅僅複雜而已。

Turing遇上的維根斯坦,如果是早期寫 "Tractatus" 的那一個維根斯坦,兩人也許一拍即合,因為在早期維根斯坦的認知裏,語言就像一種結構複雜的身外物,依循一定的法則,自身即能成立。

一個東西,惟有當它具有某種規則時,才有可能 "運算",問題是,語言或思考是這樣一種東西嗎?晚期的維根斯坦當然就不這麼認為了。

我常舉維根斯坦的一個例子,覺得挺好笑。他說,如果有個人每次要換表情都得先說等一下,然後就像開車換檔那樣,從比方說四號表情,倒回三號,然後才是二號表情登場。當他想再換為五號表情時,就得再從二號先換到三號,再換到四號,然後五號表情才能展露。換來換去,一共就五種表情。維根斯坦說,這時候我們會懷疑,這個人是否少了一樣東西?靈魂。

語言具有某種文法規則,但是,"依據" (according to) 規則跟遵守規則 (rule following) 卻完全是兩回事。前者是機器,後者才是生命。規則本身的複雜性,並不會帶來微妙。

更重要的是,規則之所以重要,就在於它有可能被打破。維根斯坦說,法律之所以有趣是因為有人總是想要違法。有些時候,我們甚至可以透過解釋,使得規則產生一種曖昧性,以一種不守法的方式來守法,就像在鑽法律漏洞那樣。

錢鍾書出身牛津,據說是他那個年代的文人之中英文最好的。但他說自己英文並不好,為什麼呢?他說,因為 "少了三分隨便"。"隨便" 很重要,因為語言畢竟是活的,你得想辦法追上他應有的靈活,而不是只會 "根據" 文法行事。

這時候,我很不想提到 "詩" 這個字眼,因為我若提到詩,很容易會產生一種誤解,以為語言有兩種,一種是詩,一種不是。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在我看來,所有語言全是詩,全具有隱喻的本質。但我若朝這個方向談,大家也許很難體會,不如就還是說詩吧。

我總是被北島的詩打動,但他那些詩根本不合文法,更不用說企圖闡明它的確切意義。我們甚至說不出來自己究竟被什麼所感動,就像音符那樣,一首動人的曲子什麼也沒說出來,但我們依然感動。

柏楊曾嘲笑當代許多所謂詩人,說他們裝模作樣不知所云。柏楊還曾模彷 "詩人" 們寫 "詩",寫了一些古怪可笑的文字,比方說什麼 "出出出...倒"。每次我跟學姊談起當代島內這些所謂 "詩人",我也都很喜歡當場吟起 "出出出...倒" 的詩,以示嘲笑。旁人聽了,可能一頭霧水,什麼"出出出...倒"?但是學姊一定知道我吟此 "詩" 的意思。

語言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千般絲,繞指柔,隨便說隨便對。我不認為AI能夠有此境界,當它透過大數據與自我深度學習,分析出某種規則時,語言與生命不知道又往前跑多遠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22 發佈時間: 上午 10:36
(續)

哈巴狗幼兒園陳老師對小朋友們講了一個龜兔賽跑的故事,鼓勵大家要學習烏龜苦幹實幹堅持不懈的精神,不要學小白兔的驕傲。想不到,隔天就被家長申訴了,指控陳老師影射他的小孩是烏龜,那他豈不是成了龜公?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還遇過更扯的事,不過那又是另一種問題,跟我現在要講的無甚相關:

20年前,開始使用網路,開始見識到台灣人的集體匿名霸凌性格;一群人,沒頭沒臉地躲在鍵盤後,造謠抹黑,對人使壞。你不過只是說了些他不中聽的話,馬上就會招惹一群綠油油的生物,群起圍攻。

當時,我套用柏楊發明的 "醬缸蛆" 一詞,把這樣一種沒頭沒臉一大群蠢蠢欲動的生物現象稱為蛆。結果,想不到竟然有動保人士煞有介事地指控我為何要羞辱蛆?我很無言。

我確實是侮辱了蛆,但蛆會在意嗎?我對蛆的不敬,會影響你對蛆這種動物的愛護與尊敬嗎?蛆,在我的隱喻裏,意謂著什麼呢?就如同柯文哲所提的那個笑話裏頭,警察又意謂著什麼呢?警察不能用來隱喻中國大陸?一個詞,就僅僅只有一種意思嗎?

我還曾舉過一個例子:20年前剛到英國時,發現西方人之中有一些哈中族,對 (他們以為的)中華文化十分嚮往。我碩士畢業那一年,班上有個美國來的女生,還特地拿了一本簿子,要我在封面簽中文名留念,我於是就龍飛鳳舞簽了 "陳真",她立即尖叫歡呼,如獲至寶,大叫 "very artistic" (很藝術)。其實,我的筆跡,始終停留在剛學寫字的小學階段。

有一天,去倫敦玩,看到有人在熱鬧景點擺攤,從事一門生意,幫人往身上刺中文字。一位年輕英國女孩從一堆中國字之中,挑啊挑的,挑了一個 "芒" 字,往自己胸口上就刺了一個大大的 "芒"。

我發現,攤位上的一堆中文字旁邊都有英文 "翻譯",芒字旁邊寫著 Shining (閃亮之意,不是Stanley Kubrick的 "鬼店" 哦),原來這女孩之所以選擇往胸口刺 "芒" 字 的原因是她以為這就是閃亮之意。其實,我看到她微露的酥胸,第一個閃過腦海的念頭卻是 "芒果" 的芒;要是刺在背後,豈不就成了芒刺在背?但這些老外不懂中文之博大精深,以為芒就只能是光芒的芒。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01.22 發佈時間: 上午 7:01
今天學了一個新名詞叫"慕洋犬",愛慕渴慕的慕,這名詞用在很多華人特別是台灣人身上非常適用。面對洋人洋文化,基本上是用一種狗的高度和姿態在仰視對方。

最近有空就會看一些邊芹的文章,隨手貼一篇在這裡。來源是 http://bbs.tianya.cn/post-333-988132-1.shtml,裡頭很多,似乎也是轉貼,不知道完整性如何,文章開頭也沒有標明作者,不過看文風是邊芹沒有錯,沒有其他人有能力寫出這樣的東西。

邊芹寫的,往往讓人眼睛一亮,我若有此聰慧與能力,說不定就是幹作家這一行的。後來才知道她老公是鄭若麟,看過他的演講視頻,印象很不錯。

我不是愛國主義的信徒,也不是民族自信的鼓吹者,因為賣藥的才會整天向弱不禁風的病人兜銷,我對別人的精神世界毫無興趣與干預之意。但我同時也很討厭看到有人面對西方時滿懷渴慕、整天自貶自賤,面對自己同文同種的中國文化和同胞時卻又頻頻露出不屑和輕視。

貼這篇文章是因為剛好裡頭講到了台灣人和香港人,讓我想起來兩位朋友。移民出國前,和一群熟識的朋友相聚,其中一位騎著機車載我去超市買東西,一路上聊天,也許是聊到澳洲,我說我到澳洲玩的時候,發現很多人打赤腳赤膊,感覺一般生活衣著上好像比較隨意不居。這位朋友不知道想著什麼,脫口說了一段讓我嚇一大跳的話,他說他覺得同樣是穿著邋遢,一個人如果是東南亞或華人,給人感覺就很髒很噁心,但如果是白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很高貴很瀟灑。我當時坐在後座聽了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差點沒從機車上掉下來,一下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搭腔。我這朋友可不是無知單純的鄉民,而是遊歷過世界各國,懂得兩種外語的人。我當時馬上陷入了一種無奈和痛苦,那時心裡想的是,原來這樣一個多年的朋友竟然是個”種族主義者”,我應該痛罵他一頓呢? 還是應該和他絕交呢?

接下來兩年,我心裡一直對他懷著這樣的痛苦的感覺,只是他並不曉得。後來這感覺淡了,並不是我釋懷了,而是我才慢慢發現,他並沒有特別壞,也不是一個特例。應該說放眼望去有多少人不是這樣呢? 他只是很老實不設防地把心裡話說出來罷了。

來澳後認識了不少人,其中一對朋友,男的韓國人,女的香港人,初次見面,大家當然都講英文,我憑藉著自己對語言的感覺,很快發現女方似乎不是英文母語,但很有意把英文講得字正腔圓。把話講好固然很重要,但我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種宣示意味 (因為多數中國同胞第一次見面都會用中文問候幾句,即便有旁人在)。後來男的去上廁所,我就故意問她那妳講中文嗎? 她有點不耐煩地用英文回答說講啊,說家裡講廣東話,普通話也懂,但她很不喜歡講,因為”覺得中國人講話很吵很討厭” (奇怪我只是問她講不講中文而已,又沒問她對中國或中國人的看法,她自己就馬上延伸出了這個極其強烈的宣告)。

我和這對朋友認識了兩年了,至今仍然沒有成功和她講上一句中文。

說這些沒有低貶任何人的意思,更非對朋友不滿,因為如果要用思想的品質來作為交友標準,那一個人恐怕就得孤獨一生了。

阿遠
-----------------------------------------------------
一條精神軌道上的模仿和接力——兼論“中國人缺什麼”(下)

  在彼此陌路人的現代社會,遵守公共行為規則是讓這個無情世界尚能忍受的底線,要做到這一點須克制小小的自私自利,自我意識強的人擅於遮掩,弱的人不加掩飾,因為自我意識與本能自利不是一回事,而是意識到自我與所處環境的關係,也就是說自我意識與屬性意識是連在一起的,否則只是本能的自利。

  而傳統社會是不培養人的自我意識的,它靠束縛個體的欲望抑制本能的自利。自我意識是現代自由觀念的產物,有點像給你開一扇窗戶,同時門必須反鎖。沒有自我意識無真正意義上的自由,或者說那種“自由”不過是低等的自私自利。自我意識是自由的頭道菜,沒有這份舌尖,自由的筵席是無福消受的。

  傳統社會不強化自我意識,是因為那玩藝一產生,人的本真就消失了。這種東西必須在西方長期生活才能看清,現代人的自我意識是以本真換取的,並不是免費的。已經獲取現代人集體優越感的社會,是以鄙夷本真為起點的,時常將本真當作愚昧像潑髒水一樣連同裡面的嬰兒一起扔掉。早在十九世紀末,已經過渡到陌路人社會的西方人,帶著他們已被馴化出的集體優越感,來到未經馴化的“東方”,在蔑視一舉一動都與他們不同、尤其缺乏自我意識的土著之時,也意識到對方身上的本真自己是完全、永遠地失去了。

  記得數年前我偶然落到法國電視臺的一個娛樂節目上,因為涉及中國就看下去了。節目叫《北京快車》,就是挑幾對法國中青年男女,把他們空降到一個陌生國度,讓他們身上分文不帶,辦一件事或完成一段旅程。節目的目的一是看法國人到什麼都不懂(包括語言)的他世界怎麼應對困難(沒錢更加劇了生存困境),二是看這個陌生國度的人對需要幫助又不能付錢的外國人什麼態度(在法國,類似思路的電視節目不少,特別喜歡享受“東方”的大度)。他們在中國大陸跑了不少地方,有現代化的城市也有貧困的鄉村,無論在北京還是在僻塞的鄉鎮,他們不花一分錢找吃、住、行都遇到了願意相助的人,未有一次餓肚子或露宿星空,儘管相遇的中國人很少對陌生人面帶微笑(未經私行為與公共行為分離的馴化,而非本質惡劣)。尤其在窮鄉僻壤,窮得掉渣的一群人真相信他們身上分文沒有(其實他們身上備了以應萬一的錢),每人拿出自己身上的所有,湊了一筆錢給他們。而他們不但繼續裝作沒錢,還對這群中國土人不懂得給他人留有私秘空間、圍觀和跟著他們感到厭煩。這個節目的下一集到了香港,土人的毛病全都沒有了,土人的好處也就沒有了,沒有人圍觀更沒有跟著他們,根本就沒人理他們,吃、住、行免費是找不到的,唯一請他們吃了頓飯的還是位來自大陸的商人(我從口音聽出來),夜晚他們只能露宿街頭。

  吃透了西方社會的風度禮節外殼及薄情寡義內核的人,再回頭看那個還存有一些本真的“東方”社會,會對那些因缺乏自我意識而隨時隨地露出小我的人群抱有一份寬容,並且也知道改掉這些毛病取而代之的將是什麼,並不是從理想到理想的。幾個月前我在國內某機場排隊辦登機手續,隊伍長長的,但視窗多,辦得不算慢,排的人秩序井然。這時我看到一個鄉下老人大包小件地從隊伍邊上走過,旁若無人直奔隊頭。我一把拉住他,告訴他人人都在排隊,從邊上走到前面是不行的。我從他不好意思的憨笑及馬上退後看,他這時才明白排進這個陌生人的隊伍是必須遵守的規則。現在經常在公共場合一遇不順大鬧特鬧的人,並非這些尚浸在傳統社會的所謂土人,而是滿腦子“權利”浮藻的城市大小暴發戶,屬於沒有自我意識消化不了自由的殘障兒。

  我後來在候機廳又碰到一個農人旅行團,像是集體去什麼地方玩,他們在相對安靜的候機廳裡紮堆打牌,就像在自己家裡玩一樣,毫不掩飾地大聲說笑。我上前提醒他們這是公共場所,他們沒有不高興,馬上就放低聲音了,但過了一會又忘了。我從這些尚未走出傳統社會的農人身上並未看到絕對的自私自利及不可救藥,而是未經馴化。

  我發覺這兩件事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當事人均憑本能和習慣理解和處理自我與外部世界的關係,不懂現代社會在所有連通的外表下自我與外界是隔絕的,因為不懂這層隔絕,也就不明白彼此隔絕的個體靠什麼東西維繫在一起,這時的“一起”就是公共場合的統一規範。認識到這一點,你再審視西人便會發覺他們在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把握分寸的,連瀟灑無羈都由內心導演,無意識的任性要遠遠少於“東方”人,所有的努力都意在保持隔絕。他們自己社會有這種保險暗鎖,再在“禁閉室”裡噴灑自由香精裝點,卻把香精推銷給毫無保險暗鎖的“東方”,讓香一熏便陷入亂世的人們自賤到底。

  傳統社會的本真除了來自自我意識弱,還緣於人並不需要具備兩套行為:私行為與公共行為,那時一個人一生行為都不必在陌生世界中完成,時常生命平方不超出數公里。將私行為與公共行為截然分開,是工業化、城市化、市民化的結果,需要一兩代以上的市民生活,更需要意識到這一點的上層建築有意馴化。

  讀到這裡,我們已明白中國文人們豔羨了上百年、並痛恨自己貧而莫有的東西實際是什麼,並大致知道了獲取的路徑,下面我們就來看看這兩個西學寶典裡的真傳,除了為現代自由社會奠基,還有另一面,在早有宗教排他傳統的西方,統治集團利用被悉心強化了的自我意識和集體優越感兩百年來對他文明實施了致命打擊。

集體優越感對內是個好東西對外則未必,長居西方的“東方”人初嘗風度禮節外殼後,漸漸地會嘗到其苦澀的內核,即集體優越感與對外的狹窄性和攻擊性時常成正比,可謂水漲船高。嘗透的人甚至會出現逆反心理,覺得與其受這種轉著彎的壞,還不如與直接壞的人在一起,不但壞的程度不一樣,受創的程度也小。如果說自我意識是現代“個體自由”社會必不可少的內在平衡,當它凝縮成集體優越感對外則成了一把利刀,在沒有深厚文化傳統的西方(因宗教信仰造成歷史的斷代),經營集體優越感除了用維護公共行為標準這一隻腳,還靠製造認同和排斥、確立外部對立面這另一隻腳。這種優越感有別于自古先進文明對後進文明的天然優越感,它不是保守型的而是進攻型的,是專門針對對立面設計的一條踩踏的精神軌道,是與征服世界相輔相成的導演世界的一部分。這條軌道隨著征服的腳步一直鋪進異文明的心臟,在幾乎所有沒有相應集體優越感自衛的地方引發了逆向種族主義。百多年來中國的“西化精英”均逃不掉這條精神軌道,因為這是進入另一個世界的門檻,不知不覺中甚至在潛意識裡就被引上去了,日本人擠進統治者“俱樂部”先作打手也是這條精神軌道的牽引。

  這把利刀將世界一分為二,一邊是“野蠻的”,一邊是“文明的”,如果說工業化的領先與軍力的強大還不足以折斷一個被打敗的文明的精神脊樑,這場史無前例的切割將失敗者徹底打翻在地,在每一個文明的身體上都挖了一個幾乎永遠合不上的大缺口。一百多年來,是中國上層建築近乎一致地接受華夏文明的道德卑賤,致使這個文明一步步土崩瓦解,而接受的一大部分理由,並不是軍事與工業的落後,而是來自這個致命缺口。因為在西方集體優越感的心理攻勢下,我們在潛意識裡接受了深及根本的自我否定。這是一種沒有回歸路的自我否定,這條慣性的精神軌道在人們無知無覺中輸入了正面和負面思維,在這一思維分水嶺的主導下,客觀理性自動放棄了自衛,世間罕見的逆向偏見成為習慣性的思維導向,左右著人們對自身及對外界的判斷能力,顛倒著人們的視野。

  關鍵是人們對這種心理攻勢毫不覺察,更不知導演輿論的手是有預謀和有組織的,被放在這個手術臺上的“東方”不但遭受軍事佔領、經濟割據而且在無意識中遭受心理裂變。西方統治集團暗中運用“移除集體優越感”(一些傳統文化深厚的文明天然具有的)和“營造集體優越感”(製造認同和排斥)分裂他人版圖,在世界範圍內經營優越感和卑賤感以便導演世界,為征服鋪路。而這需時漫長的心理策劃多為被征服者所不察。香港公民對大陸人的嫌棄(所謂香港認同),臺灣人稱自己中國人的心理障礙,看起來是自發的,實為這條精神軌道的捕獲。“集團”幹這一手老到了,靠心理操縱可以讓某地人將卑賤當成尊貴,表面看是嫌棄對立面沒有自己已經學到的禮數(標準統一的公共行為),其實是界之意識在作怪。

  前不久我看到一部加拿大電視臺的旅遊紀錄片,這類片子在西方一般都有一種程式,我稱之“分裂程式”,專用于“敵對國”,只要是他們視為對手的國度,哪怕是遊山玩水,也事先套上這個框架。因此這部片子事先就有導向,即必須將香港與大陸分開,一如這套旅遊紀錄片的上集走訪加拿大華人聚集的溫哥華,談到華人美食,挑出一家記者眼裡最好的中餐館,猜猜大廚是何方人士?一個日法混血兒。這個頭銜是不能落到純粹中國人頭上的,尤其是大陸人,除非是暗中投靠或公開反華的大陸人。只要弄明白我說的這種“分裂程式”,對他們走到哪兒會怎麼做基本上就能看清話語下面的套路。

  果然一到香港,記者先邀來一個引路人:英國路透社駐港記者。我們從這一套製造話語的技巧會發現,牢控話語權是從嚴把解釋權開始的,來香港旅遊找一個指導,不找香港人,解釋香港的權力還得在英國人手裡。他們對中國大陸的報導就更是如此了,無論什麼領域,哪怕是純技術領域,比如考古,最終的解釋權也不會交給中國專家。我新近在法國電視五台看到一部講中國古文明的電視紀錄片,憑良心說已經非常正面了(只是鏡頭一回到當代中國老是對準又窮又髒的角落),以前從沒看過類似的,想必是為了解答很多法國人對中國“突然發跡”的疑惑,因為在長年欺瞞下,中國可是貧窮落後集大成者,怎麼變成有錢主兒了?所以這部片子的宗旨是承認中國古文明還是發達的。但是講中國商、周、秦,中國專家只對某些具體考古細節有解釋權,總體解釋權不是交由日本人就轉由法國人。給人最後的印象是你們雖然古文明不同凡響,但你們就像如今的埃及人或已經消失的瑪雅人一樣,對埃及和瑪雅古文明的研究、解釋還得靠我們西方人。這種獨斷中國人一般都看不到,因為很有技巧,然而卻是“獨”到根上、“霸”到極點的,西方的自由多由這類“獨與霸”掌控框架。獨斷解釋權,是西式獨裁非常巧妙的掩蔽所,此一保證核心權力的方法有點像以公共行為標準掩藏和保護私行為,民主形式和言論自由則類似公共行為規則,人人儘量遵守,但並不觸及核心權力,前者的寬容、開放、分享、透明、相對和理性絲毫不影響後者的狹隘、封閉、獨霸、隱匿、絕對和非理性。西人本性的這種極端兩重性幾乎完整地延伸到其體制內,也是我們與西方交手兩百年,始終被蒙在鼓裡的,以致看人把只據個體表面的公共行為視為全部,看社會也見外不見裡,甚至根本不知裡的存在。當然這種裡外雙層統治模式並不是哪裡都能行得通的,須有百姓自覺向強權解釋權靠攏的歷史傳統和社會基礎。

  話說回來,那個被賦予解釋權大任的英國記者果然配合默契,馬上按“分裂程式”為紀錄片定好框架,還把自己的香港女友帶來從旁佐證。香港女人一露面見加拿大記者仍稱她中國人,頗為不悅地特意強調自己是香港人不是中國人。她大概不知道這正是西人眼裡自我意識薄弱的表現,人家張口閉口香港人是為了對中國下刀子,骨子裡不會把你看成中國人之外的人(九七拒給香港人英國護照就是明證)。蓄意營造香港人的集體優越感(相對於中國大陸),可是深藏禍心的,一如同樣在做的對臺灣人、藏人、蒙人(日本人投資的那部有關成吉思汗的電影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是在謀略之內的,可不是搞什麼藝術,而且各個環節,哪怕是跨國的,都是配合好的)集體優越感的經營,西方各類“國際”傳媒及文化機構不惜人力物力正做著經久不息的接力。若不採取相應辦法阻止這場蓄謀已久、從未停息、不達目的不甘休的心理割據戰爭,敗是遲早的事。

  為了讓自己的卑賤行為具有道德理由,這位香港女人開始比他的英國情人走得還遠地數落起大陸的不是,無非是食品“有毒”(特別強調香港的食品健康,好象香港的農副產品不是由大陸供應)、空氣“有毒”(好象大陸與香港不是連山帶水)、產品造假(忘了香港是一大源頭)之類已變成“副歌”的那檔子事。

  越是深嵌中國人弱點的“精英”(自我意識弱),越是與審視物件(對內對外)拉不開距離,視野才如此狹窄,觀點也才如此激越。上述那個自以為已加入西人行列的香港女人,學“自我意識”也只學到踩踏自己人的水準,並未真正學到西人的自我意識,那種自我意識是以個體與群體的紐帶為思維軌道的,怎會在外人面前如此貶損自己人?

  在這般暗地進攻下,自身強化自我意識與集體優越感就成了與軍事自衛同等重要的自衛和自強武器。兩個世紀的動盪和亂世(外部強權主導或旁引的外抑內耗),這個國家不但身體被抽空,精神也被吸食殆盡,一流思想家被邊緣化,上層建築變成三、四流模仿者的盛宴,加上資本化本身就是要打掉一個文明的精神龍頭,三十年計劃生育又造成優質人口銳減,致使智力弱化、精神萎糜。

  傳統社會靠束縛個人欲望來建構社會群體,在私欲氾濫的現代社會若自我意識未被強化,則會出現社會混亂、物欲橫流的現象,讓本質無序的資本競爭社會顯得更加無序。中國社會就處在這個節骨眼上,傳統道德教化土崩瓦解,本來就弱的自我意識不但未被強化還隨著淪陷的傳統而流失了。沒有自我意識自律又道德淪喪的社會最可怕的還不是社會無序,而是上層建築缺乏自我意識,被自利本能吞沒,導致甄選機制倒轉,陷入惡性循環,高品質的人被淘汰,體制逐漸被無能鼠輩盤踞,責任、原則、戒律形同虛設,忠誠掃地,奸佞當道。

  外部擠壓加內部蛀空,文明的解體步伐還將加快,當上層集體無意識進入民間潛意識層面,則無論審美權、道義權追回與否,皆無可挽救。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21 發佈時間: 下午 8:49
頭一次講柯文哲的好話,有點不習慣。不過,我主要想說的不是政治,而是閱讀能力。

為了迎合人們的閱讀能力,我常把文字寫成兩種版本,一種私藏,一種公諸於世。有些時候,甚至只能寫了放著自己看,根本不敢公開。

比方說,最近台灣發生幾件虐童案,黑心媒體例如蘋果日報,以頭版整個版面大肆炒作,極盡聳動造謠之能事。另一方面,台灣人有著一種 "一窩蜂捏軟柿子" 的所謂 "正義" 傾向:真正的殺人越貨魚肉鄉民之人與事 (例如黑道治國或黑幫姦殺擄掠),大家平常屁都不敢放一個,乖得跟龜孫子似的。但是,對於那些成為眾矢之的、宛若過街老鼠般的單一個人,卻非常喜歡落井下石,集體霸凌之,甚至動用私刑。如此狗熊,卻儼然英雄。

於是我對虐童案引經據典寫了點東西,本想以精神醫學及兒童人權的專家學者身份投書媒體,想想還是算了。原因之一就是我對人們的閱讀能力實在缺乏信心;或者說,我對自己的表達能力同樣也缺乏信心,我經常不認為我能夠跟人們普遍達成有效溝通,許多時候只是給自己惹來災禍,招來誤解。

閱讀能力主要來自語言上的理解力,但語言終究不僅僅是一種語法結構上的內在呈現,它更反映了一種 "世界觀",也就是說它反映了一種 "生活"。我一直懷疑人工智慧 (AI) 對於語言的掌握能力,因為語言畢竟不是一種可以有效運算化的東西。我甚至也常對自己駕馭語言的能力感到極度挫折。某個意義上來講,語言似乎先於生命。早在萬物初始之際,語言早已存在,就如同算數系統一樣,就算世上空無一物,演算機制依舊存在。語言,就像承載生命的原鄉。

柯文哲最近講到台灣之一廂情願親美時,講了個有名的笑話,話說有個搶匪被逮,法官很納悶,問他說:"你怎麼敢搶銀行呢?你沒看到旁邊站著一堆警察嗎?" 搶匪搖搖頭說:"我只看到錢而已。"

這笑話就只是個笑話,嘲笑人們做事可別一廂情願,可別只想著某種好處,卻完全不考慮全盤利害得失。

這個笑話,用在任何一種情境或主張上都能說得通。我若對著一心親中的人說起這個笑話,不也一樣言之成理?畢竟它只是要告訴我們:不管做什麼事,可別傻到 "只看到錢而已"。你想搶銀行很好啊,但總得先看看有沒有警察在場或如何制伏警察吧。

但是,不令人意外的是,柯文哲講完這個隱喻,親綠人士們馬上抓狂,腦殘程度真是讓人很無奈。比方說,一位政大的教授徐世榮,馬上跳出來怒罵說:

「台灣努力辛苦維持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柯文哲口中竟然變成了搶匪!試問,我們搶了別人什麼東西?而一旁不斷霸凌打壓我們的中國竟然變成了警察?這是什麼比什麼?怎麼會這麼荒謬呢?」

對於這位教授這樣一種理解能力,我真是很無言。

二十年來,做為一個 "人工智能哲學" (Philosophy of AI) 的研究者,我雖然對 AI 的終極能力始終不太看好,但我相信,AI 在某些智能表現上(包括閱讀能力)要取代一大部份人,應該是一點困難都沒有。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21 發佈時間: 上午 12:11
夜宿育幼院 韓國瑜聽到這句話落淚了

三立新聞網 setn.com

2019年1月20日

政治中心/綜合報導

高雄市長韓國瑜落實政見每月一夜宿,因近來虐童案頻傳,為關懷弱勢機構及偏遠地區孩童,繼就職當晚夜宿果菜市場後,昨(19)日晚夜宿大寮永安育幼院,當晚在與院童座談時,韓國瑜問院童最想要什麼?其中一名在育幼院住了10年的17歲女孩說,「最想要有個家。」讓韓國瑜聽了很不捨立刻上前給女孩一個大擁抱,還忍不住的掉下淚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16 發佈時間: 上午 11:22
范光棣曾提起他寫文章,可能是文中表達了對祖國的某種好感吧,馬上招來一堆民進黨支持者的瘋狂謾罵與攻擊。范老師說,就像納粹!我說人渣黨屬性就是如此。不過,范老師說,"不用理會這些人,老天爺遲早會收拾他們"。

我知道范光棣喜歡老子,我能明白他講這話的意思。不過,我若把這句話換成另一個意思來說,我倒覺得老天爺遲早會收拾的是我們,而不是他們;善惡有報,向來如此。

我這話乍聽矛盾,倘若善惡有報,怎麼會是我們被收拾呢?對此我不想多說了,畢竟思想上的事,說起來乏味而蒼白。我對美或美學只學到一件事,那就是美就是美的自身,美或善的自身就是回報。回報必然來自內在,倘若外來,便無價值。

最近看了柏格曼的記錄片 (MOD上有演),非常感動:

https://www.jointmovies.com/movie/331

我知道我被什麼感動,但不想說,不能說,也不必說了。

每一個人生階段,我總以為自己已經懂了生命,懂了生活,後來發現,原來過去的我,什麼也不懂;當我以為略懂一、二時,一切卻已太遲。

我讀過許多書,經歷過許多表面輝煌的事,到頭來才發現,原來那些無從訴說、無法訴說、不應訴說的生活小事,才是生命所在,其它全屬皮毛。

這兩天想起李敖,找出他寫的一首歌詞來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tmUg9uFOZM

還聽了另一首: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sk4Zf37aHs

唱一段思想起 唱一段唐山謠
走不盡的坎坷路 恰如祖先的步履
抱一支老月琴 三兩聲不成調
老歌手琴音猶在
獨不見恆春的傳奇
落山風向海洋 感傷會消逝
接續你的休止符 再唱一段唐山謠
再唱一段思想起

這些歌,屬於我的一個單純年代,已然遠逝。我明白我父母也有屬於他們的一段歲月,同樣也已消失,只留下片語隻字,斷簡殘篇。於是我才似乎明白,他們過去是這樣活著的,要是我可以早一點知道,也許人生會整個不一樣。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15 發佈時間: 下午 8:35
(續前)

1995年,Emir Kusturica 在拍完 "地下社會" 後,在法國一本電影刊物上發表了一篇聲明說,他將放棄電影,從此不再拍片。Kusturica之所以悲憤地發佈此一聲明是因為,他反美,反對美國發動南斯拉夫一系列戰爭的政治態度,招惹西方親美文人走狗們與西方主流媒體的群起攻擊,並指控 "地下社會" 含有反對國家分裂的 "大南斯拉夫主義" 的思想 "毒素"。當時最主要、最惡劣的親美走狗之一就是這位法國名嘴 Bernard-Hénri Levy。

那一年,我就寫了一封英文信,和幾位朋友一起簽名,寄到法國那本電影雜誌,請他們轉交給Kusturica。信裏我說,他的電影之於我們,無非就像一種陽光,但願陽光持續普照,可別停止拍片哦。

我之所以寫那封信,純粹是因為電影,而非政治。我那時仍然懵懂無知,不明白這樣一部電影為何會在西方引起軒然大波,更不明白美國和南斯拉夫內戰的關係。

兩年後,來到英國求學。也許是因為人在西方,資訊變多,我很快就明白了這一切戰爭是如何被美國與北約等西方國家所刻意挑起,藉以入侵,藉以分裂,藉以排擠與消滅敵對勢力與反美聲音。而一般人,一般平民百姓與老弱婦孺的生命,竟然就像螻蟻那樣被任意屠殺與滅絕。

更醜陋齷齪的是,美國等戰爭發動者所打出的旗號,竟然是 "捍衛民主自由與人權"。1999 年3月,美國和北約在這樣一種冠冕堂皇的口號下,發動戰爭,那是我第一次因為反戰走上街頭,並定期參與劍橋當地的站樁,直到今天。

在巴爾幹半島的戰亂血腥中,我更領教到西方國家如何透過主流媒體醜化異己,把對方妖魔化,刻意挑起事端,擴大動亂,然後入侵 "拯救",到處姦殺擄掠,以便 "捍衛民主自由與人權"。

同樣的手法不斷上演,打著所謂 "捍衛民主自由與人權" 的旗號,發動一次又一次極其恐怖血腥齷齪的侵略與屠殺,從阿富汗到伊拉克,從利比亞到敘利亞...許多國家在美帝的血腥鐵蹄下,千萬條人命成為戰火亡魂,數千萬人淪為難民,喪失家園,過著完全非人的生活。

我常舉個例,2003年,在美國發動侵略戰爭,地面入侵與佔領伊拉克之前的大約半年左右,全部美國人之中,僅僅只有微乎其微的人 (甚至連3%都不到) 認為海珊掌政下、百姓生活蒸蒸日上的伊拉克是個對於世界和平的威脅。

但是,當布希決定侵略伊拉克時,整個西方媒體及親美文人走狗們開始像瘋了一樣,大肆妖魔化曾經被美國稱讚為 "民主自由鬥士" 的海珊 (一如蔣介石被美國稱讚為 "世界民主的燈塔"),說海珊如何箝制言論自由,如何迫害反對者云云,動不動就公佈一些什麼侵害人權的"證據"。

接著,美國和英國政府更是開始進一步造謠,說海珊已經擁有核子武器和生化武器,必須消滅之,否則海珊在"45分鐘內就能摧毀世界" 云云。

有個機構曾經統計,伊拉克戰爭前後,英美對於海珊和伊拉克有將近一千個指控或陳述,竟然全數是謊言,完全子虛烏有,憑空造假。在這樣一種鋪天蓋地的所謂 "捍衛民主自由與人權" 的洗腦下,原本僅有寥寥無幾的美國人認為海珊是世界和平的威脅,竟然在短短幾個月內變成八成以上的美國人都相信海珊是個即將要毀滅世界的惡魔。

16年過去了,美軍殺害了數百萬伊拉克人;死者之中,至少有一百萬名兒童。而被美國 "拯救" 的伊拉克,從此淪為人間煉獄,直到今天。而美國則據地為王,任意姦殺擄掠,搶奪一切資源與伊拉克人民的財產,培植傀儡政權。

黨外時代我反蔣,而且是除李敖之外極少數敢公開具名寫文章批評蔣家的人。但我對於蔣經國乃至更為獨裁的蔣介石,其實依然還保有著某種敬意。原因無它,原因就是他們之種種惡行,終究不是為了圖謀個人私利,而是時代悲劇使然。更重要的是,他們雖然依附美國,卻不是當美國人的狗。這跟當今之藍綠政客 (特別是人渣黨) 之爭先恐後當狗,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兩三年前,一些解密檔案與蔣介石日記公諸於世,指出美國一再(前後三次) 鼓吹蔣介石對大陸投下原子彈,美軍願意提供原子彈好讓中國人彼此之間去自相殘殺。蔣介石說,這等民族罪人的名號,他擔不起。

我想說的是,政治現實中,親這個親那個,許多時候也許很難避免;就算反美的金大中上台,也得跟美國維持某種好關係,而不是對著幹。但是,為了謀求一己私利與權位,爭相充當漢奸台奸給美國人當狗,並以當狗為榮,毫無尺度與基本廉恥地拼命傷害自己對岸的同胞,甚至把同胞給妖魔化,鼓吹仇中反華,洗腦下一代仇視鄙視 "中國人",污名化自己身上的血液,醜化與羞辱自己的祖先,並且為了一己之私,不惜讓兩岸同胞陷於戰火,這樣一種卑劣齷齪喪心病狂的行徑,老實說,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
李念淨 發佈日期: 2019.01.15 發佈時間: 下午 12:59
管中閔違法兼職 監察院7:4通過彈劾

建立時間:2019/01/15 12:50

台大校長管中閔已在上周上任,不過,對於他過去擔任學校主管及政府部門任職時在外兼職違法事宜,監察院今天召開管中閔兼職的彈劾審查,結果是通過予以彈劾。監院下午會舉行記者會對外說明。(政治中心/台北報導)

果然不會如此“輕易就範”??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12 發佈時間: 下午 11:45
(續前)

忘了補上這一段:

這個CIA的附隨組織,什麼 "國際民主復興聯盟" 的創會者有老也有少,除了香港的 "大腸花學運" 主角羅冠聰之外,還有個據說是法國非常有名的名嘴,叫做 Bernard-Hénri Levy。媒體說他是個哲學家,但我不知道他是哪門子哲學家,倒是很像台灣的親綠學者那一類型的人,常搞聯署、開記者,永遠都是站在西方主流那一邊,老是在 "捍衛民主自由"、"對抗專制獨裁" 及 "打擊恐怖份子;似乎只要是美國發動的侵略戰爭或什麼反恐戰爭,他始終是熱烈支持者。

西方主流媒體還稱讚他是法國當代最有名的 "知識份子"。但我之所以聽過這個混蛋的名字純粹是因為:1995年,Emir Kusturica 拍了 "地下社會" (Underground),在坎城影展得到金棕櫚獎,再加上Kusturica個人公開強烈反對美國和北約組織 (NATO) 發動、挑起一系列南斯拉夫內戰,並反對南斯拉夫分裂,這個名嘴於是就對 Kusturica 發起各種批鬥。總之,此人沒啥好談,套句Kusturica對他的評價,就是一個不值得議論的 "人渣"。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12 發佈時間: 下午 4:41
(再續)

除了八百多位女醫生力挺蔡英文之 "反中國併吞" 與 "捍衛民主自由" 的連署書,台灣媒體最近也在熱炒所謂44名國際 "知名學者" 連署發表的 "給台灣人的一封公開信"。該信分別以中、英文發表,投書在 "自由時報" 上,開頭就寫著:"享有民主的台灣人民加油!",大力歌頌蔡英文 "穩健的領導能力",讚美她 "性格沉穩、知識淵博",是最棒的領導人,並表彰她 "大大提昇了台灣的國際地位與國際能見度",並對她 "堅定維護台灣的民主自由" 的意志感到欽佩。

公開信同時也讚揚台灣人 "抗拒中國威脅,勇於捍衛民主自由的堅持",譴責中國 "違反聯合國憲章的侵略行為",譴責中國的 "謠言滲透與顛覆伎倆","不擇手段企圖分裂台灣社會的團結",企圖 "製造台灣社會的混亂" 以破壞台灣2300萬人享受民主自由的成果;並 "鼓勵" 台灣人務必繼續抵抗,但也示警台灣人在維護民主自由的同時,千萬別讓民主自由被人給利用來分化成不同黨派,傷害了台灣社會的一致團結抵抗中國,否則將給中國提供對台動武的藉口。信末並呼籲台灣人務必體認到這是台灣 "前所未見" 事關生死存亡的 "十字路口" 與 "關鍵時刻",務必體認到一致團結捍衛民主自由的急迫性,務必繼續支持蔡英文這樣一種民主領袖特質,台灣人方能 "渡過風浪,航向光明與安全的未來"。

台灣媒體及人渣黨像中了樂透頭獎那樣,為此一公開信歡欣鼓舞,大肆宣揚,說我們堅守民主贏得了舉世的尊敬哦,民主不孤單哦。人渣黨及所謂 "總統府" 還為此發表感謝。台灣媒體並以大幅標題報導說:習近平的威脅,讓台灣人 "在短短一個星期內,增加許多國際新友人"。

整封公開信鬼話連篇。這類鬼話從小聽到大,如雷灌耳,耳熟能詳,我常因此感到很納悶,為何不把句子稍微修改一下呢?每次總是照抄一遍這樣好嗎?讓我更感到納悶的是,這些人究竟是把台灣人當白癡還是當成三歲小孩?事實上,這些 "國際友人" 始終是原班人馬,反覆不斷由美國情治單位領銜演出的一種政治鬥爭。

至於這44位所謂 "來自全球各地" 的 "國際知名學者",一點也不知名,更不用說什麼 "全球" 或 "國際" 了,幾乎都是美國人。其中八成我倒是略知一二,不過跟學術扯不上絲毫關係。他們之所以 "知名" 不在於學術,而是在於 "反中";長年以來,全是人渣黨的 "自己人",而不是什麼 "國際新友人",何必這樣裝神弄鬼呢?長年以來不斷領銜演出,口口聲聲民主自由,但其所關切者,卻始終是鼓吹台獨與仇中反華,而不是什麼民主自由。

我就舉其中幾個人來說說:

首先,前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處長司徒文(William Stanton)與楊甦棣(Stephen Young)及譚慎格 (John Tkacik) 這三位負責鼓吹台獨的美國駐台特務就不用說了吧。另外,還有一個叫 Thomas G. Hughes,是前美國參議員 Claiborne Pell 的幕僚長,跟海外台獨組織例如 FAPA 關係密切。像這樣一些長年負責對台執行 "假台獨真殖民" 政策的美國特首們,也能算是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 嗎?

再比方說,June Teufel Dreyer,中文名字叫金德芳,是美國國會之 "中美安全經濟與安全審議會"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簡稱 USCC) 委員,她 "關心" 台灣的民主自由是怎麼個關心法呢?比方說,阿扁當年涉及數十億金額的一大堆貪污案件一一被揭發之時,金德芳馬上就和其他二十多名同樣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學者專家" 跳出來,也是寫了一封公開信,痛批馬英九政府濫用司法對付民進黨,傷害民進黨人的人權云云,並且還高喊司法不公、阿扁無罪。種種言論之荒唐,恐怕比人渣黨還離譜。

金德芳和其他二十多位 "國際民主友人",在該公開信中還胡扯痛批馬英九 "限制台灣人集會遊行的公民自由",並譴責馬英九為了討好中共,企圖限制民主基金會 (美國CIA所成立的顛覆他國組織) 的在台運作,企圖傷害民主自由。金德芳並感嘆,她在美國國會和美國國防部的同事們,都很擔心台灣的民主自由將會受到中國及馬英九的傷害。

你知道嗎?聲援阿扁及人渣黨當年諸多貪腐案件的這二十幾位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其中居然有十多位和這幾天的這封 "給台灣人的一封公開信" 的連署人是重疊的。阿扁的貪污案子之後沒幾年,大約是2011年,大貪官李登輝因為國安密帳被起訴,這群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 居然又跳出來寫公開信強力聲援,信件標題竟然自稱是 "一群美國知名學者" (台灣人吃這一套),痛批司法不公,痛批馬英九以司法鬥爭被他們尊稱為 "台灣民主之父" 的李登輝。

我剛剛查了一下這份聲援李登輝、拯救台灣民主自由與法治的公開信連署名單,竟然又是同樣的老面孔,翻來覆去基本上就是同樣的一些人。這些人,長年以來 "關心" 台灣,但他們關心的是台灣有沒有購買美國軍購,有沒有繼續仇中反華,有沒有繼續高唱台獨。

再舉個例,最近這封 "給台灣人的一封公開信" 的連署人之中,還有一位叫 Joseph Bosco,是前美國國防部長辦公室中國事務主任,也是個軍購鼓吹者,兩個月前還建議川普應廢除 "傷害美國利益甚鉅" 的《八一七公報》,因為公報中有一段條文是 "美國應逐步減少對台灣的武器出售"。

"給台灣人的一封公開信" 連署人之中,更可怕的應該是這一位,叫做 Carl Ford,美國情治單位大老,當了美國CIA及相關特務組織主管四十多年,從越戰到1991年波斯灣戰爭,一直到2003年美軍入侵並佔領伊拉克至今,各種侵略戰爭,他都是主要策畫者之一,深受布希和錢尼賞識,長年掌握情治大權。

著名媒體人 John Pilger,有一篇文章提到說,美國之所以入侵伊拉克並不是因為擔心海珊擁有生化武器或核武器,而是因為美國 "完全確信" 海珊根本沒有這些東西。Pilger說,美國國防部情報局 (Bureau of Intelligence and Research,簡稱 INR) 當時就曾在一份呈給國防部與美國國務卿Colin Powell的內部文件上,對於所謂 "海珊擁有大規模毀滅武器" 的假情報,直接斥為 "垃圾"。當時美國國防部情報局的情報頭子,就是現在寫公開信來呼籲我們台灣人要勇於挺身對抗中國的所謂 "愛好民主自由" 之 "國際友人" Carl Ford。

可恨的是,這個人渣所負責主導的國防部情報機構,完全知道所謂海珊擁有核彈與生化武器根本就是造謠,但他依然鼓吹入侵血洗伊拉克,因為就如 John Pilger所說,確信伊拉克根本沒有能力反抗美軍,恰恰就是美國敢地面入侵並佔領伊拉克的原因與安全保證。

這個到處發動戰爭、兩手血腥的人渣特務,同時也是個商人,跨國軍火事業做很大。比方說,1993年,他創立一個國際政治與軍事顧問公司,擔任各大軍火商的軍火掮客,主要鼓吹、壓迫採購武器對象之一,就是台灣,賺取軍火暴利。這人渣的敗行劣跡真是講不完,罄竹難書,賺的全是血腥骯髒錢,套句CIA的行話術語就叫做 "民主輸出",簡單說就是:武器賣出去,錢進來,大家死光光,而恁爸賺到爆!

另外,公開信連署人之中還有一位,叫做 Michael Scanlon,台灣實踐大學高雄校區的一位外語老師,同時也是過去聲援李登輝和阿扁的連署人。這些人好像整天一直忙著以 "國際知名學者" 或 "國際友人" 的身份不斷在連署,鬼話連篇,鳥話不斷,長年為綠營發聲。

這位名叫 Michael Scanlon 的外語老師,跟一位惡名昭彰的美國政治掮客同名。該掮客藉著收取鉅額佣金,幫忙特定利益團體針對各國政府進行賄賂或施壓或黑吃黑,以追求龐大利益,手段往往卑劣不堪。但我想應該不是同一人,只是名字剛好一樣。為了確認不是同一人,我去看了這位外語老師的臉書,臉書首頁上竟然寫著:"台灣共和國萬歲,台灣人加油!加油!台灣共和國享有完整主權與充份言論自由,台灣共和國萬歲!罷免馬英九!"

其實,挺藍挺綠就大方一點明白說嘛,何必老是偽裝成什麼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看來看去,其實大多是美國特務或軍火掮客等等綠營自己人。我隨手寫來就已經講了三封公開信,先是聲援阿扁,繼之聲援貪污老賊李登輝,2013年王金平司法關說案,這批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居然又原班人馬跳出來痛批馬英九傷害民主自由與法治,甚至指控阿扁是馬英九下令定罪才被定罪。該封公開信的標題很聳動,叫做:"台灣憲政危機聯合聲明",裏頭痛批馬英九政府 "對民主與公義的侵蝕不曾止息 ",猶如 "恐怖戒嚴時期黨國不分的黑暗時代",並呼籲台灣人應勇於採取行動,解決此一憲政危機云云!

這些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公開信寫不停,種種鬼話之荒唐離譜的程度,有時候恐怕連人渣黨都不好意思講。

再舉個例, "給台灣人的公開信" 的連署人之中,還有一位也應一提,叫做 Arthur Waldron,中文名字 "林霨",是美國外交關係協會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 CFR)的成員,更是自由之家 (Freedom House) 和詹姆斯敦基金會 (Jamestown Foundation) 的董事,來頭不小。這兩個組織也是CIA所成立,一個負責輸出所謂 "民主自由與人權",一個則與軍事與戰爭情報分析有關。

除了美國人,還有丹麥人,叫做 Michael Danielsen,是丹麥的一個專門輸出民主自由到台灣的組織創辦人,該組織叫做 "Taiwan Corner" (台灣角)。此人同時也是丹麥社民黨的重要成員,跟綠營向來交情很好,互有往來。

除了洋人,也有好幾個台灣人,竟然也是這封 "給台灣人的公開信" 的連署人,同樣也是老面孔,也是綠營自己人,比方說施芳瓏 (英文名叫 Fang-long Shih),是蔡啥小 "總統" 的 "粉絲" 及其留英校友。另外還有大家耳熟能詳的高英茂,前陣子才剛被綠營續聘為什麼 "監察院諮詢委員",同時也是阿扁時期的外交部政務次長,英文名字叫 Michael Y.M. Kau;台灣人住在台灣,簽了個英文名字,居然冒充起 "國際友人" 來。

還有一位也是台灣人,叫做江永芳,英文名 Frank Chiang,佛坦莫大學 (Fordham University)的教授,也是嘴巴服務型的海外台獨人士。

除了台灣人,也有幾位大陸旅居外國之反中人士,也是冒充 "國際友人",例如章家敦 (Gordon Chang),例如澳洲雪梨科技大學的馮崇義 (Feng Chongyi)。章家敦就是大約二十年前寫 "中國即將崩潰" 一書的作者,聞名於西方世界。很多西方人看了那本書很開心。可惜,中國沒有崩潰,但我看章家敦好像也沒崩潰,仍然繼續在 "預言" 中國 "快要" 崩潰。結果,又過了幾年,祖國還是沒有崩潰。但是章先生很勇敢,他也沒崩潰,仍然繼續四處在美國發表崩潰言論,希望中國也許馬上應該很快就會崩潰。鬼話聽久了,我都快崩潰了。

我沒法一個個介紹這些 "熱愛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大約就是這樣,聽起來似乎大多並非善類,但所謂出污泥而不染,一群帶頭的人渣裏頭,當然也是有好人,例如在美國和他太太陳美津 (台灣人) 一起創辦 "台灣公論報" 的前荷蘭外交官 Gerrit van der Wees,中文名韋杰理。他們也是台獨,但從我過去的黨外經歷中,我相信他們是擁有某種真實信念的台獨,而非掛羊頭賣狗肉。至於林宅血案的關係人,來自澳洲的學者家博(Bruce Jacobs),我對他亦無惡感,只是對這些人的是非判斷力感到很不可思議。

就在這封 "給台灣人的公開信" 發表之後沒幾天,人渣黨隨即很開心又公佈了另一個 "令人振奮" 的好消息,說是有個 "熱愛民主自由" 的 "國際組織",同樣是在這幾天發聲支持蔡英文,反對中國入侵台灣。這組織叫做 "國際民主復興聯盟" (The International Coalition for Democratic Renewal,簡稱 ICDR) ,兩年前才剛成立,同樣也是美國CIA 的附隨組織。

CIA搞出這個附隨組織有點特別,雖然一樣是 "民主輸出" 給敵國,培植代理人,製造內部動亂,但其宗旨特別是要把 "民主" 輸出給年輕人,鼓吹年輕一代務必在敵國內部盡量搞 "民主運動","勇於對抗獨裁專制","捍衛民主自由"。因此,這個CIA附隨組織的幾位主要創會人之一就是香港的 "太陽花" 主角,也就是佔中和什麼雨傘革命的年輕帶頭者,叫做羅冠聰。

前年 (2017年) 11月14日,在一個什麼 "年輕人高峰會" ( ZAGREB YOUTH SUMMIT)上,CIA的 NED (民主基金會) 主席 Carl Gershman,應邀致詞,談到以蘇聯為首的共產政權終於被民主擊垮,但是,對於民主自由的威脅依舊存在而未完全消滅。這位CIA特務大方提到自己如何促成這個什麼 "國際民主復興聯盟" 的成立,主要動機就是希望藉由在那些 "民主價值飽受威脅" 的專制國家內部,培養年輕人民主意識,捍衛民主自由,並點名中國就是這樣一股反民主之邪惡勢力的崛起,呼籲大家在這個關鍵時刻,勇敢挺身而出與之對抗,避免民主自由與法治精神被所謂 "國家主權" 所侵害。言下之意簡單說就是反對兩岸統一。

這位CIA特務感嘆,時下很多年輕人已經喪失 "捍衛民主自由對抗專制獨裁" 之歷史記憶。他鼓勵年輕人要勇敢和反民主反自由的國家主義及恐怖主義對抗,要捍衛神聖的民主自由,要追求自由選舉及媒體自由。他更提到,追求市場自由經濟才能免於腐敗,才能提供更多工作機會給每個人。當今要務就是年輕人特別要團結在一起,組成一種 "新型的聯盟",以強大的熱情發動民主復興的偉大戰鬥!

他還提到具體作法,那就是要在社會大眾之間,發展出一套酷炫的 "普遍論述",藉以結合大眾,對抗專制政權之企圖傷害民主自由。這人渣繼續說道,為何在這場對抗專制勢力崛起的戰鬥中年輕人如此重要?因為年輕人透過各種網絡連繫,總是能迅速對抗各種反民主的逆流;更重要的是,年輕人具有強大的熱情,因此,捍衛民主自由、對抗專制獨裁這項重要使命,非年輕人莫屬。

最後,這混蛋給這場以年輕人為首的偉大運動取了個又臭又長的名字叫 "捍衛民主之新型聯盟與世界性運動" (the New Coalition and the World Movement for Democracy),他保證,美國 CIA一定會提供各位充足的經濟資源與道德支持及各種人脈。

我就不一一轉述了。有興趣的自己看:

https://goo.gl/h3negp

相關資料還有很多,鳥話連篇,非常骯髒可恥。

差點忘了說,這個CIA的附隨組織,什麼 "國際民主復興聯盟" 的創會者有老也有少,除了香港的 "大腸花學運" 主角羅冠聰之外,還有個據說是法國非常有名的名嘴,叫做 Bernard-Hénri Levy。媒體說他是個哲學家,但我不知道他是哪門子哲學家,倒是很像台灣的親綠學者那一類型的人,常搞聯署、開記者,永遠都是站在西方主流那一邊,老是在 "捍衛民主自由"、"對抗專制獨裁" 及 "打擊恐怖份子;似乎只要是美國發動的侵略戰爭或什麼反恐戰爭,他始終是熱烈支持者。

西方主流媒體還稱讚他是法國當代最有名的 "知識份子"。但我之所以聽過這個混蛋的名字純粹是因為:1995年,Emir Kusturica 拍了 "地下社會" (Underground),在坎城影展得到金棕櫚獎,再加上Kusturica個人公開強烈反對美國和北約組織 (NATO) 發動、挑起一系列南斯拉夫內戰,並反對南斯拉夫分裂,這個名嘴於是就對 Kusturica 發起各種批鬥。總之,此人沒啥好談,套句Kusturica對他的評價,就是一個不值得議論的 "人渣"。

寫這種文字很累,寫來滿紙污穢,而且根本寫不完,畢竟撒一個謊很容易,澄清一種事實卻得費盡唇舌。面對根本數不清的各種漫天大謊、詭詐與洗腦,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是這樣了。所謂給人一條魚,不如給他一根釣竿,你不可能期待有人替你揭露每一道謊言與洗腦,你只能期待自己腦子清楚一點,別蠢到爆。

而我還想說的是,記者這工作真是它媽的太好混了,幾乎都不必用到大腦。記者理當負起更多責任,釐清各種謊言、詭詐與狡猾。倘若每個記者都能夠像 John Pilger 那樣,我就不信公義喚不回,不信真理盡成灰。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10 發佈時間: 上午 10:59
(續)

我是真正意義上的反核元老。應該是1986年吧,幾月我忘了,發生震驚世界的車諾堡事件,帶給我很大的衝擊,我心裏想,這事要是發生在台灣怎麼辦?台灣人要去跳海嗎?於是隔年,也就是1987年,我和戴振耀決定發起一場反核示威遊行,地點就選在恆春的核三廠。

我和戴振耀一起開著宣傳車,在恆春的大街小巷沿路廣播。他開車,我拿麥克風,就在恆春鎮地毯式掃街了兩三天,其中有一天是睡在車上,記得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讓人感覺特別憂鬱。廣播內容是我自己寫的,後來還印成傳單,我引用了1852年一位印第安酋長回應美國政府的聲明(見文末),我說,"難道我們要搞到森林破敗,鳥獸滅絕,水不能喝,空氣不能呼吸,然後才會覺悟金錢無法買到美麗的天空、湛藍的海水、清澈的溪流以及鳥語花香與萬物的共榮共存?"

那時我還是個大學生,遊行過後,我打算在醫界、學界和文化界找一些人簽名反核。我擬了一個很溫和的反核宣言,內容不過只是說台灣地狹人稠,核電廠頻頻跳電,台電人謀不臧,蓄意隱匿問題,並且破壞海洋生態等等,核電政策應受質疑云云,寫得很溫和,儘可能敘述明顯事實而不做出過度評價。結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大約只找到60人簽名,其中,整個中南部醫界只找到一位在彰化開業的精神科醫生敢簽名。那時候的普遍風向是:擁核才是真理,才是主流政治正確。

反核反了十幾年後,來了一個美國人,被捧為 "國師",叫做李遠哲,更是為擁核打下強心針,說核電多麼好多麼棒多麼科學多麼合乎國際潮流云云,攻擊反核者不懂科學不懂國際潮流。不久之後,林義雄帶頭反核,反核逐漸成為政治正確,李遠哲竟然又搖身一變,變成反核急先鋒。

對於任何議題的態度當然可以改變,問題是,你不能隨便變來變去啊,不能一下擁核一下反核啊,你要改變立場總得有個說法,不能說變就變,你更不能進教堂就喊耶穌,到了廟裏就說和尚的話。像我三十多年前是反核元老,但是,三十多年後面對空污與氣候問題,我不再反核了。我能充份說明我的立場轉變的深刻原因。但是,李遠哲卻不是這樣,他的各種轉變全是看風向。

所謂 "知識份子" 之習於迎合風向,或以某種所謂理想當成一種政治鬥爭工具,李遠哲就是個例子。很多人也是這樣,他不是真的 "反核",而是 "國民黨當權時,我就反核",任何社會議題或所謂 "理想" 的上頭,竟然還有個政治顏色當前提。

台式知識份子的另一個問題是好為人師,啥也不做,動不動就是吹冷氣搞聯署開記者會,動不動就是什麼幾百位幾千位學者專家聯署支持這個反對那個。前一陣子不是有幾百個學者專家聯署反對 "以核養綠公投" 嗎,也是說要 "捍衛民主",真是有點莫名其妙,為什麼一定要反核才叫做民主?

這些學者專家,其中九成以上恐怕連國中物理化學的程度也沒有,但他們卻姿態萬千地教導大家應該反核。我並不是說核能議題只有核電專家才能置喙,畢竟航空原理也許很難,但是要不要搭飛機卻只是一種選擇與一般評價。核能政策當然也一樣。

問題是,這幾百個連國中物理化學程度都沒有的學者專家們,卻搞起聯署來,教大家應該這樣應該那樣。事實上,他們的意見之內涵,就跟任何一般人的意見根本沒有兩樣,但就是很喜歡搞連署、開記者會,彷彿自己的意見很特別很重要似的。

講個八卦,雖然講這個有點不道德 (畢竟無法驗證),但是各位就姑且聽之。當年,應該是 1993-1994年吧,李遠哲應國民黨之邀返台,夾著諾貝爾獎的光環,搞兩岸國家統一綱領,搞擁核,搞所謂教改,宛如旋風一般,人們奉之如神明。有一天,我和林義雄在他的住處私下聊天,我談起李遠哲的旋風,談起其人其事,我說他總是迎合當權者的意志。林義雄只回了一句話說:"所謂學者,不都是這樣嗎?"

又有一次,1991年,林義雄創立慈林文教基金會,圖書館落成之際,辦了一個音樂會。親綠學者瞿海源 (當時不怎麼親綠) 在報上寫了篇文章,講到慈林,要大家 "提防" 政治人物假借文化活動之政治企圖云云。原始文字我不太記得,只記得文中有這麼一個奇怪的說法,連辦個音樂會也有政治企圖?我告訴林義雄這件事,他又回了我一句話,他說:"所謂學者,不都是這樣嗎?"

我想說的其實也是一樣:"所謂學者,不都是這樣嗎?" 每次看到一大堆什麼專家學者醫生教授又在搞什麼集體連署或發起什麼運動,我心裏只有百般厭惡與不耐煩。讀書人就不能像樣一點嗎?不能有點最起碼的勇氣與見識,一定要這麼窩囊沒出息嗎?

=======================
印地安酋長致美國總統的一封信

十九世紀,美國拓展領土已達北美洲西北角,當地居住著許多印地安部落。美國政府欲以15萬美元買下位於現今華盛頓州普傑峽灣 (Puget Sound of Washington) 的二百萬英畝土地。當時, 索瓜米希族 (Suquamish) 的酋長西雅圖 (Chief Seattle, or Seathl) 以一篇動人的聲明,闡述了人與土地、萬物密不可分的關係。全文如下;

印地安酋長致美國總統的一封信(西元1852年)

您怎麼能夠買賣穹蒼與土地的溫馨?多奇怪的想法啊!假如我們並不擁有空氣的清新與流水的光彩,您怎能買下它們呢?
對我的人民而言,大地的每一部份都是聖潔的。每一枝閃亮的松針、每一處沙洲、每一片密林中的薄靄、每一隻嗡嗡作響的蟲兒,在我人民的記憶與經驗中都是神聖的。樹中流動著的汁液,載負著紅人們的記憶。

當白人的鬼魂在繁星之中遊蕩時,早已忘卻他們出生的家園。但我們的靈魂從不曾忘記這片美麗的土地,因為她是紅人的母親。我們屬於大地,而大地也是我們的一部份。芬芳的花朵是我的姊妹,鹿兒、馬兒和巨鵰都是我們的兄弟。怪石嶙峋的山峰、草原上的露水、小馬溫暖的身體、及我們人類,都是一家人。

所以,當偉大的白人領袖自華盛頓傳話來,說他想要買我們的土地時,他要求的實在太多了。他說,他會為我們保留一片土地,讓我們得以舒服地過日子。他將成為我們的父兄,而我們將是他的子民。

因此,我們得考慮你們的要求。但實際上,那是多麼不可能啊!因為這是我們神聖的土地。小溪河川裡波光粼粼的流水,對我們而言,不只是水,而是先祖們的血液。倘若我們把土地賣給你們,你們必需記住,這是神聖的土地。而你們也必定要告訴你們的子孫,它是聖潔的,每一片清澈湖水的朦朧倒影裡,都埋藏著我們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河水喃喃的彽迴,是我袓先的聲音。

河水就如同我們的兄弟,滿足了我們的乾渴。河水載運了我們的獨木舟,並養育了我們的子孫。如果我們將土地賣給你們,你們必定要教導你們的子孫,它是我們的手足,也是你們的弟兄,因此,你必需對它付出關懷,一如你對待你的兄弟一樣。

我們知道,白人不能體會我們的想法。他們就像夜晚到訪的異鄉客,對大地予取予求,每一吋大地對他們而言,看來都是一樣的。他們將大地視為敵人,一步一步地加以征服,而非以兄弟之禮對待。他無視於父祖的墳地,他剝奪了子孫的土地,一點都不在乎祖先們的勞苦與後代生存的權力。他對待他的故土及兄弟,就如同綿羊與耀眼的首飾一樣,可以隨意地買賣與掠奪。他的貪婪將毀滅大地,而最後留下來的,將只是一片荒蕪。

我真的不懂。我們之間的生活方式是如此不同。你們城市的景象刺痛了紅人們的眼睛。但也許因為紅人們是野蠻人而無法理解吧!在白人的城鎮裡找不到寧靜。聽不到春天枝葉迎風招展的聲音,或是蟲兒挀翅的歡鳴。但也許因為我是個野蠻人而無法理解吧!這些喧鬧聲看來只會污損我們的耳朵。假如不能聽到夜鷹孤寂的叫聲,或是夜晚池畔青蛙的爭鳴。那會是怎麼樣的生活呢?我是紅人,所以不明白。印地安人喜歡微風拂過池面的輕柔細語,以及午後陣雨所洗淨、或是被矮松所薰香的風的味道。

大氣對紅人而言是珍貴的,因為野獸、森林、人類及萬物都分享著同樣的氣息。白人似乎不在意他們所呼吸的空氣。就好像死了幾天的人,已經對惡臭毫無知覺。但是,倘若我們將土地賣給你們,您們必需記得,大氣對我們而言是珍貴的,衪與衪所養育的萬物共享著這份靈氣。

風,送來了我們祖先的第一口氣,也帶走了他們最後一聲的嘆息。假如我們將土地賣給了你,你們必需維持祂的獨特與莊嚴,使祂成為一塊即使是白人也可以品嘗被花草所薰香的風的地方。因此,我們得考慮你們的要求。假如我們接受的話,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白人必需對待大地上的野獸如自已的兄弟一般。我只是個野人,並不瞭解其它的想法。我曾經目睹被路過火車上的白人所射殺的千萬頭野牛,牠們的屍體被棄置於大草原之上任其腐敗。我只是個野人,無法明白這冒著煙的鐵馬居然會比我們為了生存而殺死的野牛更為重要。人沒有了野獸會變得怎麼樣呢?倘若所有的動物都消失了,人類將死於心靈最深處的空虛寂寞。現在發生在野獸身上的事,很快地就會應驗到人類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有著關連的。

你們務必教導你們的孩子,他們腳下的土地,是我們先民的遺蹟。因此,他們才會尊敬土地,告訴你的孩子們,因為有著我們生命的存在,才使得大地更加地豐富。讓你們的孩子知道,大地是我們的母親,我們向來如此教育著我們的子孫。任何發生在大地上的,必將同樣地降臨在祂的子民身上。假如人們唾棄了大地,其實他們就是唾棄了自己。

我們知道,大地不屬於人類,而人類屬於大地。我們知道,每一件事物都是有關連的,就好像血緣緊緊結合著一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有著關連的。現在發生在大地的事,必將應驗到人類來。人類並不主宰著生命,他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份而已。他對大地做了什麼,都會回應到自己身上。即使與他們的上帝能如同朋友一般相處的白人,也無法免於相同的命運。畢竟,我們都是兄弟。我們知道一件事:終有一天我們會看到,白人必將發現我們的上帝是同一位!

你們現在也許認為,因為你們擁有神,所以也可以占有我們的土地,但是不能這樣。祂是眾人的神,祂的慈悲平等地分享給紅人與白人。大地對祂是珍貴的,對大地的傷害,是對造物主的輕蔑。白人也終將滅絕,甚至有可能比其它種族還快。如果你弄髒了自己的環境,總有一天會窒息在你所丟棄的垃圾之中。

但即使您們死了,上帝也會給你們榮耀,因為祂帶領你們到這片土地來,又不知為何給了你們統治紅人與土地的權力。

這樣的命運對我們來說真是難解。尤其當野牛被屠殺,野馬被訓服,當森林中最隱密的角落也充滿了人味,原始的山陵景觀被電話線所破壞時,我們真是不明白啊!

叢林哪兒去了?消失了!

老鷹哪兒去了?不見了!

美好的生活已經結束,殘喘求生的日子開始!

How can you buy or sell the sky, the warmth of the land? The idea is strange to us. If we do not own the freshness of the air and the sparkle of the water, how can you buy them?

Every part of the Earth is sacred to my people. Every shining pine needle, every sandy shore, every mist in the dark woods, every clear and humming insect is holy in the memory and experience of my people. The sap which courses through the trees carries the memory of red man.

The white man's dead forget the country of their birth when they go to walk among the stars. Our dead never forget this beautiful Earth, for it is the mother of the red man. We are part of the Earth and it is part of us. The perfumed flowers are our sisters, the deer, the horse, the great eagle, these are our brothers. The rocky crests, the juices in the meadows, the body heat of the pony, and the man, all belong to the same family.

So, when the Great Chief in Washington sends word that he wishes to buy our land, he asks much of us. The Great White Chief sends word he will reserve us a place so that we can live comfortably to ourselves. He will be our father and we will be his children.

So we will consider your offer to buy land. But it will not be easy. For this land is sacred to us. This shining water that moves in streams and rivers is not just water but the blood of our ancestors. If we sell you land, you must remember that it is sacred, and you must teach your children that it is sacred and that each ghostly reflection in the clear water of the lakes tells of events in the life of my people. The waters murmur is the voice of my father's father.

The rivers of our brothers they quench our thirst. The rivers carry our canoes and feed our children. If we sell you our land, you must remember to teach your children that the rivers are our brothers, and yours, and you must henceforth give the rivers the kindness that you would give my brother.

We know that the white man does not understand our ways. One portion of land is the same to him as the next, for he is a stranger who comes in the night and takes from the land whatever he needs. The Earth is not his brother, but his enemy and when he has conquered it, he moves on. He leaves his father's graves behind, and he does not care. He kidnaps the Earth from his children, and he does not care. His father's grave, and his children's birthright are forgotten. He treats his mother, the Earth, and his brother, the same, as things to be bought, plundered, sold like sheep or bright beads. His appetite will devour the Earth and leave behind only a desert.

I do not know. Our ways are different from yours ways. The sight of your cities pains the eyes of the red man. But perhaps it is because the red man is a savage and does not understand. There is no quiet place in the white man's cities. No place to hear the unfurling of leaves in spring, or the rustle of an insect's wings. But perhaps it is because I am a savage and do not understand. The clatter only seems to insult the ears. And what is there to life if a man cannot hear the lonely cry of a whippoorwill or the arguments of the frogs around a pond at night. I am a red man and do not understand. The Indian prefers the soft sound of the wind darting over the face of the pond, and the smell of the wind itself, cleansed by a midday rain, or scented with the pinon pine.

The air is precious to the red man, for all things share the same breath - the beast, the tree, the man, they all share the same breath. The white man does not seem to notice the air he breathes. Like a man dying for many days, he is numb to the stench. But if we sell you our land, you must remember that the air is precious to us, that the air shares its spirit with all the life it supports.

The wind that gave our grandfather his first breath also receives his last sigh. And if we sell you our land, you must keep it apart and sacred, as a place where even the white man can go to taste the wind that is sweetened by the meadow's flowers. So we will consider your offer to buy our land. If we decide to accept, I will make one condition - the white man must treat the beasts of this land as his brothers.

I am a savage and do not understand any other way. I have seen a thousand rotting buffaloes on the prairie, left by the white man who shot them from a passing train. I am a savage and do not understand how the smoking iron horse can be made more important than the buffalo that we kill only to stay alive. What is man without the beasts? If all the beasts were gone, man would die from a great loneliness of the spirit. For whatever happens to the beasts, soon happens to man. All things are connected.

You must teach your children that the ground beneath their feet is the ashes of our grandfathers. So that they will respect the land, tell your children that the Earth is rich with the lives of our kin. Teach your children what we have taught our children, that the Earth is our mother. Whatever befalls the Earth befalls the sons of the Earth. If men spit upon the ground, they spit upon themselves.

This we know - the Earth does not belong to man - man belongs to the Earth. This we know. All things are connected like the blood which unites one family. All things are connected. Whatever befalls the Earth - befalls the sons of the Earth. Man did not weave the web of life - he is merely a strand in it. Whatever he does to the web, he does to himself. Even the white man, whose God walks and talks with him as friend to friend, cannot be exempt from the common destiny. We may be brothers after all. We shall see. One thing we know, which the white man may one day discover - Our God is the same God.

You may think now that you own Him as you wish to own our land, but you cannot. He is the God of man, and His compassion is equal for red man and the white. The Earth is precious to Him, and to harm the Earth is to heap contempt on its Creator. The whites too shall pass, perhaps sooner than all other tribes. Contaminate your bed, and you will one night suffocate in your own waste.

But in your perishing you will shine brightly, fired by the strength of the God who brought you to this land and for some special purpose gave you dominion over this land and over the red man.

That destiny is a mystery to us, for we do not understand when the buffalo are slaughtered, the wild horses tamed, the secret corners of the forest heavy with scent of many men, and the view of the ripe hills blotted by talking wires.

Where is the thicket? Gone.

Where is the Eagle? Gone.

The end of living and the beginning of survival.
陳真 發佈日期: 2019.01.10 發佈時間: 上午 12:54
念高一時,有一天,無意中讀到愛因斯坦的一段文字,感覺似乎有了點衝擊,但究竟是衝擊了什麼,一時也說不上來,只是對那當下一刻,留下一個很深的記憶。愛因斯坦那段話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只是說他認為道德和智能之間有著某種密切連結,如此而已。其實語焉不詳,也許他的意思只是要說,做出道德判斷需要一定的智能,光憑著善意是不夠的。

二十年後,我走上哲學之路,不知道為什麼,對道德和知識之間的關係特別感興趣。換個方式說,究竟道德跟知識是否具有類似本質?抑或兩者之間扯不上關係?知與善,善惡與對錯,基本上是兩回事?再換個方式說,道德究竟是否是一種 "命題" (proposition)?它如何可能被 "知道"?有著何種 "知識論"(epistemology)?

我的哲學困惑,跟愛因斯坦那段話,表面上風馬牛不相及,但也許骨子裏依舊有著某種概念連結。這樣一種困惑,很容易就連結到了維根斯坦。我跟維根斯坦一直扯不清,與其說他啟蒙了我,不如說我們只是各自被同樣的問題或痛苦所折磨。這樣一個有關知識論本質的問題,大約也就是晚期維根斯坦的主要關切所在,同時也是他和G. E. Moore的爭論焦點:我到底有沒有可能 "知道" 這是我的手?

出國前,常有人問我為何要念哲學?我都只能用一些庸俗甚至低俗的方式來迎合對方想聽到的答案,儘量想法子結束這類事關個人的話題,儘量把它給敷衍過去;並非我不想談,而是因為我知道我就算講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就算有人願意相信,也不可能真實體會,除非對方也得到同樣的 "病"。

但是有一天,差不多是我出國前三年,有個護理系學生很認真地一再追問我為何想出國念哲學,我就問她說:"妳是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她當然會回答想聽真話。當時桌上有杯水,於是我就指著桌上的茶杯說:"我想念哲學的原因就是:我很想弄清楚,到底為什麼我能知道這是一個茶杯?"

哲學做為一種學術,如果稱得上是一種 "知識",倘若它只是一種智能上或思考上的操作與分析,那我不知道類似像 "我怎麼知道這是一個茶杯?" 或是 "我如何可能知道這是我的手?" 這樣一種問題,究竟有何意義與價值可言?惟有當它不僅僅是一種知識上的困惑,更是一種精神上乃至道德上的折磨與痛苦時,也許它才具有了真實的意義。

自高一之後,於是又再經過了第二個20年,我似乎解答了自己的困惑,我的研究結論是這樣那樣,沒啥好談。總之,道德和知識也許不是平行線,而是交會在一個神祕的基礎上。生命似乎 "自動" 就能明白一些事,不管它究竟是一種事實或評價。

講這些,跟我原本要講的好像沒有任何關連,但如果把問題往前推到一種粗糙通俗的層次上--也就是愛因斯坦的那些話,差不多也就是我現在想說的。可以簡單這麼說:做出一種知識分析也好,道德評價也罷,其實並不容易,它需要一定的智能與聰慧。

蘇格拉底說,我們之所以會做錯事,是因為我們沒有把事情 "想" 清楚。我知道有些人渣很壞,但仍有一些人其實並不壞,他們之所以做壞事並不是因為心眼壞,而是因為笨。當然,又笨又壞恐怕更是一種常態。

以下要講的,跟上面這些都沒什麼直接關連。但是,許多時候,看著市面上各式各樣的鳥事醜事窩囊事,我常感納悶:人們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嗎?或者是,人們其實只是一種習於群體活動、習於趨吉避凶的群眾一份子?各類群體中,就如Chomsky所常提起,所謂知識份子,是所有人之中最順服的一群人。可笑的是,他們卻常深信自己具有什麼獨立思考的能力甚至道德勇氣。

這兩天,台灣新聞做很大,說有八百多位女醫生,在島內外報紙上登大幅廣告,發表聲明,支持所謂 "總統" 蔡啥小,嗆聲習近平,高喊 "捍衛民主自由"。這類專家學者之類的愛國聯署,我從小看到大,實在有夠煩,內容都很類似,每次句子幾乎都一模一樣,永遠就是 "捍衛民主自由";不管怎麼改朝換代,始終就是擁護當下那個最主流的想法。

從擁戴偉大領袖兼世界民主的燈塔蔣介石、蔣經國之 "堅守民主陣容" (蔣介石遺訓)與漢賊不兩立,一直到根本數不清的 "捍衛民主自由",這類學者專家的愛國聯署,少說也有一百次吧。美麗島事件那一次,學者專家們更是瘋狂集體簽名表態,爭先恐後譴責 "暴徒" 與 "叛國賊","捍衛民主自由的甜美果實不容黨外人士破壞" 云云!

我在台北念高中,每天上下學經過台北火車站的地下道,兩旁牆壁上常有大型白布條四處懸掛,供大家簽名。每天總是有一堆學生擠在一起,個個一臉正氣,爭相提筆簽名,譴責黨外人士是中共同路人,企圖破壞我們的民主自由云云。我還見過當場咬破手指頭寫用鮮血簽名的,相當 "感人",媒體歌頌。布條上不外就是寫著捍衛民主自由,不容黨外人士破壞民主自由的甜美果實,或是直接要求槍斃,或是請政府把黨外人士空投到 "匪區",讓他們嘗嘗獨裁的滋味云云。

不服氣者請告訴我,有沒有哪一次這樣一種專家學者的愛國聯署是真的展現一種勇氣與真理的?沒有。零!一次也沒有。不管怎麼改朝換代,每次都是集體表態當下最最最主流的政治正確。在過去,誰敢質疑反攻大陸的可行性,誰敢質疑兩岸統一的必要性,誰就是全民公敵。現在也一樣,只是旗子顏色變了,誰膽敢支持統一,誰就是台奸,而專家學者們永遠是那最擅於集體表態擁護當下主流的一群人。

信不信哪天解放軍來了,我敢保證,照樣會有幾百幾千個專家學者或醫生教授什麼的,聯署歌頌;至於口號是不是依舊是 "捍衛民主自由",這就不一定了,主流口號應該會換吧我想。

陳真 2019. 01. 10.

=====================
「女醫守護民主台灣」聲明如下:

這是一群理念相同的女性共同發聲。我們堅信台灣的民主價值及主權,值得所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去關心及守護。

我們上班時是女醫師,下班則是深愛著家園與土地的媽媽、女兒、姊妹或妻子。我們關心台灣的主權、民主自由及人權。我們穿梭於職場與家庭,最大的願望,便是家中長輩安享晚年、子女快樂成長。

然而,近期的動盪與假新聞充斥,漸漸成為我們的隱憂。對岸領導人近日發言,與對豬瘟疫情的隱匿,讓我們深感威脅,更對於盤旋不去的併吞陰影坐立難安。

美國、歐盟、澳洲等大國,已聯合拉起民主守護陣線。民主是世界潮流與普世價值,我們願與國際接軌,共同守護民主的價值及尊嚴。

日前蔡英文總統針對台灣主權堅定而明確的發言,紮實地守護了台灣的民主尊嚴,也真切地表達了我們的心聲。在此,我們齊心協力表達我們的共同立場:捍衛民主台灣,支持蔡英文總統。

830位女醫師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9.01.09 發佈時間: 下午 10:07
這位边芹寫得非常非常好,分析的有沒有瑕疵我不曉得,但我從未看過在這個面向上對比中西文化寫得這麼深刻的文章。不過我想沒有在西方世界生活過的人可能很難真正體會它到底好在哪裡,甚至不知道它在說些什麼。這裡說的東西並不是藏在句子和知識裡,而是藏在西方人於公於私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講起一句話來的音調上。懂得人自然會懂。

搬來了西方 (正確來說是南方),體驗到生活不易,但我卻也常感到幸運,覺得上天待我不薄,讓我真正明白了許多事,明白了我是誰,我該怎麼活。

前兩天接待四位台灣朋友,是我太太在台大的學弟妹,來澳洲遊玩。看著這些二十幾歲的孩子,認真、憨厚、充滿個性卻不善言語,很典型的華人性格。對比同年紀的澳洲大學畢業生,個個如狼似虎,半點本事也沒有卻趾高氣揚、能言善道,一隻蟾蜍恐怕都能吹成一隻牛。在話語權這點上,哪個文化的功底更高,面對面較起勁來誰勝誰負,早已有了答案。一整個文化有這樣一種精神統一性和好辨的傳統,真理恐怕不會愈來愈明朗,只會愈來愈他說了算。

但我相信時間,因為時間才是真正公平的裁判。聽說古希臘有個數學家叫作芝諾,很喜歡強調奪理,他說全希臘跑得最快的英雄阿基里斯和一隻烏龜賽跑,若起跑點不一樣,他是如何也追不上烏龜的,因為阿基里斯每向前追趕一個距離a,烏龜同時也向前爬了一小段b,阿基里斯再向前跑了a2,烏龜同時也多爬了b2,所以無論兩者多麼接近,只要烏龜繼續爬行,阿基里斯是永遠在後面追趕而無法越過烏龜的。

聽說這數學詭辨就這樣盛行了幾百年,後來人們意識到詭辨就是詭辨,因為阿基里斯只消幾秒就能把烏龜甩在腦後了。這個"阿基里斯在沒追上烏龜前,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烏龜的"的強詞奪理竟然就這樣流傳了幾百年。

身為中國人,我感到很驕傲,因為中華文化竟然異軍突起,獨挑與霸占整個地球兩三百年的西方文化打擂台的大樑。現實勝負是一回事,但歷史畢竟不是一種股票漲停的概念,一個事物本身屬於它基本面的內在價值才是我們該關注的。
彭成有 發佈日期: 2019.01.09 發佈時間: 下午 8:11
最近看到非洲豬瘟的報導:想到台灣的登革熱防疫也該開始了,你覺得選舉年疫情如何
林如龙 發佈日期: 2019.01.09 發佈時間: 下午 5:42
发出来文字为什么窄窄的?碍眼就删除吧.
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 © 2002 -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