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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帆 發佈日期: 2016.04.01 發佈時間: 上午 4:32
我回答您這個問題:『只要不傷天害理,只要能把最基本的事做好,那就很厲害了,誰會需要什麼智慧?』

無欲則剛,富貴如浮雲,這是講給那些迷失在慾望跟富貴裡的人聽的,您不需要聽,因為您很清醒,但那些迷失在裡面的以及就在邊緣差一點就要迷失的人,他們需要聽。您說把最基本的事做好,對您而言你做得到,但對那些做不到的人,您如何幫助他讓他不要迷失在裡面呢?您跟他說及格就好及格就好,他聽得懂您在說啥嗎?或者應該說他願意聽嗎?假如他不願意聽您的,卻有另外一個人用了某些方法使他願意停下來聽一聽,改變一下他的方向,那麼這個方法不能稱它做一種智慧嗎?這種方法不被需要嗎?

一個人為了錢殺害自己的父母,可憐的不是只有他的父母,可憐的還有這個殺人者,想像一下,我知道要想像自己竟然會荒唐到為了錢去殺害自己父母是非常難想像的事,當這個人清醒時,他會有多痛苦?

不要舉那麼沈重的例子,舉的日常一點的,一個人吃飽穿暖有房子有車子,但他總是覺得不開心,因為他還想要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車子等等,每當他得到了一個東西,他又想要再得到另一個東西,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幸福,當他吃東西的時候他不覺得他有東西吃好幸福,他覺得他沒吃到魚翅很不爽,他她穿鞋子的時候,他不覺得他有鞋子穿很幸福,他覺得他穿的不是nike他很不爽,他從來沒有活在幸福里,他只活在不滿足當中,但他卻渾然不自知,這種人不需要知道『知足常樂』這件事嗎?我實在不忍心放任他這樣下去。

當我們吃飽穿暖時,那只是肉體上的幸福,如果有人還想要更多錢而在無所不用其極地得到錢的過程中漸漸『忘了』自己『真正在乎的東西』,兄弟間為了爭產反目成仇,甚至可以殺害自己的父母,這個人多可憐啊(身在苦中不知苦?)!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餓死凍死,我寧願被人誤解嘲笑被迫害被羞辱,我也不要當一個為了慾望殺死自己父母的人。不是只有肉體上受折磨的人需要救援,走向滅亡的靈魂(雖然肉體過得很爽)也需要救援,肉體死了靈魂可能還在,靈魂如果死了,那還剩下什麼呢?

釋迦牟尼是位因材施教的老師,奧修也是個因材施教的老師而且他還很幽默,耶穌對我而言不是一個好老師,他只告訴我要愛仇敵,卻沒告訴我愛仇敵的方法,我實在無法打從心底愛我討厭的人,只有在遇到惠能解釋無善無惡這個意思時,我可以徹徹底底打從心底的愛仇敵,其實根本就沒有仇敵,仇敵存在於當我以我的角度在看別人的時候,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特別注意,當我有仇敵的概念時我的心是很黑暗,但當仇敵這個概念消失時,我感到非常輕鬆而且幸福。我相信耶穌跟惠能跟我,我們三個人如果坐在一起喝茶,耶穌不會跟我說你不需要去跟惠能學愛仇敵的技巧,就是愛仇敵就對了。

我本來對佛教的認識僅出於出家的和尚,我曾經還以為佛教很不負責任,只知道出家,卻不在社會中面對問題,直到去年某個機緣下我看到惠能說『佛性本自俱足』,這真是太震驚了,我很難想像某些天生的壞蛋會有佛性,我以為人性本善也本惡,有人本善有人本惡,雖然震驚但出於好奇心我還是繼續看下去,於是我走到了這裡,我需要這樣的智慧嗎?我渴望這樣的智慧。或許我不要用『智慧』這個詞,改成『訊息』好了,如果『訊息』這個詞您也不滿意,那就用『A』取代吧,我需要A,我渴望A,假如惠能沒有把A傳達給我,我靠我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A。A使我的眼界更大,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那就是從別人的角度去看事情。我知道還有很多訊息我沒看到,這裡不是終點。即使最後發現終點就是原點,我仍不覺得我白忙了一場,因為這個過程中我肯定得到了某些東西,當然也會失去了某些東西。

關於智慧大師們說一套做一套,那是另一件事情,我已經懶得去想他們有多噁心之類的,不以人廢言,他在說這話時的人格跟他在做事情的人格可能是兩個人格,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格故意欺騙大眾,但不管是哪一個狀況,他說的話有道理就是有道理,沒道理就是沒道理。鄭捷如果說:『生命是寶貴的』,我們應該質疑的是鄭捷這個『人』(言行矛盾),而不是生命是寶貴的這句『話』。

最後我實在看不出來葛吉夫那段文字中有什麼姿態?不過算了,這不是重點,還是忽略這個問號吧。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4.01 發佈時間: 上午 12:54
在網路上,也許大家總是喜歡看一些所謂好好笑的,八卦的,奇人異事的,刺激的,耍嘴皮搞笑的,要不就是只肯看一些所謂學術的,有國際觀的,吊書袋的,或是什麼有思想有品味的,每個人總是看一些他自己想看的東西。至於不感興趣的,就快轉或瀏覽帶過,不當一回事。

我自己則幾乎什麼也不喜歡看,不喜歡文字,不喜歡影像,更不喜歡看什麼討論或裝模作樣的論述 (特別是繁體中文寫的)。我只看或聽自己想看或想聽的東西。我尤其不喜歡看那些涉及時事或什麼社會議題的東西,特別不喜歡碰觸島內政治,因為我知道看了只會血壓高,只會把我給惹毛,惹毛之後我就會惹禍、倒大霉,因此我總是能夠眼不見為淨就盡量眼不見為淨。

不過,很不幸,剛好不小心被我看到底下這樣一件事,懇請各位仔細把它看完:

https://goo.gl/1AcfKU

影片不過才11分鐘,浪費不了你多少寶貴時間。

諸如影片中所提的這樣一些事,在這島上,根本數不清,罄竹難書;我看就算出動一個一百人組成的寫作團隊,每天24小時不斷記錄,也不可能記錄得完綠油油勢力無窮無盡的卑劣行徑與騙局。

我納悶的不是騙徒或歹徒的存在,而是納悶,天底下怎麼會有像台灣人這樣一種好像完全沒有半點大腦的人民,天底下怎麼會有人被洗腦洗到這樣一種地步!即便完全矛盾的事也照樣言聽計從,聞聲起舞,並且為之搖旗吶喊,喊打喊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所謂反服貿的什麼太陽花期間,突然一個多年不見的舊識寫信給我,說他在自由時報當編輯。我必須在此點名,他叫陳正王,希望他若有意見,就請在此公開陳述,我不喜歡私底下跟人談論公眾事務。

他見我在留言板痛罵自由人渣報,所以寫信給我,說要跟我請教一些觀念。我原本很尊敬這位朋友,聽他一說起在自由人渣報當編輯,我還真有點訝異,我沒法把一個正直的人跟那樣一種骯髒透頂的無恥齷齪報紙聯想在一起。

他說,太陽花是為了民主,為了公開與透明,因此反服貿之所謂黑箱。我回信跟他說,這是睜眼說瞎話;我說,台灣找不到幾個案子是像國民黨審查服貿這樣公開透明的了,反倒是民進黨當權時,同樣的貿易談判,竟然是連討論都不用討論就規定必須直接由行政院通過。

後來他又寫信來,但我從此就沒再打開看他寫些什麼了,因為,這些事只要有眼睛,只要懂中文,只要識字,難道有可能會不知道?難道這些是什麼機密內幕?難道這些還需要討論?一個人,如果他真的想關心這些事,難道他連這樣的基本常識和基本查證能力也沒有?這樣也能當編輯?這樣也能莫名其妙就突然每個學生蠢血沸騰地說要救國,說要反黑箱救民主?難道是無腦?還是根本不識字?我真是無法理解,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無知到如此荒唐地步的愚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說什麼,人家要他喊反黑箱救民主,他就一直蠢血沸騰地喊個不停。

我記得所謂太陽花那段期間,成大校園甚至到了深夜,都有一堆學生,穿著或舉著太陽花之類的制服標語口號或道具等等,個個神色匆忙,激昂興奮地聚集、趕場與忙碌,彷彿只要再慢個五分鐘,台灣就會立即沉到海底似的,因此必須十萬火急地集結,救國救民主。我注意到,其中有一些甚至還被自己的偉大民主愛國情操給感動得淚流滿面,聲音哽咽。

就連各大醫院也不例外,那些平常對任何國內外議題完全不關心、整天只會談明星談美甲美睫談身材談帥哥談院內八卦的護士們,竟然也突然一個個變成愛國烈士,甚至還包車北上救國救民主反黑箱,瘋狂到難以想像的地步。她們有些對我之淡然,對我沒有跟她們一樣義憤填膺,對我沒有跟大家一樣群情沸騰,甚至沒有跟大家一起站出來救民主反黑箱,感到很不解,很不屑。

我個人對任何見仁見智的議題之正反意見向來沒有意見,並且也羞於表達一己之見,因為任何一種立場,既然可以贊成,當然也可以反對,只要各自能講出一點道理來,有何不可?我實在沒興趣也沒臉在任何事務性的東西上表態,因為我個人究竟支持什麼或反對什麼,實在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但是,有一種東西始終都會讓我爆炸,那就是公眾事務之敗德:睜眼說瞎話;好話說盡,壞事做絕;明的一套,暗的又是另一套;自己人可以完全任意胡作非為,別人即便一清二白,照樣能把你給無中生有地抹黑得臭不可聞。

黨外時,我反國民黨,正因如此;明明烏七媽黑,卻漂白得像個白雪公主;明明狗皮倒灶,卻滿口仁義道德。二十年來,我痛恨民進黨等等一干綠色勢力,原因也仍然還是一樣。

任何人可以有任何立場,任何主張,但只要是人,在基本道德是非善惡的內外一致性上,就該只有一種態度,除非你的基本人性跟我的基本人性不一樣,但這有可能嗎?不可能。但明明不可能的事,卻紮紮實實地發生在這綠油油的島上。

這樣的一種不可思議的愚民現象,即便在黨外年代也從來不曾如此。即便是當年萬惡的國民黨,同樣也會害怕會有這樣一種 ""道德不一致"" 的把柄被揭露,因為那將會因此失去人們的支持與信任。

但在這年頭,""道德基本一致性"" 之義憤,顯然已經被洗腦洗得一乾二淨,完全被一種神聖到無以復加的反中仇中之敵我意識給取代。只要是綠色主人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對的,即便內在充滿矛盾,即便說的跟做的完全相反,即便貪婪扯濫污到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骯髒地步,也沒關係,統統都可以被歌頌被包容被諒解。

更加不可原諒的是,這些綠色生物之為惡使壞是完全沒有個底線的。為了個人私利與奪權,就連造謠抹黑藉以挑撥族群仇恨與對立等等這樣一些理應人神共憤、天理不容的事,竟然也幹得出來,而且是每天無時無刻地幹,每天無時無刻地挑撥與煽動台灣人對大陸人的仇恨。

至於敵人(藍的那一方),不管他做了什麼,即便是完全正確的、良善的,也一概都變成是錯的,一概都是必須討伐的,即便他根本一點錯也沒有,即便他乾淨透明得像一塊水晶玻璃,照樣也必須鳴鼓而攻之;哪怕所喊出的罪名與事實完全相反也沒關係,因為只要殺敵就是對的,就是英雄,就是正義的,管他扣上哪一種與事實完全相反的罪名也都無所謂。

這就是台灣過去十幾二十年來的一個基本現象,只要一涉及政治,所有基本是非善惡便蕩然無存。各位不妨捫心自問,你希望生活在這樣一個價值崩盤瓦解的社會嗎?你會希望你的下一代是這樣一種似乎完全沒有半點大腦而且缺乏善惡意識與道德感的人嗎?難道你會真的樂於見到他們根本不像個人,而只是政治人物或各方宵小藉以謀取私人權勢與暴利的鬥爭工具?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3.31 發佈時間: 上午 1:33
你說:

""我覺得您似乎很強調我們不能因為求『智慧』就不明是非""。

沒有喔,我從來沒有你說的這樣一種想法。我只說天底下根本沒有什麼智慧這樣一種東西,追求它是很荒唐很可笑甚至很不應該的;所謂智慧,不過就只是一些普通常識,或是一些很蒼白可笑但卻自以為是的東西。至於那些姿態隆崇、滿口智慧話語的人,在我看來,其實都只是講一些傻話蠢話無聊話 (我從未見過一個例外),但他們卻講得很得意,自我滿意度非常高,比方說你所引用的這個所謂七種人,我就覺得很好笑,而且很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想要這樣子去講事情,而且姿態這麼高。唯一的解釋也許是:這位作者 (葛吉夫?)太缺乏病識感了,他完全看不見自己思維與態度的可笑與膚淺。

上一篇你引用的是他 (也是葛吉夫?) 講到說每個人心裏面都住了好多人,我不是說我寫了一些搞笑回應後來不敢貼嗎,其實我是想到自己,我心裏面真的住了好多人,妖魔鬼怪一大堆,有些整天想搶銀行,有些非常變態下流,細節我不好意思講出來。我還想到電影 ""大法師"" 裏頭那個被魔鬼附身的小女孩,身體裏面也是住了好多人,相當可怕。印象最深、讓人感覺最邪惡的就是當那位年輕的大法師準備要驅魔時,魔鬼讓一個抽屜自動打開了。大法師問魔鬼說:""這是你弄的嗎?"" 魔鬼透過小女孩,溫柔地點點頭。大法師說,""那你再弄一次給我看啊。"" 這時最邪惡的一幕來了,魔鬼透過小女孩,平和地說:""In time""。這句英文有點不好翻譯,意思是說:""何必急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感覺真是很邪門。

鬼電影一大堆,99.9999%都很無聊,只有大法師這一個魔鬼最可怕,因為他最像人。波蘭斯基的 ""失嬰記"" 裏頭那些魔鬼也很可怕,因為個個頗有人性;這樣的魔鬼,生活中可說觸目皆是。我想(應該說我猜,因為我不會去看),台灣的網路上應該一面倒全是這樣一些魔鬼,人性最邪惡部份的一種盡情展現。如果有人說他不知道魔鬼長什麼樣,那就請他去上網,去一些綠油油的網站看看,大概就能了解了。

我知道,當一個人十分推崇某個東西時,你卻對這東西不敢茍同,這樣的回應往往很傷感情,但我不知道如何講得更委婉。可若我顧及所謂人情而刻意偽裝內心真實的想法,其實反倒只是在 patronize 對方,把對方給看扁了,所以一般我還是會老實講,要不就是只能保持沉默,就如同平常若有同事或朋友跟我談起政治,我就會趕緊岔開話題改談天氣一樣,因為我知道我若不是實話實說傷感情,就是只能保持沉默或顧左右而言它,搞笑,或岔開話題。

智慧大師就好像孝順大師或愛情大師一樣可笑。我只相信有孝子有戀人,我不相信天底下會有什麼孝順大師或愛情大師這種奇怪的生物。我們或許可以從一個人的生命中體會到某種動人的情感,但所謂 ""孝子"" 或 ""戀人"" 的意思是一個人的生命處於一種愛的狀態,而不是說他掌握了一套有關愛情或親情的偉大技術或高深思想。

我能明白什麼是桌球高手或圍棋大師或數學家乃至哲學家,但我沒法明白任何一個人究竟何德何能會比別人更有能力去講那些所謂智慧話語。那些東西畢竟不是一種知識,更不是一套技術;當一種東西牽涉到人,牽涉到生活,牽涉到生命時,怎麼會有人以為自己可以比別人更有能力提出種種規範性的指示或教誨?一個人之所以成為戀人,並不是因為他懂了或成功學習了有關愛情的知識或思想。我敢保證,一個人不管他去 ""愛情補習班"" 修多少課,他也不會因此而成為一個戀人,因為愛情這東西不但學不來,更重要的是 (底下這句話很重要,聽好哦),根本沒有任何愛情知識需要學習。

比方說,如果有人不會打桌球,那我多少可以教他一點基本動作;如果有人想學珠算,那我也能教他怎麼在算盤上演算加減乘除;如果有人想把某種專業知識例如西方哲學或西方醫學給學好,我自信也能幫上一點忙,但如果有人想學思想,或是想學智慧話語,那就只能請他另請高明了。問題是,""高明"" 上哪請呢?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種生物才對。

""智慧"" 這東西,在我看來,基本上就是一些 (往往混得不錯、有錢有閒有地位的) 人的一種高度自我滿意或極度缺乏自信的展現。我過去還認識不少這樣的 (追求) 智慧人士。比方說有一位朋友,財產至少比我多出五個零,她輕鬆賺一天的錢,我恐怕得賣命工作賺上一年。她很愛智慧,一度也把我視為智慧人士,甚至認為我是潛力股,有一天將成為家喻戶曉的智慧大師。據她說,追求智慧是要花錢上課的,一次課程至少四、五十萬起跳,讓你不但心靈提升,而且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她認定我有朝一日將成智慧大師,直到後來才慢慢發現我的真面目。現在會把我當成智慧大師的人越來越少了,趨近於零;就像投資股票一樣,人們慢慢發現我原來是地雷股,而非潛力股;把我當笑柄看、當笑話看、甚至當成低智能人士看、打落水狗、嘲弄羞辱的人,倒是越來越多。

我這位熱愛智慧的朋友,原本一直以為西方哲學就是在學習市面上那樣一些鬼話,我是說像證嚴的靜思語那樣一些智慧話語。我跟她說不是不是,我不是在研究那樣一些東西,我說我研究的東西至少有一大部份比較像數學;西方哲學 (特別是分析哲學) 是不講智慧的,只講演算、分析、論證、推論及演繹等等,就算歐陸哲學也同樣是以理性為基礎,並不是提出一堆不知道從哪來的什麼智慧話語或生活道德指南。她聽了,當場表示對我很失望。

我估計,她至今應該還在繼續追求智慧。每當聽她說起那些名人齊聚一堂的智慧課程班,總覺得很不可思議,光聽那樣一些無聊話,竟然就得花上幾十萬,聽完就能開拓心靈與智慧,並且獲得快樂?奧修這個人,我也曾經聽她提過。她對我之對於奧修一無所知,顯然也頗為失望。她還說,兩萬塊以下的衣服或褲子,她不敢穿出門;對我之穿著,似乎也感到失望。有一天,她邀我去她家做客,我用走路的,因為是在山裏,我邊走邊吃,一手拿著一包甘蔗,一手還拿著一個塑膠袋裝甘蔗渣。她看到之後嚇壞了,一直說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個劍橋高材生怎麼可能一邊走路一邊啃甘蔗!?"" 慢慢地,她就看穿我根本不是智慧大師那塊料。

但我敢說,智慧大師們如果真的知道什麼是生活,大概就不會吃飽太閒整天講那些自己胡思亂想的可笑智慧話語了。別說那些更加艱難過生活的人,光說我也行,每天公私繁忙,主內又主外,忙進又忙出,數十年以來,每天24小時忙得團團轉,雜事一堆,天災人禍從不間斷,經常連睡覺都很難找到時間,有時一忙起來,連想小個便都抽不出時間。

我也敢說,智慧大師們如果真的知道什麼是生命,什麼是痛苦,什麼是悲劇慘劇,大概也就不會姿態隆崇地講那些非常蒼白的無謂生命指南或什麼智慧思索了。別說那些遭受巨大折磨的人,光說我也行,長達十幾年餓肚子,一年幾乎有360天處於嚴重饑餓狀態,餓成皮包骨,一度還以高雄火車站為家,半夜被警察趕來趕去,大學時甚至得去賣血,換得幾餐麵包;智慧大師們如果處於這樣的生命造化,我想他的姿態就不會那麼高了。

要是智慧大師們進一步像我一樣,飽經滄桑,家毀人亡,承受各種幾乎難以承受的身心靈虐待與折磨,飽受污名與誤解,我敢說,如果他們也曾如此,大概也就不會那麼巍巍峨峨地整天講那些十足空洞可笑的無聊智慧話語了。

我倒是也有一套智慧理論,簡單說就是及格主義:不要老是說那些崇高的偉大理想啦,只要及格就好。比方說,我在英國十年,從沒在醫院或媒體上聽誰在講什麼醫學倫理,反倒是在烏七媽黑的台灣醫界卻...哇!倫理滿天飛!整天倫理講個不停,每個醫生一輩子到死都得被迫要上一大堆十分空洞的什麼倫理課,才能繼續保有醫師執照;而且一講起來全是一些什麼理念、理想的,或是什麼犧牲奉獻或史懷哲的。可是,需要講得這麼崇高嗎?你只要不違法、不害人、不貪財,不要像柯文哲那樣私設帳戶撈錢,不就好了?至少也先做到這些,再來講什麼犧牲奉獻或偉大理念也不遲。這就好像銀行員,每天面對一堆鈔票,就是照規矩辦事就行,有必要講什麼無慾則剛、視富貴如浮雲嗎?每個人的生命難道不也是這樣?只要不傷天害理,只要能把最基本的事做好,那就很厲害了,誰會需要什麼智慧?況且世上根本也沒有那種東西。

以上,只是說我自己想說的,不是回應,與你更是無關,請別介意。但我確實覺得這位葛吉夫很搞笑,讓我想起周星馳的 ""功夫"" 裏頭有個褲子總是穿一半的角色,講起話很嚴肅,""我不怕,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正經八百的,但是很好笑,剛剛趁著吃晚餐時,又把 ""功夫"" 給複習了一遍。

至於奧修同學講維根斯坦,我就真的不敢去看了,以免看了血壓高。
陳嘉帆 發佈日期: 2016.03.30 發佈時間: 下午 6:02
太難了,而且沒有字幕。我稍微看了一下就知道這不是我能了解的東西,我從來不用數學的方式學東西,我看不懂維根斯坦,所以就查了一下奧修是怎麼看他,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喜歡奧修的解釋。http://www.osho.tw/ebook/box2_10.htm 這個連結講到第三本書的部分即談到維根斯坦,也許奧修並不了解維根斯坦,您說您瞭解,所以讓您看看。

我覺得您似乎很強調我們不能因為求『智慧』就不明是非,我也認同,但我說的智慧不是您說的那種智慧,我說的智慧是可以分辨是非可以看清真相可以不被自己的慾望幻象所迷惑的智慧。我說您沒有體不體面的想法就是種智慧,重點是您脫俗的『想法』,而不是你的『穿著』,我看文章常不看作者的名字,因為作者的名字不重要,文章的內容能不能讓我接受才重要。證嚴也許有證嚴的盲點,並不是所有大師都叫做佛,相反的路邊的乞丐都有可能是個佛。佛只是個名詞,指那些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就只是個名詞而已,沒有什麼高人一等很厲害很了不起的意思,雖然有些人會把自己的幻想加在佛這個字上面。

智慧,有分類,但這個分類不是什麼高級低級的那種分類,是根據不同種類的人他們所能理解的智慧(我真的沒有要分高低的意思)
以前我總覺得常發生跟別人說話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看了葛吉夫的文章後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會雞同鴨講了。葛吉夫把人分成七種,所有的一切都應該可以套進這個模式,

「生活中知識線與素質線的分歧,是與人們的缺乏瞭解互為因果。造成這分歧的原因,出在人們使用的語言,因為這套語言充滿了錯誤的概念、分類及聯想。由於一般思考的特性就是含糊不精確,每個字眼都有成千上百的意義,依照說話者所能掌握的素材,以及說話當刻的各種聯想而定。人們並沒有察覺他們的語言主觀到什麽程度,也就是使用同一個字眼時,所說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他們絲毫沒有察覺,每個人都在說自己的語言,對別人的話只有模糊的瞭解,甚至完全不瞭解。但是人們確信他們說的是同一種語言,而且可以彼此瞭解。事實上這種信念根本站不住腳。他們所說的語言只適用於實際生活的需要,他們在這個層面可以互相溝通。但只要一觸及稍微複雜的領域,他們就立刻迷失不知所云,也不再瞭解彼此,雖然沒有人意識到這種情況。人們想像他們能瞭解彼此,或是只要他們願意,就能瞭解彼此;他們想像自己跟別人都能瞭解書中作者的意思,這是生活中的幻覺之一。事實上,沒有人瞭解其他人。兩個人可能說著同一件事,卻賦予它不同的名稱;或是無止無休地爭論,渾然不知他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反過來說,兩個人可能使用同樣的字眼,想像他們達成了共識,事實上他們說的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而且一點也不瞭解彼此。 」

「精確的瞭解建基於一套精確的語言。研究古老的知識體系要從研究一種語言著手。這種語言能確立所說的事物是從什麽觀點說的,以及其中有什麽關連。這套新語言幾乎沒有任何新的術語,而是把語言架構奠基在一項新原則,也就是相對性原理。這意思是說,它把相對論引用於一切概念,如此便能精准地確定思想的角度--這正是日常生活所缺少的。 」

  「當一個人掌握了這種語言,就能藉由它學到許多資訊和知識,這是普通語言,甚至所有的科學和哲學術語都辦不到的。 」

  「這套新語言的基本原則在於:所有的觀念都集中在一個觀念上,也就是說,它們是依各自與這中心思想的關係而定,這個中心思想就是進化。當然這不是指機械性進化,因為這種進化根本不存在,它指的是有意識及有意志的進化。 」

「讓我們再以『人』為例。在我說的這套語言中,不用『人』這一個字,而是用七個字來表示,依序是第一種人、第二種人、第三種人、第四種人、第五種人、第六種人,及第七種人。使用這七個字,人們就能瞭解彼此所談的人是什麽了。 」

  「第七種人已經達到人類發展的極致,具有人可能擁有的一切,也就是意志、意識、永恆不變的我、個別性、不朽,以及其他許多我們誤歸於己有的特性。我們只有在相當瞭解第七種人及其特性時,才能瞭解我們逐步朝他進化的各個階段,也就是瞭解我們可能的發展過程。 」

  「第六種人非常接近第七種人,只是他的一些特性還不能永久不變。」

  「第五種人對我們而言也是可望不可及,因為他已經達成統一性。」

  「第四種人是一個居中的階段,我等會兒再談。」

  「第一、二、三種人都在同一層次,共同形成機械的人性。」

  「第一種人生活的重心在運動中心,這種人是身體人,他的運動中心和本能中心強過理智和情感機能。」

  「第二種人和第一種人在同一層次,但是他心理生活的重心是在情感中心,也就是他的情感機能強過其他機能,他是情感人。 」

  「第三種人也處在同一層次,但是他心理生活的重心是在理智中心,也就是他的理智機能強過運動、本能,和情感中心。他是理智人,總是由理智和思辯來看待事物。 」

  「每一個人生來就是第一種人、第二種人,或第三種人。」

  「第四種人並不是天生的。他生來是第一、二,或三種人,只有在經過特定的努力之後才能成為第四種人。他一定是學校工作的產物,而不是天生的,也不是偶然發展或一般教養的成果。第四種人已經與前三種人站在不同的層次:他有一個永久的磁性中心,由他對工作的評價及與學校的關係所組成。此外,他的心裏已經開始達到平衡,不會像前三種人一樣有一個中心壓倒其他中心。他開始認識自己,也知道要往哪里去。 」

  「第五種人開始形成結晶,他不會像前三種人一樣善變。但是要注意的是,第五種人可以是正確或不當工作的結果。他可以由第四種人進化而來,也可以不經由第四種人而達成。如果是後者,他就不能再發展成第六及第七種人。要成為第六種人他必須融化掉已經結晶的本質,必須要有意地忘掉他是第五種人,這只有經過可怕的痛苦才能做到,還好這種錯誤發展的例子非常少。 」

  「這種把人分成七類,或是七個數字的區分解釋了許多否則無法瞭解的事物。這種區分提供了第一個適用於人的相對性觀念,事物會隨著不同類人的觀點而有所不同。 」

  「如此,所有人的內在及外在表現,所有屬於人的,所有他創造出的事物,也都可以分成七類。」

  「我們可以說有一種知識是屬於第一種人的,它以模仿、本能、背誦、填鴨及反覆練習為基礎。如果他是百分之百的第一種人,就會像鸚鵡或驢子一樣學習任何事物。 」

  「第二種人的知識是他所喜歡的知識,他不喜歡的就一點也不知道。他總希望在每件事物上找到樂趣。反之,如果他病態,就會知道他不喜歡、壓迫他、使他害怕、恐懼及厭惡的知識。 」

  「第三種人的知識以主觀的邏輯思考、字眼,及字面的瞭解為基礎。它是書蟲及學者的知識。舉例來說,第三種人會計算【可蘭經】中阿拉伯字母出現的次數,然後以此演繹一整套體系來詮釋【可蘭經】。 」

  「第四種人的知識就非常不同了。這份知識來自第五種人,而又依次來自第六種人,上溯自第七種人。當然第四種人只能以他的能力限度來理解這套知識。但比起第一、二、三種人,他已經由知識的主觀面中解脫出來,邁向客觀的知識。 」

  「第五種人的知識是完整而不可分割的。他已經擁有一個不可分割的我,而他所有的知識都屬於這個我。他不會有一個『我』知道某事物而另一個『我』卻不知道。他知道什麽,他整個人都會知道。他的知識比起第四種人的要更接近客觀知識。 」

  「第六種人的知識是人可能擁有的最完整的知識,只是它還有可能喪失。」

  「第七種人就是他自身的知識,它是不能與他分離的。它是關於一切的客觀而且實際的知識。」

  「素質也是同樣的情況。第一種人的素質是依本能和感官而定,第二種人的素質是情緒的素質,第三種人的素質則是理智的素質。顯而易見的,知識不能遠離素質。第一、二、三種人的素質無法擁有第四種人以上的知識。不論你給他什麽,他都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詮釋,把每一個觀念降到自己的層次來談。 」

  「這七類區分一定要能運用到與人相關的一切。例如第一種藝術是屬於第一種人模仿抄襲的藝術,或是野蠻、原始感官的藝術,如野蠻人的舞蹈和音樂。有屬於第二種人的情感藝術,以及第三種人的理智、發明的藝術,也有第四種、第五種藝術等。 」

  「同理,有第一種人的宗教,也就是具有懾人光彩的儀式、犧牲和祭典的宗教,或反之,沈鬱、野蠻、殘酷的宗教等。第二種人的宗教是信仰、愛、崇拜、衝動、熱情的宗教,很容易變成迫害、壓制,及滅絕『異端』和『邪教』的宗教。第三種人的宗教則是著重證據和議論的理論性宗教,它以邏輯推演、深思熟慮和詮釋為基礎。第一、二、三種宗教是我們目前所知的極限,只要我們停留在目前的層次就沒有辦法瞭解第四種以上的宗教。 」

  「若不談宗教整體而只談基督教,我們也會有第一種基督教,也就是偽裝成基督教的異教。第二種基督教是情緒的宗教,有時是純潔無力,有時則充滿血腥恐怖,走向宗教審判和宗教戰爭。第三種基督教以各種新教為代表,以辯證、議論、理論為基礎。第四種基督教是第一、二、三種人毫無概念的。 」

  「事實上,第一、二、三種基督教只是外在的模仿而已。只有第四種人才會努力成為基督徒,而只有第五種人才能真正成為基督徒。因為成為基督徒的意思是要具備基督徒的素質,也就是依照基督的教訓而生活。 」

  「第一、二、三種人不能依照基督的教訓生活,因為對他們而言任何事都是發生的,今天是一回事,明天又是另一回事。今天他們準備把最後一件襯衫送人,明天卻因為一個人拒絕把襯衫送給他們而把他撕得粉碎。他們受每一個事件的支配與操控,而不是自己的主人,所以不能下定決心成為真正的基督徒。 」

  「科學、哲學,及其他人類生活及活動的表現,都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區分成七類。但是人們日常使用的語言根本沒有這種區分,因此很難瞭解彼此。 」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3.30 發佈時間: 上午 10:31
嘉帆,我只是寫給不特定的人看,或者說,其實我都只是寫給自己看,像在自言自語那樣,並不是說 ""你"" 如何,也不是說你或誰想求道。

假若說誰 ""很有智慧但他自己並不覺得"",或說 ""那個層次""、或 ""一般人的等級"" 等等,這其實仍然意味著:

1. ""智慧"" 是好的,高人一等的東西。

2. 根據所謂 ""智慧"",分出等級:一般人的等級、五祖的等級、六祖的等級等等。(不知道將來會不會發展出七祖八祖的等級)

在我看來,如果智慧那麼重要,那麼,這顯然不是一種 ""有智慧"" 的說法或想法。

米蘭昆德拉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我有時看著我家阿憨,很納悶,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要是我能知道她的思考內容,我應該也會發笑才對。

如果一個大師,他竟然會從我的正常衣著上得出不凡的智慧結論,這聽起來好像也只是庸人自擾。比方說我家阿憨經常不顧形象,當著我的面自己舔下面不知道在舔什麼,我頂多也只能說動物就是這樣,而不會說她很有智慧,活得好自在。

我有好多戲服,都是為了特定場合逢場作戲而穿的。那些戲服之所以是戲服,不過就只是因為它們看起來比較正常一些,至少沒有破損。不管是自願或被迫,我們還是會根據所謂社會正常標準選擇服裝。不管結果究竟怎麼穿,大概都扯不上智慧吧。

我看各方所謂大師們,比方說證嚴,寫一些什麼靜思錄毛語錄的,總覺得可笑。他們也許都是好人,但他們未免想太多了,同時也把自己想得太不平凡了。我不是說有誰 ""真正不凡"",而是說大家都差不多,七仔別笑八仔,龜別笑鱉沒尾巴,沒必要在這上頭分高下,擺姿態。

假若說衣服穿得不得體就是很有智慧,我看我好多病人每個都是智慧大師了。證嚴法師倒是另一類大師,她曾發表 ""女生不應該穿迷你裙"" 的智慧高見;她也曾明文禁止慈濟醫院的所有員工不得參與任何遊行或示威,想在慈濟工作,就得簽下不得參加市面上任何遊行抗議的合約 (國慶遊行或慶祝蔣公誕辰遊行例外,因為那是正面的,愛國的),違者一律開除;她還曾大力反對勞工爭取工作福利,比方說不得超過某個工時,以免過勞,但她說這是懶惰的人的想法,她說,能多做就是福,怎麼需要爭取縮減工時呢,太沒有智慧了。

她的智慧言論一大堆,但我其實看不出來有何智慧可言。每個人當然都可以有他自己的偏見也好,高見也罷,但如果巍巍峨峨地以大師姿態說出,那真的是想太多了。

各位如果讀過以前的一些立法院公報,肯定會覺得很樂,可以當做笑話集看,太有智慧了。比方說髮禁年代,有人主張開放,老立委們期期以為不可,先是搬出孔子,孟子,非禮勿視,非禮勿手來腳來,然後再搬出國家安全的神聖理由。簡單說,大家看了女學生的一頭飄逸長髮,這樣還能專心讀書,專心為國為民嗎?國家豈不是要滅亡了?!

光是一頭秀髮都有這麼恐怖的後果了,何況是迷你裙,怎麼可以開放?!太沒有智慧,太沒有內涵了。這樣大家還能專心工作嗎?還能一心報效黨國嗎?交通秩序還能維持嗎?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三個驚嘆號)

這些不是我瞎掰的,我哪有這麼有智慧。
陳嘉帆 發佈日期: 2016.03.30 發佈時間: 上午 3:30
我想佛祖自己也不會覺得自己很有智慧,所謂的佛祖很有智慧那是指相較於還沒開悟的人,是以我們一般人的角度在講的。您穿的很隨意去演講,一般人即使天氣熱也會顧及體面而勉強自己穿不舒服的衣服,您與一般人不同,您沒有體不體面的想法,這在住持眼裡就是一種智慧。若您把我當成是為了求道而求道的人,那我有點小傷心哪:P我只求問心無愧。我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指的是因為當時為了表現自己而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事物,但當我沒有了表現自己的念頭時,我發現我看到了很多,也驚覺自己的膚淺,我才發現是這個念頭擋住了我的視線,換句話說是這個念頭擋著了我的本心。菩提本無樹是惠能那個層次在說的,沒到那個層次我就用大師兄的心如明鏡台來說囉!那麼您覺得而生其心的「心」是什麼呢?連結我有空會細讀,但我的數學不好,不確定讀得懂,anyway thank you very much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3.30 發佈時間: 上午 1:25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話的意思應該比較接近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既然什麼也不是,哪來塵埃需要拂拭?一個人,如果整天忙著求道求智慧,在我看來是不太妙的事,不但自尋煩惱,而且恐怕只會越求離道越遠。

有個好朋友,求道之心異常旺盛,但她把我錯看成像林義雄那樣一種 ""有智慧之人"",於是經常很虔誠地問我種種在我看來非常無聊無謂的大道理。不管我怎麼瞎掰胡扯,她好像都能從中自行領悟出深邃的智慧。有一回,我實在被問得煩了,當她問我平常如何閱讀報紙以便增長智慧時,我說,""看報紙就看報紙,哪有什麼特別的方法?打開報紙,如果沒有什麼好東西可看,那就看看有沒有哪個王八蛋終於翹辮子了,嘿嘿嘿。"" 說完,我自己都笑了,聾子也聽得出來我在瞎掰。但是,想不到她依然若有所悟,露出佩服的神情。我說妳悟出了什麼?她說,原來我們讀報紙時應該關心眾人的生死課題。我聽了很無言,但不敢再多說,因為我怕我若反駁或否認,她說不定又會悟出更驚人的道理。

差不多20年前,有人請我去某個深山裏頭演講,好像是一座什麼寺廟,我沒記住寺廟名稱;東道主是人稱大師的一位和尚,但我也沒記住他的法號。那是個很隆重的小型演講,聽眾好像也有一些大師,例如大學校長之類。我的講題是有關維根斯坦,那時候沒什麼專業程度,講得很爛。但我發現,不管我講得多麼幼稚可笑,住持大師好像也都能從中幫我提煉出許多深沉的智慧,但我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那天,我穿著一件像內衣那樣的T恤,揹一個破損得很厲害的背包,就像一般大學生那樣的穿著。但是,大師卻依然能夠從我的穿著公開指出我高深非凡的智慧。但我之所以那樣穿,原因無它,就只是因為天氣實在很熱;而且,我在台居無定所,像個流浪漢,出門在外,衣著自然是盡量簡便涼爽為宜,大師竟然也能從中領悟出我非凡的智慧,真是令我百口莫辯。我想,那天我如果打赤膊穿內褲演講,搞不好智慧境界又更高了。

任何對我的描述,不管好評惡評,我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像貼標籤那樣,不管是好標籤或壞標籤,畢竟都是一種標籤。重點是,標籤要貼哪?貼在一團空氣上嗎?一個人,如果他真的覺得自己只是一個灑落地面無足輕重的小雨滴,你要把標籤往哪貼?

我並不是故意要把自己說成像六祖惠能那樣一種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的境界,我還不至於卑鄙齷齪到如此虛榮的地步。我很喜歡惠能,對之仰慕甚深,但我絲毫無意向他看齊;我從不求道,我甚至對自己不抱任何期望。

仍然還是那些老話:一個人事物,如果沒有意義,那就是沒有意義,而不是把 ""沒有意義"" 給裝神弄鬼地裝扮成彷彿更加高人一等的非凡意義。如果有人藉著這樣一種裝神弄鬼來高人一等,在我看來,可以說是人性中最可鄙可笑的一種虛榮。

沒有人需要去在乎一滴雨水究竟飄浮雲上還是灑落地面。一個人,當他真的相信自己什麼也不是,根本無足輕重時,那他其實就跟空氣一樣無所不在了。你要怎麼給空氣貼標籤?

聽起來,好像很無私無我。但我總覺得,""我"" 才是一切意義的源頭,萬物的開端。記得我曾透過描述梭羅,寫過很多篇有關歌頌 ""我我我"" 的文章,例如有一篇好像就叫做 ""一個重劑量的我我我""。三個 ""我"" 還不夠,我在立報的 ""哈巴狗電台"" 專欄的第一篇文章,文章標題開宗明義就叫做 ""我我我我我我我"",天啊,這麼多我,七個我字,簡直是把 ""我"" 的重要性給抬舉到極致了。我甚至願意承認自己在哲學上是一個 ""唯我主義者""(solipsist),簡單說就是:""我"" 是萬事萬物的中心,一切意義的來源;沒有 ""我"",根本無從認識世界。

我同樣也把維根斯坦解讀成一個宗教性的唯我主義者。主流解讀方式當然大多不是如此,不過我相信自己是對的。維根斯坦雖然寫了幾千萬字哲學筆記,其實懂了其一就等於懂了全部,翻來覆去不外都只是圍繞某個主題,非常容易理解其結論 (那就是沒有結論),非常容易理解其思想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沒有思想),但究竟這個沒有結論的結論以及這些沒有思想的思想如何而來,要理解它倒也不難,只是需要相關專業知識,哲學外行人是不可能看得懂的,就算圈內人,能懂的恐怕也極其有限。

一會兒說唯我獨尊,說 ""我"" 是宇宙萬物的中心,一會又說什麼小雨滴,""我"" 根本不重要,甚至如維根斯坦所論證,""我"" 根本不存在,這樣是不是有點精神錯亂?一下說 ""我"" 是唯一重要,一下又說 ""我"" 根本不存在。對此,恐怕得從他生前唯一出版的一本小書 ""Tractatus"" 的 5.54-5.5423說起。好奇的人請自行查閱,這裏有Tractatus全書內容:

https://www.gutenberg.org/files/5740/5740-pdf.pdf

5.54-5.5423短短幾行字,耗費我十年光陰。這大概是我這一生投注最多心力的幾行字了。不過,通俗文字大概也只能講到這裏,沒法再往下講了。5.54-5.5423倒是有些趣聞,常為後世一般大眾所傳述,不妨說來給大家解解悶。故事是這樣:

維根斯坦當年是羅素的學生,但他卻在 Tractatus 的5.54-5.5423裏頭批評了羅素的一個理論叫做 ""Theory of Judgment""。這個理論的思想源頭,源自為羅素贏得舉世聲望的一本鉅著 ""數學的原理""。羅素緊接著又有第二本哲學鉅著即將出版,是有關知識理論,都已經寫好了,書中準備進一步闡釋這個理論。不料,維根斯坦卻寫信反駁,指出 Theory of Judgment 的錯誤。羅素很挫折,回信給維根斯坦說他聽了之後,感覺整個人崩潰了(paralysed)。羅素同時也寫信給其他朋友,表達挫折。

在一封羅素寫給他的 (好像是女)朋友的信裏頭,羅素如此說道:

維根斯坦最近指出我的某個理論有誤。你知道,他這個人講話很霸道,就像俄國沙皇在下命令那樣。不過,話說回來,假若我的想法真的有誤,那其實也沒啥大不了。重點是,我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讓我很痛苦的是,我偏偏又相信他一定是對的,他一定是看見了一些我看不見的東西。

多年後,羅素回憶起這段往事時繼續說道:經過維根斯坦這樣一個批評,讓我完全喪失繼續從事哲學研究特別是研究 ""邏輯哲學"" 的信心,我甚至懷疑起自己過去以來所寫的一切。

在這事情之後,羅素決定放棄這本 ""知識理論"" 的出版計畫。

在這個有關 Theory of Judgment 的爭議中,毫無疑問,維根斯坦是對的,但卻很少人指出這樣一個似乎涉及 ""無我"" 的觀念對維根斯坦的整個沒有思想的思想而言,具有何等的重要性。但它卻深深吸引我,為之坐穿書樓,為之皓首窮經。維根斯坦常說,智慧這東西是如此蒼白可笑。許多時候,我難免也會感到這樣一種遺憾乃至悔恨,為了這樣一些其實說穿了根本無甚意義的蒼白之物,我卻把人生最寶貴的十年光陰,捨棄家人,日日夜夜全數灑落在那寒冷晦暗的異國它鄉。到頭來,水水依舊,見山仍是山,見水仍是水,彷彿白忙一場人生。所謂哲學最大的成就,就像一種病,頂多就是把病給治好了,變得跟一般人一樣而已。但願我真的已經把 ""病"" 給治好了,我終於可以毫無困難地接受 ""深藍比淺藍深""、""一等於一""、""明天比今天晚到""、""這真的是我的手"" 等等這樣一些真理。
陳嘉帆 發佈日期: 2016.03.29 發佈時間: 下午 7:01
也許動亂與戰爭就是這個世界的設定,如果這裡天下太平,這裡就不叫做人間,叫做⋯天堂?雖然我們貌似沒有改變什麼,但其實我們有改變一些東西,一句溫暖的話,一個溫柔的眼神,一個理解的擁抱,或是透過網路文字的傳達,當下給予對方的感動,那個感動就在對方心中種下了顆種子。雖然我的痛苦挫折沒有您多,但萬一發生在我身上了,當下雖然很不情願,但我相信我會因此而成長,就像您曾說的以前受過的苦難讓你開了眼得以辨識天使的存在,一想到眼中只有自己而看不出來天使在哪裡的人,我很慶幸自己不是這種人,不過我也曾經短暫地當過這種人,此時看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真是覺得說得對極了。我想每個人遮住他們本心的灰塵有薄有厚,我的比較薄ㄧ點很容易就擦掉了,有的人比較厚ㄧ點可能ㄧ輩子都看不到本心。但他們又何嘗能選擇這灰的薄厚呢,這不是與生俱來的嗎?等您有心情時,我是很有興趣看您回覆葛吉夫的話:)
36.238.197.35 發佈日期: 2016.03.29 發佈時間: 下午 5:02
這兩天,一下跑警局,一下跑郵局,一會兒跑國稅局,一整天被迫在極度混亂、全然無政府狀態的台南街頭流竄辦事;痛苦不堪之餘,利用點等待的空檔,瞎掰了些有的沒的搞笑文字,一來自娛,二來回應底下這位葛吉夫 (我不知道他是誰,從未聽過)。本來要貼上,正巧看到路邊店家電視上播放著一位女童當街被斷頭的新聞,心情沉甸甸的,頓時蒙上一層陰影。

正常人看到這樣的事,肯定也會覺得痛苦。在這一點上,絕大多數人總算來到一個共同的心理基礎上。平常有些事,難以言說,因為你的世界同我的世界長得不一樣,甚至截然相反,你看不到我所看到的,也因此,你無從知道、遑論體會我所要說的一切。但在這樣一個共同心理基礎上,你有沒有可能,或者說,你願不願意透過想像,想像一下我想說卻說不上來的那一切?你有沒有辦法想像,類似像這樣的女童遭遇,假若不是一個,而是千千萬萬個,假若不是偶發,而是無日無之、肆無忌憚地隨時發生且任意為之?你有沒有辦法想像,當你清楚地知道這一切,並且就在你眼前不斷地發生時,那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荒謬的是:一個人,不知出於什麼樣的身心狀態或需求而犯下慘案,群情沸騰,但是,一個國家,為了私利,半個多世紀來在全世界各地製造動亂與戰爭,數千萬生靈塗炭,人們卻絲毫無感。世界很遠,但人心的距離理當並不遠;有沒有可能有那麼一天,你終於可以感受到你所應感受的痛苦與挫折?

慧如在首頁寫了篇 ""勿忘若雪"",裏頭有這麼一段話:""若雪給父親最後的一封電子郵件,這麼寫:“對我應該如何過我的餘生,如果你有任何想法,告訴我。” 若雪今生已盡,她的問話似乎是留給活著的人。"" 同樣的問題,我不知道要問誰,只能問自己。我知道這麼多,但我能做什麼?我該怎麼活才像樣?恍恍惚惚的人生,結果什麼也沒做,痛苦挫折卻始終揮之不去。

沈從文在某篇小說 (""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的結尾有這麼一段話,經常縈繞我心,澎湃不已。那段話全文是這麼寫的:

""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曾到那豆腐舖裏去,坐在長凳上喝那年青朋友做成的豆漿,再也不曾見到這個年青誠實的朋友了。至於我那個瘸子同鄉,他現在還是第四十七連的號兵,他還是跛腳,但他從不和人提起這件事情。他是不曾犯罪的,但另外一個人的行為,卻使他一生抑鬱寡歡。至於我,還有什麼意見沒有?……我有點憂鬱,有點不能同年青人合伴的脾氣,在軍隊中不大相容,因此來到都市裏,在都市裏又像不大合式,可不知再往哪兒跑。我老不安定,因為我常常要記起那些過去事情。一個人有一個人命運,我知道。有些過去的事情永遠咬著我的心,我說出來時,你們卻以為是個故事,沒有人能夠了解一個人生活裏被這種上百個故事壓住時,他用的是一種如何心情過日子。"",",","陳真
36.238.80.107 發佈日期: 2016.03.29 發佈時間: 上午 4:31
從達賴到翁山蘇姬,幾乎所有人品良善的政治人物,當他逐漸受到人們普遍的抬舉與肯定之後,總是逐漸走樣,終至荒腔走板而令人徹底失望。還好這世上仍有例外,卡斯楚便是。

附帶一提。前幾天,剛好看到台灣電視有個節目好像叫做什麼寰宇全視界,主持人叫岑永康,找來一些學者專家座談有關美國和古巴建交的事。我就姑且聽聽台灣專家們會講些什麼,結果很驚訝,主持人及這些學者專家們竟然把現在當古巴總統的卡斯楚給誤以為是歷史上那個卡斯楚,甚至還說什麼卡斯楚原本很帥的大鬍子,是被美國CIA給下毒之後才掉光。

如果一般人分不清哪個卡斯楚倒也沒什麼,但如果一個節目或一個人竟然連此卡斯楚非彼卡斯楚也分不清,那他怎麼可能會是個專家呢?如果連這樣的基本常識也缺乏,怎麼還敢製作一個專題座談節目?這就好像我姓陳,阿扁也姓陳,如果有人以專家之姿上電視座談,誤以為我就是阿扁,講得口沫橫飛,這樣的 ""學者專家"",不會太離譜嗎?台灣社會之徹底封閉,由此可見一斑。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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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前領導人卡斯楚:不需要美國施捨

法新社 – 2016年3月28日

(法新社哈瓦那28日電) 古巴前領導人斐代爾.卡斯楚(Fidel Castro)表示,繼續反對與美國和解。他在報紙意見欄投書中說,古巴「不需要美國施捨」。

這位今年89歲的古巴前總統,在美國總統歐巴馬訪問共黨古巴期間一直沒有露面。歐巴馬此行是為了鞏固兩國關係正常化。

卡斯楚在對歐巴馬這項訪問的首次公開談話中,似乎不願意原諒和忘記半個多世紀以來兩國的敵對,他在「格蘭瑪報」(Granma)上宣稱,古巴「不需要這個帝國的施捨」。

卡斯楚語帶諷刺的說:「聽這位美國總統說的話,會讓任何人心臟病發作。」

他說:「任何人都不應幻想,這個高尚無私國家(指古巴)的人民,會放棄透過教育、科學和文化發展所獲得的榮耀、權利和精神財富。」(譯者:中央社簡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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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del Castro to Obama: Cuba doesn't need gifts from the ""empire""

Published March 28, 2016EFE

Fidel Castro broke his silence Monday about last week's visit here by U.S. President Barack Obama, with an article saying that Cuba doesn't need gifts from the ""empire.""

""We don't need the empire to give us any gifts. Our efforts will be legal and peaceful, because it is our commitment to the peace and brotherhood of all human beings,"" President Raul Castro's older sibling said in an article entitled ""Brother Obama,"" published Monday in the island's official media.

This latest ""Reflection from Fidel"" is the retired leader's initial reaction to the first visit of a sitting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to Cuba since 1928, in which he analyzes Obama's speech last Tuesday at Havana's Gran Teatro, which was aired live on state radio and television.

""No one should pretend that the people of this noble and selfless country will renounce its glory and its rights, or the spiritual wealth it has earned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science and culture,"" Fidel Castro said.

In his speech, Obama spoke about the values of democracy and political pluralism, urged reconciliation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and made numerous mentions of the Cuban exile community in the U.S., while recalling the cultural and historic ties between his country and Cuba, despite more than 50 years of antagonism.

The 89-year-old Fidel Castro, who ruled Cuba from 1959 until he stepped down due to illness in 2006, replied that in Obama's speech on the island, the visiting president used ""the most syrupy words to say: 'It's high time to forget the past.'""

Weren't those words enough to make everyone ""risk a heart attack?"" Castro wrote, then went on to detail moments in history Obama seemed to have forgotten. ""After a merciless embargo that has lasted almost 60 years? And all those who died in mercenary attacks on Cuban ships and ports, and in an airliner full of passengers blown up in midair, mercenary invasions, multiple acts of force and violence?""

Castro recalled the Invasion of the Bay of Pigs, when in 1961 a mercenary force with heavy firepower, armored infantry and air support, ""trained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accompanied by U.S. warships and aircraft carriers, made a surprise attack on our coun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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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del Castro lectures Obama after Cuba trip

By NICK G 03/28/16

http://www.politico.com/story/2016/03/fidel-castro-obama-221279


""Native populations do not exist at all in the minds of Obama,"" Castro wrote. ""Nor does he say that racial discrimination was swept away by the Revolution; that retirement and salary of all Cubans were enacted by this before Mr. Barack Obama was 10 years old.""

Referring to the 1961 failed invasion of the Bay of Pigs, Castro wrote of the U.S.' ""mercenary force with cannons and armored infantry, equipped with aircraft ... trained and accompanied by warships and aircraft carriers in the U.S. raiding our country. Nothing can justify this premeditated attack that cost our country hundreds of killed and wounded.""

Castro referred also to Obama's invocation of both countries' role in the end of apartheid in South Africa, remarking upon his country's 1975 intervention in Angola backing the leftist People's Movement for the Liberation of Angola against other U.S.-backed revolutionary forces. Ridding apartheid South Africa of nuclear weapons ""was not the goal of our solidarity,"" he wrote, ""but [rather] to help the people of Angola, Mozambique, Guinea Bissau and other fascist colonial rule of Portugal.""

In referring to the origins of South Africa's nuclear weapons, Castro mentioned the ""help that racist South Africa had received from [Ronald] Reagan and Israel."" ""I do not know what Obama has to say on this story now,"" Castro wrote.

""My modest suggestion is to reflect and do not try now to develop theories about Cuban politics.""

Cuba ""has no need of gifts"" from the United States, Castro concluded. ""Our efforts will be legal and peaceful, because it is our commitment to peace and brotherhood of all human beings living on this planet."",",","陳真
陳嘉帆 發佈日期: 2016.03.28 發佈時間: 下午 2:55
葛吉夫與學生的對話(以學生鄔斯賓斯基的記憶寫下的)

我們的出發點是:人不認識自己、人不是人。(他強調這幾個字。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成為他所應該成為的。因此之故,他不能定下任何合約,或承擔任何責任。他不能對未來作任何決定。今天他是一個人,明天他是另一個人。他無法受我們拘束⋯⋯)

「就拿一件事來打比方吧。可能會有一種情況發生,當然,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而是稍後—一個人或許必須將他所學到的東西保守秘密,即使只是一段時期。但是一個不認識自己的人有可能守密嗎?當然他可以答應這麼做,但是他做得到嗎?因為他不是一個,在他裏面有許多人。

  「他裏面的一個人答應了並相信他想要守密,但明天,他裏面的另一個人就會告訴他的太太,或在喝了一瓶酒之後告訴一個朋友,或在一個聰明人的盤問下不知不覺地將事情和盤托出。他還有可能放催眠,或不其然地被大喝一聲而受到驚嚇,然後他就會做出任何你要他做的事。他能夠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呢?不。我們不會跟這樣的人認真地談麼。一個人想要能夠守密,必須認識自己,而且他必須存在。所有的人都還離這個狀態很遠。」

⋯⋯

  「人們正在轉變為機器。」我說。「無疑地他們有時候真的成為完美的機器,但我不相信他們能夠思考。如果他們嘗試去思考,他們就不會是那麼好的機器。」

  「是的。」葛吉夫說:「那是真的,但也只有部份是真的。首先得要問一個問題:他們用哪個腦來工作。如果他們使用適當的腦,那他們置身於機器中工作,甚或將思考得更好。但,再強調一次,條件是他們必須以適當的腦思考。」

  我不瞭解葛吉夫所謂『適當的腦』是指什麼,直到很久之後才瞭解。

  「第一,」他繼續說:「你談到的機械化一點也不危險.一個人可以是人(他強調這個字),即使是和機器一起工作的時候。有另外一種機械化是更為危險的:人本身成為機器。你曾否想過這個事實:所有的人他們本身就是機器?」

  「是的,」我說:「從嚴格的科學觀點來說,所有的人都是受制外界影響的機器。但問題是。這個科學觀點是可以全然接受的嗎?」

  「科學不科學對我來說都一樣。」葛吉夫說:「我要你瞭解我在說什麼。你看,你視線所及的一切人,」他指著街道說:「都僅只是機器。如此而已!」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我說:「而且我一直在想,世界上能夠對抗這種機械化的形式選擇自己道路的,是多麼久。』

  「這就是你犯了最大錯誤的地方,」葛吉夫說:「你以為有誰能夠選擇自己的道路、有誰能對抗機械性;你以為並非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同樣地機械化。』

  「哦,當然有些東西是不同的啦!』我說:「藝術、詩歌、思想,這些現象就屬於十分不同的品級。』

  「完完全全屬於相同的品級,』葛吉夫說:「這些活動恰恰如同其他的事物一般機械化。人是機器;除了機械性的行動之外。你不能從一部機器盼望什麼。」

  「很對,」我說:『但難道沒有人是不機械性的嗎?」

  「也許有,」葛吉夫說:「但卻不是你所看見的那些人,而且你對他們一無所知。這就是我要你瞭解的。」

「人和人彼此多麼不同啊!」我說:「我不認為可以將他們統統放在一個標題之下,有野蠻人、有機械化了的人、有知識份子、還有天才。』

⋯⋯

  「很對,」葛吉夫說:「人彼此不同,但人與人之間真正的不同是什麼,你不知道,而且你看不見。你所說的不同根本就不存在,這一點一定要瞭解。所有你看見的人、所有你認識的人、所有你可能會認識的人,都是機器、真正僅僅在外界影響下發生作用的機器。野蠻人和知識份子與此何干?甚至現在,就在這一刻,當我們談著話的時候,數百萬的機器正在試著消滅彼此。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同?野蠻人在哪?知識份子在哪?他們都是一樣。但要停止作機器是有可能的,我們要思考的就是這個,而不是世上有哪些不同的機器存在。當然有許多不同種類的機器;汽車是一種機器,留聲機是一種機器,槍也是一種機器。有什麼好探究的?還不是同一回事——它們都是機器。」

⋯⋯

「人可以不再當機器嗎?」我問。

  「啊!就是這個問題。」葛吉夫說:『如果你早把這問題多問幾次,也許我們的談話就已經有了一些進展。要不當機器是有可能的,但首先就是要懂這部機器。一部機器、一部真正的機器,不瞭解也不能瞭解它自己。當一部機器知道它自己,它就不再是機器。至少,不再是先前那一部機器。它開始為它的行為負責。』

  「你的意思是說人並不為他的行為負責?」我問。
  「人(他強調這個字)會負責,機器則否。」

⋯⋯

「然而人必須學習說真話,這一點也會讓你覺得奇怪。你不明白人必須學習才會說真話,你會覺得似乎希望說真話或決定說真話,就足夠了。我告訴你,人們比較少故意說謊;在大部分情況下他們以為他們說的是真話。然而他們卻說謊說個不停,不管在他們想說謊的時候,還是在他們想說真話的時候.他們一直說說,對自己也對別人。因此,沒有人曾經瞭解自己或別人。
  「想想看,如果人們能夠互相瞭解,還會有這樣的傾軋、這樣的誤解嗎?還會如此仇視另一人的觀點和意見嗎?但他們不能彼此瞭解,因為他們不能停止說謊。說真話是世界上最困難的事,為了說真話,人必須花很長的時間學習很多東西。單是希望是不夠的,為了說真話,人必須知道什麼是真話、什麼是謊言。而且第一步必須知道自己裏面的謊言——這一點沒有人想要知道。」

到了1915年11月初,我已掌握了葛吉夫的體系中關於人的一些基本要點。

  第一點,他著重在人內在的缺乏統一性。

  「那是個極大的錯誤,」他說:「認為人一直是同一個人。一個人不可能長久維持同一人,他會持續不斷改變,即使只有半小時他也很少能維持同一個人。我們認為如果一個名叫伊凡的人就會一直是伊凡,完全不是這樣,現在他是伊凡,在下一分鐘他是彼德,再過一分鐘之後他是尼可拉斯、塞吉斯、馬修、或西蒙,但你們全都認為他是伊凡。你們都知道伊凡不會做某件事,比如他不會說謊,然後你們發現他說了一件謊言而非常驚訝他竟然會這麽說。這是真的,伊凡不會說謊;是尼可拉斯在說謊,當時機自行出現時尼可拉斯不得不說謊。你們會非常驚駭,當你們發覺竟然會有那麽多的伊凡與尼可拉斯等等住在一個人裏面。如果你們學會觀察他們就不需要去看電影了。」

  「這和身體的各個部份與機能的意識有任何關係嗎?」這時我問他,「我瞭解這觀念也經常感覺到這些意識的真實性,我知道不只是各個機能,還有身體的每一個部份都有個別的功能,有個別的意識。右手有一個意識,左手有另一個,這是你的意思嗎?」

  「不全然是,」葛吉夫說,「這些意識也存在,但比較起來它們是無害的,它們都知道自己的位置與工作,雙手知道它們必須工作;雙腳知道它們必須走路。但這些伊凡、彼德、以及尼可拉斯們並不一樣,他們都稱自己為『我』,也就是說,他們認為自己是主人而沒有一個想要認識其他人,他們每一個都做一個小時的哈裏發國王,不顧一切做他喜歡做的,隨後,其他人就得承擔後果。在他們之間毫無秩序可言,誰占上風誰就是主人,漠不關心地四面八方鞭打每一個人,但到了下一刻,另一位抓到了鞭子就反過來鞭打他,就這樣持續人的整個一生。想像有一個國家,在那裏每個人都可以當五分鐘的國王,在這五分鐘內他可以對整個王國為所欲為,這就是我們的生活。」
隆誌 發佈日期: 2016.03.26 發佈時間: 下午 12:47
因為現在工作關係,身處生醫領域,這幾天聽到身邊一些同領域的研究者,不斷地為院長辯解。辯解的理由,不外乎他是一個對科學領域有卓著貢獻的研究者、犧牲國外高薪回台服務之類。看了這些理由,突然理解到媒體上,不論車禍肇責歸屬,只要車禍死亡者都被稱為孝子或孝女。似乎冠上「孝順」的名號,就是絕不會犯錯的聖人。可是孝順與否,和會不會違反交通規則,壓根就是兩碼子事情,可是台灣的媒體就是如此。
我實在不太懂,他犧牲國外高薪與服務機會,回到台灣工作,和他參與金錢遊戲有什麼關係。是否意味著拿著國外學經歷回國,就有殺人放火幹盡壞事而不受到法律與道德追究的特權。那些口口聲聲要革命、要打破階級的學生、導演與社運們,允許這樣的特權肆虐?!還是他們喊的這些口號與所作所為,僅僅是為了獲得鎂光燈與爭取政治權力的手段?!
這陣子爆出的一些金錢遊戲,和未來的執政者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然而這些金錢遊戲的本質,就是這個未來執政者與其支持者過去幾年謾罵的「特權」,幾無差別。更有趣的是,過去幾年打著公平正義口號的人與團體,不是沒有了聲音,就是拿著張飛打岳飛的藉口為其辯解。更經典的是,三個月前口口聲聲說不能倚靠對岸善意的蔡女士,現在希望對岸釋出更多善意,這種自我打臉的態度,到底是無能維持兩岸,還是自卑?
這一系列的雙重標準,正開始上演著。反覆與自我打臉,到底是現代人的生活準則嗎?還是某類政治支持者的專利?還是徹頭徹尾就是偽君子?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3.26 發佈時間: 上午 5:09
幾年前,有個病人來掛號,一個女大學生,一進診間,未語淚先流,哭得很淒厲。我心想,難道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悲劇?經過一番問診,原來是阿嬤每天來找她,讓她 ""失去自由"",她 ""心裏很氣,但又不敢對阿嬤發飆"",所以憋成淚人兒,前來哭訴求診。

這女學生來自北部,租房子在南部學校附近,奶奶遠道來台南看病做檢查,暫時寄住在親戚家,順便每天來看看金孫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每天會來一趟,順便帶點水果給金孫吃,結果害這位女學生不敢深夜不歸,頓時 ""失去自由""。我本以為她奶奶打算長住台南,結果不是,她只是來待個頂多一星期。

我問那女學生,妳奶奶只待一星期,那麼,幾天後妳不就 ""重獲自由"" 了?她說,只待幾天她也受不了。她說她奶奶每天會來敲一次她的房門,總是問些同樣的話,無聊死了,什麼 ""吃飽了沒?""、""晚上睡覺會不會冷?""之類的 ""廢話"",於是讓這位看起來相當時髦的女學生很憤怒!害她浪費好幾個美好夜晚,沒法和朋友們玩通宵。

後來我請她去退掛號,不收費,因為我看不出她有什麼病。我心想,有一天,她奶奶總會死掉,我不知道她屆時會不會懷念她奶奶這一個星期來對她的 ""傷害"" (""侵害"" 了她與朋友玩樂的 ""自由"")?我想應該還是會思念,畢竟一個人如果連一個善待自己的老奶奶都不思念,那她活著還會有什麼真實的喜悅和樂趣呢?

快樂和痛苦是一體的兩面,妳有多少快樂,就得承擔多少痛苦,承擔有一天當快樂永遠消失時的痛苦代價。也許這也是為什麼,就如同紀伯倫所說,當我們可以離開痛苦時卻不一定想離開,因為那些痛苦的背後,潛藏著過去美麗快樂的影子。

一個人,假若無思無念,固然超凡入聖,但總是少了點人味。與其入聖,我寧可投俗,投入苦海無邊。

至於這位女學生,我想,她的憤怒和痛苦來源,與其說是她奶奶,不如說是她自己;她把自己的需求和痛苦看得太重要了,重要到差不多可以說是宇宙的中心,彷彿萬物星辰都得圍繞著她旋轉才行。

假若有一天,當她發現自己其實連地上的一粒灰塵都不如時,那些原本巨大的個人痛苦,也許將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會是一種對於他人的想念與不捨。有一天,當她自己也死去,化為一縷幽魂,說不定她甚至不會想投胎,而只希望像個守護神那樣,與她所眷戀的人事物永世相伴。

我有時有一種很深的感覺,感覺我已過世的父母始終不曾離去。夜裏打開窗,有時一陣溫暖微風倏忽飄進,或是天空陡地下起雨來,我彷彿都能在這一切乍看微不足道的生活細節中,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陳景泰 發佈日期: 2016.03.26 發佈時間: 上午 12:10
應無所住 而生其心
陳嘉帆 發佈日期: 2016.03.25 發佈時間: 下午 5:38
我知道我之前的文章敘述上有一些邏輯上的錯誤所以您某些地方沒能了解我的意思。我並不是為您所說的『不需擔心的人事物』擔心,應該只是您所說的『思念』。你所謂的『思念』可能跟我所想的『思念』不太一樣,因為你覺得這沒什麼不好,但是我覺得思念好難過。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用他的血洗淨世人的罪,他的心情好像就是你說的想要承擔世上所有痛苦的心情,因為他說他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我雖然被他的心情感動到掉了幾滴眼淚,但我對他的死跟迫害這些事情卻沒有痛苦憤怒的情緒,因為我知道這是他自己想去做的,他做得很開心,而且他必須經歷這些事情不然怎麼拯救世人,但我對他沒有『思念』因為他不是我的親人也不是我曾經養過的寵物我對他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我之前養的兔子死了,哭了兩天淚流了很多並且下定決心不再養寵物,因為失去他的那一刻太痛苦了,沒想到這個決心沒有撐過一個禮拜就瓦解了,因為我總會想起上一隻兔子的身影,我不是擔心他,我只是很想抱抱他很想看到他,所以我只好再去認養一隻,然後我終於可以在看到新兔子的時候暫時忘記去想到舊兔子。如果失去一隻寵物是這種感覺,那失去親人跟愛人時會是怎麼樣的感覺呢?這讓我有點害怕。我不是擔心他們的『死』,因為人必有死這是大自然的法則就好像我不會擔心一片凋零的樹葉,也不會為他們『自覺的痛苦』擔心,假如我沒辦法改變他們自覺痛苦的部分,對於沒辦法改變的事情我已找到了不用擔心的理由,只是害怕的是我思念他們的心情,這種心情沒有辦法靠找理由來消除,當我獨處時不小心想起他們時,我覺得很難過,或許這是種想要『擁有』他們的慾望?幸福,好像是沒有慾望時才會感受到。思念不好,已經不再的人事物我為什麼要去思念他呢,思念跟懷念不一樣,懷念時心情很好,但思念一個已經不存在的東西心情真的很不好,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不去思念他,只能盡量不去想而已。對於一個無法無視對方的『自覺痛苦』的人,有您這樣的朋友的確是幸褔多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3.25 發佈時間: 下午 1:37
如果你把對方當成兔子,當然會為他擔驚受怕,但假若你真的相信:

""對方真的相信自己不是脆弱敏感的兔子,也不是無堅不摧的大恐龍,而是真的相信自己什麼也不是,而且事實上真的沒有痛苦"",那你還要替他擔心什麼?我們不會去擔心一滴雨水究竟飄浮雲端或灑落地面,也不會擔心雨水會受到什麼傷害。

一個人難免會思念死者,這沒什麼不好,但你無須為一個根本不可能有痛苦的人擔驚受怕,除非你根本不了解他或不相信他;或者說,也許你了解或相信,但你沒法擺脫自己的某種想像。這意味著你明明是幸福人兒,但卻以為自己不是。

我常覺得,世上的痛苦或疼痛有個一定的數量,轉移了一分就少掉一分。比方說我今天假若不小心把腿給跌斷了,很痛,但我心裏想,這樣很不錯喔,我承受了一分痛苦,世上的痛苦就被我分攤掉一分了。假若一個人真的相信這個原理,那麼,他也許會很渴望,幹嘛不把全世界所有萬物的痛苦全部集中到他一人身上,那麼,世上不就從此一點痛苦也沒有了,全部被他一個人給消化掉了。

這時候,這樣一個人應該會超開心才對;這時候,一切痛苦或疼痛對他而言就根本不是一種折磨,而是一種天大的祝福與享樂了,因為這恰恰就是他所渴望的。

另一方面,如果你真的相信一個人真的看淡他自己到幾乎是零的狀態,那你還要擔心他什麼?這時候,你當然就是個幸福人兒,因為你不用為他的任何可能遭遇感到一絲不捨或掛念。我們之所以會同情或掛念一個人的處境或遭遇,自然是因為你認為對方在這裏頭會有痛苦,但假若你真的相信對方根本不在意這樣一些絲毫微不足道的痛苦,甚至還很渴望更多,那你還要掛念什麼?

對方並不脆弱,當然也不剛強,他事實上什麼也不是。或者你也可以如同聖經上所說,你有多少脆弱,你就有多少剛強。一個人如果脆弱渺小到跟雨滴、跟風一樣根本微不足道,那他其實就是世上最強的一種生物而根本不需要為他擔心了。我們要是有這種朋友,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就是個幸福人兒。

住英國時,離維根斯坦的墳墓很近,一兩百公尺之遙,我常跑去他墳上跟他說:謝謝你讓我成為幸福人兒,而且你也是個幸福人兒你知道嗎?因為我相信你一定能了解我,而我也深深了解你,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這世上或另一個世界裏將不會再感到孤單,雖然我知道孤單與否對你而言其實也根本不算什麼。
陳嘉帆 發佈日期: 2016.03.25 發佈時間: 上午 1:15
晚安:)

『如果你認識一個人,而那個人確實根本沒有任何值得讓人牽掛之處,有這樣一種宛若雨滴般微不足道的朋友,你說你是不是個幸福人兒呢?有誰會需要去在乎外頭的哪一滴雨水打破了地上哪個水泡?』

雖然A覺得自己不痛苦,但是在B看來A很痛苦,而A的痛苦其實是B自己的想像。我養了一隻兔子,他不小心摔傷了腿,一跛一跛的,但是竟然還有心情吃他最愛吃的水果餅乾,兔子如果覺得痛是不會吃東西的,雖然我明知道兔子雖然一跛一跛的但是他並不覺得痛苦,不然他不會還有心情吃水果餅乾,雖然我明知道兔子的感受,但是我仍然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情,看他一跛一跛的我很難過,因為我想看到他跳來跳去無障礙的樣子。您的死亡雖然您本來不覺得痛苦,但是想念您的人,希望看著您活著的人還是會傷心難過,何來幸福可言呢?除非可以斬斷對您的情絲,才可無罫無礙。如何斬斷三千煩惱絲,就是種修行,就是脫離苦海的方式(純屬我的理解,別人所謂的脫離苦海可能還有更廣的意思)
陳嘉帆 發佈日期: 2016.03.25 發佈時間: 上午 12:47
晚安:)

讀到前輩的『解開繩索的比喻』我想起了曾經讀到的這段文字:

  須菩提是在問:「神聖的主,首先告訴我們要如何站在這裏,因為我們的根已經沒有了,我們已經不再屬於這個世界,我們對這個世界的執著已經消失,而那個執著是我們的根。要如何進展、如何運作?因為我們知道這一切都是荒謬的,人們只是在想像他們所有的痛苦。要如何控制思想?」

  他這話是意味著什麼?因為一個菩薩沒有一般的思想,他沒有你那種思想,現在他只有一個思想,而那個思想是屬於彼岸的……彼岸一直在拉著他。那個門是開的,你可以進入全然的喜樂,但是你還把你自己停住在門邊,而那個門是開的。

  首先你找尋了很多世,想要知道門在哪裡,然後你繼續敲門敲了很多世,現在門已經打開了,也是佛陀說:「你等一等,你暫時停留在門外,還有很多人必須接受幫助。」很自然地,有一股很大的慾望想要進入,有一股很大的熱情想要進入那個門,那就是他在問的。

  在聽了這些話之後,神聖的主告訴須菩提:「所以,須菩提,你要好好地聽,注意地聽!那些要走菩薩道的人應該以這樣的方式來思考。」

  以英文來翻譯上述這一段話並不十分貼切。梵文是chittopad。一個人必須發展出這樣的頭腦、這樣的決定,一個人必須發展出這樣的偉大決心——Chittopad——以這樣的方式:

  「所有宇宙的眾生,我都必須將他們引導到涅盤……」

  「不是一個或兩個,須菩提,不是一個或兩個,而是所有的眾生——男人、女人、動物、鳥類、樹木和石頭。世界上所有存在的眾生,一個人必須發展出這樣的決心說:‘我將要把他們都引導到涅盤。’」

  「.....引導到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的涅盤境界(無餘涅盤)。然而,雖然有無數的眾生都這樣被引導到涅盤,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眾生被引導到湟盤。」

  這一點也必須被記住,你不可以忘記,否則,當你在引導別人的時候,你將會再度陷入無知。

  所有的眾生都必須被引導到彼岸,但是你仍然必須記住,他們的痛苦是虛假的,所以你的治療方法也是虛假的。你必須記住,他們並沒有自我,你也沒有任何自我,所以,不要忘記,不要認為你在幫助人們,不要認為你是一個偉大的幫助者,否則你將會再度墮落,你將會再度在此岸生根。

  所以,有兩件事必須記住:你必須帶著很大的決心停留在此岸,否則你將會被彼岸拉去,但是你也不能再度在此岸生根,否則你將無法帶給眾生任何幫助。你將會摧毀你自己,你將會再度進入夢中。

  為什麼呢?如果在一個菩薩裏面有「相」的觀念,他就不能夠被稱為菩薩。為什麼呢?當一個人有自我的觀念、有「相」的觀念或是有一個活著的靈魂的觀念、或是有一個人的觀念,他就不能夠被稱為菩薩。

  所以你必須記住,須菩提,有兩件事,第一件:你必須引導所有的眾生到彼岸,但是你必須記住,沒有人有「相」(being)——你沒有,眾生也沒有。所有的自我都是虛假的、虛幻的。

  繼續記住這一點,並且繼續抱著很大的決心,幫助人們到達彼岸,他們已經在那裏,你只要使他們醒悟過來,使他們有覺知,但是不要迷失,不要成為一個救世主,這兩件事必須記住。

(擷取自奧修解釋金剛經的文章)

我要回覆秀慧的不是宗教的答案,對我而言,釋迦牟尼、耶穌、葛吉夫等等都不是一種宗教或信仰,在我的認知裡他們闡述的是『真理』。所謂真理,我的認知是真理是唯一的,找不到矛盾的。釋迦牟尼、耶穌、葛吉夫、慧能等等這些人對我來說不是神不是偶像,而是一個進化的人,他們所用的文字詞彙比喻雖然不同,但是我看起來他們要表達的是同一種真理,因為他們的話雖出自不同人的口卻不會互相矛盾,而我的生活經驗及內心感受也正如他們所說的。而陳真前輩也是在表達這樣的真理(我的感覺啦,也許本人覺得不是)。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3.24 發佈時間: 下午 10:25
病患:久仰久仰。哇!陳醫師好年輕啊!

我:還好啦。

病患:陳醫師平常是怎麼保養的?

我:我每天都會洗臉,一般不會超過三天,最高記錄是五天。

病患:是喔。嘿嘿,陳醫師很幽默。

我:我是說真的啊。

病患:皮膚真好。陳醫師幾歲了?看起來這麼年輕,應該還沒七十吧!?

我:還沒還沒。

病患:不簡單,真的很年輕。

我:過獎過獎。

台灣人很看重這些,顏色啦,尺寸啦,線條彎曲幅度啦,或是哪裡有一條必須用電子顯微鏡才看得見的皺紋啦。每次對那些喜歡質問我 “為何不去染髮” 的人講起這個真實笑話,人們見我如此自我 “羞辱”,往往特別開心。

我要說的是,許多你以為屬於你自己的自由思想或品味,其實根本不是你的,而是別人從外面灌輸到你腦海裡頭;或者說,它其實是社會的;某種社會文化型塑了你之所以為你。比方說,難道你以為你一生下來就每天自動會甩哥美女正妹爆奶地講個不停?連一個國中生周子瑜跑到外國跳舞唱歌都能因此變成全民偶像、民族英雌。難道你真的相信這些都只是所謂自由發展的人性展現與價值取捨?再比方說,兩三成的醫師改行從事醫美,難道你真的以為這數千億商機只是所謂愛美天性的自然展現?

倒也不是說有誰能夠自由思索,心靈獨立發展,而是說,我們總是以為自己是自由的、獨立的,但這其實只是一種錯覺與幻想。所謂you are what you eat,你每天吃進一些什麼樣的飼料,大概就會長成什麼模樣;如果你每天吃進一堆垃圾,從小到大身處鋪天蓋地的垃圾文化中,難道你能期待不會受到一絲污染?

而且,似乎越是性格脆弱、腦子液化的人,越是從眾,越容易一窩蜂,越容易蠢血沸騰;主流社會抬舉什麼,他就仰望什麼;主流社會貶低醜化什麼,他就輕蔑、仇視什麼;主流社會操弄何種術語,他就會像個錄音機那樣不斷覆述,而且以為那是他自己的語言,自己的思索;其實不是,那只是一種植入的軟體,啟動一種App。與其擔心人工智慧取代人腦,倒不如說人腦其實越來越像一種人工智慧。

特別是在這個極端封閉、資訊與文化徹底荒蕪的小島上,更是如此,甚至就連語言都極度萎縮到幾乎快要滅絕的地步:打臉,神回應,酸回去,霸氣,崩潰惹,悲劇惹,F奶,爆紅,夯…等等,這些大概就是台灣人的全部語彙。

小時候,在屏東鹽埔鄉下長大,入了夜,搖一搖草叢,馬上會有許多螢火蟲緩緩飛起,抬頭望去,宛若滿天繁星。你曾以為這樣一些事物,就像空氣一樣,如此尋常,彷彿只是生活或生命必然存在的一部份,但曾幾何時這些全屬過往雲煙,不再長相左右。也許很多東西也是這樣,珍貴如斯,美麗如斯,卻又如此尋常,但在不知不覺中卻消失無蹤了,消失得彷彿它只是昨晚的一場夢。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3.24 發佈時間: 上午 11:38
我常舉個例,假若哪天你被誰給拉住手臂,攔住去路,你手一推,想把對方推開,企圖掙脫,並且一邊推一邊尖叫說:""叢啥小,閃啦,不要拉啦!"" 旁人看到了,毫無疑問你是在吶喊自由,但是,如果因此說你是個自由主義者,那就真的是想太多了。

在英國十年,從來沒有一個西方人問我為什麼白頭髮?為什麼不染黑?在台灣,一個月平均大約會有15至30個人會問我這個問題:為什麼白頭髮?為什麼不去染?我總是啞口無言。這在我聽起來就好像問一個人為什麼不去當和尚,為什麼不出來選美一樣難以回答。我沒事幹嘛一定要去當和尚呢?

為什麼不染髮?問久了,為了娛樂大眾,我就瞎掰一些自嘲的笑話,把自己說成老公公,讓人們進一步感到開心。我發現,亞洲人,特別是台灣人,特別喜歡在外表上著墨。但我在此要說的是一種 ""知識論上的不對等""(這個嚇人的名詞是我自己瞎掰的),簡單說就是問題的兩端其實原本應該是對等的,為什麼要當和尚,以及為什麼不去當和尚,這兩個問題的 ""命題地位"" 或 ""知識論地位"" 應該是一樣的,就如同為什麼要染髮,以及為什麼不去染髮,兩者地位一樣。但是,因為某種偏見或某種因素,使得問題的形成往另一頭傾斜,在一種原本平凡無平的事物中,硬是畫出一條常態與異樣或變態的區隔。

比方說,你若隨便抓著一個人問他說為什麼不去當尼姑?為什麼不出家當和尚,對方肯定啞口無言,這需要回答什麼 ""為什麼"" 嗎?可是,如果你住在一個以當和尚當尼姑為榮為傲為常態的社會,這樣的發問自然就會四處可聞。在一個原本命題地位平等的事物兩端,之所以會這樣問而不是那樣問,意味著發問者背後有個 ""假設"",假設 ""當尼姑和尚是正確的,應該的"",假設 ""把白髮染黑"" 是正確的,應該的。

你從一個社會如何發問,大約就能知道人們心裡普遍在想些什麼。比方說,無數的人其實根本不相信我曾經是個黨外的亡命份子,根本不相信台灣許多重要社運團體全是我一手參與創立的,因為他們認為,如果你真的曾經這樣那樣,那你怎麼沒有當部長,當總統,當縣市長,甚至連個立委也沒當過,然而那些原本是你的小跟班,人家都老早是部長級或院長級的了。

人們之所以會這樣懷疑,無非就是因為他心裏頭有個基本假設,認為既然參與政治就一定會取得某種權位,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這麼多年的參與卻不是名人?怎麼可能沒有鎂光閃閃?但是,你去看看西方那些真正的參與者,幾個人是名人?幾個人會鎂光閃閃?哪個人會隨便寫兩句低能的屁話,然後媒體就會每天大加報導?哪個人會以此做為一種什麼政治資源去奪取政治權位或社會地位?

大概也只有像台灣這樣一種充滿虛榮與狡詐的病態社會,才會以權勢名位做為一種衡量所謂社會參與或政治參與的判斷標準。所謂文憑主義或升學主義大概也就是這麼一回事,簡單說就是:事物的某種理應可有可無的附帶產品,卻取代了事物本身的價值。

在這樣一種思維底下,你看,市面上那一大堆純粹靠媒體捧出來的什麼政治明星或社運明星或親綠學者等等等,他們參與過什麼?做過什麼?可以說根本就是零。所謂參與,只是純屬虛構的一種蠱惑人心的漂亮手段,在主流媒體的刻意營造下,捧星造神。

在台灣,所謂社運或政治參與,基本上就是這麼一回事,少有例外,而鎂光燈照耀之處,便是所謂名人或明星產生之處。主流媒體可以任意把誰捧成神,捧成英雄,捧成明星,同樣也可以任意把誰抹黑成狗熊,抹黑成居心險惡的壞蛋,抹黑成低能小丑。

我要說的是,一切發問或質疑背後那些假設。任何人都應該問問自己,究竟這樣一些顛撲不破的假設,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它們其實只是主流社會灌輸在你體內的人為程式?就像電腦被輸入各種軟體一樣。

在這樣一種灌輸中,於是,該問的不問了,不該問的卻問個不停;該懷疑的一點都不懷疑,無可置疑的卻根本不相信;該生氣的醜陋人事物反而對之歌頌鼓掌,奉若神明,愛戴不已;該稱讚該推崇的卻反而打成過街老鼠。不信你看,綠油油的那些人,每天無所不用其極地扯爛污,搞錢,搞權,依靠權勢炒地皮炒股票,例如這位準備當所謂總統的蔡啥咪女士及其身邊一大票人,便是如此,動輒數十億。你辛苦工作得半死,工作一輩子所賺的錢,人家隨便扯爛污兩下,大概頂多三天就夠你賺一輩子了。但這些人卻每天高喊公平正義,高喊什麼關懷弱勢者。台灣人會生氣嗎?絕對不會。台灣人會把這些不要臉的混蛋繩之以法嗎?目前也絕對不會。為什麼?因為主流社會灌輸到他們腦子裏的程式,已經預先決定了他們如何生氣以及應該生氣些什麼。

所謂思想或智慧,無非就只是恢復人事物之所應然,而不是有著什麼高深莫測的什麼境界。維根斯坦說,哲學最大的成就就是沒有問題了。他說,這就好像原本很癢的地方,抓一抓就不癢了,如此而已;哲學或思想裏頭沒有什麼智慧可言。你總不能說俺身上都不癢,所以俺很偉大很高深很厲害吧?!

當然,我要說的結論很簡單,但要如何達到這個結論卻很難。就如同要解開一團亂七八糟的繩索,四處打結很容易,但要解開它卻有點麻煩。但是,解開後頂多也只是恢復繩索之所應然,而不是產生一條偉大高深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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