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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益 發佈日期: 2016.01.17 發佈時間: 上午 5:59
看到周小姐事件,先是覺得兩岸人民果真同根生,另外則是認為:""仇恨""這東西會不斷複製,直到全世界都只剩下它,而新聞媒體正是它所賴以維生的環境,尤其在台灣。
我有在關注周,她長得漂亮,年輕又有才,但這事件我必須為大陸網民說幾句。並非想為大陸網民正進行意識形態審查的事實辯解,也不是想說他們的行為合理,但台灣當下所有新聞媒體,全都把這件事簡化,彷彿這全是大陸網民無端生事。這不公平!事實上他們是被激怒的。一直以來,大陸網民的包容度相當高,周小姐在此前就擁有不少內地粉絲,把她看作是前往異鄉發展的同胞真心支持祝福(至今也仍如此,他們始終認為她無辜)。
但反觀島內,事前那些噁心的獨媒以周小姐為題材,不斷發新聞挑釁、刺探大陸人容忍底線,言語內容極盡挑撥之能事。事後更扭曲作直,順水推舟把罪全怪到大陸人頭上去,倒打一耙,作賊喊抓賊。
這件事在我(台灣人)看來,起頭的正是台灣媒體,同胞是遭惡意愚弄的,畢竟根據我在網路的觀察,他們平常對於獨媒之挑釁多半一笑置之,甚至時常自嘲。內地網路上歷來已有多起眾暴寡的事件,不過從未針對過統獨意識形態,都是些偶像支持者間的愚蠢紛爭,但最近幾次破罐子破摔,肯定是大受委屈了。

下面連結是環球時報的說法,有助於釐清來龍去脈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跟一个16岁“小姑娘”过不去?
http://goo.gl/d2AgiR

我時常想,人為的矛盾真是可怕,往往會使事情演變成極其荒謬的狀態,乃至主客易位、全然瘋狂。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7 發佈時間: 上午 3:28
這十幾年來,在公眾事務上,心中一直有個遺憾;這個遺憾是否有一天能夠不再是遺憾,不得而知。假若我能再活個20年,或許就有可能一償夙願。

這個願望其實很簡單,我總想為祖國做點什麼,當醫生也好,教書也行,或是當志工,從事點社運工作等等等,事無大小,幹啥都行,總歸是希望這一生,或多或少能為無緣付出的苦難祖國同胞貢獻點心力。

至於統獨,我的年少歲月是獨,青、中年是統,至今依然樂於見到兩岸統一。我相信統一對兩岸人民乃至區域與世界和平穩定都十分有利。重點是:統獨理應只是一種見仁見智的理性議題,而非道德誡命。

但是,台灣過去、現在或許連未來也會一樣,完全就是把它當成一種神聖的道德教條。過去是非統不可,整個島像瘋了一樣,人人高喊統一,就連西元紀年也不行,情治單位會約談你,質問你為何寫信、寫文章一概用西元紀年,是不是敵視民國?是不是打算推翻民國?

後來,綠營洗腦有成,很快地整個社會由統翻獨,唯一不變的是:同樣是一片瘋狂,甚且變本加厲,誰喊統一誰倒霉,誰說大陸的好話誰就是台奸,""中國"" 或 ""中華"" 變成一種毒素,正猶如在過去 ""台灣"" 二字也是禁忌或低俗之物一般,不可以說台灣話,也不許自稱台灣人,我們都必須是中國人,必須是偉大的中華兒女。

對岸當然也好不了多少。兩岸總是有這樣一種共同的暴民現象:任何一種政治主張,一旦據為主流,便饒不得少數一方;藉著人多勢眾,任意傷害少數異己。更可悲的是:整個社會對此不但不以為忤,反而加油喝采,大力抬舉這樣一些整天高舉愛國大旗、挑撥族群仇恨並努力傷害少數異己的人渣。

政治立場也許一翻兩瞪眼,非此即彼,概念上往往十分粗糙乃至粗暴,但是,任何一種道德情境卻極其微妙、複雜而有著無限種可能。

比方說,有時看到一些舉藍旗的人,當他們在列舉對手的道德缺陷時,""台獨"" 竟然變成一種罪狀。如果主張統一不該有任何道德問題,台獨又怎麼會是一種道德缺陷呢?反之亦然,在這島上,如果你可以說台灣是你的偉大國家,為什麼我不能說兩岸統一恰恰就是我心目中的理想祖國呢?

檯面上那些齷齪無恥的政客與文人們,其實都完全懂得這個根本無須多說的基本道理,但是,這些混蛋,為了謀取個人利益,便故意把一個理應透過理性思維與利害考量的事務性問題,給徹底轉化成神聖的道德誡命,誰敢不從,誰有異議,誰就是敵人。

我們特別應該唾棄那樣一些在一面倒的主流氛圍下,高舉順風旗,搭順風車,吃香喝辣,左右逢源,但卻又異常 ""勇猛"" 地傷害少數異己的人。即便你的表面立場好像跟他一樣,你還是應該在道德上唾棄這種人,因為只有人渣才會如此 ""勇猛""。

比方說,我今天如果跟著一大群人圍毆一個小女孩,我拳頭腳踢打得好用力好爽,你會因此佩服我的 ""勇敢"" 或 ""勇猛""嗎?你會崇拜我,說我是戰神、戰將嗎?還是對我的 ""勇敢"" 與 ""勇猛"" 感到鄙夷呢?

相反地,假若有個人,他的政治主張與我不同,但他面對千夫所指亦往矣,那我還是得在道德上承認他的勇氣與重要道德價值。這就好像當你看到一大群流氓拿刀拿槍欺負一個人時,你站出來制止,這才叫做勇氣或勇敢不是嗎?

在這島上,一片綠油油,整天傷害少數異己,這樣一些混蛋,如果他也敢去大陸如此高喊台獨,那我就佩服他。同理,大陸上的一堆民族憤青,誰對祖國稍有不敬,甚至連不敬都稱不上,他們同樣便視之為敵,視之為民族罪人。這樣一些憤青,其實應該親自來台灣一趟,四處表達他的 ""憤怒"" 才像樣。

胡適當年面對一種所謂愛國熱潮時,他說:""容忍比自由更重要""。這意思用我的話來說就是,自由這個概念其實恰恰就是為少數異己乃至異類或怪胎而設。如果是多數主流,簡直就是可以為所欲為,還需要強調什麼自由嗎?在這密不通風、思想單一膚淺、價值極度簡化的島上,我知道自己很怪,因此對自由更是十分渴望而不可得。

做為一個其實一點都不堅定(而且也不該堅定) 的統派,當我在昨晚投票前夕看到底下這段影片時,心裏充滿憤怒。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57URqSp5Ew

雖然我這一票仍然投給國民黨(政黨票則投給新黨),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因為顏色而遺忘了基本是非。

今天我之所以支持國民黨和新黨,當然不光是因為任何政治主張,更是因為基本價值與基本是非。不管島內或島外,不管任何一個黨,任何一種政治主張,都不應該違反基本是非,不該傷害人性。

這位周子瑜我是不知道她是誰,報上說她是台南人,才16歲,究竟犯了什麼罪,竟然得錄製影片向天下人鞠躬道歉?任何一個人都不應該被迫做這樣一種交心表白,更何況是個未成年少女。

聽說是有個來自台灣的藝人向大陸官方檢舉她。檢舉她什麼呢?說她拿國旗,所以是個台獨。就算真的是台獨也不該是一種罪狀。

綠油油的陣營裏頭有好幾大卡車的人,長年以來,一方面在島內以台獨為神聖道德誡命整天糟蹋少數異己,並且洗腦下一代,使之仇中反華,但這些數不清的綠油油人渣私底下卻一個個和大陸關係好得不得了,又是投資又是開店,又是炒房又是吃喝嫖賭樣樣來,坐享暴利,大賺人民幣。你若去揭發這樣一些人渣,倒是一項義舉,但是,逼迫一個小女孩交心表態,還有人性嗎?這樣的祖國,會吸引人還是讓人更加厭惡?

我知道我在大陸似乎有一些 ""讀者"",同胞們,如果你看到你自己的妹妹或女兒,像被歹徒綁架一樣,對著鏡頭被迫念稿,交心表白說台獨是神聖使命,不知你心裏做何感想?你會因此而更加認同台獨或是更感厭惡?

同理可證,用這樣一種傷害人性的手段,只會使人更加厭惡所謂祖國。就如同哪天我若真能得償夙願來到祖國貢獻一點心力,你們若硬要處處說我政治主張上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才符合偉大民族情操,我毫無疑問一定會反抗。

一個國家想要朝著一個比較良善的方向發展,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之事,所以我倒也不是一個空洞的所謂理想主義者;但在百般缺陷中,總該還是要有個最基本的道德底線。統獨從來都不該是一種道德議題,統獨只是一種非常事務性的理性與利害考量,見仁見智而無必然對錯。

寫這樣一篇文字,感覺就像在教三歲小孩。這樣一些想法,如此顯而易見,其實根本無須多說,但在兩岸,卻彷彿什麼空谷足音似的,難得聽聞。充斥耳際的,全是見仁見智的一己之見之強烈逼迫他人接受,並以此定義敵我忠奸。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5 發佈時間: 下午 7:53
'I had told her father ""no"" many times. But half past 10 one rainy night, when she fell asleep on my knee as I was leaving for the ferry, I just couldn't leave her there anymore. All rational thought left my head.'--Rob Lawrie

(我對她爸爸說 “不” 說了許多次。但有一天晚上,一個下雨的夜晚,大約10點10分左右,當我準備離去時,這小女孩在我的腿上睡著了,突然之間,所有非理性的瘋狂念頭一下子全湧上心頭,我發現我再也沒法棄之不顧。)

約略看了底下大多數是英國人的留言,幾乎一面倒全是反對聲音。對此我毫不意外。英美法這些國家,長年在海外四處發動侵略戰爭,製造數以千萬的難民;當難民湧現,卻往往拒之於千里之外。

我由是特別常想起那些在血腥烽火中失去父母的小孩,誰來照顧他們長大成人?他們如何可能獨自面對這樣一種處境?這些事,能不去想它就最好別想,每當不經意想起這些事,你會夜不成眠,個人的悲歡榮辱頓時顯得如此瑣碎而微不足道。

生命短暫,即便你如胡適所說,“一日當三日,人活五十歲,我活百五十”,百歲光陰依然倏忽即過,柴米油鹽就夠你焦頭爛額,耗掉幾乎所有精力。我由是常把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有錢有閒有能者,比比皆是,何不挪用一點點時間,一點點錢,盡點棉薄之力,在心裡頭挪出一點點空間,給這些無辜受苦的小孩?
鄭豐遠 發佈日期: 2016.01.15 發佈時間: 下午 6:02
令人感動。

豐遠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5 發佈時間: 下午 4:45
http://goo.gl/9fDMHd

https://goo.gl/KyNFm5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5 發佈時間: 下午 12:41
西方當然也有不少這類高舉人權、自由其實骨子卑劣的進步團體,往往與官方關係密切友好,但是基本上,在西方,人們不至於愚蠢到會把這樣一些團體視為社運組織,或甚至視為英雄、明星、xx領袖與救世主般地整天透過主流媒體瞎掰抬舉個不停。

這個查理雜誌社,倒是跟台灣諸多綠油油組織或運動很像,有著這樣一種心態: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只要我站在主流一方,只要我人多勢眾拳頭夠大權力威~武~,我就擁有鋼鐵般的神聖鐵律,誰敢不敬,誰敢不從,誰就是反革命反進步反人民反自由。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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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週刊諷刺敘難民童 網友痛批太過分

Yahoo奇摩新聞 – 2016年1月15日

法國嘲諷雜誌「查理週刊」為諷刺德國科隆發生的大規模性攻擊案,暗指去年伏屍土耳其沙灘的敘利亞3歲難民兒童亞藍長大後可能成為性侵犯,網友一面倒痛批週刊已越界。

漫畫中的亞藍長大版有著豬鼻子,與其他人追著嚇壞的女性,畫中並有畫上亞藍伏屍沙灘的慘況,並寫上「當小亞藍長大後,會變成怎樣?德國的鹹豬手。」

「每日郵報」(Daily Mail)網站的報導一出後,網友「kmcam」留言說:「這實在很令人作嘔,他們已經嚴重越界了。他只是個無辜的孩子。我對這相當反感。」

「Rock Ape」說:「言論自由存在,但也有愚蠢的。我們許多人都反對目前的移民潮,但像這樣的刊物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人們更加分裂。」

「Vernoncakes」說:「我聽到愈多有關這本刊物的事情,就愈增加我的反感。」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5 發佈時間: 上午 11:21
我對海內外各種社運組織和慈善團體,三十幾年來,略有見識與參與。平常常罵社運人士,其實我罵的只是台灣,對於海外社運組織或從事社運者,我充滿由衷的敬意。許多時候,他們的良善、熱情、勇氣與執著,經常讓我感到非常訝異。更不可思議的是,在海外,一個乍看平凡無奇的人,比方說一個圖書館員,一個中老年家庭主婦,一個打工仔,一個垂垂老矣的醫院護士,完全不可能為社會所知的一大群人,你很難想像她們的一生,在其所從事的運動中,竟然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做過多少你沒法想像的奮鬥,但他們卻似乎完全不曾意識到自己事實上極其不平凡的貢獻。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標籤,好像也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所做的有什麼特別或值得稱讚之處。

但是,一個台灣的所謂社運人士卻完完全全不是這樣。講到這群人渣,我真是很難掩飾心中的鄙夷和厭惡;不但群矯揉造作、用心極其複雜,而且幾乎一概是綠油油的總是掛著羊頭賣狗肉,名為社運,實則為政治鬥爭;名為社運團體,其實只是那個爛黨的一個尾巴附庸,為其發聲,為其殺敵,為其美化。一旦鬥爭有成,就開始累積、販賣成所謂政治資源,為自己取得各種好處;或更可恥的就是以社運為跳板,當上政治人物。表面上當然都說得很好聽,但是,請你告訴我,三十幾年來在台灣,那麼多高掛社運旗幟參選的所謂社運人士與x它媽的所謂理想家們,平常藉此左右逢源、名利雙收也就算了,我要問的是:當他們或她們取得龐大的政治權力與社會地位及個人暴利後,有哪一個真的做了什麼理想?沒有,零!一個也沒有。

更何況,這些所謂社運的理想,難道是你非得讓自己鎂光閃閃、權力巨大、名利雙收之後才能辦到的?這一切所謂社運理想,難道不就是必須得透過一種眾人參與的持續經營,才有可能成事。比方說反戰,你不在廟堂之外反,難道讓你當上立委,讓你一個月領七、八十萬,然後才能反戰?比方說反對軍火貿易,你不在廟堂之外集結社會力量,透過無數的教育與活動,你跑去市議會或立法院幹啥呢?比方說關注戰亂地區的兒童與婦女,我不知道你爭先恐後、吃相難看地跑去搶當立委做什麼?比方說關心同性戀權益,關心愛滋病患權益,關心基本人權,關心核武或核電問題,比方說工運、農運等等等,所有這一切社運議題,難道不就是必須透過一種廟堂之外的社會集結與凝聚、透過一種價值的鼓吹與改變才有可能成事?但是,台灣這些社運人渣卻不是這樣想的,說穿了,他們只是利用社運來營造一種個人光環,進而藉此取得個人權力與暴利,貫徹一己偏見,貫徹自己的所謂政治立場。

我當然不是說每個人都不應該參選,而是說,社運是社運,政治是政治,完全兩碼子事。社運是在社會上、在廟堂之外,訴諸一種價值,推展某一種尚未普及的觀念,或是聚焦在某個帶有深刻價值的議題上,例如工運農運,例如反戰,例如兒童人權,例如反核武等等等。比方說,一個工運,你不在廣大的工人世界裏從事,x它媽的跑去立法院享受榮華富貴卻說是要承擔什麼更為巨大的工運責任?那不是在騙小孩嗎?

海外無數的社運團體或慈善組織,你有沒有看過哪個社運人士會紛紛以此當幌子,以此當成一種個人政治資源,跑去選民意代表選議員,為自己謀取暴利與權力?即便是那些舉世著名的社運團體,例如我長年熟悉的PHR、CAAT、ICBL以及MSF等等等,即便是它們的領導人,誰會特別去注意他呢?他根本不值得注意,因為這是社運,不是在選美,也不是在選立委,不應該有任何個人光環,更不應該藉以謀取個人社會地位與權力。你能想像他們的幹部或領導人或其中任何一個成員,竟然打著相關的社運旗幟去參選嗎?若有人真的這麼做,人們大概也只會覺得他是不是頭殼壞去,要不就是別有居心,因為你既然是社運人士,不去做社運,跑來選舉是要幹什麼?你能想像若雪不是以自身肉體去巴勒斯坦人的民宅阻擋以色列的推土機,而是打著什麼以巴問題的社運旗幟、風風光光、姿態萬千地跑去競選美國議員嗎?

今天巴勒網若也像那些人渣那樣,來搞一些鎂光閃閃的事,配合無恥媒體及一幫文人買辦的哄抬,把我們自己都包裝成美妙動人的理想家社運家,巍巍峨峨地領受眾人的仰慕與歡呼,然後站出來說我們願意進一步犧牲奉獻,願意進一步承擔更為巨大的責任來拯救巴勒斯坦人,請你選我當立委,我願意做更大的犧牲奉獻,扛起更沉重的拯救世界責任,請問你信嗎?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如果你在廟堂之外都辦不到的事,你進入一個小廟堂之中,當然更不可能辦到,要不然也不叫做社會運動,而該叫選舉運動了;甚至連社運也該免了,直接恭請哪個政治人物來當我們團體的董事長,直接為我們做這個做那個不是比較快?還需要社運嗎?

就算是不至於這麼這麼卑劣的台灣所謂社運人士,也往往充滿齷齪可鄙的虛榮。他們要是有人家一般西方人所做的千萬分之一,恐怕不知道會在鎂光燈前吹噓膨漲成彷彿什麼天大的豐功偉業,進而迎合主流媒體,製造個人美妙光環,巍巍峨峨地又是以一種什麼理想家、什麼進步人士的美妙姿態出現,非常擅於操弄鎂光燈。但實際上呢,他們究竟做過些什麼?幾乎可以說是0。不但是0,許多時候根本就是講一套做一套,檯面上一套,檯面下又是另一套,鎂光燈前儀態萬千,鎂光燈外,不堪入目。

老實說,我在台灣沒見過幾個言行一致、品格正常的社運人士。因此,在台灣,每當有人跟我說他在從事什麼社運時,我都會馬上對這個人的基本人品或智能起疑心。說穿了,在台灣,所謂社運,往往只是人渣營造個人形象、為個人謀福利、謀取光明前途和錢途的一個工具和標籤。我當然不是說每一個都這樣,我並沒有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知道凡事都有例外,我只是一竿子打翻差不多百分之95的人而已。

差不多18年前吧,我寫過一篇文章叫 ""說點社運的風涼話"",引起台灣社運界一片哭爸哭母,信箱每天收到一堆這類謾罵,說我只會說風涼話不曾做過什麼。記得有個環保聯盟的年輕社運人士,寫信來哭夭,我說,我是沒做過什麼沒錯,所以我的文章標題才叫做 ""風涼話"",可是,我反問他說:""那你做過什麼呢?"" 他很得意地回信說,他是環保聯盟的什麼什麼幹部。我回答他說,我是1987年時,環保聯盟的25位創立者之一,一字一句創立環保聯盟,另外還曾參與發起台灣史上第一次的反核遊行抗爭,接著十幾年有一堆相關頭銜,例如什麼執委,核能組學術委員等等等,但我早已全部撇清關係。

我忘了我那篇 ""說點社運的風涼話"" 寫了些什麼,印象中只是講一些很表面、很客氣、很技術層面的批評,真正的實話我至今仍未說出,因為不敢說,我膽子小,我知道這些長袖善舞的理想家社運家不能惹,而且這些東西寫來滿紙污穢,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寫,只是修養差,身為忍教教主,忍功卻練得不夠好,有時實在憋不住就會講一些。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5 發佈時間: 上午 1:24
沿著沱江,憑著記憶,企圖在天亮前再度來到沈從文的墓前。不為別的,只是想看看黎明乍現的那一刻,那塊大石頭會有些什麼樣的不同。大石底下,埋著一個影響我一生至關重要的人。我還帶著一隻在路邊跟一個五六歲小女孩買的、用雜草編織的蚱蜢,準備送給地底下那個人做伴。

凌晨五點,天寒地凍,一會兒就迷了路。一個起了大早、匆匆趕上班的女孩,及時出現,引領我前往墓園的路。微光中,只見沱江上一片煙霧茫茫。江上的 ""跳岩"" 全鋪上了一層冰,連站立都有困難,何況江上行走。一路憑雙腳觸覺摸黑前進,稍一不小心就會滑進江裏。

大石上頭刻著墓中人的一段告白:""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 理解與認識,無比重要。19年前,當我第一次知道 Alan Turing,我就經常想辦法用念力告訴他說:你可以安息了,因為你想些什麼,我全都能懂。來到維根斯坦墳前,我也是默念著同樣的台詞。詹益樺死的那一刻,我也是這樣告訴他。總之,你們都是幸福人兒你知道嗎?因為你們心裏想的,我全都能懂,我只是說不上來而已。而我心裏想的,你們肯定也都懂,所以說起來我也是個幸福人兒。

前些日子,無意中看到一個陌生的名字:陳金珠。文字旁有張照片,一個女孩手裏拿著一支國旗。這個女孩叫陳金珠。我從 ""露天拍賣"" 上買了一本有關她的書,書名 ""搖國旗的女孩""。

今天,利用搭車等車的時間,細細地把書看完了。很想把心裏的話告訴大家,可惜一個終日沉溺於思考的人,表達能力通常都很差,就像約伯那樣,我想說些什麼,卻全都說不上來,只能藉著念力傳達,訴請一種心領神會。至於現身筆下的文字,不過枝節,套句張兆和寫給沈從文的情書:那些真正重要,""那些我寫不出來的,我已經用眼睛輕輕寫在紙上""。

有一部十分英國的英國片叫做 ""無人出席的告別式"",我的電腦桌面經常就放著一張片中男主角一個人在海邊眺望大海的背影照片。主角是非常善良的一個人。人性之中,也許再也沒有比善良更珍貴的成份了。也許人性本善,但我們之中,終究還是有些人,他的善良之深情與單純,特別讓人感到驚訝莫名。若雪如是,陳金珠亦如是。世上如果沒有這樣一些人,生命將會黯淡許多,孤獨許多。

也許巴勒斯坦很大,舉世矚目,也許台灣很小,無人在意,但事或有大小,人心之良善卻是一樣的。炎熱的台灣,經常讓我感到心寒,所謂同胞的殘酷自私與無情,更是令人嘆為觀止。還好仍然有一些人,存在不為人所知、鎂光燈往往照不到的角落,顯得如此不同。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4 發佈時間: 下午 1:19
講半天,聽起來好像我們很喜歡去影響別人,事實上絕非如此。低能王八蛋才會想去影響別人或擴大自己的什麼影響力。我生平最不喜歡的事之一就是對人產生影響,往往讓我因此失去對外寫東西的興致。我若寫了自己看,就根本不會有這個嚴重困擾。

就比方說,沈從文和維根斯坦影響我很深,但我敢說,他們寫下的每個字,純粹就只是為了美為了真為了善本身,而不是為了想要以此來影響他人。換句話說,作品本身就是目的,而不是其它任何目的的手段。

一個好人,為了他心目中的美和善,讓自己上了斷頭台,讓自己千古蒙冤,斷然也不應該是為了 ""藉此"" 來感動人或影響人,如果他有一絲絲這樣的心機,那他的一切作為將失去價值,失去美感。

你打開窗戶,一陣微風迎面而來,天上一朵白雲飄過,你心裏倏忽有了一種感動,但這感動並非來自微風白雲的刻意作為;風並不是為了感動你而故意往你臉上吹。也許你可以說,就因為那風,那雲,於是我變得不一樣了,也許你可以這麼說,但這並不意味著那雲那風理當揹負起讓你變得不一樣的功勞或罪名。

聽起來還是很弔詭,既要人家不光是 ""看"",還要 ""看成"",既要人家用新的眼光看世界,卻又說拜託千萬別把你的改變賴到我身上來,豈不矛盾?我是看不出有什麼矛盾,只是有些東西難以言喻,能懂的一秒就能懂,不懂的,你就算講上千言萬語他還是不懂。

所謂詩人,就是被詩找上門的人;所謂哲學家,就是一天不想哲學會死的人,就跟鳥一樣,牠一站上枝頭,自然就會唱歌,牠並無意於製造一種鳥語花香的美妙社會場面,也無意於讓你或讓誰感到舒適悅耳。也許鳥叫聲讓你頓時豁然開朗,讓你轉換了一種心境、一種眼光,但可別歌頌鳥,可別說是那隻鳥的功勞,牠擔待不起這個罪名或功勞,牠只不過是一隻痛苦也唱、快樂也唱、想唱就唱的鳥;硬是派給牠一份有關影響力的功勞或罪名,事實上只是矮化了某個原本純粹的事物。

我常覺得,我們家阿憨真是影響我很大,牠與世無爭,除了喜歡聞屎尿、喜歡轉角處工地有個英俊的 ""男朋友"" 小黃、因此有時難免會在大街上失控暴衝製造一點公共危險之外,阿憨沉默,孤獨,逆來順受,對世界沒有一點點害處,反倒默默承受起這個世界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困頓與不幸。你若知道她的身世,肯定會流下一大把眼淚。

老實說,我覺得她稱得上是一隻聖狗,將來上天堂,肯定會得到天主的獎賞。但我能夠把這份對我產生影響的功勞或罪名往阿憨身上賴嗎?當然不能,因為牠從無此意圖,牠只不過是一隻曾經被遺棄被虐待被打斷腿、連流浪街頭都不會的笨狗。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4 發佈時間: 上午 11:06
假設今天這裏不叫巴勒網,而是一種婚友聯誼社,本社所要講述的道理其實還是一模一樣,道理相通,全是在講一種有關欣賞的基本原理,理解美醜善惡。

""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 雖有資訊二字,但資訊本身是沒有多大意義的,重要的不是資訊,而是資訊的排列組合以及理解資訊的方式與態度。套句維根斯坦的話:資訊早已充足,我們並沒有要講出更多資訊,而是透過一切你所知已知的資訊的重新排列組合,你 ""或許""(我是說或許,而且這個 ""或許"" 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低,幾乎不可能)就會看到一個新的圖像,一個新世界。

黨外時,面對周遭所有人,最艱難回答的一句質疑與挑釁就是:""請問國民黨政府哪一點不好?"" 在這年代卻仍然一樣,人們大聲質問你:""請問綠油油的勢力哪一點齷齪?"" 這就好像有人罵你說:""請問豬八戒哪一點醜?"" 或是面對一團惡臭髒亂的垃圾及大便,人們卻罵你說: ""請問哪一點髒亂?"" 你將啞口無言。

為什麼如此顯而易見的事你卻看不見?難道我們面對的不是同一個景象、同一個豬八戒? 為什麼你可以 ""看"" 但卻看不見?

維根斯坦有個我很喜歡的重要觀念叫seeing as. 光是seeing還不夠,如果不是眼睛瞎了,大家基本上都能seeing, 但是重點不是seeing,而是seeing as;不光是 ""看"",而是要 ""看成..."",如果是豬八戒,你就該把他看成一個豬八戒,而不是看成強尼戴普。

黨外時,我曾經以為,只要一一把所有謊言和偽裝拆穿,國民黨就會垮台,因此我從大一起就一直努力在寫一本 ""罄竹難書國民黨"",一一列舉並拆穿國民黨的種種謊言包裝與敗行劣跡。後來我發現這樣沒用,因為人們根本不在乎真相,不在乎資訊,人們成見已定,(被主流媒體植入的)""心意"" 已決,即便你提出天大的真相與資訊,都不足以動搖人們已被型塑的既定成見。

就比方說,你就算提出再多美國四處姦殺擄掠屠殺千萬人的侵略證據,人們依然不動分毫,依然把黑的 ""看成"" 白的,依然把相對良善一百萬倍的中國視為邪惡撒旦,卻把美國這個天字第一號恐怖魔鬼看成美麗天使。

讓人們 ""看"" 什麼很容易,但要讓他 ""看成"" 什麼卻幾乎不可能。維根斯坦認為,成功的關鍵並不光是在於講述者的 ""能力"",更是在於接收者的 ""意願""。這其實就跟傳教一樣,你講再多聖經條文,講再多耶穌的偉大事蹟都沒用,重點是聆聽者 ""願不願意"" 以那樣一種眼光看世界。

林孝信的告別式上,有個學生上台致詞,提到說林老師曾在課堂上講到thomas kuhn的典範轉移(paradigm shift),讓他明白社會改變的可能性。我不知道林孝信課堂上究竟講些什麼,畢竟典範的轉移指的只是一種科學理論或科學觀的整體崩潰與取代的過程而無關乎社會。

當然,你可以拿它來類比。如果以此做為一種類比,那麼,""願意"" 以 ""某種眼光"" 看世界,也許就可以說是一種 ""典範的轉移""。一個傳教士講再多都沒用,關鍵是你究竟在不在乎、願不願意,你得願意以某種截然不同的眼光看世界,然後在同樣的資訊與事實上,你自然就會看到一個嶄新的世界而無須再知道更多的資訊。

阿扁從1990年開始竄起,憑著憨厚的笑容、淳樸的市井語言以及所謂形象良好的專業團隊及各種美妙理想包裝,迅速成為眾人追逐、仰慕到五體投地的政治明星。當他聲望來到顛峰儼然救世主時,我老早在1990年初就派給他一個外號叫 ""天下第一號大壞蛋"",我說他是個好人好爸爸好丈夫,但他卻是最壞的一種政客類型。

在那長達十幾年的時間裏,經常有各界人士包括各種媒體來找我,甚至還追到英國來訪問,以為我手上握有阿扁的什麼內幕黑資料,因此才會違反眾人的基本認知,把一個美妙的理想家、政治家與救世主,形容為天字第一號大壞蛋。但我當然沒有阿扁的任何黑資料,我所知道的一切資訊,說不定比一般人還少。

那麼,為什麼 ""觀看"" 同樣一個人事物,我跟你卻 ""看成"" 截然相反的樣貌呢?原因就在於觀看世界背後的那個眼光而不是眼睛。眼睛我有你也有,有眼睛不稀奇,稀奇的是某一種有關善惡美醜的眼光被淹沒被消滅被徹底摧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鎂光燈下裝神弄鬼搔首弄姿的眼光,在這樣一種眼光下,每個豬八戒都被看成潘安再世,每一團垃圾都被看成美食養份,而真正的美麗人事物卻被棄若敝屣,視為邪惡,看成笑話,打成過街老鼠。

從這個眼光,經過典範轉移,跳到另一種眼光,從這種品味與氣味跳到另一種品味與氣味,從這個世界,跳到另一種截然相反的世界,有可能嗎?當然有可能,但其可能性在我看來微乎其微,幾乎可以說不可能。耶穌受難兩千年了,聖經早已是全世界最暢銷的一本書,但是,世上能有幾個基督徒?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4 發佈時間: 上午 9:43
孝湘,

有沒有把某個議題納入什麼白皮書有什麼意義嗎?子曰,""惡紫之奪朱""。因為紫跟朱表面上看起來很接近,所以也因此而更可惡,可惡到連聖人都要開罵。至於黑的,紅的,一目了然,但紫卻乍似君子狀但絕非君子,而是小人中的小人。偽君子總是比真小人更加卑鄙萬分。

我看一個事,只看其大,不聞其小,誰會去管一個爛黨一個卑劣的碗糕聯盟的什麼白皮書有沒有納入什麼政見?這些擅於營造道德光環的混蛋什麼漂亮理想都敢說得滿天飛,就算要納入全世界所有的理想也不會有困難。納不納入有什麼意義嗎?

我知道我講這些話沒幾個人會信,就如同過去一面倒的蔣家年代,你說國民黨爛到爆,周遭一片藍,誰會信?沒有人會信;你說蔣家獨裁,大家說你瘋了,蔣公勤政愛民是世界民主的燈塔,怎麼會是什麼屠殺異己的獨夫?就好像你說美國在全世界各地四處侵略暗殺搞政變,姦殺擄掠殺害千萬人,誰會信?沒有人會信,人們甚至還會說他是民主自由與人權的典範呢。但這一切其實就只是像一加一等於二那樣顯而易見。我從來都不是在講一種見仁見智的東西。一個東西,如果見仁或見智都可能成立,那它有什麼可說的呢?

顯而易見的事之所以黑的變白的,乾淨正直的一方卻反而抹得一身黑,之所以人渣反倒變成犧牲奉獻的理想家,之所以是非良善始終整個倒過來,無非就是因為兩個字:洗腦。

你看比方說,美國侵略伊拉克之前,不到百分之三的美國人認為伊拉克對美國構成威脅;但是,隨著媒體開始鼓吹、渲染、以上千個純屬瞎掰的謊言大量造謠,不到半年時間,贊成侵略伊拉克的美國人竟高達八成。

我常覺得--純粹一種來自實際經驗的感覺,做不得準--西方學生似乎比那些早已出社會的中老年人相對而言比較不容易被洗腦,也許是因為他們身處課堂,而西方課堂是沒有什麼顏色的,比較會朝著是非對錯的所謂真理方向去想事情,不像台灣課堂總是被某一種主流顏色所徹底控制與把持,進而成為一種洗腦場所,講來講去都是立場與顏色,而知識不過就是一種宣揚特定立場與顏色的低能工具。

相較於西方學生的似乎比較不容易被操控,台灣學生卻剛好完全相反,我常懷疑他們的腦殼底下究竟有沒有個腦子;不管怎麼改朝換代,台灣學生始終是主流政治惡勢力的一個鐵桿部隊,永遠都是走在時代的最末端;主流勢力要他起來做亂,他就會立即蠢血沸騰發起所謂 ""學運"",主流勢力要他嘴裏吐出什麼話,他就會吐出什麼話,其實就連狗也不該這麼聽話。

當然,你不能怪被洗腦的人,畢竟他無招架之力。一個人,如果他的世界始終被型塑與侷限在某個異常狹小的範圍裏頭,你如何期待他能想像人事物的真實樣貌?即便你跟他說大便好香好好吃哦,他都會如此欣然接受,因為他無從想像其它的可能性。

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年輕的生命,在這樣一個控制得完全密不通風的島上,除非他個性很強或絕頂聰慧,否則大概都很難逃得掉烏合之眾、受人操弄擺布的命運。
劉孝湘 發佈日期: 2016.01.14 發佈時間: 上午 2:35
陳醫師您好,對於你的論點我非常認同,另外對於EAST平時的努力,因為有些了解,我也非常肯定。不解的只是,為何綠黨(綠社盟)可以輕易犧牲動物議題,我知道詹律師同時身兼其他環團負責人,但很明顯地,或許詹律師及該聯盟的主事者們的內心都做出了選擇,而他(們)最後也放棄爭取將此議題納入該聯盟的政策白皮書,因此感到蠻失望的,我想既然要從社會運動轉而踏入政壇,堅持自己的理念不應該是更加重要的事嗎?政治人物不是應該為自己的理念負責嗎,由於詹律師同時有EAST負責人的身分,因此才會有是否應以不惜退出提名來逼迫該聯盟之議。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4 發佈時間: 上午 1:09
孝湘,

我和學姐都是綠黨的創黨黨員(1996年)。因為隔年來到英國求學,或許在國際上比較容易與其它國家的綠黨互通有無,老實說,我還一度因此天真地考慮出來當黨主席呢。但是,一兩年後我們就退黨了。原因無它,因為我一點都看不出它除了一片綠油油之外,有哪一點跟國際上的綠黨扯得上邊。

說穿了,這些以進步為標榜的所謂第三勢力,幾乎毫無例外,全是民進黨的尾巴團體或附庸;以所謂進步為名,集結在一種法西斯味道非常濃厚的反中反華的 ""神聖"" 旗幟下。

反哪個國家或政府都無所謂,就如同巴勒網反日反美反以色列,但是,重點有三:

一,我們反美反日反以色列,但我們不會因此醜化或抹黑美國人、日本人及猶太人。我們也不會因為你去美國留學或你稱讚猶太人或是去日本做生意或是喜歡看好萊塢電影而說你思想不忠,說你賣台,說你背叛全人類。

不光是這樣,綠油油人士及其御用團體,特別是那個人渣等級的自由時報,每天甚至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反覆給大家洗腦說:你看!""他們"" 中國人是有病的、骯髒的、邪惡的、沒文化、沒水準的、危險的、貪婪的。完全就是在這樣一種抹黑與醜化族群與血統的邪惡基礎上進行一切政治操作,盡一切可能挑起台灣人對於大陸人的仇恨、偏見、歧視與誤解。

二,不管是反什麼或支持什麼,我們只看是非良善來決定支持誰或反對誰。哪一天,祖國如果也開始侵略他國,開始像美國那樣四處燒殺擄掠,我們便會毫不猶豫地與之為敵,管你什麼祖國不祖國。同理,哪一天,如果美國改過向善,我們便與之友好,讚揚其良善。

更重要的是:今天,即便是美日以色列發生天災人禍,我們當然更不會因為他們的政府之為非作歹而失去對任何 ""人"" 的同等基本關懷。

但是,綠油油人士卻不是這樣。他們的支持與反對竟然是一種顛撲不破、鋼鐵般的立場與神聖真理。只要是 ""敵人"",不管你做什麼都錯;只要是 ""自己人"",哪怕你明明是個人渣,他也會封你為神,大加美化,徒子徒孫膜拜不已。

甚至敵我炒作到這樣一種地步:連南京大屠殺都能為之歡呼,因為姦殺擄掠的對象是敵人--""中國人"",連慰安婦也要硬說成是自願,說是台灣人出人頭地的管道,因為加害者是日本人,而日本人是殺中國人的,所以日本人的行為就必須一概美化。

當然,""敵我炒作"" 純粹只是表演給大家看,給大家洗腦用的,但檯面人物私底下完全不是這樣。這些人從來、完全都不曾懷有任何具有真實意義的信念或信仰或立場,這一切敵我炒作,純粹就是藉以撈取一己利益的工具和手段,但其徒子徒孫們卻當真了,以為檯面上這些人真的個個像文天祥,擁有浩然之氣,堅持什麼漢賊不兩立。

三,我們如果想賣羊肉,就掛羊頭,想賣狗肉,就掛狗頭,我們盡量不會在道德上喪失最基本的一致性。但是,綠油油的商店就不是這樣了。種種美妙動人的所謂理想全是看顏色辦事。什麼自由民主與人權,什麼言論自由、環保、居住正義、弱勢關懷、反財團反對炒地皮等等等,天花亂墜一大堆啦,往往只是一種鬥爭工具。

這就好像比方說哪天我弄了一個動保團體,推廣動物權。結果呢,我怎麼推廣動物權呢?我整天盯著 ""敵人"" 家裏的貓狗看,密切觀察他們有沒有吃飽飽有沒有洗香香。萬一哪一天被我抓到晚上沒有給牠們蓋被被,害牠們被蚊子咬咬了,我就會大舉抗議抗議,說他們迫害動物權。可是,我們 ""自己人"" 明明每天吃狗肉喝貓肉湯,卻竟然無所謂;萬一有人舉發,我們還會說那是司法追殺,說是共匪要消滅咱台灣人的陰謀。

黨外時,我常引用某人的一句話說,今天即便黨外推出一隻青蛙出來選舉,我也會投票給他。同樣的話至今仍然適用,只是藍綠剛好整個倒了過來。只要是藍的,哪怕是推出一隻蜻蜓當候選人,我也會投票給他。

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一隻青蛙一隻蜻蜓必然會贏過一個人呢?正常狀況下是不可能這樣的。難道是因為某種政見主張或立場?當然不是。

兩個東西,如果相差不多,如果兩者的差別只是一種見仁見智上的技術性差異,那麼,選誰其實意義不大。至少對我來說,意義不大。對於任何相對性的意見,我通常都沒意見。意見、主張、立場等等這些東西是很瑣碎而無關緊要的,重要的仍然是那最基本的美善,最基本的道德一致性。

今天,如果我們是在談一種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與婚友往來,大家肯定很容易就能想通這個道理,但是,一旦放在公眾層面上,大家似乎就糊塗了。

比方說,假設今天有人對你很好,百般逢迎,但他之所以對你好是因為他想攀附你的權勢地位,或是想騙你的錢。這時候,我不相信你還會珍惜這樣一種 ""友善"",我不相信你會不在乎這樣一種道德上的不一致;我更不相信你會不懂這個道理。

但是,同樣的道理一旦放到公眾事務上來,大家就裝不懂了。其實也許不是真的不懂,而是不在乎,因為你不認為公眾之事的良莠事實上會直接損及你的個人利益。

至於詹順貴律師,我不認識也不了解,電視上看過幾眼,直覺上是個令人尊敬的人,畢竟再爛的政黨都還是會有好人。我說的掛羊頭賣狗肉當然不是說個人不能擁有某種政治立場,而是說一個組織不應該以其所謂理想做為一種純粹用來打擊敵人但卻完全放縱自己人的工具。

在這一點上,動物社會研究會不管是哪一種顏色的人當理事長當然都沒有問題。在台灣,如此乾乾淨淨清清白白而且紮紮實實做事的社運團體少之又少,只能用 ""極其罕見"" 來形容。
劉孝湘 發佈日期: 2016.01.13 發佈時間: 下午 3:52
陳醫師先前文章提到台灣政治的詐騙文化、綠油油的社運結盟,內心頗有感觸。
近日看到一些訊息剛好印證,隨便舉個例子,
綠黨在全台極少數當選的民意代表,桃園縣議員王浩宇在其FB中提到:

https://goo.gl/4MbgVs
「蔡正元表態支持新黨了,正在幫新黨拉政黨票。
在邱毅、蔡正元、王炳忠等統派人士的催票下,新黨目前不但確定會過5%,甚至可能上看12%,拿下3~4席不分區立委。
最可怕的是...到時候立法院裡,很可能出現國民黨、親民黨、新黨三個黨團對抗民進黨、時代力量兩個黨團,也就是說,如果綠黨社民黨聯盟無法衝破7%組成黨團,未來會四年小英的執政會是一場悲劇,邱毅、葉毓蘭,會很唱秋,而進步法案,會一直延宕無法通過。
我們一定要更努力。」

就我所理解的政治理論,像綠黨這種單一議題政黨,理當唯一標舉環保訴求,以爭取選民支持,但從其文字中,通篇充斥扭曲的政治口水,身為民意代表卻違法公布民調(還是無資料來源的離譜民調),把早已綠油油的親民黨劃歸藍營,其用心無非是想要激化人民對立而從中取利,綠黨不談環保,反而大談統獨,刺激對立,深怕無法被歸為英派的一員,好像只有他的陣營是進步,別人都是邪惡,令人啼笑皆非。

再者,此次選舉中,綠社盟所提名不分區立委中的律師詹順貴,同時有個身分是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理事長,但是既然被該聯盟提名為不分區立委,理應在該聯盟內部為動物議題發聲,然而在該聯盟提出的政策白皮書中,動物議題完全被忽視,而且是在長期的溝通過程中被犧牲,詹順貴先生難道不應該為此退出提名行列嗎?

動保人士陳玉敏亦在其FB中提到

「陳玉敏轉貼自綠黨
1月7日 21:15 ·
我一看再看,怕自己漏掉了...
這會是全世界第一個不談動保,不談動物正義的「綠黨」嗎?
這似乎意味,動保,不在台灣綠黨的核心價值裡!
也就是相對於其他“偉大”或“更重要”的運動而言,動保 “只是” 情感或道德的關懷,不是作為社會進步的正義與公共政策問題,也不需要放入政治的agenda!
並且,這一路來,不是沒有溝通過...
在這個人與動物、環境互動習習相關的時代,沒有動物保護,何來永續發展?」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3 發佈時間: 上午 11:49
前幾天貼過幾個國際組織機構的網址,我再多貼幾個。這些機構組織都不會有問題,你不用擔心自己所捐的錢會被濫用或吞掉,你更不用擔心它會像台灣那樣掛羊頭賣狗肉,原本乾乾淨淨正正直直的一些人權或社運組織 (幾乎全是我參與創立的),竟然無一例外地全部被綠油油人士給竄奪,拿來充當反中反華抹黑政敵力挺民進黨的無恥下流的齷齪政治工具。

底下這些組織,大約都耳熟能詳,但是,CORDAID 一般可能比較少聽到,事實上它雖創立僅20年,但發展很快,屬天主教。

CORDAID: https://www.cordaid.org/aid-refugees/

OXFAM: https://www.oxfam.org/en/emergencies/crisis-syria

UNHCR: http://www.unrefugees.org/where-we-work/syria/

CARE: http://www.care.org/emergencies/syria-crisis/syrian-humanitarian-crisis-growing-more-dire

MSF:https://ssl.msf.hk/donate/?_ga=1.155350587.1891380624.1452650958

SAVE THE CHILDREN https://secure.savethechildren.org.uk/donate/

PHR: https://goo.gl/3OMqeF

當然,這些只是列舉,這類國際機構很多,說不完。每個組織有它不同的援助或救援方式,有的比較偏醫療,有的偏教育,有的重視基礎民生結構的改善,有的強調婦女,有的著重小孩,有的主要是服務難民,有的會發起特定地區特定事件例如有關敘利亞難民的專案活動,有的不光是需要錢,同時也需要各種專業人才的實際投入戰亂救援或應付各種天災人禍,各有不同的從事方式。

上面這些都是比較偏重 ""人"",另外還有一些則是針對 ""事"",例如反殺傷人員地雷組織 (ICBL):

http://www.icbl.org/en-gb/home.aspx

或是我常常在講的反軍火貿易組織(CAAT):

https://www.caat.org.uk/

我每天喝水使用的茶杯就是跟 CAAT買的義賣品。

另外,也是我常提到而且比較有點研究的貧鈾彈,主要有個組織叫 ""國際禁止鈾武器聯盟"" (International Coalition to Ban Uranium Weapons,簡稱ICBUW):

http://www.bandepleteduranium.org/

其它還有很多,講不完。

巴勒網其實一年花不了幾百塊,至於這回聘請專業公司改版,所需經費也都夠了,請大家不用再捐。以後每年好像會有例行性的網站維修費用一萬元還是多少我不是很清楚,基本上經費也應該都夠,萬一不夠就到時候再說。

各位平常若不覺得麻煩,其實不妨偶而捐款給例如這些國際組織,不用多,像我經常就只是捐個5鎊、10鎊,換算台幣不過三、五百元。你別擔心捐款的數目少,一塊錢也是錢。特別是在許多貧窮國家,或是那些長年被美國戰火蹂躪的國家例如阿富汗和伊拉克,你的一百塊或一千塊,也許都足以使一個新生兒得到應有的疫苗與基本醫療照護,或是足以讓一個家庭度過一個寒冬。

每個組織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如果你不知道捐給哪一個地區或國家的分部,我是覺得可以捐給英國地區的機構,因為我對英國的組織比較熟,長年以來還算有點了解,英國人做事一板一眼,比較不會馬虎或濫用,而且都不是那種會想要透過掛羊頭來賣狗肉的無恥下流團體。

捐款方式其實很簡單,主要都可透過信用卡捐款。現在的網路刷卡基本上都很安全。西方這類組織一般來說,對於捐款人很積極,你一捐個款,他們就會持續寄一些資料給你,就算你隔了很多年沒再捐款,他們也還是一樣會一直記得你的存在,持續告訴你他們做了些什麼,以及打算做些什麼或最近國際上發生了什麼天災人禍等等等。比較不像台灣的一些社福機構,很喜歡找什麼明星或名人代言,刻意創造一些議題,吸引媒體注意。但你的錢捐了之後,其實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拿去幹了些什麼,直到下次要找你捐款時,才又會有所謂活動出現,感覺像來收會錢的,但收了錢之後就不太鳥你了。

當然,我不是說每個台灣社福機構都是這樣。至於那些早已綠油油的反中反華挺綠的狗肉人權組織,你若要捐款給他們,我建議你不如把錢拿去丟垃圾桶,要不然就捐給我個人好了。最近要搬家,很缺錢,東借西借,借到每家銀行都怕我了。

人生很短,儘管長年每天從早忙到三更半夜,依然做不了什麼事。上帝若再給我三千年壽命,我也不會因其漫長而虛擲一分一秒。當然,我都只是忙私人的事,絲毫無助於他人。但我看市面上好像很多無聊人士,終年從事無益無趣之事,或是整天掛在網路上不斷自我灌食各種垃圾資訊,對此我仍然只有一句老話:生命可貴,不要浪費。

時間如果真的多到打發不完,何不去做點有益於眾人之事?錢如果多到可以隨便亂花,何不順手捐一點給孤兒寡母?台灣國難當前,人渣當道,豺狼橫行。一個人若真想做點什麼,不愁沒有發揮的空間。中老年的就不用說了,棺材已經踏進一隻腳,但是那些年輕的生命,美好光陰,難道都沒有半點熱血?
楊世主 發佈日期: 2016.01.12 發佈時間: 下午 4:37
我有一個很直白,不深也不美的解讀,也許是因為已經讀著哭過了,為了振奮自己,就這樣翻譯,也希望自己的眼淚能隨文字死去,緩和一些。

Could live — did live
Could die — did die
Could smile upon the whole
Through faith in one he met not,
To introduce his soul

Could go from scene familiar
To an untraversed spot
Could contemplate the journey
With unpuzzled heart

Such trust had one among us
Among us not today
We who saw the launching
Never sailed the Bay!

Emily Dickinson

相信能活下來的,就活了
相信會死去的,就死了
你能夠對著地獄微笑
憑著信任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獻上自己的靈魂

你可以從安穩熟悉之地
走到陌生荒涼之處
以單純的心
思考這段坎坷的旅程

在我們之間
曾經有人憑著這樣的信心到達彼岸
我們親眼目睹
自己卻從未啟航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2 發佈時間: 下午 2:41
大學赤貧,一度成為遊民,就睡在高雄火車站大廳。夜裏警察會來驅趕。就像貓捉老鼠一樣,待警察一走,我便再度翻牆而入。我可以用一隻手,輕易越過一公尺高的柵欄。

為了活下去的那塊麵包,我幹過幾十種工作。你知道嗎?從高雄前鎮一路走到火車站,約莫十二公里,往兩旁路上的車輛一張一張發完整袋的廣告小傳單,一小時能賺30元,當時的一杯紅茶飲料約15元。

我還曾給死者洗過澡,洗著洗著,蒼黃的肉體彷彿長了顏色,耳朵竟流出鮮血來,我約略懂得那生死一刻的感覺。Emily Dickinson說,""話語一旦說出,便隨即死去。""生命如是,文字亦如是。在文字的屍體上,後人如同蒼蠅般,咀嚼死者生命的滋味,迎接自己的死亡。

詩沒法翻譯,只能轉述(paraphrase),就像轉述我看過的一場電影或吃過的一頓美食給你聽一樣,難免失色。轉述沒有對錯,只有好壞。

Could live — did live
Could die — did die
Could smile upon the whole
Through faith in one he met not,
To introduce his soul

Could go from scene familiar
To an untraversed spot
Could contemplate the journey
With unpuzzled heart

Such trust had one among us
Among us not today
We who saw the launching
Never sailed the Bay!

Emily這詩我會這麼轉述:

幾乎活不了的,活下來了。
幾乎不會死的,死了。
難道你真能對萬物微笑
就僅憑著對於一個不曾謀面的人的信任
獻上自己的靈魂

從熟悉場景
來到人煙罕至之地
難道你真能一無困惑
咀嚼這趟旅程

我們之中有人確實有此信心
惜故人早已遠颺
我們曾經目睹
卻從未啟航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2 發佈時間: 上午 7:33
Could live — did live
Could die — did die
Could smile upon the whole
Through faith in one he met not,
To introduce his soul

Could go from scene familiar
To an untraversed spot
Could contemplate the journey
With unpuzzled heart

Such trust had one among us
Among us not today
We who saw the launching
Never sailed the Bay!

Emily Dickinson

我不擅翻譯,但對於詩之好壞,略能體會一二。Emily Dickinson 說來幸或不幸,不是她選擇成為一名詩人,而是詩找上她;命運既定,無處可逃。看來科學以外、那個文的世界,盡皆如此,詩、哲、音樂、影像等等等,就像個獵人般,分頭獵捕;幸或不幸者,就成為他的獵物。志得意滿自己送上門來,獵人是不會要的。

我不擅翻譯,但對於詩,略能體會一二。書桌上離我最近處,常擺著北島、Rilke等人的一些詩集,就像一個有心臟病的人身上得常帶著藥那樣,以便救急。我的病情比較嚴重,差不多已經像毒癮,而這些虛無飄渺的抽象事物彷如鴉片,讓人或記或忘地心引力世界的無數滄桑;真假對錯無所謂,美才是一切,如果生命終究必須活著必須死去,何不美美地活,美美地死。

Emily這詩有一組對應詞和一個關鍵字:死的和活的、已知和未知,揭露與隱藏,啟程跟尚未啟程的,熟悉與陌生...對應兩種截然不同的世界與範疇。你要如何從這個世界跳到另一個世界?憑藉的就是信心(faith),套句齊克果的名言就是Leap of Faith(信心的飛躍)。

兩種不同世界之間是沒有絲毫連結的,凡是活著的人永遠不可能知道死是怎麼一回事,凡是尚未出發仍在原地耍嘴皮者,也永遠不可能知道旅程上會有些什麼樣的風景;一個對於某種事物無知者,在他依然無知時,永遠不可能知道他究竟漏掉了些什麼;一個不曾愛過的人,不會知道愛是什麼意思;不信者,永遠也不可能體會 ""信"" 是怎麼一回事,除非...除非什麼呢?除非他真的信了愛了做了上路了,然後才有可能看到一片與過去截然不同的風景。

維根斯坦說,""宗教就像一個人說他可以憑著一條細線走在高空中。"" 有可能嗎?維根斯坦說,當然有可能。""可能"" 就是詩中這個could,也許,或許,機會很小,十分渺茫,幾乎不可能,但幾乎不可能依然意味著可能。於是,有信心的人就憑著這一丁點幾乎不可能的可能,憑著一條根本不可能承載任何重量的細繩,踏上幾乎註定失敗的旅程。

原本完全不可能的,完全違反物理法則的,因為信了愛了上路了,於是,""絕不可能"" 似乎方才有了一點點可能。如果沒有這樣一個信心做為一種橋樑,你是過不去的,你不可能飛躍兩個截然不同世界之間的斷層。有了信心,could會變成did,原本的或然率不見了,原本只是一種機率問題,不再是機率,而成為一種顛撲不破的確定性。

我寫了一本(只有我自己看過的)書,就叫做 ""談維根斯坦確定性的福音"",很厚一本,上千頁,但它其實一個 ""信"" 字就能講完。生命活在一種確定性裏,只是我們免不了常感懷疑,因為在地心引力的世界裏很多事是不可能的。但是,真的不可能嗎?我們真的不可能單憑一條不可能載重的細繩走在高空上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2 發佈時間: 上午 6:26
巴勒網後台有一隻哈巴狗負責看門,擋住壞人,但其實牠擋最多的人是我,不知道是哪一點看主人不順眼,我發現我99%的文章都會被擋住,得跑到後台弄半天才能開門讓自己進來。這狗究竟是根據哪種標準在擋人,不得而知。

但這並不會構成困擾,而且這樣六親不認亂擋一通其實也蠻好的,有時可以順便擋掉一些來亂的。奇怪的是,牠好像不太擋陌生人,反倒是熟人比較會擋,留言最多的(就是我),擋最厲害。看來這狗已經發展出牠自己的獨立狗格。

總之,被擋的人請原諒這隻盡責的笨狗。對於不該擋而擋的,我們如果有看到門外有人,就會開門。
魏福全 發佈日期: 2016.01.11 發佈時間: 上午 11:31
Could live — did live
Could die — did die
Could smile upon the whole
Through faith in one he met not
To introduce his soul

Could go from scene familiar
To an untraversed spot
Could contemplate the journey
With unpuzzled heart

Such trust had one among us
Among us not today
We who saw the launching
Never sailed the Bay!...............Emily Dickinson

活著的 依然活著
死去的 已然死去
面對生死可以微笑以對
對於遙遠過去的一個人的信仰
引領著他靈魂的道路

可以從熟悉的周遭
進入人跡罕至的異地
沉思其旅程
以不惶惑的心

堅定的信仰者曾與我們同行
如今他已先逝去
我們觀望他的啟程
卻未曾航行於海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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