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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1 發佈時間: 上午 12:01
西元2000年,世紀之交,英國人投票普選出甘地做為他們的千年代表人物。就在那年的有一天,我來到倫敦某個演藝廳,參加 Goran Bregovic 樂團的演奏會,行經街頭轉角處,驟然看到一座栩栩如生的甘地大型塑像,頓時有一種不期而遇的重逢驚訝,我沒料到在這樣一個燈火繁華得帶點無情與失落的異鄉街頭會遇到甘地。

一個反抗殖民者,半個多世紀後,卻成為殖民者那一方所普遍景仰的人物。這並不是因為甘地成就了什麼偉大事物;事實上,甘地是個失敗者,他所做的一切並沒有成功,過去的印度,現在的印度,以及將來的印度,所作所為,在在與甘地所渴望的印度,背道而馳。

科學也許可以一舉定江山,一個新理論,一個新發現的定理,很可能瞬間取代過往年代所有舊理論的總和,於焉產生一個嶄新觀點。但生命事物卻沒有這回事。科學企圖往前走,然而生命卻只能不斷往後看,看那過往千年的眾人足跡;不是尋覓新天堂,而是找到一條回家的路,回到生命所來自的地方,一切意義的開端。

在這尋找的過程中,一個足跡就只是一個足跡,一個聲音就只是一個聲音,裏頭不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偉大新事物,猶如汪洋浩瀚,你我各自灑下一滴淚水,成就了這片海。德蕾莎修女說得對,世上沒有什麼不平凡的偉大功業,你所能做的,就只是 ""用不平凡的愛去做任何一件平凡的事""。Emir Kusturica說,他的電影或能長存,原因無它,也許只是因為他在作品中 ""使用了一道千萬年不變的古老配方--愛""。

維根斯坦常說自己所寫的一切並沒有公眾閱讀價值,它只是一種 ""私人日記"",一種 ""竊竊私語"",裏頭記錄著個人的無數悲歡。維根斯坦寫的東西抽象程度很高,大多數人讀來,也許宛若天書,圍繞著所謂邏輯、符號與命題,幾無一字提及個人或現實事物,怎麼會是一種私人日記、竊竊私語?要回答這個謎,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困難;不但不困難,在我接觸他的第一刻,我相信我已經完全了解他所要講的一切。

為什麼會這樣呢?你不可能瞬間理解一整套複雜技術,不可能頓時掌握一門知識,但你確實有可能立刻看懂某個人寫給 ""你"" 的所有 ""情書""。情書恰恰就是這樣一種私人日記,一種竊竊私語,裏頭記錄著作者個人的無數悲歡。

私人日記就像一種 ""不寄的信""。雖說私人日記是一種自言自語,但事實上,每一封不寄的信仍然有個收件人。那個人是誰呢?其實就是你。科學對著大眾訴說,透過一定的學習過程,任何人都能逐漸掌握一套知識。但是書信日記卻只能寫給某個人看,在或許相隔千萬年之遙的兩顆心靈中起了作用。維根斯坦說,""任何人都不可能聽到你跟上帝之間的對話"",因為這是你和上帝之間的竊竊私語。在這個意義上,私密是偉大的,而公眾性卻如此瑣碎而微不足道。

維根斯坦曾經說,他寫的東西,如果能夠讓--不用多,一個人就夠了--只要能夠讓一個人感到安慰,他就會因此感到滿足。每次來到他墳前散步 (一度就在我住的地方百米之遙),我常暗自對著躺在地底下的維根斯坦說:你是個幸福人兒你知道嗎?因為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在這千萬年光陰的虛浮旅程中,你我都不會再感到孤獨了。

我身世不好,年少一路坎坷到老,長年住在洞穴裏,羞於見人,私下並不認識林孝信,但我相信,他在這世上走過的這道足跡,同樣也會使得許多人在那私密而不為任何人所知的竊竊私語中,得著安慰。而所有這些足以安慰人的人,並不是因為他們有著什麼特殊魔力,而只是因為他們在其一生 ""作品"" 中, ""使用了一道千萬年不變的古老配方""。
良哲 發佈日期: 2016.01.10 發佈時間: 下午 9:34
再見!老林!

我們會記得你的固執,多話,也會記著你一次次的挫折與我們的不同意。我們更會記著的,是你的活力串聯、行動能量與其極致的自我剝削犧牲,是你,以肉身展示理想為何物。

有人誇耀著自己可撥熱線直通天聽,朝代更迭總有能耐享其光環,你卻不改其樂,無論那個年代,依舊是那個躺在地板就可以睡覺過夜的理想苦行僧。

儘管「正義」都被他們攬了去,由他們去吧,老林。像藝樺說的,去找你神交多年的古人好友聊聊吧,去請他們吃花生米吧。至於人間,還有我們在,不,其實不應該這麼說,一直以來,我們也沒和你一起奮鬥些什麼,往後,又怎能讓你放心得下?

也許我只能說,謝謝你,也想念你,尤其是在這幾天以來。願你安息,願美霞老師保重。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10 發佈時間: 上午 4:07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587ncQR8ps

https://goo.gl/Ree9JN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Tu_iR1OW9c

http://goo.gl/Us8sjh

捐給這幾個團體都不會有問題:

https://www.oxfam.org/en/emergencies/crisis-syria

http://www.unrefugees.org/where-we-work/syria/

http://www.care.org/emergencies/syria-crisis/syrian-humanitarian-crisis-growing-more-dire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11:42
在台灣,""詐騙"" 稱得上是主要產業之一,每年營收上百億。但這只是指一般的個體戶、零售商,真正的詐騙大戶是政黨及其無數的御用媒體、御用 ""社運"" 團體等等,以及一票吃香喝辣、名利雙收的名人、文人買辦,滿口進步理想,正義凜然,講的是一套,做的完全又是另一套,好話說盡,醜事壞事做絕。這年頭,誰掌握了媒體,誰就是老千的王,千王之王。

平常,你常可看到一些荒唐透頂的詐騙案件,離譜到爆,什麼宇宙能量水,喝了之後百毒不侵刀槍不入,一瓶兩百萬之類。令人不解的是,怎麼會有人笨到那樣,竟然會相信那樣一種可笑至極的詐騙說詞?但事實上,政治上的詐騙方式更是離譜,深信的人卻幾乎整個島全部都是,少有例外;明明是一堆無恥人渣,人們卻依然跟著搖旗吶喊,深信不疑,說他們是理想家,是進步人士,是綠油油的社運結盟,是時代的力量。

差不多三十年前有了,施明德曾經絕食至少三年,每天被強制插管餵食,生命如風中殘燭。有一天,我代表台權會打算去看他,一早坐火車準備出發時,一些綠油油的 ""人權"" 大老前來送行,其中一位(姑隱其名)竟然跟我說,他其實很希望施明德能趕快死掉,他說,這樣 ""運動才能做大""。我聞言無語。

甘地經常禁食,幾度瀕臨死亡。有一次,一個小女孩跟進,不飲不食,生命垂危。甘地並沒有勸阻,反而祝福,並表示這小女孩的靈魂將會得到救贖。後來小女孩死了,甘地感到悲慟,但依舊認為小女孩的死具有無比的精神價值。我能理解甘地的想法,並且為之充滿敬意,雖然我不會對旁人採取如此崇高的屬靈式祝福。但是,甘地的例子跟綠油油大老的渴望施明德能趕緊絕食陣亡成為烈士的心態卻完全不一樣;一個嚮往某種宗教精神世界,一個卻只是想利用他人的死來製造事端,累積一己一黨之所謂政治資源及鬥爭籌碼。

你想了解什麼是進步份子、什麼是理想家嗎?強烈推薦大家不妨去看看 ""食人煉獄"" (The Green Inferno,應該翻譯做綠油油的煉獄才對),裏面就有個人物典範,與島上現實人物相去不遠。

我對綠油油的勢力之真正覺悟,其實就是因為慰安婦。記得大約是西元2000年吧,有個日本漫畫家出了一本叫 ""台灣論"" 的漫畫,引用李登輝及許文龍等人的談話說慰安婦不但是自願的,而且是台灣人 ""出人頭地"" 的一個重要管道。這些言論在島內外引發一些批評,但是,那個綠油油的黨以及一些我原本尊敬且十分友好的所謂 ""人權"" 大老,卻跳出來反駁,熱烈地支持這種所謂 ""出人頭地"" 的自願說法。我很不解,你的良心是被狗吃掉了嗎?你為了所謂台獨,有必要因此睜眼說瞎話嗎?有必要因此去傷害一群身心受創的婦女嗎?甚至連南京大屠殺三十萬人如此慘痛的血腥悲劇,在這些綠油油的人士或人權大老眼裏,竟然都變成一種令人開心的美事,因為奸殺擄掠中國人者,當然就是我們台灣人的朋友,當然值得肯定與讚揚。

我那時還很清純,以為裏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特地為此遠從英國越洋連繫這些大老,得到的回答是罵說我出國留學之後,腦袋壞掉了,晚節不保了,被國民黨洗腦了,甚至還說我原來是國民黨長期派在黨外臥底的,否則怎麼會為敵人( ""中國人"") 講話。於是我這才總算徹底覺悟,原來這些我原本視為同志的人,其實跟我根本扯不上一塊兒。

我始終相信:人性中有著基本的善,我們的一切努力不過就只是為了要保守這份基本的良善,我們的一切所謂 ""犧牲"",不過就只是在見證與回應這樣一個永恆不滅的價值與呼喚。但是,對於這些所謂進步人士來說,一切都只是手段,一種謀取權力與利益、貫徹某種特定立場的手段;所謂基本價值,只是攻擊並傷害敵人的一種藉口和武器;而所謂神聖不可質疑的某種政治主張,其實也只是藉以謀取個人利益或滿足個人偏見與仇恨的手段。

這事如此顯而易見,但在這島上,你卻根本無從訴說,無人相信。詐騙往往就是這樣,你跟受騙者說:對方是騙子,是詐騙集團,你怎麼會相信這種蠢話?會有人因為你的提醒而幡然醒悟嗎?不會。就如同你不要以為北韓那些群眾激昂的感人場面全是刻意裝出來的,絕對不是,他們大多由衷相信官方那一整套鬼話或神話。島外如此,島內依然。蔣家年代如此,綠油油的時代更是如此。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08 發佈時間: 上午 2:04
維根斯坦經常對自己的文字能力爛到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而感到絕望。我能理解這種絕望。我想說的,卻是我完全寫不出來的。或許也因為如此,溝通變成了一種氣味,一種波長,而非文字。跟狗一樣,我們在氣味中找尋慰藉與溫暖。一個埋在地底下早已化為灰燼的古人,對你的理解,很可能跨越千年而來;與其說他憑藉文字找上你,不如說你們是在某種氣味中重逢。若非如此,溝通將是一種不可能的任務。

高達說,""我老了,看不清水面上的事了,我在水底思考。"" 我還不算老,水面上的事看得也許比任何時候都還清楚,但我知道這些東西無甚意義,就像雨滴打在湖面上的一片片水花漣漪,迅速消散,剩下來的,依然是一潭幽靜湖水。

時間如此漫長,不知從何而起,至何而終;數不清的億萬年光陰中,生命依附何處?我該宣稱哪一段光陰才是我的年代?或是應該這麼說,所有光陰、所有歷史,全為我所有;如果不是這樣,難道你能從大海中區別出這滴水和那滴水的不同?

維根斯坦說,文明更迭變化,生生滅滅,文化卻始終長存。Emir Kusturica 上個月在亞美尼亞演出的一次訪問中說:""我相信文化,因此我相信上帝。"" 文化就是時間,就是這片海。如果你硬要瑣碎化、庸俗化有關 ""進步"" 應有的概念意涵,那麼,也許科學會進步,科技會進步,以前我們跑郵局,貼郵票,癡心等待下一回郵差的按鈴,一封回信往往得反覆讀上好幾回,珍惜不已;現在我們傳簡訊傳Line,來來回回不過彈指間,文字氾濫到幾乎可有可無的地步。如果你要說這是一種進步,我能理解你的意思,雖然我不知道它究竟進步了什麼。科學與知識的面貌更迭變化,生生滅滅,一個新的取代舊的,時間卻長存,依然是同樣那一片海,什麼也沒變。也許改變的只是遺忘,我忘記當初離家時的那一場夢了,也許有一天我又會回想起來那個依然如斯的千年舊夢。

我要說的是:我相信順服,不相信反叛;相信回歸,不相信前進;相信那始終長存的,不相信人為虛構的未來;因為該來的早已存在,神明既然不曾離去,故也不須重返世上。生命一切的努力與存在,難道不就是為了保守那個不曾消逝的千年舊夢?

蘇格拉底在受死前,一個學生來看他,哭得像個淚人兒。蘇格拉底問他說,""同學,發生什麼事嗎?你在哭啥啊?"" 同學說,""我就是在哭你啊。"" 蘇老師說,""俺做錯了什麼讓你哭呢?"" 同學說:""我在哭那些綠油油的混蛋王八蛋違反公義判你死罪啊。"" 蘇格拉底說:""傻孩子,難道你希望他們判我死罪乃合乎公義?"" 學生依然哭個不停,蘇格拉底說,""嘜哭啦,哭什麼碗糕啦,你是忌妒還是羨慕?"" 接著就說了一大堆被處死的種種好處,包括能免費以最少痛苦的方式,避免往後老了病了很可能臥病在床無人照料的悲慘窘境等等。

就在他一邊說話的同時,有個經常嘲笑、羞辱蘇格拉底的著名學界人士 (我忘了他的名字) 從旁得意地走過,對著蘇格拉底說:""你看看你,實在很可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每天講一大堆沒營養的,結果呢?一貧如洗,什麼也沒有,這證明你的能力、人格和腦袋都有問題。"" 說完掉頭哈哈大笑離去。蘇格拉底指著他的背影,對那個哭哭啼啼的學生說:""同學,我跟你說,這蠢材是個人渣"",接著就數落這個人渣的種種敗行劣跡。蘇格拉底最後做出總結,說出流傳千古的一段話。他說:""你看,這渾蛋得意洋洋的,但是,到頭來誰能奔向那美麗的未知世界呢,恐怕還不一定喔。""

我常想起蘇格拉底臨終這段話,也許應該這麼說:在一齣戲裏,每個人各自扮演了他所應扮演的角色,或忠或奸,或智或愚,或悲或喜,但是到頭來,所有人都還是得在水面下重逢,就像電影 ""地下社會"" 的結局那樣,並沒有誰能擁有特別的入場券,進入一個旁人進不去的美麗世界。

水面上的事就隨它去,我常渴望水底重逢的那一天。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06 發佈時間: 上午 10:02
我對於與人溝通一事感到絕望,似乎永遠只能說那三句:""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樣的人""、""沒有沒有,我沒有那樣的想法""、""不是不是,我從來都不是那個意思""。並不是因為我說的東西很難,而是因為我們的 ""語言"" 不一樣;物種不同,看世界的 ""眼光"" 便不同,即便觀看同樣的東西,看到的 ""事實"" 也必定截然不一樣。

我住的地方,三步一垃圾,五步一餿食,丟滿地,在我眼裏是垃圾,在我家阿憨的眼裏卻是處處寶藏,為之興奮不已。不同眼光,語言便也隨之不同;車馬炮只有在棋局裏才是車馬炮,才能翻山,才能越嶺,才能拐馬步。棋局之外,便無這回事。不再是車馬炮,那它是什麼呢?什麼也不是,means nothing。

尼采說,很多人不是人,只是烏合之眾。用尼采的比喻來說,這些人不像個人,倒像個鐘錶,滴滴答答響不停。生理上當然是人,但在某個極為重要的根本意義上來說卻不是,用我的話來說就是窩囊沒出息。好人壞人無所謂,但你得像個 ""人"" 才像樣,生命才有點起碼的美感。

在海外,三百公尺之外的一個人影遠遠走來,我往往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台灣人;因為台灣人有一種我說不上來、窩窩囊囊沒出息的強烈氣味,遇強則弱,遇弱則強,凡事一窩蜂滴滴答答響,很 ""勇猛""。越是勇猛,越是窩囊。

容我冒險隨手舉個例:

https://tw.news.yahoo.com/lightbox/-photo-040620209.html

https://tw.news.yahoo.com/-040620280.html

這年頭,在台灣,如果有人往自己身上巍巍峨峨地貼個什麼意味著反中反華、反核、反伏冒糖漿或是什麼 ""恁爸主張台獨"" 的流行標籤,我就會懷疑這個人的品性或智能,他要不是智能有問題,便是人品上令人難以恭維,並不是他訴說的内容對或錯,而是表達形式上出了問題;不是對錯問題,而是窩不窩囊、美不美的問題。

烏合之眾往往聲勢浩大令人生畏,就好像我走在台南住家附近總是提心吊膽一樣,因為台南人騎車開車橫衝直撞,隨時會撞到你身上來,你得不斷閃躲,避開他們。我害怕,不是因為他們很強,而是因為他們太窩囊。一個有出息的人,不可能以那樣一種方式騎車;難道你能想像教父會那樣開車?教父會戴個安全帽卻不扣上帶子,自以為很帥,兩腳開開歪嘴仰頭視線飄移,自以為很勇猛、自以為是捍衛戰士那樣地騎車?

相反地,教父是這樣的人:他會在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甲蟲面前停下腳步而不忍心一腳踩過,為什麼?因為他一人行走世上,頂天立地像個人。好人壞人無所謂,起碼你得先像個 ""人"",才有所謂好壞。在台灣,蛆多人少。我們怕蛆並不是因為他很強,而是因為他是蛆,沒法惹;你可以和 ""人"" 幹任何事,但你拿蛆沒輒。

台灣流行一窩蜂,流行政治正確,時代不同,政治正確的內容便也隨之不同,但政治正確卻始終是政治正確,政治操作決定了這島上人們的一切思維言行。三十年前,群眾們眾口一聲,威武勇猛地吶喊我愛中華,敵視、傷害極少數持異議者,三十年後仍然一模一樣,甚且徹底變本加厲;蛆更多更勇猛了,誰敢稍有不敬,誰就倒大霉。

三十年,改變的只是口號內容,形式卻始終如出一轍。我並不是在討論內容,我對內容不感興趣;並不是內容對或錯,而是形式上毫無美感太窩囊。就如同上面那則新聞,你不妨仔細看看新聞中人穿著那樣一件衣服的 ""威武"" 神色模樣,也許就能理解我所要說的一切。

如果有人敢穿這樣的 ""勇敢"" 衣服去祖國大陸走一趟,也許我會覺得你像個 ""人"",是條好漢。當然,我所要說的並不是這樣一種低層次的行為主義說法。當我們反對升學主義時,並不是說我們在行為上反對升學。行為面的東西其實無關宏旨,行為深處所蘊藏的氣味和形式才是重點。行為面的東西眾人肉眼可見,但其內在氣味卻只有某些物種才聞得到,並且為之惆悵。
陳真 發佈日期: 2016.01.06 發佈時間: 上午 2:00
同學,饒了我吧。我從沒講過那樣的蠢話,也不是那樣一種會用什麼 ""學運"" 去形容那樣一種低能事物的蠢蛋,更不是那種會把什麼 ""保守反動"" 視為負面、卻把什麼 ""叛逆"" 視為正面事物的混蛋兼智障,我尤其不是那種會把心思放在這類窩囊事物上頭、用那樣一種眼光看世界的窩囊廢。我從來都不是那種人。

我最仰慕世人所謂保守反動的人事物,對於那些所謂進步、理想與正義碗糕等等的人事物,往往缺乏好感;特別是在台灣,對於這種人,我更是充滿徹徹底底的厭惡和鄙夷。

我知道一個人不應該去厭惡和鄙夷另一個人或另一群人,但我沒辦法,我修養不好,我只能慕道卻無法行道;我沒辦法讓自己 ""大"" 到像一片汪洋大海那般能包容和憐憫各種不堪聞問的人事物。

我最喜歡的詩人R.M.Rilke 說:""每一樣可怕的東西都需要你的愛。"" 我之所以厭惡或仇視某種醜陋的人事物,其實也恰恰意味著我的格局跟他差不多;如果我是海,我怎麼可能會痛恨一泡尿或一灘口水?太陽不會因為你罵他或討厭他而吝惜他的一絲溫暖。

有時回想起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例如約莫三十幾年前或更久之前)寫的一些保守反動的文章和思想,常常感到很挫折甚至絕望;那時候的我單純多了,乾乾淨淨的,但是這樣的單純歲月早已流逝。
秉叡 發佈日期: 2016.01.05 發佈時間: 下午 10:24
在先前的留言中,陳真先生曾批評台灣大學生是他看過最保守反動的大學生。

我想請教陳真先生一些問題:太陽花學運是有哪些地方讓您認為這是一場保守反動的行為呢?

究竟大學生要由哪些行為思想才算是叛逆呢?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12.31 發佈時間: 下午 2:15
對不起,因為同樣的問題一再永無止盡地發生,實在很煩,所以把留言板關了。網站已委託專業公司更新中,打開留言板與否其實對於更新網站並無影響,主要是因為實在沒有多餘力氣和時間老是得處理同樣的折磨,實在是痛苦到爆,乾脆關門。


同樣的基本原則,都已經重申不知道幾千幾萬次了;能聽懂的,一句話就懂,無能聽懂或根本不在乎的,我看就算同樣的話講一億遍也不可能奏效。我對於台灣社會的公眾發言空間徹底悲觀,跡近絕望;人們似乎完全分不清聊天室和留言板的不同。比方說,一個人,當他文章中講到他的兒子,並不是要邀請網友們來討論他的親子關係或討論他的小孩。在台灣,對於 ""個別人事物"" 、對於 ""心"" 的尊重是完全不可能的;尤有甚者,竟連自家版面也很難維持這樣一種最起碼的尊嚴和尊重。會違規的,會對 ""人"" 指指點點的,其實是少數人,但是,建設與維持一個東西很難,要破壞它使之無法運作卻很容易。

寫東西是愉快的、輕鬆的、飛翔馳騁海闊天空的,但只要一來到華人社會的公共言論空間,只要一放到留言板上,就會馬上變成一種必須高度謹慎戒備、字斟句酌、極度自我言論閹割、以策安全的痛苦經驗;為了一點最起碼的尊嚴與安全,你必須自我閹割掉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真實思考與想法或情感表達,只剩兩成心意與思想。但是,即便如此極度自我閹割言論內涵與內容,所帶來的後果或回應,卻依然非常屈辱,真是自我做賤到極點;如今可謂耐心用盡,一點不剩,厭惡至極。

許多時候,自以為真情好意的黏膩抬舉,比起純粹惡意的抹黑,更要讓人感到窩囊痛苦一萬倍。原因無它,因為人們所企圖抬舉、炫耀吹捧與企圖營造者,往往是我厭惡到極點的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自卑、窩囊到那麼想要高人一等或那麼想要讓人佩服。我必須說,我若心裏頭曾經有那樣一種人們所普遍抬舉的心理成份,我若心裏頭曾經有一絲絲那樣的虛榮,讓我不得好死。

為了一件事,我必須打開留言板,請各位自重。

這事是有關林孝信老師,請看:

https://goo.gl/8FrPA2


這事在後台會討論,但我想,應該也把這事公告一下才對。我是想建議,是否由巴勒網具名送個輓聯或花籃,題字:""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或是 ""死生如一,後繼有人"" 等等。當然,題字不一定要寫這樣,一般都會寫一些比較傳統的措詞造句當然也可以。或是大家要力行節約,不送花籃與輓聯也行。這些民俗禮儀的事我不太懂,也沒特別意見。

我與林孝信老師並不認識,但久仰大名。1月10號那天,我若別無其它非去不可的活動,我會去。如果巴勒網有其他人也會來,也許就可以團體之名公祭。若無其他人來,我和學姊就以個人名義前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12.25 發佈時間: 上午 3:45
還記得貝漢嗎?痛苦的時候,常常就會彈起手風琴,快樂的時候,也常常就會彈起手風琴;不管快樂或痛苦,生命總無法離開音樂。許多時候,我們從音符等等不帶特定意涵的抽象事物裏頭得到的理解與安慰,恐怕要遠遠超過世上一切言語的總和。

Emir Kusturica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導演,流浪者之歌、亞歷桑那夢遊、爸爸出差時、地下社會等等等,全是我最喜歡的電影。我們兩人之間的最短物理距離,估計大約是八公尺。我常擔心有一天他會死掉,地球也許依舊運轉,但多少會變得不一樣;黯淡了些,孤寂了許多。

透過文字、影像與聲音,你會發現,一個千年之前的古人,或遠在萬里之外的陌生人,對你的理解,很可能遠遠超過眼前與你熟識者。如果沒有這樣一層理解,生命很難愉悅地走下去。在劍橋萬靈巷 (All Souls Lane) 的墓園裏,在鳳凰古城小山坡上的那顆大石頭底下,埋藏著這樣一個希望,一種安慰。每當我飽受屈辱鄙視,每當我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根深柢固的無奈、誤解與痛苦,我就安慰自己說:""沒關係,再忍耐一下,等將來死了之後,我就有辦法了"",套句 Emir Kusturica 的話:""是時候了,該是我們真實理解彼此的時候了。"" (It's time to know each other truly.)

這是電影中貝漢常彈的一首曲子: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6HG2e5UY3Ac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y8AAcR8NU0

貝漢在戰火中自殺了。知情者,一個法國人,並沒有告訴我確切的原因。那一天,死訊傳來,我正舉著自製的反戰牌子,站在寒風冷冽的劍橋街頭,牌子上寫著:""Give Peace a Chance"" (給和平一個機會)。戰爭與和平,生命與死亡,我想著貝漢阿嬤的一番話。她對貝漢說:""想自殺不用急,因為永遠都有自殺的機會。"" 然而生命卻只有一回,沒了就沒了。自殺也許有無數個原因,活著卻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硬要說出一個活著的理由,我想那就是 ""生命如此美好"",不管有天大的災難、痛苦與誤解,生命基本上就是好的,善的,美麗的。不信的話,請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P3-pzpiAyQ&list=RD6HG2e5UY3Ac&index=32

這歌叫做 ""Dolomiti 山上有一朵花"" (希望我沒翻譯錯誤),美妙的音樂和影像,伴我度過無數晨昏。至於整個歌詞我不敢翻譯,怕違反道德重整委員會的規定,裏頭好像有講到什麼我要跟妳xx到天亮的。

一悲一喜,這兩首曲子都出自同樣的作曲家 Goran Bregovic (就是那個指揮的老兄)。我跟他之間的物理距離恐怕又更短了,大約只有五公尺。大概很少有人能像我們一樣,參加過他很多次的演出。每次他的無厘頭樂隊突然從人群中吹著喇叭出現(看過 ""地下社會"" 的人就知道我在說的無厘頭樂團),群眾無不歡欣沸騰,彷彿個個有著一個幸福燦爛的生命。

死後的永恆世界也許同樣美好,但大家遲早都會在天堂或地獄重逢,何必急?哪怕能在世上多留一點時間,多看一座山、一片海,多聽一首歌,多吃一口飯,應該都是好的。即便悲觀如伍迪艾倫者也說,""生命充滿痛苦與不幸,但這一切很快就會成為過去。"" 總之就是不用急,畢竟生命短暫。當生命還在進行之中,理當就該進行到底。我因之老想著能夠長生不死的方法,雖然我知道,有一天,當死亡來臨,那才是 ""我們真實認識彼此的時候到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12.11 發佈時間: 上午 3:42
我最喜歡的一部電影,就像我的自傳似的。將來死後,我要帶它陪伴我下地獄。我的朋友 Inyoung Park 所做的曲: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xrKNak-a80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80kE0YwkPjY

詞?
Agnus Dei, qui tollis peccata mundi,
miserere nobis.

Agnus Dei, qui tollis peccata mundi,
dona nobis pacem.

翻譯:
Lamb of God, who takes away the sins of the world,
have mercy upon us.

Lamb of God, who takes away the sins of the world,
grant us peace.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12.11 發佈時間: 上午 3:23
整修期間就聽歌吧。

靜站仍然繼續,就在這個周六。

Come walk with me and let go of the way you are going

Come talk to me and I'll tell you what's really worth knowing

Life's much too good, my friend. Don't let it end.

Come dance with me and I'll give you a gift worth giving

Take a chance with me and I'll show you a life that's worth living

Life's much too good, my friend. Don't let it end.

Come waltz with me and let go of the way you are going

Come talk to me and I'll tell you what's really worth knowing

Life's much too good, my friend. Don't let it end.

Come dance with me and I'll give you a gift worth giving

Take a chance with me and I'll show you a life that's worth living

Life's much too good, my friend. Don't let it end.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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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jaKWETzuTI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OSnOuIVsB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oS1_CRS5fA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aOrHccLiwM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mCnQDUSO4I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9y6VbKUPvM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OwiRI0bHJ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kJHBSAqVIo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jaeHkVHVA0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N4vRuWNZo8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3pv2mAbQ7M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zyOCeggnw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tYKHJ76Ab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L2Ij8Z6umw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11.24 發佈時間: 下午 7:31
網站整修,暫停營業。
懷軒 發佈日期: 2015.11.24 發佈時間: 上午 3:12
看到歐巴馬提到台灣的新聞時,腦子第一個閃過的詞是「他碼的」,接著不到0.01秒新中閃過的,是「完蛋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11.23 發佈時間: 下午 11:53
謝謝齊闇,但我絲毫無意於談論 ""我的"" 遭遇,我只是隨手舉個例來講一種屬於 ""每個人"" 的問題。我之所謂永遠停留在第一課,指的同樣是一種屬於 ""全世界所有人"" (包括我自己)的問題。我倒是一點都不認為這裏頭會有什麼 ""我們"" vs.""他們"" 的區分,更不認為 ""他們"" 彷彿意味著一群 ""故意"" 要戕害自由真諦的 ""少數害群之馬""。這樣一種理解,也許連第一課都稱不上,連課本都沒打開。

再抄一遍好了,紀伯倫說得對:""就像一片孤葉,不會未經整棵大樹的默許就枯黃,為惡者胡作非為的背後,並非沒有眾人潛藏的允諾。"" 你我既然同屬於這棵大樹,怎麼可能一身無辜,兩手清白?差別頂多只是在於有人充滿病識感與罪惡感,有人卻自我感覺極度良好,進而以為他的自由與意志理當超越法律,超越眾人,理當可以為所欲為。

至於什麼有些人故意不要翻到第二課,那就更不是我所能認同的了。我不是很喜歡推崇智能,我並不看重智能,但我相信你說的那一類人士智能程度通常非常難以恭維,這也許也說明了這樣一些永遠站在主流一方搖旗吶喊的人士為何如此容易蠢血沸騰,簡直比我家燒開水的茶壺還聽話。我家茶壺使喚了十年,近來也學人講起民主自由,熱水愛燒不燒的,越來越不聽話,最近我把他解聘了。

我這門有關自由的學分就只有兩堂課和一堂結論,第一課,嗯嗯啊啊,如此這般;第二課就是指出第一課其實是在放屁,毫無意義。結論就是:沒有結論。

世上有一些人,與其說他像動物一樣東躲西藏,逃避人類的追捕,倒不如說他迷了路,尋尋覓覓,渴望找到回家的路。他相信家在大海的那一頭,相信一旦找到回家的路,將為家園之輝煌與新奇感到驚訝無比。維根斯坦說,有一天,這個流浪者終於回到了家,結果發現什麼也沒有,諸事如常,毫無意義。維根斯坦說,沒有比這樣一個發現更讓人感到驚訝的了。

維根斯坦只把故事講到這裏,但我很想給故事後面加個 ""於是""。當流浪者回到家,發現家園裏頭竟然什麼驚奇之物也沒有,從而感到驚奇莫名,於是...於是什麼呢?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門課,這個故事,這個彷彿尤里西斯尋覓永恆歸宿的返鄉之路,就只能講到這裏,再也沒有 ""於是"" 了。
王齊闇 發佈日期: 2015.11.23 發佈時間: 下午 3:39
陳真醫師:

看到您在真善美的遭遇,感到很難過。十多年前我常去真善美,那時還真沒碰過這樣惡劣的觀眾。令人擔憂的是,從您描述的細節中可以看出,那些人的行徑,不是無心之過,而是刻意為之的挑釁行動,希望您在散場後沒有受到騷擾。這些年在網路與政論節目的反覆示範下,越來越多台灣人掌握了這種小心翼翼保持粗暴愚蠢的技術。並非他們智力上無法進展到自由的第二課,而是每當要翻頁時,就大聲鼓譟、質疑第一課的內容不充分或不正確。因為他們很清楚,只要永遠停留在第一課,就可以繼續胡說八道。這幾天建中學生惡意解讀校長的發言,就是使用這種「精心的愚蠢」技術所執行的一次恐怖攻擊。他們不是針對敵國人民的生命,而是自己社會中的理智與正直。如今舉世多是執意沉淪拒絕向上的人。在惡貫滿盈自食其果前,這些人不但不會覺悟,還會毫不留情攻擊任何阻止他們執迷不悟的善意提醒。在此情形下,請您還是多多珍重自己。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11.23 發佈時間: 下午 3:04
基本上,我是完全不相信這樣一種說法:認為ISIS是美國在侵略伊拉克和敘利亞時,""不小心"" 屢屢留下大批武器,然後又 ""不小心"" 剛好 ""湊巧"" 屢屢讓ISIS給接收了,然後又因為種種因素 ""不小心"" 評估錯誤(英國前首相布萊爾近日接受採訪所言),於是ISIS就壯大了。政治如果曾經教給我什麼,那就是:政治裏頭不會有太多的偶然與湊巧。

例如,美國緊鑼密鼓、從1990年起,藉著所謂保護庫德族,長達十數年無日無之地轟炸伊拉克,刻意破壞其公衛淨水設施,並且非法發動民生禁運,導致百萬人死亡;然後又接著緊鑼密鼓地策畫地面部隊入侵與佔領。

就在一切策畫妥當之際,竟然表達 ""來一個珍珠港事件"" 的強烈渴望,以便大展侵略鴻圖。難道美國信奉的神明如此靈驗,當他們渴望 ""來一個珍珠港事件"" 時,神明就真的遂其所願,來一個911,好讓他們可以堂而皇之地展開一系列侵略行動,從阿富汗到伊拉克,從利比亞到敘利亞,又是一段長達十數年的血腥侵略,數百萬人死於烽火,數千萬人淪為難民,製造人類歷史上最大的一次人道災難。

我不相信政治上會有這麼多、無數的偶然與湊巧,從而發展出如此龐大的一種湊巧遂其所願的一系列血腥發展。

就如底下這位記者所說,美國促使了ISIS的壯大,重點是,我不相信這是一種偶然或什麼 ""不小心"" 所犯下的錯誤。

同時,我還能完全確定的一點是:美國非常非常非常渴望把祖國大陸給捲入戰爭烽火,特別希望ISIS能夠和中國對幹起來。假設哪一天,ISIS對台灣發動恐怖攻擊(我相信ISIS若要在台灣瞬間殺死個幾千人應該是輕而易舉之事),美國一定高興死了,因為這勢必會讓中國更進一步被拖進戰爭之中。

中國的國家發展戰略不是像西方國家那樣靠著戰爭與軍事侵略來擴大地盤,而是靠鋪橋造路在全世界到處做生意賺大錢,非常不願意見到任何武裝衝突發生的可能,因為一旦捲入戰爭,中國的全盤經濟發展計劃將受到嚴重傷害,而這也恰恰是美國所衷心期望。

明明白白的善惡是非,台灣人卻完全看不清楚,非常可悲且令人無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究竟要說幾千遍,然後人們才會開始質疑既有的一切政治設局。

台灣人,不但整天極盡一切力量醜化對岸那善待自己的弟兄--祖國大陸,大小媒體以及那個綠油油的人渣黨及其一票無恥的混蛋走狗,更是對之鼓動無日無之的仇恨洗腦,反華反中,無所不用其極。

反華反中之餘,同時卻又急於、樂於當美國人的狗,視之為一種榮耀,殊不知其美國主子養你這條狗,就是要你去咬自己的弟兄--祖國大陸,要你和自己的兄弟拼命,完全不把台灣人的命當命看。

這回竟然還公開點名台灣是反ISIS的重要成員,希望世人不要忽略台灣的 ""貢獻""。你想想,一個真的會在乎你的生存福祉的人,會如此把你往火坑推嗎?會老是想把你推向恐怖戰火嗎?藉以充當滿足西方利益的一種犧牲品,就如美國在世界各地之所為,用各種堂皇名義、漂亮說詞,什麼民主啦,自由啦,人道介入啦,維護世界和平啦等等等,努力在世界各地挑起戰亂與烽火,藉以傷害敵國,從中漁利。

台灣政府及台灣社會不但不生氣自己被推入火坑,反而還感謝美國的提拔,感謝美國政府公開點名台灣;謝謝主人,被主人點到名,真是十分榮耀。這樣一種荒唐與無知,真是世所罕見,不可思議。

你還記得當年全世界是誰第一個對海珊下達最後通牒的攻擊令的嗎?就是阿扁當總統時之所為,以美國狗之姿,公開 ""命令"" 海珊在三天內下台自行流亡,否則...

台灣人,我的兄弟姐妹,不要不見棺材不掉淚;很多時候,往下便是深淵;很多時候,錯誤是無法修正,回不了頭的。你可以統,可以獨,但不要為虎作倀,不要當美國人的狗;認清是非善惡,認清生存利益之所在,遠離戰爭,遠離惡徒,行公義,好憐憫,做良善之事。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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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一手催生ISIS? 美國記者說出真相

2015-11-18

聯合新聞網 綜合報導

「ISIS是誰?又是誰催生了ISIS的誕生?」近日在巴黎發生震驚全球的大規模恐怖攻擊行動,而ISIS(伊斯蘭國)似乎就是這一切的幕後元兇,令人不經開始思考這個惡名昭彰的恐怖組織到底是從何崛起。日前美國記者班‧史旺(Ben Swann)在網路上發佈了一段影片,內容直指「美國」其實就是一手催生ISIS的最大推手。

班指出,ISIS起源其實是2006年一支伊拉克境內的叛軍組織,而這組織在2009年轉而參加了敘利亞的內戰。當時,由於另一支當地的叛軍「敘利亞自由軍」接受採訪時宣稱,若國際不再一個月內提供武力資源,反抗軍就會在一個月內全軍覆沒,失去推翻總統阿薩德的機會。

此後,大量的資金與武器援助便開始從國際湧入敘利亞,這些資源還包括專業的軍事訓練,使得敘利亞自由軍在內的叛軍一夕之間壯大成訓練精良的部隊。然而,一切都在一年內變了調,敘利亞自由軍內部分的人組成ISIS,直接接收來自美國等國家的軍事資源,並在2014年6月時帶著這些資源回頭對伊拉克進行侵略,拿下大部分的北方領土。

班表示,獲得國際軍援是大部分媒體在報導ISIS崛起時所忽略的重要因素。儘管美國總統歐巴馬(Barack Obama)在接受訪問時表示美國僅提供「非致命性」的武器,而參議員約翰‧麥肯(John Mccain)也表示提供武器只是為了平衡敘利亞叛軍與政府的火力,但他們仍無法否認美國已一手催生ISIS這個新興的恐怖組織。

因此,班強調,ISIS並非如媒體所敘述的,是起因於美國的無作為,相反地,ISIS是美國的「直接行動」導致的。隨後,班更翻出過去歷史,表示,美國當初也是軍援了賓拉登,催生了基地組織(AlQueda),而在1980-年代甚至還曾提供伊拉克海珊政權生或武器對抗伊朗,接著在2003年推翻他,推翻後的權力真空期又提供了現在ISIS壯大的最好時機。

「美國擅長破壞,不擅長復原」影片中班引用來自Ron Paul機構的丹尼爾‧麥克亞當(Daniel McAdams)的話,希望大眾思考,這些極端戰爭行為所造成的殘酷代價,是否值得先進國家如此花費人民的納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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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反伊斯蘭國聯盟 歐巴馬提台灣

中央社 – 2015年11月23日

(中央社記者廖漢原華盛頓22日專電)美國總統歐巴馬在馬來西亞吉隆坡記者會表示,出席美國與東協以及東協峰會可強化對抗伊斯蘭國聯盟的合作,當中的夥伴包括澳洲、日本與台灣等。

前往吉隆坡出席美國與東南亞國家協會(ASEAN)以及東亞峰會的歐巴馬,22日在記者會談及國際反恐指出,過去幾年,美國的亞洲友邦也是恐怖主義受害者,當中許多國家是美國反恐行動的夥伴,出席峰會是和國際對抗伊斯蘭國聯盟中的亞太國家共同合作的機會。

他表示,反伊斯蘭國聯盟在亞太地區包括澳洲、加拿大、日本、馬來西亞、紐西蘭、新加坡、南韓以及台灣。

歐巴馬表示,過去1年多美國成立與領導對抗伊斯蘭國聯盟,約有65國參與,由於行動多聚焦在美國的領導,許多夥伴的貢獻因此被忽視。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11.23 發佈時間: 上午 2:54
所謂 ""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在一個發臭的房裏待久了,你往往是聞不出臭味的。因為曾經離開台灣十年,所以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台灣前後的巨大變化。

變化之一是:在一種藉以切割敵我的政治操弄下,所謂民主與自由成為一種根本無須思索、不許置疑的政治正確;在這樣一種刻意粗糙到爆的低能思想標籤底下,民主與自由同時也成為一種區隔敵我、打擊異己的廉價政治工具與藉口;哪個黨或個人,一旦被畫分到反方陣營,便成為全民公敵,成為反民主反改革的罪人,彷彿人人得而誅之。真的誅當然不敢啦,但人人得而辱之卻成為一種全民運動。

西方世界當然也沒有好到哪去。""自由"" 一詞在西方世界討論了兩千多年,但至今仍然還是停留在第一課。我常想,人類究竟得流下多少無辜者的鮮血,灑下多少熱淚,才有可能翻開到第二課,讓思想與概念取得它應有的一點點深度。

做為一個所謂民主與自由的受害者,飽受痛苦之餘,免不了偶而會想起羅蘭夫人。她走上斷頭台,向著所謂革命廣場上的自由雕像鞠躬,留下一句名言:""自由!自由!天下古今多少罪惡假汝之名以行之!"" 法國大革命兩百多年過去了,這話依然觸動人心,至少觸動我的心。

""羅蘭夫人"" 當然不是只有一個,而是千千萬萬。估計再過個兩百年,我看同樣的悲劇依然盛行於世;兩百年後,咱們的子孫的子孫,恐怕依然還是講自由的第一課而毫無進展。

也許,在某個很重要的意義上,這倒也不是什麼壞事,甚至是一種福音。

我不是很喜歡奇士勞斯基的電影,但他有句話卻深得我心,他說:「我唯一的優點是:我悲觀。」也許我的優點還比他要更為深刻一些,那就是,何止悲觀,事實上我是跡近完全絕望的。也許這也正是為什麼 ""不管我談什麼問題,我總是沒辦法不用宗教的眼光去看待"" (維根斯坦語)。我如果對人的德性與智慧仍然還懷著一絲信心,我如何可能會去想到天上神明呢?我已經盡了一切力氣想改過向善,想認清真理,但我就是不可能做到;除了神,世上還能有什麼仰望?意義從何而來?

當然,這是第二課以後的內容了,我們還是回到第一課吧。

因為住在帝寶 (我在台中租的三坪大的房間真的就叫帝寶),地處荒郊野外,出入不便,下了診更是沒得吃,於是每周固定有兩天的時間總是得餓肚子。基本上,我就把它當成一種有益於靈魂的鍛煉。每次回到台南,幾乎都快累垮。若是隔天周六必須到台北靜站,那就更慘了。

這回靜站大概是八年靜站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次,簡直度秒如年,幾乎要當場倒下。托爾斯泰鄙夷肉體,他說,""肉體只是靈魂的奴隸""。我的這個 ""奴隸"",經常被我虐待到一息尚求。

長年忙碌,一兩星期之中很難得能有一天睡上五小時。這回靜站之所以如此艱難是因為之前幾天沒時間睡,周六凌晨兩點睡,三點又得起床趕搭四點多的統聯客運到台北,然後又趕去國際會議中心參加一年一度的精神醫學會大拜拜,簽個名,覷個空就趕緊溜出,趕早場十點的 ""包法利夫人""。它又被再度搬上銀幕,全台灣只有台北上映,所以只好如此拼命奔波。

來到真善美電影院,它是台北極少數的所謂藝術電影院之一,或甚至唯一。上一回來 ""真善美"" 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原本以為台北應該文化水平會高一些,而且又是所謂藝術電影院,至少過去的經驗是你基本上可以在此安心安靜地看電影的一個地方,沒想到已經變得跟台南民主聖地一樣,也是 ""民主自由"",人民我最大,你爸我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全場大概20人,竟然有一半的人手裏是提著一堆食物和飲料的,而且兩兩成群,不斷說話,簡直就是把電影院當成自家客廳。

我不斷換座位以逃避一個又一個民主自由人士,逃避噪音以及人手一包的 ""老上海滷味"",根本沒法好好看電影。於是我就起身轉頭大聲對全場觀眾說,""你們吃東西能不能小聲一點?"" 我突如其來的怒吼,造成大約僅有幾秒鐘的寧靜。幾秒鐘過後,觀眾們也許立即判斷出 ""他們"" 是多數,而我呢,只是少數,甚至只是一個人,何必鳥我?於是裝食物的塑膠袋噪音比之前更大,而且是觀眾們刻意弄出更大的噪音。

幾分鐘後,我忍不住又罵了一次。這回不但引起的噪音更大,而且竟然還引起一陣訕笑和噓聲。我沒辦法,手上沒刀沒槍,總不可能當場殲滅這些人渣,只好忍耐。忍耐到電影快要結束,當包法利夫人都已經服毒自殺的高潮戲來了時,一對坐在我旁邊的時髦女生,竟然開始互相吱吱喳喳地發表感想,像連珠炮一般,彼此激烈地交換八卦心得。其中一個說,""唉呀,她老公對她好一點就不會養小白臉了啦。"" 另一個說,""拜託哦,她老公這樣還不夠好啊?""

我實在受不了,轉過頭去說:""媽的!(這句是心裏旁白,沒有說出來) 妳們要講話,是不是到外面去講?"" 她們立即丟給我一個不爽的眼色,放低了八卦音量。

片尾字幕一出現,全場幾乎跑光,最後只剩我一人還坐著聽片尾動人的音樂,但我同時也聽到場外有人在議論我,而且還在場外探頭探腦上下打量,一副好像準備等我出去就要讓我好看的口氣。

這事還有下文,但略過不表,不是重點。我要說的重點是:多數一方其實是很難體會做為少數異類的痛苦的。當多數人都如此吃吃喝喝吵吵鬧鬧地看電影 (這樣也能叫做看電影?)或對此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時,他是很難把少數人之受害的痛苦當一回事的;彷彿只要人多,只要我屬多數,我便可為所欲為。但這是自由嗎?當然不是。自由是保障少數異類的一種權利設計,而不是讓多數人為所欲為。

前一陣子不是有什麼 ""我是查理"" 的世界各地聲援活動嗎?一群號稱什麼碗糕理想、其實說穿了不過就是拼雜誌社銷售業績的所謂進步人士,口無遮攔,對異己宗教與少數族群長期任意羞辱糟蹋,便是以所謂言論自由為名。但我不相信這樣一種自由概念能夠成立。當多數一方擁有這樣一種可以對少數弱勢異己為所欲為的所謂 ""自由"" 時,總有一天,你勢必就得承受對方的報復或反抗,就連教宗也說,要是有人膽敢如此侮辱他的媽媽,他也勢必要揮拳頭揍人。

同理,這幾年在台灣忍受這種痛苦到極點的電影院多數暴力之後,要不是我具有極其強大的理性,知道我若不克制自己的憤怒而採取以暴制暴的作法,我將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我恐怕也會如同所謂恐怖份子一般,做出傷人的激烈舉動,因為我知道不管我如何道德勸說,多數一方根本聽不見,根本不想聽;就算聽見了也只是噗嗤一笑,根本不會當成一回事進而克制自己的所謂 ""自由""。

它媽的所謂 ""我是查理"" 的運動中,高舉一個大家向來朗朗上口的口號叫 ""筆比槍桿子更有力""。這話我是相信的。重點是,主流勢力所憑藉的從來都不是筆,而是槍桿子,而且是全世界最尖端最恐怖的各種殺人武器,毫無人性地長年四處燒殺擄掠,藉以建構其多數一方為所欲為傷害異己、傷害少數弱勢的所謂 ""自由""。至於 ""筆"" 呢,他們只是用來在別人的痛苦傷口上撒鹽,耍嘴皮,講風涼,唱高調,歪曲事實,抹黑異己,製造所謂輿論,從中取樂,從中謀利,然後說這是x它媽的什麼言論自由。

這樣一種以自由為名所行使的罪惡與暴力,如果不受到眾人譴責,從而受到壓制與克制,那麼,少數與弱勢一方的報復與反抗,將會是一種必然而非偶然,而且勢必越演越烈,從而被另一群同樣信奉 ""拳頭就是真理"" 的人所利用,直到所有人都成為暴力的受害者。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11.20 發佈時間: 上午 8:56
Seconds later, she detonated a suicide vest, killing herself and causing the floor of the apartment to collapse. The explosion was so violent that her spine was later found lying in the street outside.

http://goo.gl/Lb2v6r
孫從輔 發佈日期: 2015.11.20 發佈時間: 上午 4:45
10月13日,衛報上刊登一篇文章,講述法國政客如何高舉世俗主義大旗,強迫穆斯林兒童吃豬肉。當時讀完覺得法國政客的作為完全符合恐怖攻擊的定義:""為達成宗教,政治或意識形態上的目的而故意攻擊平民""。更可惡的是,這些攻擊者非但沒有以自身性命為代價,反而處在安全的位置上特續獲取政治利益。然而這樣大規模持續性的恐怖活動竟沒有全世界的""主流媒體""爭相報導,直到一個月後發生了符合""主流""所定義的恐怖攻擊,新聞才大肆報導,廣博同情。原來在""主流""的眼裡,有些平民比其它平民更平民!


(以下附原文網址及翻譯)

衛報原文:http://www.theguardian.com/world/2015/oct/13/pork-school-dinners-france-secularism-children-religious-intolerance
觀察者網翻譯:http://www.guancha.cn/AngeliqueChrisafis/2015_11_10_340699_s.shtml

作者:
Angelique Chrisafis


Pork or nothing: how school dinners are dividing France
豬肉餐撕裂法國

住在巴黎附近小鎮上的法國護士Aïcha Tabbakhe給學校孩子們填寫就餐表時犯了難。原本標註誰是穆斯林因而不吃豬肉的小格子不見了。

「我很困惑,給市政廳打電話,卻被告知從現在起,表格就是這樣的。」她說:「要麼吃豬肉,要麼餓肚子。」

對女士能否戴頭巾的爭論在法國持續多年後,豬肉又成了這個國家關於國家形象和伊斯蘭教地位激烈爭論的新戰場。右翼政治家利用學校的「培根+肉腸」餐來教育孩子們如何做個法國人。

法庭上鬥智慧鬥法,政壇上惡語相向。抗議者警告道,充滿爭議的菜譜改動向穆斯林和猶太孩子傳遞了這樣一個信息: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法國人,必須吃烤豬肉。

政治家們圍繞學校餐盤裡的火腿打得不可開交,他們就法國世俗主義的真義和《查理週刊》恐怖襲擊後世俗主義是否被右翼綁架和歪曲而激烈爭吵。

Tabbakhe的家鄉Chilly-Mazarin是L'Essonne省一個只有兩萬人的小鎮,緊鄰巴黎南部奧利機場。右翼市長們以世俗之名宣佈在學校食堂取消無豬肉餐,這剛剛在小鎮推行。
三十年來,Chilly-Mazarin給穆斯林和猶太孩子提供無豬肉餐。

可從11月起,事情開始起了變化。菜單上的餐食是芥末味烤豬肉和烤小胡瓜、斯特拉斯堡香腸和有機扁豆,或烤火腿意大利麵,於是那些出於宗教原因不吃豬肉的孩子們就只能吃配菜充飢了。

新市長Jean-Paul Beneytou來自薩科奇的右翼共和黨,他表示這是依照常識讓公共部門保持「中立」的做法。但很多家長、老師和左翼反對黨政治家則稱這是蓄意侮辱伊斯蘭教,在學校午餐上玩弄政治,這對孩子太殘酷了。

「對孩子的影響是最大的。」Tabbakhe說:「我的女兒才四歲,很難理解她是不吃豬肉的。她既沒有意識到這個,我們也不會談論它。我該怎麼告訴她呢?我努力直白地告訴她我們在家不吃豬肉。但她以為豬肉是一種甜點。」

「她說:『是,我吃了,很好吃。』如果不是這種可怕的情形,這本該很搞笑。她完全迷惑了,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她在學校哭,說不想吃套餐。」

「我九歲的兒子和一個反對此舉的家長協會一起挨家挨戶請願,得到了很多憤怒的非穆斯林家長的簽名。他告訴我:『別擔心,媽媽。我不吃。』他本不用去擔心這些。學校就是一起學習生活的地方,和這些無關。現在我九歲的兒子開始問:『我為什麼與眾不同?』」


Tabbakhe每天早晨摘掉頭巾再去工作。按律法國公共部門人員,包括醫院職工,必須看起來保持中立,不能有外在的標示顯露宗教信仰。「有法律,我就依法。可那不合法。」

在過去八個月,一些右翼市長有關停止供應無豬肉校餐的決定受到了前總統薩科奇的大力支持,卻也激起了憤怒,導致民眾請願,甚至對簿公堂。

法國的校餐由市政廳提供,他們可以隨意做決定。和英國不同,在法國,公立學校不提供伊斯蘭教和猶太教律法規定的食物。

留下來吃午飯的穆斯林和猶太孩子和其他人吃一樣的肉。當某天有豬肉被端上餐桌,很多市政廳就會提供其他代替品,例如火雞香腸。

其他城鎮會提供素食。法國從來沒有要求提供伊斯蘭教和猶太教律法所規定的肉類。只吃伊斯蘭或猶太教義規定食物的孩子們或者回家吃午飯,或者去私立宗教學校。但現在,爭論在法國蔓延。

這場關於豬肉爭論的核心是法國的世俗主義原則是否被政治扭曲。法國是建立在教堂與國家嚴格分離的基礎上的,這一原則旨在讓所有個人信仰享有平等。

理論上,國家在宗教面前是中立的。只要這對公共秩序無害,所有人有各自信仰的自由。

自從一月的恐怖襲擊後,包括法國伊斯蘭極端分子槍擊諷刺雜誌《查理週刊》和一家巴黎猶太超市,造成17人身亡,於是世俗主義被政治集團頻頻用做應對社會頑疾的萬能答案。

襲擊後,社會黨總理瓦爾斯說,世俗主義現在是唯一重要的。從那以後,這個詞語經常被政府和政治家頌揚,最近語言學家投票將這個詞選作年度熱詞。

世俗主義曾經是左派的主張,如今在國民身份的辯論中,則受到右翼甚至是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的推崇,他們批判任何被視為沒有法國性的事物,特別是用來針對伊斯蘭教,旨在將其從公共社會中驅逐出去。

這是一個旨在保護多元化的原則,但社會學家François Dubet最近警告稱,現在談論起世俗主義成了一種宣稱白人基督教法國的方式,這裡每個人分享一樣的價值觀和傳統,是表達我們不想要穆斯林的方式。

Jean-Louis Bianco領導一個被稱為「世俗主義瞭望台」的全國諮詢機構。他警告說對無豬肉校餐開展的混戰是將世俗主義政治化的典型事例。「為什麼要在沒問題的地方製造問題?」

「沒有其他地方像法國世俗主義一樣宣稱人們必須吃一樣的,穿一樣的,喝一樣的。」來自巴黎École Pratique des Hautes Études的宗教和國際關係歷史學家Valentine Zuber說:

「這是對世俗主義原則的扭曲。」
她警告說,世俗主義被當成阻礙法國文化融合的手段,「當這一原則不再是其所指時。」

Chilly-Mazarin並未遭遇社會矛盾。它有漂亮的市政廳,安靜的街道,社會保障住房不足五分之一。二戰後法國放棄殖民地後,大量移民自北非來。小鎮被一條通往巴黎的公路一分為二,不少人在建造熱潮中找到了工作。

居民們看重鄰里和睦。去年,社會黨市長被共和黨人取代。體育場外,公告欄裡張貼著國民陣線的海報——「這是我們的國家」。這提醒人們瑪麗娜‧勒龐的反移民政黨正在得勢。隨著其他政客爭取她的選民,她的論調開始強硬起來。

一個不願具名的當地校長表示:「世俗主義不是講豬肉。這是尊重其他宗教,不是說不要其他宗教。禁止無豬肉餐對我和我們的老師來說太困難了。學校是教孩子們不論是否有不同,都要尊重他人的。這毀了我們在學校所教的。」

「我八歲的兒子告訴我,媽媽,市長想要我吃豬肉。」Amina Ben Bouzian在托兒所工作。市長Beneytou說,這對孩子不會有壞處。「我們每個月提供三次豬肉,我不覺得這對孩子的健康有何影響。」

他說這個決定是為了能「和諧相處」。提供給每個人一樣的食物而不因為提供不同的餐食而被孤立是很重要的。

今年初,薩科奇支持的另一個市長Gilles Platret在勃艮第的Chalon-sur-Saône推翻無豬肉餐時,穆斯林司法防衛聯盟把他告上法院。
該團體的律師Karim Achou表示,一個孩子如果被提供了豬排還必須吃下的話,他會特別受傷。他從小就被千百遍提醒這是禁物。這個組織的第一個案子敗訴了,但它有發起了新的法律挑戰,10月19日將開庭。

「我不是宗教敵人,但宗教信仰是私人的,公共服務應該是長期而中立的。」Platret表示。

「我們歡迎所有孩子。我們不強迫他們吃不想吃的食物。我們不強迫穆斯林孩子吃豬肉。當一個孩子不吃飯,不論是不是宗教原因,食堂老師都會注意到並提供更多其他菜譜上的食物。前菜或者蔬菜,這樣他們就不會挨餓了。」

Platret在查理週刊襲擊後晉陞為法國市長協會世俗主義研究小組的副主席,他表示:「豬肉問題具有象徵性,它已經遠遠超越這些。」他認為世俗主義將成為2017年大選的主要話題。

因為法國社會正在尋找它,質問它將如何整合移民群體。

薩科奇正在爭取極右翼選民,以求在2017年重返總統寶座。他打著世俗主義的名號全力支持廢棄無豬肉校餐。他在法國電視台節目中說:「如果你希望孩子養成基於宗教信仰的飲食習慣,去私立的宗教學校吧。」

他的政黨嚴重分裂。Rachida Dati,法國第一個在政府重要職位任職的穆斯林女士在Chalon-sur-Saône市郊長大,她譴責這種爭論,認為這是擾亂法國的空洞話題。

右翼參議院François Grosdidier警告:「當你強迫一個孩子吃與他宗教或者文化信仰牴觸的食物,孩子不會吃的。因為政治原因,你剝奪了孩子的食物。」

社會黨教育部長Najat Vallaud-Belkacem生在摩洛哥鄉下的一個穆斯林家庭,四歲搬家到法國。他公開指責取消無豬肉餐,稱這是一種禁止某些孩子走進食堂的法子。

在法國,用豬肉傳達政治觀點,這並非第一次。2010年,極右翼團體故意計畫在靠近穆斯林祈禱地舉辦「豬肉和開胃酒」活動,這導致一場激辯,最終政府禁止了這個活動。
極右翼團體在巴黎市中心舉辦了叫做「共和國開胃酒」的活動,桌上堆滿了香腸和酒品,他們宣稱自己反對伊斯蘭教肉食,想捍衛世俗主義。

上個月,當穆斯林歡慶宰牲節時,來自國民陣線的Hayange en Moselle市市長Fabien Engelmann在推特上發圖,照片上他撫摸著一隻羔羊,聲稱是從穆斯林慶典上解救出來的,要送去動物救助所。

對法國右翼中的強硬派而言,肉就是政治。在上次2012年的大選上,薩科奇為連任總統而戰,最後輸給社會黨的奧朗德。他有意挑唆國民對餐盤伊斯蘭化的恐懼。

勒龐開啟了伊斯蘭教肉食能否在很大的市場範圍內被賣給了非穆斯林顧客的激辯。他從勒龐手裡接過大旗。這次爭論始於勒龐錯誤地宣稱巴黎售賣的所有肉食都是符合伊斯蘭教律的種類。

這不是薩科奇頭一次在分裂身份認同的政治上冒險。他最近說,應以世俗之名禁止學生在大學裡佩戴穆斯林頭巾,這一表態再次引起本黨內的批判。

2004年,法國禁止女孩在公立學校佩戴面紗及其他有宗教象徵的物品,如十字架和頭巾。但最近關於禁止女學生穿黑色長裙的事件揭露了涉及歧視和學校的緊張關係。

今年早些時候,一個住在Charleville-Mézières的15歲女孩因為穿上黑色長裙而兩次被逐出學校,理由是太過顯著的宗教性。這激起了網上的標籤討論:「我穿裙子因為我喜歡。」

CCIF伊斯蘭恐懼症機構表示,自2014年以來,至少有130名學生因為穿著被認為太公開顯示其宗教性而給攆出了教室,主要都是黑色長裙。它的發言人Yasser Louati表示,這顯示了一種針對穆斯林的歇斯底里症,總體上這對社會沒有好處。

他提到了豬肉校餐問題:「這是右翼故意採取的新政策,以便讓關於國家身份問題的公開討論在法國持續下去。我在這裡出生、這裡長大,之前我從未聽說過給不吃豬肉的穆斯林和猶太孩子提供不同校餐存在什麼問題。」

回到Chilly-Mazarin,出生在尼斯的Anouar Briki從事建築業,他在考慮如何告訴六歲和九歲的女兒怎麼樣去應對學校食堂不再提供無豬肉餐。
「我只能用不會嚇到他們的方式來解釋這一切。」他說:「以前,他們和其他朋友一起正常就餐,但現在他們不得不舉手說,不,我們不要吃一樣的食物。我們甚至沒有要求吃穆斯林餐。父母們僅僅希望孩子們能吃不含豬肉的飯。」

他為什麼會覺得這有點大驚小怪?「可能政治家覺得法國身份是和豬肉相連的。但法國身份的內涵遠遠不止這些。但是,根據調查,法國人最喜歡吃的是蒸粗麥粉。所以我們也別在本沒有分歧的廚房裡製造分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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