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卡管啟示錄)
現在不是卡管,而是拔管了。
九,拔誰的管?
依我看,拔掉的是人渣黨自己的氧氣管。
所謂人心厭惡不義,一些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基本是非善惡還是很重要。在各種小是小非面前,顏色往往起了主導作用,但一旦跨過某一條紅線,顏色的力量就會減弱。人渣黨的惡行罄竹難書,但仍橫行無阻,並非其惡行不夠巨大,而是因為惡行被主流媒體刻意掩蓋、淡化、粉飾,人們也因之喪失應有的道德敏感度。但是,管中閔當選台大校長一事卻完全是個意外,並且引起眾人矚目。這時候,人渣黨只有兩種選擇:要嘛,接受難以接受的 "苦果",要不就是橫柴入灶,兩者只能二選一。
毫無疑問,人渣黨及其主子美國,必然不可能放棄高等教育這一塊強而有力的管控思想途徑,因此拔管其實就只是時間問題與手段問題。當人渣黨使出各種抹黑手段仍無法改變輿論時 (畢竟管中閔正直乾淨而且學有專長),就只好橫柴入灶,霸王硬上弓,於是趕走前一任較為膽小的教育部長,派來一個賊,一個小偷,一個無恥貪婪之徒擔任教育部長,目的當然就是要強力拔管。
你找來這樣一個貪婪無恥之徒擔任教育部長,透過虛構造謠與栽贓等卑劣齷齪手段,竟然反而把一個人格清白正直的管中閔以貪婪之罪名,公然以違法的手段,阻止其擔任台大校長,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善惡巨大對比,公然在人們眼前上演,無異於跨過一條是非善惡的基本紅線。這其實並不是意味著當權者的為惡能力之巨大,而是意味你的作惡能力其實也差不多快要到了一個顛峰,接下來就得走下坡,因為基本是非紅線一旦公然跨過,顏色的力量就會逐漸消減。
十,寒蟬效應
人渣黨又不是白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位吳什麼昆的違法濫權的黑資料一大堆,卻還故意找這樣一個無恥貪婪之徒,公然以違法及造謠抹黑之恐怖手段來拔掉一個清白正直的人,肆無忌憚地傾整個政權之力毀滅一個人的人格,圖的是什麼?其實很簡單,擺明就是要學界的人聽著:
"誰敢對人渣黨不敬,誰就會遭受懲罰與報復。"
老實說,這樣一種殺雞儆猴,對學界的人是非常有效的。
十一,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在台灣,學界或醫界與文化界等等所謂菁英世界裏頭,大約只有兩種人,一種積極向主流顏色表態,例如市面上所有親綠學者或親綠文人,毫無例外,全部是那樣的人,至少我沒見過一個例外。所有我認識的無數學界醫界或文化界人士,凡是那些喊綠喊反中喊得特別大聲的,統統是見錢眼開、一心嚮往權勢的投機份子。
另一種人則是沉默的羔羊,特別乖,體制要他往東,他就往東,主流要他往西,他就往西,很乖巧,很聽話。面對這樣一種殺雞儆羊,他們就更是乖得不像話了。你看,過去美麗島事件發生時,請你告訴我,有幾個人敢拒絕簽署所謂 "千名教授譴責美麗島暴徒" 的公開聲明?非常罕見,幾乎是零;至於絕大多數人,主子要他幹啥,他就幹啥。尤其是島內所謂讀書人,更是軟骨頭到難以想像的地步。過去如此,現在更是嚴重。
講個小例子:
黨外十年,我總是特別喜歡跟基層志工及一般群眾相處,日日夜夜在一起工作,總感覺他們的人性特別美好,善良,單純,熱情,相信是非善惡,不計利害。我以為這就是人性之大宗,以為絕大部份人就是這樣,後來才知人性並非如此。一直到十幾年後出國留學,接觸許許多多台灣學界的老師與學生,我才總算 "長大成人",總算明白了人性之普遍趨吉避凶,而非趨善棄惡。
對此一發現,感覺非常震驚,造成 "非典型社交恐懼症",從此很害怕接觸人類,特別是台灣人,特別是台灣菁英界,更是讓我感到恐懼害怕,人心人性太複雜,而且充滿功利評價,一點都不單純,更不用說什麼善良與熱情。
過去認識我的人應該知道,我原本很好客,口才一流,能言善道,門庭若市,來者不拘,竟然瞬間得了非典型社交恐懼症合併失語畏光症,很怕光,光鮮亮麗的光,怕講話 (因為當我意識到人心之複雜以及彼此之間難以理解時,我就無言了),怕菁英,怕思想交流,什麼都怕,感覺就只有像蝙蝠那樣躲在山洞裏或夜裏遨翔天際是最愉快的時光。
我是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歸祖國那天搭機前往英國,但我其實1995年就考上教育部公費留學,這項資格只保留兩年。我因為有叛亂案在身,曾被限制出境,當時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拿公費出國念書,加上積蓄不多,所以就留在台灣工作了兩年之後,當公費身份快要過期前夕才匆匆出國。
考上公費留學後,規定必須有個所謂訓練課程,一連三天,上一些毫無意義的低能課,比方說什麼面對外國人應如何如何,西餐禮儀應如何如何以及刀叉如何使用等等。我在英國住十年,至今還不明白西餐給一大堆刀叉湯匙該怎麼使用,我基本上一支叉子加一根湯匙就夠用,其它全屬多餘,但是教育部的出國留學研習營就是專門講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好像把我們當幼兒園學生看待。幼兒園快畢業時,不是都會有才藝表演嗎?公費留學研習營也是這樣。
那一年,剛好是台灣第一次總統大選,連戰和李登輝聯手競選所謂總統副總統。我記得,研習營快結束的前一天晚上,官方宣布說有 "好消息" 哦,說連戰 (當時好像是行政院長) 明晚會來和大家同歡,觀賞大家的才藝表演!並且還安排了一些準留學生上台表演。我跟教育部人員說,我不會出席這樣一個聯歡晚會。他們威脅說,我若不出席,就要取消我的公費留學資格。但我最後還是一樣拒絕出席,並且還發表一篇文章在報紙上說:讀書人應該要像樣,怎麼會去 "恭請" 一個大官來勉勵自己、給自己訓話?甚至還表演什麼才藝讓大官欣賞呢?這樣會不會太沒出息了點?
事後,幾次聽到一些朋友問說,我為什麼拒絕和連戰握手?我說我沒有拒絕和他握手啊。朋友說,報紙上是這麼寫的。但這報導是錯的,我那天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所謂聯歡晚會上,哪來拒絕和連戰握手的機會?
我想說的是,當我前一晚跟教育部主辦人員說我不願意出席什麼聯歡晚會時,很多在場的同學和老師聽聞這件事,有些人就跑來指責我,說我偏激,說我不顧大局,說我破壞大家的興致,說我滿腦子政治等等,其實我一個人不出席,礙著他們什麼了?但是,這些所謂讀書人就是這麼乖。那一天,我還看見大家西裝畢挺、洋裝禮服,很興奮很緊張地趕往會場,有一位我認識的留學生還匆匆忙忙帶著樂器小跑步,趕往會場,跟我說他等一下要演奏給連戰聽,很興奮。
別人要怎麼做,我管不著,但我想說的是:在那留英前後十幾二十年所認識的學界人士,幾乎全部變得綠油油,幾乎沒有例外。讓我更訝異的是,當年那些只要你稍微批評一下國民黨,對方甚至就會馬上不高興甚至翻臉的人,竟然現在也一個個都變成什麼親綠學者或當起綠營的大官小官,甚至整天聲嘶力竭地在各種漂亮場合或學術場域、校園課堂或電視台上發表各種仇中反華的台獨言論,甚至還紀念起他們當年所唾棄與攻擊的黨外人士 (比方說鄭南榕),甚至還把自己說成自古以來就反國民黨云云,並且拼命給現在不願親綠的人扣上所謂 "不愛台灣" 或 "親中賣台" 的大帽子。
就如魯迅所說,所謂讀書人,基本上就是人品特別差特別窩囊的一群人,至少在台灣是這樣,你幾乎看不到一個有點脊樑的知識份子,反而爭先恐後交心表態效忠綠旗,並且幫忙打擊異己。我跟這些過去的學界友人幾乎都不往來了。也許你會以為,一旦在某個場合不小心碰了面,他們面對我,可能會很感羞愧,但其實不會,他們個個飛黃騰達,姿態十足,沒有蔑視我或敵視我,就已經算品性不錯的了。
哪天祖國來到台灣,你信不信,菁英們表態表效忠會表得比誰都快。這是我想說的也許是卡管啟示錄的最後一個想法,簡單說就是:改朝換代之際,到底哪些人會被整肅?未完待續,且聽下回分曉。
陳真
發佈日期: 2018.04.29
發佈時間:
下午 9: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