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info Logo
Palinfo Title

留言須知:* 欄位為必填,但Email 不會顯現以避免垃圾郵件攻擊。留言時,系統會自動轉換斷行。

除網管外,留言需經後台放行才會出現。絕大多數人留言內容不會有問題,但實務上無法把大家全設為網管,以免誤觸後台重要設定,還請舊雨新知見諒。

注意:2010 年 11 月 25 日以前的留言均保留在舊留言版檔案區這裡 (僅供核對,所有內容於 2022.06.21 已全部匯入留言版)。

寫下您的留言

 
 
 
 
 
13790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09 發佈時間: 下午 9:53
(續)

13. 依你的 “科學” 邏輯,100mSv 以下都很安全,信者得永生,那麼,照一張胸部X光是 0·02mSv, 也就是說照五千次以下都是絕對安全的,等於如果一年就算照100次,都能安全地照個50年。這樣的話,X光機哪需要管制?哪需要醫生開單才能檢查?畢竟不太可能有人會去照X光照五千次,不如就叫大家每個家裡買一台,沒事無聊就照一照,搞不好可以提前找到許多癌腫瘤,進一步發展全民防治癌症計劃。若有人反對,就罵他 ""民粹,沒知識,不科學,非理性恐慌!"" 請問,這樣一種科學、知識與理性,像話嗎?

14. 記得前一陣子,不是有一些飲料店比方說 ""英國藍"" 被發現茶葉裏頭檢測出好幾種殺蟲劑嗎?其中竟然包括致癌劇毒DDT。我家附近就有一家英國藍飲料店。它的總公司好像就在台南 (不確定)。我原本心裏想,這麼嚴重的事大概難逃刑責,想不到竟然沒罪,不起訴。法律上可能涉及上下游供應商的責任問題,誰該有罪,誰該無罪,我沒意見;我有意見的是,法官竟然也是拿起筆來計算,說必須每天以260公克的茶葉泡茶喝,喝一輩子,才會死人。法官認為,應該沒有人會喝這麼大量的花果茶,所以判英國藍無罪。聽起來,顯然是民眾想太多了,太不科學,太過於非理性恐慌了。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15. 我倒也不是說,非得應該怎麼評估才是 ""唯一"" 正確的理性形式,我的心思沒有那麼 ""單純"",我不是那種頭腦硬硬的所謂 ""真科學"" 派。我只是說,我知道哪一些評估方式它的理性與知識程度也許較為缺乏說服力;於是,當這樣一些明顯缺乏理性與知識內涵的看法,如果它甚至還以一種彷彿先知般的姿態教訓其它看法非理性或不科學時,我們也許就能說 ""不會吧,你的這樣一些看法,聽起來好像更幼稚更不理性啊""。我要說的僅僅就只是這樣而已。

16. 我念國中時,曾經參加科學展覽比賽,好像有得到名次,我不太記得了,但我記得當時的研究主題就是有關空氣與水源污染的監測與評估方式。雖是外行,但我對這些問題始終仍有一定程度的關心。這些年,空污粒子例如 PM 2.5被世界衛生組織列為一級致癌物,非常毒,每年估計奪走全球數百萬條人命。特別是台灣,肺癌居高不下,恐怕跟這個有關。自由人渣報很喜歡說,這些骯髒的空氣全是骯髒的中國飄過來的;骯髒的中國人,害死我們乾淨的台灣人,事實上這是胡扯。台灣空污七成以上是島內造成。

我要說的還是一樣,當各大國際組織或世界各國給PM 2.5 訂定各種安全管控指標時,並不是說指標以下就是安全的,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以健康危害來講,它根本沒有所謂安全值可言,就跟DDT殺蟲劑一樣,這種非常恐怖的壞東西最好是零。萬一現實上做不到,就只好根據各國不同的經濟與環境發展現況,訂定不同安全管控數值,但這並不是說在某個數值以下就是安全的。

16.1. 同理,你當然也不需要因為害怕也不敢呼吸,不敢出門運動。好像是英國做的一個研究吧,是我最近讀到的一篇報告,報告分析指出,出門運動基本上還是利大於弊。
 
17. 當我們反駁某種論調時,並不是說我們就得歸類到另一個極端陣營。比方說,當我們說沒有證據能證明 ""低度輻射是無害"" 的時,並不能推論出我們主張低度輻射必然有害或非常有害。我們只能說,前者那樣一種論斷是極其武斷的,歸納的,缺乏有力證據的;你觀察了一百隻天鵝全是白的,但你就是沒法保證會不會第一百零一隻冒出一隻黑天鵝;特別是事關健康安全的事,最好還是小心一點。科學所能做的就只是這樣,剩下的,其實全屬政治。

17.1. 至於政治上應該怎麼做,我沒意見。我有意見的是那些操弄科學或前言不照後語的人,比方說民進唬爛黨過去搞抗爭搞得那麼激烈,揚言如果含瘦肉精的美豬進口就要革命推翻馬政府似的。可是,現在卻整個完全改口。政客無恥還不夠,連學者也無恥,比方說民進唬爛黨排名第一的不分區立委吳焜裕,是一位大學教師,以所謂 ""食安立委"" 的光環上台。但他過去反對瘦肉精反對成那樣,又是引經,又是據典;現在竟然說沒有證據證明瘦肉精對人體有害。這樣一種科學操弄,這樣一種睜眼說瞎話,真是讓人它媽的啞口無言。

另外還有一個是所謂社運團體 ""主婦聯盟"",它的董事長陳麗曼也是被民進黨提拔當立委,她過去反對瘦肉精也是反對得真是會嚇死人,非常憤慨,非常激烈,與瘦肉精誓不兩立似的,現在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還會對民進唬爛黨這個所謂新政府揪眾抗議,激烈憤慨,或最好是起來革命推翻,那才叫做言行一致。

至於其它一大票無恥無良綠委就更不用說了。比方說一位叫林什麼芬的民進唬爛黨立委,過去因為美牛開放問題痛罵馬政府的衛福部長是 ""王八蛋""、""混蛋部長"",說馬英九 ""喪權辱國"",言行非常激烈,好像她為了國民健康多麼憤慨似的,但是現在呢,她卻變得很理性,很溫和,說美豬瘦肉精的問題,""在政策形成前,應該要好好想一想""。不信請看,隨便找都有一堆: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8g6vVgD-88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uE8O9wyleY

我從來都不是想主張或反對什麼,我只是覺得,理性儘管可以有無數種內涵 (CONTENT),但它依然必須具有一定的形式 (FORM),而不能根據特定立場來任意調整說法;它也不該是一種可以讓你根據某種既定信念而客製化的東西。
廖彥朋 發佈日期: 2016.05.09 發佈時間: 下午 9:46
致 陳真前輩

您的問題,晚輩一一回覆如下:

1. 你說我批評黃先生 ""假科學"",但我從來都沒有這種真假科學的想法啊,我的心思沒有那麼 ""單純"" 啦,我怎麼可能會笨到去區分什麼真科學或假科學呢?當然更不可能用這樣的幼稚區分去批評別人是什麼 ""假科學""。我又怎麼會去推崇什麼 ""真科學"" 呢?我不會在科學之間區分真假。我那幾篇文章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我說,在 ""知識論"" (epistemological) 的地位上,所謂自然科學比卜卦唸咒恐怕好不了多少,因為它背後建立在許多假設與推論上 (例如歸納),而這些假設與推論的基礎之確定性是很低的,近乎迷信。所以才會有人說科學家是一種現代巫師,推廣一種高級迷信。

[廖彥朋的回應]
如果我們的前提是「科學也是一種迷信」,那麼就請別再往下看了,因為我是基於這種「迷信」在談的。


2. 我不知道你的知識背景。""古時候"",至少幾十年有了吧,至少比我三十幾年前念醫學院還更早之前,所謂輻射安全劑量的說法已經不再具有任何說服力。就跟重金屬一樣,依據不同狀況,它之所以設定出某種所謂安全值,並不是因為真的安全,而只是一種現實上的妥協。比方說,除非我們完全不吃魚,否則難免會吃進重金屬,於是我們制定各種所謂安全指標,但這並不是說只要在指標以下就安全。它不是一種健康概念下的設定,而是一種現實上的操作定義。

[廖彥朋的回應]
我的知識背景是醫學物理,我的工作在放射科。陳醫師的「古時候」很顯然是落伍了。那個「古時候」數十年後的2007年,由國際輻射防護委員會(ICRP)的第103號報告書已經告訴大家,依據廣島長崎倖存者研究,「低於100毫西弗的輻射劑量看不到生物效應」。此外,伊朗拉姆薩爾年劑量260毫西弗,居民相較於其他地區亦無特殊之生物效應,這是我從國際組織的「巫師們」那得到的「迷信」。


3. 問題是,當我們有更好的食物選擇時,為什麼一定要去選擇一個具有高度輻射風險疑慮的東西呢?為什麼要讓身體累積更多的輻射劑量呢?又不是除了福島之外沒有其它蔬菜或豬肉可吃。為什麼不吃福島食物就是什麼 ""不科學""、""沒知識"" 或什麼 ""非理性的恐慌"" 呢?我倒覺得,任何有理性的人,如果他有得選擇的話,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何必非得去承受某種輻射風險?這才是理性不是嗎?就好像男生沒事幹嘛去做乳房攝影一樣。

[廖彥朋的回應]
您當然可以不要選擇那些東西,因為那叫做「選擇」,但是您認為有疑慮的原因是,我在上一篇文章講過了,叫做「知識的落差」。不吃福島食物並不代表沒知識,有知識也可以不吃,但是知識不足的人就會以為那東西不能吃。重複一次,直到今天為止,我們無法測量到低於100毫西弗以下的輻射曝露風險。男生沒事幹嘛去做乳房攝影?因為男性罹患乳癌的機率很低,政府付錢讓男性做乳房攝影的成本效益不足。


4. 在知識上早已失去說服力的古時候之所謂輻射安全值,所謂 ""安全"" 一詞純粹是一種語意上的刻意誤導,它會讓人誤以為彷彿只要低於這個數值以下就是安全的。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各種健康風險跟輻射曝照量始終呈現某種正相關,當後者越是累積多一些,各種罹病、罹癌及畸胎和免疫破壞等等等的風險便也隨著增高一些,而不是說在某個什麼安全數值底下就很安全,那是胡扯。

[廖彥朋的回應]
「安全」一詞不僅僅不是誤導,還是非常保守的說出來的,再強調一次,陳醫師的「古時候」確實過時了,請補充知識。輻射效應基本上分為「確定效應」與「機率效應」。確定效應的低線劑量是存在的,這上網搜尋一下就知道了,並非陳醫師所述「各種健康風險跟輻射曝照量始終呈現某種正相關」。而機率效應開始發生顯著性的點介於100-200毫西弗之間,依據2003年廣島長崎追蹤報告書所述,至少要125毫西弗才開始顯著(p<0.05)。


5. 邏輯上,絕對不可能會有一種研究能證明某個輻射安全數值底下的輻射劑量對人體無害,因為科學可以 ""否定"" 某種假設,但它如何可能 ""驗證"" 呢?這應該連三歲小孩也能聽懂。我去海釣,釣半天,一條魚也沒釣到,我沒法確切地因此推論出這個海裏頭沒有魚,我頂多只能推論出 ""也許"" 我運氣不好或釣技太差或剛好魚兒就是不上鉤或誘餌不合當地魚類的胃口等等。但是,反過來說,假若我終於釣到了一條魚,不用多,一條就夠,我便能充份否定 ""這個海裏頭沒有魚"" 的命題。

[廖彥朋的回應]
的確沒有一種研究能證明無害,因為『科學只能證偽不能證實』是常識。但是,如果長達七十餘年的研究都顯示不出「有害」的話,您認為這種恐懼不算是杞人憂天嗎?


6. 藉此我只是要說, 當任何人以一種所謂科學理性的高姿態批評別人不科學不理性沒知識時,他這高姿態卻是建立在這樣一種非常沒有常識 (更不用說知識了)、簡直不講理的基礎上,那不是很荒唐嗎?
當然,如果有人說他覺得反正風險也不高啦,林北不會那麼倒霉剛好被我吃到輻射超標的那百分之幾啦,反正其它國家都已經有人不怕死了,我們何必怕?因此而支持福島農產品與豬肉的開放進口,那我就沒意見了,因為其所言與其主張是相稱的。但是,如果有人以一種所謂科學與知識理性的高姿態,反倒指責反對開放進口者或不敢吃福島食物的人是什麼非理性、不科學、民粹、沒知識等等等,那我就有意見了,因為你所展現出來的所謂科學、知識與理性的程度,完全支撐不起那樣一種高姿態,而且恰恰是一種非常可笑的科學、知識與理性的反例。我這樣講大白話,你能明白我所批評的重點嗎?

[廖彥朋的回應]
不是風險不高,再次強調,那個「理論上」的風險測量不到。


7. 我住在台南永康 (還好即將搬離這民主聖地),從我家走到大橋火車站是2.1公里,差不多要走半個多小時,過去五年來,我家方圓兩公里內,就我所知的死亡車禍至少兩起,傷殘人數就算它6人好了,至於行人,被撞傷或撞死的倒是沒見過半個,因為除了我和學姐,根本沒有人敢走在這條路上,因為它根本沒有路可以走。這地方車流量極大,每分鐘從眼前經過至少超過300輛汽機車。好吧,這樣整個計算下來,從我家裏走到大橋車站被車子撞傷或撞死的機率是零,但我若開車或騎機車,受傷或死掉的機率卻是零點零零幾。這樣算起來,好像很安全嘛,完全符合交通安全統計數值,但事實是這樣嗎?任何人只要自己去走一趟,馬上就知道什麼叫做命在旦夕;每走一次,我就很慶幸我終於活著回到家。

[廖彥朋的回應]
您所說的「車禍風險」是測量得到的,再次強調,低於100毫西弗的風險測量不到,很抱歉不能相提並論。


8.1. 我這例子只是想說,生命不是機器,生活也不是一種純粹數字量化或概念化的東西,而是充滿無數 (往往不可測) 的變數,各自有極大差異,並且和理論之間具有一種所謂範疇上的 (categorical) 的落差,也就是說,生命是生命,生活或生命跟數字與理論卻是兩個本質上不同的概念世界,也許彼此之間可以做為一種類比式的參考,但兩者之間無法等同,更不可能直接套用。

[廖彥朋的回應]
您會這麼反駁我,是因為您以為那個風險存在,前面強調很多次了,不贅述了。


8.2. 我不相信會有一個爸爸媽媽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理解健康與安全,我不相信會有人因為計算出這條大橋幾街的死傷機率幾乎是零點零零幾,然後就很放心地叫他的家人或小孩放心走路或騎車出門。萬一他的小孩說,""馬麻,這條大橋幾街很危險ㄋㄟ,台南人騎車開車是不會管行人死活的"",他的媽媽聽了她的小孩的這番憂慮,我不相信她會罵小孩說 ""笨蛋!沒理性!不科學!沒知識!你讀書是讀到屁股上頭去了嗎?""

[廖彥朋的回應]
死傷機率是可以量化而且存在的,但是低於100毫西弗的風險測量不到,又再贅述一次,抱歉。


9. 即便是同樣一條命,各自大不同。比方說,小孩、老人、孕婦或身體具有各種先天後天慢性病的人,乃至不同的體質與基因形式,必然就會使得他們對於外來的輻射與重金屬或藥物等等等的敏感度與排出或代謝效率產生極大的不同。同時你還得考慮不同變數之間的複雜交互反應。就算是醫生開藥這麼平常的一件事,同樣也還是應該充份考慮這一切因素以及因素與因素之間的複雜交互作用。對甲來說是良藥,對乙來說卻很可能是毒藥;對今天的丙來說也許是很安全的藥,當明天的丙之身心狀況改變,很可能就不再安全了;乃至於也許他只是不小心吃了一顆葡萄柚,很可能腎臟就壞了,因為葡萄柚跟很多藥物起了不良反應。總之,一個稍有理性與知識的醫生,肯定不會簡化一切變數與因素,進而笨到拿一個 (事實上早已沒有任何說服力的) 所謂安全劑量來應用到 ""所有人"" 身上,甚至應用到所有生活層面的所有狀況上。

[廖彥朋的回應]
您說得對,每個人的狀況都不一樣,輻射曝露在每個人身上的結果也不盡相同,但是輻射上的風險評估有其基礎在,我真的很難一言一語跟你解釋清楚,畢竟這東西是我所學超過十年的知識,建議您有機會到書店找一本叫做《怕輻射,不如先補腦》的書,小弟在裡面有詳細的敘述。另外,再補充一次,陳醫師的「古時候」已經落伍了,請補充知識。




10. 我不知道你那個 ""100mSv相當於要吃4717公斤福島食物"" 的說法是怎麼算出來的,究竟是以哪一種食物類型、哪一批食物來計算,因為如前所說,不同食物的輻射污染程度大不同,怎麼可能能用一組數字,簡化簡化再簡化到不能更簡化的方式來理解事情?所謂科學如果是這樣理解事情的話,那不是很幼稚嗎?

[廖彥朋的回應]
您問我是怎麼算出來了,竊以為算是都列在上面了。算法就是『如果今天吃到一公斤的某食物,剛好達到CODEX規定的上限(包括碘-131每公斤一百貝克與銫-134每公斤一千貝克),我們預期五十年後累積的劑量』。重點不是哪一批食物,而是那批食物裡面含有放射性碘與銫,我假設這批食物的劑量高到法規上限,因為如果超過的話就不能上架了,討論也沒意義,我只討論可以上架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事。

好吧,就算都不用考慮每個人不同的身心狀況,都不用考慮一個人自身隨著年歲的生理變化,就算你這個 ""一輩子吃4717公斤以上才會超過輻射累積劑量100mSv"" 的計算是對的,那也就是說,每吃一公斤福島食物,如你所說會增加輻射0.022mSv。我跟你說,即便是你淡化淡化再淡化、簡化簡化再簡化到不能更淡化簡化所得到的這個數字,都還是會嚇死人。舉個例來說:

[廖彥朋的回應]
我不知道這個數字會嚇死誰,因為我們一年接受背景輻射曝露就高達2.4毫西弗,0.022毫西弗(事實上我計算的結果是0.0212毫西弗)僅僅是零頭而已,這可是50年的累積劑量。此外,這數字遠低於100毫西弗外,也遠低於年劑量260毫西弗的拉姆薩爾,當然您可以宣稱伊朗人比亞洲人防輻射,只是我目前沒看過這方面的研究沒辦法為您答覆。


醫療上,有良心的醫師都很害怕輕易讓病人接受不必要的電腦斷層檢查,為什麼?因為它的輻射劑量很高,許多研究與統計指出,每年光是因為接受電腦斷層檢查而罹患癌症的人數至少就有好幾萬;每做幾百次檢查,就會害死其中一個病人罹患癌症。而且不光是罹癌,它還會破壞身體許多組織、腺體與細胞,造成醫學上至今無法掌握其機轉的各種可測與不可測的病變,比方說白內障,比方說造成各種免疫功能的傷害,以及造成幾乎是全身性的各種健康危害,特別是小孩,乃至危害到婦女日後懷孕的胎兒健康等等等等等等。

[廖彥朋的回應]
陳醫師這段論述錯誤百出,恕晚輩必須加以指正。首先,「不必要」的電腦斷層意味做了對診斷也沒有幫助,因此選擇不做只是因為沒有診斷價值可言,跟良心毫無關聯,我們不會要肚子痛的病人去做視力檢查,這是一樣的道理。您說『每做幾百次檢查,就會害死其中一個病人罹患癌症』這是錯誤的,再強調一次,截至今日為止,低於100毫西弗的輻射曝露風險無法被測量到,這些「良心醫師」需要的是知識以及醫學倫理。我在文中已經說了,100毫西弗這條線包括成人、小孩、胎兒都適用,若不清楚,請參閱國際輻射防護委員會第84號報告書,或本人之著作《怕輻射,不如先補腦》。


醫療上有一派的人反對接受定期X光檢查乳癌,因為他們認為,原本根本沒有癌病變,卻因為X光的輻射劑量讓你反而製造出癌病變來,救了一批人的同時,卻反而也害死了另一批人,這樣的一種健康政策划算嗎?當然,我並沒有說划算或不划算,基本上,我是認為,應該根據不同的人的身體狀況與疾病症狀來做一個綜合考量,據此判斷應該接受多少檢查,而不是光以某個什麼安全數字來衡量所有人的所有狀況。

[廖彥朋的回應]
單次乳房篩檢僅有0.7 毫西弗的劑量貢獻,「理論上」的風險僅有十萬分之四,再強調一次,這十萬分之四的風險是測量不到的,只能用紙筆計算。


10.1. 那麼,究竟醫療檢查的輻射劑量有多高呢?以電腦斷層為例,各種牌子的機器不太一樣,目前的機種一般應該在0.3-0.8 mSv之間。至於照一張X光的輻射劑量差不多0.02。也就是說,你淡化淡化再淡化、簡化簡化再簡化到不能更淡化簡化所得到的這個每公斤0.022mSv 的數字,意味著每吃一公斤福島食物,其輻射劑量竟然高於照一張胸部X光。如果吃15公斤後,不就等於做了一次電腦斷層?如果這就是你理解知識與科學的方式,那麼,這樣的結論還不夠嚇人嗎?

[廖彥朋的回應]
首先,電腦斷層的劑量跟照射部位、使用技術有關,並不是0.3-0.8毫西弗之間。以胸腔為例,常規掃描大約7毫西弗,低劑量掃描約1.4毫西弗。不管是哪個,都低於100毫西弗,不會有急性傷害,從七十年的經驗而言,也看不到晚期傷害。

10.2 這並不是我所主張的理解問題方式,我不至於這麼幼稚。我是說,如果你要用這樣一種什麼安全數字或什麼平均要吃五千公斤才會有健康問題的方式來理解問題,那麼你將只會得出一個更為嚇人的結論。我們平常一年照一張X光就覺得心裏毛毛的,想不到依你的演算,原來吃福島食物一公斤比你每年照一張X光都還更危險,更多輻射。

[廖彥朋的回應]
答案是,都不危險,不再重複了。


11. 事實上,我並不是要贊成或反對福島食品進口 (我並不是純粹根據 ""科學"" 辦事的那類型蠢蛋),我只是說,黃士修先生講的那些理由全是政治語言,而非科學語言。我只是說,如果你或他要以科學、知識與理性之高姿態對他人進行譴責或批判,那你或他就應該要有相對應的科學內涵、知識高度以及理性深度。

[廖彥朋的回應]
我認同要回答科學的問題必須要有科學內涵、知識高度以及理性深度,但請容許我加一項:「資訊要更新」。

12. 我對兩位的批評,並不意味著我贊成或反對福島食物的進口與否。我對於現實問題究竟應該怎麼做,基本上沒意見。但是,一個假設或一個命題,是否足以支撐起某個結論或姿態,我僅僅只是對此有意見。

[廖彥朋的回應]
晚輩對陳醫師一向尊敬,撰文也並非反駁您的觀點,我同樣認同「解說科學事實必須懷著人的心」,這是科學倫理,也是醫學倫理。只是在專業領域上我無法因為您是尊敬的前輩就漠視彼此知識的落差,故花了點時間讓您瞭解放射科學的真實狀況,「沒有安全劑量」是個理論,但是從來沒被證實過,七十多年來都沒被證實過。近幾年各大國際組織紛紛呼籲「切勿誤用無低限理論」,因為那非科學事實,有機會的話,晚輩也願親自為前輩解說。

彥朋 敬筆
廖彥朋 發佈日期: 2016.05.09 發佈時間: 下午 9:44
1. 你說我批評黃先生 ""假科學"",但我從來都沒有這種真假科學的想法啊,我的心思沒有那麼 ""單純"" 啦,我怎麼可能會笨到去區分什麼真科學或假科學呢?當然更不可能用這樣的幼稚區分去批評別人是什麼 ""假科學""。我又怎麼會去推崇什麼 ""真科學"" 呢?我不會在科學之間區分真假。我那幾篇文章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我說,在 ""知識論"" (epistemological) 的地位上,所謂自然科學比卜卦唸咒恐怕好不了多少,因為它背後建立在許多假設與推論上 (例如歸納),而這些假設與推論的基礎之確定性是很低的,近乎迷信。所以才會有人說科學家是一種現代巫師,推廣一種高級迷信。

[廖彥朋的回應]
如果我們的前提是「科學也是一種迷信」,那麼就請別再往下看了,因為我是基於這種「迷信」在談的。


2. 我不知道你的知識背景。""古時候"",至少幾十年有了吧,至少比我三十幾年前念醫學院還更早之前,所謂輻射安全劑量的說法已經不再具有任何說服力。就跟重金屬一樣,依據不同狀況,它之所以設定出某種所謂安全值,並不是因為真的安全,而只是一種現實上的妥協。比方說,除非我們完全不吃魚,否則難免會吃進重金屬,於是我們制定各種所謂安全指標,但這並不是說只要在指標以下就安全。它不是一種健康概念下的設定,而是一種現實上的操作定義。

[廖彥朋的回應]
我的知識背景是醫學物理,我的工作在放射科。陳醫師的「古時候」很顯然是落伍了。那個「古時候」數十年後的2007年,由國際輻射防護委員會(ICRP)的第103號報告書已經告訴大家,依據廣島長崎倖存者研究,「低於100毫西弗的輻射劑量看不到生物效應」。此外,伊朗拉姆薩爾年劑量260毫西弗,居民相較於其他地區亦無特殊之生物效應,這是我從國際組織的「巫師們」那得到的「迷信」。


3. 問題是,當我們有更好的食物選擇時,為什麼一定要去選擇一個具有高度輻射風險疑慮的東西呢?為什麼要讓身體累積更多的輻射劑量呢?又不是除了福島之外沒有其它蔬菜或豬肉可吃。為什麼不吃福島食物就是什麼 ""不科學""、""沒知識"" 或什麼 ""非理性的恐慌"" 呢?我倒覺得,任何有理性的人,如果他有得選擇的話,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何必非得去承受某種輻射風險?這才是理性不是嗎?就好像男生沒事幹嘛去做乳房攝影一樣。

[廖彥朋的回應]
您當然可以不要選擇那些東西,因為那叫做「選擇」,但是您認為有疑慮的原因是,我在上一篇文章講過了,叫做「知識的落差」。不吃福島食物並不代表沒知識,有知識也可以不吃,但是知識不足的人就會以為那東西不能吃。重複一次,直到今天為止,我們無法測量到低於100毫西弗以下的輻射曝露風險。男生沒事幹嘛去做乳房攝影?因為男性罹患乳癌的機率很低,政府付錢讓男性做乳房攝影的成本效益不足。


4. 在知識上早已失去說服力的古時候之所謂輻射安全值,所謂 ""安全"" 一詞純粹是一種語意上的刻意誤導,它會讓人誤以為彷彿只要低於這個數值以下就是安全的。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各種健康風險跟輻射曝照量始終呈現某種正相關,當後者越是累積多一些,各種罹病、罹癌及畸胎和免疫破壞等等等的風險便也隨著增高一些,而不是說在某個什麼安全數值底下就很安全,那是胡扯。

[廖彥朋的回應]
「安全」一詞不僅僅不是誤導,還是非常保守的說出來的,再強調一次,陳醫師的「古時候」確實過時了,請補充知識。輻射效應基本上分為「確定效應」與「機率效應」。確定效應的低線劑量是存在的,這上網搜尋一下就知道了,並非陳醫師所述「各種健康風險跟輻射曝照量始終呈現某種正相關」。而機率效應開始發生顯著性的點介於100-200毫西弗之間,依據2003年廣島長崎追蹤報告書所述,至少要125毫西弗才開始顯著(p<0.05)。


5. 邏輯上,絕對不可能會有一種研究能證明某個輻射安全數值底下的輻射劑量對人體無害,因為科學可以 ""否定"" 某種假設,但它如何可能 ""驗證"" 呢?這應該連三歲小孩也能聽懂。我去海釣,釣半天,一條魚也沒釣到,我沒法確切地因此推論出這個海裏頭沒有魚,我頂多只能推論出 ""也許"" 我運氣不好或釣技太差或剛好魚兒就是不上鉤或誘餌不合當地魚類的胃口等等。但是,反過來說,假若我終於釣到了一條魚,不用多,一條就夠,我便能充份否定 ""這個海裏頭沒有魚"" 的命題。

[廖彥朋的回應]
的確沒有一種研究能證明無害,因為『科學只能證偽不能證實』是常識。但是,如果長達七十餘年的研究都顯示不出「有害」的話,您認為這種恐懼不算是杞人憂天嗎?


6. 藉此我只是要說, 當任何人以一種所謂科學理性的高姿態批評別人不科學不理性沒知識時,他這高姿態卻是建立在這樣一種非常沒有常識 (更不用說知識了)、簡直不講理的基礎上,那不是很荒唐嗎?
當然,如果有人說他覺得反正風險也不高啦,林北不會那麼倒霉剛好被我吃到輻射超標的那百分之幾啦,反正其它國家都已經有人不怕死了,我們何必怕?因此而支持福島農產品與豬肉的開放進口,那我就沒意見了,因為其所言與其主張是相稱的。但是,如果有人以一種所謂科學與知識理性的高姿態,反倒指責反對開放進口者或不敢吃福島食物的人是什麼非理性、不科學、民粹、沒知識等等等,那我就有意見了,因為你所展現出來的所謂科學、知識與理性的程度,完全支撐不起那樣一種高姿態,而且恰恰是一種非常可笑的科學、知識與理性的反例。我這樣講大白話,你能明白我所批評的重點嗎?

[廖彥朋的回應]
不是風險不高,再次強調,那個「理論上」的風險測量不到。


7. 我住在台南永康 (還好即將搬離這民主聖地),從我家走到大橋火車站是2.1公里,差不多要走半個多小時,過去五年來,我家方圓兩公里內,就我所知的死亡車禍至少兩起,傷殘人數就算它6人好了,至於行人,被撞傷或撞死的倒是沒見過半個,因為除了我和學姐,根本沒有人敢走在這條路上,因為它根本沒有路可以走。這地方車流量極大,每分鐘從眼前經過至少超過300輛汽機車。好吧,這樣整個計算下來,從我家裏走到大橋車站被車子撞傷或撞死的機率是零,但我若開車或騎機車,受傷或死掉的機率卻是零點零零幾。這樣算起來,好像很安全嘛,完全符合交通安全統計數值,但事實是這樣嗎?任何人只要自己去走一趟,馬上就知道什麼叫做命在旦夕;每走一次,我就很慶幸我終於活著回到家。

[廖彥朋的回應]
您所說的「車禍風險」是測量得到的,再次強調,低於100毫西弗的風險測量不到,很抱歉不能相提並論。


8.1. 我這例子只是想說,生命不是機器,生活也不是一種純粹數字量化或概念化的東西,而是充滿無數 (往往不可測) 的變數,各自有極大差異,並且和理論之間具有一種所謂範疇上的 (categorical) 的落差,也就是說,生命是生命,生活或生命跟數字與理論卻是兩個本質上不同的概念世界,也許彼此之間可以做為一種類比式的參考,但兩者之間無法等同,更不可能直接套用。

[廖彥朋的回應]
您會這麼反駁我,是因為您以為那個風險存在,前面強調很多次了,不贅述了。


8.2. 我不相信會有一個爸爸媽媽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理解健康與安全,我不相信會有人因為計算出這條大橋幾街的死傷機率幾乎是零點零零幾,然後就很放心地叫他的家人或小孩放心走路或騎車出門。萬一他的小孩說,""馬麻,這條大橋幾街很危險ㄋㄟ,台南人騎車開車是不會管行人死活的"",他的媽媽聽了她的小孩的這番憂慮,我不相信她會罵小孩說 ""笨蛋!沒理性!不科學!沒知識!你讀書是讀到屁股上頭去了嗎?""

[廖彥朋的回應]
死傷機率是可以量化而且存在的,但是低於100毫西弗的風險測量不到,又再贅述一次,抱歉。


9. 即便是同樣一條命,各自大不同。比方說,小孩、老人、孕婦或身體具有各種先天後天慢性病的人,乃至不同的體質與基因形式,必然就會使得他們對於外來的輻射與重金屬或藥物等等等的敏感度與排出或代謝效率產生極大的不同。同時你還得考慮不同變數之間的複雜交互反應。就算是醫生開藥這麼平常的一件事,同樣也還是應該充份考慮這一切因素以及因素與因素之間的複雜交互作用。對甲來說是良藥,對乙來說卻很可能是毒藥;對今天的丙來說也許是很安全的藥,當明天的丙之身心狀況改變,很可能就不再安全了;乃至於也許他只是不小心吃了一顆葡萄柚,很可能腎臟就壞了,因為葡萄柚跟很多藥物起了不良反應。總之,一個稍有理性與知識的醫生,肯定不會簡化一切變數與因素,進而笨到拿一個 (事實上早已沒有任何說服力的) 所謂安全劑量來應用到 ""所有人"" 身上,甚至應用到所有生活層面的所有狀況上。

[廖彥朋的回應]
您說得對,每個人的狀況都不一樣,輻射曝露在每個人身上的結果也不盡相同,但是輻射上的風險評估有其基礎在,我真的很難一言一語跟你解釋清楚,畢竟這東西是我所學超過十年的知識,建議您有機會到書店找一本叫做《怕輻射,不如先補腦》的書,小弟在裡面有詳細的敘述。另外,再補充一次,陳醫師的「古時候」已經落伍了,請補充知識。




10. 我不知道你那個 ""100mSv相當於要吃4717公斤福島食物"" 的說法是怎麼算出來的,究竟是以哪一種食物類型、哪一批食物來計算,因為如前所說,不同食物的輻射污染程度大不同,怎麼可能能用一組數字,簡化簡化再簡化到不能更簡化的方式來理解事情?所謂科學如果是這樣理解事情的話,那不是很幼稚嗎?

[廖彥朋的回應]
您問我是怎麼算出來了,竊以為算是都列在上面了。算法就是『如果今天吃到一公斤的某食物,剛好達到CODEX規定的上限(包括碘-131每公斤一百貝克與銫-134每公斤一千貝克),我們預期五十年後累積的劑量』。重點不是哪一批食物,而是那批食物裡面含有放射性碘與銫,我假設這批食物的劑量高到法規上限,因為如果超過的話就不能上架了,討論也沒意義,我只討論可以上架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事。

好吧,就算都不用考慮每個人不同的身心狀況,都不用考慮一個人自身隨著年歲的生理變化,就算你這個 ""一輩子吃4717公斤以上才會超過輻射累積劑量100mSv"" 的計算是對的,那也就是說,每吃一公斤福島食物,如你所說會增加輻射0.022mSv。我跟你說,即便是你淡化淡化再淡化、簡化簡化再簡化到不能更淡化簡化所得到的這個數字,都還是會嚇死人。舉個例來說:

[廖彥朋的回應]
我不知道這個數字會嚇死誰,因為我們一年接受背景輻射曝露就高達2.4毫西弗,0.022毫西弗(事實上我計算的結果是0.0212毫西弗)僅僅是零頭而已,這可是50年的累積劑量。此外,這數字遠低於100毫西弗外,也遠低於年劑量260毫西弗的拉姆薩爾,當然您可以宣稱伊朗人比亞洲人防輻射,只是我目前沒看過這方面的研究沒辦法為您答覆。


醫療上,有良心的醫師都很害怕輕易讓病人接受不必要的電腦斷層檢查,為什麼?因為它的輻射劑量很高,許多研究與統計指出,每年光是因為接受電腦斷層檢查而罹患癌症的人數至少就有好幾萬;每做幾百次檢查,就會害死其中一個病人罹患癌症。而且不光是罹癌,它還會破壞身體許多組織、腺體與細胞,造成醫學上至今無法掌握其機轉的各種可測與不可測的病變,比方說白內障,比方說造成各種免疫功能的傷害,以及造成幾乎是全身性的各種健康危害,特別是小孩,乃至危害到婦女日後懷孕的胎兒健康等等等等等等。

[廖彥朋的回應]
陳醫師這段論述錯誤百出,恕晚輩必須加以指正。首先,「不必要」的電腦斷層意味做了對診斷也沒有幫助,因此選擇不做只是因為沒有診斷價值可言,跟良心毫無關聯,我們不會要肚子痛的病人去做視力檢查,這是一樣的道理。您說『每做幾百次檢查,就會害死其中一個病人罹患癌症』這是錯誤的,再強調一次,截至今日為止,低於100毫西弗的輻射曝露風險無法被測量到,這些「良心醫師」需要的是知識以及醫學倫理。我在文中已經說了,100毫西弗這條線包括成人、小孩、胎兒都適用,若不清楚,請參閱國際輻射防護委員會第84號報告書,或本人之著作《怕輻射,不如先補腦》。


醫療上有一派的人反對接受定期X光檢查乳癌,因為他們認為,原本根本沒有癌病變,卻因為X光的輻射劑量讓你反而製造出癌病變來,救了一批人的同時,卻反而也害死了另一批人,這樣的一種健康政策划算嗎?當然,我並沒有說划算或不划算,基本上,我是認為,應該根據不同的人的身體狀況與疾病症狀來做一個綜合考量,據此判斷應該接受多少檢查,而不是光以某個什麼安全數字來衡量所有人的所有狀況。

[廖彥朋的回應]
單次乳房篩檢僅有0.7 毫西弗的劑量貢獻,「理論上」的風險僅有十萬分之四,再強調一次,這十萬分之四的風險是測量不到的,只能用紙筆計算。


10.1. 那麼,究竟醫療檢查的輻射劑量有多高呢?以電腦斷層為例,各種牌子的機器不太一樣,目前的機種一般應該在0.3-0.8 mSv之間。至於照一張X光的輻射劑量差不多0.02。也就是說,你淡化淡化再淡化、簡化簡化再簡化到不能更淡化簡化所得到的這個每公斤0.022mSv 的數字,意味著每吃一公斤福島食物,其輻射劑量竟然高於照一張胸部X光。如果吃15公斤後,不就等於做了一次電腦斷層?如果這就是你理解知識與科學的方式,那麼,這樣的結論還不夠嚇人嗎?

[廖彥朋的回應]
首先,電腦斷層的劑量跟照射部位、使用技術有關,並不是0.3-0.8毫西弗之間。以胸腔為例,常規掃描大約7毫西弗,低劑量掃描約1.4毫西弗。不管是哪個,都低於100毫西弗,不會有急性傷害,從七十年的經驗而言,也看不到晚期傷害。

10.2 這並不是我所主張的理解問題方式,我不至於這麼幼稚。我是說,如果你要用這樣一種什麼安全數字或什麼平均要吃五千公斤才會有健康問題的方式來理解問題,那麼你將只會得出一個更為嚇人的結論。我們平常一年照一張X光就覺得心裏毛毛的,想不到依你的演算,原來吃福島食物一公斤比你每年照一張X光都還更危險,更多輻射。

[廖彥朋的回應]
答案是,都不危險,不再重複了。


11. 事實上,我並不是要贊成或反對福島食品進口 (我並不是純粹根據 ""科學"" 辦事的那類型蠢蛋),我只是說,黃士修先生講的那些理由全是政治語言,而非科學語言。我只是說,如果你或他要以科學、知識與理性之高姿態對他人進行譴責或批判,那你或他就應該要有相對應的科學內涵、知識高度以及理性深度。

[廖彥朋的回應]
我認同要回答科學的問題必須要有科學內涵、知識高度以及理性深度,但請容許我加一項:「資訊要更新」。

12. 我對兩位的批評,並不意味著我贊成或反對福島食物的進口與否。我對於現實問題究竟應該怎麼做,基本上沒意見。但是,一個假設或一個命題,是否足以支撐起某個結論或姿態,我僅僅只是對此有意見。

[廖彥朋的回應]
晚輩對陳醫師一向尊敬,撰文也並非反駁您的觀點,我同樣認同「解說科學事實必須懷著人的心」,這是科學倫理,也是醫學倫理。只是在專業領域上我無法因為您是尊敬的前輩就漠視彼此知識的落差,故花了點時間讓您瞭解放射科學的真實狀況,「沒有安全劑量」是個理論,但是從來沒被證實過,七十多年來都沒被證實過。近幾年各大國際組織紛紛呼籲「切勿誤用無低限理論」,因為那非科學事實,有機會的話,晚輩也願親自為前輩解說。

彥朋 敬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09 發佈時間: 下午 3:22
謝謝彥朋的回應,很難得看到有人不是用謾罵抹黑的方式回應我。

我不想長篇大論,簡單列舉幾點回應。不過還沒寫我就已經覺得很累了,因為我所講的,根本不是什麼高超艱難的思想或知識,而僅僅只是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東西。對於在公眾場合裏,例如在這留言板上,我總是只能寫這樣一些沒什麼營養的東西,難免覺得很痛苦。

1. 你說我批評黃先生 ""假科學"",但我從來都沒有這種真假科學的想法啊,我的心思沒有那麼 ""單純"" 啦,我怎麼可能會笨到去區分什麼真科學或假科學呢?當然更不可能用這樣的幼稚區分去批評別人是什麼 ""假科學""。我又怎麼會去推崇什麼 ""真科學"" 呢?我不會在科學之間區分真假。我那幾篇文章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我說,在 ""知識論"" (epistemological) 的地位上,所謂自然科學比卜卦唸咒恐怕好不了多少,因為它背後建立在許多假設與推論上 (例如歸納),而這些假設與推論的基礎之確定性是很低的,近乎迷信。所以才會有人說科學家是一種現代巫師,推廣一種高級迷信。

2. 我不知道你的知識背景。""古時候"",至少幾十年有了吧,至少比我三十幾年前念醫學院還更早之前,所謂輻射安全劑量的說法已經不再具有任何說服力。就跟重金屬一樣,依據不同狀況,它之所以設定出某種所謂安全值,並不是因為真的安全,而只是一種現實上的妥協。比方說,除非我們完全不吃魚,否則難免會吃進重金屬,於是我們制定各種所謂安全指標,但這並不是說只要在指標以下就安全。它不是一種健康概念下的設定,而是一種現實上的操作定義。

3. 問題是,當我們有更好的食物選擇時,為什麼一定要去選擇一個具有高度輻射風險疑慮的東西呢?為什麼要讓身體累積更多的輻射劑量呢?又不是除了福島之外沒有其它蔬菜或豬肉可吃。為什麼不吃福島食物就是什麼 ""不科學""、""沒知識"" 或什麼 ""非理性的恐慌"" 呢?我倒覺得,任何有理性的人,如果他有得選擇的話,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何必非得去承受某種輻射風險?這才是理性不是嗎?就好像男生沒事幹嘛去做乳房攝影一樣。

4. 在知識上早已失去說服力的古時候之所謂輻射安全值,所謂 ""安全"" 一詞純粹是一種語意上的刻意誤導,它會讓人誤以為彷彿只要低於這個數值以下就是安全的。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各種健康風險跟輻射曝照量始終呈現某種正相關,當後者越是累積多一些,各種罹病、罹癌及畸胎和免疫破壞等等等的風險便也隨著增高一些,而不是說在某個什麼安全數值底下就很安全,那是胡扯。

5. 邏輯上,絕對不可能會有一種研究能證明某個輻射安全數值底下的輻射劑量對人體無害,因為科學可以 ""否定"" 某種假設,但它如何可能 ""驗證"" 呢?這應該連三歲小孩也能聽懂。我去海釣,釣半天,一條魚也沒釣到,我沒法確切地因此推論出這個海裏頭沒有魚,我頂多只能推論出 ""也許"" 我運氣不好或釣技太差或剛好魚兒就是不上鉤或誘餌不合當地魚類的胃口等等。但是,反過來說,假若我終於釣到了一條魚,不用多,一條就夠,我便能充份否定 ""這個海裏頭沒有魚"" 的命題。

6. 藉此我只是要說, 當任何人以一種所謂科學理性的高姿態批評別人不科學不理性沒知識時,他這高姿態卻是建立在這樣一種非常沒有常識 (更不用說知識了)、簡直不講理的基礎上,那不是很荒唐嗎?

當然,如果有人說他覺得反正風險也不高啦,林北不會那麼倒霉剛好被我吃到輻射超標的那百分之幾啦,反正其它國家都已經有人不怕死了,我們何必怕?因此而支持福島農產品與豬肉的開放進口,那我就沒意見了,因為其所言與其主張是相稱的。但是,如果有人以一種所謂科學與知識理性的高姿態,反倒指責反對開放進口者或不敢吃福島食物的人是什麼非理性、不科學、民粹、沒知識等等等,那我就有意見了,因為你所展現出來的所謂科學、知識與理性的程度,完全支撐不起那樣一種高姿態,而且恰恰是一種非常可笑的科學、知識與理性的反例。我這樣講大白話,你能明白我所批評的重點嗎?

7. 我住在台南永康 (還好即將搬離這民主聖地),從我家走到大橋火車站是2.1公里,差不多要走半個多小時,過去五年來,我家方圓兩公里內,就我所知的死亡車禍至少兩起,傷殘人數就算它6人好了,至於行人,被撞傷或撞死的倒是沒見過半個,因為除了我和學姐,根本沒有人敢走在這條路上,因為它根本沒有路可以走。這地方車流量極大,每分鐘從眼前經過至少超過300輛汽機車。好吧,這樣整個計算下來,從我家裏走到大橋車站被車子撞傷或撞死的機率是零,但我若開車或騎機車,受傷或死掉的機率卻是零點零零幾。這樣算起來,好像很安全嘛,完全符合交通安全統計數值,但事實是這樣嗎?任何人只要自己去走一趟,馬上就知道什麼叫做命在旦夕;每走一次,我就很慶幸我終於活著回到家。

8.1. 我這例子只是想說,生命不是機器,生活也不是一種純粹數字量化或概念化的東西,而是充滿無數 (往往不可測) 的變數,各自有極大差異,並且和理論之間具有一種所謂範疇上的 (categorical) 的落差,也就是說,生命是生命,生活或生命跟數字與理論卻是兩個本質上不同的概念世界,也許彼此之間可以做為一種類比式的參考,但兩者之間無法等同,更不可能直接套用。

8.2. 我不相信會有一個爸爸媽媽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理解健康與安全,我不相信會有人因為計算出這條大橋幾街的死傷機率幾乎是零點零零幾,然後就很放心地叫他的家人或小孩放心走路或騎車出門。萬一他的小孩說,""馬麻,這條大橋幾街很危險ㄋㄟ,台南人騎車開車是不會管行人死活的"",他的媽媽聽了她的小孩的這番憂慮,我不相信她會罵小孩說 ""笨蛋!沒理性!不科學!沒知識!你讀書是讀到屁股上頭去了嗎?""

9. 即便是同樣一條命,各自大不同。比方說,小孩、老人、孕婦或身體具有各種先天後天慢性病的人,乃至不同的體質與基因形式,必然就會使得他們對於外來的輻射與重金屬或藥物等等等的敏感度與排出或代謝效率產生極大的不同。同時你還得考慮不同變數之間的複雜交互反應。就算是醫生開藥這麼平常的一件事,同樣也還是應該充份考慮這一切因素以及因素與因素之間的複雜交互作用。對甲來說是良藥,對乙來說卻很可能是毒藥;對今天的丙來說也許是很安全的藥,當明天的丙之身心狀況改變,很可能就不再安全了;乃至於也許他只是不小心吃了一顆葡萄柚,很可能腎臟就壞了,因為葡萄柚跟很多藥物起了不良反應。總之,一個稍有理性與知識的醫生,肯定不會簡化一切變數與因素,進而笨到拿一個 (事實上早已沒有任何說服力的) 所謂安全劑量來應用到 ""所有人"" 身上,甚至應用到所有生活層面的所有狀況上。

10. 我不知道你那個 ""100mSv相當於要吃4717公斤福島食物"" 的說法是怎麼算出來的,究竟是以哪一種食物類型、哪一批食物來計算,因為如前所說,不同食物的輻射污染程度大不同,怎麼可能能用一組數字,簡化簡化再簡化到不能更簡化的方式來理解事情?所謂科學如果是這樣理解事情的話,那不是很幼稚嗎?

好吧,就算都不用考慮每個人不同的身心狀況,都不用考慮一個人自身隨著年歲的生理變化,就算你這個 ""一輩子吃4717公斤以上才會超過輻射累積劑量100mSv"" 的計算是對的,那也就是說,每吃一公斤福島食物,如你所說會增加輻射0.022mSv。我跟你說,即便是你淡化淡化再淡化、簡化簡化再簡化到不能更淡化簡化所得到的這個數字,都還是會嚇死人。舉個例來說:

醫療上,有良心的醫師都很害怕輕易讓病人接受不必要的電腦斷層檢查,為什麼?因為它的輻射劑量很高,許多研究與統計指出,每年光是因為接受電腦斷層檢查而罹患癌症的人數至少就有好幾萬;每做幾百次檢查,就會害死其中一個病人罹患癌症。而且不光是罹癌,它還會破壞身體許多組織、腺體與細胞,造成醫學上至今無法掌握其機轉的各種可測與不可測的病變,比方說白內障,比方說造成各種免疫功能的傷害,以及造成幾乎是全身性的各種健康危害,特別是小孩,乃至危害到婦女日後懷孕的胎兒健康等等等等等等。

醫療上有一派的人反對接受定期X光檢查乳癌,因為他們認為,原本根本沒有癌病變,卻因為X光的輻射劑量讓你反而製造出癌病變來,救了一批人的同時,卻反而也害死了另一批人,這樣的一種健康政策划算嗎?當然,我並沒有說划算或不划算,基本上,我是認為,應該根據不同的人的身體狀況與疾病症狀來做一個綜合考量,據此判斷應該接受多少檢查,而不是光以某個什麼安全數字來衡量所有人的所有狀況。

10.1. 那麼,究竟醫療檢查的輻射劑量有多高呢?以電腦斷層為例,各種牌子的機器不太一樣,目前的機種一般應該在0.3-0.8 mSv之間。至於照一張X光的輻射劑量差不多0.02。也就是說,你淡化淡化再淡化、簡化簡化再簡化到不能更淡化簡化所得到的這個每公斤0.022mSv 的數字,意味著每吃一公斤福島食物,其輻射劑量竟然高於照一張胸部X光。如果吃15公斤後,不就等於做了一次電腦斷層?如果這就是你理解知識與科學的方式,那麼,這樣的結論還不夠嚇人嗎?

10.2 這並不是我所主張的理解問題方式,我不至於這麼幼稚。我是說,如果你要用這樣一種什麼安全數字或什麼平均要吃五千公斤才會有健康問題的方式來理解問題,那麼你將只會得出一個更為嚇人的結論。我們平常一年照一張X光就覺得心裏毛毛的,想不到依你的演算,原來吃福島食物一公斤比你每年照一張X光都還更危險,更多輻射。

11. 事實上,我並不是要贊成或反對福島食品進口 (我並不是純粹根據 ""科學"" 辦事的那類型蠢蛋),我只是說,黃士修先生講的那些理由全是政治語言,而非科學語言。我只是說,如果你或他要以科學、知識與理性之高姿態對他人進行譴責或批判,那你或他就應該要有相對應的科學內涵、知識高度以及理性深度。

12. 我對兩位的批評,並不意味著我贊成或反對福島食物的進口與否。我對於現實問題究竟應該怎麼做,基本上沒意見。但是,一個假設或一個命題,是否足以支撐起某個結論或姿態,我僅僅只是對此有意見。
蘇秀慧 發佈日期: 2016.05.09 發佈時間: 下午 3:10
「⋯重點在於,不單是福島縣產,我們要關心所有的食物在各個關口的檢驗是否確實,使各項產品上架時都符合法定標準,事實上,只要符合國際上任何一種現行標準,我們都能安心無虞的享用,因為我們有知識。」

我想,知識不是信仰。信仰對相信者而言,確信可以讓你上天堂或下地獄,信者得永生,這種""百分之百可以安心無虞""的承諾,我個人認為,只有在信仰裡可以追尋,可以得到慰藉。

至於國際上任何一種現行標準,不知道我也看得懂英文報告的能力夠不夠講一些我的心得,但我知道許多標準名為 「建議值」,在一定期間或數量內,不宜超過多少,或最多容許多少,但,從不保證或承諾什麼事會發生,什麼事不會發生。因為""最科學""的一件事,我的愚見就是「不確定性」!

說這些,我都是在囈語,其實我只在乎:我不想吃任何有人為輻射污染疑慮的食品。請看清楚,不要心急,這是我自己的事。只有我不想吃,別人想,你想,你不想,請便,因為這是你的自由,我絕對尊重你。所以,我喜歡看什麼核能流言終結者的文章講核能其實是安全的,太好了,我也支持核能是安全的,我熱愛甚至信仰。我不相信用愛發電,而且我希望有生之年繼續吹冷氣,我口袋空空也付不起高電費,雖然我也喜歡我也有愛地球、全球暖化排碳減量的知識。但我也認為福島食品有輻射不安全,美國、歐盟都通過又怎樣呢?我知道美牛瘦肉精在一定的劑量下,也相當地安全是吧?我不喜歡吃就不喜歡吃。重點是,對我來講,國民黨製造輿論風向帶大家高潮?沒關係啊!我很OK!因為我天天也看民進黨精彩的演出高潮啊!憑什麼來你來當起知識法官,說這不好說那不宜,決定我該聽到、知道什麼知識?什麼是謠言?什麼是真理?我認為可以通通都擺上來由選民自由選擇,不用擔心我沒知識,被誤導,會道德沈淪,我聰明的很。

昨日,還在看王修亮君的文章,心想,願巴勒網的她、陳真先生、還有無數沈默的讀者:歲月靜好。因為不可得,所以才祈願。覺得巴勒網竟是那麼文學了,帶著濃濃母親節的氣息。

「政論圈活躍的黨外運動元老陳真醫師」,這個稱謂真拗口,我在巴勒網讀留言發現,只要是寫這種美譽有加的稱謂、並說是讀過陳真先生某某言論想表達意見的人,拜讀其留言之後,都讓我不禁懷疑""讀過""其實是天底下最不要輕易說出的兩個字。我只有一種感覺,這種稱謂書寫這種文字,讀來不但不會高潮,就只是臭不可聞。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6.05.09 發佈時間: 下午 2:17
「哲學言論其實只是廢話」這句話同樣只是相對,相對於我「一直畏懼自卑推崇嚮往的哲學」。
溝通從來無法面面俱到,真正的溝通並不僅僅是語言文字,而是以心以誠以諒,而不是單純的科學與理性。

我也忽然間有一點明白「唯在書桌做學問極為認真。」認真的涵義。
學問是學與汶的無限過程,有許多語言的真實,但並不是黑白截然的定論。最終總要深入內心探視「人」的本質。
寫一篇文章,但看有沒有人的本質存在,而不是推敲鑿挫,讓整篇文辭鋼鑄鐵澆,以不讓人駁倒為前提。不符合這個條件,便是對某人的反批。

同樣我這段話說給朋友聽的,外人請勿引用,朋友不會誤解我這個人,所以不會誤解我的意思,不會認為我是在反批誰,而只會和我討論我對「學問」「認真」「人的本質」各種看法是否過於狹隘。

強烈感覺這真是浪費時間........我怎樣才能安安靜靜的學習,而不必浪費時間?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6.05.09 發佈時間: 下午 12:35
很抱歉我引用了流言終結者黃士修先生的文章,公開在巴勒網和陳真討論民主與科學理性。
公開轉貼他人的文章作為學習,在無能預期學習過程與結果的狀態下,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這是我的錯,在此致歉,我會記得自己的失禮,以後不會再犯。

但是請你不要從連續性對話文章中,以自我的想法不談前因後果的擷取文意,並扭曲該文章的針對對象與撰文目的好嗎?
「我之所以講這些,只是一個開場白,只是想說說所謂科學理性是怎麼一回事。之所以講這一段,主要是因為看到修亮姐所引用的這位黃士修所推崇的所謂科學理性,實在非常不科學,非常不理性。」
在不同的場合對不同的人因為不同的目的討論一段文字,意義是不同的。陳真如果把這篇文章貼在核能流言終結者臉書版上,或是直接貼在黃士修的臉書上,那是「撰文反批黃士修」沒錯。
而且這篇文章並非「反批黃士修是假科學、假理性。」,陳真在文章裡何處有這幾個字眼?假科學和假理性並不等同於非常不科學非常不理性。假仁假義和非常不仁非常不義在心靈與實踐上都有「非常」的差別。「假」是不但不存在且刻意偽造!「非常」是相對性的,有,但相對比較是不夠的!

文字溝通,尤其是指針對某一人單一面向的文字溝通,很容易被他人誤解。我們很難面面俱到的說明自己這篇文章是寫給誰、在哪種情況下寫、在說明哪個觀念等等。但是看看前問後答。正常人不也能看得出來嗎?還是每個地方的留言板都必然是具有潛在敵意的戰場?

我僅以引文者說明場境背景,至於「科學理性」這個觀念,你想和陳真就科學證據辯論,我無權多嘴。

以下是針對巴勒網諸友的心得抒發,外人請勿引用或與我討論,我不想說:「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不是,我不是這種人。」
我在這個學習過程中,經由陳真對這篇文的指教,明白科學理性其實只是個暫存影像,是個在心靈與現實生活都不停變動的過程,是個相對而不是絕對。人其實無法絕對主觀或客觀,一樣只能相對。
所有的科學資料與證據的理性判斷都必須經由人類感性的生活經驗而存在,不論人類自知或不自知。純粹的科學理性或許只存在於電腦之中,不會存在於人類的腦海裡。
我也因此終於明白,自己一直畏懼自卑推崇嚮往的哲學,其實只是無色的虛像,悄無聲息的滲在活生生的血肉萬物中,無可凝聚。因此人的哲學言論其實只是廢話。

這只是過程,或許有一天我經過學習,會有再度改變的能力。
廖彥朋 發佈日期: 2016.05.09 發佈時間: 上午 10:33
《回應陳真前輩:福島產品的問題不在輻射,而是在知識的落差。》
原文網址:
http://citizentai.blogspot.jp/2016/05/food-radioactive-contamination.html

前陣子,某黨文傳會在官方臉書貼了一張用來政治鬥爭的圖文,大意就是說新政府可能會轉彎開放福島等五縣農產是皇民跪主的行為,沒多久核能流言終結者創辦人黃士修就出面抨擊該黨是民粹反智,接著在政論圈活躍的黨外運動元老陳真醫師就撰文反批黃士修是假科學、假理性。我想大家都別吵了,既然我們要談科學、要談理性,那麼我們來讀點資料如何?


Q1: 輻射劑量累積到多高會對人體有影響?

瞬間曝露的問題從廣島長崎原爆資料中我們已經得到了充分的理解,但是累積到多高會才會開始對人體有影響這問題目前眾說紛紜,因為所謂的「累積」,跟「間歇性還是連續性曝露」以及「每單次的劑量高低」有關。

不過,根據2015年發表的核電廠工人研究,我們知道累積到「多低」會看不出來有什麼影響,就是那條線,講過無數次的:「100毫西弗(= 0.1西弗)」,這個數字不是我發明的,是放射線科學發展一百多年以來,由科學家們研究出來的結論。簡單的說,至少我們知道,只要我們終生不超過100毫西弗,有被曝露跟沒被曝露是毫無差異的,這是一條超級安全的線。依據科學界至少七十年的研究,這條線不論對成人、兒童、胎兒都適用,自二戰結束到福島事故為止,這道科學之壁尚未被打破。


Q2. 輻射產品檢驗標準合理嗎?

我們先來看看各國是怎麼規範的,根據「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CODEX)」的建議,每公斤的食物中,碘-131活度要低於100貝克、銫-134與銫-137總和活度要低於1000貝克(參考1),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呢?我們要知道放射性核種經攝取進入體內後,這些核種會藉由核分裂持續對人體產生劑量,若要由放射性活度轉換為我們熟悉的有效劑量,一般而言我們會假設核種在體內五十年來計算,各核種的劑量轉換因子為(參考2):
(1)碘-131:2.2 × 10-8 西弗/貝克;
(2)銫-134:1.9 × 10-8 西弗/貝克;
(3)銫-137:1.3 × 10-8 西弗/貝克。

如果今天吃到一公斤的某食物,剛好達到CODEX規定的上限,那麼我們預期五十年後累積的劑量為多少?(註:銫以銫-134計算):

100貝克 × 2.2 × 10-8 西弗/貝克 + 1000貝克 × 1.9 × 10-8 西弗/貝克 = 2.12 × 10-5 西弗

若這樣的食物要吃到100毫西弗(= 0.1西弗)那條線,要吃多少呢?

0.1 西弗 ÷ (2.12 × 10-5 西弗/公斤) = 4717公斤

4717公斤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就是說,如果你從剛出生當嬰兒的時候就開始吃這樣東西,連續吃到84歲為止,平均每個禮拜要吃一公斤這種食物才能達到100毫西弗這條傳說中的超級安全線。就算是我們今天不相信科學家說低於100毫西弗不顯著,硬要評估劑量風險,總共也只能增加原本的0.5%左右,所謂的「原本」是多少?人類活到84歲的癌症風險是50%(參考3)。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國際組織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訂出這個容許值了吧!我想剩下那些比CODEX還嚴苛的標準就不需要我多做解釋了,因為那些數字是拿來安撫民眾用的(因為政府也沒那個能力跟普羅大眾解釋那麼多),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科學依據可言,否則為何容許值是50不是5?如果降到5你又會問為什麼是5不是0.5?要拉高門檻當然很容易,但是這種拉高是在科學上是毫無意義的。

Q3. 你講那麼多理論,你捫心自問,你看到福島產品你敢買嗎?

可能是我住在京都的關係,說實在我真的很少看到福島產的東西,如果有看到而且有選擇的時候我通常會選擇福島產的。前幾年日本的牛丼連鎖店「吉野家」為了節省資本與振興福島縣,他們在災區開了農場生產蔬菜,供全日本餐廳使用,我有機會經過的時候也會特別因為這個理由選擇吉野家,否則我過去更常去的是優惠比較多的「鋤家(すき家)」。事實上不只我這樣,像是先前出版《福島第一核電廠工作實紀》的漫畫家竜田先生也是為了想支援福島並且破除流言,向工作介紹所指定要到福島電廠擔任臨時工。

我常說:「知識才是真正的防護罩。」福島農產進口的問題的確必須是個政治問題,但既然是個在科學上有答案的東西,就不該因為知識的落差而放任政客扭曲為意識形態的問題。有些人提到「福島農產中還有一定比例輻射超標」,那又如何?台灣人也有一定比例是殺人犯,所以我們要把兩千三百萬人通通叫出來排隊槍斃嗎?整件事情的重點在於,不單是福島縣產,我們要關心所有的食物在各個關口的檢驗是否確實,使各項產品上架時都符合法定標準,事實上,只要符合國際上任何一種現行標準,我們都能安心無虞的享用,因為我們有知識。

要跟著輿論風向高潮很容易,但是高潮也無法改變低劑量輻射對人體無害的事實,至於盲目跟風高潮所相應的代價,很可能是你我都不樂見的。


1. 日本食品輻射管制措施檢附證明公告相關問答集(Q&A),食藥署,民國104年五月。
2. Summary of Guidelines for Canadian Drinking Water Quality, 1998
3. Ahmad AS, Ormiston-Smith N, Sasieni PD. Trends in the lifetime risk of developing cancer in Great Britain: comparison of risk for those born from 1930 to 1960. Br J Cancer. 2015 Mar 3;112(5):943-7.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6.05.08 發佈時間: 下午 8:34
薪盡火傳--------母親的故事(二)
寫於母親節

幼年跟隨著母親讀書,也喜歡問她小時候怎麼讀書:「媽,我跟著你學,你是跟誰學的啊?」
「我跟著一位老老爺學的啊!他是前清的翰林,告老還鄉之後,在家裡開家塾,因為是家塾,所以男孩女孩都教。上課時孩子們到得早,都要先誦書。小孩子啊!愛耍嘛!大家就盡著力氣唱誦著,有多少聲音就用多少聲音,吵的呀!」
母親說到這些時都微笑著,母女眼中有同樣的光芒。
「你唱誦給我聽,我也要唱誦。」
母親後來便不再用唸讀,而是用唱誦教我讀詩讀文。我受國民教育,說得一口標準國語,完全不會講山東腔,但唯有唱誦詩詞文章時,總帶著濃厚的魯音。
閒暇時隨口唱誦,女兒覺得有趣,也就跟著頌兩句,他唱得少,難免怪腔怪調,但也總是喜歡聽我唱:「媽你錄音下來,我將來要聽。」

長大了點兒開始愛神怪筆記:「媽!為甚麼我會和這些寫書的人一樣,看到、夢到奇怪的東西?你也會嗎?我跟同學說,他們都笑我,說我是迷信不科學,說都是心理作用是假的,可是我確確實實知道是真的呀!我心裡有個地方知道是真的呀!」
「這是我們家裡的血脈,不同的血脈當然不了解,你也別怪別人。」
「真的我們家都這樣嗎?我不是怪人嗎?」
「家族有位老老爺是白蓮教的道士,他有本萬寶全,全都是符咒法術,小時候和同伴會鬧著他要看法術,他就用四個木樁在地上釘個方圍,用繩子圈起來,念了咒語,全家的老鼠踢趴踢趴都從四面八方跑出來了,自動跑到繩圈裡蹲著,動都不敢動。有時擠得上層疊下層,可就不敢跳出繩子外面。」
「哇!那不是一下就可以把老鼠清除光了。」
「這樣抓來的老鼠不能傷害他,傷害了會有事的,這不是人正常能做的事,所以不能干擾老鼠。要抓老鼠,還是要憑自己的辛苦勞動。」
「那你怎麼都沒有學呀!我也好想學喔,好好玩。」
「法術不是玩的。你得放棄一些自己,增添一些不是你自己,如果要過人的日子,就不需要法術。」

當時太年幼了,其實不太懂也不太記得母親完整的語詞,只記得那意思。但那意思深刻的印在心上,我知道自己在靈魂上某些地方雖然異於常人,卻也屬於大自然的一部分,並非不正常。我也知道即使我擁有大自然某些特殊的能力,但我需要做個人,我得依賴人的力量做自己。

聽先父說我1歲時,在東勢經過一個大竹林後開始無故哭鬧,哭到聲嘶力竭,奄奄一息,眼見就沒氣了。父母跑到豐原給我打了強心針,仍然是進氣少出氣多,醫生束手無策。
母親在半夜獨自去了一趟竹林招魂,回來後我就睜開了眼。
25歲遇到過同樣的狀況,和妹妹坐公車回家,妹妹前腳下車,我後腳跟著下,才踩了半步,一陣刺骨寒氣刷的一下掠過我半個身體,當場跌站在車門外,全身抖得說不出話來,妹妹扶著我上計程車直奔老家。先是冷的徹骨,半小時後熱得火煎,反覆兩三次就陷入昏迷。
聽妹妹說,母親拿著紙錢和一碗水,喃喃自語燒了紙錢,拈了些灰放進碗中,叫我漱漱口別喝下,我迷迷糊糊漱了口,水才離口,倒頭沉睡,第二天醒來天光日明,了無痕跡。
當夜回到永和租屋處準備上班,那一晚在寂靜中,樓下忽然傳來輕快的流水聲,逐漸帶出風琴愉悅的彈奏,伴隨著越來越熱鬧的兒語笑鬧,房間內的拉門、抽屜,隨著音樂節奏開始自動開開合合,我靜靜看了一會,想著:「別鬧我,我有我媽呢!」
然後倒頭沉睡,一樣第二天醒來天光日明,了無痕跡。
回家告訴了母親這件事:「你得教教我法術,要不然我以後碰到這些事情怎麼辦?」
母親想了想:「你得要學會跟他們說話,那不是法術,那是看你怎麼跟他們說話。法術治得了一時,治不了永遠。」
我從那時開始學習與萬物對話,十幾年前搬到永和的新家,先站在房子裡與空間對話,介紹自己,請教他們,相互約定,堅定界線。
我知道自己如何在大自然裡,做個本分而又有力量溝通的人。女兒當然也總是看到、夢到些奇奇怪怪,我也總是把母親的教導,轉換成與女兒的家教身教,使他學會與萬物對話。

30歲以後,偶而會帶著某些傷痛又氣怒的心情,向母親詢問她的少年厄運。母親倒總是一概的溫柔緬懷,彷彿那些往事只是一場輕飄的夢。
「有一次是流血鬥爭,我們一共有十六個地主反綁著手,鄉里圍著打,每個人都拿著棒子。」
「你疼嗎?你怎麼熬過來的?怎麼熬過來的?」
「也沒感覺到怎麼疼啊!我只覺得一陣風把我舉了起來,駕著我的兩個膀子在我腳底下旋著,那棒子落在身上彷彿就只是雨點,轉著轉著事情也就過去了。那場鬥爭只有我和另一個地主活下來,我頭腫得有兩倍大,整個月沒能下床。」
「我恨那些打你的人!」
「他們也沒辦法啊!那時候就那個樣了,你也非得那樣做不可。沒人注意的時候,鄉親還是會有人偷偷幫著。像是被吊飛機啦!盤磚頭啦!有人會偷偷幫我綁鬆一點,有人會偷偷幫我多墊一塊磚頭,那就好過些。」
「媽!我好痛,我沒辦法那樣活著!」
「人哪!沒有享不了的福,也沒有吃不了的苦,你心裡想著一個希望,總能活得下去。我就想著有天能再看到我爸媽啊!我想活著再見到他們啊!」
母親終究找到機會逃出淪陷區,和兩位自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三人趁著黑夜潛行山路。
「我們在山坳下走,月亮在前方,當頭亮得慌啊!四周就黑壓壓一片。看到遠處兩山夾谷的地方,知道那裏有一道關卡,過了關卡就是國民黨的地方,就安全了。可是我們一定過不去,就只有那一條路。我心裡想著、盤算著、走著走著。怎麼忽然一抬頭,月亮轉到後面去了,那關卡在我們身後了,就這麼過來了。」

結婚後,我經歷了幾乎承受不起的艱辛。我想,我能在灰暗中總還能抓著希望,能幫著女兒在血腥中找回生命正常的色彩,也就是這一點希望。
沒有吃不了的苦,只要還懷著某種希望。

到了重慶,母親和姨媽一起讀了中學,但輕鬆不到兩年又得逃亡,外祖父殷切的告訴母親:「我知道你媽對你不好,只疼妳妹。但是你也只有妹妹這個親人,你吃的苦多,她享的福多,跑在路上,享福的總不如吃苦的懂事機靈,你要好好帶著妹妹往南方逃,好好照顧她,我和你媽不想走了,妹妹只能依賴你了。」
某次和姨媽聊天,善良溫柔的姨媽很感慨的說:「其實離開家的時候我很怕姊,她不看我也不和我說話,我好怕她丟下我,我沒出過門,不知道該怎麼跑。但是不論是找路還是爬火車頂,姊都一路拉著我,從來沒把我丟下。」

兩人最後跟上了聯中,成了流亡學生,一路下澎湖。
母親當時十八歲,是學生裡年紀最大的。有位老師很喜歡她,在畢業紀念冊裡畫了兩朵玫瑰,寫著「今日辛苦於澎湖馬公,他日幸福於家鄉山東」。我童年時指著這兩句話問意思,父親帶著點兒酸意回答:「他想娶你娘呢!將來回去山東成親啊!」
我偷偷問母親:「怎不嫁學校老師啊!怎嫁了爸爸?」
「我一位族伯是個將軍,你爸保了他的命,就把我許給你爸了。」
父親善於帶兵,但行伍出身,之無不識。到台灣之後,再大的軍功都不如一紙學歷,一直卡在連長的職位。
一個月一百多元的薪餉,大哥已出生,生活其實是相當辛苦的。母親除了維持家計,每星期還儘量省些,做些點心給仍在讀書的姨媽帶去,怕姨媽吃得不好身體不健康。
姨媽畢業後成為小學老師,哥哥寄養在姨媽家,我和妹妹每個學期的學費,都是姨媽接濟的。有一次姨媽買了制服以外的漂亮衣服送給我和妹妹,年幼無知的我穿在身上,笑得合不攏口。父親的自慚被我的笑容累積成憤怒,逼著母親將學費與衣服退還給姨媽。姨媽急急趕到中壢,哭著求著父親,只為了不讓姊姊增添更多辛苦。

我一直認為天下的兄弟姊妹都和我家一樣天生就這麼親密,像母親與他的妹妹一樣親密,認為家人就是無私無想的照顧與付出。
我選擇了夢幻理想的婚姻與生活,理當富足的教師生涯,卻因為外子與我為理想的堅持,以及我倆的的單純、固執、不知變通、無能隨俗,使我五十歲以前即使日夜兼職,仍然一貧如洗。
在我無屋可居,四顧茫然,又不願向任何人開口時,妹妹替我付清房貸,當我終於存到足以清償的錢要還給她時,兩人吵了起來,一起哭了。
「小時候我身體不好你背著我上學,家裡每年每個孩子只能吃到兩個肉粽子,每年那兩個粽子你總是給了我吃。過年時你花了一天時間磕了一疊瓜子仁,就全給了我,因為我愛吃。你一直照顧我,長大了我有能力賺得比你多,我當然要幫你,你是我姊啊!你辛苦我就心疼,我不要妳那麼累,有多的錢你要自己用,你累了我心疼啊!」

媽,你把我們教得很好,不是有學問有知識的那種好,你讓我們看到兄弟姊妹是甚麼,家人是甚麼,讓家人不只是一種習慣,一種法則,而是一種血脈。我們也都做到了,我也這麼教我的孩子,即使她沒有兄弟姊妹,她有家人。

眷村裡的日子是辛苦的,在計較中度日的母親,因為哥哥寄養在姨媽家,每月會剩下幾張糧票,但從不曾拿去市上賣掉換錢,總是送給幾位連糧票都沒有的媽媽們。
妹妹好奇的追問,母親告訴她:「這幾張糧票我們賣不了幾個錢,他們卻能吃上幾頓飽飯,比較起來,自然是送了他們划算。」
妹妹也追問過母親,當鄰居來借錢時,明知他不可能還,因為永遠沒還過,為何總還是要湊個一塊、五毛借給他?
「人家都拉下臉來借了,尊嚴就拉到最底了,若不借給他,連那一點尊嚴都沒了。我沒有五塊錢能借給她,但至少借個一塊、五毛,讓他能帶這點尊嚴回去。」
我講陶淵明《乞食》這首詩給女兒聽時,一起講了母親這兩段話。

母親,你是燃燒的柴薪,一生以黑暗為材料,卻燃燒出如此的光明燦爛。
兒女們沒有辜負你的教養,在人群中盡己之責,行己之力。真實明白「一個人不是為自己而活」的意義,真實明白「慎終追遠,民德歸厚」在家族、歷史、文化上的深刻。
「指窮於為薪,火傳也,不知其盡也。」我自知不是一把旺盛的火,我的女兒可能也不再結婚、不會有後。但這火苗依然會從我們倆延傳向人間。
薪盡,火傳,不負所出。

家族女性一向高壽,平均皆九十餘歲。母親少時橫受暴虐,身體毀壞,中年後屢多病痛,於七十九歲壽終正寢於小妹家中,兒孫在室,盡其哀慟。
2016/5/8思母於明月書房窗下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08 發佈時間: 下午 7:25
最近有些綠色生物一直來這邊哭爸哭母,連後台的哈巴狗都擋不住。我對綠的沒什麼期待,但藍的一方其實也好不了多少,他們不為惡,似乎只是因為他們是少數,甚至是極少數,使不了壞,但老實說,就我所看到的言論品質,兩邊基本上差不多,都很像選舉造勢那類語言,藉著修辭、造句,打壓或抹黑敵勢,營造我勢。

假若有一天,藍的又再度佔上風,成為壓倒性主流,你應該能想像什麼樣的一種糟蹋異己的言論恐怕仍然還是會一如往昔。國民黨時代,連講個 ""台灣"" 二字都是犯忌,一扯到台灣就是連結到沒水準、沒文化、智障、醜陋、低俗等等概念上。

我很討厭綠的這些混蛋人渣 (就如同我過去很討厭國民黨一樣),由衷厭惡鄙視,但我之所以鄙視厭惡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們是統或獨,而是因為他們行事卑劣齷齪貪婪無法無天。同理,我這二十年來支持藍的,並不是因為他們支持統一( 事實上藍營支持統一的很少),而只是因為他們 ""相較之下"" 行事較為正派清廉。

立場很重要,目的很重要,但是手段更重要。令人髮指的是卑劣手段,而不是任何一種立場。重要的是是非善惡的考量,而不是顏色與立場。我毫無疑問會支持中國,對抗美國,並不是因為中國是我的祖國,而是因為兩者之間,善惡如此明顯;我又不是頭殼進水或腦子液化,怎麼可能會去支持諸如像美國那樣一種極端邪惡到難以想像的恐怖主義國家,卻去傷害一個在舉世所有國家之中相對良善許多並且對於世界和平具有重大貢獻的中國。

我知道上面最後一句大家一定不認同,但我也沒辦法,我只能說,也許一百年或五十年或也許幾百年後,各位的小孩的小孩,當他們看到這樣一句話時,很可能心裏會想說:這不是廢話嗎?只要是人,只要他腦袋沒有液化,不是應該都會認同嗎?

當然,未來的事很難說,我所謂善惡指的不是一種對於遙遠未來的保證,而僅僅指的是截至目前為止以及可預見的將來的所有狀況。遙遠未來的中國,要是成為世界第一強,再無人可與之匹敵時,誰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的恐怖德性?就如同過去支持黨外是對的,但如果你現在還在支持綠的,在我看來那若不是腦袋進水,極端無知,便是無恥透頂了,要不就是用某種意識形態來定義一切是非善惡。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08 發佈時間: 下午 1:03
一個人,假若他寫東西是以第一人稱寫的,""我昨天遇到什麼""、""我前天在哪看見什麼""、""我認為""、""我覺得""、""我好愛禮義廉恥喔"" 等等等,可是,你一方面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誰,那不是很奇怪嗎?你不說這個 ""我"" 究竟是誰,別人如何可能判斷你的言論真實性?不說 ""我"" 是誰,是怕什麼?還是顧慮什麼?台灣人怎麼心思這麼複雜而膽小?如果講幾句話就怕、就擔心後果,那何必非講不可呢?像我若擔心,我就會自我大幅限制言論自由,以策安全。關於政治,我知道的事可多了,但我知道哪些事不能說,我若一說,我及我的家人百分之百會有人身安全上的危險,輕則頭破血流,挑斷腳筋,重則我不敢想像。

你一定以為我所知道卻不敢講的事一定是什麼驚人內幕,有些確實是,但是絕大部份不是;事實上,它往往只是一種許多人都知道的 ""普通常識"",甚至連普通常識也根本稱不上,而僅僅只是一種絲毫平淡無奇的原則性想法,比方說 ""想大便就去大,不想大就不要大"",這不是廢話嗎?但是,即便是像這樣一種原則性的廢話,當它在某種情境或議題或在某個城市 (通常是民主聖地) 裏頭說出時,你很可能就會有人身安全上的危險,黑白兩道就會找上你,說你很囂張哦,不怕死是不是?說你講話很敢哦,不怕家人出事是不是?

老實說,幾年前,我還曾接受過中央與地方警力的暗中聯手保護呢,而我究竟招惹了黑白兩道什麼呢?我只是說了一句 ""大便是一種自由,想大的人就去大,不想大的人就不要強迫他非大不可"",沒想到就這麼一句基本到不能更基本的原則性廢話,竟然招來黑白兩道的揚言追殺。

我的意思是說,不敢講話就不要講,不敢說的事就不要說,而不是以匿名的方式去說,因為你一旦匿名,你的話事實上也就失去了它應有的價值與說服力,甚至根本無從查證其真實性了。

台灣沒有言論自由,而且這樣一種缺乏言論自由的環境竟然不是由國家來管轄,而是交由暴民。暴民有兩種,一種是網路上造謠抹黑毀人聲譽,一種是生活四周的滿天神佛,所謂黑白兩道。有些白道,他的白天,恐怕都比黑道的半夜都還要黑。不管是網路上或實質生活中的暴民,制裁方式都很直接,對之稍有不敬,或是對其所依賴的顏色立場略有微詞,各種傷害便會鋪天蓋地而來。

這跟過去的舊黨國時代很不一樣,過去是國家管控言論尺度,採積分制,你每犯一次錯,每說錯一句話,國家就會給你記點算積分。假若有一天,你的積分夠了,他就會來要你付出代價;就跟收帳的一樣,他不會天天來,也許你這一輩子他就只收你兩次帳。當我唸大學的最後一年被以涉嫌煽惑內亂罪移送法辦時,有些政治上的前輩就開玩笑說,""哇,陳真,你的積分怎麼累計得這麼快!我搞了一輩子,都還不到叛亂的等級來。""

但是,舊黨國二十年前就已逐漸改邪歸正,取而代之的是綠油油一片。它是一種民主升級版,不需要由國家出面收帳,而是交由暴民就地解決,暴力討債;它不是採積分制,而是領時薪,馬上就會有報應;誰若膽敢對綠油油的黨國及其一票神明神棍有所不敬,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用各種不可思議的方法讓你痛不欲生。我的好朋友阿樺 (詹益樺) 和鄭南榕一前一後自焚了,他們兩個都有點哲學癖,對於一些抽象的價值很嚮往,特別是詹益樺,更是誇張,非常喜歡找人討論一些有關精神上的價值與自由,有時一看到他我就有點怕,怕他又要跟我很冗長地討論宗教與政治哲學問題。

我常想,阿樺如果還活著,面對這樣一種以民主之名的瘋狂敗德社會,他該如何自處?再自焚一次嗎?阿樺如果還沒投胎轉世,他的一縷幽魂風中有知,會不會覺得人生可悲而荒謬?會不會後悔點燃身上那一把熊熊烈火?會不會後悔沒有好好去追求他所暗戀的那個女生,建立起一個純粹屬於自己的家園?難道這就是一把熊熊烈火、呼喊上帝憐憫世人的青春血淚代價?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08 發佈時間: 上午 2:38
台南永福國小,和它之前的校址所在地亦即現今的建興國中裏頭有好多樹,我唸的就是這兩所學校,但我始終不知道哪一棵才是胡適種的。直到去年 (2015年) 三月,永福國小百年校慶,才公開了這棵樹,從胡適的故居移植到目前的位置。

http://goo.gl/sbTE3a

胡適去世的隔年,我出生了;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擦身而過,很遺憾,我不曾和他一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我仍然經常感到一種欣慰,透過他,我彷彿跟祖國建立了一種連結。青春已去,來日無多,可我總還渴望此生仍有機會在某個實質的意義上能和祖國有所連結。這樣一種祖國情懷,在這綠油油的島上是招忌惹厭不討喜的,不過那是他家的事,我心裏有著什麼樣的感情,至死不渝,就算天打雷劈槍斃一百次也不會改變。

清朝時期,胡適的爸爸胡鐵花被朝廷派來台灣工作,胡適一同來台,那時他應該頂多七、八歲吧,就住在現在的永福國小裏頭。如今舊宅已全拆除,沒留下一磚一瓦,我估計其正確位置應該就在當時的福利社後方和曾經養了一隻鱷魚的 ""假山"" 中間那一帶。那裏地勢有點高,巷弄狹窄,彎彎曲曲好幾條 ""密道""。後來曾經有些很窮的人,自行就地搭建了幾塊木頭、鐵片,就住在裏頭。學生常去那裡給那些貧窮的拾荒老人搗蛋,謂之鬼屋探險。說不定這幾間 ""鬼屋"" 裏頭有一間就是胡適的家。

我念小學一、二年級時,班上一些同學胡鬧之餘,打破了那地區一個老阿婆的 ""鬼屋"" 窗戶,還推倒人家的一塊木頭門。我當時也在場,但我沒動手砸門窗,而是勸阻不成。後來老師追究起責任時,我看那幾位同我很要好的同學嚇得要死,於是就自告奮勇一個人扛了黑鍋,其實根本不是我打破的。老師看我平時文靜,馬上幫我開脫罪責說我應該不是故意的,免罰,下次別再犯就好。

小學時,因為功課好又當班長,常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交待任務,拿我當祕書使喚。教師辦公室顯眼處的某個玻璃櫃裏放了一整排檔案夾,上了鎖,好像有點神祕,旁邊是個鐵櫃,上頭有個牌子寫著 ""胡適文存"",櫃子上立著一尊小銅像,約略只到肩膀的一顆頭,戴眼鏡,所以應該不是蔣公,而是胡適,因為後方牆上就掛著他署名的一幅書法,寫著 ""要怎麼收穫,先那麼栽""。

我曾經忍不住好奇問老師,""誰是胡適啊?"" 老師也不知道,轉頭大聲問辦公室裏的其他老師,眾人面面相覷,說不出個所以然。兩年後,我又問了另一位老師,""誰是胡適啊?"",這位老師還是不知道。

念國中之後,我才慢慢知道誰是胡適,對之頗有好感,一見如故。奇怪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歡他什麼,他好像也沒做過什麼讓我深深佩服的事,課堂上也沒聽老師特別說起,當時也沒念過他的書,頂多就只是讀過他幾篇淡如水的文字。但我總覺得,他身上似乎有著一種氣味深深吸引了我,可我說不上來。

撇開童稚時期的偶像孫悟空和伽利略不談,胡適是第一個在我年少歲月走進我心裏的人。走進之後,不料就在心裏深處住了下來,有時回顧過往,彷彿胡適不死,長相左右;彷彿我隨時可以把他從心裏頭請出來和大家見面似的。長大之後,事實上我很少想起胡適,但有些時候,他不經意就會浮上心頭。

我從來都不是一種政治上的愛國主義者,我的祖國情懷比較像是一種 ""家"" 的概念,一種文化上的精神家園。祖國哪天如果像美國那樣為惡多端、燒殺擄掠,我照樣會與之為敵,但我不會因此而廢棄這個精神家園。朝代縱有更迭,家卻始終只有一個。

假若這個家庭裏頭有人想搬出去住,我是無所謂的,但他若跑去參加黑道,自願當邪惡到爆的歹徒的看門狗,反過來狂咬善待自己、善待世界的家人,進而想毀掉這樣一種文化與精神連結,拼命污名化之,那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一種瘋狂荒唐的可悲行徑。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08 發佈時間: 上午 12:28
這樣的文字,跟綠油油的文字,除了統獨這兩個關鍵字不同之外,其它有什麼不同呢?一樣都是透過永無止盡的修辭(rhetoric),強調 ""既定立場"" 彷彿 ""先驗""(a priori)一般的優越性與神聖性。

比方說,""兩國論"" 就是邪惡,沒水準,沒禮貌,沒文化,包藏禍心,數典忘祖,不知廉恥....等等等。這文章寫這麼多,其實不過等於只寫了幾個字:""我仇視台獨啦!"" 至於這個 ""我"" 是誰呢?沒人知道。那不是講了等於白講嗎?即便知道是 ""誰"",頂多也只是一種民意調查的回答而已,沒有說出任何具有認知意義的話。但現在卻連 ""誰"" 也不知道,匿名,那不就等於公廁牆上經常看到的那一類根本不知道是誰寫的塗鴉嗎?

這類文字,我以後都會無預警刪除,不再說明,要不然一直講同樣的話真是很累。

我能想像,假若哪一天兩岸統一了,而且是在一種非自願性但卻壓倒性的狀況下統一,我想整個島肯定又會變成全是這一類言論,而我呢,估計又是屬於倒大霉的那一方。

所謂 ""先驗"",就是先於經驗、自身就能成立。比方說,若p則q相當於非q則非p, 我不需要訴諸任何經驗就能認知其為真。但統獨是這樣一種東西嗎?當然不是說你每次都得說出一番道理來,但從一篇文字的上下文,你大約就能很清楚地知道它反映了一種什麼樣的心態與價值觀。

你看那些綠油油的文字不也就是這樣嗎?感覺都像在套公式寫東西似的,除了顏色不同,其它都一樣,套用同一套公式;而且,他不是真的在乎什麼是非善惡,而是把特定顏色直接連結到是非善惡本身。

我要是會寫人工智慧程式,我想我應該可以讓機器人毫無困難地寫出這樣一些文字,因為它缺乏任何理性或感性內涵,太容易模擬了。它很像我們小時候被迫寫八股文,不管題目是 ""中秋節記趣"" 或 ""回奶奶家"",結尾一概都要寫說,好懷念水深火熱的大陸同胞喔,何時他們才能跟我們一樣享受中秋賞月的樂趣呢?何時才能跟我們一樣,感受到奶奶的愛呢?要是運氣不錯,剛好看到街口廟會有人跳脫衣舞,文章末尾你還是得加上一句:看著台上精采的脫衣舞,不禁讓我懷念起大陸水深火熱的同胞,他們何時才能享受我們這般美妙的民主自由呢?

我念小學時,常被老師暗中賦予任務,要我幫她改作文,改來改去,每一篇都差不多,末尾都是不禁懷念起生長在共產鐵幕之中、水深火熱的大陸苦難同胞。老實說,我都給這類肉麻文章很低分(比較乖巧善良的女學生,我一概給高分)。但是,幫老師改作文改到後來,決定向老師請辭,不想改了,因為改到實在受不了,我很怕我的腦袋會被這些傻文給潛移默化。

我知道我講這樣會得罪人,但我覺得總不該心裏明明不認同,嘴巴上卻喊同志。跟大家一樣,我很渴望同志,渴望知己,畢竟做為一隻孤獨鳥、做為一個異類是很可悲的,但有些事就跟感情一樣,難以強求;我既不是那種鳥,自然也就唱不出那樣的叫聲,若是硬要跟林中眾鳥扯一塊,只是更覺得孤單。

另外,轉貼報導或轉貼什麼都可以,但轉貼者麻煩你盡可能多少也簡單說明一下報導內容的意義何在吧。
信自己 發佈日期: 2016.05.07 發佈時間: 下午 8:16
昨天在天涯论坛台版看到这篇,向发帖者询问出处、原作者、可否转载,答复我:此為本人有感而發,原文刊於本人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profile.php?id=100011165379072轉載沒問題,謝謝你對我的尊重,叫我Ling JE就好啦。
不知道原作者有没有也来这里逛,先转来再说。
--------------------
這是一個做夢的時代,也是一個夢醒的時代.這是一個沒有是非、民粹橫行的時代,也是一個真相大白的時代。

  兩國論是17年前基於李登輝的構想(兩國),由蔡英文執行,陳水扁繼承(一邊一國) 所造就的共同成果,或說共犯結構。簡單來講,就是以台灣獨立為目地,明著來陰的來以無所不用其亟的手段達成目的, 最精采的成就包括:竄改課綱從教育開始教導下一代仇恨中國,友愛日本,製造獨立環境,挑撥族群仇恨和對立造成與大陸人(連同1949年後來台灣者)的不共戴天,以交換條件出賣本土利益換取中國最大對手(美、日)之奧援。為達成此一目的,任何道德、倫理均不列入考慮。

  兩國論從1999年開始,經過十七年的經營至今已有大成,這要完全歸功於以上三位始作俑者。身為一個生活過台灣四十年的人,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它已經像空氣一樣瀰漫全台,沛然莫之能禦。

  首先從基本的教育開始, 兩國論思想教育下一代,種種有關日「治」時代的光榮歷史,包括不能說她們被迫(簡稱自願)而獻身日本皇軍的台灣慰安婦,其次強調外省人在台灣屬於血腥統治外加愚民政策。煽情的話當然效果最顯著, 這就是為甚麼川普在美國人氣高漲, 連美國都逃不出例外, 遑論民主台灣? 在此環境下可以成長成何等下一代可想而知。

  先分享一碟小菜,這是一個作家的親身經歷, 作家張國立搭乘一架幾乎多是大陸遊客的班機到台灣,飛機降落在松山機場。 當旅客們排著隊等待拿行李時,突然他的身邊響起了一個台灣女孩的聲音:「終於回到有文化的地方。」而她的這句話,讓周圍陷入一片沈寂。而且,她還用更大的音量又講了一遍。對此,我覺得絲毫不足為奇,因為文化水平像這個台灣女孩程度的可以說比比皆是,這是兩國論教育達成的偉大效果。

  在我們「有文化」的地方你可以看到見到或聽到甚麼呢?

  一個傻不拉幾的台灣女孩手持一塊看板上寫「支那賤畜,外來種滾」,其語氣之凶戾令人不寒而慄,足以媲美納粹而猶有過之.如果賦予他們權利,相信他們會毫不猶豫做出種族清洗的事情而毫不感良心的譴責,因為他們的思維中,中國人都已經是畜牲。

  有一個幹牙醫工作的台灣男士在林昶佐的FB留言:「外交部高層全是瓦星郎, 意識形態多是仇視台灣人卻樂當中國走狗, 牠們會刻意拖延阻礙新政府施政, 必須要嚴厲監督」,這種語言,特別是以動物稱呼別人,在網路中流竄早已無孔不入,一個人長期浸淫在這種文化當中,所謂浸潤之譖,久而久之當然心靈嚴重污染,甚至禍遺子孫。所以我常說地獄不是未來式,而是現在式。

  總之,兩國論有如瘟疫,在台灣當者無不披靡,包括所謂禮、義、廉、恥。

  俗話說禮尚往來,在兩國論加持下,有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嗎?大陸從溫家寶說讓利讓了多久,讓到什麼程度,你是怎麼看待人家善意,大家心知肚明。蔡英文選前說感受到大陸善意,選後馬上改成要大陸再多給點善意,阿人家善意已經十足給你八年,你一直把它踩到腳底下踐踏,你還要怎樣?看清楚了,就算夫妻之癢,也只有七年!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反正說黑說白、指鹿為馬就靠(靠腰、靠北之靠)你兩片嘴唇皮。

  台灣很喜歡講正義,尤其轉型正義,轉來轉去反正正義都在你這邊就是。為了幾個詐騙犯,時代立委氣急敗壞的指揮官員用公帑搶救回台且就地釋放,讓他們晚上到大飯店慶功,弄不回來的,某人激動得說要開F16戰機去大陸搶人,讓海外人家笑我們又秀不要臉底線,所謂正義可以完全凌駕法律之上,這正是民粹最佳詮釋。不要罵納粹和IS沒有人性,你可能比納粹還納粹,比IS還IS!

  陳水扁先生榮登紐約時報列名全球貪腐領袖第二名,他用貪污來的錢在美國置產被美國政府沒收拍賣,扣除美國政府處理的費用外,其餘退還台灣。陳先生在台灣的粉絲們痛心疾首,認為自己是阿扁們,認為陳先生是永遠的總統,有位台大歷史系的女生在其FB大聲疾呼,認為別人說陳水扁貪污就是有病,而從她的FB當中你可以免費學到所有仇恨的字眼。 比較聰明一點的如陳菊女士則以「不吝給予肯定」誘惑馬英九對陳先生予以特赦,但因馬英九的迂腐(他公開向日本人八田與一鞠躬致敬且自稱此屬於大丈夫恩怨分明行為,此在全球受殖民國家可謂絕無僅有,連同與其夫人在電視上公開募款援日,均屬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之一種,我個人認為一個台灣總統身份這麼做,叫當事人不適格)未能得逞。

  五代史馮道傳論引管仲之言說,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顧炎武曰四者之中恥尤為要,人之不廉而至於悖禮犯義,其原皆生於無恥 -- 他意思說,一個人不能不要臉,人不要臉,就沒法控制自己,甚麼事都幹得出來,而且自己把它合理化。我原來不甚明白為何強調知恥的重要, 後來印證兩國論才瞭解這句話的真知灼見。換句話說,沒有兩國論的教育,在台灣見不到這種很沒禮貌的事也聽不到這種很沒禮貌的話,總統貪污之後也不太好意思喊自己被關是政治迫害,或假裝重病取得假釋。要不是不要臉,這種事這些話我還做不出來跟說不出來。下面這則被記入歷史的記載亦側面印證了顧先生的理論是正確的:

  1995-4-17馬關條約百年紀念會在日本下關春帆樓原簽約地舉行,台灣同胞組團到日參加。據報導成員中包括陳菊、金美齡(原籍台灣歸化日籍)、辜寬敏、許世楷、蔡同榮、呂秀蓮、何康美、張燦鍙、王幸男等。在台灣有人心裡很難過,認為這些人「前往馬關朝聖,感謝日本據台」,經呂秀蓮女士說明參加之目的在譴責中國當局出賣台灣,其結果反而讓台灣脫離腐敗、落後祖國(按:在此敬告為人父母對子女有所付出者,讀史至此,均應深自惕厲,以免老貧之際,反為子女所棄。呂女士此言行無疑可榮登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之最佳範例。) 當時這群「朝奉者」手中拿著、揮舞著「台獨八菊旗」,。紀念會結束,參會眾人三呼“天皇萬歲”!有記者問到「八菊」 之意義,團員中有人如此回答;我們的「國旗」當然不可以僭越天皇「紋章」。而所謂「台獨八菊旗」,是八瓣紅菊花尖端向內圍繞成一個圓圈,遠看就是一面「日之丸」(日本旗),只是左右各加一條綠線。經學者考證「八菊」乃是日本皇室家臣的「紋章」,日皇使用十六瓣,皇室親王使用十四瓣,「台獨」?當然只能使用八瓣。

  除了四維八德的淪喪之外(忠孝、仁愛、信義、和平在台灣只有路名的存在事實,其餘均屬虛構),兩國論有可能也造成智力的侵害。為了支持兩國論,前總統府資政辜寬敏先生2016-5-2在台灣各報刊登全版廣告,倡議兄弟之邦,並建議大陸當局應「審慎處理台灣問題」,以免「更激怒台灣人」。有點好笑吧?兄弟之「邦」?這不是明擺著兩國嗎?你當人家是傻子啊?然後建議大陸當局應「審慎處理台灣問題,並重新面對台灣的新民意,否則維持舊有政策, 像是肯亞案及國際鋼鐵會議逼退台灣代表等舉措,只會更激怒台灣人」辜先生,你這是勸打還是勸和?習近平說,將來關公、孔子、媽祖都變成外國人 -- 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人家對你的鄙視。數典忘祖!

  兩國論兩國論,多少罪惡假汝之名以行。孔子說「始作俑者,其無後乎?」那三位兩國論的創始人,把人家小孩下一代教成這樣,要不要公開向全台灣的父母們說一聲什麼呢(三個字)?

  韓非子說:""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鄙而拙交者,可亡也;恃交援而簡近鄰,怙強大之救而侮所迫之國者,可亡也;見大利而不趨,聞禍端而不備,淺薄於爭守之事而務以仁義自飾者,可亡也。"" -- 唉,我們台灣幾乎每一個亡的條件都具備。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6.05.07 發佈時間: 下午 3:43
夢影殘痕--------母親的故事(一)
寫於母親節前夕

先母秦氏生於山東日照的文人世家。
日照縣丁牟秦安四姓祖居當地,世代均有子弟行商為官,相互聯姻,因此四姓的族人彼此都是親戚關係。在清末明初李姓興起,但或許認為親人的關係需要足夠厚實的時間來培釀,在先母的言談中,總還是很固執地認為只有四姓是親人。

外祖父溫柔敦厚,是大中藥商,終年極少在家,常是外出於各省採購藥品,足跡遍及全中國,直至抗日戰爭才毅然投身軍旅。旅途奔波之際,家事自然無能顧及,雖然對兩個僅有的女兒萬般疼惜,也難得聚首。
外祖母丁氏也是富貴出身,在清末的年代,婆婆對媳婦有絕對的掌控權,即使外祖父終年在家也未必能調解婆媳之間的衝突,外祖母因此必須獨自面對婚姻帶來的生活劇變,強悍的她並不願意卻又不得不接受這些巨變,情緒的出口就成為先母無辜承受的厄運。

少年時閱讀《春秋左傳‧鄭伯克段於鄢》的故事,我百思不解一位母親為何只因為「寤生」,便如此痛惡自己的親生子女,甚至會鼓勵、積極協助飽受寵愛的次子殘害長子。
先母性情一如外祖父的溫柔敦厚,家中兄妹三人家教嚴謹,灑掃應對進退讀書是日常,但也都飽受寵愛,未曾聽過母親罵過我一句話,更別說打。嚴肅的教育常有,也就是嚴肅的討論對話,有著那時代的尊重與多元。
在未能見到外祖母以前,在不曾與外祖母共同生活以前,我一直以為天下的母親都會為了兒女的幸福,歡欣喜悅的犧牲自己,即使母親用錯了方法、說錯了話,造成悲傷的後果,但是本質上都是深愛著自己孩子的。而社會新聞上的一些憾事,一定都只是母親們用錯了方法、說錯了話而已。
我一直以為,母親一定是享有過母愛的豐沛與幸福,才能如此正確又無理的深愛著我們。

家父出身貧困的荒村,轉戰千里,完全沒有任何先人的遺物。母親生長富貴,心思細膩,所以雖然故鄉流亡,還能一直貼身藏著父母的照片。自我有記憶,家中堂上便懸掛著外祖父母的黑白照片,年節時的祭祖牌位,在父系之外,也總有外祖父母的一份位置。
「戰亂這麼多年,我父親又是國民黨的會計,早應都鬥爭去世了。家裡沒兒子,我是長女,總不能讓父母成為孤魂野鬼。」
「我想我爸媽啊!」

我28歲時,國共之間的關係開始鬆動,對岸捎來訊息,外祖父母仍然健在。母親立刻收藏起相片,常常靜坐發呆,無語流淚。兩年後,終究沒能見到最後一面的外祖父因病過世,母親與姨媽動用各種方法,以及對岸的刻意放手,終於從香港輾轉把外祖母接到台灣。
外祖母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到重慶被你爺罵的啊!讓你媽受苦了。我也不是不心疼我的閨女!」
聽不懂這句意帶辯解的話語,外祖母在我的心中圖像,從母親的思念言語中,從母親的淚水與靜坐發呆中塑造出來的圖像,一直都是像母親一般溫柔敦厚的。
然後外祖母只握了握母親的手,接著擁抱了姨媽。在家族團圓的那一天,外祖母拉緊了姨媽貼身坐著,疼惜之情溢於言表,熱情直率的姨媽滿面燦然,孩子一般撒嬌笑語,說不盡的別情與思念。
母親坐在對面,微笑看著她的母親與妹妹,而外祖母終究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也沒再看她一眼。

回到中壢的家,我詢問自己看到聽到的疑惑。母親的眼睛望著遠方,淡淡地說著話:「媽從小就拿我出氣,這也沒辦法,她原來是一呼百諾的千金小姐,嫁過來總覺得婆婆給她氣受,爸又很難得在家,被婆婆罵了羞辱了,回到房間,只能抓著我的頭髮往床沿上用力敲。」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她是你媽呀!她不是應該像你愛我們一樣愛你嗎?如果她真的不懂愛孩子,為啥對姨媽這麼好?你們都是她的孩子啊!」
母親靜默不語,此後直至離世,也從未說過任何有關外祖母的評語。
「她說的『我到重慶被你爺罵的啊!讓你媽受苦了。』那句話是啥意思?我有權知道,我是你的孩子!」
母親首次吐露了自己的滄桑:「我十六歲那年,共產黨來了,我媽帶著妹妹和家僕逃難到重慶,爸在那兒當國民黨的會計。她把九十幾歲的奶奶和我留下來,要我當家照顧。那幾年文鬥武鬥,我幸好沒死,不過身體有些地方壞了。看著媽和妹妹收拾行李,我好想求她帶我一起走,但是我不敢說,我知道她不會帶我走。」
「我好恨她!」
「不要恨她,她是我媽。鄉裡幾十個地主,大多被打死,有的自殺了,剩下兩三個人。我能撐著活下來,能鼓起勇氣逃走,是因為我還想看我爸媽一面,我想他們,我想我媽。」
那一天我有如狂潮浪捲,烈焰飛騰,只覺靈魂崩潰成粉碎的狀態,一切信仰的價值都成為微塵,一切從母親得來的愛與幸福,都相對成為母親生命中承受的可怕黑暗。

雖然外祖母百般不願,母親幾番努力透過姨媽的協助,仍邀請到外祖母來中壢相伴居住。我知道母親想讓外祖母從共同生活中,重新感受學習接納肯定這個女兒的孺慕之情,我也儘量配合著,希望母親能化解她生命中的殘缺。父親當時已過世,家中經濟略有改善,居所空間還算舒適,但外祖母從下車一直罵到再度上車離去,沒能在中壢待滿三天。
從此除了陪母親一起去,我不曾再單獨探望過外祖母。

時至今日,我仍然不能明白,為何鄭伯的母親如此殘忍?外祖母為何如此殘忍?但是鄭伯的母親畢竟能與兒子言歸於好。我的母親卻帶著一生的遺憾離去。

她被最需要愛她的人無情無理的傷害,卻並沒有因此放任黑暗吞食自己,更不曾因此不懂得愛自己的家人子女。她把黑暗轉化為豐沛的養分,無限的黑暗就成為無限的養分,做到了中庸與中和,對兒女的愛不曾極端寵溺,又如此深厚無理。
我以做她的女兒為幸為榮,也因此能教養好自己的兒女。

多年來,粉碎的某些價值觀逐漸再度凝聚成核心。我認為人性是無善無惡的,人的生命是永恆的學習與選擇。即使是親情也並非天性,而是出於學習與選擇。每一位母親在學習與選擇的過程中,不一定會偉大,我有幸遇到如此偉大的母親。每一個孩子在學習與選擇中,也不一定能發現母親的偉大,我有幸發現了自己母親的偉大,也選擇學習成長為和母親一樣的母親!

媽!我很想你,因為你的愛,我不再將各種恨存留在心中身上,我會將黑暗當成養分,走向中庸與中和。
2016/5/7熱淚清思寫於明月書房窗下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5.07 發佈時間: 上午 3:53
修亮,

不絕對的事,我不信;我不信的事,我不寫。但寫了也只是寫了,旁人千萬可別當真。我相信的事,旁人不用信。人總該靠自己的腦子和眼睛、耳朵去相信自己認為應該相信的事。

人們常說沈從文與張兆和郎才女貌,天作佳合,對此我是相當存疑的。可當說起胡適和江冬秀,人們卻又感嘆這兩位在婚前從未見過面的終身伴侶真是很不搭,說什麼一個是不識幾個大字的矮冬瓜,一個是溫文儒雅玉樹臨風的大學問家。李敖更毒了,說什麼你若看到江冬秀,你就知道胡適的偉大。

但我倒覺得胡適與江冬秀不管內在外在都很搭,胡適的娘可有眼光了,在胡適未成年時就先幫他挑了個好媳婦。胡適留美十多年歸來之後,毅然決然遵守這門婚約。胡適的善良在於婚前可見一斑,而不在於婚後。胡適說,他得接受娘留下來給他的這個 ""甜蜜的禮物"" 才行,要不然,他若毀了這門婚約,恐怕會傷了幾個人的心,他將因此終身痛苦自責。

至於婚後,胡適看起來是很開心的。不過,我不是要講這些名人""八卦""。我只是想引用不識之無的江冬秀在胡適遺著裏頭的一段序,於我心有戚戚焉,由此也可看出,江冬秀是深深了解胡適的。江冬秀是這麼寫的,她說:""胡適身前一切都可模糊,唯在書桌做學問極為認真。""

我覺得自己也是這樣,凡事都可隨意,但一加一等於多少我是不隨便的。無奈造化弄人,有翅難飛,但願老天爺在我下地獄前,給我兩年無憂無慮的時光,讓我能回到書桌前,用最後一點力氣,處理一個哪怕像一個標點符號那般微不足道的問題,算是我這一生能夠為這世界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信自己 發佈日期: 2016.05.07 發佈時間: 上午 12:57
看了这个报道,感觉美国的政治和媒体有台湾化趋势。
----------

美国调查:传统新闻媒体公信力倒数第二 大多民众不信任

美国新闻学会近期发布了一项有关媒体公信力的深度调查报告。调查显示,在近20年间,美国传统

新闻媒体的公信力总体呈下降趋势。在全国重要的公共机构公信力排行榜中,媒体倒数第二,仅比

国会略高。对美国民众而言,新闻导向有偏见和新闻内容不准确是他们对媒体丧失信任的重要原因


美国新闻媒体公信力惨淡
调查中问道,就这些机构而言,你是“非常相信”、“略相信”还是“几乎不相信”?机构包括军

方、科学机构、最高法院、宗教组织、金融机构、新闻媒体和国会。

结果显示,只有6%的受访者非常相信媒体,41%选择了几乎完全不相信。
同时,报告中称,这6%的受访者更注重新闻的娱乐性,他们并不将“新闻事实”看得很重。
公信力最高的机构是美国军方,有48%的受访者表示非常信任,对军方持质疑态度的受访者仅有6%


美国人为何不信任媒体?
调查显示,新闻导向有偏见(26%)、新闻内容不准确(25%)是人们不相信新闻媒体最重要的两个

因素。除此之外,新闻内容具有冒犯性(9%)、广告太多或广告具有欺诈性(5%)、网站访问受限

导致新闻不便阅读(3%)以及不断收到垃圾邮件、短信或推送(2%)也是美国人反感媒体的原因。

在不相信媒体的受访者中,只有28%的人清晰地记得自己为何对媒体丧失信任,大多数人已不记得

具体事例。
调研显示,一些美国民众对新闻媒体报道的错误容忍度非常低。一位名叫金伯利的资深新闻阅读者

表示,他对劣质的报道感到愤怒,同时当他想到“其他的报道可能也半对半错”时,自己不禁感到

后怕。
还有一些受访者表示,如果他对一篇新闻丧失信任,继而就会对这个新闻机构失去信任,“我不得

不去找其他的新闻来源”。
在新闻可信度中,什么最重要?
准确、完整、透明。

不同的新闻阅读者对于新闻可信度的理解不同,每天阅读数次新闻的受访者比不太阅读新闻的受访

者更加注重新闻的准确和完整。即使如此,从调查结果来看,各大人群仍更加重视准确度、完整性

和透明度,其次再是均衡公平性和表现形式。
人们对社交媒体上的新闻信多少?
当今社会,社交媒体充斥着生活方方面面。调查显示,87%的受访者最常在Facebook上获取新闻资

讯,其次是Youtbe(21%)和Twitter(18%)。
然而,大多数受访者表示,他们并不非常信任社交媒体上的新闻。
同时,当人们在社交媒体上获取新闻资讯时,超过半数的受访者表示新闻的原始出处是自己是否相

信该新闻最重要的因素。当然,如果很多人评论点赞或转发的话,信任度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该调查由美国新闻学会和美国民意调查中心合作完成,全美50州2014人参与了调查。
信自己 發佈日期: 2016.05.06 發佈時間: 下午 10:44
造岛破坏南海环境?外交部:我们这叫“自然仿真”
  2016年05月06日 16:59
  来源:国际在线

  594人参与 6评论
  原标题:外交部:中国比任何人都关心南海岛礁和海域生态保护

  国际在线报道(记者魏宇晨):中国外交部6日回应美国、菲律宾所谓的“中国正在破坏南海的生态环境”说法。发言人洪磊当天表示,中国比其他任何国家、任何机构和任何人都更关心相关岛礁和海域的生态环境保护,有关做法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据报道,有美国专家称,南海的珊瑚礁正在遭到大面积破坏,中国大力围海造岛是主要原因之一。菲律宾方面也声称中国在美济礁等岛礁的建设破坏海洋生态环境。洪磊驳斥称:“南沙群岛是中国领土。作为南沙群岛的主人,中国比其他任何国家、任何机构和任何人都更关心相关岛礁和海域的生态环境保护。”

  他指出,中方有关活动坚持“绿色工程、生态岛礁”的生态环境保护理念,经过深入研究、严谨论证,采取了全程动态保护措施,使工程与生态环境保护两者兼顾,实现南沙岛礁可持续发展。

  洪磊说:“具体来讲,与其他方面不同,中方岛礁扩建工作采用“自然仿真”思路,模拟海洋中暴风浪吹移、搬运珊瑚砂砾等生物碎屑,逐渐进化为海上绿洲的自然过程,其对珊瑚礁生态环境体系的影响是有限的。中方有关建设活动完成后,将大幅提升有关岛礁的生态环境保护能力,有关做法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
意思是:我们不像日本、菲律宾、越南填海造岛,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黃明華 發佈日期: 2016.05.06 發佈時間: 下午 1:57
半年前說國民黨讓陸資入股台半導體叫傾中賣台
現在說陸資入股台半導體當然可以
果真是全台灣最大的詐騙集團

民進黨立委鄭寶清:陸資入股台半導體當然可以
http://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160506002302-260407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6.05.06 發佈時間: 上午 10:50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幸運的人,人生該受的苦,我承受得不多不少恰恰好,讓我能為之警惕激勵又不至於崩潰。人生該有的幸福,我從父母兄妹女兒老友各處享受盡了,毫無遺憾。
而人生該有的學習,總也能撲面而來,撞擊我深思反省。

我一直知道科學是不斷的實驗與求證,但常常會忘記科學當下所有的結論,其實只是尚未完成的某個過程。我其實不該忘記的,為甚麼會疏忽呢?是因為反核的運動興起旺盛於民進黨外圍團體吧!而當終結反核流言的立場出現時,他們也努力自立於黨派之外時,我便因為成見而蒙蔽了深思自省。

這樣再回頭看看,確實有許多疏漏矛盾,我會私下把自己的心得提供給黃士修先生參考,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他的努力,能在社會流行中,以認真的態度尋找不一樣角度的思考與堅持,仍然是值得佩服的。擁有認真的態度總會是比較容易找到真實。

最近從自己的言行反思上,深刻地感受到某些深層價值的修正必要。就像是黨同伐異似乎是一種本能,為了保護自我存在感與自信的本能。本能常常隱微的難以察覺,卻又細微的滲透融化了每一縷思維,形成習慣。我知道人性並非本善,當然也不是本惡,是甚麼呢?或許人並沒有本性,只有學習與發展,所謂的人性之善,指的就是透過學習的無限發展可能,那在本質上是美好的。
自覺某些生命領悟開始逐漸進入另一種深層。

有朋友可以提醒糾正是幸運的,謝謝陳真,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腦袋和眼睛是怎樣長的?怎麼有辦法如此堅定於本質,不被文采迷惑?不用回答啊!不過是說笑啦!
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 © 2002 -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