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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6 發佈時間: 下午 3:54
邱文達是以前北醫校長,說要徹查所有醫院,自然是官話。這東西若要查,恐怕得動搖國本,而且很可能查到自己身上來。連我跟醫界這麼疏離,漸行漸遠,幾乎快要成為化外之民,對醫界種種都能略知一二,何況是一個長期在醫界權力中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切上下其手的事在台灣是如何普遍。

習近平厲行打貪,他引了一句話說,‘’打鐵總得自身要有幾分硬‘’,要不然哪打得動鐵板一片。你自己若不夠白,哪抹得了黑?看著台灣或台南亂七八糟的環境,常想起陳定南,要是他還活著,理應拜託他來當市長或當總統才對。

古時候,曾幫一些民進黨人寫過文宣,有一回,八零年代,報上還特別報導我在投票前夕幫某位立委候選人寫的文宣感動許多人,起了翻盤效果。

這一切政治上的作為,到頭來幾乎都變了質,走了樣,就好像過去威權時代,付出那麼多的痛苦代價,參與創立一堆所謂社運團體,如今全部變質,全落在一堆綠油油的混蛋手裡,掛人權與社運羊頭,賣政治與綠色狗肉,恬不知恥。

在這一切難堪的結局中,只有幫陳定南寫文宣讓我至今仍不後悔。事實上,那次省長選舉,也是我投給綠營的最後一張票。

很多時候,人事還在,你不覺得如何,宛若每天呼吸卻不覺得空氣存在一般。唯有當人事已非,俱往矣,你才知其珍貴。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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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傳涉詐健保費 邱文達:加強清查-A+A作者陳沂庭 | 中央廣播電台 – 2014年9月26日 上午10:56

彰化秀傳醫療集團總裁黃明和與3名女兒,涉嫌利用空殼公司低價買進藥品,再高價賣給旗下及合作醫院,差價流入黃明和私人帳戶,再請領健保給付「兩頭賺」。

對此,衛生福利部部長邱文達今天(26日)出席立法院院會時受訪表示,衛福部會進一步瞭解全國藥品採購等,並加強清查。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6 發佈時間: 下午 12:12
秀傳醫院大老闆黃明和雖是無黨籍,但較傾藍營,權高勢重,人脈豐沛;特別是在醫界,更是呼風喚雨。今天若他屬綠營,這樣一個醫療王國的領導人被羈押,你能想像綠營那些人會有什麼樣的抗議出現:司法迫害!司法追殺!打壓醫療發展!選舉輸不起用奧步!...等等。

昨天打開電視,不小心轉到一些政論台,看到一些綠營名嘴聲嘶力竭,齜牙裂嘴,好像在聲援柯文哲,我看了嚇一跳,好可怕,趕緊轉台。我沒聽見他們說些什麼,但我用肚臍想也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長期以來,毫無是非觀念可言。

忘了是誰說的了(十幾年前林義雄競選黨內總統候選人時引用過這句話,不過看來也只是 ""引用"" 而已),原意引申來說就是:我們對於一個政權、國家或組織或政黨的支持與否,不僅是看它的政策,更是看它的精神。

用我的話來說就是看它的所作所為是否秉持一定的道德原則或基本價值,而不是看它的所謂立場或政策。簡單說,它可以無能,可以顢頇,但不能無恥,不能破壞最基本的體制或價值原則。

我已經超過20年不曾投票給綠營。但在黨外時代,你就算派出一隻小貓,我都會投給她而不會投給國民黨;同理,20年來,你就算派出一隻小狗,我也一樣會投給小狗,而不會投給好話說盡、壞事做絕的民進黨,因其所作所為視基本價值如無物,凡事變成一種鬥爭手段,只問敵我,不問是非。

至於黃明和這個案子,法律上究竟犯了什麼法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若用道德原則來看,如果黃明和有罪(道德上的罪),難道不是 ""幾乎"" 所有醫院和診所都應該有罪?差別只是在於有沒有設個人頭公司來從中 ""攔截"" 這個價差而已。

可是,沒有從中攔截,那麼,多出來的錢跑哪去了?還不是一樣進入主其事者或該醫療機構的口袋裏,只是進入的方法各自略有不同而已。

我受僱回台南當開業醫,第一個受僱條件就是我絕不涉足藥物採購,因為我沒法應付東一個藥商、西一個廠商;我沒辦法應付華人文化中陰暗複雜的送往迎來;我也沒辦法對每一個藥商一一不斷教育、重申基本原則,再說,幾個人會信你說的呢?你推掉他給你的好處,他搞不好還以為你嫌好處太少。

這樣一種醫藥掛勾的現象,早已成為一種台灣文化;大陸也一樣,差別只是在於台灣來暗的,大陸卻公然進行。這也許說明了為何每一個被繩之以法的人,通常都覺得自己很無辜,因為大家都這樣,為何偏偏抓我?大家都作弊,為何我就要倒霉受罰?

當然,各種案例,犯行程度不一。我知道許多公家醫院採購東西有著許多圖利個人的空間;反正吃虧的永遠是公家的錢,其中價差就大夥分贓或進入特定人士的口袋,總是能從中獲得一些好處,多少人真的一介不取?

還有,公家醫院(或私立醫院其實也好不了多少),往往是藍綠民代的關說重點,等於是一個個現成的小金庫。比方說,醫院採購藥物,理應事屬專業,但民代就會跑出來,各自畫分地盤,或以民代職權威脅,或利誘,或套交情,無非就是要強迫你採購特定廠商或藥廠。藥商或廠商們感激你的關說之餘,就會 ""捐款"" 給你,所謂政治獻金,而且還能抵稅,皆大歡喜。

有個我曾經很尊敬的綠營也算大老,我本來以為他是那種一介不取、像陳定南或林義雄那樣具有道德潔癖的人,後來發現,他怎麼跑到我工作的一家大醫院來關說藥物採購,硬是把一個既定的採購案給翻案,變成向另一家藥商採購。

林義雄近年來很多作為我都不敢茍同,但我始終尊敬其為人之正直。他的各種 ""政策"" 在我看來都是錯的,但他的 ""精神"" 卻無可置疑。

說起來也都是陳年往事,宛若千年舊夢了。比方說,林義雄在七零年代後期選上省議員,遇有官員或商人前來送禮,他是那種甚至會因此翻臉、把禮物往街上丟的人,一毛錢也不會拿,就連用省議員辦公室的電話打回家裏,也會匆匆忙忙急著掛掉,說這是私事,不能濫用公家資源。

我記得那時林義雄還說過,政治是個大染缸,一個人進入這個染缸,想要出污泥而不染非常困難;他說,整個環境會一點一滴腐蝕你的心靈。

這話其實有一點點道理。我看過去許多同志也好,朋友也罷,原本清純,可是當他們當了大官,當了民代,當了縣市長,當了醫界或學界領導,幾乎全數都變了個樣,不堪入目,少有例外。

不過,我跟林義雄對此有一點看法上的不同。他的意思約莫相當於俗話所說的 ""權力使人腐化"",但我倒不覺得權力能腐化人,我比較相信林肯說的:你想看出一個人的真面目,那就給他權力。

也就是說,人們並不是被權力腐化,而只是在權力面前自然就會露出原形。事實上,我認識這麼多權勢在握的人,倒是從未見過誰被權力腐化了。在我看來,他們只是在權力面前顯出本性而已。本性良善的,依然良善、本性有潔癖的,依然潔癖;貪婪者依舊貪婪;本性窩囊的,依然窩窩囊囊沒出息。

關鍵只是在於你平常會不會看人而已。當一個人很落魄時,你看他漂亮話講一堆,以為他無慾則剛很正直,其實不是,他不是無慾,而是無從洩慾,一時找不到發揮其貪婪囂張之本性的機會而已。當然也有些人,不管處於什麼樣的社會位置,始終乾淨如一,例如陳定南,例如林義雄,例如馬英九。

陳真2014.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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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傳總裁黃明和等三人遭聲押

中廣新聞網中廣新聞網 – 2014年9月26日

秀傳醫療體系總裁黃明和,涉嫌將上游藥廠折讓藥物高達四億元價差,匯入自己和子女帳戶,經彰化地檢署指揮七十多名調查官前往醫院、住家等十多處地點搜索,經漏夜偵訊黃明和、黃意婷與胡毓美等三人,依背信與業務侵佔等罪嫌,聲請羈押。

據法務部航業調查處調查發現,擔任秀傳醫療體系總裁、前立委黃明和,涉嫌從五年前開始,找來姪兒陳柏丞擔任「健活公司」負責人,先將上游藥廠所給與給「彰化秀傳」與「彰濱秀傳」醫院高額「藥價折讓差價」,先轉入公司帳戶,為了將高額利益佔為己有,再以現金提領或轉帳方式匯入本人和配偶與子女的金融帳戶,侵佔額度高達四億元。

襄閱主任檢察官黃智勇表示,經長期蒐證,在二十五號指揮航調處、彰化、台中與台北等縣市調查站與中區機動站共七十多位調查官,兵分多路前往彰化秀傳與彰濱秀傳醫院、黃明和住家、健活公司等十多處進行搜索,除查扣大批資料與帳冊,並將黃明和等九名被告、二十多位關係人約談到案。

經漏夜偵訊後,黃明和、黃意婷與胡毓美等三人,因涉及背信與業務侵佔等罪嫌重大,並有勾串共證之虞,在清晨四點二十分,向彰化地院聲請羈押,其他六人則被請回。

至於黃明和等被告,是否還涉及詐領健保費、洗錢等詐欺罪責,黃智勇主任則表示,承辦檢察官將會依照事證擴大展開追查。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5 發佈時間: 下午 1:11
柯文哲公私帳不分以及醫藥之間變相利益輸送之事,及其台大同事間明目張膽地串供,今天要是發生在藍營身上,恐怕各界正義人士及綠營支持者不知道要如何撻伐了。

再怎麼離譜荒唐的事,在台灣,似乎只要綠帽子一戴,即便是錯的,也會變成對,加害人都能變成被迫害者,毫無是非可言。

多年前,那位姓林的、當年落選但今年很可能當上台中市長的人,夥同十幾位綠油油的醫界人士,為了攻擊胡志強的健康不堪擔當大任,竟然竊取並公布胡志強病歷,把他講得彷彿不久於人世。

當我剛返國任職台大雲林分院時,連我這樣一個徹底跟藥商畫清界線的人,藥商都會找上我,要幫我開設什麼研究帳戶,藥商說他們就會用各種名義往帳戶裏頭 ""捐款"",還跟我說什麼往後買書、買電腦、旅遊、用餐的發票或帳單就交給他們來處理就好。柯文哲的帳戶當然不是個案,而是醫界的普遍現象。

我發現,期待醫界不跟藥商掛勾,就有如期待台灣的官商不掛勾一樣困難。

我所有這些有關特定當事人的批評,全都有用email傳給當事人,也就是柯文哲。我為我的言論負責,我同時也不想背後批評他。

我對這類帳戶怎麼運作不了解,因為我從未參與,但我約略聽聞各醫院作法不一樣,有的很誇張,有的比較含蓄;有的明目張膽,有的偷偷進行,敗德程度不一,但本質上就是醫界與藥商之間的不當利益輸送。

你想,藥商或廠商莫名其妙要幫你支付一堆費用,意圖何在?他是錢太多嗎?他送出去的錢不會從其它地方撈回來嗎?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醫師開藥是根據藥商給多少好處在開的?明明一天一顆就夠,他為了做業績多拿點回扣或好處,他可以開給你一天三顆,把你當藥罐子。

當然,我相信柯文哲做為一個醫師的專業與正直,我並不認為他會因為從帳戶中拿那一點錢就會亂來;他只是順應台灣這樣一種醫藥掛勾的不良風氣而已。

1995-1996年,我第一次公開在精神醫學會提案批評這類事情時,醫學會原本還一路撒謊,明明就是主動跟藥商或廠商進行特定額度(上百萬)的 ""勒"" 捐,一開始卻否認。

後來承認了,於是又改口說,醫師拿藥商的錢並不會影響他的開藥行為或醫療的獨立性與專業性。我當時寫文章反駁說,這就好像說賄選沒關係,只要選民獨立行使自由意志去投票就好。

我並不十分認同每到選舉就開始尋找對方的污點的作法,污點如果真的是污點,平常就應該檢討,而不是總是到了選舉才拿起放大鏡尋找灰塵,或是故意把一種普遍現象給描繪成一種單獨罪行。

如我先前所說,柯文哲的帳戶若要追究,我看台灣的所有醫院得全數關門大吉,因為大部份醫師恐怕都得去坐牢。但話說回來,一件錯誤的事並不會因為 ""大家都這樣"" 而變成正確,大家都闖紅燈,不會使闖紅燈因此合理化。

更大的一個重點是:

一個公眾人物可以做錯事,但明明白白的錯卻死不承認,硬要瞎掰撒謊串供,那就是做為一個政治人物重大且不可原諒的道德問題。

如果連罪不及死的一種普遍的醫界陋習也硬要否認,那麼往後如果有更大的犯行豈不是更要用力掩蓋?

政治人物可以無能,可以顢頇,但不能無恥,不能隨隨便便就要撒謊。

面對對手之指控,就應該面對質疑,針對問題去回答,要不就坦然認錯,而不是反過來誣陷對方,或說什麼對方是為了打壓台灣的醫療研究。怎麼會有人出來選舉卻努力要打壓醫療研究,那不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像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反指控,只是突顯心虛。難道揭露一個銀行員的舞弊是為了打擊台灣的金融發展?

講這些其實也等於白講,台灣社會關注藍綠勝負遠勝於對於是非黑白的重視。但長遠而言,影響眾人權益者,恰恰是在於那一切對於是非美醜的斟酌與重視。

陳真 2014.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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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2台大下屬涉教唆、串供

聯合新聞網2014. 09. 24.

台北市長候選人柯文哲在台大醫院的MG149帳戶,遭質疑涉及洗錢及逃漏稅,柯文哲始終強調問心無愧,反指這是另一起打壓醫療研究的「宇昌案」。

不過今天出刊的壹週刊指稱接獲爆料錄音光碟,內容是與柯文哲共同掌管帳戶的台大護理師兼葉克膜組長蔡壁如和醫務秘書劉如意,9月17日在台大醫院外科加護病房的辦公室演練,未來面對記者或檢方偵訊時如何說明,質疑此舉有教唆、串供之嫌。

醫務秘書劉如意擔心,依據壹週刊所刊登的錄音對話內容,劉如意擔心無法解釋 MG149帳戶中為何有一個柯文哲的個別帳戶,蔡壁如原本要劉聲稱,「自己是2010年來接的,可能早期的秘書還是把它當作一個個別帳。」

但劉如意質疑,柯文哲的個別帳在2010年後仍然存在,依然有區分柯文哲與其他成員的錢。蔡壁如則說,「沒關係,柯文哲也有院內計畫」,所以院內計畫還是屬於他個別帳的使用,他有優先使用權。

蔡壁如並說,如果被問到柯文哲沒用完的會不會領出去?「你跟他說不會,你跟他說,截至目前為止,沒有人告訴我要領出去。」

蔡壁如更說,要柯文哲 拿500 萬賠劉如意,但劉如意說,「不可以,不用了!」葉克膜組長蔡壁如自嘲 …壹週刊揭露的對話內容也提到,蔡壁如與台大醫師葉育彰閒聊時表示,柯文哲原本要大反擊的資料提前曝光,「應該是有內賊流出去」。

蔡壁如也說,原本柯陣營並沒有要開記者會,不想變成在回應羅淑蕾,但柯文哲堅持要開記者會回應,因此柯陣營希望她坐在柯文哲旁邊,因為「他們現在都拉不住他」。

此外,蔡壁如還自嘲,柯辦告訴她,羅淑蕾爆料的東西,是花了200萬換情資,「秀出來就4張而已,200萬嘛,1張50萬啊」,她因此開玩笑對柯辦說,「那我看你們辦公室要怎麼堵我的嘴,我看起跳要2000萬」,因為她是(有)「整本白皮書,還有整顆電腦」。

柯常氣說「欲乎吳毅暉死」…蔡壁如並說,連勝文的市政顧問吳毅暉醫師,現在兩邊不是人,柯文哲每天都打電話跟她說,「欲乎吳毅暉死(要給吳死)」,但她對柯文哲說,「有需要這麼生氣嗎?」

她有告訴吳毅暉,忍耐到11月29日,「所以律師那邊就延期了,檢調那裡結案了,結案了就會影響選舉結果」,忍耐一下就好。
隆誌 發佈日期: 2014.09.25 發佈時間: 上午 5:43
文字功力還是沒有陳真和鄭啟承兩位先進好,沒有很正確表達自己的意思。我所說的記憶和回憶,應該加上「選擇性」,而且是由公眾人物很刻意地進行相關洗腦。然而這些推手,卻默默地獲利,甚至從所謂萬惡之地賺大錢和撈名聲。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4 發佈時間: 下午 1:16
台灣的許多精神科醫師經常讓我感覺跟算命先生卜卦沒兩樣,看到或聽到一點點片斷資訊,馬上就能有一堆分析,一堆答案,講得好像他是當事人肚子裏的蛔虫似的。

想像一下,假設今天同樣一個當事人,做了另外一件大家稱讚的好事,也許出國比賽,成為台灣之光,八卦精神科醫師肯定又會有另一套截然不同的人格分析,毫無疑問一定很正面,很勵志。

這樣一種分析誰不會?我家隔壁一堆歐肉桑更是精通此道;只要聽到或看到一點點片斷資訊,馬上就能自由聯想出一堆現成的、想當然耳的答案。彷彿人心不是人心,而只是幾道固定的、線性的行為連結。

一個人,假若他稍微有點藝術傾向,在這樣一種凡事想當然耳、非常好萊塢式的專業圈子中,肯定會很痛苦。人心或人性理當深刻而複雜;如果人心或人性只是這麼低能且機械化的一個東西,那我們還需要藝術還需要詩嗎?根本不需要了。

答案既然都已如此輕易且明確,哪還有藝術空間的存在?答案既已昭然若揭,藝術家還有什麼東西需要表達嗎?詩人還需要寫詩嗎?他就直接公布答案不就好了?

我常舉阿莫多瓦的 ""Talk to Her"" 及大島渚的 ""感官世界"" 為例,前者照顧植物人,照顧到強姦了植物人,而且還讓她懷了孕;後者則是一個發生在日本二、三零年代的真實案例,一對男女沒事做,整天幹幹幹幹不停;電影從頭到尾就是一直在做愛,而且花招百出。

後來,女主角不小心在做愛過程中把男的給弄死了;竟然把他的小弟弟剪下來,帶著自己身上,在街頭遊蕩了好幾天才被警方逮捕。女主角還在屍體胸膛上用鮮血寫下兩人的名字,名字底下寫著:""永遠在一起""。

導演片尾有一段話非常感人,他說:

""當女主角身上帶著男的小弟弟在街頭遊蕩四天後被捕時,臉上竟綻放燦爛的笑容。這個案子震驚了全日本,但很奇怪的是,社會大眾卻對女主角產生深深的同情。""

媽的,我又得被迫做自我說明了。我並不是說我知道台灣這位凶嫌的真正性格與當下心態,我畢竟不會卜卦,我也不是算命先生,我更不懂得如何隔空診斷。

我只是要說,假若這兩部電影的情節發生在台灣社會,我能想像八卦男女或精神科醫師們大概會把他們講得有多難聽多病態了。

我不是說當事人沒病,但我也沒說他有病,我只是說,生命是活的,一個活的東西永遠有無限的可能;生命不會只是一套機械式、想當然耳的行為對應關係。

法律有法律的理解方式,醫學有醫學的理解方式,但若論及人性或人心,卻是一個謎,一種詩一般的東西了。

就算以醫學方式去理解,也斷然不是 ""看到一個影子就生個兒子"" 那樣一種幼稚至極的方式。若要如此瞎掰,那麼,當事人生活中總該做過好事吧,難道當他在做那些好事時,我們又得根據他所做的那些好事而且尚未做出這件壞事時去得出另外一套截然不同的所謂人格分析。

台灣社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爆奶爆紅爆夯的三爆新聞看太多了,似乎完全缺乏一種理解他人的意願和能力。

比方說,我能想像,我若走的是一條名利雙收坐擁權勢之路(比方說當官當名醫當教授或著作等身),人們對我的 ""分析"" 肯定光輝燦爛,崇拜有加;反之,當我選擇另一條路,我就得忍受人們對我永無止盡的嘲弄羞辱與鄙夷。不管是抬舉或貶低,不管是哪一套理解方式,全是錯的。

""理解"" 很重要,因為在一種真實的理解中,生命或多或少能得到一些溫暖,排解一點孤獨。世上諸多悲劇乃至戰亂與衝突,無非也跟缺乏理解有關。我忘了是誰說的了,他說,""若你能一窺仇敵的生命日記,你對他的仇恨也許將煙消雲散。""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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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被狗啃!吻屍下體「儀式」 精神醫:至死不放女友

NOWnews 2014年9月24日

記者陳鈞凱/台北報導

大街上狠砍女友40多刀致死、被稱為台大宅王的張彥文,在殺死女友後,還脫掉她的短裙,親吻下體,並稱說「這是跟她吻別」,吻屍、辱屍行徑令人髮指。

國內精神科醫師認為,這是補償心理的儀式性行為,有脈絡可尋,充分表現出張男的自我中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到死仍要掌控女友,似乎「良心被狗啃了」。

脫褲吻下體的怪異行徑令人十分不解,據張彥文供稱,先前和女友求歡時,想親她下體或替口交都遭拒,既然生前女友不讓他做,死後一定要來一次,並稱說「這是跟她吻別」。
吻屍下體,根本無異於強暴犯的心理,台北市立聯合醫院松德院區精神科主治醫師劉宗憲認為,一般人用親吻來表現愛護,張彥文行兇後,沒有破壞屍體,反而刻意吻屍,儀式性行為的意味濃厚,凸顯完全自我中心,不顧被害者的厭惡、害怕。

劉宗憲表示,張彥文透過吻屍,也曝露自己到死還是要掌控女友的心態,把妳殺死了、不能動了,還是得到了「終於擁有妳」,以為這樣就是挽救,行為十分不可原諒。

良心被狗啃了!新店耕莘醫院精神科醫師楊聰財說,相關研究發現,每100人中約有4人,在前額葉的「良心中樞」較弱,缺乏同理心及良心,張彥文就屬於這一類人,可能因為遺傳、或後天管教過於放縱、寵愛,無限擴大本我的欲望,不受規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張彥文宣稱自己有「暴怒症」,遭外界質疑恐為脫罪舖路。楊聰財指出,暴怒症是一種衝動控制障礙,臨床不少病患,平時斯文有禮,但只要感覺被人輕視或激怒,當場就翻桌、潑咖啡,上演全武行。

楊聰財強調,如同犯下北捷殺人案的鄭捷,張彥文也必須接受進一步的精神鑑定,包括就診記錄、訪談親友以及一連串生理、心理的評估,有沒有病,不是他說了就算。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4 發佈時間: 上午 1:39
(續之前那封信)

我在或許能媲美殷海光的 ""邏輯是什麼"" 的拙著 ""我思想有問題"" 一書中(生前保證不出版),找到兩百多種螺疾思考模式(螺絲的螺)。其中有一種約略是這樣:比方說二十幾年前,台灣人普遍喜歡如此 ""思考"" 或 ""討論"" 問題:

""你對於黨外人士製造社會混亂有什麼看法?""

這其實不叫問題,因為你已經先給了答案。首先,你已經先給答案蓋了個屋頂;其次,你的屋頂具有一種規範性而非描述性,簡單說就是它已經預設了答案的方向。於是,不管我怎麼回答這樣一個問題,都只是在你既定的五指山下原地翻滾。

比方說反伏冒 (跟服貿無關哦,大家別緊張),我是說有些反伏冒人士病得很厲害,但卻不喜歡喝伏冒糖漿,可以治咳嗽。若由我來發問,我大約只能問:

""你對這些頭殼壞去或品性不端的小表哥小表妹們有何看法?""

我不會笨到在什麼民主或不民主的屋頂下做討論,因為這東西跟民主扯不上半點關係,就好像我不會笨到用什麼 ""極權 vs.反極權"" (有個我自古以來就非常不敢恭維的人、最近來台灣還得了個什麼碗糕獎的叫 ""余英時"" 語)去理解美國和中國或美國和回教世界之間的衝突或侵略。

若真要說民主,台灣國會史上能找到比審查伏冒糖漿更民主更透明的法案程序嗎?退一萬步說,就算閉著眼睛二話不說就表決也還是民主。更何況事實遠非如此。更何況反伏冒人士對於過去自己人烏七媽黑的黑箱運作從無意見,怎麼人家把它弄得透明了你反而說人家黑?那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當然,任何狀況你都能反對,但反對總得找個像樣的理由,總不能老是滿口謊言,整天以造謠代替討論,掛的是民主羊頭,賣的卻是反華反中、挑撥族群仇恨的法西斯狗肉。

你要反中反美反義大利當然都是你的自由,但挑撥族群仇恨卻是一種天大的罪惡。我毫不猶豫地說我反美反日反以色列,但我絕不會企圖挑起人們對於美國人或日本人或以色列人的一絲仇恨,更不可能透過大量的造謠去抹黑或妖魔化這些族群。就算把我槍斃一百遍,我也絕不會去做那樣的事。

並不是我道德特別清高;我的道德水平頂多也只是一般般而已;我之所以不會去做那樣的事,是因為它傷害了基本人性。

我不知道一個社會的天堂路怎麼走,但我知道往哪走會下地獄。就跟追求健康一樣,你問我如何才能確保健康無虞,這沒有人知道答案,但我能告訴你哪些是毒,哪些東西會讓你百病纏身乃至翹辮子。

我對主義、領袖、國家或各種意識形態都不感興趣,因為我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是一帖藥方。因此我既非左,亦非右;我並不確信那些東西的價值;但我知道哪些東西是毒品、病菌,絕對有害健康。

回到屋頂的話題。在我看來,若非真的頭殼壞去,要不就是存心睜眼說瞎話,否則理應不會有人如此清純才對,清純到竟然會以為這一切胡搞瞎搞或侵略或衝突跟什麼人權或民主有關。

當然,就連我自己也曾經頭殼壞掉過。我的確曾經真的相信我是在跟一群嚮往著真善美的人在一起拋頭顱灑熱血。結果發現,拋出的全是不堪入目的法西斯血滴子或抹黑謊言,取的是別人的頭顱,灑的是他人的熱血;唯有名利權勢與鈔票是自己的。

二十幾年前,我在黨外雜誌社工作時,曾經把心裏一個很深的疑問請教許多黨外前輩。我問說,黨外雜誌每天爆料、揭弊,這個貪了幾十億,那個又貪了幾百億,無數的內幕,可是,如果這些都是內幕,為什麼你們都知道?

有個黨外前輩(姑隱其名)笑笑跟我說,陳真你還小,太單純了。這些爆料或傳言管它真的假的,我們又沒有公權力,無從調查,怎麼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位前輩還說了句經典,他說,萬惡的國民黨,我們怎麼抹黑他都沒關係啦。

我花了很多年的時間才想通這句黨外經典是錯的。即便對一個罪惡滿貫的大惡棍,你也不該朝他身上虛構一個不屬於他的罪名。

我甚至直到1996年,在我看到拍攝有關南斯拉夫內戰的 ""地下社會"" 導演 Emir Kusturica受訪的評論之前,我都還以為美國是一個熱愛民主人權與自由的國家。 Kusturica說,南斯拉夫內戰,純粹就是美國中情局在搞鬼。

我一聽,覺得很納悶,Kusturica絕頂聰明,藝術非凡,品德高尚,宗教虔誠,他怎麼會講出這麼奇怪的話?這內戰跟美國CIA有什麼關係?美國不是專門在拯救世人、邁向民主自由的嗎?

隔年1997年我就出國了,資訊多了,腦袋也稍微靈活點了,很快就發現我之前真的是頭殼壞去,竟然把大惡魔給看成小飛俠了。

如今我當然不會笨到再用什麼爭民主爭人權的主流架構去思考那樣一些問題。但你看,幾乎所有主流媒體至今都還是用這樣一種純屬虛構的概念屋頂在敘述事情;在那樣一種屋頂下,不管你怎麼蓋房子都是錯的,因為概念前提已經錯了,結論自然也不可能正確。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4.09.23 發佈時間: 下午 10:42
我前面說台灣社會的懷舊現象當然是諷刺,藉懷舊之名行法西斯之實,藉著緬懷許多所謂美好過去,去責怪打擊現日的異已。

懷舊當然沒什麼不對,我很懷舊,對許多舊事物極度懷念,懷念到若一不小心常常就會失去了現實感。但我所批評的這些台灣社會所謂的懷舊卻是另一回事,我說的台式懷舊是很讓人很瞧不起的,難道你沒辦法嗅出這些所謂對舊社會的追思和吹捧和美化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敵意嗎? 敵什麼? 說穿了敵視中國和中國人。

懷舊當然很好,故意把舊事物的一切都美化高尚化並冠到自己頭上卻是很不要臉的。你難道看不出來綠營故意雕塑出這樣一種對比:美好純樸善良的台灣(人) vs 醜陋貪婪骯髒的中國(人),這樣因果關係的種植是很可恥的。

不只是新舊,對貧富對各種社經學歷甚至對語言,台灣人都很敏感,像文革時那樣,農工貧視為高尚,士商富貶為低賤,敵視高學歷、敵視有錢人、敵視北京話。我有些姻親剛認識我時充滿敵意,只因為我念台大高學歷,皮膚白皙弱不禁風,國語標準而台語講得不輪轉所致,這種敵意隨著台灣的綠化,十多年來從未削弱,只要一碰面往往在口語在各種態度上找機會佔便宜欺侮我,待我結婚期間見著我爸爸,發現我爸說著一口標準國語,又是類似公務員的教師身份就更加確認我的不良血統了,態度愈發不屑。

說來實在很可笑,我一家族是澎湖人,到我父親這一輩都操著像文言文一般的海口腔古代台語,我阿媽若還活著,一開口講話恐怕正港台灣人沒幾個聽得懂她在說啥。我父親因為學養好,國學和歷史呱呱叫,會說各地的國台語口音而甚少人能分辨,甚至編寫過一本台語辭典,若按台灣人標準,看到我應該要起立致敬才對,因為我血統這麼優秀純正不是嗎?

家美就不宜再外揚,請千萬不要錯誤閱讀,我不是要宣揚或宣示自己的血統,正好相反,我是要說這一切有何意義? 我是要說血統是很可笑的,你若有些歷史或生物學概念就會明白看重血統是很智障的,血統無非就是一種政治概念,是政治把人作了這樣一種區分和優劣的排序。

這就像中國許多人把會講一口漂亮的北京話視為正統視為高尚象徵一樣,這是很可笑的,基因這樣固定而強烈的東西都會隨著時間而逐漸朝著無法掌握的方向演變,更何況是後天的語言? 最近看到一篇報導,有專家指出現今所謂京片子說穿了其實就是當年滿人(清兵)佔領中國後為了統治和融入漢族所學到的一口""蹩腳漢語"",是一種滿洲口音的漢話。

先不論這是否為真,這樣的一種描述不是很合理的嗎? 稍有智商的人都能輕易理解接受這樣的事實不是嗎? 那請問什麼是標準漢語? 恐怕用屁股想也知道就算你找得出來,它也只是某個時空下的標準而已,你若要追溯什麼正統中華語言,恐怕得一直往上去追問軒轅黃帝才行,我的標準更高,中華五千年文化還稱不上正統,我們得坐時光機到六千五百萬年前看看在恐龍暴政統治下,咱偉大的哺乳類袓先是如何喊口號起義的才算。

不過那個等我以後有空再說,我們先看看現在的台灣同胞,台灣人很特別,對口音很要求,要講得一口""標準""的台語才能通過檢驗,很好笑很智障不是嗎? 我至今講台語若哪個音調或用詞不對了還是常會被愛台人士糾正,糾正沒關係,我可以多學點,重點是態度,我對法西斯思想檢查式的糾正是很不屑很唾棄的,有時候被糾正多了,我不禁會懷疑起對方的智能和自信來,連這樣三言兩語間也要吃我豆腐佔我便宜,到底是有多自卑的人才需要這樣?

我爸大概也是同樣脾氣,因此後來都故意不講母語,故意講一口標準國語忍受四週綠光戰警的敵視,並把自己的台語詞典束之高閣。套句家父對太陽花學運的評語,他說看你們這些小俗辣兇巴巴目中無人地四處叫囂破壞,不管我對服貿瞭解多少,老子打死就是要站在服貿這一邊。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3 發佈時間: 上午 2:43
隆誌,你說 ""回憶和記憶這兩股力量"",扼殺 ""台灣的活力和創造力"",還說你自己 ""一不小心"",便 ""也陷入回憶裡""。但我完全不能明白回憶及記憶有何不好?更看不出來台灣幾時會特別著重記憶或回憶?當然,也許我們講的是完全兩回事,只是字眼類似。

沒有記憶力不就失智?沒有回憶,一個人乃至一個社會,怎麼可能知道當下自己是誰,以及自己在幹啥或將幹啥?生命所有的明天不就建立在昨日,於是才有了今日,乃至於明日。

我曾寫過一篇文章叫 ""失憶症與戀古蹟狂"",前者指的就是台灣,後者指的是英國。

我曾在英國的自然史博物館中的海洋生物區吧,看到展示櫥窗中竟然有一包珍珍魷魚絲,我嚇一跳,因為我的外套口袋中恰好也有一包,吃一半擱著。

英國對於前塵往事有著一種迷戀,包括科技也是,許多生活設施落後台灣十數年,硬是不願向上提昇,而寧可忍受種種不便。

比方說水龍頭。一邊是冰水,一邊是會燙死人的熱水。每天刷牙漱口或洗手十分難受,每天天寒地凍的,總不可能洗冰水;但用熱水那一邊卻又馬上能燙傷。


台灣人很聰明,知道只要在冷熱兩管之間加個管子讓它匯合就可以自行調節溫度了,看要多冰多熱都行。但英國人似乎很念舊,連這點小科技也不願向上提昇。

我在英國十年,足足十年我每天都在抱怨這種水龍頭。但沒辦法,這是一個異常念舊的社會。於是,連魷魚絲都還沒成為歷史,就已經擺在自然史博物館展示了。平常一些小傢具也是,動輒數十年或百年,硬是不更新。

對於歷史也一樣,非常熱愛。凡是歷史片幾乎場場爆滿,個個熱淚盈眶。有一部講納粹的片,我覺得是我看過相關電影中最好的一部,難出其右,德國片,片名叫 DOWNFALL。理應是很冷門的片,竟客滿,散場後許多人就留在座位上,兀自啜泣。

不管是生活上或學術上,從許多方面我能強烈感受到英國人對於前塵往事的強烈情感與記憶,哪怕只是一個小玩意,不過二十年,就當成古蹟在維護了。對於過往點點滴滴,非常珍惜。

相對於英國社會,台灣人卻好像完全失憶徹底失智。也許不過上個月才發生的事,一窩蜂,好熱鬧,全民運動,但一會兒就忘了,丟棄了,不重要了,然後繼續尋找另一個一窩蜂的爆紅爆夯人事物。

完全是對於歷史的一種徹底蔑視與遺忘;才五分鐘前的事,五分鐘後也許人事物的價格不一樣了,於是就馬上拋到九霄雲外,完全沒記憶,而且也不想記住,因為當下已無價格或利用價值可言。

一個具有一點基本文明的社會,不會去關注當下那些所謂爆紅爆夯但卻缺乏長遠價值的人事物,只有像台灣這樣一種非常罕見的喪失記憶的社會,才會好像必須永不間斷地尋找所謂爆紅爆夯的人事物,才能填補隨時都會陷入空虛的心靈。

一個不相信價值只相信眼前價格的社會,才會像台灣這樣,完全漠視過去,哪怕只是五分鐘前,一旦價格變動,人們便馬上棄之如敝屣,拋諸腦後。

失憶與失智,恐怕才是陳真醫師版的 ""台灣臨床講義"" 的主要症狀之一。他記不住,無能記住,而且也不屑記住。因此很容易被政客牽著鼻子走,因為他對過去完完全全徹徹底底不了解。政客或主流媒體,根據當下政治需要,不管瞎掰什麼碗糕歷史或純胡扯,不管餵什麼給他吃,他一概買單,吃得好開心。

政客或主流媒體要他從嘴巴說出什麼話來,他就會說出來,非常乖,因為他根本沒有記憶。

政客或主流媒體要他恨誰或擁戴誰,他就會依指令起舞;好乖好聽話。為什麼會有這種罕見的社會成員?因為他根本沒有記憶,他無從判斷當下的是非美醜,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套句吾友柏楊的愛用詞,這稱不上是個 ""人"",這只是面目模糊的一團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3 發佈時間: 上午 1:50
底下是一封回信的節錄,以及又做了點補充。

關於公眾事務,希望各位盡量公開談論,而不要私下一個一個來問我;我私下不談公事的,更是從不談政治。畢竟公事就是公事,沒必要私下偷偷談,又不是談情說愛才要躲到幕後。

而且,我總不可能對一個一個來發問的人從頭回答起,更不用說許多發問往往顯示當事人並不是真的想了解問題,因為通常好像沒有做過任何功課,而只是人云亦云,亂問一通。我總不可能開起家教班,教大家怎麼讀書識字。

還有就是,如我之前所說,台灣人喜歡怎麼搞,我盡量保持沒意見而且也不敢有意見的狀態;簡單說就是我盡量不願意為台灣在政治這方面再付出任何代價,反正大家高興就好,別再問我,對於特定問題,我沒意見。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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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佔據馬路跟佔領國會是兩回事。全世界會有哪個國家會讓國會暫停運作哪怕只是一秒鐘?更不用說還被迫得順從民粹,誇讚暴民佔領得真好、真偉大、真辛苦。若有司法問題,便又是國家暴力、司法追殺。天底下有這種民主國家?

2. 過去的黨外,違法時也常以什麼司法迫害來指控當局。有些指控合理,有些不合理。但即便是合理的指控,如果你硬要進廚房,何必婆婆媽媽老是嫌廚房熱?

更不用說那些理應繩之以法的作為;你既然要去做它,不就是存心要以身試法來彰顯你的理念或理想?違法就應付出代價,有何問題?難道我們連基本法治也不要了?

在我看來,這裏頭當然很多指控所謂司法迫害是很卑鄙窩囊的,而且往往別有政治企圖,藉以累積所謂政治資源。

比方說我自己曾叛亂,當時民進黨一些人及台權會及一些非主流媒體,打算把我的案子依過去慣用的所謂 ""聲援"" 手法給炒作成所謂司法迫害,然後有很多人希望我出來參選立委,說我光憑醫學生加叛亂犯的身份,躺著也能當選。

我把所有這些企圖來 ""聲援"" 我的人或媒體或台權會的一些人統統給痛罵一頓,甚至因此斷絕往來。我說我不是那種齷齪窩囊的人,但他們大多不能理解我究竟在生氣什麼,聲援我有什麼不好?

可是,就如我在當時黨外雜誌上所發表的一篇聲明,標題是: ""對一個不義的政權叛亂,是一個正直的公民應盡的義務"",我的叛亂罪證之一就是指控我在演講台上講了這句話,因此說我煽動群眾企圖推翻政府。

但是,如果我真的相信 ""對不義政權叛亂"" 是一種 ""義務"",那你們是它媽的要來聲援我什麼?一個人繳稅是義務,當他繳了稅,難道他應該希望你們去聲援他?聲援他什麼?

同理,我只是盡一點做為一個正直的公民應盡的義務,看是要用叛亂罪關我幾年或直接槍斃,我都認了,因為這完全就是我自找的,而且是我自己信奉的想法。

我不可能一方面公開說 ""對不義的政權叛亂"" 是一種義務,然後另一方面卻又讓別人來聲援我,高喊什麼政治迫害,甚至這一切聲援的目的只是為了打擊敵人並累積個人所謂政治資源。我不可能卑鄙到這種程度。

3. 我相信你對服貿前前後後的過程,所知應該是趨近於零,所以才會有什麼 ""未經充份討論就通過""、完全背離事實的誤解。

要理解這一切,理應花不到一小時就能完全掌握整個來龍去脈。恕我直言,這其實只是顯示出你並不是真的很想了解這些事,因為要了解它一點都不難。

台灣國會史上,找不到一個法案是經過如此漫長而透明的嚴格審查的。正確地說,是民進黨從來不願讓它被審查,始終惡意缺席或佔據主席台抵制等等,目的只是要擋,而非審查。

漫長 ""審而不查"" 的托延與阻撓過程純粹只是要擋,而擋卻說不出半個像樣的理由來,就只是要讓它停擺。國民黨既然具有絕大多數民意的基礎,就算表決通過也是完全合乎民主,更不用說事實根本不是這樣,它是經過史無前例的所謂民主審查過程。

總之,台灣國會史上找不到一個法案是經過如此嚴格程序的,而且這還是國民黨所提議。當初民進黨那位姓蔡的混蛋政客(蔡英文)當權時,她是要求連立法院這一關都可以省略而應直接行政院決定便可定案的,當初是國民黨否決了這項做法,要求送立院審查。

為何黑到完全不透明的作法沒問題,到了國民黨否決過去的黑箱作法,進而展現出國會史上破記錄的漫長審查過程時,那些烏七媽黑的政客及其支持者們卻突然反什麼黑箱?請問哪來黑箱?黑箱是民進黨當初的作法吧。你不可能在台灣國會史上找到一個法案比服貿更民主的審查過程了。

這些只是最基本的事實。我們如果真的在乎一件事,就應該至少要根據事實講話。大概就是這樣。

對於這些鳥事,我覺得很沒營養,因為沒有人是真的想講理。同時,我也實在不想再和鳥人鳥事有任何牽扯,毫無意義,毫無價值。再有類似問題,我就不再回答。
怡靜 發佈日期: 2014.09.23 發佈時間: 上午 1:15
John Pilger 這篇文章放在我的待讀清單一陣子,今天才有時間閱讀,原來是9/11那天在澳洲發表紀念薩依德(Edward Said)。
原文頗長,就不剪貼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連過去看,對最近的一些國際衝突有簡單扼要但卻精闢的剖析。

Breaking the last taboo - Gaza and the threat of world war
隆誌 發佈日期: 2014.09.22 發佈時間: 下午 11:08
我和啟承的觀察一樣
台灣有兩股力量「記憶」和「回憶」,不斷地壓制台灣的活力和創造力。所謂記憶,只看三十年前留剩些什麼,卻沒有創造新記憶的能力。而回憶就像啓承所說,不斷地追索過去,三十年前、四十年前、五十年前....。君不見我們的新聞台,只有追索過去兩岸對峙、冷戰時期的探討,除了持續製造對立之外,更缺乏對現下問題討論的能力。我們的節目亦是如此,除了圍繞在愛台灣,台灣至上的主軸之外,卻無創造新視野,現更拿低級當有趣。新聞主播、節目主持人的詞彙之貧乏,對現象和節目走向只有膚淺和淺碟。想想以前台灣那些電視人、電影人,不斷創制出新的視界,更引領華人圈的風潮。
到上海昆山出差,當地的同事們去K吧唱歌,有王傑、林良樂、齊秦、優客李林.....等,離現在最近的是周杰倫,可是周杰倫已經三十多歲了。觀察到最後,當地人對台灣歌手和歌曲的接受,以2000年為分野。2000年之後的台灣歌手,幾乎不見於當地人喜愛的歌單之上。到東南亞,也有發現類似的分野。似乎2000年之後,台灣從領導全球華人娛樂圈,到徹徹底底的消失。想想2000年之後,台灣正在幹什麼?愛台灣、本土化....等等行動,讓台灣從領導地位抹去。說到這裡,一不小心,我也陷入回憶裡。
另一個發生在週邊的例子,我研究所的學弟,一位從馬來西亞來的僑生。他深深感受到2000年分野的情況,特別是政府對於華僑的照顧上。他高中畢業時,那時候幾乎以到台灣升大學為主流。所以他來台念大學,畢業進入研究所時,正好是2000年。他感受到官方許多對外政策的轉變,特別是對僑生的待遇上。自此之後,當地高中生升大學,轉以香港、新加坡或大陸為首選。
台灣繼續以管窺天,繼續鎖在自己的小圈圈裡面,過著一種假象的幸福。殊不知世界趨勢正在翻轉,過去的台灣認知的世界,已經重新解構組合。不是世界放棄台灣,而是台灣把頭埋在土裡。
鄭啟承 發佈日期: 2014.09.22 發佈時間: 下午 10:08
各位愛台灣的台灣郎真抱歉,我現在人就在中國,不過不要緊張,不是投奔共匪,只是來工作。因為工作關係我把自己空投到了香港,接著向東來到惠州(還好不是一路向西),這地方叫作淡水,不是咱那個淡水,沒有碼頭,只有一堆工廠。這是第二次來到袓國,第一次是六七年前。有關中國,我亦沒有太多想法,畢竟見聞不多。但身為整天關注自己身材的爆奶辣妹,見了另一枚妙齡女郎,自然也很容易分辨彼此的細微差異。從一些小地方細細觀察後,我可以很肯定地說,若要論各種公德心(台灣人最喜歡批評中國人的就是公德心), 兩岸同胞誰也別笑誰,半斤贏不過八兩。私德難說,但論一般基本品性高低,我恐怕更怕台灣人,因為我太明白咱台灣人的各種心機,很扭曲,很陰暗,完全不在乎傷害別人。

愛台灣的台灣人不是很喜歡懷舊嗎? 整天讚頌懷念咱古早時代的甘媽店枝仔冰、懷念破破的小吃店小樓房、懷念野狼機車一家四口不戴安全帽四處趴趴走,懷念各種不大文明的舊日風情和習慣,我工作上就聽過好多次有愛台灣的客戶說要搞文創商品,做這些舊式風情的種種,視之為偉大文化,講到還會眼中泛出淚光呢! 似乎恨不得發明時光機,回到古早的年代,說這些是台灣認真純樸精神的道地象徵、咱台灣郎的人文之本,說這些是台灣人之所以是台灣人的重要畫面。

真這麼喜歡懷舊,大家應該搬來中國,我看淡水這裡四處都是古早時代的甘媽店枝仔冰、四處都是破破的小吃店小樓房、四處都是野狼機車一家四口不戴安全帽趴趴走,四處都是各種不大文明的舊日風情和習慣,人們講話的語調神情動作種種細微處,都和三十年前的台灣沒啥兩樣,我若在這照幾張照片,用軟體修一修,把簡體字改成繁體字,說這是三十年前的台灣,肯定不會有人不信。畫面相似度這麼高,大家何不來這裡緬懷滿足一下自己認真純樸的美好品格?不過我看台灣人鐵定不會願意搬來的,為什麼? 因為這裡不是講台語。

中國同胞誇我普通話(國語)講得真好啊! 我說那當然,我從小講普通話。她說你們台灣不都講閩南語嗎? 我說都講啊,不過小時候不給講的,講閩南語可是要罰錢的,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我說現在相反了,你若講字正腔圓的北京話,人們反而會敵視你,共匪同胞聽了更是一臉茫然,顯然搞不清楚這是為什麼,連講啥語言都那麼嚴重。其實我不是講語言,我是在講血統,人們在乎你的血統。對台灣人來說血統是很重要的,畫面其實一點都不重要,甘媽店枝仔冰小吃店小樓房野狼機車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這些畫面裡的人事物得流著綠色的血比較重要。綠色畫面是一種認證標籤,哪些商品貼上了這標籤,台灣人就會買單,就算不買單也會讚許,為什麼? 因為它選對了邊站。你在台灣各地所謂的文創市集賣些北京或長城或西湖或桂林或任何一個象徵中國的畫面看看,保證你業續慘澹,搞不好還會被人破口大罵呢。

各種所謂對美對道德的感覺,恐怕多數就是這樣,依據某種政治操弄上的需求被強力放送,你除非腦袋很清楚或是對這世界還有那麼一點基本的理解、一點基本判斷是非的能力,否則有多少人能倖免? 台灣的淡水和中國的淡水哪個比較高尚? 當你腦袋裡還會想這問題,那表示你腦袋還真是有問題。腦袋有沒有問題其實並不重要對吧,思想有沒有沒問題才是重點。腦裡就算裝糨糊,只要是綠色的糨糊就還行。

生物學上有所謂瓶頸效應,當一個物種的族群大小如果降低到某個點,那麼這物種或許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但因為族群實在太小了,基因上的多樣性將極度受限,它未來能夠適應環境變異的能力也就堪慮了,換句話說一個生物族群如果小到某種程度,它本身的存續恐怕就岌岌可危,事實上許多動植物就是這樣絕種的。台灣這口小井就是這樣,它實在有夠小,小就算了,它不知道自己很小,還以為自己很大很了不起很完美了。它不但不讓自己更開闊,反而努力讓自己更侷限,努力排外努力劃個小圈圈給自己待,然後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彷彿天大地大我最大,世界與我無關似的。

這一點上,中國與台灣十分不同,中國似乎能意識到自己之不足,有意提昇之,這在中國各處標語可見一斑,這些標語裡最常出現兩個字:文明。台灣卻似乎毫無病識感,明明文明素養已經缺乏到快要成猴子了,還以為自己是最先進的人種咧。

中國與台灣給我感覺還有一處很不相同,算是發揮了商人的一點嗅覺吧,在台灣不管走到哪裡,我感覺不到未來。而中國哪怕只是一條不文明的小街卻都讓我嗅到強烈的未來性。我沒有愛國病,哪個國家我都不愛,但我對那些為非作歹的國家卻會毫不吝惜付出我的恨意,我實在很恨美國,我衷心希望中國能夠崛起壯大,保持它的一點基本品性,更加文明,用一個民族能夠展現的最好的文化和經濟的力量與這邪國的帝國抗衡。
王修亮 發佈日期: 2014.09.22 發佈時間: 下午 5:10
上個月中元節前,走在街上,不時看到公車車廂外的大廣告,兩個造型可愛的殭屍,彷彿在對著觀眾說話,大大的廣告上一行廣告詞簡單明快。
「沒乖乖,ㄟ怪怪」,右上側還有一排小一點的字:「有乖乖,大家才會乖」。

中元節緣由大體來說,在道家是地官生日,因此於此日赦眾鬼之罪,在佛家則起於地藏菩薩目連救母的典故,以慈悲之心,一併渡化地獄。兩個角度都是鼓勵人們懷有善心,施捨無助飢餓的孤魂野鬼。不論這理念是否合宜於現代環境,但是基本價值都是惻隱之心。

在這個廣告哩,溫柔敦厚的惻隱完全消失了,推動人們建構中元價值的,是威脅恐嚇的迫從。

文化是甚麼?善良風俗是甚麼?
文化並不是歷史與經典裡的文字傳承,而是生活中一點一滴的身教與感動。文化走對了腳步,「道」才會在時間裡慢慢被眾人踩出來,形成歷史的大路。風俗才跟著逐漸善良或逐漸消磨敗壞。
一定有人會勸我:「不過就是個廣告,商業行為本來重的就是推銷與利益,商業又不是教育,有這麼嚴重嗎?」「這廣告創意不錯啊!很有巧思!」
不禁想到前天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句話:「陳水扁貪汙案爆發時,有人對沈富雄說:在政治上,有比誠實更高的道德。」接著,坤卦的「履霜堅冰至」響亮跳入我腦中,一朵小小的霜花飄落在腳尖上時,當然難免迷惑於它的美麗與浪漫。但很多人總是無能體認:寒冬在看不見的氣息中,會悄悄襲來,總有一天凍結了所有的熱情。
今天再一次看到這「沒乖乖,ㄟ怪怪」的公車,默然無語,目送他輾壓著大道揚長而去。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2 發佈時間: 下午 3:44
舊國民黨時代,整天喊共匪要打來了,整天指控黨外人士 ""與匪隔海唱和"",指控黨外企圖把台灣拱手送給中共。

長期洗腦下來,絕大多數民眾自然也都相信這一套。特別是智能發育未完全的大學生及中學生,更是如此,於是才經常會有一種要求政府把黨外人士給空拋到大陸的呼聲,因為人們認為,既然你那麼愛共匪,那就把你丟到匪區,看你還敢不敢批評民主政府。

1986年9月28日,民進黨成立隔天,我去學校上課,一進教室,感覺氣氛比往常更加詭異而不友善;有一位同學見我進來,手便往桌上一拍,大罵說:政府應該把這些共匪全抓起來。另一位女同學附和說,""對啊!我看他(指我)真的很像匪諜耶。""

沒想到,民進黨很快就學會了這一招法西斯,動輒檢查或指控誰的言行具有 ""中國因素"",與匪隔海唱和,甚至連清兵都入關不知道幾百次了,整天不斷操弄這些東西,但智能不佳的民眾顯然還是很吃這一套,選票自然就會滾滾而來,名利雙收。

幹民代真是又簡單又爽。過去黨外時代及民進黨初期,我曾有好幾次機會當官當民代,但我每次都抵死不從,想來也真可惜,要不然現在就不用拼老命賺錢了。

愛台民主人士聽了這些,若不開心,就當做我沒說,畢竟我實在不太敢在乎台灣要怎麼做賤自己。這感覺有點像我的偶像伽俐略,他說地球並非宇宙中心,而且還會轉來轉去,並非固定不動。

教會對他施以酷刑,說他對地球不敬,明明聖經寫說地球是宇宙中心而且一動也不動,伽俐略偏要妖言惑眾。再不認錯,就得用火燒死。

伽俐略跟我一樣,膽子小,馬上欣然認錯。但他認錯之餘,卻又凍未條脫口而出講了一句名言說:""可是它(指地球)明明就在動""。

打從我出生懂事到現在,法西斯的幽靈始終不曾離開這片土地,而且比過去還更加壯大而普遍。共匪說來也挺可憐,啥事也沒幹,半個世紀來卻始終是法西斯黨徒的最佳助選員。

歷史上,共產黨(或左派)和法西斯一直是死對頭。法西斯的代表人物之一就是納粹。納粹表面上消失了,其實它只是換個名稱,改名美國,加一些民主調味料,重新包裝上市;這個 ""新納粹"" 有一群黨羽,套句Chomsky的詞就是 ""恐怖主義國家"" 俱樂部,當然也包括台灣。

最近MOD有一部記錄片叫 ""我的敵人的敵人""。講當年納粹有個外號叫 ""里昂屠夫"" 的軍官,名叫 Klaus Barbie。昆汀塔倫迪諾的 ""惡棍特工"" 裏頭親切有禮又殘忍的納粹軍官就是以 Barbie為角色藍本。

Barie派駐法國,擅於追捕猶太人,更喜歡刑求,樂在其中。他可以一邊很有禮貌地跟囚犯握手,一邊玩弄對方被他刑求打爛的手掌肌腱。

他曾在兩年之間,逮捕15萬人,屠殺四千多名法國志工或反對納粹者,甚至來到法國一孤兒院,把院內44名未滿十歲的兒童全數處死。他特別喜歡創新刑求花樣,受刑人的慘叫帶給他相當大的樂趣與滿足感。

二戰後,一些納粹戰犯遭到起訴。Barbie也被法國政府逮捕,但美國卻幫他逃獄,吸收為中情局人員,然後把他送到中南美洲,供給他大量軍火和武裝人員,足以構成一支軍隊,任其差遣;並提供數千名暗殺名單及各種有待消滅的左派組織,以無數殘忍至極的恐怖攻擊行動,四處放炸彈,搞暗殺,殺害許多種左傾人士,包括教師及工會成員及牧師等等等。

眾所周知的Che,據傳就是在Barbie的協助下被美國中情局抓到,當場處死。Barbie之所以被美國中情局收編,無非就是要借助他在反共、反左方面的長才與昔日納粹人脈,勢力興盛到一度幾乎可以再建納粹帝國。

講到這裏,各位應該覺得很耳熟,因為美國半個世紀來始終是如此作為。例如時下很出風頭的ISIS便是美國為了搞垮敘利亞所曾吸收的一股勢力;賓拉登其實也是。為了對付蘇聯共黨,美國就跟與蘇聯為敵的賓拉登結盟(當年蘇聯入侵阿富汗,賓拉登挺身對抗)。蔣介石在台灣的高壓獨裁,當年美國不也說他是世界民主的燈塔,只因為蔣介石反共。簡單說,我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Barbie後來再度被法國政府逮捕,在眾人唾棄中,挺身替他辯護的卻是一個越南來的親共律師,名字我一時忘了。

美國國會議員Elizabeth Holtzman被訪問時說道:美國向來如此,從阿富汗到伊拉克,只要對我有利我就結盟。Holtzman說,""如果連納粹都能結盟,那我不知道我們的道德標準究竟在哪裏?""

著名的蘇格蘭傳記作家Charles Neal Ascherson說:我並不同情Barbie,但是,美國或西方列強透過僱傭,四處犯下恐怖攻擊的行徑,事後卻總是能撇得一乾二淨,我對於這樣的世界感到不齒。

Ascherson 還說: ""Barbie確實有資格指控說,當年是你們(即美國和法國)需要我,我才為你們效力,但現在卻只有我一人站到審判台前,桌面下隱藏的全是偽善。""

Barbie後來被判有罪,無期徒刑,但年事已高,旋即死於獄中。他的越南籍辯護律師在判決前對Barbie說,我並不認為你無辜,但我也不認為你是當今世人所描繪的惡魔。

審判後,這位律師發表了一段談話;特別是最後一句,大約也說出了我的心聲。他說:

Barbie乃是受僱於國家(包括美國與法國),理應受到國家法律的保護;他只是執行國家派給他的勤務。事實上,他只是這支復仇大隊的代罪羔羊。重點是,這支大隊卻始終都不是在為受害者服務。更糟糕的是,這支隊伍至今仍在四處招募它的會員。

各位不妨放眼四周,你就能明白這支法西斯隊伍的成員如何遍佈於世。納粹始終不曾消失,他只是換個名字,重新包裝上市,但他的 ""語言"",他的心態,他的手段與品味,卻始終沒有改變。這也許也說明了為什麼威權時代我是共匪,來到了所謂民主時代,我卻依然還是共匪。

陳真2014.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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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碧玲:離岸風力發電施工以直航辦法進來,引清兵入關!

NOWnewsNOWnews – 2014年9月22日

記者李鴻典/台北報導

民進黨籍立委管碧玲近來積極追查「台灣首次風力發電離岸系統工程」,她踢爆工程開放中國國企工作船、人,化整為零、先斬後奏。

她日前表示,清兵已入關,航港局原來是「保證會准」的橡皮圖章!

她說,有來自國立大學一位海下科學專家,特別傳了一個簡訊給她,這個簡訊的內容,適足以証明我用「引清兵入關」形容台船和航港局,用辭非常精準。

管碧玲說,這名專家表示,「這次中國國企(中國華電工程)工作船來台,是由台灣的國企(台船)引進。施作測風塔需要的海床地質、波浪、海流的調查資料,是最新且最詳細的,而且施工地點離岸只有三海浬。

另外,實地施工將提供對資料驗證的機會,並藉以了解西岸沿海的水文特性,這是登陸作戰時最重要的研判情資。」問題的嚴重性,可想而知。
隆誌 發佈日期: 2014.09.22 發佈時間: 下午 3:40
這種奇妙的洗腦情緒,也在一些地方展現出來。之前網路論壇上,有討論大陸的公司來台灣設點,或有人提出要去大陸工作。然而相關回覆,必然是""台勞""和""台傭""。可是如果某人說自己要去某美商、歐商或日商企業工作,換來的評價是羨慕與鼓勵,似乎光宗耀祖。

說坦白,不論去到哪家公司工作,都是打工仔,也不過是企業的一員。難道講英文的企業就比較高尚,講中文的企業就比較低俗? 這年頭這樣矛盾,不斷地在台灣的公共論壇上演著。哪天越南的企業、緬甸的企業、甚至柬埔寨的企業來台設廠,那不就自認為更加低下?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2 發佈時間: 上午 10:47
台灣有一群忠黨愛國保密防諜的所謂民主自由與人權人士,整天歇斯底里反華、堵中,杯弓蛇影,神經兮兮,一如往昔的牆上標語 ""小心匪諜就在你身邊""。

卑鄙的是,反之堵之,全以捍衛人權與自由之名,但是,面對美國就在眼前天天上演的各種巨大、惡劣至極的違反人權與自由行徑,卻非但不反對,反而熱烈投向其懷抱。你看這些人,動不動就去跟美國主子搖尾巴,撒嬌訴苦。

吾友柏楊先生有個詞叫 ""搖尾系統"",便是如此。跟誰搖尾其實也沒什麼,人家開心就好,唯一讓人作嘔的是凡事以自由民主與人權之名,卻行反自由人權與民主之實。

假設今天Google是大陸的公司,你看這些掛民主人權羊頭賣法西斯狗肉的愛台反中份子會如何歇斯底里。但因為Google是隸屬美國中情局的一個監控全世界的工具,所以我敢保證這些民主人權人士們絕不會有一絲反應。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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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是私有版國安局」 維基解密亞桑傑提出警告
ETtodayETtoday – 2014年9月20日

國際中心/綜合報導

維基解密創辦人亞桑傑(Julian Assange)近日接受外媒訪問,譴責科技巨人Google公司其實是「私有版國安局」,因為它收集、儲存、索引人們的情報。他指出,Google一直讓人以為它是個「俏皮、人性化的組織」,而非一個「巨大、惡劣的美國公司」。

亞桑傑向《BBC》表示,「Google的生意模型(business model)其實就是間諜。它將80%以上的資金用於收集人們的情報,匯集在一起,儲存、索引它們,建立人們的檔案,預測他們的偏好與行為,然後將這些檔案賣給廣告公司,以及其他某些人。」

他主張,「所以結果是這樣,Google的工作換句話說,事實上幾乎等同於美國國安局(National Security Agency, NSA)或英國政府通信總部(Government Communications Headquarters, GCHQ)。」

亞桑傑還向《Sky News》指出,Google「至少從2002年開始」就在為美國國安局工作,「2009年後被正式編入國防工業基礎的一部分。透過稜鏡系統(Prism system),NSA可以取用Google收集的幾乎所有資訊。」

亞桑傑認為,「Google從制度層面上就深深涉入美國的外交政策。」

亞桑傑仍住在倫敦厄瓜多大使館接受庇護,但出版了新書《當谷歌遇上維基解密》(When Google Met WikiLeaks),他在其中說明了對網路未來的願景,也描述了他在2011年與谷歌主席施密特(Eric Schmidt)的會面。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2 發佈時間: 上午 2:54
(續)

還在英國時,從2003年起,我就不惜重資,使用衛星轉播技術把鳳凰衛視的節目給送進家裏客廳。那時鳳凰衛視還不像現在這樣聞名於世。起因是美國2003那一年入侵伊拉克,我無意中看到一篇戰地報導,驚為天人,看了很感動,那簡直就是沈從文等級的文字水平。如果我沒記錯,寫那篇文章的記者就是陳曉楠。

隔天我就跟學姊說起這事。於是很快我們家就有了鳳凰衛視。

我看過全世界成千上百個中英文媒體或網站,至今沒見過世上能有哪個中英文媒體像鳳凰衛視那樣的超高文化水平與報導內涵,讓我差不多十年來都不敢再看。

雖然我還是每天錄節目(最近錄影機壞掉沒時間弄,很苦惱),但我只是打算錄給後世的人看,我自己卻不敢看,我怕看了會很容易讓我失去向上提昇的動力,會讓我又去做一些不利於前途或有傷銀行存款的傻事。

不信的人,不妨網路上隨便找個比方說陳曉楠主持的 ""冷暖人生"" (第一強烈推薦)或是像周一到周五都有、包括無數主題的歷史記錄片 ""鳳凰大視野""(強烈推薦) 或是討論國際時事的 ""今日看世界""(強烈推薦),或是訪問各國政要或名人的 ""名人面對面"" 或 ""環球人物周刊"",或是 ""我的中國心"" (強烈推薦),或是討論建築的 ""築夢天下""(強烈推薦),或是以前楊娟主持的 ""風範大國民"" (強烈推薦)或是曾子墨討論社會問題的 ""社會能見度""...等等等,保證讓你瞠目結舌,感動連連。

很難想像怎麼會有媒體具有這樣深刻動人的表達能力,幾乎每一個節目都讓我很感動,很佩服,不但詳實可信,而且微妙,深刻,動人。

我每幾天就得換一次錄影的帶子,常常得閉著眼睛換,因為我怕不小心在換的時候會看到哪怕只是一小段節目,我常會受不了;有如侯孝賢電影或沈從文小說般,情感表達之微妙豐厚深沉,以及理性、內斂、中肯、平實的客觀能力,總是使我很感動。

甚至包括每天一大早的新聞報導(這我倒是敢看)都是超高水平,我每天看都還是很讚嘆,不管是採訪內涵或新聞製作之深入與豐富以及平實可信且中肯內斂,在在使我嘆為觀止。我畢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我是用一種很高的標準來評價。

在此我倒不是要向台灣人宣揚鳳凰衛視,我只是對種種落差與荒謬感到極度不可思議,難道我是在做夢?

比方說,基於政治理由,當鳳凰遍及全球時,卻無法在台灣落腳。前一陣子不是有人提議讓鳳凰進來台灣嗎?結果那些什麼反旺中的混蛋(或蠢蛋們)馬上起來反對,竟然失聲尖叫說:

""天啊,嚇死人!我們是民主國家耶,我們是高水準高文化的社會耶,怎麼可以讓下三濫的共產黨文宣來污染我們的社會,來給我們洗腦""!

這其實就像有人建議說,何不讓古典音樂也進來台灣,那些喜歡聽流行歌的蠢蛋們卻失聲尖叫說:

""天啊,嚇死人,我們是音樂之都耶,我們是高水準高文化的音樂社會耶,怎麼可以讓沒水準的靡靡之音進來污染我們高貴的音樂心靈?""

我並不在乎台灣人要怎麼做賤自己,我只是很難想像怎麼會有上述這樣一種完全與事實相反的誤解。台灣徹底封閉的井底之蛙性格,由此可見;完全不知天空有多大,缺乏最最基本的鑑賞能力。

剛剛為了看明天有沒有放颱風假,轉到台灣的新聞台。毫無例外地,台灣的所謂新聞當然又是三爆:爆奶、爆紅、爆夯。有人跟我說夯就是紅的意思,不過無所謂,反正所謂夯,對我來說就是個 ""爛"" 字,不差多這一爆。

我看到剛剛的新聞畫面是兩個 ""長髮辣妹"" 在台北地檢署辦手續的背影,鏡頭上還特別以鮮紅箭頭,叫觀眾要特別注意這兩位辣妹的一雙修長美腿及超短熱褲,以及仰角超過45度的翹臀,以及他們身上的穿著之各種品牌介紹。新聞旁白說,夜店殺警案的凶嫌獲准交保,前來辦手續的是兩位 ""身材火辣的正妹""。

我一看,馬上轉台,實在厭惡至極。我並不是說不能討論人的長相美醜身材高矮或尺寸大小,重點是:全世界有沒有哪個社會的新聞報導永遠就是聚焦在辣妹、正妹、爆奶、爆紅或什麼 ""網友說"",或網友的什麼多有趣多好笑的碗糕 kuso等等。

在這密不通風的鬼島上,所謂新聞,全部的全部就是這些,完完全全沒有半點真正意義上的新聞;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台灣人非但不會生氣憤怒,反而超愛看這樣一種根本不是新聞的 ""新聞""。

一個人,在這種環境長大,你想他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也難怪有一回去印度,當地導遊十天內講了大概超過三千次的帥哥辣妹。他發音不準,總是把帥讀成甩,十天內幾乎每一句話都是 ""甩哥辣妹""。

那個印度導遊說,""我常帶台灣團,我知道你們台灣人最愛看甩哥辣妹。"" 於是他的每一個景點介紹就完全朝甩哥辣妹的方向來說明。

比方說天未亮,來到恆河,印度人很虔誠,清晨迎著第一道朝陽沐浴淨身對神膜拜。但導遊卻跟大家介紹說,""等一下要帶你們去看甩哥辣妹哦,而且是脫光光給你看光光哦。""

想不到台灣團員個個聽了好開心,有位女團員還說:""導遊啊,你也是帥哥吶,你要不要等一下也脫光光給我們看。""

來到甘地居住且被暗殺處改建的甘地紀念館,導遊也是一路說,""等一下要帶你們去看一個印度甩哥叫甘地哦"",一路甩哥個不停。我若不仔細聽,還真不知道他是在講甘地。

台灣人不覺得甘地帥,沒興趣參觀,於是害我和學姊創下以三分鐘的史上最快速度參觀完甘地紀念館的金氏記錄。

打破金氏記錄後,導遊說,

""我們不要看這種髒髒的甩哥,恆河那裏的人都很窮很髒,你們不愛看,現在我要帶你們去印度最好的城市新德里,在那裏你們在街上就可以看到很乾淨的甩哥"",於是台灣團員們又發出尖叫歡樂聲。

其中有一個景點是印度聞名於世的性廟,各種跟性與宗教有關的雕塑與建築遍佈山頭,非常震撼。但是導遊卻在神廟裏一路帶著大家看一些他認為台灣人一定會喜歡看的畫面。

例如他說:

""快來看快來看,有沒有看到,這牆上有個圖,有個甩哥的小弟弟很長很大哦,看到沒有,就這樣插進去美女的小妹妹裏。""

""還有還有,這裏還有一個圖,這個甩哥很厲害哦,你看,他一次插三個美女的小妹妹哦""。

隨著導遊的指點,團員們便一擁而上,對著牆上的生殖器或爆奶吸奶舔小妹妹等畫面一陣猛拍照。

還有些更下流的,顧及巴勒網有許多未成年讀者,我就不詳述了。

我並不是假道學,更不是反對大家談論甩哥美女或爆奶翹臀。問題是:難道這就是你來參觀甘地紀念館的觀察重點?難道看人脫光光洗澡是你來到神聖的恆河上的目的?難道來到壯觀的性廟千年建築,你只是想尋找 (套句台灣人的流行用語) ""最勁爆"" 的性交姿勢?

我們很想合群,但就是合不來。同胞們舉世無雙的特殊品味,我實在跟不上。

我很喜歡大島渚導演的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台譯 ""俘虜""。二、三十年來我看了差不多超過一百遍。因為自己家裏開電影院的關係,我以前看台南的所有電影院都不用買票,因此一些我喜歡的片子我就一直反覆看。

記得每次去看俘虜時,戲院裏總是有不少年輕女生觀眾。這讓我感到相當奇怪,這樣嚴肅深沉充滿贖罪意識的的電影,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年輕女性觀眾?

後來我看這些女生還對著螢幕拿相機猛拍照,更是百思不解,心想這些女生怎麼跟我一樣,熱愛俘虜到這種地步。

幾年後,經高人指點,謎團才終於解開。原來她們不是真的喜歡電影,而是來給片中兩位甩哥男主角拍照。我當時只認識 ""板本龍一"",沒聽過大衛鮑依這位演員,幾年後才知道原來他是一名英國歌手。

我不是假道學,也不是反對大家談論或熱愛甩哥美女,重點是,就跟上述印度之旅一樣,妳是來看電影的嗎?甩哥辣跟看電影能扯得上一絲絲關係嗎?

就好像你去參觀雕塑或畫展,難道是為了想看哪尊雕像或畫作裏的人物的奶子夠不夠大,屁股翹不翹,臉蛋美不美?性交姿勢夠不夠勁爆?這一切跟你所接觸的活動或作品,能扯得上一點點關係嗎?所謂俗不可耐,就是如此。

印度回來之後,我要求旅行社退費。我說我不是來參加買春團吧?為什麼不管參觀什麼,永遠就是講什麼帥不帥美不美?

旅行社原本抵死不從,後來知道我可能會做出一些讓他們損失更慘重的行為,於是就退了一些錢給我們兩個。其中有些費用是從印度導遊身上搜刮來的。但我其實覺得不能怪那位十分賣力介紹的印度甩哥導遊,因為就如他所說:

""我常帶你們台灣團,我知道你們台灣人最喜歡甩哥辣妹"",而他的確也成功滿足並迎合了大多數台灣團員的喜好。

就跟台灣所謂新聞報導一樣,我不是反對大家平常熱愛甩哥辣妹,重點是:怎麼會有個社會,完全不存在任何新聞報導,對世界完全無知,卻不斷講什麼爆奶爆紅爆夯或什麼 ""網友說"" 或什麼出洋相的、勁爆的網路影片。

電影也一樣,男女主角的長相和身材跟電影有任何關係嗎?你看雕像或畫作,難道也能扯上甩哥美女?

講這些只是要說明一件事:井底之蛙的困境。

井底之蛙因為沒法意識到天空的存在,他始終以為從井底望出去那一小塊東西就是天空,於是他始終秉持著一套奇怪的標準來看世界,簡單說就是三爆,爆奶爆紅爆夯。

或者換句話說就是誰美誰帥,誰奶子大屁股翹,誰是厲害名校、名醫、名教授,誰出國比賽得獎誰就是台灣之光,誰出洋相好可笑好可愛好恐怖哦,或網友又弄了什麼好好笑的影片,或網友又說了什麼好好笑的無聊話。

一個人不一定要出國才叫出了井底。同理,出國出一千次也一樣很可能始終住在井底而不自知。但一隻蛙,當他意識到他所見之天空很可能極其有限時,不妨想方設法脫井而出,來到井外看看真實世界之大,也許遠非你原先所能想像。

這跟歧視自然有關係。井底之蛙很容易根據一些奇怪的標準來看世界,進而歧視一些遠遠超過他的人事物。但你很難讓他醒悟,畢竟既已成蛙,想脫井而出並不容易。這多少需要一種鑑賞能力。否則,就算把絕世珍珠塞到你眼前,你還以為是虱目魚丸哪。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2 發佈時間: 上午 12:30
(續)

常去台南文x館的某個賣三明治的地方用餐,很早之前有個服務員,女的,凶悍粗暴,態度很差。你跟她點餐,她總是皺著眉頭,一副很不耐煩愛理不理的樣子,彷彿你跟她有殺父之仇似的。

我明白這是在耍酷,玩形象,因為她不光是對我這樣,而是對所有人都這樣,粗聲粗氣,很不耐煩,從未有笑容。

可有一天,我見她端盤子到角落給一位客人;從我座位的角度看不到客人,只能看到她迎面而來的表情。不可思議的是,那天她竟然臉上盡情綻放著燦爛笑容,而且動作輕柔婉約,盤子端上時還吐了一下可愛的小舌頭,講了句 sorry。

我嚇一跳,難道是吃錯藥?起身探頭一看,媽咧個逼,原來對方是個白皮膚的洋客人,於是原本粗暴無禮的時髦進步女青年,頓時變成一隻可愛溫柔、吐舌say sorry 的小綿羊,滿臉笑容,春意蕩漾。

據學姊觀察,該餐廳平常對洋人不但服務快速,而且質、量都比咱同胞點同樣的餐點還要多、還要精緻。

台灣人不是最喜歡吹噓台灣人多麼有禮友善多麼有人情味嗎?特別是對於年輕美女正妹辣妹或洋人來說,這的確是事實,而且簡直就是天堂。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卻不必然如此,對於東南亞的人(一概視為外勞),則往往與地獄沒兩樣。

有個越南的朋友,她的越南同鄉也來台工作。有一天需要換雇主,必須搬家,她像愚公移山一樣,用原始勞力加上一部腳踏車慢慢搬。

那天,我剛好在場,知道她要搬家,我就說我用車子幫妳搬啊。因為她要去的地方很遠,騎腳踏車來回搬太慢了。沒想到我這樣一句話,那個女生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立即一顆一顆滾了下來,淚流不停,痛哭失聲。

我原本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慘劇。沒想到她說,她哭是因為她在台灣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但我心想,我哪有對她好,只不過是回家順便載一程。

由此可見,台灣人最愛吹噓的什麼人情味,其實是土洋有別,膚色有別的。見著白皮膚的,何止給你燦爛笑容,管吃、陪睡都能排隊搶著來。

在西方常可見到一些非自願性流浪街頭者行乞,常想跟他們報一福音,何不攢點機票錢,單程機票就夠了,飛來台灣,保證從此眾星拱月,衣食無缺,跟神明降臨凡塵沒啥兩樣。

七月去北京。每天吃西紅柿雞蛋麵。一天一碗便足以走上三十里路,前後吃了七天。不好意思總是吃同一家,所以就在紫禁城外及什剎海那附近換著店家吃。

那天來到梅蘭芳的故居外頭,看到一家規模還不小的老北京炸醬麵,我怕身上錢不夠,先問明價錢再進場。一碗十二元人民幣,折合台幣約60元。

餐廳生意好,幾無空位。對面坐一個洋人,用台灣話來講就是坐著一個洋帥哥;只要有個洋字,能不帥嗎?可是,這個洋帥哥支支吾吾地普通話講不輪轉,拿起菜單估計大概也看不懂幾個大字,於是,那位年輕女服務員不耐煩了,大聲喝斥說: ""您要點什麼,看清楚!想清楚!再說"",說著便把帳單往桌上甩。

那位洋帥哥嚇得面無人色。我本想幫他當翻譯,但想想算了,洋人總不能去到哪大夥都得用英文哄他開心。於是我就邊吃邊欣賞帥哥的表情,期間有幾次見他好像要開口跟服務員要些什麼東西如紙巾餐具之類,但話到嘴邊就是不敢開口,因為幾個服務員真的太凶了;她們根本不鳥你什麼洋人。

我能想像,同樣一位洋人來到台灣,肯定舒服多了。大家結結巴巴很緊張地用英文哄你開心,萬一英文講得不好,sorry更是說個不停。

這兩種態度我都不欣賞,但與其窩窩囊囊獨捧洋人,不如眾生平等、對大家都凶倒還光明磊落些。

所謂歧視就是差別待遇。在台灣,一樣是蹲在車站地板上啃麵包,待遇大不同。見著洋人,就說好帥好man好瀟灑哦,見著東南亞來的,就皺眉頭吐口水或跑去申訴,罵他們沒水準,破壞市容,影響觀瞻。

歧視往往反映一種理性上的無知與情緒上的偏見或偏好,我不會把這形容為邪惡;講這些,基本上跟人渣自由時報之所作所為是兩回事。
隆誌 發佈日期: 2014.09.21 發佈時間: 下午 10:22
對於這個媒體,我已經很久不看。應該說我不認為這是報紙是新聞媒體,只是放在報架上,印很多文字和圖片的紙張。現在天天醜化對岸,可是他老闆在對岸投資飯店賺錢、旗下的銀行還做人民幣存款。更不要說,該報天天罵投資客炒作房產,老闆的兒子拼命炒地皮。標準利益導向為主,哪裡可以得利,就往哪裡鑽。至於「理念」,那是用來從特定族群榨取利益的藉口,更是用於掩飾自己真實目的的障眼法。真正的邪惡,往往利用華麗的外衣,騙取大家的信任,成就其邪惡的目的。

現在天天以「愛台灣」挑起對立的媒體老闆,背後的邪惡和榨取的利益,才是令人害怕。反而那些被扣上紅帽子的媒體老闆,才是真實把利益留在台灣的人。我很懶得對周遭被洗腦到不行的朋友們解釋這一切,原因在於他們的根本成見已深,甚至帶著成見看待任何事情。

這些年,因工作的關係,在亞洲飛來飛去。見過「高尚」的台灣人在大陸和東南亞的惡行,也和該報紙所謂「低級」的中國人對談過中東局勢、六書和三國演義。在東南亞,看過大都市裡,留下的歷史傷痕和政治矛盾。雖然每次到一個城市,都是為了工作。可是在每個異國城市總把自己歸零,觀察、聆聽和體會當地的生活及背後的文化。我無意美化或醜化任何國家,畢竟每個國家的建立過程,都有其善和惡的交替過程。可是實際走了一圈,才了解到原來台灣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甚至過度自我矯飾。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1 發佈時間: 下午 7:44
隆誌講的,我基本上並沒有什麼不同的看法。但我說的人渣自由亂報卻與所謂歧視無關。

對我來說,歧視基本上是一種美德,當然,你得歧視出個道理來。而且,縱然民族與文化高低有別,基本上爛人也仍然是個 ""人"",既然是人,就應享有同等權益。

但若硬要我說這個民族和那個民族,或這群人跟那群人,或這樣一種文化這樣一種世界,跟那樣一種文化那樣一種世界,彼此不分軒輊,或所謂文化平等論,我實在說不出口。

例如我沒法同意台灣時下這些難聽到實在很難想像(不應該是人所能忍受)的流行歌跟西洋古典音樂平等;我也沒法同意時下台灣那些低級俗濫到爆(不應該是人所能忍受)的本土賣座電影跟俄羅斯或東歐電影文化地位平等。這種鬼話我說不出口。

民族性也一樣。像我就很歧視台灣人,雖然我不幸也是台灣人,但我的確覺得台灣人道德與美感低落,極度缺乏文化,非常俗不可耐(想想什麼電音三太子之捧上天),而且人品普遍不佳,窩囊虛榮自私且不顧他人死活(詳細症狀請見蔣渭水臨床講義。愛台義和團人士若聽了不爽,請直接去找你們的國父蔣渭水算帳)。

跟台灣人生活在同一個社會,不管是搭車、開車、看電影、走路、上館子乃至聊天、當鄰居或各種接觸等等等,普遍來講,實在苦不堪言。

我跟大陸人接觸不多,不敢輕易論斷,但憑極為有限的接觸與觀察,我看對岸同胞在公德表現上跟台灣人宛如攣生兄弟,但在文化水平及人格的明暗度及做為一個 ""人"" 的 ""大小"" 等方面卻似乎要高上台灣人一大籌。

對於不同族群不同文化,每個人儘可以有自己的判斷,你若硬要說什麼海角幾號或幾把刀之類的電影是一種藝術,我也只能忍耐,趕緊岔開話題,免得我萬一凍未條會把心裏的真心話給講出來,那就傷感情了。

我好多朋友十分熱愛台灣這類低俗到難以想像的流行歌或電影或(在我看來)醜到爆的明星歌星,我也只能忍耐,盡量想辦法隨時岔開話題,以免萬一我實在凍未條,恐怕會講出引起台灣公憤的真心話。

我之所以忍耐,盡量岔開話題以免傷感情,無非也是因為品味雖有高下,卻無對錯。明明醜到爆,明明難聽到嚇死人,但你若喜歡,我難道能說你錯了?

歧視之可惡,不在於 ""評價"" 本身(除了神,誰能不具評價地看待世界?),而在於根據某種評價來傷害或剝奪對方應有的權益或表現出截然不同的態度。

有一次,在台南火車站,我站在入口處時刻表下看火車時刻,旁邊站在兩個膚色黝黑的東南亞人,很可能是外勞。結果,入口剪票的一個阿伯,馬上用三字經對那兩個人大罵說:""幹你娘雞巴,閃一邊去啦,站在我旁邊做什麼,胎哥郎(台語骯髒人之意)閃啦,幹你娘,叫你閃你是聽不懂是不是?""然後拿起剪子作勢要打人。

那兩位 ""外勞""(?)顯然聽不懂這一連串又快又狠的台語,但他們看得出來那個剪票的人員是在叫他們滾遠一點,於是慌慌張張逃開,而我依然站在原地看時刻表。他們逃開後,那個阿伯輕聲細語問我說:""你是要搭哪一班火車?"" 我搖頭無語。

像這樣一種歧視當然可惡。但我說的人渣自由時報卻與這一切所謂歧視無關。我不會用邪惡來形容普遍存在於每個社會的歧視也好,偏見也罷。人渣自由時報跟這一切所謂歧視基本上是兩回事。

人渣自由時報是基於私人暴利,以及基於一種顏色的政治立場 (過去黨外時代是深藍,充當國民黨打手,這些年卻見風轉舵成深綠,充當民進黨打手),用盡一切抹黑造謠渲染誇大等等等的卑鄙手段,無日無之,盡一切力量去醜化、妖魔化大陸人的血液、血統、血脈,企圖把大陸人形容成連血液都是骯髒的、有毒的、有病的一種 ""本質上"" 邪惡低級的人種,企圖挑起人們對大陸人的仇恨與厭惡,以遂其一黨一己之私利。

在我的道德認知中,我想不出人類還能幹出比這更邪惡的事了,就算過去的納粹或之後取代納粹的美國,他們醜化特定族群的手段與行徑都還不至於如此卑劣齷齪與邪惡。

因此,別誤會了我的指控。我的指控並非等閒,而是人類所能犯下的邪惡之最大。它跟我們一般所謂歧視扯不上關係。我們不會把歧視看成一種邪惡,而是頂多看成一種無知或偏見。

就好像我若跟台灣人說起我在英國見過許多印度人,在數學、科技及哲學能力上十分傑出,台灣人總是露出不可置信的回應。台灣人歧視膚色黑,例如有個朋友看到電視上出現黑人穿西裝,就說:哎唷,猴子也會穿人的衣服""。

台灣人就像井底之蛙,完全不知天高地厚。雖然台灣人很喜歡出國玩或出國留學,但眼光始終是從井底出發,看不見整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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