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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0 則留言。
陳文傑 發佈日期: 2015.06.07 發佈時間: 下午 10:17
原來是這樣啊 剛發現時 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想說是不是我寫得太過分了?

其實我沒放在心上 或許我的文章開頭 有些問題 才會讓管理員誤判吧?

我也得稍微檢討一下 自己寫的文章 是不是很容易會讓人產生誤會呢?

陳醫師 管理員 你們放心 我沒放在心上....其實我到這兩篇的文章還在笑呢

果然我還是不太成熟的年輕人嗎? 即使是這樣我還笑哈哈的 寫著這篇回覆的文章

只是覺得台灣要這樣在被惡搞到什麼時候呢? 被這些糟糕的傢伙

掌權掌勢掌握鎂光燈 掌握風向 根本彷彿是少林足球電影裡的台詞那樣了

球證 旁證 加上主辦 協辦 所有單位 全都是我的人 怎麼和我鬥?
到了這種地步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辦了 但 擔心的是下一代在這樣的環境下

會不會變得更加糟糕悽慘 畢竟台灣已經沒有太多退路了

台灣以前有過很好的出路的機會 是台灣自己選擇民主政治以及中國惡交 花太多時間胡搞瞎搞

賠掉太多東西的....我對林義雄這位老先生只希望他不要繼續出來惡搞了 自己已經示範過一次

和李遠哲一樣害過台灣了 麻煩請退出吧 別再出來說話了....
鄭豐遠 (啟承) 發佈日期: 2015.06.07 發佈時間: 下午 8:49
抱歉,是我刪的,不是誤刪,而是我看到指名道姓以為是來抹黑或生事的,於是沒經大腦就刪了,還好有備份,完整留言如下。我這管理員沒啥建樹,誤殺忠良倒是幹過不少次,不好意思。

我對台灣社會有一種複雜心情,因為這是個不大友善的社會,自小到大無數次對人想要表達善意,得到的卻是傷害,受傷之餘心腸也硬了,不知不覺中可能也這樣傷害到許多其他人。受傷就算了,傷害到了別人卻無所感覺卻很要命,也許這或許是我想要離開台灣的一個主因,因為除非基因特別,否則人的品性是需要環境造就的,一個好的環境才能養成好的人品。在台灣我無時無刻想的就是生存兩字,為了活下去,為了讓明天比昨天活得更好,我做了很多壞事,但我希望這樣的壞有個止盡,有個終點,而在台灣我見不著這樣的可能。

陳文傑先生還請你見諒,我沒明察亂刪你的留言,我有時會看到黑影就開槍,沒有辨別好壞的能力,不過董事長說是好人一定就是好人。

豐遠 (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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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傑 | 2015-06-06 17:25:37

陳真醫師 不必把話說到這樣吧  還是希望您能為台灣做點事 雖然您之前已經把前半段人生給了台灣了 或許我這個年輕人沒資格對您這樣說這樣的話語吧 雖然說我也覺得台灣現在沒什麼救了 學生 成年人也好 都很好操縱利用 即使是在這樣網路資訊發達的21世紀裡  就算是名校也是一樣 人的本質仍然未變.. 確實 我看得真的很失望 眼看民進黨已經是準執政黨了  只能失望落魄的看著台灣繼續這樣下去了 現在洪秀柱想救國民黨基本上很困難 國民黨內大難臨頭時還是會各自奔飛  我認識的一位藍營資深人士在選局時就被連陣營氣到發病....到美國去養病 現在民進黨應該是想著要怎麼樣給國民黨毀滅性打擊 讓國民黨在也沒辦法站起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6.07 發佈時間: 下午 6:29
我被迫得暫時 ""復活"" 一下,為了說明一件事,因為我不想在這樣一種重要的事情上被人誤會。簡單說:我不會故意對一個友善的人有一絲不友善。所以,希望這兩天留言的那位先生(印象中好像叫做陳文傑)不要誤會,你的留言不是我刪的,一早醒來發現它被刪除,我也覺得挺訝異。如果你仍保留原文,只能麻煩你再貼一次,不想再貼當然也沒關係。

有些事,對我而言極端重要,但也許在旁人或當事人眼裏它並不重要。例如二、三十年前滿街 MTV 的年代,我在林口長庚醫院工作,曾跟學姊一起去西門町某家 MTV 看電影。有個服務生跑過來一直問我們想看什麼電影,我客氣地說我們自己挑就好。但她不死心,一直推薦我們看一些好萊塢賣座大爛片,我依舊客氣地推辭說我們自己慢慢挑。

我一邊說一邊閃她,不過她還是不死心,一直黏著我,問我喜歡哪一類型的電影。我說我們不是根據 ""類型"" 在選電影。沒想到她還是不死心,問我喜不喜歡看愛情文藝片,我說我們是根據導演來選電影,不是根據類型,也不是根據演員。

但她還是不死心,推薦我一些帥哥美女演的電影。我客氣地推辭,並且盡量想辦法閃她,但她依舊緊追不捨,努力介紹哪位好萊塢當紅明星例如阿湯哥主演的賣座片。

我一再推辭說我們會自己選電影,但她似乎意志力超強,硬要繼續介紹我看動作片、恐怖片或溫馨片。我拿起架上俄國導演 Andrei Konchalovsky 當年算是新片、1984年拍的 ""瑪麗亞的情人"",她便以為我喜歡看有 ""情人"" 兩個字的電影,於是就介紹我幾部片名中有 ""情人"" 二字的香豔電影。

後來我實在受不了,於是就變臉了。我沒有口出惡言,但很嚴肅地說妳能不能讓我自己慢慢挑片?雖無惡言,但我的態度很差,那女服務生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尷尬地退到一旁。

這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卻在我心裏烙下一個難以抹滅、不時隱隱作痛的傷疤。那女服務生並無惡意,她只是過於盡忠職守,我卻對她態度惡劣。我不可能再找到這個人對她說對不起,很可能她根本不會留下任何印象,但我卻無法忘懷,因為我不會故意對一個友善的人有任何不友善的心思或言行,純粹是一時耐心用盡而傷人。

除了對不起家人,我自認這一生從來不曾對不起任何一個朋友,但有個人例外,那就是范光棣。16年來,每一回想就非常自責,痛不欲生;我能理解古人為何往往自殺以明志的心思。

十幾年前,有一本有關維根斯坦與馬克思的英文著作在英國出版,裏頭收錄一篇范光棣1999年在劍橋三一學院的演講稿。我手裏有一份范光棣於演講前一天晚上送我的手抄本。書中這演講稿其實最前面有一兩頁被刪掉,裏頭提到我。

自稱從哲學界消失三十年、已經絕跡的 ""恐龍"" 范光棣之所以重出江湖,接受劍橋的邀請前來演講,其實跟我有關。可以這麼說,很少有人這麼信任我,甚至為我做出一些事,而我卻反而潑了對方一桶冷水,但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做,裏頭有一些曲折及誤解所致。

這事的整個原委只有學姊和大陸一家著名思想性刊物的編輯知道。十年前,那家刊物表示想把我訴說這事原委的一封給該刊物的私人信件完整刊出,但我拒絕了,因為我知道這事對范光棣來講應該老早就遺忘,根本不是一回事,雜誌社若大張旗鼓批露這件 ""悲劇"",感覺很不對勁,恐怕只是讓我自取其辱。

范光棣何許人也,而我何許人也;范名滿天下(台灣人卻根本不識其人),但天下人誰知道我呢?(台灣人很多倒是都知道我,卻完全充滿誤解) 假若當有那麼一天,在我們都死掉之後,假若人們還記得我,並且能以一種適當的眼光看待我,或許這故事才值得講述與流傳,否則實在毫無意義。那純粹只是我個人的一種內咎,恐怕也是我這一生對於家人以外的人的一個最大的自責。

講 MTV 服務生和范光棣這兩件事,只是想說:有些事對我極端重要,我不會故意對一個友善並且信任我的人有任何不友善的心思或言行。

長久以來,除了同事、同學及相識的人之外,對我友善的聲音幾乎不存在。不管怎麼改朝換代,在這島上,我永遠都是滿身污名,青面獠牙。特別是過去二十年來一片綠油油的邪惡勢力操作下,污名更甚。

這年頭,人渣們一個個成了英雄(有的被拆穿,但恕我不敢舉例,因為這些人太壞太邪門了,完全不能惹,甚至你都不能跟他們有任何不同的意見,否則他們就會用盡手段把你污名化,製造各種折磨;但絕大多數人渣仍然坐擁光環,滿口進步理念),而我卻飽受污名。所有正面的聲音全都是私下進行,偷偷摸摸似地說 ""我好尊敬你哦"",彷彿很見不得人似的,負面的造謠抹黑或冒名惡搞等等等,卻完全肆無忌憚地四處公然使壞。

但我不是要講這個,我只是想講一種流浪狗的心情。流浪狗通常很怕人,但牠也因此特別能感受冷暖,誰對牠好,誰對牠不好,特別敏感,從一個眼神就能感受到。

當友善與信任如此罕見時,我對此是很感激的,就如同我一直記得三十幾年前念大學時的有一天,我依舊仍跑去賣血,那位幫我抽血的護士拒絕再抽,她說我營養不良,骨瘦如柴,應該接受輸血而不是賣血,說完塞給我一堆餅乾和牛奶叫我吃。我一直記得這位護士。也許她根本已不記得這件事,但我一生難忘,因為友善的眼神如此難得。

林義雄當年被打成牛鬼蛇神,他在家書中說到,大家把我看成青面獠牙的惡棍,但認識我林義雄的人都知道我不是。林義雄還寫給亡母一封家書,對他媽媽說,謝謝妳如此信任我,我會一直像妳心目中所認定的那樣,當一個好人。

林義雄早已從牛鬼蛇神變成神仙,但當他仍是一隻人見人厭、人人唾棄的 ""流浪狗"" 時,那種感激他人信任的心情我是完全能體會的,哪怕這樣一種信任和友善也許只是他人微不足道的一兩句話。

我當然不是說我需要這樣一些 ""字眼"" 或 ""行為"",我並不是要 ""叫"" 大家做出什麼言行。我這篇留言只是想說:謝謝任何人的信任,我會一直像我爸我媽以及朋友們心目中所認定的那樣,當一個好人。我不會故意去傷害這樣一種友善。

世界寬廣,並不光是一個島,更不光是一種政治或選舉;世上所有重要的一切全都脫離不了 ""生命""。我有詩人般的領悟,卻無能說出這項領悟為何。如果你能直接看見一個人的腦海,那你就能明白我對於世界種種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去過印度,看過祖國,見過世上許多國家,我略知戰爭一二;我賣過血,登過賣腎廣告,好幾個月的時間睡在火車站,長年挨餓,幹過許多薪資微薄的勞力工作只求一口飯吃,我了解什麼是讓生命幾乎難以持續的極度貧窮,我明白什麼是徹底絕望。我既然在這裏頭誕生,也將在此死去,我永遠都不會離開這一切。

林義雄有句名言說:""看我一世,不要看我一時。"" 我既無一時可看,更無一世可言。生前寂寞滄桑者,總想著死後的愛與憐憫,但我慢慢連身後事也不想了,事物理當如何就讓它如何。

聽起來,好像我做了什麼公益或公義之事或將成就什麼輝煌作品而理當流芳百世的,其實沒有;就算有那麼一點,事實上也根本不值得一提,基本上都只是為生活打拼,如此而已。幾十年來,個人生活疲憊不堪,極度忙碌。這一波,更是足足累了八個多月,睡眠極度壓縮,無日無之,非常辛苦。

但一個無能者儘管生活困頓而忙碌,仍然還是會想為他所屬、為他心之所繫的那個世界做點什麼。我多少能理解馬龍白蘭度中晚年之後的 ""自甘墮落"" 與近乎自暴自棄的生活選擇,我知道有些東西困住他。

馬龍白蘭度曾去過幾次印度,有一回,和著名印度導演Satyajit Ray走在街上,看見Satyajit Ray 面對一大群饑餓的流浪街童迎面前來討食,竟然像 ""撥開麥浪一樣"",""很優雅地"" 把饑童全部 ""撥"" 到一旁,連看都不看一眼。馬龍白蘭度很傷心,Satyajit Ray 不是一位富有人道主義精神的國際大導演嗎?怎麼對這樣一群孤苦無依的饑童如此視若無睹?Satyajit Ray 對他說,這樣的小孩,多得像一片海,請問我能做什麼?

馬龍白蘭度有沒有被說服我不知道,但我也許知道他心裏想著一些什麼事,至死不渝。
emir chen 發佈日期: 2015.06.05 發佈時間: 下午 4:59
這裡沒有陳真這個人哦。各位同學若有話要說,請儘管說自己心裡話,不用問他人。

這島,乃至這整個世界,不會有陽光了。就算有那麼一天,我們肯定都看不到。世事或仍有勝負,但乾坤顛倒,善惡易位,一切是非價值早已淪落,邪惡者囊括了一切,包括語言。

我並非光指島內政治,更無關選舉。若要論選舉,簡單說:蔡是投機政客,行事卑劣,用心可鄙;柱則是正直好人,善良單純,連我長年遠離選舉之人都想自告奮勇,傾我所有,以我所長,助其一臂之力(只是想,不會真的做,我應該不會再為台灣做任何傻事)。

勝負不重要,良善與否才是重點。藍朱綠蔡在我看來都是同一種生物,猥瑣虛矯城府深。柱卻是性情中人,正直磊落,不謀私利,對人事物懷抱感情。

勝負不值得考慮。美好的意義和價值,比什麼都重要。

p.s.:

1。本以為阿扁之壞乃政客之極致,沒想到後繼有人,柯氏一族,更是青出於藍。小丑陸樑,沐猴而冠,真不知今夕何夕。一個島,一個社會,怎麼栽就將怎麼收穫。

2。美國來了,噩運恐怕也不會太遠。以親近恐怖血腥惡魔為榮,卻萬般仇視自家良善的弟兄;這個島之瘋狂、腐爛與愚蠢,實難想像。

3。無知與冷漠是邪惡的溫床。

我能想像若干年後,當我們都埋進土裡,如果這網站還在,後世的人們會見證這一切不可思議的悲劇。人們會說,“我們要從歷史悲劇中獲得教訓“,但實際上什麼教訓也得不到。誰掌了權,誰就能隨心所欲創造 “真理”,壟斷是非善惡。

假設有人能發明一種藥,足以提高眾人的智商與美感,也許真理與和平才會顯現在這世上也說不定。要不然,來了一個人渣惡棍醜八怪,大家卻說:“哇!好美好帥好偉大“,你又能如何?他並不是視力有問題,而是看不見那顯而易見的,因為他只能從眾,人們說看見什麼,他也就跟著一起歡呼吶喊-明明眼前只是一團臭不可聞的大便。要不是智能有問題,就是連帶美感也有問題。
Kevin Yu 發佈日期: 2015.06.05 發佈時間: 上午 9:29
不知陳真醫師您如何看洪秀柱出馬?看到洪秀柱出馬,且氣勢日昇,我的感想是:老天還沒拋棄台灣!
王興國 發佈日期: 2015.06.01 發佈時間: 下午 2:37
人類文明的存在,靠的是信任。
要想進步,靠的還是信任。
但是現在背棄黨綱的民進黨,卻以不信任為最大的武器,來騙取選單,卻沒有注意社會、國家將會因此而付出多大的代價!!!
看看自鄭捷開始,到上週的割喉。
如果真的要廢死,也應該要準備能處理無法融入社會,且有傷害性的反社會人格安置方式,但事實卻只是以此作為打擊國民黨的工具而已。
甄力民 發佈日期: 2015.05.28 發佈時間: 上午 12:50
https://www.facebook.com/zhangzhesheng/videos/10153017297204531/

偶然聽到的老電影歌曲,以前沒聽過,現在一聽就迷上了。
張紀庠 發佈日期: 2015.05.28 發佈時間: 上午 12:47
這篇訪談侯孝賢的文字蠻多細節的,值得一看,轉一下

============================================
侯孝賢:混熱血的街頭,拍蒼涼的電影
http://goo.gl/ILEHBj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5.25 發佈時間: 上午 12:00
「聶隱娘其實是個『我只一人,沒有同類』的人。」
--侯孝賢。

這裏有坎城直播,凌晨一點揭曉:

http://www.cna.com.tw/news/firstnews/201505255001-1.aspx

我打算守夜看頒獎。若侯孝賢能得獎,那是坎城的榮耀,不是侯孝賢的榮耀。

海上花,戲夢人生,童年往事...等等等,在我看來,侯的電影展現人類藝術能力的極限,除了蘇古諾夫,無出其右。
隆誌 發佈日期: 2015.05.17 發佈時間: 下午 5:25
偶然看到底下這篇文章
==============================================
電子業的好手們,快跳槽去吧!
http://blog.udn.com/powerecho/23190013
==============================================

我對這位作者過去一些論點,略不苟同。可是他這篇文章誠實地講出現在產業的狀況,我百分百地認同。前幾天我和研究所時的學長見面,他們多還在大學裡任教。聽著他們有意創業,卻又擔心技術被對岸拿走之類的描述。基本上,就是二十年前台商在大陸被抄走技術那套說法。全程我對於這個問題都沒有做任何發言,只有一個感想,原來不少人還以為大陸非需要台灣的技術不可。
講講這幾年我在大陸出差看到的情況,現在不少新技術和想法,都在極短的時間內匯入對岸的巨大市場裡面。甚至不少來在美國、歐洲和日本的技術擁有者,拿著技術去對岸兜售。更何況,靠著對岸自己的政策指導,建立自己的產業鏈。台灣對大陸的產業認知,還陶醉在二十年前,那個技術落伍的環境。
相反地,我那些在大陸認識的朋友,對於台灣的政治和產業情況,反而看得比台灣人更透。他們甚至直指不少陸企已經不當台灣的同業是對手,直接挑戰全球的領導品牌。對於技術需求,改變過去山寨思維。反而透過大市場吸引,國外的領導品牌和技術進入。透過合資或併購模式,取得該領域的主導權,Lenovo不就是最顯著的例子。
台灣的生活很美好,可是世界的變化已經快到不容許我們慢下腳步。
王孟源 發佈日期: 2015.05.16 發佈時間: 上午 7:49
我和陳真醫師一樣,也是台南出身,後來到國外留學;不過我一直不管政治,到去年才開始寫評論。請參見我在中國時報的部落格:http://newsblog.chinatimes.com/duduong

上週有讀者把我的文章和陳醫師的做比較,我才知道有這位前輩。歡迎您來讀讀我的文章,有空評論一下。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5.05.14 發佈時間: 下午 1:25
今天從對岸網站一個部落格裡看到這首北島的詩,感觸了,所以留下。


北島:結局或開始--獻給遇羅克

我,站在這裏
  代替另一個被殺害的人
  為了每當太陽升起
  讓沈重的影子象道路
  穿過整個國土

  悲哀的霧
  覆蓋著補丁般錯落的屋頂
  在房子與房子之間
  煙囪噴吐著灰燼般的人群
  溫暖從明亮的樹梢吹散
  逗留在貧困的煙頭上
  一只只疲倦的手中
  升起低沈的烏雲

  以太陽的名義
  黑暗公開地掠奪
  沈默依然是東方的故事
  人民在古老的壁畫上
  默默地永生
  默默地死去

  呵,我的土地
  你為什麽不再歌唱
  難道連黃河纖夫的繩索
  也象崩斷的琴弦
  不再發出鳴響
  難道時間這面晦暗的鏡子
  也永遠背對著你
  只留下星星和浮雲

  我尋找著你
  在一次次夢中
  一個個多霧的夜裏或早晨
  我尋找春天和蘋果樹
  蜜蜂牽動的一縷縷微風

  我尋找海岸的潮汐
  浪峰上的陽光變成的鷗群
  我尋找砌在墻裏的傳說
  你和我被遺忘的姓名

  如果鮮血會使你肥沃
  明天的枝頭上
  成熟的果實
  會留下我的顏色

  必須承認
  在死亡白色的寒光中
  我,戰栗了
  誰願意做隕石
  或受難者冰冷的塑象
  看著不熄的青春之火
  在別人的手中傳遞
  即使鴿子落到肩上
  也感不到體溫和呼吸
  它們梳理一番羽毛
  又匆匆飛去

  我是人
  我需要愛
  我渴望在情人的眼睛裏
  度過每個寧靜的黃昏
  在搖籃的晃動中
  等待著兒子第一聲呼喚
  在草地和落葉上
  在每一道真摯的目光上
  我寫下生活的詩
  這普普通通的願望
  如今成了做人的全部代價

  一生中
  我多次撒謊
  卻始終誠實地遵守著
  一個兒時的諾言
  因此,那與孩子的心
  不能相容的世界
  再也沒有饒恕過我

  我,站在這裏
  代替另一個被殺害的人
  沒有別的選擇
  在我倒下的地方
  將會有另一個人站起
  我的肩上是風
  風上是閃爍的星群

  也許有一天
  太陽變成了萎縮的花環
  垂放在
  每一個不朽的戰士
  森林般生長的墓碑前
  烏鴉,這夜的碎片
  紛紛揚揚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5.12 發佈時間: 上午 11:31
我又來告別了。告別一個始終全然與我無關的我,一種無言的困境,尋回我自己。就如 R. M. Rilke 的詩句--""以開端結束,以終結開始 ""。

我想說些什麼,但我明白,我越是誠實,越是無人相信,話語就像一支在它射出之前早已註定落點的箭。

在一個人們往往連自己也不相信的年代,真話總是比謊言更能創造更多誤解。許多時候,撒謊是一種美德,但在生命之前,我不願對它說出一句違心之論,於是我逐漸懂得了沉默。

沉默並非不出聲音不發一語;18年來,我不眠不休寫了千萬字至今束之高閣的筆記,訴說沉默。對於這些筆記,有些時候,我視它如同身後饋贈世人的珍寶,更多時候,宛若敝屣,無甚價值,我幾乎可以用一秒鐘的時間摧毀費盡我一生最好時光的這堆無用心血。

如果沉默帶來喧囂,如果真實話語只是號召更大的虛矯,話語何用?

依稀記得三十年前那個餓成皮包骨卻仍極為健談的我,像個交際花似的,送往迎來,生張熟魏,不拘見著什麼人,我都不曾畏懼與之言語。曾幾何時,我詞窮了;宛如拷問一般,驚慌失措搜索枯腸,只為找到一些令自己難堪的句子;為了迎合這樣那樣一些與我無涉的世界,努力配合說出各種自我貶抑的扭曲話語。有時,連看到小孩也怕 (很多小孩其實只是體型較小的大人),就像兔子遇著獵人那樣一種心情。

我同這個過度早熟的島嶼,怕是無緣了,某個通往公眾世界的大小通道早已封閉;剩下的,只是看我或看你要不要承認且面對這個既成事實。Martin Buber 說得對,""動物的眼神,具有說出偉大話語的能力""。就跟泰山一樣,似乎唯有在真正能識 ""人"" 的 ""動物"" 面前,我最能感到自在而愉悅。

塵世已無希望之事,詩人往往便仰起頭來,朝天上星星作文章。還記得奧爾弗斯 (Orpheus) 以及他那把七弦琴嗎?很小時候讀過許多神話故事,求個趣味,沒想到這些離奇故事竟一一埋進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奧爾弗斯是阿波羅太陽神的兒子,琴藝非凡;琴音響起處,百獸群鳥駐足聆聽。有一天,奧爾弗斯和他的愛人尤麗狄刻 (Eurydice) 在森林裏玩耍,一隻毒蛇卻悄悄逼進,結束了愛人的生命。奧爾弗斯痛不欲生,在森林裏日夜哀哭,淒愴琴聲,據說連岩石都為之灑下熱淚。

萬念俱灰之際,奧爾弗斯決定攜琴直闖冥府。一路哀歌傳唱,來到冥河入口,擺渡人深受感動,破例帶一個活人渡河,找閻王要人。閻王殿前有一隻異常兇猛的 ""三頭巨犬"" 看守,聽其憂傷琴聲,竟也變得溫柔,安靜下來,任其進入。冥府大廳中,奧爾弗斯的悲傷琴聲迅即引來無數鬼魂,其中並無尤麗狄刻。

閻王知其來意,被其癡情感動,答應讓尤麗狄刻重返人間,但有個條件:奧爾弗斯在離開冥府之前,不能與之交談,亦不得回頭觀望。於是奧爾弗斯和尤麗狄刻一前一後,準備離開冥府,但就在奧爾弗斯一腳踏進陰陽交界之際,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看愛人有沒有跟上。於是悲劇發生了,尤麗狄刻迅即被一股黑暗力量擊碎,魂消魄散。

再度失去愛人的奧爾弗斯,從此不修邊幅,自暴自棄,行屍走肉般地自我放逐於荒野之中,自殺念頭纏繞,揮之不去。有一天,來到某片荒野,一群酒神的女信徒正在狂歡作樂,邀奧爾弗斯同歡,並對其示愛,希望他能為她們彈奏幾首歡樂曲子。奧爾弗斯拒絕,出言不遜,激怒了女信徒。在盛怒和酒精的催化下,她們就將奧爾弗斯殺了,並砍下他的頭,連同七弦琴一併丟入河裏。

據說,奧爾弗斯的頭顱在河中漂流多時,嘴裏依舊低吟哀歌,而他那把七弦琴持續傳出動人的憂傷琴聲。河流所經之處,繁星如淚,百獸悲鳴。天神宙斯聞知此事,深受感動,於是將他這把琴給放到天上,成為天琴座,紀念這場悲劇。

Rilke有一著名長詩就叫做 ""致奧爾弗斯的十四行詩""。他還有很多我喜歡的詩,例如 ""果園""、""玫瑰""、""杜伊諾哀歌"" 等等。如同哲學一般,這類引人惆悵之物,不能說是我的興趣,它們倒像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我在它裏頭消亡,卻也由此新生。

這是一封告別信,告別從來都不是我的 ""我""。我喜歡寧靜單純,但非隱士,反倒樂於生活,無奈總是無話可說。套句沈從文的話,在一些不相干的話語中,生命越說越遠。面對永無止盡的扭曲誤解,似乎永遠就只有那三句台詞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從來沒有那樣的念頭""、""我不是那樣的人""。千言萬語說不盡,隨手找來底下一些靈丹妙藥或說是鴉片也行,總歸能給人療傷止痛或者自況。手上無琴者,也許依舊能但憑胸中一點熱,為你所愛,闖一趟冥王府。

我過的生活,像在事物上面兜著
越來越大的圈子;
也許我不能兜完最後的一圈,
可我總要試試。

我繞著上帝,繞著太古的高塔
已兜了幾千年之久;
依舊不知道:我是一隻鷹,一陣暴風,
還是一首偉大的歌?

------
我們排列和組合
詞語,用這麽多方式,
但我們如何才能
做到與一朵玫瑰平等?

如果我們能容忍
這個遊戲奇怪的意圖,
那是因為,一位天使
不時來打擾一下。

-----
不要談論你。以你的本性
你無可言喻。
別的花只是點綴桌台
而你使它煥然一新。

把你放進一個簡樸的花瓶裏——,
看,全都變了;
這許是同一句話,
卻由天使唱出。

所有感動我們的,你將之分享。
而你身上發生的,我們卻不知。
要變成一百隻蝴蝶
才能讀遍你全部的書頁。

-----
我們惶然期求中止,
有時,我們對古老的太年青,
對從未存在的又太蒼老。

如若塵世將你遺忘,
對沈靜的大地說:我流動。
對迅疾的流水言:我在。

----
我所有的道別都已說完。自兒時起
多少次別離慢慢塑造了我。
但我又回來了....,我將重新開始,
這坦然的回歸
解放了我的目光。

-----
這些全是Rilke的詩,底下也是,各有出處,包括 ""致奧爾弗斯的十四行詩""、 ""果園""、""玫瑰""及""杜伊諾哀歌"" 等等, 但全部被我隨機打散、摘取、混雜。譯者為何家煒、林克、錢春綺等人,但有些地方也許譯得不太對。

p.s.:

巴勒網這版面,原本是我這十多年來和世界唯一的窗口 (順便聲明一下,我從來不曾去過其它任何地方留言),在此寫點通俗文字自娛娛人,但終究非我所長;政治之事,寫來尤其滿紙污穢。

喧囂島嶼,群魔亂舞;小人當道,蟑螂橫行,令人不知今夕何夕。我曾說柯文哲好歹是個君子,但見其日益荒腔走板的卑劣行徑,用心齷齪,也許我該收回這句話,以免誤導他人判斷。

21 世紀的今天,實難想像,這島上的人們竟抬舉出這樣一個救世主,我真不敢相信各位竟能忍受?這社會已經沒有一個具有基本德性、智商正常的人了嗎?世道若此,各人總得顧好自己的靈魂,而非期盼他人代勞。

我希望自己能從公眾視線中淡出,但這版面仍然歡迎大家留言,葷素不拘,百無禁忌,但天條依舊,不得違逆。至於巴勒網的活動,我恐怕也得先淡出個兩三年。長年公私交瘁,我已經很久很久恐怕二十幾年沒有時間好好睡個覺吃頓飯了。

在 ""不一樣的鼓聲"" 這篇文章中,我如此寫道:

""梭羅在《湖濱散記》中,編了一個很動人的故事。他說:有個嚮往完美的藝術家,想打造一根手杖。他想,凡是完美的東西,必然超越時間之上,因此他自言自語說,馬的,偶這一生就算其它什麼事都不做,也要把這根手杖做得完美。於是他就遠離人群,跑到森林尋找樹枝。

找啊找的,就是找不到完美木材。但他仍一心一意虔誠地尋找。他太專注了,專注到根本就忘了時間的存在。結果,時間也忘記他,當同伴一個個死去、老去或離他而去,他依然年輕;連「時間」也拿他沒辦法。「時間」站到一旁嘆息道:這個笨蛋到底在想什麼?

千載流逝,他終於找到一根完美木材,於是開始剝皮磨枝,打造手杖。但他的家鄉,一個城市,已成廢墟,一個王朝覆亡了。手杖後來有沒有做好我忘了,只記得時光飛逝,連星辰都已翻轉,夢迴無數。他驀然回首,發現人事已非,於是用這樹枝,在林中塵土上,記下王朝滅亡的日子,寫下最後一個族人的姓名。""

電影 ""永遠的一天"" 裏,""詩人"" 就是從小就偷溜出家門跑到海灘上撿貝殼、流連忘返的小孩,玩得太入神,忘了時間。媽媽對著海邊大喊: ""吃飯囉,還不趕快回家吃飯"",一聲又一聲地喊,但小孩充耳不聞。直到有一天,小孩長大了,腦海卻全是媽媽喊吃飯的聲音。原以為頂多只是錯過一頓晚餐,沒想到一回神,倏忽已是一生光陰。

族人們也許從20歲或更早就不斷努力進行的事,我竟遺忘了三十多年,就只為了思索一個標點符號的正確位置。南柯一夢,人事已非。就憑這點餘生,我想闖一趟冥王府,看能不能把死的變活的,把失去的找回來,不曾存在的,令其誕生。

看:樹始終在那裏;
我們居住的房子也在那裏。
惟有我們
從所有事物邊飛過,
像風一樣漂泊無依。

陳真 2015. 05. 12.

-----
多少離奇的知心話
我們已對花朵透露,
以致那精微的天平
告知世人熱情的重量。

融入了我們的憂傷
所有天體亦感苦惱。
從最強的到最弱的
再也無法忍受

------
崇高是一次別離。
我們身上的一些東西沒有
尾隨我們,而是走自己的路
開始習慣起天國。

難道藝術的終極邂逅
不是最溫情的告別?
而音樂:我們回首抛向自己的
這最後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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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上眼睛難道還不夠悲哀?
想要雙眼一直睜著,
好在大限來臨之前,看到
我們將要失去的一切。

既然一切都在流逝,就讓我們
唱一首易逝的歌;
那滿足我們渴望的旋律
將因我們而有理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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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思念的是那些在匆匆而過的
時辰裏沒有被愛夠的地方,
我真想從遠處向它們奉還

所有白天都躑躅在眼前,
所有夜晚全墜入深淵,
而意識裏親密的童年
在那一點上抹去。

我們的心太蒼老無從去想一個孩子
並非全然因為生活充滿敵意;
而是我們對生活撒了謊,
被困在命數不變的監牢。

怎樣的馬在泉水旁飲水,
怎樣的樹葉飄零碰觸著我們,
怎樣空空的手,或怎樣的嘴
想跟我們說話卻沒有勇氣——

-----
一切都準備好並朝著
不言而喻的歡樂走去;
大地及其餘的一切
很快就會令我們陶醉。

我們須得四處遊走
為了全都看到,全都聽到:
我們甚至必須抵抗
而有時必須說:夠了!

如果還在春天裏;
然而最佳的位置
是稍稍正面直視
這激動人心的遊戲。

在一場如此宏大的回憶裏
沒有一個天使膽敢
介入此事,
來增添它的光亮....

-----
一朵玫瑰,就是所有玫瑰
與她自身:不可替代的完美,
這甜蜜的辭彙
被事物本身所包圍。

沒有她
永不知如何說出
我們的希望為何物,
而那些溫柔的間斷
在持續的出發程途中。

-------
如果我哭喊,天使的佇列裏有誰能聽見?
即使其中一位突然將我擁向他的胸膛
他那超凡的生命也會把我熔化。
因為
美,無非是我們恰好能承受的恐懼的開端,
如此驚惶,因為它平靜得甚至不屑於摧毀我們。
每一位天使都令人恐懼。

於是我止住自己,咽下黑暗啜泣的聲音。
啊,困頓的時候我們能向誰求告?
不是向天使,不是向凡人,
那些敏銳的動物已經知道
在這個闡釋過的世界裏,
我們其實沒有真正的家。

也許某處山坡上仍有某棵樹為我們存留,
讓我們每天收入眼底;
昨日的街道仍為我們存留,
還有某個忠實的習慣...

是的——春天需要你。
經常會有一顆星等著你擡頭去看。
波濤會從遙遠的過去
向你湧來,
或者當你從一扇開著的窗下走過,
小提琴的音樂會渴望你傾聽。
所有這些都是使命。
可是你能完成嗎?
難道你不是一再因為對未來的期待而分心,仿佛每一個事件
都會領來一位元新的戀人?

如果戀人們洞悉了秘密,
也許會向夜色吐出陌生神奇的詞句。
因爲一切似乎都在把我們藏匿。
看:樹始終在那裏;
我們居住的房子也在那裏。
惟有我們
從所有事物邊飛過,
像風一樣漂泊無依。
所有事物都在密謀對我們絕口不提,
或許一半源於羞恥,
一半源於無法說出的希望。

彼此滿足的戀人們,我問你們。
你們互相擁抱著。可是憑據在哪兒?
你們看,有時我的兩隻手也會感覺到彼此的存在,
或者我這張被時光磨蝕的臉
也會在它們裏面棲身。
這似乎讓我有所觸動。
可是誰敢只為這一點憑據生存下去?

你們難道不覺得驚訝,古希臘墓碑上的人
姿勢都那般凝重?
難道愛與別離
不是如此小心地置於那些肩上,
仿佛它們是用另一個世界的材料做成?

----
神能做到。但請告訴我,
人如何通過狹窄的弦琴追隨他的正道?
他的內心衝突
兩條心路交會的十字路口,
無法建造阿波羅神廟。

不要豎立紀念碑。且讓玫瑰
每年為他開一回。
因為這就是奧爾弗斯。
他變形為這個和那個。
不應為名稱操心。
他一度而永恆
這就是奧爾弗斯,
如果他歌唱。他來了又走。
如果他時或比玫瑰花瓣
多活一兩天,難道這不已經足夠?

哦!他必須怎樣消逝才能使你領略?
即使他自己也擔憂,他消逝在
詞語超越此在的那個時刻

-------
只有那在九泉之下
也曾奏起琴聲,
才能以感應
傳送無窮的讚美。

只有那和死者一起
吃過他們的罌粟的人,
那最微妙的音素
再也不會失落。

-----
我們同花朵、葡萄葉、果實交往。
它們說出的不僅是歲月的語言。
從黑暗中升起一種彩色的顯現
其中也許還有那肥化土壤的死者。
他們所佔成分我們又知多少?
很久以來這就是他們的正道,
將其無代價的精髓印進了沃土。

------
我們默默交談。假如有一次歡樂,
它不屬於某個人。那它屬於誰?
它怎樣消逝在過往的行人之中
在漫長歲月的憂慮之中。

車輛駛過我們周圍,漠不關情。
房屋堅固地圍繞我們,卻是幻境,
誰也不認識我們。天地間什麽是真?

或許最終有一個旁觀者爲之驚歎,
理解並讚美它持久的存在。
唯歌者能訴說。唯神靈能傾聽。

------
我像一面旗被包圍在遼闊的空間.
我覺得風從四方吹來,我必須忍耐,
下面一切還沒有動靜:
門依然輕輕關閉,煙囪裏還沒有聲音;
窗子都還沒顫動,塵土還很重.

我認出了風暴而激動如大海.
我舒展開又跌回我自己,
又把自己抛出去,並且獨個兒
置身在偉大的風暴裏.

-------
他們的聲音來自遠方,
在日出之前啓程,
在浩瀚的森林裏,走了許久,
曾在夢中與但以理交談
曾看見大海,將大海講述。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5.05 發佈時間: 上午 4:13
(100) 來者啊!快將一切希望揚棄

突然覺得多說無益,直接跳到完結篇好了。

但丁神曲中,地獄入口處掛了個牌子,寫了這麼一句話:""來者啊!快將一切希望揚棄"",告知來人命運已決,天地都將毀去,別再做白日夢了。

這話黑暗,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似乎反倒為我帶來失落已久的一點希望。天堂若有個入口,估計也該有著這樣的一塊牌子,同樣寫著:""來者啊!快將一切希望揚棄。""

三十年前,有個朋友送我一台電話答錄機,因為她說我太難找了。每來一通 ""未接來電"",答錄機上有個紅燈就會閃一下;來兩通就閃兩下,來五十通就閃五十下。答錄機裏有塊錄音帶,供來電者留言,有時一天就得換上好幾塊帶子。

有一天,我當家教很晚才回到家,發現答錄機竟然閃個不停,一個晚上竟然來了上百通電話,原來那晚發生了520農民事件,群眾被暴警打得頭破血流。若我沒記錯,應該是1988年。第一通來電是楊秋興,他留言說道:""我人在台北,現場很亂,二二八又發生了!有一個學生被國民黨開槍打死了(指王雪峰,但那是現場謠言),你快帶一些學生上來""。

隔天清晨,跟同學借了點車錢,我就一個人北上了。但我不是要說這個,而是要說那台總是每天閃個不停的答錄機,它似乎讓我明白了一些事。

隔年1989年3月29日,歷經一年的籌備及折磨,我創辦了兒童福利協進會,簡稱兒福。幾天後的4月4日兒童節,在巨大的政治高壓下,我發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遊行示威。忙完示威活動,我答應一位朋友過兩天跟她一起北上去輪班守衛當時正自囚在雜誌社裏準備自焚的鄭南榕,防止軍警突襲逮人。就在準備出發北上的那一天(4月7日),消息傳來,鄭南榕已經自焚了。

兩個月後的六月,學姊因為刊登我的 ""台灣兒童人權報告"" 在校刊上被退學,而我卻因為公然主張台獨被以煽惑內亂罪移送法辦,一大堆,一連串的天災人禍。但我不是要講這些,而仍然是要講那台每天總是閃個不停的電話答錄機。

很快地,它就從此不再閃了,而電話也幾乎不會再響,因為我隨時都會把電話筒拿起來,不接電話。一直到現在三十年了,我一直維持這樣一個不接電話的習慣。幾年前回到台灣,因為醫院工作上的需要,被迫開始學著使用手機,但平常仍然還是盡量不接。

email也一樣,迅速累積成千上萬的未讀未回信件。每隔幾年,我就只好寫公開信向大家賠罪,訴說一個極想逃離世界的怪人的心聲,實在無法適應無孔不入的現代科技社會。

當然,重點不是科技的侵入性,而是某種尚未寫入臨床診斷手冊的 ""社交恐懼""。我念國二就出社會了,但社會化的程度卻越來越低,總感覺自己就像個外星球來的怪物那樣,自慚形穢,跟地球人不太能來電,""糧食"" 不同,""語言"" 也不通,就連善惡美醜的眼光也似乎全都不一樣;我的美夢是諸位眼中的垃圾;反之亦然,大家所愛,對我而言也往往一文不值。

每一次跟地球人的接觸,總是萬箭穿心,遍體鱗傷,充滿恐懼,於是很快就又會退回洞穴裏療傷;外星怪物學地球人終究是學不來的。於是我老對著自己念著 ""神曲"" 裏地獄入口的這塊告示牌:""來者啊!快將一切希望揚棄。"" 像一把箭似的,它確實射中我的心。

沈從文生前說,""我存心要放棄讀者"",臨終前旁人問他有何話說,他的遺言是:""我對這世界無話可說""。也許氣味相近者難免亦有同感,但我不敢說我存心要放棄這個世界,也許應該說,希望世界就由我去吧,當做沒有我這個人,或當做我回遙遠的老家去了。我有時甚至嚴肅考慮要給自己發個訃聞說此人已死,下輩子再見吧。

估計世上怪人還是有的。我在澳洲的某個深山裏就見過一個,是個天文學家,每天夜裏仔細端詳著天空,用一台超大型望遠鏡,尋找 ET 的蹤影。世上居然有人如此迷戀外星人,也許他是地球住不慣,想家吧。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5.02 發佈時間: 上午 4:01
(6-1) 蛆是一種職業

媽的,我又得做聲明了:我絕不是要叫大家去做些什麼,比方說有關蛆類生物集體施暴之事,最好的應對方法是提告,要不就是置之不理;千萬不要和蛆攪和。人可以和人打,但人怎麼可能和蛆打架?你越是跟他攪和,他們只會越興奮越爽越得意,彷彿自己一下子茁壯有力了似的。猥瑣心靈往往無時無刻特別需要爽、需要刺激;陰暗醜惡之事,通常就是藉著這樣一種興奮而來。

在這裏,我順便想揭露人們往往誤解的一個基本事實:乍看之下,蛆好像無所不在;乍看之下,蛆類數目眾多;乍看之下,蛆施暴於人似乎是一種自然現象。但我要告訴你,這些都只是一種似是而非的簡化說法。若要詳解,又是長篇大論,留待以後再說。在此簡單說明:一樣是蛆,卻分等級,成份不同;蛆也是有領袖的,其它絕大多數只是跟著蠢動而已,並無自我意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是跟著某種人為操弄的風向吆喝叫囂取樂。

蛆類 ""領袖"" 當然是負有任務的,他們的職業就是當一隻蛆,負責帶動輿論,造勢造神,負責抹黑、傷害異己。

舊國民黨時期,也就是黨外時,有一天,一個具有相當位階的情治人員找我講話,為了顯示情治單位的厲害,對方故意說出我們大學班上一些人的一堆生活私事或言行。他說,我們班一百多人之中,就他所知,至少有16個職業學生。這些人當然也是學生,但他們同時有個職業就是負責暗中觀察通報其他同學的言行,看誰思想不夠忠貞,愛國愛黨之心不夠熾烈。

我不知道16這個數字的可信度,但我知道即使是職業學生也分等級;其中幾位班上或其他年級的職業學生曾親口跟我承認他們如何被吸收,平常如何執行任務;有的涉入很深,有的只是按件計酬,或是由官方或校方或黨給予各種好處例如獎學金或各種資源與方便等等。我要說的是,國民黨如今還有沒有職業學生我完全不清楚,但民進黨卻早在十幾年前當網路剛出現時,就開始大力發展所謂網軍。網軍就是這樣一群負有特定政治任務的職業學生。他們的職業就是以各種卑劣手段,匿名或冒名散播謠言或抹黑,騷擾、羞辱、醜化異己等等,在網路世界以及很容易有同儕效應的校園年輕族群中型塑所謂輿論,造勢造神,帶動風潮,傷害異己。

我甚至還知道得比這更多上許多。我深深知道背後這個口口聲聲愛台灣的黨及其同路人,如何懷抱無恥下流的心機和齷齪手段,無日無之地運作這樣一群網軍 (即職業學生)。但我差不多也只 ""敢"" 說到這樣。或者說,我只 ""願意"" 說到這樣,因為我實在不想再為這個社會付出這方面的心力。我愛一些人,但不是愛全台灣的人;我愛各種生物,但我不愛蛆,也不愛台灣,更不愛什麼黨國。我對當今綠色黨國的心態是:由他們去胡作非為吧,這個不幸的島是他們的,他們勢必得盤據島上翻雲覆雨興風作浪數十年。

也許,在很多年之後,人們才會對這一切卑鄙恍然大悟,就好像我們如今都知道當年國民黨是如何胡作非為一般。民進黨今日之所為,恐怕更是百倍齷齪,不但變本加厲,而且無孔不入,為所欲為,毫無廉恥可言。

我知道我講這些各位不會相信,或說我誇大其詞,但在三十年前,當我們指控國民黨如何惡劣無恥時,人們 (特別是學生)也一樣完全不信,他們深信不疑國民黨是如何偉大英勇、勤政愛民,就猶如當今年輕一代深信不疑民進黨是如何清新、有理想、有抱負一樣荒唐可笑。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5.02 發佈時間: 上午 3:58
(6)遲到的愛

遲來的正義也許仍然是一種正義,只是意義不大,而且意義大不同,畢竟時光已逝,往事如煙。

我特別喜歡看 ""俘虜"" (大島渚)、""再死一次"" (史帝芬金的小說 ""Dead Zone"" 拍成電影)、""大法師"",特別最愛 ""聖殤"" (金基德)。之所以喜歡這些電影,除了藝術成就高,也許還有其它原因。三十幾年前剛上大學時,寫過一篇流傳甚廣的長文,探討前三部電影裏頭的一種贖罪意識;幾位主角,全活在一種悔恨自責中,特別是 ""俘虜"" 及 ""聖殤""。

時間的流逝,讓我們明白很多事,但你也只能 ""明白"" 而已,沒法再多做什麼,因為人事已非。

17年前,我還寫過一篇相當 ""膾炙人口"" 的文章叫 ""危險的實驗"",講一個我很喜歡的學長叫 Alan Turing。Turing 跟我隸屬同一學院,當我17年前談他的時候,國王學院 (King's College) 通往電腦室的樓梯口都還沒掛上他的肖像;而且,當時恐怕就連絕大多數英國人都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Turing 在充滿羞辱中,彷效白雪公主,以一顆含氰化物的毒蘋果自殺而死。下葬那天,風大,除家人外,無一親友到場。他的名字,就像某種敏感的恥辱記號一般,從世人的記憶中,迅速隨風消逝。

如今,世界各地以之為名的研討會多不勝數,另外還有各種紀念活動,包括設立銅像、好萊塢以他為主角拍成電影 (想必是部大爛片) 等等等,英國政府甚至考慮把他做為英鎊的肖像;說是紀念也好,消費也罷,就在世人紛表悼念的同時,其實死者跟這一切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我們所謂的 ""告慰死者在天上之靈"",說穿了,其實只是告慰自己,告慰那些跟死者或許流著同樣血液或有著類似遭遇的 ""未亡人""。

去年,我來到昆明、北京,不為別的,就只為了一個人--沈從文,我總想走遍他曾走過的每個足跡,看望他所曾看望的一切,探訪他所曾居住過的每個大小胡同。我還來到他在北京的一處故居;北京解放 (或說淪陷) 前夕,沈從文就住在這兒。當年,北大貼出政治紅人郭沫若對沈從文的公開批鬥大字報,說沈從文 ""用文字畫春宮"",是個桃紅色 (即色情)作家,而且說他存心故意要藉此 ""腐化人民的戰鬥意志"" 云云。

不久之後,沈從文以極其慘烈的方式割喉割腕喝媒油兩度自殺,鮮血四濺,死志甚堅。獲救之後,沈從文從此封筆,不再寫作,但各方批鬥依舊不曾停止,直到文革結束,足足三十多年,期間多次抄家。其實,沈從文自殺之前,原本擬定一堆寫作計畫,正準備大展鴻圖,全心寫作。

有些悲劇屬於時代,有些悲劇屬於個人。不管是時代或個人,悲劇之所以是悲劇,往往是因為正義已遲,愛的最好時光早已流逝。

楊又穎自殺,心態為何,外人難以得知,心靈畢竟不是三言兩語可輕易陳述之物;即便是當事人也不一定能確切說出個所以然。以世俗眼光來看,不管是學術或工作,在我表面人生最為輝煌的某一年,我卻反而覺得特別沮喪,一直想離開哲學,走進教會。若要說原因,也許該怪那幾隻烏鴉。我的學院宿舍書房有個落地窗,窗外有一大片屬於我私人的美麗花園;每天黃昏,常有三三兩兩一些烏鴉在草地上覓食走動,場面淒美,令人憐憫。目睹此景,套句沈從文的話,""我仿彿瞬間明白了世上的一切""。

不論如何,個人之事,外人難以作評,因為生命與心靈畢竟是血肉之軀,微妙複雜而神祕。所以,我並不是要探討當事人死因,我只是想說,根據報導,楊又穎自殺事件發生後,許多人傳簡訊給死者,示愛表關心,加油打氣,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家屬痛心對著天空說,""愛你的人比抹黑你的人多得多""。這話也許是對的,可是,這一切示愛與關心、怒吼與正義,其實都只是馬後炮。一萬個事後關心,恐怕遠遠比不上事發當下的一句仗義執言。

我也常收到 ""讀者來信"",給我打氣加油,說上許多好話公道話。我很感激讀者們的好意,但我也常納悶,跟我說這些能有什麼用呢?集體為惡之事必然是明著來,但所謂正義之聲卻往往私下偷偷摸摸講,好像很見不得人似的。黨外時,也常有這類人士,比方說學校的老師或同學或醫生們,私下神神祕祕地跟你說 ""陳真加油哦!我支持你!"",但公開時卻一個屁也不敢放,有些甚至選擇和主流施暴者站在一起,說他是為了前途,不得已。

我很討厭寫東西老是要顧及讀者的閱讀能力,往往被迫得犧牲微妙,被迫得一直做聲明做解釋做澄清,以免他人有意無意的曲解。我當然不是叫大家要用卑劣的手段,一大群蛆一般的生物,自以為正義,整天匿名傷害他人,卻說是社會公義的伸張。我指的仗義執言,前提當然是你至少要有七歲以上的智力和道德感 (我懷疑台灣有幾個人有這種能力),足以分辨基本是非善惡,並且以一種正當而公開的方式去從事,而不是一會兒什麼 ""肉搜"" 這個人,一會兒又集體攻擊那個人,全是匿名且肆無忌憚的集體施暴與傷害,強欺弱,眾暴寡,打落水狗。這不叫正義,這叫卑鄙無恥齷齪下流。

仗義執言必然是這樣:你的手段必須合乎正直正當,而且你自己也得冒點風險,因為很可能你也會成為低劣生物的集體施暴對象。就好像十幾年前某個深夜裏我想搭救的那個被一群黑道追殺的男子,我想請他進我房裏避難,萬一被黑道當場看見或事後知道,我大概也難逃血光之災或甚至小命難保,因此,在那當下,我的冒險搭救,風險非常高。但是,古往今來從來不曾有一種正義是沒有風險而只有美名與利益的;大概也只有台灣才會出產這麼多不管怎麼改朝換代、永遠站在主流順風位置、既安全又有美名、而且又可享受各種權力和利益的 ""改革人士"" 與 ""理想家""。

不過,仗義這種事,當然只能要求自己,沒法要求別人。重點是:遲來的正義或許仍然是一種正義,但遲到的愛還能稱得上愛嗎?我很懷疑。聖經說,""愛裏沒有懼怕,愛既完全,懼怕便被除去。"" 我們如果真的愛,就算千刀萬剮千古含冤理應也不會遲疑或害怕。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4.29 發佈時間: 下午 12:44
(5)溝通一種能力

這絕不是我瞎掰的搞笑對話,真的是齊克果講的。他曾舉了個例,說明 ""溝通一種能力""(communication of capability) 和 ""溝通一種知識""(communication of knowledge)的差別:

在一個部隊裏,陳班長對新兵高喊:""立正!"" 有個新兵沒有馬上立正,但卻回答說:""沒錯!這時候當然要立正!"" 陳班長個性很溫和,跟我一樣,很有耐心,對著新兵說:""說得好!不過,操練時請大家不要講話,立正站好!"" 新兵又說:""好吧,不說話就不說話,怎麼不早說,你早說嘛,你早說我就不會說話了!""

這下陳班長生氣了,罵說:""它馬的,叫你不要說話你還說。"" 新兵又說話了:""好啦好啦,生什麼氣嘛,我要是早知道不能說話,我當然就不會再說了。""

許多時候,人們其實就像這位新兵一樣,他也許 ""知道"" 很多道理,但是光 ""知道"" 並沒有用;基督徒並不是每天喊基督、把聖經讀得滾瓜爛熟的人。

近年來,所謂第四波工業革命興起的說法甚囂塵上,機器人將取代許多勞工,在祖國和日本有些地方,包括廚師、技師和各種服務人員都已經被機器人取代。美國更先進,打算用機器人來代替牧師講道。聽說這種機器人的語調與措詞,融合了德蕾莎的慈祥及金恩的激昂以及甘地的睿智,十分能打動人心。

不過,我倒是不相信一個機器人能起到傳道的效果。因為,所謂傳道,不是傳遞一種話語,而是傳遞一種實踐了某種話語的 ""生命""。一個研究愛情心理學研究得極為透徹的心理學家,終究不懂得愛為何物,除非他自己真的愛過,而不光只是 ""知道"" 愛情的道理。

大家都喜歡看武俠小說,但你在你的生活周遭見過幾個俠客?恐怕鳳毛麟角。為什麼?因為大家都很聰明,知道當俠會倒大楣。小說裏的俠往往一統武林,萬眾景仰,大俠的周圍更是圍繞一堆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但這只是小說。聰明人知道,小說就是小說;在小說世界裏,我們歌頌俠,幻想自己是令狐沖或張無忌,但在現實生活中,卻個個是邪門的任我行,個個向心機深沉的岳不群看齊。

如果是這樣,那他真的喜歡讀武俠小說嗎?依照王爾德的看法,答案恐怕是否定的。王爾德說,""一個人如果不是無時無刻需要藝術,那他其實就根本不需要藝術。"" 藝術並不是一種像衣服或褲子那樣可以讓你任意穿上脫下的東西,它不是一種裝飾品,不是讓你拿來休閒一下、娛樂一下或為之掉兩滴清淚便立即遺忘的東西。換句話說,如果你不是生活的一切全都需要美,那你其實根本不需要美這東西。

這意思當然不是說你必須仿效故事中人的行為,而是說,藝術的世界和現實世界終究不是兩種背道而馳的世界;我沒法想像市面上一些人渣真的會喜歡令狐沖或楊過;我沒法理解那樣一種 ""喜歡""。依我看,他們只是在自欺欺人,因為,如果他們真的喜歡俠義,那麼,在現實生活中,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是個人渣、整天幹些人渣不如的事呢?

你當然不一定要為現實中的每一樁不義挺身而出,但你總該為不義感到厭惡,對受害者或落難者感到悲痛吧。一個人豈有可能對現實血肉無感,卻只對書中的幻想世界充滿感動?藝術就像給現實拍張照,一個人有可能只喜歡某人的照片卻不喜歡那個人本身嗎?

齊克果的那個 ""班長喊立正"" 的例子,是要指出:""知道"" 和 ""實踐"" 之間的根本差別;你也許可以光是冷冷地 ""知道"" (knowing)科學,但科學以外的世界,你卻沒法 ""光是知道而無感受"" (knowing without feeling)或是 ""光是知道而無行動""(knowing without acting)。

現實中,很多主客觀因素例如膽怯,例如生活忙碌或病痛等等,你往往只能 ""坐而言"" 卻不一定能 ""起而行"",但是,所謂 ""行動"",並不是一種純粹行為主義式的作為,並不是說你必須像書中烈士俠客那樣奮不顧身。但不管怎麼樣,你總該對於現實善惡心中有所感觸而非全然無感吧?

即便退一萬步來講,即便你在行為上完全無法作為,但你總不該積極背道而行吧。一個人有可能嘴巴上說他喜歡令狐沖但現實行為卻跟岳不群沒兩樣嗎?

二十多年前,在沙鹿工作時,有一天深夜裏兩三點,在我租的地方樓下,看見一個人極度恐懼地在黑暗巷口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原來背後有一群青面獠牙的黑道,開著車,個個手持刀棍想砍他。我當下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請他來我房間裏避難。

三十幾年前,當我還在念醫學院時,有一年冬天的深夜,很冷,看到我租的地方樓梯口角落窩著一個年輕男子,身上衣著單薄,凍得直發抖。我請他來我房裏跟我一起睡,並表明可以住下來,直到他找到工作。

那時候,我一個人住,自然很容易提供協助或讓人避難。如果家裏還有其他人,我大概就做不到了。但重點不光是你有沒有在行為上做到什麼,而是你至少心裏應該對善惡有所感觸吧?

比方說,當你看到一堆人刀槍棍棒砍殺一個手無寸鐵者,或是砍殺一個小孩,你也許不敢出手相救,但你總該對之感到心裡痛苦與不忍吧?這其實也稱不上什麼俠,這只是 ""人之所以為人"" 的一種基本義憤和惻隱之心。再怎麼說,都不應該落井下石,或是興奮地當觀眾,在一旁欣賞。

之前不是有人提到李敖(錯誤) 引用的那個Martin Buber嗎? Buber 有段話還挺有道理,他說,""世上如果有惡魔,恐怕不是那個決定要對抗上帝者,而是那些在永恆的意義上始終沒有做出任何決定的人。"" 為惡者跟冷冷的旁觀者,基本上沒啥兩樣;在某個重要的意義上,後者恐怕危害更甚,因為是這樣一些佔了絕大多數的人,縱容惡行,甚且以觀賞惡行為樂,造就了邪惡當道的世界。

每當我寫了些批評綠營或蛆類生物的文章,保證馬上四處流傳。混蛋們自然恨之入骨,抹黑造謠攻擊等等馬上樣樣來,飽受折磨與冤屈。但重點是,有些所謂朋友卻不會對此惡行感到憤怒或痛苦(更不用期待他們會為我做出什麼俠義行為),反而興奮得要命,覺得好刺激好爽哦,甚至還會鼓勵我盡量多寫,要我跟他們拼。許多時候,甚至還會常常有許多人打電話來(我當然都不會接),想跟我繼續討論這樣一些令其興奮和刺激的話題與紛爭。我常覺得,有這種朋友,我還需要敵人嗎?

我敢講這話是因為,別說是朋友落難我願為他粉身碎骨,即便是一個陌生人或甚至曾經跟我有過節的人,哪天當他遭受折磨,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站在他那一邊。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4.29 發佈時間: 上午 3:11
(4) 指出例子

維根斯坦離開哲學界16年(因為他相信他已經解決了所有哲學問題),跑到山區教小學生,另外還從事各種勞力工作。16年後,他覺得自己原先的哲學觀念犯下嚴重錯誤,於是重返哲學。在他的 ""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 中,開宗明義引用聖奧古斯丁的一段文字,裏頭提到一種認識事物與學習語言意義的方法,叫做 ostensive definition,藉此說明意義如何在其所謂 ""使用"" (use) 中產生。

維根斯坦當然不反對這樣一種教學方法,他主要是企圖指出在我們透過這樣一些方法,學會認識事物的意義之 ""前"",我們已經 ""預先知道"" 太多東西了。這樣一種 (神祕的) ""預知"",給 ""意義"" 或 ""語言"" 的存在或產生,打下 ""基礎"",使得語言或意義成為可能。

現在不是要講哲學,我只是想說說 ostensive definition。這方法很簡單,比方說我想教一個小朋友認識水果,我就手指著蘋果說 ""蘋果"",手指著香蕉說 ""香蕉"",拿起兩顆葡萄說 ""兩顆"",""葡萄"",指著三顆西瓜說 ""三顆"",""西瓜"",於是他不但學會了水果,也學會了數字。

同理,我若想教他認識顏色,我就找來紅花、紅蘋果、紅燈、紅氣球等等,告訴他說這是 ""紅"";找來綠葉、綠色青菜、綠衣,告訴他說 ""綠""。經過一段時間,他也許就能明白紅、綠是什麼意思。

有些東西憑空說我說不上來,不如用手指頭指給你看比較快。這樣一種 ""指出"" 的教學方法,就是ostensive definition。

奧古斯丁說他從小這樣學習語言,進而認識這個世界。我也覺得這方法挺好用。假若今天遇上一個外星人,他若想了解貓,了解狗,了解各種動物,與其憑空給貓狗定義個老半天,他恐怕依然一頭霧水,不如恁爸直接指給你看比較快。不過,下回當他看見豹時,也許會誤以為看見一隻大貓,恐怕會害他有生命危險。

為了安全起見,當我指著貓說 ""貓"" 時,我得順便發出喵喵聲,同時再另外多找些豹的圖片來,指著圖,要他睜大眼睛看清楚,豹是豹,貓是貓,外表不一樣,叫聲也不一樣,別搞混了。

我若有這樣一個外星朋友,我將充滿興致每天教導他認識地球萬物。可是,問題來了,如果我想要教他明白什麼是 ""人渣"" 呢?我就算打開電視或電腦或指著市面上一堆競選看板,指著一堆人渣的照片給他看,他恐怕還是很難確切掌握 ""人渣"" 的意義與模樣。

不過,還好各位是地球人而不是 ET。各位若想了解人渣、混蛋、壞蛋、蠢蛋、好人等等,也許不是不可能;我只要找出各種類別的一些典範,讓你從中體會他們如何講話,如何措詞,玩些什麼樣的心機,也許你就能從中掌握各種類別的基本特質。

可是,許多時候,我的教學恐怕還是很難成功,因為這裏頭其實有個根本障礙就是我們雖然都是地球人,但我們的 ""世界"" 也許長得不一樣;在我眼裏是個人渣小癟三,在你眼裏說不定是個青年才俊,搞不好還是個英雄或理想家呢。反之亦然。

溝通一種科學很容易,溝通一種世界卻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截至目前為止,我還不曾成功過。

底下找來一些例子(case)供各位同學學習認識人性。不過,究竟是 case of ""WHAT""? 這我不便說明。有些是良善的聲音,有些則令人不敢恭維。可以確定的是,人渣等級的case我不敢舉例。

其中有一些是垃圾言論,但依然在我所認知的言論自由範圍中;只要不是涉及造謠抹黑毀謗侮辱侵權等等,垃圾言論基本上還是可以存在。荒謬的不是垃圾之存在,荒謬的是垃圾竟然是這島上言論市場的唯一主流,幾乎是唯一的存在,橫行無阻,為所欲為;許多時候,甚至毫無道德界限可言。只要四下無人,許多台灣人似乎是完全沒有任何榮譽感、道德感與自尊心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市面上無數的黑心食品,至少還為了多賺點錢,但在言論市場上,即使是對自己、對公眾都沒有任何益處但卻強烈污衊、傷害他人的言行或謠言,許多人也會毫不猶豫地匿名去做,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死活,似乎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罪惡感。德蕾莎有句話挺有道理,她說,""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這幾年,在主流媒體的大力鼓動下,台灣社會有一種極其明顯且日趨惡質化的獵巫現象,每一回幾乎都是一種全民運動,以所謂正義之名,一窩蜂、不分青紅皂白、狂熱興奮地去傷害弱勢一方及少數異己或是猛打落水狗;其荒唐卑劣及反智程度,基本上就是一種文革再現。基本心態就是:""誰落單誰倒楣,非我族類皆可殺。""

就連一些理應純粹訴諸複雜理性分析的議題如核電或經貿等等,也完完全全徹底變成一種不容許任何理性討論的 ""絕對信仰"",誰敢對此有一絲質疑,誰就是賣台,誰就是敵人。

那個黨,以及那些我不敢點名也不屑點名的熱門政客們,其實非常非常樂意見到這樣一種愚民、暴民的文革現象,並且盡一切力量努力策畫及鼓動之。

自古以來,所有主流勢力其實都很樂於促使社會往這樣一種方向發展,因為人民越是蠢血沸騰,對於主流勢力越是有利;瘋狂盲目的群眾,被刻意導向成為一種打擊異己、令少數一方噤聲的免費工具。

也許你會以為,我只要明哲保身就沒事;顧好自己的前途事業最重要,我何必浪費時間精神去理會這些?可是,社會畢竟是一個整體,一個社會的善惡當然不會只報應在特定當事人的身上,而是報應在所有人、這一代及後代人們的身上。

你就算不考慮自己,也總該想一想這島上往後世世代代還會繼續有人居住在此,難道你真希望後人活在這樣一種奉行諸惡、為所欲為、以拳頭勢力決定是非、充滿暴戾之氣的嗜血野蠻社會中?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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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蕙臉書發文「台灣言論太自由」 網友痛批:要進軍中國嗎

三立新聞網2015/04/23

藝人楊又穎前(21)日於住家輕生身亡,台語天后江蕙今也在臉書感嘆,勸年輕人要珍惜生命,文中一句「台灣言論太自由」卻引發網友不滿。

江蕙就楊又穎輕生一事寫下,「剛要冒出頭的星星就這樣殞落,阮玲玉要走之前丟下這句話……人言可畏,希望楊小姐的犧牲可以讓一些人反省,讓整個社會祥和一點,當然也要奉勸年輕人要『愛惜生命』」

不過,接下來的話就讓PTT八卦板網友震怒,「台灣言論太自由,尤其藝人被謾罵好像也不太有人會回嗆(少數),還是因為謾罵的人看中這一點,所以能為所欲為,因為你/妳是藝人,你們能奈我何……唉……別這樣吧……一些愛罵人的你們請自重吧,一路好走了。」

不少鄉民看完文章怒批,「快滾」、「票賣的好 就囂張了嗎」、「講這種話太誇張了 垃圾」、更有人酸「怎麼跟成龍一樣了」、「看來二姐在為進軍中國作準備了。」對於自己的PO文竟激起網友反彈,公親變事主,恐是二姐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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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S護航欠轟 朱學恒嗆:道德低落典範

2015/04/08自由爛到報

〔記者林映妤/綜合報導〕小S昨幫「阿帕契姊」李蒨蓉緩頰,卻以「用正義包裝的殘酷」、「我覺得不是說背便宜的包包的人就比較有禮貌」來回應,慘遭各界砲轟。

馮光遠表示:「背便宜包包的人不見得不懂『用正義包裝的殘酷』這話的意思,但是他們偏要以『用正義包裝的殘酷』來打矯情貴婦團,因為俗語說,賤人就是矯情,妳們賤,我們就打。」狠狠給了小S一巴掌,讓網友直稱大快人心!

小S昨出席活動,發言護航被各界轟到爆炸。(記者潘少棠攝)

有人不滿認為媒體、網友斷章取義、追殺討伐,留言反攻護航,覺得小S講的是,李蒨蓉犯的錯跟她多有錢、穿什麼行頭無關,但朱學恒立馬打臉:「他的特權不是因為有錢而來,難道是因為行善而來?平常跑趴跪求媒體報導身上行頭,結果犯罪之後報導就叫追殺,啊是有事嗎?」讓網友大呼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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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超推中肯酸文 管仁健:小S該保養的是腦部非陰部

新頭殼newtalk 2015.04.

網搜小組/綜合報導

文經出版社總編管仁健在各人臉書上發表「小S該保養的是腦部,而非陰部」的言論引發熱烈討論,他還在文中直言,小S有聰明卻少了智慧,是白目跑趴藝人的教主,從未警覺引以自傲的收視率背後隱藏著仇富與反富;文章PO出後立刻獲得許多共鳴,網友大讚管仁健的看法中肯。

網友看完後紛紛表示支持,「大快人心的結論!」、「讀完覺得好爽」、「酸人不帶髒字,夠狠」、「戰力無敵,媽,我跪著推文」、「講出我的內心話,己霸婚!」、「今日我最酸XD」,也有人說,「要被女權痛罵了」、「不對吧,沒腦怎麼保養?」、「炫耀沒有錯,錯的是把機密拿來炫耀。」、「她腦袋不是一直都保養得很『乾淨』嗎?」、「那麼會看節目的觀眾們,該保養什麼呢?」、「但保養腦部沒有帝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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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尚智戳楊又穎父母一刀 陳艾琳暴怒反嗆

2015年4月26日 中國時報【張佩玲╱台北報導】

曾是中天《大學生了沒》班底陳艾琳,25日出席楊又穎追思會,並轉貼媒體人王尚智的文章「年輕人苦了,就死了。當然也是因為父母,從沒讓他們見識過生存艱苦,且學習吃苦。沒讓兒女吃苦,彭作奎還更令女兒墮入社會中最浮華虛無的領域。看著女兒漂漂亮亮的上電視,可能始終還挺得意的呢!然後最終,連一條年輕生命,都虛無到蒸發殆盡。實在沒意思極了。 」

她狠批:「姑且不論這個節目和這個圈子裡的演藝人員,在你眼裡是什麼樣子?姑且不論這些話是否是在我們的傷口上撒鹽,你最不該批評小彭(楊又穎)的父母親!他們的堅強和溫暖反過來安慰哭花臉的我們,他們的愛女心切,不了解他們甚至未曾接觸過的你,有什麼資格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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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霸凌害命 前女F4劉樂妍批匿名者小人

2015年4月23日 中央社

藝人楊又穎(Cindy)自殺身亡,她曾被網友匿名爆料批評抹黑,輕生原因也直指為工作與網路霸凌。前女F4團員劉樂妍(Fanny)就認為,公眾人物難免要被公評,但爆料者應坦蕩留下姓名,「只敢躲在網路後面匿名,算什麼英雄好漢」。

對於楊又穎因網路霸凌輕生,前女F4團員劉樂妍(Fanny)在臉書上貼文表示,「公眾人物難免要被公評,但是一昧的謾罵,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在明,敵在暗。真的不爽不滿意這人的做法你可以坦蕩一點留名留姓的站出來罵,如果真的是不對,相信公眾人物一定會道歉檢討,只敢躲在網路後面匿名,算什麼英雄好漢?!匿名靠北是小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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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又穎輕生 引發「靠北部落客」網民反省

2015-04-22 中央社

「在這專頁靠北的真實性有多高呢?停止言語的霸凌吧!」藝人楊又穎(Cindy)輕生,引發「靠北部落客」粉絲團網友的反省

臉書粉絲團「靠北部落客」提供讓網友可以匿名爆料部落客或小模不為人知的一面,由於其匿名發文的機制,許多網友在上面暢所欲言,甚至有許多謾罵、攻擊的文章。

曾是「大學生了沒」固定班底,的藝人楊又穎(Cindy)昨天在台中家中輕生。臉書粉絲團擁有超過20萬人氣的她,曾被網友匿名在「靠北部落客」粉絲團爆料批評,引發風波。對於藝人楊又穎輕生,「靠北部落客」版主今天稍早在粉絲團PO文表達遺憾。

在楊又穎死訊傳出後,「靠北部落客」湧入大批留言,抨擊生前攻擊楊又穎的酸民,但也有網友留言反省這種在網路為發洩情緒的匿名、不負責任和扭曲事實的毒舌文化,所造成的負面影響。

一位網友語重心長發文指出:

今天cindy的事給我們一個警惕跟教訓(不論她是在工作上被霸凌或因為網友的攻擊,相信大家都知道之前有一陣子一直有人把cindy的壞卦每天投稿而導致這次事件)

不論是不是出現在電視上的藝人、或是在網路上崛起的部落客、網美、網拍模特,大家用了一句「公眾人物必須接受公評」就可以不論是非把人往死裡打。

討論上節目或是部落格的表現並沒有太大的不妥,但當有一個人爆卦帶了風向,下面回應就會一句兩句跟著起鬨。

不可否認現在為止這種匿名爆卦、匿名靠北的社團缺乏的就是真實性。「聽說」、「作夢夢到」、「朋友的朋友」、「誰的誰告訴我的」.....每個人都愛八卦、喜歡小道消息,姑且不論好卦,嚴重的、大家愛聽的,幾乎是壞卦。但在手機在電腦後面的我們,有想過當事人真的承受的住嗎?

如果爆卦出現非真實性的壞卦,這對當事人是多麼的傷害。

因為他的一口嘴抵擋不住這麼多人的指點,也無法一一的澄清。

大多數的爆卦者及觀看粉專的人是素人,沒有人認識,所以不怕被登上版面,不怕被陌生人指指點點。

群眾的力量真的很可怕,就算很多人說每天看爆卦專業是必定行程,但希望各位網友在送出壞卦之前,可以多思考一下,自己是否會無形的成為加害者。也希望這種匿名的風氣,可以在這次的事件漸漸的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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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馥甄嘆言語成殺人武器 慟美麗的星星隕落

NOWnews 2015年4月23日

記者李金霓/台北報導

楊又穎因網路霸凌,選擇自殺結束寶貴生命,令人惋惜,她曾拍過田馥甄《請你給我好一點的情敵》MV,今晚間田馥甄也在臉書感嘆,網路言語霸凌讓一顆美麗的星星隕落,言語是用來溝通彼此的差異,而不是殺人的武器。

沉澱了一晚,田馥甄才在臉書發文:

「網路的發明是便捷生活並美好世界的,不要為了網路資訊發達,覺得自己想表達的資訊相對容易被覆蓋,而說出誇張並違背本意的言語來吸引世界關注……」

「一夜難眠,起床後發現自己還是很心痛又遺憾這個事件的發生。網路是人類文明的發明,卻引發了文明背後的殘忍獸性,把拉近彼此距離、便捷生活的美好發明變成了可以匿名攻擊他人的武器。真的很悲哀……躲在電腦螢幕背後不負責的扭曲事實苛責他人。言語是用來溝通彼此的差異,而不是殺人的武器。充滿人身攻擊的抹黑跟幽默其實是兩回事。我們有幸擁有言論自由,但真正的自由並非任意妄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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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書重開張悼楊又穎 李蒨蓉:我懂獵巫霸凌

2015年4月23日
中央社

藝人楊又穎遭網路霸凌選擇輕生,在阿帕契案風波中一度關臉書的藝人李蒨蓉今天重開臉書,談被獵巫霸凌,全文如下:

令人心碎的新聞,年輕女模禁不住工作上和網路霸凌,尋短結束生命。

阿帕契打卡風波事發至今,我哭過三次,第一次在桃園地檢署,經過一整天的偵訊,看到這麼多好朋友被我牽累,我走到角落情緒崩潰地大哭,即便如此,個性好強的我,眼淚擦一擦走出地檢署,在鏡頭前面道歉的時候,心裡面我都在告訴自己不准掉一滴眼淚!

第二次,記者說有匿名爆料,指控我的家人,個人業個人擔,這種抄家滅門的牽拖式爆料,對於沒有辦法好好保護到我的家人,我又再次崩潰地大哭。

第三次,今天早上我一面看報紙一面大哭,傻女孩,有什麼事情走不下去,要選擇做傻事!?妳還這麼年輕,前程似錦,怎麼會這麼想不開?

我決定,今天打開臉書,勇敢面對。

頭幾天,記者每天在家門口守候,我根本沒有辦法出門,我也不敢出門,所有的家務事都是由老公一肩扛,還拜託女朋友幫我買菜,直到最近這幾天生活漸漸回復正常,我開始出門接觸人群。偶爾會有路人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給我加油打氣,當然也會有路人對我投射異樣的眼光,但我若淡淡的回看,對方反而會立即把眼睛撇開,也許是不屑看我吧!也許是要趕回鍵盤前在版上補罵我兩句吧!無論如何,我心想,最壞的不過也就是如此。

在新聞吵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朋友叫我關電視,叫我不要再看了,我偏不!名嘴講的口沫橫飛,報章雜誌的連環式報導,每一個我都看過,就連在這裡,臉書上批評的留言,我從未刪過任何一條,而且我都有細細讀完。所有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斷章取義還是添油加醋,在這時候我是全民公敵,多講只會多錯,我默默地在家沉潛,閉上嘴巴,告訴我自己,這是我要經歷的人生課題,無論未來發展如何,我要從中記取教訓、學習智慧、學習謙卑。

在這一場獵巫風潮中,我很清楚被綁在木椿上焚燒的滋味,我每天都在向上天禱告,祈禱上天保佑謾罵者能夠生活幸福美滿,因為我相信唯有快樂、滿足的人,才能散發馨香,傳播正面的能量。

任何覺得自己被霸凌的人,請你聽我說,每一個人都是獨特的個體,每一個人都有自由的思想,社交網路的流行也造就了大家對留言的得失心,但是文字畢竟只是文字,他人的文字沒有辦法斷定你的自我價值,他人的文字沒有辦法替你活出生命,不要讓他人的言行綁架了你!

謾罵的酸民不是我們的嘴,下筆的記者不是我們的手,我們無法改變他人的思想,唯有強化自己!

共勉之~
陳真 發佈日期: 2015.04.29 發佈時間: 上午 1:13
看這種典型的 ""台式"" 劇情簡介或影評,真的不是普通的難受;真不知道有些人的腦袋究竟怎麼了,是在看電影還是在想電影?隨便找一個小學生來寫影評,肯定都會寫得比市面上氾濫成災的這類 ""影評"" 要好上一百倍。
Tina Hsiao 發佈日期: 2015.04.28 發佈時間: 下午 12:06
剛剛很開心看到一則電影訊息,在這邊跟大家分享一下:
庫斯杜力卡Emir Kusturica導演的《地下社會》UNDERGROUND5/15要重新上映,上映地點:光點華山、真善美劇院、信義威秀
這邊可以買預售票:
http://tickets.books.com.tw/progshow/01030001420100

另外,高雄市電影館最近也推出女神殿 影展/攝影展
展映日期:2015-04-21 ~ 2015-05-07
有許多法國大導演的知名作品上映,像是高達導演的輕蔑 (數位修復版)
放映時間:2015-04-23 14:00
放映時間:2015-04-26 14:00
放映時間:2015-04-29 19:00
放映時間:2015-05-07 19:00
詳細內容可以參考以下的網址:
http://kfa.kcg.gov.tw/n/reflect/movie.php?catid=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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