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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9 則留言。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30 發佈時間: 下午 1:36
(續)

概念像個網,蜘蛛網,是個家族;你要嘛就全要,否則就全捨去,你不可能從裏頭挖出一小塊碎片說我就只是要這個。

一個人如果真的喜歡下棋,那他就理應對車馬炮兵卒將仕象等,一概喜歡,而不可能說我只喜歡象或只喜歡仕;如果有人這麼說,那他就是自欺欺人。也許他腦袋壞掉了,以為自己喜歡下棋,對下棋熱血澎湃,其實他對下棋一事一無所知,毫無熱情。

一個喜歡下棋的人不可能說我只喜歡馬走拐步或抓炮越嶺,其它我都不喜歡也不在乎,不可能有這樣一個下棋的愛好者,因為棋局是個網,是個整體,你不可能光挖出其中一塊東西來熱血沸騰,除非你腦袋壞掉,要不就是存心瞎說,良心被狗吃了。

講這些是原理。至於講到例題,通常是我比較不耐煩的時刻,因為你若原理懂了,任何例題都能演算而無須多言。

例題比方說,一個人或一群人,如果他真的那麼喜歡民主,連血液都能突然沸騰起來,那他理應也要喜歡或重視所有人的民主才對,而不是從來對世上各種殘害人命與自由的作為不聞不問,甚至大表擁護,但卻突然之間基因突變,變成什麼民主人士;更不可能反而對一個傷害千萬人命(更甭說什麼民主)的第一大魔頭--美國,投懷送抱,撒嬌說快來幫忙倫家爭取民主啦。

這樣一種矛盾,也許只有在某種狀況下才有可能發生,那就是所謂民主在現實用途上只是一種藉以打擊敵人或撈取個別利益的工具或武器,而不是做為一個概念原則。

你看,美國無數以民主或人權為宗旨的基金會,數都數不清,大多是政治外圍組織,其中比較有勢力者,則隸屬中情局(CIA)。這類文章我寫過很多,寫到都膩了。

這類掛民主人權羊頭、賣血腥狗肉的民主人權基金會的主要工作就是,在敵人家客廳或後院策動所謂民主風潮,動輒頒發獎金獎狀表揚那些傷害 ""我的敵人"" 之民主人士們,平常更是提供各種豐厚資源。當然,若環境成熟或許可時,軍火武器和人員也都能一併大量提供支援。

看看中東,看看敘利亞、利比亞、伊拉克、阿富汗或中南美洲等等國家被強迫 ""民主輸入"" 後慘絕人寰的各種下場,也許就能明白現實中之所謂民主的真實屬性。它絕非一種概念原則,不是一個放諸四海皆準的概念網,而純粹是一種因人而異,因地制宜的武器和工具。

所有這類詞語例如民主自由人權乃至人道救援等,盡皆淪陷。例如所謂軍事人道救援主義等等,軍事是真,侵略是本,人道與救援則只是煙幕彈。這些也寫過很多了,在此不贅。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30 發佈時間: 下午 12:42
人們曾經把知識看成一種超越時空與文化的東西,彷彿它具有一種閃亮本質,就像太陽一樣,在黑暗中也能自行發光,自身便能決定其存在價值。

這樣看待知識有沒有錯,當然沒錯,但它卻也對不了,因為這不是對錯問題。這是一種眼光,不同的眼光就會看到不同的世界。

就好像David Bloor有關窗戶的類比,你開這扇窗,或開那扇窗,自然就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窗外的樹也許是真的,但若不是透過某一道窗戶的某個角度,就連樹的模樣也會變得不一樣。

世界不存在,存在的只是一個個不同的窗口。套用蒙面騎士Marcos的說法,主流世界其實就像一台超大型電視,每天反覆播放經過高度選擇的特定影像和聲音,看著這台 ""大電視"",你會以為世界就是長這個樣。但世界真的 ""就是"" 長這樣嗎?當然不是。

假若你活在一個超大型的兒童樂園中,你會以為世界就是如此這般溫馨。誰掌握了大電視,誰就彷彿決定了真理;他希望你怎麼想事情,你就會依其指令思索;他要你如何發聲,你就會講出既定的台詞;他要你熱血沸騰,你就會毫不猶豫地發起高燒來。

實在很不想點名什麼民主,因為上述所言已足,剩下的都只是一道道不同的題目。

我自小數學好,但很少做例題,畢竟原理之下,所謂例題只是一個個乏味至極的重覆演算;就好像一個外星人一旦學會怎麼打電話就已足夠,他實在不需要不斷練習撥打每個號碼。

當我們學會一門算數,偶而練習一下香蕉若干斤兩的買賣計算,意思並不是說我們很重視香蕉的價格,更不是說這筆香蕉買賣該花多少錢就是結論。

原理具有一種必然性或確定性,但原理之於個案卻不具有任何規範意義(normativity)。

一台電話機你要打什麼號碼都行,一隻原子筆你要用它寫下什麼字句也都沒問題,它並不預設號碼或規定特定字句的模樣,就猶如鏡中能有無數影像,但敲破鏡子尋找,裏頭卻空無一物。

我能理解,早期的維根斯坦為何言語精準,寫半天就寫那兩萬字(Tractatus),十六年後重返哲學,卻一改文風,又臭又長寫了幾千萬字,翻來覆去其實都只是在演算例題。如果你真能懂得其中一題,其實你就理應懂得他的全部著作。維根斯坦說,他覺得自己就像一棟建築物的導覽員,從無數個不同角度言說,但無非都只是在描述同一座建築。

當我們舉香蕉為例進行演算,並不是說我們很喜歡吃香蕉或是對香蕉的市場價格有什麼看法。也許有,也許沒有,也許喜歡吃,也許不喜歡,但這些都只是一種意見;我對意見這東西毫無興趣,因為它瑣碎(trivial)而不值得一提。

我養了一條笨狗。你把飛盤往前丟,手指飛盤方向叫牠去撿回來,牠卻興奮地跑過來舔你的手指頭,牠看不懂手勢。你指向明月,但他卻專注在你的手指頭上。但我手指頭上啥也沒有,有的只是一種手勢。

回到無聊的民主例題。我能想像一個無辜者的鮮血,一個烽火餘生的孤兒,在在能點燃熱血;但我沒法想像像所謂 ""民主"" 這樣一個人造物,一種充滿欺瞞性的政治操作機制本身,會有什麼動人心弦的本質性力量。

民主如果那麼重要,達賴早該叫他滾下台回去吃自己;民主如果那麼重要,美國為何不開放總統直選?而要搞什麼選舉人團?民主如果那麼重要,大學校長或醫院院長何不全體員工和全體病人一起來投票(我向來工作上人緣還不錯,現行各大醫院院長絕非我的對手);民主如果那麼重要,香港過去一百年來全是英國女皇指派總督,難道人民都在睡覺?還是尚未進化到文明階段,直到最近才突然基因突變?

民主既是一種充滿欺瞞的內部政治機制,更是一種外來或對外政治操作的武器或手段。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列強,在世界各地燒殺擄掠,顛覆、摧毀所有不聽話的民選政府,以血腥高壓手段強行 ""民主輸出"",建立無數傀儡政權或代理人或御用買辦;誰敢不從或不敬,便是恐怖份子,動輒開槍鎮壓或丟飛彈比較快,甚至經常公然開出一長串、多達萬人的暗殺名單。

種種血腥暴行,長期以來無日無之,毫無人性,罄竹難書。可是,當我打算整你時,我就努力在你家裏四處煽風點火,製造所謂民主風潮,提供所謂民主人士各種軍火糧草與威望。

如果有人以為民主就是什麼人民的意志、人民的心聲的自然展現,那他若非頭殼壞去,就是良心被狗吃了。

陳真 2014.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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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鎮壓港占中 請願白宮破17萬 (圖)

2014/09/30 中央社

20多名來自不同國家的學生拍攝短片,拿著「支持香港爭取民主的」標語,用他們的母語告訴香港人「你並不孤單」,還有網友到「美國白宮請願網站」發起連署,連署已經超過16萬人,還在持續增加,標題寫著「防止香港發生第二次天安門大屠殺」,呼籲美國總統歐巴馬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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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宮:支持港人普選特首願望
路透社路透社 – 2014年9月30日

(路透華盛頓29日電)白宮發言人厄尼思特(Josh Earnest)今天表示,美國政府密切留意香港民主抗議活動;並說,美方支持「香港人民的願望」。

厄尼思特說:「美國支持香港依據基本法實施普選,我們支持香港人民的願望。」

他在每日簡報中說:「我們認為,一旦基本法有關普選行政長官的終極目標實現,將大幅強化行政長官的基本正當性。」中央社(翻譯)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30 發佈時間: 上午 3:59
我常在深夜裏做著白日夢。這裏就有一首。

http://poetbeidao.blogspot.tw/2009/10/blog-post_6334.html

北島的詩,在我心裏默念過不知道多少回。這些沒有意義的文字,卻很奇怪地打動人心。

詩裏沒有答案,思想亦如是。它們比較像一種鏡子,企圖捕捉那不可能捕捉的真實,因為鏡子裏一無所有,空無一物。

墨西哥的蒙面騎士 Marcos曾對著要求他拿掉面罩現身的記者說:這就是我,說時舉起一面鏡子對著眾人。

今年五月,Marcos宣佈消失。他說,所有愛他或恨他的人將會發現,所愛所恨,不過一團虛空幻影。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下午 4:15
志鴻,別客氣啊。你沒有冒犯我任何的什麼,我只是想說明一種言說的困境,以及表明留言板之維護並不容易,往往很容易就掉入一些毫無意義與尊嚴的政治口水之中。總之,我並不想也不願更不敢和那些蠢血沸騰的勢力特別是人渣們有任何牽扯。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下午 4:09
有位女性人質事後笑著接受訪問說,我們是人質,應該是我們哭才對,但這些黑寡婦卻反而一直在哭,而且還想掩飾臉上的眼淚;她笑說:不知道是她們或我們的眼淚掉得比較多?

還有位應該也是人質吧(我忘了),她說她能了解黑寡婦的心情,如果哪天自己的老公和兒女也被打死了,她也會想把炸彈往腰帶裏纏,把自己炸死。

我還買了些有關車臣的書,但就像看張純如(後來自殺)寫的 ""南京大屠殺"" 一樣,我有同樣有好多南京大屠殺的資料或影片或書籍,影片不敢看,而每次打開書,翻兩頁就很難過,始終難以把它看過一遍。

我之所以保存大量這類資料,能夠有什麼意義我也不知道。拿來了卻不敢看也不想看,怕看了,人彷彿就得面對現實,而我寧可自欺欺人躲進夢裏,卻把現實當成夢,因為現實太可悲。

我之所以努力保存著這些東西,無非也只是希望如果後世還有人活在這地球上,別忘了各式各樣的故事,因為有一天,你們我們和他們,都會被寫進故事裏,別忘了故事裏頭曾經有過的悲歡。

我之所以努力保存著這些東西,無非盼望著或許有些真正堅強而且善良的人,能正視這一切。

我之所以努力保存著這些東西,無非是因為我終究還相信著明天,雖然我知道明天肯定不會更好,只會更差。

我之所以努力保存著這些東西,純粹只是因為想紀念那些在無聲無息中消失的生命,雖然不相識,但我們彼此並不陌生;紀念她們,就猶如紀念我和我自己的親友家人一般。
陳志鴻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下午 3:49
昨天台灣與論瞬間爆炸,一不小心也淪陷在對立之中,害得讓您發文的美意受到冒犯,並造成我發問只求結論的誤解,十分感到抱歉!還望您再繼續談第二點,感謝!
怡靜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下午 1:47
陳真提到的車臣黑寡婦,有一部2003年的紀錄片Terror in Moscow 值得一看,當年是在英國Channel 4頻道播出,我還重金請英國網友幫我從電視錄下燒成DVD寄給我。這片我只看了兩次便不再看,因為每次看都要掉眼淚。我在網路找找,竟然有好心人把影片放在Vimeo上供人免費觀賞,有英文字幕。

Terror in Moscow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上午 11:03
一方面也許是因為留言往往具有一種 ""討論"" 的形式,為了 ""清楚"",經常得被迫犧牲 ""微妙"",於是,留言板往往只能產生一些很粗糙的言論。

或是,言論其實有時並不粗糙,但人們其實基本上是看不起留言板的,但卻非常看得起教科書或學術期刊或名家專欄名雜誌等,於是對於留言一概以粗糙之物視之而迅速瀏覽,企圖從中迅速取得 ""結論"" 或 ""意見""。

但是,如果我寫的東西裏頭有什麼 ""意見"",那我就直接三言兩語表明了不就好了,何必千萬言?

人們平常看教科書或期刊,一定又是畫線又是做筆記,在體力充沛精神飽滿的時刻,一字一句慢慢讀,仔細揣摩,儘管裏頭往往內容空洞,沒什麼好揣摩。

但是,看留言板就肯定不是這樣了,無聊的零碎時間,精神渙散之際,迅速瀏覽一下,藉以提提神,快速找到所謂意見或結論,便等於讀過了。這就好像把一部電影以32倍數快轉,這裏看看,那裏看看,中間瞄兩眼,然後就直接跳到結尾看結局,彷彿導演只是要告訴你某個意見。

對此我始終感到很無奈,但很多事情就跟愛情一樣,若非由衷,沒法強迫。無奈也沒辦法,一個人既然選擇了一套自我作賤之路,就只能忍受自我作賤的各種必然結果。所謂求仁得仁,一個人盼望著什麼,他自然就會得到什麼,少有例外。

人活在他的 ""語言"" 裏頭,乃是語言支配著他的生命,而非他在使用語言。一個人不可能理解另一個人,除非他了解對方的語言。就像維根斯坦說的,""即使獅子會說話,我們也不知道牠在說什麼"";即使牠說的是一套標準中文,你也不可能聽懂,除非你知道牠活在哪一套大寫的語言之中。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上午 10:10
志鴻,我沒看內容就把你所轉貼的一些政客和人渣言論或訊息給刪了。原因有五:

第一,除非是要拿出來消毒或開刀,否則一些不乾淨或不可信或沒營養的東西,就盡量別污染這版面。

第二,我自己,或這版面,完全不願意矮化自己去和一些絲毫不值得任何尊敬的人事物有任何的直接牽扯。我寧可這版面消失也沒法忍受這種窩囊感。人再怎麼窩囊也不該窩囊到自願去和這樣那樣一些人與事形成一種直接關聯,不管是贊成或反對都一樣,上駟不要對下駟。

第三,我並不是在談一種特定人事物的特定立場。

我知道台灣社會很喜歡看衝突,八卦心態很重,不喜歡往純粹的想法上去斟酌或思考,而是很喜歡在一種好像什麼紅白對抗的八卦趣味中尋求滿足。我自己,或這版面,不希望成為這樣一種沒有任何營養與尊嚴的趣味來源。

第四,我們如果真的鄙視某種人事物,那就應該努力避免接觸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主動去閱覽或張貼來虐待自己?除非是不小心看到,或是存心拿來當成一種例子開刀,否則,髒東西就直接丟垃圾筒,何必收集一堆來污染環境或污染自己的心靈?

第五,我先前想講的都還沒開始講;我很樂意談想法,但很不樂意總是被曲解成一種其實很沒意義的現實議論;我畢竟不是一個評論家,我並不是在發表任何個人意見。這類誤解,往往能澆熄我一切對外言說的熱情。
隆誌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上午 7:14
對於香港的佔中和泛民主派的行動,我只認為是一種政治炒作。要真有心要求民主,以前還被老牌民主國家統治時,卻無人出來要求「港人治港」或「港督直選」。現在回到非民主國家的體系,卻來要求民主。
這樣的行動,起於一種嫉妒的心態。香港人一直看不起大陸人,今日經濟命脈卻要仰大陸鼻息。當地一些媒體很刻意放大大陸觀光客在香港的行為,就像台灣某些「愛臺灣」媒體的作法,而且用詞更加難聽。
這樣的矛盾,在這幾年大陸對台灣的讓利政策和上海的發展之下,加深各階層對於香港邊緣化的疑慮。舉個例子,去年臺灣和大陸談定貨幣清算機制,香港就非常緊張。
臺灣不也是如此!許多人打從心底自認高大陸人一等,甚至瞧不起。投機者趁機炒作矛盾,以民主為手段,撈取利益。
這幾年的觀察和相處,大陸、香港和臺灣在公德和私德方面,幾乎無差別。根源同一文化基礎,不會因為政治模式有太大改變,純粹大惡和小惡的差別。天天說大陸沒人權,香港人和台灣人以不人道方式,對待外勞和外傭的新聞沒少過。說坦白,大陸人比較大器。
陳志鴻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上午 3:35
果然各個號稱捍衛""民主""的鬥士紛紛出來表達支持

抱歉陳醫師又在您的板上留好幾劑催吐劑

如有不適請馬上刪除

另外,香港辦事處似乎也被攻佔

三、四月那股熱潮已經確定重新啟動了..

(陳真按:以下刪)
陳志鴻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上午 3:15
感謝陳醫師分享,剛剛晃了Facebook一圈,如同您預料中的

好多同學又像三、四月時候在發高燒,不斷轉貼各種文章

內容大略都是香港學運關係台灣存亡之秋等等...

好像漠視這個議題就該死一樣...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9 發佈時間: 上午 1:55
志鴻,你沒提問,我不知從何聊起,只能自由發揮。但我並不關注這事,因此也只能說點非直接相關的說法。

當然,別人要關注此事,我沒意見;關注與否,自然各有理由與需求。我只能說,這類以民主之名之事,不拘它發生在地球上哪個角落,絲毫引不起我任何興趣或特殊敬意。近二十年來,隨著我對各種以民主之名之事的了解越深,對它的敬意也隨之越少,鄙夷更甚。

估計應該很多忠(民進)黨愛(台灣)國者應該很關注這事才對。這是他們的自由,只要別以為大家都應該跟他一樣蠢血沸騰就行。

當然,(我又得被迫做自我說明了)我並不是說凡是關注這些事就是忠黨愛國;關注與否,自然各有理由,沒有對錯。

在台灣這樣一個對世界徹底無知且絲毫不感興趣的島上,大概也只有跟綠油油的東西能扯得上關係或企圖硬扯上關係的,才會引起綠油油人士的特別關注;但這樣一種關注是荒唐的,智障的,功利的,扭曲的,自欺欺人的,因此也是可恥的。

就如經常有人跑來巴勒網或寫信給我表態支持,因為他們一聽到巴勒斯坦建國,就馬上望文生義想到台獨建國;但這類蠢血沸騰的政治衝動畢竟不是巴勒網的屬性,甚且是巴勒網的天敵。

以下所講,僅是通則,非指特定事件。我大約可以講上七、八點,先說兩點好了:

1. 一個人可以關注任何事,但他不可能不提供理由。

在你觀察或關注某個東西時,邏輯上你得 ""先"" 有個理論,然後你才能知道要如何觀察以及應觀察些什麼。

Karl Popper有一次上課,要學生們觀察黑板,大家一頭霧水,因為要觀察黑板的 ""什麼"" 呢?觀察它的顏色嗎?還是大小?還是材質?還是觀察它乾不乾淨?有無異物在上面等等?除非你先告訴我一個理論(或說方向),否則我不知道要如何觀察一塊黑板。

哲學上有個理論叫 ""理論的理論"" (theory theory),意思約略就是這樣:

我不可能了解任何一個人,更不可能了解世界(這塊 ""黑板""),因為我看不見旁人的心靈,我對萬物一無所知。了解或溝通若要成為可能,我首先就得對旁人的心靈或對這世界 ""先"" 在自己的心裏頭形成一些最基本的理論或假設,藉由這樣一些理論或假設做為一種橋樑,賦予人事物的各種意義。

當然,這樣一種先於所有理論的 ""大寫的理論"" 可以有千百種,乃至無數種;但若有人形成的理論是 ""獨立"" 或 ""反中"",只要一聽到獨立他就蠢血沸騰,哪管你是巴勒斯坦或巴基斯坦,恁爸一概支持啦;或是只要能反中,恁爸也一概支持啦。這樣一種低能的大寫理論,我們只能說他頭殼壞去了。

你可以把我所謂的 ""大寫的理論"" 想像成各種收納盒,就像數學上的 ""集合""(set)觀念一樣,依據不同屬性,把事物分類到不同的集合裏。

簡單說,世界不存在;唯有當這大寫的理論誕生,世界也才隨之誕生。我們根據各種大寫的理論來架構出一個個所謂 ""世界"";理論不同,世界自然也就長得不一樣,你也可以說這是一種 ""語言""。

墨西哥那位蒙面騎士 Marcos,在我看來也許是人類史上僅次於甘地的革命家或改革者,他常說 ""語言就是我們的武器"",""我們(指弱者)應該尋找並創造屬於自己的語言"",一部份就是這個意思,另一部份的意思就暫且不表。

二十幾年前,也就是八零年代末,大家躲躲閃閃地剛剛開始喊台獨。記得在一次群眾運動中,主持人突然在活動的最高潮唸起一封 ""台灣人民寫給車臣人民的公開信"",信裏裝模作樣地表達台灣人對於車臣人民追求獨立的決心和勇氣的敬佩。

我當下聽了覺得挺噁心,因為那不是建立在真正的關注或理解上,而純粹只是因為車臣反抗蘇聯共黨,於是就見獵心喜,趕緊裝模作樣地公開表示支持。

這些 ""同志們"",我對他們了解到爆,他們哪會關心什麼車不車臣;純粹只是因為車臣要獨立,於是就拿來藉題發揮,寫什麼公開信,說什麼 ""勇敢的台灣郎"" 要向 ""勇敢的車臣人民"" 致敬。

那時候,蘇聯剛解體,獨立成20幾個(?)小國。車臣亦宣告獨立,隨之引起多年戰亂。

我從差不多1999年起,寫過有關車臣的一些文章,批評蘇聯的殘暴鎮壓與殺害異己。因為文章數量多,而且對於相關議題看了些書,更對其中幾個事件稍微做過一點功課,甚至一度想把文章集結成書;連書名都想好了,就叫做 ""亂世兒女黑寡婦:車臣悲歌""。

我對之略微做過一點研究的事件例如,莫斯科歌劇院的黑寡婦挾持人質事件。我有理由相信俄羅斯的情治人員事先滲透並參與其中,為的是一舉殲滅所謂恐怖份子,不惜以人質為餌。另外我也寫過一位廣受尊敬的女記者被暗殺,叫 Anna Politkovskaya。

這位女記者,為人正直,勇敢,善良,即使在俄羅斯都廣受人們尊敬。幾位凶手後來雖全數判處重刑,但我相信這是俄羅斯官方所指使,因為在安娜被殺之前,短短十幾年之間(1990-2006年),俄羅斯至少有四十幾名記者死於非命,而且大多找不到兇手。管控嚴密的社會,每年殺害幾名報導不利於官方的記者,若非官方所為,誰有這本事?

至於所謂黑寡婦,就是自己的老公命喪戰亂之中,或自願成為 ""恐怖份子"" 即人肉炸彈而死,妻子家破人亡無路可走之際,出於悲憤,自己也成為人肉炸彈或所謂恐怖份子。莫斯科歌劇院挾持八百多名人質事件便是一群黑寡婦所為,四十幾人全數罹難。

我並不關心車臣是否應該獨立,獨立與否並不是我的 ""大寫的理論"",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

在影片和各種資料中,我看到這些黑寡婦,這些原本散落於各行各業的女生或家庭主婦,連槍怎麼拿都不會的所謂恐怖份子,在挾持人質的現場,有的緊張得一直啜泣發抖;有的膽子大,看到人質哭,還會安慰人質。

在一篇文章末尾,我說:如果你看到這些黑寡婦昔日燦爛的笑容與身影,昔日與愛人、子女與親友的各種快樂生活片段,縱鐵石心腸,恐怕也要為她們的悲劇灑下熱淚。

至於我說的那次黨外群眾運動,帶頭者突然在活動中唸起什麼台灣人給車臣人民的公開信,只讓人感到噁心想吐,因為我知道這是一種政治操作和利用。所謂黨外同志們的 ""大寫理論"",始終只是一種極短線的政治利益操作,只要能打擊敵人就全屬題材,誇而大之,渲而染之,而不是真的關心什麼車臣不車臣;反之,若對我方不利,又完全是另一套相反的標準。

我花了十多年的時間,直到九零年代,才終於認清這一點。1995年吧,我和良哲等等一些朋友在台中以核四公投促進會的名義,成立一個讀書會,讀趙剛的 ""小心國家族"",有兩回林義雄也有來參加。

除了醫學教科書滾科爛熟能倒著背之外,我那時沒讀過風花雪月以外的書,知識上相當無知,也不太知道怎麼表達。記得當時我還煞有介事地跟林義雄表示我對民進黨的反感,我說: ""目的的本身就是目的,它不應該成為其它目的的手段""。

意思是說,如果你真的關心比方說人權,那你就應該關心人權本身,它本身就是一種目的,而不是老是選擇性地拿它來做為一種污名化敵人、打擊敵人的手段。如果你真的反對貪污反對買票,那就應該反對所有人的貪污和買票,而不是自己人貪污買票沒關係,敵人貪污買票就大張旗鼓,鳴鼓而攻之。

同理。如果有人宣稱民主是他的信仰,那他首先就應該反美才對,因為美國在全世界各地燒殺擄掠,千萬生靈塗炭;管你民不民主,只要聽我的,只要當我的狗,就是民主;反之就是恐怖份子。

至於我呢,我對這一切以民主之名的政治操作與宣稱完全不相信。或者說,我相信民主做為一種政治概念或理論,但不相信它的實際操作與宣稱。簡單說,它不是一種普世價值,它只是一種尚待解釋與有待大幅修正的政治制度選項 ""之一""(!!),與普世價值無關。

我之不相信民主猶如羅素之不相信。即使做為一種政治理論,在我看來,它頂多也只是一種層次很低、很下游的東西。羅素曾經說,美國從來都不是一個民主國家。他說,國家大權始終在大資本家和軍火商手裏世襲,世代相傳;而所謂選舉,只是從這個世襲家族中選出掌櫃,選出執行長,選出代理人。執行既定政策,維護 ""家族"" 利益。

換句話說,如果你真的把民主當成你的 ""大寫理論"",那麼,這個 ""大寫理論"" 的後面還得有一堆更大的 ""大大大寫理論"" 才行;你得先檢討各種上游結構才行。簡單說,民主本身,本質上很難成為一種目的,更非普世價值。

2. 一個人可以關注任何事,但他不可能只關注特定某件事。

夜深了,還有要事在身。先說第一點就好,其它有機會再說。

寫這些,婆婆媽媽囉哩囉嗖的,它理應只是一些顯而易見毋庸多說的東西才對。
陳志鴻 發佈日期: 2014.09.28 發佈時間: 下午 1:26
可以聽陳醫師聊聊香港學運嗎??

若是有打擾,再麻煩您刪除了!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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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國昌Facebook
12 分鐘前 ·
當香港發生全面佔中的新聞,成為國際媒體的關注焦點時,中國官媒閉口不言,並不令人驚訝。

真正令人憤怒憂慮的是,與台灣民主未來如此關係重大的事件,對台灣有線電視新聞網而言,也彷彿根本就不存在,除了少數的跑馬燈外,可說是沒有報導。

台灣的電視新聞台現在也被中共接管了嗎?還是這些媒體老闆,也紛紛成為緊抱中共大腿的哈巴狗?

台灣需要一個還有點基本風骨、還有點道德勇氣的有線電視新聞台。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7 發佈時間: 上午 4:02
台灣真的很可悲,不但原地踏步,而且變本加厲。過去只要稍微講到台灣二字,便是漢奸,便是數典忘祖,便是賣國,去到哪都會遭殃;周圍全是充滿敵意、勇猛非凡的忠黨愛國反共的人群與學生。

現在卻還是一樣,只要稍微講到大陸或中國,馬上就一堆充滿敵意、勇猛非凡的忠黨愛國反共的人群與學生哭爸哭母的。

打馬或反中是台灣最流行的運動,但一個稍微有點頭腦或骨氣的人是不可能佔據主流位置而仍氣燄高張的。

黃文雄刺蔣後隱身26年,剛回台灣時,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但我知道他過去在逃亡中曾與陳菊密會,所以我就透過陳菊找到黃文雄,請他來演講。

不久之後,靜宜大學的學生社團也邀他去。我當黃文雄的司機,騎摩托車負責接送。因此,演講那天我也在場。

演講途中,突然有一名學生鬧場,站起來哭爸哭母大罵黃文雄,說 ""像你這種人,根本只是個殺手"",""竟然有臉站在這裏演講"" 等等,一路罵出會場,十分勇猛。

因為那時候民進黨支持者仍然是少數,傾藍的忠黨愛國反共學生佔絕大多數。因此,當然不會有人敢對這位學生有所不敬。換成是現在,你再罵罵看,恐怕馬上當場被圍毆,或被網路攻擊抹黑、連家人都會被揪出來公審。

黃文雄當時在現場表現得很鎮定。我記得他對那個哭爸哭母的學生說:道德具有一種 ""一致性"",如果你也敢在蔣經國面前這樣罵,那我什麼都聽你的了。

這話講得很對。統派如今都已經被你們搞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連不具政治意識者從社會發展或經濟層面稍微表示一下有異於當今主流的意見,也都會招來危險與攻擊或孤立,於是只能噤若寒蟬。

在這種情況下,大概也只有很沒出息的人,才會耍勇耍狠。套句黃文雄的話,如果這樣一些人也膽敢對習近平丟書丟鞋,""那我就什麼都聽你的了""。

這樣一種主流勢力根本不用耍勇猛,我們就已經很害怕了不是嗎?比方說,這年頭,誰敢對什麼愛台灣有所不敬?誰敢對綠營那些人渣政客丟書丟鞋,那豈不是不要命了。

以前黨外時代,凡是要去學校附近或眷村發傳單特別恐怖,常會挨打挨罵。現在其實也一樣,只是 ""眷村"" 的範圍擴大了,成員也不一樣了,但忠黨愛國反共的本質卻一脈相傳。

胡適師承杜威,講究清晰與生活實用,講究眼見為憑,哲學思維與我大相逕庭。但他有個觀念卻常浮上我心頭。他說:""容忍比自由更重要""。

胡適講這話時,也是處於一股愛國熱潮中。但他說,""沒有容忍,就不可能有自由""。老實說,我對這些話還挺感動的。我們都能容忍你們的愚蠢與荒唐,難道你們就不能也同樣容忍我們的荒腔走板,而一定要完全扼殺異己的言論空間?

如我之前所說,在雷震的 ""自由中國"" 及李敖的 ""文星"" 時代,乃至於後來的黨外,雖然表面上所思所言約略涉及政治,但一如五四運動,骨子裏帶有相當濃厚的文化自覺;討論的話題寬廣而深刻,思想細膩,特別是在李敖的文星雜誌那個年代。

在那之後,就著了法西斯的魔,完全政治掛帥,顏色第一;爭奪的全是權勢與利益,逐漸變得不堪入目。

不過,如果大家無所謂,我其實也無所謂了。雖然有時很想找人一同創辦一本類似 ""Philosophy Now"" 那樣的雜誌,但在被政治和選舉搞得完全密不通風、喊打喊殺的鬼島上,我還是把這份其實對大家應該會有點好處的言論自由給收回來算了,連寫個不痛不癢的留言板都得盡量噤聲、努力自我檢查思想了,哪還能辦什麼哲學思想雜誌?那只是自討苦吃。

另外,我看到底下有什麼反帝、反殖民、反剝削,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民主、人權、自由等等這些字眼都已淪陷,希望有一天,我不會連 ""反帝"" 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時光飛逝,再過一天(0928)就滿二十八年了(民進唬爛黨黨慶),而我居然還在講第一課而毫無進展。

我常想,如果人的生命跟樹上的蟬一樣只有七天,當我們活到了第六天,也許也會發出時光飛逝、一事無成的感嘆。

但世界畢竟不是圍繞著我們的短暫一生旋轉,真理的座標恐怕動輒都是千年起跳。這首千年曲子,哪怕僅僅只是寫下其中一個音符,恐怕都是無數人的青春與血淚。

陳真 2014.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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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英九遭丟擲「被出賣的台灣」一書 基進側翼聲明全文

NOWnews 2014年9月26日

記者王鼎鈞/台北報導

總統馬英九26日晚間「台灣世界連鎖加盟大展」晚宴致詞,離開時遭基進側翼聯合競選總部主任顏銘緯丟擲「被出賣的台灣」一書作為抗議,總統府譴責也隨即譴責暴力行為。
總統府發言人馬瑋國表示,馬總統確實遭受到書籍輕微擦碰。總統府尊重民眾理性表達訴求,然而任何形式的暴力皆應予以譴責。

基進側翼聲明稿全文如下:

抗議馬英九總統,台灣主權不可出賣

針對20140926馬英九出席典華飯店的「2014亞太暨世界加盟連鎖年會」國際歡迎晚宴,遭年輕男子抗議,並丟擲物品,基進側翼針對此事發表聲明如下:

一、抗議馬英九並丟擲物品的年輕男子,為基進側翼聯合競選總部主任顏銘緯。

二、顏銘緯向馬英九丟躑的物品是「被出賣的台灣」一書。蓋馬英九民調超低,不到10%,早已為台灣民眾所唾棄。...其出賣台灣的行徑,已成千夫所指人神共棄之事。丟擲「被出賣的台灣」一書作為抗議,即在凸顯馬英九一意孤行的荒謬、背棄人民意志的邪惡行為。

三、馬政府玩弄兩面手法,對外釋出傾中統一訊息,對內礙於選票持續以「維持現狀」誆騙台灣人,我們以「被出賣的台灣」一書對馬政府提出嚴正控訴,台灣主權與全民權益不容中國國民黨與中國共產黨聯手吞噬。

四、台灣戰後與兩德狀況完全不同,台灣不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若馬政府一意孤行,以中國國民黨名義執意簽訂和平協議,讓渡國家主權,將造成亡國的事實,台灣人不可不慎。

向一意孤行的馬英九抗議只是第一步,而且,這是人人都可做的一步。馬英九麾下的中國國民黨,其背後的赤色中國政權,才是台灣人更應儆醒的。

我們是基進側翼,我們全力支持青年才俊顏銘緯的抗議行動。反殖、反帝、反剝削,裂解中國國民黨,我們與您一同前進。
陳志鴻 發佈日期: 2014.09.27 發佈時間: 上午 2:56
自從過了三四月以後,這類的行徑都被讚許為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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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砸馬英九 顏銘緯:馬和國民黨不准繼續蹂躪台灣

〔記者蘇芳禾/台北報導〕基進側翼競選總部辦公室主任、目前就讀中山大學社會系一年級的顏銘緯今天晚間向總統馬英九丟擲「被出賣的台灣」一書,遭多名隨扈拖離後回到現場表示,這本書描述國民黨在二二八事件時,血腥暴力鎮壓的故事,他希望能把這本書送給馬總統。他知道反抗必須付出代,但他希望能夠抗議馬英九接受德國媒體訪問時提及的統一言論。

馬英九總統晚間出席2014亞太暨世界加盟連鎖年會,於典華旗艦店5樓舉行,立法院長王金平在馬總統離開後才到,黨籍案勝訴的王金平在樓下並未受訪。同一時間,本土社團北社則在典華一樓舉辦募款餐會,民進黨主席蔡英文、無黨籍台北市長參選人柯文哲都出席了這場餐會。

顏銘緯指出,自己沒有受邀北社的餐會,只是來找朋友時,無意間發現馬總統就在同棟建築物的5樓,他透過各種方法進入5樓後,向馬丟擲書籍,立刻被隨扈架離到很遠的地方,之後在律師陪同下回到典華。

顏銘緯表示,被出賣的台灣一書講的是國民黨佔領台灣以後,所有侵害人權、不公不義的黑暗故事,是由一個美國專家所寫。他想告訴馬總統,台灣是獨立國家,不是馬英九或國民黨的,馬英九和國民黨不准繼續蹂躪台灣。

http://news.ltn.com.tw/news/politics/breakingnews/1116653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7 發佈時間: 上午 2:34
醫師並不是區分為 ""努力本業"" 和 ""努力看診"" 兩種。(看診不也就是本業?有何不一樣?台灣的醫生99·9%都很 “珍惜” 得來不易的醫生身分,太過於努力本業而幾乎其他好像什麼都是次要的學問與職業似的。

這是台灣醫生和西方醫生在對於知識的態度與寬廣程度上一個很大的不同。台灣的醫學教育很像一種職業訓練,完全不像大學。因此,原本頭腦還好好的,念完醫學院之後,頭腦就壞了,很不像是個曾經接受過大學教育的人,但他自己卻毫無自覺,例如柯文哲。你很明顯可以看出他缺乏適當的大學教育,完全不像個讀書人或所謂知識分子。他當然有他的職業上的專業訓練,但大學教育理應比這個大得多才稱得上大學不是嗎?)

醫師大概可以分為兩種,一種只看診,不做研究,另一種做研究,但也看診,但診次較少,或根本不再看診而專門從事研究或從事行政或當官。

前者不做研究,所以大概也很少會再看書了。但臨床能力就跟游泳或騎車一樣,會了就會了,不太容易忘記;至於其它所謂新知,大多只是枝枝節節上的細微進展;憑他原本之所學,早已綽綽有餘。

但是,這類不做研究而只看診的醫師,通常(我是說通常)臨床表現普遍較好;而傾向做研究的,通常(我也只是說通常)臨床表現落差較大,好的很好,爛的也不少。

我說 ""表現"" 而不說 ""能力"" 是因為臨床上實在沒有什麼能力不能力的。醫師的臨床醫療品質恐怕主要還是在於他是否願意細心看診,而不在於所謂能力,因為臨床能力其實醫師彼此之間都差不多,就好像你很難說誰的腳踏車騎得比誰好。

除非是某些特定開刀技術或特殊判讀能力或所謂次專科(例如兒童精神科之於非兒童精神科),才會有高下之分;至於其它一般症狀,沒有能力差別,而只有細不細心或有沒有時間看診的差別。

但我其實也不認為病患很多的醫生,醫療品質就一定不好;小貓兩三隻的,也不一定醫療品質就好。

說到底,醫師之臨床表現的好壞終究還是要看個人的性格與態度,很難弄出一個固定標準來,更無所謂 ""努力本業"" 和 ""努力看診"" 之區分。

一個人,如果都能當上醫師,而且在台灣這種社會都還沒鬧出嚴重醫療糾紛而抓去坐牢,大概能力上都不會有太大問題,反倒是能力以外的素質,才是臨床品質高低的差異所在。

我或家人看病,很少去醫學中心或大醫院,除非急重症需要良好設備或團隊。否則,我一般都是去中小型醫院或診所,特別是在疾病的初期診斷上,你得找到一個願意細心看診的人,才有可能找出問題。

大醫院反而缺少這方面的臨床表現(當然,除非這家醫學中心跟我很熟),也許他病人太多了,也許他身處醫學中心或大醫院,感覺自己像個王,王是很難細心為小老百姓服務的。當然,我說的都是 ""通常"" 的狀況而非鐵律。

有個同事,常開玩笑說他平常只讀壹周刊,其它什麼書都不看了,更不用說臨床的書 (大概也只有剛畢業的住院醫師才需要抱著讀吧)。這同事因為不做研究,平常談起學術,總是喜歡自嘲學問差。但我敢說,哪天我若精神失常了,他是極少數我會願意去掛號的精神科醫師之一。這樣的醫師,我在台灣恐怕找不到十個。

相反地,有些同事,研究表現極佳,國際期刊論文一篇又一篇,但哪天如果我或家人病了,我是絕對不敢找他的,因為他對知識或許很有興趣,但對於生命或個人的健康卻沒有想去理解它或照顧它的意願。

台灣人喜歡一窩蜂找所謂名醫,但名醫很多也只是有名而已,名與實往往不相符。身為醫師,通常比較知道生了什麼病該怎麼找到比較適當的醫師,但一般人卻缺乏判斷力。就好像名嘴或許很會講話,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評價與分析能力真的很好。

病患之缺乏挑選醫師的能力,大概也算是台灣一個重要的醫療問題,於公於私都沒好處。

這個臨時轉彎、冒出來的話題,我就講這樣,不再講,因為講這個是沒有用的,台灣人不會信的;而且講這些話題,難免誤解或誤讀。

其實哪天我或家人若精神錯亂或失智了,巴勒網就有一名現成的精神科醫師(當然不是說我自己),我會放心把我自己或家人交到他手裏,不管他是在大醫院或小診所都一樣。媽祖不會因為進了小廟而變小,耶穌也不會因為教堂變大而更大。
葉小慧 發佈日期: 2014.09.26 發佈時間: 下午 10:58
自己生來身體較差,在醫生跟父母說會夭折的情況下,硬是拉拔長大,期間脫不了常掛病號,西醫、中醫看遍了,被三個醫生說我「全身壞了了」,但又沒什麼具體病徵可以指出哪邊出了問題。反正對劑量敏感,比如感冒藥開的安眠藥半顆,我一躺就是從這黑夜到另一個黑夜,23個小時;比如心臟問題,醫生開個說是較有效的降血脂藥,副作用是橫紋肌溶解,藥理報告是四到五顆才會發生,但我一樣半顆見效,趕忙問醫生停藥。

也因為這些說不完的經驗,我很不喜歡醫院,每次去都感覺像被當實驗動物,但總是有些急症無法自己靠休養處理,比如高燒不退,比如肚子疼痛難忍,比如胸悶當眾暈厥。去了數不清次數的急診室,住過幾次院,我算是受惠於健保的病患。

在心臟問題發生的那時,我真的對醫師一天甚至一個上午就看上百位的現象有很深的感觸。醫師太累了,病患也得不到相應的望聞問切,導致醫師雖然判斷我的心臟沒有急性危險,馬上開出相應藥物,結果讓我吃了之後心悸加重,不得不求助其他醫師,換到比較有空從頭討論觀察到最後確認主因的私人醫院醫師那,比較貴,也是努力開藥,但在藥物問題等回饋處理比較快。

跟先生曾多次討論健保問題,包括美國、加拿大、英國等制度差異,台灣民眾很幸運擁有健保,但向來擁有什麼就會有相對的代價,這個代價長期下來對社會是高或低我不知道,對我個人而言,感覺實在太高了:不得不吃藥時卻吃不到對等效應的藥物,不太需要吃藥醫生還拚命開安慰性藥物(安眠藥、胃藥等),需要醫生多理解自己可能問題時他說那就這樣吧下一位....最後想來想去,還是養成良好生活習慣,多喝水多運動,才逐漸脫離病號生活,降低發作風險。

我依然尊敬醫師,特別是那些努力鑽研本業,努力救病的醫師,我遇過好幾位,謝謝他們,也謝謝那些忙著看診沒辦法好好找出我問題的醫師,是他們讓我知道自己的健康自己努力,是絲毫不能寄託醫療就鬆懈的。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6 發佈時間: 下午 5:38
黃明和醫師現在蹲在牢裡,我想他一定覺得自己很冤枉。這其實也是某種事實。我並非說他沒犯法,而是說,他以及他所一手創辦的秀傳醫療王國相較於大多數醫院,恐怕都還算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如果連這樣的模範生都要坐牢,那其他許多更惡劣千百倍的醫院診所或醫師應該怎樣?抓去槍斃?

在另一個意義上來講,台灣的醫療環境似乎逼得許多私立醫院或診所得鋌而走險,否則不可能生存。比方說,在英國,一天看個五、六個病患,醫生就喊累了,受不了了。但在台灣,你若一天看五、六個病患,恐怕不出幾個月就得宣告破產倒閉。

每次跟外國醫生說我一個診可以看超過一百個病患,他們都不相信,以為我在開玩笑。有一次,一個劍橋的醫生投書報社,說他每天看十幾個病人,根本忙不過來,形同被醫院虐待,文末他嘲諷說,‘’難道我是在戰場上當醫生‘’?

可是,你在台灣如果一天只看十幾個病人,醫院或診所非倒閉不可。我已走入歷史的麥田診所,乾乾淨淨地掙扎了三、四年,每天忙到快吐血,堅持仔仔細細看每個病患,但實質獲利恐怕也只夠支付水電費與房租;若要打平所有成本,恐怕還得奮鬥個三、五年,把醫療品質下降,把病人數衝得更高才行。

可是,我若這樣做,很快就會活活累死。台灣的醫生,平均壽命比一般人少十幾歲,不是沒有道理。特別是外科和精神科的醫生,平均壽命最低,因為特別累。

你若不活活累死,也將很難生存,因為健保給付實在太低。你花半小時或一小時看一個病人,健保只給你三、五百元,扣掉各種醫療、設施與人事成本,還剩幾塊錢?各位用簡單算術算一算也知道,是不是很可能一個月下來,連所謂22K都不到。而且,當醫生是很費心費神的,一天你能有多少體力看上幾個小時?

在這種大環境下,私人醫療院所就得想盡方法去創造利潤,否則難以生存。我不是說公立醫院就比較乾淨,而只是說各自有不同的撈錢方法或撈錢管道。曾經有個台大醫院的高層反駁我說,如果不創造一點外快,光靠這一點薪水,誰要賣命當醫生?每天忍受各種異於常人的高度壓力與風險。

這話一部份是藉口,一部份倒也有它的幾分道理在。說是藉口是因為其實要撈錢也不應該撈得太誇張,更不應該經常總是以病患健康為代價。

至於說這話還有幾分道理在是因為,台灣的行醫環境的確很不健康,把醫生當成廉價勞工那樣看待,看半天病人,就給付那一點點事實上根本不足以維持基本生計的錢;於是,除非你努力衝高病患人數,不用管什麼醫療品質,也不用管自己的健康,就當做是活得不耐煩那樣去拼命,每天從一清早工作到半夜,努力衝高門診量來彌補給付之不足,才有可能存活。

這或許也說明了為什麼兩岸的醫生,扯爛污的事情總是那麼多的原因之一。我並非想為醫生開脫罪責,而只是說問題總是其來有自。如果我們真的想確保民眾的健康,首先就得思考醫療大環境是否健康,而不是只是一味訴諸什麼醫學倫理或嚴刑峻法。

之前在台大雲林分院,每每門診量創新高,院長就會拿出來講,恭喜大家。有一回我實在凍未條,就在全院內部通訊群組上公開反駁說,門診病人數創新高,有何值得可喜可賀之處?多來一些天災人禍,公衛環境再弄得更差一些,門診量一定能更高。

院長聽了當然一定很不爽。但我的反駁自然也有幾分道理在,畢竟台大是公家醫院,既沒有人事成本,而且每年鉅額資源與預算,錢多到隨便亂花都花不完,有需要去衝什麼門診量把它當喜事來慶祝嗎?

陳真2014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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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眼╱黃明和曾說…為人醫理想 負債30億

作者本報記者簡慧珍、宋柏誼、詹建富

聯合新聞網 – 2014年9月26日

一向敢衝、敢說、敢做的黃明和,行醫四十一年,企業化經營醫療事業,雄心勃勃布局亞洲,曾說為了實踐減少病患痛苦的「人醫」理想,負債卅億元;昨傳出他涉嫌違法賺取藥價差額四億多元,震撼醫界。

黃明和民國五十四年畢業於台大醫科,與台大前校長陳維昭、台大醫院前院長戴東原、李源德、前立委沈富雄等人同窗;畢業後先到彰化醫院任外科主任,後來開辦黃明和外科診所,專長肝膽外科,求診病患絡繹不絕,由診所擴充為秀傳醫院,甚至成立秀傳連鎖體系。

他常期許秀傳醫療體系變成「台灣梅約醫療中心」。走在醫院裡,他會主動彎腰向病人打招呼,在沒有勞、健保的時代,遇到沒錢付醫藥費的病人,他還倒貼病患車錢。

七十四歲的黃明和經常參訪歐美日的醫療機構。重視多角化經營的他,引進外國醫院公辦民營及聯營的模式,先後接辦台南市立醫院、高雄市岡山醫院、台北秀傳醫院,最近在一○一大樓租用辦公室作為國際化觸角。今年五月還在大陸昆山打造秀傳兒童健康樂園。

黃明和深知開拓事業體系需要政商人脈,他曾任三屆立委,後來深感政壇複雜,「選舉所費不貲」,交棒給現任彰化縣長卓伯源;由於他人脈深廣,連馬總統下鄉固樁,都要到秀傳拜碼頭。

擔任立委任內,黃明和成立「厚生會」,將他的專業運用在制定政策、修改醫療給付法令,同時引進腹腔鏡三D手術中心,開設課程推廣,單單腹腔鏡使用的「達文西手臂」要價就近億。

育有三女二子的黃明和近年逐漸交棒,長子黃士維夫婦進入秀傳總院擔任醫師,長女黃靖媛任營運長、次女黃靖雅出任總裁特助、三女黃意婷是財務長,次子黃柏文出任行銷部總監;秀傳許多元老級醫師雖掛名院長、副院長等,甚至出資經營,但實權仍掌握在黃家。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9.26 發佈時間: 下午 3:54
邱文達是以前北醫校長,說要徹查所有醫院,自然是官話。這東西若要查,恐怕得動搖國本,而且很可能查到自己身上來。連我跟醫界這麼疏離,漸行漸遠,幾乎快要成為化外之民,對醫界種種都能略知一二,何況是一個長期在醫界權力中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切上下其手的事在台灣是如何普遍。

習近平厲行打貪,他引了一句話說,‘’打鐵總得自身要有幾分硬‘’,要不然哪打得動鐵板一片。你自己若不夠白,哪抹得了黑?看著台灣或台南亂七八糟的環境,常想起陳定南,要是他還活著,理應拜託他來當市長或當總統才對。

古時候,曾幫一些民進黨人寫過文宣,有一回,八零年代,報上還特別報導我在投票前夕幫某位立委候選人寫的文宣感動許多人,起了翻盤效果。

這一切政治上的作為,到頭來幾乎都變了質,走了樣,就好像過去威權時代,付出那麼多的痛苦代價,參與創立一堆所謂社運團體,如今全部變質,全落在一堆綠油油的混蛋手裡,掛人權與社運羊頭,賣政治與綠色狗肉,恬不知恥。

在這一切難堪的結局中,只有幫陳定南寫文宣讓我至今仍不後悔。事實上,那次省長選舉,也是我投給綠營的最後一張票。

很多時候,人事還在,你不覺得如何,宛若每天呼吸卻不覺得空氣存在一般。唯有當人事已非,俱往矣,你才知其珍貴。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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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傳涉詐健保費 邱文達:加強清查-A+A作者陳沂庭 | 中央廣播電台 – 2014年9月26日 上午10:56

彰化秀傳醫療集團總裁黃明和與3名女兒,涉嫌利用空殼公司低價買進藥品,再高價賣給旗下及合作醫院,差價流入黃明和私人帳戶,再請領健保給付「兩頭賺」。

對此,衛生福利部部長邱文達今天(26日)出席立法院院會時受訪表示,衛福部會進一步瞭解全國藥品採購等,並加強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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