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info Logo
Palinfo Title

留言須知:* 欄位為必填,但Email 不會顯現以避免垃圾郵件攻擊。留言時,系統會自動轉換斷行。

除網管外,留言需經後台放行才會出現。絕大多數人留言內容不會有問題,但實務上無法把大家全設為網管,以免誤觸後台重要設定,還請舊雨新知見諒。

注意:2010 年 11 月 25 日以前的留言均保留在舊留言版檔案區這裡 (僅供核對,所有內容於 2022.06.21 已全部匯入留言版)。

寫下您的留言

 
 
 
 
 
13790 則留言。
祖珊 發佈日期: 2014.12.07 發佈時間: 上午 4:43
半夜有事醒來就難入睡了,來看留言。
我想我明白陳醫師說的,如果反對特赦阿扁是政治或選舉的考量,這種想法不會太卑鄙嗎?

一個很單純的應報想法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欠債還錢。貪污,把錢吐出來就好了,其實也沒有必要關一輩子吧!當然,我知道不止是錢的問題啦......

是態度的事情。人是很健忘的動物。我幾乎快要忘記當初為什麼那麼氣阿扁。除了怕他當上總統宣布台獨,還有他那特殊腔調的台灣國語,還有那句「啊我就當上總統了,不然是要怎樣?」氣的是民進黨説謊時的鎮定。說起來還比較欣賞呂秀蓮,台獨就台獨,何必借殼上市!告訴台灣人民獨立要付出的代價,堂堂正正打一仗,不要聯美?日!

綠營的人個個牙尖嘴利,到現在還是一樣。只恨藍營的人大多口拙,速度反應不如人,只能在心裏不服氣。我不是阿扁支持者,不能體會那個夢。只覺得那種耍賴的態度使我無法相信他的人格。當然,我想現在很多人對馬英九的感覺也一樣。所以即使我再怎麼想爭辯馬與扁的不同,很快就會被打成同類。我也有支持綠的朋友說:希望阿扁在嶽中關到死,然後馬英九也一樣。

覺得有些震驚。雖然阿扁當總統後期也很想叫他去死,但是看到現在的情況仍然有些同情。當然以前的記憶還在,一開始總難免會懷疑他在演戲。更何況,民進黨當然也可能會利用阿扁做任何對選舉有利的事。阿扁總統讓支持和反對的群眾同樣心碎。反對的心碎在前,支持的心碎在後。二群人的心都受了重傷。

但是現在的我無所謂了。阿扁保外就醫也好(只是如果陳致中把美國房子賣掉還錢來更好),反正就這樣吧。對等著看民進黨表演的我而言,都像是他們排好的戲。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2.07 發佈時間: 上午 2:40
特赦或大赦天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壯舉。比方說,金大中是1997年10月選上南韓總統,1998年2月上任。兩年之內,陸陸續續赦免了將近一千萬名罪犯及行政受罰者,特別針對那些貧病孤老或犯行情有可原或需維持家計的罪犯。

比方說,1999年,我住英國;年底,即將進入千囍年前夕,英國電視報導金大中,說他一口氣又赦免了一百多萬名罪犯。金大中還公開祝福這些重獲新生的人;祝福他們,在新的一個世紀,能有個美好的未來與希望。

韓國社會秩序有因此而崩盤嗎?好像也沒有,不但沒有,反而從他上台之後,在經濟與文化各方面迅速發展,舉世推崇。

回到國內的話題。馬英九這個酷吏,赦免過幾個人?我不知道,印象中應該一個也沒有。這當然不能全怪他,一大部份是因為台灣人好像很相信報復、懲罰、打落水狗。

我可以想出一百個特赦阿扁或讓他保外就醫的理由,但我想不出一個繼續關他的理由。

當然,舉證的責任在主張放人的一方。主張繼續關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因為,特赦是總統的一個特權,而非義務;特赦阿扁並不違法,繼續關他當然也不犯法。

但如果你反對保外就醫或特赦的理由,只是一種政治上甚至選舉上的盤算與考量,這樣一種心態和考量,不會太卑鄙嗎?

當然,有人會說,比他病情更糟的犯人,為何不也特赦或保外就醫?我的回答自然是,當然我也希望所有囚犯都能得到他應有的憐憫及更好的權利與待遇。

當醫生二十幾年來,我主動寫過許多信給法官,甚至還曾經跟醫院請私假,自己一個人跑去法庭上當庭為某個病患喊冤陳情,當場把法官嚇一跳。

我之所以這麼雞婆,並非吃飽太閒。原因無它,因為我們的獄政及法官往往太不人道或有欠思量,長期輕忽或輕視一般平民百姓(姓特別是受教程度低者或窮苦人家)應有的基本人權;明明病得很嚴重,卻剝奪他用藥的權利,硬是刁難或甚至沒收其藥物;或是剝奪或延誤囚犯及時接受重大治療的機會和時機,往往因此將會造成當事人健康上巨大且不可逆的重大傷害。

這些事,不提不講也就算了;我能盡量不聽不聞不想不看,眼不見為淨,倒也樂意。可是,一旦講起這些事,難免激動。

但我明白,這都不光是法官或獄政本身的問題,而是台灣社會文化的問題;台灣人整天關心名人政客毫無意義的一堆鳥話蠢話屁話,關注其言一行一舉一動,或是關心那些往往純屬虛構的政治大議題,要不就是關心網友說這樣網友說那樣、網友kuso什麼人什麼事,或什麼鏡頭好好笑哦好誇張哦好刺激哦,或正妹好正喔、奶子多大哦等等等,哪會在乎那樣一些鎂光燈根本照耀不到、不夠爆紅爆夯不夠刺激不夠有趣好玩的人群陰暗角落及其悲歡?

我也沒對此做過什麼像樣的事,但我沒法否認,諸如像這樣一些事,始終像個沉重的大石頭那般,壓在心頭;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別去想這些事。只是有時候,那些你努力想阻擋在心房外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闖入,讓人心情低落,就像天上突然飄來一片烏雲那樣。

當然,如果今天所有囚犯都能得到應有的憐憫與權利,那是最好。但不管怎麼說,阿扁還是應該比一般人獲得更好的人權待遇,因為他曾經是許多人的希望和夢想。雖然夢已碎,希望已破滅,但對於許多人來說,它畢竟曾經美好。

對此我說不上來什麼深刻的理由,我只是這麼覺得,同時也這麼相信:即便是一群蠢蛋,曾經懷抱著某種希望與美夢,一朝發現,原來是被一群政治詐騙集團給騙了。這時候,旁人應該幸災樂禍嘲笑這樣一些原本或許可笑如今卻十足可悲的破碎夢想嗎?

我又想吟詩了。也許不太貼切,但心思類似。這是一首W.B.Yeats的詩,李敖翻譯得特別好:

如有天孫錦,願為君鋪地;
鑲金復鑲銀,明暗日夜繼。
家貧錦難求,唯有以夢替;
踐履慎輕置,吾夢不堪碎。

平常生活中,有時無意中看到陌生人身上某個隱密處的一些傷疤,心裏突然就會湧上一股惆悵。雖然我不知道那些傷疤因何而來,但我能想像,也許每個傷疤後面都曾經有個美麗或可悲的故事。

美夢沒有對錯,夢碎總是可悲,即便那不曾是我的夢;他人碎落一地的希望,一樣可悲。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4.12.07 發佈時間: 上午 12:57
如果真的會這樣,就算不放阿扁,台灣人還是會選出和阿扁一樣、甚至比阿扁更糟的總統。
心能放得開,就無須再恐懼或憂慮了.....
彭成有 發佈日期: 2014.12.06 發佈時間: 下午 8:58
台灣人過於健忘,還是不要放的好,一放那些關阿扁的人大概會飽受攻擊,而阿扁可能競選市長,在來選總統都有可能。
競選文宣就是,阿扁,原諒了台灣,然後把阿扁一生的種種不幸都說成是台灣人欠他的,這樣十有八九能當選。
謙恩 發佈日期: 2014.12.06 發佈時間: 下午 1:31
""釋放阿扁,不管是政治問題或法律問題,終究都是合情合理更合法。特赦本來就是總統的權限。至於當事人認不認罪,對於赦免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們若要原諒一個人,就直接原諒了,而不需要對方幡然悔悟。""

陳真醫師,您的這一段話讓我思考了一陣,然後重新的喚起曾經對""寬恕""的了解,然後也很自然的銜接陳醫師接下來說的金大中的故事。

曾經對""寬恕""的了解,就是耶穌基督的救恩。我是一個基督徒。

對於阿扁的罪行,於我其實可以說是毫不相關,赦免寬恕,對我來說都談不上,但我其實不太能去感同身受那些想要釋放阿扁的前輩的心情,我想是因為我把""釋放阿扁""和""民進黨的勝利""做了直接的或間接的連結,很多人依舊認為阿扁無罪,認為是國民黨的政治迫害。

釋放阿扁對我來說有兩個解讀,第一是阿扁本來就是被政治迫害,放他出來是還公道,第二是阿扁單純的被""特赦""

我不認為阿扁是被政治迫害,但是放出阿扁,卻會讓某群人有了第一種解讀,如果是這樣,會覺得沒有是非吧。

感謝陳真醫師在接下來的文章引出了金大中的故事,幫助我對整件事的思考,我想對於釋放阿扁這件事來說,金大中的事蹟,應該有了滿清楚的對照,釋放阿扁應該要單純的因為寬恕。金大中的生命活出了基督的樣式,是一個榜樣。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2.06 發佈時間: 上午 3:32
裕勝你好。

我不認識呂秀蓮,但她有些好朋友同時也是我的好朋友,因此對她略知一二;不過,主要仍然還是從她的公眾言行上去了解,就跟一般人對她的了解也許差不多,我並沒有其它特別的認知。

呂秀蓮大我大概20歲,既是前輩,也是長輩。對於長輩,除非像李登輝那樣一種大惡棍,或是某種言行作風太離譜,否則我一般不會特別點名批評。

大約是1995年左右吧,我在教會公報上寫了篇文章叫 ""我們不需要領袖"",批評施明德過於抬舉自己,儼然是咱們大家的救世主似的。隔天早上,接到林義雄的電話,說我這文章寫得挺好,說我對於政治人物的批評恰恰是一般人所缺乏的一種眼光和角度,鼓勵我多寫,不用客氣。

對於比我還老一輩的人,也就是美麗島事件受刑人那一代及其家屬,我所知道的,自然不可能比他們彼此之間知道的更多,但其實也不算少了。很多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也許都得帶進墳墓裏了。

倒也不一定是什麼駭人聽聞的內幕,很多其實只是一些小事;從政治上看,或從現實意義上看,也許是小事,但對於一個文人來說,卻是大事。

這些事,其實以美麗成份居多,只是往往說來極其可悲,未語淚先流。我既然能了解陳圓圓,了解楊絳、錢鍾書,了解 Alan Turing,了解古往今來許許多多人的滄桑,自然也能體會上一代人的無數悲歡。只是咱們這社會似乎只聽得進政治語言,聽不見其它聲音。政治掩蓋了一切,也消滅了一切理應處於事物中心位置的美麗與哀愁。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講到這邊來,也許我原本只是想說,上一代人之間,儘管表面上種種是非恩怨糾結,但那一代人的屬性,跟我這一代不同,跟下一代或下下一代之輕薄短小更是天差地遠。

那一代人,歷經滄桑,彼此之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而非凡事以政治盤算來理解。我是這樣看待呂秀蓮跟阿扁。連我都想再度揚言替阿扁坐牢,何況他們彼此之間的情誼。

回到現實上,回到政治語言上來說,我不認為阿扁是裝的。做為一個政治人物,他很壞,但他並不猥瑣;他不會在這樣一種處境下去裝病,裝可憐。

釋放阿扁,不管是政治問題或法律問題,終究都是合情合理更合法。特赦本來就是總統的權限。至於當事人認不認罪,對於赦免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們若要原諒一個人,就直接原諒了,而不需要對方幡然悔悟。

很多年前,我在一本書上讀到一個據說是真實的故事,但我不確定是否完全真實。地點在美國,有個虔誠的年輕女孩,信奉天主教,遭到歹徒姦殺。臨死之際,剩下最後一口氣,卻對凶手說,祈求上帝能赦免你。凶手聞言十分震驚。後來,禁不起良心折磨而自首,出獄後成為神職人員。

講這個例子也許有點陳義過高,不過,基本精神是類似的。阿扁犯下許多錯,製造許多人的痛苦,但如果有機會可以赦免他,何樂不為呢?他畢竟又不是什麼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他畢竟承載過許多人的希望與夢想。

我們都能赦免國民黨上個世紀種種卑劣無恥甚至血腥殘暴的倒行逆施了,怎麼你現在卻要把所謂法律正義給伸張到底呢?若真要伸張所謂法律正義,若真要算舊帳,國民黨裏頭,死去的,還有活著的,黑資料還會少嗎?

兩年前吧,我在桂林機場買了一本莫言的書,序言有這麼一段話,這段談話,是莫言在德國法蘭克福書展上講的一個故事。他說:

“歌德和貝多芬在路上並肩行走。突然,對面來了國王的儀仗隊。貝多芬昂首挺胸,從儀仗隊面前挺身而過。歌德退到路邊,摘下帽子,在儀仗隊面前恭敬肅立。年輕的時候,我也認爲貝多芬了不起,歌德太不像話了。隨著年齡增長,我慢慢意識到,在某種意義上,像貝多芬那樣做也許並不困難,但像歌德那樣,退到路邊,摘下帽子,尊重世俗,對著國王的儀仗恭恭敬敬地行禮反而需要巨大的勇氣”。

對於這故事,我頗能起共鳴。人家若讚我有勇氣,說我是條漢子,我聽了,總有一種委屈疏離感,因為那並非我的屬性;我身上並沒有那樣一種所謂勇猛的記號。血跡淚痕倒是斑斑點點,數都數不清。

1989年,我仍是個實習醫師,被國民黨以煽惑內亂罪移送法辦。在一種與今日沒啥兩樣的忠黨愛國強大氣氛下,我在醫界,人見人怕,大家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深怕與我靠近會惹禍上身。更多的狀況其實是人見人厭,看到我就像看到什麼眾人唾棄的髒東西一樣。

工作一個個錄取,也隨之一個個解聘,因為叛亂犯不能當醫生,更不能到公立醫院當醫生,不能當公務員。

也許出於天下唯恐不亂的心態,媒體說我準備步上鄭南榕後塵,打算自焚;各式各樣的謠言,以及令我很不屑的來自同志們出於政治鬥爭考量的所謂聲援。為了怕連累家人,我悄悄離開了家,家人不知我下落,直到有一天,我被宣告病危,院方找來我家人。

此時距我離家約兩年,兩年後母子重逢,但卻僅僅只有半天的相聚。

隔天,惡秏傳來,我不顧醫院對我發出的病危通告,堅持立刻出院,從林口長庚連夜趕回台南。迎接我的,卻是母親早已冰涼的遺體,眼角留下一道很深很長的淚痕。

我只是想說,也許對於某些人而言,他所曾經歷的,對於所謂什麼反抗強權的勇氣,其實根本微不足道。那不是什麼值得稱讚的東西。孤兒寡母的眼淚,也許才是一切力量的來源。一行禪師有這麼一句詩:""我昨日的淚水,已化成雨水""。

1997年出國前夕,我在報上發表了一封公開信,標題是: ""不捨夢想:辭別台灣親友""。我在這信裏引用一段戲曲自況:

西班牙內戰,一戰敗軍官流亡國外,流亡前夕告別阿母說我會再回來看妳。若干年後阿母重病遽逝,敵人以此為餌,放出假消息,誘騙軍官返國見阿母最後一面。有人同情軍官,告知真相,促其勿回,軍官毅然自陷險境,在病床邊擦拭死去多時的阿母眼角淚痕,中伏而死。

故事的結局是,敵人發現軍官原來早知埋伏,卻仍直奔黃泉,對此感到震驚而無法理解。李敖聞曲有感,翻譯一段詞:「遣盡悲懷,我尚何求?死亡日喚,魂得自由;親我阿母,念伊雙眸,親拭情淚,長為我流。」

軍官流亡在外,認識一個小朋友,這小朋友很喜歡聽軍官講故事,對軍官家鄉及往日種種十分神往。軍官準備赴死,小朋友卻以為他是要「反攻大陸」去,十分興奮,期待早日凱旋相見。軍官不忍說穿,其實永無再見之日;臨別前夕,與小朋友聊天的那個愉快夜晚,美麗而寧靜。

講著講著,我老是會往文的方向走。仍然還是回到政治語言上來講。當代及近代政壇中,我最仰慕的人就是金大中。

他從七零年代一直到1997年當上總統之前,三十幾年之中,黑牢、軟禁不斷,前後加一加至少十幾年;其間更是幾度被暗殺未遂。

最為驚險的一次是綁架後裝入桶中,準備丟進大海。美國接獲情報,緊急派戰機起飛,美日聯手,追上船隻,直抵海上現場,千鈞一髮之際救起金大中。

除此之外,金鍾泌還製造假車禍,金大中逃過死劫,但瘸了一條腿。黑牢及軟禁那十幾年,更是嚴刑拷打不斷,使其肢體傷殘,一耳失聰。

另外,全斗煥及盧泰愚等人在光州事件中殺害了至少幾百名甚至可能高達兩千名發起抗議的韓國大學生,然後嫁禍給金大中,說是他發起抗爭,應為此事件負責,判他死刑。美國聞言,應該是雷根吧,於是緊急透過外交途徑,以其它政治利益,交換金大中一條命。

後來,金大中幾度競選總統失利,宣佈退出政壇。應該是1995年吧,來到劍橋當訪問學者。(我若早兩年來,就能跟他 ""同一屆"" 了。我剛來劍橋第一年也是訪問學者)

1997-1998年,亞洲金融風暴,韓國情況危急,瀕臨破產。記得當時我人在英國,好多韓國留學生因為貨幣急遽貶值而被迫輟學返國。金大中就是在這樣一種背景下,返國再度投入選戰,順利當上總統。

當他當上總統後,全斗煥和盧泰愚等人早已因為許許多多的案件例如叛國及貪污等,被判死刑。除了殺害幾百幾千個學生之外,他們兩位前總統貪污規模之大,恐怕不是阿扁可以比得上。

但是,金大中卻在學生一片暴力抗議衝突中,堅持特赦。當時不光是學生抗議,韓國的輿論更是反對特赦這兩個殺人凶手兼大貪官。

如果你當時有在注意這些事,你就會知道,那樣一種反對聲浪,可謂排山倒海,十分驚人。但金大中不但堅持特赦全斗煥和盧泰愚,並且還邀請他們來家中做客,請他們吃飯。

你要知道,他們可是過去處心積慮要殺害金大中的仇人喔,不但對金大中幾度施予酷刑,打爛身子,而且製造假車禍,想撞死他卻沒撞死,但跛了一條腿;同時還判他死刑定讞,正要槍決之際,仍然是美國救了他。(不過,即便美國有兩次救命之恩,金大中的左傾反美態度始終沒有改變。)

我要說的是,金大中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他相信寬恕,不相信復仇;即使輿論強烈反對特赦,學生甚至發起大規模抗議,要求立即處死這兩位前總統,金大中仍然行使特赦。

除了寬恕,金大中當然也著眼於社會的和解。他甚至懇求在國家面臨艱難之際,這兩位前總統能夠幫忙他施政,把韓國救起來。

過去韓國的政治,充滿血腥暴力暗殺刑求。這一方人馬上台,就盡情打擊虐待殘殺另一方。在各方勢力上上下下的復仇與迫害過程中,金大中卻永遠是被迫害的那一個;不管誰上台都想殺他。

但是,當他一朝掌權時,他卻赦免了所有人,並且還努力想做球給這些昔日想殺他的兇手,努力想把各種和解的榮耀歸功給這些人,希望社會能因此寬待他們。

他的故事我寫不完。我只能說,這樣一種胸襟、氣度和見識,不但感動韓國人,也感動世人,更是深深感動了我。這樣一種精神,我相信對所有人都是有利的。仍然還是甘地那句老話:以眼還眼,舉世皆盲。

我不敢太歌頌金大中,因為那聽起來彷彿我也沾上了一點邊似的。這倒不是事實。至少目前還不是事實。我沒有那樣一種寬恕胸懷,這點學姊可做證。我只能說,我能感受到這樣一種寬恕確實可貴。復仇很容易,寬恕卻很難。

沒有能回答你的問題。但我睏了,累了兩三天,要睡了,就寫這樣吧。前塵今事,道不盡,語難休,不堪回首。
陳志鴻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10:57
剛剛逛了一下方文山那篇FB出處

果不其然下面留言又被圍剿了...

現在在外面到處都是所謂的""覺醒公民"",這氛圍真要像陳醫師所說的趕快談別話題

而據說今年代表字票選,""醒""字最受看好,意味著咱台灣人覺醒了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9:38
「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
久已練就的平靜心情,一霎時如不盡長江滾滾來....

遠視台灣,如此渾沌而蒼涼。正如這個世界,即便打倒美國,激情與慾望,仍然會繼續凝塑出另一個無知荒唐。
我總覺得,人類並不是無法從歷史中學到教訓,而是看懂歷史的投機者,並不在乎教訓,只在乎自我當下的利益功名。

我不能消沉與絕望,教師沒有權利消沉與絕望。我只能在水下深處默默傳遞隱微的文化,無力理會善惡消長。
裕勝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7:33
之前都默默的和陳真醫生的文章共鳴, 思考著如果我和你同時代的話, 是否能如你一般勇敢? 今天剛好看到這新聞, 呂副以前人家說他是瘋女人, 我卻很敬佩他在黨外的付出及對女權主義的發聲, 但是他這樣的行為讓我想不透為什麼, 我始終認為扁的問題是法律問題而非政治問題(而且我也認為扁是演的,監獄和法務人員絕對比其他人更了解他的真實情況), 想知道陳真醫生是否對呂女士有其他的交情或評價?
---
25日前若不釋扁 呂秀蓮將絕食
前副總統呂秀蓮今天再度呼籲總統馬英九,10日國際人權日釋放前總統陳水扁,如果最晚25日還不放,她將開始絕食。
呂秀蓮邀民主進步黨縣市長和縣市議員,10日到台中監獄探視陳水扁,用新當選民意給當局壓力。
呂秀蓮公布當天將到場人士包括桃園市長當選人鄭文燦、彰化縣長當選人魏明谷、嘉義市長當選人涂醒哲、澎湖縣長當選人陳光復、台南市副市長顏純左及36名縣市議員。
高雄市長陳菊和台中市長當選人林佳龍尚未回應,呂秀蓮表示,陳水扁和她當年全力支持陳菊參選高雄市長,陳菊應心知肚明。
她說,這無關藍綠,是人權問題,希望民眾不管挺誰,都要求馬總統釋放陳水扁。
呂秀蓮表示,她在九合一選前一天探視健康情況很不好的陳水扁,「一邊談一邊地上通通都濕掉了」。陳水扁失去健康和自由6年,「enough(夠了)」,馬總統如果不相信,可派中國國民黨代理黨主席吳敦義探監。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4:47
唐湘龍寫的東西,不管對錯深淺,總是由衷且值得一讀。

他說:“我不是國民黨員,但我認知這個黨的價值和品質,我深切背書“。

我不但不是國民黨員,而且曾經和這個黨誓不兩立,以命相博,家破人亡。但我明白,時下的國民黨,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無惡不作的老K。

同樣地,十幾二十年來,這個好話說盡壞事做絕的民進黨,也根本不是過去的黨外,就如同以前那個老K剽竊了推翻滿清的烈士們的所有功業,來到這個島上為非作歹一般。

歷史真的很像月經,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折磨一回。吾友柏楊說得對,“我們從歷史中學到的教訓就是:我們不可能從歷史中學到教訓。”

陳真
==========
給藍軍朋友的敗選感言

作者: 唐湘龍

2014年11月30日

(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

國民黨慘敗。我也是。

我不是國民黨員,但我認知這個黨的價值和品質,我深切背書。但看著這些我認為至關重要的「大是大非」漸無共鳴,我以為在為台灣人核心利益捍衛的努力成了笑話,在國民黨空前的挫敗裡,我不哀傷。

我從來不是政治上的「末日博士」。但我原有的樂觀顯然也不真實。這是不是1997~2008,台灣長達10年「奇幻漂流」的復刻版?因為情節如此相像,我開始有一種歷史輪迴的宿命滄桑。

天佑台灣。

我很猶豫還要不要評論這次選舉。畢竟,我對選舉結果的主觀期待和客觀分析,都和結果出入甚大。極大。

這種沒有一樣對的預測,不只讓自己感到挫折和可笑,更對因為相信自己的預測而滿心期待「奇蹟」的藍軍朋友,有一種極深的道義虧欠。這一夜,我聽見你們的困惑、懊惱和悲傷,但是,我必須誠實說,1、這已經不是一夜、二夜、一千零一夜的事了;2、不必分析民進黨、柯文哲為什麼強,這個結果,其實是「藍軍內戰」的盤點,藍軍自戕。

除了原本就低俗無狀的霸凌文化,我聽到最自以為是的得意分析,都來自藍軍內部。除了一部份因為軍公教慰問金、退撫年金政策的不滿、報復外,更多是不明究裡、綠云亦云,要「教訓國民黨,讓國民黨好好反省」的調子。身為一個不是國民黨的藍軍,容我學馬英九這樣說吧:「我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不管這一夜你們的心情是親痛仇快的幸災樂禍,或是出手過重的驚慌失措,都不重要了。本來,選舉之夜,只是渲洩情緒的一夜,但這個結果已經造成非常根本的傷害,不只傷你非常想傷的執政黨,更重傷了台灣。還有,你可能不知道,也可能不承認,你傷到你自己了,這個傷口太深,你不要再自欺欺人期待復原。

選舉結果的解讀是非常「政治正確」的。非常「成王敗寇」的。非常「虛偽矯情」的。非常「尾巴搖狗」的。成千上百種的「敗因」,在時間洪流洗刷後只會剩下一種:路線失敗。雖然藍軍的核心路線是優越而可行的,但選票是短視的。選票並不重視這一點。如果1997「戒急用忍」之後的災難你都忘了,歷史終究也將忘了你。還有我。

即使只是個媒體人,我誠心認敗。我預測敗,我立場敗,因為敗的太慘,這終將以路線失敗「結案」。此刻,如果你的心情是亢奮、驕傲的,我沒有資格和你說三道四。自嘲、被嘲,都活該。但如果你此刻心情是錯愕、低盪,甚至開始有點後悔,我可能要很現實而務實的說:來不及了。

當小船被沖下急流瀑布,你能做能想的已經不多。剩下的,只有幸與不幸的等待。

不免俗。我還是「分析」一下選舉結果,做為歷史回顧時的檢查點。這比預測選舉結果準不準確更有意義。對於洪仲丘事件以來,包括核四、服貿、學運等,許多曾經沸騰的事件紀錄,我仍然驕傲自己的誠實和準確。而不是只在政治分貝和政治鬥爭裡談輸贏。簡單講,如果你曾經認同我的「分析」,我除了感謝,我還要告訴你,你是對的。你輸了選舉,但沒有輸掉是非。

對選舉結果,我也留下幾點備忘錄。

1、這不是幾都幾縣的政治算術得失。這是國民黨執政失敗的政治判決。

2、如果你曾想「今天教訓馬英九,明天力挺朱立倫」,我之前沒勸你,現在一起說:省省力氣。不必想2016了。總統和立委選舉是14個月後的事,14個月,是不會改變什麼大趨勢的。

我是說,2016已經選完了。昨天一起決定了。國民黨準備交接,也請民進黨做好全面執政的準備。民進黨的路線錯誤,政績極差,但選民做了決定,全體台灣,一起尊重和承受。

3、馬英九不必煽情辭總統,但請進入「看守政府」模式。沒有什麼大決定需要你做,你要做,也很難成。

4、馬英九要不要辭黨主席?當然要。雖然請辭的第一時間已經錯過,剩下的,將是羞辱和催促。對一個曾經拿下765萬、690萬選票的領導人,在路線、政黨、人都被摧毀的情況下,不要想太多。這種級數的挫敗,領導人連「忍辱負重」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管多委屈,任何的遲疑都只會被當成藉口。徒然招來「馬英九還沒被教訓夠」的結論。「趙孟之所貴,趙孟能賤之」,那些不久前還有溫度的光榮,今天已是泡沫。

5、容我用股市分析語言談政治。做為非常重要的政黨,在基本面、技術面、消息面都空前糟,國民黨進入「長空」走勢。選票結構顯示,選民結構有了重大變化。通常,一個「長空」週期至少6~7年,國民黨和支持者要體察「勢」,不要盲目加碼護盤,徒增傷害。

國民黨真正要嚴肅面對的,不是「長空」,而是基本面長期惡化後的「下巿」危機。國民黨此刻的危機比1997更凶險百倍。這不只是一場戰役,「樓起樓蹋」,國民黨現在遇到的是「存,亡,問,題」!
   
6、談談民進黨。先恭喜。但民進黨沒有贏。也沒有什麼第三勢力。柯文哲是墨綠。墨綠只是「隱藏版」民進黨。容或選戰技術和人選定位有優劣(連陣營極糟),但本質面真的不要再偽裝了。早一點和民進黨一體運作,對台北巿比較好。不能用四年、四年、四年......的時間跨度去談城市治理,台北,台灣,真的沒有時間看你們的「政治實驗劇場」了。

7、 不只台北巿,民進黨完全攻破了傳統藍綠政治防線,還談什麼濁水溪、大安溪?連大漢溪、淡水河、基隆河都破了。選民用極大比例的選票歡迎民進黨,他們以為錯了沒關係,4年後「重開機」再改。他們不知道4年對一個城市影響多大,也不知道,許多城市已經沒有4年可以浪費了。

8、民進黨朋友要帶著台灣走出「重北輕南」、「藍綠惡鬥」的政治藉口。選民把中北部也交給你們了,把許多縣市的議會也交給你們了,連王世堅、童仲彥等等都神氣高票了,選民幾乎是「割肉辦桌」在期待你們,但我善意提醒,你們有好多重要縣巿都是「一不小心」竟然當選,毫無經驗、毫無準備、毫無思考,台北、桃園、新竹、台中,天啊,800萬人口的明天,我真希望你們做好。越快越好。

9、選舉期間,我用台中、高雄發展對照的「雙城記」發文,四文,會被當成「選舉操作」。現在選完了,我再說一次,你們的意識型態框架和施政成績真是太糟了。相反的,藍軍在中北部的治理不論相對或絕對,都極有成績。

這次選舉,是一次「施政成績」的反淘汰。好的,慘敗,差的,大勝。我何等期待高雄往上走,但起碼,別讓台中往下走。拜託。我真心喜歡這些城市。

10、2016已經決定了。不管民進黨誰出線,請現在就開始準備。所有你們用盡惡劣手段封殺、反對的,你們都必須面對。包括兩岸、服貿、核四、教改......都一樣,而且,你們除了「國規民隨」、「照單全收」,我不認為你們有多少空間。這種「在野就反對,執政就力推」的嘴臉,在美牛進口、國道計程、核四興建、國光石化、油電上漲......都上演過了。蔡英文主席,不是嗆妳,但妳記得嗎?

最後,請務必避免再對激情的首投世代灌迷湯。如果他們真的是期待更好的未來,我認為他們做了極錯誤的決定。

最、最、最後,當我幾乎孤單在媒體發聲時,仍然相信我是「正確的少數」的朋友們,謝謝你們。我知道你們此刻的心情: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沈沈楚天濶」。

我和你們一樣,捍衛自己的信仰和生活,失敗了。我的心情:

「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

唐湘龍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3:06
並不是說一定不能投給真正的無黨籍(不是柯先生那種冒牌的無黨籍),而是說,即便投給一個真正的無黨籍,也應該考量這個人的社會關係屬性及意識形態,看他大約是代表哪一種思維與利害關係,而不是光看他這個 “人” 本身,又不是在選女婿。

選舉是選一種角色,不是選一種人;我們必須從角色的標準去思考,而不是從人的角度。例如林義雄無疑是個好人,但他如果當總統,我看會是台灣社會一個毀滅性的大災難。我不是現在才這樣講,早在十幾二十年前他想選總統時,我就明白表示強烈反對,因為角色不適合。今天若有人請我當總統,我也不會同意,因為我知道我也不適合扮演這樣的角色。人和角色是兩回事。

但若有人請我參加哈巴狗盃發呆比賽或自言自語競賽,我自信應能奪冠。這兩門功夫我已經練了20年。也許千年已過,我都還不知今夕何夕。我常以為已經醒了,結果發現似乎還在夢中。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2:44
選人不選黨,如前所述,在當前社會,即不合理,更非事實。

方文山稱讚說,這次台北市長選舉是選人不選黨的結果之呈現。如果這是一種事實,那麼,難道除了連、柯之外的其他五位侯選人全是人渣還是怎樣?否則得票數怎麼那麼低?

例如陳永昌,1995年,林義雄發起的 “千人守夜“ 那個夜晚,我跟他有過一席談;漫漫長夜中,跟林義雄三人一起聊了一會兒一些政治上的事。事後,他遞給我一張名片,寫著陳永昌,在台大好像是國貿系教書。雖然感覺有點愛台灣,但還蠻好溝通,而且溫文儒雅,具有一種理想性格,同時也身體力行,長期參與社運。

可是,人家擅於造謠抹黑耍詐出奧步的柯先生得了八十幾萬票,陳永昌得了幾票呢?一千多票。若是選人不選黨,“人” 的好壞有差這麼多嗎?票數應該倒過來才對。可見所謂選人不選黨絕非事實。

即使在一個成熟的文明社會也不該選人不選黨,因為人比黨更加不可靠,更加不可預測,更加危險。一個黨,再怎麼亂搞,總是多少還有跡可尋,而且有同儕與黨章及基本政策牽制約束。但 “人” 就根本沒有人管得著了。

如果選人不選黨是對的,那我們根本不需要政黨政治。

結論是:可別再相信什麼超越藍綠、選人不選黨這種鬼話或傻話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1:07
有個黨外朋友,我很喜歡他,正直善良,風趣幽默,平易近人,而且很有勇氣。但大家可能早已把他給忘了。他叫江鵬堅,外號椪柑,美麗島事件林義雄的辯護律師,民進黨的創黨黨主席。

我手邊有一本三十年前他送的書,自己寫的,書名叫 ""不信公義喚不回""。以前我寫文章常引用這句話,但這十幾年來不再引了,因為我想公義如風,如逝去的青春,確實是喚不回了。原本以為,這麼清楚的一種是非公義,怎麼可能喚不回?可是,喚不回就是喚不回。現實就是如此。

說起來,就是一種絕望。只是很奇妙的是,在徹底的絕望中,我彷彿才真正體會到一些我過去僅是耳聞卻不曾明白的道理。

維根斯坦的千萬言,他的一切思想,可以用一個字來總結,就是nonsense(無意義);而齊克果呢,也挺類似,他排斥命題,否定概念,討厭智慧,卻特別推崇弔詭(paradox),弔詭就是邏輯上的一種矛盾。

例如:""我這標題是錯的"",這話便是個弔詭。這標題若是錯的,那麼,這標題的內容就是錯的,意即這標題是對的。但這標題若是對的,那麼,其內容便為真,一旦內容為真,這標題自然又變成是錯的了。

不管你怎麼說,由前提必然導出一個與前提矛盾的結論。這就是弔詭。弔詭自然就是一種 nonsense,因為邏輯上不可能成立。

但是,齊克果說,弔詭是智慧的開端,因為它 ""掃除了世上所有的概念""。

我把話講這麼白,對這兩位前輩著實不敬,但為了易於說明,也只能把原本幽深微妙的話語給說白了。當我們對自身、對這世上一切不再抱持一絲希望時,也許那真正的救贖與仰望才會顯現。

甘地說,""男男女女任何人,當一個人把自己給降到零時,他就能撼動整個世界。"" 意思是說,當我充滿自信時,我充滿恐懼;可當我毫無自信、一點重要性也沒有時,我卻彷彿變得invincible,萬夫莫敵,彷彿什麼也不怕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12:35
祖珊,你也許把綠的那些人想得太善良了,事實上不是這樣,他們並不是因為才當家一兩天就馬上知道自己錯了,彷彿誤會一場,而是過去那一切純粹只是抹黑,故意講得一文不值。

可是,一旦得逞之後,他們就會根據當下不同的私利考量與政治需求,而有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矛盾的說法或做法。不像國民黨,一就說一,二就說二,雖然有時稍嫌固執,但至少可預測。

因此,綠營人士講話,究竟講些什麼,你得問是幾點鐘講的?在哪個地方講的?對誰講的?早上十點講的話,也許十一點就變了;在台中講的話,講得信誓旦旦,也許還砍雞頭發誓,但是,到了台南又是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套說詞;而且,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到了教堂喊耶穌,進了廟裏又說起和尚的話。

這些人是一種機會主義者,機會在哪,就往哪靠攏;除了利益,其實沒有堅固的意識形態,一切只是追求利益的手段,包括所謂台獨、反核、反這個反那個等等,全然說不準,時間、場合與對象不同,說法作法便也不同。

所謂理想,不過就是追求個人利益與權力的一種手段。因此,當他掌權,倒也不一定做壞事;不管做什麼,全得精算,看看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是我三十幾年來近距離觀察出來的結論,這不是什麼獨特的觀察,這理應只是一個再明顯也不過的事實。

當我年少無知時,發現這個黨、這些人,怎麼白天晚上不一樣,人前人後不一樣,台上台下不一樣;白天史豔文,巍巍峨峨,到了晚上就變成千心魔,言行猥瑣,著實感到很震驚。但我早已清醒而不再驚訝。

想想南北高速公路,想想高鐵,想想台北捷運,想想每一個政策,全然說得臭不可聞,一文不值,但戲演完了,就彷彿一切只是誤會一場。

我並不驚訝政客如此作為,我倒是很驚訝人們之健忘或無所謂。
祖珊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下午 12:25
再看一次留言,感嘆自己「好儍好天真」!

另外,因為陳真醫師留言版,我才注意到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事情。除了台灣,世界還有很多可以關心的事!
祖珊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上午 11:34
陳醫師您好:
對已經習慣獨白式留言的我而言,昨天傍晚忽然看到您長長二則的留言,除了謝謝您認真的回應,也不斷思索著留言中討論的道德與美醜的絕對性。
今天早上看著鄭文燦和柯市長聯手續建航空城的新聞,想到二天前鄭市長才說要停建航空城改作下水道,柯市長説忠孝西路公車專用道拆除要再考慮。卻沒有媒體或網民對他們窮追猛打。若是三天前,我的心裏一定酸到不行,覺得社會真的太不公平了。但是今天卻有些微不同。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當家才知當家的苦。今天民進黨的首長願意「蕭規曹隨」國民黨的政策,不正是証明政策沒有錯?柯建銘前日說「服貿」可以談,和「習英會」的傳聞,也不正説明馬英九的國家路線沒有錯?沒有錯誤的施政方向,只有錯誤的「領導者」?其實心裏早就存在的想法是「想看蔡英文親手將台灣交給大陸」,再看看到時綠色支持者要如何面對?是破口大罵,還是安靜接受呢?
對自己這樣充滿報復,忿忿不平的情緒苦無出口。直到昨天早上發文後才覺些許舒坦。陳醫師回應中對道德和是非美醜絕對性的堅持,和經由藝術可陶冶性靈,平復情緒的啟發也讓我再三沈吟。因為以往覺得文學和藝術是工作之餘的休閒,當然要先養活自己才能怡情養性。綠營政治人物中也不乏喜歡音樂的人,如尤淸、王世堅?(抱歉我對綠營人物很陌生),但音樂似乎沒對他們產生影響?無論如何,昨天陳醫師的回應讓我找回一些曾被我棄之於側的感性。原來那一些曾經很在乎,卻在社會化過程中覺得無益的風花雪月,才是存活在現在台灣的解藥。
曲高和寡,知道自己對詩集和美術的感受並不靈敏,只特別喜歡勵志片。電影中凡是結尾有希望的我都會從中得到啟發,是入戲的儍子。平凡的我只有對美德有些堅持,卻因此覺得自己跟不上時代。
回到鄭文燦和綠營,我這個軟弱的深藍開始覺得,是否等綠營奪得全部政權,他們的道德感就會回來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是否當資源都在他們手上才會珍惜?順便吐露一下對馬總統任命毛院長的意見--現在哪一個人願意陪馬作完任期?真是又要馬兒倒又要馬兒跑,精神錯亂嗎?
我沒有想從深藍轉綠,只是如果綠色真往藍的方向,我又有什麼好酸的?國民黨要怎麼改革?如果綠的放棄了意識型態的追求,真不知藍的要怎麼改。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上午 10:37
我也喜歡方文山,他的詞寫得好。凱因斯說,經濟學很容易讀,但要讀得傑出卻很難。我想文字也一樣,大家都識字,大家都會寫,但要寫得傑出卻很難。

我是屬於 ""因人廢言"" 那一型,因為我不相信狗嘴裏能吐出象牙;我何必浪費時間去看一些沒有營養、品性不端、腦袋一團漿糊的人寫的空洞低能文字?

就跟看電影一樣,例如只要出現台灣那些大賣座 ""導演"" 的名字,給我五千塊我也不會去看,給我五萬塊也許我就會考慮,但我會蒙面進場以免被人認出。

方文山寫這東西是需要點勇氣的,可悲的是,這年頭,連講這樣一些普通常識都需要極大的勇氣,由此可見這島已經病態到何種地步。

方文山這文章,我基本上都贊同,除了一點之外,就是所謂選人不選黨。這話只能用在一種正常社會,而沒法應用在台灣。原因至少有二:

第一,所有政見,所有意識形態,所有觀點,所有命題,本質上全是平等的,見仁見智的。在這樣一種意義上,我們選人不選黨。可是,一旦出現道德與基本價值上的重大差異,這個""見仁見智"" 的基礎就消失了。我們被迫只能在基本價值的面向上做出優劣選擇。

第二,好比說,當年納粹參選,就算派出一個聖人來參選,我也不會選他,因為選舉從來都不是在選女婿選媳婦,而是在選出一個黨的代表人。你所投下的一票,並不是進入這個人的個人口袋裏,而是進入黨機器中,壯大了這個黨。

因此,一個人的個人表現如何,基本上已經不是一個考量重點。在進行這樣的私人考察之前,得先通過更高層次的一種集體道德考察,也就是考察他所屬的黨,考察他所代表的價值意義及手段的正當性。

就好像你看一場比賽,其中一方從頭到尾用奧步、出賤招,無所不用其極。這時候,你還選他嗎?正常人當然不會。因為這樣一種選手,已經失去參賽資格。即便他也許每天日行一善,每天強迫扶老太太過馬路也一樣。他已經從一種平等受評的地位上消失了。一個作弊的選手,技術再好,平常表現再優異,也只能請他出局,沒有第二句話。

一個高度世俗化(相對於政治教條化、教條信仰化)的成熟社會,成員普遍對政治冷感,因為各種政見彼此之間實在相去不遠;就算不同政見之間有明顯正反不同,頂多也只是一種事務層次上的不同,而非道德價值層面上的差異。

至於選上或選不上,對候選人來講,差別亦不大。又不是要大撈一票,落選又何妨?所以,你看成熟社會的選舉,恐怕比我們選班長選學生會主席還冷清,因為有關抉擇的種種考量,不管是在選民或候選人這一端,差別都不大,基本上都只是在同一平面上的相對性觀點不同,而非道德本質或道德作為上的根本差異。

因此,越是落後社會通常政治越狂熱,因為牽涉太多私人利益,而且原本屬於理性範疇的議題全部被刻意炒作成敵我之間的信仰問題。而且,越是落後社會,越是不擇手段。面對這種狀況,所謂選擇就有了不同優先順序的考量。基本價值面必然優先於技術面;集體必須優先於個人。

黨外時,就如黨外人士所常說,就算推出一條狗挑戰國民黨,我也會把選票投給狗,而不會投給國民黨,即便他派出聖人來參選也一樣。為什麼?因為那時的國民黨貪污腐敗,倒行逆施,你投給聖人只是一種假象,聖人依然代表著背後那個惡魔黨,聽從黨的指令行事。

同理,這年頭,國民黨就算推出一隻蚱蜢參選,我這一票肯定也是屬於蚱蜢,而不會投給那個整天煽動民粹暴力、整天挑撥族群仇恨、整天製造內部敵人、整天檢查他人思想是否忠貞的綠色法西斯。

如果有人說,他有不同的價值認定,這當然又是另一種爭議了,但不管怎麼樣,這年頭,如果有人說他選人不選黨,選政見而不管競選手段的正當性,不管所屬政黨的道德表現,那他就是在自欺欺人。
隆誌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上午 9:16
今天早上,朋友傳來詞曲創作者方文山在臉書上的一篇文章。讀完之後,覺得很感慨。在學會尊重不同意見之前,言論是沒有真正的自由,只有無止境的民粹。尤其那些所謂x營的支持者,完全以民粹為導向。

很尊敬方文山的創作,在這幾年一片濫情歌中,他寫的詞曲算是有文化深度。雖然周杰倫唱得有點歪歪曲曲,可是方文山寫的歌詞極具中華文化的內涵。

==============================================

《請試著別把政治傾向信仰化》

原來心情跌至谷底,不是把心情擬人化後的形容詞,而是把心情物體化後的動詞, 摔的我鼻青臉腫、骨折內傷。而這猶如深層地震般的內傷,本想靠自我催眠持續在心中默念:情況沒那麼糟,情況沒那麼糟……然後自我逐步療癒,說服自己冷處理,更別情緒化的回應,只要低調不再繼續貼文,只要不去看臉書,只要假裝那個世界不存在,心情就不會受影響。作息照常、日子照常、工作照常,然後等選舉發酵期過了就沒事,屆時又會有新的社會議題,轉移網友們注意。但其實我無法假裝臉書的世界不存在,因為網誌留言版上的留言,我都會一則一則去看。同時面對較為直接的評論,我也不會將他的留言刪除,或封鎖成黑名單……,我從頭到尾沒這麼做,以後也不為,不想這裡變成一言堂。但是看到情緒性發言心情還是會很不好,雖然大家不會再保持同等熱度討論同一件事,這幾天相關議題的網誌上那些壁壘分明、針鋒的留言已減緩,甚至停止,但不表示人家會忘記。雖然任何社會議題都會過去,但印象記憶會留下來。所以大動作的撰文澄清,對看過新聞的人不重要、對持不同意見的網友不重要、對新聞媒體也不重要,但對我自己很重要……因為這篇網誌會跟隨其他網誌一直留在我臉書上。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喔…… 因為我創作了一首歌詞,然後在網誌上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並且準確的預測到結果,然後呢?……就這樣而已啊!卻馬上成了十惡不赦之徒,被謾罵的體無完膚。十八世紀法國哲學家伏爾泰(Voltaire)曾說:「我並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唉……那是二百多年前的人說的話,如果伏爾泰先生能長命百歲,突破人類壽命極限,並且不可思議的活到二十一世紀,然後遠渡重洋來到位於東亞的台灣,來考察他所擁護的言論自由,我想經隨行人員翻譯後,他會對台灣選前網路上不同立場間,彼此相互攻訐與唾罵、正義的解釋權在自己陣營的一方,只差沒實際拿起武器火拼的激烈戰況,肯定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並且留下深刻印象。接著迫於現實壓力下,可能認真考量當初說的話,或許不夠周延,不能放諸四海皆準,只得另修一個台灣專用版的「我不在意你的觀點為何,但只要跟我不一樣,我誓死消滅你說話的權利。」……當然以上這段較為偏激的措詞,是個不恰當的比喻,但這是我11月18日在上傳「同一種世界」的MV時,被網友負評時心情寫照。

本以為低調冷處理,只要熬住新聞鋒頭那幾天不出聲,似乎一切都會事過境遷。似乎會慢慢被人所淡忘。但這一切的似乎,其實並不似乎。上星期公司同事跑來跟我說一件事,我才恍然大悟,其實更多針對此事困惑或質疑的人,不一定會到我網誌點閱,就算點閱了人家也懶的留言。但這則消息的新聞效應卻已進入各個階層,因為,連音樂圈都有人對我持負面的意見,這點讓我很在意。我同事秀出手機裡一則臉書網誌,裡面是音樂圈裡某詞作者,對我不以為然的評價。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此事件是如此的發酵,這也促成我下定決心,決定還原整個事件的經過。因為眼下看來,繼續保持沉默,所謂的冷處理,某種程度就代表心虛、默認,也就還是會繼續被誤解、被批評,甚至對某些人來講,已不是被貼上標籤,而是如紋身般,被紋上顏色,洗不掉了……

當然立場偏藍,或所謂泛藍又怎樣呢?就是深藍也沒關係吧!但我的觀點是:除非已加入政黨的黨員,理論上當然要擁護自己黨的中心思想,與較無疑慮的支持參選的黨員。
但如果並非黨員,我以為投票時,應該就候選人的政策面去思考,或去檢視競選連任者執政時的政績。這篇文章我邊打邊感慨,我竟需要如此鄭重的聲明…只因這是台灣選戰特殊的社會氛圍,對不同聲音的人充滿敵意!接下來,我真的只想在本業上好好創作,不想被冠上任何色彩。我在前一篇網誌也已說的很清楚,我選人、選政見,但不選黨派 及顏色。因為除了黨員外,永遠都只選黨派及顏色的選民,恐怕已某種程度將政治傾向信仰化了,一旦將政治傾向變成信仰後,將只有立場,而無是非。試問如宗教般的信仰豈能挑戰?誰能容許他人挑釁與質疑自己的信仰?信仰是不容易被改變的,幸好台北市大多數的選民並沒有將政治傾向信仰化,因為原本六比四藍大於綠的選民結構基本盤, 市長選舉結束後,竟然顛覆成四比六綠大於藍,這足以說明台北市的選民並沒有將政治傾向信仰化。

因此事對我持負面觀感的網友,是基於媒體上現有的資訊,而去判斷及解讀我,這或許也不能怪他們,因為我持續保持沉默,並沒有挺身反駁與解釋。我想會被網友們負評主因,也是此事的核心爭議,就是我的創作動機,似乎是為了某種利益而為特定候選人創作。這也是此事件造成某些網友對我觀感不佳,甚至心生厭惡的主因。當然,在這裡還是必須先感謝那些,我還沒大動作澄清前,就已相信我不至於如此,要我繼續加油的網友,甚至有些人還為我緩頰,真心由衷感謝你們。接下來我先陳述,到底我同事給我看的那則網誌裡面寫了些什麼?剛才提及的那位詞作者,其實我對他的作品也還蠻欣賞的,也因此,我實在無法接受他的誤解。也同時是某些網友的誤解,直白的說就是……我缺錢、缺到亂接案子,然後為政治人物寫歌… 他的網誌,我截錄一段如下:若作詞人也有品格,我想那是一種不亂接案子的堅持,還有品味。品味很重要,然後說我忘了初衷等等……這字裡行間,赤裸裸懷疑起我的人格,實在是無法讓人再冷處理

我之所以一直沉默的原因,一開始真的是有駝鳥心態,想風波趕快過去,所以選擇冷處理,不想再貼相關的網誌,讓人持續關注此事,讓新聞熱度趕快降溫。二來我不是那種一看風向不對,火已經反燒回自己了,於是開始切割、急著撇清,然後輕描淡寫的說:我只是接接案子、寫寫歌而已… 其他跟政治有關的事我毫不知情也不介入,甚至隱約透露反悔之意…不,不會的,這念頭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壓根就沒打算這麼做,但確實一開始是想低調冷處理,在此首先聲明的是,我已在上一篇網誌明確的提及,此次選舉,我支持的候選人就是連勝文先生。我還是要說一次,為什麼不可以呢?為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嗎?不過就在民主社會的選舉中,自由的發表意見而已,支持民調落後的候選人是一種原罪嗎?是一種恥辱嗎?縱使他落敗了,也依舊有60多萬台北市民投他票。我唯一不可以的是,或許是創作者不該公開表態支持某特定候選人,這確實會影響及干擾他人對你作品的評價,因為會被戴上有色的眼鏡看你及你的創作,而我也為此付出代價。

其實以詞曲作者的身份去協助選戰歌曲的執行,一開始就知道將來一定會引發不同立場者的非議,所以我退居二線,請我助理從旁協助。也因此MV不是我拍的,這支MV所衍生的執行費用是朋友公司統籌的,沒有一張付款發票是出自我公司,但歌詞與文案都是我寫的,幾次執行會議我也都有參與,並提供意見,這首「同一種世界」屆時如要在公開場合播放,去公播協會洽詢公播付費時,是詢問不到作詞版權資料的,因為我根本沒有去請這筆作詞費,這首詞從頭到尾沒有詞曲授權書,因為我壓根就沒拿作詞費,我沒那麼缺錢好嗎?這部份在上一篇網誌已經說明了。其實一開始,連營並沒有要我署名歌詞是我寫的,他們也沒有要以此消費我,就像為新北市長朱立倫寫「有夢的孩子」及為屏東市長候選人邱名璋寫「最強的太陽」一樣,雙方都有默契,不提詞作者為誰。而他們也都信守承諾, 因為他們都知道,不管你為那種顏色寫歌,你已經先得罪一半的人了。如今藍與綠的得票率是六四比,我恐怕是得罪了六成的人了。

至於「同一種世界」這首歌為何最後會傳出是我所寫的?此事實在是意外、始料未及。因為媒體第一時間誤以為第一則短版MV是我自己上傳的,事後我求證是連營內部的人,然後連營又在當天下午舉行該支選戰歌曲MV的記者會,他們選在當天舉行記者會,我並不知情,我不是競戰團隊的一員,自然也無需被告知。然後媒體基於職業敏感度直覺認為是我寫的。唉…… 我們雙方都只能不承認,也不否認,因為否認就是說謊,但不否則就是承認,於是擦槍走火,這首「同一種世界」我是一個在MV裡面不掛名卻被證實的作者,如今現在想想,倒也還好,就幫緣份吧!否則我就無此機會,順勢上傳此則有關我對台北市政建設的一些建言。其實這類文化觀察性質的文章,也曾出現在我網誌,但點閱與回應率很低。

另外再說明一下,除連勝文先生外,我又為何幫其他二位候選人創作歌詞。我為新北市長朱立倫寫「有夢的孩子」沒什麼好特別說明,因為同是藍軍候選人,我不認為網友感興趣。但簡單的說就是,朋友居間協調,再加上桃園是我成長的地方,父親與哥哥都還住桃園,朱市長是我們的老縣長,也就義不容辭的幫忙了。至於我為民進黨籍屏東市長候選人邱名璋創作的選戰歌曲「最強的太陽」,或許網友們比較感興趣,之所以幫他寫,是因為一位深交多年的摯友,托我協助創作,為此我還特地去了解邱議員的政見與施政理念,然後才應允同意。因邱議員當時競選總部成立現場需有「最強的太陽」單曲CD發送,在時間緊迫下,我還協助找美編、找印刷廠,一星期內壓片趕製,所有款項我朋友負擔。為邱議員趕製的選戰歌曲一事,真沒想到,現在倒成了佐證我不是深藍選民的護身符。但其實我使用護身符此一詞彙,自己都有點不安,但在現今社會輿論氛圍下,仿佛政治傾向偏藍是做錯了什麼事,需要拉綠色來當沖淡色彩,這什麼道理?簡直有點莫名其妙。但最莫名其妙的是,我還是需要舉出此事例來當佐證,否則人家不為相信。但其實寫了這些也是只是自己開心,要無限上綱戴帽子可以用任何方法,就說你藍綠通吃、二邊壓寶,這又是一個莫名其妙。

除了這三首無酬創作的選戰歌曲之外,以下列舉些因公益而創作的專案,前一陣子安寧照護協會請我創作二首跟生活最終關懷有關的韻腳詩,詢問我報價,我說我這邊無償創作。台中市籌備中的市歌「山櫻花」, 一年多前就跟我接觸,委託我參與創作,因我母親與祖母、外祖母都是台中人,加上我也讀過豐原的翁子國小, 因此我一開始即表明將創作酬勞捐給翁子國小,但他們說此舉與行政程序不符,請我自己捐助,所以我公司版權部才自行捐助。還有義務代言中華郵政青花瓷紀念郵冊的公益活動,當天簽名郵冊後義賣所得一百多萬,中華郵政也分別捐給罕見疾病基金會,與育成社會福利基金會。還有天使心家族社會福利基金會幾次的公益活動也都有參與,也答應義務為喜憨兒基金會寫歌,幾年前桃園縣品德歌「有種幸福叫年輕」也是無償創作,甚至台中大墩國中校歌「希望森林」也因認同校長認真辦學的精神,也是免費創作,真的不要再說我忘了初衷、沒有品格之類的話。十幾年前,剛到阿爾發唱片,我每天從桃園騎機車到台北上班,月領二萬,我賺的錢,都是我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有關公益的活動只要能力所及,工作時間允許,我都還是會盡量給予協助。音樂圈的那位詞作者,請不要看到黑影就開槍,都是同一個圈子,那天在某個場合總會遇到。許常德老師也對此事件發表看法,但文章論點並非在創作者身上,也沒像你那樣,針對性十足,質疑起我的人格。

接下來我大概描述一下,當初我對連勝文先生所提的市政建言為何。我的提議並非什麼公共基礎建設,也非什麼振興經濟專案,或招商計劃等。那些領域的東西我不懂,我主要是純以文化的眼光來看待一個城市,將城市比擬成一個人。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風格與氣質,城市應該也要有自己的風格與氣質。雙方談的是如何形塑台北市的城市氣質,讓台北成為一座文化識別度的城市。因為我始終覺得,建築是一座城市的名片,如在一座台北城的模型中將指標性101大樓抽走,台北的城市面貌將難以辨認,缺乏其他具城市文化識別度的相關建築群。我所強調的是一整個區域的建築群,這建築群是伴隨與見證這座城市的成長,它屬於這城市某個階段的共同記憶。很可惜,這樣具城市文化識別度的建築群,在台北市基本上沒有,台北市的歷史建物(我不敢提古蹟當例子)充其量最多就保留一條街,想找出一個完整區域,且屬於某年代建築調性的建築群,簡直就是奢談。台北的建築,因歷史因素拆除,或光復初期的建設規劃不重視等等原因很多 在此不贅言,此部份略過不談。我想說的是,早期的城市建築已不復存在,但現在開始建造的,總可以透過行政規範給予一個建築調性,營造出一個空間美學,然後用數十年的時間慢慢形塑台北市的城市氣質與風格,此部份可召集政府相關單位與民間組織共同研商討論,賦予每個行政區一種特別的建築文化屬性,以行政補貼舊公寓外牆拉皮,或約束都更案的建築樣式,以及新式大樓的色調等,將台北建設成一座具有文化識別度的城市。但其實這不容易,相當不容易,因為短期間內,幾乎是看不到成效,甚至四年任內都看不出具體的施政成績,可能要等二、三十年,一個世代的時間才能見其初步效果。也因此就所謂的政績而言,這建言相當不討喜,甚至會招來網友批評,吃都吃不飽了,還胡搞什麼城市氣質?什麼文化識別度?這真的很不容易做到。但連勝文先生對我的提議很感興趣,也很認同,加上彼此年齡相仿,發現連先生心態很年輕很能溝通,我們還交換了些意見與討論,最終他也打算做為未來的施政項目之一。也因此, 我真的很希望能藉由他的當選而開始來規劃一個二十年後的台北。因為城市建設,本來就應劃分短、中、長等不同時期與階段去規劃。

(最後說明的是,我與連先生見面的這件事發生在七個多月前,以下是我臉書4月16日的網誌,以及當時隨網誌附貼的一篇與城市建設有關的文章。 (以下為4月16的網誌內容)

大約一星期前我與連勝文先生有一場小茶敘,有幸成為連先生在市政規劃上的徵詢對象之一,我想他本來應該預期我會給些有關流行音樂產業方面的意見,因為他們團隊就是在徵詢各領域的代表,廣納建言。但我卻主動的把話題圍繞在“漢服文化”與“城市建築美學”方面,沒想到連先生很認同,並且也很重視“城市氣質”的概念,我們彼此還交換了很多意見,但因時間有限,未能做較深入之交談,殊為可惜。期待有朝一日這塊甚少人關注的漢服領域,能被政府有關單位重視,我們台北市也能有自己的「漢服節」!最後再補貼一則我之前有關城市建築美學方面的文章,真心希望台北市未來的施政能重視所謂的“城市氣質”。
.

《歷史建物是一個城市的空間記憶》

多年多前曾參與某電影短片的拍攝,來到位於台北市八德路旁的「華山1914文創園區」取景,這裡所指的華山不是陜西的華山,當然更不是金庸小說裡的華山派,可能很多人不曉得其名字的由來,之所以命名為華山,是因為當初這個區域在日據時代的行政區名為「樺山町」,而「樺山」名稱乃取自日本首任台灣總督「樺山資紀」的名字,光復後,北市市政府再將「樺山」改名為「華山」,並沿用至今。日據時期的華山園區其前身為創建於1914年的「芳釀社」,後來被台灣總督府專賣局收購改為「台北酒工場」,現階段園內最早之建物始建於1914年,距今剛好滿一百年。雖說園區內大多數建築的年代尚不足百年,但台北市這類老舊建物相當稀少,而且可以形成一個區域的建築群更為罕見,因此華山園區的存在更顯其彌足珍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美學傾向與偏好,我本身的美學基調是屬於老靈魂色塊,帶有某種泛黃照片的色澤。所謂老靈魂指的是體內對懷舊事物有股莫名強烈的愛好,不過這個解釋是我自己對老靈魂這個詞彙自己所下的註腳啦!我想說的是,人有人的氣質,建物本身也有屬於建築美學的氣質,所謂氣質指的是一個人的談吐教養,以及外型打扮給予外界的綜合觀感,那麼華山這裡的建物又有何特殊氣質呢?華山的建物對我而言,透露出一股屬於末代貴族的人文氣質,雖然家道中落了,不再養尊處優了,但仍給予人一種有教養,受過良好教育的感覺。

現今城市中到處矗立的那些鋼骨結構、玻璃帷幕的新式大樓,其光滑的大理石板、冰冷的玻璃帷幕、格式統一的磁磚,以及建物外觀整齊的垂直與水平線,對我而言根本就是一棟棟缺乏表情,毫無情緒,完全沒有個人獨特氣質的建築。相較之下華山的建築群則顯得細緻、靈巧,感情豐富的多。那裡的建物有各式各樣的山牆、不同形式的廊柱、屋瓦造型、洗石子台階、與各式各樣幾乎不重覆的窗框與窗櫺之設計。自己真的很喜歡華山這個地方的景觀氣質,那地方相對於台北市區而言是另一個迥然不同的世界,一塊不同質感的建築區域。那裡的一磚一瓦,因為斑駁,顯得會呼吸,那裡的一草一木,因為凌亂,而顯得有生命力。牆壁上攀爬著藤蔓植物,牆角陰暗處滋長青苔,建物本身會自然的老舊風化,就像人的皮膚會自然衰老,頭髮會斑白一樣,這裡的建物歷經風吹雨打,見證過台北這座城市的歷史演變,是一座會呼吸,有表情,而且是有故事可以說的建築群。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成長記憶,舉凡求學、服役、考試、甚至進入職場,或者是戀愛、結婚,以及養育下一代等,每個階段都會有不同的人來參與你的成長記憶。城市當然也有屬於城市的記憶,不同時空與年代,自然也會造就出不同背景與美學的城市記憶。「華山1914文創園區」這塊區域是屬於台北某個成長階段的城市記憶,還好這塊台北市頗具代表性的空間記憶,沒有被粗暴的拆遷與清除(原先規劃為立法院預定地),否則會是一場城市歷史記憶的浩劫與災難!所謂的城市空間記憶是居民共有的歷史聯結,這些歷史建物是城市氣質的重要資產,是一個城市的文化家底,絕不容許任意的毀損與拆遷,甚至基於某種經濟理由而變賣!

(以下這篇文章發表在2010年,我的某本著作裡,一篇四年前的文章,但其實文章內所探討的現象,我想四年後依舊會存在。記得那是一篇四年前的文章,四年前我那能預測今天會發生的事情?所以不要再把我的文章塗上顏色。 )
.

《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朝代》

曾經有段時間我MSN上的暱稱為「民粹主義者最難被教育的地方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價值體系與行為模式很民粹,他甚至也不曉得什麼是民粹主義,或者他了解民粹一詞的意涵後,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這暱稱雖然稍嫌冗長,但也著實的代表了我那陣子對政局紛亂的一種心境反射。獨裁者最偏愛民粹主義了,因為他可以將所有的貪腐與不義,或者自身的權力欲望透過民粹主義包裝成正義的一方,於是所有反對或持不同意見者皆被視為有所企圖與邪惡的敵方。我到現在才知道被人扣上帽子、貼上標籤不是大陸文革時才會出現具政治目的性的行為;在現今的台灣政壇,任何人只要發表了一些時事的觀點後,第一步要被眾人檢驗的,不是他文中探討了什麼內容,而是抽絲剝繭的審視他文章裡的政治成份,到底是深藍,或者泛綠,甚至是偏紅,如果文章內容並不絕對性的偏向那一個陣營,那就以百分比來衡量,偏藍的意識多一點呢?還是綠的色彩比較濃?總之,透過檢驗來篩選出一個人政黨傾向的顏色,永遠比問題本身重要!

二次大戰時,猶太人就是被希特勒透過民粹主義煽動成低劣骯髒的種族(猶太人怎會低劣骯髒呢?事實上猶太人整體國民的教育素質與在學術上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於是乎,這被透過民粹主義的有色眼鏡所認定的低等種族,開始從優秀的日爾曼領土上像細菌般的被一一消滅。最後,在德國納粹有效率的執行下,所謂六百萬的猶太病菌在二次大戰中被完全撲滅。二次大戰後東南亞各國剛從從殖民地掙脫後不久所爆發的排華運動,當時,馬來西亞就曾有馬來人高喊過「馬來人的馬來西亞」,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馬來西亞是馬來人的,這一樣是在搞民粹主義,但最起碼華人與馬來人不論在文化、血統與宗教上確有顯著的差異,也因此很容易被民粹主義者所煽動。但馬來西亞正因為當年深受民粹主義之荼毒,政局動蕩,死傷無數,所以今日挑動族群意識在馬來西亞是個極大的禁忌,不同族群間的械鬥與相互攻擊的懲罰甚重。這是馬來西亞政府從民粹的血的教訓中,所學到的理智的、正確的種族政策。

台灣漢人族群間的差異僅僅是移民來台的時間不同,以及各階段移民有其自身不同的歷史共同記憶,這跟華人與馬來人間種族上的根本差異迥然不同。在什麼階段與時間來台的移民,本來就會帶著最後移民前的歷史背景與成長經驗,所以對台灣這塊土地的情感認同,也往往會根據自身不同的歷史記憶去解釋。但這種差異並非是文化、血統以及宗教上的,而應該說是一個人對歷史認知的養成教育上,其時空背景的確會有所不同。 這不同族群間對土地情感解釋權上的差異是應該要彼此尊重的,而不是被拿來操弄,當然前提必須是建立在你對台灣這塊土地有繁衍後代永續經營,與安身立命的歸屬感,這是最根本的核心價值,任何企圖煽動民粹主義的行為都是危險的。因為民粹主義所造成的禍害其所承擔與付出代價的人,是命運綁在同一條船上的所有人,並非只禍及帶頭喊口號或行動的人,因為大部份的乘客人根本無力阻止掌控輪機房或有權決定航向的人將船航向險灘或暗礁,卻只因為跟你在一艘船上,所以也必須跟著一起溺斃陪葬。那些被政治人物所操弄的民粹主義,猶如政治嗎啡一樣,讓自身陣營的群眾興奮情緒高亢,並且同仇敵愾,槍口一致對外。但弔詭的是,這所謂對外的槍口,其實是對內,對自己生活周遭擦身而過的同胞,開撕裂族群的槍,而且炮火猛烈,毫不手軟。

台灣近期的政黨傾向,其實已經某種程度的宗教化了,把政黨的政策當成不可被質疑的信仰,而不是可供辯述的理念。將自身所信仰的政黨宗教化後,其可怕的地方在於不論任何問題,都只管立場不問是非,因為有誰能容忍別人汙衊或挑釁自己的信仰呢?不論這信仰本身或教主領導人有何錯誤與瑕疵,因為在他們眼中那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黨同伐異,悍衛自身所信仰的價值體系為第一優先,任何抵觸教義的論點與人都被歸類為邪惡的一方,必除之而後快。於是乎,已經到了完完全全無法就事論事的地步了,寫批判針砭時事的文章,先不管文章內容所指為何物,只在意撰寫文章者其本身政治立場的傾向。唉!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朝代呢?批評朝庭施政或上位者的言行時,就要緊的不是大臣所遞交的奏折內容,而是先查清楚這個人的政治立場,是敵對宰相的人馬?還是我方陣營的官吏?於是乎,族群間莫名的仇恨感竟變成不適任之政治人物的護身符;於是乎,對任何政策的批評都被解釋成含有政治目的性。所有一切的一切沒有真相、沒有是非、沒有對錯,永遠只有立場;不在我方陣營所做、所說,所批判的任何事物,都失去了道德正當性。現階段不論藍綠陣營其實都有這種偏執的傾向,對正義的解釋權操之在自身顏色的陣營裡,邪惡的永遠是不同黨派色彩的敵方。

一直以為連續劇裡「海瑞罷官」那種是非混淆、黑白不分,貪官污吏橫行讓人無能為力卻又咬牙切齒的時代,只會出現在中央集權民智未開,皇權至上的封建王朝。萬萬沒想到,這種連續劇裡才會出現的戲劇性情節,如今竟然會活生生、血淋淋的在教育普及媒體發達的台灣持續性的上演。雖說如此誇張的形容有點危言聳聽,台灣目前的生活景況也還不至於有所謂官逼民反、民不聊生的境地,但「是非混淆、黑白不分,貪官污吏橫行讓人無能為力卻又咬牙切齒」的這幾句話,我們卻又驚駭的發現似乎是某些人現階段的心聲,問題是,我們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台灣,而不是五百年前那個以八股取仕的明朝!這…這…這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朝代!?

(上傳完這篇網誌後,我不會再針對任何政治議題發表意見。網友們如有不同的意見要表達,有甚麼話想說,就請盡量在此篇網誌留言吧,謝謝!)

http://goo.gl/7TB127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2.05 發佈時間: 上午 12:23
玉睿你好。

所謂溝通,許多時候溝而不通,有時連溝都不存在,自然也沒法通。

所謂 ""溝"",大約就是指的一種 ""實力"" 加 ""態度""。所謂實力,就比方說今天如果有人要跟我討論康德,我很樂意,但你總得知道康德是誰以及至少約略知道他講些什麼吧?!

對方若沒有實力,只要有好的態度,其實也還是一樣可以溝通,就跟教學一樣,從ABC講起。可是,如果對方沒有半點實力,卻又以為自己很厲害、是個大師時,那麼,一切溝通到此就只能畫下句點。

我發現,很多台灣人有這樣的問題。他其實只是略知一二,但卻以為自己很懂。事實上,他也許連基本常識都有問題。這時候,若是私下面對面,最好就趕緊講天氣,岔開話題。

總之,沒法溝通的,也許就只能保持沉默或趕緊談點別的;萬一實在凍未條,那就直接開罵無妨。不是真的罵人,而是直接把話說白了,該說什麼就說什麼。當然,這時候通常就會結下樑子。

不過,人與人之間,如果關係這麼脆弱,這麼容易結樑子,這種朋友其實也很難維持。

當然,這種場面最好不要發生。所以,平常生活中或工作上,我總是盡量避免和人談到一些跟主流宣傳不一樣的事,以免傷感情。

許多時候,溝通真是一種道德掙扎,一方面你不想睜眼說瞎話,另一方面你也不想傷害人的感情,左右都不是。很多人很脆弱的,你對他所喜歡或所認同的人事物或所從事的活動略有不敬,就會結下樑子。

異類當久了,難免孤獨,於是常常很想往人多的地方靠攏,享受一下當主流的感覺及群眾掌聲,可惜始終站錯邊,始終站在政治不正確、人少的一方。所以,講到溝通,許多時候,我看還是直接跟牆壁訴說或跟滑鼠溝通,也許會比較有效一些。

至於以色列,向來刻意(絕非不得已)採取一種連坐式的懲罰與報復,例如一個村落裏有人膽敢反抗,膽敢對以軍丟炸彈,以色列就會大面積地破壞民宅社區,或以其家屬及附近村民為襲擊對象。

這是以色列一直到現在都仍然採行的一種連坐式軍事手段:你殺我一人,我不殺你千百人絕不甘心。這只是一種常識,一種以色列的行事作風常態,如果連這樣的常識或常態也要否認,那意味著對方在以巴問題上其實毫無程度可言,若再加上態度不良,其實也就很難再溝通下去了。

而且,你的那個a朋友所言若說得通,那麼,恐怖份子理應攻擊美國的每一個角落才對,因為他們的敵人,包括美軍、軍火商、民代、政府官員及大大小小的美國軍事外交政策支持者,就散布在美國每一個角落,包括電影院、醫院、學校、工廠、教堂、菜市場、超商、遊樂園及百貨公司等等。
平璽 發佈日期: 2014.12.04 發佈時間: 下午 9:50
法國國會通過承認巴勒斯坦國。儘管這決議對行政部門並無約束力,不過,隨著以色列背後的美國靠山內部黑色革命,以及未來可能出現的多極世界,以色列單邊行動的空間,爾後相信越來越小。
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 © 2002 -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