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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7 發佈時間: 上午 1:27
嚴格說來,董事長書讀不多,吊不了幾本書袋,也不喜歡吊,因為我總覺得飯得自己吃才香,話也理當自己講才夠味。但是,剛好手邊有一本今年三月號的 ""Philosophy Now"",裏頭有篇文章就是在講民主,姑且吊來說說。

文章開頭提到,民主這東西很可疑,甚至很多人說它概念曖眛含糊而缺乏意義。比方說,共產黨最喜歡講人民了,凡事都是人民優先,人民掛帥;共產黨的死對頭法西斯或納粹更是民主喊不停,而它們也的確廣受民意支持;至於所謂民主社會,對於什麼是民主也各有說法,捉摸不定。於是,作者 Huong Nguyen 企圖給民主弄個本質,也就是說,不管你民主有多少種形式,你得具有某種共同的核心精神才行。

作者引用了一本由 John Keane 於2009年出版的專書叫 ""The life and death of democracy"" (民主的生與死),該書提到,民主不但是一種政府形式,更是一種崇尚自由與平等為核心價值的生活方式。

Keane提到,在一個民主社會中,每個人的政治目標與動機必然各有不同,但其成員理應具有一種基於相互平等尊重的民主生活態度,亦即在日常生活的一切互動中,不管是哪一種互動關係,都應尊重不同個體的政治平等性及個人自由與自主權;亦即各種政治參與或社會目標理應具有同樣的價值地位。這意味著:我們應當給自己的狂熱與成見創造出一種距離,如此才有可能聆聽到別人所必須說出的話語之同等重要性。

這些道理講得文謅謅,其實意思挺簡單,不過就是不要蠢血沸騰,盡量將心比心。

假設今天你去大陸讀書,對方來個千人迎接台灣學生回歸祖國的迎新會,若你是台獨人士,心裏肯定不爽。這時候,若對方有個教授說,來我們這裏,你就是要聽我們的,我們要怎麼稱呼你,是我的自由,我的尊嚴,你若不爽,就是侵犯咱們13億祖國人民的自由意志。你來我這裏上課,要進我的教室大門,得先臣服於我的意識型態底下,任由我怎麼稱呼你都行,然後你才有資格進來上課。

這是哪門子教授?他以為自己是政戰部主任嗎?這還像個大學嗎?

在西方國家,對於稱呼很敏感,不敢碰觸種族、宗教、身材、膚色、性別認同或意識型態等等等,與其說不敢,應該說尊重。不尊重也不行,因為不尊重的話勢必會引起各界強烈反彈,而你是絕對站不住腳的。

除非你身處台灣這樣一個距離民主十億八千萬光年的野蠻社會,那你不但不會被人反彈,而且肯定會變成 ""愛台英雄"",搞不好變成台灣之光,可以出來選立委呢。

假若你可能擁有一種熱烈擁護爆奶的意識型態,這是你的自由,你私下偷偷去發揚光大你的爆奶意識無所謂,但你不能公私不分,不能把課堂當成自己家的客廳,在課堂門口掛個牌子說:""凡是不欣賞或不認同本人的爆奶情結者,不准來上我的課。"" 甚至還想因此去制裁不認同者。

這樣一種教授,除了對之開罵,還能怎麼樣?如果連這樣的基本素養都沒有,幹啥教授?應該派去政治作戰部才對,不是留在大學誤人子弟。

這樣一種教授,若在西方社會,肯定會立即受到處罰或招來各方譴責。但在台灣呢?只要你的意識型態合乎主流或政治正確,你不但不會被譴責,而且還會得到眾人誇獎呢。

一種稱呼或舉止,若讓對方感覺受辱,理應以對方的感受為準,而非自己想要怎麼喊就怎麼喊。比方在內地有些地方,""小姐"" 可不能亂喊,很冒犯,你不能堅持說咱勇敢的台灣人愛怎麼喊就怎麼喊。

都已經21世紀了,但我們卻老是得像在教幼稚園小朋友那樣,反覆講同樣的abc。

先前說的這位徐世榮教授,據說是最近來邀請巴勒網於10月13 號晚上前往給學生上一堂以巴課的一個什麼政大第幾部門中心的主任。這項邀請,經過一番激烈的互相推辭,最後決定由學姐出馬。

但學姐現在有點困惑,因為這位徐老師的課堂若設個思想檢查哨,只准接受其意識型態之稱呼的人才准進教室,學姐說她肯定過不了思想檢查這一關。但我跟她說,政大又不是這位徐老師開的,又不是去他家客廳上課,管他設什麼檢查哨。

陳真2014.10.07.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6 發佈時間: 下午 11:58
有人懷疑我自己愛吃不說,硬是賴給蘇格拉底,不相信我說的蘇臨終辯解竟然還在搞笑說自己思想啟蒙功勞大,理應上館子不用錢、由國家買單的說法。

這是事實,我豈會自己渴望吃大餐就瞎掰。只要用幾個關鍵字去查,就能馬上找到一堆文字與典故出處,如下。

蘇格拉底很好笑,人家判他死刑,他反而表揚自己功勞大,理應上館子不用錢;後來看抝不過,就說願意付罰金一塊錢。一塊錢買不到一碗雅典炸醬麵。

最後還說:死就死唄,死沒什麼,死就跟做個甜美的白日夢或出國移民差不多。大家都有一份,不用搶。

我看蘇這個人臨死還這麼快活,肯定是個明白人;他說,跟全世界過不去,總好過跟自己過不去。當然,他活得不耐煩,也許跟他老婆很凶也有關。要是夫妻感情好,恐怕就得跟伽俐略看齊了;你要說我地球不會動,我就叫它別動;你要我說地球是宇宙中心,我就馬上叫地球滾到宇宙中心去。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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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2197

(這篇值得讀)http://www.aisixiang.com/data/69400.html

蘇格拉底預期法庭會判他有罪,因此選擇了以先知弘道的方式與全體法官對話、與整個城邦對話,事實上281票對220票的定讞結果也表明了蘇格拉底的申辯策略是成功的,雖然他未能避免有罪判決。施特勞斯爲此扼腕歎息,隱隱責怪蘇格拉底不該選擇如此激烈的對話方式。

蘇格拉底卻全然不顧2000年後私淑弟子們的感受,繼續搞笑似地提議,應以普呂坦內安(Prytaneion)國宴廳的免費就餐劵取代刑事判決書,因爲他對城邦的貢獻遠遠大於奧林匹克運動會(Olympics)上的賽車手。

蘇格拉底既不願“閉嘴”,也不願“到他該去的地方”——坐牢或流放,只願支付一個銀幣(mina)作罰款,當時智者葉文諾(Evenus)的講座尚且收費五個銀幣。末了,蘇格拉底搞笑似地出價三十銀幣,那還是聽從在場朋友們的勸導,並由後者擔保籌資。(《申辯》,36C-38C)

蘇格拉底的著名論斷:“未經省察(unexamined)的生活是不值得過的生活”(《申辯》,38A)導致了第三個悖論——當他說這話時似乎肯定了每一個雅典人都具有同等的責任和能力,有權自由選擇值得過的生活,但他在更多的場合要求雅典人把這種選擇權利讓渡給半神半人(demigod)的哲人,因爲只有後者才擁有關於整全的知識,只有後者才真正知道什麽是值得過的生活。

蘇格拉底被判死刑之後再次發言,並且在第二次討論死亡時,提出了死後的二境界說:其一,死後萬般皆空,死者無知無識;其二,如世俗所傳,死後靈魂進入冥界,一如出國移民。第一種境界猶如無夢酣眠之夜,無論國王、還是平民,他一生度過的、數不勝數的日日夜夜,有哪一個白天、哪一個夜晚比得上這個無夢之夜的睡眠更好、更酣暢?

況且,死後的綿綿歲月對死者而言,無非一夜。由於如此美好的夜晚人人有份,不必爭奪,那麽,生前提升靈魂依然是值得的,生前省察生活秩序的好與壞依然是值得的。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6 發佈時間: 下午 6:44
(續)

假設我台獨意識形態很充沛,蠢血沸騰到爆,我可以在診間門口掛個牌子說:我就是喜歡稱呼你們是中國來的外國病患,不爽的請別掛號。我可以這樣幹嗎?

一個人如果要逞其勇,那就去一個你是處於極少數的地方逞,而不是在一種居於壓倒性多數的地方硬是要糟蹋居於極少數的一方。

我倒是十分佩服這位內地來的學生的勇氣,看不起極多數一方的囂張。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6 發佈時間: 下午 6:29
我看這位徐老師才真的囂張霸道,這樣就是 ""侮辱、挑釁台灣人的自由意志""?媽的,動不動就把什麼 ""台灣人"" 的什麼自由意志抬出來。這樣一種人與人之間的互動,馬上就要戴起集體台灣人的大帽子,彷彿所有台灣人都該跟他有著一樣的想法?媽的,我是台灣人,我聽到這樣一種稱呼也是很堵爛,你有自由意志,難道別人沒有?

這樣一個爭執,馬上就要說什麼校規懲處立法規範的,媽的,我看這位徐老師才應該送去教育部懲戒才對,憑什麼在課堂上硬是要把個人的政治意識形態故意要夾纏在人與人的互動中,特別是不應該強加在處於不平等地位的師生關係中。

陳真2014.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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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中國留學生」 政大台生被比中指 /徐世榮公開譴責

自由時報自由時報 – 2014年10月6日

〔自由時報記者謝文華、吳柏軒/台北報導〕上月政大校方舉辦「陸生新生迎新輔導會」,代表介紹政大校史的台灣學生說「歡迎來自中國的留學生」,卻遭中生當場質問為何不稱「陸生」、「內地來的朋友」,直言公開場合出現「中國」、「留學生」不得體,鼓噪要台生道歉,更有一名中生竟對台生代表豎中指,在PTT引發激辯!

迎新會擦槍走火 中生嗆為何不稱「陸生」

政大教授徐世榮昨在臉書表示對此無法接受、公開譴責,認為比中指的中生應出面道歉。徐世榮強調,若政大置之不理,他身為校務及校發會委員,將提案要求校方釐清原委、說明該中生是否觸犯校規?政大及教育部也應表明態度,未來能否稱「中國留學生」?並呼籲官方公文用語應統一以「中國留學生」、「中生」取代「陸生」。

徐批中生霸道 還挑釁台灣人的自由意志

徐怒指,中生來台求知等同作客,怎反而霸道起來?這已涉及侮辱、挑釁台灣人的自由意志,學生轉述當天甚至有在場老師直呼「中國」為「內地」,這些論調都已構成「一國兩制」的「隱喻」,很糟糕!

徐並在臉書聲明:「本人所開設課程中,一律稱中國來的學生為『中國留學生』,凡是不喜歡此稱謂者,請勿選課。」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6 發佈時間: 下午 2:36
多謝李先生寄來您的大作。素不相識。以下所言並無意冒犯,純粹就文論事。

經常莫名其妙收到各方來信,我其實一般都不會打開看。剛剛不小心打開了這封信,既然看了,就隨手寫個回應,同時一併回覆給所有人,但下不為例,我不喜歡打擾陌生人的信箱,就打擾這麼一次。

30年前,我也曾經是個台獨份子。25年前,當我還是一個實習醫師時,更因在群眾集會場合上公開主張台獨而遭國民黨當局以企圖分裂國土的叛亂罪名移送法辦;自此很長一段時間,沒法出國留學,沒法就業,差點就當不了醫師。

大約是1998年起,因為長期在國外求學,事情懂得多了,世界也看得廣了,慢慢由獨傾統。也許哪一天,我的想法又會改變也說不定,畢竟統獨對我而言,意義不大,它只是一種見仁見智的利害選項,而非價值選擇。

至於當年,我為何會在國民黨的政治恐怖高壓下成為一個不要命的台獨份子,原因有二。

首先,我相信一個人想獨或想統,純粹是他的個人自由。你越是不讓大家講,我就越是偏要大聲講。所謂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就好像如今的台灣,我竟然站到整天反華的台獨勢力的對立面來,因為在目前的台灣,台獨就像基本教條那樣完全不容挑戰,主張統一者宛如過街老鼠,但你越是不允許大家喊統一,我就越是偏要大聲喊。

其次,台獨之所以會萌芽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有著像您這樣一種喊打喊殺的勢力存在,在台灣,大家生活得好好的,誰會想跟這樣一種沒水準的 ""祖國"" 統一呢?

就算是親兄弟,如果有一方說你若不跟我住一起,我就砍死你。你想,人家一聽,豈不是連夜都想逃走?有這樣一種兄弟,我們還需要敵人嗎?

事實上,時下台灣這樣一種法西斯式的台獨勢力,跟您之所主張,本質上完全一樣,只是一統一獨的差別,但卻是同一種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的心態。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強權,四處燒殺擄掠,侵害他國人民,之所以能得逞,除了壓倒性的軍事力量為其後盾之外,更慣於使用各種藉口,包括民主、自由與人權等。

這些藉口之所以往往能奏效,之所以能成功挑起混亂或戰亂,然後再趁機入侵或上下其手,難道不就是因為有著像您這樣一種喊打喊殺不容許一絲異議存在的主流勢力,不但授人以把柄,等於是為淵驅魚,把自己人硬是給趕到壞人的懷抱裏。

我認為,防止這類 ""以民主自由與人權之名行做亂之實"" 的外國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致力於維護人權,並且儘可能包容各種以和平形式出現的聲音與作為,而不是動不動就是要你死要你活的。現在都已經 21世紀了不是嗎?又不是滿清時代,思想有誤就得砍頭不成?

幾點想法如上。

祝好。

陳真 2014. 10.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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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出了什麽事?

人大重陽研究員 李 毅

臺灣有台獨勢力。台獨勢力是中華民族的死敵。中華民族,一定能夠在不遠的將來,徹底消滅台獨勢力,統一祖國。在此之前,任何時候,如果台獨勢力在臺灣當選,大陸就會立即動武,跨過臺灣海峽,消滅台獨勢力,統一祖國。

請參見,《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分裂國家法》。請參見,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臺灣問題白皮書,2006,《臺灣問題與中國的統一》。

和台獨勢力一樣,香港也有中華民族的敵對勢力。這個敵對勢力的代表,目前就是香港四人幫。不熟悉的朋友,可以上網閱讀研究一下香港四人幫的情況。

在臺灣,如果台獨勢力當選,就必須立即動武。在香港,根本就不可能允許香港四人幫參選。希望,相信,香港特區政府,有能力鎮壓住香港四人幫,禁止他們參選,防止他們搞亂香港。

但是,萬一,由於難以預料的原因,香港特區政府,鎮壓不住香港四人幫,不能維護香港社會安定,駐港部隊絕不會坐視,必然出兵,粉碎香港四人幫,恢復香港社會穩定。請參見,《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特別是,第18條,第23條。

香港一些學生、市民質疑香港1200人的選舉委員會中,有很多拿外國護照的人,認爲這爲外國勢力干涉香港提供了渠道。國務院港澳辦和香港特區政府,應該正視香港學生、市民的這個合理要求,在下一屆1200人的選舉委員會中,把持有外國護照的人,減少到最低限度。最好一個也沒有。

香港是個發達資本主義社會,有各種社會矛盾,包括階級矛盾。衷心希望香港各階級、階層之間,和衷共濟,多搞階級調和,少搞階級鬥爭。即使要搞階級鬥爭,也希望在香港基本法和香港法律法規的範圍內鬥爭,要文鬥,不要武鬥。

大陸自己問題很多,很忙,而且根據香港基本法,大陸也不宜介入香港內部的階級鬥爭。在香港如果用占中這種武鬥的方式搞階級鬥爭,大陸完全無法接受。

香港任何階級、階層,如果選擇用站在香港四人幫一邊來爭取本階級、階層的利益,那就從人民內部矛盾,變成了敵我矛盾。

就像臺灣朋友,不論那個階級、階層,只要站在台獨一邊,就立即變成了中華民族的死敵。懇請香港朋友,不要站錯隊。

大陸也有缺點錯誤。根據國際權威研究機構發表的一年一度的國際腐敗狀況報告,二十多年前,大陸很廉潔,比香港廉潔,二十多年來,大陸越來越腐敗,現在比香港腐敗。香港人民害怕大陸的腐敗傳染到香港,這種擔心是合情合理的。

最近一、兩年,大陸反腐力度大爲加強,舉世矚目。大陸反腐很不容易,只能請香港朋友繼續耐心等待大陸反腐的新成果。

受到香港四人幫蠱惑、跟隨香港四人幫鬧事的學生和市民,不瞭解世界大勢,不瞭解大陸加港澳臺這個大中國的大勢。在習近平任期之內,中國總產值可能超過美國,中國要重回總值世界第一。

美日歐政府都不敢公開支援香港四人幫。英國政府不敢公開支援香港四人幫。香港四人幫絕不會得逞。你們跟著香港四人幫鬧事,絕不會有好下場。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
Most sincerely,
Li Yi Ph.D.

http://www.socioweb.com/sociology-books/book/0761833315
http://www.univpress.com/ISBN/0761833315
http://www.worldcat.org/oclc/62470986
http://www.worldcat.org/oclc/71438053

祺安
李 毅

李毅部分中文論著如下,敬請垂注:
1.著名旅美社會學家李毅先生做客環球網
http://www.zgbjznk.com/article/900.html
2.李毅《社會學概論》
http://www.langlang.cc/2814164.htm
3.《中國社會分層的結構與演變》
http://www.langlang.cc/2048111.htm
4.《馬克思社會思想史綱》
http://www.worldcat.org/oclc/30825697
5.國際社會學的主要流派及發展態勢
http://www.langlang.cc/1818750.htm
6.中國重回世界第一大戰略
http://guancha.gmw.cn/content/2008-09/17/content_838174.htm
7.新形勢下的中國社會變革三部曲
http://sspress.cass.cn/news/8130.htm
8.中國應創建世界一流社會學
http://sspress.cass.cn/paper/23956.htm
9. 當今中國社會各階級階層的分析
http://www.sociology2010.cass.cn/news/723808.htm
10.精神國力與中國百年國恥的原因
http://blog.cntv.cn/18079071-3346529.html
11.官員財産申報與黨員遺産限額
http://guancha.gmw.cn/content/2010-07/15/content_1181577.htm
12.秦始皇毛澤東散論
http://guancha.gmw.cn/content/2010-01/26/content_1044696.htm
13.美日中台台海戰略
http://www.sociology.cass.cn/shxw/qt/P020051024308611567650.pdf
14.祖國統一的時機與方式
http://blog.cntv.cn/18079071-3347124.html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6 發佈時間: 下午 12:29
1995年有一天,收到精神醫學會發給所有會員的公文,提到有一家藥廠,招待醫師旅遊。這些事行之多年,我不曾參與,但為了避免惹人厭,倒也盡量能忍則忍,不曾出聲反對。

那一回之所以沒忍住,主要是因為很難忍受一個醫學會竟然喜孜孜地幫藥廠發出這樣一種公文,行文字句一副好像什麼好康大放送;公文上說,這一回不但招待醫師,而且還能舉家大小攜伴免費參加。正是這樣一種猥瑣的態度讓我很不滿,所以就寫了一個提案,打算在醫學會上正式提案檢討。

我的提案內容寫得很客氣,我說,醫藥之間向來關係曖昧,或明或暗的各種利益輸送情事,時有所聞。於是,我在提案中建議醫界應該針對此一問題,建立起一個公開透明且合乎倫理的規範,使醫界人員日後行事有所依循。

提案一寄出去,各種折磨和壓力紛至沓來,電話接不停。這些陰陰暗暗的事,寫來滿紙污穢,姑且不提,簡單說就是一些醫界大老們企圖施壓叫我撤回提案,說我是在跟所有醫師為敵,說我年輕不懂事,說藥商給好處等等這些事乃天經地義,沒有什麼不對,說我若執意提案,往後在醫界將會成為公敵,在台灣會混不下去云云。我說沒關係,我還是要提案。

威脅利誘不成,接下來就是技術干擾,企圖淡化,並且反駁說醫師拿藥商的錢並不會影響醫病關係,也不會影響醫師開處方時的專業判斷。我說,這就好像說賄選沒關係,拿候選人的錢又不一定要投給他,拿歸拿,投給投。我說這樣一種辯解是站不住腳的。

所有來自醫界大老們的這些言論全是私下進行。我跟他們說,如果你們自信如此有理,何不公開講給社會大眾聽,看是你們有理或我有理。於是我隨後又在報上寫了一系列文章,談論醫藥饋贈的相關倫理問題,批評醫界老是向藥廠或藥商發動樂捐,形同勒索,因為醫生掌握藥廠生意的生殺大權,人家敢不捐嗎?

提案檢討醫藥關係這事,前後折騰將近一年的時間,很痛苦。那段時間,一些醫界大老們把我的行為解釋成一種醫界的派系鬥爭,他們猜測我背後一定代表某個醫界勢力,從台大猜到馬偕,從長庚猜到高醫,猜我必定是代表其中一方勢力,企圖藉機打擊當時當權的另一派。其實這事從頭到尾當然就我一個人,但他們不信,所以屢履揚言要給我背後的勢力好看。

為了因應這樣一個事件的衝擊,以台大為首的一些醫學中心,於是就從那時候開始訂立所謂醫藥關係的規範,建立所謂管理條例。

在當時越滾越大的爭議中,我倒是收到不少醫界大老們的來信,大約分成三種意見,一種是熱烈支持我的想法和作法,一種是強烈反對,一種則是支持,但覺得那只是理想,而理想是做不到的,叫我要懂得明哲保身。

這些信我都還留著。用20年後的角度來看,第三種聲音也許是對的,亦即原本公然為之的行為並非消失,表面上進行管理約束,其實只是轉入地下,以各種不同的利益輸送方式,神不知鬼不覺、變本加厲地進行。

幾年前回台灣,在台大任職,才剛上班沒幾天,各方藥廠的人就來拜訪了,說我可以設立什麼研究帳戶,方便他們 ""捐款"",還要我以後如果要買書買電腦買機票,就交給他們來辦就行,講得很露骨,非常荒唐。於是我要他們回去打聽一下我是誰再來跟我講這些。隔天,他們又來了,一直拜託我別把這些事傳出去。

我老了,累了,不太願意再去講醫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再說,我也不相信這些事會改變,就好像你很難期待台灣的政壇行事正直,不會官商勾結;除非千百年光陰,除非文化素質改變,否則這類事情始終普遍存在台灣的各行各界,只要是錢,能用就好,管它黑不黑心或正不正當。

柯文哲的帳戶,百分之百就是違法;不但違法,而且不道德。但我相信,這樣一種帳戶,在醫界比比皆是。在這方面,他並非唯一,而且也沒有特別壞。

有人罵我說,為什麼還要替他說話。但我不是替誰說話,我只是說實話和良心話。如果他有罪,那麼,台大醫院恐怕得關門,台灣八、九成以上的醫師都得去坐牢才行。

柯文哲的道德問題並不在此,而是在於其醫療團隊私下串供,而他本人除了答非所問,完全迴避外界質疑,甚至竟然還反過來說那些指責其不法帳戶的人無恥,甚至還說什麼他們是為了打壓台灣的醫療研究,為了打擊台大醫院。可是,人家連勝文是嫌票太多嗎?怎麼會有人想打壓什麼醫療研究或打壓台大醫院?一個人,面對犯行如此明明白白的一個案子,竟然能瞎掰到這種程度,甚至還有臉反過來指控批評者無恥,實在難以想像。

柯文哲甚至還說什麼台大醫院救過你們還有你們的朋友,所以你們大家都應該要感謝台大醫院,台大醫院最偉大,怎麼可以傷害台大醫院;你們若敢再攻擊台大醫院,以後你們自己一定會受害。很難想像一個人怎麼會講出這麼離譜的混話。這就好像一個銀行員自己設了個公私不分的帳戶,被抓到之後卻說,我的這家銀行貢獻台灣金融發展如此偉大,你們不感激,反而還要傷害它;你們若敢再繼續攻擊我的銀行,以後看你們跟銀行借不借得到錢。

陳真 2014. 10.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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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國民黨為選舉打擊台大醫院令人不齒
NOWnews – 2014年10月4日

林靖堂/綜合報導

無黨籍台北市長參選人柯文哲今(4)日一早出席民進黨市議員參選人競選總部成立大會表示,國民黨為選舉打擊台大醫院很令人不齒生氣。他說「你們有病的時候就來拜託台大醫院,現在選舉就打得這麼用力,很令人不齒、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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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露金溥聰就醫 柯文哲坦承失言

NOWnews – 2014年10月3日


記者邱明玉/台北報導

柯文哲今(3)日上午前往天后宮參拜時,突然自爆「如果要講重話的話,台大醫院救過連勝文一命,金溥聰上星期也被我們(台大醫院)救了一命,還是要有一點感恩的心」。他隨後強調,「台大醫院不是只有服務權貴,服務更多廣大的平民,還是那句話,再怎麼野蠻,也不會攻擊教堂和醫院,更何況這家醫院救過多少人,太離譜了」,「台大醫院救過很多人,不應該這樣,太扯了,不要為了一時的選舉,把醫療研究破壞就算了,搞到那個醫生都沒辦法工作,最後還是害到自己,那些惡意要攻擊台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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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與柯切割

作者: 唐筱恬╱台北報導
中時電子報 – 2014年10月5日

台大醫院近日回函指不知道院內有「外科加護醫療經費MG149法規」,倘若台大醫院不承認MG149的合法性,等於與柯文哲切割,又會替北市選情投下震撼彈。

據知情人士透露,台大認為MG149法規並未經台大核可通過,也不能接受外界捐款,直接流入MG149。

立委羅淑蕾質疑,MG149私規到底合不合法?為什麼有廠商捐款沒進402帳戶?她還查出,民國95年開始,總計有500萬捐款不經402帳戶,直接流入MG149。而且私規裡鼓勵大家避稅,把錢先捐入MG149再領出抵稅,涉嫌教唆他人逃漏稅、違反稅捐稽徵法,相當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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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G149違反台大規定潛規則
作者: 朱真楷╱台北報導 | 中時電子報
2014年10月6日

台大醫院院長上火線

中國時報【朱真楷╱台北報導】

台大醫院院長黃冠棠將在今天赴立法院列席,說明402專戶和MG149帳戶的爭議。據了解,402專戶是台大醫院的作業基金,柯文哲的外科加護醫療經費基金(MG149)是402下的一個帳戶,成立之初柯文哲上過簽呈並經台大醫院核准,但是「長達11頁的MG149法規,是柯文哲自訂的內規,既未有院方核准,也未向院方報備,簡單說,這是一個有違院方規定的做法,402所屬的400多帳戶,也的確只有柯文哲訂有這樣的內規」。

台大5條 規範捐款用途

為了管理這些捐助款,台大也訂有相關的研究專款管理要點,針對捐助款的運用範圍,也訂有「台大5條規範」,包括研究助理薪資、軟硬體維修採購、出國參加學術會議的相關費用等等。402專戶下400多個MG帳戶,也是依「台大5條」進行管理,柯P的MG149帳戶是民國89年成立,成立之初也向院方上簽,對於捐助款項的適用範圍共有5項,與「台大5條」內容相符。

但是,根據立委羅淑蕾提供的資料顯示,柯P的MG149法規在前言寫著「金錢非萬能,沒錢萬萬不能」「為了錢,全軍叛變、兄弟反目」,為了解決叛變、反目衝突,所以制定該管理辦法。另在用途上,柯P除了學術研究之用外,列了「增進日常工作之便利、人際關係維持」兩項,這兩項奇怪的用途,並未出現在柯P的簽呈上。

據了解,當台大醫院方面從羅淑蕾拿到11頁MG149管理辦法時也相當驚訝,因為MG400多個帳戶,每個帳戶都是上簽報准的,柯辦所稱,400多個帳戶中的確只有柯P另設管理辦法,但這個管理辦法卻違反了台大醫院的規定。

面對相關質疑,柯文哲昨天強調,台大402帳戶已經存在20年了,所以國民黨主要目標就是要針對他。因此,呼籲對手不要為了一時選舉而摧毀台灣醫療發展,傷及醫師,畢竟台大醫院是照顧台灣人民健康最重要的醫院,「不要為了對付柯文哲,去騷擾台大醫院。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6 發佈時間: 上午 1:19
民主,做為一種打擊敵人的武器,往往硬是在特定時間就給抬了出來,簡化成一種很反智的東西,例如 ""人人有票投,就是民主,否則就是反民主"" 之類。如果這就是民主真諦,那麼,這種智障民主,反它又何妨?

再說,美國在他所佔領或顛覆的國家,不也經常玩這類民主遊戲?保證人人有票投,但凡是不準備投給親美候選人者,一概視為恐怖組織或敵對勢力,用槍桿子或飛彈殲而滅之。至於有沒有反美的候選人膽敢出來競選?當然沒有。於是,看你是要選阿貓或阿狗都行,都是經過美國爸爸欽定的。

中共自然也是打算這樣做,但他是在自己的領土境內,而不是入侵其他國家當太上皇;而且,他更不會像美國那樣搞出一長串成千上萬的暗殺名單或恐怖組織。再說,香港只是一個小地方,就像一家公司的某個小部門一樣,讓老闆指派個比較能配合辦事的人又何妨?就像指派一個總經理或執行長那樣。如果 ""人人有票投"" 這麼重要,那麼,所有醫院或學校的院長或校長,乃至每個科系或科別的主管或系主任科主任或委員等等,何不也都來個全民公投?但事實上並沒有,也不應該這樣做。堅持非如此不可,若非智障,就是居心不良。

說來慚愧,我自己也智障過。1992年的4月19號,台灣為了爭取總統直選,佔領台北忠孝西路足足五夜六天、癱瘓台北火車站交通要道的那次抗爭,我也幾乎全程參與。最後免不了以流血收場,有些人還被警察拖進廁所裏打得頭破血流。

民進黨裏頭,所有想選總統的人,一個也不漏地全都參加了那次抗爭,即便其中有些人過去強烈主張內閣制是台灣唯一民主活路,這回也許覺得直攻總統仍有其勝算,立即全改了口,於是,""全民選總統"" 變成神聖不可違逆的民主大業。

我得承認自己也有這麼一些昨非今是的歷史。過去曾經覺得重要的,慢慢沉澱成渣,顯得可有可無,或甚至成為一種錯誤。

媽的,我又得為半票讀者們做自我說明了。我不是說 ""絕對不可以"" 全民直選,我只是說,這事沒有個必然的對錯;但不知道是隨著年歲的增長,還是隨著國內外政治的事摸得熟透,人渣更是看多了,我慢慢傾向跟蘇格拉底類似的看法。

蘇格拉底認為,各行各業,特別是一個社會或國家,因為牽涉諸多專業且複雜,應該交給那些有能力和知識、懂得如何管理的專家來操盤,而不是交給那些能博得群眾歡心的人,因此他認為根本不需要舉行投票。結果,雅典不是什麼民主體制嗎?透過兩輪民主投票,蘇格拉底被判了死刑。第一輪原本還有活命機會,若我沒記錯,五百零一人組成的公審團,僅有兩百八十一人說他有罪,但蘇格拉底卻偏要持續暢所欲言不可,還說什麼自己致於思想啟蒙,理應獲得國家賞賜,理應上館子吃飯都不用錢才對。

面對群眾 (用民進黨的術語來說就是 ""偉大的雅典人民""),不但不求饒,反而還嘻皮笑臉諷刺群眾,侮辱民主。結果第二輪投票決定該他應處以何種刑罰時,竟然有三百六十人投了死刑一票。也就是說,原本認為他沒罪的人之中,有七十九人卻認為他該被處死;罪名是不敬神明,還有整天研究一些沒有用途的事,以及藉此腐化年輕人的心靈,污染年輕人原有的純正思想等幾大罪狀。

蘇格拉底有各種逃走或選擇放逐的機會,但他就是不願逃命,藉以表達對於法律的尊重。他說,法律做為一種懲惡揚善維護公義的制度,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執行法律者。

我倒也不是說民主的實行方法非得像蘇格拉底所說的那樣進行不可。我只是說,這些事見仁見智,沒個準兒,主要還是得看每個社會發展不同的階段與背景而定。達賴甚至是投胎轉世當了一千年的領導人不是嗎?難道這就是反民主?英國甚至還有國王和王后,吃香喝辣,很多人不也一直想把他們給廢了。在我看,廢不廢都不是什麼需要鬧革命的事;難道有國王就是反民主?

蘇格拉底距離現在大約兩千五百年,可是,也許是因為經常想到他,總覺得他似乎離我不遠。雖然他一生沒有留下任何著作,但如果說西方哲學得找出個思想源頭,也許源頭就是蘇格拉底。

蘇先生這個人很好笑。據說他太太很凶,旁人不解,問他是娶不到妞嗎?幹嘛娶個這麼凶的女人為妻?他說,這您就不懂了,如果連這麼暴烈的一匹馬我都能馴服,世上還有什麼馬是俺對付不了的?

有一天,蘇先生一如往常,吃飽飯沒事幹,準備出門去巷口找人抬槓。他太太很生氣,發出河東獅吼,不准他出門,罵他碗也不洗,地也不掃,更不去賺錢,整天就只會耍嘴皮惹事生非。蘇格拉底修養很好 (值得吾人學習),照樣穿衣著褲準備出門,沒理他太太。蘇太太於是越吼越大聲,雷鳴一般。

蘇格拉底依然當耳邊風,照樣要出門。結果,剛走到門口,從天而降一盆洗腳水,是他太太幹的好事,淋得蘇格拉底滿身濕。但他不動怒,抬頭看看天空說:""我就知道,打雷過後往往會下大雨""。至於他那天在外頭遛躂之後,晚上回家發生何種遭遇,他的弟子們就沒記載了。他究竟是如何馴服悍馬,柏拉圖也沒記載。不過,柏拉圖倒是記載了蘇格拉底一些話,我20年前讀它,跟20年後讀它,感覺似乎更悲愴了些。剪幾段現成的翻譯給大家看。

蘇格拉底臨終答辯:

“雅典人啊,我敬重你們,可是我服從神勝過於服從你們。只要我一息尚存且力所能及,我是不會放棄愛智之學的。…我四處走動,別無它事,只是想勸勸你們,無論老少,別只顧著肉體和財富;對於這兩者的看重程度,總不該超過怎樣才能使靈魂趨於完善此一問題上。不管諸位釋放我也好,不釋放也沒關係;我要說的是,我是不會改變行徑的,雖百死而不悔。”

他還說:

“我若從事政治,恐怕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遍。對於自己,或對於於世人,都沒有好處。你們別怪我說實話。凡真心維護法紀、伸張公義,而與你們大眾意見相反者,很難保全性命。真心想為正義而鬥爭的人,若想苟全性命哪怕只是須臾之間,也非得在野不可。”

至於他的反民主言論倒是一大堆,例如:

“我們何必如此關注大眾的意見?最具有理性能力的人的意見理應更值得重視。我們所關注的是非、善惡與榮辱等問題,究竟是應當傾聽大眾的意見,還是應該敬畏一個對於這些事物通徹達理的人的意見過勝於其他所有人?”

""我盼望大眾既能做大惡,也能行大善,那麼,這還是有出息的。可是,事實上他們既不能使人智,又不能使人愚,他們的一切都只是出於一種偶然的衝動。”

蘇格拉底的死,始終沒有帶給我任何陰暗的悲劇感,也許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好笑了;既聰明又單純,言行既像個千古不世出的智者,卻又同時像個小孩似的。

我相信他即便面臨死亡,心裏依然快活,坦然而無懼。其死無悲,其言卻有時似乎總能勾起我一番熱淚與思索。

他有些想法我並不認同,但不認同他的同時,其實也意味著我倒也不認同自己。我連桌上茶杯都始終感到困惑不已,何況更為複雜的事物。我要是能輕易認同那麼多事,肯定也就不會浪費一生在哲學上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若有人說,事物非如此不可,那我倒想說,那可不一定哦。(維根斯坦語)

蘇格拉底曾給那些吃飽沒事幹、喜歡聽他胡扯的 ""學生"" 們畫了兩個同心圓,小圓是學生,大圓是老師。如果圓圈之內是已知事物,那麼,圓圈的邊邊就是未知的世界。蘇格拉底說,圓圈越大,無知的部份自然也就越多。知道自己無知,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今天,如果我要說的只是一種答案或意見,那我就像布告欄上的公告那樣,直接公佈答案或意見就行,三言兩語就能完事,不需千萬言。

Karl Popper和羅素說得對,""愚蠢的心靈總是很容易有結論"",然後為這些結論蠢血沸騰個不停;甚至老是要強迫大家都得跟他一樣蠢才行。一個人蠢無所謂,但若一大群人蠢到爆,那就真的有點可怕。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4 發佈時間: 上午 4:42
除了詐騙集團及推銷員,或是我最害怕接到的 ""信用卡扣款餘額不足"" 的電話通知,平常幾乎沒有人會打電話給我。最近都盡量關機,怕若有來電,估計又是打來問政治的事。

其實,就我所知,巴勒網忠實讀者遍佈各行各界,老枝新秀舊雨新知,達官貴人升斗小民,什麼都有,十多年來不離不棄,趕都趕不走,揪感心耶。可是,政治方面的事,或任何議論也一樣,又不是談情說愛,我是很不樂意私下談的。

當然,我也不太樂意公開談,特別是跟台灣有關的事,寫來滿紙污穢,能避則避。只是有時看一些人渣言行,高聲高調,恬不知恥,實在讓人凍未條想七幹六譙。

台灣人的注意力似乎只專注在這方面,你講什麼他都有聽沒有見,一講起台式政治,他就整個精神都來了。但政治這事,若非有志於此,要不然就是只能拿來做為一種演算的例題。除此之外,非關血肉之事都不值得關注。所謂新聞熱潮,天地偌大,眼前不過就只是選個掌櫃的,卻講得天大地大。

今晚下班在火車上把一本介紹沈從文晚年的書給複習完畢,這些書我看到都會背了,但顧不了車上乘客眼光,忍不住掩卷嘆息。劍橋十年,每天十幾個小時枯坐寒窗,美好的日子,每天就望著窗外,不時掩卷嘆息;書裏的世界,太感動我了。

回到台灣,形同水火,掩卷嘆息的機會少了,開卷幹譙的時機卻多很多,相當不利身心。

巴勒網也許絲毫無助於世人,卻也不想造孽。特別是我知道這裏頭不少讀者是未成年少男少女,別讓成人世界的污穢壞了心靈。

沈從文曾遭下放,一個人住在一個大教室裏,連吃個飯都得自己端個碗到一里路以外的區政府要飯去。他說,獨居的教室很大,

""空的甚麼都沒有,就是看著窗子上有幾個大蜘蛛慢慢地長大了。這面窗子還可以每天看見一隻大母羊,母羊一叫,小羊就在它母親的肚子下,小羊很乖很老實。馬路對面是一個荒墳,有很多蛇子,嘎嘎嘎的日夜叫,我懂得這個是兩米以上的黃口蛇,它們經常到對面的山溝裏去吃水。蛇一看見我就停止不動了。""

有人問起他文革的遭遇,沈從文說:

""還好呀,起碼領導們還信得過我的人品,派我去打掃女廁所。有的時候分派到院子拔草,看到小花開得那漂亮,天空那晴朗,外邊幹嘛喊天喊地的(編按:北京歷史博物館就在天安門廣場),有多少該幹的事呀!""

雖然沈從文說自己一無所有,沒什麼好浪費,只好浪費生命,但他卻也常勸人不要虛擲光陰,要抓緊時間努力做事,讀書,寫作,別往小格局看,""我們得想著跟世界作戰""。他常說,希望自己活長一點,因為還有很多事沒做完。

時間一點一滴浪費,一時之間不覺如何,可你驟然回頭,又是十年八年,卻連一點像樣的事也沒能完成。人是該學會如何數算自己的日子,不管榮枯,就是做自己命運的主人,而不是成為他人既定道路上一個被動角色。
陳志鴻 發佈日期: 2014.10.03 發佈時間: 下午 4:18
台灣似乎又誕生一位抵抗威權獨裁政府的民主鬥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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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光遠
4 小時前
捍衛言論自由!光榮入監上囚車!
http://ppt.cc/D5Tr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3 發佈時間: 下午 12:04
(續)

感冒就要喝伏冒糖漿,伏冒的事也一樣(不是服貿哦),自己人(那位姓蔡的,我實在很不屑寫出她的名字)當家時,不但不用審查,連告知一下立法院也不用,若要說黑箱,還會有比這更黑的作法嗎?

國民黨覺得這樣很離譜,才改成送立院審查。你在台灣國會史上大概找不到一個法案比審查伏冒更嚴謹更透明更耗時的了,但是,這時候,以姓蔡為首的同樣那一批人及其支持者,卻說愛民主,反黑箱。你聽了,是不是會覺得有精神錯亂的感覺。

你要反什麼都行,但這不是擺明睜眼說瞎話嗎?你何不就乾脆說我們就是要搞政治鬥爭,我們就是要反中反馬,我們就是要不擇手段,那我就沒什麼意見了。

蒙面騎士馬柯斯(Marcos)説,詞語陷落在敵人手裏,我們得發明自己的語言才行。

敵人玩語言真的是玩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白的能說成黑,死的能說成活。這其實不稀奇,因為國內外政治盡皆如此。但我想,也許除了創造自己的語言,更重要的是閱讀能力,這牽涉到一種理解力和記憶力;在如雷灌耳鋪天蓋地的謊言與操弄之中,你得有能力釐清語言的煙幕彈才行。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3 發佈時間: 上午 11:29
(續)

講這些,就跟講一加一等於二那樣,對人們理應是個侮辱,因為它太初級了,理應不須多言;但事實上卻仍然還是只能反覆講這些基本的ABC。

除了之前講的那些愚弄人們的說法和伎倆之外,還有很多,講不完。比方說,有這樣一種思考模式,也是早期國民黨和綠營以及林義雄很喜歡使用的,基本句型就是:""唯有如何如何,才能如何如何,否則就是XX的罪人,否則我們就將陷入多麼悲慘的結局。""

比方說選舉方式就是一例,什麼一人一票、票票等值,怎麼會是所謂民主的必要條件?但政客與一幫御用媒體們在某種時空下,根據某種政治需要,就會故意把它講得非常神聖,不但是民主的必要條件,而且簡直就是絕對的神聖目標,誰膽敢反對,誰就是民主的罪人,陷後代子子孫孫於水火。可是,如果一人一票、票票等值如此偉大,是民主的必要條件,那麼,美國人就應該馬上起來武裝革命才對,因為他們立國兩百年,從來不曾享受過民主甜美的果實,他們每個人的神聖一票不但不神聖,而且是完全不等值的。

台灣也一樣。黨外時,常聽大老們經常在談台灣應走向總統制或內閣制,如果是內閣制,行政院長才是實質領導,總統就不應一人一票直選產生。對於這些討論,我沒意見,基本上我並不相信制度的設計對一個社會的發展會有什麼根本上的影響力。但讓我很有意見的是,大老們,或說這些政客或御用文人們,他們的思考並不是哪一種制度對台灣有利,而是哪一種制度我個人或本黨最有可能奪得政權。

因此,當他們覺得有可能在立法院透過結盟而取得實質多數時,他們就高唱內閣制的偉大與神聖,才是真民主,台灣若不實行內閣制就要完蛋。可是,當他們覺得有可能取得總統大位時,他們就改口說總統直選是多麼神聖偉大的民主目標。其實全是放屁。比方說,台灣開放總統直接選舉後,冒出一個超人氣的政治巨星馬英九,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挑戰他在2008年選總統的浩瀚聲勢,於是綠營大老們這回又開始結合李登輝、王金平及李遠哲等人,開始又在密謀、鼓吹要往內閣制的方向修憲,企圖架空馬英九,讓他就算選上總統也無任何實權。

三十年來,一下說內閣制多神聖,一下說總統直選才是真民主,其它都是假民主;一下看情勢有變,馬上又改口,不斷變來變去。你若拿他們的話當真,恐怕會精神分裂。

在黨外雜誌工作時,有一天又討論到這些,我忍不住問一位大老說,你到底是支持內閣制或總統制?他竟然說,看哪一種制度設計比較好衝,就支持哪一種。""好衝"" 的意思是我個人或本黨比較容易搶得政權之意。我當時心裏想,如果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討論的。所謂民主,無非就是一種奪權計劃;各方勢力各自盤算在某種選舉方式底下自己有多少勝算和好處。

美國侵略各國或顛覆他國政權之後,就會開始輸出民主,輸出方式也是如出一轍。哪一種選舉方式的設計對我有利,我就支持哪一種;萬一還是選輸,那很簡單,直接暗殺或搞政變踢出去或抓去關就行了。美國半個多世紀來不就都是這麼幹的嗎。他哪管你什麼民意基礎有多高,他只在乎你乖不乖,聽不聽話。不聽話就絕對會要你死或要你滾蛋。

當今政治上,不管國內外,最大的一個騙局就是民主。民主被這些混蛋搞得像個彈性褲襪那樣,伸縮自如,一下可以講得很鬆,一下又能說得很緊,一下非這樣不可,一下又非那樣不可,否則就是什麼什麼的罪人,其實全是胡扯。就算騙小孩也不該這麼騙。民主有時甚至可以被這些混蛋給簡化成 ""某一種"" 選舉方式才叫做 ""真"" 民主。如果是這樣,英國不是什麼老牌民主國家嗎?他統治香港一百年,有哪一天讓香港人投過一張票?難道這就是獨裁?沉睡一百年的香港人,忽然很偶然地就突然醒了過來,變成民主悍將,贏得西方所謂民主國家及主流媒體的一致歌頌?

媽的,我又得自我說明了。我不是說我支持或反對哪一種選舉方式,我只是說:

第一,選舉方式(或不選也一點關係也沒有),都不是民主與否的必要條件。

第二,市面上一切有關什麼民主或選舉的政治事件或相關言行,本質上就是一種內部權力鬥爭或國與國之間的鬥爭與顛覆,絲毫無助於民主,而是利用民主做為一種遂行特定政治目的的幌子。

第三,我並不懷疑大多數參與者的動機,但他們只是棋子,而不是下棋的人。面對一盤棋,我們首先得搞清楚是誰在玩,然後才有可能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玩。

陳真2014. 10. 03.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3 發佈時間: 上午 3:03
不論是搞運動或選舉,林義雄或綠營經常提出一種對比(或說市場區隔),例如明明個個是大富豪,個個是家族派系地方山頭,明明都是政商掛勾,明明你的白天比人家的黑夜還黑,卻偏要說什麼 ""平民 vs. 權貴"" 之類,要不就是 ""善良人民 vs.無恥政客"",""光明 vs. 黑暗"",""勇敢的台灣人 vs, 邪惡的統治者"",""小蝦米 vs. 大鯨魚"" 等等。

這類對比,往往蘊含一種遠非事實的說法就是:彷彿政治裏頭有著一種所謂 ""清純"" 的 ""人民力量"" (林義雄最愛這樣說)。在這說法下,現實被扭曲成這樣:一群善良勇敢的人民,被少數無恥邪惡的統治者或政客給踩在腳底下;於是期待有一天,善良勇敢的人民在勤政愛民的我方政治家與我方英雄的協助下,""站起來"" 推翻暴政,所謂 “人民偉大的力量”,所謂 ""把台灣贏回來""。

可是,善良勇敢的人民在哪呢?我從未見過。我見過善良勇敢的極少數個人,但我沒見過什麼善良勇敢的人民。

不管在哪一種主流政治勢力下,人民始終依附其上,為其後盾,效忠效勞。所謂威權時代或當下的什麼民主時代,人民的表現都完全一個樣;周遭絕大部份人不都個個依循主流權勢的思維來思維,遇強則弱,遇弱則強。對於強勢一方,逢迎巴結都來不及了,哪會反抗;對於弱勢一方或極少數異己則唾棄、打壓、輕蔑排擠,有幾人例外?哪來什麼善良勇敢的人民?有的只是一大群宛如綿羊或忠犬一般的順民,順應迎合任何一種主流權勢或思維,察顏色,看風向,何時該舉啥旗就舉啥旗。""人民"",做為一個集體名詞,一點也不善良,更不勇敢。

那類超簡化的對比論述還有個錯誤假設就是 ""清純""。簡單說:代表善良勇敢人民的這股清純的力量,日後將會如何如何。

""清純"" 之說,使得複雜深沉的事情變成好像科學小飛俠大戰惡魔黨的卡通或漫畫那樣愚蠢而簡單,非常反智。於是,誰膽敢對這股代表善良勇敢人民的清純力量不敬,誰就是人民的敵人;誰膽敢對其訴求不認同或認同得不夠熱烈,誰就是不忠於人民的叛徒;把一種原本複雜多元且具理性內涵的相對性現實主張,給轉化成一種廉價可鄙的民粹性絕對道德價值;誰敢不從或不敬,誰就是什麼什麼的罪人或敵人,人人得而誅之。

三十幾年前剛加入黨外時,我的確清純(或說愚蠢)到竟然會相信政治上有清純這回事,慢慢慢慢我就懂了。

此外,我更學到一件事就是:政治上絕無偶然或湊巧。套句布袋戲的台詞,‘’其中必有緣故‘’,背後必然有個真正的操盤手,背後必然有著各方勢力的參與、鬥爭與角力。即便只是一家小公司裡頭一個微不足道的事件,都不會有什麼清純的偶然這回事,更不用說牽扯無數暴利與重大權力的一個社會或國家。

海珊為非作歹時,不但沒事,反而被美國為首的西方強權尊稱為可敬的民主鬥士;當海珊慢慢改邪歸正、把國家帶向繁榮穩定之際,他卻反而很突然很偶然地變成了危害世界和平的大惡魔,非剷除不可。鏟除之聲,遍及每一天的主流媒體版面。

2003年美國侵略伊拉克之前,甚至僅有百分之三的美國人認為海珊是世界和平或美國國家安全的危害,經過一番純粹建立在謊言與誇大渲染的主流媒體宣傳,不到一年半載的時間,幾乎七、八成以上的美國人相信海珊的存在危害了人類生存。於是乎,海珊很突然很偶然地成為人類的公敵。(P.S.: 配合美國主子的心意,全世界最早給海珊下達最後通牒、並捐款數十億供美國侵略的就是阿扁政權。)

所謂阿拉伯之春或各式各樣以民主為名的鬥爭也好,抗爭也罷,全都一樣。政治上,一個事件絕不會很突然很偶然地就很清純地冒了出來,其中必有緣故;它絕非一時之偶然,而是長期之人為刻意操作,裏頭上演的戲碼也絕非什麼 ""善良勇敢的人民 vs. 獨裁邪惡的統治者""。講白了,無非就是國內外各方政治勢力的角力鬥爭;所存之心,所用之手段,所追求的真正目標,絕非清純而良善。

媒體揭露,香港的所謂爭普選運動是黎智英所策畫。我對蘋果日報的了解並非始自今日,更不是什麼三歲小孩。光憑他一人能策畫什麼碗糕?背後的各方勢力才是這齣戲的真正主角。一個人,除非他對政治運作或社會發展真是單純或愚蠢到不行,才會相信一個事情就突然很清純很偶然地發生在某個時空下這種鬼話。

就好像近十幾年來發生在世界各地的各種什麼 ""之春"",全是以民主之名,但哪一個不是充滿各方勢力極其複雜陰暗的政治算計與鬥爭。對我方有利者,則無限擴大渲染歌頌,對我方不利者,則百般抹黑或淡化得彷彿根本沒這回事。

大膽插播一下:

至於所謂什麼野菊花爛草莓的,更是不堪聞問。那純粹就是一種政治動員,而不是什麼學不學運。如果那叫學運,那麼,當年救國團的各種自強愛國活動,不折不扣就是學運。現在的這些小表哥小表妹的什麼月亮花圓仔花運動,本質上更是當年救國團自強愛國活動的翻版。因為不管是在校園裏或社會上,他們都代表著一種完全壓倒性的主流意識形態,無人敢攖其鋒;稍有不敬,就會遭到同儕圍攻或異樣眼光。世界上斷然沒有一種學運是具有壓倒性勢力的;其所代表的聲音如果都已經主流到讓人噤聲不敢不敬了,那還需要什麼運動嗎?

台灣到目前為止,從無學運這回事。黨外時,這圈子 (我指的是全台灣各大學及中學),敢公然造反的學生頂多小貓兩三隻,全部就那幾個人,兩個巴掌都數不滿。現在當然也一樣,當今校園裏,你見過幾個學生敢跟時下主流政治意識形態之惡形惡狀唱反調的?鳳毛麟角。所有大聲說話的學生全是綠的,一片綠油油;萬綠叢中也許有極其罕見的一點藍,但這藍通常也只敢私下藍,噤聲不語,更不用說反抗了。

我要說的是,在台灣,學生長期以來是最乖最反動最順應主流的一個族群,其中也許僅有萬分之一或千分之一的人是例外,不可能一夕之間幾乎所有學生突然基因突變,像什麼流行風潮那樣,突然全部站起來反抗什麼萬年國會。那不是什麼學運,那純粹只是當權者的這一派(所謂主流,李登輝為首),透過各種動員及媒體強力大放送大歌頌,藉此來打擊另一派(所謂非主流,郝伯村為首),於是才會有教官帶隊、帶全班來參加抗爭這樣一種笑死人的 ‘’學運‘’。

因此,若把香港的運動和台灣的月亮花運動相比,基本上是不對稱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侮辱。香港方面,參與者並非那麼主流,而且畢竟得承受許多人身危險和司法指控。但台灣卻剛好相反,膽敢批評學生者,肯定會倒霉。

當然,兩者在對外所獲得的極度讚賞卻完全一致;特別是來自以美國為首的西方所謂民主國家及其一大票幫凶媒體的誇大渲染與歌頌,只會無日無之地不停大放送。為何如此?因為我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好朋友。在這種邏輯下,不管是海珊或蔣介石,乃至賓拉登,都可以被宣傳為民主鬥士,因為他們打擊共匪,打擊我的頭號敵人。

媽的,我又得自我說明些蠢話了。我並不是說凡是參加這樣那樣一些活動者都是惡棍混蛋。我相信個別參與者也許動機良善而單純,但這類所謂運動本身,既不單純,更非良善,而是國內外各方勢力對於權力與利益的一種鬥爭與角力。

另外,我也不是說因為背後複雜陰暗不單純就表示所有這類運動都是邪惡的。我只是說,人們應該秉持充份理性,適當而深刻地去理解政治上的各種人事物的來龍去脈,才不會蠢血沸騰,被人操弄而不自知。

政客與主流媒體很喜歡操弄這樣一種 “去社會化” 的 ‘’清純‘’ 理解,以民主自由之名,描繪一種極其反智的卡通漫畫式世界圖像,以遂其政治目的。這很正常,這個星球上的所有政治操作原本就是這麼一回事。不可思議的是,幾乎所有人竟然都會信,更不用說那些腦袋還在發育中的學生。

不得已還是得被迫再度自我說明:我當然不是說所有社會運動攏係假;我只是說,政治屬性很強的運動背後,必然有著來自國內外各方政治經濟勢力的牽扯與鬥爭;特別是近十幾二十年來,那些以民主之名的運動,個個都不單純,也不可能單純。

至於西方民間有很強大的各種以普世價值為核心的社運力量,例如反戰,反地雷,反核武,反貧鈾彈、反兒童虐待,或是動保運動、戰亂地區醫療救援、窮人銀行等,它們自然是真的在從事一種事關價值的運動;而且絕非一夕之間基因突變,而是經過漫長歲月的努力所產生。


陳真 2014.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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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可欽揭密 黎智英策畫占中

2014年10月2日

中國時報【藍孝威╱台北報導】

香港占中行動,壹傳媒主席黎智英暗中策畫已久,前倒扁運動發言人范可欽透露,黎智英曾找他和前「紅衫軍」總指揮施明德祕密開會,討教如何執行占中。不料開會內容錄音檔遭駭客竊取,被香港媒體全部披露,范可欽氣得大罵黎智英,「狗改不了吃屎!果然是狗仔!」

范可欽昨晚在由馬千惠、彭華幹主持的中天娛樂台《大學生冰的啦》節目中透露,一年多前接到施明德電話,找了他、文化大學教授姚立明等人,一起去黎智英家開會。一抵達黎家,就看見幾個香港朋友在座,黎智英還沒收在場所有人的手機放在隔壁房間,以防竊聽。

坐下後,黎智英開口:「我們想要執行占中活動,可是不知道怎麼占領,可不可以教我們怎麼做?」范可欽說,施明德聽了當下愣住,表情凝重問黎智英:「你們有沒有準備坐牢的決心?」

范可欽轉述,黎智英斬釘截鐵地說:「我們不但準備坐牢,我們還準備死。」范可欽說,施明德當場聽了眼眶就紅了,因為施明德最沒辦法招架這樣的情懷,接著施明德就展開沙盤推演。

范可欽表示,這個祕密本來要隨著他進墳墓的,因為大家事先說好不可透露,沒想到在一個多月前,施明德打給他說:「你有沒有看報紙?我們那天到黎智英家的內容都被錄音了!」

范可欽求證後發現,香港報紙當天在頭版新聞解密了錄音內容。他質問黎智英,黎表示:「我助理的電腦被駭客入侵,劫走了完整的錄音檔」。

范可欽不滿地說,黎智英當天要求與會人士交出手機,避免會議內容遭竊聽,沒想到黎智英在飯廳裝了錄音設備,把大家討論內容全都錄下來,音質還非常清楚,「完全就是狗仔的行為!」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2 發佈時間: 下午 12:10
(續)

台灣的所謂記者,電視上那些低能到爆的三爆記者就不用說了,平面媒體的其實也好不了多少,他們對自己報導的東西甚至一無所知,照樣還是敢人云亦云地亂報一通。

你不用期待他們會去做點基本的調查或研究,更不用說成為令人信服的資訊來源或提出具有說服力的獨特觀點。若要期待他們成為像鳳凰衛視那樣一些完全是專家等級而且出生入死的記者例如閭丘露薇,簡直就是椽木求魚。

我常想,如果讓鳳凰的記者、主持人、製作人或時事評論員等等,來台灣這樣一個完全胡說八道的無恥、低能媒體環境工作,那還能活嗎?豈不是痛苦得只好自殺算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2 發佈時間: 上午 1:51
英國以及英國最大的軍火商之一Chemring,這兩天竟然變成人道主義者,裝模作樣出來公開說什麼反對使用催淚彈對付香港示威民眾,說什麼以後會檢討是否還要賣催淚彈給香港。可是,他們賣催淚彈不就是要讓人拿來對付或鎮壓各種示威活動?難道是買來放煙火?

據 CAAT 統計,過去四年來,英國一共賣了多少錢的催淚彈給香港政府?18 萬英鎊,折合台幣約八百萬。

可是,英國和美國是全世界最為惡名昭彰的軍火輸出國。其惡名昭彰之處在於它們總是肆無忌憚地把軍火賣給那些他們所支持的獨裁政權以及戰亂地區,從戰火中謀取最大暴利。

羅素在半個世紀前就說,軍火商和大老闆才是美國真正的領導人,所謂總統只是代理人或既定政策的執行者。半個多世紀前便已如此,何況今日。

英國也好不了多少。比方說今年八月五號的衛報:

http://goo.gl/7AXF1u

標題叫: ""The UK must end its arms trade with Israel"" (英國應終止和以色列軍火貿易往來)。

該報導約略指出:

英國和以色列的軍火貿易關係,固然賺取了暴利,但是,對於迦薩人民來說,卻是毀滅性的。因此,英國政府必須全面禁止武器銷往以色列。發動戰爭的人自然應受到譴責,但是,向戰爭地區出售武器謀取暴利的國家同樣也應為戰爭負起罪責。

報導還指出,2009年時,面對各方譴責,英國政府曾信誓旦旦地說會檢討武器銷往以色列的政策。但話才說完沒多久,馬上又賣了五千萬英鎊折合台幣約 23 億的武器給以色列。

報導還如此說道:

問題不僅僅是把武器輸往以色列,更惡劣的是,英國往戰爭地帶販售軍火、助長戰亂或血腥鎮壓的行徑,長久以來惡名昭彰。

例如,過去幾年,英國的武器大多被銷往巴林、埃及、利比亞及沙烏地阿拉伯,助長當地動亂與屠殺。光是在2013年賣給沙烏地阿拉伯的武器金額就超過 16 億英鎊,折合台幣約720 億。

每年數以千億的英國軍火輸往戰亂地區或獨裁國家,助長血腥戰亂,英國政府對此從不皺個眉頭,如今只不過是八百萬台幣的幾顆催淚彈,英國政府和軍火商 Chemring 竟然扮起民主鬥士與人道主義者來了。

至於 Chemring 這家醜陋不堪的軍火公司,十幾年來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真是賺到爆,相關新聞不勝枚舉,例如:

http://goo.gl/tltYAB

http://goo.gl/HXAOII

這公司,談起軍火生意來,毫不羞赧。例如面對阿富汗和伊拉克局勢動亂加劇,這公司竟表示對於往後幾年的銷售展望十分樂觀,營收將可倍數成長。不知情的人,可能會以為他是在談手機或什麼農產品買賣,但他不是,他是在講武器銷售,包括一些什麼榴炮、導彈發射裝置等等。

很不想講這些東西,寫來滿紙污穢。醜陋事太多,縱然你有一千雙手也寫不完。

各方主流媒體同樣可恥;若非無恥,便是極度無知,所以才會裝模作樣老是誇大一些相對而言十分細小、根本就是尋常無奇的所謂 ""鎮壓"",但卻從來完全不談那些所謂民主國家透過軍火買賣所策動或直接發動、更為恐怖千萬倍的屠殺與戰爭。

我在2011年5月有篇文章叫 ""民主輸出?"" 剪其中一段如下:

""最近,英美法聯手攻擊利比亞,也是說為了什麼碗糕民主自由人權,但根據世界最大的反軍火貿易組織CAAT(Campaign Against Arms Trade)報告,格達費鎮壓屠殺反對群眾的各項武器,恰恰就是跟英國買的。

而且,英國政府還把利比亞視為軍火採購之「頂級客戶」(priority market)。就在去年 2010年11月,利比亞不是舉辦花博哦,而是舉辦軍火博覽會(LibDex),半數以上參展軍火商來自英國。

另外,根據 John Pilger的《Hidden Agendas》一書,當年印尼軍隊在東帝汶進行種族滅絕大屠殺,導致三分之一以上人口(約26萬人)死亡,其中 90% 的武器來自美國。我手上還有一剪報指出,英國當年銷售印尼的軍火「業績」,竟隨著大屠殺的進行而飆高到往年的 13 倍。

實在很不喜歡講這樣一些事,講了又能如何?各位會因此咬牙切齒晚上睡不著嗎?會因此而願意貢獻一點心力或金錢給各種反戰活動嗎?每思及此,難免悵然;現實世界的戲劇化程度比小說更像小說。

在利比亞盛大舉辦的軍火博覽會不就才5個月前的事嗎?格達費的兒子不但留學英國,而且還被英國政府奉為貴賓,代表格達費來跟英國購買軍火及各種鎮壓武器。現在英美法竟又講起一套自由民主人權的正義凜然說詞,我真是會精神分裂。

陳真 2014.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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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佔中/港警催淚彈來自英國 英政府考慮不賣

TVBS作者李宜蓉
2014年10月1日

香港警方用催淚彈驅趕佔中運動人群,這個舉動令國際社會感到震撼,英國政府首先發難,表示對香港政府的決定感到不滿,而一家英國武器商表示,其實港警使用的催淚彈,大多來自於英國,而在佔中事件後,英國政府與武器商將會重新評估,未來是不是還要再賣催淚彈給香港。

英國《衛報》報導,香港警察使用的催淚彈,主要來自英國,過去4年,英國政府發出6張牌照,把總值18萬英鎊的催淚彈出口到香港,但沒想到,這些催淚彈卻被使用在手無寸鐵的一般人民身上。

英國外交大臣表示,雖然香港警察用的催淚彈屬於合法,英國政府不接受香港以此對付示威者,將會重新評估,將來是否再發給香港催淚彈的出口許可。

聯合國秘書長發言人:「(聯合國秘書長)明白佔中是內政,但促請各方協力化解分歧,尋求和平及捍衛民主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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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催淚彈驅占中 出口商審政策

中央社 – 2014年10月1日

(中央社英國罕普夏30日綜合外電報導)

銷售催淚瓦斯至香港的英國Chemring公司今天告訴「衛報」(TheGuardian),有鑑於香港武裝警察對手無寸鐵的抗議群眾發動一連串攻擊,公司決定審視銷售政策。

英國政府官員也表明,將重新評估政策,考量未來如果有公司向當局申請銷售催淚瓦斯至香港的出口許可證,該如何應對。

英國外交大臣韓蒙德(Philip Hammond)說,英國政府不接受港府使用CS催淚瓦斯對付抗議群眾。但他說,香港鎮暴警察使用的催淚瓦斯屬於合法出口。

英國非政府組織「反軍火交易運動」(CAAT)表示,英國過去4年核發6張許可證,使價值18萬英鎊的催淚瓦斯出口至香港,作為警方儲備。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1 發佈時間: 上午 11:18
大學時,有些朋友或同班同學,來我住的地方找我,摩托車不敢放樓下,必須放在幾百公尺外,然後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走路過來。我問他們為什麼?他們說,摩托車放我門口,車牌萬一被情治單位看到,豈不完蛋?

還有些同學,對國民黨不滿,但他膽子跟小鳥的膽一樣小,想找我講幾句話,竟然得趁我上廁所小便時尾隨而至,假裝自己也在小便,跟我說悄悄話。問他為什麼老是趁我上廁所時跑來講話?他說,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跟我說話,否則會有麻煩。

其實根本沒有這麼恐怖,但台灣人很擅長保護自己,總是保護得過份周到,非常懂得明哲保身。我對此倒無半點苛責,畢竟你不能要求大家都跟你一樣不要命。讓人看不起的是,這樣一些人,隨著綠油油勢力的壯大,竟然變得張牙舞爪,這樣是台奸,那樣是叛國,像什麼蓋世太保一樣,勇猛得不得了。

上述其中一位同班同學,現在也是愛台急先鋒,聽到其他同學去大陸玩,據說他竟然像文天祥一樣,唱起正氣歌來,說他才不屑去大陸那種地方。

三十幾年來的滄桑,我學到一件事,所謂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反之亦然。貧賤一個樣,富貴時又是另一張臉;有些甚至連一點點連富貴也稱不上的雞毛蒜皮事物,也能瞬間膨漲得像隻恐龍那般巨大。

比方說你看,有些人拿到博士前,窩囊到爆,學位一拿到或申請上教職,馬上威風四射,顧盼自雄;或是昨天大學生,今天考上研究所或申請上什麼名校,變成研究生了,嘴臉也會馬上變得不一樣。

威武效應更不用說了。身處高壓時,窩囊到連三爆,很難想像一個人怎麼會保護自己保護成那副德性;恐怖程度僅僅是 1,他卻能窩囊成 1 萬的十次方,猥瑣不堪,簡直不像個人。

可是,一旦高壓解除,當自己成為一種主流足以凌虐他人時,這樣一些窩囊廢往往比誰還囂張勇猛,像個什麼蓋世太保似的,連別人去大陸玩兩天也有忠誠問題,連你在早已改邪歸正的聯合報或中國時報寫幾篇文章,也會指控你晚節不保。

這樣一些人,有的各位認識,有的各位不認識。至於各位認識的那些人,其中有幾個是打馬大王。馬英九被搞得像過街老鼠,打他需要表現得這麼勇敢嗎?當年對於恐怖的蔣家,卻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只差沒跪下來磕頭喊爹呢。

我常覺得,現實往往比小說還荒謬,嘴臉的變化,如戲一般。北島早年有一首詩,他自己很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因為缺少詩意,但其中有兩句倒還常被引用: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我常勉勵自己人生在世,前途要緊,一定要搶到通行證,但結果卻往往只是給自己豎立起一個個墓誌銘。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1 發佈時間: 上午 10:41
在台灣當立委很輕鬆,月入數十萬,我指的是檯面上的,檯面下的另計;啥事都不用幹,每天就只要從網路上看綠油油的網友們現在又在爆紅爆夯什麼,然後便可上台質詢或召開記者會,指控這個賣台那個叛國。

這些在過去連屁都不敢大聲放一個的人,現在卻個個異常勇猛,整天抓台奸抓叛國。車牌是大陸車不行,表達一點意見也不行,連個交通告示牌也是叛國。叛他媽的鳥國啦。這些混帳東西。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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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國慶?立委轟交管告示牌賣台

自由時報 – 2014年10月1日

網友昨瘋傳一張「九月三十日至十月一日(國慶活動)交通管制的告示牌」,民進黨立委管碧玲也在臉書PO文質疑:「網友很生氣,十月一日慶祝國慶!?」「連總統府周邊交通管制的告示牌都可以被用來『賣台』?」

管碧玲表示,這種應避免、可避免而不避免的事,難怪會啟人疑竇,「這個案讓我說了說粗話:真是甚麼鳥事都幹得出來!」

台北市交通大隊表示,這是因應雙十國慶,因此在九月卅日、十月一日晚間十一點到隔天凌晨四點進行交通管制。稍後告示牌「國慶活動」字樣已貼上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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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碧玲:郝柏村月退逾20萬怎能叛國!

新頭殼 – 2014年9月4日

翁嫆琄/台北報導

前行政院長郝柏村昨天說出「台灣和中華民國的前途,應由全體中國人、中華民族共同決定」,引發軒然大波。對此,民進黨立委管碧玲今(4)日出示退休俸資料指出,郝柏村等61名退休將領退休後加上18%,可月領超過20萬元,「他們怎麼可以叛國!」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1 發佈時間: 上午 3:49
常看巴勒網的人有福了。插播兩個好康:

1. 先前提過,俄國的塔可夫斯基導演的電影 ""犧牲"" 在MOD上映,11月下片,要看要快。我是28年前看這電影,28年後重看,依然震撼到不行。

電影史上(在我看來)最偉大的導演蘇古諾夫,生平最仰慕的導演就是塔可夫斯基。這片是他重病臨終前所拍,獻給他的小孩。

2. 應該也是先前有提過的 ""絕美之城"",最近在台南國賓戲院的一個什麼碗糕影展上映。我已看過兩遍,打算再看一遍。看了真是會熱血沸騰。最近生活最大的燦爛期待之一,便是此事。

羅素如果還活著,應該也會很喜歡這電影才對, 因為這電影就像在演他似的。世人對於羅素誤解太多,了解太少。我自信是十分了解他的。

這兩部電影 ""犧牲"" 和 ""絕美之城"",都很 ""歌德""。精神上我是嚮往前者的,但心靈卻十足的後者。相信很多人也是這樣,我們也許嚮往天空,但終究卻只能在人間浮沉。說穿了,我們都是 ""羅素"",美夢相似,只是悲歡各自不同。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10.01 發佈時間: 上午 2:55
(續)

如果我們把具有某種水果性質的東西歸為一類,便可貼上一標籤,寫著 ""水果"" 二字,但這並不表示此一集合項目的內容物全可等量其觀;芭樂是芭樂,香蕉是香蕉,不可同日而語,就連好蘋果和毒蘋果或爛蘋果也各有不同。

例如,把台灣窩囊虛榮兼智障的小表哥小表妹撒嬌運動,和其它一些外觀類似的運動相提並論是錯的。後者也許也一樣令人難以恭維或反感,但仍在可忍受範圍。

平常很怕接電話或查信箱,經常堆積成千上萬封信,電話則是能不接就不接,因為大多不是好事。我常渴望有人能經常打電話給我報好康,比方說要送我五千萬之類(或越多越好),但這只是白日夢。來電者十之八九都不會是什麼令人期待的好事;其中許多是熱衷議論者,更讓人害怕。不管議論什麼我都怕,畢竟我非好議之徒。

議論些什麼呢?當然主要就是島內政治;台灣人實在很愛談選舉談政治。特別是每逢一些新聞熱潮,唯有關機一途。就算我願意談,也往往實在談不來,更不知從何談起。

任何一個事物,都能有著無數種訴說的角度與方式,但人們卻往往只是要你的一句話、一個立場,一個結論,一種想當然耳的說法。即便我能提供這樣的答案,也非我所樂意。

世上有三樣東西很難忍耐,俗不可耐,虛榮不可耐,粗暴不可耐。粗暴也者,明明一個原子般大小的說法,卻能理解成像顆籃球那樣巨大,於是你也只能三句經反覆出籠: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樣的意思。

沒有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那樣的想法。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樣的人。

對於新聞熱潮,我其實往往只有一句話可以奉告,那就是:""不值得議論""。

之所以有時會去議論它,無非也只是拿來做為一種例子,說明某個(在我看來)真正重要的想法。但例子 ""本身"",往往無足輕重,非我所關心。即便新聞報再大也一樣,不重要就是不重要。對你也許很重要,但對我卻一點意義也沒有。反之亦然。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30 發佈時間: 下午 2:26
(又續)

如果講民主太敏感,那就換個例題說是動物權好了。假設有個人或組織,掛起牌子,宣稱自己熱愛動物權,一講起來血液就要沸騰。可是,這個動物權人士除了在乎他家的狗狗小白有沒有吃飽穿暖之外,對滿街流浪動物的悲慘處境向來視若無睹,甚至很厭惡,說牠們很髒很凶。

不但如此,而且總是和四處獵捕、虐待殘殺動物以奪取皮毛血肉的歹徒關係十分友好,極為擁護。小白哪天身上長了點蝨子,他就嚇壞了,哭死了,趕緊找歹徒幫忙。然後這些人竟然一致對外說自己熱愛動物權,並贏得眾人的讚賞;凡對之有所不敬者,便扣上各種罪名。

現實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常納悶,這些理應三歲小孩也能懂的道理,而你卻必須不斷反覆說明但依然無效。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30 發佈時間: 下午 2:01
(再續)

例子用以說明原理,但例子和原理之間卻不對等,就如一個集合(SET)裏頭有各種元素,因為某個共同特質而聚集在同一個集合裏,但各元素之間卻不盡然相同,而且,任一元素並不必然具備該集合的所有條件。

我很不喜歡動不動就得從概念雲端下凡,被迫得在一種例題層次上自我說明。例如我並不是說所有民主風潮全部都是這樣或那樣。

還有,當我們說,一個東西,比方說一套知識,其社會建構成份很強時,意思並不是說這東西攏係假。我甚至相信、並且有能力論證,即便是數學也是一種社會產物,受制於時空與文化,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在指控數學是一場騙局。

講這些當然是通俗版或庸俗版,求個一般性粗淺理解,至於精準概念版則難以對外言說,只能自己寫自己看,寫了滿山滿谷。我依然想寫出一本好書,只是不知道能完成它的美好時光是否已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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