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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30 發佈時間: 上午 1:48
志澄,

謝謝提供資訊。我並不知道 NED另外還給王丹錢,只知道 NED 頒發了一個羊頭造型的狗肉人權獎章给王丹。

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王丹痛罵莫言,說他若在諾貝爾獎頒獎典禮上沒有發聲要求釋放劉曉波的話,將來就會被釘死在歷史的什麼恥辱柱上。我看他講這種鳥話,於是就寫了篇文章好像是在 ""立報"",批評王丹接受綠營資助及領取 NED 狗肉人權獎的事,我以為不過就只是個羊頭獎牌,扁嫂也得過,達賴好像也得過,只要反中有功的都可以得人權獎。我不知道原來還有另外的金錢資助甚至還主動申請資助之事。

我知道法輪功就是 CIA 的一個典型代表作,至於個人方面,不曾細究。如果這些報導屬實,那真的很糟糕,會讓我對王丹僅剩的一點尊敬也消失。不過,我能理解,當一個人認為某一方代表著 ""善"" 時,他也許不會覺得跟 ""善"" 的一方密切合作有什麼不對。

六四天安門事件應該是1989年,那時我已經在醫院工作,當實習醫師。台灣主流媒體炒作得很厲害,那時王丹有點黑乾瘦,同時還戴著一個厚厚的黑框大眼鏡,表情呆滯,傻不隆冬,造型跟我有點像,於是很多朋友就故意笑說,""陳真怎麼跑去天安門了?"" 相對地,吾爾開希可帥多了,白白嫩嫩的,而且很會講話,還說什麼要把中共這顆太陽給射下來,我還以為是后翌投胎轉世了呢。

當時台灣的主流媒體發高燒到將近一百度沸騰,比起大腸花炒作的熱度有過之無不及,把王丹和吾爾開希等人捧成宇宙間絕無僅有的男神。記得當時周圍的護士或護理系學生,她們平常是完全不理會政治的,倒是很關心電影明星、歌星之類,但是,當時只要一講到或一看到電視上有吾爾開希出現,她們就會尖叫,興奮到快要昏倒,非常愛慕。透過媒體的炒作,這些所謂民運人士簡直集世上所有男人的優點於一身,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會迷~死~人~。

另外還有一個柴玲女神,也是被台灣主流媒體捧成天縱英明、膽識機智過人、智仁勇三全的完美女英豪!!

一年後,1990年,李登輝掌權逐漸穩了,於是開始鬥爭外省人,台獨開始以 ""外省人 vs. 台灣人"" 的鬥爭命題出現,鬥爭舞台則是國會全面改選等議題;在省籍畫分下,國民黨進一步分裂成所謂主流與非主流,外省人居少數,成為非主流一方。國會全面改選表面上是國會改革,內在意涵則是 ""我們"" 台灣人,相對於 ""他們"" 外省人,簡單說就是打倒外來統治者。在李登輝及主流媒體的動員與操弄下,甚至由各校教官帶隊,發起所謂 ""學運""。

於是,一夜之間,原本對政治根本一點都不感興趣的台灣大學生,突然蜂湧而出,""民主"" 與 ""愛國"" 瞬間變成一種時髦風潮,大學生個個爭先恐後就是搶著要愛國、救國;主流媒體則大力美化歌頌之,歌頌學生們驚天地泣鬼神的 ""熱情與理想"";並以天安門事件為編劇藍本,把這樣一種政治動員與鬥爭,吹捧為可歌可泣的 ""單純"" 愛國學生行動。人家天安門搞個美國自由女神塑像做為精神象徵,台灣這些小表哥小表妹們就也來個類似的 ""民主自由"" 象徵叫做什麼野生的圓仔花。

那段期間,每天媒體炒作得真是很離譜,很噁心,美化,造神,動不動就是這個是 ""台灣的柴玲"",那個是 ""台灣的王丹"",就跟大腸花運動一樣,突然冒出許多從此吃喝不盡、鎂光閃閃的所謂 ""學運"" 領袖,號稱 ""改革者""、 ""理想家"" 之類,其實全屬鬼扯。

這有點類似1978年12月中旬,當美國宣布與台灣斷交時,距離美國駐台新聞處很近的建國中學,也曾經有過這麼一波所謂 ""學運"",踩花生,砸蕃茄,丟雞蛋,非常激烈。當然,規模要比所謂圓仔花或大腸花要小得多,但本質上都是主流政治勢力所默許且暗中鼓勵與動員的所謂 ""學運""。

台灣其實連社運也沒有,更不用說什麼學運了,這些都只是一種主流政治勢力的動員產物與政治鬥爭工具。台灣的所謂社運,幾乎都是看顏色辦事的。同樣的事,國民黨做了,馬上就會引來各種激烈鬥爭、抗爭、攻擊、辱罵、抹黑,把人糟踏得簡直就像隻過街老鼠似的。

但是,當那個綠色的人渣黨做了同樣的事,或是做出更為嚴重一百倍的事,你也不用期待台灣會有什麼社運出現,因為自己人怎麼可能鬥爭自己人?同樣一件事,國民黨做了就是賣台,綠油油的人渣黨做了就是愛台灣。各種漂亮口號的所謂運動,往往只是一種幌子,攻擊敵人,藉以奪得權力和利益才是唯一目標。

當然,台灣還是有一些具有真誠運動意識的 ""個人"",但也只是零零星星的個人而已,而非真正意義上的運動。三十多年前,我就當過好一陣子的 ""學運領袖"",但我還不至於虛榮不要臉到那種地步去接受那樣一種頭銜與吹捧。每當有人公開介紹說我是什麼學運領袖,我就翻臉,媽的,整個台灣校園,反抗國民黨的學生,不就小貓兩三隻;特別是在南部,絕大多數時候根本就只有我一人,單槍匹馬地幹,哪來什麼領袖?難道是我自己領導自己、我的左手領導右手嗎?何必講話做事這麼虛榮與詐欺呢?

記得有一回,差不多是1988年吧,某個報紙打算主辦一個所謂 ""南北學運領袖對談""。南部就是我,因為我念高醫。但我沒接受這項邀請。一來,台灣哪來學運?沒啥好談;而且,這類彷彿自己很厲害、裝模作樣的一種口舌表演,我實在做不來。二來,這類純屬虛榮瞎掰的噁心頭銜,拜託別冠到我的頭上來。你能想像比方說英國會出現什麼 ""學生領袖"" 這種噁心的變態生物嗎?假若有一群人一起做某些事,難道大家不是平等的嗎?誰會虛榮病態到居然會以為自己是什麼領袖?

2003年,美國血洗伊拉克,英國一些大學生,包括劍橋的學生,因為反侵略抗爭,圍堵馬路,或是阻撓與破壞載運軍火的軍車通行與軍事基地運作,因此吃上官司,有的還身陷牢獄之災,代價慘重。但是,會有人特別去關注或抬舉他們嗎?不會。會有人甚至還瞎捧誰是什麼學生領袖嗎?會有人這麼低級窩囊而虛榮嗎?當然更不可能。

我看全世界大概也只有像台灣這樣一種宛若井底之蛙而且充滿虛榮的社會,才會有那樣一種八卦 ""視角"",好像很喜歡把事情給八卦化,戲劇化,灌水膨風,動不動就是哪位是領袖,哪位是英雄,哪位好可愛哦,哪位不得了哦,哪位是正妹,哪位是甩哥,然後一一捧上天,報導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穿些什麼衣服,什麼髮型,平常吃些什麼早餐,就連他們晚上抱著什麼樣圖案的枕頭睡覺都能成為一種彷彿天大地大的 ""焦點新聞"",然後台灣人當然也就照單全收,彷彿這樣一些人真的很有什麼貢獻,很值得特別關注似的;甚至平常什麼臉書寫幾句蠢到爆的鳥話屁話,媒體就會大加報導,而這些被捧上天的當事人,不但不覺得受辱,反而還覺得很驕傲呢。

西洋有句諺語說,""你不用急著謙虛,因為你還沒那麼偉大。"" 我不偉大,所以我從不謙虛。打從黨外時期,我就很不喜歡任何瞎捧或媒體頭銜。媽的,什麼學生領袖,人渣才會去當什麼學生領袖。記得1989年,因為我主張台獨及主張以選票推翻國民黨政府兩項罪名,被以 ""煽惑內亂罪"" 移送法辦,一些綠媒和同志,包括台權會,也是趁機想瞎捧我,被我痛罵一番,從此不相往來。

我之很不喜歡瞎捧,絕不是因為我很謙虛,反倒是因為我絕不想如此糟踏自己。我好好一個 ""人"" 不當,幹嘛讓自己萎縮矮化成某種無聊且純屬虛構的 ""頭銜"" 或 ""角色""?好好一片大海汪洋,我不去悠游其中,難道反而要把自己矮化成某種無聊虛構窩囊虛榮且低能的社會角色?不管我曾參與什麼或做了什麼,在某個重要的意義上,那純粹就是 ""我家的事""。別人要報導事情本身就儘管去報導,但是不要矮化我,不要往我身上貼那些在我看來極為窩囊沒出息的標籤。社運,終究是一人聖經,一匹馬拉一輛車,每個人有義務去回應你自己所看到的世界。

我知道我就算費盡唇舌也很難讓台灣人理解我所要講的那個極其簡單卻極端重要的意思。台灣人大概普遍會覺得好像被捧成名人、明星,被捧成什麼意見領袖或什麼反抗家理想家很厲害似的;台灣人大概普遍會覺得好像自己隨便寫幾句蠢話屁話,媒體就會大加報導,社會大眾就得駐足聆聽,好像這樣很了不起似的;我只能說,那不是我的世界,那是恰恰跟我截然相反的一種世界。

當然,個人嚮往什麼樣的世界是他家的事,但是,當一個社會普遍如此窩囊虛榮時,那就是一個根本問題。難道你會相信,一個社會如果它的所謂社運,永遠就是這樣一種八卦視角,那它還會有任何前景與發展的可能嗎?在這島上,所謂運動,幾乎永遠就是隨著鎂光燈虛浮演出,燈在人在,燈散人散;而且,永遠就是任由主流媒體刻意瞎捧那些符合其既定主流利益與品味的小癟三,捧成英雄、明星,捧成偶像,捧成理想家,進而掠取個人權勢與利益,永遠就是不斷一直搞這樣一些低能窩囊充滿噁心虛榮與敗德的騙局與操弄,這樣一種社運還能叫做社運嗎?

更重要的是,天底下會有什麼社運或學運會是主流社會所熱烈鼓掌與吹捧歌頌的嗎?有可能嗎?有可能有這種事嗎?一個運動,如果都已經如此主流中的主流,光環中的光環,強勢中的強勢,誰敢批評,誰敢不敬,誰就會倒大楣,誰就會被批鬥;既然都已經如此主流強勢,那還需要什麼社運嗎?難道有人會說無人敢攖其鋒的文革是一種學生運動或社會運動?難道有人會說當年席捲民意的納粹風潮是一種公民覺醒運動或社運?

今天,如果我只是要告訴你某種 ""事實"" (fact),我很容易就能把話講清楚,但是,假若今天我不是要告訴你某種事實,而是某種價值(value),某種眼光,某種品味,那麼,我就沒把握能夠讓你理解我在說什麼了,除非,除非你得跟我至少是某些方面具有相似品味的人,才有可能理解有關品味或眼光的一切說法。

我常說,世界不存在,存在的只是一種眼光。或者說,恰恰是一種 ""看世界的方式"" 塑造了 ""世界""。眾人怎麼看世界,世界就會如其所願地型塑而成。台灣人既然普遍是以這樣那樣的一種眼光看世界,自然也就會創造出他所想要的這樣那樣的一種世界。倒過來說也一樣,改變了眼光,其實也就改變了世界。

社運是社運,權力是權力,社運之所以不需要直接透過權力來行使,是因為它所追求的東西並不是一種權力下的產物,而是一種眼光,一種看世界的方式。我常舉墨西哥的蒙面俠Marcos為例,他若想要奪得政權,以其在民間的壓倒性聲望,根本輕而易舉,但他說,""我們對權力不感興趣,因為我們所想要追求的東西與權力無關。""

但是,在台灣,社運只是個跳板,一種敲門磚,晉身階,藉以累積所謂政治資源與人脈,進而以所謂實踐理想之名,取得個人政治權位與利益。請你告訴我,打從大約28年前,原本堅持所謂群眾路線、唾棄議會路線的 ""新潮流"" 改弦易張投入選舉以來,每次都說要實踐當年的社運理想,說這就是他們從政的唯一目的。如今,差不多28年過去了,請問你幾時看過 ""新潮流"" 這些人實踐過什麼左派的社運理想?更不用說他們所曾高唱的所謂堅持國際正義與反戰反帝反侵略等等等了。

說來也許你不相信,你知道嗎,當年和新潮流結盟的黨外明星,第一位對天發誓,揚言此生絕對不會參與選舉,只會從事草根組織運動、追求公義、改造台灣社會價值的人是誰呢?就是阿扁。他到處在群眾講台上講這些話的時候,我還站在他身邊鼓掌、並為之感動不已呢。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現在要說的,我只是要說,任何一種社運,不管規模多麼龐大,它終究是一種 ""一人聖經""。

個人層面上,人要怎麼活當然是他的自由。不過,孔子有句話說得挺有道理,他說:""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 意思是說,以前的讀書人求取學問知識乃是出於自己的內心渴望,但現在的讀書人求知卻只是想著別人的眼光,或甚至只是想藉此高人一等。

我很仰慕西方社運中無數名不見經傳的個人,他們一生之所為往往如此豐富而動人,但他們自己卻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們根本不覺得自己很偉大或比誰偉大或有什麼值得被公眾推崇之處,而社會也確實往往不會去注意到他們,不管他們做過多少事,付出多少代價。事實上也的確沒什麼好注意,大家難道不是僅僅只是盡其做為一個 ""人"" 所應有的反應與作為而已?如果有人惦念著他們,也理當以一種更為深厚寬廣的 ""人"" 的視野去理解他,喜歡他,或討厭他,而不是把他萎縮矮化成一種極其窩囊的社會角色來膜拜。要不然,難道現在是怎樣?我是以巴鬥士?還是反戰英雄?哪個沒出息的笨蛋樂意來讓我領導嗎?

我看我的好朋友詹益樺,乃至鄭南榕等人被塑造成一種台獨烈士或建國烈士,實在覺得很荒唐,很糟蹋人。那不是一種抬舉,而是一種貶損,特別是詹益樺,他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你看他臨死一刻都還抱著聖經,自焚之前的那一天晚上,一個人在房間裏看著 ""老夫子"" 漫畫,看得哈哈大笑。他怎麼活,怎麼死,都不是政治或所謂台獨一詞可概括。

昨天去高雄看 Downfall 導演 Oliver Hirschbiegel 的新片 Elser (台譯 ""關鍵13分鐘""),我看到的是一個 ""人"",宛若一匹馬獨自駕著一輛車,而不是一個什麼 ""反納粹鬥士""。電影很平淡,但事後你也許會覺得好像被什麼說不上來的東西給深深打動了似的,這東西絕不是叫做 ""政治""。電影海報是一大群長得一模一樣的納粹軍人,其中卻冒出一個跟軍官們長得完全不一樣的 ""人""。

我心裏也常掛著一個人,但始終不曾提起。她叫林昭。希望有一天,我能為她寫上深藏內心的幾句肺腑。

若要說人類文明沿著一個什麼樣的軌道前進起伏,或許那就是一個個或許名留青史、或是大多不為人所知的個人,所展現的無私情感與勇氣,見證了一種人類生命或許尚值得眷戀的可能性。

當然,我同樣也能想像,肯定會有一些滿腦子反中或全身都是政治細胞的人會如何訴說或利用林昭,就如同利用詹益樺或鄭南榕一般。有利於特定顏色者就捧,捧成某種迎合特定政治立場的 ""偉大角色"";至於不利於特定顏色者就貶,哪管他真的很偉大。

這樣一種在這島上無所不在的政治利用與操弄,實在他媽的很齷齪很可恥。我對這樣一種卑劣感到很無言,罵了也是白罵,只能期待那千百年或甚至千萬年之後的光景,人們從而能以一種或許比較好的眼光看世界。
林志澄 發佈日期: 2016.05.28 發佈時間: 上午 10:33
(轉錄)王丹及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
http://normanttt.blogspot.tw/2015/07/blog-post_12.html

陳真 | 2012.12.12 17:21 | #
一個異議人士是不應該跟任何政府機構拿錢辦事的,但王丹卻接受阿扁的資助,而且還 ""榮獲""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簡稱NED)的什麼碗糕人權獎呢.
這個NED是什麼組織呢? 它不折不扣就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IA)顛覆海外敵人的一個白手套,如果我沒記錯,它始於八零年代雷根時期,把CIA的文化滲透活動給變身成為一種所謂民主與人權組織,藉此介入敵國政變及資助反敵方勢力等等,所以有人把NED稱為 ""第二中情局"". 目前的主要頭號敵人當然就是中國.

(轉錄)美巨額資助王丹 搞垮中國計畫曝光

http://redchinacn.net/data/attachment/portal/201405/31/125224bb5x39t90mrrbul2.jpg

http://ww4.sinaimg.cn/large/005ukIAFgw1eloi8on4vkj30m80xt764.jpg

日前,一位消息靈通人士向環中網提供了一組英文資料,內容據信是民運人士王丹為發起紀念六四二十五周年紀念活動,于2013年向美國民主基金會(NED) 提出的英文立項申請,在立項書中王丹合計向NED申請資金442054美元,其中個人年薪一項合計108500美元。檔同時證實了王丹接受陳水扁國務機要費的坊間傳聞。

環中網設法聯繫了王丹本人,他表示對這份檔並不知情,可能是有人故意抹黑。對此,環中網向來稿人進一步核實,他透露,2013年王丹以自己是NED主要資助對象為由,邀請其協助運作“重回天安門”資助申請專案,並稱可給一筆好處。於是他和王丹埋頭兩月,按時完成立項書策劃,並由王丹向NED提交了申請。此 後兩年間他曾多次催促王丹支付當初許諾好處,但王丹一直以申請未通過為由拒絕支付,最近他看到王丹經常出手不菲,又搭飛機前往美國遊玩,於是認為王丹獨吞 款項,自己上當受騙,遂將檔爆出。
根據來稿資訊,環中網記者認真查閱了NED網站近年來的資助計畫,發現NED最後一次公開資助王丹是2008年。權威人士分析,2008年以後,美國民主基金會對中國疆獨、藏獨和民運勢力的資助幾乎全部轉為秘密資助,在NED公開項目上查詢不到這個項目也很正常。

另據消息顯示,就在爆料人將上述檔爆出的第二天,王丹便飛往美國,很可能是就秘密檔被曝光事件進行危機公關。

事實上,如今活躍的民運人士早已違背了六四學運的本意,當時六四的主旨主要是反腐,沒有任何人提出反黨或反國。而如今這些還在掙扎的所謂六四遺老,卻都站在了反共、叛國的行列裏,足可讓六四死難者心寒。

http://www.denniswuworks.com/?p=153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28 發佈時間: 上午 4:14
志澄,

王丹拿綠營大筆金錢,這些事我知道啊,這只是普通常識。但是,阿扁畢竟不等於 CIA。如果拿阿扁或綠營的錢或接受其各種資源或機會或職位等等等的提供,就等於 ""接受CIA 的資助"",那麼,台灣政界、文化界、醫界、學界、媒體界以及更荒唐卑鄙的所謂社運界或什麼 NGO 或什麼公民團體及其一大堆個人,就統統都是CIA 的線民了。

這些事不能簡化成 ""接受 CIA 資助"",這樣的指控跳躍得太快。這樣一些事是另一個問題,簡單說就是污錢搞錢有兩種,一種非法,一種 ""似乎"" 合法,但是,不管哪一種,往往隱而不宣,你知我知,大家心照不宣;我幫你,你幫我,就如同魚和水的關係,形成一種 ""利益共同體""。

這就跟加入黑道幫派一樣,通關密碼是: ""是不是自己人""。只要是自己人都好辦事,油水好康或職位以及各種飛黃騰達的機會和資源多得是。或許你也可以說這是一種裙帶關係。

經濟學人雜誌就有個 ""裙帶關係指數"",研究全球各國億萬富翁和政治結構的兩者關係程度。簡單說,依據億萬富翁靠裙帶關係所 ""方便"" 取得的財富佔GDP比例,所製成的一個指數排名。今年的指數最近才剛公佈,台灣排名第十,大陸緊追其後。也就是說,在所謂 ""靠關係"" 這方面,台灣比大陸還嚴重。兩岸都比泰國、巴西、南非和阿根廷等等都還嚴重。

不過,這其實比較像一種經濟發展結構的問題,跟我講的以顏色認證的黑幫文化終究還是不太一樣。黑幫的這層關係顯然還更普遍,更深入生活的每個層面與細節,而且更加明目張膽,幾乎可以說就是明著幹。

我相信大家應該都不會比我笨才對,肯定能聽得懂我在講什麼,因為這恰恰也是台灣民族性的一個明顯特色,所謂 ""西瓜偎大邊"",大家都懂得朝人多的地方靠比較安全,主流在哪,就往哪靠;看現在是吹什麼風,就跟著風向走;掛哪一面旗,就熱烈地搖哪面旗。

大家都很聰明的,不管是找工作、討資源、申請經費或是搞升遷搶職位等等等,基本上都是玩這一套 ""忠誠檢查""。在這點上,很多高手真是厲害(學界與進步界居多,恕我不敢舉例),不管怎麼改朝換代,永遠都知道要站在什麼樣的位置,既可以博得開明進步與改革理想之美名,另一方面又保證絕對安全,而且保證左右逢源,名利雙收。

你若以為裏頭有什麼非法成份,那你就真的太單純了。除非你要像阿扁那樣玩很大,要不然,光是走所謂合法途徑的幫派認證管道,就足夠讓你比別人更 ""優秀"" 了。

我並不是說王丹就是這樣。王丹玩的要比這個複雜和陰暗許多,要不然,人家幹嘛沒事拿幾千萬來送你?我那麼缺錢,幹嘛不送給我?連每個月從台南來台北站樁的車票錢都覺得很頭痛,很心疼,錢竟然是這樣花,我又不是靠印鈔票為生。

但是,除非你有證據證明某個人是 CIA 拿錢辦事的線民,要不然就不應該直接認定。像我就敢公開講,比方說,謝長廷在黨外時代就是國民黨情治單位的線民,拿錢辦事的。至於沒把握的就別亂指控。
林志澄 發佈日期: 2016.05.27 發佈時間: 下午 7:31
轉錄:2011-04-16 國務費案 王丹稱收扁40萬美金
〔記者楊國文/台北報導〕高等法院昨審理前總統陳水扁國務費案,首度傳喚中國民運人士王丹、前外交部長黃志芳出庭,以秘密庭審理。據悉,王丹證稱,曾收到陳前總統資助四十萬美金,但不確定名目是否來自國務機要費。
由於陳前總統一再堅稱,曾將國務機要費用於資助中國民運人士王丹及機密外交用途,否認貪污,高等法院更一審合議庭昨傳喚王丹、黃志芳,釐清國務費的流向和用途。

國務費案 王丹稱收扁40萬美金
http://news.ltn.com.tw/news/politics/paper/484870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27 發佈時間: 上午 5:37
謝謝宗益,我改了。

懷軒,我有兩本圍城,但是兩本都不在手邊。過去居無定所,乃至無家可歸,很難保存東西。這兩本 ""圍城"" 失落已久。若有一天兩本都能找到,自然可以送你其中一本。但依我估計,一本應該還在某個安全的八寶箱裏(家裏放不下那麼多書,難以開架,大多只好裝箱),另一本應該還在某個很可怕的陰暗角落--也就是我的老家,即便能找到,大概也被老鼠啃咬得只剩粉末。

至於這位 ""信自己""。公眾人物也是人,如果你要針對某個有名有姓的人做出這麼嚴厲的道德指控,就應該把話說清楚,而且最好請你亮身份,這樣大家也才有辦法考查你的言論是否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王丹曾接受 CIA 的所謂 ""人權機構"" (NED) 所頒發的獎項,這跟你說他 ""接受CIA資助"" 應該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吧。就好像我大學時曾經得過慈濟的醫學獎學金五萬元,但你不能因此說我就是 ""接受慈濟資助"" 出來混的。

大部份時候,我並不認同王丹或吾爾開希等等這類大陸所謂民運人士或維權人士的想法;他們批評中共的雞毛蒜皮事,但卻歌頌真正的恐怖主義國家--美國。特別是王丹,似乎更是如此。我覺得這很荒唐。但我沒法論斷這樣一種荒唐究竟是一種判斷能力上的缺失,抑或是道德上的問題。我比較認為是前者,也就是說,他並不是""故意"" 要這樣。

有一年,我回到劍橋,剛好中國同學會邀請王丹演講,我也去聽了。最後演講結束時,他給自己的功過打分數,我沒想到他會說自己是七分過三分功;聽起來還蠻謙虛的。我記得他同時還提到,他身上的血至今仍然還是熱的。當然,熱血有兩種,一種是熱得合情合理,一種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熱什麼,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必然是一種道德缺陷。

至於你說什麼他在台灣掛名當教授。這樣的指控也完全不合理。他有一定的文憑,學有專長,當教授有什麼不對嗎?當然,台灣對他也許會比較禮遇些,但他當個教授,至少名實相符,而非如你所說,彷彿這全是拜政治所賜。以他的學識和經歷,當個教授其實是大材小用了我覺得。

討厭一個人也不需要、更不應該就想把對方講爛、鬥臭,臭爛還是應該有 ""為何臭爛?"" 的一個合理說法,而非亂扣帽子,妄加罪名。

長年以來,我深受其害,好好一個人,跟流浪狗差不多一樣的生存態度;除了滿腦子想錢之外,好像也沒幹過什麼危害眾人之事,卻長年被抹黑得彷彿我是什麼青面獠牙的爭議人士似的,只差沒有身敗名裂。深受其害的人,不會樂意見到同樣的冤屈發生在旁人身上。即便對方是個敵人或仇人,你也應該給他一個公平的說法,而不是任意妄加罪名,任意糟蹋對方的人格。

我本來要睡了,越想越氣,於是趁小便之際,從床上爬起來寫這東西,盼勿再犯。
懷軒 發佈日期: 2016.05.27 發佈時間: 上午 3:04
陳真,

多的圍城可以送給我嗎?

懷軒
宗益 發佈日期: 2016.05.27 發佈時間: 上午 2:42
打破沉默: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然展開

裡面有個年份寫成20003年
信自己 發佈日期: 2016.05.26 發佈時間: 下午 10:06
《看不见的战争》我之前看过,大概是2012年在优酷上。其中有很大篇幅介绍了美国政府、军方、CIA和媒体怎么配合散播谣言的,当中还有提到1989年天安门事件时,美国、西方媒体怎么扭曲事实,抹黑中国政府和军队的。看完之后我感到很庆幸,因为中国有CCTV、环球时报(西方+台湾政客、媒体所说的中共口舌)这样负责人的媒体。这段时间常看到那个曹长青活跃于台湾媒体,还有“太阳花”时到处煽风点火的王丹、吾尔开希,这些CIA资助的“大陆人”在大陆只能坐牢,而到了台湾却可以去大学挂名教授、副教授领薪水,想想,台湾何尝不是中央情报局的主题乐园呢。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26 發佈時間: 下午 8:18
謝謝朝聖指正。我沒看有關楊絳過世的任何報導,刻意迴避之。近來事多,圖個平靜。

學姊傳來的文字應該也是來自媒體;所引用的那些話其實是很 “楊絳” 的,但我並不清楚是否句句為其所言。

聽說很多媒體報導楊絳之死,我沒看,對此倒是有些意外,不知所謂媒體是指的對岸或此岸。這年頭,政治掛帥,經濟優先,現實至上,還有人掛念這些雲水一般的人與事嗎?更不用說以 “去中國” 化為神聖使命的綠油油台灣了,恐怕連錢鍾書、沈從文乃至胡適是誰,都沒有幾個人知道,更不用說楊絳與兆和等等了。至於這島上這一代人的偶像是誰呢?肯定是什麼英什麼哲或賴啥曉或什麼力量或綠什麼盟之類的吧。

錢鍾書的 “圍城” 我是三十幾年前看的,看了好多遍,看到都能背了。每看一次就開心一次,超好笑的。在我一貧如洗的大學時期,曾自掏腰包多買了一本想送給有緣人,可惜始終都沒有送出。這年代,人們把自己變成一種符號,寄生在輕薄的網路裡,大概就更不可能會去抱著一本厚厚的書逐字閱讀。人們通常只求個速成速解,求個立場與結論,至於沿途風景,一概省略,直接以立場顏色和結論標示之。

但是,重要的是事物的過程,而不是它的勝負結局,當然更不是什麼立場不立場顏色不顏色那般愴俗了。套句法國作家Anatole France 的話來說,if the path be beautiful, let us not ask where it leads. 假若沿途風景如此美麗,那就讓咱們生死於斯,別問這條美麗小徑終將通往何處吧;儘管去做你覺得美好之事,儘管沿著美麗小徑前行,就別想太多它的下場了。聽音樂看電影不就是這樣嗎?憑美感直覺就夠了,是否真的喜歡最重要,至於它究竟有什麼結論或啟發,就管他娘了。

我若把France 這話的微妙意境套用在某種庸俗的現實說法上,連我自己看了都會覺得難受,真是太隨便,太沒內涵了(醬爆用語),還好France 作古已久,想跟我計較也無從計較起。

講到隨便,順便講個八卦。民國時期,特別是五四那個年代的文人裡頭,胡適的英文能力應該算數一數二的,但大家公認英文最好的是錢鍾書。有一天,一群文人聚會,大夥給他戴高帽,讚他英文好。錢鍾書搖頭否認,他說,我這種英文稱不上好。眾人說,信達雅兼而有之,哪一點不好?錢鍾書回答說,“少了三分隨便“。

我覺得這回答挺有意思,於我心有戚戚焉。文字終究還是得是個奴隸,我們是他的王。王要幹啥就幹啥,隨王三分便的。我從錢鍾書的文字裡頭能感受到這樣一種隨便。凡事都一樣,沒有十足本事,其實是隨便不起來的。

許多時候看人寫東西總覺得彆扭難受,論述得煞有介事,彷彿艱難似的,其實只是講些傻話。真還不知道誰是奴隸誰是王。論述沒啥不好,我也很會論述,但它終究不應該只是一種外在模樣,如果你彆彆扭扭講半天,只是要講那麼一些單薄平板的傻話,何不就用兩句明白話直說了便是?

講到錢鍾書,帶一點題外話。

陳真
(滂沱大雨,車難開,於古坑休息站。)
朝聖 發佈日期: 2016.05.26 發佈時間: 下午 6:18
陳真醫師好,

默默潛水,許久未留言,今天一早在臉書也看到許多臉友張貼您所引述的這段文字,但總覺得怪怪的,後來查了下方知這段文字非全為楊絳所書,
已有許多媒體報導,試舉如下:

http://goo.gl/SoUWEI
http://goo.gl/9axQIN


藉此分享一篇楊先生百歲時與訪者的對談,或許陳醫師看過
《坐在人生的邊上——楊絳先生百歲答問》http://www.rocidea.com/roc-24975.aspx

特別喜歡其中一段話:「我今年一百歲,已經走到了人生的邊緣邊緣,我無法確知自己還能往前走多遠,壽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凈這一百年沾染的污穢回家。我沒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過平靜的生活。」
平靜安詳
恬適而美好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26 發佈時間: 下午 1:05
我家附近有一間 ""我們仨"" 咖啡館,每當路過,難免想起楊絳與錢鍾書。

楊絳死了。一個個曾經深深影響我的人,逐步凋零。在這世上,我還能仰望誰做為一種安慰與希望?

我了解沈從文,了解胡適,了解錢鍾書,了解楊絳,了解蕭紅...了解祖國那個逝去年代的許多文人。

現在的祖國,金碧輝煌。然而,越是蓬勃,似乎就離我越遠;我的心就像一個壞掉的時鐘那樣,停留在某個早已成為過去的時刻。但我不能說遺憾,因為我知道美麗總是一種過去式,唯有當一個東西隨風而逝,我們才知其絕世之美。

我了解他們,也因此,我總是不太敢再去接觸他們的文字與世界,就如同我已經十年不曾再看 ""冷暖人生"" 一樣,因為我怕一種陷落,陷落在某個美麗與哀愁的世界裏。世界無情冷血若斯,我需要一種同等的漠然與冷酷來回應,要不然我不知道如何面對生命的悲愴與孤寂。

故人已逝,來者難尋。在這島上,除了胡適之外,過去這些人都是舊黨國體制下的絕對禁忌。為了攻擊及奪權,所謂反對黨便大量偷渡、引進他們的文字與思想,大力抬舉,我也因此而能有機會在我年少時便能與故人在書本裏相遇相知。

同樣的人,同樣的文字,同樣的世界,同樣的憐憫,隨著政治上的需要,如今竟然全變成必須消滅、臭不可聞的 ""中國毒素""。這類政治上的事,其實我很不喜歡談,因為寫來滿紙污穢。我只是想說,人還是應該好好地想一想自己,想一想自己應該怎麼看,怎麼說,怎麼活,而不要成為一種蒼白的存在,一種政治工具,平白糟蹋了美好生命。

楊絳死了,有關她的新聞我統統不敢看,怕看了難過,乾脆當做沒這回事。但是,學姊剛剛傳了一篇文字給我,是楊絳寫的一段話,我看了,很感動。

楊絳說:「一個人經過不同程度的鍛煉,就獲得不同程度的修養、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搗得愈碎,磨得愈細,香得愈濃烈。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後才發現:人生最曼妙的風景,竟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我們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認可,到最後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毫無關係。」

確實是這樣,""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無關。"" 一個人哪怕一生叱咤風雲,仍然也只是寫了一個 ""我"" 字;所有的美麗與哀愁,得失與榮枯,所有的記憶與渴望,所有隱而不宣的惆悵與歡愉,全寫在這個 ""我"" 字裏頭。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26 發佈時間: 上午 1:54
打破沉默: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然展開

作者:John Pilger
出處:http://goo.gl/vxGzMs
譯者:陳真
演講日期:2016 年 3 月 20 日
演講地點:澳洲雪梨大學


譯者按:
翻譯這篇文章,花了我差不多一個晚上,簡單平實、很容易閱讀的一篇文章。一個晚上不算長,不過兩三小時,但是,它所想要傳達的警訊,卻在我心裏頭憂愁地埋藏了許多年。它不是一種警世預言,而只是一種現象描述。烽火已近,暴雨將至,我只能這麼說。

本文:
我最近在馬紹爾群島 (Marshall Islands) 拍攝影片,它就在太平洋的中央,靠近澳洲北邊。每當我跟人提起,人們就會問:「馬紹爾群島在哪啊?」我若回答說:「你聽過比基尼島吧?」對方就會笑說:「你是說比基尼泳裝?」看起來,很少人意識到比基尼泳裝恰恰就是用來紀念被核爆所摧毀的比基尼島。1946到1958年之間,美國在馬紹爾群島發動了66 次的核武試爆,相當於每天 1.6 顆的廣島原子彈在此爆炸,前後長達12年。

遭受核爆污染與扭曲的比基尼島如此沉默,一如往昔。島上的棕櫚樹長成方格子般的奇形怪狀,無一物能動,沒有一隻飛鳥,唯一活躍的似乎就是那陳舊墓園裏頭滿佈輻射線的碑石,就連我的鞋子都在蓋格輻射器上顯示出「危險」的警告訊號。我漫步海灘,看著宛如綠寶石般的太平洋陷落在一個巨大黑洞裏,那是美軍稱呼為「喝采」(Bravo)、由氫彈爆炸後所產生的「彈坑」。這些核爆,使得方圓數百英哩內的居民與環境受到很可能是永久性的輻射污染。

回程中,過境檀香山機場,我看到一本叫做《婦女健康》(Women’s Health)的美國雜誌,封面是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微笑女子,標題寫著:「沒錯!就是你!你同樣也可以擁有一個比基尼身材!」就在那幾天前,我在馬紹爾群島訪問了一些當地婦女,她們個個都擁有著非常不一樣的「比基尼身材」,而且每一個人都罹患了甲狀腺癌以及其它各種致命癌症。跟這本婦女雜誌封面的微笑比基尼少女不同的是,島上的婦女們飽受摧殘,成為美國這個比起歷史上任何時候都還要更加殘暴掠奪的超強帝國的犧牲品與實驗品。

這樣一種景象,十足是個警訊,理當讓飽受欺瞞的社會大眾驟然驚醒。當代宣傳戰之父愛德華伯內斯(Edward Bernays)曾如此描繪,他說,這是民主社會所擅長的一種「對於人們生活習慣與輿論的刻意且極其高竿的操弄」。他稱之為「看不見的政府」。

究竟時下有多少人能真正意識到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然展開?目前仍處於宣傳戰,依靠大量的謊言與操弄,但是,只需一個錯誤指令,發射了第一顆炮彈,現狀就會立即改變。

2009年,歐巴馬在歐洲的心臟—布拉格,在成千上萬充滿孺慕之情的群眾面前,發下重誓,誓言「將使世界從此再也沒有核武器」,群眾為之動容,灑下熱淚。一時之間,宛若潮水一般的陳腔濫調充塞所有媒體。不久之後,歐巴馬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但是,這一切全是造假,歐巴馬自始至終都在撒謊。事實上,他比美國歷史上任何一任總統都還花費了更多的錢打造各種核武器、核彈頭及其發射裝置,預算總金額竟然高達一兆美元。

更可怕的是,他更進一步研發小型核彈頭,叫做 B61 Model 12(譯者按:歐巴馬的核武升級計畫,已於 2015 年 7 月成功試爆此一新型核武);從來就沒有一種武器可以比擬此一新型核武所帶來的極度危險。美國前軍事參謀長聯席會議副主席詹姆士‧卡萊特 (James Cartwright)說:「較小的核彈頭,使得核武戰爭更具有其可行性。」

過去十八個月以來,由美國所帶頭、自從二戰以來規模最龐大的軍事建構,正沿著俄羅斯的西部邊界部署。自從希特勒侵略蘇聯以來,再也沒有一個外來軍隊曾以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方式嚴重威脅俄羅斯的安全。

烏克蘭過去是蘇聯的一部份,如今卻已成為美國中情局的「主題樂園」。兩年多前,中情局在烏克蘭的首都基輔發動政變,有效地控制了一個緊鄰俄羅斯並與之敵對的政權;其中幾位主要統治階層,事實上就是名符其實的納粹餘孽,他們是一群惡名昭彰的法西斯主義者,政治傳承於「烏克蘭民族主義者組織」(Organization of Ukrainian Nationalists,簡稱 OUN)及「烏克蘭起義軍」(Ukrayins'ka Povstans'ka Armiya,亦稱為 Ukrainian Insurgent Army,簡稱 UPA),公開讚揚希特勒,並且公然鼓吹對於烏克蘭境內居於少數一方的俄語人口進行迫害與驅逐。

(譯者按:2015 年 2 月,歐巴馬接受 CNN 採訪,表明美方確實積極介入烏克蘭政變,謂之「操控其權力轉移」,成功驅逐親俄的烏克蘭總統亞努科維奇。在這樣一場親美反俄的所謂「民主抗爭」的一連串血腥鎮壓與暴動中,美國培植了一批視俄羅斯如寇讎的新納粹主義極端份子上台,成立「新政府」,政治傳承於當年「自行研發」無數種旨在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恐怖殺人方式 的 OUN 及其分支 UPA,替納粹執行大屠殺任務,殺害十幾萬烏克蘭人民。「新政府」同時還包括一個甫在兩年多前的「民主抗爭」中因其手段激烈而竄起的極右組織—「右區」(Right Sector)等勢力。

如今已成功奪權的這些所謂「民主人士」,在這一連串「民主抗爭」中,疑似僱用狙擊手,射殺鎮暴警察與抗議民眾,致力於挑撥雙方及擴大血腥衝突。在這批烏克蘭新當權派的思想認知裏,希特勒是解放者而非侵略者。這些新納粹主義者掌權後,旋即宣佈前執政黨為非法,清除列寧銅像,大搞白色恐怖,規定蘇維埃時代的所有符號都必須從烏克蘭徹底消失,嚴禁一切共產主義的符號與言論出現,同時加強迫害烏克蘭境內的俄羅斯人。

種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殘暴行徑,一言難盡。然而,這就是美國口中的「民主鬥士」。我並非說親俄的舊政府很棒,而是說,透過這樣一場造成數萬人死亡、175 萬人成為難民的所謂「民主、自由與人權的洗禮」,這批由美國所扶植上台的新納粹極端份子,顯然遠比舊政府還更加血腥與恐怖。他們之所以掌權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們仇視俄國,並且聽命於美國,至於所謂追求民主與人權云云,純粹一派謊言。)

這些基本事實,卻極少在西方媒體上被提起,甚至顛倒黑白加以掩蓋。美國甚至還在鄰近俄羅斯的立陶宛、愛沙尼亞及拉脫維亞三小國部署重軍,包括大量戰鬥部隊、坦克以及各種重裝武器。對於這樣一種極度挑釁的行為,在西方媒體同樣一點聲音也沒有。

當今核武戰爭的危險程度之所以如此之高,主要也跟美國以同樣方式對付中國有關。美國無日無之對外大肆宣傳說中國是一種「威脅」。美國太平洋司令部海軍上將哈利‧哈里斯(Harry B. Harris)宣稱,中國「正在南海建築沙灘長城」,他指的是在中國與菲律賓之間有所主權爭議的南沙群島(Spratly Islands)上建設飛機跑道。這項主權爭議原本不具有任何急迫性,美國卻以賄賂方式對馬尼拉政府進行施壓,美國五角大廈更發動一波波所謂「航行自由權」的宣傳,使之劍拔弩張。

究竟美國所大力鼓吹的「航行自由權」是什麼意思?它指的是:美國有權在中國沿海四周自由偵察、巡航及進行一切支配與控制。你不妨試著想像,假若中國的戰艦也主張說他有權在美國加州沿海四周自由偵察、巡航及進行一切支配與控制,你想,美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拍了一部片叫做「你沒看見的戰爭」(The War You Don't See),片中訪問了幾位在美國和英國都很著名的新聞工作者,包括 CBC 的 丹·拉瑟(Dan Rather),BBC 的奧馬爾 (Rageh Omaar),以及「觀察家」(the Observer)的大衛‧羅斯(David Rose) 。他們異口同聲說,美國總統布希與英國首相布萊爾當年捏造謊言說,海珊擁有大規模毀滅武器;假若當時電視與平面媒體的新聞工作者沒有充當其傳聲筒,使謊言散播於世,假若他們能盡其職責地拆穿英美宣傳戰的伎倆,那麼,2003 年入侵伊拉克的人間慘劇就不會發生,數十萬條男女老幼的生命將不會消失於戰火之中。

如今,美國針對中國與俄羅斯所進行的謊言宣傳戰,與當年入侵伊拉克如出一轍,基本上並沒有兩樣。就我所知,西方主流媒體中,並沒有一個像比方說丹‧拉瑟那樣一種層級的記者質疑為何中國要在南海建築飛機跑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自然再明顯也不過了,那就是,美國正以密密麻麻的軍事基地團團包圍中國,每個基地上部署彈道飛彈、戰鬥部隊以及各種攜帶核彈頭的炸彈。這樣一個「致命的包圍圈」,從澳洲一直部署到太平洋諸島,包括馬里亞納群島(the Marianas)、馬紹爾群島以及關島,一直到菲律賓、泰國、日本沖繩及南韓,進而橫跨整個歐亞大陸到阿富汗及印度;美國等於是掐緊了整個中國的脖子。這樣一些事實,卻始終不曾被報導,媒體裝聾作啞,烽火將至。

2015 年,以一種高度機密的方式,美國和澳洲聯合舉行了一場近代史上最大的海、空兩棲軍事演習,名為「護身軍刀」(Talisman Sabre)。(譯者按:這場動員數萬人的軍演,除了美澳之外,日本自衛隊也參與了,而是且是日本史上頭一次參與澳洲本土的軍事演習。)演習目標是模擬一種海、空戰鬥計劃,包括阻斷海洋運輸線,例如阻斷中國從中東和非洲取得石油和天氣及其它重要原物料的麻六甲海峽與龍目海峽(Lombok Strait)。

美國總統選戰中,川普一直被形容為一個瘋狂的法西斯份子。他確實言語可憎,但他同時卻也是媒體所憎恨的角色,光是這一點就應該引起我們的懷疑。川普對於移民問題的看法確實荒唐,但再怎麼荒唐都還是比不過英國首相卡麥隆在移民政策上的荒腔走板。然而,真正的「移民劊子手」(the Great Deporter)恰恰就是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歐巴馬,而絕非是川普。

根據一位著名的自由評論人的說法,川普只是「釋放了美國暴力的黑暗力量」。他究竟「釋放」了什麼?事實上,美國是這樣一個國家,幼兒槍殺了他們的媽媽,警察對黑人發動謀殺式的攻擊;正是這樣一個國家,曾經對全球超過 50 個國家進行軍事侵略與顛覆政變,其中許多是民主國家。長年以來,美國就這樣一路從亞洲轟炸到中東,製造數百萬條人命的傷亡與流離失所。人類歷史上絕對找不到像美國這樣一種巨大規模的國家暴力。尤為可議的是,美國所發動的戰爭,幾乎全部都是針對無力反抗的國家,而這些戰爭大部份都不是由共和黨的總統所發動,而是民主黨,例如杜魯門、甘迺迪、詹森、卡特、柯林頓以及歐巴馬等等。

1947 年,「美國國家安全會議」的一系列工作指令中,如此描繪美國外交政策的核心宗旨:「以美國自身的形象打造整個世界」。這是一種「美國救世者主義」的意識形態,換言之,「我們都是美國人」。凡是違背此一宗旨的「異教徒」,就會遭到感化、制裁、利誘、抹黑,以及摧毀。

川普只是這樣一種核心教義的「症狀」之一,然而,他同時卻又是個異議份子;例如他說,侵略伊拉克是一種罪行,他將不會與中國或俄羅斯進行任何戰爭。對於所有人來說,真正的危險人物不是川普,而是希拉蕊。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異議者,而是具體展現了一種極其老練、自吹自擂的「美國優越主義」,一種帶著自由主義面具的極權主義國家暴力。

隨著美國總統選舉的逼近,希拉蕊被主流媒體進一步吹噓為美國史上第一位女總統,從而全盤忽略其一切罪行與謊言,就如同歐巴馬被抬舉為美國史上第一位黑人總統。許多開明人士竟然把這一切胡扯視為一種「希望」。這樣一種癡人說夢,如今依舊繼續上演。

英國衛報專欄作家歐文·瓊斯(Owen Jones)曾如此形容歐巴馬:「風趣、迷人,而且帶有一種冷靜,讓其他所有政治人物相形失色。」就在這評論出現後不久,歐巴馬派遣了無人飛機到索馬利亞,殺害了 150 人。據紐約時報報導,歐巴馬通常都是在每星期二殺人,擬定一長串的暗殺名單,發出刺殺指令。他真的是很「冷靜」。

2008 年的美國總統選舉,希拉蕊威脅將「連根拔除」伊朗的所有核武器。當她在歐巴馬手下擔任國務卿時,參與推翻宏都拉斯的民主政府。2011 年,她在毀滅利比亞的「貢獻」上更是充滿歡樂。當利比亞領導人達格費據悉應是被美軍後勤人員拿一把軍刀捅入肛門「雞姦」而死時,希拉蕊在銀幕上及時觀看這一幕,竟然興高采烈地喊出:「我們來了!我們都看見了!這傢伙死了耶!」

希拉蕊的密切夥伴—前國務卿歐布萊特,曾經公然詛咒許多不支持希拉蕊的年輕女性。(譯者按:今年二月,在一次選舉造勢場合中,歐布萊特詛咒那些不支持希拉蕊的女性將會「下十八層地獄」(a special place in hell))。希拉蕊面對格達費被「雞姦」而死時的歡呼,就如同當年歐布萊特在電視上極其惡劣地讚許美國製造五十萬名伊拉克兒童的死亡,竟然說:「值得!」

希拉蕊最大的支持者,來自以色列的政治遊說團體,以及那些拼命為中東戰爭添加柴火的軍火商。此外,她和她的丈夫柯林頓還從華爾街獲得鉅額金錢回饋。然而,這樣一個人,如今卻將接受加冕女性總統候選人的桂冠,睥睨「邪惡的川普」,一個「官方認證的惡魔」。希拉蕊的支持群眾甚至還包括一些著名的女性主義者,例如美國的格洛麗亞·斯泰納姆(Gloria Steinem),以及澳洲的安妮·薩莫斯(Anne Summers)。

上一個世代,有這麼一種後現代邪說,謂之認同政治(identity politics),妨礙了許多具有自由心靈的聰明人去考查他們所支持的人或運動之真實作為,例如歐巴馬和柯林頓這兩個冒牌貨,例如像希臘的「激進左翼聯盟」那樣的一種偽進步運動,這些人統統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和人民,卻反倒和敵人結盟。耽於自溺的唯我中心主義(me-ism),成為居於優勢的西方社會的新時代精神,這同時也昭告了一種偉大反戰運動及反對各種社會不義與不平等諸如種族主義及性別歧視的集體崩潰瓦解。

如今,漫長沉睡或許已該甦醒,年輕一代似乎又再度騷動起來,雖然極為緩慢。在英國,數以千計的人支持傑瑞米·柯賓(Jeremy Corbyn)擔任工黨黨魁,也許就是這樣一種甦醒的過程,就如同美國那些集結支持桑德斯競選總統的人一般。然而,就在上星期,柯賓的密切夥伴、同時也是他的影子內閣財政大臣約翰·麥克唐奈(John McDonnell), 卻提議工黨政府應清償海盜式銀行的債務,這事實上依然維持了所謂的撙節政策。

(譯者按:柯賓恐怕是英國過去幾十年來最為左傾的政治領袖,立場極其鮮明,主要訴求是反戰,反核武,反侵略,痛斥英美侵略伊拉克及敘利亞等國,要求追究戰爭罪責;主張廢除英國王室,退出窮兵黷武的北約組織;經濟與社會政策上則是對難民採寬容政策,捍衛各種弱勢族群,反撙節,反對社福經費縮水,堅定維護窮人權益,主張開徵富人稅、主張教育全部免費等等。作者的意思似乎是,政治人物往往講一套做一套,支持者應密切檢驗及監督政客作為是否言行一致,而非盲目支持。)

在美國也一樣,桑德斯最近才說,如果希拉蕊獲得提名,他將堅定支持。跟希拉蕊一樣,桑德斯也認同美國使用武力對付其它國家是對的,並且讚揚歐巴馬當總統真是「幹得太好了」!

澳洲恐怕也好不了多少。澳洲似乎有著這樣一種「膜拜死亡的政治學」(mortuary politics),無聊冗長的國會遊戲整天在媒體上蒼白演出的同時,難民及原住民卻遭到嚴厲迫害及各種不公平的對待;更令人驚駭的是,兵燹戰火的高度凶險似乎隨之將至。澳洲總理滕博爾(Malcolm Turnbull)政府,稍早前才剛宣佈金額高達一千九百五十億美元的國防增額預算,為戰爭進一步火上加油。(譯者按:滕博爾於今年二月下旬,高調地宣佈這項折合台幣約六兆的天文數字國防預算,並且對著澳洲武裝部隊公開表明此舉乃是衝著中國而來。滕博爾說,往後二十年,美國仍是稱霸世界的軍事強權,因此澳洲將持續扮演美國的最佳盟友。)對此,你竟然看不到任何討論,舉世一片沉默。

我想問的是:昔日揭竿而起、不受政黨操控的偉大群眾運動傳統哪裏去了?追求一個美好、公義與和平的世界之漫漫長路,究竟何時啟程?踏上這趟艱辛路途所需要的勇氣、奉獻與想像力何處可尋?至於藝術、電影、文學與戲劇的反叛者們呢?大家哪去了?誰來打破沉默?或者我們只能等待,等待第一顆核彈爆炸的那一刻的來臨?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25 發佈時間: 下午 5:41
很多時候,我常納悶,台灣人,除了生物意義包括心跳血壓等各種生命跡象之外,哪一點稱得上是個 ""人"" 呢?很多事,只要是人,都應該生氣。除非你不是人,要不就是個外人;外人自然就沒什麼好生氣,畢竟那是他家的事,與我無關。

在這島上,如果大家都是人,都具有做為一個人理應會有的各種正常反應,那麼,當某些反應如此異於常人時,惟一的合理解釋也許就是外人;他不會生氣,或他不需要生氣,因為那是別人家的事,與他無關。

很奇怪的是,巨大的事情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跟植物沒兩樣,彷彿事不關己;但在某些時候,連雞毛蒜皮都談不上的一點小事,或往往根本是無中生有的事,他卻能熱血沸騰,揭竿起義,一副準備要拋頭爐灑熱血似的。因此,你要說他是外人嘛,似乎也說不通;也許只能說他缺少做為一個人理應具有的基本自主特徵;比較像一種機器,就連喜怒哀樂都不是自己所能決定,得先插上插頭,打開開關,加熱,然後就像燒開水一樣,很快他就會沸騰。只要插頭一拔掉,他很快就又涼了,冷卻了,回到植物狀態,我是說,回到未開機的狀態。

假設今天你家門口,突然有人丟了一粒鼻屎在地上,然後,他竟然宣稱他對這粒鼻屎擁有神聖主權,鼻屎方圓兩百公里內,全是他的領土產權;誰想經過,就得留下過路費,要不然就抓回去脫光光凌虐一番,然後威脅家屬拿鉅款前來贖人。假若你家遇到這種事,不知道你是會生氣?還是說沒關係,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家就是你家?我相信,只要是人一定都會生氣。所謂沖之鳥(鳥蛋的鳥),就是這樣的一粒鼻屎大的東西。這樣一粒鼻屎 (差不多兩坪大),如果能夠讓一個國家憑空增加43萬平方公里的經濟海域 (比日本本土還大上許多),這樣還有天理嗎?那我也四處來撒上幾粒鼻屎,整顆地球不就全都是我家?反倒面積大上五、六萬倍的太平島,鼻屎礁的主人及其一幫歹徒卻反倒說那個面積太小,不是島。

有沒有能耐和歹徒打上一架,那是另一回事,但你總該生氣吧。 很奇怪,這麼大的事,整天高喊捍衛主權的台灣人,卻完完全全沒感覺。這還不夠奇怪,甚至有人還因此很開心,歡欣鼓舞,真是承蒙鼻屎礁的主人看得起咱們台灣人,願意給我們這樣一個出現在國際新聞版面、""讓全世界都看見"" 的機會,真是太感謝了。這就是民進唬爛黨的作法,如果這不叫做賣台,什麼叫賣台?

我知道,在這島上是根本不可能講任何道理的,一切價值的最高指導原則就是反中;黨控制了總開關,由黨來決定人民什麼時候該沸騰,什麼時候該冷靜,什麼時候該歡欣鼓舞。面對這樣一種情況,當你還是個 ""人"" 時,你該如何自處?我的作法是:我只能盡量告訴自己,息怒息怒,台灣如何,那是他家的事,不干我的事,我只是很不幸剛好出生在這樣一個跟我沒什麼關係與連結的島上。因為,我若要告訴自己說這是我的家,那麼,這又是哪門子的家?天底下會有這種 ""家"" 嗎?面對完全不講理的歹徒,""全家"" 居然沒有人生氣,而且還歡欣鼓舞很感激似的,任其予取予求。

從這裏你很輕易就能看得出來,台灣其實不折不扣就是美國和日本養的一條狗,狗當然不可能和主人計較說我的狗窩有什麼主權;主人愛幹啥就幹啥,狗是不可能有任何意見的。主人叫牠咬誰,牠就會咬誰,也許位階上比機器人好一些,但終究是一條聽命於主人的狗。我講這個,並無絲毫嘲諷之意,反倒充滿憂愁,因為我似乎能看見這樣一條狗未來的下場。歷史上,當狗的,終究都會成為一種犧牲品。假若今天真的事不關己,真的沒我的事,即便是做為一個旁觀者,恐怕都還是會為這樣一條狗的命運感到可悲。

底下兩篇文字,不妨細看。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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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論壇》唐湘龍/醒了沒?台灣人

底下為節錄,全文請看:

http://www.nownews.com/n/2016/04/27/2078033

文/唐湘龍 2016.04.27

「冲之鳥」的地位是確定的。「冲之鳥」在國際海洋法定義下的地位是清楚的:「冲之鳥」是個礁。不是島。「冲之鳥」完完全全不具備稱為島的法律條件。除了日本,全世界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接受「冲之鳥」是島的說法。

尤其在海平面持續上升的年代,連像吉里巴斯這種太平洋上人口數萬的島國都自認不適合人居,準備面對「滅島」、「遷國」的殘酷現實,日本花了至少6億美金,用完全人工化的手段「鞏固」「冲之鳥」,即使漲潮時勉強露出兩塊加起來絕對不會比你家「QUEEN-SIZE BED」大的石塊,哪裡有任何條件宣稱這是島?還據以劃設200海浬專屬經濟海域和大陸架。

日本在台灣之北。菲律賓在台灣之南。你知道「冲之鳥」在哪裡嗎?「冲之鳥」屬於菲律賓海。

如果你講不出這種荒謬感覺什麼地方不對,聽我說,這是「侵略」。二戰結束70年,日本雖然從陸地撤退,但是,海洋沒有。當你看見日本右翼代言人,台灣親日獨派的「好朋友」石原慎太郎站上冲之鳥狂揮日本國旗時,你毫無違和感嗎?

「東聖吉」事件告訴台灣人,150來,日本的侵略本質沒有一點點改變。而且,台灣仍然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悲的是,台灣的獨派團體除了自吹自唱自我陶醉的「海洋國家」論調外,對這種「侵略」的永久性傷害毫無所覺,只想利用政權移轉的空窗期裝駝鳥,一邊鼓動船東趕快付錢贖人,以免30天後,成為蔡英文的燙手山芋;一邊繼續一種「清唱」式網霸腔調,宣稱這是「打臉」馬政府外交政策。

台灣是「海洋國家」?見鬼了。你的心態太殖民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在「日裔台人」身上實在太明顯了。你親美親日親到熱臉貼日本冷屁股都習慣了,對「佔海為王」的惡性毫無警覺。

「海洋國家」?日本是。台灣根本不配。提醒即將上台的蔡英文政府,不管對日本做了什麼「暗通款曲」的承諾,都不該過度陷入美日「亞太再平衡」的「反中」魔笛,而忽略日本以「防中」為名所進行的「海洋侵略」。「海洋侵略」因為沒有槍砲聲,沒有南京大屠殺,極不易察覺。

眼下的台灣,幾乎已經被日本包圍。只要一出海,就進入「海洋日本」。北邊是釣魚島,東邊是與那國島,即使南邊的太平島,美日也連手壓迫台灣要放棄聲索。台灣幾乎已經被日本「海洋封鎖」,動輒得咎。「東聖吉十六號」事件令人震驚,因為這是第一起台灣漁船在「冲之鳥」附近被捕。被捕的地點不是領海,是距離150海浬的公海。船東付錢贖人,付出去的不是176萬台幣,付出去的,是台灣永永遠遠對「冲之鳥」的話語權。面對日本無聲的海洋侵略,台灣卻徹徹底底失去了戰略。

如果你是台灣人,關于「冲之鳥」,有幾件事你應該知道。

一、「冲之鳥」面積9平方公尺,但日本以此為領海基點劃出去的經濟海域是43萬平方公里。如果你對43萬平方公里沒有概念,那麼請記得,日本的陸地面積是37.8萬平方公里。「冲之鳥」沖出來的專屬經濟海域比日本國土面積還要大。

二、台灣陸地面積3.6萬平方公里,大約日本的10分1。「台灣四面都是海」,誰不知道呢?但台灣的排他性經濟海域面積就算把重疊的都算進來,劃到最大,大約是陸地面積的六倍大。20萬平方公里。比日本的陸地面積還小一半。哪日本呢?日本的排他性專屬海洋面積大約447萬平方公里。日本的國土面積全球排名61。但日本的排他性經濟海域面積世界排名第6。這種巧取豪奪而來的海洋領土,比「二戰」更豐碩。這才是對海洋有關注、有思考的「海洋國家」。

三、你知道中日兩國在東海、南海的「怒海爭鋒」在爭什麼嗎?中國的國土面積960萬平方公里,大約是日本的25倍,所以,當「國仇家恨」上身的時候,中國人習慣叫「小日本」。但現在,中國發現,連同南海算在裡頭,「海洋中國」的面積只有340萬平方公里,「小日本」馬上變成「小中國」,而且,「海洋中國」完全被「海洋日本」封鎖。

四、日本完完全全的雙重標準。日本在南海跟隨美國,痛責中國的人工造島行動,但其實整個西太平洋,甚至整個地球上人工造島的鼻祖就是日本,就是「冲之鳥」。中國到目前為止仍然強調尊重航行自由,沒有在南海化礁為島之後,宣稱自己擁有排他性經濟主權。這和日本逮捕「東聖吉」是完全不同層次的邏輯。

五、當一些「媚日獨派」宣稱太平島離台灣太遠,應該放棄的時候,台灣人一定要從「冲之鳥」回頭看太平島。理解太平島對台灣(中華民國之名下的台灣)何等重要。要記得,冲之鳥距離東京1740公里,比台灣到太平島的1600公里更遠。何況,太平島是國際法上完完整整、如假包換的天然島,「冲之鳥」和太平島相比,根本連鳥都不算。

醒了沒?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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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論壇》唐湘龍/沖之鳥與太陽花 都被「河蟹」了

唐湘龍 2016.05.25


台灣穿越了。一個「520」,兩個世界。

執政才四天,急什麼?

這四天大概就預言了台灣未來四年的全部問題。執政就偏「執」,在野就撒「野」。只有政治,沒有法治。沒有最爛,只有更爛。

一個「520」,「沖之鳥」就由礁變島了。一個「520」,「太陽花」攻擊行政院就從被告變撤告了。不要內外有別去看這兩事。這是同一個邏輯。這兩件事,蔡英文政府處理的邏輯都是:「不持法律立場。」

這其實非常驚悚。非常傷害。「沖之鳥」,行政院竟然不持「國際法」立場,「太陽花」,行政院竟然不持「國內法」立場。一個執政黨,完全執政的政府,對內、對外,竟然都不持法律立場。我想不出來,除了政治,除了鬥爭,未來還有什麼立場可以帶領這個國家前進?

不持法律立場,那就只剩政治立場。執政者如果只講政治立場,那算什麼?那叫「政治正確」。沒有其他判斷是非的標準了。

像「太陽花」,衝行政院都沒事。林全院長說:這本質上是政治事件。我「低估」了林全。林全很敢。敢到「喪『全』辱國」都無所謂。這種「本質上是政治事件」的高論如果「紅衫軍事件」時有哪一個綠營人士敢提,絕對屍骨無存。

行政院想要大事化小,速斬速決,這能理解。這120多位「行政院的被告」,沒有懸念,裡頭不是民進黨,就是親民進黨。沒有最綠,只有更綠。黨同伐異的時代,這個行政院長連上法院「指認」自己違法亂紀同志的勇氣都放棄。乾脆就找個理由掩埋吧。鋸箭吧。竟然可以政院兼法院,直接把案子斷了。林全院長甚至用政治喊話,直接「施壓」法務部所屬檢察官,對公訴罪的部份也撤告。

民進黨裡別的沒有,以人權律師之名的政權律師泛濫成災。問問這些「政權御用律師」,以前有哪一個行政院長敢對偵辦中的案件指指點點?甚至暗示司法行政的指揮權限,讓如此「政治判斷」的嘴臉在司法女神面前如實呈現?

真恐怖。

政治對,什麼都對,法律也奈我何?這叫「和解」?「和解」只是藉口。政治實務上,這種假「和解」只會讓社會氣氛朝政治化、極端化、暴力化的方向發展。這種極有針對性的妥協,一定會讓台灣的未來付出很大代價。

「沖之鳥礁」的改口,就更賣台了。這一切報導的起源來自日本「共同社」。這是日本的國家通訊社。這個報導內容的引述口吻完全來自台北當局。兩個重點,一、台灣從「沖之鳥」撤退了,「護漁」行動結束。二、福島農林水產品準備開放進口了。對這兩個可怕的報導內容,蔡英文政府都做了局部、有「保鮮期限」的澄清。「護漁」到月底,以後再看需要。福島產品進口時間「還沒有」決定。不只在法律本質和國民健康的底線完全棄守,最重要,也最基本的是:怎麼沒有向「共同社」發出抗議、澄清稿?對外國通訊社、媒體嚴重傷害台灣政府形象的錯誤報導不是「依慣例」都要抗議、澄清?還是從這個「520」之後,只要對內開記者會「自清」就好了?

這會不會讓台灣變成徹徹底底「雙重政治人格」?遇到中國人,說「我是台灣人」。遇到日本人,台灣就不是人了嗎?十天前,蔡英文還曾經握拳「全力捍衛」護漁不是嗎?怎麼現在連「法律立場」都不持了?這個立場是國際海洋法的立場。全世界還沒有任何國家承認並且和日本談「沖之鳥」經濟海域和漁權問題。蔡英文自己學法律,「沖之鳥礁」的法律道理不深,簡單講,不管你要叫它礁,或跟著「日腔日調」喊島,總而言之,在國際法上,它沒有畫兩百海浬經濟海域的任何資格。

「沖之鳥礁」12海浬之外,全是公海。公海上,台灣的任何船隻的任何行為,權利義務都和日本船隻或其他任何國家的船隻一樣。公海上的問題為什麼要和日本談?談了就是默認日本的管轄權和法律立場。一個台灣的政府不持國際法立場,卻準備默默接受日本的法律立場。民進黨真的走不出殖民時代的被殖民心態嗎?

這比台灣宣稱擁有主權的釣魚台問題更丟臉。更何況,海權問題不是只有漁權。漁權是最容易引起關注,但卻相對不重要的一個。如果台灣對公海權益的法律立場退縮到只剩漁權,這個政府可以下台了。

台灣對海洋權益的法律準備和捍衛決心,比越南、菲律賓還不如。

馬英九的時代太法治了。蔡英文的時代太政治了。我們用選舉選擇了政治,放棄了法治嗎?那是國家的倒退,文明的返祖。

如果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同樣放棄法律立場的「沖之鳥」和「太陽花」之間有什麼關係?有,「反中」。為了「反中」,這個政府什麼代價都準備付。

如果不了解蔡英文政府施政的主軸。我的看法是:「反中」。「反中」是核心中的核心,主軸中的主軸。「反中」已經成為施政上無限上綱的標準。這四天,已經決定了台灣未來的四年。

(作者唐湘龍,資深新聞工作者,政論節目資深評論員,現任電台節目主持人。)
牧神潘 發佈日期: 2016.05.25 發佈時間: 下午 5:04
  在楊绛眼裏,錢鍾書向來抉擇很爽快,好像未經思考的;但事後從不遊移反複。而自己則不免思前想後,可是兩人的抉擇總相同。既然是自己的選擇,而且不是盲目的選擇,到此也就死心塌地,不再生妄想。
  一九七二年三月,在周恩來總理的特別關照下,楊绛和錢鍾書作爲這一年的第一批“老弱病殘”人員,離開幹校,回到了闊別兩年的北京。據說周恩來調錢鍾書回京是以參加毛澤東詩詞的英譯工作爲名,主要目的是怕他下放幹校受折磨而死。
  即便動蕩年月,楊绛也沒有放棄學術研究,通曉英、法兩國語言的楊绛,近60歲時,從零開始學習西班牙語,並翻譯了《堂?吉诃德》,至今都被公認爲佳作,已累計發行近百萬冊,是該書譯本當中發行數最多的。
  “文革”結束後,楊绛和錢锺書獲得了自由,終于又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中。浪費了整整10年的光陰,他們決定整天閉門自守,什麽地方也不去,沈溺于自己的學問事業。
  打掃現場:我的生平傑作就是一個錢瑗
  
我們仨
  也許在很多人看來,與錢、楊二先生相比,作爲女兒的錢瑗實在是太普通了。直到楊绛的《我們仨》面世之後,愛女錢瑗才始爲公衆所知——她外語才能精湛,學識淵博,目光敏銳堅定,在大學任教時便勇于創新,開創了“實用外語文體學”。在楊绛眼裏,“我的生平傑作就是一個錢瑗”。
  因肺癌轉脊椎癌,錢瑗1997年去世。還沒有從喪女的悲哀中解脫,翌年12月,相伴了60多載的丈夫錢锺書又離她而去。遵循錢锺書遺囑,後事一切從簡。楊绛一直陪送錢锺書的遺體到焚化爐前,久久不肯離去,難舍難分。
  兩年間失去了兩個至親之人,只留下87歲高齡的楊绛孑然一身。這個打擊幾乎致命,但她以那羸弱的身軀挺過來了。這讓楊绛對生、老、病、死有了透徹的領悟,希望自己能夠“死者如生,生者無愧”(錢锺書語)。家裏的一切都保持女兒和丈夫在世時的舊樣。
  晚年,楊绛開始“打掃現場”,以驚人的毅力整理錢锺書的手稿書信,錢锺書的手稿多達7萬余頁,涉獵題材之廣、數量之大、內容之豐富,令人驚歎。手稿多年隨著主人顛沛流轉,從國外到國內,由上海至北京,下過幹校,住過辦公室,曆經磨難,傷痕累累。紙張大多發黃變脆,有的已模糊破損、字迹難辨。重重疊疊,整理起來十分辛苦。2003年,《錢锺書手稿集》(影印本,40卷)能及時與讀者見面,楊绛功不可沒。幾年來,楊绛以全家3人的名義將高達數百萬元的稿費和版稅全部捐贈給母校清華大學,設立“好讀書”獎學金。
  
《我們仨》
  最初設想,這本書一家三口各寫一部分,錢瑗寫父母,楊绛寫父女倆,錢鍾書寫他眼中的母女倆。到1996年10月,錢瑗已經非常衰弱,預感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她請求媽媽,把《我們仨》的題目讓給她寫,她要把和父母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寫下來。躺在病床上,錢瑗在護士的幫助下斷續寫了5 篇,最後都不能進食了,還在寫。楊绛見重病的女兒寫得實在艱難,勸她停一停。這一停,就再沒有能夠重新拿起筆。錢瑗最後一篇文章落的日期是1997年2月26日,她去世的前6天。女兒去世後,楊绛將殘稿接手,續寫完屬于“他們仨”的故事。
  《我們仨》分爲兩部分。第一部分中,楊绛以其一貫的慧心、獨特的筆法,用夢境的形式講述了最後幾年中一家三口相依爲命的情感體驗。第二部分,以平實感人的文字記錄了自1935年伉俪二人赴英國留學,並在牛津喜得愛女,直至1998年錢先生逝世63年間這個家庭鮮爲人知的坎坷曆程。他們的足迹跨過半個地球,穿越風雲多變的半個世紀:戰火、疾病、政治風暴,生離死別……不論暴風驟雨,他們相濡以沫,美好的家庭已經成爲這一家人生最安全的庇護所。天上人間,陰陽殊途,卻難斷摯情。楊绛獨伴青燈,用心靈向彼岸的親人無聲地傾訴著。作爲老派知識分子,她的文字含蓄節制,那難以言表的親情和憂傷彌漫在字裏行間,令讀者無不動容。生命的意義,不會因爲軀體的生滅而有所改變,那安定于無常世事之上的溫暖親情已經把他們仨永遠聯結在一起,家的意義也在此書中得到了盡情的闡釋。
  
《容安館劄記》
  1953年,錢鍾書先生居住在中關園小平房(引用陶淵明《歸去來辭》“審容膝之易安”)。當時任清華大學外文系教授,並負責外文研究所事宜。1953年院系調整,清華改爲工科大學,文科部分並入北京大學。錢锺書擺脫教務,在文學研究所工作,極少發表作品,以靜靜讀書爲主。以後屢次遷居,當時中關村小平房成爲錢鍾書“容膝易安”的住所,所以日劄也就取名爲“容安館劄記”了。
  錢鍾書逝世後,尚有大量的珍貴材料保留在未付梓的讀書筆記之中,這些筆記反映了一位著名學者一生的讀書思考過程。楊绛以高齡之軀將亡夫浩瀚的筆記一點點整理出來,公之于衆,其中《容安館劄記》以讀書時的感想和思考爲主要內容,是研究錢氏思想的重要材料,其中有一些觀點後來經錢先生發揮,寫成了專著,也有的內容當年先生有意擴展,終沒有來得及做完。從筆記內容看,錢先生讀書涉獵極廣,除經史子集外,民俗俚語鄉間野史,凡能搜集到的無所不讀,凡讀過的又無一不做筆記。
  據楊绛先生說,錢鍾書先生做筆記的習慣是在牛津大學讀書時養成的。因爲該大學圖書館的書從不外借,故錢先生只得用鉛筆邊讀邊記。還有一些筆記是用毛筆寫成的,顯然是他後來“反刍”(楊绛語)追記的。
  
《錢鍾書手稿集》
  這部《中文筆記》展示錢鍾書自1930、1940年代至1990年代各時期中文筆記原貌。按時序,這部分中文手稿被錢鍾書夫人楊绛編爲9本殘頁、25本大本、38本硬皮本和11本小本,凡83本,涉及3000種以上中文著作及少量外文著作。
  筆記中不僅包括了《詩經》、《論語》、《史記》、《全唐詩》、《全宋詞》、《紅樓夢》等經典,更大量涉及曆代文人詩文別集、筆記小說、野史雜談、尺度日劄。多種形制、各類語體的讀數筆記曾伴隨錢鍾書走南闖北,曆經風雨。
  據引述楊绛的話,這些筆記本本來包含有錢鍾書的日記和讀書筆記。在“文革”期間,夫婦倆把日記從本上一條條剪下。居無定所時,楊绛用枕套、麻袋裝上這些筆記本,從一個地方運到另一個地方,沒丟掉一本。
  錢鍾書辭世前曾說,這些筆記都沒用了。但楊绛不同意,“他(錢)一生孜孜矻矻積聚的知識,對于研究他學問和研究中外文化的人,總該是一份有用的遺産”。
  閉門謝客:火萎了,我也准備走了
  在許多朋友眼裏,楊绛生活異常儉樸、爲人低調。她的寓所,沒有進行過任何裝修,水泥地面,非常過時的櫃子、桌子,老舊的樣式,始終安之若素,室內沒有昂貴的擺設,只是濃濃的書卷氣。楊绛說:“我家沒有書房,只有一間起居室兼工作室,也充客廳,但每間屋子裏有書櫃,有書桌,所以隨處都是書房。”
  楊绛期頤之年仍筆耕不辍,每天伏案工作。有一年,她的新著出版,出版社有意請她“出山”,召開作品研討會。對此,楊绛坦陳:“我把稿子交出去了,剩下怎麽賣書的事情,就不是我該管的了。而且我只是一滴清水,不是肥皂水,不能吹泡泡,所以開不開研討會——其實應該叫做檢討會,也不是我的事情。讀過我書的人都可以提意見的。”她謝絕出席。
  閉門謝客的楊绛過著一個普通老人的生活,耳朵有些背,視力也下降了。她曾對記者說:“最大的問題就是打擾特別多,尤其是電話太多,我真擔心自己的時間是不是就這樣被消耗掉。你能不能代我轉達給那些想來采訪或看望我的朋友們,楊绛謝謝他們的關心,但千萬不要過來看我。你想,即使大家來了,就算同我聊了一天,又能怎麽樣?我們也不可能只憑這一天交談就成了朋友吧,還是請大家給我留些時間吧,那樣我寫些文章出來,大家看到後就權當寫給大家的一封信吧。 ”


http://www.huanqiu.com/www/mobilenews/hot/2016-05/8973080.html
牧神潘 發佈日期: 2016.05.25 發佈時間: 下午 4:28
  第三記是“學圃記閑”。在幹校的工作其實不太艱苦,就是單調,或者是擔尿挑糞等知識分子從來不會主動接觸的勞動。楊绛專管菜園,菜園距離錢鍾書的宿舍不過十多分鍾的路。錢鍾書看守工具,楊绛的班長常派她去借工具,于是,“同伴都笑嘻嘻地看我興衝衝走去走回,借了又還。“錢鍾書的專職是通信員,每天下午要經過菜園到村上的郵電所。“這樣,我們老夫婦就經常可在菜園相會,遠勝于舊小說、戲劇裏後花園私相約會的情人了。”他們在風和日麗時,就同在渠岸上坐一會兒,曬曬太陽;有時站著說幾句話就走。錢鍾書平日三言兩語,斷續寫就的信,就在這時親自交給楊绛。楊绛陪錢鍾書走一段路,再趕回去守菜園,“目送他的背影漸遠漸小,漸漸消失。”傳統戲曲中的才子佳人相會後花園,在這裏有了新的演繹。
  第四記是“小趨記情”。“小趨”是一頭黃色的小母狗,在人與人之間難以建立互信的日子,與狗倒能發展出一段真摯的感情。這頭瘦弱的小狗,因爲得到楊绛和錢鍾書的一丁半點食物救濟,就成爲他們忠實的朋友。後來幹校搬家,狗不能帶著走。有人傳話說,他們走後,那小狗不肯吃食,又跑又叫,四處尋找。錢鍾書說,那狗也許“早變成了一堆大糞了”,楊绛則認爲,“也許變成一只老母狗,揀些糞吃過日子,還要養活一窩又一窩的小狗。”人與狗的境況何其相似?
  第五記是“冒險記幸”,記三次冒險的經曆。其中一次,楊绛在滿地爛泥的雨天只身奔去看錢鍾書。荒天野地四水集潦,幾經磨難,冒險過河,總算到了錢鍾書的宿舍門口,錢鍾書大感驚訝,急催楊绛回去,楊绛也只是逗留一會,又只身而返,路上的危險也就自不待言了。楊绛這種“私奔”,當中包含了多少情意?這種情意用平常的語調道出,也就更見深厚了。
  第六記是“誤傳之妄”。一次錢鍾書聽聞自己將獲遣送返京,結果只是謠傳。楊绛自然十分失望,她想到去留的問題,便問錢鍾書,當初如果離國,豈不更好,錢鍾書斬釘截鐵的說不,他引柳永的詞自喻,就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幸而二人最後還是一起獲准返回北京。
  《幹校六記》的書名和篇目,都源自清乾隆、嘉慶年間沈複的《浮生六記》。《浮生六記》記述作者的日常生活瑣事,以及與其妻芸娘的鳒鲽情深,其中《閨房記樂》和《閑情記趣》兩章,均爲世人樂道。錢鍾書在書前小引說:“‘記勞’,‘記閑’,記這,記那,那不過是這個大背景的小點綴,大故事的小穿插。”值得注意的是,本書如何以小點綴反映大背景,以小穿插說出大故事,這也是閱讀本書的趣味所在。文革期間,政治混亂,批鬥無日無之。在政治的最上層,這本來就是一場奪權的運動,彌漫全國的,就是互相猜疑、互打報告,乃至于文攻武鬥的一種局面。在這場運動中,人性的尊嚴不但盡失,也受到了極大的扭曲,可以說是中國近代史上最慘痛的一頁血淚史。但我們讀《幹校六記》,卻讀不到對這種不合理現象的強烈控訴和譴責,字裏行間只是平和的語調,或頂多是一點點淡淡的無奈和婉轉的諷刺。只是,在仔細咀嚼後,也許會嘗出一點辛辣的諷刺意味。
  這部作品,體現了中國傳統文學“怨而不怒”的宗旨。楊绛和錢鍾書的遭遇,雖然比不少受批鬥的知識分子要好得多,但到底是一種屈辱,也是人才的浪費,楊绛談到這段經曆,並沒有激情的呐喊。雖然說作者怨而不怒,但在字裏行間,還是對人性的醜惡有所諷刺,每多言外之音。如“小趨記情”一章,隱然處處以狗和人相對照,人不如狗的婉諷躍然欲出。那種亂世中人與狗互相依傍的情意,也令人感動。又如“鑿井記勞”一章,對農民似有所不滿,但如果認爲這就是對農民或“農民性”的鄙視,無異落入“唯階級論”的窠臼。作者想說的,其實是人的賢愚好壞,並不應由其出身階級等先天因素來決定。
  此外,書中寫夫婦之情十分細膩,這種情,也是在字裏行間表達,而沒有甚麽激情的愛的宣言。在這六記中,楊绛處處顯出對錢鍾書的關懷和了解,在“冒險記幸”中,爲了見錢鍾書一面,楊绛便不惜冒上生命的危險,在回憶中這些險境都寫得稀松平常,但如果設身處地,回到當時境況,命懸一線的險狀,其實令人不寒而栗。
  
《將飲茶》
  這本散文集包括三類內容,第一類爲回憶父親楊蔭杭和三姑楊蔭榆的文章,第二類爲詳述錢鍾書創作《圍城》的背景及情形的文章,第三類爲描寫“文革”時期種種遭際的文章。作者以細膩傳神而又幽默風趣的文筆記人敘事,活畫出了人物形象也繪描出了時代氛圍,使全書在貌似輕松恬然中富于深刻隽永的人生意蘊和探赜索隱的史料價值。
  
《走到人生邊上》
  《走到人生邊上》是楊绛女士在96歲高齡之時著作,思路缜密,文筆優美,內蘊激情,是不可多得的佳作。此書共分爲兩部分,在書中楊绛女士關注了神和鬼的問題,人的靈魂、個性、本性,靈與肉的鬥爭和統一,命與天命以及人類的文明等問題。融會了文學、哲學、倫理學精神分析等學科的知識,並形成了自己的思考。後一部分則由注釋《寫在人生邊上》多篇散文構成。在《論語趣》一文中,楊绛女士提到,錢鍾書先生和她都認爲,孔子最喜歡的弟子是子路而不是顔回,最不喜歡的是不懂裝懂、大膽胡說的宰予。
  在楊绛任北京大學文學研究所期間,楊绛還譯有《1939年以來的英國散文選》、西班牙著名流浪漢小說《小癞子》,法國勒薩日的長篇小說《吉爾·布拉斯》。1978年,八卷本《堂·吉诃德》橫空出世。
 
 《小癞子》
  在清華初期,楊绛翻譯出版了西方文學史上首部流浪漢小說——《小癞子》。楊绛翻譯的《小癞子》最初是根據法譯本轉譯的,中譯本于一九五○年由上海平明出版社初版,後多次重印,至一九六○年,楊绛又重新修訂。十年動亂結束後,楊绛又根據富爾歇?台爾博斯克校訂的一九五八年版西班牙原文本重新翻譯,一九七八年七月由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一九八三年後,楊绛又根據新版本重譯,使譯本日臻完善。
  楊绛本身通曉英、法兩國語言,爲使《堂吉诃德》翻譯得更准確,她又學習了西班牙語,並最終在文革中將書稿保護下來。楊绛《堂吉诃德》譯本被公認爲優秀的翻譯佳作,迄今已累計發行70萬冊,是該書譯本當中發行量最多的譯本。1978年《堂吉诃德》中譯本出版時,正好西班牙國王訪問中國,鄧小平把它作爲禮物送給了西班牙國王。特別是這個譯本文字流暢,注釋詳盡,不僅受到我國讀者的廣泛歡迎,而且還得到西班牙方面的贊譽,楊绛也因爲翻譯該書的貢獻而榮獲西班牙國王頒發的騎士勳章。
  
《斐多》
  楊绛先生的譯文,對照多種版本和注釋,並一句句死盯著英譯本,而力求通達流暢。她認爲:“蘇格拉底和朋友們的談論,該是隨常的談話而不是哲學論文或哲學座談會上的講稿,所以我盡量避免哲學術語,努力把這篇盛稱語言生動如戲劇的對話譯成戲劇似的對話。”她在前言中說:“人名地名等除了個別幾個字可意譯,一般只能音譯。一個名字往往需用許多字,這一長串毫無意義的字並不能拼出原字的正確讀音,只增添譯文的澀滯,所以我大膽盡量簡化了。不過每個名字不論簡化與否,最初出現時都附有原譯的英文譯名。”
  牛棚歲月:我們老夫婦經常可在菜園相會
  
相依爲命的十年
  1966年“文革”爆發,楊绛在外國文學研究所作爲“反動學術權威”被“揪出來”。從此開始了受汙辱、受踐踏、挨批、挨鬥的日子。造反派給她剃了“陰陽頭”,派她在宿舍院內掃院子,在外文所內打掃廁所,住“牛棚”。余下的時間作檢討、寫認罪書等等。3天後,錢锺書也被打成“牛鬼蛇神”。
  1969年11月,錢锺書被下放到信陽地區羅山縣。次年7月,楊绛也被下放到那裏,被分配在菜園幹活。菜園距離錢锺書的宿舍不過10多分鍾的路。當時,錢锺書負責看守工具,楊绛的班長常派她去借工具,于是,“同伴都笑嘻嘻地看我興衝衝走去走回,借了又還”。後來,錢锺書改任專職通訊員,每次收取報紙信件都要經過這片菜園,夫婦倆經常可以在菜園相會。“這樣,我們老夫婦就經常可在菜園相會,遠勝于舊小說、戲劇裏後花園私相約會的情人了。”
  當時錢鍾書在郵電所,幫助那裏的工作同志辨認難字,尋出偏僻的地名,解決不少問題,所以很受器重,經常得到茶水款待。當地人稱煮開的水爲“茶”,款待他的卻真是茶葉沏的茶。那位同志透露了一個消息給他。據說北京打電報給學部幹校,叫幹校遣送一批“老弱病殘”回京,“老弱病殘”的名單上有他。
  楊绛喜出望外。她想:“默存若能回家,和阿圓相依爲命,我一人在幹校就放心釋慮;而且每年一度還可以回京探親。當時雙職工在息縣幹校的,盡管夫妻不在一處,也享不到這個權利。”
  過了幾天,他從郵電所領了郵件回來,破例過河來看楊绛,特來報告她傳聞的話:回北京的“老弱病殘”,批准的名單下來了,其中有他。
  楊绛已在打算怎樣爲他收拾行李,急煎煎只等告知動身的日期。過了幾天,他來看她時臉上還是靜靜的。她問:
  “還沒有公布嗎?”
  公布了。沒有他。他告訴楊绛回京的有誰、有誰。楊绛的心直往下沈。沒有誤傳,不會妄生希冀,就沒有失望,也沒有苦惱。
  楊绛陪丈夫走到河邊,回到窩棚,目送他的背影漸遠漸小,心上反複思忖。難道自己的丈夫比別人“少壯”嗎?她背誦著韓愈《八月十五夜贈張功曹》詩,感觸萬端。她想到了他檔案袋裏的黑材料,肯定是這份材料在作祟!
  楊绛想起這事仍然心上不服。過一天錢鍾書到菜園來,楊绛就說:“必定是你的黑材料作祟。”他說無聊,事情已成定局,還管它什麽作祟。楊绛承認自己無聊:妄想已屬可笑,還念念在心,灑脫不了。
  回家的是老弱病殘。老弱病殘已經送回,留下的就死心塌地,一輩子留在幹校吧。楊绛痛苦地聯想著。
  一天,錢鍾書路過菜園,楊绛指著窩棚說:
  “給咱們這樣一個棚,咱們就住下,行嗎?”
  錢鍾書認真想了一下說:“沒有書。”
  楊绛認同:真的,什麽物質享受,全都舍得;沒有書卻不好過日子。他箱子裏只有字典、筆記本、碑帖等等。
  楊绛問:“你悔不悔當初留下不走?”
  錢鍾書說:“時光倒流,我還是照老
牧神潘 發佈日期: 2016.05.25 發佈時間: 下午 4:25
看到一個時代的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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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绛先生今晨逝世 享年105歲 “我們仨”終成絕響

鳳凰文化訊 據人民日報李舫、發改委周南等多方消息,著名文學家、翻譯家楊绛先生于2016年5月25日淩晨逝世,終年105歲。
  與辛亥革命同齡的楊绛先生出身名門,天賦文才,不僅在文學上開辟了自己的一方天地,還與因與文史大家錢鍾書的美好婚姻而備受豔羨。錢鍾書生前曾稱其“最才的女,最賢的妻”。
  楊绛(1911年7月17日-2016年5月25日)
  名門閨秀:一星期不讀書,一星期都白活
  
楊绛
  楊绛祖籍江蘇無錫,1911年7月17日出生在北京一位開明的知識分子家中,未滿百日,便隨父母南下,移居上海。少年時代,楊绛在上海讀書。從小就學習好,但最淘氣頑皮,曾因爲上課說話被罰站示衆,卻因不服兩人說話只罰一人而大哭到下課。在蘇州東吳大學求學時,楊绛是班上的“筆杆子”,中英文俱佳。
  楊绛的父親楊蔭杭學養深厚,早年留日,後成爲江浙聞名的大律師,做過浙江省高等審判廳廳長。辛亥革命前夕,楊蔭杭于美國留學歸來,到北京一所法政學校教書。1911年7月17日,楊绛在北京出生,取名季康,小名阿季。
  楊绛排行老四,在姐妹中個頭最矮,愛貓的父親笑說:“貓以矮腳短身者爲良。”楊绛八歲回無錫、上海讀小學,12歲,進入蘇州振華女中。
  在父親的引導下,她開始迷戀書裏的世界,中英文的都拿來啃,讀書迅速成爲她最大的愛好。一次父親問她:“阿季,三天不讓你看書,你怎麽樣?”她說:“不好過。”“一星期不讓你看呢?”她答:“一星期都白活了。”
  1928年,楊绛17歲,她一心要報考清華大學外文系。清華招收女生,但南方沒有名額,楊绛只得轉投蘇州東吳大學。費孝通與楊绛在中學和大學都同班,有男生追求楊绛,費孝通便對他們說:“你們‘追’她,得走我的門路。”
  最賢的妻: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
  錢鍾書和楊绛
  1932年初,東吳大學因學潮停課,開學無期。楊绛東吳大學政治學系畢業在即,不能坐等,就想到燕京大學借讀,借讀手續由她的同學孫令銜請費孝通幫忙辦理。2月下旬,楊绛等5人北上。路上走了3天,到北平已是2月27日晚。他們發現火車站上有個人探頭探腦,原來是費孝通,他已是第3次來接站,前兩次都撲空。入學考試結束後,楊绛便急著到清華大學去看望老朋友,同伴孫令銜也要去清華看望表兄。這位表兄不是別人,正是錢锺書。
  楊绛初見錢锺書,只見他身著青布大褂,腳踏毛底布鞋,戴一副老式眼鏡,渾身儒雅氣質,“蔚然而深秀”。而楊绛更有一番神韻。她個頭不高,但面容白皙清秀,身材窈窕,性格溫婉和藹,人又聰明大方。匆匆一見,甚至沒說一句話,彼此竟相互難忘。
  然而,孫令銜莫名其妙地告訴錢锺書,說楊绛有男朋友,又跟楊绛說,他表兄已訂婚。錢锺書寫信給楊绛,約她相會。見面後,錢锺書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沒有訂婚。”楊绛說:“我也沒有男朋友。”從此他們開始了書信往來。
  一天,費孝通來清華大學找楊绛“吵架”。費孝通認爲他更有資格做楊绛的男朋友,因爲他們已做了多年的朋友。費孝通此前曾問楊绛:“我們做個朋友可以嗎?”楊绛說:“朋友,可以。但朋友是目的,不是過渡;換句話說,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是你的女朋友。”這回,楊绛的態度還是沒變:“若要照你現在的說法,我們不妨絕交。”費孝通很失望也很無奈,只得接受現實,跟楊绛做普通朋友。
  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 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後悔娶她。1935年7月13日,錢锺書與楊绛在蘇州廟堂巷楊府舉行了結婚儀式。多年後,楊绛在文中幽默地回憶道:
  “(《圍城》裏)結婚穿黑色禮服、白硬領圈給汗水浸得又黃又軟的那位新郎,不是別人,正是锺書自己。因爲我們結婚的黃道吉日是一年裏最熱的日子。我們的結婚照上,新人、伴娘、提花籃的女孩子、提紗的男孩子,一個個都像剛被警察拿獲的扒手。”
  隨後,錢锺書考取了中英庚款留學獎學金,楊绛毫不猶豫中斷清華學業,陪丈夫遠赴英法遊學。滿腹經綸的大才子在生活上卻出奇地笨手笨腳,學習之余,楊绛幾乎攬下生活裏的一切雜事,做飯制衣,翻牆爬窗,無所不能。
  楊绛在牛津“坐月子”時,錢锺書在家不時闖“禍”。台燈弄壞了,“不要緊”;墨水染了桌布,“不要緊”;顴骨生疔了,“不要緊”事後確都一一妙手解難,楊绛的“不要緊”伴隨了錢锺書的一生。“絕無僅有地結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最才的女,最賢的妻”,這是錢鍾書曾寫給楊绛的“贈語”。
  錢的母親感慨這位兒媳,“筆杆搖得,鍋鏟握得,在家什麽粗活都幹,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水能遊,出水能跳,锺書癡人癡福。”
  1979年4月,中國社會科學院代表團訪問美國,錢锺書和費孝通作爲代表團成員,不僅一路同行,旅館住宿也被安排在同一套間,兩人關系處得不錯。錢锺書想想好笑,淘氣地借《圍城》裏趙辛楣曾對方鴻漸說的話,跟費孝通開玩笑:“我們是‘同情人’(指愛上同一個人)。”
  錢锺書去世後,費孝通拜訪楊绛,楊绛一語雙關:“樓梯不好走,你以後也不要再‘知難而上’了。”
  最才的女:與錢鍾書“勢均力敵”的大家
  才女楊绛
  難得的是,楊绛在文學史上的身份,不止是錢鍾書的妻子,更是著名作家、翻譯家、外國文學研究家。用時下流行的話說,楊绛和錢鍾書,有著世間罕有的“勢均力敵”的愛情。
  “你們這一代知識分子,在一九四九年時完全可以離開內地的,爲什麽留下了呢”的問題,答道:“很奇怪,現在的人連這一點都不能理解。因爲我們愛我們的祖國。當時離開有三個選擇,一是去台灣,二是去香港,三是去國外。我們當然不肯和一個不爭氣的統治者去台灣;香港是個商業碼頭,我們是文化人,不願去。”“很多外國人不理解我們,認爲愛國是政客的口號。政客的口號和我們老百姓的愛國心是兩回事。我們愛中國的文化,我們是文化人。中國的語言是我們喝奶時喝下去的,我們是怎麽也不肯放棄的。”這確是老一代知識分子的心裏話。
  上海于當年五月獲得解放。這時,楊绛、錢鍾書已接到清華大學的聘函。據說,北平和平解放後,他們兩人的老友吳晗和錢俊瑞受中共中央委托,對北大、清華實行接管工作。隨後,吳晗被任命爲清華大學曆史系主任、文學院院長、校務委員會主任委員。聘請楊绛夫婦擔任清華大學外文系教授,出自吳晗的主意。
  1953年,楊绛任北京大學文學研究所、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的研究員,主要文學作品有《洗澡》、《幹校六記》,另有《堂吉诃德》等譯著,2003年出版回憶一家三口數十年風雨生活的《我們仨》,96歲又成書《走到人生邊上》。
  《洗澡》
  本書是楊绛一部描寫解放後知識份子第一次經受思想改造的書。主要描寫的是解放後知識分子第一次經受的思想改造,即三反運動,又稱“脫褲子,割尾巴”。這些知識分子耳朵嬌嫩,聽不慣“脫褲子”的說法,因此改稱“洗澡”。楊绛女士將知識分子這一群體的內心世界、外貌形象刻畫得惟妙惟肖。書情節生動,文筆簡練,富有生活氣息,反映了那個年代以及那個年代的人們真實的思想壯志。本書語言簡潔、內容豐富、通俗易懂,是一本了解解放後知識份子的思想感情讀物。《洗澡》不是由一個主角貫連全部的小說,而是借一個政治運動作背景,寫那個時期形形色色的知識分子。所以是個橫斷面;既沒有史詩性的結構,也沒有主角。本書第一部寫新中國不拘一格收羅的人才,人物一一出場。第二部寫這些人確實需要“洗澡”。第三部寫運動中這群人各自不同的表現。“洗澡”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原因是誰都沒有自覺自願。假如說,人是有靈性、有良知的動物,那麽,人生一世,無非是認識自己,洗煉自己,自覺自願地改造自己,除非甘心與禽獸無異。但是這又談何容易呢?這部小說裏,只有一兩人自覺自願地試圖超拔自己。讀者出于喜愛,往往把他們看作主角。
  
幹校六記
  “六記”的首記是“下放記別”,寫下放幹校的別離之情,帶出政治運動對人性和生命的殘害。1969 年11 月,楊绛本來打算和錢鍾書吃一頓壽面,慶祝錢鍾書的虛歲六十歲生日,但等不到生日,錢鍾書就得下放了。次年七月,楊绛也下放幹校。送別錢鍾書,有楊绛和女兒、女婿;楊绛下放時,就只有女兒一人送她,女婿得一已在一個月前自殺。得一因爲不能捏造名單害人,含恨自殺。火車開行後,車窗外已不見女兒的背影。楊绛這樣寫:“我又合上眼,讓眼淚流進鼻子,流入肚裏。”
  第二記是“鑿井記勞”。楊绛被分配在菜園班,每天早出晚歸,集體勞動,又參與掘井的工作,産生了“合群感”,從而有“我們”和“他們”的分別。“不要臉的馬屁精”、“雨水不淋,太陽不曬的”、“擺足了首長架子的領導”,是“他們”;“我們”則包括各派別、受“我們”看管的人。這種階級感情,不是基于各人的階級背景,而是基于人性。但在貧下中農的眼中,“我們”又變成了“他們”,農民對幹校學員都很見外,還常常把他們種的菜和農作物偷去。這種對農民的輕輕諷刺,當然是在文革事過境遷之後才能宣之于口的。
  第三記是“學圃記閑”。在幹校的工作其實不太艱苦,就是單調,或者是擔尿挑糞等知識分子從來不會主動接觸的勞動。楊绛專管菜園,菜園距離錢鍾書的宿舍不過十多分鍾的路。錢鍾書看守工具,楊绛的班長常派她去借工具,于是,“同伴都笑嘻嘻地看我興衝衝走去走回,借了又還。“錢鍾書的專職是通信員,每天下午要經過菜園到村上的郵電所。“這樣,我們老夫婦就經常可在菜園相會,遠勝于舊小說、戲劇裏後花園私相約會的情人了。”他們在風和日麗時,就同在渠岸上坐一會兒,曬曬太陽;有時站著說幾句話就走。錢鍾書平日三言兩語,斷續寫就的信,就在這時親自交給楊绛。楊绛陪錢鍾書走一段路,再趕回去守菜園,“目送他的背影漸遠漸小,漸漸消失。”傳統戲曲中的才子佳人相會後花園,在這裏有了新的演繹
杨阳 發佈日期: 2016.05.24 發佈時間: 下午 2:51
台湾政府的外交态度完全是标准的附属国态度,先不谈「日方誠意十足」是什么,和第三国发展关系竟然还要争取美国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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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日海事合作機制 李大維:美國應會歡迎
行政院上任後隨即宣布,台日將成立「海洋事務合作對話機制」,擴大雙方漁業、海上急難救助等合作。外交部長李大維透露,雙方已就此一機制談了好多次,「感覺日方誠意十足」。至於美方對台日雙方進一步合作的看法,李大維則表示,美國應該是保持歡迎的態度。

http://www.storm.mg/article/122040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24 發佈時間: 上午 2:04
請看:

http://goo.gl/e96DKJ

http://goo.gl/zNRryk

我真的很佩服台北市民,搞到這樣都還能忍受。讓他再多做個兩年,所謂南北失衡的問題,我看很快就會解決了。這位柯先生,不是說一上台就馬上要讓台北超英趕美飛越新加坡嗎?飛越義大利倒是真的。想去羅馬看競技場的人這下有福了,連機票都可以省了,來台北看就有。

跟猛龍過江演的一樣,羅馬競技場確實有很多貓(我去過),但是,台北版的競技場聽說連烏龜都有。這位姓柯的,從來都不是真的想施政,而是想方設法尋找各種足以打擊對手的手段,進而突顯自己的英明與厲害。

簡單說,施政不是目的本身,鬥爭對手以便造就自己,才是目的。於是,打從上台第一天開始,他就一直不斷想盡方法搞鬥爭,企圖藉以壯大自己的光環;方法就是造謠抹黑,看能不能再像選舉時那樣,製造出一種純粹以謠言與流言為基礎的所謂 ""輿論""。

這樣一種綠油油的選舉詐術,如此的敗德與低能,它會有用嗎?當然,絕大多數時候是有用的,我對台灣人沒什麼信心。這樣一種以謠言謊言為基礎的鬥爭術,不分選前或選後,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八次...無數次的演出,無數次的拆穿,但很可悲的是,在這島上,它似乎永遠都還是會奏效。人民所謂的覺醒,總是覺醒在早已事過境遷之後;在當下,對一切謊言謠言與政治操弄似乎沒有任何抵抗力。

我並不是真的想自我做賤到這樣一種地步,竟談論起這樣一個根本不值得談論的政客。之所以談他是因為,做為一個綠色政治人物的例子,柯大帥足以成為某種類型。""例子"" 本身終究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藉著理解一個例子,你是否理解了一種通則,一種現象,一種模式,一種類型,從而建立起一種或許比較好的 ""way of seeing"",一種觀看世界的方式。我並不是想談看 ""什麼"",而是談 ""怎麼"" 看;恰恰是觀看的 ""方式"" 方足以區分出善惡美醜。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22 發佈時間: 下午 3:39
簡稚澄吞動物安樂死藥亡 徐嬌批攻擊者正義扭曲

2016年05月22日 12:07 盧怡秀/綜合報導

中時電子報

簡稚澄過去對收容所動物都保有一片愛心,但卻被外界壓力逼得走上絕路,令人不捨!(圖/本報系資料照片)

徐嬌批攻擊者是正義扭曲。(圖/取自徐嬌微博)

桃園市新屋動物保護園區中的女獸醫師簡稚澄吞動物安樂死的藥物自殺身亡,引發外界高度關注,由於她過去執行多次動物安樂死,有人攻擊她是女屠夫,加上政府資源以及工作環境上有瑕疵,她承受過大壓力,選擇吞動物安樂死的藥物走上絕路,讓人不捨;大陸女星徐嬌在看到這則消息時,也悲憤表示攻擊者其實都是「正義扭曲」的一方!

簡稚澄吞動物安樂死藥物自殺的消息曝光後,引來高度關注,同事、同學都讚她絕對是最愛動物的人,她每天加班到深夜,就為了細心照料每一隻收容所的狗兒,但不得已時還是得執行安樂死,儘管她邊哭邊做,卻仍被攻擊是女屠夫,加上動保法規不完善,她內心承受極大壓力,最終選擇走上絕路,簡稚澄的遺書,也被視為猶如「死諫」。

對此,不少藝人紛紛發聲支援,希望政府對動保法規應更加完善,而大陸女星徐嬌在網上看到該則新聞時,也相當悲痛,更指那些躲在電腦後無端批評的攻擊者,「只是為了滿足自己扭曲的『正義感』以彌補現實中的渺小罷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22 發佈時間: 下午 3:36
ETtoday 2016年05月22日

幾次安樂死前!狗不斷把頭鑽懷裡撒嬌 簡稚澄放下針...

桃園市新屋動物保護園區32歲女獸醫師簡稚澄自殺。2012年的一篇報導,也被網友討論,當時才27歲的她,入行2年來安樂死700多隻狗,總讓她很沮喪,好幾次她在最後一刻,都遇到狗狗把頭鑽進懷裡撒嬌,讓她「放走」,努力幫找主人,現在她走了,讓許多人看了好痛。

清秀的簡稚澄,從小很愛動物,台大獸醫系畢業後,特考公職獸醫師榜首,竟然第一志願就選沒什麼人要的、相當偏遠的桃園新屋動物保護園區。簡每次要替狗隻執行安樂死前,一定會先帶去散步、吃東西,和牠們說說話,再帶到手術台,在牠們最安心的那一刻,打下那一「針」。2012年《聯合報》曾報導,簡稚澄對流浪狗狗的努力。

「總是看著牠們,在我懷裡離去」,簡稚澄身為園長,但常在沒人的時候偷擦眼淚,尤其剛到園區第一年很難調適,每當有貓狗被送進來,她一定全力讓牠們復元,再靠FB傳播力量,去幫忙找個新主人,協助牠們逃過安樂死。

如果是年邁、身重病不得不面臨安樂死的狗隻,她也會溫柔對待,每次都會到園區的獸魂碑前低語休息。有幾次遇到狗狗在安樂死前,不斷跟她撒嬌,把頭鑽進她懷裡,她確定這是善解人意又健康的狗兒,當下就會「縱放」,努力幫牠找新家,讓狗狗逃過一死。

當時簡稚澄在報導中表示,一般民眾不知「收容」是有期限的,當他們帶寵物來「棄養」,她都會說「12天後會安樂死」,讓主人把狗帶回去養的比例不少。她真心希望有能力、有意想養寵物的人,可以先到收容所挑,「認養代替購買」。不過,4年後,她仍在2016年5月5日留下3封遺書,帶著遺憾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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