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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4 發佈時間: 下午 3:51
為了奪權,綠油油的惡勢力,二十年來在台灣透過各種方式 (包括竄改教科書上的歷史,醜化中國,美化日本),煽動對於中國及中國人以及中華文化的仇恨與鄙視,每天透過各種主流媒體,無孔不入地進行反中仇中洗腦,並且另一方面大力美化日本,甚至連日常生活到處都可以看到這樣一種歌頌日本殖民台灣的 ""美好回憶""。比方說在台南的一些公園或古蹟,處處都是這樣一種竄改歷史真相的扭曲,把一段原本有黑有白的歷史,硬是全盤美化得美侖美奐。

至於黨外時代所稱讚的一些美好價值或歷史人物,如今只要是跟中國有關,一概妖魔化得醜陋邪惡不堪。連原本黨外都一致推崇的國父孫中山,如今也被紛紛拉倒銅像、潑漆、砍頭、當眾處決。不可思議的是,這些綠油油的混蛋人渣,如今講起這一切,總是講得好像自古以來黨外就是如此和中國的一切勢不兩立,但這絕非事實。

我常感納悶,這些都只不過是頂多幾十年的事,又不是什麼千百年前需要進行考古分析才能理解的事,為什麼年輕一代總是如此容易洗腦,不管怎麼改朝換代,永遠都是主流政治惡勢力的鐵桿部隊。

就以彷彿萬惡不赦的孫中山為例好了,我隨手拿起林義雄的 ""從蘭陽到霧峰"",隨便翻兩下就能找出許多證據。比方說第4頁,林義雄有這麼一段公開自述其從政之心路歷程:

""我於初中時,偶爾讀到美國傑佛遜總統的 '民主言論錄',對民主自由始生憧憬。高中時,研習中山先生遺教,更深信...須移植西方民主法治之思想及制度於斯土,遂立志為民主法治略盡棉薄。""

第39-40頁寫道:

""今天是孫中山先生的誕辰紀念日,晚上七點半在羅東中正堂有一場公辦政見發表會。我抽中了第一號。""

林義雄抄下他當時(1977年)競選省議員的演講內容如下:

""感謝各位今天來聽我的政見。各位!一百多年前的今天,咱中國誕生了一個世界性的偉人,這個人就是孫中山先生,今天就是他的生日,我內心感到非常悲慘;孫中山先生創立中華民國,創立中國國民黨,但是今天國民黨很少有人敢說他是中山先生的信徒。(聽眾熱烈拍手)

各位,我林義雄沒有參加國民黨,但是我要跟各位說:我就是中山先生的信徒!!(陳真按,兩個驚嘆號是原文,並非我所加。) 大家看一看,很多國民黨的黨員站在孫中山先生的遺像下,不知在說些什麼。(聽眾笑)

各位,我的理想,我對咱台灣的展望和孫中山先生一樣,但是,我這些政治理想和他比起來還差一大截。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我不敢站在他的遺像下發表我的政見。""

第401頁,林義雄以律師身份,控告國民黨候選人林榮三以賄選和作票等方式,擊敗黨外候選人郭雨新。林榮三就是當今綠油油惡勢力的主要媒體造謠工具--自由時報的老闆。那場官司敗訴,林義雄在該官司的最後一場司法辯論時,發表一場法庭演說如下:

""選舉是一種用數人頭來代替打破人頭的制度, 國父孫中山先生 (陳真按:""國父"" 前空一格以表尊敬乃是原文,非我所加) 傾畢生之時間和精神創建中華民國,他的目的就是要他所深深熱愛的中國同胞們,用數人頭的方式來代替打破人頭,...所以, 選舉制度的乾乾淨淨...公正與公平,是中山先生致力追求的目標。中山先生對於賄選舞弊,深惡痛絕,所以以他超人的修養,仍然痛罵民國初年那些賄選、受賄的國會議員,叫 '豬仔議員'。原告代理人懇求審判長,在下最後判斷之前,將中山先生的理想,將我們的立國精神,擺在第一位來考量...公正地給賄選歪風嚴厲的打擊。""

隨手抄下這些不久前的 ""歷史"",我還能說什麼呢?這些只是隨手拈來,而非刻意挑選;類似的話語,其實就是過去整個黨外的普遍說法與想法,但是現在利用價值變了,連國父也變成了有毒的妖魔一般,必須當眾砍頭處決方可彰顯我們勇敢台灣人的愛台灣之心。

台灣政治之詐欺、貪婪、膚淺、反智、荒謬、扭曲與冷血,有時想起,難免心寒,這就是我費盡半生青春血淚乃至連累親人的一場神聖的民主運動?有時總覺得我是不是在做夢?這一切不堪入目的醜惡、詐欺與荒唐是真的嗎?但願明天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矇眛良知的翻雲覆雨、挑撥與煽動,原來只是我昨晚的一場噩夢。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4 發佈時間: 上午 2:27
(續)

幾年前,在某醫院任職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因此和一些相關單位搞得有點不愉快。我發現,人們似乎無法確切理解我的不悅從何而來。

簡單說,台灣現在各大醫院普遍有這樣一種作風,院方會把病患的來函感謝整篇放大、公開貼在布告欄上讓大家看,做為一種表揚與免費廣告,好讓病患們知道,你看,咱醫院多麼有愛心啊,醫術多麼棒啊,好多病患寫信來感謝呢,不信請看!於是就把這些感謝函或表達感謝的卡片統統貼出來給大家看。

你能不能想像,假若有人幫你做了些事,你很感激,寫信跟對方說謝,但他卻把你的感謝函放大裱褙,貼在大門上給過往行人看,你大概也會覺得這樣不太好看吧。有時,這留言板上免不了也會有些讚美詞,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往往只能啞巴吃黃蓮,因為我知道我若因此開罵,被罵的人肯定會覺得很冤,而且重點是他不知道我在不爽什麼。老實說,若真要表揚,我自己表揚自己,恐怕還更偉大許多,實在不需要別人代勞。

有些人也許喜歡這樣一種公開表揚,有些人也許覺得無所謂,你愛貼感謝函就去貼,但有些人也許覺得很感冒,好好一件事,幹嘛弄得如此低級?病患寫卡片來,你就交給我就好了,我會留著紀念,為什麼要把它拿來當成一種廣告或表揚的工具呢?這難道不是反而造成一種美感上的傷害嗎?就如同親情或愛情一般,私密之事方有美感,一旦訴諸公眾評價,便美感盡失。

一個人怎麼活,意味著他活在什麼樣的一種美感底下。美感這東西,往往落差極大,你覺得美不勝收的事,我也許覺得俗不可耐,醜陋難忍。你覺得沒什麼的事,我也許覺得天大地大極為重要。王爾德有句話說:""詩人可以挺過一切劫難,除了印刷錯誤之外""。一個標點符號也許對你沒什麼,但對我來說卻足以與之共存亡。

我不但害怕採訪,害怕被報導,同時也害怕投稿被人任意闡釋或刪改。為什麼?因為 ""寫什麼"" 很重要,""怎麼寫"" 更重要。怎麼活,意味著怎麼寫,怎麼表達;一種表達方式就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生命的存在(existential)方式。許多時候,與其說我們是在 ""表達內容"" 上從事是非對錯與善惡美醜的競爭,倒不如說我們其實是從 ""表達方式"" 上判斷人我之間的心靈遠近,進而從事競爭或鬥爭。表面上類似的表達內容,表面上也許舉的都是同一面旗子,骨子裏卻很可能大相逕庭,南轅北轍,乃至互相對立。
kate chang 發佈日期: 2016.04.24 發佈時間: 上午 1:59
信自己:

我們往往不知道說出去的話會造成什麼後果,我是現成血淋淋的例子不是嗎?說了些什麼,結果變成了四處放火,這裡剛滅了,那裡又燒了起來。你說我莫想太多,其實也是我會說了些什麼的原因,簡單地說,我覺得,兩岸任何人不管是急統或急獨,在開口之前最好都停一下,想想台海上空的戰爭威脅,表態當然沒有問題,但是會造成誤解或擦槍走火的表態,還是小心謹慎為好。台海會發生戰爭嗎?我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朝鮮半島、南海都不安寧,會發生戰事然後把台海也一起捲入嗎?我也不知道,我真的希望一切都只是我想太多了。

除了前面討論關於說台語一事,北大青年通篇報導看下來,一個年輕人願意去內蒙支教,內蒙是什麼地方、支教是什麼事情,我略微瞭解,他可以不做卻選擇去做,這是深得我心的。謝謝你分享文章。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4 發佈時間: 上午 1:38
自從二、三十年前的各種採訪經常吃了啞巴虧之後,我就幾乎不再受訪。許多時候,訪問者有意無意就會扭曲受訪者的意思,或是以一種違反當事人心意的方式去呈現。一個人,除非他是公眾人物,否則往往會吃點啞巴虧,旁人看了報導,很可能會對你這個人產生錯誤的理解與印象。

我舉一個個人的慘痛經驗為例。1993年,我剛考上專科醫師,有一天,突然接到剛從美國返台擔任門諾醫院院長的電話,我之前並不認識黃院長,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打電話給我。他在電話中問我有沒有認識精神科醫師可以介紹一下,看能不能請他去門諾醫院看診;不用看很多診次,光是一周看一個診可以,主要是因為醫院面臨評鑑,必須有精神科的存在,以免醫院被降級。

在這之前,門諾從來就沒有精神科門診,等於是需要一位醫師去創立精神科。這很重要,因為台灣的醫院評鑑政策把 ""有沒有設立精神科"" 訂定為一個極其重要的評鑑指標。

於是我就請院長去找某位醫師,我說那位醫師正在找工作。幾天後,院長又打電話來,說他們接洽了我介紹的那位醫師,但是對方開價一個月四、五十萬薪水,門諾付不起這個錢。

我聽了很不爽,心裏覺得我介紹的這位醫師顯然是趁人之危,趁著門諾醫院面臨評鑑需要開設精神科的艱難時刻,獅子大開口。於是我就說,不然我自己來好了,我可以每周六從沙鹿去花蓮門諾看診。因為一大早要看診,我都是搭火車前一晚深夜抵達花蓮。我跟黃院長說,我一毛錢薪水也不用,因為門諾醫院長年以來善待貧窮的原住民,我很佩服這醫院;我不要薪水,也不需要車馬費,吃住我完全自理,不花醫院一毛錢。

於是,我就在門諾醫院開設起精神科來。不久之後,有些新聞記者聞風而來,要求採訪。至今每次回想起報紙上那些採訪內容,我就覺得很痛苦,感覺就像人格被人給扭曲了抹黑了一般。

你知道報紙上是怎麼報導的嗎?不但說我是精神科權威,而且還說我懷抱著什麼偉大的愛心,不遠千里而來服務偏遠地區的原住民病患等等。這樣一些報導,旁人看了,心裏會怎麼想?醫界同事看了,心裏會怎麼想?人家說不定會以為我很樂意如此被報導,或是以為我故意自抬身價、自我膨漲,但我那時才剛取得專科醫師執照,怎麼會是什麼權威?每星期六來看一次門診,稱得上什麼愛心奉獻?

我原本很想要求報紙更正,但後來忍了下來,因為不想讓門諾醫院感到為難。差不多也是在那時候,我在沙鹿童綜合醫院也是當一人主任。剛上任時,有一天,看見院內大廳牆上貼著大海報,竟然也說我是權威。我氣炸了,當場當著一堆病患的面前把海報撕下,丟到垃圾桶。幾天後,醫院方面又重新製作了一張海報貼上,仍然還是說我是權威,於是我又跑去把它撕下。後來,院方也許終於相信我並不喜歡這樣一種吹捧,於是就沒再張貼海報。

重點是,海報可以撕,但是報紙一旦登出來,你往往也只好啞巴吃黃蓮。你明明沒有那樣一種意思或那樣一種心情,對方卻硬要以一種極其庸俗的表達方式來呈現你這個人或你的想法,但這樣一種呈現往往是極度扭曲的。許多時候,你根本從來沒講過那樣的話,或甚至表達的是完全相反的想法,但記者卻很可能硬把一些話給塞到你嘴裏,說是你講的。

有時在報上看到一些報導說什麼哪個醫師好有愛心、醫術好厲害哦,我心裏也會想,哇!這個醫師怎麼這麼不要臉,這樣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讓記者報導說成什麼偉大不凡的愛心奉獻,這麼一點極其平凡的學識技能也能膨風成什麼名醫。可是,也許真相是這位被報導的醫師同樣也正為此氣得跳腳也說不定。

同理,任何一個非公眾人物,我們其實很難確切理解當事人真正的心意或想法,我們頂多只能從文字本身所敘述的基本事實與是非對錯上去做回應。至於當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或是什麼樣的動機與心境,無從得知。對於我們根本無從客觀知曉的事,就應敬若神明不做評論。
信自己 發佈日期: 2016.04.23 發佈時間: 下午 9:50
我转载那篇报道是因为,我感觉那个在大陆学习的台生,和我在台媒上看到的“学者”“专家”“教授”“名嘴”的思维、见识和对事物的见解很不一样,改变了我以前的偏见(可能是偏见):台湾人很不理性,喜欢根据自己的想象主观的去看世界,认为世界会根据自己的想法去做改变。

没把事情想那么复杂,kate chang 莫想太多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3 發佈時間: 下午 8:57
曾經有一些科學家不認同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打算出版一本書叫 ""反對愛因斯坦的100個科學家""。愛因斯坦說,假若我的理論是錯的,那麼,一個人反對我就夠了,不需要一百個。

正常狀況確實是這樣,一種想法有沒有道理,是看道理本身,而不是數人頭看聲勢。也許這也是為什麼像柏拉圖或蘇格拉底或包括小弟在內都很討厭所謂民主的原因,因為大多數人的意見往往是錯的,荒唐的;群眾的智商既然如此難以恭維,政治基本上最好還是得訴諸有才能的少數人比較安全。但我現在不是要講這個,我只是要說,所謂 ""科學理性"" 的基本形式往往具有這樣一種 ""並非訴諸多數決"" 的內在邏輯。

我並沒有要講一些很難的哲學觀念,而僅僅只是在講一種普通常識般的道理。是非對錯如果是透過 ""多數決"" 來決定,那麼,人口越多的國家難道就掌握了更多的真理及道德優勢?大家一聽也知道很荒唐。但很不可思議的是,台式民主卻經常簡化、扭曲成這樣一種多數決,謂之神聖的民意;特別是當它有利於綠營時,這套 ""神聖民意不可違逆"" 的偽民主論調就會變成一道絕對準則。可是,民意如果那麼神聖,那麼,蔣經國當初根本不應該解除戒嚴,因為將近98%或99%的人都支持戒嚴,而且也不該開放黨禁,因為八成的民意反對開放新政黨的成立。我同時也相信,絕大多數民意肯定也會支持全面免稅、全面加薪等等等。

100個科學家也打不過一個愛因斯坦,這是指的正常狀況,但在台灣卻不然,就算一百個維根斯坦也打不過一隻沒頭沒腦、面目糢糊的蛆,更不用說一大群網軍了。

以前在英國,每天打開電視,學姊就知道我要罵什麼了,""媽的,又在討論討論討論了"",英國社會就是這樣,好像整天都在開學術研討會,整天都在追求真理真相,連吃飯看個電視都很不輕鬆,感覺好像整個社會的 ""理性需求"" 非常饑渴似的;難道就不能放鬆一下,瞎掰搞笑一下?你看路上連狗走路都是走直線、踢正步,目不斜視,你吹口哨調戲牠,牠根本不鳥你。難怪周星馳的電影在英國沒人看,記得 ""功夫"" 上映時,零零星星幾位觀眾,沒有一個人笑,鼾聲隆隆,反倒是李安的 ""臥虎藏龍"" 裏出現飛簷走壁或站立樹梢的打鬥畫面時,全場卻笑翻了,因為這太沒有常識了,根本就是違反地心引力。

台灣剛好是另一個極端,完全缺乏理性能力,""肉體需求"" 卻爆表,每天就是看誰爆奶爆紅或誰出洋相、好好笑、好刺激、好夯好爽、好誇張之類。談起問題完全沒有理性可言,比多數決還慘,它是純粹只看顏色的;只要是綠油油的一方,一切言行一概正確而偉大,就算檯面人物再怎麼貪婪惡搞,也絕對能獲得人民的真心愛戴 (只要他繼續維持反中愛台就行)。而且,越往南部,這種現象就越顯著。柯大帥上任才一年多,就因為逐漸被人看出他低能的草包本色、言行不一以及極端熱衷無恥政治惡鬥不惜犧牲大眾福祉的行事作風而迅速失去民心。但他如果來台南民主聖地當市長,我敢打包票,他的支持度恐怕會將近100%;就算他每天忙著貪污舞弊炒地皮也一樣,支持度絕對破表,肯定會成為台灣政治神明中最大的一個。

我跟各位不妨透露一下,柯大帥很想當總統。但我其實只能忍受他當台北市長,而且希望他可以再連任。我相信,在他的英明主政下,八年之後,台灣南北失衡及城鄉差距的問題應該能明顯改善。最好讓台北也能變成綠油油的民主聖地,要不然各位無法體會我平常罵台南究竟是在罵什麼。

言歸正傳。在英國,我能理解這個黨和那個黨、或這群人和那群人之間想法與作法上的不同,即便是在洗腦洗得很嚴重的美國,我也同樣能清楚理解不同團體或政黨之間的基本差別。於是,當這群人或這個黨掌權之後,我大約就能知道他們將會做些什麼。比方說一群人或一個黨或一個團體,如果表明反對獵狐,或是反對某個戰爭,那他基本上就會在這些立足點上盡力從事。

即便是謊話連篇的美國政府也一樣,他的基本立場是不太會變的,他的無數謊言一般是用來推展他的某些既定政策,而不是連基本立場也能全盤撒謊。例如,布希政府為了侵略伊拉克,於是就透過主流媒體,捏造上千個大大小小的謊言來欺騙群眾,贏得支持,發動侵略。如果沒有這些強力放送的謊言,很難發動侵略戰爭;美國民眾並不至於像綠油油的台灣人這樣,愚忠到一種 ""不管你怎麼惡搞,我都會無條件強力支持"" 的地步。

我不知道各位聽懂不懂這樣一個重大差別?同樣是謊言,但是,美式謊言是為了在一場理性的議論形式中獲勝,等於是做弊的意思;一旦人們發現你做弊,發現你的數據與證據原來全是假的,原來全是撒謊造謠與捏造,那麼,你就會失去人們的支持與信任。這樣一種謊言,基本上仍然維護了我所謂棋賽之所以能藉以存在的那個 ""基礎"",那個 ""可能性之母"",他只是出老千、偷改分數而已,但他並沒有瓦解整個理性形式。

台式綠油油的謊言卻完全不是這樣。選舉前,他會說我上台後一定要打房打到死打到趴,可是,如果你還有點大腦,理應知道他只是在放屁,他只是要騙你的選票而已;你看,柯大帥選勝之後才幾個月,不但馬上改口說我沒有要打房啊,怎麼可以打房呢,房市是國家經濟命脈啊,怎麼可以打房!進而做出一連串圖利財團與建商的政策,於是建商個個拍手叫好,稱讚柯大帥當市長真是越當越好。選舉前,不是說要照顧小市民,一定要誓死捍衛弱勢者的權益嗎?你信嗎?我當然不信,我又不是笨蛋。但是台灣人竟然會相信。結果呢,比方說柯大帥,請問哪一項政策不是拿所謂小市民與弱勢者開刀。

在野時,不是說什麼自己的國家自己救,青年學子報國的時機到了,誓死反服貿反黑箱嗎?你信嗎?我又不是腦袋進水,我怎麼可能會信。可是,台灣人卻相信這一套。結果呢?人家國民黨明明透明得像顆水晶球,他卻抹黑成反民主的什麼黑箱,抹黑成賣台,如今自己黑到根本伸手不見五指,十分離譜與荒唐;而且,馬上改口說服貿當然要推動,還說什麼這是為了愛台灣。

在野時,說十年不漲電費。你信嗎?我又不是腦子液化,我怎麼可能會信。可是,台灣人竟然相信。結果呢,都還沒上台馬上就改口了,說電費往後只會慢慢漲。

在野時,誓死抗爭,絕不容許馬英九出賣台灣人的健康!絕不容許美國豬肉進口!而且還說,讓美豬進口就是糟蹋咱台灣的艱苦人,這就是黑心政府!全面開戰、揭竿起義的時候到了!黑心馬政府若膽敢讓美豬進口,那就是要和全台灣人為敵!台灣人和這個黑心政權決戰的時機到了!革命的號角將會響起!誓死捍衛台灣人的健康!為了咱子子孫孫世世代的健康與幸福!民進黨全體立委甚至因此霸佔立法院四、五天,夜宿立法院,癱瘓立法院,反對美豬進口,誓死捍衛台灣人的健康與尊嚴!

媽咧哥逼,你信嗎?我又不是腦子長菜花,我怎麼可能會信。可是,台灣人竟然相信。結果呢,所謂 ""準"" 農委會主委,根本都還沒上台,連跟美國談判都還沒開始談,他昨天竟然就說要讓美豬進口,而且還講一堆什麼全球化的大道理,並且很有氣魄地說,讓美豬進口是對的,既然是做對的事,雖千萬人,吾往矣,就算要他下台他也必須堅持做對的事。

各位不妨看看底下網址大約 5:53-9:58 及17:00-21: 55的片段: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sRzfqXrWLE

我不知道各位的修養為什麼那麼好?每天看這個政治詐騙集團顛倒黑白胡作非為上下其手扯爛污,怎麼都不會生氣?這種修養是怎麼練的?身為忍教教主,擁有忍功七段的實力,但我還是忍不住心裏的恨。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一種謊言形式,居然沒有一句話可信,而且可以隨時任意調整基本說法與評價,可以一下說成白一下說成黑,今天說是十分邪惡的東西,明天又說成是他的一番善良苦心與偉大理念。

我隨手就能舉出幾百個類似的例子。誰能告訴我,這個綠油油的詐騙集團,究竟有沒有哪一句話是真的?究竟有沒有哪個所謂理想具有基本的一致性?我能理解美國那樣一種謊言,為了某個他向來所鼓吹的主張,他會不惜捏造各種謊言與假證據,以便取信於人,以便推展既定政策。但你能不能想像一個黨,每天用無數的美麗主張與謊言來抹黑與指控對手,但是,當他一旦拿到權力之後,所有主張竟然一夕之間可以全部翻盤,彷彿過去種種只是一場夢,一場誤會,大家別太當真。

我能理解詐騙集團有可能用某個方法欺騙某人一次,但我沒法理解,為什麼同一個詐騙集團,竟然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每天騙某些人騙上幾百幾千次,而且每次都是馬上騙馬上得手馬上拆穿,但這些信徒卻始終堅心不移地相信這個詐騙集團。這大概是我生平所見最 ""虔誠"" 的一種 ""宗教"" 了,不管主教們怎麼胡扯怎麼扯爛污怎麼貪贓枉法,不管謊言拆穿幾千幾萬次,信徒們始終屹立不搖,虔誠到底。

這意味著,在這極端封閉的小島上,理性、思索與議論、真理是非與善惡、乃至意義與價值等等,事實上是絲毫不起作用的,唯一起作用的是根據顏色所畫分的敵我。當你成為敵人,對方只須消滅你,而根本無須跟你做什麼理性思索與議論。這樣一種可說前所未見 (至少我沒見過) 的社會發展模式,你想它會逐步走向文明與發展,還是走向衰亡與混亂,走向一種不可測的巨大風險與未來?如果講社會太沉重,那你不妨就把社會想像成一個人,或想像成你的家人好了;當你的家人以這樣一種對於詐騙集團絕對信仰、徹底虔誠的方式生活時,你會不會為他的將來捏一把冷汗?

一點題外話:

藍綠兩黨,一個無所不騙,一個溫吞無能,後者面對前者,似乎連一點點對抗能力也沒有,只會一味任人宰割。後者曾經擁有三分之二以上的權力席次,八年來依然一路被人壓著打,白的全抹成黑。如果連大權在握時都無能對抗,那我不知道這個黨活著幹什麼,應該要有個具有行動力的黨來取而代之。

於今之計,對付騙子的最好方法就是監督他徹底實踐過去所信誓旦旦的種種理想;若有反覆,就應起而抗爭,而不是只會在臉書挖苦灑口水或酸言酸語。請問詐騙集團會在乎是非善惡嗎?他會怕你挖苦嗎?他會因為廉恥而停止行騙做惡嗎?

至於那些純屬虛構、藉以奪權撈錢的所謂理想,如果不實踐一下,人們會清醒過來發現這一切全是騙局嗎?例如,怎麼可以犧牲台灣主權?所謂漢賊不兩立,怎麼可以和共匪做生意?怎麼可以只會在護照上貼什麼台灣國貼紙,應該改國號、改國旗國歌,制定台灣共和國憲法才對。

還有,核四都能停工,更何況更加危險一百倍的核一、核二及核三廠,應立即無條件除役廢廠,否則,難道是要讓美麗台灣世世代代的子子孫孫陷入核污染的風險嗎?美國豬肉當然更是絕不允許進入台灣,那可是喪權辱國、出賣國人健康的台奸行徑啊,應該鼓吹大眾起來革命,推翻任何讓美豬進口的黑心政權!!

必須實踐的理想真是太多了,大家務必支持民進黨,做為其後盾,助其實踐理想,讓台灣共和國--咱ㄟ母親,成為美麗的東方瑞士新國度。
kate chang 發佈日期: 2016.04.23 發佈時間: 下午 6:48
我是針對北大學生的言論,談這樣的言論給我的感覺,談的是我的感覺而不是你的,我的確未曾考慮到我如此發言可能謀殺他的人格、形成指控,並且他也無法反駁回應,違反版規,删除或不删除我都没有意見。

# 保護當事人,隱匿其名,以「北大學生」或「他」代之。
—————

我毫不猶豫地寫下上頭的認罪供詞,我不能有任何回應,我犯下謀殺罪、雙手血腥,我的任何辯駁都是在屍體身上補刀。可是,事情不是那樣。

「驕縱」是一個描述個人特質的詞,我特別欣賞帶著驕縱個性的小女孩,當然,驕縱也有程度的差別,是飛龍在天的驕縱,還是驚世媳婦的驕縱?我還是有不同的感受的,如果驚世媳婦驕縱地使得家庭失和、甚至家破人亡,事情就大條了。

「撒嬌」則不僅描述個人特質,也帶出了主體、客體的關係,撒嬌是必須有對象的。撒嬌一般是可愛的,但是裝可愛就黏膩了,撒嬌太甚就成了諂媚。

我說北大學生的言論是撒嬌,因為我關注的不是「主體」的個人特質,而是在採訪過程和發言內容裡相關的社會關係和影響。他渲染誇大了個人經驗,並且昧於台灣的現實,這部分陳真前文有諸多闡明。一個明擺著的台灣社會事實,或許因為他的無知、或許因為他的無視、或許因為他的無感,在《北大青年》前面呈現了一定程度的扭曲,造成看到這本刊物相關文字的人,不同的解讀。

《北大青年》是中國最高學府的校園刊物,閱眾主要是經歷了慘絕人寰高考的尖子、未來和現在的中國社會中堅--北大師生,這本刊物的影響力我無法評估,但是這篇採訪報導輾轉到了這個留言版上,一部份說明了它的影響力。

我的罪名當中的一條:北大學生「諂媚特定政治勢力」,問到了校園自主的問題,北京大學裡頭是否有政治勢力介入?以及該政治勢力的控制強度?我依然無法評估,這項罪名的釐清可以請北大的黨委書記出庭作證。

我並沒有要指控北大學生和政治勢力掛勾的意思,我認為事實上也不是那麼容易掛勾,畢竟政治圈是有很大的排他性的,連我們要打入哪個八卦圈,都是重重難關,隨便一個偏見就使得我們無法和同事一起出門郊遊、看山看水。基於個人經驗我看到的是「在大陸關於兩岸統一的主張,毋庸置疑其百分百、壓倒性的強勢」,因此,北大學生撒嬌的對象是在大陸「100%贊成統一」後面的意識形態。

這個強勢的意識形態有任何的危害嗎?我會說這是兩面刃,不可否認的是大陸民眾對於台灣是很有感情的,幾十年來大陸小學課本裡描述的阿里山、日月潭,是斷不了的美好嚮往,這個嚮往繁榮了阿里山、日月潭的茶葉蛋業者。而且經過文革的大陸,改革開放以後,許多人(比如民國粉)是將重拾中華文化的希望,依託在這個美好嚮往及感情裡頭。這個強勢的意識形態,在面臨國家領土主權的分裂危機時,團結了大陸民眾的民心。這個團結的民心在中國來說是好的,在台灣卻是各說各話,不作如是觀。

事實上我認為任何在大陸生活的人,只要他和中國社會有或多或少的連結,沒有一個人不能認知到這股強勢,於是我同理了這樣的經驗,認為北大學生在這個強勢面前表態了,我確實認為他生活在這樣主流價值壓力下,我確實認為他選擇並且擁抱了這個主流價值。擁抱主流有錯嗎?我個人在諂媚主流、向現實妥協方面,不比任何人乾淨。因此他的錯,錯在「渲染誇大了個人經驗,並且昧於台灣的現實」。

這樣的誇大蒙昧是可大可小的,小,是驕縱,大,是諂媚,諂媚也不能說是錯,我更是絕對沒有資格說人髒。然而,如果上頭的錯誤發生在某種特定的社會關係和影響裡,亦即以自己的統一立場為柴火,添加進「百分百、壓倒性的強勢」裡,會有何種影響力?這樣的影響力仍然是可大可小的,小,不過是撒嬌,大,我想說這隻蝴蝶拍動翅膀是可以大到在台灣海峽刮起大風。

但我要把破壞兩岸關係的大帽子戴在他頭上、把兩岸和平的千斤重擔壓在他身上嗎?我不至於愚昧到隨意找一個人來祭旗,他只是忽略了台灣的客觀狀況、渲染了個人經驗,他只是任性而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話,對於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會說他驕縱了。

但我不說他驕縱卻說他撒嬌,並不是要指控北大學生,而是要提醒昧於事實的言論是有危險性的。

把北大學生的言論和台灣政治人物「背地裡和大陸官員頭人稱兄道弟」並列來說,我是泛政治化了!而我既然始終相信任何人對於統獨立場的表態屬於言論自由的範圍,那麼危險在哪裡?我認為北大學生不僅昧於台灣語言政治的歷史事實和社會現實,同時還昧於目前在台海周邊可能發生戰事的事實和政治現實,後者才是危險所在。

我無從得知他是必須或是樂於做此發言,我只能討論「必須」,他必須做或不做,關涉到他是否具有一定的社會認知,認知到這個「必須」,也就是他有多少的社會性人格。從這篇報導來看,我不覺得他是草莓族或是宅男,他接受了採訪、他擁抱了(中國大陸的)主流、他準備到內蒙古支教,呈現了相當的社會性。至於他是社會傾向或是自閉傾向,這個問題的釐清,需要專業的心理醫師出庭作證。

關於泛政治化,我對於無論藍營或綠營的政治人物到大陸交往,一點意見都沒有,甚至是增進雙方互信理解的好事,比如時代力量林昶佐的媽媽在大陸經商(執業律師?),他和她都是成年人,母親的營生怎麼會是子女的包袱?我們之所以對政治人物和大陸官民稱兄道弟感到憤怒,是因為說一套做一套,是因為裙帶關係,是因為對背地裡的烏七八糟一無所知,是因為明明一身髒還要裝清純,是因為明明是草包還想做明君,長此以往形成了刻板印象,政治人物沒有一個不是帶著一肚子壞水,這樣的刻板印象是目前的政治現實。

政治現實雖然如此,卻不要忽略,政治現實從混濁到清明,始終是動態的,也是許多人正在其中努力作為之處。我自忖寫下「與民進黨人(也包括國民黨)背地裡和大陸官員頭人稱兄道弟,是一樣的自我閹割:把自己看小了、把中國看大了」時,並不憤怒、並不影射如此的刻板印象,但我也昧於刻板印象巨大存在的事實,把北大學生的言論和相關影響,以強、弱、大、小,加以概念化了。我當然不認為一個學生與政治人物會有相同的個人慾望。因此,我對於「一個非公眾人物,妳去抹黑他或道德論斷他」的罪名,並不接受,我很難指責一個承受主流壓力,而必須選擇呼應主流言論,並且無知或無感其危險的學生,還同時道德論斷他,我所談的不是道德問題,我所談的是,昧於事實的言論的危險性問題。

我們對於昧於事實和現實的言論從來就不陌生,年紀有多大、這樣的言論就聽了有多久,只是沒有多少人會對此不滿、憤怒、並且在第一時間意識到、指出來類似言論的扭曲之處,聽著久了就無感了,甚至失去辨認真假的能力,詐騙集團就開始盤據本島、揚名海外。昧於事實和現實的言論,多半時候簡稱叫做「謊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2 發佈時間: 下午 6:13
英國有個長達千百年之久的狩獵傳統,王公貴族名媛淑女的最愛,男男女女騎馬領著一大群狗,浩浩蕩蕩在鄉野森林間追捕狐狸,動輒把無辜的小狐狸任由群狗撕個粉碎,血肉模糊,人們藉以從中取樂。因其血腥殘酷,引來社會強烈反彈,正反雙方對峙得很厲害,各自動員遊說立法或示威抗議等等。

此一對立,我恰好躬逢其盛,1997年來到英國的第一次參與社運就是反獵狐運動,幾年後,通過立法禁止,廢除此一血腥傳統,但至今仍餘波蕩漾,整個英國社會長年為此議論不休。

讓我很驚訝的是,洋鬼子果然是不及我們的智慧與胸襟,我們華人關心的、為之熱血沸騰的,向來是政治大議題、大主張,動輒都是有關國家民族命脈的大視野,哪會因為這樣一些貓狗小事引起整個社會重大的爭議與衝突,套句周星馳的話,實在是太沒有內涵了。

讓我更不屑的是,洋鬼子竟然為了這麼一點貓狗小事,議論不休,連柏拉圖、維根斯坦經常都請出來助陣,正反各有主張,各有數據與見解,簡直就像一場大型的討論課。

這對英國人來說也許很正常,但是對於一個來自拔插頭決勝負的社會的人來說,真是前所未見。洋鬼子果然是不及於我們的聰明才智,請柯大帥派出網軍,虛擬無數帳號,互相引用,一個人扮演好幾個角色,直接抹黑造謠造勢,不就贏了?哪需要引經據典,哪需要殫精竭慮細膩思索,太慢了,直接拔插頭比較快。而且,誰敢反對,誰就是敵人,隨便派出一隻蛆或什麼割闌尾勇士,輕易就能把對方整得身敗名裂死去活來,看你還敢不敢再多說一句。

各位不妨捫心自問,在這個極端封閉的小島上,你幾時見過什麼政見主張的相關議論?不用說統獨那樣一種見仁見智的政治社會議題,即便是高度專業的核電政策,也一概都能在主流媒體的洗腦鼓動下,徹底簡化、徹底扭曲成一種彷彿不需要任何理性、不需要任何知識與議論的神聖立場,誰敢對 ‘’反核‘’ 不敬不從,誰就是敵人,永遠就是搞這一套直接拔插頭的把戲,讓你噤聲,讓你無言,讓你敢怒不敢言,讓你就算言了也是白言,畢竟誰能跟一群蛆討論問題呢?

在這島上,一個主張,只要是主流,便立即升格為不容質疑的神聖立場。統獨當然更是如此。如此複雜的一個議題,事涉萬端,相關利害是非既深且廣,但是各位幾時見過這島上對此有過一句討論?沒有。永遠就只是高喊特定口號,視為理所當然、顛撲不破的真理,誰膽敢不敬不從,誰就是敵人;非我族類,其心可誅。

過去 ‘’統一” 是理所當然的神聖立場,現在 “台獨”是整個社會的最高價值,唯一的聖經。從統到獨,由藍轉綠,骨子裡卻始終是拔插頭那一套。

咱們是網軍社會,拔插頭的高手,相對於英國人綿綿密密的議論與思索,你覺得哪一種社會比較有可能往好的方向走去?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2 發佈時間: 下午 1:50
人工智慧最近不是打敗了世界棋王嗎?但是,人類終究還是比較聰明,你人工智慧再怎麼厲害也沒用,我把你的插頭給拔掉不就大獲全勝了。台灣的言談環境差不多就是這樣。我是蛆蛆,我根本不用思索,不用講道理,因為我連個腦子也沒有,但我只要發動蛆蛆大軍,透過各種修辭或謠言流言,潑糞,kuso,灑墨水,把你鬥臭、弄髒了,等於是把你的插頭給拔了,我方彷彿就大獲全勝了似的。

台灣的選舉基本上就是來這一套,而整個社會普遍也是玩這一套,於是感覺好像每天無時無刻都在 ""選舉"",特別是在網路上,人不見了,全變成了蛆,沒有議論,沒有思索,沒有理性,沒有感性,有的只是永無止盡的修辭與口水,永無止盡的造勢與造謠;誰的聲勢大,誰就獲勝。真理、事實與價值,在這島上,竟然變成一種多數決,而這多數決甚至不是透過數人頭,而是透過虛擬帳號來計算蛆蛆的音量與數目。於是,是非翻盤,黑白顛倒,忠奸易位,2加3可以等於45,可以等於101,可以等於7479,只要我們蛆蛆喜歡,有什麼不可以?於是,好人可以說成人渣,天才可以講成白癡,人渣與白癡倒是一個個變成理想家、社運家,變成時代的力量。

""找到了限制,就找到了自由。"" (侯孝賢語) 我要講的限制就是這個道理。你要讓事物恢復它應有的無限可能,你總得先確保那個足以讓一切 ""可能"" 有可能成立的 ""可能之母"",在這個不可逾越的 ""五指山"" 下,隨你怎麼翻觔斗,全是你的自由,但你就是不能逾越這個界限,否則一切意義與可能性將蕩然無存。

講這樣會很難懂嗎?就比方說你想下棋,難道不是首先要尊重棋賽的根本基礎?你不能拔插頭不能翻桌不能叫流氓來圍事啊,然後一切棋賽才有可能。你總不能永遠就只會給對方拔插頭吧。當棋局的基礎確立,一切賽局也才有可能,進而從中展開布局與思索,從中展現無限的可能性。就如同語言或數學一般,惟有當基礎文法或定理原理確立了,一套語言或算數系統也才有可能產生。在這套語言或運算系統中,你將可以依據其各種內在規則 (就如同棋局裏 ""炮"" 翻山,""車"" 走直,拐 ""馬"" 步等等規則一樣),自由思索,自由表達,自由演算,海闊天空。這時候也才有所謂思索得好或壞、表達得美或醜、演算得對或錯的問題,進而才有所謂良莠優劣與善惡是非的差別,於是也逐漸才有個所謂好的 ""方向"" 產生,讓一切人事物朝著一個好的方向走去,我們也才有可能預見所謂明天也許會更好。我可以看見對岸這樣一種趨勢與發展,但在台灣卻只看見拔插頭,人們並且為之得意興奮不已,自我滿意度非常高。

我們的現狀就像這樣:好啊,來下棋啊,然後馬上就是翻桌,拔插頭。水平好一點的,雖不至於如此,但是,他好像連車馬炮各自應該怎麼走法的規則也不懂,理性思索能力非常差,往往不知所云,只會夾纏與立場宣示,更不用說什麼詩一般的感性了。規則的東西比較好訓練,一回生兩回熟,慢慢就會進步了,思索與理性,感性與表達,畢竟不是什麼艱難之事。重點是,如果只會拔插頭,一切可能性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極其低能的胡鬧與惡搞,但是很奇怪,台灣人卻超喜歡這種蛆蛆的感覺,蛆蛆的氣味,蛆蛆的玩法,蛆蛆的熱鬧,而且,竟把這樣一種蛆蛆當道的下場,說成是偉大的民主自由。於是,正常卻膽小的 ""人"",紛紛敬而遠之,明哲保身,盡量遠離這樣一種 ""蛆的社會"",誰還會想進入棋局、進入語言之中?就算你願意進入也進入不了,因為連插頭都拔掉了,即便你是維根斯坦轉世也將無足輕重,英雄無用武之地,一隻蛆都能比你強,因為牠最擅長拔插頭了。一百隻蛆當然就更強了,簡直無堅不摧。基礎不在,一切將蕩然無存。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2 發佈時間: 上午 12:30
我說,那位張立齊只不過一點點委屈 (什麼 ""台語聽不懂"") 就要崩潰,聽起來很 ""驕縱"",用台灣流行的術語來講就是很 ""草莓"",很脆弱的意思,指的是某個特定言行。他也許在其他所有面向上都很堅強,但在什麼台語聽不懂就覺得孤立委屈這一點上卻十分脆弱。

我說的,跟妳所謂向共匪 ""撒嬌"",宛如政客那般的""諂媚"",完全是兩碼子事。諂媚特定政治勢力是一種很嚴厲的道德指控,一種人格論斷。我怎麼可能會去對一個非公眾人物進行這樣一種人格謀殺?

我很猶豫要不要刪妳這篇留言。這些話一講再講,我不知道究竟是要怎麼講,然後你們才會聽見我在講什麼,並且把它當一回事,進而把 ""個別人事物"" 當成神明那樣看待,不敢動它一分一毫。

希望大家將心比心,假設今天妳的真實身份是公開透明的,假若有人也公開對妳做這樣一種人格指控,妳將如何可能回應或證明妳不是那樣一種卑鄙的諂媚之士?

妳大可指控任何公眾人物道德敗壞,因為他們既然是公眾人物,意味著他們隨時有各種機會和管道維護自己的清白,或在社會大眾前展現自己真實的任何樣貌。但是,一個非公眾人物,妳去抹黑他或道德論斷他,他也只能硬生生吞下一切抹黑與道德指控或唯心指涉,而根本不可能做任何澄清,進而因此得承受人格被扭曲的不白之冤,卻完全沒有辦法讓社會大眾知道自己的真實為人。這樣的一種行為,不是很卑鄙嗎?

就好像柯大帥 (帥哥的帥,不是老師的師),今天他若不是一個公眾人物,我絕不會指名道姓說他在台大醫院如何私設帳戶接受廠商不正當的饋贈與利益輸送。我今天之所以敢公開指控他,是因為他隨時有能力對社會大眾澄情,而且隨時有能力把我繩之以法,如果我所言不實的話。

再比方說,假設,我今天批評林義雄很愛錢。他不會因此遭受不白之冤的痛苦,因為他是個大家都認識的公眾人物,他究竟愛不愛錢,很容易受到公眾客觀評價。萬一誤導了大眾,他仍然還是可以隨時有各種管道為自己澄清。

但是,假設今天有人說我很愛錢,說我滿腦子整天想著錢,雖然這是事實,但我就算想澄清也根本無從澄清起,因為社會大眾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人們根本無從客觀判斷這樣一種指控是否合理或正確,我只能硬生生吞下一切指控與抹黑,因為我總不可能向全台灣每個人一一解釋一切抹黑與指控。於是,一種妖魔化的效果就產生了。

這就如同黨外時期,即便是像林義雄這樣一個正直的人,都能被抹黑成貪圖權力的無賴與野心份子,因為主流媒體是完全消音的,一般社會大眾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對他做出適當評價,於是,任何一個明明秉性溫柔良善心思單純根本沒有爭議的人,乃至聖人一般的人格者,都能輕易被妖魔化,被扭曲成一個彷彿充滿爭議、彷彿充滿人格缺陷、青面獠牙一般的人物。

我知道有人可能會說什麼 ""清者自清"" 的風涼話,或說""有那麼嚴重嗎?"",當然,對於任何一個匿名人士來說,或是對於任何一個思想言行原本就十分主流、十分 ""正常""、十分明哲保身的人來說,這一切當然都不會構成問題。

為什麼我幾十年來反覆強調幾百萬遍的這些事如此重要?你不妨想像下棋這回事,一切勝負之所以可能產生的一個基本前提是:這必須是一種棋賽;如果它連棋賽都不是,哪來勝負?哪來誰跟誰下棋這回事?

或者你也可以把它想像成一種算數系統,例如加法。蘋果一斤究竟五元或八元當然很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如果一斤是五元,那麼,買三斤就是15元,如果巴勒網之友可以打八折的話,那就是12元。

簡單說,萬事萬物具有無數的可能性,誰勝誰負很難說,也許今天一斤五元,明天一斤剩五毛,凡事都有無限的可能與觀點,但是,更重要的是,你總得要有一個讓一切可能性之所以可能成立的基礎,也就是一切可能性之所以有可能存在的那個 ""可能之母"",就像 ""算數"" 是一切加法運算的基礎一樣。

一旦摧毀了這個基礎,一切事物及其應有的意義將根本無從立足。於是,理性崩盤,價值瓦解,剩下的就只是謊言、瞎掰、造謠造勢與網軍等等這類摧毀一切意義與價值的東西。

國民黨過去憑藉這一套呼風喚雨,為所欲為。想不到,綠油油的時代,更是變本加厲,一切人事物之所以有可能產生各種意義的 ""基礎空間"" 全盤瓦解。於是,謊言當道,網軍橫行,因為那個足以造就意義、產生共識與結論的基礎始終不曾存在。

老實說,我並不在乎 ""意見"" 或 ""主張"" 這種東西,意見或主張之為物,就好像蘋果一斤應該賣多少錢一樣,無甚意義。但我很在乎 ""算數"",因為它是一切演算、一切意見或主張之所以可能存在的基礎。

侯孝賢有句話相當 ""維根斯坦"",挺有道理,他說,""找到了限制,就找到了自由""。當我們找到一種極限,我們就找到了在這極限底下的一切自由。這樣一個極限,就像一種原理或定理或邏輯架構一般,構成了事物無限意義的一個基底鷹架,在這個基礎上,或說在這個限制上,你才有可能蓋起萬丈高樓。

這個限制絕不會是人為的,而是天賜的,就好像一種數學原理那樣。巴勒網在我心目中,就只膜拜這樣一個神明。這些如同廢話或普通常識一般的基本想法,講過幾千萬遍了,但我知道我就算講到死,各位也根本聽不見。並不是因為你們很笨,而是因為大家的一己意志實在太旺盛了,非得蘋果一定要賣多少錢才行,於是五元的形成一派,八元的又是一派,互相鬥爭,各自在特定的答案上(也就是意見或主張上) ,用盡一切造謠造勢瞎掰胡扯的方法,不擇手段地企圖奪得所謂勝利,遂行一己之志。

我從小數學念得不錯,方法無它,我很少做例題演算,因為我只要把各種數學原理搞清楚了,演算有什麼難呢?某個題目的所謂 ""答案"" 有什麼重要呢?相反地,執著在某個問題的答案上,卻完全不在乎這一切答案之所以有可能存在或藉以產生的基礎,豈非荒唐,而這卻是台灣的現況,過去如此,於今尤烈,我對其未來更是徹底悲觀。每思及此,難免憂傷。
杨阳 發佈日期: 2016.04.21 發佈時間: 下午 9:43
TO kate chang

前面那位张立齐在某种程度是因为对台湾的失望而融入了大陆社会,他更多是站在了大陆的立场去思考问题,难免有些偏颇,说“諂媚”,我倒看不出来。

不同的立场会产生不同的观点,同是信仰马克思主义的台湾人史明和陳明忠,其立场就完全不同,你能说陳明忠“諂媚”吗?我看谈不上。

我不知道你说的“香港去殖民問題”是指什么,但你把某位学者的观点与官方观点政策等同起来是不恰当的,而我看到的资讯是香港激进本土派团体“热血公民”成员,呼吁市民进行“图书馆战争”,强行将图书馆中的简体书下架。表示“残体字”图书采用的都是内地用语,孩子不但潜移默化学习了内地“劣质”语文,更连典雅正体字也弃如敝履渐被洗脑。”

香港很多人拥有多重国籍,而且香港背后有美国势力在背后操纵,我认为中央政府做出一些防备措施是有必要的。

你文章提到的四川独立是指什么?据我了解没有四川人想独立,最少目前没有这个问题。

你拿梵蒂冈与台湾比较是不恰当的,梵蒂冈是宗教中心,只需要养活几百人口,历史背景也完全不同。


理解台湾问题,不能脱离世界与历史因素去讨论台湾,关于统独问题,不妨从下面几个问题来考虑

1,如果台湾独立,未来发展前景怎么样?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独立。

李光耀关于两岸问题有过一些预言,我觉得有一定道理:
李光耀认为,渐进的经济整合可以让两岸走在一起。他说,目前两岸经济关系逐渐成长,未来4年将持续发展。在国民党在台“执政”8年后,即使民进党拿下下届台湾“政权”并扭转政策方向,台湾的农民和企业家将承受苦果,民进党依然会输掉下次“大选”。

李光耀认为,台湾的命运仍将由两岸的现实力量以及美国是否介入而决定。但美国无须将中国视为敌人,他判断中美不会开战,更不致因台湾问题而发生战争。

李光耀指出,李登辉当“总统”时,发起台湾化进程,“强调该岛脱离中国。但是这不会改变最终统一的结果,这样做只能使台湾人在重新统一实际发生时更加痛苦




2,如果两岸统一,台湾的未来发展前景怎么样?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相信两岸统一,目前的制度会继续保留,可以和大陆的制度相互参考,相互发展。
大陆人不会歧视台湾人(大陆人没有歧视少数民族的传统,更何况同汉人的台湾,大陆的少数民族在很多方面比汉族更有优待,比如高考减分录取等等。)

在全球化开始遭到抵制的今天,台湾人融入大陆会有更广阔的发展前景。


你对民进党的执政过于乐观,对天然独也可以乐观,马英九和柯大师在刚开始的时候,支持率都比蔡英文要高,不要说20年,搞不好4年都坚持不下来
kate chang 發佈日期: 2016.04.21 發佈時間: 下午 7:42
我雖是巴勒網的長期讀者,實則曠課了許多年,近來會偶爾自行補課,海裡撈針翻看以前的舊文章。看到陳真過去談到李戡到北大就讀一事,同樣赴北京讀書的台灣學子,對照李戡和張立齊,恰好可以看出不同的樣貌。

陳真用「驕縱」來形容張立齊的言論,我則認為張在撒嬌,動詞的撒嬌,這樣一種撒嬌、主動地諂媚,與民進黨人(也包括國民黨)背地裡和大陸官員頭人稱兄道弟,是一樣的自我閹割:把自己看小了、把中國看大了;並且同時也反映了在大陸關於兩岸統一的主張,毋庸置疑其百分百、壓倒性的強勢,那些小看了自己的人在面對強勢的對方時,為了遂行個人慾望,除了撒嬌諂媚去勢,還能有更上得了檯面的演出?

中共軍方金一南教授,在談到香港去殖民問題時,借用了蔣介石的國語文運動(文章很長但非常推薦仔細一讀,金一南在大陸出版的書,發行量不在話下,書腰上的推薦語是:高層智囊、高層爭相閱讀云云,其看法有相當的代表性與影響力。):
http://goo.gl/V863lm (金一南軍方內部演講,鐵血網)

1949國民黨倉惶逃敗逃,台灣就此成了中華文化的偉大復興基地,為了反攻大陸的統一夢,左派的陳明忠、右派(?)的林義雄都慘遭國民黨迫害,事實上無論本省外省的一般老百姓,也不能置身事外,國民黨因為這個統一夢在資源分配上重北輕南、在壓迫力道上重南輕北,幾十年後濁水溪終於氾濫淹沒了台北盆地,最後在今年520,民進黨就將全面執政了。當初看到金一南文章對香港問題的鷹派觀點,我驚訝地倒抽一口氣,如果真的在香港高壓執行去殖民、普通話政治運動,會有什麼結果?我不敢或忘滿清之所以覆亡,其革命主力是廣東人在領軍。

如果梵蒂岡以其小,仍在羅馬城裡自成一國,那麼四川就沒有理由不能獨立建國,重點在於柵欄邊界二方能否相安無事?二方能否理解差異?以及二方願意付出多少代價去獨立或統一?

蔡英文或者許多方面是「空心」的,前陣子卻有個我很讚賞的「文化觀察」,她說:現在台灣的年輕人有天然獨的成份。台灣年輕人的天然獨成份,意味著他們有著共同語言、意味著他們已經拋棄了四十歲以上台灣人的分歧包袱,基於這樣共同的語言,可以一起在無腦的運動裡沸騰,不能否定的是,因為有共同的語言,也更可以討論、形成共識,關於對未來的想像,在一定程度上趨近、甚至熱血。

以下是附帶一提的題外話。

每每聽到「時間不站在誰那邊」,我就感到強烈的語言恫嚇,時間,恐怕是地球上唯一的公平正義,台灣再小也有一樣多的時間,520以後的民進黨政府,因為其朝大野大,再也不能任意推卸責任了,我高興民進黨擁有如此的執政優勢,高興的程度和見到馬習握手相當,未來四年將是民進黨證明他們不是詐騙集團的難得機遇,這個機遇不但是泛綠的挑戰,同時也是泛藍的挑戰,過去泛綠以否認共識、各種推拖拉延宕台灣,如今作為少數的泛藍,要如法炮製否定民主選舉精神、如法炮製延宕台灣、如法炮製出演小丑嗎?陳真前數日所提,民進黨應當將過去的選舉承諾一一兌現,這實際上為泛藍開闢了一條輸得起的出路,520之後開始認真監督已是主流民意的民進黨各項政見之落實,除了獨立建國涉及兩岸、中美關係,不是民進黨政府所能一意孤行、片面宣布之外,非核家園、廢除死刑等等等,在在已無窒礙。

平心而論,我認為民進黨將以此優勢執政20年、也許50年。20年,足以形成共識、擬定計畫、付諸實施,足以讓台灣和台灣人有一個主流多數共享的未來圖像,比如林義雄念茲在茲的非核家園,我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理由,不去從千里苦行再進一步開始落實。20年,足以證明一個人的真心,也足以證明一個人是否以其苦難媚俗世人。實誠或詐騙?時間站在林義雄、民進黨這邊。

當台灣不再上下交相賊,不再以詐騙行公眾事務,北京當局就不會、不敢小看台灣(或四川,當然),因為清明或貪腐?同樣的挑戰也正考驗著中國大陸。
杨阳 發佈日期: 2016.04.21 發佈時間: 上午 11:52
共产主义主张消灭剥削、消灭压迫,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实现人类自我解放的社会.

林義雄说民主是辛苦的,它不但要求我們自己做決定,而且也要求我們對自己的決定負責。......只有偉大的人民才配擁有偉大的國家。


你能说他们错了吗?看不出有什么大的错误!

但是在实践的过程中很容易违背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违背人的本性,甚至违背生物进化发展的基本规律。

人本身就是从千万精子中的一个诞生出来的,不是吗?

达尔文认为,生物之间存在着生存争斗,适应者生存下来,不适者则被淘汰,这就是自然的选择。


一个社会中,人有千差晚别,「五百年必有聖人出」、「聖人一出,天下太平」的想法并不是荒唐的,它是历史发展过程中曾经出现的客观事实。

现代社会当然应该比以前的时代有所进步,但进步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否认人在认知能力上的差别。

我们的生病的时候,很多时候会全权委托医生做决定,政治治理上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们当然应该欢迎聖人的出现,即使没有聖人,也应该委托能力尽可能强的人来为我们规划社会发展方向。


当然,圣人与恶人有时候很难区别,如何去限制恶,发扬圣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但是我们不能够说,我们为了抛弃恶,限制恶,所以我们就把圣也统统抛弃掉。

在现实社会下,人有认知能力上的差别,人的思维具有盲目性,社会性,被引导性。很多时候人们并不知道要怎么去做决定才符合自己的最佳利益,这时候就需要医生的专业知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1 發佈時間: 上午 10:36
這年頭,外省本省根本分不出來,如果有人跑去對岸,說他身為外省人,在台灣被孤立被打壓,那他真的是睜眼說瞎話。那樣一種 ""聽不懂台語"" 卻不願意學台語的個人處境,跟台灣人過去半個多世紀來所遭受的族群羞辱與踐踏,能相提並論嗎?

""北大青年"" 這位熱愛祖國的張立齊,對其熱愛祖國之心,我沒意見,畢竟這種相當唯心的感受與選擇,純粹是個人自由;我自己也始終渴望此生在某個精神與文化意義上能夠和祖國之間有一種連結;不管做些什麼都好,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勞力工作我也很樂意,但願此生依然還能夠有點機會為對岸同胞做點事。但我這樣一種心意,並非建立在一種 ""兩岸對立"" 的政治概念與關係上。

一個人,在對岸說他要加入解放軍打台灣,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很熱愛祖國嗎?展現這樣一種愛國心很讓人尊敬嗎?如果他那麼愛國,那麼,他應該當他人還在台灣時,對台灣人公開說我要加入解放軍來殺你們哦。他若這樣展現熱愛祖國之心,那我倒還佩服他三分,要不然,就跟台灣人整天說要打共匪不是一樣可笑?你要打共匪就應該趁著到對岸旅遊或開會或工作時,毫不掩飾地公開向對岸同胞展現你愛台灣之心才對啊,在台灣鬼叫些什麼呢?同理,一個台灣人,卻在對岸說自己在台灣受了什麼 ""聽不懂台語"" 的委屈,說自己想加入解放軍打台灣,是不是有點荒唐?
杨阳 發佈日期: 2016.04.21 發佈時間: 上午 10:36
民主也好,自由也好,其本意确实都是好东西,就是让社会上每个人都能过发挥自己的本性,最大程度地区保护和追求自己的利益。

但是放大到整个社会,如何最大程度地保障民主与自由是个很复杂的课题;人有自私的动物属性,自由的发挥很容易侵犯到其他人的自由,一部分人的自由与民主很容易侵犯到另外一部分人的自由与民主,比如种族歧视,比如国家侵略。

自由包括精神上的自由和物质上的自由,如果仅仅纠结于特定局部的言语自由就未免太狭隘了,当一个人物质很贫乏甚至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很多自由是无法实现的。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一个有丰足的物质条件,但其思想不自由,自我限制的话,也无法实现自身的自由,一种极端的情况就是抑郁症患者。

台湾社会在通常的观点中他是一个自由民主的社会,但是其中的个体是否一定比大陆地区的个体更自由,更民主? 我觉得不好说。民主就是让民做主,为民做主,实现个体的最大利益,不是吗?从结果上来看,台湾人们的利益得到保障了吗?个体的利益得到最大程度的发展了吗?我看不一定。

美国通常被认为民主社会素质比较高的国家,但是最近带有明显种族歧视等极端观点的总统候选人川普获得了数千万美国人的支持,不是吗?
美国首先制造出了核武器,这种最有可能导致人类灭亡,不只是人类,甚至包括地球生物灭亡的东西,你能说这个地球最大的自由民主国家在保障人类的自由与民主吗? 如果这是自由民主,那他对人类的危害可能比专制的秦始王还要大。


“真,善,美”,""共产主义“,”自由“,“民主”这些都是好东西,但是如何去最好的实现是一个复杂的课题,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最佳模式和发展轨道。

很多时候,我们不能以一个局部去评判整体。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1 發佈時間: 上午 5:38
曾經有個黨外朋友跟我說,為什麼我跟你一樣都反國民黨,跟你一樣也都上街頭抗爭,為什麼你就會被控告叛亂,為什麼你就會招來這麼多打壓與迫害,而我卻什麼事也沒有?我回答他說,因為敵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敵人永遠都能清楚知道誰對他具有殺傷力。

黨外時,有個對我基本上一無所知、不知道我是野心陰謀份子的護理系學妹,不知道那天是吃錯什麼藥,突然很感性地對我說她好嚮往林覺民和他的太太哦。我問她為什麼?""妳是嚮往妳老公以後最好是被人抓去砍頭嗎?"" 她說 ""不是啦"",""倫家是嚮往那種為了理想而犧牲生命的浪漫感""。她進一步感嘆,為什麼她沒有出生在那樣的浪漫年代。她說,現在是民主時代,一切都這麼有秩序,害我們都沒有機會感受那種可歌可泣轟轟烈烈的感覺了。我沒有回答,因為啞口無言,算是被她打敗了。那時的我,因為投身黨外,身心俱疲,跡近家破人亡,而學妹卻感嘆國民黨政府多麼美好多麼民主自由,害她沒有機會感受為理想獻身的浪漫。

戒嚴時期,我始終毫不保留地表明我對於蔣家在台灣長達三十多年戒嚴的荒唐之態度。這樣一種表明,在當時是犯政治大忌,會砍頭的。重點是,每次 ""是否支持戒嚴"" 的所謂民意調查,總是有高達97%或98%的絕對民意支持;平常偶而跟一些對我比較友善的同學談起,他們總是說,你要求政府 ""更"" 民主也就罷了,怎麼可以反對戒嚴呢?他們總是呼應官方說法,戒嚴只戒了3%的自由,對 ""好人"" 或 ""正常人"" 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只有壞人,特別是野心份子,才會覺得受到戒嚴的限制。每一個同學或朋友幾乎都這麼說:

""我喜歡講什麼就講什麼?我的言論自由哪有被管制?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對於那些傷害國家社會的行為或想法當然要處罰要管制啊,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感受到什麼戒嚴的壓迫?報紙喜歡寫什麼就寫,電視上那麼多節目,很自由啊!哪裏受到戒嚴的管制?""

我對此的回應是:

""當你的想法與言論完全合乎政治正確,完全合乎主流時,你當然不會覺得你的自由受到侵犯。""

我在 ""給英國人的一封公開信"" 中,犯了一個類似的可笑錯誤,我寫完不久後就發現了,但為了忠於當下的感受,所以刻意讓這個錯誤留下而沒有更改。那個錯誤是,我在公開信裏頭寫說,""種族歧視是我們在台灣社會所不曾見到的""。我當然不會見到啊,因為我就是台灣社會的主流階級--漢人,我是屬於糟蹋別人的那一方,當然不曾在台灣感受到種族歧視。但是,假若我是個原住民,假若我是外勞,我肯定就能清楚看見,台灣的種族歧視說不定遠比其它國家都還要嚴重,但我在寫 ""給英國人的一封公開信"" 時,卻隨手寫下 ""種族歧視是我們在台灣社會所不曾經歷的"",原因無它,因為我處於一個優越位置。

同理,假若今天我是個外省人,而且最好是某種外省權貴,或是假若我很 ""優雅"",很習慣講國語,或假若我雖是本省人,但我若出身於某種琴棋書畫的書香世家,同樣也是很優雅,我說不定也會覺得台語哪有被打壓得很嚴重。但是,再怎麼說,我還是很難想像,一個五、六十歲的人,一直住在台灣,卻不知道台灣人及其母語被打壓的基本事實。對此我還真有點啞口無言。這就好像有人說他不知道台灣經常發生車禍一樣荒唐,難道是住在雲端?還是神仙國?完全不食人間煙火?台灣人及其母語被打壓,這只是40歲以上的人的一個基本共同經歷。

我真是很害怕寫東西有人回應,因為實在很累。我從未 (亦即 NEVER!) 遇過一個基本像樣的回應者或質疑者;每次回答起來,往往痛不欲生,很想乾脆自己掐 LP 自殺算了,實在很無言,難道我每次都只能在 1 加 1 等於 2 哦、菜花不是一種花哦...等等ABC上打轉?

即便是一個三歲小孩,假若他識字,你若派給他一個作業,要他去研究一下台灣人及其母語被打壓與醜化的歷史,這個三歲小孩恐怕都能輕易找到無數史料,畢竟我們不是在講幾千年前的事,而是在講只不過幾十年前的事。

我念小學時,蔣介石還活著。每逢他的生日,許多商店被迫都得張燈結綵慶祝蔣公誕辰。我們家開電影院,更是重點示範對象,無論如何都必須在電影院門口懸掛大大的紅布條恭賀蔣公誕辰。有一年,戲院裏僱用了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當學徒,學習怎麼畫電影看板。那一年的蔣公誕辰,領班的畫看板工人就叫這位少年學徒去寫一幅 ""慶祝蔣總統誕辰"" 的紅布條。寫完掛上之後不久,情治單位就來戲院抓人去刑求了。為什麼呢?因為那位少年國中沒畢業,國字識得不多,把總統的 ""總"" 給寫錯了,右邊部首寫成一個 ""鬼"" 字,亦即寫成 蔣 ""糸鬼"" 統。後來,我們家費了很大力氣,才終於把這位少年給保釋出來。

國中時,我念台南建興國中不知道是第六屆還是第七屆我忘了。建興的第一任校長據說就住在我家隔壁,相差僅幾戶。大人之間,私下偷偷說,這位校長 ""被"" 失蹤了,應該是因為 ""思想有問題"" 被抓走了。我迄今都還記得這位校長的名字,叫做 ""張隱約""。據建興的老師們私下說,張校長被抓,跟他在課堂上有時會寫簡體字有關。那時已經六、七零年代,偶語棄市,文字成獄,抓人關人殺人仍然十分普遍。

後來我去台北念高中,學校老師說,有位老師被抓去綠島,因為他總是喜歡在課堂上說文解字,講解一些中文字的各種形音義及字根或字源等由來,被抓的原因是說他 ""破壞中華文化""。當時一位高中老師私下跟我嚴厲告誡,因為他說我的周記經常有簡体字,萬一被查到很危險,要我寫成 ""體"" 而非 ""体"",要寫成 ""國""而非 ""囯""、寫成 ""臺"" 而非 ""台"" 等等等。那是七零年代末期的事。

如果這樣還嫌太古老,那就講講八零年代。比方說,高醫有個醫療團,有一年,班上一位同學擔任醫療團團長,準備到偏遠山區義診。這個團其實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根本不會去參加這類校園活動,但是高醫校方以及校外情治單位一直認定我是幕後黑手,於是那一年,就在醫療團準備出發之際,校方下令禁止出團,結果引起應該是台灣史上第一次校園聚眾抗爭事件。我其實連這抗爭也沒參加,但情治單位仍然一口咬定我就是幕後黑手。可是,這個醫療團以及後來的抗爭,明明跟我八竿子打不著一點邊,幹嘛一直往我身上扯?後來,校方告訴我原因,原來這個高醫醫療團的LOGO好像是畫了一頂斗笠,畫成一個三角形,戴在一個人的頭上,這不就剛好湊成一個 ""台"" 字嗎?

如果你是小朋友,現在聽了一定很納悶,怎麼了?""台"" 字不能寫嗎?當然可以寫,不過,台是簡體字,這已經有點政治疑慮了;更嚴重的是,""台"" 不就是 ""台獨"" 的縮寫暗號嗎?一個醫療團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暗示台獨、包藏禍心的符號?其心可誅!這就是高醫醫療團事件的來龍去脈,就是這麼荒唐。

不但 ""台"" 字不能亂寫,""台灣"" 二字更是禁忌。任何全國性社團都禁止以台灣為名,這也是為什麼我創辦的台灣兒童福利協進會始終都是非法組織的原因,我始終都不願向內政部登記,因為我就是不爽究竟有什麼理由非得把 ""台灣"" 二字拿掉。而這時都已經是八零年代末期了,言論思想仍然管制得很嚴厲。

還有,我向來寫文章都是以西元紀年,你相不相信,這竟然也是我罄竹難書的叛國罪證之一。情治單位跟我說,你一定是非常敵視 ""民國"",嚮往台獨,所以才不願以民國幾年記載,而每次都是寫西元幾年。我在高醫的一些考卷,甚至因此被情治單位影印蒐證,做為我的叛國證據,因為我在考卷上依然都是以西元紀年。有個教授還私下叫我不可以再在考卷上以西元紀年,他說這樣會連累他。

也許住在雲端的外省高級神仙會說,這跟打壓台語有什麼關係?當然有關係,你想,連一個 ""台"" 字,連 ""台灣"" 二字都能犯大忌到這等幾乎人頭落地的地步,更不用說台語本身了,那不但是犯忌,而且被國民黨普遍描繪成犯賤、沒水準、傷害中華文化、傷害中國人的偉大尊嚴的一套低級生物才會講的語言。我實在很不想去舉證什麼 ""台語究竟有沒有被打壓"" 或 ""被打壓得嚴不嚴重"" 的蠢問題,因為這就好像要我舉證台灣 ""經常發生車禍"" 或 ""經常有詐騙事件"" 或 ""詐騙問題究竟是否很嚴重"" 一樣無聊而荒唐,這樣的常識也要我舉證嗎?會不會哪天有人要我舉證天底下有豬這種生物?我是應該去買一頭豬來拍照存證,才能證明我所言不虛嗎?萬一我買來了,你們是不是會說只有一頭豬不算普遍。

不用講得太久遠,就說大約1985年吧,我那時是個無役不與的黨外亡命之徒,所以對很多事至今都還記得。你知道嗎?那時候,教育部為了保護中華文化的尊貴與純粹血統,完成了一部 ""語文法"" 草案,送交立法,規定三人以上的場合禁止使用 ""台灣方言"",只能一律講國語 (即普通話)。當然,你要講英文或法文、德文也行,而且更棒!但就是不能講台語、客家話等等等這些破壞中華文化的沒水準語言,更不用說更加低賤好幾級的原住民各族語言了。兩個人之間講悄悄話,用台語講沒關係,但若來了三人以上,就必須馬上改成國語交談,違法者罰一萬元以下,三千元以上,而且連續違反者可一直連續處罰。這個法案後來被黨外民代給擋了下來。1988 年,爆發「還我母語」街頭運動,要求國民黨別再糟蹋台灣人與客家人及原住民的母語。

你知道立法院第一次震驚國際的打架事件的原因嗎?我有當時的一捲打架完整實況錄音帶 (後來送給林義雄創立的慈林文教基金會及其附設圖書館)。朱高正當時是立委,質詢到一半時,突然改成台語,國民黨的老立委們一聽到台語,個個馬上勃然大怒,衝上來叫罵,認為朱高正羞辱了神聖的國會殿堂,朱高正於是就跟他們打了起來。

其實在朱高正之前,林義雄就有類似狀況。我手邊有一本林先生送的書叫 ""從蘭陽到霧峰"",老實說,這本書影響我非常大,我之所以年少即不畏生死地投入黨外,甚至一直到今天,雖然早已脫離政治二、三十年,我都還忍不住想罵上幾句政治,主要還是跟這本書有關,裏頭有些字句,捧讀再三,三十幾年來在我腦海不知道盤旋幾百、幾千萬遍。1983年,我生平第一張黨外名片,上面就引用了林義雄以及林義雄所喜愛的羅素的兩句話。我不厭其煩再抄一遍。林義雄說:

""我相信--政治是一種科學,我願抱著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是非分明的態度,投身政治。""

林義雄引用的羅素那句話則是說:

""我隱隱地看到一個充滿喜樂的世界,在那裏,心靈得以擴展,希望無窮""。

不過,我現在不是要講這本書,也不是要講這兩句話,我只是要引用該書110頁到114頁所記載的一件事,這五頁的文章有個標題叫做 ""本會開會時應使用中國語言""。林義雄當時是省議員,本會指的是省議會。林義雄在這標題底下還有個副標題,引用了一句話: ""雖然民主必須有組織有管理,但它的生命和呼吸卻是個人的自由。--休斯""。接著林義雄如此寫道:

""這屆省議會成立大會時,幾位不諳國語的議員以閩南語發言,引發部份報紙的撻伐,這件事牽涉到是不是能容忍異己的民主胸懷問題,不能不加以注意。""

於是林義雄在省議會議事規則中提了一個案子,要求增列 ""議事用語"",要求明定:""本會開會時應使用中國語言,包括漢、滿、蒙、回、藏、苗等各民族語言及本省山地話""。

林義雄說:

""我的這個議案一提出來,立刻遭到熱烈的反對,許多同仁群起圍攻,反對者表示,說國語可以顯示愛國心,中國人應說國語是一種榮譽。其實,能說的人就說,哪有什麼榮譽不榮譽的?硬要把說國語視為榮譽,只不過是會說的人硬要把自己抬得比不會說的人高一等的心態作祟而已。至於說國語就能表示愛國心,那更是笑話,貪官污吏哪一個不是國語琅琅上口?至於那些整天在農田、工廠默默工作的農民、工人,又有幾個人說得了流利的國語?""

他又說:

""另外一部份理由則是指陳說國語的好處,主張推行國語是既定國策,同文同語有助團結強大,使用方言將變成開倒車。""

林義雄對此反駁說:

""在一個團體內使用相同語言,毋庸置疑的,有其方便與好處,可是,容忍不同語言又礙得了什麼?而且,我的整個提案並沒有倡導說方言,我只不過是簡單地主張各種中國語言都能使用,如此而已。把如此簡單的問題,戴上有色眼鏡去觀察,自然神經兮兮,不能不發動人海戰術來圍攻了。""

林義雄的 ""本會開會時應使用中國語言"" 的提案,後來表決,贊成7票,反對者43票。林義雄說:

""這個提案的失敗,使我對整天喊團結、喊堅守民主陣容的那批人大大失去了信心。我深信要談團結,必須有容忍異己的胸懷,要談民主,就必須認定團體中的任何人跟自己具有一樣的平等重要性,不應該以自己的好惡強要別人服從...我不知道報紙為什麼會 (針對這個提案) 大肆圍勦。直到商工日報的社論指出,'如以方言議事,則神聖議壇盡成蠻夷之音時',我才恍然大悟,把滿、蒙、回、藏、苗及山胞都視為蠻夷,甚至連說自己的家鄉話的漢人 (比如說閩南語或客家語的台灣人) 也被認為是蠻夷,自然要以文明人的姿態要求這些野蠻人提高文化水平了。如果野蠻人不接受好意,那當然就是不識好歹而必須大加撻伐了。所謂同胞,不過是沒有意義的空洞辭澡而已。""

林義雄還在文章末尾貼了三篇剪報。第一篇是聯合報的 ""黑白集"",日期是1977年12月23號,標題是 ""救救國語"",內容摘錄如下:

""能說一口流利國語的新任省議員,偏要用閩南語發言。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其中一人自己提出解答,他說,'我還是用台語來講比較趣味'。據說,'趣味' 一詞,在閩南語的意義與 '好玩' 近似。這位議員是否真以 '好玩' 的心情來看待此一問題的嚴重性,我們無從得知其真實意向。國語運動在台灣推行了近30年,當台灣重歸祖國懷抱之初,許多老一輩的台灣碩彥,不惜克服年老口齒笨拙的困難,重新學習國語,無不在公開場合使用國語發言或交談。如今這些新進議員,進小學即受國語教育,踏進議壇之後,偏不使用國語,這豈是 '好玩' 而已。""

最後,該文章的結論是:

""救救國語,這是每個中國人的責任,也是每個炎黃子孫和台灣同胞的責任。""

第二篇剪報也是聯合報,日期1978年3月18號。你看,前後圍勦了三個多月還在圍勦。這篇報導的標題很長,寫著:""林義雄何許人也?什麼叫中國語言?如此建議,令人費解""。

第三篇剪報還是聯合報,是一篇讀者投書,1978年 4月1日,作者署名 ""清華大學研究生陳錦超"",這類愛國投書通常都很英勇,所以文章末尾不但會具名,甚至還附上作者地址,以供大家佩服與表揚,地址是:""新竹市清華大學平齋311室""。文章標題是:""宜蘭一青年,呼籲林義雄勿再胡鬧""。文章寫著:

""編輯先生,本人為宜蘭縣民,深以選出林義雄這樣的省議員為恥。我們絕不能再讓他繼續在省議會胡鬧下去,凡我蘭陽子民均應擊鼓聲討。他當上議員後,竟窮極無聊提出在議會可使用各種方言,或許他想藉此提高知名度,幼稚之餘出盡洋相,知其提案遭多數人反對,甚為可喜。""

禁止講台語當然不只是一種什麼個人的獨特經驗或什麼個別的學校政策,而是一種普及於社會各個層面例如各種會議、公共場所與媒體的法律規定;而且,不單是一種法律規定,更是一種隨時都有可能讓你失蹤或惹上麻煩或被所謂 ""點油做記號"" 的白色恐怖的一環。

你隨便去查一下都能馬上找到許多資料。

1946 年,台灣省「國語推行委員會」設立,頒布「國語運動六大綱領」。

1950 年,頒布「非常時期教育綱領實施辦法」,指示各級學校及社教機關應加強推行國語運動。

1953 年,查禁「方言」歌曲唱本。

其實,最早禁唱禁台語歌曲的法源依據是1955年頒佈的動員戡亂時期無線電廣播管制辦法。

1955 年,禁止教會以羅馬拼音傳教,並嚴加取締,不准以台灣母語傳教。

1956 年,省政府教育廳下達各級學校禁止講方言的禁令,開始全面推行「國語運動」,學生在學校講台語將會遭到各種懲罰與羞辱。

1957年,羅馬字拼音的台語聖經被國民黨沒收,省教育廳通令各縣市嚴加取締,並重申禁令,禁止以台灣本土語言傳教。

1958年,國民黨政府推行「說國語運動」,口號是「語言不統一,影響民族團結」,強調說國語才是愛國,在學校必須使用國語,電影院則禁播方言電影。

1953年省教育廳和新聞處以推行國語為由,禁止電影院設置「辯士」(台語通譯)。省議員呂世明等人在省議會裡,曾以沒有辯士,觀眾無法了解劇情而請求解禁,但省府並未同意。1959年禁止電影院設置「辯士」的層級提高到了中央,而且處罰更嚴格;教育部規定電影院放映國語片時不准加用台語通譯,違者將予糾正或勒令停業。

我家開電影院,這電影院存在的歷史比我的年紀還長。小時候一度流行台語片,當紅的明星就是脫線、阿西、阿匹婆與矮仔財等等,經常來我們家電影院隨片登台,現場講笑話、跳舞、演短劇等等,娛樂觀眾,後來也因為國語政策而逐漸沒落,變成一種 ""沒有水準"" 的象徵。電影開演時站在螢幕右前方的台語解說員 (也就是辯士),幫助觀眾了解劇情,後來也一併被禁止,或淪為地下非法偷偷進行。

1964 年,省政府通令機關學校在辦公時間必須一律使用國語。

1969 年,各地教會的聖經及聖詩陸續遭到強力查緝並沒收。

1970年,立法院教育委員會立委王純碧,訓示教育部文化局局長:「國語消沈,方言猖獗。倘為企圖分化民族、割裂國土的政治野心家,利用語言的隔閡、陰謀不軌,則二二八事件又將重演,後果不堪設想,大可動搖國本,小則可逼遠地人無路可走而跳海。」立委楊寶琳則表明應 ""完全淘汰方言""。

1971年,明文規定辦公室及公共場所必須一律使用國語。

1972 年,第一屆國民代表大會提議政府制定「國語推行法」。

1973年,核定各縣市「國語推行指導委員會組織章程」,教育部公佈「國語推行辦法」,所有教育單位包括小學每一個班級都要設立「國語推行委員會」,嚴格禁止使用方言,使用方言者會被加以罰錢、體罰、掛狗牌等處罰。

小時候,調皮搗蛋的常被老師任命為風紀股長,至於像我習慣講台語的,則被任命為 ""國語推行員"",每天抓同學看哪個講台語,每天下課前算一次總帳,包括罰站,掛狗牌,半蹲,藤條抽打,罰款充當班費等等。

1975 年廣電法明訂北京話為唯一國語,並強制其他語言使用須逐年減少。

比方說,我小時候,台語節目一天只能有一小時,台語歌一天的最高 ""額度"" 是兩首;電視上,只允許你一天最多就是唱兩首,超過兩首就會有人遭殃或受罰。當時風靡整個台灣社會的布袋戲,後來(大約1974年) 也被禁止說台語,原因是台語太低俗,傷害高貴的中華文化、破壞社會團結云云。

1975年,警備總部率領警察衝入聖經公會,沒收台語羅馬字聖經。

1976年,頒佈廣播電視法,進一步具體打壓方言節目。廣電法全文共五十一條,明文規定電視台方言節目每天不可超過一小時,而且不准在晚間黃金時段播出。廣電法其中有兩條精華。第十七條規定:大眾娛樂節目應以發揚中華文化及闡揚倫理、民主、科學及富有教育意義之內容為準。第二十條規定:電台播音應以國語為主,方言應逐年減少。

廣電法的第二十條條款規定,直到1993年才刪除。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也直到1991年才廢除。當時,很多學校的校長,為了展現愛國心,更是努力推行國語到了一種十分病態的地步。例如台中護校竟然規定,家長來學生宿舍看小孩,家人互相之間交談必須講國語。萬一家長不會講國語,大概只能比手畫腳了。

1975年,立法院審理廣播電視法,立委穆超說:「方言的問題,它自然會慢慢消滅,不必憂慮,也不必惋惜。」「方言是落後的語言,因為方言有音沒有字,不能登大雅之堂。」「講國語,用國語寫很好的文字,是做一個中國人的基本條件。」「台灣同胞講閩南語,以整個中國大陸人口相較,數字很小,同時閩南語也是落後方言的一種,不必惋惜。」

1977年,台灣省政府函授各教育單位,表示「國歌、國語代表國家精神」。""兒童生活公約守則"" 第一條就是「我要說國語,愛國家」。慢慢演變為說國語就是支持政府,說方言就是反對政府。

1984年,教育部致函內政部,應要求教會傳教時須使用國語,以免妨礙國語文教育之推行。

1985年,教育部完成 ""語文法"" 草案,規定三人以上的場合禁止使用 ""台灣方言"",只能一律講國語。違法者罰一萬元以下,三千元以上,而且連續違反者可一直連續處罰。

1987年,教育部才明令禁止因為講台語而體罰學生。

我的回應大約就是這樣。這些問題,了解它一點都不難,重點是你究竟關心或在乎與否。我對我不關心或不在乎的事,再怎麼嚴重,我也許也會覺得沒什麼、還好啦,或甚至覺得它根本不存在。

但我還是很難想像,怎麼會有人連這樣一種可說是喪盡天良糟蹋他人文化的普遍行徑也能否認,連國民黨也不否認不是嗎?台灣人過去被踐踏得根本不像個人,很難想像,怎麼會有人反而顛倒黑白說是台灣人鄙視外省人?

台灣人當時不是鄙視外省人,而是厭惡,甚至痛恨。我知道這不合理,因為雖然吃香喝辣的全是外省人,但那畢竟是 ""極少數"" 的外省人;我們終究不應該把舊國民黨和外省人畫上等號。但是,這些外省人雖是少數,卻佔盡所有資源。而且,外省人在過去的確普遍有一種比台灣人高一等的優越感,很多台灣人也因此非常輕視自己的母語和文化甚至血統,因為國民黨主政下的所有媒體,一面倒把台灣人及其母語描繪成低等落後的族群,簡直就像是一群未開化的低等野蠻人,嘴裏講著粗鄙低俗而且難聽到爆的台語,非常沒水準。電視上所有節目,只要是講台語的角色,往往非愚即奸,要不就是低能智障猥瑣,而且個個獐頭鼠目。至於講國語的角色,則是有理性的、有學問、有愛心的,而且是萬人迷,又美又帥,英俊挺拔,溫柔美麗。

民進黨之所以能夠炒作族群仇恨炒作得如此得心應手,如此名利雙收,如此澎湃激昂,主要原因當然就是跟國民黨過去以外省人之高姿態幹了多少傷害台灣人的事有關;當你以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族群之姿,用盡一切高壓的卑鄙醜化手段,長期去傷害另一個族群時,你想,這樣一種血淚斑斑的痛苦歷史,不會被拿來利用、藉以從中謀取政治利益嗎?如果連這樣的基本事實也要否認,甚至還倒過來說是台灣人鄙視或欺負外省人,甚至還說這是台灣人的被迫害妄想,這樣講會不會太荒唐卑劣了些?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至於又扯到什麼 ""誰比較快樂"" 這類指涉個人心靈藉以打擊對方論點的犯規言論,希望別再犯。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基本上並不相信你會佩服什麼陳明忠。國民黨有沒有打壓台語,跟什麼寬大胸懷、什麼因此而很快樂云云,有什麼關係?認為有打壓台語的就是有被害妄想?就是胸懷不開闊?拜託各位就事論事,在這版面上別再來這一套陰的了。

陳真 2016. 04.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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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 | 2016.04.20 16:17 | #

今天看到陳真先生這篇文章,忍不住要提出心中一直有的疑惑。

常在網路上看到有人說早年台語〈閩南話〉被打壓得很厲害,還有人說被強迫不准說台語,如不小心說了,在學校裡會被師長扣錢,因此感到忿忿不平….等等。

每當看到這樣的陳述,我心裡總是升起一個問號,為什麼在我的學生時代從未看過或聽過這樣的事? 當然,我沒有看過或聽過的事並不代表它就沒有發生,但至少代表了這件事並不是全面性的,而有可能是個人的經驗與感受。

我是所謂的四年級生,也許比陳真先生虛長幾歲。那時唸的小學一班有五、六十人,有時來了轉學生,還有可能超過六十。全校有多少學生我不清楚,但號稱全台第二大小學,當時最大的小學,學生人數超過一萬。國語〈普通話〉是教師授課的語言,課後同學間、師長間,用台語交談的比比皆是,我還聽過老師與同事用日語聊天。

市井小民在家中、在巷弄街市,高談闊論說著台語更是隨處可見,輕鬆自在,從來也沒聽說有人因此被罰款或被取締的。打壓的說法是怎麼來的?

同樣生活在台灣,為什麼會有不同的認知?如果打壓學生的是教師個人或校長或當地政府,那麼該記恨的就應該是教師個人或校長或當地政府。

张立齐感到被人孤立打壓、受到排斥鄙視,陳真先生認為他是在抱怨,太過驕縱。一向體貼、洞悉人性的陳真,這幾句話讓我有些吃驚。有些人因為感到母語被打壓,心中怨恨不平,有些人因為不諳方言,受到排斥鄙視。這兩種人的內心都是痛苦的,持平而論,後者對心理的傷害可能更重,不是嗎? 兩者不都該得到人們的同情與理解?我們怎能僅僅因為對方使用語言的能力,而對人排斥鄙視?何況中華民國的官方語言是普通話,是學校學習的正式語言。老師在課堂上本就應該使用所有學生都知道的語言教學。老師明知有學生不懂台語而刻意使用它,難道不該受到譴責?

秦始皇專制獨裁、嚴刑峻法,是一代暴君。但他的書同文、錢同幣、幣同形、度同尺…等等政策卻被後世稱道。如果不是書同文,如何統一治理天下?如果不是書同文,今天我們翻閱古籍會有多麼的不便? 國民政府退守台灣,帶來了南腔北調、生活習俗各不相同的外省人,如果陳真先生是領導人,恐怕也是要指定語言,好方便治理吧。蔣介石沒有用他最熟悉的江浙話,您大概是會選擇您的母語 ─閩南話。

我很慶幸台語沒有成為台灣唯一的語言,不只是因為台語有音無字,有書寫的問題不利傳承,更在於對后世的影響。今天台灣的情形是,大多數人都能說流利的普通話和閩南話,在華人世界通行無阻,足證台語並沒有受到嚴重打壓。我知道早年政府曾經禁止台語電視節目在黃金時段播出,那應該是政策考量,不是打壓。一個教學生說中文的老師,難道會在課堂上播放英文影音教學?黃金時段是最多人看的時間,利用電視學習國語最有成效,這是可以理解的。

關於氣象報導,不知道陳真先生是否知道,老三台的時代,電視就有專門針對農漁民用台語播報的氣象。

陳先生說:「被國民黨打壓成低等人種、低等生物,於是台灣人只好迎合居於統治地位的少數族群即外省人。」我不知道這種想法是怎麼生成的,真是匪夷所思。我從小只知道台灣有分有錢人和窮人,竟不知還分成高等人種、低等生物。其實從文章中我已瞭解,原來在本省人眼中,外省人就是台灣的低等人種,所以結婚交友一聽到對方是外省人就很感冒。那這到底是誰鄙視誰呢?

如同陳先生常說的,以前的人被國民黨洗腦,現在的人被民進黨洗腦,這種被國民黨打壓的悲情在青少年已被灌輸成型,根深柢固,大致也很難根除了。看看那些綠油油的活在迫害妄想中的人,有幾人能有陳明忠老先生的胸懷?他比很多人要快樂的多吧。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6.04.21 發佈時間: 上午 12:09
我是六年級生,出身山區,母語是客語與閩南語,讀的小學到國中,我擔任過國語推行員,那時候在學校是不能說閩南語等方言的,說一句要罰5元(那年代還是有點貴的,一個冰球才0.5元吧),到了國中說了要罰10元,不過都沒真罰,是有些虛設的,但無論如何要求說國語是真有其事,但力度上已經沒有陳真說的那種感覺,至少我是沒感覺過,而只有這樣的經歷。

但我想中南部地區這種衝突肯定有的,例如我家鄉嘉義,家裡不是說客語就是閩南語的,那你要這些人只能說國語,有些家長估計是不肯的,就像我姑姑老跟我長途電話中也要說:不要背祖啊,要會講客家話。

大人的衝突沒讓我知道,但許多書籍或相關報導倒是見了不少,求學期間到了台中,尋職到了台北,計程車司機讓我體會另外一個階段:你會不會說臺語啊?聽不聽得懂?基於我是家裡多聲道(我爺爺是入贅的廣東人,所以我也略懂粵語,我外婆家是海口腔閩南語)環境長大的,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意思是我可以適應性的轉變腔調而獲得計程車司機的微笑跟溫和對待,但我也見過一路子罵罵咧咧就說台灣人一定要會說台語的,讓我很不舒服。
寒梅 發佈日期: 2016.04.20 發佈時間: 下午 4:17
今天看到陳真先生這篇文章,忍不住要提出心中一直有的疑惑。
常在網路上看到有人說早年台語〈閩南話〉被打壓得很厲害,還有人說被強迫不准說台語,如不小心說了,在學校裡會被師長扣錢,因此感到忿忿不平….等等。如果不是成長在那個時代的台灣人,聽到這些話,腦中浮現的不知會是什麼樣的恐怖畫面。
每當看到這樣的陳述,我心裡總是升起一個問號,為什麼在我的學生時代從未看過或聽過這樣的事? 當然,我沒有看過或聽過的事並不代表它就沒有發生,但至少代表了這件事並不是全面性的,而有可能是個人的經驗與感受。
我是所謂的四年級生,也許比陳真先生虛長幾歲。那時唸的小學一班有五、六十人,有時來了轉學生,還有可能超過六十。全校有多少學生我不清楚,但號稱全台第二大小學,當時最大的小學,學生人數超過一萬。國語〈普通話〉是教師授課的語言,課後同學間、師長間,用台語交談的比比皆是,我還聽過老師與同事用日語聊天。市井小民在家中、在巷弄街市,高談闊論說著台語更是隨處可見,輕鬆自在,從來也沒聽說有人因此被罰款或被取締的。打壓的說法是怎麼來的?同樣生活在台灣,為什麼會有不同的認知?如果打壓學生的是教師個人或校長或當地政府,那麼該記恨的就應該是教師個人或校長或當地政府。
张立齐感到被人孤立打壓、受到排斥鄙視,陳真先生認為他是在抱怨,太過驕縱。一向體貼、洞悉人性的陳真,這幾句話讓我有些吃驚。有些人因為感到母語被打壓,心中怨恨不平,有些人因為不諳方言,受到排斥鄙視。這兩種人的內心都是痛苦的,持平而論,後者對心理的傷害可能更重,不是嗎? 兩者不都該得到人們的同情與理解?我們怎能僅僅因為對方使用語言的能力,而對人排斥鄙視?何況中華民國的官方語言是普通話,是學校學習的正式語言。老師在課堂上本就應該使用所有學生都知道的語言教學。老師明知有學生不懂台語而刻意使用它,難道不該受到譴責?
秦始皇專制獨裁、嚴刑峻法,是一代暴君。但他的書同文、錢同幣、幣同形、度同尺…等等政策卻被後世稱道。如果不是書同文,如何統一治理天下?如果不是書同文,今天我們翻閱古籍會有多麼的不便? 國民政府退守台灣,帶來了南腔北調、生活習俗各不相同的外省人,如果陳真先生是領導人,恐怕也是要指定語言,好方便治理吧。蔣介石沒有用他最熟悉的江浙話,您大概是會選擇您的母語 ─閩南話。
我很慶幸台語沒有成為台灣唯一的語言,不只是因為台語有音無字,有書寫的問題不利傳承,更在於對后世的影響。今天台灣的情形是,大多數人都能說流利的普通話和閩南話,在華人世界通行無阻,足證台語並沒有受到嚴重打壓。我知道早年政府曾經禁止台語電視節目在黃金時段播出,那應該是政策考量,不是打壓。一個教學生說中文的老師,難道會在課堂上播放英文影音教學?黃金時段是最多人看的時間,利用電視學習國語最有成效,這是可以理解的。
關於氣象報導,不知道陳真先生是否知道,老三台的時代,電視就有專門針對農漁民用台語播報的氣象。
陳先生說:「被國民黨打壓成低等人種、低等生物,於是台灣人只好迎合居於統治地位的少數族群即外省人。」我不知道這種想法是怎麼生成的,真是匪夷所思。我從小只知道台灣有分有錢人和窮人,竟不知還分成高等人種、低等生物。其實從文章中我已瞭解,原來在本省人眼中,外省人就是台灣的低等人種,所以結婚交友一聽到對方是外省人就很感冒。那這到底是誰鄙視誰呢?如同陳先生常說的,以前的人被國民黨洗腦,現在的人被民進黨洗腦,這種被國民黨打壓的悲情在青少年已被灌輸成型,根深柢固,大致也很難根除了。看看那些綠油油的活在迫害妄想中的人,有幾人能有陳明忠老先生的胸懷?他比很多人要快樂的多吧。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20 發佈時間: 上午 2:08
這篇 ""北大青年"" 的報導,有些地方不是很精確。例如,很多本省人,在三十幾年前或更早之前,確實很討厭外省人,結婚交友一聽到對方是外省人就很感冒。但是,過去這十多年來,在島內本省外省已經沒什麼區分,因為老一輩的外省人大多已經死了,幾乎全是第二代或第三代或第四代,彼此之間根本沒有差別,誰還會區分什麼本省外省?

語言方面也是一樣。幾十年前,台語被打壓得很慘,但是如今台語並沒有反過來打壓普通話。事實上,綠油油的人士一般都還是講普通話,特別是學生。

一個人如果住在台灣幾十年卻還聽不懂台語,我覺得他就不能怪別人講一些讓他聽不懂的話,而是應該檢討自己為什麼你在一個地方住了幾十年卻還聽不懂當地人的日常語言。

1993-1995年,我在門諾醫院看診,因為花蓮那地方很多病患是原住民,我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準備一本筆記本,打算跟一些原住民護士以及病患,學一些原住民的族語,就如同我去英國之前就努力學英文一樣。

台灣狀況比較特別,雖然大多數人的母語是台語,但因為台灣人過去的地位很低很低,被國民黨打壓成低等人種、低等生物,於是台灣人只好迎合居於統治地位的少數族群即外省人,學習用 ""他們的"" 普通話溝通,進而唾棄或鄙視自己的母語。

時至今日,""他們的"" 普通話事實上已經變成 ""我們的"" 普通話,等於是雙語並行,你要講台語或講國語(即普通話)都可以,我完全感覺不出來講普通話會被人歧視或打壓。

正因為普通話從他們的變成我們的語言,所以很多人其實也就沒有學習台語的強烈必要。你在英國若不懂英文很難存活,但在台灣,你不懂台語倒是一點障礙也沒有。如果光是因為老師在課堂上講幾句台語讓你聽不懂,你就要抱怨被人孤立打壓,未免太驕縱。在過去,電視上甚至連台語也要禁止,所有阿公阿嬤那一輩的人連電視也根本聽不懂,連氣象也聽不懂,什麼時候要下雨颱風、什麼時候海上有風浪也根本聽不懂,對漁民與農民傷害很大。那樣一種壓制,才是真的可惡。

但今天如果有人抱怨別人講台語害他聽不懂,那就真的有點太囂張了。聽不懂你不會學嗎?學個台語很難嗎?你看一些國民黨的政治人物,明明是好人,卻不得民心,因為他講起英文嚇嚇叫,很流利,講起台語卻烏魯木齊(台語一蹋糊塗之意)。

我並不認為不會講台語是個問題,但如果他竟然反過來抱怨別人怎麼講台語,害他聽不懂,那就太囂張了。我若去上海工作,我能抱怨別人講上海話嗎?我若去廣東當醫師,我能不學點粵語就想看病嗎?我能反過來批評別人講他的母語害我聽不懂嗎?我在英國,我能責怪英國人講英文嗎?

這篇報導的主角說得沒錯,如今在島內統派為數極少,但可別忘了在他所處的大陸卻為數眾多,甚至同樣是唯一聲音。重點是,具壓倒性多數者,有必要趕盡殺絕,容不得一點異議嗎?島內目前具壓倒性多數的台獨勢力,很可能有一天又會淪為極少數,但願屆時被欺壓的一方別再反過來欺壓極少數。
信自己 發佈日期: 2016.04.19 發佈時間: 下午 6:15
【环球网报道 记者 韩梅】自肯尼亚向中国大陆遣返数名台湾诈骗犯以来,又有消息报道称,在澳大利亚,有近50多名台湾人被迫每日不间断打电话,尽可能引大陆人上钩实施诈骗。
  据澳大利亚《时代报》4月17日报道,澳大利亚警方称,在莫宁赛德区(Morningside)和南布里斯班(Brisbane)两间价值百万澳元的房子里,超过50 名台湾人被迫每天工作12个小时,每周工作7天,没有报酬。有受害者告诉警察,他们被迫在同一时间洗澡,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被控制,并被告知他们“不可能”离开这间房子。
  8月9日凌晨5点左右,戴友庭(YouTing Dai,音译)逃了出来,他拦住了两名下班开车回家的女子,直呼“救命,救命,救命” 。戴有庭称,“钱包、手机、身份证、护照都被拿走了。大家住在一起,大约还有20个像我一样的人。门被锁起来,我逃跑了” 。戴友庭对警方表示,他曾要求离开这间房子,但是所谓的“骨干”经营者——黄宇浩(Yu-Hao Huang,音译)和陈博勋(Bo-Syun Chen,音译)拒绝了他的要求,并对其进行暴打,还让他在房子中央站了5个小时。
  据澳大利亚联邦警方介绍,这些“奴隶”运营的是针对中国大陆人的“邮局和警局的骗局”。“邮局”骗局即告诉对方他们有个包裹,若对方表示自己没有在等包裹,这些人就会告诉他们,他们是“洗钱案”的受害者,然后获取其详细信息和银行账户余额。“警察局”骗局则告诉受害者他们是嫌疑犯,要求交罚款,然后把他们的所有积蓄都骗光。
  调查人员发现这些员工都被锁在房间里,楼上3间卧室住了23个人。调查人员还在南布里斯班的一间房子里发现了35名台湾人。一些受害者告诉警察,在做了笔录后,他们被威胁了,有一个人甚至完全改变了她的证词。
  报道称,目前,有4名在押嫌疑人都在等待进一步审问,数十名台湾人也在试图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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