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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6 發佈時間: 上午 2:25
(再續)

如前所說,林義雄1978年書上一席話,打動我年少心靈,他說:

""我相信:政治是一種科學。我願抱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是非分明的態度,投身政治。民主的過程緩慢而瑣碎,我們必須忍受民主的「平淡」。""

20年後,我逐漸發現,在他眼裏,政治似乎比較像是一種宗教,而且是排他性很強、認為自己是絕對真理的那樣一種宗教。

把政治看成一種宗教,我倒還能忍受,但如果這門宗教所依據的教旨竟隨敵我之不同而有不同運作與解釋方式,那麼,這樣一種宗教其實比較像幫派,所謂教條,竟然可以彈性調整。簡單說:眾生一律平等,但凡我幫眾,相對於敵方,將 ""更"" 平等。

舉個例:

核四公投促進會在大約1995年準備創立之初,他們找上我,說打算成立一個核四公投促進會,同時發起一個環島千里苦行的運動,希望能把核四廠興建與否的問題交付全民公投,希望我能找一些醫生護士,弄個隨隊醫療團。

我一聽是千里苦行,心裏浮現的是甘地當年製鹽長征那樣一種走到哪就路邊睡到哪、餐風露宿、極度體能考驗的苦行。所以我一口就答應幫這個忙。

後來發現,原來苦行不但不苦,而且還蠻爽的,吃精緻美食,住那種我平常連多看一眼都不敢看的豪華飯店。有一回,我實在是一忍再忍忍不住,於是就內部開砲說這也叫苦行嗎?有個林義雄的核心幕僚很不屑地回答說:""你是在說什麼?!三千多元一晚的旅館也叫豪華?!"" 我默然。

當時我經常東西兩岸往返看診,常在台北住旅館,住一晚從不會超過六百元。如果三四千元的旅館也叫苦行,那我真希望人生每天都能吃這種苦。

不過,苦行不苦不是我現在要說的。我要說的是:核四公投促進會的成立宗旨絕非反核,而是說重大政策若有爭議,應交付全民公投,由眾人做出決定,並為自己的決定承擔後果。

林義雄說,這才是民主真諦,民主國家的人民應該學習如何當個主人,為自己的決定承擔後果。少數應服從多數的決定,多數也要尊重少數人的發言權利。

我能認同這個想法,於是我跟醫院請了許多假,參與了大部份的環島 ""苦行"" 行程。

幾年後,阿扁在林義雄的強烈提拔下,打敗許信良,代表該黨參選總統並獲勝。阿扁的政見之一就是承諾在他當選後的當年年底之前,也就是當選後半年內,就會把核四的興建與否,交付全民公投決定。

結果,阿扁從2000到2008足足當了八年總統,但他們過去所熱烈吹捧的核四公投呢?毫無蹤影。不但不公投,核四預算還一再追加。之間核四確曾一度停工,但因經濟影響重大,旋即又恢復興建。

八年是很漫長的時間,林義雄及其核四公投促進會,有沒有逼阿扁發起公投?沒有。但林義雄確曾在2002年左右公開表示:一個硬要興建核四廠的政府,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他還說:一個政府,如果不肯舉行核四公投,那就是不尊重人民基本權利,這樣一種公職人員應立即撤職,因為這種人不適合擔任民主國家的公職,這樣一種不願同意發起核四公投的政治人物,更是一定要逼他下台才行。

結果呢?有沒有哪個民進黨政府公職人被撤職查辦?有沒有哪個民進黨政治人物因此下台?沒有,一個也沒有。而且,這個 ""沒有任何存在價值的政府"",林義雄照樣在2004年繼續支持,照樣連任。他們原本所鼓吹歌頌、讓人民學習怎麼當主人的民主萬靈丹--核四公投呢?一點影子也沒有,彷彿根本沒有這回事。

可是,當馬英九一上台,核四公投乃是民主神聖萬靈丹的聲音又旋即出現。而且,每逢選舉就會拿出來操弄一番。於是,就在去年,國民黨決定同意透過公投確立核四的興建與否。

很奇怪的是,林義雄和民進黨此時卻誓死反對,說核四公投是民主的惡作劇,是在捉弄人民,侮辱人民的智慧云云,誰要主張核四公投,誰就是捉弄人民的無恥政客;主張已經投入幾千億的核四不應公投,必須直接廢止興建。

我不知道各位究竟怎麼想的?就我而言,實在非常痛苦,因為我有著一個正常人的基本正常理性,我沒有辦法把頭腦做這樣一種分裂式思考。

同樣一個東西,一下可以說成這樣,說得如此神聖,誰要反對核四公投,誰就是民主公敵;一下卻又能說成那樣,誰要是主張核四公投,誰就是在藐視人民智慧,誰就是無恥政客;至於若有人膽敢支持核四繼續興建,簡直就是萬惡不赦的人類公敵。

天底下,斷然沒有 ""凡是硬要興建核電廠的政府便無任何存在價值"" 的這樣一種普世價值宣稱。幾乎每個國家都有核電廠,難道世界上所有政府都沒有任何存在價值?

如果有人一定要如此認定,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可是,這話顯然應該改成 ""凡是硬要興建核電廠的 '敵人政府',都沒有任何存在價值。"" 至於 ""我方"" 政府呢?要蓋幾個核電廠似乎都沒關係,追加多少預算也沒關係,政府及一票政客不但有存在價值,而且還繼續大力幫他們助選呢。

我絕不認為林義雄是 ""故意"" 操弄,他不是那樣的人,問題是,一個以為自己很中立的人,事實上所做所為不一定真的中立。許多時候,人沒法看清自己之所為。但林義雄之外的那些綠色生物,當然全是操弄議題、翻雲覆雨的高手。

核四蓋不蓋,不是一種價值選擇,更不是一種蘊含必然對錯的普世價值。核四蓋不蓋,純粹只是一種利害考量,而無絕對性的對錯。

而且,一個人即便他反核電,也不一定要反核四,非核家園目標難道不能逐步進行?即便你反核四,你仍然得尊重別人或許有跟你不一樣的判斷與選擇。

如果這事影響重大,那就透過公投來做個決定,而不是眼看各種選舉又要到了,我敢打賭,肯定又要開始把一些純屬利害判斷的相對性政策給神聖化成一種 ""你若不支持我方說法便是全民公敵"" 的絕對價值。

當然,這島上的人喜歡這樣搞事情以尋求刺激,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畢竟我這些話十幾年來都不知道講過幾百幾千次了,講得也挺累。慢慢我也覺悟了,想講話的動機也越來越低,反正即便是瘋狂也是一種自由,人們愛怎麼樣就由他怎麼樣;剩下的,就只是我個人看要怎麼想法子圖個清靜的問題。

我發現,世上任何勢力再怎麼強大,哪怕它強大到可以瞬間擊毀整個銀河系的所有星星,但我身上恰恰有一樣東西能勝過這一切,是無論如何都拿不走、贏不了而且也打不散的,那就是我心裏那架鋼琴。如王洛賓所說,""手斷了,心還在彈,沒有人能使我離開音樂""。

我看許多鳥人,左右逢源,叱吒威風,我們簡直連他的一根汗毛都打不過,但有一事他絕對贏不了,那就是我的尊敬,我的愛。

我能理解聲望如日中天、獲得舉世尊崇的羅素為何如此在意維根斯坦對他的一點點評語,稍有批評,羅素每次就好像就很受傷的樣子,有時還得趕緊衝回家找阿那達哭訴。原因無它,因為得到一個當真的人的尊敬很重要。對我而言,也許人生很難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5 發佈時間: 下午 5:20
(續)

唸高一時,有一段時間就住在台北牯嶺街,租屋對面就是一排舊書店。李敖、柏楊的書,差不多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接觸,兩人的書當時仍是禁忌,要買十分不容易。書店老闆看到我來,經常提早關上大門,避免惹上危險,然後偷偷塞給我幾本書,封面經常被撕掉,改成明星豔照做偽裝。

有一天,我在一堆雜亂無章的舊書裏,找到一本林義雄寫的 ""從蘭陽到霧峰"",書內頁還有他的親筆簽名,寫著 ""敬贈蔣渭川,敬請雅正,弟林義雄""。

蔣渭川就是蔣渭水的弟弟,二二八事件發生後,曾受陳儀之託,替國民黨政府向台灣人民喊話,但後來連自己都受到國民黨軍隊攻擊。之後曾擔任國民黨的內政部次長。

林義雄那本書出版於1978年,但蔣渭川早在1975年便過世,為何仍有贈書之舉,令人費解。不過,筆跡我會認,確實是林義雄的筆跡沒錯。這書我仍完好保存於手邊,常想問林這件事,但一直忘了問。

不過,為何送死者書不是我現在要說的;我要說的是,這書裏頭有一些話對於當時年幼的我產生巨大的影響,讓我十分感動。林義雄是這麼寫的:

""我相信政治是一種科學。我願抱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是非分明的態度,投身政治。因為,我們的政治如果永遠停留在宮闈式的勾心鬥角、「三國演義」式的「鬥智遊戲」裏,政治就永遠不可能成為「眾人之事」;我們所熱切期待的民主社會也將永遠無法實現。

我相信,民主的過程緩慢而瑣碎,我們必須明白這一點,而且要忍受民主的「平淡」。世界不停變動,問題層出不窮,我們要解決東一個西一個迎頭而來的問題才能建立一個理想、完整的社會。「五百年必有聖人出」、「聖人一出,天下太平」的想法是荒唐的;如果真是這樣,我不知道另外那四百九十九年怎麼辦?我想,寧可度過五百年平淡的歲月,也不要有四百九十九年痛苦的日子。""

高中畢業後,我成為一名公開活動的黨外人士,印了第一張名片,上面就引用了這幾句話:

""我相信─政治是一種科學。我願抱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是非分明的態度,投身政治。""

""我相信,民主的過程緩慢而瑣碎,我們必須忍受民主的「平淡」。""

當然,這些話我至今仍然相信,只是已經不再相信當初講這些話的林義雄。林先生人格正直,無庸置疑,但人格之正直並無法保證其人一切言行同樣值得尊敬。

差不多二十年後也就是大約1998年左右,我方才明白,說是這樣說,但林義雄顯然不是把政治當科學,而是當成宗教,而且是無法忍受異端的那種宗教態度。

他也似乎沒法忍受民主 ""緩慢而瑣碎"" 的 ""平淡"",因此老是有驚人之舉,動不動就要包圍這裏包圍那裏,驚天動地地總是強迫對方要 ""修正"",而不是透過 ""緩慢而瑣碎"" 的方式去闡揚理念,解決爭議。

我當然不是說不應該抗爭,而是說,一個現代社會的層層機制,就像一種遊戲,遊戲規則複雜而瑣碎,但其設立基本上並不偏向特定內容,而只關注形式本身。就好像不管象棋圍棋西洋棋,下棋的規則只問形式之完善與否,而不因參賽者身份或意識形態而有不同考量。只要基本形式確立了,剩下的就只是 ""緩慢而瑣碎的平淡""。這份 ""平淡"" 的社會圖像,讓年少的我十分感動。

這很像數學運作。在數學的世界裏,只要一套運算方式確立了,剩下的其實就只是 ""緩慢而瑣碎的平淡""。任何答案都引不起我的興趣,因為它們平淡無奇,但這份 ""平淡"" 本身卻是我們安身立命的基礎。

動輒揭竿而起,刺激是挺刺激,但那其實意味著我們沒法忍受民主緩慢而瑣碎的平淡,稍有不順己意,便要翻桌重來,就像泰國一天到晚在政變那樣,好像永遠都沒法好好下一盤棋,沒法尊重棋局的基本規則。也許哪一天,住家路邊少裝了一盞路燈都能因此揭竿而起,翻桌不認帳,要求遂行己意。

這類無法忍受民主的平淡者,動不動就很喜歡說這是歷史重要時刻,這是民主存亡的關鍵。當我仍在綠營時,我就常嘲諷 ""同志"",我說,依你們的想法或說法,我很想知道,究竟有沒有哪些時候不是歷史重要時刻?究竟有沒有哪一次選舉或哪一次事件 ""不是"" 民主存亡的關鍵?

我倒是一點都不相信一個現代社會哪來那麼多生死存亡的關鍵。只要基本遊戲規則訂了,剩下的就只是緩慢而瑣碎的平淡,而無任何激情可言。

形式與普世價值才是一切問題的根本,需要激情以對,而內容則只能訴諸緩慢而瑣碎的平淡。

一個人如果成立一個 ""185促進會"",另一個人成立 ""369推廣社"",對此我沒意見,也許有人認為 185很重要,有人覺得369才是社會出路,結果如何,同樣得進入基本形式中去進行緩慢而瑣碎的爭議與協商。

至於得出何種結論,老實說我也不關心,因為內容之為物,本應瑣碎而平淡。這題在某種狀況條件下演算得出5,那題在另一種狀況條件下演算得出8,不管5或8,都只是相對性的瑣碎之物,我既是個具有正常理性的人,我怎麼會對一種相對性的東西欲仙欲死很激情呢?我又不是頭殼壞去。

但形式的運作卻很重要。林義雄是幫我跟劍橋寫推薦信的人,但就在我出國前一年,1996年,林義雄因為主張總統直選聚眾抗爭違反集遊法。屢次傳喚不到,本應拘提或通緝。但檢方卻害怕林義雄,不敢惹他,竟然說無法拘提也無法發佈通緝,因為不知道他家在哪,也不知道慈林辦公室在哪。

這很荒唐。要查到他住哪還不容易。明明是不敢抓,卻假裝說不知道他家在哪裏,拖了一兩年還是說不知道他住哪。我實在看不下去,於是就寫了一封檢舉信,附上身份證影本,具名檢舉通緝犯林義雄的家和辦公室地址,恭請警方立即前往逮人。

我之所以檢舉剛剛幫自己寫研究所推薦信的推薦人,當然不是要找他麻煩,而是我相信,任何一個人要怎麼抗爭都行,但法律該怎麼辦就該怎麼辦,而不是遇強則弱,遇弱就變得很強。甘地違法無數,但他始終堅持接受法律制裁,因為這才是一個文明社會之所以賴以存在的重要基礎。

越是落後野蠻社會,越是重視內容,重視意識形態之區分敵我,甚至以此為賞罰依據。但一個文明社會卻理應排斥 ""內容"" 之滲透。就像下棋一樣,不能說因為哪個參賽者很凶,或觀念很愛國很正確,或動不動就要翻桌翻盤,於是就讓他連 ""車"" 都能像 ""炮"" 那樣翻山越嶺,給予種種特殊待遇。

至於王丹所說,一個翻桌翻盤的A行為出現,無法推論出BCDEFG等等的類似翻桌翻盤行為也會跟著出現,因此無法推論出翻盤翻桌的結果將發生,因此桌盤都很安全,運作無虞。

這樣一個推論,恐怕連打零分都很難,因為根本不知所云。甲搶銀行,無法推論出乙丙丁也會跟著來搶,因此銀行很安全。有這種推論嗎?

而且,事實應該這樣說:甲搶銀行,乙丙丁戊己庚辛一片叫好,而且凡是對搶銀行不敬者一概都會遭到可怕嚴懲,因此銀行很安全。世上有這種推論嗎?

我常覺得,你要教一個聰明的學生,幾句話便行,但要教一個笨蛋,卻往往一個小觀念恐怕都得寫上一本書來教才行,因為他的腦子和想法一團混亂,你得慢慢幫他抽絲剝繭,清理頭緒。

這些都還沒問題,但若一個笨蛋笨到嚇死人,但他卻以為自己好聰明,簡直就是天才,於是你才剛說兩句不同意見,他馬上就會怒罵你沒資格當老師,燒你的書,叫你辭職下台,說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不懂政治學,不懂非暴力的民不從哲學,什麼都不懂,真是可恥齷齪的老師,要你乾脆去死算了。這種學生你能教嗎?而這樣一種類型的頭殼壞去學生,恰恰是這個窩囊反智蠢血沸騰的圓仔花運動的基本特色。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5 發佈時間: 下午 12:22
現實上,我們因為各種主客觀因素或利害需求或不同理性程度等等無數原因,對於不同命題賦予不同評價地位;你覺得很棒的,我可能覺得很爛,反之亦然。但概念上,所有命題地位卻一律平等,這意思是說,命題本身不會有先驗性的優劣;優劣只存在於你我之間而非概念之間。

殺死一隻狗,引人憤怒,但殺死一隻螞蟻卻波紋不興。這並不是因為這兩者命題地位具有先驗性的價值高低,而是因為後天評價不同。一個社會的形成、發展與運作,自然不可能 ""事先"" 替大家決定哪些命題道德優先,故應獲得特殊待遇,因此,基本上,一個社會之運作若有妥善存在的可能性,唯有關注所有命題形式,而非關注特定命題內容,因為內容是說不準的,人為偏差的。

如果有人以一種純粹主觀甚至是社會機制運作之外的所謂多數決,來賦予某個事物優越於其它命題的特殊道德地位,那意味著這套社會機制是無法存在的,因為機制之上竟還有個太上皇式的、根據命題內容進行審查來給予不同評價地位的一套私密運作存在。

就像小說 ""動物農莊 "" 裏那些革命成功之後的豬一樣,豬仔們認為,因為自己的某種價值優先性,所以他們決定立法保障有些動物比其他動物 ""更"" 平等。

之所以說它是私密(PRIVATE)運作,相對於公眾(PUBLIC);一套私密運作的特色是:不特定社會大眾根本沒法掌握它,在這套私密運作中會產生何種結論、以及這套結論如何產生,全然說不準,全然不透光,比任何一種原初社會的運作都還要隱密,人家酋長如何產生、如何決策,如何替換,總還是有個公眾依據。

那樣一種自以為多數便可為所欲為的私密運作方式,甚至連黑幫組織都還遠遠不如。人家黑幫老大怎麼產生、堂口如何運作,總是都還有一套公眾性的規矩在。但那樣一種自以為多數便可為所欲為的私密運作,卻完全不透光,大有一種立地為王的軍閥、土匪架式,簡單說就是一種暴民概念。

再說,遊行人數究竟是警方估計的11萬人也好,或是自行灌水的50萬人也罷,仍然都只是一小撮人。我講的一小撮人基本上並非以數人頭為依歸,而是以公私有別來判斷。今天即便是2300萬人全數湧上街頭,它依然是概念上的一小撮,因為這套運作方式根本無從理解、無從參與,它不是一種制度性可供遵循運作的一套機制。換句話說,不管人數多少,再多也沒用,在一套私密運作下,它只是一群無法透過個別意志表達以有效形成集體意志的烏合之眾。

民主無它,個別而已;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屬,各自表態,形成有效意見。但烏合之眾卻聚焦在特定一二人身上,關注其一顰一笑,醜態百出。

暴民現象或烏合現象本身自然也無好無壞,但你不能一方面說要民主,一方面卻又熱烈擁戴自以為多數便可為所欲為的暴民文化,兩者概念沒法共存。

暴民現象只當出現在更換整個體制之時。套句科哲流行用語,暴民現象無非就是革命,出現在企圖轉變整個 ""典範""(PARADIGM)、整套社會機制或整個政權之時,意味著此時我們不要幹它媽的什麼民主法治了,我們只要人多,想幹啥都行。

我不反對革命,但因為某種非關價值的技術行政起而革命是低能可笑的;宣稱自己無罪更是窩囊。革命是要砍頭的,怎麼會無罪?套句毛澤東的話,革命又不是請客吃飯。

這種自以為多數或自以為絕對正義便可為所欲為的心態,套句Karl Popper的說法,恰恰是民主開放社會的敵人,一種過不慣現代社會文明生活的野蠻落後特徵。


這種自以為多數或自以為絕對正義便可為所欲為的私密運作如果行得通,那麼,我們唯有透過打仗才有可能分出高下,因為它缺乏一套數人頭的機制,卻極度熱衷於打破敵人的頭。

這種自以為多數或自以為絕對正義便可為所欲為的私密運作如果行得通,那麼,社會的發展將陷入完全不可預測的狀態,它將失去一種基本的、穩定的方向,而訴諸於偶發的、私密的各種隨機事件的任意發散,沒有任何公眾參與、藉以形成眾人意志的有效管道。

這種自以為多數或自以為絕對正義便可為所欲為的心態或私密運作如果行得通,我們還需要政府嗎?大家只能想辦法形成自己的小軍閥,彼此對抗或戰鬥,想辦法用各種手段打破敵人的頭,撕毀敵人的臉。

這種自以為多數或自以為絕對正義便可為所欲為的心態如果那麼高貴,那麼,任何一個獨裁政權都很好辦事了。例如黨外時代,眾暴寡很普遍,俺是正義一方,多數一方,我要怎麼整你蹧踏你都行。

例如,蔣經國1987年解除戒嚴之前,主張戒嚴根本就是所謂全民熱烈擁戴的共識,歷次民調之共識程度均高達98-99%以上。剩下的1%-2%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1986年5月19號,鄭南榕發起台灣第一次的群眾運動,目標是反戒嚴。我從頭參加到結束,持續至深夜。參加之前,風聲鶴唳,畢竟是史上第一次,你沒法預知後果將如何。跟許多參與者一樣,我得事先寫下遺書,交待好後事,因為很有可能一去不回。

為什麼僅僅只是表達一種對於戒嚴的反對意見卻得冒著生命危險?難道不就是那樣一種自以為多數或自以為絕對正義便可為所欲為的主流心態與暴民思維起了絕對作用。面對99%的民意,你的意見不管在哪說出,都會讓你註定成為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非常非常痛苦。

可是,所謂民主或自由的概念難道不該就是捍衛少數甚至是僅僅1%的極少數?怎麼反而卻聚焦、歌頌、鼓舞多數一方為所欲為的特權?我不太喜歡講陳腔濫調,但姑且套句伏爾泰的話,我雖不贊成你說的話,但我誓死擁護你有說這話的權力。但是,那樣一種自以為多數或自以為絕對正義便可為所欲為的心態卻以其多數蠻力及完全不見光不透明的私密運作方式,視異己為敵,努力傷害少數人理應命題概念一律平等的存在空間,使之噤若寒蟬,否則便以正義大旗及暴民洶湧之姿盡情給予傷害做為懲罰。

面對這樣一種自以為多數或自以為絕對正義便可為所欲為的私密大旗,當它如此凶猛時,你能如何?當體制已蕩然無存,難道不就只能淪於鬥爭?就像泰國一年到頭各路群眾鬥爭個不停那樣,各自宣稱是正義一方,因此可為所欲為,不從不敬者便是敵人;對於敵人當然就是努力傷害之。這大約也就是台灣過去十多年來綠衛兵文化之縮影。

至於王丹先生講什麼邏輯不邏輯的,當然是一片裝模作樣的傻話。經驗世界跟邏輯怎麼會扯上關係?就算自然科學或社會科學的推論也沒有人那樣推的。自己設定一個奇怪的答案,然後藉以推翻自己所擬定的奇怪前提與奇怪推論,這種思考品質,只能打零分。

不過,一個人不會思考並不是什麼需要譴責的事,需要譴責的是連理都不講,只想造謠攻擊抹黑那樣一種自以為多數或自以為絕對正義便可為所欲為的暴民心態。

有人因為 A 理由搶銀行,基本上對此我沒啥意見,我有意見的是, A 理由據當事人自己說很正義很正確,搶銀行難道因此就變得如此光輝燦爛?那我們是不是要把社會導向一個根據內容辦事而不依據形式運作的野蠻叢林?只要某種內容合乎王丹先生所私密設定的幾個條件,便是可歌可泣的民主壯舉。這種思維很原始,很復古,很像中古世紀宗教裁判所那個年代來的人。

我很喜歡KARL POPPER這個人,也喜歡他的文筆和思路之清晰,但我倒不一定認同他的想法。分析哲學上或科學哲學上的想法,百分之百不認同,至於政治哲學上的認同度雖高卻也不是很高。他這方面最有名的就是 ""開放社會及其敵人"" 這本書。

我自認對於開放社會的敵人之認識也許要比他更深入一些,或許那是因為我親眼見識、親身經歷反對開放的""敵人"" 們怎麼打著開放紅旗反紅旗。台灣,美國,以色列,以及西方列強等等這一大票所謂民主自由國家以及那些民主自由三句不離嘴的民主人士們,在在提供給我們無數絕佳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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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主任勸返校 遭嗆:推薦信不找你寫

作者: 胡欣男╱台北報導 |

2014年4月14日
中國時報【胡欣男╱台北報導】

「同學們,回學校上課吧。勇氣,如果欠缺智慧,終將流於躁進盲動。能力,一旦沒有慈悲,必會帶來冷漠敵對。」世新大學廣電系主任謝旭洲3月底在臉書發表這篇文章,竟引起學生激烈反彈,不但在臉書引發筆戰,還有原本請託他寫推薦信的學生嗆:「不找你寫了!」

世新廣電4年級學生張亞力談到太陽花學運時,道出內心的感嘆。他說,系主任謝旭洲一直是系上高人氣老師,跟學生就像朋友一樣,一篇有感而發單純要學生理性、冷靜返校上課的貼文,竟引來激烈筆戰和對老師的批評,讓他對這些攻擊的學生失望透了。

張亞力說,有同學甚至留下侮辱的字句,老師只好刪除情緒性留言,並另外發文說:「你們一旦決定了(參加學運),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無論如何,最高原則是守法、注意安全、別讓家人擔心。」

沒想到,1位要申請研究所的大四生,本來請謝旭洲寫推薦信,竟因不滿謝要學生返校的發言,怒批謝不懂「公民不服從」的真諦,沒民主價值觀,直接告訴謝:「推薦信你不用寫了,我覺得你不適合!」

張亞力說,如今學運告一段落,但系上以往融洽氣氛不再,撕裂的關係「回不去了。」他說,大陸友人觀察台灣這陣子學運,把那句諷刺的名言傳給他:「不到台灣,不知文革還在搞!」讓他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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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主任勸返校 生嗆幫寫推薦信都羞恥
民視民視 – 2014年4月14日 下午8:01

學運落幕,學生們紛紛回到校園上課,但不少同學反應,師生之間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了,拿世新大學為例,學運期間,學校廣電系系主任謝旭洲,在臉書上PO文,勸同學們回學校上課吧!但此舉引來學生批評,甚至嗆說,請這樣的老師寫推薦信,都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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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惹爭議 吳妍華致歉
中廣新聞網中廣新聞網 – 2014年4月11日

太陽花學運剛退場,交大校長吳妍華昨天一席「對不起,沒把學生教好」話語,引發軒然大波,吳妍華今天向全校生和校友發表公開信,澄清並非因為覺得交大學生丟臉才向警察道歉,而是覺得這些累積的社會問題,是教育或政策制定者該反思。(陳映竹報導)

對於言論惹爭議,交大校長吳妍華向全校師生發出聲明,強調自己向警察道歉,不是交大學生做了丟臉的事,是為大批警察為了維持學運治安而苦道歉,吳妍華認為,學運是社會多年累積的問題,服貿議題只是一個導火線,他教書三十多年了,鼓勵學生獨立思考,這封信其實是一個教育工作者的反思。

除了師生不滿,交大校友、聖揚科技創辦人兼執行長邱繼弘更揚言暫停提供獎學金給交大,等交大校長換人之後再跟他聯絡,吳妍華說,邱繼弘可能只有看到媒體片面報導,有機會將親自溝通釐清誤會。
楊世主 發佈日期: 2014.04.15 發佈時間: 下午 12:03
邏輯是甚麼?有普世皆準的邏輯嗎?這樣講怪怪的...這篇如果改名叫""請用王丹的邏輯說服我""會不會比較切題?我比較相信不同物種有不同的品嘗邏輯,即便吃同樣的東西,有人說臭豆腐香,有人說很臭,所以想要說服王丹的人要用王丹的邏輯才能說服他,否則一切都是雞同鴨講,問題是你得變成跟王丹一樣的人才行,因為同物種之間才能用邏輯溝通,要不然多點退讓給予空間,要不訂個法律共同遵守,才是共處之道.
懷軒 發佈日期: 2014.04.15 發佈時間: 上午 3:44
朋友傳來了來了一篇扯到不行的文章。在我看來絲毫沒有邏輯、沒有分析的""邏輯與分析""文章。如果王丹寫的這樣一種低能的東西叫作邏輯叫做分析,那還真是顛覆了我腦子理所謂的邏輯與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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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40414/378553/

王丹:請用邏輯說服我
2014年04月14日00:13
圍繞這一次台灣的太陽花學運,反對方最常見的說法,就是「如果有不同意見就採用佔領立法院的方法,那以後大家一有不同意見就佔領立法院,政府還怎麼運轉?」這樣的質疑聽起來義正詞嚴,也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其實完全錯誤。

錯誤之處主要是缺乏邏輯基礎。讓我試著來分析一下:如果我們把「如果有不同意見就佔領立法院」當作A,「以後大家一有不同意見就佔領立法院」當作B,「政府還怎麼運轉」當作C,這裡的推論過程就是「因為A導致了B,而B導致了C,所以A也導致了C」。這裡的邏輯錯誤在於,雖然B導致C可以成立,但是無法證明A導致了C。因為A導致B這件事是無法證明的。

換句話說,如果你要證明「有人佔領立法院,就會導致大家都會去佔領立法院」的話,你首先就要證明「大家一有不同意見就會去佔領立法院」這件事能夠成立,如果你不能先證明這件事情一定會出現,就沒有根據去指責今天太陽花學生們佔領立法院會導致政府無法運作或者天下大亂。而你能證明「因為有人佔領過立法院,所以以後動不動就會有人去佔領立法院」這件事嗎?當然不能。

因為第一,這根本就是假設性的問題。未來會不會有人動不動就去佔領立法院,這是誰也說不準的事情。你不能用一個不確定的前提,來對現實進行確定性的判斷,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第二,這樣的說法完全忽略了太陽花學運背後反映出的種種積累而成的社會矛盾。事實上,這一次學生佔領立法院的行動,是得到了相當廣泛的民意支持的,這從全台灣各校學生雲集立法院外場,各種媒體的民調,50萬人的上街,知識界和社運界的力挺,國際媒體的正面評價,在在都可以證明。即使是作為抗議對象的馬政府,也一再強調「肯定學生對社會的關心」。

學運訴求所揭示出的人民對代議制的不信任,對兩岸關係發展態勢的擔憂,以及對社會不公平的不滿,使得他們得到了這樣廣泛的支持。這,才是他們能夠佔領立法院成功的關鍵。如果學生佔領立法院的目的就是為了個人目的,請問會有這麼多力量的支持嗎?沒有這樣的支持,他們的佔領行動可能成功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問題不在於佔領的行動,而在於這個行動背後的人民的呼聲。

要出現佔領立法院這樣的行動,不是誰都可以做得來的,這要具備幾個條件:1. 確實不是為了私人利益,2. 確實表達了廣大人民的呼聲,3. 行動本身得到外界的高度認同,4. 組織者也願意承擔衝撞法律的刑事責任。請問,這樣的條件,有幾個人,幾項行動能夠具備?那種「以後大家動不動就會去佔領立法院」的假設根本就不可能成立,這只是無限誇大,只是對他人的恐嚇,或者自我恐嚇而已。

其實,這樣的缺乏邏輯基礎的似是而非的論點所在多有。比如「如果允許遊行示威的自由,那人民天天上街怎麼辦」(誰有那個時間天天上街啊?!)「要是允許新疆獨立,那山東是不是也可以獨立」(人家山東幹嘛要獨立啊?去趟山西就要辦護照誰願意啊?!)等等。這樣的邏輯的根本問題就是:用很少可能會出現的極端的情況,去否定一個基本價值的普遍合理性。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荒謬的嗎?

如何評價學生佔領立法院的行動,可以有不同觀點,我也很願意聽取。但是,請你用邏輯說服我,不要瞎掰。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4 發佈時間: 下午 3:31
國中時,忘了是受到什麼傻話的刺激(可能是公民與道德或蔣總統語錄之類的東西),心靈很痛苦,為了挽救眼看即將墮入痛苦深淵的靈魂,我發明了一種遊戲,整天邀同學玩。我雖是遊戲的發明者,但玩起來成績不佳,總是輸給大多數同學。

這遊戲玩法很簡單,就是努力說讓人受不了的傻話蠢話,越蠢、越折磨人類的正常IQ和心靈越好。例如有人舉手問老師說等一會兒考試能不能戴帽,老師反問,為何要戴帽?同學說不戴帽哪來靈感?考題會答不出來。

參賽者努力說完各種傻話,放學前由眾人評判,不夠傻的就要接受橡皮筋彈耳朵的處罰。我經常是被處罰的那一個。這顯示了我真的沒有說傻話的藝術天分,我很害怕違反真實,難怪我始終沒有意願想成為一名作家,倒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哲學本事從微妙中求取真實。

當然,我也不是每次都輸,也曾贏過幾次。例如我故意彎腰低頭小心翼翼進教室,老師問怎麼了?我答曰,""我腿長,怕撞到頭。"" 其實我那時沒有家庭可吃三餐,經常餓到昏倒,長得挺矮。同學聽到我 ""腿長"" 的回答,很多人做嘔吐狀,於是我就贏得了說傻話的比賽。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4 發佈時間: 下午 3:05
昨晚準備用餐,打開電視想看有沒有周星馳,不料又是圓仔花的新聞,看到青蘋果電視台說這些小表哥小表妹是為了旁人認為不可能的理想誓死如歸的切格瓦拉,嚇得我顧不得差點打翻手上熱茶,趕緊轉台。

原來這些小表哥小表妹不但是思想家,行動家,民主鬥士,人權舵手,甚至還是視死如歸的烈士呢。

每個時代總會有一些左右逢源者(特別是學界的人)或團體,整天講一些令人瞠目結舌的搞笑言論。但你可別真的取笑他們,這些人其實不得了的,不管怎麼改朝換代,永遠都站在那既安全又舒服而且又正義的一方。套句我同學的自況,他很慶幸自己總是 ""覺醒得剛剛好""; 總是覺醒在最爽的一個時間點,覺醒在一種最爽的覺醒程度上,不會太快太過,也不會太慢太不足。

顛覆語言是不犯法的,而且同時又能培養文藝氣息,何樂不為?死守語言基本意義,只能怪自己腦筋太硬,怪不得別人。

但不管語言、概念如何玩弄,只消把握住一件事就行:如果他們是那光,那我就是那黑暗;總之兩者不但不共一軛,而且還正反互斥就是。

有人說,別讓顏色影響感情。這話是不對的。應該說,別讓藍綠影響生意才對。如果一門生意會受影響,那就趕緊消除顏色的緊張以免生意飛掉或飯碗不保。自從我痛罵醫院老闆公開散佈謠言後就挺後悔,每天醫院電話一來我都很緊張,擔心連人生僅剩的一個飯碗都不保。下回長官若再散佈謠言,我下定決心馬上給予歌頌。

生意或飯碗可別讓顏色影響了。你賣紅茶,客人來了,是個綠色生物,你能不賣嗎?但若說顏色不應影響感情那肯定大錯特錯。國外的各種顏色或許無關乎感情,但島內藍綠卻恰恰就是做為一個人的情感基礎,簡單說,藍綠恰恰反映了一種品味、氣息,一種世界觀,從顏色光譜的差距,你絕對可以極為精準地看出人與人之間的心靈距離。這不是你要不要讓顏色影響的問題,而是它註定了一種事實,只是看你要不要去正視這個事實而已。

至於我自己呢,我知道在某個重要的、近乎宗教的意義上,我和比方說白狼,就算不是一路的,至少也算個鄰居。至於小表哥小表妹或是背後那些更為光明一萬倍的老表們,仍是老話,他們是光,那我便是那黑暗,絕沒法兜在一塊。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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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的挺學運教授:馬英九的鬥爭手法非常殘酷!

2014/04/12 11:57

作者: 范蘭欽

「從閣員全體動員,到百業老闆的集結,黨工與名嘴聲嘶力竭的叫囂,到動用國家資源去封鎖各種媒體,以至於連大學校長都驅策如犬馬。這種鋪天蓋地,「必欲去之而後快」的殘酷鬥爭手法,一點都不像金溥聰過去的競選文宣,反而酷似大陸歷來的鬥爭手法而從不曾在台灣看過。」

你知道這段文字是誰寫的嗎?他在講什麼?原來作者是清大教授彭明輝,他在講馬英九政府。

哈哈!太搞笑了!尤其看到「殘酷鬥爭手法」這幾個字,我在想,彭教授,您可不可以再寫實一點?讓我們見識一下「殘酷鬥爭手法」有多麼殘酷,好嗎?

坦白說,看了彭教授的言論,我忽然明白,毛澤東為什麼要如此對待知識份子。先聲明,我絕對反對毛澤東的做法,但是,有些知識份子的犯賤,也的確令人討厭無比!

想要看更多的搞笑文章嗎?我毫不吝嗇地推薦彭教授的部落格:

http://mhperng.blogspot.tw/2014/04/blog-post_11.html#more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2 發佈時間: 上午 4:33
台灣的綠衛兵文化差不多已經發展到一種極致,這些小表哥小表妹,就跟蛆一樣,一大堆,嚇死人,攻擊力非常強。所謂卿本佳人,奈何做蛆?我常納悶,他們難道不想好好當個像樣的人?

台灣人有兩種基本性格,一而二,二而一,一體之兩面,有其一必有其二。

一是窩囊猥瑣,只要人少勢弱便噤若寒蟬,唯唯諾諾;你看台灣留學生在海外往往就是這副德性。一是一窩蜂精神,仗著數目多、氣燄盛,囂張得意,為所欲為。

你能想像,假設今天統派或親中者又佔了優勢,成為主流,出現的 ""蛆嚇人"" 局面肯定還是跟現在一樣,稍有不敬,便有你受的。而學生恰恰是不管潮流如何流轉之中,最為保守反動、最容易被操弄、最缺乏大腦與理想性的一群人。不敢說古往今來盡皆如此,至少過去這幾十年就是這樣,而且逐步變本加厲。

在台北念高中時,有好長一陣子,台北火車站地下道牆上掛滿抗議布條,路過學生,個個帶著奮勇愛國、自我感動的激昂表情在上頭簽名。

布條上寫些什麼呢?寫著應該把康寧祥、陳婉真等等一些努力想破壞社會、出賣國家的漢奸給 ""空拋大陸"" ""滾出台灣"" 甚至主張直接槍斃。

學運愛國熱潮,在這島上始終不曾間斷,卻也始終都站在主流思維那一邊,差別只是在於把漢奸改成台奸,把賣國改成賣台,本質上一點也沒變。

從漢奸到台奸,兩種奸的白高帽我都戴過,而且戴得挺習慣,想拿都拿不下來。幾十年來,不管哪一種聲音是主流,我永遠都是 ""共匪同路人"",要我 ""滾出台灣""。滾出我不會,我又不是水桶;飛出倒是一直在著手研究。

上述那樣一種又是一窩蜂又是噤若寒蟬的民族性,估計幾百年恐怕都改不了;主流勢力稍一鼓吹,便蜂湧而起,氣燄囂張。這不單是一種道德上的敗壞,同時也是一種智力上的無能。一個稍微有點頭腦的人,決計不會像個瓦斯爐一樣,讓人開開關關,蠢血沸騰。

1986年,許信良以叛亂通緝犯身份,幾度闖關回台要求受審,國民黨把他原機遣返,並下令把接機群眾打得血流滿地,相當可怕(跟現在這種所謂驅離,相差十萬八千里);不但打,而且情治人員還自己翻警車、砸警車、在鏡頭前演出 ""對警察丟擲石頭"" 的畫面,自導自演所謂 ""暴動"" 場面,然後嫁禍給接機群眾。這事同樣也在學生族群中掀起一股愛國熱潮。

兩次接機我都有參加。隔天,狼狽回到學校,進入圖書館讀書,全館師生紛紛抬頭,投來敵意鄙視及厭惡眼光。我入座讀書,當做沒看見。席間,有個同班同學忍不住對我開罵。一個罵,引來兩個罵,於是一堆人不顧圖書館安寧,放聲對我叫囂。

你知道,當主流群眾相信某種價值或某種主流媒體所刻意散佈的錯誤資訊時,你是不可能說服他們的。當時的中時和聯合報,恰恰就像現在的自由時報以及已經變綠色的蘋果日報。

我當時沒法回應眾人的辱罵,於是只回了一句 ""預言"",我說:""你們不妨記住今天這個日子,有一天,你們會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我的預言迄今仍未實現,因為群眾似乎永遠都站在卑劣錯誤的一方,他們總是隨形勢移轉得相當自然,過去舉藍旗,今天拿綠旗,一點轉換的困難都沒有。

我問過幾個過去忠黨愛國的同學,他們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曾經是錯的,依然繼續忠黨愛國,只是黨國顏色換了而已。不知道是真的健忘若此,或其實根本不在乎什麼對錯,而只是一窩蜂跟著主流勢力走便是。

殷海光據說每次新學期上課,總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大字:""做一個不受人惑的人""。這話講了容易,做起來卻不簡單。它不光是一種道德能力,同時也牽涉到一種智能。

至於所謂反服貿,我實在沒法體會,一個人,只要智能正常,怎麼會去反對這樣一個大好機會?實在令人費解。我至今還沒聽到一個基本像樣的反對理由,除了造謠瞎掰,還是造謠瞎掰,要不就是唱一些毫無現實意義的左派高調。當然,我不是說服貿完美,但它顯然利遠遠大於弊。

不管如何,它基本上就只是一種工具理性的利害考量,而不是一種價值判斷,本質上就跟台南鐵路地下化工程究竟是要東移或南移一樣,牽涉各種利害考量,但它不是一種價值判斷。今天如果有人因為反對東移而去佔領市政府、警察局,那麼,反對南移的人是不是也該有權力佔領市政府、警察局?

如果大家希望這樣搞,其實我也沒意見。但如果說這樣惡搞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民主保護自由,那就真的是頭殼壞去了,要不就是眛著良心胡扯。我們不可能一方面要民主,一方面卻又好像完全過不慣民主生活。

唯有當你認為一個政權已經失去存在的正當性時,那你當然可以佔領國會佔領行政中心,進而取代原有政權,所謂政變就是這樣。但政變總還是得需要一個足以相對應的理由,總不能因為咱家門口缺了盞路燈就要政變。

全世界最喜歡政變的國家大概就是泰國。我發現,不管在政治文化上或人民的政治素養上,台灣簡直就是以泰國為榜樣。你看泰國,整天紅黃對抗,這顏色打那顏色,學生或群眾動不動就佔領這裏佔領那裏,高唱許多漂亮口號,蠢血沸騰,政變個不停。我都數不清他們這幾年究竟政變幾次了,外人實在搞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吵什麼,也許這樣吵吵鬧鬧很開心吧。但這終究不是文明指標,而比較像一種落後國家的典型特徵。

英國學生很衝動的,但一點都不低能。以劍橋為例,他們曾經因為女王的老公發表種族歧視言論而要求解除其劍橋校長之榮譽職位,也曾因為劍橋某些學院投資軍火工業而佔領一些系所;伊拉克戰爭期間,許多劍橋學生更長期守候在某條通往飛彈基地的道路上,以鐵鍊互相捆綁成人龍,企圖阻礙軍車通過而吃了不少官司。其所作所為,出於一種普世價值的判斷,而不是出於瑣碎而微不足道的任何技術性利害考量。

手段和目的是無法切割的。首先,任何崇高的目的都不可能美化手段的卑鄙;卑鄙就是卑鄙,卑鄙不會因為目的的崇高而淨化。

其次,手段之如何,得依你之目的之屬性而定。為了多如牛毛的技術問題的其中之一而發動革命般的舉動,那其實只是顯示了一種低能和虛榮,一種落後野蠻社會的特徵。

一個人,就算他反對服貿(我難以理解),那他依然在道德上還是應該反對這樣一種眾暴寡、囂張跋扈的綠衛兵文化及挑撥族群仇恨的卑鄙言行才對;同時在智能上也不該認同這種低能兒戲般的政變舉動及反民主的唯我獨尊思維。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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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把學生教好? 6千人串連校長「踹共」

TVBS作者: 何宜信 陳世明 |

2014年4月11日

太陽花學運都已經要落幕,沒想到交大校長吳研華,在一場交大校友的捐款活動中,有感而發向外界道歉,表示沒有把學生教好,結果引發學生反彈,甚至在臉書串聯要當面向校長抗議,短短12小時,就有6千多人表示要參加,甚至喊出要校長下台,吳研華今天也出面澄清,說是30幾年教育生涯,仍造成社會紛爭,是在責怪自己,不是針對交大學生。





交大校長吳研華:「其實應該要道歉的,應該是我們這些作教育的,因為沒有把學生教好。」

就是交大校長吳研華這句話,引起學生反彈,有人立刻在臉書回嗆「我們學得很好,對不起,我們沒有把校長教好」,還號召學生要向校長當面問清楚,立刻獲得6千多人表態參加。交大學生:「我覺得她應該要收回那句話。」

交大學生:「就我個人認為,我是認為有點小失言,道歉的話我覺得還可以再看看。」

學生大多希望校長收回這句話,或是道歉把話說清楚,不過臉書上有更激進的學生,已經嗆聲要換校長。交大校長吳研華:「『很抱歉』這句話不是表示交大的學生沒教好,是社會的問題我們(教育者)要共同來承擔,責怪自己,不是責怪學生。」

吳研華也立刻在交大敵霸閣臉書對自己的發言不當,發表道歉聲明,也有其他同學幫忙緩頰,沒想到就在太陽花退出立法院後,又因為交大校長這席話,讓爭議持續延燒。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1 發佈時間: 下午 2:18
(續)

1988年,我忙著寫台灣兒童人權報告,並花了大約一年多的時間,籌畫成立了台灣第一個兒童福利與兒童人權團體。記得有一天,跟一些 ""民進黨同志"" 碰面,夜裏在其住處吃吃喝喝,我談到雛妓之慘絕人寰且人數眾多;而且,當時大陸還很窮,人口販子從大陸販賣許多大陸年輕女孩來台賣淫。

我細細講到種種可悲處,""同志們"" 鴉雀無聲。忽然,有人打破沉默說,""這都是國民黨害的。恁爸越聽越生氣,聽得歸卵泡火(整個睪丸都是火氣),不如等一下來去 '開' 好了。""開"" 什麼?開查某,也就是嫖妓玩女人。

我聽了愣住。對方說:""陳真你別緊張,我們都是嫖成年的,不會嫖雛妓。"" 另一個幫腔說:""對啊,我們 '開' 都是 '開' 大陸來的,我們不會欺負自己人。""

接下來還講些什麼我忘了。我只記得我馬上出言不遜。其中有個 ""同志"" 藉酒壯膽,衝過來說我看不起他們,要跟我單挑打架。

這幾個人,我不點名了,他們後來有的當立委,有的縣長沒選上,有的當上阿扁的部會首長大官,而且全部是政壇上所謂的清新形象牌。

我常想起那一個夜晚,很多人聽我講過這件事。也許我那時候就應該要清醒了,可我卻遲了將近十年之後才總算學會怎麼看清人事物的真正面貌與內在價值。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1 發佈時間: 下午 1:24
台灣的各大所謂社運團體,包括環保聯盟、醫界聯盟或人權團體例如國際特赦組織等等,我都是創辦人,而且不是掛名,而是一磚一瓦,一字一句、從無到有給建立起來,甚至我還是台灣恐怕是唯一一個曾經參與過三個黨的建立的建黨黨員:

首先是許信良1986年5月1日成立於美國準備遷黨回台造成桃園機場事件的 ""台灣民主黨"",我是台灣僅有的三個黨員之一,介紹入黨的就是鄭南榕;接著是同年成立的民進唬爛黨,接著是1996或97成立號稱傳承國際綠色思維其實只是傳承了島內綠營思維的 ""綠黨""。

所有這些團體和所有這些黨,早在上個世紀末我就退得一乾二淨,一個也不剩,羞與為伍。原因無它,六個字足以形容:掛羊頭賣狗肉。

一個人費盡青青血淚,忍受痛苦,付出巨大代價,到頭來卻養出一堆掛羊頭賣狗肉的極右仇恨團體或與綠營沆瀣一氣的尾巴團體,此種失落,難以言喻。

一個事情的完成,往往得花費千百年的時光,就像一個浪潮裏的小浪花,沒法期待親眼見識日後種種。一棵樹長很大,巍峨壯闊,千百年光陰,當年種樹者卻早已灰飛凐滅。這本屬事物必然。充足的時光將會照顧這一切。但話雖如此,若事物並非向前,而是向後迅速倒退,畸形怪狀,百病叢生,植樹人心中做何感想?

會不會哪一天,連動保團體都有了顏色而且抹黑、仇視大陸貓狗,說他們比血統純正的台灣動物低等,因此不配享有動物權?

這島瘋成這副德性,要是真有這一天,其實我也不會訝異了。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1 發佈時間: 下午 12:17
阿扁有句口頭禪:""阿扁錯了嗎?"" ""阿扁錯了嗎?"" 阿扁當然沒有錯,他說得對極了,台灣的確就是美國在台軍政府所直接管轄。不管藍綠,都很聽話。特別是綠的,從來就是把自己當狗,把美國人當主人一樣孝順。

對此我其實也沒有意見,我有意見的部份,從來就只是針對謊言。孔子說,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你明明要的是這個,何必講一堆什麼民主法治自由人權的?你明明就是向來不遺餘力地挑撥對中國人的仇恨,明明就是政治鬥爭,明明就是抹黑造謠,何必講得那麼富麗堂皇?我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各位,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各位的品性、屬性和意圖,何必自欺欺人講得光明燦爛?

教父有句話深得我心。他說:你別胡扯,因為那 ""等於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這會讓我非常生氣。"" 生氣我是不敢啦,噁心倒是非常。

我常想起聖經上似乎有句話說,""你看別人都要覺得比自己強。"" 我很喜歡這句話,可我總做不到。對於大多數人我確實覺得大夥都比俺強,不但強,而且要強很多;我算是對世界比較沒有助益的一群。但我並不是看每個人都覺得比自己強,例如我看綠色生物就覺得自己比他們強多了,好歹我對世界對人心、人性並沒有那麼大的危害。

所謂反服貿,講一堆什麼民主法治人權自由產業發展有的沒的,其實全是胡扯瞎掰,很難想像怎麼有人會信。難道他是外國來的?對這個島一無所知?

就如美國四處燒殺擄掠,也是講一堆民主法治人權自由等等,如果有人會信,我真是會懷疑此人若非智商有問題、現實判斷力嚴重不佳,便是心眼邪門不正直。

說來我也不怎麼聰明,因為我也是被騙了十多年之後,大約在1994年左右才慢慢察覺,咦?奇怪。嘴裏都說民主自由法治人權愛台灣,為啥一切所做所為卻完全背道而馳?愛權力,愛新台幣(美鈔更好),愛風光,愛名愛利,恐怕才是真相,而那些什麼民主自由法治人權愛鄉愛土的漂亮辭兒,從來就只是一種手段,一種攻擊敵人的武器。

1995年吧?在台中弄了個讀書會,讀趙剛的 ""小心國家族"",受益良多,林義雄也來參加過兩回。我還記得有一次,我還有模有樣跟他討論這件事,我說,總不能老是把這些漂亮辭彙當工具使用,它們本身就應該是一種目的,雖然它們是否是一種概念上完美的目的倒不一定,但永遠拿它當手段,那我們到底是在追求什麼?

林義雄是個好人,他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我相信跟他一樣真的聽不懂的人並不多,特別是鎂光燈前那些人,不管政界學界醫界文化界以及現在多了個噁心到爆的人權界,個個吃香喝辣,智商一個比一個高,不會聽不懂。至於一些在底下搖旗吶喊的,諸多心存良善,無可否認,但他們遲早得清醒,看清這些極其簡單的事實。

一個人的良善,例如林義雄,並不足以確保其行事之正直;一個人以為自己很理性,並不等於其行事作風真的很理性;一個人以為自己大公無私不偏不倚,並不等於他真的很公正。

例如我其實也蠻仰慕蔣經國之為人正直,但這無法確保其行事之良莠。愛因斯坦的話值得我們深思,他說,道德和智能有著一種密切關係。簡單說,行事對錯,除了良心,還得有點智商,否則你很可能為虎作倀或誤入魔道卻不自知,還以為自己很可歌可泣呢。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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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關播種》「自由台灣陣線」退場與否 傍晚作決定

2014年04月10日

社運團體以及學運成員共數十人,下午在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前高舉旗幟大喊口號,除了抗議AIT理事卜道維日前發表文章批評台灣學運,抗議民眾同時更向AIT遞交給美國總統歐巴馬的一封信,控訴馬英九血腥打壓學運,要求美方向馬總統提出嚴厲譴責。

退不退? 16公民團體傍晚決定

太陽花學運今晚6時出關,但有16個公民團體合組「自由台灣陣線」,將死守立院正門廣場。陣線主要成員來自「基進側翼」,總召妖西今表示,既然學運決議撤出議場,除非可號召一兩萬人,否則只有守在立院正門「政治效益不高」。

妖西下午與「908台灣國總部」赴美國在台協會遞交陳情書,盼美方對馬政府在324行政院驅離學生事件提出嚴厲譴責。

另外,妖西也透露基進側翼年底可能會與政黨或學者黃國昌的「公民組合」合作,推出市議員參選人,目標是希望從今年選到2016年。政黨部分,目前有跟台聯接洽,但還沒有定案。(陳培煌╱台北報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10 發佈時間: 下午 2:27
清大連貼出這樣一篇溫吞四平八穩的文字也不行,馬上又說成什麼 ""跟黑道站在一起""之類。綠油油的主流社會,對之稍有失敬都不行。

在這事情上,我就是跟白狼一樣的想法。一個人,只要他稍微還相信一點文明社會的基本價值,難道他會得出不同的結論?

群魔亂舞期間,我總盡量避著鋪天蓋地而來的主流之聲或報導,但偶而還是會接觸到這麼一些。在電視上,看到一些我所認識、品性極端卑劣的人,包括文化界、學界、醫界、人權界、社運界等等,義正辭嚴拿著麥克風,有的好像還擔任什麼來賓幹部或發言人之類,講著救國救民的高昂語言,感覺十分異樣。

此事雖屬理所當然,畢竟什麼樣的東西就會吸引什麼樣品味的人的 ""熱血"",但觀之仍覺詭異;這年頭,語言、概念幾乎全數失去它原有的基本意義。

當然,我不是說每一個都是壞蛋,而是說人們總是依循著某種品味聚集。品味自然就涉及到善惡美醜的評價。

概念就像個網,沒法單獨而立。持有A概念,意味著持有有關 A 的整個家族概念,構成一種說是品味也好,世界觀也罷。別小看哪怕只是一個句子,一段措詞,一個隱喻,乃至一聲嘆息,它都能洩露有關它的主人的一整個世界。

羅素說,""戰爭中,或許看不清對錯(right or wrong),但分得清左右(right or left)。"" 姑不論一件流行事物本身的對錯,當流行一來,你很清楚可以看見彼此,察覺彼此之間的根本差異。就像大團圓一樣,各自品味幾乎全兜攏在一塊了。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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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貿衝突 社會矛盾價值錯亂

【聯合報╱劉容生/清大教授兼台灣聯合大學系統副校長(新竹市)】
2014.04.07

我們一群熱血青年學生,為了反對服貿協議,三月十八日翻牆衝進立法院,占據了國會議場迄今。

整個事件的過程,舞台屬於示威的學生;麥克風掌握在少數的學生領袖;鎂光燈強調了流血衝突的畫面;媒體更不顧新聞道德,以頭版凸顯了激烈的抗爭以搶攻收視率,再加上名嘴、名流等在旁加油添醋、興風作浪、藍綠政客破口對罵。受保護的學生站在國會議長的台上,在螢幕上的畫面,慷慨激昂地號召全國民眾,怒嗆民意支持度不到十趴的馬總統。

真理和正義似乎都站在嗆聲大的一邊,整個社會似乎沒有人敢站出來對示威的學生說嚴厲譴責的話。我們的教育界,學生的師長們,少數發聲的都是站在學生一邊的,多數人不論同情或不同情學生都保持沉默,只有極少數願意冒犯高漲的民情,委婉地說學生行為不妥。

四月二日突然冒出一個黑道出身的白狼,說出了社會大眾不敢說的話,打了學生一個學校不敢打的耳光。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社會竟然淪落到要黑道來教導我們的孩子?訓責我們選出來的民代?這是一個多麼矛盾的社會?事實上服貿衝突正是我們社會存在許許多多矛盾,導致價值錯亂的產物。請看:

‧我們的學生反對服貿程序不合法,社會卻容忍學生以非法手段占據國會。

‧我們的學生非法地占領國會,我們的立委卻公然地支持學生這些非法行為。

‧我們不防地讓學生衝進立院,立院院長卻不許警員進去執法。

‧我們學校教導我們孩子待人要有禮貌,尊重他人,社會卻容忍學生在立法院對著我們的教育部長大聲說「說謊、偽善」,電視上公然對國家的官員和領袖口出惡言。

‧我們都說民主政治制度下不容暴力,我們卻容忍我們的立委們經常以暴力行為出現在議會。難怪今天學生也上行下效,學得唯妙唯肖。

‧我們早期限制台商投資大陸、擔心台灣資金外流、現在反對陸資來台,又擔心失去政治自主。

‧我們不少人希望追求政治上的自主獨立,獨立的口號在選舉時就搬出來爭取選票,但民進黨執政八年,獨立的理想到最後還是不得不與國際政治現實妥協,推動獨立未來只會更加艱難。追求獨立,台灣民眾特別是年輕人,需要知道的是一個清楚而可行的途逕和接受獨立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們也有人希望終極與大陸統一,但在國民黨以多數黨執政,仍然打著「不獨、不統、不武」為護身符。但用負面辭彙只能表述現況,人民需要的是一個清晰的遠景和了解統一帶來的後果。

‧多數在台灣生活的人可能是希望維持現狀,但現狀是在快速的改變中,而且時間不是站在台灣這邊。要維持優勢的唯一可能,是不斷提升國際競爭力,建構一個尊重法治,自由民主而且開放、尊重禮教之大同和諧的社會。讓台灣成為世界華人的首選,把他們的子女送到台灣來受教育,就如很多家長把子女送到哈佛、劍橋一樣,到那時我們的青年會成為大陸、亞洲甚至全世界羨慕的對象。

我們必須面對現實,全國同心協力,排除藍綠政黨的惡鬥和政治的內耗,消除這些造成我們社會矛盾的因素,為未來台灣人民重新定義出一套共同的價值標準,尋回一個有共識的國家定位。若不這樣,類似這次學運還會不斷的出現,只是主角和情景不同罷了!

【2014/04/07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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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為廷:監督條例若過政院版 包圍府

自由時報 – 2014年4月9日 上午6:10
〔自由時報記者陳彥廷、蘇芳禾、謝文華/台北報導〕太陽花學運學生代表陳為廷昨晚召開記者會表示,針對馬總統前晚回應學生的五點聲明,學生們要嚴正聲明,與馬江政府沒有任何共識!他並嗆馬,「已經沒人跟你站在同一邊,請不要詮釋為大家跟馬政府站在同立場」!

陳為廷昨凌晨透過網路直播與網友對話,被問到若最後通過的兩岸協議監督條例是行政院版,他說「那大家就再攻進來,或是包圍總統府」,如果真的通過政院版或王金平不守承諾,「就是我們下次動員的時候!」

林飛帆昨中午到立院門口用國台語向公投護台灣聯盟的長輩們說明退場決策時也嗆說,馬前天講那些屁話沒有用啦,只會激起更大反彈。前晚電視螢幕一半是學生開記者會,一半是馬講話,「大家看得都『真肚爛』!」

林接著說,重點是王院長講話後, 馬一副收割姿態來跟大家摸摸頭說:「啊沒事沒事」,馬其實幹在心底,很「驚」啦,因為他輸到脫褲啦!我們打壞了他們所有的政治安排,現在我們可以直接的說,中共可能都要再評估要不要再找他當代理人!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09 發佈時間: 下午 2:02
那幾十個工會團體的反服貿聲明中說,工人運動就是要反對一切貿易協定。很難想像這麼怪異的話也能公開寫出來。這意味著這些團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純粹胡言亂語。

金大中是左派總統,但中日韓自由貿易區恰恰就是他在2002年所積極推動的一個構想。古巴卡斯楚夠左派了吧,但古巴在美國貿易圍堵下,不也千方百計努力和全世界幾十個國家簽訂各種貿易協定或互惠條款,不然怎麼活?哪有什麼我是左派,我是工運人士,所以我反對一切貿易協定的這種蠢話。

既然要貿易,當然就得呼朋引類簽署各種有利於己的協定。當全世界彼此結盟互惠做生意,難道你有可能自己種菜自己吃,像魯賓遜一樣?台灣是不是瘋了?

你可以反對 ""某個"" 貿易協定的內容,但天底下沒有人會反對 ""所有貿易協定""。就連古巴那樣的絕對社會主義國家,近年來甚至還打算花幾千億打造一個自由貿易區,並且積極與周邊國家進行經濟結盟。

這話並不是說自由貿易的精神頂瓜瓜,別急著戴我右派高帽。這話只是說,生活並非兒戲,這世界並不是一個孤島,你一個人或許有可能學魯濱遜漂流荒島自己種菜自己吃,但一個社會或一個國家勢必就得跟全世界打交道、做生意,你不可能自己關起門來當宅男,自己孵豆苗吃。當別人紛紛結成一夥,彼此互惠往來時,你若不參一腳,難道打算在場邊當啦啦隊?

這話並不是說自由貿易的精神頂瓜瓜,這話只是說,這些都只是一種出自理性的利害考量而非具有絕對價值的道德判斷。你當然可以反對任何事物,但你總得說出一個比你所反對的事物更好的且具可行性的選項來,否則我們實在不知道你的反對有何意義可言?

俺在此鄭重宣佈:俺反對消費主義,反對一切消費。但我一邊喊一邊在星巴克喝咖啡,喝完還得去家樂福採購,然後周年慶快到了,俺剛好可以拿消費點券去買個烤麵包機。晚上酒足飯飽之餘,俺再來繼續發表聲明,反對消費主義,反對一切消費。

華人菁英往往有一種避免銅臭的傾向,藉以顯清高,於是在一個事情中,動不動就泡起道德牌方便麵,支持弱勢!堅持理念!喊聲很響,但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如此道德美妙卻管它娘的。凡事以宣稱代替論證,有這麼一種命名主義的調調,彷彿凡事只要給它一個美美的名稱,於是便大功告成。

台南就是這樣,以命名代替政績,好多景點,都是聽起來會嚇壞人的,例如成大校門口有個大約能擺上五輛汽車的一小塊光禿禿的地,卻命名為 ""成大公園""。一出火車站,馬上會看到一個牌子巍巍峨峨寫著什麼東安歷史文化園區之類,這 ""園區"" 究竟在哪,我一時還無法參透。

我在安平某個蚊子館,我是說文化創意館,看到一個很像是小學大約二年級學生做的窗簾,上面歪歪斜斜黏幾個貝殼,大門牌子上卻寫著: 精緻文創,風華再現。

命名主義就是這麼回事。我家附近有個爛泥巴坑,每當下起雨來,雨水蜿蜒,沿著草叢流竄,儼然就像一片亞馬遜叢林了,我打算建議市政府在旁豎立一碑,就寫著 ""府城亞馬遜園區""。這年頭,凡事用喊的真是比較快,喊對喊錯無所謂,反正無人在乎,大家爽就好,至於內容為何就管它娘了。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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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長:多國暫停與台經貿談判

中央社中央社 – 2014年4月9日

(中央社記者戴雅真台北9日電)經濟部長張家祝今天表示,由於民間抗爭兩岸服務貿易協議,許多國家目前對與台灣的經貿談判改採觀望態度,今年度的雙邊會商都已暫停。

立法院經濟、財政委員會今天召開聯席委員會,邀請張家祝報告並備詢。

媒體詢問服貿爭議是否已影響進行中的對外經貿談判?張家祝表示,目前確實很多國家因為台灣的服貿爭議,存觀望態度,包括雙邊會商等今年原訂計畫,目前都是「暫停」。

張家祝說,反服貿對台灣經濟發展衝擊很大,且全面廣泛,包括台灣和中國大陸經貿關係的建立,以及其他國家怎麼看台灣處理和中國大陸的經貿問題,影響台灣能否走向國際。兩岸貨品貿易協議也一定會因此「卡關」。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昨天表示,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是好協議,不簽可惜。對此,張家祝表示,新加坡很積極簽訂自由貿易協定(FTA),非常瞭解雙邊、多邊自由貿易協定對於國家發展的重要性。

對於南韓和澳洲昨天正式簽署韓澳自由貿易協定,張家祝說,南韓一向積極與他國洽簽自由貿易協定,加上韓澳自由貿易協定,南韓已和49個國家簽訂FTA,令人憂心的是南韓許多產品與台灣重疊,一旦南韓有諸多優惠,台灣產品在與南韓有簽FTA的國家,競爭力會大幅落後,衝擊非常大。103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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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貿卡關 不利台參與區域整合

中央社 – 2014年4月5日

(中央社記者黃巧雯台北 5日電)兩岸服貿協議卡關,除了影響後續貨品貿易談判外,經濟部憂心忡忡地表示,今年原預定跟7、8個國家進行FTA可行性研究,但現在全數停擺,各國都在觀望服貿後續發展。

反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學生占據立法院議場至今,院會持續停擺,本會期重要議案之一的兩岸服務貿易協議案也受到影響。

兩岸服務貿易協議早在102年 6月21日完成簽署,比起後續7月、11月簽署的台紐經濟合作協定、台星經濟夥伴協定時程來得早,眼見台紐經濟合作協定早就在102年12月生效,台星經濟夥伴協定也將在4月19日生效,更顯得諷刺。

兩岸服務貿易協議原先預計有助台商搶占大陸市場,占得先機,隨著服貿協議遲遲無法生效,這份「先機」、台商的機會也逐漸流失。

以電子商務為例,根據兩岸服貿協議內容,陸方開放台灣電子商務業者在福建設點,持股上限可達55%,但因服貿協議延宕生效,後續上海自貿區對外資也同等開放。

值得注意的是,服貿協議遲遲無法生效,也牽動兩岸貨品貿易協議涉及約8000項產品關稅的談判進度。

經濟部長張家祝近日曾坦言,在目前服貿延誤的狀況下,生效日期遙遙無期,貨貿沒辦法如期在年中談完,甚至年底前也不樂觀。

外界預期,陸韓自由貿易協定(FTA)將在年底談完,經濟部憂心,屆時恐產生台灣競爭力消長、引資困難、失業率上升及低薪的連鎖反應。

由於張家祝年初曾一度信心滿滿認為,今年有機會簽署1個以上的FTA,隨著服貿延宕,張家祝透露,原本預定跟7、8個國家進行FTA可行性研究,但現在全數停擺,各國都在觀望服貿後續發展。

張家祝更不諱言地表示,兩岸服貿協議若沒有通過,根本不用談貨貿,跨太平洋夥伴協定(TPP)、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定(RCEP),也將變成空談。

近期立法院院會受反服貿影響停擺多日,兩岸服貿協議過去所爭取的先機正一點一滴流失,而服貿協議過與不過,除了攸關台灣競爭力提升,更將影響其他國家看待台灣參加TPP、RCEP的決心,台灣未來到底要走向國際,還是原地踏步,值得深思。1030405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09 發佈時間: 上午 10:49
維根斯坦跟羅素之間想法的差異之巨大,猶如兩個世界。從許多問題上可以看出這個根本差異,例如,羅素在 ""數學原理"" 一書中給 ""="" (等號)下了個數學定義,界定 a=a之所謂同一性。

但維根斯坦認為,等號不但多餘且邏輯上無法存在,同一性乃顯現於 ""符號的等同"",而非顯現於 ""等同的符號"" (即等號)。a就是a,兩者之間給個等號就猶如說我是我,1是1一樣缺乏意義。

你可以說,你對這個差異不感興趣,但你沒法說這兩者之間無甚差異。

人們常喜歡說思想或思考如何重要,但重要的並不是你思考的結果,而是你如何思考。

蘇格拉底或維根斯坦都沒有自己的思想,而只有思想的方法:或者說,他們沒有哲學,而只有哲學觀。他們並不耕種任何特定的果實,而只是形成一片土壤,在這土壤上栽種,跟你在羅素的土壤上栽種,結出的果實會長得完全不一樣。

思想猶如一套數學體系,你想拿它來演算什麼都行,但它本身並不蘊含任何既定的答案。答案為何,得看你給的是什麼樣的題目。

思考良莠無它,微妙而已。簡單來說就是這個跟那個不一樣。這只是思考最卑微起碼的一個必要條件,但卻很少人能做到。相反地,人們的思想通常像漿糊一樣,一大團,黏TT,亂七八糟全湊一起,丟過來扔過去。

絕大多數時候,所謂溝通聊天或討論是多麼令人感到痛苦,你似乎永遠只能反覆澄清再澄清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曾有那樣的想法,我從沒說過那樣的話。

如果兩個原子間的距離我都能清楚察覺,你怎麼會以為我會分不清或看不見一南一北兩輛大卡車之間的龐大距離?

詩若因其微妙而足以救世界,哲學理應也有這番本事才對。

柯波拉否認 ""現代啟示錄"" 是反戰電影,他說他只是反對謊言。同理,我也不反對任何思想,我只是反對一團漿糊似的東西。要是有人能把他的想法描述清楚了,我將對其任何想法均無意見。彷彿我能列出無窮的句子清單,然後請對方過目,直接請他打勾並挑出他確切所要表達的句子,我將對其所言毫無異議。

許多時候,當我感到難以與言,這樣一個足以窮盡世上所有意義與概念的句子清單,便會強烈湧上心頭。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09 發佈時間: 上午 1:31
底下兩篇寫得不錯,特別是第一篇。作者所提的這些事,也只不過是十年前的事,但卻好像遠古時代的事那樣,自動為人們所遺忘。這意味著這島上的人們對是非曲直其實根本不感興趣,卻對敵我勝負充滿詭異病態的狂熱。

台灣從來都不是一個需要用到大腦講理的地方,只看顏色分辨敵我,綠色生物更是如此 (我好像從未見過一個例外)。他不是真的在乎自己嘴巴上所講的那些漂亮說法,而只是拿來做為一種打擊敵人的武器。就好像美國打算侵略他國時,民主就上菜了,可當對方好乖好聽話時,哪怕你怎麼獨裁血腥,統統視而不見,甚至大力支持。

同理,明明是自己人幹的事,說是大功一件,可當 ""敵人""上台,把原來的事弄得更周延更透明了,卻反而成為賣台、反民主、反人道的滔天罪行。

因為參加比賽,國中便飽覽文革史料,有時屈指一數,實難想像,我是不是在做夢?文革結束至今也不過三十多年,大陸竟從一個千萬餓殍的人間煉獄成為當今經濟大國。時間的力量很驚人的,浮沉起落,就在彈指之間。

往往只是一個角度走偏,一個機會錯失,從此高下易位。猶如兩條交錯而過的線條,初時無甚差異,經過時間的複利效果一加乘,相差角度迅即往無窮處發散,越差越遠而難以回頭。

當世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飛奔,卻有個自我滿意度非常高的島,活在一種完全封閉的仇中妄想中,做一些同樣非常不可思議的自我毀滅舉動。如果這就是大家所要的,我亦無話可說,但若要我歌頌,我歌不出來,因為愚智美醜事實是如此清楚。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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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論壇》服貿不民主?陳以信:蔡英文自打嘴巴

2014年 03月 25日

國民黨前發言人陳以信。(NOWnews.com資料照片)

文/陳以信

佔據立法院、衝進行政院控訴服貿審查程序「反民主」的抗議學生們一定不知道,他們所嚴厲指控對象,其實正是12年前的民進黨政府與陸委會主委蔡英文。

這次爭議關鍵,在於將服貿協議其適用兩岸人民關係條例第5條第2項規定「(協議)其內容未涉及法律之修正或無須另以法律定之者,協議辦理機關應於協議簽署後30日內報請行政院核定,並送立法院備查」。既然法律明文規定只是「備查」,自然得以適用立法院職權行使法第61條規定:「各委員會審查行政命令,應於院會交付審查後3個月內完成之;逾期未完成者,視為已經審查。」

此事引起公民團體反對,民進黨前主席蔡英文更公開質問馬英九總統:「兩岸服貿協議性質上等同於區域自由貿易協定(FTA),試問哪一個民主國家會將如此攸關人民權益、影響重大的涉外協議,當成行政部門可以片面決定的行政命令?不必經過國會審查、批准就可以自動生效?不讓人民有置喙的權利?」雖然這番話說的義正辭嚴,但蔡英文一定忘記了,12年前她的原始提案主張,就是打算讓行政部門片面決定即可。

民國91年兩岸人民關係條例進行立法施行十年以來首度大幅翻修,由時任陸委會主委蔡英文提出行政院草案,立法院內政委員會由召委陳學聖擔任修法主席,筆者當時就是陳立委國會助理。其中最重要就是制定「複委託」機制,允許陸委會「委託」海基會,與大陸海協會簽署兩岸協議,當時蔡英文視為該次修法最大成就之一,這也正是服貿協議的法源基礎。

不過9月底行政院送來草案中,第五條僅規定「其內容未涉及法律之修正或無須另以法律定之者,協議辦理機關應於協議簽署後30日內報請行政院核定(見院總字第1554號政府提案第8786號)。」蔡英文草案用意是,兩岸協議由行政機關自行核定即可,立法院根本用不著置喙。換言之,如果當年此案依她版本通過,今日根本沒有學生佔據國會這回事,因為服貿協議去年7月就會由行政院直接核定生效了。

但當時國民黨深覺此案不妥,因此10月初由立委陳學聖領銜提出修正案,共有國親兩黨43位立委與民進黨1位立委李文忠連署。在第5條第2項內加上「並送立法院備查(見院總字第1554號委員提案第4379號)」等字眼,藉以避免行政機關規避立法部門監督,最後併案審查獲得通過,這才破了蔡英文的局。也就是說,今日國會得有理由審查服貿,還是當年國民黨汗馬功勞,民進黨今日卻連一聲謝也沒有。

甚至在委員會詢答時,陳學聖特別說明此舉是希望讓立法院「有主動知道之權」,蔡英文眼見無法拒絕,竟然臨時想出特別加上「必要時以機密方式處理」等字眼。換言之,她竟還認為如有必要時,兩岸協議可以「黑箱」處理。試問:如果她這樣做不算「反民主」,怎樣才算「反民主」呢?

如今民進黨不僅刻意忽略這段歷史,蔡英文竟還敢問馬英九「如何向歷史交待」?筆者倒是很好奇民進黨與蔡英文要如何向抗議學生交待他們這段「反民主」的過往歷史呢?

(陳以信為國民黨前發言人,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台灣研究中心副研究員,為NOWnews.com《今日新聞》名家專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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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論-反服貿是奪權的戲碼 (節錄)

2014-04-08
中國時報
劉玉珍


如果說反服貿團體占據立法院、攻占行政院是王金平跟蔡英文共謀奪權戲碼,不會有人相信,但不妨細看3月18日晚上10點多反服貿團體翻牆攻入立法院,占據議場開始後一連串招數。

 一、3月18日晚上,暴民學生是空手翻牆進入立法院議場,可隔天早上媒體拍出的畫面卻是攻佔者倚身一堆睡袋,睡袋同顏色、同品牌,場內還有許多吃的、喝的,表示東西是大批訂購,事先就送入議場。議場歸立法院管,非開議期間不會開啟議場,除非上面交代。

 二、當抗議者違法打、砸、強占國會時,照說應馬上要求警方以現行犯逮捕,雖不須採強制手段,但也應用盡方法排除,結果是立法院提供空調,在議場接通風管,還可在裡面看電影。這些處處替違法者考量的措施,立法院誰有那個膽提出?

 三、暴民學生在立法院叫囂要脅或到行政院打、砸、鬧、偷時,只要是跟執政黨有關單位、個人都謾罵,不放過,卻從不批評立法院長主持會議的黑箱作法,也不批評民進黨阻撓議事的過失,更從沒侵擾過院長辦公室。

 四、各界要求政府必須依法處理這群非法闖占者時,王金平以大法官解釋回應說「立法院長的警察權,僅限立委行為;不能動用警察權驅離霸占國會的學生」,「外界對警察權有所誤會,國會自主是針對立委,現在在議場內的不是立委,這不是警察權問題而已,包含社會治安問題。」大法官針對《立法委員行為法》第七條的解釋,僅在界定立法院長對立委議場議事行為的規範方法。學生霸占國會議場,讓立法委員無法行使職權,已經是暴民行為,跟立法院議事程序引發的立委紀律何干?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09 發佈時間: 上午 12:52
謝謝承原,可惜周四俺有夜診,下班都十點了。

在台灣想看個電影真不容易,常得南北奔波。想再看小武就是特別難。

國難當前,共匪謀我日亟,匪片滲台,大家仍應提高警覺,平日踏實做好思想武裝工作,可別中了共匪文化毒素。

賈樟柯說:「這是一部關於現實焦灼的電影,一些美好的東西正在從我們的生活迅速消失。我們面對坍塌,身處困境,生命再次變得孤獨,從而顯得高貴。」

我特別喜歡後面這兩句。離了群,落了單,生命在孤獨中似乎才尋回一點久違的尊嚴。
蔡承原 發佈日期: 2014.04.08 發佈時間: 下午 5:30
Dear 陳真,

電影報馬仔又來了,這次小武 4/10(四)19:00在新竹市文化局影像博物館,看有沒有機會了。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770686609610759&set=pcb.770688069610613&type=1&theater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08 發佈時間: 下午 12:00
在電視上喵到一位其實形象還不錯的工運人士鄭xx講服貿,前後大約10秒鐘,見他 ""義憤"" 填膺。但我道德鄙俗,完全沒法體會這麼崇高的道德情操。他說,政府編列九百多億預算做為補助可能受影響的產業,但這些錢是納稅人的錢,怎麼不去跟受惠的產業要錢?

諸如像這樣一些意見,與其說是意見,不如說是姿態,擺個道德姿態,彷彿俺很關心弱勢,你看,俺多麼義憤。但我其實完完全全不相信會有任何一個人會有這樣的義憤,若有的話,那他豈不是應該從出生憤怒到老,而且對幾乎生活中的每一個事情都必須憤怒?

首先,他該憤怒四大超商,可惡的資本主義,侵蝕甘媽店的弱勢生存空間。接著,他也該憤怒各大電影院,害咱家這種五零年代就有的古老小戲院根本沒法生存。然後,他更應該拒絕去超市買東西才對,這些跨國資本淹沒了幾乎所有小商店和傳統菜市場。

同時,他也應該憤怒捷運或公車的存在,因為這嚴重傷害了計程車司機的生存空間。更可惡的是,消滅了我從小最愛坐的三輪車,可憐的三輪車伕們,連謀口飯吃的機會都被可惡的捷運和公車給剝奪了。

而且,他也應該痛恨所有大小商店才對,只要有店面或攤位的都應一概痛恨,因為這剝奪了個體戶夜裏挑扁擔賣豆花賣燒肉粽的生存權。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真有道德這麼崇高、如此悲天憫人的人,我們不禁還是很納悶,那你到底是希望一個社會應該要怎麼發展你才不會義憤?

至於說什麼要補助受影響者應該跟受惠者要錢,這也是胡扯。一個政府又不是幫派收保護費,技術上如何可能這樣做?就算廖添丁也不知道該搶哪一家來補助另一家吧?

再說,做小生意的倒也不一定是什麼弱勢。我的房東在菜市場裏賣魚,身家財產數億。她若哪天在賣魚生意上吃了點政策上的虧,那又如何?

我不是說不能補助,也不是說不能學廖添丁劫富濟貧,而是說,一個人大約只能在原則上提出看法,而沒法憑空唱高調指導每個細節,因為唱高調很容易,俺在此鄭重主張:每位窮人一年給五百萬安家費,這樣我也會唱,但沒有理性根據地亂唱一通有任何意義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某種技術性的意見很有意義,那它也僅僅只是一種技術性的問題,而非道德問題,因此擺出奇奇怪怪的一些道德姿態彷彿俺多麼悲天憫人、多麼關心弱勢,那真的很噁心,純粹自欺欺人。

國外的左派我多少還信一些,至於台灣的號稱左派們,大家都是內行人,我覺得就不用那樣裝了。我過去參與勞陣 (勞工陣線) 很深,參與時間也很長,差不多從賴勁麟他們在勞支會那個時候開始就參與了,大約是30年前了。從無數所謂工運人士身上,我倒是見識到真正資產階級的優渥。

當然,我不是說每一個 ""都"" 這樣。也許有例外,但我一時想不起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絕對比台灣所有左派人士或工運人士都還過得更像個無產階級的工人生活。若有人對這一點不服,大可挑明站出來。

一個人的生活如何,不一定能使他講的話更有道德說服力,但一個人如果總是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道德高姿態,那他就應該在生活上行為上和言語姿態上取得最基本的一致性才對。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08 發佈時間: 上午 1:10
什麼最紅?什麼最夯?爆紅爆夯爆奶,帶你們來看看。這島上永不間斷就這幾句話。旁人無感,我則痛苦萬分,難以忍受。

即使做為一個忍功已達七段最高境界的忍教教主,也實在受不了。不管生前死後,我真的都沒法待在這種地方。生前若逃不了,死後總行。大不了土葬改火焚,就剩那一把灰,總灑得出去吧。

一個人,假若生了小孩,讓他在這樣一種缺氧腐爛的小池塘中跟污泥相濡以沫,或許祖上有德,尚能出污泥而不染,但生命並非只求不染,總該還有點應有的基本養份。我看每條狗尚且應該如此,何況是人。

幾個整天似乎除了反覆講甩哥美女這個觀點之外再無其它熱情的晚輩朋友,之前連王金平是誰也沒聽過,現在竟也成為駐守立院捍衛民主的綠衛兵,還問我要不要加入呢。

護士也是。服貿哪個服哪個貿都說不清,現在也是熱血沸騰的愛台急先鋒。智障難道是會傳染?

平常遇人肯定又要說起,我總趕緊說天氣說三餐說命理,盡力避開話題,怕萬一扯上,難免有所不敬。

前陣子,成大歷史系一位王老師,內部會議言談中不慎對鄭南榕發表一些或許有點不著重點但亦無傷大雅的感想,竟馬上變成公敵,眾矢之的,雖趕緊一再認錯悔改,甚至全系老師還幫忙一起寫悔過書,依然可怕攻擊與騷擾不斷。但我實在不知道這位老師犯了什麼錯?

十九世紀英國有褻瀆法,不准開上帝玩笑。莊嚴法條,終究還是成為笑柄而廢除。最後一個因此入獄者,只不過是說耶穌像馬戲團裏騎著驢子逗趣的小丑。

此人為廢此法,不惜以身試法,對上帝玩笑開個不停。太太過世後,更加沒有後顧之憂,直把監牢當成家了。但上帝沒怪他亂開玩笑,反倒人間這些兔崽子凶狠作態。

這人叫 John William Gott,他也許不怎麼虔誠,沒有按三餐禱告,但我常想,他跟神的距離恐怕比我們都要近。最後一次入獄因為在牢裏做苦工,嚴重傷了健康,出獄後旋即英年早逝,但褻瀆法也隨之告終,從此你大可開上帝玩笑。

但台灣比人家英國十九世紀的狀況還更猛,開上帝玩笑沒關係,但愛台烈士比上帝偉大,可不能容你放肆,否則保證有你受的,保證讓你天天雞犬不寧,連夜裏在校園走著都會害怕遭到攻擊。

然而,這樣一些嚇死人的綠衛兵,卻個個自比為捍衛言論自由的鄭南榕。我真無言了。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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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運熱經濟樂 話題商品爆紅缺貨

TVBS作者: 許甫 | TVBS – 2014年4月7日 下午10:52

學運熱經濟樂 話題商品爆紅缺貨

太陽花學運不但炒熱「兩岸服貿」議題,也意外製造許多商機,像是林飛帆的復古眼鏡兩週賣光,軍綠色外套賣到斷貨,還有許多因學運話題而生的商品,像是太陽餅、屏東蛋糕到香蕉KUSO產品,就連附近便利商店,速食店都因為學運,意外創造商機。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4.07 發佈時間: 下午 5:35
人的心靈或腦袋有兩門作用,一頭愛美,另一頭愛乾淨,兩者都能讓人感到愉悅。風花雪月微妙動人,美不勝收,邏輯理性純粹而寧靜,沒有一點噪音,更不可能有謊言瞎掰的一絲存活空間。我由是愛之甚深。世上要是沒有這兩樣東西,生命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一些書,一些影像,有如音樂,時不時就會在腦海響起,揮之不去。

這兩天,每到深夜,不知道為什麼,老常想起維根斯坦的 Tractatus的 5.53-5.5571。誰要能看懂這幾段,大約就算懂了他的思想的一大半了。

http://www.docin.com/p-65563438.html

一切故事似乎可以從羅素在 ""數學原理"" 13.01中對於等號 (=)的定義說起。""="" 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多餘的?甚至邏輯上也許根本不可能存在這樣一種東西,因為它既無法獨立存在,亦無從依靠,它不是一種關係,也非任何概念的內在本質,它似乎比較像是一種妄想,就猶如妄想 ""我"" 存在這世上一樣。

俺跌了一跤,喊著:""噢,好痛。"" 究竟誰在痛?當然是 ""我"" 在痛,這點我不需經過確認就能篤定。問題是 ""我"" 在哪呢?除了 ""我"",還會有誰?如果不會有誰了,那講 ""我"" 便是多餘。就如5.542所說,主詞終究可省略,剩下的無非就只是個P字(proposition--命題),一個句子。

都已經是十多年的事,翻滾爛熟了,但有些東西就像曲子一樣,突然就會在腦海自動播放,感動甚深。

哲學上有一種說法叫 ""維根斯坦的庸俗主義"",簡單說就是不明就理或斷章取義,硬是從維根斯坦什麼也沒說的邏輯思維中,弄出許多話來。咱心知肚明,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老兄心裏頭一定是在想些什麼,要不然他不會那麼在意邏輯與數學的基礎曲直完善與否。

弄出話來無妨,但你得知道這一切故事究竟怎麼寫下。它不是用話語寫成,而是用式子當音符,寫出一首首動人樂章。

說美是美,倒也是一番悲劇。就像唐吉訶德把風車當巨人打一樣,正常人決計不會這樣幹的。我若跟人說我光是研究數學 ""等號"" (=)有無可能存在,有無可能寫下例如 ""a=a"" 這樣的等式,就耗費了人的一生最美好的十年青春,恐怕連自己有時都免不了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就一個等號嘛,有那麼重要嗎?我也想說服自己淡忘這些無關國仇家恨、家計民生的小事兒,可就是忘不了,好像不管我怎麼努力就是沒法脫離它的魔掌,一見風車就當巨人打。

當我難逃一己宿命,羅素的話倒還有點慰藉效果。他說,研究哲學、數學,無非就是浪費時間,但在這一切時光的浪費中,我得到快樂,因此也沒法說它浪費了。沈從文說得更好,我一無所有,沒啥可浪費的,只能浪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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