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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隆誌 發佈日期: 2015.08.31 發佈時間: 上午 10:22
週末去看了聶隱娘,排隊人龍不長。按慣例侯孝賢的電影,沒有灑狗血的英雄行動和炫麗的特效,吸引不了一般學生,影廳也落的清幽。少了後座踢椅子和討論劇情,可以安安靜靜地觀賞。不過到一半時,我卻被鄰座的鼾聲打斷思緒。(哈哈....第一次遇到)

青鸞舞鏡,牠也許不是不知鏡象虛幻。刺客聶隱娘始終為了他人利益而冷血行刺,卻在賣鏡郎身上看到純真與無私。猶如青鸞舞鏡,願為心中一絲的認同而付出一切。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8.30 發佈時間: 上午 8:08
每天打開電腦,假裝銀幕裡頭有個知音,於是不分晝夜暢快地對 “他” 說起話來,說了千言萬語。生命於我而言,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究竟銀幕裡頭有些什麼,無人知曉。

有一天,也許電影這東西消失了,但侯孝賢版的聶隱娘,因其有關 “存在” 的悲劇,仍然還是會永遠留存在人們的記憶裡,就如同青鸞舞鏡的故事:一隻鳥,從不歌唱,除非遇到同類。有一天,主人故意懸鏡照之,他見到鏡中的自己,誤以為看到同類,發出悲鳴,奮舞而絕。

我對聶隱娘的掩面壓抑哭泣特別感動。一個人,別無同類,悲劇若此,能不長夜痛哭?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8.28 發佈時間: 下午 1:54
謝謝隆誌,我並不是上網來想講一種個人問題或個人特殊需求,而是要說,人事物的各種內在基本要求,一如不應髒亂喧鬧侵犯他人等等,乃至基本是非善惡美醜等等,與個人無關,它一點都不特殊,它只是人事物之所以能成立的一個基本要求。

但在這島上,一概付之闕如,完全都不當一回事了。於是,黑白顛倒,善惡易位,價值全盤錯亂,一切基本事物全部成為個人利益與政客黨派私利的工具。

這並不奇怪,混蛋人事物古往今來幾時何曾少過;令人訝異的並非善惡價值等基本事物的手段化與工具化,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人們普遍完全不在乎什麼基本事物基本價值。在這島上,只要林北爽就好啦,只要咱台灣人爽就好啦。造謠又如何?撒謊又如何?抹黑又如何?顛倒歷史黑白又如何?前言不罩後語又如何?善惡幾百套標準又如何?早上講黑,下午變白又如何?好話說盡壞事做絕一如李登輝又如何?貪污又如何?胡作非為違法亂紀又如何?人渣又如何?只要林北錢多勢大、眾人愛戴,只要林北滿口愛台灣,只要林北整天醜化大陸人,誰管我人不人渣,誰會在乎我有多齷齪?更不用說霸佔街道走廊,更不用說喧鬧髒亂或逼車、蛇行、惡形惡狀闖紅燈等等這些所謂芝麻小事了。

在這島上,除了個人利益,人們還在乎些什麼嗎?沒有,一點也沒有。即便那些明哲保身之士,縱然潔身自愛者,對此亦無感,感也頂多感在私下的嘴巴上。你跟他說人渣有多邪惡多齷齪,嗯,他相信,但兩手一攤,聳一下肩,與我何干?我沒感覺,更不用說什麼義憤了。你就算把真理塞到他眼前,他也懶得多瞄一眼,他只在乎個人範圍之內的利益、利益和利益。

肉眼可見的尚且完全不在乎,那就更不用說精神層面、美學層面的精微細緻了。

憤怒者當然還是有,細膩者自然也不至於全然歸零,但在這島上,就像鳳毛麟角一般罕見。我走遍世界,只見過一鍋粥有幾顆老鼠屎的,倒沒見過像這島一般,一鍋全是屎,白米僅幾顆,而人們卻不但見怪不怪,反而樂在其中很享受。面對一鍋屎,似乎一點痛苦一點感覺都沒有。正是這點讓人感到很不可思議。

聶隱娘現身之日,出來說幾句,就講到這。
隆誌 發佈日期: 2015.08.28 發佈時間: 下午 12:10
回陳真:
台北市的影院,只要一般上班時間,早場都門可羅雀。即便現在是暑假,可是學生也未必會這麼早出沒。有一些戲院,甚至把聶隱娘排在9:30的場次,我想更可以滿足您的清靜需求。另外,微風廣場的國賓戲院,早場更可以避免掉很多不必要的干擾。每次我想圖個清靜看場電影,都是請假半天,到微風廣場看早場電影。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8.28 發佈時間: 上午 4:53
今天,8/28,聶隱娘現身江湖的日子。

在台灣,只要一想到要看電影,從幾星期前我就會開始發愁、憂鬱,很煩惱,因為想在台灣好好看一場電影實在太難了。我若有很多錢,寧可買張機票到國外看。髒亂,自私,喧鬧,窩囊,私利至上,目中無人,想到台灣人,我往往就充滿厭惡和恐懼。

因為受不了客運或火車上人們總是吃吃喝喝的食物臭味以及此起彼落的手機電視或講電話或簡訊和line 響個不停的通知鈴聲,我現在都寧可每周自己開車出遠門,長途跋涉,寧可冒著在亂七八糟的交通中喪命的高度危險,也不想再一路忍受食物臭味和永不止息的各種肆無忌憚的噪音。

很累,看診前在宿舍瞇了一下,夢見我在海底的一個無人洞穴裡看 ""聶隱娘"" 以躲避噪音,結果找不到回陸地的路,當下心想,回不去就算了,於是就在夢裡籌劃起長住海底的打算。

今天有早場,很想先去看,以避開人潮,可是又怕暑假學生多,萬一觀眾少,學生們就會更加肆無忌憚,一邊看戲一邊嘻鬧,把電影院當成自家客廳。

過去在劍橋看電影那種完全不用擔心任何騷擾或臭味的平靜愉悅感,在台灣幾乎不可能。

最近北上複習侯孝賢第一百多遍,很不幸,鄰座都剛好有人在吃東西。看 ""童年往事"" 時座位旁是個女學生型的人,一直吃餅乾,喝飲料,一口餅乾配一口飲料,一直慢慢吃喝到阿孝咕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她才終於吃完。

""紅汽球"" 比較慘,旁邊一個女的吃蔥油餅,味道很重,而且滋滋滋地強吸飲料,吸完竟還自備水壺,每兩分鐘就啜一口。我不明白,如果口渴,為什麼不一次喝足而偏要開開關關水壺,每次喝一小口?似乎是藉此提神,我看她一邊看一邊努力捶自己的手自己的腳和脖子,左手捶右手,右手捶左手,一會兒又捏捏頸子,好像看得全身酸痛很難受。很想跟她說,如果覺得不好看,何必硬撐呢?趕快回家去吧。

蔥油餅大姐看電影看一半,手機開始震動,她原本想查看是誰來電,但我轉頭瞪她一眼,用眼神往她身上射出可怕怒火,她原已伸入袋子準備拿手機的手才又縮了回來。

除了蔥油餅大姐,場內還是有一些人一直翻塑膠袋拿食物吃。台灣人,基本上不分南北,全是一個樣,通常都是要等到中場過後電影演一半,塑膠袋噪音和食物臭味才會逐漸平息。實在令人不解,如果肚子餓,為何不先吃飽再進場?再說,一部電影兩小時,餓不死人也渴不死吧?!有這麼饑渴嗎?

在台灣,想到要看電影,心裡就很沈重很憂愁,很難期待寧靜和乾淨,就跟平常吃外食一樣,你很難在台灣找到安靜的餐廳 (除非高檔大飯店),總是像舞廳或夜店那樣的巨量噪音 (所謂音樂) ,以及大呼小叫旁若無人的喧鬧聲。

記得出國前的台灣電影院並沒有這種吃吃喝喝的普遍現象,現在卻已成為電影院常態。台灣人看電影不講究什麼影像聲音的細緻,似乎把電影當成像在看電視綜藝節目那樣一種東西,不需安靜,當成可以一邊吃飯一邊配電視那樣一種東西,把每部電影全當成好萊塢那一類轟隆轟隆響影像亂七八糟內容俗濫的主流賣座電影,而且電影院兼餐廳和客廳,毫無觀影品質可言。

住在台灣真的不是普通的痛苦,食衣住行育樂,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很痛苦。當然,南北還是有別。我的故鄉--台南,曾經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台灣城市之一(僅次於宜蘭),但二、三十年的糟蹋下來,已經不是人住的地方;特別是賴啥咪當權的這幾年,根本就是無政府狀態。在台南,你想幹什麼都行,只要你不怕死,只要你拳頭夠硬或關係夠好,絕對可以為所欲為,所謂政府是不存在的。就算你把車子停在路口正中央也沒關係,只要你夠兇夠狠夠無恥,你的自由就會隨之無限擴展。

我不是因為台南最近登革熱打破歷史記錄才開始講台南的恐怖髒亂,我老早就一直講了,這個城市之徹底荒唐與落後,非親眼目睹恐怕難以想像。例如我常講的住家附近大橋國中後面那條所謂綠色步道,垃圾堆積如山,連沾滿大便的馬桶都能任意直接丟在步道上,另外還有各種廢棄家具和大量碎玻璃與建築廢材等等等,樹上甚至還吊死貓,惡臭沖天,吊了幾年,終於化成一堆白骨,飄落地面,入土為安。至於滿地垃圾,直到去年選市長時才終於有人來清理,一下子清出幾十大袋的垃圾。下回清理,應該還要再等三年,等下次選舉吧。

那地方的紅綠燈是完完全全不起作用的,95%的車輛都會直接高速呼嘯而過,完全不理會紅燈。大人想平安過街都有困難,更何況小朋友或國中生。我原本一直想改進這地方的交通和環境衛生,經常打電話給有關單位,不過最近一兩年我已投降,根本沒用。我看我乾脆搬離台南比較快。

那地方曾經撞死一個機車騎士,地上血痕拖了數十公尺長,很可怕,好幾年的時間都沒有人來清理,安全帽碎片始終灑在原地,伴隨大量恐怖的血塊和血漬。而且,連路燈都整個撞歪了,傾斜懸吊在半空中,隨風搖晃,好幾年的時間也沒有人來清理或修理。你實在很難想像,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城市?到底這城市還有沒有政府存在?這些當官的有在上班嗎?他們上班時間究竟在幹啥?

外地的朋友,如果不相信台南的髒亂和恐怖交通,我通常會叫他們有機會來台南時不妨注意一下,注意看看這城市有沒有人在走路?少之又少,幾乎沒有。因為根本沒有任何讓人走路的地方,所有走廊全被霸佔,你只能冒死走在快車道上和機車汽車一起通行。大人不敢走,更不用說小孩。只要多走幾回,被車撞死撞傷只是遲早的事。

我常說起一事,成大校門口有一條寬度勉強能讓一個人通行的走廊,約莫50公尺長,市府竟然在走廊起點掛了個牌子,寫著 ""示範走廊""。台南的走廊不是被違建佔據,就是成為攤販或商家的營業範圍,往往到處擺滿瓦斯筒,洗菜洗碗就在大馬路邊公然進行,菜渣往往就直接丟進水溝裏,把走廊當成廚房和客人用餐處及廚餘餿水處理場。最近台南鬧區不是有瓦斯桶大爆炸嗎?我原本還以為是恐怖攻擊。

其實我還想舉一些更恐怖的街道為例,但我不想惹殺身之禍,我知道我若點名哪條街,很可能有關單位會故意跑去跟商家說是我某某某在批評,他們不得已只好來處理,然後商家也許就會找人來砍我。我不是危言慫聽。這就是台南,無政府狀態,暴力橫行,宛若叢林。

但台南人對這一切似乎完全無所謂。不但無所謂,而且只要是綠營當家,就算再怎麼胡搞惡搞,就算政客們每天睡到自然醒,每天搞無恥的政治鬥爭,滿意度照樣絕對破表,一百分。每一項都是一百分,超超超滿意,只要顏色對了,就是一百分。

林義雄剛回國那幾年,每當有聽眾問起李登輝,他都會很無奈地說,""這個人不值得議論。"" 我頗能體會這樣的心情。曾幾何時,我們竟然得墮落到必須去談論一些根本不值得議論的人,例如蔡什麼文、賴啥咪的,更不用說其他一些更不值得一提的所謂名人了。世界那麼大,而我們卻墮落到、窩囊到有時必須去提起這些沒出息的小人物,而他們竟掌控了我們的生活。

講半天,不全是壞事,當然也是有好消息要告訴大家。最近台南不是登革熱大流行嗎?萬一將來不同類型的登革熱重覆感染,致死率很高。不過,大家不用怕,最近台南區公所想到一個妙計,那就是拿廢容器換孔雀魚或鬥魚,讓可愛的小魚兒來你們家幫忙吃孑孓,防治登革熱。我想在此還想建議賴啥曉市長,除了孔雀魚和鬥魚,應該增加青蛙和 ""善堂啊"" (也就是壁虎),吃蚊子的效果會更棒!同時並舉辦 ""市長盃打蚊子比賽"",進一步擴大防治效果。將來防治登革熱成功,此一寶貴經驗,將可提供世界衛生組織採用。

這裏有兩段視頻:

第一段的頭幾分鐘那位受訪者就是我們家這個里的里長。這麼大的疫情,卻必須讓基層人員自行掏腰包想辦法,你說台南有政府嗎?基層人員不但自掏腰包買來殺蟲藥,想請有關單位協助,官方卻不太鳥你,甚至還一直說幾千人染病沒什麼啦,小case啦,大家要有國際觀,人家印尼印度比我們還嚴重。

第二段末尾提到一個人,我曾提過好幾次,叫做張純如,想起她和她的書,我就難過。這些事我不想多說了。

至於一些人,例如李登輝及那個綠色人渣黨以及其一大票無恥的同路人與媒體,我毫不諱言對之充滿痛恨與輕視。當有些人的人品及所作所為長期以來下流無恥到極點時,你很難不說恨,你甚至會因此對人性理應具備的 ""基本的善"" 感到懷疑。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OgwjF1fUHI&index=4&list=PLu_yoBy_pbO1HEpqGtqncAbMaS7LJrhsw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l3fJ8Wcjio&list=PLu_yoBy_pbO1HEpqGtqncAbMaS7LJrhsw&index=5

陳真2015.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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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容器換鬥魚」 南市滅孑孓抗登革熱

聯合新聞網

記者鄭維真、綦守鈺、邵心杰、黃宣翰╱台南報導

2015年8月24日

台南市入夏以來截至22日,登革熱病例已達1667例;市長賴清德巡視疫區,發現多處陽性容器,當場告發開罰。區公所也想出防蚊撇步,讓民眾以廢棄容器交換孔雀魚和蓋斑鬥魚,在家協助吃孑孓。
kate chang 發佈日期: 2015.08.24 發佈時間: 下午 11:40
版上諸位好,分享紀實電影《冲天 The Rocking Sky》的放映訊息:這是一部關於二戰時中國空軍的影片,由文化總會集資支持,9/19、9/22各有一場,放映和購票詳細訊息,請見下方連結,也可以藉此連結,參看此片官方臉書裡稍早的影評或分享。雖然是官方資助的紀錄片,卻有著極不官方的敘事。

https://goo.gl/45G7k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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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年的運動口號「你好大,我好怕!」,隨著年紀增長,我想,無須害怕媒體壟斷、國家機器,該害怕的是,只剩歌功頌德,自己也失去用其他語言說故事的能力。也不必害怕好萊塢,該害怕的是,侯孝賢有一天突然告別、拒絕說故事...
鄭豐遠 (啟承) 發佈日期: 2015.08.14 發佈時間: 下午 2:03
來源: http://tw.gigacircle.com/4129897-1

豐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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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課綱學運時,大家都想學歷史的李敖大師為什麼沒開口,今天他終於大開金口,而且是噴的體無完膚:
在過去的幾十年,臺灣學生都是躲在後面,“太陽花學運”時他們突然跑到前面,可他們洩底了:『竟然要求以“一邊一國”的“兩國論”來與大陸談判。』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老幾。

這次“反課綱”的高中生,一下子就讓人看出了他們的軟弱。你看,『他們從一開始的“我來了”,到後來的“我說了”、“我抗爭了”,結果不到10天,8月5日就說“我累了”,準備撤離。而且,他們談判時講理講不贏就下跪,甚至還哭哭啼啼;或者忽然被媽媽叫走,不再參加“反課綱”了。』這說明什麼?他們根本就是一群軟弱的高中生,世界上從來沒有這樣軟弱的“革命家”,“反課綱”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臺灣目前的高中歷史課綱是有問題,但不是這些學生所認為的那些問題,而是馬英九和臺灣“教育部”不敢正視真正歷史的問題。
大家要明白,陳水扁和前“教育部長”杜正勝把臺灣高中歷史課本一分為二,即分為《中國史》和《臺灣史》;目前這些高中生所鬧的部分只是針對一分為二後的《中國史》,對《臺灣史》又絕不允許馬英九去碰,馬當局也不敢撥亂反正,重新合二為一。
“反課綱”人士糾纏的一個問題,是要求課綱中不可刪除“二二八事件”,因為不可忘了國民黨殺了臺灣人。好,既然如此,那台當局有兩個真正關鍵的問題為什麼不寫?!

第一,日本人總共殺了多少臺灣人?當初一個“霧社事件”,日本人見臺灣人就殺,把整個村莊的人都殺光了,國民黨來台是不敢這麼殺的。關於日本人殺臺灣人,如今在課綱中已刪除,這些“反課綱”的人為何不要求寫這段歷史呢?

第二,400年前,當多數臺灣人的祖先從廣東和福建來台後,殺了多少原住民?這些原住民原來住在平地,被漢人打殺後逃到山裡變成了如今的高山族。《宜蘭縣誌》裡記載,有的高山族逃到山上後,一哭就是一個多月。這些歷史為什麼不要求寫?這些高中生根本不瞭解這些歷史,民進黨則故意隱瞞,國民黨卻不敢據理力爭。

日本福島核洩漏事故發生後,臺灣各界向日本捐款共66億元,這比全世界的其他國家和地區向日本捐款的總和還多。可是,日本當地學校複課後,在校學生中唯一得不到助學金的卻是臺灣學生,可見日本人根本就是把臺灣人當作賤骨頭來看待。

關於慰安婦問題,1990年代日本被揭露後,想給她們每人50萬元私了。日本為什麼要給錢和解?因為他們覺得對不起這些慰安婦呀!但臺灣的慰安婦對日本人說,這個錢不能要。50萬元現金對這些慰安婦其實很重要,可她們說不可以拿,為的是不讓人篡改這段歷史。最終,我李敖站出來,給臺灣慰安婦每人發了50萬。

可如今這些“反課綱”的高中生,竟然同意陳水扁時期課綱中有關“慰安婦是自願的”說法,而反對微調後的“被迫”說法,可見臺灣新一代的年輕人更加混蛋。日本統治過韓國,如今在首爾基本很難看到日本車,可見韓國人對日本人是什麼態度;日本統治臺灣的時間更長,可臺灣人如今卻是如此媚日。

臺灣社會如今沒有任何一個力量敢去譴責這些年輕人,年輕人都被慣壞了,沒事就上街胡鬧。
就說“洪仲丘事件”吧,事情發生了,輿論的整個風向就是全部怪罪臺灣軍方,批評軍方虐待士兵。可沒有人去問,按理軍中訓練是高強度的,為何洪仲丘還能長胖30多公斤?說明是在養尊處優嘛。結果,整個事件就按“刑法”論處,臺灣的“軍法”形同被取消,軍隊自然也就完蛋了。

現在這些“反課綱”的學生,不認真做學問,對歷史也完全不瞭解,輿論竟然也不敢批評,結果他們就胡鬧了,這當然也是國民黨文化教育的失敗。

“文化台獨”根本是假的,是不成立的,根本就是胡鬧。這些所謂“搞台獨”的人,敢改“中華民國國號”嗎?敢改“中華民國國歌”嗎?當然不敢!他們對於威脅和嚇唬似乎並不怕,但要是拳頭打到臉上,他們就真怕了。這就是說“台獨”的基礎根本不牢靠,因為海島上的臺灣人,性格上是很現實的。

前有李登輝說“釣魚島是日本的”,後有高中生說“慰安婦是自願的”,這根本就是一脈相承,一丘之貉。當然,釣魚島問題的爭端,有其歷史原因,但不管怎樣,當初美國只是把治權交給日本,主權並不屬於日本。
隆誌 發佈日期: 2015.08.03 發佈時間: 上午 10:08
我想任何議題,都是可以被討論。即便是台獨,也有很多種看法。鄭南榕等早期黨外的前輩們,爭取言論自由等等議題,令人可敬。我身邊一些想要台獨的朋友,多以英國和美國的發展形式去看待這件事情。承認過去的文化脈絡,發展獨自的政體。
讓他們始終最不解的是,現在綠色政黨為何都要以媚日的方式講台獨?那種最沒有地位的殖民時期,卻拿來當作是台獨根本。(據說這樣講會被說不愛台灣,我就是要這樣講,明明連最基本的公民權都沒有。講難聽一點,當時的日本政府就根本不當台灣人一回事。)試圖從精神層面開始,去否定自身的文化脈絡。連語言﹑文字,甚至思維都無法擺脫的文化脈絡,怎麼去否定。難道要像現在的越南,承襲法國殖民,從文字上斷絕,國民連自己國家內的古蹟都看不懂。
陳風 發佈日期: 2015.08.03 發佈時間: 上午 3:06
近年一連串的事件跟事故看了真的會讓人痛心疾首,似乎台灣已經陷入一種只有批鬥加上鬥爭的醜陋戲碼,偶然看到陳醫生的言論也讓我思考著民進黨本質是否已變得蕩然無存,或許當初鄭南榕先生真的想為台灣言論自由跟民主化奔走奉獻,但是他卻不是主張台獨吧!台灣現在已經欠缺公理跟市時只是我無奈的只能接受,為什麼沒有一個媒體甚至網路平台是可以給人民真相,可以去探討一件事情的利弊跟始末,或許這樣是沒有收視率跟害怕著得罪現在既得利益者吧,沒有真相公理的台灣只能任憑著有心人跟圖謀利益著操弄著
张效 發佈日期: 2015.08.03 發佈時間: 上午 12:40
陈医生:
您好。从facebook上看到您的文章,一路追到这里,看到了郑南榕的事迹。先驱者和殉道者的命运大抵如此吧,还记得《阿拉伯的劳伦斯》吗。坦白讲,我是大陆人,对台湾新闻感兴趣才一直追,追到最近也有点累了,非常失望。台湾同样缺乏理性与宽容精神,仍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中国历史上党争或者利益集团绑架了国家发展的例子太多了。一个民族,一种文化的健壮发展,恐怕需要很长时间的培养。我仍然保持着理想主义,希望做些培植土壤的工作。毕竟,我相信,像您这样的正直善良的人,在普通人中,仍是大多数。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8.02 發佈時間: 上午 3:24
柯恩兄弟在 ""一個正經好人"" 裏頭有句話說道:""當真理被謊言取代,所有的希望都將灰飛煙滅。""

台灣政治,我無言了。對於那些口舌伶巧、利慾薰心、行事不擇手段的綠油油生物,我只有一個恨字。我常納悶,這些人為惡究竟有沒有個極限?到底有沒有什麼惡事是他們無論有多大的私利都不會願意去做的?有沒有什麼謊言是他們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對於這個同樣綠油油、低能敗德、喧囂虛榮的恐怖社會,我亦無話可說,由衷厭惡;只希望有生之年,能離它離得越遠越好。這既是初衷,亦是始終;人們若是那光,我寧可是那黑暗,不負同一軛。但願有一天,提到陳真,島上眾人再也無人聽聞。

至於親朋好友們,諸位心意心領,來日來世再報,就請容我繼續用自己的方式存活;無謂的議論與社交,老話一句,就請當做我已經死了,不用算我一份。題外話。

之所以上來打算說一些話,是因為看到有人轉貼林正杰。我想為死者鄭南榕說上幾句肺腑。

一,
林正杰說得沒錯,黨外時代,黨外人士普遍把鄭南榕當爪爬仔看,到處是這樣的耳語。原因無它,因為,第一,他是外省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心可誅;第二,他太敢、太衝了,百無禁忌,若不是爪爬仔,誰敢如此不要命?他們說,鄭南榕之所以敢突破各種禁忌的原因,就是要幫情治單位引蛇出洞,以便把激進的黨外人士給一網打盡。時下幾位綠營大老,當時不止一次如此跟我告誡,叫我要提防這個外省人,說鄭南榕在黨外沒什麼人脈,卻異常勇敢,一定是情治單位派來臥底釣魚的,務必小心別中計。

許多檯面人物一方面滿口 ""理想"",努力煽動群眾抗爭,藉以累積所謂個人政治資源,進而名利雙收,搶得一官半職;一方面卻又經常抹黑、指控或貶損這些膽敢反抗的人。例如所謂街頭抗爭,誰敢以身試法走進禁區或跨越界線,帶頭的政治人物往往就會大喊 ""大家冷靜冷靜,注意爪爬仔!這是國民黨情治單位的陰謀,大家千萬不要中計。""

對於我的不滿,他們經常回應我說,你年紀小不懂事,不知政治險惡。但我看,險惡的應該是這樣一些人的心態與嘴臉,乃至好話說盡,壞事做絕,表面上說一套光鮮亮麗,滿口漂亮話,私底下卻又完全是另一種嘴臉。

二,
大約是1987年吧,鄭南榕是第一位公開喊出台獨的黨外人士。八零年代初期,台獨仍是絕對禁忌,輕則黑牢伺候,重則是會出人命的,因此,包括當今台獨急先鋒的長老教會,把台獨當聖經看,當時也都努力撇清台獨,更不用說窩囊到爆的民進黨了。那時候,社會上對民進黨稍有台獨疑慮或指控時,民進黨的典型回應往往是:""請不要污衊我們 (的愛國心),我們只是要爭民主。""

在這樣一種恐怖氛圍底下,鄭南榕卻公開在演講台上喊出:""我是鄭南榕,我主張台灣獨立。"" 那時候,我雖是大學生,但同時也在黨外雜誌社工作,黨外圈內立即一片耳語抹黑與嘲笑。有些政治檯面人物後來裝模作樣地對鄭南榕造神、紀念、感念等等,其實事實完全不是這樣。他們說鄭是爪爬仔,要不就說他腦袋進水,秀逗了,所以才不要命了;講起他可能秀逗,有幾位大老 (姑隱其名) 當時還當我的面講得樂不可支,把鄭南榕當成笑話看,當成人格異常或腦袋有洞的人那樣嘲笑取樂。

幾個月後,在一次史無前例的校園抗爭集會演講中,我無預警地站上講台,學著鄭南榕的口吻說:""請台下的情治人員準備好你的錄音機,因為我接下來要講一些重要的話"",然後我就講說:""我叫陳真,我主張台灣獨立""。話一講完,一同發起這次抗爭集會的同學有人馬上在後台大喊說 ""完蛋了!陳真失控了!"" ""趕快把他拉下來。""。

那天集會後,我恍恍惚惚走路回我租來的住處,腦袋一片空白,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就只是零零碎碎地想到自己長年在校園裏四面楚歌百般誤解的孤單痛苦,幾乎所有人把我當成暴力陰謀份子看;慢慢有了幾位同志,現在自己卻又幹出自我毀滅的事,想到前方路途艱難,感覺人生渺茫。

隔天,吃完午飯回來,我住的房間被人闖入,翻箱倒櫃,大肆破壞,而且還打傷我收養的兩條狗。接著連續幾天,發現有兩輛 ""休旅車"" 毫無原由地總在我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晚上就在樓下守夜,似乎刻意要讓我知道我被釘梢跟蹤。我問一位跟李敖一起坐過牢的前輩這是在幹啥,他說這是要逮人的前兆,防止你跑了。當然,我後來什麼事也沒有,真正因為台獨而被以 ""煽惑內亂罪"" 移送是一兩年後 (1989年) 的事了,那是另外一些活動所致。

在這不久之後,我也離開了黨外雜誌社。離開之前,倒也經歷了跟鄭南榕類似的抹黑,圈子裏開始有人說我是國民黨派來臥底的,所以才會如此不要命。我的部份沒什麼公眾意義,不值得議論,只是讓我很訝異的是,後來,幾位相關人士跟我透露內情說,散播這個抹黑謠言的人竟然是國民黨的一位職業學生,真正的爪爬仔。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位特務學生,竟然被某本所謂學運的書抬舉成為學運領袖!媽的,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不過,媒體要捧誰貶誰,其實都是可以料想得到的。這類事情陰暗複雜,難以三言兩語說清,略過不表。

三,
林正杰說,鄭南榕 ""只不過"" 刊登了 ""許世楷的 [ 台灣國憲法],說穿了,爭取雜誌發行量""。

這話絕非事實。如前所說,台獨在那時候是非常恐怖的禁忌,連提都不能提。不信的話,我舉個例,各位不妨去找出江蓋世的 ""台獨行軍"" 報導。我參加過幾次,每次都是小貓兩三隻,不是形容詞,就真的只有寥寥幾人。原因無它,因為台獨在當時是絕對禁忌。對於江蓋世的 ""台獨行軍"",除了民眾日報及自立晚報,其它報紙不可能敢報導。當時言論尺度最勇猛的當然就是民眾日報,但是,當它刊出遊行布條的照片時,那張照片竟然把布條上的幾個字給抹除了,原本寫著 ""台灣人有主張台灣獨立的自由"",""台灣獨立"" 四個字不見了,變成 ""台灣人有主張____的自由""。

江蓋世的 ""台獨行軍,基本上是強調台獨理應是一種言論自由,不應繩之以法,不應妖魔化。這樣一種訴求尚且如此恐怖犯大忌,更不用說刊載留日學者許世楷的 ""台灣新憲法草案"" (不是什麼 ""台灣國憲法""),那等於是不僅 ""主張台獨"" (而不是僅僅強調其言論自由),而且還 ""著手實行台獨""。依這罪名,至少十幾年重罪絕對免不了。因此,這樣的行為絕對不只是林正杰講的 ""只不過是刊登了"" 什麼 ""而已""。更不可能會有人為了衝雜誌業績想賺錢而寧可讓自己去坐一輩子的黑牢,會有這麼笨的商人嗎?把鄭南榕說成是一個想爭取雜誌發行量才高喊台獨者,這樣一種人格指控很不應該,因為它根本不是事實。

四,
時空不同,意義不同,你現在覺得""沒什麼""、覺得 ""只不過什麼而已"" 的事,在另一個時空下卻有可能得人頭落地。

舉個例:台灣第一次大規模群眾運動是1986年5月19號的 ""519反戒嚴綠色行動"",就是鄭南榕所發起,揚言要到總統府抗議。依戒嚴法,聚眾抗爭是唯一死刑罪,更不用說還膽敢到蔣經國統治下的總統府抗議,那簡直是不要命了,那差不多就等於是時下北韓人說要去找金正恩抗議一樣。

我也參加了這次反戒嚴活動,而那卻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同時也是唯一一次寫下遺書,因為我覺得此行後果難料,氣氛太恐怖了,很難全身而退。戒嚴令底下,誰知道參與者下場將如何?當時,開槍鎮壓的傳言四起。就我所知,劉峰松那次也寫下遺書,做好一去不回的打算。

記得那天半夜兩點,在高雄的三鳳宮前廣場集合,坐大巴士北上。黃昭輝是我們這輛車的帶頭者,他一路上教導大家若遇到鎮壓或開槍時應如何應變,應如何保護好頭部等等。我無心聆聽,光看著窗外發呆,看著黑夜中迅速往後拋去的樹影,心裏說不上害怕,只覺得茫然,孤獨,一種恍如隔世的時空異樣感。

活動前幾天,警備總部找我約談,威脅利誘,希望我不要參加。517 那一天晚上,有一位在228事變中幾乎被滅門、死了幾位叔叔伯伯包括自己父親的受難者家屬,得知我將參加的消息,竟連夜從中北部跑來高雄找我,要我打消念頭,因為他似乎相信我將一去不回。他說,我這一去,人生前途就註定毀了。我說我心意已決。

這個例子只是要說,這個年代 ""沒什麼"" 的舉動,在另一個時空下卻很可能致命。

五,
很多人不喜歡鄭南榕,因為老臭著一張臉。老實說,我也不是很喜歡他,我不是很喜歡具有使命感的人。我喜歡柔,不喜歡剛,喜歡柔情,勝於俠骨,當然,兩者能兼具最好。但是,不管你喜不喜歡鄭南榕,你都不能否認他過人的勇氣以及重大貢獻。林正杰說鄭南榕是一個彷彿無足輕重的 ""黨外邊緣人"",這話完全不是事實。鄭南榕在言論自由以及在集會結社自由等等方面都是開創者。在這島上,甚至可以這麼說,自由簡直就是由他而誕生。如果連鄭南榕都只是黨外無足輕重的 ""邊緣人"",那麼,我敢說,黨外幾乎所有人就根本連個屁也不是了。

一個人的某種公眾意義,當然不是看他的權位高低或當下知名度,而是看他的言行長久之後所可能產生的影響。如今世人都知道蘇格拉底,但誰還會記得當年判他死刑、那些位高權重的達官貴人?

六,
黨外那年代,所謂 ""同志"",往往一個比一個窩囊,空話滿天飛,很少有像鄭南榕這樣言行一致而且勇於執行的人,硬是給高壓統治下的台灣,打開一片自由天地。就連向來自大的李敖都曾說,當鄭南榕找他辦雜誌時,一來就說要 ""爭取100% 的言論自由"" (鄭南榕創辦的 ""時代雜誌"" 口號)。李敖說他聽了心裏想,也許爭取個5%、8%的言論自由吧,這小子竟有雄心說要爭取100%。

當時黨外雜誌一大堆,絕大多數品質很差,甚至存心造謠胡扯衝業績賺錢,但是,鄭南榕的 ""時代雜誌"" 肯定是當時所有黨外雜誌水平最高的。當時所有黨外雜誌,我幾乎每一期每一本全都看過。依我看,沒有一本雜誌的言論品質及突破禁忌等等方面能比得上鄭南榕的 ""時代雜誌""。他不但罵國民黨,連蔣家也敢罵,對於同志照樣不假辭色,是一本在真正意義上具有一定是非標準與批判能力的刊物。黨外的民代及大小政客,鄭南榕的 ""時代雜誌"" 更是照樣批評。

有個小趣聞,不妨一提。我曾提起羅文嘉等人當年在台大的所謂 ""學運""。當年各校的許多所謂 ""學運"" 是會笑掉人家大牙的,對外的標準台詞往往是:""我們很清純哦,我們不談政治哦,我們只談校園民主""。我在1988年自立早報創刊時寫過一些文章,批評這類所謂 ""不談政治、只談校園民主"" 的 ""清純學運"",我說,校園哪有什麼民不民主的問題?那些什麼 ""學生會普選"" 的議題本身無甚意義,唯有當社會整體民主化,校園自然就會有它該有的自由空氣;撇清政治只是一種懦弱的藉口,無關乎什麼清不清純。

記得當時羅文嘉他們在台大不知道弄了一個什麼活動,鄭南榕在雜誌上報導了這件事,結果這些清純的學運領袖們竟然寫信來雜誌社抗議,威脅往後不得再 ""擅自"" 報導,否則將切斷一切連繫云云。鄭南榕公開寫了篇文章回應說,我們連軍警特的威脅都不怕,怎麼會怕你們連不連繫?文章標題是:""敢做就不要當縮頭烏龜""。

七,
林正杰說,鄭南榕當時 ""孤家寡人,財務吃緊"",所以才來辦雜誌,簡單說就是為了錢。但這不是事實。其它大部份黨外雜誌為了賺錢,確實如此亂搞,但鄭南榕是在賣命玩命,絕不是為錢。他連命都不要,怎麼會只是為了錢?而且,他也不是 ""孤家寡人"",那時他女兒鄭竹梅恐怕都已經念小學了,怎麼會孤家寡人?你認不認同他的思想是一回事,但若說他辦雜誌或政治言論不設限是因為""財務吃緊"" 想賺錢,那既不是事實,更不厚道,可以說就是人格抹黑。

八,
林正杰說,鄭南榕被判刑後 ""很害怕""。我想請問,他連死都不怕,他還怕什麼?他如果害怕,乖乖配合國民黨、痛改前非,不就一切沒事了?甚至還能因此吃香喝辣不是嗎 (就如同這年頭大家爭相在言行上跟綠營拉上關係一樣),何必拋妻棄女選擇自焚?而且,自焚是所有自殺行為中,致死率最高同時也是痛苦指數最高的一種方法。

林正杰還說,鄭揚言自焚到真的自焚之間有一兩個星期的時間,卻沒有一個 ""真正的朋友"" 來把他辦公桌下的汽油桶拿走。我不知道這段話是要暗示什麼。鄭南榕個性剛烈,別說朋友,就算是太太葉菊蘭也不敢把那桶汽油拿走。

鄭南榕宣布要以死相抗後,在雜誌社自囚了 71天 (不是林正杰說的一兩星期,而是兩個多月)。吃喝睡完全都在雜誌社裏頭,等待國民黨的拘提。他自囚期間,一些黨外人士輪班去保護他。當他宣布 ""over my dead body"" (抵死不從) 時,我那時候正在籌組台灣第一個兒童福利團體,同樣搞得政治上滿城風雨,因為兒童人權在當時也犯大忌。""人權"" 兩個字都不允許你提了,你還講 ""兒童人權"",豈不是要自討苦吃。我當時發表一篇台灣兒童人權報告,在北美洲台灣人醫師協會 (NATMA) 得獎,還被聯合國的一篇報告所引用,國民黨認為我詆毀了黨國的美好形象。1989年4月4日兒童節,我發起示威遊行,擔任總指揮,要求開辦兒童醫療保險以及五歲以下重症兒童免費醫療。

當時,有個女學生跑來找我,說想邀我一起去時代雜誌社輪班,阻止國民黨來抓鄭南榕。我說好,但我說我得先忙完這場兒童節示威後再說。當時參與遊行的群眾約50幾人,一路上荷槍實彈的警察、便衣特務卻高達兩百多人。抗爭結束後,那個女學生又打電話來,約好過兩天就去雜誌社,輪班保護鄭南榕,防止悲劇發生。沒想到,兩天後,4月7號那一天,一堆電話就響了,說鄭南榕自焚了。

我要說的是,就算我去到現場輪班,我也不可能把他的汽油桶拿走,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內心希望他死,也不意味著我們只是在利用他。

九,
把鄭南榕說成 ""害怕"" 被判刑、說成財務不佳想靠火辣言論賺錢,這完全不是事實。

我常跟人提起一件事,這事是劉峰松老師跟我說的。他說他去探望鄭南榕,希望他不要有過激反應。劉峰松說,鄭南榕卻告訴他,國民黨長年以來抓人關人殺人,以為大家會怕。鄭南榕用台語說,""國民黨這一招,到我鄭南榕這裏就要給我擋下來"",意思是說,這一招對我鄭南榕是行不通的,這一招到我這裏就失效了,因為我根本不怕死,於是也才有後來 ""over my dead body"" 那句話,表示抵死不從,絕不會被逮捕的決心。鄭南榕說,""國民黨只能抓到我的屍體,絕不會抓到我的人""。

我常想起那天晚上在路邊一個賣豆花的攤位上,劉峰松見完鄭南榕之後跟我說的這句話。劉老師邊說邊學著鄭南榕比手勢,在肚子前比出 ""給我擋下來"" 的手勢,讓我印象很深。總之,鄭南榕不是那種講空話的人,他說要死,就一定會尋死。

十,
林正杰倒是說對了一件事,鄭南榕不一定是個具有充份台獨熱情的人。

他的死,具有充份的自主意識,不是糊里糊塗的死,而是自囚在雜誌社 71 天之後的一種有意識的慘烈行動。鄭南榕念過哲學系,他在日記本上曾寫著一句話:""當哲學家被處死,山河都將流淚。"" 我知道他是嚮往某種精神世界的,但這個精神世界並不是台獨。以台獨來消費他,其實對他只是一種醜化和貶低。任何一個嚴肅的哲學家,都不應該為任何一種特定主張而死,因為就如羅素所說,任何特定主張均非永恆或普世之物,而是隨時空而變;哲學家應該不至於蠢到或庸俗到為此而死才對。

我不敢對別人的精神世界任意指指點點,但我相信,鄭南榕並不笨,他就算要死,也該為一種比個人生命更長久更永恆的基本價值或情感,而絕不會是為了一時一地的特定政治主張。

十一,
絕大部份人應該都不知道,其實鄭南榕剛自焚那幾天,民進黨很多人是根本不相信的,他們一口咬定鄭是被國民黨 ""先活活打死之後再放火焚屍",甚至還有人指證歷歷說他親眼看到屍體被移動,非原始現場。當時有一位與我熟識的大老還因此發起抗爭,要求國民黨殺人凶手公布真相。總之,他們先是生前抹黑說鄭南榕是特務,死後卻又說他不可能自焚,一定是被萬惡的國民黨給活活打死,並說他被火燒掉的一截小腿就是為了企圖凐滅證據云云。

自焚後,陳菊去探望鄭的太太葉菊蘭和女兒鄭竹梅。我跟陳菊一道去,聽葉菊蘭談起幾位綠營大老送輓聯鮮花來,葉說,她故意把這些輓聯鮮花塞到後面讓人看不到,意思是說這些人虛情假意,令她不齒。

十二,
林正杰還講對了一件事,他說,鄭南榕 ""生前黨外避之唯恐不及,死後大家都假惺惺鞠躬,盡情消費,真是虛偽。"" 不但虛偽,而且齷齪下流,拿來當成一種政治工具儘情操弄。

每次來到台南市政府附近吃飯,看到那條什麼 ""南榕大道"" 就 x 它媽的很想吐。成大也是,一群綠油油的學生,氣燄高張地搞個什麼 ""南榕廣場""。我當然不會反對給他設個銅像啦或以之命名啦什麼的,我只是太了解眼前這一切所謂 ""紀念"" 裏頭的政治操弄,把一個好好的人,理應屬於所有人的死者,把他理應為人類所共同尊崇的某種精神自由、情感與價值,給拿來像廁紙那樣進行無恥齷齪的政治操弄,甚至矮化成什麼台獨建國烈士。光是為了一個什麼統獨就拋妻棄女、要死要活的,鄭南榕會是這麼眼光短淺思想淺薄的人嗎?我不相信。

一群人,之所以紀念某個人,理應是因為這群人同樣嚮往或甚至具有某種與其紀念對象類似的特質或精神價值才對,但你看,時下這些努力消費鄭南榕的人,不管老的少的,一個比一個恐怖,恰恰是那種與自由精神強烈背道而馳的人,往往非常右,非常種族主義,仇中與臺獨幾乎就是他們的唯一價值,而且,凡是不認同者就是敵人,對之就要打,就要鬥,就要抹黑。我真不知道這些混蛋究竟是在紀念什麼。這些人應該紀念比方說挪威殺人魔或江青四人幫與紅衛兵等等之類的人才對,因為雙方屬性比較接近。

十三,
鄭自囚期間,有人給他拍了一張照片,他躺在雜誌社沙發上睡覺,眼鏡摘掉放在一旁;也許因為天氣冷,那天他睡覺時就一隻手不自主地伸入衣領裏頭取暖。我給這張照片放大,還做了護貝,當我剛當上主治醫師首度有了自己的辦公室時,我就隨手把它貼在書桌前的牆壁上。然而,現在就算你給我一百萬,要我再把它貼在辦公室裏,我絕不肯,因為我不想讓人誤以為我跟時下這批綠油油的混蛋是同一類的人。

十四,
鄭南榕是1989年4月7號自焚。一個月後的5月19號,民進黨發起送葬遊行,途經總統府抗議。我的好朋友詹益樺,跟我走在一塊,快接近總統府時,我看他把手上的一些東西交給一輛宣傳車上的人,然後突然衝向總統府的鐵蒺藜,引火自焚,同時還朝總統府方向丟出一本聖經。我和戴振耀、尤宏及楊秋興等人,一起把他送往台大醫院,但他其實在運送過程中就斷氣了。我在他自焚的地方,撿到他引火的打火機,隨手就放進口袋,想留個紀念,但後來想,國民黨也許會嫁禍,所以當我從太平間又返回總統府抗爭現場時,就把那個千輝牌打火機又丟回原地。

跟鄭南榕一樣,詹益樺同樣也值得紀念。他之前跑船,打零工,不能算是讀書人,但他對知識、對所謂真理與神乃至對於人與人之間的善意與情感,卻有著一種很強烈的傾向,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愛慕。他外表粗獷,但說起話來卻輕聲細語的,像個姑娘在說愛,頗似其內心之細膩溫柔。我曾給他寫了篇悼文,標題稱他為一個虔誠的慕道者。他也許沒法像所謂知識份子那樣能夠把道理講得神靈活現,但我深知其心之赤忱。

跟鄭南榕一樣,拿詹益樺來消費,刻意捧成某種政黨立場的代言人或某種政治主張的烈士,那真是很卑劣的一種行為。這些抬舉者、消費者,並不是真的看重什麼普世永恆的人類精神價值與情感,而只是看重選票,看重顏色,看重特定政治主張 (即台獨),藉以攻擊異己。

十五,
不管是鄭南榕或詹益樺,我知道的事還很多,但我能說的卻很有限,特別是詹益樺;並不光是考慮該說或不該說,而是說不說得出來的問題,生命畢竟不是是非題或選擇題,它像一道風景,一首曲子,你得有詩人一般的本事,或許才說得清以命相許究竟何物。唯一能確定的是,那樣的人,那樣的生命,不會單單許給一種政治主張那般廉價。

詹益樺原本跑船,在一次船難中在荷蘭被救起,受到異鄉人細心無私的照料,使他開始對美好社會以及人與之間無私的善意產生憧憬,開始投入社會與政治改革....這段往事,可以當成我想說卻無能說上的這故事的開頭,於是故事自然就也只能講到這裏,成為它的結尾。

陳真 2015.08.02.
甄力民 發佈日期: 2015.08.01 發佈時間: 下午 2:37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57Fi19vcSI
好美的一首音樂阿,安東尼霍普金斯譜的曲,聽著感覺有久石讓的風格,至於課綱甚麼的就隨他們去吧,用謊言暴力甚至是死亡威脅等不正當的手段,其獲得的果實我相信不會是甜美的,我相信體制外的改革大多都是假的,體制內的改革才是真改革。我是從陳真醫師談林義雄絕食那篇文章看到的,林義雄說過:「民主是一個緩慢而瑣碎的過程,用這句話看現在的台灣,感到無比悲哀。

已經兩個月沒參加靜站了,希望這個月能有時間出來站一下。
懷軒 發佈日期: 2015.07.31 發佈時間: 上午 4:33
報導開頭的""巴基斯坦""應該是誤植吧?

http://www.bbc.com/zhongwen/trad/world/2015/07/150730_israel_force_feeding_law

以色列通過法律允許對絕食囚犯強制餵食
bbc中文網

以色列議會通過法律,允許對絕食的囚犯強制餵食。根據這一法律,強制餵食必須經得法官的同意。
以色列監獄中的巴基斯坦囚犯經常絕食抗議未經起訴或審判的拘禁。
以色列醫學協會譴責這一法律,稱強制餵食等同於酷刑虐待,呼籲醫生不要參與其中。
以色列電台報道說,醫學協會還表示將向最高法庭請願反對這一法律。
這一法律在以色列議會以46票贊成,40票反對的微弱多數獲得通過。
以色列內部安全部部長吉拉德·厄爾登說,這一措施很有必要因為「絕食已經成為監獄中恐怖分子的一種手段向以色列施加壓力並威脅以色列釋放恐怖分子。」
內部安全部長辦公室說,這一法律是在2012年監獄囚犯長時間絕食抗議未經起訴的拘押後提出的。
本月早些時候,以色列釋放了巴勒斯坦囚犯——伊斯蘭聖戰活躍人士卡德爾·阿登納。他在釋放前曾絕食56天。
阿登納對以色列的這一新通過的法律發表評論說,「以色列在處理巴勒斯坦絕食囚犯的問題上已經無計可施,徹底破產。」
(編譯/責編:羅玲)
劉孝湘 發佈日期: 2015.07.31 發佈時間: 上午 1:59
轉引自林正杰FB

( 黨外的故事 )
林冠華事件 , 要對照一下鄭南榕事件.
陳水扁課綱 宣揚[ 鄭南榕自焚神話]. 各台獨團體也造了一個烈士.
立銅像. 定路名.成立基金會. 每年盛大祭弔.比吳鳳還神聖.

鄭南榕被判刑是不對的. 他只不過刊登了許世楷的[ 台灣國憲法].
說穿了. 爭取雜誌發行量.

為何鄭南榕要辦雜誌?他孤家寡人. 也不是很有錢. 雜誌銷售不佳. 財務也很吃緊.

(起因1)
1. 1980周清玉競選國大代表 . 鄭南榕一個人到總部. 熱情的要當志工. 他自己製作了背心. 又過度熱情. 也不會講閩南話. 總部的人把他禮貌地請出去.

(起因2)
那年選後. 黨外新生代走言論戰場.辦[ 進步 ] [ 深耕]等雜誌.
[進步]第一期就被新聞局長宋楚瑜永久停刊.
我們就辦[ 深耕] 許榮淑是發行人. 大家戲稱老闆娘.
我是社長. 邱義仁副社長. 林世煜總編輯.
鄭南榕親自興沖沖來投稿. 邱義仁懷疑. 鄭南榕過度熱情. 可能是國民黨特務. 林世煜也覺得文章內容不怎麼樣. 退稿.

(起因3)
鄭南榕判刑. 很氣憤. 也很害怕. 在桌子下擺了一個塑膠桶的汽油.
揚言自焚. 從他發出警訊到自焚至少一兩個星期. 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把那個塑膠桶汽油拿走.
長老會牧師每天來帶領鄭南榕祈禱.
也沒想到關懷他 . 規勸他. 把汽油桶拿走.
(真是河伯娶親的巫師)

(不幸的結局) 一個黨外的邊緣人. 一個未必是台獨的熱情的黨外人士.
一個福州人成了台獨烈士. 他生前黨外避之唯恐不及. 死後大家都假惺惺鞠躬.盡情消費.真是虛偽.
張紀庠 發佈日期: 2015.07.09 發佈時間: 下午 11:03
有興趣的人別錯過拉!

〈看見大師‧侯孝賢的來時路〉經典電影回顧展
• 影展日期:8/14-8/24
• 販售時間:7/10(五)起
• 地  點:光點華山電影館 +光點台北電影院

此次侯孝賢回顧展,將放映「風櫃來的人」、「冬冬的假期」、「童年往事」、「戀戀風塵」、「尼羅河女兒」、「悲情城市」、「戲夢人生」、「好男好女」、「南國再見,南國」、「海上花」、「千禧曼波」、「珈琲時光」、「最好的時光」與「紅氣球」。

14部影片展現侯孝賢從1983年以來,在內容題材與形式的創新,無論是新電影時期的青春往事、「台灣三部曲」的史詩格局、古典婉約的「海上花」與新潮都會的「千禧曼波」,乃至跨國合作的挑戰,在在展現侯孝賢的突破與前進。
________
詳細網址
http://www.spot.org.tw//movies/201508/HHH/movies201508_hhh_0.html
良哲 發佈日期: 2015.06.28 發佈時間: 上午 10:34
謝謝慧如,底下是她所提供與翻譯的新聞稿,關於第三自由艦隊,供大家參考。

良哲

2015年第三自由艦隊起航 新聞稿

今天,2015年6月27日,在加沙凌晨4點時,由四艄船組成的2015年第三自由艦隊,從歐洲最後一站起航出發。通過非暴力抵抗,他們將從國際水域航行,直接進入巴勒斯坦水域,挑戰長達9年對巴勒斯坦加沙地帶的非法封鎖。

該艦隊在短短的幾天內將抵達加沙。在船上有48位人權活動家,記者,藝術家和政治人物,代表17個國家。這是第三次自由艦隊航行,此外從2008年開始,還有9艄船單獨航行,其中有幾艄抵達加沙港口,把物資和團結帶給加沙人民,然後駛回歐洲。

“哥德堡瑪麗安”是一艄改裝的拖網漁船,5月離開瑞典加入艦隊,在歐洲的旅程中停留多處。瑪麗安攜帶了太陽能電池板,這將有助於加沙緩解嚴重的電力問題,還帶了醫療設備。其他三艄船(瑞秋,維托里奧和尤利亞諾II)護航瑪麗安進行它的使命,打破加沙的封鎖,表達對在加沙180萬巴勒斯坦人的團結。我們用不同的策略和路線,將繼續航行,直到封鎖解除和加沙港口開放。

在船上,有巴塞爾Ghattas博士,以色列議會的議員,以及蒙塞夫Marzouki博士,突尼斯前總統,2011年人民起義後的第一任總統。還有國會議員,他們來自西班牙,約旦,希臘和阿爾及利亞也在船上,連同歐洲議會的成員。前美國陸軍上校安·賴特和USS自由老將喬Meadors也在船上。十位參與者和船員參加過以前的航行。在船隊上的新聞媒體有卡塔爾半島電視台,歐洲新聞,毛利電視台(新西蘭),聖城電視,頻道電視2台(以色列)和今日俄羅斯電視台,以及一些獨立的報社記者。

100多位歐洲議員已聯名寫信給歐盟的高級代表,費德里卡Mogherini,支持自由艦隊,並呼籲結束對加沙的封鎖。加沙的巴勒斯坦人忍受夠了,國際社會同他們站在一起。
與會者名單將很快公佈在https://ff3.freedomflotilla.org/


新聞稿原文:
Today, June 27th 2015, at 4AM Gaza time, four boats of the 2015 the Freedom Flotilla III set sail from their final European points of departure. Through nonviolent resistance they will challenge the illegal blockade of the Palestinian Gaza strip, which is running on its 9th year, sailing as always from international waters directly into Palestinian waters.

The Flotilla is due to reach Gaza in just a few days. Participants on board include 48 human rights activists, journalists, artists, and political figures representing 17 countries. This is the third Freedom Flotilla to sail, in addition to nine single boats that have undertaken to sail to Gaza, beginning in 2008 when several voyages reached Gaza City harbor and returned to Europe from their mission of bringing supplies and solidarity to the people of Gaza.

A converted fishing trawler, the 'Marianne of Gothenburg' left Sweden in May to join the flotilla and has made numerous stops along its journey around Europe. Marianne is carrying solar panels that would help alleviate the serious problem of electricity in Gaza, as well .as medical equipment. Three other sailing vessels (Rachel, Vittorio and Juliano II) are accompanying Marianne in its mission to break the blockade of Gaza, in solidarity to the 1.8 million Palestinians in Gaza. With different strategies and different itineraries, we will continue to sail until the blockade is lifted and Gaza’s port is open.

Dr. Basel Ghattas, a member of the Israeli Knesset, is on board the ships, as well as Dr. Moncef Marzouki, former President of Tunisia, the first president after the 2011 popular uprising. Members of parliament from Spain, Jordan, Greece and Algeria are also on board together with members of European Parliament. Former US Army Col. Ann Wright and USS Liberty veteran Joe Meadors are on board. Ten participants and crew have been on previous missions. Media outlets on board the flotilla are Al Jazeera, Euronews, Maori TV (New Zealand), Al-Quds TV, Channel 2 TV (Israel) and Russia Today TV, as well as several independent print journalists.

Over 100 European Parliamentarians have signed a letter to the EU’s High Representative, Federica Mogherini, in support of the Freedom Flotilla and calling for an end to the blockade of Gaza. It’s time to say enough is enough, and that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stands in solidarity with the Palestinians of Gaza.
A full list of participants will be available soon at https://ff3.freedomflotilla.org/
良哲 發佈日期: 2015.06.28 發佈時間: 上午 10:20
謝謝慧如提供的張承志新作一篇,供大家參考。

http://www.noorislam.org/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90638


良哲


加沙!你的勇氣使我們羞愧

張承志


1.

攝影家廣河隆一在《巴勒斯坦》一書裡,寫到了他人生轉變的體驗:

“正是全共鬥運動走向終焉、年輕人從街頭的直接行動開始退卻的時候。那是一個“公社”或“烏托邦”等詞彙正帶著悅耳的聲響出現的時期。……那時吸引我的,是馬丁布伯所謂“社會主義的尚未失敗的一個嘗試”。在世界史進行中出現的社會主義建設幾乎都失敗了,馬丁布伯說,但以色列的基布茲至少還沒有失敗…


我參加了去以色列的基布茲研修。在基布茲早起坐著拖拉機去果園幹活,摘橘子和椰棗,中午回來吃飯洗澡,下午進行希伯來語的授課。 ……

那以後,隔了些天,我看見在我們勞動的基布茲的向日葵田的對面,有一片白色的廢墟。那裡,瓦礫被仙人掌和雜草半埋著……我向基布茲的成員詢問這片白色廢墟的事,但沒有一個人給我回答。這兒的人也說不定在隱瞞著什麼事——從那時起,我開始這麼想了。

白廢墟的解答,是在超過一年以後。
……一天,一個猶太朋友氣喘吁吁地跑來,在我面前鋪開一張舊地圖。這是以色列建國前的1948年地圖。以色列在這幅託管統治的英國政府製作的地圖上加印了新地名。那時以色列還沒有製作地圖的能力,在藉用著英國地圖。

在這幅地圖上,密麻麻地印滿了巴勒斯坦村莊的名字。而幾乎所有這些村名之下,都被用希伯來語寫上了'haruz',即'已破壞'。更吃驚的是它們旁邊蓋著圓印、印刷著新的猶太人殖民點的名字——多數都是基布茲。而那些被註明'已破壞'的阿拉伯村子中的一個,就是我看到的白色廢墟。

後來見到巴勒斯坦人法律家薩布里·傑里斯的時侯,他給我講了村子被毀壞的過程。要注意的是,村莊並非在48年的戰爭中、而是在戰後1954年前後被毀。據《巴勒斯坦殖民》(MR麥赫迪著):以色列建國前的475個村莊,到了25年後的1973年剩下不過僅90個!

以色列製造了許多法律,合法地破壞村莊接收土地,再將之移交給附近建立的基布茲或莫夏布(尚未像基布茲那麼合作味道濃厚的農業組織)。也就是說,我是在村子裡的人都被驅逐被趕進了難民營、村子已經化為廢墟之後——在那塊田裡勞動的。

我想知道得更多些。但搜尋巴勒斯坦現代史的書,卻怎麼也找不到。歷史書裡,只寫著些對以色列有利的內容。那一陣,聽說了一個名叫阿龍·冦安的猶太歷史學家,由於他發表了真實的歷史,被視作通敵行為遭到逮捕,他的書也從書店全部消失。我找到他的基布茲,把書弄到了手。他的《以色列與阿拉伯世界》敘述了猶太移民怎樣在巴勒斯坦獲得土地。電影《光榮的出走》最後映出的綠色原野,正是猶太人求購的“無主之地”(原文:不在地主),把一直持續居住了數百年的巴勒斯坦農民驅逐之後、再由猶太移民耕種的田地。

對於我,基布茲開始迅速地褪色了。 ”

白石頭的廢墟。 “破壞”和新的地圖。

就這樣,他懂得了自己作為日本的左翼學生滿心敬意參加、被馬丁布伯說成“唯一沒有失敗的社會主義”的、“各盡所能按需分配”的以色列烏托邦,就建設在一個被殘酷搶奪、燒光趕盡了的巴勒斯坦古老村莊之上、建設在無辜的巴勒斯坦人的血淚屍骨之上。

因為大多知識分子只是學術會議一度造訪、揮手一別兩相不認。唯那些懷著感情重歸再訪的人,唯那些糾結於對當地和現場的道德不能放棄內心對自己的盤問的人——可能達到與“內部”的結合。

“第三次中東戰爭後次年的1968年,我再度訪問耶路撒冷。是在猶太聖地哭牆前已變成了大廣場、所有建築都被毀掉、住在那裡的六百戶巴勒斯坦人己被驅逐之後。走上里面的高台,我目擊了推土機正把家屋推成瓦礪。一個抱著嬰兒的婦女,沉默著凝視著一切。待1976年再去,這大高台已乾淨地變作了猶太人區。在這裡,合計6500個巴勒斯坦人成了新難民。”

對於攝影家來說,與“內部”的結合,決定於思想的驚醒。而這種驚醒的瞬間,是攝影藝術“瞬間捕捉”的基礎。

廣河隆一在這次驚醒之後,開始了他拍攝中東真實、援助苦難的巴勒斯坦人民的人生長旅。在被吹噓為“社會主義”的新殖民主義據點基布茲上獲得啟蒙的広河隆一,是當代最著名的中東報導者。

1982年,貝魯特的沙蒂拉巴勒斯坦難民營發生了以色列組織的震驚世界的大屠殺。就在遺體還在抽搐時,広河隆一已經趕到了現場。是他把難民營大屠殺的真實,最快地告知了世界。可以說,在職業記者與攝影界,唯有他的作品,能與加沙人與流血同步的“瞬間捕捉”相比擬。

至今天,這位日本人已經是這個地球上為巴勒斯坦人民仗義辯護的主要人物之一。他的著作《巴勒斯坦》,是巴勒斯坦問題最簡潔可信的入門書。

與此對照,中國一些知識分子卻因歧視的基因和被洗腦的受教育史,大肆吹噓那些埋著屍體和冤屈的殖民點。他們能否也像這位日本人一樣在真實之前驚醒?這要看他們是否長著傾聽真實的耳朵。如果他們對殖民主義還能拒絕,如果他們對他者的苦難尚知同情,那麼他們將會為自己的言行羞恥。
“社會主義”,不能建立在佔領與壓迫之上、不能建立在他者的血淚之上。

2.

窗外,駭人聽聞的加沙殺戮(2014版)硝煙未散。

被害者依然沒有屈服。這一回他們採取的,是在被屠戮的時刻、瞬間同步地進行的攝影鬥爭。

加沙難民用手機拍下的畫面上,屍體堆砌,血在奔濺,人在哭喊,孩子驚恐地對著自己的斷腿嚎啕。剛寫下一句我便覺得為難——當追述歷史時由於歷史的殘酷,引用會莫名地變得不妥:難道文明的雜誌能印上成排成排被裹屍布包著的嬰兒屍體麼?難道今日的讀者能接受一幅幅內容都是父親抱著被炸斷了腿或胳膊、被炸出了腸子或被炸掉了下肢的小女兒的屍體嚎啕的照片麼?

儘管媒體不充當媒介,消息依然在飛速傳播。每一滴淚、每一滴血、每一具無言的屍體,都在絕望中,在下意識中,被傳播散佈,被送達騰訊、臉書、和一切網絡,撒鹽入海,散佈到世界上千家萬戶每個角落。

這些圖像信息,每晚都即時地對每晚行騙的無恥媒體掌以耳光。但是被圖像吸引的人也許忘了:這種攝影行為包含的意味。他們舉起手機,其實他們不抱希望。他們拼死地記錄,好像要把圖像留給蒼天。他們用最後的力氣,一次次按下快門鍵。

他們似乎知道“瞬間”一閃即過。他們好像馬上準備奔赴國際法庭。他們比別人更相信正義沒有死。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堅信自己才是攝影家——既然資本宣傳已控制全球、攝影家和新聞人都成了資本娼妓。

整個加沙舉著手機等著落下的白磷炸彈。整個加沙都在攝影,在他們倒下的一瞬、在他們斷肢流血的一瞬。伴隨著洶湧的鮮血,照片源源投向網絡,與屠殺同步,與止不住的鮮血同步,與百分之一秒同步。

就這樣——最新的影像如咕嘟湧出的鮮血,一刻不停地、不斷塗濺覆蓋了電視的謊言。這究竟該怎樣學術兮兮地歸納總結呢?它與即時的關於他們的不真實新聞一起,與世界對他們的屠殺一起,叩問著人類對公平的底線。

漫長的攝影器材史被一筆勾銷了,如今剩下的最後一款相機是手機。攝影就這樣徹底結束了它的貴族時代。它不僅從專業圈裡脫殼,變成了“每個人”的娛樂,不僅粉碎了一切技術與規矩、變成了大眾的衛生紙和塑料袋一樣的日常消耗品——它模糊了專業攝影家與畫面中主體的界限,把他們統一在一個思想之上,讓技術和藝術沿著虛偽和正義的紅線,重新排隊。

雖然視角太過殘忍,但是必須承認,新的藝術浴血重生了。

3.

我聯想到了一個詞:“隱喻”。若干年之前,由於侵略伊拉克的美軍大兵在對戰俘施虐的同時拍數碼照片取樂,引發了美國的猶太公眾知識分子蘇珊·桑塔格提出了一個費解的“隱喻”理論。

蘇珊·桑塔格選擇的是美國兵,於是引出了一個攝影行為的“主體”問題。接著是桑塔格的主題:她選擇的是美軍在他者土地上的變態行為、即“拍攝”被他們折磨侮辱的戰俘和平民。

她雖不同意這麼使用攝影手段,但認為可以使用軍事手段。她明言美軍去伊拉克行使屠殺“絕對有權”——於是還有“前提”的存在。

單就攝影而言,在2014年發生的以色列對加沙的屠殺過程中,巴勒斯坦人使用手機拍攝向世界發信的行為,在抵抗屠戮的“前提”、正被屠殺和流血的人乃是攝影“主體”、為屠殺提供第一時間證據的“主題”——等幾個基本限定上,都超過並否決了桑塔格的視角。

那些擦拭著手裡的尼康、盤算著換一台F-35的專業攝影家們,不屑地瞟著加沙的圖片,用不以為然的表情掩飾失落的慌張。早已不是總結他們的時候。或許唯此一次,一門藝術如此精確地佔有了一切:前提、主體和主題。

這樣的作品與行為,它深含的藝術史地位不言而喻。當然,是在付出了鮮血淋漓的代價之後。加沙的啟示是世紀性的,因為它被逼到了最後一道牆前,它檢驗著人們標榜的人道主義。

有人說,穆斯林對以色列屠殺加沙抗議,只是出於信仰同一宗教的感情。為了對狹隘表明距離,他們不回應這種抗議——不消說,在“朋友圈”裡用沉默表達的這種觀點,不過是對自己冷漠的辯護。

他們不知道,這樣的心理只是對世界正義的抵估。他們不知道,哪怕就在這一次,抗議以色列屠殺的主力也是西方、拉美、非洲各國的正義人們。那些人並不是穆斯林,但他們是真正的人,有正義感和同情心的人。如同曼德拉的莊嚴言:“只要巴勒斯坦沒有獲得解放,人類的革命就尚未成功;只要巴勒斯坦沒有獲得自由,我們的自由就是不完整的”。

彷彿專門為了冷漠病的患者朋友,解釋的語言,是一位為巴勒斯坦人而犧牲的猶太姑娘若雪留下的。這位年輕的美國女孩,為阻擋以色列的殖民點建設,伸開雙臂保護一個巴勒斯坦人的家,居然被60噸推土機活活碾死。

既然人們習慣了指鹿為馬,非選擇這種發言者是“美國”而且是“猶太”女孩的例子,不能與冷漠病三期的朋友們對話。維吾爾族歌手何力(Halil)有先見之明,所以他早在十年前就寫成了《若雪之歌》。

今天聽著媒體每天的壞消息轟炸,再聽何力的這首歌,只覺欲哭無淚:

讓我唱一支歌謠
獻給生命的無常
這個星球上活著的人
總是來去匆匆忙忙
那些死不瞑目的人
是否已找到天堂

何力的這首歌,是中國歌曲(包括詩)中唯一的一首——給那個為他人而死的美國女孩寫的歌。如今重新傾聽,何力的句子如有預感:那些死不瞑目的人,是否已找到天堂。由於這一首《若雪之歌》,那一次,中國沒有在人道的關口失節。

4.

時值古爾邦節,一個殘酷的關於犧牲的祭日。在這人人攝影的時代,網絡上不斷傳來大會禮的圖片。西寧今年的會禮據說有十五萬人,畫面上白帽子如滾滾大河,不盡地舖向天邊。

宛如一個停頓,好像一次沉吟,又有一張照片被投入網絡。宛如給這一次長河般的攝影大戰點上一個句號,那是一幅轟炸之後的加沙,殘破街區的聚禮:

一座清真寺的高塔被攔腰炸斷,它危險地轟然坍塌,斜斜搭在一棟半頹的房檐上。在危塔的下面,不屈的加沙人就在那隨時可能轟然砸倒的斷塔下,在遍地血跡瓦礫中,正頑強地集體聚禮。



白帽滾滾的圖片,往往使我感到孤獨。唯有這幀斷塔威脅下的加沙一瞬,如同轟擊,使人振聾發聵。它宛如這場悲壯的攝影抗議的結語,宛如滔滔的舉證大河的最後一個浪頭,有信仰的人在目擊它的一瞬都失語了,哪裡是禮拜,這是對天理的宣誓。

——像是在呼應我的感受,隨即爆發的南非遊行中,黑人們高高舉著標語牌,上面寫著:“加沙!你的勇氣,你堅定的信仰,使我們羞愧!”

不愧是受盡歧視的南非黑人,他們的表達徹底而清晰。是的,使我們羞愧,在一切意義之上。

遠不止南非的黑兄弟,整個世界都在躁動。就在血浸的畫面正中,良知正在醒來。桑塔格差之遠矣,唯有這種瞬間——不僅是影像的隱喻,更是歷史的記錄和天理的啟示。

在流動的畫面上,對話在不歇地進行。在無聲的斷塔下,加沙和南非、中國和世界、穆斯林和信仰者——會意的心跳,暗示的意思,悄無聲息地穿梭,溝通了被媒體阻塞了的、人類的交流。

血液就這麼流動了,人類就這麼獲得共識。一瞬間人又感到親近,全球設置的宣傳工程遭到了嘲弄。幾十萬人的大場面沒有如此力量——唯此孤獨的一瞬,它感動了世界。

由於倒下的加沙抓起手機,犯罪的瞬間被捕獲了,歷史的犯罪被捕獲了。攝影史的這一頁,遠遠不只是什麼隱喻——有朝一日天理重降人間,這一頁將是對今天的舉證揭發,也將是對未來的人道宣言。它會佔據人類文明史上耀眼的一頁,不用說,更將佔據攝影史的一頁。在那一頁上,標明的作者名叫加沙。未來進步了的人類,將在加沙的墓前灑下高尚的眼淚。這是在絕境邊緣上,對信心的一次考驗和討論。

今天會變成過去,但尊嚴的生存不會過時。那些死不瞑目的人,一定會找到天堂。生值此時不必抱怨,人要祈求三生,才能獲得如此的一瞬。在許多回族知識人在向體制獻媚、與猶太復國主義統一口徑、把伊斯蘭解釋成虛偽裝飾的今天--這是在絕境邊緣上,對信心(al-imaan,依瑪尼)的一次考驗和討論。


初稿於2015年春節,改定於2015年4月24日
刊於《我們》雜誌2015年1-2期(合刊)
许工 發佈日期: 2015.06.27 發佈時間: 下午 6:32
您好!大学者何新(全国政协委员)的博客里出现了一篇文章《犹太人伪造了圣经旧约》,文章指出3500年前以色列并未定居于中东地区。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712d230102vnkd.html
柳春春阿忠 發佈日期: 2015.06.21 發佈時間: 下午 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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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日期: 2015.06.21 發佈時間: 上午 11:02
大陆人,看到这个纪念网很感动,但是因为都是繁体字,所以看起来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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