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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7 發佈時間: 下午 6:00
假若台灣實行左傾政策,稅金高,福利好,國家一手掌管食衣住行生老病死,我還是很難想像台灣人就會因此變得像北歐或乃至像英國人那樣淡薄名利、看輕權貴並且時時考慮他人與公眾利益,凡事循規蹈矩只取一瓢飲。

我倒是能充分想像,不管什麼樣的所謂制度改革,台灣還是一樣貪婪一樣黑心一樣自私自利一樣誇富愛炫一樣虛榮一樣喜歡走後門搞特權套關係,一樣仰慕權貴,除非,除非人們在根本心態上看淡這些東西。

今天,人們譴責各種黑心,但是當你有那樣的機會來到那樣的位置時,幾個人會拒絕上下其手左右逢源?

貪婪自私與虛榮並非出於對於不足的恐懼,而是出於多還要更多、最好能踩在所有人頭上的慾望。

就跟紅綠燈斑馬線一樣,國外有,台灣也有,但是台灣,特別是南部,這些東西只是裝飾用。你若相信這些燈號標示,遲早會命喪街頭。

我並非唱道德高調,而只是說文化才是因,制度與政策只是果。因不變,果也不會收成。什麼樣的泥土,自然就會種出什麼樣的果實。

明明一堆可怕的噪音,卻說是流行最夯的音樂,明明俗濫愚蠢低劣到嚇死人的大爛片大爛書大蠢蛋大壞蛋,卻大賣座,人人愛人人誇,儼然大導演大作家大學者大明星大領袖,那你還能期待什麼樣的典章制度能改變這一切?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除非人們在根本上改變原有的品味與鑑賞能力,方足以適當判斷是非善惡與美醜,重估所有人事物的價值,也就是說,以一種嶄新的眼光看世界。

假設今天大家打開電視或自由亂報及爛水果報,每次看了就滿肚子火,你想,這樣一些爛東西還有可能存在嗎?與其怪媒體,不如怪觀眾,因為有因才有果,什麼樣的顧客自然就會創造出什麼樣的商品。

一個人如果很壞很爛,改變典章制度本身就像改變他的髮型與穿著一樣無濟於事。

阿扁2000年當總統時,不是流行所謂新政府新台灣的說法嗎?彷彿台灣從此將過著幸福美滿的輝煌盛世。我當時寫了一篇也是引來許多攻擊辱罵的文章叫 “舊人民不會有新政府”,十幾年後,仍然還是講同樣的話。

阿扁是大貪官,行事歪斜,走的全是旁門左道,但馬英九清廉正直,奉公守法到好像有什麼強迫症似的,非常一板一眼,但台灣會因此馬上有什麼改變嗎?很難。畢竟政治只是很下游的一個東西,文化才是上游。

又來了。我又得自我說明先打個預防針。我並不是反對典章制度的改變,我只是說,什麼樣的泥土自然就會長出什麼樣的果實。社會如此,個人也一樣,你愛的是什麼,自然就會如你所願。今天我若想要成為一個什麼,自然也就會是個什麼。

五四運動到現在也一百年了,但祖國文化依舊,仍然還是個人吃人的社會。台灣自然也不遑多讓,以前救國團時代的學生,跟現在愛台灣時代的學生,反智蠢動品性差,忠黨愛國一窩蜂,完全沒有兩樣。其他人當然也一樣。文化這種東西很難改變。

我常想起我的忘年之交柏楊先生。他那個年代,講這樣一些東西,得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我這個年代,稍微好一些些,但醬缸依舊密不通風,醬缸蛆依然還是那副德性。

1997年出國前夕,收到柏楊一封信,信裡說,希望在遠方,別把個人眼前的這些悲劇代價看得太嚴重。

記得曾聽他提起他的老家河南在日軍入侵的時代背景下的一場大饑荒,發生在1942年。一千萬人口的河南,餓死三百萬,另外三百萬徒步逃離乾旱家園,沿途遭日軍一路掃射屠殺姦淫無數。一路上全是死人,人們吃死屍,甚至易子而食,互相交換小孩吃。

幾個月前,看了馮小剛拍的 “1942” ,講的就是當年河南的大饑荒。我不免想到柏楊,百感在心,全都說不上來。

個人的痛苦既如此巨大又如此渺小,就像灑在汪洋裡的一滴淚水。大寫的這齣戲還長得很,生命之後還有生命,“希望” 也許就真的在那遙遠的遠方。
馬鑑一 發佈日期: 2014.10.17 發佈時間: 上午 9:10
右派社會的缺點在台灣全面顯現

右派社會的特徵是 税負低 福利少 一切由人民各顯神通
於是 人民為了綢繆自己將來的老病 無所不用其極的賺錢
政府因為無心也無力照顧老弱貧病 改善貧富差距
因此 對於人民各種光怪陸離的賺錢方式 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右派就是好
49.213.205.133 發佈日期: 2014.10.17 發佈時間: 上午 1:53
Kevin,

你引的這段話很常聽到,但我不知道它是詩。如果它是,那我就不知道“不是詩”究竟長什麼樣了。

藝術家有兩種,一種載道,一種不載道。我投後者一票。載道者有話要說,意見很多,藉以創作,把意見夾帶在作品裡頭。""不載道者"" 多半表達一種情感或態度或眼光,一種 way of seeing, 一種看待世界的方式;但他並沒有什麼意見想說。

或者說,藉著 ""不說"",他其實什麼都說了。就像鏡子一樣,鏡子本身空無一物,但它以某種眼光呈現了一切真實。鏡子並並不企圖提出特定觀點,而任世界如其所是;它是一種 ""看""(seeing), 而不是看見 ""什麼""。

至於你所引的這首詩所載之道,我有點不太認同,它 ""似乎"" 預設或隱含著一種以自利為出發點的功利思維或所謂工具理性。

舉個例,假設我今天幫別人一個忙,乃至為他人犧牲生命,我的行為理應就是我的目的本身,而不是任何其他目的的手段;我之所以做它,理應純粹出自內心,而不是出自某種外在思考或盤算所得出的功利推論。

簡單說,一種道德行為或情感,理應是無條件的,而不該期待任何回報或任何後續效果,更不是期待有一天別人也會來救我。

如果一個曾經受我幫助的人,因為出於所謂報恩的心理而企圖回報我,那我寧可他對我撒手不管,畢竟我並不是在跟他進行一種買賣。情感或道德這類屬於 ""美"" 的東西,本質上是一條單行道,無條件成立,而不是基於某種條件或後續盤算。

美不需要任何回報,""美"" 的回報就是 ""美"" 本身。在庸俗的現實意義上,做好事不但不會有好報,大多時候只會陷自己於不利。但善有善報這句話卻必然成立,因為善本身就是善的回報。回報無須外求,更不應外求,那只是傷害了良善與美麗。

齊克果說,一個人如果真的走上耶穌教誨的道路,那他將一路坎坷,鼻青臉腫,甚至被眾人唾棄、誤解、鄙視,但這些不好的下場反倒成就了一種美,一種真正珍貴的善。如果當個俠客的後果是美女環繞、眾人愛戴,那大家豈不都搶著要當俠了。

事實上,現實社會的 ""俠"" 只會是條可憐蟲,很少有什麼好下場。他倒大霉時,眾人只會離他遠去,不會有人來救他的,沒往井裏丟石塊就算很客氣了。可是,難道就因為善在現實中通常沒好報,善就因此失去說服力或存在價值?

就跟感情一樣,價值自身即能成立而不應外求。投資、做生意需要回報,需要盤算與分析看是否值得,但良善美麗之為物卻純粹在於自身。

今天如果有人被傷害,我們出手相救,不應該是因為擔心我若不相救,萬一到時候輪到我需要援手怎麼辦。

這首 ""詩"",若依其隱含的思維,我們根本不需要去管那些無能力回報者的死活,例如貓狗動物,例如垂死之人,他都要死了,將來肯定是沒法救我的,那我何必管他?動物就更不用說了。

你或許還能說,我今天幫別人,哪一天當我自己垂死之時,人們也會來幫我;但是,你救一隻受傷或垂死的鳥,難道你以為這隻鳥或其同伴以後有可能在你受難時跑來救你?

我倒是比較相信親系譜(kinship)的想法,簡單說,套句John Donne 的詩 ""喪鐘為誰而鳴"",李敖翻譯得最好,如下:

""沒有人能自全,沒有人是孤島,每人都是大陸的一片,要為本土應卯。那便是一塊土地,那便是一方海角,那便是一座莊園,不論是你的,還是朋友的,一旦海水沖走,歐洲就要變小,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減少,作為人類的一員,我與生靈共老。喪鐘為誰而敲?我本茫然不曉,不為幽冥永隔,它正為你哀悼。 ""

生命悲歡像大海,每個人各自貢獻自己的幾滴淚水在這片汪洋之中,你很難分得清這滴淚水是你的或我的。你的痛苦自然也應該是我的痛苦,反之亦然。

於是,在苦難之前,我們願意奮不顧身,因為 ""沒有人能自全,沒有人是孤島,每人都是大陸的一片,要為本土應卯。""""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減少,作為人類的一員,我與生靈共老。喪鐘為誰而敲?我本茫然不曉,不為幽冥永隔,它正為你哀悼。"",",","陳真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6 發佈時間: 下午 9:28
我刪了一些綠的以及一些藍的,但是藍綠水平真的還是有差。對於綠的,我對其智能與品性不抱任何期望;至於藍的,如果你想罵政客,仍然希望你能讓大家知道你是誰,否則我不知道這樣一種匿名的辱罵有任何意義,即便你罵得很正確。這觀念會很難懂嗎?

似乎只有藍綠話題、藍綠對抗能引起台灣人的興趣。這倒無妨,只是灑口水或只會惡搞,實在很沒出息。
Kevin Yu 發佈日期: 2014.10.16 發佈時間: 下午 6:18
今天台灣也是有一群人,自命為正義使者,就胡作非為,認為自己才是正義!任何反對他們的都是邪惡的,這些人號稱對抗不公不義,實際上自己才是不公不義!
Kevin Yu 發佈日期: 2014.10.16 發佈時間: 下午 5:03
陳真醫師:

我最喜愛的一首詩,是德國尼莫拉牧師寫的""起初他們""詩中表達,人們對於不公不義視而不見,甚至當成理所當然時,到了最後自己一定也會淪為受害者!

作者:尼莫拉牧師

納粹殺共產黨時,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

接著他們迫害猶太人,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然後他們殺工會成員,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後來他們迫害天主教徒,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是新教徒;
最後當他們開始對付我的時候,
已經沒有人能站出來為我發聲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6 發佈時間: 下午 2:55
紀庠,

男主角心地又不壞,如果砍手還不夠,那該砍什麼?看電影怎麼會想到這麼具體的事情來?

至於那個砍人的,看起來自然就是神或上帝,只是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畢竟電影既不是宣言,不是主義,不是主張,更不是研討會演講,把事說死了,就不像在看戲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很討厭影評的原因,把詩說得煞有介事,那還叫做詩嗎?

喜愛一部電影就跟喜愛一個朋友一樣,一個人儘管表達對於另一個人的愛或恨,但可別說理由;要是有個明明白白的理由在,那就稱不上是一種愛恨或感情而比較像一種投資了。難道甲對乙的愛可以列舉以下幾點理由:

第一,她基本面不錯,臉蛋漂亮,身材凹凸有致。

第二,籌碼面看起來也不錯,銀行存款水位始終維持超過 8 位數。

第三,個性跟董事長一樣溫和。

第四,智力檢測超過130。

如果愛可以列舉理由,那就絕不是一種愛了,因為不管你列舉何種標準,滿足標準者肯定成千上萬人。而且,臉蛋今兒個看還行,過兩天看就沒什麼了,再過個幾年,往往就憔悴不堪,這時候,愛難道就減少了?或根本就消失了?如果是這樣,那還叫做愛嗎?

很多東西只能以詩看待,無法評論,更無法做結論。電影自然也是一種詩。

我常舉Kusturica在1996年以 ""地下社會"" 第二次得到坎城大獎,記者問他,你這部片是要傳達什麼訊息?Kusturica說,如果我有訊息要傳達,我應該是寫封信去郵局寄,哪需要拍電影?

我有篇文章好像叫做 ""我得罪一群詩人"",文章提到我曾得罪一群我怎麼看都不覺得像在寫詩的 ""詩人"",結果,他們竟然寫詩罵我。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在罵我,例如什麼毒草毒汁漫流污染人心之類的,寫得文謅謅,但這不叫詩,訊息如此清楚的東西,詩意何在?我若要罵人,通常三個字以內就罵完了,根本不需要寫詩。

同樣地,一個藝術家或思想家,如果不是因為他有些難以言喻的思維或情感無法以一般文字說出,那他何必創作藝術或從事什麼哲學?如果他只是有些意見或訊息想說,那就直接公布答案不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從事什麼藝術或思想活動?


我在第一次看 The Sun 之前,完全沒聽過蘇古諾夫這個導演。但有一天,我去看另一部電影,剛好開演之前有The Sun 的預告,我看到其中一幕大約兩秒鐘,是幾輛車在夜裏行走,昏黃的車燈。當我看到這一幕,心中前所未有的震撼,我相信這是天才中的天才,才有可能拍出的畫面。

幾天後,當The Sun 上映時,我就趕緊跑去看,看完之後,我就決定把高達和Kusturica的名次往下調,把第一名的寶座讓給蘇古諾夫。

但你如果要問我,只不過是幾輛車在夜晚的路上開著,這樣一幕要傳達什麼?這當然沒法回答。不是因為答案很難,而是因為藝術並不是一種有答案的東西。

藝術也無法轉述,只能親身感受。就跟一首歌很好聽或一朵花很美,一陣微風很動人,這些都沒有理由,也沒有任何足以言喻的訊息藏在裏頭,企圖揭露一個不存在的東西,那是半票觀眾的特徵。

唯神能恕這電影,我看很多遍,多到連每個鏡頭都會背了。我特別喜愛其中幾幕例如 ""神"" 拿把長刀在路邊走邊練刀,這電影在我看來,是天才之作,就跟海上花或 The Sun 或阿巴斯的 ""像戀人一樣,都是極頂尖的作品。

維根斯坦說,最好的藝術(或哲學)就是什麼也不說,而這幾部電影的確什麼也沒說出來,但卻彷彿說了一切。換句話說,says everything by saying nothing.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6 發佈時間: 上午 3:12
底下幾位朋友的留言被哈巴狗擋住了,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因為我自己剛剛也被擋了。現在全放出來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6 發佈時間: 上午 3:00
今天如果你問一百個台灣的大學生,有沒有聽說過香港最近發生的抗爭?我想至少應該有95個會說聽過,因為我猜台灣媒體及網路一定又在發高燒。

但是,如果你問一百個台灣的大學生,有沒有聽說過墨西哥最近發生的師範學院教師與學生抗議高學費及城鄉差別待遇的事(這起抗爭據傳是由蒙面騎士Macros所屬的EZLN 所發起。)?我想,很可能連一個都沒聽說過。

同樣都是抗爭,兩者所得到的關注之落差卻如此巨大。香港的抗爭,甚至被美國主流媒體例如低級粗俗但台灣人卻很愛引述的 ""時代雜誌"" 給吹捧成彷彿具有什麼不得了的重要價值的民主革命。

但事實上,相對於香港所謂爭取普選的抗爭之高度政治操弄本質,發生在墨西哥的事卻具有實質的重要性,並且造成43名學生竟然被警方綁架失蹤,人們懷疑警方把這些學生交給毒梟處死,於是又引發更大、一波波的抗爭與血腥鎮壓。

這兩天找到二十幾具經過刻意焚燒的亂葬崗屍體,人們以為是那失蹤的43名學生,結果經過 DNA 化驗並不是。

墨西哥這件事,想了解的,可參見底下幾篇報導。我並不是要談這事本身,而只是想說:我們很容易就會受到媒體的影響與操弄。媒體要我們關注什麼,我們就會努力關注;媒體要我們恨誰愛誰,我們就會熱烈地愛恨,非常聽話。難道不是這樣?

就在墨西哥發生這樣離譜血腥事件的同時,美國及西方所謂民主國家,有沒有一個字的譴責或抵制?當然沒有。不但沒有,反倒忙著跟墨西哥政府加強經貿合作呢。這時候怎麼不提民主與人權呢?

總之,我只是要說,與其被主流媒體牽著鼻子走,不如建立起自己的雷達系統,用自己的眼光和方法去形成自己對於世界的看法,或許離血肉真實還比較接近一些。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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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亂葬崗屍非學生 43人仍失蹤

法新社 – 2014年10月15日

(法新社墨西哥奇潘辛戈14日電)

43名墨西哥學生9月26日遭與幫派勾結的警察攻擊後失蹤至今;當局今天說,在1處亂葬崗發現的28具屍體無一是這些學生,他們是死是活益發啟人疑竇。

墨西哥檢察總長卡拉姆(Jesus Murillo Karam)宣布,在格瑞羅州(Guerrero)逮捕另14名地方警員,他們被控綁架學生,而後將學生交給販毒集團。

當局在位於墨西哥市南方200公里的伊瓜拉(Iguala)市郊發現其他亂葬崗,挖出不明數量的屍體,卡拉姆提醒說,DNA鑑定結果還沒出爐,但他說:「我們在第1個坑有些(DNA)結果,我可以告訴你,與這些年輕人家屬給我們的DNA並不一致。」

兩名職業殺手告訴調查人員,他們殺害了17名學生,但當局強調,這些都必須等DNA結果定案才能確定。(譯者:中央社鄭詩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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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疑遭滅口 墨西哥舉國抗爭

台灣醒報 – 2014年10月9日

墨西哥警方疑似勾結幫派,誅殺數十名大學生並棄屍亂葬崗,令舉國群情激憤,數千民眾9日阻街示威。

墨西哥警方疑似勾結幫派,誅殺數十名大學生並棄屍亂葬崗,令舉國群情激憤,數千民眾9日阻街示威。

【台灣醒報記者方家敏綜合報導】

墨西哥警方疑似勾結幫派,誅殺數十名學運人士並棄屍亂葬崗,令舉國群情激憤,數千民眾9日高舉失蹤者頭像阻街示威,要求政府儘快查出真相。

此次由薩帕民族解放運動發起的抗議行動,全國各地民眾也多響應,墨國當局目前已起訴29名嫌犯,其中包括在逃的伊瓜拉警察首長。

墨西哥南部格雷羅州上月26日有師院的實習老師上街爭取教師權益,反對鄉村教師的職場歧視,當時他們乘坐的巴士遭警方與不明人士開槍掃射,造成6人死亡、25人受傷和43名學生失蹤。

墨西哥警方於4日在格雷羅州的伊瓜拉市郊發現大型亂葬崗,6個大坑中堆疊至少28具屍體,多具屍體被燒至焦黑,難以辨識,其中有不少疑似為失蹤的抗議學生。

根據BBC報導,此一事件讓墨西哥民眾群起憤慨,包括墨西哥市、瓦哈卡州、韋拉克魯斯州、莫雷利亞州和格雷羅州,數千位民眾9日上街抗議。示威者和家屬手持失蹤學生的照片、大型標語擋住交通要道,要求警方儘快查出真相,找到失蹤學生,並積極緝凶。

此次示威遊行活動是由墨西哥南端的武裝組織、薩帕民族解放運動(EZLN)所發起,過去組成以土生的印地安人為主,在墨西哥城市地區和國際上擁有不少支持者。EZLN曾為了印第安人的權利而戰,與獨立工會領袖、女性主義者、學生、原住民結盟,如今積極涉入土地正義、自由民主與學生運動等議題。

格雷羅州檢察總長布蘭科5日表示,歹徒行兇動機未明,但已有2名幫派殺手坦承與安全官員合謀殺害17名失蹤學生;當地犯罪集團「勇士國」首領、22名當地警察及逃亡的伊瓜拉市長皆在疑似涉案名單之列。墨國當局目前已起訴29名嫌犯,其中包括在逃的伊瓜拉警察首長。

至於警方當時為何會朝滿載學生的巴士開槍掃射,至今仍不得其解。學生聯盟指出,上個月抗議的學生在離開現場所乘坐的巴士遭襲,但警方卻堅稱抗議學生「挾持」了3輛巴士,其中1輛巴士滿載當地的足球隊員,才會造成多人死傷。有專家則揣測,他們可能被誤認為是其他毒梟派來的人馬。

墨西哥格雷羅州州長瑞維洛表示,伊瓜拉市的警方已被犯罪組織滲透,許多警察都是當地幫派成員。自2007年來已有約10 萬人死於墨西哥毒品幫派的武裝衝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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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ng Mexico students 'not in mass grave'
Mexico's prosecutor says DNA results for first mass grave ""do not correspond"" to missing 43 students in Guerrero state.

Source: Al Jazeera and agencies

15 Oct 2014 01:54

Protesters asking for a probe into the missing students burned government buildings in Guerrero state [Reuters]

None of the 43 students who had gone missing in Mexico were among the 28 bodies found in the first set of mass graves in the southern state of Guerrero, Mexico's attorney general said.

Jesus Murillo Karam said on Tuesday that there was still no sign of the college students who disappeared September 26, after violent incidents blamed on police in the city of Iguala.

""We have some (DNA) results for the first pits and I can tell you that they do not correspond to the DNA that relatives of these young men have given us,"" Murillo told reporters.

At the same time, Karam announced the discovery of another mass grave and that 14 more police officers were
arrested and have confessed to participating in the disappearance. The 14 are from the police force of Cocula, a town neighbouring Iguala.

Authorities have said police involved in ""disappearing"" the students were working in conjunction with a local drug gang.

Al Jazeera's Rachel Levine, reporting from Guerrero state capital Chilpancingo, said that families of the missing students have not been told of the result of the DNA test.

""Families are very frustrated that they are being kept in the dark,"" she said, adding that the families continue to demonstrate outside the Guerrero state government complex.

One forensic expert who works with federal investigators said charred remains like those recovered at the first mass grave sites found outside Iguala can leave very little DNA for testing.

""If a bone is burned at more than 300 degrees, it's almost impossible to identify because the collagen is burned. Because of that, criminal organisations started to adopt that technique."" said Jorge Arturo Talavera, head of the bio-archaeology team at the Mexico's National Institute of Anthropology and History.

He said the way the remains are exhumed also can affect identification.

If they are pulled out in a hurried manner, other identifying articles like jewelry or teeth get discarded.

Experts still are testing remains recovered from other mass burial sites found near Iguala, but they have not given information on what was found there.

Police raid

Meanwhile, an alleged leader of that drug gang, Guerreros Unidos, killed himself during a confrontation with Mexican security forces on Tuesday, a day after protesters demanding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students' whereabouts burned government buildings in Chilpancingo, the capital of Guerrero.

Federal forces, which include federal police and military personnel, were carrying out an operation to capture Benjamin Mondragon, or ""Benjamon,"" the alleged head of the Guerreros Unidos gang in the neighbouring state of Morelos, when the suspect killed himself.

The official said it was unclear whether Mondragon was involved in the students' disappearances.

The disappearance of the students in Guerrero has triggered massive protests across the country, calling on President Enrique Pena Nieto to find the students, and go after the suspects.

At least one detained gang member has said another Guerreros Unidos leader known as ""El Chucky"" had ordered him to kill 17 students.

In a speech Tuesday, President Enrique Pena Nieto said the disappearances ""are without doubt a topic that will lead the Mexican government at all levels to take actions that will prevent events like those in Iguala from ever occurring again"".

Police are also looking for the mayor of Iguala, Jose Luis Abarca, in order to question him. His wife's brothers include two deceased top-level members of the gang, which split off from the Beltran Leyva cartel.

The gang controlled drug routes in Guerrero and Morelos, the neighbouring state to the north.
蘋蘋 發佈日期: 2014.10.15 發佈時間: 上午 11:43
有趣的是,Arendt的「平庸的邪惡」,反而經常被社運人士當成口號,他們強調,只要不贊同他們的訴求,就是跟邪惡的政府站在同一方,以不作為默許邪惡發生。

什麼樣的邪惡呢?文林苑,大埔。都是徵收利益喬不攏的糾紛。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5 發佈時間: 上午 11:42
(續)

台灣有一種根深蔕固卑劣低能的民族性,沒有大腦的感覺,而且品性很差,遇強則弱,遇弱則強;只要任何一種勢力或聲音壯大,嘴臉就很難看;誰膽敢不跟他一樣蠢血沸騰,誰就是敵人,眾人得而誅之。

有一位在我看來是台灣政壇史上十分罕見的正直官員叫張家祝,前經濟部長,就是這樣下台的。他被幾個民進黨人渣立委(其中有一個年齡與我相彷,當我們在反抗國民黨時,他還在大吸國民黨奶嘴,他爹則是前後橫跨國、民兩黨的大貪官) 公然辱罵沒人性、冷血、不要臉。

張家祝哪一點沒人性、冷血、不要臉?因為高雄發生氣爆後,他依舊繼續召開經濟會議,談論一些濟議議題。於是,那些人渣立委們就罵他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會談經濟,根本就是沒人性、冷血、不要臉。

這就好像氣爆後,你繼續上班上課,繼續吃三餐,繼續講手機,然後跑來一群惡形惡狀的人渣,公然大罵你沒人性、冷血、不要臉,發生氣爆了,你還有心情上什麼課、吃什麼飯,講什麼手機。

張家祝就是因為受不了這些綠營人渣長期的侮辱和抵制而堅決辭職。這些人渣之所以敢如此囂張,無非就是因為這個社會正是這樣一種人渣溫床與暴民社會,只要聲音大,只要人多,便惡形惡狀。

任何事件,任何議題都一樣,識時務者會趕緊爭相表態表忠貞,趕緊站在人多的那一邊;不願蠢血沸騰者,暴民們則會逼你非跟他們一樣沸騰不可,逼你選邊靠,否則就是全民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政客及方向感十分良好的親X學者及文化名人們個個智商奇高無比,他們的囂張當然只是一種表演,而非真心沸騰;他們只是表演給蠢民暴民們看,選票就會滾滾來,知名度及各種資源也會隨之而來。

如前所說,暴民並不是一種特殊的邪惡本質,而是一種再平常也不過的一般人性,他們頭上絕沒有長兩隻角,牙齒也不會尖尖長長,他們更不是什麼罕見生物,事實上他們就在我們的生活四周。

你看底下這位姓楊的便是一例,非常囂張,嘴臉很難看。好好的食物為什麼要丟掉?各位捫心自問,如果你家裏有該集團出產的手機、腳踏車、牛奶、茶、咖啡乃至獎學金或各種生活救助物品,乃至與其資金相關的無數生活用品,你會不會丟掉?以表示你忠貞抵制這個所謂邪惡集團?我敢說你一定不會。

這就好像反對中華民國存在的台獨人士們,他們抵制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但他們絕不會抵制中華民國乃至中華人民共和國所發行的鈔票;不但不會抵制,而且還愛得很吶。

台灣一直上演一模一樣的這類戲碼,特別是這十幾年來,更是變本加厲,非常封閉反智的一個社會,沒有大腦,更沒有品。我很擔心千萬年以後,這個島會演化出一種不用大腦也能活的新人類。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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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濟續賣商品 學者質疑︰顧眾生或黑心

自由亂報 – 2014年10月15日

慈濟基金會︰安全食品 不隨意丟棄

〔自由亂報記者謝佳君、楊宜中、陳炳宏、黃以敬、謝文華/綜合報導〕

全民抵制頂新與味全產品,但慈濟靜思書軒部分店家架上仍有五款由味全代工生產的「香積麵」;學者楊重信在臉書發文指出,慈濟力挺頂新魏家,質問「慈濟上人您站在何方?站在眾生這一邊?或是站在黑心信徒那一邊?」

記者昨天至靜思書軒松隆店,仍見架上有味全代工生產的五款口味香積麵,包括番茄、味噌、麻醬、野菜與藥膳。慈濟基金會表示,書軒方面認定目前香積麵食用安全無虞,對於任何安全無虞的食品,慈濟不會隨意丟棄,但尊重大家的選擇。

楊重信說,這次頂新再爆黑心油,全台憤而發起抵制,相關通路商也全面下架頂新產品,「馬江集團也被迫召開國安會議,宣示處理食安問題之『決心』。唯獨慈濟態度與舉止詭異:上人神隱、大愛噤聲、染黑麵不下架,完全置形象於不顧!」
周舟 發佈日期: 2014.10.15 發佈時間: 上午 9:52
陳醫師,
謝謝你的直言不諱,每天看完新聞再來這裡,胸中惡氣才能稍解.

這幾年一種撲天蓋地的政治正確語言,在尋常生活中似乎無處不能遇見,談反核,談反服貿,似乎每個人看了報紙和媒體評論便義憤填膺的要去加入抗爭行列,少有人耐性的再去尋找另一方的論據,即使是在網路搜尋如此方便的時代,多數人在一看到合乎己意的立場時,便忙不迭的選邊站.若稍提出一點質疑或不同的想法,立刻被到網路封鎖或各種惡意謾罵,幾乎沒有討論的空間.如同照妖鏡似的,原本貌似溫和有禮的朋友,在幾個月內讓我徹底看清了他們感性而反智的真面目.但心中不免感慨:是不是我們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這麼多高學歷的中產階級文明人,在討論公共議題時卻和一般市井之徒無異...不,市井小民還能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好惡,知識份子卻更擅長用漂亮高深的詞彙,正義凜然的口吻來包裝自己的立場,隱然透露出自己比其他人還更平等更有發言權.

再說到另一種矛盾,出了什麼事都怪政府,我們自己做為人的基本義務又在哪裡?連續幾回食安出包,我很慶幸自己和家人都不曾受害,因為我們十幾年前就開始警覺到食品加工和農藥基改的問題 ,在選擇食材時都特別謹慎,也很少外食,然而這樣的生活態度卻不時受到親友的質疑,覺得何必自找麻煩?貪圖方便快速和美食的後果,最終還是要自己承受的.

我總覺得當今台灣人的一大問題,便是一切該享有權利都不能少,該自己動手動腦負責的義務,卻全部推給政府或別人,不思考的低智商社會,終究只能吵嚷不休而難以進步.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5 發佈時間: 上午 3:21
(續)

當我說,所謂黑心油並不特別黑,意思是說,類似這樣一種惡行,普遍存在台灣社會每個角落,幾乎所有人每天都在幹著黑心事,只是也許你自己並不察覺而已,或是察覺了,但你覺得無所謂,因為大家都這樣,我只是跟大家一樣而已。

若要舉例,每天出門一趟我隨時都能舉出一百個新鮮的黑心例子。比方說,誰能舉出台南有哪條街道是人勉強可以走路的?少之又少,因為99.999%的走廊完全被家家戶戶給整個佔領了,例如幾乎所有小吃店的廚房和一堆瓦斯桶就設在走廊上不是嗎?甚至很多商家連路邊的停車位也要佔領,不准別人停放,以免影響他做生意。你若敢停放車輛,他就破壞或刮爛你的車。人們根本不在乎他人死活,就連年輕人在快車道上走路都很危險,更何況行動不便者或老年人。

哪天如果又發生什麼公共意外,出了人命,媒體及輿論肯定又是開始瘋狂熱烈檢討,這裏不對那裏不對。重點是,難道不是幾乎所有人都這樣嗎?有幾個人例外呢?

黑心油的事件也一樣,這哪是什麼值得大呼小叫的事,整個台灣社會哪個角落不黑心?當然有,但少之又少。如果黑心油的老闆是惡魔,那全台灣至少有兩千三百個惡魔。據媒體報導,這位大老闆,相識者對他的評語是 ""和藹憨厚""。我寧可相信這是一個中肯的評價。至少,在人性表現上,他理應就跟你我一樣,並不具有任何的特殊性。

紅衫軍倒扁時,我自然是站著紅衫軍那一邊,但我同時也寫了幾篇文章談 ""獵扁如獵巫""。特別是當我看到阿扁的同黨同志們竟然還跳出來罵他時,感覺真不可思議。天啊,我是不是在做夢?這些罵他的人,難道是今天才知道阿扁的作為?而且,這些人哪個比阿扁乾淨?少之又少。阿扁自然是錯的,但他的惡行在政壇上一點都不特別,他的吃相還算文明的了。如果阿扁是惡魔,那麼,台灣政壇大概剩下不到10個人,我兩隻巴掌一下就能數完。

綠營 ""創造"" 出來的所謂 ""歷史"" (應該算是小說才對) 就有同樣的問題,國民黨被妖魔化了,妖魔欺壓在善良勇敢的台灣人民頭上。但這完全不是事實。如果當時的國民黨是妖魔,那麼,這個妖魔並不是一個黨,而是一整個台灣人,其惡行難道不是絕大多數台灣人所共同支持與配合的?當你反抗它時,誰來整你?難道不就是你的老師同學以及各行各界的掌權者及其所有成員?簡單說就是幾乎所有人。

當我因為叛亂罪四處被醫院開除時,那些惡形惡狀嘲諷鄙夷百般羞辱的嘴臉,不就是醫界或學界的各方成員?幾個人敢跟你表示友善?少之又少。特別是那些當今高喊愛台灣的一些醫界大老,當年更是忠黨愛國、主流得不得了。

適當地看待善惡本質,這事在我看來具有極大的重要性。尼采說:""當惡棍面對千夫所指,他便成為代罪羔羊。"" 一個社會,如果每次動輒就是努力妖魔化特定人事物,那意味著它並非真心想面對問題,它只是想找一些替死鬼替大家上斷頭台。

黨外同志們過去常聽說我如何 ""推翻"" 國民黨。我知道人們不會相信,但這的確是事實。我是早在1990年之前就 ""推翻"" 了國民黨。在這之前,我的確是把它當成惡魔看待。但是有一天,無意中看到我平常不會去看的民生報上刊出林洋港和他家人的照片,文中還提及他的子女和孫女。我很訝異,怎麼連惡魔也有家人?而且顯然還深愛著他的家人。於是我明白了,原來這些人也是人,他們並沒有特別壞,而只是頂多跟我們大家一樣壞而已。

就在那一刻,我彷彿感覺 ""萬惡的國民黨"" 自此就被我給推翻了,我不再覺得他們是一群孤立並且不同於一般人的壞蛋。一般人有多善良,他們就有多善良;一般人有多壞,他們大概也就差不多那樣壞而已。他們並不是一群特殊的魔鬼,他們的各種惡行,難道不就是絕大多數台灣人所衷心支持並代為執行?如果他們是魔鬼,那麼,生活中和工作上的幾乎所有人,也許還更像魔鬼。

10年後,我來到英國。有一天去參觀倫敦的戰爭博物館,看到當時一些處決猶太人的設備及各種信件,從當時的無數影像、聲音及字裡行間,我深深發現,原來這一段慘絕人寰的歷史之執行者與參與者,甚至包括這些劊子手,他們跟我們根本完全沒兩樣。

我熟讀 Martin Heidegger,但我對他的愛人Hannah Arendt卻所知無幾。後來約略看過她提出的所謂 ""邪惡的庸常性"";我不知道她確切的意思跟我所想的是否一樣,但基本上我也不認為大規模的邪惡罪行只是反映少數人的什麼特殊性或病態性,反倒是一種俯拾皆是、隨處可見的尋常人性;它太平常、太平庸,同時也太淺薄了,人們事實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或是他儘管知道,但他不在乎,因為大家就是這麼幹的。

我能想像為何楊絳被紅衛兵戴高帽抄家惡整之後,卻說她發現這些孩子只是 ""披著狼皮的羊"";說他們並不壞,他們只是從眾,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楊絳氣度大,能有此言。若是我,就沒那麼客氣了;雖然身為忍教教主,痛罵幾句人渣自然是免不了。但我心裏依然清楚,這些烏合之蛆們,並不具有任何特殊的邪惡,他們的問題反倒是因為他們太正常了,正常到幾乎完全沒有任何獨立自主性與思考能力,就如 Hannah Arendt所說的思想淺薄,思考無能,無法感受他人的痛苦。這樣一種道德漠然、思維貧乏的尋常人性,才足以產生真正可怕的大規模道德災難。

Hannah Arendt 是猶太人,卻說加害者並不特別邪惡;她的言論自然會引起類似像綠油油人士動輒罵人不愛台灣或台奸之類的攻擊,當時也是很多人批評 Hannah Arendt 不愛猶太人。她說:對啊!你們說得很對,我當然不會愛猶太人。我從來都不曾被這一類的任何所謂 ""愛"" 所打動。我這一生還不曾愛過任何一個民族或族群或階級,我只愛我的親友,並且我相信,""愛"" 這東西,僅僅只及於對一個個具體的生命,才有所謂愛。

這些話講得很對。我又不是頭殼壞去或心理變態或有什麼戀物癖,我怎麼可能愛台灣?""台灣"" 又不是一個具有必然內在屬性的東西,要怎麼愛?""台灣人"" 更是很難愛,這麼恐怖的一群人,我們只愛其中特定一些人,怎麼可能特別去愛什麼台灣人而不愛其他族群的人?

在這島上,我這樣一些話自然是犯忌的,反倒諸如像什麼 ""愛台灣"" 這類極其反智膚淺的排它性、煽動性語言,卻頗能契合庸常人性中所潛藏的道德漠然與思想貧乏,進而合理化各種傷天害理的邪惡作為。
張紀庠 發佈日期: 2014.10.15 發佈時間: 上午 12:46
陳真您好:
我觀看這個版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特別喜歡聽你談一些風花雪月的東西,也常常去找你提過的東西來看,其中許多作品的藝術&美的確難以用文字來表達實在令人悠然神往之。

近期剛好有機會的看了Refn的Only God Forgivnes這部電影,舉凡歐美社會又或是台灣觀眾普遍的都對這片給予負評,不是說這部電影太過血腥暴力就是說這部電影過於藝術沒人看得懂,但我總覺得這部電影並不是就這樣而已。
找了一個機會去看了這電影,平心而論絕對沒有無聊到什麼一開場就想要離場或是難看到爆,裡面許多的故事的隱喻和呈現方式實在令人感到耐人尋味,但其中有一點我始終百思不得其解,,想與陳真請教一下。
電影中的Chang的存在到底是代表著什麼?為什麼結尾之處單就只有砍了Juian的手就算逞罰他了呢?導演到底想藉著這部電影傳達什麼?
莫煩 發佈日期: 2014.10.14 發佈時間: 下午 10:53
每天來這裡,看陳真的獨白,真的很有意思。
talisa 發佈日期: 2014.10.14 發佈時間: 下午 6:30
我覺得這是很好的進展
英國下院通過 承認巴勒斯坦
http://udn.com/NEWS/WORLD/WOR3/8998357.shtml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4 發佈時間: 下午 1:00
我講油,並不是說我對油有興趣,請各位明察。我談政治,也從來不是為了談政治本身,就好像我不是要談油本身一樣,而是以之為例,談一種沒有時效性的 ""想法"",或者說 ""一種看世界的眼光""。

我發現,面對半票讀者,寫作能力和文字水平真的會嚴重下降。因為,為了把話講得很清楚很清楚很清楚很清楚,你就得犧牲微妙,犧牲弦外之音,專講弦內,講得婆婆媽媽,一邊寫,一邊自我說明再說明。

總之,如果你看到有人談算數,談到芭樂芒果一斤多少錢各買幾斤時,他絕不是對水果的合理價錢或一天應吃多少水果感興趣,事實上跟水果一點關係都沒有,請各位明察。

台灣每次只要一發生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件或弊端,台灣人就個個咬牙切齒,彷彿這些人只是少數害群之馬,而憤怒的社會大眾則是正義良善的。

但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事實上,幾乎所有台灣人,各行各界,平常全都是這樣幹的不是嗎?當然有例外,但很少很少,所以才叫例外。

我有個老師,姑隱其名,就在某大食品上市公司工作 (大家百分之百都知道的一家超級大公司),他說,如果你看到這些食品的生產過程,免費送你吃,保證你也不敢吃。他自己是生產者,他自己當然也不敢吃。我還有個病患,也是某超級大公司主管,他也如此默認。

難道是說這幾家公司特別壞?當然不是。這些公司就我所知,還算是超有良心的了。

我的意思是說,台灣各行各界能撈就撈,能胡搞就胡搞,能上下其手就上下其手,很少有乾乾淨淨的例外,普遍不把別人的死活當一回事。

例如台灣不是很多什麼夜市美食或傳統小吃嗎?老實說,依我現在的身體抵抗力,你就算免費請我吃,我還是很害怕。為什麼?因為超級不衛生,不健康,沒良心。

比方說,別人吃剩的菜餚,你以為他會拿去倒掉嗎?當然不會。他會撿一撿挑一挑,然後再弄出一盤來賣給你,或收集下來繼續當做下一道菜的原料。

比方說,你以為他會用心幫你洗菜,洗個20分鐘把農藥洗掉、避免日後害你洗腎嗎?當然不會,他不會浪費水的,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幫你洗菜,頂多洗兩秒鐘,意思到了就好。

所有一切流程,你以為台灣人會把你的健康放在心上嗎?絕對不會,一秒鐘也不會。當然,(媽的老是要做這種聲明),我不是說所有百分百每個人都這樣,而是說這是一種非常普遍幾乎各行各業的基本心態與作法。

就跟柯文哲的小金庫一樣,是他特別貪錢嗎?當然不是,搞不好他已經算是很清廉了,相對而言的確如此,要不然不會寫一些什麼本帳戶專供洗錢以及二一添作五大家分贓的帳戶使用規則。

各行各業都一樣黑心,一樣貪婪,一樣上下其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台灣人都一樣,只要有機會撈一點錢,何樂不為?大家都這樣撈,我為什麼要放棄這種福利?大家都儘可能壓低成本來撈錢,我何苦生意越做越大,病人越看越多,錢卻反而越賺越少甚至還賠本?

請問幾個台灣人會把別人的利益和健康放在心上?很少啦。鳳毛鱗角。你看街上交通就知道,幾個人會考慮別人的安全與權利?非常罕見。

台灣社會基本上就是個黑心社會。有利益有好處絕不會拒絕的。大家都拿外快,幾十年來都這樣,我幹嘛不拿?大家都是亂報公帳,我幹嘛不也亂報?我幹嘛還倒貼?廠商給我各種好處,大家都拿了,我幹嘛要拒絕?大家都在套關係,搶資源,無所不用其極向上提昇,連蠢到爆的馬文才都當大學院長了,我哪能落後於人?

基本上,台灣人就是這樣,這位黑心油的大老闆絕對沒有比別人壞,頂多只是一樣壞而已。整個社會普遍就是這樣在幹活撈錢求發展的,差別只是在於有沒有機會而已。

當機會一來,幾個人會拒絕說我分文不取,我不當官,我不做條件交換,我能力不足興趣不合所以我不願意坐高位,我不結黨營私,我不做虧心事,我不傷害別人的利益和健康,我不傷害弱者,我要乾乾淨淨地活,乾乾淨淨地死,我不願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至少,就我活在台灣至少四十年的經驗,我沒見過幾個面對利益時還會想到別人的人,各行各界都一樣,基本上這是一種典型的台灣文化。因此,把某個人給妖魔化是可恥的,因為他若是妖魔,那麼幾乎所有人都是。

底下這位南僑集團的董事長講得很對,他問說,為什麼國外不會有這樣一些層出不窮的問題。他說這問題值得深思。確實如此。

就我大半輩子住在海外的感覺,我發現民族性這東西真的差很多,簡單說就是文明。西方人普遍來講,讓我比較安心,因為他們多少總是還會想到別人,想到道德,想到一些基本原則,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種所謂民族性。

西方人平常講話,我會信。他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但台灣人或華人我都不信,因為他們(或說我們)很會講話,白天講一套,晚上又是另一套;而且談起大道理來,全是聖賢之道。例如,台灣醫界應該是我所知全世界最喜歡 ""講"" 什麼醫學倫理的地方,談起來全是犧牲奉獻的大道理,但事實上卻連最基本的品德都做不到。

各行各界都一樣,做起事來,自私自利,唯利是圖,他是根本不會想到別人的。

你看公共場所就知道,英國人坐滿一輛遊覽車或火車,你一上去,還以為沒半個人,因為大夥靜悄悄;在電影院更是如此。但台灣人可完全不是這樣哦。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大聲喧嘩,電話響不停、講不停,或是看影片、聽音樂,大聲吵鬧,他完全不會去想到別人並沒有義務忍受這些噪音。

甚至連在電影院也是隨時又吃又喝,鹹酥雞漢堡什麼的,臭翻天,他哪管別人的感受。在英國若這樣幹,馬上會成為全民公敵。在台灣卻相反,你若膽敢叫他小聲點或叫他別吃味道這麼濃烈的食物,很可能會馬上被打。

回台八年,常想去學詠春拳或鐵砂掌,因為各種暴力事件不斷,沒法講理,報警也沒用。除了學得一身武藝或帶點武器防身,要不然就是把七忍功練好。

這門功夫,我已經練到爐火純青了,但我怕百密一疏,怕有一天還是會凍未條而闖出禍來。每次在台南開車,簡直就是對我獨創的七忍功的最大考驗。

陳真 2014. 10.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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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龍:魏應充應不是故意想害人

中央社 – 2014年10月12日 下午2:54

(中央社記者韓婷婷台北12日電)食安接連出包,頂新已成全民公敵,南僑集團會長陳飛龍表示,他不認為魏應充故意要害人。

陳飛龍感嘆,食品業已成為社會動亂的原罪,他猜想魏應充沒有用心,並不是真心要去害人,只是對他而言那是歷史共業。他強調,社會已經進步了,經營事業一定要知道週遭的環境,不能以過去的思維經營企業,與時俱進才能保護消費者也保護自己。

回顧台灣近幾年來的食安問題,從2011年塑化劑、毒澱粉、大統假油案,接著最近的餿水油,再到這次的飼料油,食品龍頭五大廠幾乎都在這幾次的危機中出現過,這次沒有中鏢,也難保下次不在榜單上。他說一連三次重創,他已不知道台灣食品業回不回得來。

他說,為何別的國家不會發生這個事情,這是值得我們深思的。1031012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4 發佈時間: 上午 11:12
我常說,法西斯的幽靈不曾離開台灣,依舊盤踞,甚且變本加厲。意思是說,它比過去更加瀰漫而普及,並且幾乎完全沒有任何質疑的空間或力量了,等於是全面淪陷。

但我所謂比過去嚴重,當然不是說人身安全方面。以前是要砍頭或坐牢的,動輒家破人亡,現在卻沒有這樣一種危險。在這一點上,挑戰霸道主流的危險早已解除。奇怪的是,人們並沒有因為人身變得安全而更勇敢大方一些,還是跟過去一樣,窩窩囊囊。

台灣人只要一成為少數,就馬上變啞巴,只要一成為多數,就張牙舞爪。這一點 ""遇強則弱,遇弱則強"" 的民族性倒是始終都沒有改變。特別是年輕一代,更是如此。

年少青春,理應烈火浪漫,不畏現實,並且勇於獨立思考,雖千萬人吾往矣;但實際上卻非如此,而且剛好相反,變成吾乃千萬人,往矣--衝啊,打啊,乎伊死啊。

年輕一代反而沒有獨立這回事,更不用說什麼思考了;往往一窩蜂,呼朋引類,非常從眾投俗,西瓜倚大邊,而且腦袋從未使用過,嘴巴倒是很行。

常問學界的朋友,在台灣,你們曾經遇過或教過幾個真正會思考、而且品性良好、熱情勇敢、執著於良善與真理的學生?答案當然是鳳毛鱗角。與此相反的學生倒是很多,幾乎全部。

我在外活動的時間很多,搭車、租屋、吃外食、看電影、開車等等,最怕有大學生出現的場合,自私,吵鬧,骯髒,喧嘩,一窩蜂,為所欲為,完全不顧他人,好像完全無法察覺到旁人的需求及痛苦。

你看年輕人的普遍水平,大約就能預知這個社會二、三十年後的光景。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4 發佈時間: 上午 10:38
也許是氣味投合,金庸小說中,我特別能認同楊過,還有令狐沖。徐克的 “笑傲江湖” 裡頭有一幕特別喜歡,令狐沖跳出來對他師父說,“我已經被你逐出師門,我來跟你打”。

許多時候,我心裡的確常有這樣一種 “我跟你打” 的感覺。面對一種囂張的情況,好像大家都怕你似的,於是,五字經(我受不了了)忍不住就湧上心頭,後果如何我都不管了,我來跟你打。

根據史書記載,我是第一個在校園裡喊台獨的人。我之所以不要命了,並不是因為我覺得統獨很重要,而是五字經湧上心頭,“我受不了了”。不過只是喊個台獨,就要抄家滅族,太過份了吧,好像大家都應該怕你似的。

記得26年前的那一天,在高醫校園裡,面對一群同學和特務及一些黨外人士,我站上講台說,“請大家把錄音機準備好,我接下來要講一些重要的話。” 台下一片寂靜,接著我就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出 “我叫陳真,我主張台灣獨立”。

話一說完,現場立即陷入一片騷動。我聽到背後有同學說:“慘了!陳真失控了!快把他拉下來”。

我當然沒有失控,只是凍未條而已,受不了囂張,好像槍砲黑牢當前大家就應該怕你似的。那我來跟你打。我不怕。

大家都愛看武俠小說,但是,現代社會中 “俠” 卻極少見。別說俠,連個坦蕩蕩的人都很少見;窩囊廢倒是很多,而且一個比一個窩囊,遇強則弱,遇弱則強,很沒出息。

你看時下市面上那些惡形惡狀的愛台急先鋒,個個張牙舞爪的,講起台獨好像多麼神聖偉大,容不得一點異議。像這樣一種人,毫無疑問,絕不會是什麼英雌好漢;當災難一來,他們肯定是最沒出息的一群。

講半天,我不過是要說,人不一定要來一番俠客行:小說裡的俠客個個最後都一統武林、萬民景仰,美女環繞,投懷送抱,但現實中的俠客絕無此等好事,要不然大家都搶著要當俠了。

現實中的俠義只有倒大霉的份,被抹黑被羞辱被說成怪物被誤解,而且保證前途無亮,種種倒楣事永遠不間斷,這幾乎是必然的,而人渣岳不群們呢?自然個個飛黃騰達左右逢源,眾人愛戴,女生們更是愛得要死!

面對這種現實的必然結局,怎麼好意思叫大家要有俠義心溫柔情呢?

可是,一個人,如果他 ““真的””” (放大一百倍)受不了不義之囂張橫行,那他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閉上嘴巴繼續忍耐,一條是像個 “人” 那樣,以一種公開坦蕩的身分,告訴大家 “我是誰“ ,“我看不下去了,我來跟你打”。

我最不喜歡的事之一就是談政治,政治沒什麼好談。政治就跟武術一樣,不用談啦,去打就是,光會紙上談兵沒有意義,更不是背後偷偷、神不知鬼不覺地牆上塗鴉罵皇帝,而是應該站上擂臺說 “我是誰,我來跟你們打”。

當然,(我又被迫要做無謂說明了)我不是說要真的去一些人渣聚集之地去跟那些沒出息的窩囊廢打架,那些不是人,而是蛆,一大團,沒頭沒臉的很嚇人,你哪打得到?

我自然不是叫大家去做這些傻事,而是說,一個人總該像個人,喜歡什麼,討厭什麼,該表現就表現出來,不要刻意閃躲好像在怕什麼似的。

經常接到許多來信,極少遇到有人以真面目示人,大多躲躲閃閃,好像很懂得保護自己的那種感覺。一百個有九十九個會刻意隱藏身份或隨便編個名字,有一種企圖保護自己的感覺,但他們卻又說他們是我的讀者,或說想跟我做朋友。天底下有這種讀者或朋友嗎?對朋友,我是連命都可以完全不顧的,要不然哪叫朋友。

保護自己當然也是一種自由,只是當一個社會普遍是這樣一種無時無刻想保護自己的人時,總是個問題。華人社會為何特別懂得明哲保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挺陰暗的。這種素質的人民,政治不可能清明乾淨。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14 發佈時間: 上午 10:26
我很害怕被人當成某種同志或被所謂讀者擁戴。因為我知道這類所謂同志或擁戴,往往只是根據某種很表面的東西。就好像我若戴個眼鏡,你也戴個眼鏡,然後我們就變成同志了嗎?

顏色更是如此。我罵時下所謂台獨之囂張卑劣,並不等於我是在捍衛另一種立場。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從來不曾有過那樣的想法。

所謂溝通,真的很難。我幾乎都已不抱任何希望而寧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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