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懷軒轉貼的那文章是彭明輝寫的。十多年前他讀我文章,寫信給我表認同。之後相熟但一點都不相為謀。只能說,有關人的一切的一切,我跟他剛好站在完全相反的對立面,他若是光,我便是那黑暗,他所真心喜歡的(我說的是真心,嘴巴上附庸風雅的不算),我肯定厭惡透頂;我所擅長的,他一竅不通(但他卻擺岀專家姿勢);他很厲害的,我毫無概念。反之亦然。若說他認同我的文章,我想理應純屬誤解,否則我真的會懷疑起自己來。
這樣子跟人之間畫上個無可跨越的鴻溝,或許有點傷人,但就如龍應台,這些人在台灣社會中已經膨漲到像個神,傷也傷不了。
我常想寫一本現代版的儒林現形記。這樣一些神,給了我許多材料與靈感。
我這短短的留言,就算是對他寫那樣一篇下流窩囊的 ""公開信"" 的一點小小的當頭棒喝。
至於彭先生所指控的暴力血馨鎮壓,若非極度無知,便是故意睜眼說瞎話。我想這些人應該從來不曾在國外參與過抗爭。換成是在西方國家例如歐洲或最文明的英國也一樣,暴力程度比諸溫溫吞吞的台灣警察,至少應該乘以 10。全世界去哪找像台灣這麼斯文的鎮暴警察?沒見過豬走路也該吃過豬肉吧。
而且,全世界也絕對不會有一個西方國家的媒體會說這個是什麼 ""暴力血腥鎮壓"",更不用說什麼舉世譴責唾棄。
同時,也絕對不會有一個所謂西方文明國家會容許政府或國會被佔據哪怕只是一秒鐘,那是不可能的事。假設一旦發生,肯定馬上大軍壓境。這沒什麼對或不對,這只是國家之所以是國家的本質,就好像沒有一家警察局應該容許被暴民佔領哪怕只是一秒鐘。
國家是沒法打商量的。難道你能想像英國國會或美國白宮被暴民佔領?而且還大肆破壞,據說金額上億。就算闖進一群獼猴也沒那麼無厘頭。
經濟學人說,容許佔領國會 ""極為罕見""。也許他應該說,印象中人類民主史上應該沒有這種例子才對。一個國家就是靠行政與立法機構在運作的,被暴民佔領了,這還像話嗎?就好像你能想像或接受警察局應該被抗議者佔領而警察不該出面驅散嗎?
假設今天你是為了一個事關人類重大價值面臨危機,例如發動一場核戰,那你要佔領什麼全有了道德地位,但服貿只不過是個內政問題;說穿了,骨子裏就是反馬反中才是重點。
我家門口路燈都不知道壞多久了也不來修理,真是草菅人命。我若因此佔領市政府,你做何感想?
而且左看右看我實在看不出服貿哪一點有問題或哪裏黑箱,以此為理由撒驕作態,其實只是吃定了某種 ""反中"" 的政治正確之如天條般不可違抗。校園裏更是搞得風聲鶴唳,不願表態或表錯邊的老師學生,人人自危。這也能算學運嗎?天底下會有一種令人不敢不敬、令人噤若寒蟬的學運嗎?你能說紅衛兵是一種學運嗎?
陳真
發佈日期: 2014.03.29
發佈時間:
上午 2:16