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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6:12
我的名字叫麥田,我的診所叫麥田,我的帳號也叫麥田,我就住在麥田裏,我在麥田裏終日無聲地思索,我的一切都跟麥田有關,我常想起 ""麥田捕手"" 裏那個同樣也屬於我的渴望:

""最後,我打定主意遠走高飛,我不再回家了,我也不會再去任何學校。我決定...攔一輛車,一輛接著一輛,幾天後我就會來到西部某個地方。那裏陽光明媚,十分美麗;那地方不會有人認識我,我可以隨便找個工作做。我並不在乎找到什麼樣的工作,反正只要沒有人認識我而我也不認識任何人就行。我打算到了那兒之後就假裝又聾又啞,這樣我就不需要再跟人們講一些毫無意義的蠢話了。久而久之,人們就會覺得無聊而對我失去興趣,心想,這只是一個又聾又啞的可憐蟲。這樣的話,我的下半輩子就不需要再跟人講話了。我會用自己賺來的錢,在靠近森林的地方蓋一棟小屋,終生就住在裏面...假若將來有了孩子,我們會把他藏起來,然後買很多書給他看,教他自己怎麼讀,怎麼寫...""

--J.D. Salinger

http://goo.gl/TH3LV5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d9HlOnOqMs

死刑執行檢察官:鄭捷最後眼神…很柔和

聯合新聞網作者記者張宏業、賴佩璇╱台北報導 | 聯合新聞網 – 2016年5月12日

「我看著他問話,他也一直看著我,眼神不像以前那樣凶殘,反而看起來很柔和。」負責執行鄭捷死刑的台灣高檢署檢察官錢漢良昨天說,鄭捷得知自己生命將走到盡頭卻很平靜,完全沒有害怕緊張感覺,如此平靜的死刑犯,是他執行八名死囚來所首見。

錢漢良說,他對鄭捷進行八分鐘人別訊問,這段期間他都直視鄭問話,鄭不僅有問必答,雙眼也直視他,一點沒有死刑犯不敢正視檢察官的模樣。鄭捷在槍決前沒要向任何人道歉,也沒提出諸如和母親擁抱等要求,只要求要喝水。

他舉例,他問鄭捷「你有沒有收到通知書?」鄭回答「收到了」,他再問「有沒有什麼話想說?」鄭答「沒有」,他又問「知不知道要被槍決?」鄭回答「知道」,最後問「有什麼特別需要嗎?」鄭回答「我很口渴。」

錢漢良指出,法警開第一槍後,鄭還在動,打第二槍後,鄭的肺部冒泡、沒立即死亡,所以才再補開第三槍;負責槍決的法警有三到四年資歷。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事故,發生的在別人身上的是故事,因為發生在別人身上,所以就會冷漠。」年近七旬的錢漢良前年直腸癌復發,住院開刀又併發中風,最後憑著意志戰勝病魔,讓他對生命有特別的感觸。
黑泥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5:29
""The dose makes the poison"" (Latin: ''sola dosis facit venenum'') is an adage intended to indicate a basic principle of toxicology. It is credited to Paracelsus who expressed the classic toxicology maxim ""All things are poison and nothing is without poison; only the dose makes a thing not a poison.""

「都是胡扯」,四百年以來的毒物學發展,只怕陳醫師是不同意的了。陳醫師的心中,似乎有著明確的「毒物/輻射」清單,恐怖程度跟劑量無關,那怕是一點點都不能出現的。

那麼空氣中含有放射性二氧化碳,也別呼吸了吧!
黃泥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5:26
""The dose makes the poison"" (Latin: ''sola dosis facit venenum'') is an adage intended to indicate a basic principle of toxicology. It is credited to Paracelsus who expressed the classic toxicology maxim ""All things are poison and nothing is without poison; only the dose makes a thing not a poison.""

「都是胡扯」,四百年以來的毒物學發展,只怕陳醫師是不同意的了。陳醫師的心中,似乎有著明確的「毒物/輻射」清單,恐怖程度跟劑量無關,那怕是一點點都不能出現的。

那麼空氣中含有放射性二氧化碳,也別呼吸了吧!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4:18
一些學界的人常感嘆,現在台灣的學生普遍智能程度都很差,很難教。但我倒覺得,智能雖然對於學習知識很重要,但是,它要求的智能層次其實很低;笨不是什麼問題,畢竟你又不是要當維根斯坦或愛因斯坦,大概也當不了 Chomsky;再說,你所要學的東西,一般來講,大概也不會有多難,所以我好像也還沒見過因為笨而學不了東西的人。可怕的不是笨,可怕的是他很笨,但卻又以為自己很聰明。這時候,即便是誨人不倦的孔子恐怕也幫不上忙了。

我常納悶,要怎麼樣才能不假思索地說出一連串蠢話,這恐怕也可以說是一種 ""天賦""。國中時,班上幾個跟我很要好的同學,我們常玩一種遊戲就是比賽說蠢話。還挺有趣的,但我表現得不是很好,只贏過幾次。

比賽方式是請其它一些同學當裁判,每天下課前決勝負,能夠講出最蠢的蠢話的人獲勝,賭注通常是一碗冰或一枝冰棒,我因為國二開始就窮得沒飯吃,沒法請人吃冰,往往以彈耳朵處罰來抵賭帳。

長這麼大了,將近四十年過去了,我還是常常會想起國中這個很好玩的說蠢話遊戲,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講出蠢話?而且還能迅速講出一大串,讓對方啞口無言。是要透過思索嗎?還是放空腦袋?還是要怎麼做才能讓腦袋進水?

我看這位黃泥八如果來參加說蠢話比賽,應該會輕易奪冠才對。水喝多了才會中毒,所以DDT、多氯聯苯、鉛、汞、塑化劑、各種輻射食品、漂白劑以及硼砂等等等各種毒物也是要吃多了才會中毒身亡;你都敢喝水了,為什麼不敢吃DDT、多氯聯苯、鉛、汞、塑化劑、各種輻射食品、漂白劑以及硼砂等等等各種毒物?懂嗎?這就是邏輯!(後面要不要加個英文logic?)這樣的邏輯你不懂嗎?嘿嘿嘿,我偷笑了,真是太沒理性(irrational),太沒內涵(neihan)了!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3:23
我的天哪,請問這位黃泥到底在說什麼? 人為的輻射劑量竟然也能拿脂肪醣類蛋白質的攝取來當作類比,這未免也炫了一點,我們是 X 戰警還是蜘蛛人嗎? 巴勒網的發言水平真是已經突變進化到了人類難以想像的境界。還是我數十年來對科學常識的認知真的錯了,營養學以後應該把輻射列入營養素裡?

只有一張圖片能形容我現在的感覺:
http://goo.gl/ZQ12xm

(OH MY GOD 已經不夠了,要叫衪媽媽才行)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3:23
我把這位什麼黃泥八的匿名智障的再度留言給刪了,真是不可思議,人竟然能蠢到這種地步卻還以為自己好像很有思想。

這位黃泥八先生或小姐或太太或小朋友,如果你要寫一些蠢話,請到別的地方去吧;要不然,就請你公開告知真實身份,大家也才能知道你是誰,或許有人會佩服你的高見也說不定。

這個匿名的智障,我剛刪掉他的留言,其實應該不要刪,留下來做個低能的樣本也好,可惜已經刪了,方便的話,麻煩再貼一次(按:這白痴動作還真快,我才剛刪,他馬上又貼了),讓大家欣賞一下你的智慧。

黃泥八被刪的留言是說,如果 ""輻射過量才有危險"" 是不對的,為什麼 ""營養成份過量才有危險"" 就是對的?進而引用什麼名言,說什麼誰在偷笑,說我沒理性等等。這真的是在考驗我的耐心。

不喝水會死,但是喝水喝太多,會造成 ""水中毒"",這樣一種過量的概念,能夠等同於DDT、多氯聯苯、鉛、汞、塑化劑、各種輻射、漂白劑以及硼砂等等各種毒物的過量概念?因為喝水過量也會中毒,所以水也不能喝?水如果可以喝,為什麼毒物不能吃?因為膽固醇過量有害,所以毒物也是過量才有害?有人會蠢到這種地步?這樣的智商以及缺乏病識感,也能上學堂唸書?真是不可思議。

我對人文或社會科學的人並無鄙視之意,但我發現,在台灣(在國外沒見過),很多(我不是說每一個)唸人文或社會科學的人,腦筋似乎就是長這樣。很蠢,但是又很喜歡裝模作樣地 ""思索""、""論述""、""分析""。
黃泥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3:03
陳醫師:

「各種輻射,這些東西是人體的必需品嗎」
陳醫師也許不清楚,你我的體內都有放射性碳14,鉀40,人體本身就是一個beta+gamma射線源。

不管你是不是需要,站在別人旁邊就在輻射的暴露之下,別人也在你所產生的輻射範圍之中。就像不管你喜不喜歡,你一定會吸到二氧化碳一樣。

而且,陳醫師可能更沒聽過「輻射激效(Radiation hormesis)」吧!這正是您所說「高級迷信」研究出來的成果,一如您提到的「過量才會造成傷害」一樣。

如果基於「高級迷信」研究否定了「健康風險跟輻射曝照量始終呈現某種正相關,當後者越是累積多一些,各種罹病、罹癌及畸胎和免疫破壞等等等的風險便也隨著增高一些」這個論述(換言之支持「過量才會造成傷害」),那麼「某個什麼安全數值底下就很安全」仍然是是胡扯嗎?

如同您說:絕對不可能會有一種研究能證明某個輻射安全數值底下的輻射劑量對人體無害,因為科學可以 ""否定"" 某種假設,但它如何可能 ""驗證"" 呢,那麼同樣的邏輯,「絕對不可能會有一種研究能證明某個安全數值底下的膽固醇對人體無害」「絕對不可能會有一種研究能證明某個安全數值底下的醣類對人體無害」「絕對不可能會有一種研究能證明某個安全數值底下的鈉鉀離子對人體無害」,恐怕按照陳醫師你的說法,提倡飲食要攝取膽固醇鈉鉀離子的人,「都是胡扯」。

同樣基於「高級迷信」,陳醫師您能支持某些物質「過量才會造成傷害」,卻否定輻射「過量才會造成傷害」,其中的邏輯矛盾,才是最讓人費解之處。

其實您的論述邏輯矛盾,正是「知識論」所亟欲探討的問題--「什麼是知識」。不過與我的期望相反的,我卻看到「理性是熱情的奴隸」這句話的主人在遠處偷笑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2:54
除了新聞及特定幾個人的文字之外,二十年來我是不看繁體中文的,因為繁體中文通常是台灣人寫的;不管藍綠,台灣人非常喜歡在網路上四處活動、灑口水、發表高見、吊書袋、做社會分析、裝模作樣談哲學以及搞政治抹黑等等等,虛榮做作,但你看過幾個講話還有一點點大腦以及正常人格的嗎?少之又少,趨近於零。

相較於對岸,在智能與理性能力及見識上,真是天壤之別,簡直不像是同文同種的華人。台灣人幾乎快要演化成另一種族群了,而且是往猴子的方向演化。為什麼一整個社會的智能會普遍弱化到這種地步,我真不明白。

高達的 ""告別語言"" 上映時,我湊巧看到一些大陸的網站,很多人寫了觀後感。我一連讀了十幾篇,發現全是不同的人寫的,讀完覺得真是非常訝異,這些名不見經傳的所謂 ""網友"",怎麼會寫出這麼有深度的文字?而且不是一篇,而是很多篇。

這在台灣是不可能見到的。台灣人寫文章只有兩種類型,一種就是謾罵、抹黑、胡扯、灑口水,一種就是裝模作樣地做一些很低能的什麼社會分析、文本分析,就好像一個從沒上過學堂的人正在依樣畫葫蘆地學什麼 ""論述"" 似的;只不過是要講一個簡單到爆的想法,他也能吊滿書袋講得好像很艱澀奧妙似的,故意要讓人連看都看不懂,相對論也沒這麼 ""難""。你很少能看到幾個講話寫字還具有一點基本水平與正常心態的台灣人。

我們寫字講話應該是盡量要用語意通順淺顯的表達方式,來表達任何一種或許艱澀深刻難以言喻的思維;而不是倒過來,故意裝神弄鬼或裝模作樣地用一些非常不通順、非常矯揉造作、希望別人最好看不懂而心生佩服的語言文字,表達一個事實上簡單幼稚到爆的想法。

2003年,我在英國的宿舍裝了在那之前我從未聽聞的鳳凰衛視,原因是,就在2003年美國侵略伊拉克的當下,我看到一篇記者的戰地報導,看了很感動,只不過是一篇報導,怎麼會有這麼深刻動人的情感與見解?實在太讓人驚訝了。於是我就看這是什麼媒體,上頭寫著鳳凰衛視;如果我沒記錯,那篇報導好像就是 ""冷暖人生"" 的主持人陳曉楠寫的,我看差不多是沈從文等級的文字了。於是我隔天就去裝了鳳凰衛視。

台灣人看我寫這些,恐怕充滿自卑與極端自大心理的義和團症狀又要發作,但我並不是為了貶而貶,而只是指陳這樣一種極其明顯的兩岸落差的普遍現象與基本事實,進而感到非常不可思議。難道是我的個人經驗有誤?不足以代表一種普遍現象?

總之,我實在很不解,為什麼好好一群人,腦袋和心靈以及基本人格可以普遍扭曲糟蹋成這般低能甚至邪惡的地步,令人既不屑又恐懼,因為人品普遍實在太差,非常陰,稍有得罪或稍對你不順眼,只要四下無人,不管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很陰,很窩囊,讓人很不可信任。

大陸人也許又是另一種極端,非常陽剛,極端務實,能言善辯,好鬥,昂揚跋扈,有一種大無畏的神氣。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12:45
膽固醇是細胞膜的主要成份,沒有膽固醇能活嗎?沒有醣類能活嗎?沒有鈉鉀離子,心臟會跳嗎?所有這些都是人體的必需養份,過量才會造成傷害。但是,DDT, 多氯聯苯,鉛、汞、塑化劑、各種輻射,漂白劑,硼砂...等等等,這些東西是人體的必需品嗎?

而且,X它媽的我有說過連一點點的任何風險都不可以有嗎?媽的。我不知道台灣人是腦袋液化還是怎樣?為什麼永遠都只是會講一些蠢話,然後還以為自己很聰明。實在受不了,真是低能到爆。而且,連這樣一種話題也要匿名,真是很沒出息。你爹娘如果知道你這麼沒出息,不會難過嗎?
黃泥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下午 12:14
陳醫師:

我們知道吃鹽會提高高血壓的風險,吃醣類會增加糖尿病的風險,吃脂肪會增加肥胖的風險,吃蛋白質會增加腎臟病的風險。

問題是,當我們有更好的食物選擇時,為什麼一定要去選擇一個具有高度風險疑慮的東西呢?為什麼要讓身體累積更多的鹽、醣類、脂肪或蛋白質呢?任何有理性的人,如果他有得選擇的話,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何必非得去承受某種高血壓、糖尿病風險?這才是理性不是嗎?

所謂 ""安全"" 一詞純粹是一種語意上的刻意誤導,它會讓人誤以為彷彿只要低於這個數值以下就是安全的。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各種健康風險跟攝取量始終呈現某種正相關,當後者越是累積多一些,各種罹病、高血壓、糖尿病等等等的風險便也隨著增高一些,而不是說在某個什麼安全數值底下就很安全,那是胡扯。(這邊的論述使用了一點高級迷信,切勿見怪)

因為「一點點的風險都不應該有」,所以我們完全不應該吃任何一點點的鹽、醣類、脂肪、蛋白質。食物中含有任何以上成分的都可以直接排除。我相信這不僅對陳醫師,對全體民眾的健康都將會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如果人可以依靠純水過活的話。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上午 4:26
我很不喜歡談枝枝節節的現實問題,因為往往寫來滿紙污穢,歸卵泡火。關於黃、廖兩位先生的說法,其實就算完全撇開什麼科學啦、理性啦等等概念上的荒謬與可笑不談,就光談現實上的問題,同樣是荒謬可笑的。比方說什麼管制日本福島等地的農產品進口,就是侵害日本農民的人權,就是不識大體,缺乏國際觀,不懂得禮尚往來,就是搞民粹,必須道歉認錯等等等,這些都完全說不通。如果這事硬要扯上人權,那麼,被侵害的是台灣人的人權,而非日本農民。

台灣對日本不但客氣到爆,而且簡直就是自我做賤。所謂什麼歐盟早都已經開放了,為什麼我們還不開放?說若不開放就是太沒有國際觀了。這也是高度簡化且扭曲事實的說法,歐盟直到去年(2015年)年底至今年一月之間,對於福島鄰近各縣市的所謂開放,只是其中一部份的有限度開放,但是,主要糧食例如大豆、大米、水產海鮮及部份蔬菜與水果等等等,仍然還是嚴格管制的。而且,歐盟是針對福島災區鄰近15個縣市採取糧食禁令,但台灣卻只針對福島附近一共5個縣市進行管制而已。

再說,台灣的所謂管制,其實也只是要求日方應附產地證明以及輻射檢測證明,這樣的管制很過份嗎?非得完全門戶大開、隨便讓你進口才可以嗎?各位應該還記得,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日本方面竟然跟賊一樣,偷偷更換產地標籤,矇混輻射食品進口。但是,台灣方面卻沒法制裁這些違法亂紀的日本人;他們日本人自己都不敢吃的東西,竟然還以偷天換日的假標籤,騙別人吃。

日本人的惡行不用說了,台灣政府對自己人卻更加惡劣。福島核災發生於2011年,事情發生後半年,因為駭人聽聞的輻射污染事件在日本各地頻傳,日本政府迅即大幅下調輻射安全值,亦即採取更嚴格的標準,比方說肉類和蔬菜的銫134和銫137的總和不得高於500 bq/kg,牛奶和水則更進一步下調為200,以確實保障安全。不到幾個月,日本政府又再度修改法令,規定牛乳製品及嬰兒食品從200 bq/kg 下調為 50,至於其它食品則從500下調為100。管制得相當嚴格。相關數據,輕易就能查到,比方說:

http://pubs.acs.org/doi/pdf/10.1021/es5057648

但是台灣呢?我們的所謂安全標準卻是這樣:不管是大人或嬰兒食品,銫134和銫137的總和一概是 370 bq/kg。人家日本人的嬰兒食品或牛奶及水等等,50以上就算輻射超標,而我們竟然是370!台灣人是蟑螂嗎?有抗輻射表皮嗎?為什麼我們的輻射安全標準是日本人 7倍以上的寬鬆?不信請看:

https://consumer.fda.gov.tw/Law/Detail.aspx?nodeID=518&lawid=126

這樣還不夠荒唐哦,就在日本人面對核災,趕緊大幅提高安全標準以保障國民健康的同時,台灣的衛福部 (當時應該還叫做衛生署) 卻反而打算修法,從370調高為600。人家是往嚴格的方向調,台灣卻竟然在當時一片輻射危害的恐怖氣氛下,打算大幅放寬標準。人家日本人規定50就輻射超標,台灣卻要從370再進一步放寬為600!真是很不可思議。這個荒謬修法,後來因為消基會的抗議以及藍綠立委的阻擋而沒通過,但仍維持370的極度寬鬆標準。關於這事,這裏都還能找到相關報導:

http://www.consumers.org.tw/unit412.aspx?id=1611

當時在野的民進黨對此大張旗鼓抗議,還叫大家要小心國民黨會出賣台灣人的健康,切勿讓福島等各縣市核災區的食品進口,應嚴格把關;並且還要求馬英九政府應比照歐盟,應該把管制區從福島、千葉等5縣市,大幅擴大為15縣市,同時進一步禁止水產海鮮進口。

這些做法我都認同,但是,如果這個黨都還沒上台,如今就已經在放話說要對日本輻射食品解除管制,那不是很荒唐嗎?台灣人不去抗議這種出賣行為,反倒還說一些不三不四的幼稚理由,說什麼管制輻射食品就是侵犯日本農民的人權,就是搞民粹什麼的。難道連這樣的荒唐言論,也能硬ㄠ成什麼科學理性,什麼高深的知識,什麼國際觀與保障日本人的人權?

做為一個人,在一種公眾陳述中,我想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最基本的誠信與理性。很多事各有觀點,沒有絕對定論。基本上,我對現實問題的容忍度非常高,盡量讓自己沒意見就是沒意見,但有些事卻沒有爭議空間。

你當然還是可以以一種非常低標的超低安全標準開放日本輻射食品任意進口,但你不能說若不這麼做就是侵犯日本人的人權。這太荒唐了。人家日本人保護自己的國民可周密了,但台灣藍綠各級政府卻把台灣人當成蟑螂似的,連抗輻射能力都比日本人強十幾倍。人家日本人認為不合格不敢吃的東西,我們卻敢吃,而且還說若不吃真是對不起日本人,對不起科學與理性。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上午 12:40
昱帆,

我跟士修或彥朋應該都不構成任何爭議,那只是一種指正,就好像指正一個人小便之後石門水庫忘了關一樣。所謂 ""爭議"",指的是針對某種觀點的不同見解,而且這些見解之間的確存在著異己之見的概念空間。但我和他們兩位當然不存在這樣一種空間,他們甚至沒有提出任何觀點。我只是藉著他們的說法,做為一種 ""思想有問題"" 的錯誤例子或類型。至於我和他們之間的 ""對話"",基本上是雞同鴨講。

一個人講了一些傻話或蠢話,並不意味著他正主張一種 ""非理性"" 的觀點;就如同一個窮光蛋歹徒,綁架一個富人勒贖,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提出一種比方說劫富濟貧的觀點。我也常舉個例,比方說有人來跟我討債,我很煩,但債主拉住我的手,不讓我走,於是我就罵說,""哭爸啊,叢啥曉啦,閃啦,別拉啦,別擋路啦。"" 這並不意味著我是一個自由主義者,雖然我正吶喊著自由。

至於你的問題,差不多就像問說,何謂自由,何謂愛,何謂仁愛為接物之本,何謂忠勇為愛國之本...等等等,有問等於沒問。這像在發派令人根本無從作答的作文題目,而不是在發問。你應該先自己提出某種很詳細的觀點,然後別人才有可能知道你究竟是在問什麼。

曾經有個學生,臨時深夜跟我喊救命,說他們學校指派一個作業,要他們回答神經學與人生的關係,他認為我懂腦神經學,所以問我,但誰能回答這種問題呢?

我甚至還看過台灣某個哲學研究所的考題,十題之中我沒有一題會寫,我想就算請維根斯坦來也不會作答。比方說,其中有一題是這麼問的:""請依重要性列舉出哲學的十大任務""。這樣的問題應該是出題者自己才會答吧。

劍橋有個女哲學家叫做Jane Heal,我對她的想法向來非常不認同,但她有句話也許還有一點點道理在裏頭,雖然我還是不太認同。她是這麼說的:""如果你沒法把你的意思講情楚,事實上你也很難說你真的持有某種信念。""

我有本 ""巨著"",寫了快20年,不知道民國幾年能寫完,書名叫:""我思想有問題"",應該可以媲美殷海光的 ""邏輯新引""。我在這 ""書"" 裏頭找到了幾百種思想有問題的形式與類型(就算是胡扯本身也會產生出類型來的),應該頗適合小學生閱讀,因為小朋友的腦袋也許還沒被教育給完全破壞。

很多東西簡單到爆,但我常納悶,為什麼如此簡單的一些東西,卻反而似乎非常困難讓人們意識到它的存在。總之,在層層障礙之下,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往往是一種不可能的任務。你大概只能隨時準備著那三句話來回應一切:""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曾有過那樣的念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上午 12:07
秉叡,

我刪了你的一篇很長的轉貼文章,因為作者不詳,刊登之媒體亦表明不負責其言論,所以我就刪了。如果你覺得那文章很重要,就請你再重新張貼一次,而且最好能做點說明你自己的看法及文章用意,要不然有時候大家轉貼一堆,但我常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需要花時間自己去摸索一篇不知從何而來或根本不知其重點或有何重要性的文章或報導。當然,這不是一種絕對性的要求,有些時候不用說明也能馬上很清楚知道該文含意。

轉貼本身沒有什麼不對,不過,比例原則還是很重要。我總覺得大家好像大多只會轉貼轉寄或用力轉貼轉寄或所謂瘋傳等等,好像都只是習慣讓別人來替你說話,替你打仗,替你當砲灰,而自己卻好像一點想法也沒有似的,在一種無謂的蒼白的大量資訊中,沖淡一切成身外事。
林昱帆 發佈日期: 2016.05.11 發佈時間: 上午 12:02
陳真先生與彥朋先生您們好:

觀看兩位的文章,覺得您們兩個人的爭議似乎是在對於「理性」的認知不同。而我的理解能力不太好,從兩位的文章,我還不太清楚您們兩位是怎麼理解理性的「內涵」的。

因此我想請教兩位對於「理性」的解釋為何。也許這樣有助於解決爭端。
何恩凱 發佈日期: 2016.05.10 發佈時間: 下午 5:21
插個嘴...

我不信上帝
科學無法證明上帝的存在
科學也無法證明上帝百分百不存在
因此我雖然選擇不信上帝,但也尊重他人選擇信上帝,且不指控他人為無知/理盲/民粹。

(上帝也可替換成 鬼神、輪迴、中醫的療效、輻射食品的危害...。)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0 發佈時間: 下午 12:05
十多年前,我好像在中時晚報的 ""Global View"" 專欄寫過一篇文章叫 ""證據不說話""。常言道,證據會說話。可我倒是從未見過會說話的證據,即便是數學與邏輯等式也不說話,而是沉默地達成必然的結論。至於其它證據,大多時候,連其自身要成為一種 ""證據"" 都大有問題,更不用說自己會說話了。證據不說話,會說話的是人。日蝕了,月蝕了,天昏地暗好可怕,那ㄟ安ㄋㄟ?一定是天狗餓了,想把太陽當太陽餅吃了,於是大家敲鑼打鼓,製造噪音,把這隻瘋狗趕走,畢竟沒有太陽要怎麼活呢?透過大家的同心協力敲鑼打鼓,終於把天狗趕走了。還好。太陽沒怎樣,整顆好好的,沒被吃掉。

這就是證據!證明敲鑼打鼓有用!只要一敲鑼打鼓,天狗就跑了。它企圖做為一種證據並沒有問題,問題是,你的所謂證據如何導向某個結論?證據是啞巴,你得幫它說話,謂之推論 (inference)、闡釋 (interpretation)、解釋 (explanation)與詮釋 (hermeneutic)等等等等等,意義各不同;做為一種推論,有deductive Reasoning,有inductive Reasoning,有abductive Reasoning,方法各不同。即便是同一組證據,你的推論和我的推論很可能得出南轅北轍的結論。證據和結論之間具有這樣一種極其曖昧而難以跨越的鴻溝,你得在兩者之間建立無數的理論與推論,解釋、詮釋與闡釋,做為一座座橋樑,通往很可能各自不同的彼岸。那麼,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目的地?還是說根本就沒有所謂真正的目的地可言?構成一個個各自不同的理性形式。更可能發生的狀況是:證據根本不是證據,它哪兒也去不了。就如同你不管是敲鑼或打鼓,恐怕都無助於理解日蝕為何物。

同理,假若今天福島 (我是不是應該換別的例子?我很怕又有些笨蛋來講些蠢話,會很累) 的農產品在幾次的檢驗中沒發現任何輻射,我還是不會買來吃,因為當我有其它更好的選擇時,我何必非買它來吃不可呢?我何必讓自己的家人冒這種險?我三天兩頭就得到處去不同的菜市場買菜,為的就是買一些比較乾淨安全的食物。再說,幾次抽樣檢驗合格,就能代表每個東西都合格嗎?往後是否還是合格呢?說不定過一陣子又會傳出輻射問題。我家人居住的世田谷區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突然在福島核災兩三年後又傳出大量輻射事件。總之,我有一百個不吃福島食物的理由 (或者說證據),更何況目前都還是有一定的百分比輻射超標。我買樂透好幾年了,從未中大獎,連小獎也沒有,搞不好倒霉的事都剛好輪到我,我何必去冒險呢?這樣很非理性嗎?當然不會。

同理,我也不會氣急敗壞地反過來說若有誰敢吃就是不科學、沒知識、非理性,簡直是自殺行為,是腦袋液化了嗎?為什麼?因為理性形式不會只有一種,達成理性的途徑更不會只有一種。至於官方決策上應該怎麼做,那當然更不僅僅是一種科學問題,而是政治問題。原本說應該禁止進口的黨,就有義務說明這樣一種大轉彎究竟是憑的什麼理由。反之亦然,原本說沒問題的,就得說明為什麼現在卻有了問題。
36.238.81.133 發佈日期: 2016.05.10 發佈時間: 上午 11:04
哲學的第一課叫知識論 (epistemology),知識論不是探討你知道什麼,而是你是怎麼知道的?""一加一等於二?""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是紅色?""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時候,你一直覆述答案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我們在乎的不是答案,而是你是怎麼得到這個信念。

一個人,根據自己的某種判斷方式,形成某種信念,進而做出某種決定。這是人事物的常態,不足為奇。奇怪的是,如果你對於自己的這套決策流程賦予某種崇高的知識論地位、乃至獨一無二的真理形式,那你就已經不是在原來的實證或現實層次上談問題,而是來到一種概念層次了。這時候,光是一直重述你所謂證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重點是,你為什麼會認為這樣一些所謂證據具有一種絕對的真理形式。或者簡單說,你已經不是在談知識談科學談理性談證據,而是在談我們應該如何評價這一切的可能性。任何人都可以有不同的評價方式,從而在不同觀點之間形成一種競爭關係,這時候,一直反覆拍胸脯說什麼 ""這就是獨一無二的真理!錯不了!錯不了!有一篇研究已經證實了!就是要這樣那樣把某個數字背起來,然後用它來決定一切!"" 這樣的回應是不是很智障呢? 

好比說,十九世紀末之前,女生不但不許上大學念研究所,也不許投票,因為她們心智水平較差,念書有害無益,投票更是亂投一通。很多研究 ""證實"" 了這一點。這時候,我們不禁想問,憑什麼說這樣那樣的一些證據就能得出那樣的結論呢?這時候,對方就有義務在概念上去做說明,為何這樣一些研究足以成為一種 ""證據"",為何這樣那樣的一些研究,足以進一步推論出現實決策上的那樣一些結論與作法。這時候,如果有人卻一直拍胸脯說,""錯不了,錯不了,科學絕對錯不了,哪篇研究已經證實了!"" 你覺得,這樣一種回應是不是很智障?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他到底聽懂不懂別人在講什麼?有沒有可能讓這樣一些讀過一點書、志得意滿的高功能智障認知到這樣一些顯而易見的基本問題形式?還是他永遠就只是會拍胸脯不斷保證說:""錯不了,錯不了,科學絕對錯不了,哪篇研究已經證實了!"" 然後繼續自我滿意度非常高地認為凡是觀點與之牴觸者就是非理性、沒知識、不科學等等等。

這些不是什麼哲學,這些當然也不是什麼哲學的第一課,我們根本連課本都還沒翻開呢。它只是一種再淺顯也不過的普通思維不是嗎。一個人,打從六歲上了學堂的第一天開始,理應就能逐漸理解這樣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道理,但我在醫學院或醫院裏頭曾經教過好一陣子的哲學,教得很挫折,後來決定在台灣從此不再踏上講台。羅素說得沒錯,""原本我們只是無知,經過一番教育後,卻變成愚蠢。"" 這話用在台灣恐怕更貼切。比方說,你看柯大帥,那種蠢到爆的腦筋,是不是會嚇死人,簡直蠢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怎麼會有這麼無知又愚蠢卻自我滿意度破表的人?但你有可能讓他理解自身的愚蠢嗎?當然不可能。柯大帥不是特例,而是常態,很多醫師、學者、教授就是這樣,只是愚蠢荒唐程度很少到達柯大帥這個地步來。

這樣一些所謂讀書人,你會覺得他們讀過書受過教育嗎?他也許很會開飛機,流程背得很熟,考試都考一百分,全機乘客的生命都掌握在他手裏,空姐看到他都要鞠躬,久而久之,他就會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天下最厲害;特別是,""我是台大醫科"",就幾乎等同於 ""我是全宇宙最聰明的人""。但事實上,其理性程度與思維水平,卻往往令人難以恭維。蠢不是問題,畢竟除了兩個斯坦--愛因斯坦和維根斯坦之外,我看世上其實也沒有幾個人說有多聰明。重點不是無知或愚蠢,重點是缺乏病識感。就跟精神病人一樣,精神病不是什麼大問題,好好吃藥就會改善個至少七、八成,重點不是有病,重點是沒有病識感,他會說:""醫生,你才有病,要吃藥你自己吃。"",",","陳真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10 發佈時間: 上午 2:31
彥朋,

我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所以說聲抱歉。我講話直接,並無任何惡意或針對個人之貶意,純粹針對說法,希望你不會介意。同時也謝謝你至少在態度上願意企圖以 ""理"" 相待。你如果還有話說,儘管說,但我確實感到詞窮而難以再多說什麼,畢竟我要說的只是那麼簡單的一些想法。這些想法,在我看來理應只要受過一點基礎教育,大約小學階段,就能充份理解並視為理所當然的一種基本觀念才對。

我可以再講得更困難一百倍一千倍,但我覺得,如果連最簡單、理應不可能有任何爭議的想法都無法溝通或表達時,如何可能再講得更深刻一些?在台灣,我經常對自己的表達能力感到很挫折。我發現,許多時候,不管多麼簡單的一個想法,你就是不可能讓對方理解;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式盡力去表達,對方不可能理解就是不可能理解。

講這些,基本上與你無關了,我只是在講自己的一種常態經驗。當然,你也屬於我這無數經驗中的一個例子。所謂溝通或討論,似乎仍然還是那三句老話: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曾有過那樣的想法,我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黃士修先生的那些留言,十足就是缺乏理性內涵的流言,根本不值得一駁。一般人難道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難道真的會覺得那樣一種陳述好有理性好科學?我之所以反駁一個不值得一駁的無聊流言,只是因為我約略聽過黃先生大名,佩服其勇氣。就憑著這樣一種佩服,所以才提出反駁。其實,流言就是流言,你怎麼可能去反駁一個沒有認知意義的言論?你只能 ""根據"" 那樣一種言論,說點科學內涵與知識本質之為物,只是說一些理應三歲小孩也能聽懂的一種基本到不能再基本的觀念。

今天假若有人說他認為:福島食品輻射問題在各方努力監控下,已經大幅下降其風險,並不如大家原先所想像的那麼危險,而且有一些國家最近也陸續有限度開放了,或許台灣也可以考慮跟進,並且切實監測相關指標,降低大眾疑慮。如果有人這樣講,雖然我個人並不十分認同,但我不覺得這樣一種想法或說法有什麼離譜荒唐之處。

但是,假若有人氣急敗壞地說什麼擔心輻射不敢吃就是沒知識啦,不科學啦,非理性啦;反對開放福島食品進口就是搞民粹啦,就是散播流言啦,必須道歉悔改啦等等等。那我就會覺得很納悶了,這個人是怎麼了?怎麼講一堆很幼稚可笑的傻話,但卻又以一種什麼科學、知識與理性的高姿態出現?他講的那些全是政治語言啊,什麼要有國際觀,什麼國際互助合作,什麼不要傷害日本農民的人權等等等。我要批評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至於你的問題,顯然又比黃先生更嚴重了。因為我相信黃先生那些流言,他如果自己再讀一遍,應該也會覺得不好意思才對,因為錯得太明顯了。但你不是,我從你的回應中發現,你似乎完全沒有病識感,你顯然不知道我在講什麼,同時也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

思考或認知上犯錯難免,犯錯並不會讓人感到訝異,但是犯下一些離譜到爆的錯卻又得意非凡時,那就很嚇人了。這意味著,溝通已到盡頭,不可能再溝通下去了,因為所牽涉的問題點已經簡單到不知道要怎麼更簡單了,如果連這樣簡單到爆的觀念都無法理解,我已經不知道還能如何講得更簡單。

我有時會舉一些類似的例子,比方說幾年前在成大的一場座談,與談人是一位中研院的科學家,我不懷疑他開飛機的能力,但我發現他完全無法理解有關飛行的原理。整個所謂對談,他從頭到尾其實就是一直重覆講這幾句話:""科學錯不了!科學錯不了!科學一定是對的!標準答案都已經出來了!"" 我之所以答應參加那場座談會是因為,我以為是真的要討論科學知識的本質、知識論、人如何理解世界、如何形成信念以及知識如何可能存在等等等的問題,結果想不到卻是一直在說什麼哪篇報告已經證實了什麼,科學錯不了,錯不了。於是我就啞口無言了。

類似經驗層出不窮,其離譜程度往往非常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一個台大醫學院的教授,有一次,他在院內的 mailing list 上很得意地講一堆有關科學知識與科學方法的蠢話,我實在受不了,於是就爆炸了,我就公開回應說,我若是老師,像這樣一種學生報告,我一定打零分。然後我就寫了一堆有關他的想法為何幼稚可笑的原因。

我很驚訝地發現他完全聽不懂,但他還是很得意地說他是這方面的權威,說他在台大醫學院就是專門在教科學方法。其實,我當然不會懷疑他做研究寫報告的基本能力,但那個就像開飛機需要懂很多方法與技術一樣,至於講到有關飛行的原理,跟你開飛機卻是完全兩碼子事,完全是兩套不同的語言與概念,但他顯然完全無法意識到這一點。

我並不想給人一種驕傲的誤解或感覺,因為我不是那種人,我還不至於笨到會以知識或思想為榮或為傲。但我實在很想說,台灣的教育,從小學到大學,缺乏一種有關理解知識之相關思考能力的訓練。

這樣一種感覺,非常強烈,特別是當我來到西方世界,接觸歐洲一些國家的人,特別是法國學生或學者時,幾次讓我很驚訝,怎麼一個大學生,而且又不一定是念文史哲相關科系,但他的理解事物與理解知識的思考能力,怎麼會那麼好?跟台灣人真是天壤之別。當然,拜託不要跟我說你認識哪個法國人是蠢蛋,我當然不是說每一個法國學者都很有思考能力,而只是說一種常態。

我還曾舉過一個例,20幾年前,差不多是1994年左右吧,我在某本醫藥雜誌上應邀寫了篇文章,寫些有關精神疾病以及相關精神醫學知識的概念發展與本質之類,寫得很通俗,沒有什麼個人觀點,只是一種帶有入門介紹性質的雜文,裏頭講到精神醫學知識的社會性,也就是一般所謂的 SSK (Sociology of scientific knowledge,科學知識的社會學) 及 Social Epistemology (社會知識論),講到一種傅科式的所謂 ""社會控制"" 的說法。

後來聽雜誌編輯說,有個精神醫學界大老說我胡說八道,他說精神醫學的知識怎麼會是什麼社會控制?我聽了覺得很好笑,但我知道,你是不可能讓這位大老理解你在說什麼的。

台灣的教育很強調依樣畫葫蘆,很強調SOP,很強調怎麼操作,很強調大量記憶與背誦所謂標準答案,但卻完全不注重如何思考,受教育者往往不知道如何看待這一整張知識版圖究係何物,不知道自己做為知識版圖上的一員,究竟身在何處,更不用說什麼原創,創造知識上一種新的可能性了。

當然,我自己也是這個不良教育的受害者,記得剛去英國參加入學口試,我原本還打算把我知道且牢記在心的什麼羅素啦、Karl Popper啦、康德啦,全背給考官聽,結果每個老師都說,不用管康德啦,康德想什麼我們沒興趣,我們對你想什麼倒是很有興趣。於是我才知道,我來到天堂了,我終於解放了,能飛多遠就能飛多遠,再也沒有限制。

那是我第一次有一種 ""受教育"" 的感覺。我方才發現,我過去三十五年的生命所自以為是的 ""獨立思考"",原來都只是在腦子裏塞進一些別人的東西而已,我從來不曾使用過自己的大腦,就好像一隻鳥到了三十幾歲,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翅膀,終於能自由飛翔。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6.05.10 發佈時間: 上午 2:08
我很不擅長說明文,寫著寫著就變成抒情文,不過總覺得文章總歸都是人在寫,人情本來就夾雜在所有的理法之中,也就不甚在意。
不過今日發現如果用編碼方式寫,似乎可以清晰說明,見獵心喜,試著練習寫看看自己近日學習到的一些心得。
以下是專在巴勒網貼的文,外人就當我自言自語。

1.理性是一種絕對狀態,也就是說,若不能將「所有的狀況完整呈現」,即使是科學數據所歸納出來的結論也並非理性的。因為科學數據無法統計古往來今的每一種狀況的每一個面向的每一個個體,意即數據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最大的科學理性也只能述說「從某年到某年在某環境之中的某種族群有某種現象」。不論其過程時間是七十年還是七百年,都無法定論為真理。
2.所以,真理其實是無法確實存在的,科學與知識都不是真理,都只是永恆時間與遼闊空間中學習的過程。沒有科學知識確實缺乏某些事物的判斷力,但具有豐沛的科學知識也並不能斬鐵嚼釘的判斷某些事物。所以科學幾乎只能證明「有」,通常很難證明「無」。
3.科學並不是一種迷信,迷信只是一種態度。當堅定相信七十年前的「絕對真理」並非真理,七十年後的數據則是「絕對真理」時,這是迷信的態度。我們容易在每個當下認定現在的科學終於已經「證明」了甚麼,但是我們永遠不能確定,是不是還有比濾過性病毒更微小的病毒,癌細胞的本質到底是害人還是救人,當下的儀器真的已經能看到所有的物質?偵測到所有的過程?我們不知道,科學還在時間中繼續,知識當然也是。
4.科學和知識如此不定,所以從科學知識的角度很難判斷真理。但是這不代表科學與知識無用,而是我們需要謹慎小心的用,這樣比較能達到更高的理性。

好像還是不知不覺寫了許多抒情,人的習慣實在難以扭轉,習慣久了就成為本性,我的本性就這麼了吧!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09 發佈時間: 下午 10:14
彥朋,

我沒仔細看你第二次寫的了,因為我瀏覽了一下發現,似乎都是一些很瑣碎而且缺乏基本理性內涵的回應,有點像小朋友在鬥嘴。一個人看事情,怎麼會只是抓住一個單一數據就要論定一切,然後說這就是唯一的絕對真理呢?

至於引用數據或報告,你應該知道,若有這樣的研究報告,就必然會有那樣的研究報告,與之牴觸;把其中某一種說法或甚至僅僅是某一篇文章的說法(比方說什麼有人說輻射有下限安全值)給說成不容質疑的絕對真理,那真是有夠荒唐幼稚的不是嗎?難道我是在跟一個小學生講話?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幼稚?難道你真的以為如果能找到某一篇研究報告,就能構成一種學術上顛撲不破的真理或定論,從此不容置疑?

我要說的,已盡力表達清楚,它理應不會有任何理性上的破綻,因為它所做出的宣稱只是如此簡易而微不足道的一種與常識或基本邏輯根本沒兩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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